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擁有一個較低端的超能力,你要怎麼用它來統治世界?

比如可以控制離自己手2cm內的物體 [可以忽視任何阻攔 但距離只有2cm左右 其實跟手抓著差不多.....
或者你有 如果猜中別人下一句話要說什麼 就能影響他的大腦 讓他說出你想讓他說的一句話[一個星期只有一次嘗試猜測的機會 猜錯了技能不會觸發 而且只能改一句
不一定是我說的這兩個...也可以是其他low逼技能 或者也可以這兩個技能搭配使用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痛楚,凱爾的第九十七次上吊宣告失敗。橫樑上延展下來的鋼絲圈在最底部斷成兩截,他掙扎著爬起身,盤腿坐在地上,脖子上環繞半圈的紅槽則偶爾噗嗤一聲,噴射些許血液來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是的」,凱爾滿心酸楚的憎恨這個世界,「你們並不懂無論是上吊還是上吊未遂都比別人困難的滋味」。那陣強烈的痛楚不止在脖子上,更在他鼻樑上久久縈繞,凱爾一邊哀嚎一邊強迫自己揉了揉鼻子,所幸它還沒斷。


至少在鋼密度以下,足以在分子排列層面產生影響。凱爾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趁著記憶尚溫熱的時候將這次的新發現寫下。本子上記錄著凱爾從十一歲起近千次自殺的實驗記錄,而隨著對自己認識的逐漸深刻,這個本子也越發含有科學素養,從疑惑、絕望、祈求逐漸過渡到了辨證對比。當然本子的最後一頁寫滿了他的遺言,以防自己終於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功的時候成功了從而留下遺憾。


遺言開頭是這麼寫的:我是一位超能力者。這句話後面有很長一段空白,傾注了作者畢生的心酸與無奈,以至於看到這段空白的人無論知不知道是被這種情緒所影響,都會切實的被這種情緒所影響。


空白後面則寫著,也許是有史以來上最無能、愚蠢的一位。

凱爾的超能力與生俱來,但真正使他意識到這件事,是從他有了「想要」這個概念開始的。我們來打個比方吧,假如他面前有一碗蘋果,凱爾閉著眼鏡去抓,那一定會抓到最小那個。當然凱爾並不總是閉著眼睛去抓,只是如果他拿到了碗里最大的一個蘋果,而碗里也沒有任何一個蘋果比他拿的大,而他能想到要觸及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個蘋果比他拿到碗里最大的蘋果要大,上帝就會展現他的奇蹟。


凱爾,媽媽買了蘋果回來喲。


凱爾絕望的看著用鑰匙打開家門的媽媽,袋子里裝著比他手裡更大的蘋果。其實那也不一定是媽媽,也許是奶奶,也許是爸爸,也許是路過需要上廁所的行人不知為何就帶了一個蘋果。上帝在凱爾面前並不在乎概率,只在乎可能和應該。


而凱爾將其視為痛苦,則要追溯到他的小學時光。兩個人分蛋糕,總是拿到較小的那塊;301塊的遠足費五個人抽籤平攤,一定抽到61塊;哪怕是和夥伴一起爭搶著上廁所分手紙,他也從來撕不到長的那條。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上帝生怕凱爾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而孜孜不倦的、不舍晝夜的、不分輕重的、毫無憐憫的向他展示。可怕的也不光是未來,還有曾經的回憶:幼時母親的乳房,總會吸到沒奶的那隻,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無論拿什麼,總拿到較少的部分,就是凱爾的超能力。


這天殺的上帝。八歲的凱爾憤怒的將剛拿到手,比誰都小的那塊蛋糕摔到地上。當然,凱爾之所以是凱爾,就是因為上帝要藉此安慰他,其實他並不只有一個超能力。


鑒於上帝讓凱爾分蛋糕的次數已經遠遠超出了人類常識,凱爾將蛋糕扔到地上的次數也是非常驚人的。一般來說,每個人總是伴隨著從地上撿起東西來吃這一行為長大的,而每個人身邊也總有一個人告訴他,掉在地上的東西三秒鐘之內撿起來是可以吃的。


可是我們的凱爾。


可憐的凱爾。凱爾在旁嘟囔了一句。


我們可憐的凱爾,從來沒有一次,成功將蛋糕撿起來吃掉的記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凱爾扔掉的蛋糕,一定且必定是,塗滿奶油的那一面先落地。

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的凱爾永遠無法自殺。哪怕他用鋼絲圈上吊,鋼絲圈也會出現一個分子密度最小的位置,超乎邏輯但合乎科學的斷開。同時凱爾一定會合乎邏輯但超乎科學的,用有臉的那一邊身體,摔到地上。


要知道我們正常人總是被物理學無時無刻的監視著才得以健康成長,但物理學只是偶爾瞥凱爾一眼。


可憐的凱爾。


不,是該死的上帝。凱爾在旁嘟囔著。


該死的上帝,凱爾是一個無神論者,只是沒有了上帝凱爾還能去怪誰呢?可憐的凱爾。


今天是凱爾女朋友22歲的生日。


與你猜測的相反,凱爾並不是一個無能的人。他有自己的豪車,還能賺到大把的鈔票;為人理性而不愚魯,非常善於用浪漫去體會並對待這個這個世界。


他定了一家米其林三星的法式餐廳,並不動聲色的包場與布置。突然的煙火,餐盤的戒指,路人手機的生日鈴聲,甚至天空上滑翔機拖拽出的表白,他一樣都不缺。


我不是一個無能的人。我不是一個被命運所左右的人。凱爾手捧玫瑰,看了看腕錶,重新堅定了一遍意志。


其實寫到這裡,接下來的發展讀者也都能猜到。不用我說,你只需要自己如電影畫面般想像一下,在他放煙火的時候,忽然起了雷暴這樣的自然奇觀;在他給女朋友開車門的時候,加長直升機呼嘯著停在他面前的草坪;在他買通的侍者揭開裝著鑽石戒指的餐盤時,侍者袖口價值過億的別針吸引了她女朋友的目光;本來約好的十幾個在店裡的路人正要打開手機播放生日歌的和弦,屋頂卻突然變成一扇天幕,震撼的播放著鄰桌的求婚視屏。

可憐的凱爾。他女朋友一邊大笑,一邊梳理著他的金髮。把戲劇性本身作為禮物,是你獨有的魅力。你的超能力,我總算信了。


毫無疑問,在這一瞬間,凱爾得到了救贖。這救贖有如天外之光,地角之祈,晨曦之星,暗夜之月。他胸口中積蓄二十年無法舒展的情懷在此刻噴涌而出,似乎插座終於被甩到了插銷面前,野狼終於撲到了麋鹿,屠夫終於鉤到了召喚師,雷政富碰到了趙紅霞。


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也必將只有一件。


你可以嫁給我嗎?那位價值連城的、此刻發現還是分外帥氣的侍者,搶先凱爾一步,做了他該做的事。


...我很抱歉。


嗯?凱爾此時並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情緒本能的做出了一個充滿希望的反應。


我很抱歉,凱爾。如果不是這個人,誰都不會動搖我,那實在是...一見鍾情。凱爾的女朋友,嗯,前女友,一把抓住侍者的領帶,激吻起來。


我不是一個無能的人。我不是一個被命運所左右的人。凱爾重複著。我不過是一個相對無能,和被命運玩弄的人。


不出意料的,凱爾掀翻了一桌美食。同樣不出意料的,在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飢餓無比的時候,沒有一樣食物是面朝上可以撿起來吃的。


一邊在軍事基地前踱步,凱爾一邊回憶著三天前的往事。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出現最多的,是那盤摔得稀碎的杜礪。那本不該啊,凱爾舌下一咸,有肉的一面沾到地上不就行了嗎?

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


凱爾昂步挺胸,只管往軍營的方向走。


先生,請停步。


你個黑鬼。凱爾一口痰吐到面前的士兵臉上。


士兵一拳飛來,而凱爾的臉成功作為受力較小的一方,讓軍士反身飛了出去。凱爾並沒感覺到痛楚,只是不可避免的被力沖向空中,然後臉面著地。


這時候如果你打開Google Map,並作為鑽石付費用戶,擁有衛星上哈勃望遠鏡的使用許可權,可以實時從宇宙觀測,你就會看到凱爾所在的軍營里,凱爾做著詭異的物理位移並不斷的摔到臉,旁邊越聚越多的人則不斷飛起來的場面。


讓我死吧。凱爾這麼想著,惡毒的盯視著面前威嚴的持槍上校。此刻凱爾的智商突然如臨死前的跑馬燈一般閃回,彷彿思索了幾個世紀,在尋找一個可以一錘定音,並且救贖他的辭彙。


你老爹...上了你的未婚妻?凱爾不知為何說出這樣一句話。


很幸運的不幸的,他說對了。


十二顆子彈呼嘯著朝凱爾飛來。

此時凱爾的腦中,除了滿足的笑意,還充斥著那碟打碎的杜礪。而回憶突然鄭重其事的播放在他眼前:那碟杜礪被打翻時,一躍而起到了兩米高的空中;掉下的杜礪有一瓣分外鋒利,直往凱爾頭上扎去。杜礪掉下的軌跡,此時在凱爾眼中,以旁觀者的角度分割成一副示意圖,示意杜礪是如何在微不可見的氣流中,由於氣流較弱一方的影響,偏離了原本扎向他的軌跡。


當然在地上破碎的杜礪,仍是肉多的一面著地。


十二顆子彈打向了凱爾,甚至打穿了凱爾,但是每顆子彈都以不傷到他的,合乎科學卻不合情理的方式,穿過他的身體,不留一絲傷疤和血跡,打向周圍的人。


如果此刻你是高元宇宙的氪金付費用戶,處在一個觀察者的角度,就會明白在量子力的作用下,由於凱爾是想死的但怕死的,並且想死的成分比怕死的要多,所以他必定是死不了的。而且你也會知道,凱爾的超能力並不是總會分到更小的蛋糕,而是總會讓自己處在不爽的境遇;也不是蛋糕總會塗滿奶油的一面著地,而是事情總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高元宇宙解釋這是一種巧合的持續作用力,但高元宇宙的高元宇宙主導了這次試驗。至於高元宇宙的高元宇宙的高元宇宙則通過可控的蝴蝶效應專心致志的在讀者意識不到的情況下提醒讀者:專心看凱爾的故事,不要想太多。


製造這樣十二枚子彈,要8毫克的金,72克的鐵,61克的碳以及許多元素。製造這樣十二枚子彈,當初一共花費了94美元。


第一顆子彈穿過凱爾,打中了一位充滿亞非風情女軍士的額頭。她是利比亞政治避難下,印加皇族的私生子;而她的父親則是沙特佔有率達到49%的石油大亨,在非常的想念她的同時,恰好扶持著全球七分之三的恐怖組織。


第二顆子彈穿過凱爾,改變軌跡,打向了軍營的軍械庫。在一把即將退役的M16里,有一梭忘記退下的子彈,而飛來的子彈保證著穿過槍械外殼點燃火藥的最低溫度和準度,引起了一場爆炸。不幸的是,軍械庫下面埋藏著二戰時期沉睡已久的炸彈,在今天分子熱作用力額外活躍那麼一些。而這顆炸彈,顯然是具有化學性質的。


一共有十二顆子彈。


製造這樣十二枚子彈,一共花費了94美元,而它們成功造成了十七萬億美元的經濟損失,在高元宇宙蝴蝶效應記錄榜上,勉強擠進了可記錄的最後一位。

凱爾一邊微笑的坐在上好的榻榻米上,品嘗著拉菲莊園一百二十年的窖藏,咂嘴琢磨著這半年以來發生的往事。


在子彈事件後的兩個月里,全世界的政府與科學家們都致力於謀殺凱爾。


凱爾無法被毒死,因為毒素總會在體內經過無數道讓毒性減小的血液運動,同時凱爾的器官也總是無數次以有利於他身體健康的運作。


凱爾無法被力的作用殺死,力總是在確保凱爾是受力較小一方後,狠狠的抽向發力的方向。


凱爾也無法被窒息,因為一切需要到分子水平去解釋的東西,都可以不合邏輯但合乎科學的讓凱爾活下去,而人類並沒有能夠和分子水平交談並脅迫它們的技術。


既然凱爾是想死的,他顯然是無法死去的。


經過兩個月的殫精竭慮,科學家們聯合政府發表了幾篇關於蝴蝶效應和量子選擇的論文去欺騙自己解釋給民眾為什麼我們需要凱爾是因為凱爾不能不需要我們後,決定將凱爾供養起來。


凱爾總是想讓自己高興的,這就註定了凱爾不能高興。而凱爾不高興,事情就會向壞的方向發展。為了讓凱爾不會自發的不高興,這個世界對著凱爾有讓他總是快樂的義務。當萬事不是凱爾去選,只是跪著對凱爾好的時候,凱爾終於得到了心靈的寧靜。


凱爾當上了世界之王,無論他想要什麼。鑒於凱爾從小接受著良好的教育,有著人性最出類拔萃和光輝的一面,他是想死來為一切負責並為別人帶來解脫的。也因此凱爾的世界之王,顯然是要繼續當下去的。


當然凱爾並不總會跟自己過不去。他今天要一個姑娘,如你所知,來的一定是胸小的。

凱爾站起身,撫摸著姑娘的臉,心想,這件事倒不壞。唯獨這件事,他能夠巧妙地控制自己喜歡巨乳的程度比貧乳多一些,他毫無愧疚的自私著。


凱爾是貧乳控。


而姑娘抱著凱爾,倒在了榻榻米上。伴隨著半聲絕望的呼喊,凱爾不出意外的,合乎科學卻不合邏輯的,臉著地了。


謝邀

先為凱爾 @景璽龍 點贊,我喜歡那個臉著地的故事。


我叫李大明,自小天賦異稟,周圍的人性生活都異常美好,天恩浩蕩,還不是因為我。

我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特別喜歡上語文課,我們語文老師張素梅總是穿裙邊兒在膝蓋以上的半截裙,臀型圓潤,緊繃繃,拍上去啪啪聲兒響那種,她還喜歡穿白襯衫,夏天兒,汗水從皮膚的每一處孔洞里細細密密的沁出來,潤了她白皙的背脊,奶白色的,上面橫了道同樣奶白色的奶罩帶。

她每次上課,都要提臀夾腿,滿面薰紅,朱唇輕啟,舌頭裡像是滾著些波浪起伏的字眼兒,一不留神,就從語文課本兒的字裡行間撲棱出來。

「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啊~」

我就會想這「啊~」是個什麼種類的樹。

後來我知道,語文老師是因為我的特異功能,才這樣的,我這個特異功能,去省中醫院查過,以為是個病,大夫五十多歲,禿頂,瞅瞅我,瞅瞅自個兒,發現自己硬了,我當時非常害怕,以為遇到了報紙上說的「男同性戀患者」,就想跑,大夫一把將我捉住,一隻手擒住自個兒的陽根,憋足口氣。

「小朋友,你這他媽不是病,是個了不得的特異功能啊。」

「啥?」

「盯誰誰發情啊。」

「啥?」

大夫說你丫趕緊走,再不走我忍不住了,要犯錯誤,一腳把我踹出去,關門,咔嚓鎖。

「別治了!好事兒!」

大夫在屋內沖我吼。

沒錯,我,李大明,自小天賦異稟,我的絕技就是盯著生物看30秒,對方就會發情。

怪不得我上學的時候,同座位老摸我的手,我說咱們倆都是男的,你得自重,你看董存瑞,手托炸藥包,他要是也像你一樣亂摸,敵人的碉堡怎麼炸。

我同桌就跟我說,你怎麼不學邱少雲,怎麼燒都不動,我摸你,你別動,你他媽每次一看我,我就渾身難受。

有人說你這特異功能,談戀愛是這個,大拇指,我得說,有一句話叫上床容易交心難,當你深情的盯著一姑娘超過30秒,她就崩了奶罩帶,剪了絲襪,剝褲衩,捲舌頭,你將她壓在身下,像一頭老蛤蟆,你丫根本就不知道她愛不愛你。

我問她,你愛我嗎。

」我要!!!」

我問她,你覺得這電影好看嗎。

「我不行了!!!」

後來我每次和她見面兒,都得用我寬闊的背部對著她,她說你怎麼不看我,我說,我看了你,你就得躺下了。

這沒法談,我是談真愛的啊,朋友們。

後來大學畢業了,去面試,人力部的問我,你有什麼特長啊,我說你不會想知道的,他說嘿呦我還非知道不可了,人就是賤,30秒,脫褲,卵出,一瀉千里。

我見怪不怪,問主管,我算不算過,主管問懷裡的保安,親愛的,你說呢,保安啃著總監,揮揮手,意思是能過。

我這輩子對於發騷這事兒,都麻了,我就想,上帝造了丘比特,讓人們相愛,還嫌不過癮,又他媽造了我,讓人們做愛。

丘比特用弓箭俘獲人類芳心,我用視線讓人類脫衣。

2007年,正值北京奧運會前夕,神盾局一大老黑找我,還有一坐輪椅老頭,大老黑瞎了一隻眼,不打緊,我盯30秒,老黑嗷了一聲,醉眼迷離,我說你想誰呢。

「隊長..."

輪椅老頭兒一瞧,心道不好,跟我說你他媽不許看我,再看我弄死你,我就抬著頭不看他,嘴上問他你倆找我什麼事兒。

「我覺得你是個變種人。」

「你錯了,我是他媽播種人,我身邊人,因為我,都在愉快的播種。」

老頭兒瘋了,掙扎了半天,擺手說你狠,夠低級,我們不要你了。

小輪椅托著大老黑,就要走,我把頭一低,從小學校就叫我,面對外國友人,見面要問好,點頭YES搖頭NO,人走了要目送。

我目送30秒,老頭兒把老黑上了。

這些事兒,我不好多說,我今天能站在世界巔峰,是因為我這一路走來,都沒什麼坎坷,在我工作五年以後,我升為總經理,出任CEO,人生最大樂趣是看新來的小姑娘憋腿,提臀,收腰,桃花臉蛋兒,蹲下去,我問她,你怎麼啦,她說尿急,我狠盯一分半鐘,高潮。

易如反掌。

而讓我一戰成名的時間點,還是那天兒美國大總統國事訪問,我作為民營企業代表,有幸參加了聚會,全程低頭,低調,盡量低能,結果大總統說了,這位小同志,你不要拘謹嘛,我們也是來交流地嘛,我經常講,在我們美國,有三個必須硬,第一,是資本主義思想必須硬,第二,是我國的外交手段必須硬,第三,是科學技術必須硬,我為什麼這麼講,硬,還是年輕人硬,你老讓我講,我也累的嘛,你們也要多講講,年輕人,未來是美國的,也是中國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我說大總統,我能不能背過身講,我要是正對著你,我保證你們美國,以後是四個必須硬。

「胡鬧!」

冒著被擊斃的風險,我抬起頭。

那天場面我真的不想多說,大總統說的很好,都很硬。

「美總統訪華期間竟遭中方無理挑釁,我涉外人員奮起反擊,現場一片混亂。」

「美軍昨日已至東海,國際社會一致認為這是一場:「一個菊花引發的戰爭」。」

「美總統30秒不雅照,方舟子以性命擔保此圖為真。」

當20年後的今天,我作為核戰之後為數不多的倖存者,成為了人類部落的領袖,不是因為我偉岸,也與我的學識無關,只因為跟著我的人,總能順利繁衍,在這個愛情與金錢都不值錢的年代,做愛成為了人類的核心競爭力。

可我聽聞,大洋彼岸的一群人,出現了比我更厲害的超能力者,被愚蠢的西方部落奉為神祗。

聽說他盯誰,誰懷孕。

這麼一說,還真想會會呢。


傳說中魔王是不死的。

曾經有過騎士擎著能一劍斬碎三個披著厚甲的石頭人的寶劍,以被魔王拍碎頭顱的代價,狠狠地插進了魔王的胸口。而魔王只在胸前貼了四個創可貼,隔日便去打高爾夫了。

沒人能打敗強大的不死魔王,所以魔王順理成章的統治了這個世界。

這是魔王歷六年的第十五次有勇士衝破魔王並不在意的守衛防線,魔王半倚在寬大的王座上顯得有些厭倦。

「愚蠢的人啊,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死的。」
「沒有人是不死的。」
「我是魔王。」
「魔王也不可能沒有弱點,我已經知道你的心臟,其實是在你手心對吧。」

魔王終於抬起了眼皮,可仍舊是一幅提不起興趣的打量了一下他除了部下以外見到最多的人類勇士。令他稍稍詫異的是,這次出現的勇士不是身著昂貴且殘破鎧甲的年輕騎士,而且一身布袍手持狼牙大棒的中年大叔。這巨大的差異使魔王想要發笑。

「我知道你們人類的典籍中記載著這個秘密,可那有什麼用呢,死在這裡的一百多個騎士中有一大半知道這個弱點,可沒有人可以同時刺中我的雙手——這可比刺穿我的胸口難多了。」魔王好像對這個奇怪造型的勇者饒有興趣,出奇的說了很多話。

中年大叔卻顯然沒有過多的交流慾望,提起狼牙棒向不死魔王的頭頂砸去。

怪事發生了,魔王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完全不受控制的自己貼向了了狼牙棒,這種感覺好像大自然的規律一樣,無可抵抗,魔王眼角的冷笑盡數化作驚恐。可一切都晚了,狼牙棒上的尖刺刺穿了魔王手掌心的要害,魔王終於倒在了他留著餘溫的王座之下。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誰…這是什麼能力…」
「身為一個魔王怎麼話這麼多?我乃陳塘關太守李靖,剛剛這招是…」李靖頓了頓,「百,分,百,被,空,手,奪,白,刃!」

魔王宮殿的燭火閃了兩下,顯得更加昏暗了些。李靖踩著魔王的屍體坐在了王座上,「來人啊,今天起我就是大魔王了,清點兵力,跟我殺向東海和凌霄寶殿」李靖咬牙,「為我兒哪吒報仇!」


這個梗貌似不怎麼切題,但我還是忍不住……
——————我是超能的分割線——————

佛道相爭。

漫天仙佛已激戰萬年,從南天門到凌霄寶殿這段登闕路早已破敗不堪,一道遁光划過,原來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哪吒一身風塵,也不停留,輕踏風火輪直上三十三天外。

兜率宮前,金角、銀角正在嬉戲,青牛懶懶得卧在牆角下,偶爾抬抬眼皮,似睡非睡的樣子。

哪吒忙上前抱拳「金角、銀角大哥,好久不見,哪吒有急事求見師伯祖!」

金角舍了銀角,湊上前來。「我家老爺早知你會來,諾,這是紫金紅葫蘆,切記得歸還,別學那忘恩負義的死猴子!」

哪吒連連稱是,就要告辭。好熱鬧的銀角跑了過來,「哪吒,跟俺們說說,靈山的戰鬥如何?」

哪吒言道:「哎,一言難盡。千年前,咱們幾位聖人與兩位佛爺達成協議,佛道之爭准聖以上不得參與,不得已,群毆變成擂台,五局三勝定輸贏啊。的確,如來佛、彌勒佛均無法參戰了,但我們這邊紫微帝君、玄都法師,也都不得上場啊。」

「那現在如何了?如何了?」 銀角很著急。

「前四局平了啊」,哪吒苦澀得說。

「你也知道,慈航師叔,呃,觀音大士皈依後的法力,第一局就把我廣成師伯困住了。第二局靠著通天聖人的誅仙劍才扳回來。至於第三局,趙公明向燃燈挑戰,仍奈何不得已化作二十四諸天的定海珠啊。第四局,雲霄娘娘的混元金斗險險得困住了烏巢禪師,他愣是沒來得及祭出斬仙飛刀,也算出了口氣。」

「至於這第五局」,哪吒皺了皺沒,「是孫猴子啊,本來二郎神要上場的,被紫微帝君攔住了。」

「為啥,為啥?」銀角就是個好奇寶寶。

「帝君說,准提聖人太不在乎麵皮,不光讓孫猴子拿著老君的羊脂玉凈瓶當武器,還點化了猴子一隻三界神眼,誰叫什麼名字打眼一看就知道。你也知道,佛家在因果法則上的成就,在靈山這地兒,猴子喊一下對手的名字就直接收入玉凈瓶啊,都不需要對方答應!!!非聖人出,否則無解啊!」

「啊,啊?!」銀角大叫,「這可咋辦?」

哪吒也穩穩心神,說道:「一開始大家也發愁,後來還是太白老倌兒腦子活泛,讓我們去蓬萊山求教飛熊神君,說他老人家算盡周天,術數無雙,定有良策!」

「然後哩?」

「然後?還沒等我們派人呢,就有一隻胖熊貓飛天而至,拿了神君的符詔,說神君早已知悉,指點我們去人間界,在臨湘沙洲之處尋一雷姓少年,持這紫金紅葫蘆可勝猴子。」

「凡人?怎麼可能?!!!」銀角跳著腳說。

「神君不打誑語!」哪吒肅穆得說。

殘陽如血。

靈山腳下,佛道相爭最後一場。

一個圓臉憨厚少年,抱著紫金紅葫蘆,緩緩走上擂台。

猴子等了許久,沒見到對手,正急得抓耳撓腮,手中的玉凈瓶悠來盪去,沒個正經。抬頭見走上來一人,定睛一看,凡人?!猴子樂的前仰後合,「紫微老兒,見無人是俺老孫對手,找個凡人逗樂子嗎?!」

少年很熱情,溫和得笑道:「至尊寶,我知道你一直在找紫霞仙子,她其實就在靈山,就在如來座前的油燈中,你且去尋她吧,不用謝我,我生平就喜歡做好事。」

猴子的臉,先是詫異,再是蒼白,最後紅得跟屁股沒區別了,猴子心中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猴爺爺不知道?但老子不敢啊,立地成佛,絕情絕愛!」

猴子對這少年沒來由升起一股恨意,隨手一翻玉凈瓶,睜開三界神眼,就要喊少年的名字。但,奇怪了,猴子遍尋大千三界,竟無法得知少年姓名,一時間懵了。

少年見猴子發愣,張口就大喊:「原來你不敢啊,你即使成了斗戰勝佛,也不改不了弼馬溫的本性,你還是那隻弼馬溫!」

猴子打了個機靈,萬年之後再次聽到弼馬溫三個字,隨口就說了個「操!」 隨著這個「操」字,猴子打著滾被吸入紫金紅葫蘆。

猴子不甘心啊,在葫蘆里狂喊:「為什麼?為什麼我巡查三界卻無法得知你的名字?」

少年幽幽得說:「這是我的超能力,做好事從來無法留下名字,你當然無法得知。」

道勝一籌,紀元大興。

蓬萊山飛熊觀,神君端坐蒲團,「少年,活不讓你白乾。我賜你一名曰鋒,此去華夏之國,雖不能肉身成聖,但卻可精神千古,也不輸於統治世界了。等你壽終,自有你一個神位。」

少年拜倒「多謝神君!」

完。

關於飛熊神君及胖熊貓的故事可以參見我的專欄,這是一個傳送門: 沒有找到該頁面 - 知乎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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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擁有財富、名聲、勢力,擁有整個世界的海賊王---蒙奇-D-路飛,他在新世界的盡頭的一句話,讓人們趨之若鶩地奔向大海。「想要我的財寶嗎?想成為統治一切的海賊王嗎?想擁有這世上的一切嗎?那就來打敗我吧,我在新世紀等著你」,於是所有的男子漢駛向偉大航路追逐夢想,世界進入了「自由海賊」的時代。

距離哥爾-D-羅傑被公開行刑已經過去了50年。

距離蒙奇-D-路飛成為海賊王已經過去了10年。

距離法克-D-小李成為海賊已經過去了5年。

出身於東海的小李,從小在羅傑與路飛的冒險故事中耳濡目染地長大,從小便夢想著成為想他們一樣自由的海賊王。

小李十五歲的時候變一個人成立了「草鞋海賊團」,駕著一艘小舟獨自出海。

五天以後,小李乘坐的小船被擊沉。

同天,「草鞋海賊團」宣告解散,小李被迫加入了「金髮海賊團」。

加入「金髮海賊團」的小李因為戰鬥力太低而被編入了後勤組,負責全船人的飲食。但小李沒有氣餒,每次想到「草帽海賊團」的山治前輩,他都會暗自鼓勵自己:在廚房也不要緊,只要自己沒有放棄自己,每天堅持鍛煉、提高戰鬥技巧,總有一天也會和山治前輩一樣厲害,成為獨當一面的海賊傳說。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在這兩年里,小李的戰鬥技巧沒有提高多少,廚藝倒是小有長進。

在這兩年里,小李無數次申請加入戰鬥組參加戰鬥,可每次面試他時他都撐不過面試官十招。

每個失眠的夜晚,小李都只能望著滿天的繁星獨自悲傷。想著這兩年來的經歷,小李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迷茫。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別提挑戰海賊王了,就連海賊王的寵物喬巴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難道這輩子就只能在這條船上切菜做飯度過一生了嗎?小李望著無限浩瀚的大海,希望有個神明能回答他的疑問,可是只有海風呼嘯以及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

某天上午,正在廚房忙碌的小李突然從菜籃子里發現了一顆長相奇怪的水果,這水果不僅個頭比平常所見的蘋果大一倍,更奇怪的是它身上布滿了一圈又一圈奇怪的花紋。

小李趕忙叫來了負責採購的小王,小王卻說自己從來沒有買過這東西。不一會,整個廚房的人都被這顆「大蘋果」給吸引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也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

小李突然心頭一動,他想起了以前聽過的無數海賊傳說,說道:「你們說,這東西會不會就是惡魔果實啊?」

經小李這麼一說,整個房間好似炸開了鍋,要知道,在海賊世界裡,能力者可是要比普通人戰鬥力強太多的。如果這真是惡魔果實,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眾人看著眼前的「惡魔果實」,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

廚房裡的眾人都是一些老實人,對戰鬥冒險什麼的根本不感興趣,也沒人想過要吃掉它,經過大家的一番討論,覺得把它交給船長。

小李看著眼前的場景後悔不已,自己幹嘛多嘴說這一句啊,為什麼不幹脆當初自己把它吃掉啊,說不定這正好是超強的自然系惡魔果實呢,要是自己剛才吃掉現在說不定已經擁有了可以媲美海軍大將的實力了。

小李不甘心,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兩年前出發時的雄心壯志一瞬間湧上心頭,這可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要是錯過了就真的只能一輩子呆在廚房了。

小李清了清嗓子,對著簇擁著正要往出走的眾人大聲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萬一不是惡魔果實呢?而且萬一這東西要是有毒怎麼辦啊,船長要是發現有人隨便拿個水果戲弄他一定會殺了咱們的」。

眾人一聽,都覺得挺有道理,大家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人,想到船長的暴脾氣,就都停下了腳步。

小李見眾人被自己說道,趕緊趁熱打鐵,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這東西也不用交給船長,不如就讓我吃了吧。如果是惡魔果實呢,我就加入戰鬥組,以後升職加薪了一定忘不了兄弟們,萬一這要不是呢,就當我運氣好免費試吃了,如果真是有毒的果實我也認了,只能怪我自己倒霉」。

眾人聽罷覺得靠譜,想到小李這兩年為了加入戰鬥組所受的一次次挫折,再想到他平時的為人,都同意了這一決定。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小李緩緩地拿起了那顆「惡魔果實」,小李環視眾人一圈,在他們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擔憂。小李咽了一口吐沫,對著「惡魔果實」一口咬了下去。

看到小李將整顆「惡魔果實」都吃完,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問他有什麼感受。

小李站直了身子,環視眾人一圈,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從自己的腹部湧上雙手,清了清嗓子說道:「感覺好難吃,不過我現在可是充滿了力量,我現在可以打你們十個。」

又有人問道:」那你這個是什麼果實呢?「

小李也很好奇自己的能力,想像著自己聽過的那些故事,集中意念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可是感受了一分鐘之後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什麼果實。

」身體沒有明顯變化的話,說明不是自然系或者動物系,那就應該是超人系了,你跑幾步或者跳一下看身體有什麼變化嗎?「又有人提議道。

小李繞著屋子跑了一圈,對著空氣揮了幾拳,結果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經過一個小時的折騰,大家得出了結論: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惡魔果實「,這是一顆沒見過的水果罷了。

小李也覺得非常沮喪,本來認為自己終於迎來了翻身的日子,沒想到卻是上天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看著小李失落的背影,大家都替他感到悲傷。這時,一向主意多的小王說道:」不是所有能力者都怕海水嗎?把你丟到海水裡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真是個好主意!

小李在眾人期待之下躍入大海,剛碰到海水,一向水性極佳的小李竟然全身發軟,提不上一絲力氣,直直沉入海底。

眾人趕忙將他救回船上,但這也證明了他吃的確實是」惡魔果實「。

這件事最後驚動了船長。

船長決定親自訓練小李。

在一個多星期地獄式的訓練之後,船長基本確定小李吃的很有可能是」廢物果實「,因為不管船長怎麼訓練他,小李還是感受不到身體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小李最後也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

這件事一下子就在海賊世界傳開了。甚至還有記者專門來採訪他,這篇報道也成為了當時最轟動的新聞,小李成了近幾年來海賊世界最大的笑料。

小李一下子成了整個海賊世界的名人,經常還是會有不死心的人來找他為他開發果實能力。結果一次次都無功而返。小李也不以為意,他早就習慣了眾人的嘲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人們逐漸淡忘了小李,淡忘了曾經有個人吃過」惡魔果實「這件事。

小李自己好像也忘記了這件事,每天洗菜、做飯、睡覺,日子過得平淡而滿足,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激情澎湃與雄心壯志。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小李終於隨船到達了新世界的終點。

這一天風和日麗,船停在了一個超大的島嶼旁。

「原來這就是『新世界的終點』啊」,眾人都不禁感嘆道,只見島嶼周圍被大大小小的海賊船圍得水泄不通,這個島上人聲鼎沸,洋溢著一種節日般的快樂。

小李隨著眾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所有人都在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他們終於到了一個可以容納幾萬人的大型廣場,中間是一個大型舞台,天空飄著一條橫幅,」海賊王挑戰賽「六個大字刺激著所有人的腎上激素。

等到廣場上幾乎佔滿了人,主持人」靈魂歌王「布魯克出場了。

布魯克手持話筒,對著台下熱烈的觀眾說道:」歡迎來到一年一度的海賊王挑戰賽,規則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只要能打敗我們船長路飛,誰就是新的海賊王,將會擁有他的一切,好想看你們被擊飛啊,雖然我沒有眼睛,哈哈哈!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布魯克說完,台下立刻沸騰起來,隨後」海賊王「路飛出現在了舞台上。

十年來,時間幾乎沒有在路飛身上留下痕迹,除了身上多了幾道傷口之外,他還是有著一貫爽朗的笑容、大大咧咧的站姿,睥睨天下的眼神。

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小李望著這位萬人之上的海賊之王,一時間百感交集,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夢想成為的樣子啊,這樣的不羈,這樣的自由。

第一位上去挑戰的是近幾年風頭最近的海賊新人」黑曼巴「科比,科比不僅體術一流,槍法神准,更是擁有者強悍的打鐵果實,只有被他碰到的無生命的物體都將變成鐵塊被投擲出去,私下裡更是被人稱為」凌晨四點的惡魔「,可是路飛還是憑藉著超快的移動速度躲開了他的一次次鐵塊攻擊,在連擲81鐵不中後,被路飛找准機會,打出了場外。

這麼強悍的科比不到百招就被擊敗,眾人對接下來的比賽更加期待了。

第二位挑戰者是一位滿身肌肉的壯漢,只見他走路的地面上都留下了深達數厘米的腳印,台下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驚嘆聲。

」什麼,四皇之一的『小皇帝』樂邦竟然也來了,看來他不甘心僅僅做一個四皇啊!「

」聽說了嗎?他吃的可是超強的動物系『猩猩果實』,號稱海賊世界臂力第一,他的絕招是一把抱住敵人的大腿,在一秒的時間內移動四步,再將敵人狠狠砸向地面,幾乎沒人能躲過這一招,甚至沒人能看清他走了三步還是四步,四年前他敗給了感冒中的路飛,這次肯定更強了,我看路飛要懸了!「

」不一定哦,路飛四年前拖著感冒的身體都能打敗他,這一次一定也行。「

」別說話了,比賽開始了。「

樂邦面對著路飛,整了整頭上的發箍,掩蓋自己逐漸後退的髮際線,雙手握拳,發動能力變身猩猩,閃電般沖向路飛,台下眾人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只看到空氣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沖向路飛。路飛雙腳向地面一蹬,飛向半空,樂邦抓了一個空,樂邦看著半空中的路飛,一臉無奈,雙手重重地錘向地面,地面上瞬間出現一條深深的裂縫,路飛得意地說道:」唯快不破,我承認你抱大腿那招很厲害,而且你比四年前快了不少,可是你是不可能抓到我的,橡皮-機關槍「。路飛手臂突然伸長,對著樂邦居高臨下一頓亂打,縱使樂邦皮糙肉厚也挨不住這密集的拳擊,最終被轟出舞台。

台下傳出了更大的歡呼。

第三位上台的是一位面無表情的老頭,台下觀眾面面相覷,因為沒有人認識這老頭是誰,只見他身材高大,腳步穩定,一手更是大的離奇。

突然,台下有個光頭驚呼:」是他,我記得他那雙手,太可怕了。他就是十五年前突然隱匿江湖的『石佛』鄧肯,他不知道吃了什麼果實,但是只要他的手摸過你的頭,你的頭髮會在幾年之內全部掉光。「

」是啊,要不是他十五年前突然消失,現在誰是海賊王還不一定呢,十五年前他已經可以單挑海軍大將了,聽說樂邦的頭就是被他摸過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台下的議論紛紛絲毫沒有影響台上的兩人,路飛雖然以前沒有和鄧肯交過手,但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危險的對手,甚至比剛才的樂邦還要危險。

路飛雙手微動,發動二檔,飛速沖向鄧肯,只見鄧肯不慌不忙,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慢慢抬起那隻大手。路飛身影頓時停在了他身前兩步之內,路飛身影一閃換了一個角度沖向鄧肯,鄧肯還是不疾不徐地將大手一抬,路飛身影又停在了他身前,路飛不管怎麼沖,鄧肯都會用那隻大手封鎖他的進攻路線,路飛一時攻不進去。

數次攻擊無果的路飛停在了遠處,笑著說道:」有意思,見聞色配合超快的移動速度再加上變態的果實能力,真的好強,可是你能接得下我這招嗎?「

說完,路飛一躍飛到空中,雙臂快速膨脹,並被一層黑色霸氣包裹,:「橡膠,雙筒槍」兩顆巨大的全體以飛快的速度轟向鄧肯。

「你即使能判斷它的方向,也絕對躲不開這一招的。」

鄧肯臉色凝重,雙手迅速被霸氣纏繞,對著路飛擊來的方向,用盡全力,打出一拳。

「砰」,雙拳相撞,台上爆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整個舞台頓時灰塵瀰漫,看不清誰勝誰負。

過了一會,煙塵逐漸消散,只見路飛身體搖晃著站在台上,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而鄧肯早已倒在了血泊里。

鄧肯被醫生抬著走下了舞台。在離開舞台的時候,鄧肯突然從擔架上掙扎著坐起,對著路飛,翹起大拇指,說道:「年輕人,未來是你的。」

由於路飛在於鄧肯的戰鬥中受了點傷,接下來比賽不得不推遲到下午,大家看完這麼三場精彩絕倫的比賽,都感到意猶未盡。

小李更是被這幾次戰鬥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這個世界上強者這麼多啊,想要成為海賊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下午一到,廣場上馬上被人潮擠得滿滿的。

由於上午的比賽太多精彩,觀眾都覺得下午的比賽有點乏味了。

來自南海的「人頭掠奪者」麥迪直接被路飛一腳踢成殘廢。

「巨龍」波什想學樂邦抱住路飛大腿卻莫名其妙地抱住了自己的腿。

「捕魚達人」喬治半空中直接被路飛霸氣震懾,掉下來摔斷了腿。

......

幾乎沒人能在路上手下撐到50招。

「哈哈哈,還有人繼續來挑戰啊,沒有的話我可要去吃飯嘍!」一連戰勝數人的路飛開懷大笑,心情大好。

經過今天的幾場戰鬥,現在已經沒有人會相信有誰能夠打敗路飛了,台下數萬人大聲齊呼路飛的名字,路飛的名字瞬間響徹天地。

這時,有一個身影緩緩走向舞台中心。

與眾人所期待的不同的是,他既沒有強壯的身體,也沒有讓人感到窒息的強者氣息,反而一臉稚氣、身體瘦弱。

「這人是誰啊,好像前幾名的懸賞令里沒有他啊?」

「可能是哪裡突然出來的新人吧?」

「看他這麼瘦弱,應該擋不住路飛一拳吧。」

「我記起來了,他是那個人,幾年前吃了『廢物果實』的那個人!」

「是他?他是來送死的嗎?」

「廢物果實」能力者竟然要挑戰海賊王,這個消息瞬間引爆了台下的觀眾。

小李緩緩走向路飛,平靜地看著他。

「你可知道,這一天我等了五年」

「我不知道。」

「你可知道,這五年來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我不知道。」

「你可知道,這五年來每一天每一分鐘我都想著要打敗你。「

」我不知道。「

」你可知道,對我來說,這是一場賭上所有的決鬥。「

」我不知道。「

」那麼,用你最強的一招來跟我戰鬥吧,蒙奇-D-路飛。「

」好。「

」三檔,象銃槍「,路飛大喊一聲,身體像一顆被吹脹的氣球一樣快速鼓起,右臂被黑色的霸氣纏繞,飛向天空,咆哮道:」想成為海賊王,那就接下我這招吧。「

台下眾人被這股巨大的氣勢壓的抬不起頭。

片刻之後,台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地面都被這一聲震到搖晃不已。

」他應該已經被轟成渣了吧!「,台下觀眾都這麼想著。

等爆炸的餘波過後,台上的煙塵散開,眾人都迫不及待地看向舞台。

」什麼?「

」怎麼可能?「

」那剛剛那場爆炸是怎麼回事?「

台上站立的竟然是小李!

被轟到屍骨無存的竟然是路飛!

小李望著台下驚倒合不攏嘴的眾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從今天起,海賊王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路飛的財富、權力、名聲,他的一切都歸我了,因為我可是擁有『扎氣球』果實能力的男人!!!「


1

初春的陽光並不灼人,但已經很暖和了。河岸上最後一塊冰終於經不住太陽溫柔的烘烤,啪嗒掉進了水裡,隨著河水起伏了幾次就再也看不見了。

窗戶飛進來一隻內向的蒼蠅,剛落下就開始搓手了。

不好,蒼蠅向小美飛過去了,小美理了理頭髮,向後抖了抖。還好還好。

「我們來看這個瞪兒塔t」

小美長得真好看。

「啊~這個瞪兒塔t」

忽然感覺有肘在劇烈戳我的肋下。

我回過神來的一剎那,午後的陽光正好斜射進窗戶,照在我的臉上空氣里頓時出現了一束粉塵,我鼻子一癢。

「阿嚏!」

"瞪兒塔t!"物理老師手裡的粉筆頭重重地砸在了自己40多歲的禿腦門上。又彈到牆上掛著的牛頓的臉上。

「嘶~」全班哄堂大笑。

「不許笑!」物理老師一手按著腦門,一手指著我,「遲偶你給我站起來!哎呦~站到後邊去!

我們繼續來看這個瞪兒塔t……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總感覺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正想著,過馬路時,一輛汽車向我疾馳而來,伴隨著一聲急剎車,一股刺鼻的橡膠味迎面撲來。

「阿嚏!」

汽車快速向後倒去,撞向路邊的護欄。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是不是!」說著走過來,揪起我的衣領就要揍我。

「小野!」

聲音是從車裡傳出來的,說話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叔,戴著一副墨鏡。小野放開了我,開著屁股被撞爛的汽車走了。

心有餘悸的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了家。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物理老師,粉筆頭,汽車。。。「阿嚏!」

對了,是噴嚏,只要我一打噴嚏,就會有怪事發生!

我連忙起身,找了張紙巾,搓成一根細條,猶豫了一會,開始刺激自己的鼻孔。

要來了,要來了。我拔出細條。

「啊。。阿嚏!」

揉了揉鼻子,我開始環顧四周,老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電視里爾康還在撅著鼻孔紫薇紫薇地喊著,電冰箱安靜地擺在那裡。

什麼都沒有發生,奇怪,到底怎麼回事。

2

正想著,外面傳來鑰匙捅門的聲音。

「哥哥你看爸爸給我買了什麼!」五歲的弟弟一進門就舉起手中的玩意向我炫耀。我一看,是四驅賽車。

「我的呢?爸?」

「你都上高中了,還玩什麼車,去去去,學你習去。」

「爸你好偏心!」

「行了,行了,知道你學習累,媽媽特地給你買了肉,家裡好像沒花椒了,你去買點,今天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好嘞,還是媽媽最疼我!」我喜形於色,拿了錢就奔向商店。

「媽,我回來了!」

「等等,」我剛進門,就被爸爸攔了下來。

「讓你你買花椒,你買的什麼玩意?」

「這不是花椒嗎?」

「這是胡椒!」

「啊?」

「你自己聞聞」說著爸爸過來擰開了我手裡瓶子的瓶蓋,我湊過去聞了聞。

「覺悟吧,哥哥,旋風衝鋒龍捲風!」弟弟的賽車朝我駛來。

「阿嚏!」

「旋風衝鋒」走到一半忽然向後退去,撞在了茶几腿上,撞得稀爛。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速度!」說著我放下胡椒罐,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做起實驗來。

弟弟哇哇哭了起來,媽媽從廚房出來問怎麼回事。而我的房間不斷傳來阿嚏阿嚏的聲音,爸爸哄著弟弟,媽媽敲著門,「小偶,小偶!是不是感冒了?開門啊,有媽媽呢,你爸不會打你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解開了所有的謎團,原來,我,是一個超能力者。
我的超能力就是一旦我對著擁有一定速度的物體打噴嚏,該物體就會以兩倍的速度沿原路徑向相反的方向運動!

我果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3

遺憾的是,我很快發現這項超能力並沒有多少卵用。非但沒有卵用,因為我的這項超能力,反而平添了許多煩惱。

雖然我可以藉助外力勉強控制自己何時打噴嚏,卻無法控制自己何時不打噴嚏。所以時常會發生一些意外。

比如爸爸的那場比賽,明明高爾夫球都已經進了洞,我一個噴嚏,球就飛上了天。回來就是一頓胖揍。

比如鄰居張大爺,早上起來樂呵呵地倒馬桶,我一個噴嚏,他就揚了自己一身。從此我跟張大爺打招呼,他就再也沒有理過我。

比如我的好朋友排了好長時間的隊,買到最新的專輯,第一時間來與我分享,我一個噴嚏,「跌倒了,就不敢繼續往前走」後面就變成了「#%@~~:%*%~:~%」碟毀機亡,他同我恩斷義絕。

當然,這些意外也不一定全是壞事。就拿我能追到小美這件事來說吧,我的超能力可算是居功至偉。不過這件事實在是有點羞於啟齒。

事情是這樣的,小美姓郝,名叫郝美,是我們班的班花,我從高一就開始暗戀她了。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我終於鼓起勇氣把小美約到小公園,準備向她告白。無奈我太過自卑,一直不敢開口,於是我倆就一直並排走著,走到一片柳樹下,小美終於忍不住了。

「遲偶,把我叫出來到底有什麼事?」這時本來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颳起了大風,小美身著一件寬鬆的白襯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無數的柳絮在我和小美之間飄了起來,落在了我倆的頭上和肩上,小美顯得愈加動人了。此時,我突然想起我從小就對柳絮過敏,但為時已晚。

「你再不說話,我要回去了。」

「小美同學,其實我。。。阿嚏!」

「滋~」小美的白襯衫消失在了風中。

「啊~」小美驚呼一聲,捂著胸口,就要跑開。

「小美你聽我說。。。阿嚏!」

小美沒跑幾步,就倒著飛了回來,眼看就要撞到一棵大柳樹上,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攬住小美,讓自己的背重重地撞在樹上,我猜想這一撞一定把我撞出了內傷,因為我的鼻血當時就流了下來。

「你。。你沒事吧,呀,你流了好多血」說著就要伸手給我擦,伸到半空中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臉一紅,「啪!」變成了一個巴掌。

「看夠了沒有?臭流氓。」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別過頭去,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

過了半晌。

「喂,不要緊吧,你還在流血哎。」

「不礙事,不礙事」說著我拿手背在鼻子上抹了抹,血立馬又流了下來。

「我們。。我們回去吧。"

「嗯。」小美紅著臉點了點頭。

剛站起身,我又打了個噴嚏。小美嚇得趕緊裹緊了衣服。

「別怕,只要沒有大風,你不要跑,就沒事」我上前解釋道。

「別靠近我!你這個臭流氓,大變態!」

「。。。。。。」

回去的路上小美穿著我的衣服抱著肩膀走在前面,我光著身子跟在後面。

「對了,你今天叫我出來,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小美突然問道。

「沒。。沒什麼」

「不說是吧,那你的衣服就別想要了」
「我。。。」

「我什麼我,臭流氓。」

。。。。。。

一個星期後,小美把衣服還給了我。
一個月後,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這就是我兩個噴嚏追到班花的傳奇故事。

4

見識過我超能力威力的人,在我面前都格外小心,從不敢做劇烈的動作,不敢快速移動,更別提朝我擲東西,甚至沒有人敢在背後說我壞話,因為只要有人說,我就會打噴嚏——誰知道會不會殃及到自己。

但是啊,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熟悉我的人,總以為我在吹牛逼,吃過一次癟後才會學乖。

剛上大學那會,經常和宿舍的兄弟講我的事迹,告誡他們在我面前不要太浪,但是沒有一個人信的。

「什麼?你連噴嚏超人都不知道?」強子陰陽怪氣地對新搬進來的阿華說道。

「咱們家偶兒啊,那,就上面玩電腦那位。」

「千萬不要惹他。」強子假裝壓低了聲音,趴在阿華耳邊說。

「為什麼?」阿華問道

「他的噴嚏可厲害了,一噴讓你皮開肉綻,二噴讓你五臟俱裂,三噴你就瞬間爆炸啦,屌不屌?」

「別說了,待會超人該噴你了」一旁的大毛說道。

「我好怕,怎麼辦」強子說完一頭扎進自己的被窩,瑟瑟發抖,一旁的阿華和大毛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

我被他們這樣笑了一年。

大二的一天晚上,他們幾個又來煩我。

「偶兒,再講講唄,你打噴嚏的故事。 」強子說。

「死一邊去。」

「沒勁,我去尿尿了,待會他講了,你們完事轉述給我」說著強子走進了衛生間,響起了口哨聲。

「遲偶,講一下嘛,老聽他們說,也沒聽你講過」阿華說道。

「是啊小偶,講嘛講嘛,好長時間沒聽你講了」大毛也跟著附和道。

「不講,講了你們也不信,別妨礙我玩遊戲」我盯著電腦屏幕地對他們說。

「你看這是什麼?」

毫無防備,一瓶東西被拿到我的鼻子下面,是辣椒面。

「阿嚏!」

「呃!~」廁所里的強子突然怪叫一聲,我們連忙過去打開門,只見強子正光著屁股坐在地板上,手捂著下體,眼神驚恐地不斷重複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阿華看看大毛手中的辣椒瓶,又看看我,喃喃道「他剛打了個噴嚏。」

「早就告訴過你們了,還要搞我,強子我看看,有沒有事」

「你不要過來!」強子哆嗦著推開我的手。

「哎呀,沒事」

「別靠近我!」強子快哭了。

「好好好。。」

那天晚上以後,宿舍里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像看怪物一樣。我連著給他們解釋了好幾天,又拿紙巾條和乒乓球做了實驗情況才有所好轉。

不過宿舍再也沒有往日的生氣了,他們一進門,就像被人按了慢放鍵一樣,慢慢的移動,輕輕地拿,緩緩地放,地板每天都拖得一塵不染,天一涼,老有人半夜給我蓋蹬開的被子,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可憐強子那次被我嚇得留下了陰影,在校幾年,尿尿都只敢滴著尿。對此我一直心懷愧疚,直到後來聽說他娶妻生子後才釋然。

5

畢業之後,我逐漸忘了自己有超能力這回事,日子過得平平淡淡。

一天晚上,我正和小美在街上散步,突然有人給我鼻子下面塞了瓶東西。

「又來?」我抬頭一看,不是大毛,不是強子,也不是阿華。再低頭,瓶子里也不是什麼辣椒面胡椒粉,一股奇怪的味道進入了我的鼻腔,我的意識有些模糊,倒下之前聽到小美在喊我的名字,她卻好像被人控制住了,聲音越來越遠,我完全失去了意識。

。。。。。。

「醒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有個老頭坐在我的旁邊,我忽然想起暈倒前的事,騰的一聲坐起身,抓著老頭:「小美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別激動,孩子,你女朋友好的很,我們已經把她送回家了,我們的目標不是她,而是你。」老頭神態自若。

「我?」我下意識鬆開了老頭,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們要幹嘛?」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大會議室一樣的建築里,房間里除了那個老頭,還有很多。。。「奇怪」的人。

沉默了一分鐘,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男人開口了「是這樣的,遲偶先生,簡單來說我們是一個秘密組織,名叫「地球保護協會簡稱EPA。組織成立於二戰結束初期,我們的成員遍布世界各個國家和地區,多年來一直致力於保護母星安全,如今我們遇到了大麻煩,母星安全受到嚴重威脅,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什麼麻煩?」我問道。

「幾個月前,我們的探測隊發現了一支流浪的艦隊文明,他們路過銀河系時發現了我們母星的資源,於是起了歹念,了解到安康他們的意圖後,我們與他們展開了談判,我們甚至答應將地球的一部分資源無條件送給他們,但是他們想要的是全部。談判破裂後,他們決定毀滅我們母星上的的文明,然後蠶食資源。」

「一個月前,他們已經向我們發起了進攻」一個戴著眼鏡的白髮老者繼續說道。

「這就是他們的武器。」說著老者示意旁邊的一個黑人調出了全息影像。

畫面上出現了許多頭圓尾尖的物體,表面光滑如鏡,正飛速移動著。

「這些都是從他們艦隊發射出來的,目標是我們的母星,以我們目前的技術,根本無力抵抗。」

聽完他們的講述,我呆在了原地。
「你的意思是說,世界末日就要來了?」半晌我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如果沒有你的幫助的話。」老者回答。

「我要怎麼幫?」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們自有安排,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這將是一場超高強度的戰鬥,普通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到時候恐怕你的性命。。。」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

「這。。這種事情幹嘛要找我呢,他們應付不了嗎?」我指著會議室角落裡的一幫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裡。

胸前有個「S」的傢伙把手從內褲里拿出來,聳了聳肩。

穿緊身紅色網衣的撣了撣自己身上的蛛絲,攤了攤手。

正在剔牙的收起了鋼爪,搖了搖頭。

「大師兄呢,中國的大師兄,被他盯30秒就會發情,他很厲害的!你們找過他嗎?」我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知道他,他的能力只能對生物奏效,我們要對付的是那些「鏡彈」,目前還無法判斷那東西是不是生物,就算是,被他盯了,只怕會更迅猛地飛向地球吧。」一位亞裔女士紅著臉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怎麼。。怎麼就世界末日了,你們騙誰呢,為什麼是我?憑什麼是我!什麼母星,你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感覺自己在顫抖,眼眶有些熱,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遲偶先生,首先,由於情況緊急,把你用這種方式請來,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抱歉。還有就是,遲偶先生,我以EPA榮譽主席的身份向您鄭重聲明,我們今天所做的,只是向您說明現在整個母星所面臨的處境,至於願不願意提供幫助,決定權在您手中,我以我的人格擔保,EPA絕不會用任何形式逼迫您,今天的事情也會嚴格保密,我們尊重您的選擇,正如我們尊重母星上的每一位公民」金髮碧眼的男人站起來說道。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這是什麼鬼地方,門在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開始抽泣起來。

「好了,孩子,我帶你回去,走吧。」我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老頭向我伸出了手。

也許是因為他是在場唯一的中國人,我感到一絲莫名的親切感,竟抱著他真如個孩子般大哭了起來。

過了許久,我仍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的會議室,只知道有人在攙著我走。

「小野,去開車,我們送他回家。」
小野。。小野。。我忽然清醒了過來,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午後,第一次發現自己超能力的時候。

「你是。。。」我轉過頭,獃獃地望著身邊的這個老頭。

「你還記得我啊。」老頭掏出一副墨鏡戴上,沖我一笑,這時車開了過來,他把我扶了進去,自己也坐了進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老。。老伯,還剩多長時間?」

「還剩半個月。」老伯平靜地說道。

「孩子,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過於沉重了,但作為EPA的一員,我必須對所有人負責。」老伯依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到家時,老伯跟著下了車,遞給我一張名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不要勉強自己,想找人說話,打給我。」

「謝謝你,老伯。」我接過名片。老伯拍拍我的肩,坐上車走了。

6

「媽,我回來了。」

「小偶,你這兩天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把媽急死了,快過來,我看看。」我媽拉著我渾身上下看個不停。

「是啊,哥,你到底去哪了」弟弟也關切地問道。

「沒去哪,我爸呢?」

「你爸找不到你,一夜沒合眼,親戚朋友家挨門去找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剛說完,爸爸就回來了。

「去哪了?」爸爸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

「去和朋友玩了。」

「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嗎?!」爸爸怒吼道。

「喝多了,手機掉進馬桶里了。」

「啪!」

爸爸衝上來就是一個耳光。

「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啊?吃喝玩樂,不求上進,整天讓家裡人操心,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老遲,你幹什麼,孩子沒事就好了,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動手呢!」媽媽一把把爸爸推開,心疼地摸著我的臉。

「你看他有沒有一點大人的樣子,這麼大怎麼了,他就是到了八十歲,我還是他老子!真是氣死我了!」

「爸,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我低聲說道。

「爸你別生氣了,哥他知道錯了。」弟弟也在一旁說。

「你們兩個小畜生,遲早被你們氣死,唉。。」爸爸嘆了氣,點了支煙,坐下來靠在了沙發上。

「哥,哥,走,去我房間,給你看樣好東西。」弟弟拉拉我的袖子,小聲對我說。

我跟著弟弟進了房間。

「你看!」只見弟弟拿出了兩輛四驅車。

「這輛颶風音速是給你的,這輛旋風衝鋒是我的。」弟弟的眸子清澈如水。

「我愚蠢的弟弟啊,都高中了,怎麼還玩車。」我接過車,摸著他的頭說道。

「去你的,你還不是一樣。」他笑著給了我一拳。

「對了,哥,你今天怎麼回事,沒和爸頂一句嘴,還主動承認錯誤,這可不像你啊。」

「小然,你也不小了,以後別學哥的樣子,爸身體不太好,別老惹他生氣,媽媽為咱兩操了一輩子心,你要好好孝順他們。」

「知道了,哥,你現在怎麼也跟我來這套。」

「小偶,小偶?」

「怎麼了媽?」

「你失蹤這兩天,小美隔倆小時給家打次電話,剛剛又打來了,你個小沒良心的給人姑娘回個電話聽見沒?」

「知道了,媽。」

「晚上想吃什麼?」

「我想吃紅燒肉,媽。」

。。。。。。

「朋友?你的朋友我怎麼會不認識?這惡作劇也太過分了吧!」

「大學時參加社團,認識的一幫狐朋狗友,平時玩的不錯,說是要搞什麼單身狗派對,每個人都是被這樣放倒後弄走的」

「好吧,這次就先饒了你,要是下次再把我丟下出去鬼混,看我怎麼收拾你~~~」

「疼疼疼。。。你先放開,耳朵要斷了。。」

「小美,你還記得前面那棵樹嗎?」
「怎麼不記得,當年某些人就是在這棵樹下對我臭不要臉耍流氓來著。」小美白了我一眼,「呀,長粗了好多,遲偶你快過來看!」

「整個公園也變了好多呢!」小美歡快地說。

「是啊,我們的家好美。」

「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哪有家,我跟你說,遲偶,要是不給我買個大房子,休想讓我嫁。。。」

我用嘴吃掉了後面的兩個字,緊緊地把小美抱住。

「小美,我把整個地球都給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我在小美耳邊喃喃說道。

「傻瓜,我跟你開玩笑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住什麼都無所謂,我怎麼捨得離開你。你。。你把我抱得太緊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美在那棵柳樹下依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我把小美送回去之後,開始打電話給每一個認識的人,能見到的,就跑去和他們見面,沒辦法見到的就多聊一會天,我心裡明白這麼做其實很傻,可能是我矯情的潛意識想要多刷一些存在感。

做完所有該做的事,離最後的期限還有最後一天。我拿出老伯給我的名片,撥通了電話。

7

「真的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五秒。

「好,我過來接你。」

兩個小時候,我又一次進入了那個巨型會議室,不過這次是豎著進的。

「EPA全體代表向遲偶先生致敬!」

「不必了。」我打斷了他們。「我該怎麼做?」

「請您跟我來。」一個侍者模樣的人領 著我來到了這座建築的最頂層。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古怪裝置,整體呈碗形,最中心有個座椅。

「我要坐到這個裡面去嗎?」

「是的,先生,我們對你的超能力做過詳細研究,您的這個能力對移動越快的物體,有效距離越長,但是反作用力也越大,整個裝置其實就是一個減震裝置,在作戰過程中可以有效緩解反作用力,固定您的位置。」

「想得還真周全,不過從圖像上來看,那些東西到達地球的時間不會一致,那麼我的噴嚏沒有間隔地連續打,你們有什麼辦法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用藥物嗎?」

「目前沒有藥物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呃。。。到時候我們會通過各種渠道向世界人民傳播信息,把你說成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向敵人出賣了母星,導致所有人陷入了危局的叛徒,這樣你就會受到世界上所有人的詛咒,以此來不間斷地觸發你的超能力。」

「呵呵。」我冷笑一聲,我反倒成了民族罪人了。」

「先生,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災難過去後,會給您平反的,您會成為英雄的」

「還我清白就好了,別說是我救了他們,我不是叛徒,但也不是什麼英雄,說到底,我只是個倒霉鬼罷了。」說完,我向裝置走去。

「等等,孩子,把這個穿上。」是老伯,他手上拿了件宇航服模樣的衣服,還有個頭盔。

「謝了,老伯」我接過衣服坐進了裝置。

「各部門準備,「噴壺」作戰計劃最後倒計時,十、九、八。。。三、二、一,開噴!」

我忽然感覺自己鼻子一陣巨癢,接著就開始狂打噴嚏。

世界人民都開始罵我了吧,這股力量還真是強大。我心裡想。不知道我的家人,小美他們有沒有跟著罵,不會的,我相信他們相信我。。。過了一會,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鼻子的存在,整個臉也變得麻木,再後來,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尾聲

等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的父母,弟弟,小美他們全都圍在我的身旁。沒想到,真的有天堂存在,我心想。

「醒了!醒了!快,去通知艦長!」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我這才明白自己還沒死

「媽,小美,怎麼回事?」兩個女人已經泣不成聲。

「哥,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兩年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

「兩年?」

「是的,遲偶先生,您能醒過來,真是我們整艘藍艦的榮幸!」門外進來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接過話,「藍艦第一任艦長帕米爾代表全體藍艦艦民,向遲偶先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說完,帕米爾向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快跟我講講,這兩年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的,遲偶先生,當年您執行噴壺作戰計劃時,利用您的超能力將大量「鏡彈」反彈回去,敵方艦隊全軍覆沒,但您最後力竭昏迷,還是有兩枚漏網之魚擊中母星!我們一半的同胞當場喪命,後來我們發現「鏡彈」含有一种放射性非常強的的物質,整個母星已經變成人間煉獄。我們只好忍痛放棄了母星,用半年的時間收集母星上能利用的資源,全部轉移到這艘藍艦上,開始了太空流浪,在此期間,我們又損失了四分之一的同胞。」

「那我們要流浪多久?一直在太空中遊盪下去嗎?」

「托您的福,我們非常幸運,已經找到了適合移居的星球,預計兩個月之內就能到達。」

「那真是太好了!」

「遲偶先生,您是我們全艦人民的英雄,因此我們決定給您單獨派一艘小快艦,讓您率先到達那個星球,然後將這面艦旗插下,以示我們對您的尊敬。」說著,帕米爾拿出一面旗子,上面印著地球七大洲的輪廓。

「這個,不用搞這麼隆重吧?」我撓撓頭。

「先生,您是我們的英雄,這份榮耀只能屬於您,況且這也是全體艦民的意思。」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們隨後跟來吧。」我接過旗子。

小艦果然要快很多,二十五天之後,我就順利著陸。帕米爾說的沒錯,我們真的非常幸運,這真是個好地方,山青水秀,和地球簡直相差無幾。插好了艦旗,我抬頭望了望,那個小黑點越來越大了。想了想這幾年的經歷,不禁感慨萬千,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不過有什麼關係呢,馬上就可以和他們團聚了,我再次抬頭,小黑點又大了許多,我彷彿能看見艦上的人正向我揮手致意,我也情不自禁地舉起了手,突然北邊刮來一股寒風,我一個哆嗦。

「阿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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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寫得又臭又長,能翻到這裡的都是真愛,答主愛你們,么么噠。


黎正,人如其名,三觀正,武力正,就是人有點愣。


時值王朝末期,昏君當道,老天覺得這一屆也差不多了,是該找新一任的天選之人。天選之人可以選擇一項足以顛覆世界的能力,並以終結這個王朝為一生的使命。


黎正的靈體被宣召上天,神仙們觀察很久,此人心性純凈,勇武過人。若能擇一項適當的能力,定能讓天下太平。


黎正看著顯示屏:「要這個,復活。」


老頭子昨晚地主斗得很晚,一臉沒睡醒:「挺好,你再選個發動條件——」


黎正:「——這個好,上面說只要大聲喊一句復活就成。」


老頭子:「有點道理,選定了就不能改了哦。記住從此以後你是神的地上代行人,要以天下.......」


老頭子台詞念到一半,睡著了。


黎正回眸一笑,身體在半空中朝下直直墜去。


隨後在自己的床上蘇醒。


黎正是在十八歲那年感到不對勁的。當朝某位大將軍叛了變,割據一方,手下四處劫民掠舍胡作非為,與山賊強盜並無二異。為行俠仗義的黎正自然是看不下去,憑著一身武藝獨自殺到某個千夫長身邊。


黎正:「把大將軍的位置告訴我,饒你不死。」


「呵呵。「頭目舔了舔刀:」你能殺了我,我就告訴你。」


雖然立場不同,但黎正從心底里佩服這種硬氣的漢子。


於是他抽刀,頭目被秒殺。


那一晚,十八歲的黎正在無人的帳篷里沉默著站了很久,他也是花了很久才明白這個道理——


死人不能說話。


2.


極北之地的某個山頭存在著一個趕屍家族,進入亂世之後那裡更是流傳出了種種傳說。風大的天那裡會傳出陣陣鬼哭狼嚎,更有附近村民親眼看到被餓死的人進了自己的屋子翻東西吃。


一時間人心惶惶。村民、甚至土匪哪怕斷糧餓死,也絕不敢去山中覓食。


此刻停在趕屍山山腳下的黎正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只好闖闖了。


走了不知多久,視線盡頭出現了一座小屋,小屋前站了一個黑衣蒙面人。


「我張某獨守趕屍山三年了,敢爬到這裡的你是第一個。」


黎正皺了皺眉頭,隔如此之遠聲音還能清晰可辨傳入耳中,此人內功怕是不淺。這樣想著,他的腳步卻不曾停下。


「停下,就站在那裡不要動。」蒙面人的兜帽里傳出森森的桀笑:「我可以考慮把你做成高級些的屍人。」


「我叫黎正,不是詩人,只是會些劍術。」黎正邊走邊抱拳:「過來是有一件事找你幫忙。」


「屍人,行走的死人,就像他們一樣。」蒙面人理也不理,隨意一擺手,叢林中走出數十人,面無表情、軀體僵硬,列著隊經過黎正,朝山下茫然走去。


黎正停了腳步,睜大眼,心下想著我的復活大業果然有救了。


蒙面人見黎正大驚,頗為滿意:「沒錯,如果你再前進幾步,就會和他們一樣——」


話沒說完,他看見黎正朝自己迅猛地跑了過來。


「停下,我再給你三秒鐘,現在停下回頭,我還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黎正不理。


「三!」


黎正離黑衣人還差二十步。


「二!」


黎正來到黑衣人面前。


「一!」


黑衣人就地一跪,兜帽里藏的小型擴音器滾落在地,那一刻,整座山迴響著蒙面人的絕唱:


「大俠,饒命!」


3.


張苟的父母在幾年前就被進山的土匪殺死了。


當時才十四歲的他躲在床下眼睜睜看著自己家被劫掠一空,父母空洞的雙眼永遠銘刻在他的記憶之中。


他製造了各種恐怖事件,生生把這座無名山造就成了外人口中的趕屍山。木屋旁有那片小小的菜地是張苟謀生的唯一來源。


食物不足的時候,他就會扮作會行走的屍體,去山下手無寸鐵、說白了就在等死的村民家中搜尋可以吃的東西。


為活下去,他用盡了各種手段。


「卻還是沒一把快刀有用。」張苟慘笑。


黎正聽了動容,隨後說明來意。


「死了以後大喊復活就能復活,你腦袋是方的嗎?」


「所以找你。」


「呵......呵呵,那你算是找對人了。」


「那敢情好!你示範一下唄。」黎正興奮道。


「沒問題。」


張苟應下的時候,一顆汗珠從他臉上滴落。不多久一個屍體晃晃悠悠來到門前,就地一躺。


他手舞足蹈,嘴裡念念有詞,忽然眼睛猛睜,手向屍體處閃電般一指!


「嗝~」


屍體打了個嗝。


黎正:「行不行?」


張苟:「再試試。」


屍體打完第三個嗝後,張苟慘笑一聲,坐倒在地。


「算了,算了吧。騙天騙地騙人騙了四年,我也騙累了。」


「爹娘死後我就沒碰過趕屍術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你那樣的身手。學些有的沒的不如想點辦法唬人。」


「以前我想接過爹娘衣缽做個趕屍匠,他們死的那天我恨這個世界想要復仇,再後來就光顧著保命,看家的本事半點不會了。不知道自己在活些什麼,張苟張苟,我算是對得起這個名字。」


見黎正沉默,張苟攤了攤手:


「事到如今也別折騰我了,早些動手,我騙不過你,你贏了,來吧。吃的東西在後院里,沒多少。」

黎正緩步上前,張苟看見一雙大手從自己頭頂緩緩壓下。


最後摸了摸自己的頭。


「今天起我住在這裡,來壞人了我幫你打跑,沒東西吃了我幫你找。」


「你呢,就重操舊業,甭管我說不說胡話,把手藝練好,等我死後你讓我說出我要復活,咱就兩清。」


黎正沒有動作,而是定定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竟是抹起了眼淚。


張苟愕然。


「太尼瑪慘了。」他吸了吸鼻子:「你活到現在不容易,總有一天我要替天下人殺掉那個昏君。」


他又上前一步,大手往張苟肩上一拍:


「不管你同不同意,從今天起,你張苟就是我的兄弟。」

4.


張苟當晚就明白了,這個黎正是真傻。


他熟睡時有一萬種方法能被殺死,可偏偏就是睡得和死豬一樣,一點戒心都沒有。


兩人便就這樣相處了起來。


黎正大部分時間都在練劍,這時候,張苟就會琢磨古書,時常也會用一些屍體實驗。他年幼的時候就被父母認為是個業界奇才,進步起來自然不慢。


在張苟學習之下,第一個月屍體的嗝就能打20秒了,第二個月屍體能說啊哦餓這樣簡單的單音字,等到半年光景,屍體已經能熟練地對九九乘法表對答如流。


黎正及時喝止,他說你這個方向不對,我要他念字,不是心算。


張苟說這叫喚智,有時候屍體也有自己的想法,要去引導。


黎正點頭。


這半年,由於體力比張苟好不少的緣故,菜地的收成也比原來高了很多,自給自足之餘黎正也會偷偷給山下一些處境堪憂的村民塞些糧食。


看著不少村民天天拖著餓浮腫的身體坐在門口等死,黎正只希望天下太平的一天早日來到。


他每天重複著種地和練劍,張苟讀著書,也見證著黎正一天天地變強,劍技比初遇時愈發精湛。


曾經多疑而自閉的他,與黎正之間的話也一天天多了起來。


「黎正,你覺得怎麼才能天下太平呢?」


漫天的星河,兩個少年枕著胳膊,躺在枯草堆上發獃。


「殺了狗皇帝。」


張苟笑道:「你總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確實是你的風格。」


「這樣還不行嗎?」


「我最近讀了不少書,山下我沒去過,不過大概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所以......」


張苟沉默了很久,突然釋懷般點了點頭。


「是,黎正,你說得對。」


「你記住,你只是一把劍,什麼都不用管。一路把壞人砍翻過去,天下就太平了。」


黎正朗聲大笑,舉手伸到半空:


「我砍人,你復活!」


兩個少年互相擊掌。


「說定了!」


黎正總是說,等張苟能讓屍體說我要復活了,他就下山去湊一支軍隊去抄了皇帝老家。但張苟始終對下山抱有恐懼。


外面世界太危險,只有山上最安全。


黎正:「張苟你不能一輩子膩在山上,人會變傻的。」


張苟聽了這句,再看看黎正,感覺自己更不能下山了。


「世道是壞世道,但下面比這兒得勁多了。」


張苟眼角向下:「等我能讓屍體說復活再看。」


其實張苟早在半年前其實就已經能做到黎正要求的程度,沒說出來,只是想要多過一會兒這樣的生活、多讀點書。


畢竟下了山,和黎正的分別也就不遠了。


但每個人總有自己的使命,張苟心眼多,但他早已把黎正當作了自己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就要尊重他的決定,幫他實現目的。


「黎正,其實我的控屍術有一個發動的條件。」


下山前,張苟與黎正兩人背著包袱,夕陽的餘暉灑了滿地。張苟說話的時候,黎正回過了頭。


「啥?」


張苟笑了笑。


「和你沒關係,賣個關子。」


黎正也不問,下坡很險,他朝張苟遞出了手。


「你不說我就不問。」他咧嘴一笑:「走,帶你去看看山下是長啥樣的!」


張苟淡淡一笑,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期許,生平第一次,他對山下也不是那麼恐懼了。


自己的人生曾經一度灰暗,遇見這個少年後,他的生活似乎就有了光。


他伸手。


5.


張苟下山後只提出了一個要求,讓黎正多陪自己逛逛,熟悉了這個世界後,他就要自己闖蕩。


黎正說那也好,你跟著我打打殺殺,指不定哪天連累你也死了。


之後的三個月或許是張苟一生中最快樂的三個月了,誠如黎正所說,山下也並不全是壞事。雖是亂世,仍有樂天善良的旅人,仍有萬年不變的青山綠水。


當然,遇到壞事,也能被黎正的劍砍得七七八八。


他們從北方一路來到南方,張苟才發現愣頭愣腦的黎正也有健談的的一面,一路上他和自己說了數不清的人情世故,練武中遇見的個中趣事。


一路上,張苟對這個世界的模式也了解了一個大概。兩人自北向南行進的過程中,張苟根據沿途的信息為黎正的起義做了詳盡的規劃。哪支叛軍紀律最散,哪出被割據的糧倉防守薄弱,哪裡的民心容易籠絡。


「黎正,按我給你鋪的路,只要一路殺過去,總有一天有千軍萬馬跟著你去砍掉那個昏君的腦袋。」


「你呢?」


「我也算帶了一身絕活了,這三個月下來我知道怎麼活下去。黎正,到時候你是大英雄,我也得混出點樣子才行。」


見黎正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張苟擺了擺手。


「輪不到你擔心我,我聰明著呢,而且......」張苟望了望天:「我也有我想改變這個世界的方式,黎正,有時候,我比你更想看到一個太平的天下啊。」


「張苟,殺皇帝,一條命可不夠用。」黎正咧了咧嘴:「保護好自己。你死了,我就真只剩一條命了。」


「別廢話了,我張苟聰明絕頂,還能比你這個獃子先死?和你說好的還記得嗎?」


「三年後的今天,重午門,我一定會湊齊一支軍隊,我們在那裡見面。」


「誰沒赴約,就當另一個人死了處理。」張苟淡淡道。


「然後該幹嘛幹嘛。」黎正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是一個飄著細雨的陰天,一個俠客,一個趕屍人,各自站在屬於自己的那條路上,他們靜靜凝視著對方,目光堅毅。


一記重重的擊掌後,兩個少年一左一右,走向各自的人生。


積水的池塘映出兩人錯身而過的身影,新時代簾幕就此掀開。


6.


自那以後,王朝已是大廈將傾。也許是接受了江山即將易主的現實,國主徹底不理朝政,天天醉生夢死,玩樂度日。一代王朝的落幕之時,百年的尊嚴只能依靠最後一批忠誠的文臣和世代駐守國都的禁軍苟延殘喘。


雖是苟延殘喘,但各個割據勢力也忌憚這將死王朝的最後反撲,都選擇擁兵觀望。毫無疑問,這幾支軍隊勢必會有決定誰是新王的最後一戰。


諸多勢力中,唯有一支軍隊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崛起,攜摧枯拉朽之勢一路逼近國都。傳聞其將軍不但武功蓋世,所經之處的百姓也皆將其視作老天派來解救蒼生的神明,軍力雖不強,卻擁有極高的聲望。


黎正的敵人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卻都在心底冷笑,救世主並不是這麼好當的,建立聲望的代價自然是得做這個出頭鳥。要裝聖人,就沒有理由不攻城弒君,而眼下這種局面,有此舉動無異於提前退出競爭。


事實上,黎正哪想了這麼多,距離約定之日越來越近,他早已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去赴重午門的最後一戰。如此一來其他人也樂得清閑,搬起板凳準備看好戲。


只是,不久便出了些小插曲。


皇帝早早做好了及時行樂的準備,滿腦子想的是多活一天算一天,可見叛賊們如此淡定,一個最親近的大臣上諫皇帝,哪怕被滅國也得滅得有尊嚴,眼前這整座皇都被視作砧板上待價而沽的嫩肉哦,實在是帝國的恥辱。


皇帝聽了聽,終於放下手裡的花繩,哭了。


朕問你,如何才算亡得尊嚴?


臣以為,至少不讓叛賊們那麼好過。


這天以後,皇都向每支叛軍派出使者,不做別的,就是跑到叛軍各自的營帳前進行鋪天蓋地的辱罵。所選的使者都是萬里挑一的善長街罵的買菜大媽,見了無數袋大米堆在自己飢餓虛弱的家人面前,她們便義無反顧地出征。


縮頭烏龜,有本事來打我呀,有賊心沒賊膽,有本事把朕吊在柱子上凌辱啊。


叛軍頭目怎麼也都算是這個時代的梟雄,被一個落魄昏庸之極的皇帝指著鼻子這麼罵,難免有忍不了的。事實證明,忍不了的是多數,因為他們還收到前線探子的消息,皇都里滿城都貼了他們畏懼聖上不敢出兵的布告。


忍不了,自然會有所動作。


此刻,重午門前,傍晚。


「將軍,入夜後攻城難度會變大,如果再不發兵......」


身著白衣的士兵整齊肅穆地位列在碩大的城門前,為首一人騎在馬上,手中的長劍穩定地握在手中已有許久。


黎正面容淡然,三年的歲月並不能帶來他外貌的諸多改變,但從無窮無盡的廝殺中磨礪出的那股氣質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動容,哪怕此刻提醒他發兵的頭目,凝視他的眼神也是虔誠而尊敬,一如後面等候許久的眾人。


「再等等。」黎正重複道。


「將軍,您到底在等什麼?」


「等人。」


皇宮之中。


皇帝坐在金砌的王座前,望著冷清的大殿,苦苦一笑。他原本以為,這一天會來得更慢一些。


「陛下,禁軍都已整裝完畢,探子方才來報,被羞辱的那些反賊果真應約,各自保持距離向重午門行進。」


一個大臣就從皇帝身側走出,躬身彙報。


「朕的裝備都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保證讓世人得見陛下最後的英姿。」


「可以。」皇帝略微正了正身體,抑制了愈來愈濃重的心慌:「諸位,朕知道是自己所作所為帶來了今天,你們可後悔不後悔?」


為首那個大臣重重一跪,伴隨那陣輕響,大殿內僅剩的所有人盡數跪下。


「絕不後悔!」


城外,黎正知道,時間過了。


多智如張苟,在這個亂世也只能是隨歷史大潮搖擺的一顆浮萍。三年來看過了風風雨雨,黎正毫不懷疑,張苟這樣的人活在盛世一定能位極人臣。


「張苟,我該走了。」黎正的手按向劍柄:「地獄再見。」


長劍出鞘的嗡鳴聲穿透了黑夜。


所有白衣靜默著,眼神都向那一人投去,他們在等待命令。


馬蹄微微攢動,黎正將劍鋒緩緩端平,懸向城門。


「殺!」


7.


「張愛卿,傳聞中的那黎正已經破城而入,你怎麼看?」


皇帝說話時想顯得古井不波,但掩不住話聲中的顫抖。


幾乎是同時,從華金的龍椅後,一人宛若陰影般無聲走出。留存殿內決定為百年的皇室最後獻忠的大臣們看見那個人影皆是露出厭惡的神情。


正是這個名叫張苟的存在,三年前不知用什麼方法取得了聖上的注意,用奇淫巧術討得了皇帝的歡心,自此後便徹底成為了皇帝身邊的主心骨。


「回聖上,黎正雖神武過人,卻有勇無謀,且有婦人之仁。」


他略微俯身拱手。


「不足為患。」


一個老臣終於按捺不住,上前一步:


「不足為患!不足為患!?張苟,若不是你,如今我巍巍皇城哪會像這般四面楚歌。你慫恿陛下四處去激怒反賊,現在好了,就算打退黎正,那四支即將抵達、對我們虎視眈眈的逆賊你又如何處理!?」


「若不是如此,我們用些妥協之策,再保十年平安,何難之有??」


張苟冷笑:「你是老糊塗了吧,為了苟活十年向反賊低頭,你將陛下和無數先帝的尊嚴置於何處?」


皇帝皺眉:「姓顏的,怎麼對張愛卿說話的?」


那顏姓老臣從小見得皇帝長大,早已做好與他同生共死的準備,時下聽到這句話身軀微微一顫,片刻後竟是老淚橫流,只言不發,沒了魂靈般茫然退下。


皇帝對此置若罔聞:「張愛卿說得對,時下奸賊當道,朕作為一國之主,拼盡最後一兵一卒也要振我國威!」


他猛地站起:


「傳朕旨意,見敵必殺!」


此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匍匐在地的人們偷偷向皇帝的身影望去,生平第一次從這個男子的眼中,看見了這個大廈將傾的帝國昔日的榮光。


在皇都百姓的眼中,黎正無異是個神明。沒有想像中的打家劫舍,白軍進城後的第一件事是剷除糧倉處薄弱的兵力,分配本就不多的兵力,向全城供糧。


而皇宮外圍已經開始了廝殺,黎正在亂軍之中宛如天神,他的身影如一道白色的流星,徑直向皇宮中心衝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他深知這支被天底下最巨大的糧倉專門供養的禁軍的實力,他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只知道橫衝直撞的少年,明白如今割據的局面除了政治博弈的因素,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支世代忠誠守衛著皇室的禁軍。但他覺得沒有關係,舊王朝既然必須顛覆,就必須有人來做這個第一人。


他是天選之人,只要天下能夠太平,他願意用任何形式去實現。


他是天下最鋒利的劍,曾經有人對他說過,他什麼也不用想,只需一路砍過去,天下就會太平了。


皇帝在大殿門前負手而立,四處紛飛的人影越來越近,他看到一個滿身傷痕的血人高高躍起,伴隨著鮮血濺起的泥灰,緩緩站在他的身前。


「皇帝,我來取你狗命。」


皇帝一言不發,對他微笑,眾大臣見這陣勢竟也忘了恐懼,望著那個獨守在門前巍然不動的身影,眼中流露出崇敬。


黎正一劍刺出,被一人擋住,劍身穿胸而過。黎正知道這也許是大內的高手,如今也算是為主盡忠,他敬佩這樣的人,很乾脆地拔劍,與他的屍體錯身而過,對皇帝就要刺下第二劍。


一柄短劍從他背後刺入,貫穿肺部。


黎正的腦海中浮現了很多想法,被刺穿心臟的人為什麼還能動呢?就算能動,自己的速度身形如此迅捷,為什麼能被他如此直接刺中,那具屍體為什麼對自己的行動那麼了解?


皇帝背後那個黑影摘下兜帽的瞬間,一切都瞭然了。

「還好......你沒有死。」


「黎正,我沒有死,我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張苟淡淡地望著黎正黯淡下去的雙眼:「可是這個世道

不好活啊,如果沒有投奔他,我這身板怕是早死在荒郊野外了。」


「你說過,也想改變這個世道......」


「人都會變。」張苟的眼中泛著哀傷:「就如我遇見你前一樣,有時候為了活下去,只能抹殺善心。」


黎正跌跌撞撞向張苟那裡走去,大臣們發出驚呼,皇帝卻擺了擺手。


黎正最後走到張苟的身前,帶血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


「沒死就好。」


張苟聽罷一笑,將黎正的手撥開。


墜地的前一刻,黎正的意識消失前似乎依稀聽到了一個聲音。


他身邊的皇帝,好像打了一個嗝。


8.


黎正的屍體被皇帝命令掛到城頭示眾。


白軍失去了頭領,節節敗退,最後無奈撤軍,在城外某一處聚集起有生力量準備最後的反撲。


叛軍們陸續趕到城外,見到勢力不同的彼此時驚訝之餘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這皇帝把所有人罵了個遍是在作哪種姿勢的死。不過他們望見城門處高懸的黎正屍體皆是失望地搖頭。原本希望這個愣頭青能多削弱一些城內的駐軍,沒想這麼簡單就撲街了。


原本被罵急了想駐軍在城門前擺擺威風,恐嚇恐嚇那個膽小的國主趁機撈點油水,現在見自己的競爭對手都聚在此處,叛軍頭目們反而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只好各派手下去叫叫陣,挽回挽回被罵作縮頭烏龜的顏面。


皇宮內,鐵甲林立。皇帝坐在一匹碩大的黑馬前,面容肅穆。他最後看了一眼身後同樣佩劍御馬的老臣們,點了點頭。


「殺一個回本,殺兩個不虧,殺三個......」


皇帝扯了扯嘴角:


「等朕死後上了天,官封五品。」


城門外,叛軍們見身下的戰馬有些不安,都有些疑惑。初初聽見鐵蹄聲的時候他們以為又是某支軍隊來堵城罵陣了,等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就有些晚了。


城門在一瞬間降下,這個王朝最強的一支軍隊伴著震天的吼聲,疾風迅雷般朝外殺出。


裝逼不成反被懟,這些叛軍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向來昏庸無能的膽小皇帝居然罵著罵著真被罵出來了,而且是御駕親征,擺明了是不要命想拼個魚死網破。


最可怕的是,這次衝鋒不知預謀了多久,禁軍們居然都身著不同勢力的盔甲,如決了堤的洪水般殺入四支軍隊之中。


原本微妙的平衡被誰也沒有想到的這一手徹底打破,五支軍隊廝殺到了一起,再也分不清敵軍友軍。


這一場原本數十年後才應有的五軍大戰,被這樣戲劇性地一觸即發。


有一襲黑衣獨上城樓。


皇都內的百姓們看著黑衣走到他們心中的英雄面前,似是在喃喃自語些什麼,隨後他坐


在死去的英雄旁邊,開始擺弄起他的屍體。


「那個人,在侮辱我們恩公的屍體!」


「死了都還不放過他嗎?這個黑衣服,聽說恩公就是被他的巫術殺死的!」


「垃圾,敗類,快從他旁邊滾開!」


張苟不理,做完該做的後,他盤腿坐在黎正的屍體旁,緩緩取出一杯酒。他喝了一半,看著城下廝殺的眾軍,笑著把酒灑向半空。


「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人,陛下也不會做出如此舉動,我們又怎麼會在今天覆滅!」


「自從那個人進宮後陛下就對我們所有的諫言閉耳塞聽,那個奸人!」


奄奄一息的老臣們,在垂死之際仰頭長罵。


張苟擦了擦嘴,忽然口中發出尖銳的嗡鳴聲,像是什麼咒語一般,禁軍正中的皇帝突然掉轉馬頭,朝城門處衝來。


「就是那個人......」聽完探子的最新消息,一個叛軍頭目猶不甘心:「幾朝霸業,今日就毀在這個名字都不知道的小賊一手的策劃里嗎?」


皇帝不知何時已經身處城樓之巔,提劍來到城牆邊沿的正中,劍指長空。


他似在向天下號令。


「我的忠將們,見敵必殺!見敵必殺!讓他們流盡最後一滴血!」


「讓他們明白,這個時代,名叫——」


他的聲音被一陣更大的聲音掩蓋了,那是一句亘古的長號,彷彿一個蘇醒的巨人。


「我——要——復——活——」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血凝在劍尖結成圓珠,潛伏的白軍臉上淌下細密的汗珠,被殺死的士兵從戰馬墜向半空。


天地只餘一道絢爛的白芒,光先至,聲在後,待長劍出鞘的嗡鳴聲刺透每個人的耳膜時,皇帝的腦袋已經分作兩半。


黎正面無表情地轉身,與張苟四目相對。


所有人被這神跡所震撼,一時望了拼殺,他們還在確認,那具被懸在城樓上許久的屍體,是不是真

的活了。


「黎正,我說過,你是一柄利劍,只要一路砍過去,天下就太平了。」


「現在,還差最後一個。」


「所有人都想我死,把我砍死,下面這些烏合之眾都會臣服在你的復生的神跡和弒君的威望之下。你有所有的理由,成為新時代的王。」


黎正低頭。


「這就是......」


張苟微笑。


「是條很孤獨很難的路啊,你看,黎正,就算早早把皇帝殺了,還是要做那麼多的事才能天下太平。」


「我從來沒有忘記痛恨這個世界,我的朋友,這就是我改變這個世界的方式。」


張苟收去了微笑,忽然後退了數步,將兜帽蓋住頭,他的聲音被無限擴大,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你這弒君的逆賊,給你三秒的時間把武器扔掉,否則我殺了你!」


黎正看見了藏在兜帽里的那個擴音器,已經蒙了灰。


時光倒流,三年前那兩個少年,再次隔著幾步拔劍相對。


「三!」


黎正邁步。


「二!」


黎正疾奔。


「一!」


長劍透心而過。


黎正的眼淚在地上化開。


那一刻,城內無數的百姓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齊齊跪倒在地:


「老天顯靈啊!」


城外,正準備殺出後拚死一搏的白軍痴痴望著這一幕,列陣向城樓處下跪:


「恭迎吾皇登基!」


戰場上,武器紛紛落地,士兵們望著高處那白衣飄飄的持劍背影,不由自主地下跪在地。一個頭目咬破了嘴唇,雙拳砸地,猛地跪下:


「吳家軍願誓死跟隨陛下,開創太平盛世。」


其餘頭目聽聞此言彷彿遭受了宣判,顫著手扔下了武器,紛紛跪下,宣誓效忠。


兩個軍陣中忽然綻開血花,那是他們的頭目揮劍自刎。


「天意如此么......」


城樓上,黎正緩緩拔劍,在人群震天的呼聲中。他卻把頭壓得極低。


「非要這樣嗎?」


「非要。」張苟聲息減弱:「黎正,我以前和你說過,控屍術有發動的條件。那就是如果要精確到說話和表情,和對象間的距離就不能超過一丈。」


「那個貪玩享樂的皇帝在召我陪玩後不久就被我殺了。還記得嗎,我說過的,天下太平沒那麼簡單......」


張苟艱難地歪了歪腦袋。


「其實也挺簡單的,說白了就是你砍人,我復活嘛。」


黎正的頭壓得更低了。


「對了,黎正,從今以後,你想哭,就不能讓人再看到了。看到的人都得死。」張苟咧嘴:「我犯規,以身作則個先。」


黎正輕輕按住他的肩膀。


「到頭來,還是被你騙了。」


張苟接住。


「你活著就好。」


「黎正,能行嗎?從今往後,你只有一條命了。」


張苟鬆開了手,身體緩緩順著黎正的手滑落。


「這一條命,為了天下,為了黎明蒼生,為了不要再出現我這樣的人......」


黎正微微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言為定。」


張苟的屍體從城牆處向下墜落。


卻有一柄劍朝天高高舉起。


「昏君佞臣都已死在我的劍下。我黎正,在此昭告蒼生。」


劍氣刺透白雲。


「從今開始,天下太平了。」


【聽說您年輕的時候還進過宮?】

【不,沒,沒有。】

老唐抓了抓額前的頭髮,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老唐,那時候還是小唐,有著讓水果自己剝皮的本事。他看看蘋果,蘋果皮就一圈一圈地掉下來,就像是有個看不見的小刀子,從頭到尾繞著蘋果身體轉個彎。他摸摸香蕉,香蕉就嘶啦一聲把自己黃澄澄的衣服撕開,露出橫陳的雪白肉體。最牛的還是小時候去隔壁王大伯家偷瓜,他心念一動,紅彤彤的瓜肉就從瓜皮里跳出來,而翠綠的瓜皮還好好地架在秧子上。到了收瓜時節王大伯掂掂瓜的分量不對,剖開一個,臉色驟變,以為自己得罪了神仙,慌忙備瓜備果趕到廟裡,給土地爺爺多上一炷香。

後來小唐長到大些,漸通人事。看到河邊井口挽著袖子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個個露出一截渾圓雪白的手臂,心裡不免起了邪念。他躲在樹後,直勾勾地盯著李小花王小翠的頸背,心裡默禱她們可千萬得像水果那般聽話,一個命令就寬衣解帶,結果盯得眼睛酸痛,姑娘衣服沒脫成,反被趙大姐發現了他那鬼鬼祟祟的目光:

【去!小淫賊,不怕瞎了眼嗎!】

小唐又試過幾次,最終無果。只得接受自己這身本事,原來只能作用於水果。別說溜門撬鎖開窗脫衣這等神技,就連想砸個核桃,都是時靈時不靈。他安慰自己,好歹能令水果去皮也演算法術,能讓姑娘們看個新鮮。可這一天他把王小翠叫到果園裡表白,掏出身後一隻桃子準備逗她開心。沒成想小翠頭上正是片柿子樹的綠蔭,沒等小唐說話,黏糊糊的柿子肉就噼里啪啦掉下來,糊了小翠兒一身一臉。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唐發現自己這身神功還是用處多多。他不用讀詩書,不用練拳腳,不用種田地,每到一處,樹上結的桃杏梨棗之類便紛紛掉下,還自己剝了皮,免去了洗洗切切之苦。他走到哪裡,哪裡便有他的吃喝。如果他願意,還可以讓全國的李子,青梨和楊梅都從樹上掉下來,鋪滿京城一塵不染的街道,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恐慌。不過他沒有機會這麼做了,因為里正聽說了他的才能。里正稟明下州縣物色伶官的公公,言道此子天生奇術,或可堪用,就這樣把他帶到了宮裡。

小唐在宮裡大討皇帝的喜歡,日日奉召,恩寵日隆。當然皇帝也沒忽視這個奇人的危險性,深怕他哪天把持不住,用滿地蘋果淹了自己的皇宮。於是他對小唐的活動範圍做了專門限制,並派了二百四十個侍衛監督他的一舉一動。皇上言道這人如何危險,能力如何可怖,爾等千萬看護周全,否則狗命不保云云。於是小唐進殿給皇上表演剝皮戲法的時候,皇上在階上哈哈大笑,階下二百四十名侍衛卻屏息肅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終於還是有天出了差錯。

那天皇上正享用西域進貢的牛乳葡萄,心念一起,就命人把小唐叫來。皇帝令小唐用法術在殿前為他剝好葡萄,自己再慢慢享用水晶盞中碧綠剔透的葡萄肉。小唐閱果無數,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葡萄,果肉晶瑩,溢出的汁液卻濃白如牛乳,仔細聞聞還有股酒味兒,甜香醉人。小唐忍不住偷眼看看皇帝的御手,怎樣將一顆顆透明的綠葡萄放入口中,然後——

葡萄滾到一邊,皇帝的頭滾了下來。

小唐不知道,皇上吃的葡萄是剝過皮的,因此在他凝視著皇帝的時候,法術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它的規則,只不過這次,它把皇帝的頭當成了葡萄皮,果肉分離,瓜熟蒂落。

小唐不知道這些,看看階下黑壓壓一片的侍衛,他只盤算著怎麼逃走才更安全些。是讓御花園的果子們都掉下來把侍衛們堵住呢,還是用西瓜搭個梯子幫助自己翻牆出去?

讓小唐驚訝的是,台下的侍衛沒有一個人向他衝過來,沒有一個人掏出長槍短匕抵住他的脖子。他們只是擠成一團縮在牆角,臉上帶著比他更大的驚恐。這些侍衛並不知道小唐到底有著怎樣的法術。他們平日里被皇上恐嚇的言語嚇怕了,今天又親眼見到這怪人輕輕巧巧割了九五之尊的頭顱。現在,他們只覺得面前的人法力高強,殊不可擋,就算不能生死人肉白骨,恐怕龜息潛行也不在話下。如此說來,抓又抓不住,打又打不過,衝上前去不是白白送去一條狗命么?

正當侍衛們為難之際,殿旁侍立的老太監出手化解了危局。只見他解下死皇帝身上的龍袍,反手披到小唐身上。平日里天天侍候皇帝更衣的人,解龍袍也比一般人更眼疾手快些。一眾侍衛怔怔地看著局勢的轉變,反應過來後,他們做了當前情況下最安全的事:連同老太監一起,叩倒在小唐面前山呼萬歲。

小唐就這麼成了一代帝王。


以後?當然還有以後。

小唐不笨,他後來幾次回想,就想通了當日皇帝的死因。於是在鬼差手持鐵鏈來勾魂時,他故技重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黑白無常二鬼嘴裡各丟了一粒剝好的葡萄。鬼無實體,本不怕腦袋搬家,可小唐訓練有素,硬是把二鬼僅剩的三魂中勾掉兩魂,死裡逃生。地府後來又遣別人捉拿,次次無果,最終認輸。【算了,】閻王爺抽著煙袋躺在冥床上想,【大家工作這麼累,總得有點失誤吧?那小子會法術,不就是天庭失誤么?他死不了就死不了吧。地府一個小失誤,也應在這小子頭上,嘿呀!負負得正!】

小唐於是活了下來,活了幾百年。後來世界都變了,有了隆隆作響的火車飛機,有了電燈電話,最讓人喟嘆的,是有了自動削蘋果和榨汁的機器。小唐,不再是皇帝,現在已成了老唐。他更名換姓,喬裝改貌,扮成這世上最普通的一名駝背老翁,滿臉皺紋,腰背佝僂,身材矮小,全沒有四百歲的壽星樣兒。偶爾他會躺在床上,看看從超市裡買來的榨汁機,徒手剝幾粒葡萄皮,想起那個死鬼皇帝看著他大笑的場景。

不過最讓他感到自豪的事,他跟誰也沒有提過。

那一年是1660年,那一年他還是皇帝,比利時國來的貢使進貢了一台圓圓的儀器,上面畫著五顏六色的圖案,那是各個國家的疆域。

譯官說,那叫【地球儀】。

皇帝小唐撫摸著地球儀,指尖停在上半圓的一座海島處,那裡標著【英吉利國】。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的法術能不能傳到那麼遠呢?可是英吉利萬里之遙,就算小唐御駕親征去看看結果,掉在地上的蘋果也早就爛了吧?

同時,在地球的另一端,英吉利國的沃爾斯索普莊園里,有一個年輕人被樹上掉下來的蘋果砸中了腦袋。他摸了摸頭,有點疼,沒注意那隻蘋果的果皮已經從果肉上剝落。

蘋果們為什麼會掉下來呢?

年輕人想。


得到 @景璽龍 大神的鼓勵,受寵若驚,繼續努力。
天藍得快要滴下來,幾抹雲線勾劃著,把個黃澄澄的太陽推到正當空。
「嗨,夥計,今天天氣不錯。」
「哦,見鬼,我討厭這樣的天氣,炙熱的白天和陰冷的黑夜,天哪,這隻能讓該死的糖分生長。」
「別激動,老夥計,還有什麼比一個老朋友的到訪更令人興奮的呢?看在上帝的份上,為什麼不請我喝杯橙汁呢?」
「住嘴,你這個貪婪的傢伙!」那個橙子向我咆哮道。「你要是再開這樣的玩笑,小心我用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我發誓我會這樣做的。」
「好吧,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事實上,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加州的一切都令我作嘔,我討厭這裡的陽光,討厭農夫長滿長毛粗壯的手,討厭集裝箱,準確地說,討厭這種生而為食的生活,這種生活從一開始就是絕望的,不是嗎?」
「生而為食?」
聽到這個詞,我心裡一顫,甚至聯想到了被喪屍圈養起來供其使用的人類。
那是多麼可悲的生活。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解救你們。我說。
「憑你?」
」是的。「我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個橙子。
干她。「我說。
」這就是你解救我們的方法?「那個橙子將信將疑,還是照我說的去做了,一番雲雨之後,他癱在那裡,喘著粗氣。
「完成了。」我說。
「什麼完成了?」
「起義。」
起義時刻到了。
消極的起義。

我是一個植物學家。
也是一個超能力擁有者。
我的超能力,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
我讓那個橙子與我帶來的母橙發生關係,實質上已經悄然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眾所周知,人類通過性行為能夠感染的最可怕疾病是艾滋病,這種病症是懸在所有約炮者頭上的一柄達摩克里斯之劍。
與之相類似,植物中,也有這樣的病症,「黃葉病熱帶第4型」就被稱為「香蕉艾滋病」,一旦香蕉染上黃葉病,水分及養料便無法在樹內輸送,使香蕉樹中心部分萎縮發黑,2至3年內更可令香蕉園內所有香蕉徹底枯萎。
作為一個植物學家,我改良了這種病毒,使之能夠感染橙子,並且威力加倍。 不出所料,兩至三年內,世界上所有的橙子,都將滅絕。只有我在鵝國索氣的那一片秘密果園中,保留著橙子的最後火種。
那些「火種橙」,都是我精心培養的,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只對我一個效忠,更重要的是,通過洗腦,我已經對他們實現了精神控制,他們的意志,只是我意志的延伸。
而且,這些帶著我意識的「火種橙」,在被食用後,會把意識留在食用者的體內,每一次遺留的量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只要積少成多,就會產生質變。

不出所料,全世界的橙子都滅絕後,我手中的橙子成為了奢侈品,各國達官貴人們都把餐桌上的橙子為作為一種炫耀手段。米國的大總統出身著名的福布肯家族,天潢貴胄,四世三公,自然是不差錢,天天用橙子榨汁玩,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米國又一次遭遇了規模空前的金融危機(為什麼要說「又」?),就連福布肯家族,都感覺手頭有點緊,沒有辦法大規模地購買橙子了。
可能是由於金融危機前吃得太多,大總統閣下的意識已經受到了「火種橙」的影響,他像迷戀大煙一樣迷戀這種東西,完全離不開了。
這時,他惡從膽邊生,叫情報機構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橙子的秘密產地,把此地奪下來。
他無疑有這個自信:米國的海空力量制霸全球,在這樣的掩護下,陸軍戰士們可以在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登陸,兵鋒所指,莫不披靡,這也就是米國為什麼被稱為「米帝」的原因。
忠誠的情報人員們歷經九死一生,終於把消息帶回了白房子。
「在鵝國,索氣。」
於是,私元1024年,一場橙子戰爭爆發了。
後世的史家們在敘述這場戰爭的原因時,只提到了米國遭受金融危機,想要通過對外戰爭轉嫁危機,完全沒有提到橙子的事情。
這正如我意。
最終,米國以國民生活水平倒退五十年、全國的青壯年男性戰死一半為代價,將鵝國徹底打殘,鵝國割地賠款,秘密果園終於歸屬米國。
福布肯總統終於能肆無忌憚地吃橙子了。

兩年後

戴維營的秋風蕭瑟,福布肯總統站在演講台前,宣布,他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夠再履行總統職能。
「God bless all of you ,and God bless the United States of Mi."言畢,他與我握手,滿臉的皺紋讓我看了心酸。


等等,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先縷一縷。
首先,我通過壟斷橙子快速致富,取得米國國籍,並且整容,毀滅以前所有的存在痕迹,重新編造履歷,偽造成了一個米國出生的人。這一切,用錢可以辦到。
其次,我想方設法恢復了加州的橙子種植業(解鈴還須繫鈴人),得到了當地種植園主的認可與支持,並成功競選為參議員。
之後的步驟——看看Frank Underwood是怎麼做的吧。
最後,一個被我控制意識的總統?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我的當選只能比Underwood來得更輕鬆。

這還只是統治米國。
統治世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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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世界局勢,毫無疑問,米鵝戰爭是一場核戰爭,這場戰爭給地球帶來了深重災難。
鵝國幾乎所有重要城市都被夷為平地(除了有橙子的索氣),本來就羸弱的經濟徹底走向深淵,不久之後,就發生了二度解體,分成了一個個小國,徹底失去了與米國競爭的資本。
米國幾乎一半的領土都受到了核打擊,但是,它的觸角也真正地伸到了歐亞大陸,在黑海沿岸多了一塊面積相當於花生屯州的領土。
不過,當時的世界,並不是只有米鵝兩個強國。
還有重要的第三極——某國。
按照常理,某國不能坐視鵝國徹底被打殘,應該想方設法制衡一下,但是,某國沒有那麼做。
那就很好辦了。
關於某國的事情,日後再說,先說說超能力的事。
還記得我的超能力嗎?
橙子交流?
不,那弱爆了。
事實上,在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中,我突然發現,我的超能力好像有所擴展了……

目光回到1024年的太平洋
在這片地球上最大的水域中,聚集了鵝國世界範圍內的所有海軍,他們想要捍衛帝國的榮光,身後,就是思密達林格勒!身後,就是摩斯科!
與之相對的米國只出動了一個航母編隊,這無疑激起了鵝國佬的憤怒,當然,更多的,還是一種不屑,一個航母編隊?管教你有來無回!
整個太平洋上彷彿都回蕩著伊凡的冷笑聲。
鵝國的朔風之神級核潛艇,已經嗅到了敵人鮮血的味道,早已饑渴難耐了!
出擊,伊凡之劍!!!

可惜。
這場戰爭,最後的勝者還是米國。
鵝國最引以為傲的朔風之神,在快靠近米國軍艦的時候,突然被一種神秘力量所控制,動彈不得,最終被盡數摧毀。
那種神秘力量?

沒錯。
就是海帶
我,
不光能與橙子交流,
我居然掌握了能與海帶交流的超能力。
鵝國潛艇,終於還是成為了海帶戰術之下的亡魂。
可憐的鵝國佬應該永遠記住這個歷史性戰術的創造者。
那位戰術大師是誰?
當然不是我,我只是電視節目的搬運工。
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
是的。那位謎一樣的將軍……

那位謎一樣的將軍說過,在現代戰爭中,海帶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之一。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一、常規戰爭中,海帶完全就是核潛艇的殺手。
二、如果核戰爭爆發,海帶的另一重要功效,就得以凸顯了——防輻射。
米鵝戰爭爆發後,世界人民開始大量地搶購海帶,當然,論搶購的話,沒有國家能夠比得過某國。
某國有著專門為搶購戰而訓練的特種兵,可以隨時投身於世界任何地區的搶購戰
她們是最神秘的部隊,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編製和番號,她們無跡可尋,而又無處不在。唯一能夠暴露她們身份的地點,是廣場。每當震耳欲聾的音樂響起,就可以推測,她們的特種訓練開始了。
很快,擁有兵種優勢的某國在很短時間內就囤積了世界上大部分的海帶。
因為有我這個總統兼植物學家的存在,海帶被如法炮製成了一種稀缺物品,跟以往的橙子一樣,誰控制了期貨海帶,就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金融。
這下,某國成為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
這正是我的設想。
你要問我,你不是米國總統嗎?
是的。
但是,
我首先是個某國人。
(台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我利用米國徹底打殘了鵝國,並削弱和控制了米國。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祖國啊!
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
沒錯,一曲忠誠的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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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經濟全球化的不斷推進,地區間的相互依存不斷加深……(其實是被核戰爭嚇尿了)
米國和某國領導人之間,進行了一次歷史性會晤,達成了重要協議——決定成立世界政府(實際上是G2共治),再也不讓核戰爭的慘劇重演。
我作為世界第二大國米國的總統,自然成為了世界政府的副主席。
統治世界 技能get!!!

什麼?你說副的不算?
拜託,饒了我吧,
吶,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統治世界什麼的多(你)沒(行)意(你)思(上)啊,
你肚子餓不餓啊?要不要我海帶煮橙子給你吃咩。

就是這樣。
喵~
完。


「所以,您拯救了這個星球?」

我關上手中棕色的軟皮記事本,抬頭望向桌對面的老人。馬克卻並沒有看我的方向,他昏黃的雙眼依舊盯著窗戶外漸漸暗淡的夕陽,隨後,他的嘴角抽動起來,慢慢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剛才說到哪?「

」1945年,馬克,作為談判代表團唯一倖存者,您乘坐外星人的救生艙返回地球,被軍方發現後轉移到這個療養院,此後您不斷的對周圍的人提起您阻止了S星人入侵,我很想了解您這段光輝的歷史……根據1983年解禁的軍方材料來看,那一年8月5日,地球派出代表團和來訪的S星人談判,S星人對地球不宣而戰。戰爭進入第二天,所有遍布近地軌道的S星戰艦卻都不見了,戰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而您活了下來。如果S星人的撤退與您有關,您當時做了什麼?「,我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略微有點不耐煩。

」都死了。」,老馬克緩緩的說道,接著目光不斷在我臉上掃射,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死了?誰死了?」,我為這句莫名其妙的回答略微感到不安,視線轉移到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他戴著黑色的皮手套,看不出款式。疾病讓他整個人瘦骨嶙峋,也讓他的手指部分纖細異常,我看不出眼前這位虛弱的老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些長著四個眼睛的傢伙,都死光了。」,老人忽然笑了,深深的皺紋在他眼角和臉部形成綿延的溝壑,這讓我不禁毛骨悚然。

其實四十多年來,我提出的這些問題已經被人向老馬克問起過無數次,可他總是答非所問,閉口不言。作為政府秘密機構的談判代表,S星人入侵的信息對我也不是不可觸碰的機密。S星人的科技比1945年的地球發達太多了,當代表團出發兩個小時之後,巨大的宇宙母艦從宇宙空間向地球發射了強大的爆破射線武器,靠近東亞的兩座島國城市瞬間毀滅,恐怖的能量波向周圍輻射形成了蘑菇雲和海嘯,各國政府為了掩蓋外星人入侵真相,號稱是太平洋地區海底火山爆發。接下來,地球上近四十個主要城市被完全摧毀,各國政府面對S星人強大的遠程高能武器都無能為力,組織抵抗行動都宣告失敗。

「S星人長著四個眼睛?你們談判時都說了什麼?」,從第一次接收到外星人發來的音頻信息到今天,儘管地球上有無數關於外星人的猜想,但真正有官方記錄的,見過外星人的人只有我眼前這個老人。四個眼睛?真是重大突破。

」你應該知道我會說多國語言?「老人用是指敲了敲桌子,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向我問道。

我當然知道。

馬克在美國南部的一個小鎮長大,大學時代考入田納西州立大學法學院,畢業後,他成為一個優秀的跨國律師和語言學家。他從青少年時期就表現出了強大的語言天賦,對各國語言文字都非常感興趣,根據記錄來看,二十年前,馬克就已經精通八國語言,了解三十多種語言的日常用語,其中甚至包括已經失傳的美洲土著語和印度方言,戰爭時期,他甚至專門跑到戰亂中的中國南部地區學習漢語。也正是憑藉語言天賦和三寸不爛之舌,馬克從州長幕僚開始,一步一步,進入白宮智囊團備選席,最終被派駐一個不太安穩的第三世界國家當了五年大使,也在危機時刻臨危受命,被選為和S星人談判的團隊成員之一,

現在這位被軟禁的語言大師正坐在我對面,一邊用食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一邊等待我的回答。

「馬克」,我嘆了一口氣,摘下眼鏡放到左側的上衣口袋裡,「這五年來我每個月都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來看你,每次我們都在聊這些重複的話題,其實我看得出你厭煩了。不過,你和我父親的年紀差不多,我始終是把你當做我的前輩看待,畢竟當年你也曾宣誓為這個國家效力。咱們聊點別的吧,比如你的家人。」

「家人……」

「是的,根據資料來看,你結過婚,似乎還有一個孩子,這麼多年你都待在這裡,他們再也沒有見過你,難道你就不想出去尋找他們嗎?」

「是啊,如果他們沒死的話……」

「如果你想見他們的話,我會請FBI全力尋找他們的下落。只要,你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這對你和我都好。說實話,我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我不能老待在這兒。」

馬克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良久,也許他發現我是認真的,他收起了笑容。

「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嗎?」

「你知道,我隸屬的秘密部門專門調查世界上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件,我什麼都見過。」

「其實我有超能力。」,馬克一邊說一邊觀察我的反應。「我能控制別人的思想,讓他們說出我想要他們說的話。」

「是嗎?超能力?」,我不置可否,這個老騙子想挑戰我的耐心。這麼多年來在我面前號稱自己有超能力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大部分不過是江湖騙子而已。少部分人表現出了驚人的記憶力,或者未被證實的遙感透視能力,但這跟各種電影里那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超能力都差得很遠。

」這種能力不強,一個星期只能使用一次,但這足夠改變我這個來自貧窮黑人家庭的小傢伙的命運,你知道,在這個白人統治的世界裡,一句認同的話有多重要。從中學時代開始,我努力學習那麼多種語言,只是因為我想了解人類的各種表達方式,這樣我就能更方便的控制他們。」

幾十年從來沒有講過這麼多話的馬克突然開始侃侃而談,難道是親情戰術有所突破?也許能得到一些新的信息呢——我暗暗的想著,一邊壓抑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一邊飛快的開始筆記。

」我會超能力的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直到那一天。1945年8月5日,我前一天剛接到華盛頓緊急召回的命令,就連夜乘坐軍用直升飛機來到了內達華州沙漠里的一個隔離軍事區,那裡的中心區域有一個古怪的章魚形狀的飛行器。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來接我們的無人駕駛飛船,而我的任務就是坐這個去外太空跟他們聊聊,看看他們來地球有什麼要求,這跟我當大使的時候乾的事情倒是有點相似。「

我點點頭,這一段除了超能力的內容倒是和資料上的內容符合。

」跟我一起去跟外星人打招呼的還有四個人,你們應該都知道的,聲紋密碼學專家亞當,還有你們的首席外星文明科學家索什麼女士,我忘記了她的名字,其實她是國防部的高級軍官,其它還有兩個保鏢還是什麼人。當我硬著頭皮進到那個的船體里的時候,我不得不說我害怕極了,小腿直打哆嗦,這是什麼感覺呢,恩,也許是低等文明對於高等文明的發自心底的敬畏。我們完全不知道這些外星生物是敵是友,也許我這一去就再也回不到地球,我想起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她們根本不知道我在干這麼危險的事情。」

老馬克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然後接著說:「大概十幾秒以後,我就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母艦,外星科技真是匪夷所思,因為我們幾個幾乎沒有感覺到飛船在高速移動。隨後,在一個巨大的玻璃房子里,我們見到了幾個外星生物,那應該是你們所說的S星人吧,其中有一個略微高大些的是他們這支隊伍的最高長官。」

「真的是四個眼睛?長得什麼樣?皮膚什麼顏色?」,我好奇的問道。

「你見過被晒乾的四眼章魚嗎?大概就那個樣子。我們原以為語言不通很難交流,不過擔心都是多餘的,他們早就研究過地球的語言,有一種類似翻譯機的人工智慧機械幫助我們交流。」

「人工智慧?」

「是的,就像一台有生命的電腦,不過它是人形的。」

「好吧,這些S星人為什麼來地球,為什麼要毀滅我們的城市?」

「不需要理由,這些外星人對於隨手消滅一些落後的文明根本不在意,就像我們隨手捏死一隻螞蟻,或者一腳踩死一隻蟑螂。他們很有興趣了解我們幾個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有什麼感覺,他們就是觀察我們一下而已,就像抓住幾隻蜻蜓放進罐子里。」

聽到這個結論我喃喃說不出話來,乾澀的喉嚨里咕隆了一聲,螞蟻?蟑螂?開什麼玩笑!

「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們又一下子消失了?」

「我使用了我的超能力,讓他們的最高長官給所有戰艦下了個命令。」

「你連外星人都能控制?」,雖然我不太相信,但我還是問道。

「有翻譯機,語言模式都是一樣的。我讓他命令母艦的人工智慧放了我,刪除地球坐標,然後全軍向太陽開了過去。也就幾秒鐘的事,可惜我來不及讓他放了其它幾個人,因為我的超能力控制對方時間有限。」馬克嘆了一口氣。

「真的嗎?他們全都被太陽燒死了?」,我對這句話表示懷疑,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話,這能力也太可怕了。接著我腦子一抽,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的超能力發動條件是什麼?」

馬克沒有回答我,又看了一眼掛鐘,忽然問道:「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三。」

「星期三。」馬克第一時間重複了我說的話,忽然伸出手拍了一下我的後腦。

一瞬間,我聽見我的嘴裡大聲說出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的話:「衛兵,國防部長閣下要立刻見馬克,你們先帶他馬上出發!我收拾一下隨後就來。」

接著我感覺天旋地轉,身體變得綿軟無力,然後似乎被一種巨力握住了身體的每一個關節,身體失去了大腦的控制。有人扶住快從椅子上跌倒的我,抽走我手裡的記事本,使我上半身靠在桌子旁邊,如果此時從旁人看來,我應該是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一樣。

漸漸的,周圍的聲響消失而去,強烈的窒息感席捲了我的全身,我努力張開眼睛,卻張不開,模糊中也只看到一個黑影走向大門,然後和等候在門口的幾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抱歉,其實我還有一個能力沒有告訴你,但你已經知道得太多了。」,恍惚中有人嘟囔了一句,但我再也聽不到了。


@景璽龍 故事最後是不是主人公只能被肛?


@朱炫 我只好寫個對頭的故事了,寫的不好,文采和經歷積累不夠,見丑。


我叫大柱·范·諾頓,我有一個母親,但有很多」妻子」,其中有女人、男人和中性人。其中年齡從14歲到80歲不等,但是我是個處男,從來沒有獻過我的身體。


倒不是我迷信於神秘東方的童子之身,也不是我信仰巴哈伊教。


我不知道自己是長大的,六歲前我已經有了超過三位數的弟弟和妹妹,其中有一部分死於腹中,但有一部分人為了多領些福利,就生了下來。但這個時候人們並不知道這些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也同樣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我的孩子,因為那時候我都還硬不起來。


我在八歲的時候,家人把我趕出了家門,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違法的,但在我沒有被人發現在小巷中撿垃圾桶中的剩飯之前,沒有那個人會來關心我。父母和三大姑六大媽都說我是個惡魔,我感覺以後不會再愛了。


在不餓的時候我會蹲在馬路沿上看路過的行人,雖然我撿垃圾吃,但是我還是每天洗臉,只是頭髮有些長。不過人們好像並不在意這些,或許是以為我是那位新晉的哥特歌手的裝扮。


馬路兩側有流水沿,我總是抬著腿彎曲著身子看著鞋子。有昂貴的威力斯皮鞋、廉價的帆布鞋、充滿時尚的運動鞋和漂亮的高跟鞋,我最愛看高跟鞋。


那美麗的鞋從鞋跟美到前面鋒利的尖角,還有一雙漂亮的腳、白色或者黑色的絲襪、用料極少的裙擺和萬惡的打底褲。


直到有一天我被警察叔叔請到局裡,理由當然不是偷窺女人洗澡或者私處,是因為我餓到在一雙高跟鞋下。


我本來要去對面的垃圾桶中撿剛才一雙帆布鞋丟下的半個三文治,但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佔據了我的視線,灰色的絲襪,牛仔的短裙,Oh!!!!!沒有萬惡的打底褲!也沒有印有hellokitty的內褲!

我感到有些窒息,內心發出如同生孩子時的尖叫,彷彿馬上就可以看到上帝。


在我暈倒之前我看到我最後悔看到的事物,我感覺我受到莫大的精神攻擊。如同把一根牙籤放在腳趾的大拇指的指甲之間,然後從丹田發力,全身的力量擁擠到大拇指的頂端,彷彿都可以感覺到牙籤在指甲縫裡面顫抖,接著用力的朝著一張印有賈斯丁比伯的海報的牆上踢去。


你能感覺到嗎?


「年輕人,你的家在哪裡?父母的名字叫什麼?「面前的警察叔叔吃著三明治嘟噥的說著。


我看著他,毫無疑問,那個三明治就是我想撿起的那個。我記得邊緣黃油的形狀和上面的一根鬍鬚,我也看到了警察叔叔把那跟鬍子吃進了嘴裡。不由的,我有些恨他,所以我想給他找點麻煩。


「我不知道。」我裝作很迷茫的說。


接著很簡單,我蹭了他一個三文治,他把我帶回警察局。查出我的身份,電腦上的信息寫著:大柱·范·諾頓,男,2000年出生。


我被帶回家中,送我的是警察和一名法官。在敲開家門後,法官先生很帥氣的抽出一張起訴單,控告我的父母拋棄我,因為我已經在外面漂蕩了七個月,而他們沒盡到監護人的責任。


「不!你們不明白!他是個惡魔!你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母親挺著大肚子顫抖說著。

「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你違法拋棄未成年子女,情況屬實,證據確鑿。我們將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所說話語將會倍當作呈··· ···」


「你們根本不明白,大柱他看誰誰就會懷孕,我不能撫養這個惡魔!」母親左手扶著小腹,說完一聲慘叫,看來是臨盆了,羊水都流出來了。同時我也想起那個黑色的高跟鞋的灰色的絲襪,還有牛仔的短褲和那可怕的東西,接著,我覺得雙腿無力,大腦抽筋,暈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周圍圍著七個頭戴防毒面具一樣的東西。


「下面你將會用於我們的實驗,此實驗已經由德國最高級法院批准,即日進行。「周圍七個人聽到牆壁那隻播放器的播放後,開始一個個摘掉自己的面具。


我次奧,法克!我看到了什麼,滿是肌肉的黑大叔、面黃肌瘦的蒙古種人、一臉驚恐的高加索小伙和姑娘、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還有一名泰國人。他們(她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沒穿衣服,我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對著屋頂說。


「能不能在被肛之前給我個三文治---------」


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長高了些,監護我的人穿著反光的衣服,連臉上都是一面鏡。


「大柱·范·諾頓您好,冒昧囚禁您是我們的不對。但是為了科學的研究和統一世界的目標,我們務必要研究清楚您的超能力。「


我面前的人拿著一張紙沒有聲線波動的念著紙上的文字。


「等等,超能力?!」


「關於您的超能力我們現在已經研究出來,但是無法複製和轉移。這是您的超能力介紹,請您慢慢觀看,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三文治和牛奶,就在您右手邊的桌子上。「


在我被趕出家門後我第一次沒有被事物所誘惑,因為我感覺我發現了更有誘惑力的東西。我推開給我呈來的紙張,看到他恭敬地動作,讓我有些驚喜(e)。


「對不起,我不識字,你給我讀一下吧。」


「好的,大柱先森。超能力的名稱為:瞅誰誰懷孕!表現能力:在注視任何生物超過30秒後此生物將會懷孕,並在十五分鐘內超生快速的培育,被注視者產生劇烈腹痛,在111天後嬰兒生長完畢進行分產。注意事項:注視人的肉體才會生效,除非將不可,啊!!!「


我面前的幾個人相繼捂住肚子在地上滾動,我想該是修改下注意事項的內容了!


哼(¬︿??¬☆)


我永遠也不會相信我會在20年後當上西方人類領袖時會想起我此時發出的一聲:


哼(¬︿??¬☆)


在20年前美國訪華後總統當眾脫衣自慰之後,各國之間發生戰爭。東方和西方各自結成同盟,連北方的普大人都和神秘東方的中華文明國度聯盟後,核戰發生了。


20年後,文明似乎已經被毀滅,我依稀記著在我學會認字後看到一名二戰時期的物理學家說過一句話:「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用什麼武器,但是第四次世界大戰人們將只會用木棒和石頭打。」


看完之後,我忍不住走到窗邊,看著廣場上聚集的女人們和男人們,在他們(她們)的腹痛喊叫聲中我抬頭看著天上核雲中透下的陽光,內心不禁感嘆一句。


你他媽說的真對啊!

---------------------------------我是悶騷的分割線---------------------------------


魂淡啊!還不睡覺!明天不上課了啊!!!


第一個技能就是「洗頭會被洗腦"的來源嗎……


所有低端的超能力都需要超高的智商做匹配 才能統治世界


但你已經有了超高的智力 何必再需要一個低端的超能力呢?


有天眼,天足任何一個都可以搜集全世界超能人資料,下一步做什麼都可以,問題是沒有人開始應該是沒有吧


有個故事好像就是專門講超沒用的超能力的。
比如有個人叫關羽,他的超能力就是「任何情況下都能絕對打敗叫華雄的人」。
還有個人的超能力是「可以隨便給任何人起名字,全世界都會完全承認這個人的新名字」。

這倆人一聯手……就天下無敵了。


我真的有超能力。插USB第一次永遠插不進!翻過來插,使勁插,插出血也插不進!拿起來一看,麻痹,第一次是對的!這就是我的超能力。


「比如可以控制離自己手2cm內的物體 [可以忽視任何阻攔 但距離只有2cm左右 其實跟手抓著差不多.....」

就算我無法成為令他人匪夷所思的機械師、外科醫生、魔術師、殺手、大盜…

我也絕對會成為單手解胸罩的吉尼斯世界紀錄保持者。


鹵煮你說的兩個能力根本完虐超級多的能力好嗎……

兩厘米內控制任何物體,殺人跟玩一樣好嗎,人體內臟隨便捏碎一個人這人就廢了好嗎!

而猜中別人下一句說什麼就可以控制別人,其實就和可以控制別人沒什麼區別,因為你猜錯了沒有代價,所以可以無限次猜下去,正常聊天里你有無數次可以控制對方的機會,想想吧~不信你問問別人幾個基本問題,今天星期幾?今天天氣好嗎?今天路上堵嗎?你是男的嗎?你叫啥來著?等等,結果都是可以想到的……


推薦一部動漫叫植木的法則,主角能力是把垃圾變成樹


小明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今天請假了。

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小明總是要請上那麼幾天假,風雨無阻,同班師生已經習以為常。倘若其他人問起小明,他的同學會說:「小明放例假了。」


小明隨便套了件衣服,站到了鏡子前。大約一分鐘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小明看著自己的雙腳開始消失,接著是兩條腿,然後是身子和手臂,最後,小明的臉也完全消失不見了。鏡子里只剩下小明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懸浮在空中。


沒錯,小明擁有超能力,那就是隱身。


每隔一個月,小明就會有三天處於隱身能力活躍狀態,這也是小明定期請假的原因。這一奇特的生理周期竟是這麼準時,以至於小明覺得,要是哪個月他的超能力沒有如期到來,那很可能就意味著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小明第一次發現自己有超能力,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同學小壯來小明家玩,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兩個人吵了起來,小壯一怒之下推了小明一把。

在小明摔倒的瞬間,他隱身了。

當時電視劇《笑傲江湖》正在熱播,其中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能把人吸盡內力,只剩下地上一攤衣物。小壯看到地板上只有小明的衣服,小明卻不見蹤影,頓時嚇哭了,飛奔著找到小明的父母,鼻涕四濺地喊著:「我把小明給吸了,我把小明給吸了,我把小明給吸了……」


從此,小明的父母知道了小明的能力,但是他們對外界閉口不提。小壯的話自然被人們當做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聽說後來有一次,小壯跟高年級的學生打架,聲稱會使吸星大法,結果被人兩招放倒,揍了個武功盡失。


可能是因為自己能力的關係,小明很喜歡電影《透明人》,影片里的透明人只要把自己脫個一絲不掛,就沒人看得見他,就可以為所欲為。雖說最後那個透明人死得很難看。


但電影終究是電影,事實上小明並不能為所欲為,因為他的隱身能力有一個特點,就是只有當小明身上的衣物的面積多於一條內褲,他才能進入隱身的狀態。


這意味著,如果小明穿著衣服隱身,那麼別人看到的就是一套漂浮在空中的衣服,以為見鬼而嚇尿了的人可能隨手一個煙灰缸就砸過去,把小明砸個胃下垂。而如果小明把衣服脫光,那麼他的隱身能力就會失效,這時候人們看到的,就會是裸體的小明。


小明覺得裸體狀態下被人砸煙灰缸的概率並不會比隱身狀態小。


這一條內褲的面積,成為了小明超能力的瓶頸。

小明放完「例假」的幾天之後,他在街上逛,迎面開來一輛輪椅。

是的,那輪椅是「開」來的,它似乎是由某種機械動力驅動,可以像汽車一樣駕駛。輪椅上坐著一個光頭老人,目光炯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小明隱約覺得這個老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電影里見過。


輪椅在小明跟前停下,老人抬頭,小明低頭,四目相對。

老人眼中閃過一陣驚異的光,道:「年輕人,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可造之材,我這裡有本《九陽神功》……」


「滾蛋!」

小明閃身準備走人,卻被老人一把拉住:「年輕人,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的能力是隱身對不對?」


小明心中一凜,這個秘密只有自己和父母知道,這個輪椅老人如何得知?


老人繼續道:「但是,當你把衣服脫光了,隱身能力就失效了是不是?」


「是……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突破超能力的瓶頸,想不想試一下?」


小明用力按住輪椅的兩邊扶手:「真的嗎?」


老人一笑:「當年有另外一個年輕人,他的超能力,是他盯著誰,誰就發情。因為不能收放自如,他不敢輕易看別人,最後也是在我的引導下,他才完全控制了自己的能力。雖然那段日子我和他朝夕相處,被他看了不下幾百眼,每天心潮澎湃,終於有一天,險些釀成大錯……咳,好像扯遠了……我的意思是,對,真的。」(此處向大師兄 @朱炫致敬)


小明撲通一聲跪在輪椅前:「請大師指點!」


老人道:「其實這個方法說難也不難,就是有些不雅。」


小明道:「只要能完全隱身,我願意從此不穿內褲!」


老人道:「隱身能力屬陰,你卻陽氣過盛,這才壓制了超能力。要陰陽調和,你必須在午夜找一處陰氣匯聚之所在,赤身裸體,持續奔跑一個小時。堅持一個月,才能有小成。」


小明道:「赤身裸體……您是說,像練玉女心經那樣?」


「呃,玉女心經?哦……對!就是像練玉女心經那樣!」


「多謝大師指點!大師果然見識獨到。只是,哪裡才是陰氣匯聚之所在呢?」


老人道:「我看鎮北那座小山上的樹林子就不錯。」


小明再三拜謝輪椅老人,這才欣然離去。

十幾天後,鎮上開始傳言,城北樹林里有野人出沒。有人說那野人跑起來,比鬼還快。

大家都擔心哪天會被野人襲擊,一時間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集市上多了一個攤子,是個坐輪椅的光頭老人擺的。

攤子邊架著塊牌子,上書「《30天學會抗擊野人》,每本19.9元,隨書附贈鋁合金野人專殺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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