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散文里常有許多直接引用,很多是來自生僻的文章書籍,這些話他是在日常閱讀背下,然後信手拈來的嗎?

或者是日常摘抄下來,日久記住。還是只是留下大概印象,寫作臨時翻閱確認的?大家自己在創作文章時是如何做到將他人的話語進行準確無誤的引用的呢?


謝邀
周作人究竟是摘抄的,背下來的,還是記得大概臨時去查的,我不能確認,恐怕也沒法起其於地下來問個清楚了,私以為背下來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個年代查詢翻閱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我個人來說,大部分也是以背下來為主,但是現在檢索方便,所以我習慣於寫東西的時候,再檢索對照一下,以保證準確性,並且在學術文章中如果是引用論述性的東西還要注出具體出處,所以更需要檢索查找下。當然,也有一些是有大概印象,然後檢索確定後使用的。
背是基本的功夫,你都不記得的話,你根本不可能想到在你文章里使用這個東西,除非你是為了文章專門去查閱了資料的。

總結下來就是,想到去引用是因為背下來過,要做到準確引用則最好是查閱對照一下為好。

PS:當年很多老先生們使用的直接引用並不一定是與原話一字不差的,大意相同,字句有出入的也不少,因為他們是憑記憶來寫的,難免有誤差。


謝謝邀請。

不知道題主有沒有看過周作人的《書房一角》?他自己有個嗜好,就是四處搜買筆記和一些生僻的小說。這本書就是挨著一本本介紹他當時書架上,擺著什麽書,在讀什麽書,當然其中千絲萬縷,又延伸出了其他各種書。

他就真的是在讀那些書的,至於他背了下來,或者臨時翻看,也都不太重要了吧。不過他提到的書,很多也很難再出版好的版本了。


題主所說的周氏散文大概是被稱為「文抄公體」的文章吧。
1941年5月刊出,收入自編之《葯堂語錄》的《〈葯堂語錄〉後記》有這樣一段話:

讀一部書了,偶有一部分可喜,便已滿足,有時覺得無味,亦不甚嫌憎,對於古人何必苛求,但取其供我一時披讀耳,古人云只圖遮眼,我的意思亦只如此。讀過之後或有感想,常取片紙記其大概,久之積一二百則,有友人辦日報者索取補白,隨時摘抄寄與,二三年來原稿垂盡矣。

以上的話大概能回答題主的疑問吧。
再引錢理群《周作人論》(上海人民出版社,211頁)一段話:

周作人早年即喜讀雜書,從30年代開始,又有計劃地閱讀了大量前人筆記,尤其是晚明與清代筆記,寫了不少讀書筆記、札記一類的文章。

周氏此時期閱讀情況可見《〈一蕢軒筆記〉序》(自編集未收,見廣師大版散文全集第八卷第757頁):

丁丑秋冬間翻閱古人筆記消遣,一總看了清代的六十二部,共六百六十二卷,坐旁置一簿子,記錄看過中意的篇名,計六百五十八則,分配起來一卷不及一條,有好些書其實是全部不中選的。

周氏自己說「翻閱古人筆記消遣」,而又說「記錄看過中意的篇名」,且對自己選中的數目做了統計,可見周作人讀這些「生僻的文章」是有用意的,寫關於這些「生僻的文章」的文章也是有用意的,且看周氏 《秉燭後談》(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第1頁)所收的第一篇文章《自己所能做的》中的一段話:

我不喜掌故,故不敘政治,不信鬼怪,故不紀異聞,不作史論,故不評古人行為得失。餘下來的一件事便是涉獵前人言論,加以辨別,披沙揀金,磨杵成針,雖勞而無功,於世道人心卻當有益,亦是值得做的工作。


炒的,他大段大段的引用別人的文章,僅憑記憶的話會有很多偏差,而且有好多都是外文,他對著原文移過來的。不過這也很了不起。


周的記憶很好 這是後期別人回憶他時的普遍的一個認識 但周后期也存在隨手找來典故七拼八湊成文的事為人詬病 要想了解周 孫郁他們出過一個集子 包含一大堆回憶 什麼國難聲中 知堂先生 周氏兄弟 自己看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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