你擁有超能力:可以用1到10判斷對方有多危險,比如兒童是1,手持武器的敵人是5,那10應該是什麼人?

腦洞系列
你擁有一項超能力,就是看對方時,對方腦袋上會顯示一個數字,這個數字,是對方的危險度,從1到10依次變強,手無寸鐵的兒童是1,手持步槍訓練有素的士兵是5,然而今天你走在馬路上,迎面走來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他的危險程度居然是10,那麼他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按規則
1代表了人體最弱戰力
5代表了人體最強戰力
1~5可能就是一個人的物理危險程度了
再往上
可能
是手法嫻熟的殺人狂魔
是身患傳染性絕症的人
是手握核彈按鈕的人
是擅長蠱惑人的邪教頭目
是各種原因導致變成的非人類
如果是10的話
那麼
只有可能
外表看似人類,真實身份是
社會我牛哥~


雙持武器


我覺得這個蘇聯相關的老段子很合適:
某日蘇聯舉行國慶遊行,沿著大街開來了炮兵、機械化步兵、坦克、自行火炮、戰術導彈、戰略核導彈,破壞力一個比一個大;隊列末尾卻是兩個帶公文包的矮子。
在看台上勃列日涅夫驚訝地說:「這兩個人破壞力比核導彈還大!他們是什麼人?」
克格勃頭子說:「不是我的人。」
國防部長說:「沒見過他們。」
蘇聯總理說:「他們是國家計劃委員會的……」


我叫小葉,我有超能力。

但是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大黃。

我的超能力就是可以看破每一個人的危險程度。

每個人頭頂上空都出現一個數字,像是危險指數。

孩童是1,士兵是4或者5。


「大黃好磨嘰啊。」

天色已經很晚了,因為我倆回家順路,所以往往放學後互相等,然後結伴回家。可今天他做值日的時間格外的漫長,太陽都下山了,還是不見從學校出來。

這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老爺爺。

他看上去年紀好像很大了,走路顫巍巍的。

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哎呦,幫幫我,扶我一下。」他一聲慘叫跌倒在了路旁,就在我不遠處,滿眼哀求的看著我,看樣子是想得到我的幫助。

可是此刻,我卻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跌倒在我面前的老人,危險指數是10!

我第一次見到10!

我害怕的想要尖叫。

「你發什麼呆?」

大黃終於值完日,騎著單車晃晃悠悠的出來,看見了路口的我。

「那個……」我看著那個老人,剛準備解釋,大黃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

「快走。」大黃推了一下我的自行車,像是見到鬼一樣。

我倆急忙蹬著自行車飛一般的離開了。

驚魂未定。

可我心中始終有個疑問,我是知道那個老頭危險的,那大黃呢?

我叫大黃。我有超能力。

但是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葉。

我的超能力是可以將人顏色化。

比如一個嬰兒,他在我眼裡就是淺黃色的,我跟小葉就是橙色的,老人家就是紅色的。

剛才我救了小葉一命。

那個他想上去幫助的老頭,胃部是橙色的。


我是王莽。我出生那天,彗星降世。

我自小便能悉知人之能力,

若老弱是一,青年是二,則成年為三,兵士為四,小吏為五,

大官為六,能臣為七,宰相王爺為八,

二十四歲前,我沒遇過超過八的。

二十四歲是,我入朝為官,暗中觀察皇上,

我才知道天子九五之尊,天子是九,

也許是得益於這個能力吧,我政治鬥爭上從沒有輸過,

因為敵我幾斤幾兩,我一清二楚。

我每天對鏡自照,我一天天看著自己的數字從五到八,

一天,我對鏡自照,發現自己頭上的數字變成了九,

是時候了!天下新主,捨我其誰!

成為皇帝之後,一日我參觀太學,見天下英才,魚貫而入,

我看到有六的,有七的,有八的,為了我的王朝的安穩,

我做掉了所有八的。

有一天,在許多學生之間,我偶然看見一名,

他頭上的數字似乎是十。

那一刻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天子是九,

那十是什麼?

「一定是我看錯了。」

不過多年之後,在突襲我軍大營的叛軍中,我再次看到了那個身影。

位面之子劉秀,天帝之子降世。

天命之子是九,那十就是天命。

不過我知道這些可能已經太晚了。


手持步槍訓練有素的懷著五胞胎的孕婦


大家好,我是呂布。

從小我的頭上就有個數字,自我記事起,它就是2。

我發現其他人也有,我就一個個觀察,發現1、2、3、4、5的都挺多,6和7有時候也能看見。

當然7還不是最大的,我曾經見過幾個8的,所以我曾一度認為這個數字極限就是8了。


隨著我一年年長大,有一天我發現我頭頂的數字變成了9。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反正當時周圍已經沒有人打得過我了。


當我步入成年,破處真正成為男人的那一晚,我發現我頭頂的數字變成了10。

那天,我身下的數字是2的娘子差點被我給弄死。


但後來它再也沒有增加了,一直保持在10。


仗打得多了,我也漸漸尋摸出了這個數字的意義,它代表了對方的危險程度。

比如我見過幾個8的,身手明顯就比6的要強壯和敏捷。

但說到底,不管是6也好,7也好,8也好,終歸都是渣滓,不堪一擊。


但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次我竟然在一天內就見到了兩個9的!


這兩個9哥一個黑臉,一個紅臉,但都不要臉,兩個人打我一個。

打得我氣喘吁吁的,但也還算能撐得住。

這時又跑上來一個6的,三個人一起打我!

你們是創業公司派來的逗比嗎,三人組還湊個996是么!

雖然我數學不太好,但也知道9+9+6應該比我的10要大,最TM無語的是我們這邊一群4、5、6的傻叉,就看著我被這3個人圍攻,也不上來幫忙。

氣得我手一抖,沒有掄死那個6哥。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就先閃了。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以為這兩個頭頂著9的男人,應該是我見過最強的人。

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我正在喂赤兔馬,前面走來一群人。

我也沒太在意,繼續喂我的馬。

但在我目光不經意一瞥之下我發現,我擦,這群人頭上都頂著10和11!

我數了數,有3個10的,有4個11的……等等,這裡TM還藏著一個100的!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高手站在一起,當時就有點緊張。

不過這群人很奇怪,一看就是半個月沒洗頭的模樣,比不上我的英俊瀟洒。


我豎起耳朵聽,只聽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著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雖然他們很強,但我實在壓抑不了我的好奇心了。

於是我壯膽向這8個人走去,作揖問:「各位好漢,我是呂布,請問你們是哪位英雄手下的高手?」

只見他們幾個人摸摸頭,說了一句我完全沒聽懂的話:「你好,我們是程序猿。」


他會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

……


(友情提示:好久沒更了,大家都等不耐煩了吧?之前忙其他事,今天終於抽時間更了一章,大家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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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看每個人的頭上都有一個數字。起初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和人接觸得多後,我漸漸明白了。路過幼兒園時,他們頭上都是1,偶爾有2;大學校園的同學,以2和3為主,偶爾有幾個是4,據說4的那幾個成績都不太好;而路邊的路人,頭上的數字基本上是2到4參差不齊。有一天,我在路邊看到一個頭上寫著5的人,心想,這還挺少見的。不過接下來那瞬間把我嚇壞了:頭上有5的那個人將一把刀插進某個頭上是1的女孩子身上,然後搶走了她的包包。我漸漸明白了,這數字是可怕程度。從此,數字是4或以上的人,我都盡量躲得遠遠的。有時候甚至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頭上有個7或者8的人心裡也會咯噔一下。

我以為一切都會這麼正常下去,直到那一天。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一個數字10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當時我立即就慌神了,忘了該做什麼。突然,那個年輕人看了我一眼,然後飛一般地跑了。我越想越納悶,如此恐怖的人,看到我居然會逃……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我不安了幾天,然後沒發生什麼事,也漸漸不去想了,但這件事成了我心中的疙瘩。

接下來這幾年,我偶爾也會看到數字為10的路人,但是他們的反應都是只要看了我一眼,就飛一般地逃走了,無一例外。一開始我還會覺得很恐慌,但是雙腳不聽使喚;但是次數多了漸漸也習慣了,這些頭頂是10的人也沒有背後對我做出什麼實際的傷害,也麻木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回家照了照鏡子,我的頭頂上沒有任何數字。難道,沒有數字的人比10還恐怖?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種超能力看不到自己的恐怖等級呢,心裡也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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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我新認識了一個網友,他叫南山南月,我叫他南山。我發現自己和他共同話題很多,於是沒日沒夜地聊了起來。有一次在家裡閑得慌,突然想和南山開視頻聊天。這一聊不要緊,剛開視頻,就看到南山的頭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10!我還很驚訝,沒想到南山迅速掛了視頻,然後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正驚訝也來不及,他突然發了句莫名其妙的話:「10……我第一次見到有10的……」我回想起之前那些頭上有10的人,以及他們見到我後的反應……

難道他們都能看到我頭上是10?或者說頭上是10的人都是……是的,沒錯!這麼一串起來都說得通了!我趕緊問南山:「你是不是看到我頭上是個10?」過了好久,南山回了我一句:「果然……10的人好可怕……」我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我看你頭上也是10!」南山發了個「驚恐」的表情給我,然後說了一句:「原來我自己也這麼恐怖……」我和他一五一十地說了我的超能力和經歷,以及我的猜測。「嚇得我……我還以為……不過有超能力的人這麼恐怖嗎?」南山發來一條消息。「看來咱倆真是知己呢,等你緩過神來,我們繼續聊吧!」

過了半晌,我和南山重新視頻通話。這次,南山頭上的數字變成了兩個,11和7。只見南山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然後驚訝地喊道:怎麼你頭上也是兩個數字啊!還變了!我問:那我頭上是幾啊?他回答,11和9。這時候,我不經意間往窗外瞥了一眼,所有路人的頭上也變成了兩個數字。其中第一個數字仍然是2到4不等,而第二個數字則是4到8,什麼數字都有。這時候,南山後面一個中年婦女默默地拿了一個杯子進來,她的頭上寫著3和6。

「媽,等等!」屏幕那邊的南山喊了一下,中年婦女停下了。南山看了一眼他母親頭上的數字就回到屏幕前了。「荊哲我跟你說,我媽頭上也變成倆數字了,她以前是一個3,現在後面多了個6。」我尋思道,難道我們能看到的數字多了一個?而我和南山的可怕等級怎麼變成11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算是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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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月,我似乎明白了第二個數字大約代表人的智力水平,6是中等,7-9是比較高的智商,而5或以下的多半比較愚鈍。我瘋狂地在路上尋找著第一個數字是10的同類,但是偶爾見到一個,也會像逃命一般逃離以我為圓心的範圍,所以每次只能掃興而歸。

找到第二個同類是一個秋天的傍晚,我在圖書館遇到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她頭上的兩個數字是10和7。當時這個閱覽室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為了不讓她看到我頭上的11而逃跑,我便拿出手機查找附近的人。她的網名叫咖啡,聽起來還是挺有情調的人呢。我便在手機上和她打招呼,但是為了確保她能理我,我便直奔主題:「你是不是能看到頭上的數字啊?」

女孩手機一響,她打開手機後身子明顯因驚訝震了一下。我又追加了一句:「我也可以呢,你想知道你頭上是幾嗎?」震驚之餘,她回復了我:「那我頭上是幾?」我回復:「說出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嗯,好的,你說吧。」「你頭上是10」那女孩身子明顯又震了一下。我又回復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女孩轉過頭,看到我頭上的數字僵住了。「11……怎麼可能……」她口中喃喃地說道。

我直接解釋了這個數字的來歷,並且強調了一點,5到9的才是真正恐怖的人,而10或以上的,不過是有超能力的人罷了。她花了良久才反應過來,而當她如釋重負的時候,她頭上的10變成了11。看來……是知道了10並非恐怖而是自己人以後,就會升級呢。她晃了晃眼,說道:「你頭上的11後面多了個9呢。」我哈哈大笑道:「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自己人啦~」「好啊~不過剛才那下子我真是嚇得……唉。」由於她網名叫咖啡,我便直接叫她咖啡。我把南山和咖啡介紹了相互認識,並組成了一個三人團。由於我的智力是9而他們都是7,我當之無愧地成為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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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我們三人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也會經常在一起聚餐。聚餐的時候,我們經常就別人頭上的數字來討論。「瞧,那個人第一個數字是1誒,不過後面的9……一定是個聖母大學生吧?」「那邊有個第一個數字是4的……第二個數字也是4……離他遠點兒……」我們討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雖然偶爾會有一兩個旁人注目,但是他們根本聽不懂我說什麼,還以為是三個重度網癮患者在討論什麼網遊走火入魔了呢。

「話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變成12啊?這樣我們是不是又能看多一個數字了?」南山打趣道。我思索了一下,分析道:「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升11的嗎?我們都是在得知可怕程度在10以上的真正含義後,才變成11的。而這個過程,在我發現這個超能力開始,到遇見另一個同類為止的這段時間,幾乎毫無進展。所以,也許我們認識的同類越多,能夠獲得的信息就越多,這樣就能看到越多數字?」咖啡連忙點點頭。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我們的同類,但是由於這個特殊的設置,我們其實很難相遇。我們只能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去把同類們「引誘」到我們的行列。

沒過幾天,在一個清晨,吃完早餐後,我們仨又碰到一個同類,這是一個有點嬰兒肥的短髮女孩,頭上的數字是10和5。雖然我們的同類實際上並不少,但是很難在不把人嚇跑的前提下捕捉,所以我們必須珍惜每個尋找同類的機會。這次,我們就沒有像遇到咖啡一樣的絕佳機會了,為了不把人嚇跑,我們仨只好偷偷地跟蹤她,並注意不讓她看見。這次,我們看見她背著書包進入了第三中學,想必一定是第三中學的學生吧。校門口不讓進去,我們只好先暫時放棄跟蹤,暫時先解散,然後每天早晨和傍晚,只要誰有空,就可以在第三中學門口蹲點尋找機會並思考引誘的方法。

當天傍晚,南山要上夜課,我和咖啡來到了第三中學的門口。她在仔細觀察,等待那個女孩出校門。那個女孩終於出校門了,只見她和一個頭上是2和5的同學有說有笑,我們似乎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以下片段:「……頭上是3……」「編,繼續編!」「……不信算了……」看來,那個妹子還和同學說了這事,還真是口無遮攔啊,要是她看到我們頭上的11……不知道她同學會不會信她呢。我們緊隨其後,等到女孩和同學分開的時候,咖啡心生一計。她向著女孩的同學的方向走去,先找了個話題切入點,然後和她聊起了那個女孩的事,只見同學笑道:「這……怎麼可能嘛?」咖啡直入話題:「要是把她微信給姐姐,姐姐能告訴你這事是怎麼回事哦~」女生果然心比較細,要是我直接上去勾搭,會把人家小孩子嚇跑吧……我心想,看來團隊里有個妹子是好事。

晚上,我們加了那個有超能力的女孩的微信。她叫楚韻,一般稱呼她為韻韻。我把她拉進三人的群聊,然後咖啡和她解釋了這一切的來歷,並且告訴她,10以上的數字是另一重意思,我們頭上是11,但是並不是壞人。她想了想,說:「好吧,但是我是中學生,不能經常和你們一起聚會嘍~」然後我問了一句:「你還看別人的腦袋,是不是又多了一個數字?」她雖然知道這一切,但還是有點不習慣自己升為11:「貌似……還真是。」

從此,我們的三人小組晉陞為了四人,每到周末,我們還會有四人的大聚會。韻韻的數學不好,認識了我們以後,便一直讓我給她補習數學:「荊哲哥哥~你成績這麼好,給我補補吧~」我也不好不答應,於是從此以後周末的聚會,就變成了韻韻的免費家教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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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又過了幾個月,我們又用類似的方法召喚到了幾個同類:大魚是個智力為8的機靈小夥子,沫沫是個智力為7的高冷小妹妹,而菲安特則是一個智力為7的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從此,我們這個尋找同類和探索超能力的團隊,壯大到了七個人。不過每次聚會,一般都是只有五個人左右,偶爾能湊齊七個。

就在一次平常的聚餐中,咖啡不經意間瞥到了鄰桌的幾個小孩子。咖啡明顯被嚇了一大跳,提醒我們看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一跳!只見鄰桌的三個小孩,二男一女,其中一個較普通的男孩,頭上的兩個數字分別是3和6;那個唯一的女孩,是我們的同類,第二個數字是8,但是第一個數字……是11!而還有一個看起來酷酷的男孩子,頭上的兩個數字是……12和9!看樣子,這幾個小孩子人小鬼大,也真不容易啊,居然也發現了11的秘密。不過那個看起來明顯是主角的男孩子,第一個數字居然升到了12……居然比我們更搶先了一步……同樣智力為9,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不過既然他們也發現了那個秘密(估計是那兩個有超能力的孩子碰在一起發現的吧),那麼看到我們一群11級應該是不會驚訝的。想到這裡,我不禁向12級男孩打了個招呼。

12級男孩似乎也發現了我們一夥,果然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喃喃自語道:「這麼多11級……不容易啊……」「你好。」我友善地招呼道。

「你們好。」12級男孩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你們也是有白維能力的人……」「是啊……額,原來這種超能力叫白維之力啊……」我們一夥附和道。「我叫荊哲,你呢?」我友善地伸出手,表示友好。「靈。」12級男孩冷冷地說道。「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我面帶微笑地望向靈,當然我只能說做朋友,要是說加入我們團隊的話,我才11級,人家12級,人家會願意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說畢,靈把我拉到一邊,拉到沒人的角落。平時,我是很反感像他那個年紀的熊孩子的,但是今天這個小孩子不一般哪,必須好好認識一下。「有些事,我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我是看在你智商也是9的白維能力者,我才敢和你說的。」靈鄭重其事道。果然,這個孩子不容易。

「先介紹一下蜜糖和月都是我的同學。蜜糖是我們學校除了我以為唯一一個白維能力者,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喚醒的。」

「容我插一句嘴,喚醒是指升到11級嗎?」

「是的,至少我是這麼稱呼的。他們倆,也是我在遇到你之前唯二的朋友。」說罷,靈的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小弟弟不哭……」說罷我拿出紙巾。看來這個靈雖然高冷,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那麼……你想知道我是怎麼變成12的嗎?」

-

「願聞其詳。」我向靈友善地微笑了一下。

「其實,是月幫我升到12的。」

「月?你是說那個男孩子嗎?」

「是的。說起來,是我幫了他,也是他幫了我。」說到這裡,靈那高冷的眼神竟現出一點溫柔。

「小學四年級左右的時候,班裡轉來了月。」靈繼續說道,「可能月的性格比較奇葩吧,他進入新班級沒多久,班上的同學是一起欺負他,嘲笑他……有人還撕碎了他的數學課本……對了,荊哲,校園霸凌你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啊。」作為一個還算關注時事熱點的人,我對這些欺負人的熊孩子一向是義憤填膺的。說到這裡,我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頭。

「全班都孤立他,嘲笑他……我當時比較熱血,就選擇了要幫助他,站在他這邊……每次有人嘲笑他,我都幫他解圍……」

「久而久之,我也成了全班孤立和嘲笑的對象了……只有蜜糖,她在背後還是默默地支持我,雖然她表面上不敢太高調,這是她沒被孤立的原因……而我那時候的朋友,也就只剩下了他們倆。」

「月一天天被排擠,他的性格也越來越糟糕……有一天,我親眼看到他頭上的數字從4和7變成了5和6……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突然聽到熟悉的白維數字,不禁提起了神。以前我經常聽到校園霸凌,沒想到它給人的影響卻是這麼沉重……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

「我只好義無反顧地繼續幫助他……」靈繼續說道,在這裡他甚至帶了些哭腔,「在放學的時候,天天陪他玩遊戲,和他講美好的故事……在他哭泣的時候,靠近他,安慰他……他的數學課本被撕了,他課程跟不上,我就認真輔導他……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我甚至還會叫上蜜糖來幫忙……」

「終於有一天,月突然和我說了一句始料未及的話:『其實,那些同學怎麼對我,我已經不在乎了。我有靈哥哥和蜜糖姐姐,就已經足夠了,我會堅強地活下去的。』說完,月大哭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月頭上的數字從5、6變成了3、6、V……我當時雖然不知道這個字母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我親自拯救、改變了一個人的白維屬性,自己也變成了12……後來我才知道,後面那個字母代表的是人的性格類型,V代表的是孤僻弱小型……」

我連忙回過神,發現自己的眼眶早已濕潤。我問道:「那我是什麼型?你是什麼型?」

靈認真地說道:「荊哲你是D型,就是認真思想型。這種性格的人比較善良,做事比較認真,人也善良,沒有什麼心機,這其實才是我願意和你做朋友的原因。至於我嘛……我看不到自己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12級的人……」

說罷,靈又補充了一句:「記住,關於白維能力的一些知識,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們說,但是有些比較個人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幫我保密。」

「好的,我答應。對了,那從此就是一家人了?」我追問道。

「是的。」靈恢復了那副高冷的樣子。

「月的數學課程落下了這麼多,我可以幫他補習的。」我又加了一句。

「那拜託你了。」靈高冷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希望。

我和靈一起回到了吃飯的地方。從此,我們的團隊增加到了十個人,由我和靈兩個人共同領導。雖然其中月不是白維能力者,但是這並不會造成多大負擔。

「話說這孩子和你聊啥了?」咖啡問道。

「我想,我知道了12級的秘密。」

-

吃過飯後回去,我才開始閑下心思考12級的意義。

首先,如果靈所說的如實,他是在月的第一個數字從5變成3的一瞬間看多了一個屬性,也就是說升成12級。而月的這些改變,無一不和靈的悉心照顧有關,換而言之,靈是直接參与了月的屬性改變。而蜜糖只是偶爾幫幫忙,她沒有升級……況且,從靈的表現來看,他是發自內心說的這些話的,所以不會有詐,如果是假的,他不可能把我感動哭了自己也哭了。看來……直接改變他人的屬性,就是升往12級的秘訣,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這樣了。

但是,為什麼我和南山彼此把對方的10變成11,卻沒有直接升12?或者說,如果真有這麼容易的話,所有白維能力者都是從10直接躍遷到12的啊……看來這個等級和9以下的可怕程度還是不太一樣的……

算了,先不想這個了,白維能力是天生的嗎?而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升一級多看一個屬性,這樣豈不是……

我的思維越飄越遠,甚至還在一種近乎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想到了一些數學上的奇思妙想。突然我回過神,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零點半了,想得如此入迷,居然忘了時間。明天是周六,上午還得給韻韻和月補習數學呢,得趕緊睡覺了。

匆匆收拾後睡下了,夢中似乎有許多奇妙的場景,但是卻忘了是什麼。

第二天,我準備好資料趕往預定地點,發現韻韻和月早已等候多時。我攤開書,給他們講解預定的例題。他們倆年級不一樣,韻韻是學姐,月是學弟,所以我在給他們同時上課的時候,只能兼顧二人的進度,講兩個人都能聽懂的內容。不過月的智力比韻韻多1,倒也還能兼顧得上。

「二次函數y=ax^2+bx+c的對稱軸是x=-b/(2a),極值點是……」我邊說邊看他們半懂不懂的眼神,心裡有點犯著急。

「……算了,我這麼說吧,像二次函數這種單峰函數,在生活中處處可以找到例子。」突然,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這世界上很多東西不都是這樣嗎,太高不好,太低也不好,就像二次函數,要達到極值點,需要控制在一個巧妙的位置。」

「我這麼說吧,你們所能看到的那個可怕程度,太低容易被欺負,太高大家又不敢接近……」於是我將二次函數的一些知識點都和他們熟悉的事物對接上,我一邊講一邊看到他們漸漸舒展的眉頭。

「總之,我教你們一種新的思維方法吧,就是學以致用,課本教給我們的東西,都能在生活中找到原型。不僅僅是二次函數,任何東西,都希望你們能聯繫實際。」最後,我以這麼一句話總結。

學以致用嗎?其實很多學生都不缺乏這種思維,但是對於他們這樣成績不算優秀的學生來說,還是很難主動做到這一點的。況且市內目前通行的那套課本也不太接地氣,要使學生理解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

只見月的眉頭一會舒展,一會又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緊接著,韻韻也做出了冥想的動作。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今天的知識應該就到這裡了,回去你們好好思考一下我今天所說的吧。」

講完課,已經是中午了,這個中午的太陽特別燦爛,給人一種愜意的感覺。

就在當天午後,我看著路上的行人,突然發現他們頭上的兩個數字後面多了一個各不相同英文字母。難道,我升12級了?這麼說來,我上午的一席話是改變了韻韻還是改變了月?我立即將月和韻韻以小測的名義召回。

只見韻韻的頭上寫著11、6、P,而月的頭上寫著3、7、V。這麼說來,我居然改變了兩個人……

「荊哲哥哥,你頭上為什麼是12啊?」韻韻突然問道。我神秘地一笑:「這就是我今天給你們的測試題。」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地和這兩個學生說再見,就離開了。

-

就我們所知,當時唯一一個12級就是靈,而現在我也是12級了,說明現在我們可以互相查看對方的那個可能代表性格的字母了。

我把靈單獨約了出來。他還是那副高冷的樣子,唯一的改變就是,他頭上的兩個數字後面多了個M。

「這麼說來,你也12級了?」靈一開口就問。

「是啊,我今天給月和韻韻補習了,結果下午回來一看,他們的智力都提高了,然後我莫名其妙就變成了12級……」我連忙說道,「對了,那個字母啥意思啊?」

「看來……這個荊哲一定是教了什麼關鍵的東西……」靈還在喃喃道,聽我一問,立即回過神來和我解釋:「嗯,據我觀察,現在出現過的字母有,Z,應該就是邋遢拖拉型,這種人很難成功,而R就是溫柔賢惠型,T是城府心機型……對了,荊哲,你看到我是什麼型嗎?」

「M。」我如實地回答道。

沒想到靈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說道:「M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原來我是這麼特殊的型號啊……」

我和靈聊到了傍晚,便各自回去了。看來的確如此,如果一個11級改變了他人的屬性,就會升為12級。我在我們這個白維能力者群里公布了這一發現,各人的反應還是比較傾向於悲觀。

「改變一個人太難了……」南山率先說道。

「是啊,我們也不能為了自己升級而刻意去影響別人的生活……」菲安特附和道。

我想了想,的確也是如此。我和靈改變他人的機會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刻意去改變他人,這條件會不會太苛刻了點?

「不過,要是善意地改變他人,比如提高智力啥的,應該沒事吧。」我在群里解釋道。

「我願意嘗試一下。」一直較少露面的大魚回應道。這個大魚的智力是8,我還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算上我一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沫沫居然也冒泡了。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突然砸到了額頭上,一陣劇痛傳來。再次拿起手機,手機黑屏了,我卻在手機反射的自己的倒影頭上,發現了一行字。

「12、9、D!」

-

是的,奇怪的不是屬性本身,因為我已經從靈的口中得知我目前是12級、智力為9、性格為D型。而我驚訝的卻是,我現在居然能看到自己的屬性了!要知道,以前我是能看清楚別人而不能看清自己的啊……現在……難道是,升到12級以後的特殊能力?

正當我驚訝之餘,手機沒拿穩,再一次砸向我的額頭。這一次,我頭上的屬性又消失了。

所幸的是,手機完好如初,只是額頭有點痛而已。不過……難道顯示自己屬性的新能力還帶開關的,還得拍腦門來開關,看起來有點傻。

想到這裡,我不顧額頭的劇痛,走到鏡子前,用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額頭,頭上的「12、9、D」再一次顯形;我再重拍一下額頭,頭上的那串屬性又消失了。

看來,這功能還真不虛啊!不過我額頭已經很痛了,承受了四次重擊……算了,我還是滾去睡覺吧。幸虧這麼拍額頭沒有降低智商啊,我智力還是9,要是降了的話我就要變成靈這個小孩子的手下了。

過了幾天,又是白維能力者的日常小聚餐。我和咖啡、菲安特等人先到了餐廳,咖啡特地瞄了我幾眼:「你頭上的數字怎麼有點發黃啊……」

發黃嗎?作為一個男生,我還真沒怎麼注意過那些屬性的顯示顏色。不過,我貌似還記得,我看到的所有人的屬性,文字貌似都是白色的——除了那天晚上,我發現自己隱藏新能力時,看到自己頭上的字有點發黃,但當時我覺得是燈光引起的錯覺。

我沉默,咖啡也沒再說什麼。不一會,大魚攬著沫沫,雙雙來到了餐廳。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好上了……」已到的幾個人紛紛議論道。

「老牛吃嫩草啊。」我打趣道。

「哈哈,這幾天我重新注意了一下這個女孩,感覺咱倆還是挺有緣的,咱倆幾乎是同時被你們發現的,然後星座也一模一樣,也都喜歡玩橙光的《綠野之歌》。然後之前那次聚會,我穿了一件紅色格子襯衫,然後沫沫穿的是藍色連衣裙,我心想,這是要紅藍CP的節奏啊!於是,聚會結束我把她送回家,接著你們都懂的~」大魚得意地笑道,身邊的女孩平時再高冷,此時也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感覺有點意外,畢竟這大魚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是怎麼獲得人家女孩的芳心的啊?

「那,你是怎麼注意到她的呢?」我問道。

「荊哲你忘了嗎?那天我說我要嘗試改變他人升級,沫沫也是唯一要和我一起嘗試的人……」說到這,大魚的臉開始有點泛紅。

「哦,原來這樣!我差點忘了!」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額頭。

這一拍不要緊,拍完後,咖啡、大魚他們幾個都驚訝地望向了我,有的甚至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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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大家沉默,最終還是大魚先發話:「你頭上的數字怎麼沒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發現的新能力,連忙去廁所找了面鏡子看看自己。果不其然,淡黃色的「12、9、D」又出現在我頭上了。我瞬間明白了,原來拍額頭的功能是可以切換自身顯示和他人顯示啊。

我走出廁所,向大家解釋:「沒關係,看我把數字變回來!」然後重重地又拍了一下額頭。

我在額頭的劇痛中看到了他們舒了一口氣。緊接著,菲安特就問我:「這麼說來,你是擁有了隱藏自己頭上數字的能力嘍?」

「看樣子,是的。」我鄭重地說道。

這幾天,在我獲得新能力之餘,也聽說了大魚和沫沫的那些破事兒。一時,就是大魚給沫沫買包包;一時,又是大魚的直男癌發作惹得沫沫不高興;一時,兩人和好如初,代價就是大魚放棄當天晚上的球賽讓沫沫看偶像劇……

唉,這些破事我是見怪不怪了。我無聊地看了一眼手機,便拋開手機開始思考12級的特殊能力和文字顏色的問題。突然,我想到了什麼,便緊急召喚靈開小會。的確,既然我12級獲得了新能力,那他應該也有吧?會不會是暫時沒發現,或者說他發現了卻……隱藏實力?不行,既然我有了這能力,我得趕緊和他說明情況。

「大晚上的,啥事啊?」靈還是那副沒表情的樣子。

我將我的切換顯示對象的能力和靈說了一遍,靈的眼睛突然睜大了,隨即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而我還能看到他的頭上還有那串白色的「12、9、M」。白色……

只見靈在鏡子前照了照:「沒有啊……」他又重重地拍了幾下額頭,然而沒有任何改變。我看得有點心疼,畢竟這種疼痛我是嘗過的。「你不要太為難自己了,一定挺疼的吧……」我心疼地說道。

「你是不是在騙我?」靈的語氣有點不滿。我明白,像他那個年紀的孩子,是最討厭欺騙的。不過,我的能力是真的啊!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靈仔細看了過來,才反應過來,我說的超能力是真的。

不過就在他看過來的這一瞬間,我發現他頭上的數字有點跳動,再仔細一看,只見他頭上的12變成了13!又升級了!

不過看樣子靈沒有發現他的升級,還是自顧自地說道:「這是什麼超能力呢……」

哦,我忘了,這個地方周圍本來就沒啥人,我也隱藏了自己頭上的數字,怪不得他沒有發現。但是,為什麼只是看了隱藏頭上屬性的我一眼,他就升13級了呢?

「哦對。」我又重拍了自己的額頭,這時候靈又喃喃自語道:「又回來了……話說,我13級了?」

我問靈:「你看到了什麼?」

「除了以前的12、9、D,還有一個……類似つ的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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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つ?」我當時沒聽太懂,這是聽起來像「嗞」一樣的是啥啊。

「つ,日語平假名的那個つ。」

我恍然大悟,畢竟也是涉獵過日語的,五十音我明白。不過我心裡也在默默驚嘆,這個靈真的是個學霸啊。

「這麼說來,你是看到我隱藏屬性後的樣子,就立即升級了?」我問道。

「看樣子應該是的。」靈尋思道。

這時候,不知道是直覺還是第六感,我心裡有一個強烈的感覺告訴我,靈也獲得了這個能力。於是我的手神不知鬼不覺地伸到了靈的額頭面前。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自己來就好。」靈擋住了我的手,然後他自己往額頭上再拍了一下。

我的直覺應驗了,靈頭上的那串白色數字果然消失了。我盯著靈足足有五秒鐘,然後問他:「我13級了?」

「是啊,不信你自己看。」說罷,靈又拍了一下自己額頭,這時候靈頭上的屬性復現了:13、9、M,後面還有一個看起來像?的斷成兩半的圓弧,只見這個圓弧在它的左半邊偏下一點的地方大概缺了有90度多一點,而其正右方也有一個很小的缺口。從數字到字母,現在還弄了個幾何圖形,看來能看到的屬性越來越難懂了。

另外,靈頭上的字元也變得有點發黃了。難道,獲得了切換顯示能力的人,屬性文字就是黃色的?

看樣子,難道給一個12級的人看一個除自己以外頭上沒字的人,12級就能升13級?那這也太容易了吧。

不管怎麼樣,我們這算是雙雙升到13級了,至於其中的奧秘,我們可以慢慢研究。

和靈告別的時候,天上的上弦月已經快要從西邊落下了。天色不早了,平時這個時候我已經進入夢鄉了,看來今天……不過也得到了不小的收穫,不是嗎?

接下來,為了研究白維能力的奧秘,我不僅僅參加白維能力者的日常聚會,也會經常和靈在一起召開秘密小會,畢竟有些東西只有我們兩個13級才能知道。不過日常聚會的時候,大家都會為我和靈的升級驚嘆不已,在韻韻口中甚至聽到一些我老牛吃嫩草還是同性戀的半玩笑話,懷疑我們背著大家升級是不是有什麼不能公開的事情。我搖搖頭,這韻韻平時一口一個哥哥叫得親,沒想到還是個腐女,居然還意淫她的恩師,也是沒誰了。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誰怕誰呢。

有一天,大魚突然和我說起,他12級了。「你改變的誰,不會真是魚夫人嗎?」「是的,就是她。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降低,TM我還真沒想到她智力會變成6……」我哈哈大笑,我和靈的12級之路都是幫人,敢情他是害人啊,這12級真不光彩。

我在哈哈大笑的時候趁機拍了一下大魚的額頭,卻發現他頭上的那串白色「12、8、H」以及一個奇怪的斷斷續續的圓弧一直沒有消失。

「你拍拍你額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只有自己拍才行。大魚連拍了幾下額頭,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這是13級才有的能力?

我連忙拍了拍自己額頭,並讓大魚盯著我看。

「你頭上的字……」在大魚的極度震驚中,我又拍了一下自己額頭。

「你頭上的字回來了……等等,後面這個圓弧是什麼情況?」

「大魚,你13級了。」我看著他頭上那串黃色「13、8、H」和圓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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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說罷,我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大魚的額頭,這次他頭上的字終於消失了。

我把大魚帶到鏡子前。「我怎麼能看到自己的了……13、8、H、……還有一個什麼鬼?」

我又拍了一下大魚額頭,並告訴他一切都正常了。

回去,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升到13級可以附帶一個切換顯示的能力,同時自己頭上的字也會變黃。而讓一個12級看到隱藏屬性的人,就能升13級。要升到13級,就必須要有其他人隱藏屬性;而要隱藏屬性,自己就得是13級……這麼說來,第一個13級的人,又是怎麼誕生的呢?是的,這是一個死局!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死局!而我在12級提前獲得了這種能力,就打破了死局,這是什麼原理?

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靈只改變了月一個人的屬性,而大魚也只改變了沫沫一個人。而我,是同時改變了韻韻和月兩個人!這麼說來,我超額地完成了這一級的任務,就能提前獲得下一級的能力,這樣就能打破一些看似不可能的死局了。

藉助隱藏屬性的能力,我們尋找同類變得方便了起來。只要擠在人群中並拍額頭隱藏自己頭上那個「13」,在人群中隱藏的話那些10級小萌新也不會發現頭上沒有字的異常,這樣就不會嚇跑人了。就這樣,我們又招來了許多白維能力者,按照靈的語言,這叫「喚醒」。我們的隊伍一下子擴大到了十五人。

第二天,我和靈、大魚都召來開了個小會,提出了我的猜想,他們都覺得有道理。

我突然想到什麼,便向靈問道:「你說這種能力叫『白維能力』,為什麼這麼叫呢?來歷是啥?」

靈想了想,說道:「我是聽一個可能是得道人的人說的。在我剛升12級沒多久的時候,我在學校附近碰到了他。他告訴我,人,其實就是一個無窮維的向量,而我們頭上的那些屬性其實就是管中窺豹,代表人的一些維度。而它們顯示出來通常是白色的,所以叫白維。有些人能力比較強,顯示出來的屬性顏色是黃的,就叫黃維。」

「那咱倆這種就叫黃維了?」我不禁插嘴。

「是的。聽說還有一些橙維、紅維什麼的,能力更加深不可測。」靈解釋道。

「是不是顏色越深,能力就越強?或者說等級就越高?」大魚也插了句嘴。

「聽那個人說,的確如此。據說,還有傳說中的『黑維』,但是連那個人也沒見過,只是一個傳說而已。」靈深沉地回答道。

黑維!這應該是最強的了吧?我們能隱藏屬性的黃維就已經可以用於欺騙別人了,那麼黑維,這該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存在!我和大魚都不禁張大了嘴巴。

當我回過神來,我又繼續問道:「告訴你的那個人,能簡單介紹一下嗎?」

靈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是有一天放學,蜜糖吵著要我買棉花糖給她吃,我只好和她一起走向路邊的棉花糖小販那裡。沒想到那個小販卻越走越遠……等我們回過神,已經不知道在哪了。當時那裡到處都是霧,我和蜜糖啥都看不清。這時候,就有一個人在迷霧中和我們說了這一切,還說我們是有緣人。」

「那他頭上的數字是幾?什麼顏色?」我問道。

「霧太大,我們倆啥都沒看清。」靈攤手道。

「那他怎麼稱呼?」我追問道。

靈正色道:「他說,不必知道他的名字,有緣還會再相見。他還說,他只會出現在霧裡,叫他霧中行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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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一:大魚和沫沫的日常(一)

「我回來了。」大魚回到家,卸下包袱,對正在床上無聊地玩手機的沫沫說道。

「這麼晚了……你去哪了,不會又和哪個美女約會去了吧?」沫沫的語氣有點不高興。

「沒有沒有,就是荊哲和靈,三個大老爺們能幹啥。」大魚有點半戲謔半無奈的語氣。

「哼,你知道就好。」沫沫嘟嘴,又埋怨起來,「你倒好,你一下子就13級了,我就慘了,不僅僅一直還是11級,智商反而還降低了。」

「不用擔心,親愛的,你不是說過要和我一起升級嗎?你也可以改變我的,為了你,我智商變成0也沒關係。」大魚的眼裡透出一絲溫情。

「討厭啦。」沫沫把頭轉過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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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霧中行者……我和大魚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名字,要是「有緣」的話,我們一定要在霧中找到這樣一個人。

從此,我和靈的二人會議,由於大魚的升級,變成了三人會議。韻韻的「腐」從此也收斂些了。

而我們三人的特殊能力,也開始大量地投入到尋找同類當中。雖然主要的工作都由我和靈完成,因為大魚要忙著在家裡哄女朋友呢。

有時候,我也會默默地思考,我們這麼不斷地尋找同類和摸索升級的方法,意義是什麼呢?明明只是增強一個並非生活必需品的超能力而已,為什麼大家會孜孜不倦地去尋找,甚至將其看得比自己的主業還重要呢?

就在某一個傍晚,夕陽的橘紅色光芒透過了樹影,在地上投射出一些光斑。我在下班的人流中,像往常一樣看到了又一個白色的10。只見10的後面是8、J、以及一個幾乎完整的圓,這個圓有許多小的缺口,它們在圓周上的分布幾乎是均勻的。

再向下看,只見這個10的主人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青年女性,五官端正,要是沒有黑眼圈的話,可以算得上9分美女。

一開始,她以為我要上前搭訕,便表現得很拘謹;但是和她講解了白維能力的秘密並讓她升至11級後,她的防備心便開始消散了。

經過這幾天的熟悉,我們了解到,她叫阿眠,是當地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一個警花。由於刑警的特殊工作性質,經常要不定時起來調查案情,清晨、白天、晚上、半夜去破案都是常有的事,故她經常缺乏睡眠。秉著「缺啥補啥」的原則,她給自己起了一個外號叫阿眠,藉此給自己一些慰籍。

阿眠……那個近乎完整的圓……雖然現在我們三個新晉13級還沒摸清那個新顯示屬性的規律,但是我們發現,大多數人的圓弧都是在左下角缺了大約120度左右,有些人在圓弧正上方偏右的位置也會缺很小的一段,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似乎明白了點啥,但是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所以還是先放著吧。

聽阿眠說,她經常憑著她的超能力從眾多嫌疑人中找到數字大的從而幫助破了許多案,也立功不少。但是當同事問起她為什麼判斷如此準確時,她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畢竟,在崇尚唯物主義的警隊里,這種超能力要是說出來會被當作神經病的。雖然如此,但是她發現這個超能力能幫助她的,卻是極其有限。她聽說我們可以升級看到更多的屬性後,便開始對我們這個團體感興趣了起來。

又是一次能力者的日常聚餐。大魚看到這個警花新人的時候,明顯雙眼更亮了一些,但卻被旁邊的沫沫捏了捏手臂。「啊……好疼,我錯了。」

正當大家聊得愉快的時候,阿眠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她暫時走進了廁所接電話。出來後,她突然對大家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現在要急著去處理一個案子,有事再和你們說吧。」說罷急匆匆地要離開。

我跟著阿眠,想看看我的13級能力能不能幫上些啥。阿眠感到很奇怪:「你怎麼還跟著我啊,不繼續和他們聊嗎?」

我拉住阿眠,問道:「我想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阿眠便說:「那咱們邊走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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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走到外面,阿眠終於開口了:「最近,我們專案小組遇到了難題。」

「什麼難題?」

「最近,一個嫌犯正在潛逃,而我們目前很多警力和時間都派到了別的案件,現在這個嫌犯的事又節外生枝……有點難搞啊。」說罷,阿眠皺了皺眉頭。

「我能知道這個嫌犯的資料嗎?」

「柳成,男,生於1983年7月10日,曾因搶劫入獄三年,沒想到出獄後又繼續犯案,證據確鑿,現在潛逃法外……」

說罷,阿眠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就是這個嫌犯的照片。」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嫌犯的照片,只見這個嫌犯長得虎背熊腰,而頭上第一個數字「6」似乎能說明其凶神惡煞的特點。

原來,照片里也能看到一個人的白維參數啊。我又看了看嫌犯頭上的其他參數,智力是「7」,看樣子也不低,去干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真是可惜了,而性格是「Y」型,是暴力易怒型,攻擊性強。最後,我又看了一眼最後的那個圓弧,這一看不要緊,別人的圓弧缺的是左下角,而這個嫌犯的圓弧缺的卻是上端……難道從事特殊行業的人,無論是警察還是罪犯,他們的圓弧都和一般人不一樣嗎?我心裡嘀咕道。

「我之前看到了這個6,我就知道我們的判斷應該是沒錯的。不過現在我們急著要回去開會,你可能不太方便去,我們這種能力也不太好和他們解釋啊。所以你先回去吧,有什麼發現再和你說吧。」阿眠說完便告辭了。

我回到聚餐地點的時候,大家都差不多要散會了。我叫住大魚和靈,和他們討論了一下這個嫌犯的事情。

「看來,這個圓弧,還真的可能代表著什麼。」靈小聲嘀咕道。

「咱們看了這麼多圓弧,有沒有總結出點什麼?」我拉近靈和大魚,小聲地問道。

大魚旁邊的沫沫擺出了一副半懂不懂的神情,拉了一下大魚,悄悄問道:「他們說的什麼圓弧,什麼意思啊?」

大魚望向了沫沫,用甜甜的聲音說道:「13級的能力,回去和你再解釋哈。」

我聽到沫沫明顯地「哼」了一聲,然後又繼續參與討論。

「規律啥的……我只能說大多數人的圓弧都差不多,有一些例外,大同小異吧。我還真沒弄明白代表的啥。」靈認真地說道。

「話說我也是呢,這東西也看不太出來啥意思。」大魚眨了眨眼。也對,我們兩個智力9的都想不出來,他這個8的……

最終,我們還是沒討論出啥,就以我和靈的滿臉愁容和挽著沫沫的大魚的一臉無所謂而結束了。

就在離開聚餐地點的那一剎那,我貌似想到了什麼……原來如此!一切都想通了。

我叫住靈和大魚,喊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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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不過,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我接下來又冷靜了下來。

「靈,你是幾點睡幾點起的?」我問道。

「大概……1點左右睡,9點左右起來。偶爾也會睡到10點。有時候傍晚也會小憩一會。」靈答道,此時我正盯著他頭上那個像?的圓弧。

「那大魚你呢?」

「我啊……大概12點睡6點起吧,但是白天經常會困,打盹是經常的事。」

「沫沫呢?」

「她熬得比我還晚,1點才睡,8點就起來了。」大魚回答道,而我看到了沫沫頭上那個介於つ和?之間的圓弧。

大魚的圓弧是斷成好幾截的……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在餐廳桌子上的玻璃上面照了起來,並看到自己頭上那個像つ的圓弧。我一般都是晚上9點到10點睡,早上6點左右起床的。

阿眠平時經常缺少睡眠,而頭上的圓幾乎是完整的,只有幾個很小的缺口……

我拿出筆和紙,在紙上演算了起來。……如此,一切就說得明白了。

「在一個完整的圓中,正上方對應的是正午的時間。」我解釋道,靈和大魚連忙湊過頭來聽。

「而時間是順時針轉的,這麼看來,右邊就是傍晚,下邊就是子夜,而左邊就是清晨。360度是24小時,那麼一小時就是15度。也就是說,從正上方順時針旋轉15度就是下午1點,再轉15度就是下午2點,依此類推。」

「而一個人缺失的圓弧,代表的就是他的睡眠時間,存在的圓弧則是清醒的時間。這麼說來,這個圓弧對應的就是作息時間了。」我說完,靈和大魚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再不走我們就關門了。」餐廳老闆催促道。我看了一眼老闆頭上的圓弧,他每天晚上都是10點左右睡覺了,打擾他太久可不好。「抱歉,我們這就走。」我道歉後,讓靈、大魚和沫沫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餐廳。

在路上,大魚問了個問題:「那個罪犯幾點睡幾點起?」

我回想了一下,那個罪犯頭上的圓弧是正上方缺失,看起來像一個船一樣,於是回答道:「他是晝伏夜出的,大概……早上8點睡下午4點起的樣子吧,我也記不太清了。」

「晝伏夜出……壞人果然不一般呢,應該都喜歡大半夜的作案吧。」靈嘀咕道。接著,靈又疑惑道:「但是知道了罪犯的作息時間……我們又能幫上啥忙呢?」

大魚突然多嘴道:「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們未成年人就不用管了。」

「未成年人怎麼了,你可不要小瞧我。」靈明顯有點不高興,接著又跟我說:「總不可能直接讓阿眠通宵蹲點吧。」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也對啊,聽說阿眠那邊警力有點缺,不可能整晚上蹲點,這個線索暫時也不知道怎麼用啊……況且這犯人夜間作案也很容易被猜出這個作息吧。」

我憂心忡忡地回去了,想幫助警方的強烈願望和對目前我們能力的未知的無能感交織在心頭。我甚至在想,這些超能力都誰安排的?意義在哪?我們看到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實際意義?

算了,大晚上的想這些容易睡不著,明天再說吧。等休息好上床,我的腦子裡又冒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圓弧。

在夢中,我又看到了各種路人頭上的圓弧,漸漸地這些圓弧變得五彩斑斕,光怪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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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第二天醒來,各種五顏六色的圓弧還在我腦海里閃爍,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努力讓腦海里的那些圓弧消失。我又回想起了那個罪犯船型的作息圓弧,總感覺他的圓弧里隱藏著些什麼。

我又在鏡子前照了一下,昨晚拍額頭時切換為顯示給自己看的效果還沒有消失。我盯著鏡子里我的つ型圓弧,總感覺這個圓弧每一段都貌似有點不一樣,但具體說不上究竟哪裡不一樣……

早上醒來沒多久就聽說了沫沫升了13級的消息,我正驚訝,想把靈、大魚和沫沫召集在一起再開一個會。只見大魚頭上那個字母H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的字母——R。

聽靈說過,R代表的是溫柔賢惠型,難道大魚被沫沫調教成暖男了?是的,一定是這樣。怪不得沫沫就這麼升了12級呢。然後大魚拍拍腦門的功夫,沫沫就順便13級了。

看來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啊……還能給人這麼深遠的改變。我不禁搖搖頭感嘆道。只見大魚面對大家時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眼神,但是在面對沫沫時卻變得溫柔了起來。

「那麼,後面那個圓弧啥意思啊?」沫沫突然問道。

大魚將昨晚我說過的內容重新耐心地和沫沫講了一次,然後又對我和靈挑挑眉:「怎麼樣,我有進步吧?」

靈冷冷地看了大魚一眼,說道:「進步沒有,錯漏倒是不少。」

沫沫想了想,說道:「我大概明白它的意思了。不過……為什麼這圓弧上會有一段一段顏色不一樣的呢?」

聽到這句,我們仨都驚了一下,我連忙問沫沫:「啥,這圓弧不都是白色的嗎,除了咱們四個,頭上的圓弧和其他屬性一樣有點發黃。」

「不不不,」沫沫擺手道,「此白非彼白,此黃非彼黃。你們頭上那個黃,圓環裡面有些地方是有點偏灰綠色,而有的地方偏亮比較白。而那些人的白色……其實也有區別,有的地方是像乳白、魚肚白一樣偏暖的顏色,但是另外一些地方卻是像象牙白、米白這樣偏冷的白色,如果再觀察仔細點,估計得有十幾種不同的白色……」

我們仨都呆住了,果然男生對顏色的敏感程度遠遠不如女生啊。我們一開始沒注意屬性文字的顏色,被咖啡一指出就立即注意到了;而現在,在我們眼裡都是白色或者黃色的圓弧,而在沫沫眼裡居然這麼絢麗多彩……哦對了,今天早上我還想著這圓弧哪裡有不對,結果是這個圓弧顏色上有細微的差異啊……

這時候,靈突然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蜜糖和月就一起提了個手提電腦過來。「應該挺重的吧,要不要幫你拿?」看著兩個氣喘吁吁的小孩提個電腦這麼重,我是挺心疼的。「沒事。」蜜糖喘著氣道。

這時候,靈打開了電腦,調出畫板,對沫沫說道:「沫沫,你應該能把我們頭上的圓弧顏色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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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嗯。」沫沫點了點頭,看來她對畫板軟體應該還是挺熟練的樣子。

「不過……」靈又話鋒一轉,「你應該不是四色視者吧?」

大魚愣在一邊,顯然沒聽懂靈說的什麼意思。不過我倒是明白。四色視者比三色視者,也就是一般人,多一種視錐細胞,所以他們的顏色空間是四維的,比我們多一維。而現有的電子產品,全都是為三色視者設計的,只能顯示紅綠藍三種原色,故無法真實地反映四色視者眼裡的世界。而沫沫的色覺居然能達到這麼高的精度,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四色視者。假如真的是,這台電腦對她來說,就很難描繪出圓弧的真實顏色了。

「四色視者我聽說過,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不是。畢竟電腦里的顏色對我來說還不算特別失真……」沫沫想了想,說道。

「那這樣吧,你先把蜜糖頭上的圓弧給畫出來吧。」靈簡明扼要地布置了任務。而沫沫答應後,便向電腦旋轉到她的角度,開始工作。

我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要畫蜜糖的圓弧,但是旋即我就明白了。因為我們幾個都是黃維,只有蜜糖和月頭上的屬性是白色的。而摸清不同的白和摸清不同的黃相比,明顯是前者對我們現階段的幫助更大,畢竟無論是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還是白維,頭上的屬性都是白色字體,而目前所知的黃色字體,也只有我們四個13級的黃維了。想到這裡,我不禁開始感嘆靈的頭腦,敢情他叫蜜糖他們來是一舉兩得啊。

只見沫沫一會兒盯著蜜糖頭上的屬性看了半天,一會兒又對著電腦專心地操作。不一會兒,一個灰色背景上的白色圓弧便呈現在了屏幕上。

「然而……這個圓弧……還是一片白啊!」大魚感嘆道。他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們,這個圓弧,在沫沫的眼中看到的是不同的白色,但是在我們幾個大老爺眼中,這幾種白色仍然無法區分開,無論是頭上的圓弧,還是屏幕前的圓弧。

「荊哲哥哥。」一直不做聲的月突然開口了。

「嗯?」

「你曾經教過我們,說數學要學以致用。我覺得,這種顏色的微小差異,可以用一次函數進行放大,只要係數k夠大就行了。」月突然說道。

我幡然醒悟,放大顏色之間的差異……原來,這些白色雖然在看起來都是白色,但實際上它的RGB值還是會有微小的差異。只要將這種差異放大……

我給圖片加了個濾鏡。瞬間,那個白色的圓弧變成了不同顏色的一段段,一段黃、一段藍、一段綠、一段粉紅,正如我在夢中夢到的那樣。不同色段之間的連接仔細看,並不是完全的界限分明,而是有點漸變的效果。而有些藍色的圓弧段的中間,也會有一些明顯發灰的點。

我把電腦轉向了靈。接著,靈開始分析道:「蜜糖平時早上8點開始上課,而這個圓弧從代表早上8點的位置開始,逐漸變成藍色……午飯時候的圓弧又變成了綠色……」他一邊用取色器工具讀取RGB值,一邊進行分析:「實驗課的藍色是#2e37d6,但是平時上課時的藍色是#318de3,在G值上明顯有不一樣……看來……」

突然,靈轉過頭,嚴肅對我們說:「看來這白色的不同,意味著這個時間點一般正在做的事情。並且,不僅僅和做的事情有關,還和做事的地方有關。」

-

十八

「能詳細解釋一下嗎?」大魚問道。

「嗯,一般來說,這裡的藍色,如果我沒猜錯,原本的顏色應該就是沫沫口中的象牙白。而它對應的,從蜜糖的情況來看,就是平時作息里工作學習的時間。當然,偶爾不遵循這種作息幹些別的,也不會影響顏色,蜜糖她前幾天請過病假,但是上課的時間段一樣是藍色。」

「而黃色,原本應該就是沫沫說的奶白色了,一般是比較輕鬆的時間段。綠色一般就是餐飲時間,其他可以類推。並且地理位置也會影響顏色,比如蜜糖上實驗課時要跑到學校另一頭的實驗室去上,所以兩種藍色很不一樣。具體怎麼對應,我們還需要別的數據支撐。」

此時已經是中午飯點,我將咖啡、南山和阿眠等人約來一起日常聚餐。

「唉,剛剛去健身,完了就被你們叫來吃飯了。」南山嘆了口氣道。南山健身的愛好,之前似乎並沒有讓太多人知道。

「喲!怎麼還帶電腦了?」而咖啡看到靈面前的手提電腦,寒暄道。

「我們有了新發現,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我說道。

接著,大魚便將今天發現的關於圓弧隱藏顏色的秘密說了一遍,而大家也表示願意配合。

經過沫沫的「寫生」以及我和靈的濾鏡及分析,我們初步地驗證了靈的分析。當然,像阿眠這種平時沒有固定時間的刑警,她圓弧——不,是圓環——上的顏色經過處理之後,基本上整個圓環上都是一片灰藍色。看樣子,應該是最近做的事情的顏色的一個平均吧,各種顏色在一起取個平均基本上就是灰色。不過,這個猜測還有待驗證。

「這麼說來,我們就可以確定那個逃犯的行蹤了?」阿眠突然有點興奮,但是警察的職業本能還是讓她快速地冷靜了下來。說罷,她重新掏出了逃犯的照片。

我們吃完午飯後,讓沫沫看著照片並在電腦前繪製,繪製完後我們又加了一個濾鏡。

只見處理後的逃犯圓弧,絕大多數地方都是灰色中帶了星星點點的彩色,唯獨在晚上10點到12點那段時間,顯示出了一點翠綠。通過對大多數人數據的分析,我大概能推斷出,這種翠綠對應的應該是,在昌盛街一帶的各種小吃店吃夜宵。那裡是城市和郊區的邊緣,平時並沒有什麼人,但是裡面的小吃一般比較好吃,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一到晚上就會有人慕名而來吃夜宵,不過人也不會特別多。

「昌盛街,我知道了。現在我又得回公安局了,有事再和你們說吧。」阿眠簡短地說了一句,便匆匆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叫上南山:「南山,我覺得你今晚可能得去昌盛街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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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南山起初還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鄭重地點了點頭。

當晚大概11點的時候,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誰啊,大半夜的。」還處於半夢半醒中的我不滿地叫道。不過一看是阿眠的來電,瞬間就清醒了。

如果我沒弄錯,應該是警方當天晚上就參與了昌盛街的搜捕行動,畢竟縮小了搜查範圍,警力較緊張的問題應該可以得以緩解。不過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緊急把我召喚過去。

「嗯,方便來昌盛街一趟嗎?」阿眠問道。

「嗯……我倒是還可以,能為警方作點啥貢獻也是我的榮幸。不過……其他人呢?」我睡眼惺忪地答道。

「靈是未成年人,沫沫是女孩子,他們都不太方便。」阿眠解釋道。

「那大魚呢?」

「大魚的話……一直聯繫不上。」

「這臭小子,一定又和女朋友一起去哪個角落頭去浪了。」我啐了一口唾液,然後說,「我這就過去。」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出門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到了昌盛街,在一個最偏僻的小吃店碰到了阿眠。和她同行的,還有一個年輕警員,他們倆都穿著便衣,看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看樣子,警力的不足仍然比較嚴重,不然這種重大犯人,只來了兩個警察,這有點反常。

「應該就是他們倆中的一個。」阿眠用最小的聲音和我說。我抬頭望去,只見這個小吃店除了我們仨,還有兩桌人,每桌大概都是四五個人的樣子。每桌那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頭上的數字和字母都是「6、7、Y」,並且體格也和照片中的嫌犯比較相像。不過據阿眠反應,他們的外貌均和照片上有較大差別,看樣子是經過了化裝。

而和兩個「老大」同桌的幾個小弟,可怕程度多數在4和5左右,看樣子一夥是逃犯和他的小弟,而另一夥則有可能是一些黑社會的人。看到這裡,我不禁開始有點慌,畢竟我也是讀書人出身,並且體育常年不及格,碰到這些人……不過想到有兩個警察在我身邊保護我,心裡才總算安定了下來。

看樣子,阿眠是看到有兩個同樣是「6、7」的人,不知道其中哪個才是逃犯,一來不想傷及無辜,二來警力也不足,所以才希望有個13級以上的人來幫助她排查。

看起來,兩個「老大」的作息都是晝伏夜出,但是仔細看還是有一些細微差異的。我讓阿眠拿出嫌犯照片,然後又一邊趁著兩桌人不注意盯著他們的「老大」頭上的圓弧,一邊又躲開他們的眼神,畢竟這種人不是好惹的,就算盯著他們看也會激怒他們。

好不容易對比好,發現並確認左邊那桌的「老大」是真正的嫌犯以後,我的精神力已耗費大半。沒想到,我盯著他們「老大」的行為,卻被右邊那桌的一個混混看到了,他們的老大喊了聲「瞅啥瞅」,然後就一起向我們走來。

我身邊的兩位警察先制服了其中的兩位混混,卻沒有更多的警力來對付剩下的人。這下子我徹底慌神了,眼看著剩下的混混對我拳腳相加,堅持地說完最後一句「不是他們,是另一桌」以後,劇烈的疼痛、缺乏睡眠的痛苦、精力的耗光,交加在我身上,在隱隱約約地看到阿眠掏出警棍,以及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后,便失去了意識……

我彷彿看到了一束白色的光柱,光柱周圍我的超能力小夥伴們彷彿都變成了13級……接著,光束化為了一團迷霧,霧中彷彿有一個人在說著什麼……

霧中行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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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霧中行者似乎在對我說些什麼……這聲音遠在天邊,但又近在耳邊,一個個音節組合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所說的內容。

朦朧中,似乎霧中還有一個亦真亦幻的黑影,頭上屬性的深黑色引人注目……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維嗎……我想說話,但是一股力量讓我無法開口……我甚至無法找到自己的實體……難道,這就是天堂?

緊接著,咖啡、南山、大魚、靈……紛紛從我面前飄過……還有最後那個不起眼的女生……菲安特嗎……她飄過的速度特別慢……

面前的一切交織成一個雜亂無章的網路,白底黑線……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片純白。我眨了眨眼,那是白色的天花板。不一會兒,我就意識到,我正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發生了什麼?我努力地回想了下,之前我是隨阿眠一起去抓人,後來我被另一桌人發現了,後來我就被嚇暈了……

想到那一幕,我不禁打個了寒顫,我從未離可怕程度為6的人那麼近,還是兩個……

不一會兒,南山、靈、大魚、沫沫、菲安特、咖啡、蜜糖等一伙人走進了病房。

「你終於醒了啊,摸摸,這次是委屈你了啊~」菲安特關切地說道。

「嗯,是啊……話說接下來怎麼樣了,犯人抓到了嗎……」我虛弱無力地回答道。

南山解釋:「嗯,你告訴我當晚去昌盛街,我就和幾個兄弟一起去擼串了。後來聽到有什麼不對就和他們一起趕過來了。當時看到阿眠他們雖然有警棍但是人手不足就過去幫忙了……最後我們兄弟幾個和警方聯手終於把兩幫人制服了……不僅僅把逃犯送到了公安局,還把鬧事的那幫混混送去拘留了……說起來,荊哲,你還立了一件大功呢!」

我無力地擺擺手,自嘲道:「哪有哪有,像我這種一下就被嚇暈的慫包哪有資格……這明明是大家的功勞,沒有南山的及時出現估計就功虧一簣了呢!」

「醫生說了,」菲安特關切地說道,「你身體沒受什麼傷,倒是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要過幾天才能出院。」

我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還真的很感謝大家呢……要是沒有大家,或許我現在……」

「不不不……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的。」靈那高冷的語氣中,透出了一點點不易察覺的關心。

一家人嗎……說起來,自從我發現了自己的白維能力以後,認識的這些同類,似乎已經成為了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似乎又陷入了回憶當中。

突然,沫沫的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荊哲你頭上屬性的顏色怎麼又變了?」

大魚仔細看了看,回應沫沫道:「沒變啊……不還是黃色嗎?」

「不,這是比之前更濃的黃色……準確來說,這是檸檬黃。」

「那麼,我難道又獲得了超能力?你們仨還是黃維,那我這種……要不就叫檸檬維?」我自嘲道。

「噗……」菲安特不禁笑出來,「好萌的名字。」

之前顏色由白變淡黃的時候,就獲得了切換顯示對象的能力,而現在……難道我也獲得了什麼新的能力嗎?不過這倒是不急,以後慢慢發現也不遲。

不過……我腦海里似乎也正在浮現著什麼,意義……意義……我之前在心慌意亂時,一直在質疑白維能力的意義所在,現在一想……現在的一切,不正是意義所在嗎?

「我想,我知道了我們的超能力意義所在。」我無力的語氣中透出了一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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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二:大魚和沫沫的日常(二)

「你說,如果沒有這什麼白維能力,我們會像現在一樣嗎?」沫沫突然問道。

「我想,也許就會像住在同一個城市的陌生人一樣,各自寂寞地活著吧。」大魚正在電腦前玩橙光的《綠野之歌》,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所以,這超能力一定是有意義的吧,至少對我們來說,是相遇的緣分啊。」沫沫感嘆道。

「嗯。」大魚敷衍了一聲,便繼續目不轉睛地玩《綠野之歌》了。

「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綠野,你看你頭上,嘖嘖嘖,深夜那一段都要變成米黃色啦,還玩。」沫沫開始有點不滿,看了一眼大魚的電腦,繼續埋怨道,「我看看,你都給綠野送了20朵鮮花了,你好像一朵都沒送過給我呢!你是不是愛綠野多過愛我?」

大魚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給綠野送過多少鮮花?」

沫沫乾脆地回答道:「27朵。」

大魚黑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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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意義……

我似乎又看到了我們四個13級黃維在破解作息圓弧秘密時的各種努力,以及幫警方縮小搜查範圍後的成就感;我似乎也看到了靈在發現月頭上數字的異常後及時的拯救,這才讓一個在苦難中的人走上正軌,成為現在的一個陽光少年……

意義,意義……什麼是意義?這就是意義,用我們特有的能力,去幫助乃至拯救他人,從而讓這個世界更美好,這不是意義是什麼?隨著我們能力的提升,我們就會有更大的可能性,去幫助他人、造福社會……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種能力,不僅僅是能力,它其實是一種責任!它,似乎是在引導我們去做好事……

我將我的猜測告訴床前的各位後,大家似乎都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甚至有些人還在竊竊私語,似乎一時還接受不了這種所謂的「重大責任」……

突然,南山想起了什麼,擔憂地問道:「但是也會有人用這種能力幹壞事啊……幸運的是,我們當中基本上全是善良的人,但是,要是有人用這種偷窺別人屬性的能力去幹壞事,後果應該更不堪設想吧?」

我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應該更加要努力升級,使自己比那些壞人更強,才不會讓他們得逞啊!這不就是升級的意義嗎?大家說對不對?」

床前的各位,有的贊同地點了點頭,有的似乎在深思。 「那麼,大家一定要加油哦~」菲安特鼓勵道。

或許思考這一切也是有點累吧,我又睡過去了。這幾天,我在醫院裡,也在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人的各種白維屬性,很多病人由於疾病的原因,作息圓弧基本上是斷開一段一段的,而一些護士的作息圓弧,甚至就是一個完整的圓……我不禁為他們心疼。不過,這個世界要正常運作,部分人的舒適卻是必須要犧牲的……我感慨起來。

出院後,生活如往常一樣進行。又是一次平時的聚餐,我貌似也想起了什麼。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我也在一直回味南山的話,萬一有人用超能力做壞事……我又想到,目前我認識的白維能力者基本上都是同城的人,那麼其他城市會不會也會有類似的「同類組織」,但是他們做的卻並不一定是好事呢?

我們所在的城市叫溪洪市,在民間的傳說中,這城市貌似是個比較有靈氣的地方。不過在現代的各種都市洪流下,溪洪市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城市罷了。而我們現在遇見的這些白維能力者,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可能也是溪洪本地的文化導致人口流動少吧。

「話說,你們會不會覺得,在其他城市,也會像我們一樣的白維能力者啊,並且他們也相互認識而升到了11級?」我突然問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咖啡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也不一定……我曾經幾次出過城,在外地貌似沒發現有我們的同類……不過可能也是時間短的原因,畢竟我們這種能力的人也是少數,在溪洪老久才找到一個,在外地找不到也正常。」南山回憶道。

「我覺得,即使有,他們也很難組織起來這麼大的規模。我們的情況太特殊了。」靈突然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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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嗯?」這麼一說,大家都饒有興趣地望向了靈,畢竟這個少年天才的話,總是這麼一針見血。

「畢竟,我們的運氣是太好了。首先第一步,在不知道白維能力的秘密的前提下,看到數字為10的同類,第一反應就是有多遠躲多遠,因為5到9的可怕程度基本上都是見識過的。所以荊哲和南山、我和蜜糖的那種相遇,基本上是很難發生的,或者說,我們都是純屬偶然。」靈冷靜地分析道。

「接下來,升12級又是一個坎,大家都知道要改變一個人的屬性,尤其對於只有11級只能看到可怕程度或等級,以及智力兩個屬性的人來說,更是難上加難。像我和荊哲這樣,更是極少數。」

「還有第三步,升13級的話,雖然說是連鎖反應,但是第一個12級的誕生,卻依賴於12級升級任務的超額完成,本來12級的任務就難上加難,那麼超額完成,那可以說是蜀道之難了。我推測,我們的13級,甚至對於全球來說,都是空前的。」

一級比一級難……那麼14級將會是怎麼樣的難度?應該是無法想像的吧……不過聽到靈分析到這裡,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別的地方就算很難組織在一起,但是那些單獨的10級應該也是有跡象的吧……」我聽後半信半疑地說。

「不如,我們在網路上搜索一下?大家都來搜搜有關的不同關鍵詞吧,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結果?」菲安特提議道。

大家沒有異議,便拿出手機各自搜了起來。

奇怪的是,在百度或一些比較大眾的論壇中,都搜不到有人說起類似的超能力,只有知乎有一個類似的問題,然而經過我們對整個問題的推理,這個問題的提出者與我們的白維能力幾乎沒有任何聯繫,純粹是腦洞造成的巧合而已。

不過,當咖啡搜到溪洪市的本地論壇——溪洪家園網時,卻發現有兩個和白維能力有關的帖子。其中一個帖子的樓主說起自己有白維能力,但是帖子石沉大海;而另一個帖子的樓主也抱怨自己有類似的情況,這時候有人回帖說自己也一樣,並且在頁面中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並約出來見面,但是接下來就沒有然後了,估計互相見面時都被對方嚇跑了吧……

這麼看來,難道這真的是溪洪市特有的?這個城市真的如傳說中說的一樣,是個有靈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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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看樣子,雖然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至少可以大概率地確定,這種白維能力是溪洪市特有的現象,不管是不是傳說,反正事實就擺在眼前。

「不過,要升級或者摸清我們能力的秘密的話……我們找到的同類越多,就越好辦吧。所以……」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咖啡說道,「把鏈接給我,我覺得我有必要聯繫一下裡面的那個白維能力者了。」

「我來吧。」說罷,咖啡加了帖子裡面給出的聯繫方式,認識了一個新的能力者。這人的網名就叫「鹹魚」,不過是個女生。她發現自己能看到的數字多了一個以後,對咖啡表示特別驚奇,並表示下次聚餐一定會加入我們。

「這麼來太慢了,我總覺得,既然下一級的升級不僅僅更難而且方法也是未知的,我們是應該加快對能力者的搜索了。」靈突然說道。大家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孩那年齡不相稱的說話方式了,所以也見怪不怪。

「不過要是讓這些11級出動……豈不是會把人嚇跑,要不還是我們四個13級分頭去找吧,大家可以平時多去留意有沒有同類,但注意不要驚動,發現了最好通知我們四個。」我補充了一句。

「好的。」大家答應道。於是,接下來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各自的空閑時間裡搜尋著自己的同類。我們四個13級比較方便,一般只要把頭上的屬性隱去並且藏在人群中就可以不驚動目標,當然偶爾也可以用用以前的笨方法;而其他人就沒那麼方便了,他們只能要麼用我們以前招來咖啡和韻韻時的笨方法,要麼只能通知我們。就這樣,白維能力者的團隊人數正在緩慢地增加。

就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我無聊地在人群中搜索著同類,但是卻許久沒有收穫。突然,我在一個路口上碰上了大魚,他也在搜索中,也是一無所獲。

「要不,咱倆一起來搜?我看左邊,你看右邊。」我向大魚提議道。

大魚「嗯」地一聲同意了,並和我同行。

走過了一個個路口,又穿過一個個街道……這一帶屬於溪洪市的郊區,人不多。就是這時!我心裡有一種特別糟糕的預感,似乎就發生在我左前方。不知道為什麼,我拉著大魚向左前方穿出一個路口,而我心裡的預感則越來越強烈。穿出路口後,則是流經溪洪市的那條河流。由於是郊區,河邊連防護欄都沒有。

在到達河邊時,我的預感達到了最強烈,緊接著就看到了河裡有人溺水,只見那人一邊喊「救命」一邊掙扎著。看樣子,難道這就是我的檸檬維的新能力?

這時候,大魚在岸邊果斷地把衣服脫了,並跳下水,一番努力後,便將人救了上岸。

「兄弟好樣的。」我不禁感嘆道。

由於我們本來就是為了尋找同類的,故將頭上的屬性切換成了顯示給自己看。而這時,大魚不經意間在河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驚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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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14……」大魚喃喃道。

「什麼14?」我連忙問道,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重重地在大魚額頭上拍了一下。

「哎喲……」大魚痛得叫了起來,這時我終於看到了大魚頭上的那串屬性。

14、8、R、還有一個斷斷續續的圓弧。看樣子大魚救了人以後,就直接變成了14級。

「對了,你多看了個什麼屬性啊?」我問大魚,畢竟每升一級都可以多看一個屬性。

「別提了,一個神複雜的QR二維碼。」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白維能力也是挺逗的,一開始是數字,然後是字母,再是幾何圖形,現在居然連二維碼都出來了……話說,這二維碼只是我們自己能看到,電子產品又不能識別,這麼弄的話,除非看到二維碼的人能將它一點點記下然後再去掃,否則這樣也沒有什麼用……

不過除去二維碼不論,目前我大概是明白了升14級的秘訣……就是身體力行,解救生命!這麼看來,白維能力的意義還真是拯救啊……不過,像我這種體質,估計是升級無望了……

我在群里公布了我們的新發現,並提出晚上聚餐順便開個會。14級……我不知道我們離我們要的真相還有多遠,反正是又近了一步。

晚上的聚餐,大家的臉色都很好,尤其是攬著沫沫的大魚,更是幸福和得意,幸福的是懷中有美人,得意的是成了等級領先的人。這時候,一直在思考的靈突然問起:「你是說,你對他人的生命危險有強烈的預感?」

「是啊,」我回答道,「當時我就覺得那裡很不對勁,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這意思。」

「看樣子……應該就是檸檬維的特殊能力了吧。」靈揉了揉腦袋,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要不是當時我被嚇暈了,我怎麼還能獲得這個特殊能力呢,我這還算因禍得福呢。

「那這樣吧,」靈的領導風範又一次表現了出來,「荊哲平時多走動一下,感受一下周圍的危險。發現有情況的話立即通知其他13級。不過像你這體格,你是很難升14級的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先天的體能缺陷,怪我咯?

過,這段時間,我也只好聽從靈的安排了吧。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我們既然是被選中的肩負重任的人,像我這樣的體格,還真的有點困難,我必須要學著去改變,和大家一起攜手共進。我輕嘆了一口氣,便向著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走去。未來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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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就在這幾天,我幾乎在空閑時間游遍了溪洪市,也還真兩度發現了危險。

第一次,我循著檸檬維特有的預感,卻追蹤到了一個小巷。只見一個男人正在慘無人道地虐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看樣子,這女人應該是男人的妻子。而那個家暴男的手段卻是匪夷所思地殘忍,妻子的血都快流了一地了,真的令人擔心她下一秒會不會被弄死。可是那是一個人煙罕至的小巷,這種暴行幾乎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可能也只能換來路人冷漠的眼神。

我當時是多麼想衝過去把那個殘忍的男人暴揍一頓,把無辜的女人救出來啊!但想到自己根本不會打架,只好強忍著內心強烈的憤怒,在巷口默默地觀察著,並抓緊時間在群里報告情況。所幸的是,沫沫的位置離這裡特別近,雖然她是女的,我也只好讓她趕緊過來。

當時家暴男看到一個普通的女性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要伸張正義,還輕蔑地瞥了一眼;他卻沒想到,沫沫居然也是練過的,誰說女子不如男,一套拳法施展下去,讓家暴男頓時沒了脾氣。

「答應我,以後不許再打老婆。」沫沫咬著牙,一腳踩在家暴男的頭上冷冷地說道,「不然,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保不準下次出手還這麼輕。」

家暴男此刻卻完全是一副奴才的樣子,顫抖著身子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趕快送你老婆去醫院!我一路跟著你,聽話點。」沫沫又催促道。我在一旁看到了沫沫頭上的13變成了14,卻又暗暗地憎恨著自己的無能。如果我會打架,如果我勇敢一點,如果,如果……我目送著沫沫和家暴男抬著一個女人遠去,暗暗握緊了拳頭。

而第二次呢,我正在和靈商量著一點小事,我那危險的預感又來了。我循著預感一路走,靈也在旁邊跟隨著,沒想到預感把我帶到了某幢高樓的樓頂。只見一個女子哭得死去活來,揚言要從高樓頂上跳下自殺。我想上前勸說,卻被靈一下子攔住了。

「讓我來吧,我比你更能說動人心。要是咱倆一起上的話,到時候就分不清是誰救的了。」靈解釋道。

「你怎麼了,能說說你的情況嗎?」靈用溫柔的眼神看向她。我心裡開始有點敬佩靈了,要是換作別人,可能第一句就是說「生命這麼寶貴不要死」這種話,然後就會起到反作用。

「小孩子懂什麼呢?」那女子嚷嚷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們大概明白了,這女子很有可能是為情所傷。

「嗯,是啊,既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靈也倒是坦誠,彷彿是為了拯救一個生命而將自己的男性身份置之度外,「你為什麼要為這樣的東西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共情!好高級的心理學手段呢,我暗暗感嘆道。

女子的哭聲明顯有所收斂,然後用自嘲的語氣說道:「是啊,為那種貨色不值得。但是!」女子的音調又提高了些,「我放不下!」

「別急,聽我說一個故事。」靈平靜地說道。靈講了自己同學的表姐的一個故事,大致就是他同學的一個表姐被渣男騙了感情,後來如何走出來的一個例子。說完後,女子明顯平靜了不少。靈這時候才開始講一些大的道理。

就這樣,靈就把那個女子說動了。

「謝謝你小弟弟,」女子嘆了一口氣,「沒有你估計我就沒了……我該走了啊。」說罷便若有所思地下樓了。

等到女子離開時,我便發自肺腑地讚揚了靈。這時,我注意到靈的頭上……仍然是13級,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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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咦?」我覺得很奇怪,對靈問道,「為什麼你救了人還是13級啊?」

靈想了想,提出了一種可能的猜測:「我覺得應該是這麼一回事。如果是天災或者人禍,那是客觀因素,不想死也得死的情況,這時候挽救別人,含金量是比較高的。但是像今天這樣有人鬧自殺,自殺者是主觀意願上想死,這時候可能情況就不一樣了,況且這種情況下也很難界定人究竟是不是你救的。」

我若有所悟,看來這設計還是挺精妙的。如果我們真的是背負著重任,身體素質必須過關,而這個14級的坎正是用來考驗這一點的。想到這裡,我又握緊了拳頭。 靈卻又繼續補充道:「下次有情況如果比較好解決的話你是可以叫我的,我雖然年齡小但是身體還是不錯的。」

我答應了靈,但是自己的內心似乎什麼想法正在萌生。

在此同時,我也聽說了長期在警隊里忙而很少參加聚餐的阿眠,在不久前也升了12級。她在那次抓捕逃犯以後,便因有功而升了官。在某一次對嫌犯進行思想教育時,居然也將嫌犯的可怕程度降低了。畢竟阿眠平時接觸的犯人也比較多,遇到一個容易改變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嘛。接下來,她只要抽出時間來參與聚餐升13級,再在職業生涯中救下一個人質或者被害人,很快就能進入14級的隊伍了。

這次聚餐,人出乎意料地齊,不僅阿眠抽出時間來參加了,連最近從溪洪家園網挖來的「鹹魚」也終於和我們見面了。

「唉……終於可以閑下來了。話說……大魚沫沫你們夫妻14級了,不錯嘛。」阿眠一來就略帶疲憊地打招呼道。

「是啊,阿眠你不也12級了嗎?」我拍了一下自己額頭,隱藏屬性後對阿眠微笑道,「不過你現在13級了。」

「各位大佬們好啊……」鹹魚一來就用甜甜的聲音打招呼,看樣子應該是個混二次元的軟妹,所以才會起這樣的昵稱。

場面此刻特別融洽,大家樂成一片,既是為新14級、新13級的產生,又是為新人的到來。不過,我的內心此刻卻特別複雜。作為這麼一個大家庭的發起者和曾經的領導者,現在卻因為體質和膽量的原因註定要成為落後的一份子……不行……這樣的我,怎麼能擔大任呢……在大家歡快地聊天的時候,我卻獨自在思索些什麼……

「荊哲你怎麼了?」南山的一句問候讓我回過神來。

南山……健身……是的!此刻,我的決心似乎無比堅定。

「南山,以後我要跟你一起去健身,也要和你一起練散打!」我握緊拳頭,對南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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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靈的視角)

這個星期六的上午,靈獨自行走在心理學班的路上。靈在課外最大的愛好是心理學,曾經為了幫助月,靈曾自學心理學,尤其是在見證了月的改變後,靈越發了認知到了心理的重要性,於是報了一個心理學的班。

今天,心理班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有威望的心理老師將會替他們代課。

「呼~」終於,靈趕到了講堂,舒了一口氣。這時候,一個扎著長馬尾的漂亮姐姐走上台,她甜美地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劉小琦,叫我琦琦就可以了。」

台下掌聲一片,這時候靈卻注意到了台上的漂亮心理醫生頭上和別人略有點不一樣,她頭上的屬性,是12、8、R,後面的圓弧倒是和一般人沒太大區別。

「居然是12級……這個姐姐真厲害呢。」靈暗自嘀咕道。

講座的主題是常見的心理問題與防治,琦琦講得娓娓動聽,引人入勝。

講座結束後,劉小琦正要離開,被靈一把叫住。

「姐姐好,請問我可以和你討論一些問題嗎?」靈平淡又不失禮貌地問道。

「當然可以。」琦琦微笑地回答道,並看向了靈。不過……這一看琦琦卻呆住了,這小孩子居然已經13級了……

琦琦連忙說道:「要不咱們一起走吧,邊走邊聊。」

兩人終於走到了人少的地方說了起來,畢竟在講堂那裡大多數人都是心理學社團的人,如果有無關的人聽到這種超能力,恐怕會節外生枝。

靈簡單地說了說自己升級的經歷,他不敢說得太詳細,畢竟還是有路人經過的。不過琦琦畢竟是心理醫生,對靈的經歷也能推斷個八九不離十。

「果然是個好孩子呢……要不要聽聽姐姐是怎麼升級的啊?」琦琦和善地問道。

原來,琦琦現在雖然剛畢業幾年,但是卻已經積累了不少諮詢的經驗,這還要靠她從學校起就培養的過硬的專業素養。在畢業沒多久,她就發現了自己的超能力,並且也從其他白維能力者對她的反應中推斷出了大概的情況而升為11級。可惜的是,最終她沒來得及和那個白維能力者相識,也沒有告訴她這一切的秘密,故只有她本人升了級。她就憑著這種超能力,在她日常的工作中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便利,也讓諮詢者感覺到琦琦更能讀懂他們的內心。直到有一天……琦琦通過心理諮詢,改變了一個人!她通過她的專業知識和豐富的經驗,讓這個諮詢者原本陰鬱的內心變得陽光了起來,這和靈對月的改變是何等地相像!這也是為什麼琦琦一進社團就是12級的原因。

靈聽得如痴如醉,但是臉上並沒有表露出太多表情。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一份子了。」靈冷冷地說道,但是琦琦知道,靈說這句話時,內心並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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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返回主視角)

我對南山說完那番話後,似乎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給震驚了。

「是時候改變自己了,我可不想再當那天晚上的慫包了。」我盯著南山,這眼神似乎是即將上戰場的戰士一般。

「嗯……可以的,作為兄弟我怎麼都支持你。不過……」南山回答道,「我們這個健身房一般是晚上9點到10點半左右去……你睡這麼早的話,會不會……」

我似乎決心已經沖淡了其他想法,堅決地說道:「別說10點半,為了健身我通宵都去!」

「那今晚咱們就出發吧。」南山搭著我的肩膀。說實話,這些小夥伴們,從一開始誤打誤撞認識的南山,到和我並肩最久的靈、大魚,再到最新認識的阿眠、鹹魚……他們早已成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家人。在正常的生活以外,這樣的一個家庭,似乎也成了我情感的寄託……在我在昌盛街出醜的那次,他們不僅沒有嘲笑我,而且還給了我照顧和溫暖……在我下定決心改變時,他們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想到這裡,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晚上快9點的時候,南山叫上了我。

「嗯,就是這裡了,我也幫你買了個月卡,接下來我手把手地教你吧。」南山說道。

我們走進了健身房,只見靠近窗口的那一邊,陳列著一排跑步機;場地中間是幾台單車機和橢圓機;牆角有幾台仰卧起坐機,而其他的健身器材更是林林總總,目不睱接。

「來,跟我一樣,這樣,走上跑步機。」只見南山挑了相鄰兩台空閑的跑步機,他走上了其中一台,並示意我走上另一台。「來,按這個鍵是開始,這裡挑速度……」南山誨人不倦。「對了,你一開始不習慣的話,就扶著上面的扶手來快步走,等適應了再放開,再跑步。」南山附加了一句。

我按南山的話照做了。一般到了這個點,我都會有點困;但是這次,隨著我的運動和出汗,貌似也變得精神了許多。雖然說早睡早起是「輿論正確」,但是就我現在來說,一個更為強壯的體魄明顯比規律的作息更重要。

就這樣,我和南山度過了在健身房的第一個夜晚。

接下來,每天晚上我都在南山的指導下熟悉健身器材的運用,並利用這些器材讓自己變得更強壯。不過每天晚上我都只能11點以後睡覺,而早上起床的時間也得推到7點半左右了。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我白天的工作學習,所以也沒太大關係。

而這幾天的高強度運動,也正在消耗著我的意志力,幾天後,我開始有些倦怠了……

「荊哲最近跟你鍛煉得怎麼樣了?」在一次聚餐中,靈問南山道。我知道,靈也在關心我健身的情況,所以他作為我們超能力大家庭的領導之一,也得時刻監督著我們的情況。

「前幾天還好,最近貌似有些懈怠……」南山扶額道,他倒也是坦誠。

「這樣啊……」靈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也挺正常。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心理醫生,我覺得她可以給荊哲增加意志力。」靈頓了頓,又說道:「她也是白維能力者,她等下就到。」

-

二十九

「哦?又多了個新人?」似乎「新人」這個話題能引起大多數人的興趣,畢竟多一個新人,可能就是一個可以幫助我們探索白維能力秘密的隱藏人才,就像沫沫的超常色覺、靈的縝密思維、阿眠的警察身份一樣。

「不好意思,來晚了。」門口出現了一個扎著長馬尾的女子,似乎正在急匆匆地趕來,而她頭上的第一個數字,居然是13。

「13級的新人……」大家議論紛紛。

「姐姐~」靈看到門口的新人,頓時就沒了那股高冷勁。

「嗯,這就是我們的心理醫生,她叫劉小琦,叫她琦琦就好。一開始她就是12級,我順勢把她升成13級了。」靈將視線轉回餐桌時,又恢復了那副高冷的模樣,對新人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並沒有說太多背景。

「大家不好意思啊,路上出了點事。」琦琦解釋道。

「姐姐沒事~坐吧。」說罷,靈將他身旁的一張椅子拉出並示意琦琦坐下。

安頓下來後,靈開始和琦琦說關於我的鍛煉的這事,儼然一副領導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琦琦感嘆道,然後她的眼睛轉向了大家,她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大家的心思一樣。

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道大魚是不是性格變成R型的緣故,這次大魚根本沒有色色地看向美女新人,而是正常地和沫沫眉目傳情。要知道上次阿眠剛來的時候,他還是H型,那時他看到阿眠眼睛發亮,可是被沫沫捏了一把的。

「那麼今晚我就跟他們一起去健身房,給荊哲催催眠……噗……」琦琦說到這裡,自己也不禁笑了出來,明顯「催眠」是大眾對心理醫生的刻板印象,她用在這裡是在自嘲。

「好吧。」我鄭重地點了點頭,為了強壯的身體,為了不再受欺負,為了肩上的重任,「催眠」就「催眠」吧。

當天晚上,我和南山還有琦琦來到了健身房,南山將他的月卡給了琦琦,說道:「今晚荊哲就交給你了。」我明白南山的用意,這幾天我學會了基本的操作和流程,暫時是不需要南山的指導了,他不去的話就不用單獨買票了。

「好的。」琦琦甜美地微笑道。

我照著前幾天南山教我的方法走上了器材,鍛煉了起來。而琦琦我身邊也不說話,只是在我堅持不下去時,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漂亮女生在身邊的鼓勵,使我似乎獲得了無窮的動力,而似乎只有熟諳心理學的琦琦才能營造出這樣的效果。就這樣,我不知不覺就完成了當天的鍛煉任務……

接下來的幾天,南山開始教我搏鬥技巧,而琦琦則在一旁鼓勵。不知不覺中,我似乎發現自己的體能有了質一般的飛躍,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嬌弱了……

就這麼過了大概半個月吧,有一天晚上10點半,鍛煉完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南山頭上的11變成了12。

-

三十

南山突然就變成12級了……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就問了南山一句,他也沒反應過來。

我仔細想了想,南山這段時間貌似一直都在指導我健身,應該沒啥機會改變其他人,那應該就是改變我了……我拍了拍額頭,照向了健身房的鏡子。等級、智力、性格……都沒變啊。我又仔細地望向了那個代表作息的圓弧,這個圓弧似乎比之前稍微偏了一點點。看來,南山每次深夜帶我去鍛煉,我的作息也自然地向後移,等到我適應了新的作息以後,也就代表著我的作息圓弧被南山改變了。

不過……為什麼之前的12級幾乎都是通過改變前兩個屬性,而不是性格、作息升級的呢?目前唯一一個通過改變性格而升12級的就是沫沫了,而當時被改變的大魚也已經12級了……

是的,應該是這樣!升12級,並不是改變什麼屬性都可以的,根據目前已知的案例來看,這個屬性應該讓改變者和被改變者至少其中一人所在的等級能看到,才能升級。聽起來比較拗口,但這應該是最精簡的描述了吧。

想到這,我就豁然開朗了。「走吧。」我對南山說道,他此刻頭上的第一個數字是13,畢竟我剛才拍了一下額頭被他看到了。

「你拍拍你的額頭試試。」我狡黠地對南山說道。

「難道我13了?為什麼?」南山不解地問道。

「是啊,」我跟南山一五一十地解釋剛才我的猜想,「並且,照著這樣的規律,我們很快就能夠全體升13級了。」

「哦?你是說……讓大家輪流地去改變我們幾個的作息?」南山猜測道。

「是啊,雖然這樣對身體很不好,但是這樣貌似是最容易、最快的方法了。」我想了想,回答道。

看起來,貌似萬事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白維能力的奧秘,應該離揭開不遠了。

(大魚、沫沫的視角)

「你說,我們頭上那個二維碼,是什麼意思啊?」一個寧靜的夜晚,沫沫雙手環著大魚的脖子,問道。

「嗯……對哦,我要不把你頭上那個二維碼記下來,然後再掃?」大魚想了想,回答道。

說罷,大魚拿出手機上的像素作畫軟體,時而盯著沫沫頭上的位置,時而在手機上戳。過了一會,大魚呼了一口氣,將手機上繪製完的二維碼保存成圖片,然後發到微信中掃了一下。不一會兒,微信便彈出一串代碼:03C05D0386266E39。

「這一大串代碼,又字母又數字的,」大魚皺了皺眉頭,「這是啥,看不懂。要不,老婆你也來看看我頭上的?」

「好的。」沫沫乖巧地應了一聲,說罷重複了之前大魚的行為。當微信彈出另一串代碼F8608F2D8672E10D時,沫沫只好攤手道:「唉,我也看不懂。」

「那要不,咱倆把這兩串東西記下來吧,以後可能會找到答案。」大魚溫柔地摸著沫沫的頭說道。

「嗯。」沫沫應道。這個夜晚,顯得特別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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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返回主視角)

「這方法……貌似不錯的樣子。」又是一次平常的聚餐,靈聽到了我和南山的方法後,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大魚……就你了。」接著,靈用手指指向了旁邊正在和沫沫卿卿我我的大魚。

「我?為什麼?」大魚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忙問道。

「沒為什麼,因為你最可愛。」靈旁邊的蜜糖冷冷地回答道。

大魚攤攤手,覺得也沒什麼好反駁的,畢竟自己目前是唯一一個14級的男人,承擔起這種責任也是應該的嘛。

「那好吧,你們誰還是11級的就趕緊找大魚吧,改變他的作息,」靈又對著大家說道,似乎在公布公告一樣,「當然改變的方法還是你們自己想吧,因為據我推測,只有是自己主動去做的才算是你改變的哦。咦,對了,月還沒下課嗎?」靈看了看原本屬於月的空位,突然一個激靈,「難道……又被班上那群小鬼欺負了?我得去看看……」

靈正要離開座位,突然月就出現在了門口,只不過……他頭上的第一個數字,變成了11。

「你去哪了啊?都讓我擔心死了。」月一來,蜜糖就問道。

「額……我為什麼會在這啊……我記得我之前好像學校5點45分剛剛放學,我在路上走著走著……中間的事情就沒有記憶了……」月摸了摸後腦勺,邊回想邊回答道,「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出現在這附近了,我想到今晚靈哥哥要帶我們聚餐,我就趕緊過來了,沒想到……已經7點了。」

「嗯,沒事沒事……」我趕緊打圓場,「來了就好。」

「嗯,沒想到我也獲得了靈哥哥和蜜糖姐姐那個超能力……沒想到你們居然有人14級了啊。」月呆萌地說道。

「是啊。對了,你們都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開始有超能力的啊,在發現之前你們經歷了什麼嗎?還是說,這是與生俱來的?」我問道。月的突然變化使得我們重新開始考慮了這個問題。

「這個……大概是三年前吧,那時候的事我都不太記得了,獲得了這種能力後覺得太奇怪沒敢和其他人說,我就一直用這種能力觀察著別人。沒想到就這麼過了兩年左右,突然就被你和南山發現了……」咖啡首先回憶道。

「我的話……大概就是一年前吧……我記得那時候是一個清晨,大概7點多吧,我描寫完這種清晨怡人的景色就想出去散散步,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恢復記憶就已經是早上8點半了,我一看時間不早了就只好回家做早餐了……就從那天開始,我就發現所有人頭上都帶著個數字……」菲安特描述道,大家都不由得一驚,失去意識……剛才月貌似就是這樣的。

「我的話……」這時候靈突然開口了,「我的情況可能比較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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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嗯?」大家不禁轉過頭望向靈,這個神秘的小孩子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團。

「既然現在和大家都比較熟,那我就說了啊。是這樣的……」靈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說道,「還記得我在溪洪雙語幼兒園的時候,條件還很好,像小學一樣有期中期末考試,而學前班即將離開的時候,還會有一個畢業考。就在畢業考的時候,我還沒進入考場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意識……醒來後,我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試卷居然有人幫我寫好了……我抬頭看了看監考老師和同學們,他們好像都睡著了,頭上也莫名多了一個數字……」

睡著了?難道這超能力的獲得,是有人蓄意為之?大家不禁沉默了下來。

「我檢查了一下試卷上的答案,」靈繼續回憶道,「居然都是對的,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但是在考試,也沒好說啥。接著,老師和同學一個接一個地醒來了,居然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然後考試時間就到了。就從那次開始,我就獲得了白維能力。不過小學的時候,由於是按地段分的,我就再也沒有像幼兒園一樣有這麼好的教育環境了……」說到這裡,靈的眼裡又透出了一絲憂傷。

大家面面相覷,這白維能力的秘密……還有太多沒解開了,大魚14級的二維碼、能力獲得時的失去意識、這背後的操縱者……似乎,頭上的烏雲剛有一朵被風吹散,這風就立即帶來了兩朵,或者更多的烏雲……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題。

我回憶了一下我自己獲得白維能力的時候,那應該還是大學裡普通的一天……那時候正當是期末複習最緊張的時候,就算有短暫的失去意識,也沒時間去察覺……當時我還懷疑是不是學習太緊張導致出現了幻覺,直到考完以後,我才確信,我獲得了一種特殊的超能力。

大家帶著滿肚子疑問,結束了這次聚餐。在這之後,我一直在思考這些奇怪的端倪,也常常將靈和大魚約出來討論,仍然沒有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不過,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謎題的解,似乎就在不遠後的將來……

在這段時間,第一個靠改變大魚而升到12級進而升到13級的,居然是平時學習太緊張而很少參加聚會的中學生韻韻。那是大概凌晨2點的時候,韻韻突然打電話給我問作業題。我醒來正想清醒一下以告訴她做題的方法,突然想到了什麼,只好告訴她,大魚身上有「任務」,可以問他。意料之中,接下來一段時間,韻韻經常在凌晨補作業時「打擾」大魚,將大魚的作息調到了2點以後睡,而白天補更多的覺。

後來有一次,菲安特叫上了大魚沫沫兩口子去爬山。像大魚這種白天補覺的人,沒有了補覺的時機,當天晚上9點他就在床上累得睡著了。從此,大魚的作息又神奇地調整了回來,菲安特也順利升了12級。

接下來,更多的白維能力者也用類似的方法「折騰」大魚以升12級,雖然大魚經過這麼一番折磨被弄得身體很虛弱,但是「全民13級」總算是有望了。

就在一個普通的早上,我剛醒來,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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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知道,我的檸檬維能力又起作用了。但是,這次的預感,居然比之前還強烈得多……難道,這是?

我不管這麼多,連忙換了一套出門的衣服便衝出了門外。一路沿著預感越來越強的方向,我跑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卻發現一個流氓裝扮的人拿著刀,壓著身下的女孩。流氓的頭上是5、6、Y,而那個女孩的頭上卻是……13、7、R!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菲安特!

我不忍心看著她就這麼被流氓欺負,但是我懦弱的本能卻告訴我離得越遠越好……兩種思緒在我的腦內糾纏,使得我進退兩難。

突然,以往的一幕幕在我的腦子裡閃過:南山第一次帶我進健身房、琦琦在健身房鼓勵的眼神、初步學會的散打,還有那次我因為自身的懦弱而鬧出的笑話……這一切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在下一次面對危險的時候,不再像那次一樣嗎?如果我這次就這麼逃了,是不是前功盡棄?如果還這麼惜身,不僅僅菲安特的性命難以預料,而且我自己也永遠還是以前那個,無能的荊哲!

想到這裡,我內心的怒氣壓過了惜命的本能,我顧不得這麼多,抄起地面的一塊紅磚就沖了上去以求速戰速決。因為我知道,菲安特現在的安危千鈞一髮,而且一旦緩了下來,我的懦弱又會佔了上風,所以必須趁著怒氣,絕不能拖延!

我拿起紅磚就向流氓的頭上砸去,這一砸使得流氓也措手不及,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他只好放過菲安特沖著我來。

我想起了南山教授我的散打術,雖然記得不是很牢,但總算派上了用場。每當流氓的拳腳打在我身上時,那種疼痛就在助長著我懦弱的念頭;但是我知道,一旦放棄,這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我只好不顧這麼多,拿緊手中的紅磚繼續硬上,同時腦中不斷努力回想散打術的動作。

就在流氓即將撿起地上的刀時,我突然想起了南山教我的最後一招!他似乎曾經和我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用,因為可能會損傷到自己的筋骨。不過,現在不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嗎?只見我一拳、一腿,終於將流氓制服了。我用仍然空閑的一條腿,將剩餘的怒氣全發泄在了他身上,順便用身體把他的刀推進了旁邊的下水溝。

等到流氓幾乎失去行動能力了,而我也拋下了一句「不要再讓我碰見你」以後,我終於冷靜了下來。

原來,我也能這麼酷啊?我在心中自嘲道。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旁邊滿面淚痕的菲安特,她見我冷靜下來忙問道:「你沒事吧?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我強忍著疼痛,回答道:「沒什麼大事,你安全了就好。話說……我居然做到了……」

菲安特對我說道,她的眼神似乎有一點難以置信的欽佩:「原來荊哲也可以這麼厲害……話說今天清晨我正好出來散散步,就碰到一個流氓要調戲我猥褻我……我表示拒絕以後,這個人就……看了他頭上的圓弧,他好像是剛剛通宵喝酒回來……真是多虧你救了我……」說到最後,她好像帶了點哭聲。

「不哭……我們總算是脫離了危險,不是嗎?」我輕拍了一下菲安特的背,安慰道。

就這一個早晨,我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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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正在我驚嘆自己剛才表現之餘,也發現了菲安特頭上那串屬性後面多了一個二維碼……看來大魚他們果然沒說錯呢,這就是14級的新能力。

待我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我把菲安特帶到了附近的咖啡館,同時叫上了靈、大魚、沫沫、南山等人,想借著這個大喜的機會好好討論一番。

「菲,我知道你喜歡早晨出來尋找靈感,對嗎?」我微笑地看著菲安特,問道。

「嗯……是啊,」菲安特的眼神有點迷離,臉上也泛起了一點紅暈,估計是還沒從剛才的經歷中緩過神來,「平時我喜歡從美麗的風景中得到寫作的啟發,清晨就挺好的。」

「嗯,這家咖啡館的環境也很優美,不如咱們一起在裡面吃個早餐吧。」我微笑著,用手臂指向咖啡館,向菲安特說道。

「好啊。」菲安特欣然允諾。

不一會兒,大魚和靈他們擦著惺忪的睡眼陸續到齊。

「荊哲你也14級了?」大魚帶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

「是啊,剛才我也不相信自己這麼勇敢,救的居然還是我們的大美女菲菲。」我嘆了口氣,回答道。只見大家都在向我道賀,而菲安特則更加害羞了。

我對大魚、沫沫他們問道:「你們研究過你們頭上的二維碼嗎?」

「有的,但是看不懂。」大魚回答道,「這個二維碼是我們自己眼睛的超能力,電子設備掃不到,我們只能自己在軟體上照貓畫虎,然後再掃。但是掃出來是結果是一串不知道是啥的亂碼,有字母有數字,不知道代表著什麼。」說罷,大魚拿出了那張記錄著他倆頭上二維碼密碼的紙條。

靈看了一眼,便脫口而出:「這不就是十六進位什麼的嗎……看樣子像是什麼身份標識或者別的什麼,但是不是很明顯……不如荊哲你看看大家頭上都是啥,大魚你們也是,畫出來掃掃?」

「嗯……也只好這樣了。」我回答道。

說罷,我、大魚和沫沫三人便開始忙活了起來,一邊看著大家頭上那個多出來的二維碼,一邊在手機上記錄。最終,每人頭上的二維碼掃碼以後的結果,都是一個由16個數字或字母組成的代碼,且互不相同。字母都在A到F的範圍內,看樣子的確和靈說的一樣,是個十六進位的代碼。

但是,十六進位代碼也有很多種啊,有身份標識,有哈希碼,也有一些純粹的密文……光給一串十六進位卻不解釋,我想應該是沒人能看懂的吧……

這時候,斜對面那桌的兩個女人的爭吵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其中一個看起來怒不可遏的年紀稍大的女人,正在用手指著並用難聽的話辱罵桌對面的另一個濃妝艷抹的捲髮女子,而那個濃妝女子也反唇相譏。而夾在她們中間的那個微胖的男子,正在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樣子。他們的可怕程度都在3到4的樣子,智力也比較低,不超過6,性格和作息時間什麼的也比較普通。

這時候,我注意到爭吵中的兩個女人頭上的二維碼有幾分相似,我仔細地比對了一下,發現二人的二維碼,居然分毫不差!

-

三十五
「你們快看……」我叫上了大魚和沫沫,讓他們看向那兩個女人的二維碼。
「嗯……」大魚眯著眼睛觀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說她們倆的二維碼一模一樣?」
「對啊。話說你們能不能看出一些端倪?」我回答道。
「嗯……」大魚回應道,「看樣子這兩個人似乎是情敵,那個罵人的應該是中間那個男的原配,而那個捲髮的應該就是小三了……所以這個二維碼,一定代表著什麼……」
大家若有所悟地點頭,然後又陷入了沉思中。這時候,菲安特突然開口了:「你們覺得……這個二維碼,會不會是代表的那個人心裡最在乎的那個TA?」
「啊菲,你這麼一說倒是點醒了我。」
看樣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眼前的一切,倒是全都說通了。原配和小三,有什麼共同點呢?最大的共同點,莫過於愛上並陷入了同一個人了吧?既然這樣的話,這應該就是可能性最大的解釋了。
「看來,大魚頭上那串代碼,F8什麼的,代表的應該是沫沫的意思,而沫沫頭上那串03什麼的,自然就是大魚了。」我總結道。
「這麼說來……」靈思考了一下,突然說道,「應該每個人都有一個唯一標識碼,是個十六進位的哈希值,就跟我們的學號一樣,一個標識碼對應一個人。不過……」說到這裡,靈又頓了一下,「現在誰的標識碼是多少,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呢,不然我們以後碰到什麼狀況,這個14級看到的二維碼,就能稍微利用一下了。」
就在我們分析的時候,那兩個女人的爭吵又升級了,甚至動手打了起來。而中間的那個男人,在她們打架的時候,卻只是雙手抱著頭,趴在桌子上。
「嘖嘖嘖……」看著他,我不禁想起了之前那個膽小如鼠、不敢擔負責任的自己,頓時百感交集。說來也要感謝這個白維能力集體的包容和溫暖,使得我有這樣的機會,終於進化成一個男子漢的樣子。
只見那個「原配」抄起桌上的瓷杯,正要向「小三」的頭上要害部位砸去……說時遲那時快,靈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在瓷杯離「小三」的頭還有幾厘米時,便將「原配」的那隻拿著瓷杯的手緊緊握住。
只見「原配」此時的情緒已經徹底不受控制,她向靈吼道:「你個小屁孩趕緊放手!」不過,無論她如何掙扎,靈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將她的那隻手握得不能動彈。
「我不知道你們的私人恩怨,我只知道,人的生命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靈冷冷地說道,「不過……我已經在微信上讓蜜糖通知了警方,你們就不要在咖啡館這種地方鬧了,自己到警察局鬧去吧。不過話說回來,」靈轉過頭和我們說話,「這倆二維碼果真一模一樣呢。」
我們這才注意到,靈也成為了14級中的一員:看樣子,剛才那一杯子砸下去,要不是靈阻止了她們,肯定得出人命。
再看向那個手裡拿著杯子的發怒女人,因為靈的一番話果真變得老實了許多;而中間那個微胖男人,似乎在鬆了一口氣。
「世事無常啊。」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未完待續)


「飛龍騎臉怎麼輸?」
…………………………………………
我叫尼雅德拉,他們都叫我蟲後。
跟碌碌終生的別人不一樣,我發現,我身處的世界有些不一樣。
好像受人操縱。
似乎,我們的世界,是他人的遊戲。
但那又怎麼樣呢?
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能夠看到別人的強度數值。因而可以迅速做出相應的對策。
因此,我麾下的士兵,戰無不勝。
正這麼想著,我周圍的一切,似乎又被重置了。
又來了嗎?
也罷,快點打完還能睡個午覺。
哦,這次的操控這很厲害嘛?
開局四礦。
而反觀對面,失誤連連。
看來這次都不用我幫忙了。
我看著對面頭頂3的士兵,這樣想著。
我踱回母巢,想看看操縱這一切的人的樣子。
一張年輕的臉,頭頂一個大大的8。
應該是頂尖的了吧,畢竟我這輩子還沒有看到過9以上的人。
嗯?
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快步出門。
我軍人口上佔了絕對的優勢,而且還有許多飛龍。
不應該啊?
忽然,我抬頭看天。
10!
那人我看不清面容,但現在依稀覺得臉很大。
他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遙遠的似乎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告訴我,飛龍騎臉怎麼輸?」
…………………………
咳咳。


新學期的第一天,我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女孩子。

雖然看起來是一位不多見的超級美少女,可她頭頂上的那個數字卻令我不得不在意:10。

即使是在電視上見到的那位戴著黑框眼鏡的老者也沒能有這麼高,而且話說回來為什麼不是9或者11,偏偏是10這個微妙的數字呢,難道10意味著這個能力的上限嗎?話說這東西真的有上限么...

我這麼胡思亂想著,很快就輪到她自我介紹了。

「我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你們只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人、超能力者,就儘管來找我吧!以上」

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呢。

那一刻的我還不知道,我作為一個男高中生日復一日的平靜日常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我驚恐地盯著那個普通至極的人,冷汗沁透了額頭,直到他離開我的視線才想起來,他手裡拎著一隻大鵝。


大家好,我叫汪大力.


我有一項超能力,能通過人頭頂上的數字判斷一個人的危險程度.

1~10不等.

在兩秒前,我在網吧看見了一個危險係數為10的人.

從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完蛋了.

因為不出所料的話,

她應該是我媽.


故事很老套,我上班路上扶了一個老頭過馬路,他居然告訴我他其實是個神仙,可以讓我實現一項超能力。

我:呸。

老頭:你不敬神,你應該下火獄。

我:呸。

老頭:好吧,那麼我就給你最沒用的一項超能力。

我:像你一樣的?

老頭:看我腦袋上的數字。

這時我發現,老頭腦袋上居然有了一個半透明的懸浮數字,居然還是阿拉伯數字,0。

老頭:從今天開始,你看到的每個人頭上都會有一個從0到10的數字,這個數字代表了他們的攻擊指數,越高越危險,如果是10那說明他是個大麻煩。

我:哦,是挺沒用的。

老頭:有什麼要問的。

我:為什麼你是0。

老頭:因為我善良。

我:為什麼那個一臉兇相的煎餅攤主是1。

老頭:因為他懦弱。

我:為什麼那個戴小白帽的人腦袋上有兩個數字。一個是1一個是9。

老頭:因為他們戴小白帽。

我坐在公交車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數字,總是同路的漂亮姑娘是0,身姿矯健搶座的老太太是3,妄圖通過紋身金鏈子證明自己不好惹的是1。


7,一個足以令人警惕的數字出現了,據說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才是5。

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上了公交車,手裡拎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包,但他的危險指數是7。

他把手伸進包里尋找什麼,我頭皮感到發麻,因為數字變成了8。

我確定他是要製造一種混亂,我決定見義勇為。

他拿出了他要找的東西,兩個煎餅,9。

他咬了一口,韭菜餡兒的,10。


從出生起,我看到的每一個人頭上都頂著數字。媽媽教我寫數字的時候,驚嘆我的天才。小學時,每個同學的數字都是2,老師都是4。偶爾見到頭頂著3或5的人,我都和同學分享這驚奇的發現,但他們都毫無反應。
有一次去養老院看奶奶,奶奶的頭頂是1。我告訴媽媽這個異常的數字,她卻訓斥我,不要我說喪氣話 。
當我走向養老院廣場時,我的大腦被恐懼支配——每個老人的頭頂都不足1。一個角落裡的人,她的數字漸漸衰減為0,被周圍的護理人員抬回了樓里。種種先知行為讓我的母親以為我是上帝的孩子,後來漸漸因我的「神性」衰退而嘆息。
就像色盲不知道自己是色盲,我很久以後才意識到這是我的特有能力。

高中入學的第一天,那個女孩的長髮紮成馬尾辮。她朝我笑,明眸如月皓齒如銀,眉毛彎曲修長,眼睛像兒時見過的羊眼,臉是飽滿的,嘴上帶著牙套,左嘴角有痣。
那一刻心臟跳動的聲音就像古羅馬的投石器粉碎了一道道城牆。胃底升起痛感。她的數字是10。
我就如此墜入愛河。


我叫林三可,我的出生並沒有伴隨著七彩祥雲。可慢慢的,我卻發現我的世界和其他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

孩提時期,從我父母一次又一次震驚轉向欣喜的表情里,我知道我可以說是非常聰明了。對於大家頭頂上的數字,那會兒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我是1,而父親是3。
記得有一次問爸爸:「爸,等我長大了是不是也會變大?」
在爸爸奇怪又慈祥的笑容下,我認為我猜對了。

齠年生日,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我成3了,而那邊擺弄蛋糕的父親,還是3。我閉上眼睛想起那些過去我並沒有在意的細節。小夥伴們或1或2,父母是3,小區里戴金鏈子的光頭叔叔是5,保安小哥是4。

......

「三可,開飯了!」
母親的聲音永遠那麼溫柔。
我許了願,吹了蠟燭,思緒翻飛。
「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在大學任教的父親說著說著,從飯桌下面拽出了一摞書,「可兒,生日快樂,我任教多年,你的聰穎是我生平僅見,我覺得你似乎總有心事,你媽總覺得我想太多。為父不多過問,年輕人是屬於未來的,知史可明白這世事運行之大體法則。送你一套史書。」
「謝謝老闆!」父親身上的書生氣質,讓人很舒服,可我好動,不喜讀。

那天放學,我想我大體探明了數字的秘密。我們學校只有一個門,面向一條單行窄路,本身就堵,恰逢那天路口那裡兩車相撞,誰也不想讓著誰,兩個頭頂是4的男子一邊打電話一邊互相指責。我坐在車裡吃著媽媽買給我的零食。

一群不知是哪裡來的頭髮五顏六色的人聚集在了學校門口,抽著煙談笑風生。對於他們的狩獵對象不敢出校門,隔鐵門與他們相望這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並沒有破口大罵或是出言嘲諷,只是聊自己的,耐心的等著獵物。他們大致3.5,少數有4,那個六年級男生是2。而那個男生似乎不太緊張,左顧右盼的在等些什麼。
「來了,老舅,我在這裡!」男生向東,忽然亢奮。那個方向,走來了幾個頭頂是4的墨鏡男子。反觀花頭的那些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走是留,略顯尷尬。
終於還是打起來了,看著電動車上自己愛人期冀的眼神,頭髮最花的男子咬了咬牙,吐了口唾沫,低吼一聲:「干!」

「現在這人都瘋了。」母親在譏諷別人時也那麼溫柔。
「媽!可比克沒有樂事好吃!」「老舅」贏了。我也發現了,4與4大致相抵,4暴虐3。
可我,今年八歲,繼承了父親的書生清秀,母親的恬靜溫柔,我為什麼是3?

......

十七歲,我是沒談過戀愛的那種。不是因為我不洗頭髮,我是還蠻清秀的,腹肌大體六塊,身高體重很標準。是因為在我進入青春期以後,所有女孩子的臉都看不太清了,雖然尚能分辨誰是誰,除了高一那個姓陳的小姑娘,我們倆蠻多次對視。她的臉很美,至少我看得清。可誰也沒進一步。對了,陳的頭頂沒數。我未予理會,她很特別,沒什麼朋友,孤獨且神秘?可與我無關,我只是稍微打聽了一下,嗯,稍微。這十年里,我總結出了一些規律:嬰兒是1,十五歲以下大體為2,弱冠至半百為3-4,花甲古稀退至3、2;武者為5,拿起武器的人會加成。就拿我父親為例,拿起菜刀的父親為4。而我空手時是6。

......

我想我是愛上她了。自從那天在電影院的偶遇之後:很巧,她就坐在我旁邊,橘色燈光下的她不可方物。我連續夢見了她很多天。她叫陳子,手掌中間有墨染似的黑色胎記,頭上不頂著標籤似的數字,我總感覺這樣才是完整的人,即使我比她多了一部分。她與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同,她是凡間的天使,她笑起來讓我移不開視線。

我們在一起了,我爸媽很喜歡她,我們倆啊,要說唯一有什麼不太合適的,那大概就是她不愛吃青椒而我愛吃了吧。她總是時不時的發獃,心事重重,我知道她是不平凡的,與眾不同且獨一無二的,假如跳到7的我,算是鳳毛麟角,那麼不受此規則擎肘的她,絕對是世間僅見了。我未多過問,就像父親對我那樣,盡我溫柔的安撫她有波動的心。

半年,恩愛,從寒假來到了暑假,而我變成了8。

我寫著文章,陳子捏著我的肩膀。她有心事——左手的力道和節奏與往常不同,她心很細,會根據我肌肉的反應判斷哪裡更需要她的手。很明顯今天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轉過身把她摟在懷裡,她深吸口氣,靜靜地靠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了她的身體,好像是有節奏的,兩秒三動的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這節奏似乎是天生與這世界的一切聲音都能搭配成曲的節奏,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命的力量。

而我,開始發慌了,感覺我要失去她了,我的呼吸無比的急促,我的數字變成了10,那是比擁有核武器發射器的人還高的數字。
她抬起頭,看向我,眼眸里前所未有的溫柔讓我如墜冰窖。

我無言,而她娓娓而道。

她說模擬機器人沒有。我聽到的東西叫做心跳。在她的世界裡,她參加了一項由世界頂尖機器人公司設計的人生挑戰,規則是在一個由這個公司建造在一個盆地內的封閉世界裡,挑戰目標是擊敗頭頂是10的完全模擬機器人。主程序會根據挑戰者的弱點製造出10的模樣。這個小世界對外全程直播。勝利者能有一千萬美金,我沒什麼概念,據她介紹是很大一筆財富。陳子是最後一名挑戰者。前面的所有人都失敗了。第一個男人是一個特種兵面對的10是一個更強的機器人特種兵,被外界稱為終結者;第二個人是個棋手,那個世界的10是叫做Alphago;第三個人,是一個酒吧老闆,渾渾噩噩的找到了做調酒師的10,可他在10調的酒下永遠清醒不過5分鐘。

最後一個人,就是陳子了。她本是一個殺手,所以她的任務是殺,殺了10。她在這個小世界裡是不老的。她剛來這個世界時慢慢地尋找著10,偽裝成了護士,我出生時她值班,她說我剛出生時,我是1,忽然覺得我很可愛,我就變成了2。她很驚訝,於是。八歲生日時,她這個偷窺狂啊,在望遠鏡里看見了戴上生日帽的我,我就變成了3。十七歲,對視了幾次我成了6;偷偷買了我鄰座的票,我就成了7;在一起半年,我的溫柔如水讓我變成了8;而就在剛才,她說她突然想有個家。


我寫著,陳子在身後幫我捏肩膀,她並不知道我在寫些什麼。她說她驚訝於我敏感如人類的神經系統。我抬頭看這周遭,原來我在被人無時不刻的監視著。這對我,一個處女座來說是痛苦而難以容忍的。陳子也不會喜歡吧,她不可能喜歡的呀,她是殺手誒,酷酷的那種,被監視怕是煩得要死。一千萬美金?足夠陳子日後安穩度日了吧,我不想她再打打殺殺了,她清澈的眼本不該經歷那麼多。


陳子,我已沉淪於對你的愛,如蠶食罌粟,一日不可止。我又甚是糾結,我已經進入不可思議的糾結。我對你的愛呀,是來自我的思想,還是來自那所謂主宰程序的設計呢?你是不喜歡這裡的,就如我好動不喜讀,讀書可忍,稍壓天性即可,而生活不同。你的心事,我是知道的。原諒任性要你在我十八歲這天炒個青椒給我,吃過這頓晚飯你就贏了。我寫的這些已經拜託系統交給你,我是愛你的,不管這愛是否由我主宰,我是愛你的。
回歸生活吧,我會化身你的千萬美金,帶給你來日的安安穩穩。


不過長路漫漫,你若獨行,萬望珍重。


我又更新了!請直接後跳!雖然更了和沒更差不多~ 各位看官點個關注唄!!!

我是一名邊境緝毒組的人員。與生俱來的的能力讓我在緝毒工作中無往不利。

「楠哥,那輛車有問題。你把小可牽過來去看看。」我看見遠處等待檢驗的司機頭上出現了比我們數值還高的「6」,小聲對邊上的許楠說著。

雖然我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許楠卻迅速組上了一支5人的小隊。慢慢走近那輛黑色麵包車,他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大腿外側,「嗒嗒嗒」的聲音被整齊腳步聲藏匿在了這濕熱的夏天,大家開始滿懷期待。

「副隊,可以啊,一開始小可就嚎上了,但我們咋搜也沒搜出來。」

「是啊,副隊。要不是信你,下午直接把人扣了,才在車裡後視鏡和兩個倒車鏡里摸到了。」

現在是晚上11點。隊長和小李還在所里繼續忙,我先帶著他們在街頭的大排檔里吃著飯。他們的話語中對我充滿著信任,來這邊干緝毒也有快三年了,一件件案子告訴我這些言語中會有恭維,但是更多的是我從未錯過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吧。

從反扒隊調來也這麼久,即使在濕熱的夏天正午,想起在反扒隊的那件事,身上所有汗腺排出的汗絕對是沒有溫度的。

那天我看見「10」了!!!

警校畢業後,我以「性格分析辨別」這一項突出的能力被系主任極力向鄰省著名旅遊城市反扒隊推薦。

然而,從小就生長在父母身邊的我。連讀大學都是在省內讀的(分數是夠國內口碑數一數二的警校)。當然,我並不是媽寶。我只是一直想遵循「父母在,不遠遊。」

但是拗不過我在校期間,對我幫助很大的系主任。

「小范啊,你就聽我的吧。那邊我都跟我師弟,也就是李所長打過招呼了。我牛皮都吹出去了,你要是不去我臉往哪擱兒?」

「老張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等我說完,老張從抽屜里翻出一疊封面寫著我名字的檔案袋,「哼!你可想清楚了啊,你這檔案我可是能添上一筆的。」說著他還在我的檔案上重重的敲了兩三下。

我就算沒看見他頭上的「3」紋絲不動,自認了解他蠻多的我也能感覺到他是裝的。內心糾結了一會,想著他這幾年一直待我不薄,「哎,老張你這個樣子是逼我咯?行吧,我先去試試。要是丟人了,我可不管哈。」

「那行,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先去吧,晚上老地方請我喝酒,我再和你詳細說說。滾吧!」

來這也有快兩個月了。帶著我的是我們反扒隊的一位傳奇人物——常年一身運動裝頭上卻頂著「5」

她叫尚檸,沒錯我的老大是女人。我現在任然記得我倆初次見面的時候,李所長當著反扒隊全體成員的面說:「小尚啊,你也來我們隊里半年多了吧。這個剛畢業的新人你先帶帶。」

「所長,我先試試。過不了關就然他打哪來回哪去吧。」

聽完她說完這句話我是有點懵的。不僅從她剛才平淡的質疑中感到不適,並從她乾淨利落的馬尾上看見了「5」!我目光緩緩向她望去,這個從面相看起來和我年齡相差無幾的女人居然整整比我高出了2個級別!

在之後的工作中,我自然用著我的能力能輕易分辨帶有攻擊性的人。雖然現在主要工作是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如:醫院、機場、火車站(特別是小長假的車站!對於一個旅遊城市來說簡直是恐怖!!!)抓抓蟊賊,單相比起蟊賊。那些數值標註高於「4」的人,總能引起我的注意。

「哎,我說我去上個廁所,你稍微盯著點。」她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喲,眼光不錯嘛,那個短髮妹子很有『分量』哦。」她用手向我左肩拍了拍給了我一個「我懂」的眼神就向著廁所走去。

通過兩個月的相處,老大絕對是我平身僅見得真女漢子。在和隊里小王聊天的時候得知她剛來反扒隊第二周就釣魚到了常在XX街犯案的2名飛車黨。

據說她在XX街和XX街釣魚的第三天,就有兩名飛車黨上鉤了。然而她走在路上一直是拿著一個帶鏡子的粉底盒留心著身後。當兩名飛車黨(一個騎,一個搶)將手抓向她脖子上的假金鏈子的時候,她已然察覺。身體向右微傾,將手上的包往地上一扔,兩隻手迅疾的抓住罪犯的手腕和大臂猛地一拽直接將兩人都拉下車(搶項鏈的罪犯是左手抓住騎車的左肩的)。並僅用了5分鐘將兩名罪犯才在自己的高跟鞋下。

話說,我還從沒見過她溫柔是啥樣的呢。

回到正題,她連我白她一眼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走向廁所。我現在盯著的短髮女人面容姣好,將一本專業性的書籍放在腿上看著。我承認她蠻有「分量」的,這可能是原因其一。最主要的是我看見她棕色短髮上的數字從「2」變成了「4」。是的,就是在我注釋的眼皮的下發生的變化!

「怎麼,這妹子又狀況?」她從廁所回來習慣性的將手上未甩干水在我衣服上蹭了蹭。

我嫌棄的看了她以下,「你先去那邊盯著點,那個黑色夾克,長發,170左右的中年人,他要犯案了。這女的有點問題,我在看看。」

「你小心點,沒把握等我。」

我去,說實話我身高176,體重60KG。標準的體型,加上這麼多年沒有中斷過的鍛煉,再怎麼說體能也是異於常人的。然而我的數值卻只有「3」。現在盯著的這個短髮女人卻有「4」,我確實是真的有心無力啊。從懂事到現在,我大概在10歲就摸清了這些數字有什麼區別:剛出身的嬰兒為「0」,成人一般為「2」—「3」,我目前見過最高的也就是在電視上看見的,一個常在叢林里生存的貝爾,他的數值有「8」。

雖然這些數值能讓我準確的分別出一個人所帶來的的威脅。但是,早在青春期階段。這樣的數字給我帶來的只能澆滅我的熱血。

作為一名一線上的幹警。我了解的越多,其實反而就越膽怯。這精準無比的數字,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它所帶來的永遠是對的,就是應為我對它的徹底了解。反而讓我現在去面對一個數值為「4」的女人,竟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哎,老大好了沒。」

現在,我只能寄希一個女人。也是挺可笑的。

我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煙,慢慢走向垃圾桶的旁邊,向著老大的方向望去。

「噠——」剛掏出的火機掉到了地上,我奮力的朝著老大的方向跑去!

老大在抓住那個黑衣夾克的同時,那名罪犯大叫一聲,又有2名數值為「3」的青年從人群中出來。我看見其中一名男子手往前一伸,從袖中划出一把匕首。

我當時立馬飛奔過去,大叫一聲:「不許動,警察!」

當然這句話對這些蟊賊來說廢話,但必須還是要說的。畢竟周圍群眾很密集,需要疏散。

「大家快散開,警察辦案!」我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度。看見老大已經拿下了那個黑色夾克的扒手。我的聲音還好吸引到了其中一人。

黑黑瘦瘦戴著眼鏡的男子,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根甩棍,小衝到我面前奮力一躍罩著我的腦門劈了下來,我脖子朝右一扭,整個身體向右一縮。在他劈了個空的同時用頭撞向他的頭撞了過去。這名男子被我撞到頭之後落地不穩,我又跟上一腳,把他踹了個四仰八叉。我從後面摸出手銬就要去靠他,「老實點!聽到沒有!我叫你老實點!」看他還在反抗,我對著他肚子就是一腳。

扭頭看先老大,發下那個拿著匕首的都被打吐了!是真吐了。哎,這數值「5」果然不是幾個蟊賊能應付的啊。

「啊——」

左肋下方突然地冰涼,傳遍全身,刺痛也隨之而來。我怒視著這個衣衫襤褸、驚慌失措的少年。他感受到我眼神之中傳來的惡意,快速的鬆開了手上的彈簧刀,帶著膽怯中夾雜著一絲絕望的神情緩緩向後退去。

我看著被到破開的T恤早已被染紅,一咬牙,「草!」我將彈簧刀丟到一旁,用力的對旁邊地上被我拷著的瘦黑青年就是一腳。「他媽的,他還是個孩子啊!」

「嘶——」怒上心頭的我看著嚇到在一旁的少年不自控的顫抖著,對著這個沙包又是一腳。

我這麼魯莽的行為導致傷口撕裂的更大了。右手按住傷口,左手摸到牆邊,順著牆坐了下來。

這時候頭開始有點發昏。我儘力保持著清醒。「你給我老實點!」

我向老大看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我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

「真是廢物!不是叫你搞不定就算了么!瞎摻和什麼啊!」意料之中的罵聲來臨了。

「你給我撐 住啊。」說著,她就撤下了自己灰色運動服的一隻袖子,折成方塊遞到我面前。

「手拿開!」看到她平時大大咧咧的臉上早已是眉頭緊皺,臉呼吸都開始有些不均勻了。

「老大,你就不能溫柔點啊,你這麼弄,我不死很難啊!」我還是將自己的手移開了。

「你給我閉嘴!自己按著!」她剛吼完,之前被她拷這的黑衣夾克男子突然過來對著她頭就是一棍子。

我虛眯著的眼睛頓時怒目圓睜,「老大!」然而兩秒過後,我開始擔心的是這個蟊賊的安危了!

老大頭上的數值飆升到「7」了!!!

她緩緩轉過頭去,看著震驚的男子。

「這他媽的你都沒事?你丫開......」沒等他說完,老大就已經起來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他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懸著的這顆心早已放下。還好沒出人命。

現場終於有保安過來了,他們看守著這4名罪犯。老大按著我的傷口,緩緩的扶著我走向出口。

我流血過多,意識慢慢開始模糊,頭靠在老大肩上,可忽然間看見老大後腦勺也是早已血流如注。

「我真是個廢物。」我緊閉雙眼,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省點力氣別說話了。司機!去最近的醫院!」

在計程車上。我任然靠在老大肩上。

困意如海水將我淹沒。

瞬間感覺世界安靜了。

沒有了疼痛感,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心中的焦慮也不知所蹤,只剩下寧靜的如死水般的安詳。

「嗯?」嘴中多出了一絲絲溫熱,且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嘴如肺。

疼痛感終於在這個時候打破寧靜。

我徐徐睜開眼睛。

我的天!老大在幫我做人工呼吸!

然而我做了一件讓我痛苦了一個月的事——下意識的伸出了舌頭!!!

剛有一絲的接觸!老大就立刻反應過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但是,我當時可笑不出來,應為她頭上的數值「7」已經直接跳到「10」了!!!我感覺,我是時候該和世界說聲再見了。

「老大......」

打斷我說話的若只是老大的一句「范橘子,你找死是吧!」就好了。然而,還有到了我耳邊才察覺的一巴掌。

兩周後,我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老大頭上的傷也在前兩天恢復了。

然而現在的我是這個樣子的。(T▽T)(T▽T)(T▽T)。能活下來真的不容易。

(圖片百度的)

「爸,媽。我就送你們到這了哈。我真沒事,有啥堅持不了的。這馬上國慶節了,你們倆多出去玩玩哈,我這段時間是閑不住了。」我把二老送到檢票口,「一會要檢票了,自己東西看著點,現在賊可機靈了。」

我把老媽的包遞到她手上,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數值。

「兒子啊,聽媽一句勸!你喜歡抓賊,我支持你。但是,你一定要該慫的時候慫下去啊。你下次再出點什麼岔子。我和你爸找誰去?」老媽接過包抓著我的手,微微用著力晃著,撫摸著。

「小貞啊,你這話說的。兒子他這是為國家做事。維持社會治安,你怎麼能讓他退縮呢?兒子,老爸支持你!」老爸將手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我也伸出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背上,感受著他手背上稀鬆、粗糙的皮膚。

出了車站,腦子裡全是老媽眼神中的柔光和老范他的故作堅強。

摸著身上新添的一道疤,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尚檸。剛想對應下現在心情地微微歪下脖子表示些許無奈。一陣刺痛又竄遍了全身!

「哎喲——」好吧這是第三次忘記自己還帶著護頸了!

2017年4月24日20: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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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故事到這裡是真的結束了。

但是,我發現挖了幾個坑沒埋上。我的願望可是世界和平呢!怎麼能容忍那個短髮妹子呢。你們說是不?但是,這真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去說一個故事。(嘲笑我「認真」的請繼續)我現在在魔都搬磚。時間並沒有太多。你們願意看我的腦洞的故事,我真的非常有成就感。我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ω ̄=)。

一個好消息!我又想到了一個能讓自己碼上兩晚上的後續了。一個壞消息!我今年19。對這個題材的故事背景了解甚少,會缺失很多的真實性。我真的會認真去寫這個故事的。各位,明天晚上繼續更,今天晚上先碼一會。明兒見~


《知乎一日——人類最強與戲言作家》

問題:如果兒童的戰鬥力是一,手持武器的敵人的戰鬥力是五,那10應該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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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阿伊,那邊的那個傢伙的戰鬥力是幾呢?」

「……是5。」我簡單的抬起頭看向了那邊的那個男人。「說明身上藏了武器嗎……這樣看來,這個數值的判定是不會根據是否隱藏了武器進行額外的戰鬥力判定嗎,真是毫無邏輯的判定手段啊。」

「為什麼這麼說呢?」玖渚歪著腦袋看著我,群青色的頭髮落到了我的膝蓋上。

「你看,從我們現在的這個角度來講,無論怎麼看他在身上都是沒有攜帶武器的。」我小聲的對著玖渚說道,一邊小心翼翼的指著那個簡單的坐在那裡的男人避免讓他發現我們。「一般來說,如果把『手槍』之類的武器藏著身上,然後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再拿出來,那樣的危險性絕對是要比『一開始就拿著槍』要大得多。然而我現在並不能看到他身上手持武器,同時他頭頂上的數據仍然是『五』——這樣的話,只能推測是他身上藏著我們看不見的武器了。但是這樣的話明明戰鬥力應該至少要比五大一點,系統仍然給出了戰鬥力是『五』的判定——所以說這是不合邏輯的判斷呢,或者說,簡直就是戲言啊。」

玖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她倒是完全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話。「那樣阿伊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去找他摔跤,決鬥,石頭剪子布,還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去戰勝他嗎?阿伊要戰鬥了呢,想想真是興奮啊!」

「不。我們不去戰鬥……」我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完全是一點規則也沒有聽吧。「我們的的目的只有『尋人』而已。要用比賽來比喻的話,就是找到那個戰鬥力為『10』的人,我們就贏了,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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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知乎!

雖然我並沒有用以知乎的宣傳者的語氣一樣對知乎進行宣傳的義務,不過為了讓各位對知乎更加了解,讓我和玖渚出現的這裡的意義更加明確,也讓諸位了解一下我和這個藍色頭髮的小女孩為什麼現在站在這裡,我姑且在此就免費為知乎這個幾乎已經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物進行再一次的說明吧:知乎是全世界,全宇宙,全位面,全維度最強大,最出名,最受人敬仰的網路組織沒有之一——我用這樣誇張的語氣進行形容並不是想表示我相信其他的維度位面乃至宇宙仍然有這樣神奇的公司,這只不過是誇張一點的敘述罷了。不過只從地球上的層面來看,知乎已經確實是全世界上最強大的網路組織了——它和全世界的所有國家都有合作,而且擁有著操作全世界經濟命脈的能力,如果願意的話它隨隨便便就可以用它的力量將地球上的任意一個國家抹殺掉——就是這樣,無比強大,無法理解,任何權力都無法染指的,現在地球上所存在的最強組織。據說曾經美國與蘇聯冷戰的時候雙方一共製造了八萬枚以上的核彈吧?而知乎可以操控的核彈數量是這數量的十倍還多——這就是知乎的力量。

然而知乎卻是一個問答網站。

沒錯,問答網站——不過說成是網站似乎也已經有點不太夠了,畢竟作為世界上最強的組織,知乎早就擁有了遠超當前國際科技的VR乃至創造物質的技術。知乎已經遠遠不是一個網站了——這裡是一個世界。就像某個知名的輕小說改編的動畫一樣,受到知乎邀請的人可以進入知乎所創造的那個世界中,一個看起來像是SAO或者是黑客帝國中所描繪的虛擬現實,卻又完全不一樣的一個只有「被邀請者」才能踏入的問答世界。這就是知乎在如今存在中,被世人所知的最熟悉的面目。

同時,作為全世界最強大的組織,「被邀請者」的身份們也是全世界中精英中的精英——只有最聰明,最富有,最美麗,最強大的人類才能獲得知乎的邀請加入到知乎的問答世界中來回答知乎中的問題。科學家,畫家,廚師,占卜師,黑客,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知乎的「被邀請者」身份是在全世界都有效的榮譽象徵。總之,知乎就是一個以邀請全世界的精英中的精英回答問題為目的而存在的強大組織。有著毀滅世界的能力,存在的意義卻僅僅是邀請人們回答問題,這樣的組織簡直是讓人難以理解——就像戲言一樣。

那你肯定也要問了:為什麼我這樣人也會來到知乎的世界裡回答問題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不。我自然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是我身邊的這個小女孩——玖渚。知乎邀請了她來回答這個問題,我不過是身為照顧她起居的跟班的身份也有幸來到了這個世界最強的問答世界中,也勉強獲得了可以看到這個本來一輩子恐怕都和我無緣的世界的機會。玖渚是學者中的學者,天才中的天才,黑客中的黑客,邀請她似乎是毫無疑問的,不過——

「問題:如果兒童的戰鬥力是一,手持武器的敵人的戰鬥力是五,那10應該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邀請計算機學者這樣的問題?」

「不知道呢唔咿。」玖渚滿不在乎的說道。「也許知乎就是這樣的吧,總是會邀請人回答一些完全不相關的問題呢。那麼阿伊你準備好了嗎?我們馬上就要踏進這個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踏入的世界了哦——」

精英中的精英嗎。那像我這樣的弱者中的弱者也能踏進這樣的世界,簡直就是一萬分的榮幸啊。我抓緊了玖渚的手:「那麼——我們應該怎麼進入呢?」

「當然是有密碼的啦。」玖渚看著眼前空氣一般的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念出了那個似乎具有魔力的咒語:

「謝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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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和玖渚現在就坐在這裡了。

知乎的世界乍一看和外面的世界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比起外面的世界人數少了許多,可以看到有的人在思考,有的人在和其他人閑聊,也有的人在激情的演講,也有的人只是單純的在大街上睡覺——同時空氣中也漂浮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我們眼前的就是提供給我們的問題了。「問題:如果兒童的戰鬥力是一,手持武器的敵人的戰鬥力是五,那10應該是什麼人?」

「兩位就是這個問題的回答者嗎?」身後突然傳來了空靈的聲音。

我和玖渚轉過頭去,只見眼前的是一個造型神奇的生物,似乎是人又似乎是北極狐,具體的相貌卻完全模糊不清——「兩位終於大駕光臨了呢。這個問題也終於要獲得解答了——我是知乎小管家,感謝你們為世界分享的經驗,知識和見解呢。」

「不,我們能不能回答出來還不一定……」我雖然不是懷疑玖渚的能力,但這畢竟不是我們的專業話題,而且這樣的問題也太詭異了一點。

「沒關係,兩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會回答不出來的。」知乎小管家簡單的回應道。「兩位並不用擔心在知乎中的起居日常,這裡的生活資料都是任君使用的,甚至還有數不勝數的娛樂表演——只要你們在你們回答出問題之前,你們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

「那我們要怎麼離開呢?」

「那——當然是回答出問題了。」知乎小管家笑吟吟的說道。

「.…..也就是說在回答出來之前就一直要被囚禁在這裡嗎。」我默默的環視著四周,美食和美酒似乎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遠處似乎也有娛樂表演的舞台,可以說是一直在這裡住下也沒問題——而且看身邊那個睡在路上的人來看,似乎真的有「精英中的精英」選擇了一直住在這裡不返回現實世界了呢。畢竟這裡提供的條件要比現實中還要好……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和玖渚就這樣被留在這裡的原因。「那好吧。我們會儘快得出答案的。」

「我們會自動判斷答案的正確性哦。」知乎小管家點了點頭。「一旦我們判斷出您得出了正確的答案,我們就會自動允許二位離開——同時作為這道題的前提條件,『判斷目標的戰鬥力』這樣的能力也已經提供給您了,那就拜託兩位尋找出正確的答案吧。」

「……等一下,不應該是提供給玖渚的嗎?」我愣了愣,這時眼前則已經開始在他人的腦袋上標起了數字了——「我只是一個跟班而已啊,為什麼會把能力提供給我?解答人是玖渚哎——」

「哎呀。好像弄錯了呢」小管家想了想,但是卻沒有帶著絲毫的歉意,僅僅是留下了一句話就離開了:「反正弄錯身份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就拜託您姑且把自己也先當做精英中的精英吧,反正這裡也沒人認識您,不是么?」

他轉身就離開了,只留下似乎連規則都還沒有聽明白的玖渚和愣在了那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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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阿伊,我們應該去哪裡找那個戰鬥力為10人呢?」

「……我不知道啊。」我看著玖渚把頭放到我的膝蓋上。「這明明是精英中的精英回答的問題,可不是我這樣弱者中的弱者回答的問題啊。偏偏這個能力還給了我……真是可笑啊。」

「我們身邊的那些人都是知乎用戶嗎?」玖渚又一次坐直了起來。「他們的戰鬥力呢?」

「都是五。沒想到知乎的世界中大家都要帶著手槍來防身呢……」我看了看四周,身邊的知乎用戶好像都在忙碌於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上,而且也毫不在乎身邊的人的樣子。「他們的戰鬥力竟然都是五……同樣的戰鬥力嗎。還是說知乎會自動給每一個用戶發放武器呢?」

「可是他們沒有給我們發放啊。」玖渚用她天藍色的眼睛看著我說道。

「是啊。也就是說,其他人都是自己在進入知乎之前自己攜帶的武器嗎……」我底下了腦袋。「不過說來這個敘述本身就是非常不嚴謹的敘述呢。攜帶武器指的是什麼呢?手槍嗎?步槍嗎?軍刀算不算呢?如果手持步槍訓練有素的士兵為五的話,那手持RPG訓練並不是那麼有素的恐怖分子又是幾呢?沒有精密的規定卻以數字作為參考……真是戲言啊。」

「加油哦阿伊,這裡沒有電腦,我真的是想不出來什麼呢……」玖渚又一次的把頭靠在了我的膝蓋上。「這一次你才是精英哦。加油加油。」

我才不是呢。不過這件事本身就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了……為什麼身邊的人的戰鬥力都是五呢?難道是說他們都攜帶了統一的武器嗎?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而且就算他們都在進入知乎之前碰巧的全都攜帶了相同的武器,那他們的身體素質也必然有所不同啊。在我的身邊我就可以看到他們之間年齡的差別——年齡的差別必然會帶來體質的差別的,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會讓他們的數據不同……為什麼卻全都是五呢?

還有這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繞在身邊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

「吶吶,阿伊,想到了沒有啊。」玖渚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的樣子。「人家還有工作在外面呢,早知道帶電腦進來就好了。」

「.…..你要是放棄了思考的話就去附近轉轉怎麼樣啊。」我看著這傢伙無奈的提議道。「知乎的世界裡似乎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呢……你要是去看看也行啊。」

「不要。我只要和阿伊在一起就行了。」玖渚露出了一個鬼臉。「所以還是麻煩你快點解開問題放我們出去吧,還是說我們要在這個零與一組成的大沙漠里像大海撈針一樣的去找戰鬥力是10的人呢?」

「我想是找不到的吧。」我抬頭又一次看了看四周,身邊的人好像有的人離開了,也有的一些新面孔路過——不過他們每一個人頭上頂的數字都是五。沒有一個例外。「我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中所有人的數字都只有一個水平呢……那就是——」

「那可不對吧,阿伊。」玖渚在我的膝蓋上翻了個身。「題目中不是給了描述嗎?手無寸鐵的兒童的戰鬥力就是1呢——但是知乎中的諸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真的會有手無寸鐵的兒童在知乎里嗎?要是能夠找到這樣的知乎上的『被邀請者』的話,也許就能分析出什麼了吧——不過我倒是看不見數據呢——哎呀呀,這個能力給了阿伊你真是白費啊。」

「那樣的傢伙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哦。」

「哎?在哪裡?你不是說身邊的所有人的戰鬥力都是5嗎?」玖渚爬了起來環視四周:「這附近我怎麼看不到手無寸鐵的小孩子呢?」

「我倒是一直都能看到哦。」我把她的腦袋拉了回來。「你看,從一開始你的頭上就寫了一個大大的1呢。」

——————————————————————————————————————

「哎哎哎哎哎哎?阿,阿伊你騙人!」玖渚現在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有趣,可以說是一種羞澀與憤怒的結合:「人家都十九歲了啊!怎麼還算是兒童啊!就算沒有武器戰鬥力也應該是4.9,啊不,4.9999999999吧!你這個大騙子——」

「這怎麼能怪我呢。」我把她想要打我的手先拉了過來。「你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原因啊——因為那個什麼小管家人物認定的錯誤,我被當成了精英中的精英,你則是被當成了精英的跟班了吧。也就是說,現在你我在知乎中的認定被倒了過來——那就想想你填寫的信息吧。你是不是在我的信息上把我寫成了比你還小的兒童啊?」

「那那那……那又怎樣啊!」從表情上來看我似乎說中了。「你一個跟班比身為精英的我還要年長豈不是人家很沒面子,你——」

「——所以你把我的年齡填成了未成年吧。」

「.……」

「然後現在我們的資料倒了過來,於是這份苦果大概就回到了你的身上吧。」我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簡單的結論,然後無視似乎很生氣的玖渚自顧自的站了起來。「你的身份代替了我,我的身份代替了你,於是本來是世上最弱的我的戰鬥力結果掛到了你的頭上,我的1就變成了你的1——不過這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畢竟這裡是一個問答網站而不是戰鬥網站,戰鬥力是幾都無所謂的吧。」

「戰鬥網站是什麼啊。不應該是戰鬥網遊嗎。」

「……不要在意那種細節。」我開始在這個世界中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閑逛,玖渚抓著我的手走在我的身後。這時我們的身邊已經路過了許許多多的人了,有傳說中的律師,最強的警察,起死回生的醫生,全世界最強的精英們都匯聚在這裡。但是他們所有人的的戰鬥力都只有頭頂上的五。就是五而已。二加上三。十除以二。五。

「喂喂,阿伊,你這是要去哪呢?」玖渚在我的身後抓著我的手問道。

「當然是去找人了。」我普通的回應到。「畢竟知乎可是全世界中最強者們組成的組織……這樣的組織里找到一個戰鬥力為10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吧?要是找到了我們就能回答出這個問題然後離開這個世界了——就這麼簡單而已。」

「那你覺得你能找到嗎?」

「……」我一時語塞。說道戰鬥力為10的人類最強,我一時間只能想到哀川小姐。但是知乎會邀請哀川小姐來回答什麼問題嗎?我感覺這樣的概率基本為零。如果沒有她的話,那我也很懷疑究竟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中找到頭上頂著數字10的人了……畢竟我現在身邊看到的無論什麼樣的人,他們的戰鬥力都是五。這究竟代表什麼呢?普通人的戰鬥力嗎?精英的戰鬥力嗎?還是毫無意義的戰鬥力呢?

「喂喂,阿伊,你不會是毫無目的的單純的只是想要尋找就來四處閑逛的吧……」玖渚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帶著一絲說教的語氣說道。「那樣可不行的哦。要是我說的話你還不如去調查調查…….看看大家的戰鬥力為什麼都是五……我想這樣才是比較正確的解決辦法吧。」

「我想這樣應該是沒有用的。」我回頭看著玖渚。「畢竟這個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能夠看到這所謂的『戰鬥數值』……和他們解釋這些他們根本理解不了的東西我想也沒有什麼幫助。畢竟,為什麼大家的戰鬥力都是五就已經很奇怪了,用一個謎團去尋找另一個謎團的線索,我想這是沒有辦法成功的吧。」

「那不如換個角度思考怎麼樣?」玖渚在我的身邊轉了一圈。「例如——阿伊你知道數學上的『補集』嗎?」

補集?在全集中與目標集合相反的集合嗎…….「數學問題嗎。這樣完全沒辦法含糊其辭的東西,我真是一點也不擅長呢。」

「嚯嚯嚯,像阿伊這樣總是喜歡用模糊語句,文字遊戲來騙人的傢伙一定很討厭一板一眼的數學吧……」玖渚好像是抓到了我的什麼把柄一樣,帶著一絲驕傲的笑容接著說道:「那就代表著『相反』哦。最弱的人類的反義詞就是最強的人類吧,那麼只要找到一個『最弱之人』,然後從他身上找到箱單的特徵,不就可以找到數字為10的最強之人了嗎?這可是很有效的方法呢。」

這樣嗎。這樣的提示似乎很不錯呢。我低頭看了看玖渚。如果說手無寸鐵的兒童的戰鬥力為1,那麼與其相反的戰鬥力就是10……那會是……什麼樣的人……

「帶滿武器的老人嗎?」

「怎麼可能。老年人的戰鬥力不可能比青年人要強吧。」

「相親相愛的家長嗎?」

「不要在這種地方上尋找奇怪的反義詞啊。」

「充滿了成熟女人味的藍色學者嗎?」

「喂喂!犯規了啊!」玖渚似乎聽出了我在調侃她。「人家才不是人類最弱呢!那應該是你的數值才對啊!我的戰鬥力才不是1呢!」

「是啊。明明我才是人類最弱呢。為什麼反而獲得了觀察他人戰鬥力的能力呢……」我低著頭看著滿臉氣鼓鼓的玖渚腦袋上盯著的大大的1,總感覺有什麼微妙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不過現在來看,我眼前的戰鬥力標著1的人也只有玖渚你一個啊。所以我只能從你的身上來尋找相反的特徵了啊。」我帶著一絲狡辯的味道回答道。「所以玖渚你覺得……世界上最強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戰無不勝的傢伙吧。」

「是嗎。什麼樣才是戰無不勝呢?」

「永遠不會失敗的意思吧。不就是字面意思嗎?」

「字面意思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不·知·道!」玖渚看起來真的生氣了。「反正我也完全不明白這樣的問題是什麼……而且這樣無聊的問題我也不想了解…….啊。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反正能力也給了阿伊你,就由你來當偵探才行不是嗎?不要再問我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哎呀呀。好像生氣了呢。我閉上了眼睛,開始獨立思考起了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問題——和玖渚的戰鬥力相反的人。和玖渚相反的人。戰無不勝——不會失敗的人。我看著身邊的每一個路過的人,他們頭頂上標記的大大的五,玖渚頭上的1,還有這個世界上有著那麼多強大的人,究竟怎麼樣才能算真正的最強呢?擁有核彈嗎?掌握全世界的經濟命脈嗎?掌控了全世界最強的國家嗎?在這個世界上,怎樣才算是不會失敗的最強之人呢——

等一下。不會失敗。與其相反。一無所知。全知全能——

那是——

——————————————————————————————————————

我站在了知乎管理員的面前。

「喲,這麼快就解決了嗎?」知乎管理員似乎也很驚訝的樣子。「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邀請你果然沒有錯呢。」

「我可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啊。我是精英中的精英的相反——我只是精英的跟班而已啊。」我百無聊賴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身後跟著的則是似乎還沒有原諒我的玖渚。「而且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從這個問題提出的那一個瞬間,這個問題就已經被解答了。難道不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根本就不需要煩勞精英中的精英——只需要煩勞他的跟班就好了。」

「哦?這樣嗎?」管理員看起來也完全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那答案是什麼呢?」

「永遠不會溺死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

「.…..什麼?」管理員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就是簡單的提問而已。永遠不會溺死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

管理員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想應該是最強的游泳遠動員吧。非常善於游泳的人。游泳者中的精英。不是嗎?」

「不對。是從來不游泳的人。」我直接打斷了他。「只有從來不游泳的人才不會溺死。同理,只有從來不戰鬥的人才不會失敗,而從不失敗的人才算是最強的人類——那麼,接下來我就要得出結論了。這個結論也許會很傲慢,很可笑,很虛妄,是十足的戲言——但是這裡畢竟不是現實的世界,我也不是現實中的自己,這是只有知乎這個問答世界裡的我才能得出的簡單的答案——這個問題的前提下,最強之人,戰鬥力為10之人,永遠不敗之人,那個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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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這個問題簡直是太簡單,甚至現在想起當時因為這個問題而思考的我,現在想想都是那麼的可笑。因為是相反的啊——因為你們搞錯了身份,所以我和玖渚的身份是相反的。而玖渚的戰鬥力是最弱的1,那我的戰鬥力必然就是最強的10了。這不是很簡單的原因嗎?」

「等一下。」管理員突然打斷了我。「你這是在偷換概念吧。你和玖渚的身份確實在這個世界裡被搞錯了,但是因此就把你們兩個的一切都完全顛倒過來也說不通吧?這個相反可不是你說的那個相反啊。」

「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而已。」我毫不在乎的繼續說道。「事實上,如果你們沒有搞錯我們的身份,把這份『偵測他人戰鬥力』的能力賜予玖渚的話,那她現在的戰鬥力也會是10——就和現在的我一樣。我剛剛說了吧?只有不游泳的人才不會被溺死。只有不戰鬥的人才不會失敗。而你賜予的能力就恰恰說明了這一切——我獲得了觀察到所有其他人戰鬥力的能力。這世界上最強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呢?是掌握了一切信息的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這樣的道理。我能夠看到他人的戰鬥力,因此如果真的要戰鬥的話,我只會去和那些戰鬥力不足我的人去戰鬥,而那些戰鬥力高於我的人,我會立刻逃跑,根本不打算和他們戰鬥——這樣的話,我就永遠也不會失敗了。永遠也不失敗的我,自然就是人間最強了,不是嗎?玖渚的能力錯給了我,她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是一。其他人只知道自己的戰鬥力,不知道他人的戰鬥力,所以是五。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有人的戰鬥力,所以是最強的十——什麼也不知道的人最弱小。只知道自己知道的事的人最普通。什麼事都知道的人最強大。就是這樣的原理。」

「因此。這個『判斷他人戰鬥力的超能力』,無論被賜予了誰,那個人都會是最強大的『10』——就是這麼簡單。」

「.…..你很確信嗎?」管理員看著我說道。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給我一面鏡子就好了。」我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只要照照鏡子,我就能看到我頭上的數字了——那就是10。不是嗎?」

「——好吧。那你就去嘗試一下填寫答案吧。」管理員只揮了揮手,空氣中就出現了問題的字樣。我看了看那個問題,然後——

「喂喂,阿伊,要先寫謝邀的。」玖渚似乎終於醒了。看起來我剛剛的長篇大論已經讓她睡著了呢。

「…….好吧。」我把謝邀兩字回答上,然後就那麼簡單的把我的答案寫了出來——

「得到這個能力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強的人。」

門開了。

————————————————————————————————————

「喂喂,阿伊,這就要走了嗎?」玖渚看著眼前又一次出現的大門。「總覺得這裡還有許多有意思的傢伙們呢。阿伊你什麼也沒有看到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組織,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不還是有工作的嗎。」我看著似乎完全什麼也沒做的玖渚就這樣什麼也沒做的就要和我一起離開了。真是的,我都開始要真的懷疑被邀請的精英究竟是誰了啊。「這裡沒什麼好留戀的吧……還是快點回去吧。」

「嗯!」玖渚也點了點頭,然後她就在即將踏進門之前,看著管理員似乎也已經要離開了,突然小聲的對我說道。「阿伊你剛剛說的話有問題哦!」

「什麼?」

「就是邏輯上有問題哦。阿伊你覺得你能打贏一個像哀川那樣的人嗎?」

「當然是打不贏的吧……所以我會逃跑啊。」

「可是你頭上的數字是10哦,而沒有『判斷他人戰鬥力能力』的哀川在你眼中應該也是5吧,所以你其實應該能夠打得過她的啊,為什麼要逃跑呢?」

「這……」

「而且如果真的是用這種方式就能帶來最強的話,那阿伊你完全不需要這樣的能力也可以變成10哦——只要永遠都逃跑不就可以了嗎。只要永遠都在逃跑的話,那也必然不會失敗——這樣的話按照你的理論也應該是10的戰鬥力,根本就不需要檢測他人的戰鬥力嗎,無論面對的是1,5還是10——都逃跑就可以了啊。」玖渚歪著頭看著我。「所以阿伊你最後還是偷換了概念了吧。這個10並不是『最強』的數值,而是最可以『避免失敗』的數值才對——至於誰才是真正的10,你也不知道的吧?所以阿伊你又用謊言欺騙了管理員呢。這可是用欺騙得出的答案,阿伊是壞孩子呢。」

「.……」我無言以對。啊。被看穿了。我的詭辯術在玖渚的面前又一次失敗了呢。果然其實我才是最弱的那個,真是缺陷製品啊。「但無論如何,至少我的欺騙成功了,管理員給我們打開了門允許我們離開了,不是嗎?這可不是我的錯,是管理員太笨的緣故啊。」

「是啊。」玖渚點了點頭。「不過阿伊你回去之後要怎麼做呢?你可是知乎的『被邀請者』了呢,沒準還會被人當做『知乎大V』哦!要知道知乎大V可是在全世界都享有特權的身份哦,阿伊只要想的話,用這個身份去找各種各樣可愛的女孩子也易如反掌哦——」

我無奈的笑了笑。「那你也是『被邀請者』呢。如果你成了『知乎大V』,你會用這個身份去找各種各樣帥氣的男孩子嗎?」

「當然不會啦!」玖渚搖了搖頭。「我只要和阿伊在一起就行了。」

「那我就和你一樣。」我抬起腿,牽著玖渚準備回到我們的世界——這樣可笑的問題,這樣錯誤的答案,這樣怪異的世界,這樣無聊的一日——

「——真是戲言啊。」


「你是想信我們的主,還是想見我們的主?」

那天,他終於明白了地球上的10號飛速增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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