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斯內普沒死的話會怎樣?
哈利波特應該這樣完結! @西歐帝字幕組 #HISHE_搞笑
看到這個視頻過來提問一下,歡迎各種腦洞大開
畢竟這個角色感動了我好長時間
IN MEMORY OF ALAN RICKMAN
I
[本報訊]11月3日,霍格沃茨前校長和魔葯課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其位於倫敦蜘蛛尾巷的住處被魔法部帶走協助調查,據悉,此事可能與上周發生在該地的一起麻瓜受傷事件有關。據悉,該麻瓜名叫弗農·德思禮,曾是哈利·波特的看護人,被神鋒無影咒擊中,現在仍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接受急救。魔法法律執行司的發言人拒絕對本事件發表評論。目前對該案的調查仍在進行中。
II
自從1997年的霍格沃茨戰役之後,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就一直神秘地躲藏在公眾視線之外。被神秘人的蟒蛇襲擊卻(非常令人驚訝地)死裡逃生之後,他的一切罪名都被洗刷乾淨,但是他似乎並未像人們期待的一樣回校任教;相反,他辭去了霍格沃茨特意為他保留的教職,回到了蜘蛛尾巷,過上了表面上平靜的退休生活。近期,他又被牽扯進一樁襲擊麻瓜的醜聞,更難讓我們相信他的退休生活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風平浪靜。著名傳記作家麗塔·斯基特關於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傳記將要出版,我特意登門拜訪,打算和她聊聊這個無比神秘的人物。
「哦,要我說,發生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提到最近發生的襲擊麻瓜醜聞,麗塔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如果哪一天有一個麻瓜莫名其妙地死在蜘蛛尾巷,我都不會驚訝。畢竟,斯內普這個人……你也知道的。」說完,麗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露出了深不可測的表情。
我請她詳細解釋一下。她笑了,「大家知道,斯內普這個人一直都和暴力、邪惡脫不開聯繫,更不用提他早年對黑魔法的執著…和對神秘人的忠心耿耿…當然,我不會說太多,詳細的內容都在我的書裡面。」說完,她又拿起茶杯,微笑地看著我。
之後,我們便聊起了斯內普教授1997年之後的生活。我們的談話總是被麗塔的大笑打斷,因為在她看來,我犯的事實性錯誤實在太多了。「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你,」麗塔說,「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這幾十年來,斯內普沒有對外界透露一點消息;對很多人來說,他就像死了一樣。相反,人們對他僅有的一點認識都是從享受著公眾關注的哈利·波特口中得到的。這對師徒之間的關係是我這本書中的一個重點:在波特的整個霍格沃茨生涯中,除了鄧布利多,給他影響最大的就是斯內普了。當然,我不是說斯內普教給波特多少魔法知識,波特的魔葯課成績一直都很差——但是,眾所周知的是,波特和斯內普之間的關係甚至都不能用『病態』來形容——我相信,如果法律允許,他們兩個一定會來上一場決鬥。」看到我驚訝的表情,麗塔忍不住又一次笑起來「看來你和其他所有人一樣,完全不了解大名鼎鼎的波特和他的關係;沒關係,都在我的書裡面呢。」
我們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話題:從1997年到現在,這二十年間,斯內普究竟做了些什麼?「哦,做做這個,做做那個咯」麗塔回答說,「從我調查到的情況來看,斯內普是在霍格沃茨的那個臭名昭著的尖叫棚屋裡面遭到襲擊的;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跑到那裡去,為什麼會被神秘人的大蛇襲擊——總之,戰後清理戰場的時候,大英雄波特帶人來到尖叫棚屋,似乎是希望給斯內普收屍——當然,也沒人知道波特是怎麼知道斯內普在那裡的——卻意外發現,斯內普還有呼吸。隨後他被送進聖芒戈,搶救了將近一個月,才脫離危險。同時,在他昏迷的這一個月中,波特給他洗刷了一切罪名,但是,斯內普的很多行為都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當然啦,這個人的行為一直是很怪異的,就算是被救活了之後還是一樣討人厭。他醒來的第二天,聖芒戈的治療師給他送來攢了好幾天的《預言家日報》,上面寫了好多篇波特的專訪。他看了之後,無比氣憤,抓起魔杖,一把火就把報紙全部燒掉了,還差點給那個治療師施了幾個惡咒。可憐的實習治療師被嚇得夠嗆,休息了一個多月才敢上班。」
我非常疑惑,問麗塔斯內普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麗塔很罕見地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也想不明白。最直觀的解釋是,斯內普因為波特給他洗刷了罪名才大發雷霆——但是,只要他的大腦沒有被泡在生死水裡,正常人都會對這種行為表示感謝的呀……哎,說實話,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我也非常驚訝;但是當我了解了他的生平過往,就立刻理解了他這麼做的動機。當然,我把他們全部寫到書裡面了。」
我儘力克制著繼續問下去的念頭,繼續和麗塔聊霍格沃茨戰役之後的事情。「蘇醒之後,斯內普又在聖芒戈住了半個月,期間他拒絕了一切人的訪問,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當著提了兩大袋禮物的來訪者的面揮魔杖把門重重地關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後來,斯內普直接在聖芒戈醫院大門附近幻影移形,差點把聖芒戈的保護咒打破,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那麼,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中,他都做了什麼呢?「哦,外界對他的去向一直有很多揣測。所有了解他的人都認為他應該會回霍格沃茨任教,但是,他給校長麥格教授寄了一封簡訊辭職,還沒有等到回應,就徹底消失了。有人說他改變容貌週遊世界去了,畢竟以他的魔法能力,給自己換一張臉還是很容易的;有人說他跑去北部的德姆斯特朗教書了,畢竟那裡研究黑魔法的環境更好;還有人說他移居去了美國。但是,這些結論都不可信。他從聖芒戈直接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自己的家裡,之後就沒有離開過那棟房子超過兩周。從我親自出馬獲取的第一手資料來看,他一直居住在那裡,由一個曾在霍格沃茨工作過的家養小精靈侍奉,那個小精靈好像叫『卡里奇』還是什麼的。當然啦,那個小精靈只是去給他做個飯,打掃一下房間,不會長期待在蜘蛛尾巷。大部分時間,斯內普一直獨自居住在家裡。 」
這個結論對我來說就像是我的N.E.W.T.s成績單一樣:情感上難以接受,但是理智上不得不接受。麗塔似乎看懂了的想法,「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大家都認為,一個這麼有故事的人的生活一定會更豐富多彩一點;但是這就是事實,唯一的事實。當然,他也沒有整天窩在蜘蛛尾巷的家裡,他每年至少會出一次門,去戈德里克山谷。」我更加疑惑了,麗塔第十七次笑起來,「對啊,知名的戈德里克山谷,究竟埋葬了多少故事!格蘭芬多家族的秘密,鄧布利多家族的秘密,波特家族的秘密,似乎還不夠似的!我曾經在戈德里克山谷見過斯內普,就在詹姆和莉莉·波特的忌日那天。後來,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他每年十月末都會出現在戈德里克山谷。」麗塔把一切解釋得清清楚楚,卻讓我更加疑惑了。「啊,想解釋這個問題,我們就要回到斯內普的學生時代了。我從霍格沃茨畢業的時候,他還沒有上學,所以我沒能經歷他們那個時代;但是據知情人透露,斯內普讀書的那個時代,可能是霍格沃茨最混亂的時期。當時,各種非法魔咒盛行,什麼倒掛金鐘咒,包括前段時間重出江湖的神鋒無影咒,都是那段時期流行的。大家知道,斯內普和哈利·波特的父母都是同學,而哈利·波特的父親又是出了名的玩世不恭,甚至可能還有一點暴力傾向,所以,他們引領的學校風尚就是這樣的。斯內普和詹姆·波特有一段非常不愉快的關係,而且,據說,斯內普一直在暗戀莉莉·伊萬斯,也就是日後的莉莉·波特,但是這又與他堅定的血統論者身份不符:莉莉·波特可是麻瓜出身,收集到這些消息時候,我不經感嘆,斯內普啊斯內普,你的人生中究竟有幾句實話!後來,我了解的越來越多,疑問也就越來越少。當然,一切都在我的書裡面。」
之後,每當我問起斯內普學生時代的故事,麗塔就抬起食指壓在她的嘴唇上:「哎呀,貝蒂,這可是我這本傳記的核心內容,你可不知道為了搞到這些消息我到底花了多長時間練習攝神取念咒,用掉多少吐真劑。我跑了十多個國家收集到的消息可不能這麼輕易地透露出去。但是,有一件事情時值得說的,詹姆·波特年輕時期和斯內普的關係已經遠遠超越了相互討厭,一件特定的事情使得他們兩個成為永世的宿敵。我自然不會說這件事是什麼,但是,這個故事也是發生在尖叫棚屋的——並且,我們有理由相信,莉莉·伊萬斯也被牽扯進來了。」
沒辦法,我們的話題只能轉向斯內普從霍格沃茨畢業後的生活。「啊,我很高興你提到了這段時期。」麗塔興緻盎然地說,「從一個傳記作家的角度,這段時期可以說是乏善可陳:斯內普追隨神秘人而去,成了他麾下無數個平庸的食死徒之一。後來他到霍格沃茨任教的時候,事情才開始有趣起來。究竟是什麼讓鄧布利多相信了他,把他收作哈利·波特聲稱的所謂『雙面間諜』?難道他真的像人們想像的那樣,一直效忠於鄧布利多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又是他親手殺害了鄧布利多呢?鄧布利多死時,哈利·波特也在現場,為什麼他要為斯內普開脫呢?假設他十幾年間一直作為雙面間諜存在,他會不會有動搖的時刻呢?他一直對哈利·波特恨之入骨,又是怎麼和他相處的呢?」
麗塔用這些問題結束了我們的談話。我走出麗塔的家門,夜已經深了。我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反而像是被施了複製咒一樣越來越多。看來,這些疑問,只能等到下周這本舉世矚目的傳記出版之後才能解決了。
III
「斯內普先生,您的晚飯在桌子上,我把您這次換下來的臟衣服帶回霍格沃茨清洗,祝您晚安。」說完,克利切深鞠一躬,消失了。
斯內普和往常一樣一言不發。這倒不是因為這段行程的勞累,這是他的常態。蜘蛛尾巷的小房間里像往常一樣昏暗,一盞蠟燭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得知他從霍格沃茨提前退休後,哈利·波特就派克利切來照顧他。斯內普十分不情願地接受了這份好意,畢竟他也知道,他是沒辦法照顧自己的。
或許是因為一種特殊而古怪的默契(雖然斯內普本人不願承認),哈利·波特吩咐克利切幹完活就離開,不需要在蜘蛛尾巷居住,這正合斯內普之意。從霍格沃茨戰役結束、哈利·波特為他洗刷了一切罪名之後,他就越來越不喜歡和會說話的東西待在一起。在聖芒戈住院的那一段時間簡直就是個折磨:他給治療師施了無數個混淆咒,那個固執的年輕人才同意他提前出院。斯內普感覺,讓他獨處才是最好的恢復方式。
夜已經深了,今天氣溫驟降,窗外的小河上霧氣瀰漫,空氣中沒有一點聲音。可能是深秋夜突如其來的寒冷把為數不多的路人趕回了家,也可能是斯內普施的防護咒起了作用。七月份的一個晚上,他在自家窗戶上發現了一隻古怪的甲蟲,從那之後,他就把防護咒的等級提高了。
斯內普在扶手椅里動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坐姿。他揮動魔杖,把唯一一支亮著的蠟燭熄滅了。克利切從霍格沃茨給他帶來了好多盞燈,他沒有說明來源,但是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小精靈們從有求必應屋裡面搶救出的最後一批文物。但是,斯內普從未把這些燈點亮過,他似乎更喜歡房間里昏暗的樣子。只有需要看書或者寫書的時候,他才會點亮其中的一盞或兩盞。他在離開之前剛剛寫完一整套魔葯課教材,說起來,這還是(被哈利·波特唆使的)克利切說服他的。這套教材的作者將會變成一個荷蘭人,這些應該都是哈利·波特安排的。斯內普沒有反對,自然也沒有對克利切(或哈利·波特)道謝。
他又想起了剛剛結束的戈德里克山谷之行。今年的深秋比往年冷得多,斯內普不得不選擇提前回家。每年十月的最後一天,戈德里克山谷都有自發的紀念活動,但是為了不引起當地麻瓜的注意,這些活動的規模被魔法部嚴格限制。斯內普從不參與這種活動,他一般都是給自己施了幻身咒,趕在天還沒亮之前,到那幢房子那裡去看一看。
雖然今年的天氣比往年冷,但是雜草卻特別茂密。斯內普揮揮魔杖,把雜草全部砍掉,拉開房門,又一次走了進去。
每次到戈德里克山谷來,他都會在這幢房子里走走。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只是閑逛。更年輕一些時,他往往會直奔二樓,來到事情發生的那個角落,看著殘垣斷壁、滿目瘡痍,癱倒在地上痛哭一陣,但是隨著年紀增長,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容易流淚了。現在他只會在各個房間里轉轉,從一樓轉到二樓,再從二樓轉到一樓,雖然知道一切有價值的東西早就都被自己拿走了,他還是喜歡在房子里漫步,只是為了接觸莉莉的生活。
他每一次來都能發現一些新的東西。在莉莉住過的房子里轉了上百次,他似乎也完全了解了莉莉的生活習慣。有一次,他在牆上發現了一個手寫的句子,一看到那個獨特的「g」,他就立刻認出了莉莉的筆跡。莉莉有把要做的事情寫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的習慣,上學的時候她的書桌上、課本的封面上就都是字。斯內普在房子里發現了無數個這樣的小細節,他漸漸地在腦海里勾勒出了莉莉·伊萬斯的生活。
他走到樓梯口,不小心踩到了厚厚灰塵之下的一隻新的紙尿褲。他笑了,這又是莉莉的一個習慣:她不會把紙尿褲放在樓上,因為總會被小哈利毀掉;她都把紙尿褲放在樓下,需要的時候用飛來咒拿上來。斯內普抬起頭看了看樓上,剋制住了再上一次樓的衝動。二樓的情況他太熟悉了,他幾乎能記得每一塊碎磚的位置;再說,天已經亮了,過一會憑弔的人就要來了。
他不舍地看了一眼,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本想在戈德里克山谷里再轉一轉,但是凜冽的寒風促使他直接幻影移形回旅館。他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
斯內普在扶手椅裡面猛地抖動了一下。他差一點就睡著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直接來到書桌前,拿出那封已經泛黃的信。斯內普皺了皺眉,小精靈的修復咒的持續時間很短,克利切一定是忘了施咒語了,所以信才舊得特別快。他掏出魔杖,在信紙上點了一下,信就又變白了。
這封信他看了無數遍,信上的內容都幾乎能背下來了。這封信還是他在小天狼星去世後從格里莫廣場12號搶救出來的,他拿起信,掃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看到,就放下了。每天睡覺前拿起這封信看一下,不需要看到什麼內容,這幾乎成了斯內普的一個習慣,就連克利切都知道了,看到斯內普拿起這封信,他就會迅速把一切都整理好,道晚安,回霍格沃茨去。
斯內普正要拿起魔杖打開書柜上的暗門,突然看到窗外,兩道車燈的亮光由遠而近,停在了斯內普家門前。接著是引擎熄火的聲音,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傳進房間里。
「我真的不知道,佩妮,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弗農,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想回來看看。」
「哎,真不知道你還要回來幹嘛……明天達力就回來了,非要在今天……」
「行了,弗農。」
「你就非要走這條路嗎?你們家不會住在不通馬路的地方吧?」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到。「我不記得路了,我告訴過你了。我的手機也壞了。」女人說。斯內普走到床邊,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不需要看見女人的剪影,他也知道那是誰。她來幹什麼?要到她從前的家去,走的可不是這條路啊。而且,她回來幹什麼?
「弗農,我們快走吧。這地方讓我不舒服。我只想去我之前住的房子。」
「這地方到底叫什麼?你們家附近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我怎麼會記得!我都幾十年沒有回來過了。你看看地圖。我的手機不知道出什麼問題了,真是的。」女人的聲音很不耐煩,似乎還透著一點恐懼,斯內普看到她長長的臉左右擺動,似乎在提防著不知從會哪裡跳出來的可怕東西。
男人喘著粗氣,「這個地方叫……蜘蛛尾巷。什麼奇怪的名字!這種地方早就該拆掉了,政府究竟是幹什麼的!要是一直都這樣,下次我可要投給工黨了,雖然米利班看起來就不靠譜,但是……」
「弗農!」女人大叫一聲,「快,我們快走……蜘蛛尾巷……是那個可怕的男孩住的地方……」
「可怕男孩?哪個可怕男孩?」
「就是一隻和莉莉鬼混的那個……我告訴過你的……」
「和莉莉鬼混的?天哪,他住在這種地方?」男人的口氣十分詫異,「怪不得……也只有你那種怪胎妹妹會和這種地方的人混在一起……也就只有你妹妹那種怪胎會上那個什麼魔法學校……真的,佩妮,你父母為什麼不把她逐出家門呢?正常人都會以這種女兒為恥的。」
聽到自己念咒的聲音,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掏出魔杖,對著弗農施了一個咒語。斯內普渾身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就像他當年看到詹姆·波特和莉莉結婚的照片一樣。他沒聽見窗外的尖叫,也沒看到月光下殷紅的血跡,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男人說過的話……「怪胎……恥辱……」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過了那個動怒的年紀了,但是沒想到一句話還是能讓他大發雷霆。
他很熟悉莉莉生活的環境,包括他那個姐姐。他也從鄧布利多口中了解到了一些關於弗農的事情。但是,聽到有人這麼評論莉莉,還是讓他無比憤怒。
窗外,車燈的光亮似乎消失了,他們應該是往麻瓜醫院去了。理智回到了斯內普的大腦中,他走出門去,對著車子施了個咒語,讓它自動開到聖芒戈去。車子突然專向,消失在路口,似乎又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真不理智,真不理智。斯內普對自己說。魔法部一定會找麻煩的。這次可沒那麼容易脫身了。他發現自己又走到書桌前,拿起了剛才的那封信。信紙又變黃了,他又施了咒語,但是不起作用。也許是信紙實在太舊了吧。他看著照片上莉莉的笑臉,他突然想起幾十年前,就在不遠處,他們兩人躺在草地上,柳樹的葉子四處飛舞;然後是莉莉站在黑湖邊上,微風吹著她的頭髮,她回頭微笑地看著斯內普;還有她去世那天,她靜靜地卧在碎磚中間,雙眼微閉,就像在睡覺,似乎輕輕喚她一聲就能把她叫醒,然後她會眨著眼睛,笑著責怪你為什麼要把她吵醒……
突然,一滴眼淚打在泛黃的信紙上。斯內普怎麼也想不到,五十多年過去了,自己的感情還是像從前一樣強烈,真摯。
大致走向已完結,將來可能補充雞飛狗跳的霍格沃茨的崽子們和教授鬥智斗勇的情節。
註:前半段我寫的詳細一些,大致也可以連貫起來,到後面斯內普教授遇見哈利三個孩子的故事(′?ω?`)我先寫了個初次見面,之後大概還會補充生活細節。
原諒答主不擅長翻譯腔,也不太能掌握教授傲嬌的小性格,但是答主保證會多看看教授的原著片段,其中關於魔葯的專業知識大部分直接取自《哈利·波特》,後面就不說了,小夥伴別介意。
我只是想為他補充一個沒有伏地魔也沒有任務的生活,安安靜靜的,有空去思念莉莉,也有空去折騰哈利家三個小崽子(′?ω?`)
◆斯內普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聖芒戈醫院裡,旁邊放著幾束花和卡片。
他厭惡的皺起眉頭,手下意識的摸索了一下。魔杖不在他身邊。
傷口並未癒合,他喘著粗氣躺回床上,腦子在瘋狂的運轉著。
他並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了下來,但是想必,黑魔王已經輸了。
而更重要的是,這個措不及防的變化讓他始料未及,他把他最重要的記憶都給了哈利。
想到這個斯內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手再一次去試圖摸索到自己的魔杖。如果那個愚蠢的波特到處宣揚他看到的東西,那麼他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隨即他摸索的動作頓了下來,他忽然意識到,波特已經死了。自己留給他的記憶,將他推向了黑魔王和死亡。
莉莉會難過嗎?他這麼想。或許正倚在詹姆·波特懷裡哭泣…不不不,莉莉當然明白哈利·波特死亡的意義。
扣門聲響起,斯內普警覺的抬起頭,波特和他的兩個跟班探頭進來,看到他一雙黑眼睛冷酷又警惕的望過來。
「你醒了…教授…」哈利尷尬的放開門把手走進幾步:「呃…我不知道…教授…」
斯內普不知道那一刻他心裡是喜是惱,但至少,他暫時不必為莉莉擔心了。
「如你所見,波特先生。」他冷漠的視線從他們幾個身上一一掃過,隨後扭頭看向窗外:「如果你不介意,請把門關上。」
「哦…好的先生。
斯內普在聖芒戈醫院裡並未久待,稍微恢復了一點就被魔法部傳喚過去。
斯內普冷笑著,黑色的眼睛盯著自己油膩的鼻尖,懶洋洋的坐在審訊椅上。這一次不會再有鄧布利多為他保釋,不過那又如何,如果有人願意直接殺死他,他可能樂意至極。
但是審訊開始不久,陪審團就傳來一陣騷動。斯內普身後的門開了,有個人走進來,站在了他旁邊。
「我是來為西弗勒斯·斯內普辯護的,不介意我坐下吧?」那人很禮貌的問道,隨後用魔杖變來一把看起來極為舒適的椅子,自顧自的坐下來。
「很遺憾你比你父親還要愛管閑事,波特先生。」斯內普冷冷的諷刺,乾脆閉上眼睛。
「我想鄧布利多校長希望我這樣做。」哈利壓低聲音。
斯內普半眯著黑色的眼睛冷漠的看著他:「但我想我不願意,波特。」他還像在魔葯課上教訓學生一樣對哈利百般刻薄。
哈利沉默了一下,又湊近斯內普油膩的黑髮幾分,他發現活點地圖說的有道理,斯內普的頭髮的確像油膩的軟泥。
斯內普厭惡的向旁邊移了一點:「我建議審訊結束,就按你們的…」他的話沒說完,哈利壓低的聲音卻急急的打斷他:「我想我母親也希望我這麼做!她不會願意看到你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斯內普的話被打斷,他的表情有點僵硬。隨後,他又一次懶洋洋的靠回椅子上。
哈利知道,他妥協了。
被人們稱為「救世主」、打敗了伏地魔的「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保釋了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內普,並恢復其所有榮譽。
◆斯內普被釋放後,拒絕了霍格沃茨一切職務,執意遞上辭職信。
於是勸解失敗的麥格教授給在陋居的哈利捎去一封信。霍格沃茨的貓頭鷹飛過城市上空,落在陋居的窗框上。
「喬治,那是誰的貓頭鷹?」韋斯萊夫人在廚房大聲詢問。
一隻耳朵的喬治看了兩眼,回到:「霍格沃茨的,不讓我碰…大概是給哈利的。還有媽媽」喬治抱怨道:「說了很多次了,我是弗雷德…你不能每次都把我們兩個認錯!」
韋萊斯夫人沉默了一會,抱歉的道:「對不起,弗雷德。」
哈利睡眼朦朧的下來,解下貓頭鷹腳上的信,念道:「哈利:鄧布利多教授認為,只有你能夠勸阻斯內普教授離職。向韋斯萊一家問好。」是麥格教授的字跡。
喬治在旁邊吹了個口哨:「太棒了,為什麼要勸阻呢?」
哈利把信放下,嚴肅的回道:「我跟你說過,他不是故意打掉你的耳朵,喬治。他是想救盧平。」
喬治誇張的聳了聳肩:「好吧…他不是故意讓我變成了洞聽…還有哈利,我跟你說過,我是弗雷德。」他學著哈利嚴肅的語氣,然後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靠著門框:「嘿哈利,玩笑商店要重新開業了,你來嗎?我可以給你打五折。」
「哦,我也可以打五折嗎?」聽到談話的羅恩伸過一個腦袋問道。
喬治遺憾的看了他一眼:「抱歉,你不行。」
「為什麼!」羅恩大叫:「我才是你弟弟!」
「哦!」喬治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是這樣…那麼我還要多收點。」
「嘿!」
哈利去了霍格沃茨之後與斯內普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鄧布利多軍的成員拿著從玩笑商店買來的伸縮耳聽到,一個玻璃制的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隨後傳出斯內普陰冷而惡毒的聲音,聽起來氣壞了:「好——很好——很好,波特,但如果你再膽敢用她來威脅我——我想你母親一定不會介意我對你施惡咒!」
「下次我會小心一些的,教授。」
◆有求必應屋被燒毀之後,魔法部長金斯萊沖哈利抱怨魔法部物品損失慘重,但是依舊如同他的前輩波力克希尼斯一樣抽出魔杖,對著走廊上上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畫像「COME AND GO」(來和去),一樣向霍格沃茨校長承諾:只要記得歸還有求必應屋的物品,有求必應屋將永不失效。
哈利的鄧布利多軍依舊沒有解散,每年都會有新生慕名加入。斯內普依舊是魔藥學教授,偶爾會來有求必應屋教鄧布利多軍成員一些防禦咒。
對於斯內普教授為什麼會對教鄧布利多軍防禦咒表現出興趣,他們認為大概是因為他想儘可能的多羞辱他們一會…
◆很多年後的魔葯課上,斯內普穿著黑色的袍子走進昏暗的教室,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斯內普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划上講台,目光陰冷的掃視著今年的新生。
魔葯課是在一問地下教室里上課。這裡要比上邊城堡主樓陰冷。沿牆擺放著玻璃罐,裡面浸泡的動物標本更令你瑟瑟發抖。
斯內普拿起點名冊掃了幾眼,目光停留在一處,他輕聲念道:「…詹姆·西里斯·波特?」
他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前排的男孩。
毫無疑問,那是詹姆·西里斯·波特。
因為他和他的祖父以及他父親的教父一樣自大、愚蠢而可笑。
甚至連名字都一樣。
斯內普厭惡的把目光移開:「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葯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開口說,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但是我認為在座很多人——」
「波特!」他叫到,卻並沒有看他:「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呃…生死水嗎?」詹姆反應很快,因為哈利特意在霍格沃茨特快的火車站強調了幾個草藥試劑。
「看到你要比你父親聰明點…」斯內普慢條斯理的道,隨後話鋒一轉:「但是,波特,難道偉大的救世主忙著抓捕黑巫師,忘記教給你禮貌嗎?」
詹姆很少聽到父親當年的英勇故事,所以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講台前對他充滿敵意的教授:「…什麼?」
「叫我教授或者先生!波特!」斯內普憤怒的道:「因為你的無禮,格蘭芬多扣五分。」
「為什麼!」詹姆驚叫,觸及到斯內普陰冷的
眼神,又勉強加了一句「教授」。
斯內普惡毒的笑了一下:「因為有些根深蒂固的惡習永遠都不會改變,波特先生。」
◆又是一年,當斯內普再次來到新生教室的時候,他再次厭惡的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少年坐在那裡。他的來到讓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那個少年有些膽怯的轉過頭來看他,一雙綠瑩瑩的眼睛彷彿跨越了時光。
斯內普拿起點名冊瞟了一眼,目光定格在那個古怪的名字上。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看了一會,他猛地合上點名冊,開始一番所差不多的魔葯課介紹。
但是很快,他的聲音漸低,陰毒的目光落在阿不思和他旁邊的一個女孩兒身上。
「看看啊——」他輕聲說道,黑色的斗篷旋了一個圈,像一隻大蝙蝠一樣在阿不思身邊滑來滑去,他嘲諷的看著阿不思:「你和這位小姐聊的這麼愉快,能聽到我講課嗎波特?還是你覺得你都會了呢?你的父親費盡苦心為你取了最偉大的校長的名字,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波特,鄧布利多該為此感到難過!」
阿不思抬起頭,綠瑩瑩的眼睛裡依舊有幾分膽怯,他說道:「我的名字叫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教授。」他特意咬准中間那個名字的發音,眼睛直直的望著斯內普:「我的父親說,我的名字是由霍格沃茨兩位校長命名的,其中有一位,是他見過的最勇敢的人。」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漆黑的眼睛顯得有些幽深,但是很快,他向上挑了一下嘴角,顯然是想表示一個笑容,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幽深如同兩條漆黑的隧道一般:「我很榮幸聽到這些,波特先生,但是這並不能解釋你為什麼要與這位小姐——啊,羅絲·韋斯萊小姐——在我的課上聊天。」他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或許你認為這叫做勇敢?」
「但是先生…」羅絲舉起手:「我們有在家學過魔藥學,我的母親對魔藥學——」他眯著黑色的小眼睛惡狠狠的打斷羅絲:「或許我應該提醒你一句,韋斯萊小姐,你的母親格蘭傑小姐在我的課上可從來不敢走神…」
斯萊特林那邊一個金色頭髮面色蒼白的消瘦少年毫不客氣的笑了一聲,斯內普看了他一眼。
他把目光移開,繼續用他那輕柔而陰毒的聲音說道:「我不得不提前告訴你們,我的課不是那些笨蛋傻瓜可以學得會的——尤其是那些…自以為是天才的愚蠢的人。格蘭芬多因為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小姐擾亂課堂扣十分,因為韋萊斯小姐的自以為是再扣五分——下課!」
◆第三年在新生里斯內普終於沒有看到討厭的波特家族的人,這讓他一年的心情都很愉快。
但很快這一年就過去了。
自從恢復所有榮譽之後斯內普空缺了每一年的開學典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每個年級的學生都在竊竊私語,偷偷打量著教師的長桌。
校長麥格教授的右手邊,空了二十一年的座位,此刻正坐著一個身材枯瘦、黑色眼睛、鷹鉤鼻子、頭髮油膩而半摻白髮的教師,他的眼神陰冷而空洞,彷彿兩條漆黑的隧道。
此刻他緊抿著嘴,正盯著自己碩大的鼻尖。
格蘭芬多院長納威·隆巴頓推開大門,正領著一群嘰嘰喳喳的一年級生走進禮堂。
斯內普教授後知後覺的抬起眼,從一群一年級生臉上冷漠的掃過去。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紅頭髮的姑娘。
那個姑娘身材纖瘦,頂著一頭長長的紅彤彤的頭髮,正和旁邊的女孩興奮的說著什麼。
斯內普直勾勾的盯著紅頭髮的姑娘,若有所思的摩搓著下巴,黑色的小眼睛裡迸出一種幽深而奇異的光芒。這讓偷偷注意他的學生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姑娘旁邊的新生偷偷戳了戳她,紅頭髮的姑娘高傲的轉過頭來,順著那位新生的指點看向斯內普。
她有一雙亮褐色的眼睛。
斯內普的眼睛重新歸於空洞。
但是還沒等他低下頭去,他便看到她揚著小下巴打量了他幾眼,然後沖他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
那個笑容彷彿一瞬間擊穿了三十九年生死離別,就好像他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正對未來充滿信心,他旁邊站著一個紅頭髮綠眼睛有些驕傲的女孩,那女孩有些緊張,卻沖他露出笑容…
「下一個,莉莉·盧娜·波特。」納威對著長長的名單念道,對紅頭髮的姑娘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莉莉一路小跑上去,把破舊的分院帽戴在頭上。
「格蘭芬多!」帽子剛戴上去就尖叫起來,莉莉摘下帽子,歡快的跑向正歡呼的格蘭芬多長桌。
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回頭看了斯內普一眼。
除了莉莉褐色的眼睛,這一切就好像…歷史重現。
斯內普早已低下頭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嘴不可見的微微動著,輕聲念了一句「莉莉」。
◆分院儀式還在繼續。
納威看著名單,大聲念出下一個人的名字:「雨果·韋斯萊。」
小個子紅頭髮的少年急匆匆的跑上去,還險些被絆倒,惹得底下一陣竊笑。
納威把分院帽戴在他的頭上。
「哦——又一個韋萊斯,嗯…毫無疑問——不過…你要換個新口味嗎?哦…別激動孩子,那麼,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長桌暴起一陣歡呼,雨果跳起來就往莉莉旁邊沖,被眼疾手快的納威一把拎了回來:「我知道你很激動,雨果,但是你得把分院帽還回來。」他聳了一下肩膀:「還有五個新生沒有學院呢!」
「哦…抱歉教授,我太激動了。」
納威理解的笑笑:「沒錯,我也很激動,你們終於全來到霍格沃茨了。」
再次衝下去的雨果剛坐穩,肩上就搭了一隻手。他回過頭,發現詹姆不知何時坐在了莉莉的一邊。
「嘿 雨果,別灰心。」詹姆笑眯眯的道:「偷分院帽的機會還很多呢。」
「我沒有…」
「我理解的,那個帽子很神奇不是嗎?我也試圖在分院的時候偷走,但是顯然。」詹姆無不遺憾的道:「納威教授的記性變好了。」
「詹姆!」一旁的莉莉叫道:「你這是違反校規!」
「那又如何?」詹姆看了莉莉一眼:「校規不就是用來違犯的嗎?」
「但是這樣會給格蘭芬多扣分的!韋斯萊夫人說,如果扣的分…」
「嘿,莉莉!你已經快變成韋斯萊夫人了!」詹姆叫道:「現在連阿不思都不在乎這些!」他指指那邊的阿不思:「我們已經意識到,只要那隻黑蝙蝠…」詹姆指向教師長桌,卻發現麥格教授身邊的位子空空蕩蕩,如同往年。
「斯內普呢?」詹姆目瞪口呆。
雨果使勁戳了戳他。
詹姆身後突然一陣陰影壓過,他驚恐的轉過頭,看到一縷灰白色的油膩的長髮落在他面前。
斯內普彎著腰,油膩的大鼻子幾乎就要戳到他了。
「或許…他正在考慮怎麼給格蘭芬多扣分呢…」斯內普輕聲說。
他直起身子,掃視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三個人,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容,轉身大步離開禮堂。
◆魔葯課。
陰暗的教室里,已經坐齊的新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
「韋萊斯,你聽說了嗎,上一屆的魔葯課考試,格蘭芬多只有一個學生及格了。」一個格蘭芬多新生拍拍雨果的肩膀。
「哦。」雨果驕傲的坐直:「當然聽說了,那個人是我姐姐,羅絲·韋斯萊。」
新生露出一個惆悵的表情:「聽我父母說魔葯課的老師很討厭格蘭芬多,我在家看了好幾遍魔葯書,可是怎麼也記不下來…」
教室的大門「嘭」的一聲被打開,一身黑色的斯內普大步走了進來。他站在講台上掃視全班,然後拿魔杖的手微微一動,大門又「嘭」的合上了。
「很高興在這裡看到你們…我希望今年的課上可以少幾個傻瓜…」斯內普輕聲說著,黑色的眼睛裡閃動著嘲諷的光芒:「這是一門很精密的學科,你們不要以為這不是魔法…事實上,很多時候能救你們小命的不是什麼高深的魔法,而是一瓶不起眼的魔葯。」
他的目光落在雨果身上:「韋斯萊,我記得你父親在學校讀書時,曾有一次愚蠢的喝下了一杯毒酒…你要如何幫他解毒?」
被突然點名的雨果愣在當場:「我…我不知道教授…如果可以,我想翻一下課本…」
斯內普輕輕點了一下頭。
雨果手忙腳亂的掏出課本,但是同一時間,斯內普陰毒的聲音再次響起:「很抱歉,韋斯萊。」
雨果茫然的抬起頭,看到斯內普充滿惡意的目光:「我很遺憾的通知你,在你找書的時候,你的父親已經毒發身亡了。」
萊斯特林爆出一陣大笑。
雨果漲紅了臉。莉莉看了看雨果,高高舉起手。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波特小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是糞石,先生。」莉莉站起來,斯內普看了一眼那張酷似莉莉·伊萬斯的臉,移開目光,卻沒有注意到她說了什麼:「…什麼?」
「是糞石。」莉莉又重複了一遍:「我在家研究過魔藥學,書上說糞石可以解很多種毒藥,而且我也問過我爸爸,他說…」
「我什麼都沒有教會波特先生。」斯內普打斷她的話:「你父親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學生,完全沒有學習魔葯的天分…哦,還有你們的草藥教授。」他輕蔑的說道。
莉莉仰起下巴:「你不能這麼說我父親和納威教授,先生!」
斯內普沒有注意她的無理,他繼續道:「你在家預習了所有的課本嗎波特小姐?」
「沒有先生,我對魔葯的興趣要大一些。」
斯內普終於抬起頭認認真真的看著她。
隨後,他輕聲的問道:「那麼請回答,波特小姐,我應該在哪裡獲取一塊牛黃?」
「在牛的胃裡,先生。」
「很好——那麼,舟行烏頭又叫什麼?」
「狼毒烏頭,先生。」
斯內普長久的注視著她,這兩個姓名相同的莉莉,不僅模樣相似,甚至,連天賦都相似。
「我建議你下一次有問題可以到辦公室問我,波特小姐。我個人認為我要比你父親更專業。」
莉莉愣了一下,笑著應了一聲:「是的,先生。」
教室里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嗡」的一聲炸了鍋,斯內普緩緩掃視了一圈,冷冷的道:「難道你們都不用記下來嗎?快!」
◆教授的晚年
壁爐的火焰砰的一聲變成綠色,哈利的腦袋出現在火焰里:「呃…斯內普教授,莉莉的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
因為一時分神而炸了坩堝的斯內普教授扭曲了一下嘴角,抓起魔杖重重地揮了一下將狼狽的桌面清理一新。
「恭喜…」他淡淡的說道,並重新取出一份新的材料。
就這樣又過了很多年後,哈利的頭再次出現在火焰里:「教授,我們可以去拜訪你嗎?」
「我想並沒有這個必要,波特。」正看著一本厚厚的魔葯書的斯內普頭也不抬的回道。
「但是你從未見過莉莉的孩子,教授。而她今年已經到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學了的年齡了。」
「我想這和我的關係並不大,波特,我已經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
「所以我們都希望在她去霍格沃茨之前可以採訪一下她所有長輩的魔葯教授。斯內普教授,你已經把自己關起來的夠久了…」
「我認為這不需要你…」
「就這麼定了好嗎教授,我也很想見見你。」哈利的一旁出現莉莉的面孔,斯內普頓了一下,才皺著眉頭同意了。
當天下午,哈利便帶著一大家人敲響了蜘蛛巷尾的破舊大門。
半晌後,門被粗暴的打開,門後陰暗的光影里是斯內普一張陰沉的臉:「波特,你又毀了我差一點制好的魔葯!我不明白你是否是挑好了時間敲的門!」
哈利訕訕一笑:「十分抱歉,教授,其實你可以做好再開門的。」
斯內普冷哼一聲,讓開門。
跟在哈利和金妮身後的是斯內普熟悉的紅髮姑娘,此刻她正牽著女兒的手沖昔日這個對她頗為不錯的教授乖巧的笑著。
雖然哥哥詹姆和阿不思總跟她抱怨斯內普教授如何如何殘暴毒舌,她也一直覺得教授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的確每一句話都浸著毒液。
斯內普將目光從自己的得意學生身上移到她牽著的小姑娘,那個正低頭看著破舊牆角開出的一株花的小姑娘有一頭柔順的紅髮,很像她的媽媽。
斯內普挑挑眉。
莉莉晃晃女兒的手:「海蓮娜,你這樣對教授顯得很沒禮貌。」
紅頭髮的小姑娘仰起頭,沖他露出一個笑容:「斯內普先生,你好。」
她的一雙湖水般清澈的碧眼即使在陰暗裡也顯得亮晶晶的。
斯內普一時間瞠目結舌,竟不知如何回答。
哈利在旁邊探出頭來建議道:「或許教授你可以抱抱她,她才十一歲呢!」
一旁的紅髮小姑娘登時瞪了回去:「嘿,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說著,她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板著臉的灰白色頭髮的老人,抿著嘴向他張開雙臂:「斯內普先生,外祖父說您是他見過最勇敢的人,我有榮幸可以得到您的一個擁抱嗎?」
斯內普反射性的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但是他很快便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先一步於大腦做出了反應。
蜘蛛巷尾污水橫流,破舊的、開了一牆角雛菊老房子門前,灰白色頭髮的的老人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擁抱住眼前只到他腰間的紅髮小姑娘。
如同珍寶一般。
「斯內普先生,你哭了嗎?」
空氣里傳來小姑娘細聲細氣的擔憂,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輕輕的擦掉老人蒼白消瘦皺紋遍布的臉上的淚水。
「嘿,教授,我上個周夢到了我的父母。」進屋之後,哈利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這位用生命保護他那麼多年的老人分享他的夢。
斯內普的臉僵硬起來。
「我夢到了高錐克山谷,我的父母就住在那裡,還像以前一樣!他們的旁邊還住了小天狼星和盧平,甚至他們都已經原諒了彼得,鄧布利多就住在他們的對面,母親和我說,他們還為你留了房子,就在鄧布利多的旁邊。」
斯內普黑著一張臉,乾巴巴的道:「恕我直言——波特,巫師是不會做這種荒唐的夢。」
哈利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他歡快的回答:「或許是個麻瓜的夢呢,教授。」
壁爐的火焰燒的噼里啪啦作響,斯內普端著一杯酒安靜的坐成了一個雕像。
此刻離哈利一家拜訪後離去很久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女孩抬頭的一瞬間,一雙碧綠的眼眸,一頭耀眼的紅髮。
他以為他已經記不起記憶里的那個姑娘了。
他以為…他早就在時間裡忘記了那個紅髮碧眼的姑娘的一顰一笑。
原來,並沒有啊。
那個姑娘還在他的記憶深處不知憂愁的微笑著,站在廣闊的草坪上叫他「西弗勒斯」。
她的手心開出一朵白色的雛菊。
從此再也沒有凋謝。
他慢慢走到書架,在落滿灰塵的角落裡翻出一本魔葯課本,課本里夾著一張撕掉一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正沖他燦爛的笑著。
照片下面還有一封信尾,斯內普慢慢撫上上面字跡清秀的落款:「無限愛意莉莉」。
無限愛意…
莉莉。
他下意識的揮了一下魔杖,一隻銀白色的牝鹿親昵的圍著他轉了一圈,跪坐在他的身側。
他低下頭去凝視那頭鹿。
慢慢的,淚水順著他的鷹勾鼻子滑落,滴在那張笑著的照片上,從上面那個紅頭髮女人的臉上滑下去。
「Always.」
照片和信件悠悠滑落在地,跪坐在地上的牝鹿站起身來,呦呦哀鳴一聲,從窗戶奔跑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Always,lily.
嗯,至此教授復活系列已經大致寫完了,畢業之前本來想多著筆墨在教授和哈利三個孩子上面,沒想到畢業,實習,這麼忙忙碌碌幾個月下來之前的想法基本上已經忘光了,只好給教授補了一個退休後(其實霍格沃茨是終身制…)的情景匆匆結束…
結局寫完其實也是不盡人意,原本以為可以給教授一個坐在陽光下種草藥、四周都是孩子的熱鬧晚年,沒想到寫著寫著他還是一個人,住在蜘蛛巷尾破舊而陰冷的房子里,用魔葯和思念耗盡餘生。
我不知道讓一個和莉莉幾乎一模一樣的姑娘出現在教授最後的生命里到底是恩賜還是殘忍…
但是我想,或許教授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再見她一次吧…
Anything.
只要可以再見她…
有人說教授的一生不該是只和一個女人纏在一起。他是伏地魔的得力助手,他是鳳凰社的雙面間諜,他是最好的魔葯大師,是霍格沃茨的魔葯教授,是斯萊特林的蛇王院長,是霍格沃茨最年輕的校長,是最勇敢的人…
但是他這一生,都只為一個人而改變。
正義還是權利,都是因為那個人。
她是他生命的信仰。
就如同天使或上帝。
——這是《哈利波特》20周年年慶小段子,距離「19年後」只剩66天。
所有的故事都屬於J.K.羅琳——
那個和他該死的祖父簡直一模一樣的詹姆·西里斯·波特又一次在斯內普教授的魔葯課上炸了他的坩堝。
顏色詭異的藥水炸了大半個魔葯教室,醫療翼很快便填充著哀鴻遍野的學生。
斯內普暴怒的吼聲透過地窖,穿過會移動的走廊,回蕩在整座霍格沃茨里。
他簡直不能相信,這種愚蠢的、自大的、腦子裡不知道長著什麼東西的波特,居然生自擅長魔葯的波特家。
波特家!擅長魔葯!
這兩個詞就沒辦法和諧的並列出現!
從他小時候的記憶來說,那個愚蠢而自大的老波特,到聖人救世主蠢波特,到現在這個腦子裡長了寄生蟲小波特,都和歷史裡記錄的擅長魔葯的波特家毫無相似。
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賓斯教授老糊塗了…
但是,面對他的質疑,這位霍格沃茨唯一的幽靈教授表示了極大的憤怒,他在大廳大聲的為自己的工作劃重點:「我研究的是事實!不是神話和傳說!」
斯內普教授對自己過分的行為道歉,但是他並不確定連自己的身體都會忘記的人、連自己的死亡都會注意不到的人,到底會不會將聽過的傳說和事實混在一起。
波特和魔葯…哈,這簡直就是魔法史上最可笑的神話故事。
到了晚上,斯內普的怒火非但沒有平息,反而越燒越旺。
直到一隻迷迷瞪瞪的學校貓頭鷹帶著兩瓶波特家生產的護髮劑穿越霍格沃茨的大廳落到斯內普的餐盤裡,終於按耐不住的黑衣教授一路衝到辦公室的壁爐旁沖著對面露出的一臉懵逼的頭髮支楞的青年大聲咆哮起來:
「破特!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生他的時候忘了把他的腦子生出來!連隆巴頓都比愚蠢的破特聰明一百倍!」
已經是傲羅部長的傑出青年像小時候那樣面對自家教授的怒火漲紅了臉,他撓撓自己炸了毛一樣的頭髮,結結巴巴的回復他曾經的教授:「呃…我…我不知道——我是說…我去問問金妮…」
問金妮?問什麼?問她當年是否忘記生出她兒子的腦子嗎?
斯內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沖著火焰中的腦袋咆哮:「破——特——!」
火焰另一邊的魔法界的救世主、最優秀的傲羅迅速舉手投降:「對不起斯內普教授都是我的錯!」
而在八樓,圓形的校長室里,坐在糖果堆里的畫像鄧布利多眨眨眼睛,對他同樣年邁而優秀的格蘭芬多女校長笑眯眯的道:「年輕真好,是不是米勒娃?」
時間過了20年,魔法界一片和平。
——格蘭芬多某畢業生小姐如此說。
ps.
如果有可能…也許哪一日陽光很好的時候,我會抱著電腦,重新補補改改教授的故事,盡量讓那個又拽又酷毒舌傲嬌的教授晚年有一個開心一點的日子…
我覺得這一生,他都活的太累了。
如果有那一天,我會在評論區通知大家的。畢竟我也很相信,哈利三個孩子足夠可以讓教授的生活雞飛狗跳起來…
教授,晚安。
大概是最近關於哈利波特的答案寫多了,答主在回家路上的夜晚里破天荒的沒有失眠!而…是…
夢到了一個全新的哈利波特(′?ω?`)
我發誓,真的超有想像力!答主在夢裡都給自己跪下了。●v●
簡直可以在哈利波特原著里插播一本啊節奏啊!
然而(′?_?`)
答主記住不了(′?皿?`)
一個字的內容都!沒!記!住!
唯一記住了答主在夢裡找燕麥片…大概是餓了吧?_?
一代文學大師就這麼未出茅廬身先死▼_▼
破特,你還記得這是你十年來第幾次來我的辦公室嗎?
教授,第四次,我是說今年第四次。
不錯啊破特,記憶力比你一年級時好多了,那麼你現在知道生死水是怎麼配置的了嗎?
知道了,教授。
但是你那個小崽子詹姆還不知道!!!他簡直遺傳了你和你爹的所有缺點,自大,有點成績就沾沾自喜!!連名字都一樣!!!要是他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我一定讓他今天就坐在回倫敦的火車上!!!
...教授
我告訴你今天他又和西弗勒斯(我覺得這裡用中間名比較萌哈哈哈),不,西f,算了,打架了,你難道不會教教你的小崽子互相尊重嗎?
......教授
還有你會不會取名?我強烈建議你回校重修語言學!!
.........教授我...
好了,你什麼你!!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好
波特從斯內普的辦公室里恭恭敬敬地退出來,他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樓道,嘆了口氣,這是他自打孩子們上學以來數不清第幾次被斯內普叫到辦公室不給解釋餘地的訓斥了。
十年前,他辭去了校長的職務,繼續研究著他所熱愛的魔藥學,繼續與那些調配不好魔葯的小獅子們做著鬥爭,繼續不間斷地找著格蘭芬多的茬,哈利敢說孩子們入學以來這十年以來格蘭芬多的分數一定一直處於倒數狀態。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哈利腦海中浮現出那雙看向他時已經不再流露出怨恨的眼睛想,他只是個將自己沉浸在懷念與回憶中的老人罷了。
嗯,回去要好好收拾收拾詹姆!!
教授教授不好啦!西弗勒斯和詹姆在走廊上打起來啦!
誰????!!!!
西弗勒斯和詹姆啊,西弗勒斯波特和詹姆波特啊
哦
下次他們打死對方之前請不要來找我
教授教授您走慢點我跟不上啦...
(破特你來我辦公室一趟!不會取名就別瞎取!!!)
是的,教授?
你爹就只起好過一個名字...知道...生死水嗎?
是的知道
你真的很像你祖母,除了眼睛,坐下吧,格蘭芬多...因你的...博學多識,善良聰慧,無私奉獻...加三十分
眾獅院/蛇院:卧槽?斯內普教授給格蘭芬多加分了?!
這是他任教以來第一次吧?!啊啊啊我也是見證歷史的人了!!!
手機打字,見諒。
沒有死的話,那麼他就是當之無愧的校長,雖然會遭受很多外界的質疑。畢竟一個連 you know who 都騙得了的大腦封閉術的大師,除了鄧布利多誰會那麼 那麼堅定的相信他?但哈利會幫他。
哈利他兒子的名字不會變,哈利依然會知道他的過往(必須知道,不然不能坦蕩赴死),知道他的勇敢,他的偉大。只是少了些許悲壯的意味,但可以很好的活下來,不是很好的交易?
他也終於可以教黑魔法防禦術啦,說不定以後神鋒無影會流行起來呢。
有他當校長,學校裡面的欺凌事件會少很多吧?
因為當雙面間諜的關係,以及大腦封閉術的能力,可以很好的知道那些人是真的食死徒,那些人是被逼的,幫了魔法部不少忙。居然,沒有死?
斯內普醒來的時候有點懵,本來好不容易看著綠眼睛死了的,我要go on啊啊啊啊!我要去lily的世界!
【旁白:大致原理是那條伏地魔控制的蛇具有伏地魔本人的悲催屬性,殺麻瓜研究教授的時候蛇的靈魂由於某種原因也分裂了,跑到了斯內普身上,後來蛇殺斯內普的時候其實只是做掉了其體內的的碎片靈魂。】
跑到外面的時候伏地魔已經被幹掉了。
糟糕,我要回收自己的記憶!傲嬌的教授抱頭想道,本來是死了才告訴別人的。。死前不小心把lily的部分也告訴哈利那個小子了!這種青蔥歲月也讓別人知道了我的形象啊啊啊啊!
然後跑到校長室去回收了。
和校長畫像打了個招呼。老鄧好像挺開心的,給予白眼一個。
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波特。
恢復高冷形象目不斜視地經過就好。。。
「斯內普教授!您沒死?!」
繼續經過。
「……」
不如假裝我中了遺忘咒吧,像洛哈特那個白痴一樣?
「斯內普教授!」
不行,實在太毀形象了。還是先找找波特身上的槽點再說,一般都很管用。
「Potter,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先去修理下你那根破魔杖。」
耶,這下就能拉到仇恨了。而且老魔杖能幫他修好的,不知道他知道嗎?
看看波特的臉色,hoho,還是被噎到了一下的,開心,功成身退吧。。。
「教授!」
要幹嘛?斜眼看波特,既然都大結局了還要做什麼?
我既然沒死,日後還想早點找個地方研究下魔葯和黑魔法然後go die。
額。。。看他這個表情不會是要。。感謝我?
好尷尬好尷尬。。
讓我死吧。。。
END
若干年後。傲嬌的斯內普教授多半在繼續做著黑魔法與魔葯研究工作。。。。
畢竟,從現實生活來說,他其實就是一個泡妞水平比不上魁地奇特長生+男神的理工科實驗狗。ˊ_&>ˋ
當斯內普在魔葯課上有一次遇到了詹姆波特,名字一樣,眼睛不綠,性格更像爺爺。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腦洞。
據說斯內普教授是及其可怕的,儘管詹姆的爸爸說他是個好人。但詹姆在開學典禮時把這些話告訴尼克時,周圍像被扔了一個誘餌炸彈。大家盡情的嘲笑他,麥格教授嚴厲的掃視格蘭芬多的桌子,於是笑聲止住了。費雷德韋斯萊(兒子輩的)說:「你知道嗎,就連帕西,帕西都說斯內普不好對付,天哪,,嘿,泰德,要來顆蜂蜜公爵的新版糖果嗎?真可惜,那麼你呢?盧克斯?」
片刻過後,盧克斯把剛吃進去的食物全吐了出來,皮皮鬼在盧克斯頭上盤旋,發出陣陣刺耳的大笑。
「格蘭芬多扣十分!」一片黑白駁雜的長髮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皮皮鬼做了個鬼臉,趕緊消失了。詹姆順著頭髮向上看去,只見一張蠟黃的臉,嘴唇緊緊的抿著,鷹鉤鼻上一雙不善的眼睛來回掃視,詹姆趕緊低頭,不想被那雙眼掃過。
不幸的是,那雙眼睛突然死死盯著詹姆,「啊,還有,沒有勇氣阻止一場惡作劇可不是格蘭芬多的傳統,為此,波特,格蘭芬多扣再扣十分。」
牆上的罐子里各種奇怪的東西泡在綠色的液體里,其他地方掛著一些巫師喝下魔葯的畫面,有一個女巫不停的發出刺耳的傻笑,她旁邊標註著:如果你的福靈劑中落入了過多灰塵。
斯內普教授從他的辦公室走來,活像一隻灰白蝙蝠,他死死盯著自己油膩的鼻尖,然後顯然有比他鼻尖更有意思的東西--詹姆,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我們開始接下來幾年的學習中,你們首先要明白,魔藥學,作為一門精密,複雜需要天分的學科,我不指望你們中能表現的比一隻巨怪好。考慮到你們中有些人的父輩,啊……以及祖父輩,我對你們中的有些人完全不抱一點點希望。」斯內普意味深長的掃視了格蘭芬多的同學,「魔藥學,不是乒乒乓乓的咒語或是簡單的變形,也許你們大部分人也只能領會到這裡,很少有人能領會魔藥學坩鍋,攪拌,和神奇變化的美,我認為此人不在在座的各位之中。但你們仍然不能放棄自己,只要我還是你的老師,你就得努力的記住魔杖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好了,你們為什麼不把我說的話記下來?」
大家趕緊低頭翻出筆記本,草草在上面畫下幾筆。詹姆扭頭給艾米麗一個眼色。
「波特,專心!」
詹姆趕緊掉頭過去。
「格蘭芬多扣五分。你似乎不滿足於課堂的知識,那麼你告訴我舟型烏頭和狼毒烏頭的區別是什麼?」
「它們,它們不是一回事嗎,教授,我的意思是,爸爸告訴我,烏頭……」
「顯然,你全能的父親可以代替你的學校教育,我是說,波特,你這麼喜歡炫耀……但你是在我的課堂上,詹姆波特,格蘭芬多扣十分。」斯萊特林那邊傳來一陣惱人的低笑,其中馬爾福的聲音特別明顯。
「沒錯,舟型烏頭和狼毒烏頭是一回事,又叫何首烏,你們,何不把它記下來呢?快!」
這是我在知乎首次寫長答案,感謝大家點贊!
感謝 @董川泓 指正細節:
1、舉行三強爭霸賽時,坐大船來的是卡卡洛夫,而不是馬克西姆夫人。之前我竟然記錯了。已改。
2、魔法醫院的專業人員應該叫治療師,而不是醫生護士。已改。
3、莉莉應該稱呼斯內普教授為西弗,而不是西弗勒斯,兩人是好朋友,莉莉會稱呼他教名的簡稱。這個我認為可改可不改,但還是改了……因為我也想看到莉莉溫柔地稱呼他西弗……
——————我是正文開始的分割線——————
《如果斯內普教授沒有死,大概是這樣的》
作者:黃蔚雲
望著那一雙碧綠的眼眸,西弗勒斯·斯內普哽住了呼吸。
強烈的疼痛和窒息感折磨著他,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不知道多久?也許只有幾秒鐘?又似乎無比漫長——苦難消失了。
他覺得全身舒適、清涼。
他發現自己懸浮在空中,俯視著地面,那裡有一具死氣沉沉、鮮血淋漓的身體,旁邊跪著哈利·波特。
怎麼回事?難道我成了幽靈?西弗勒斯想著。
不管怎樣,這個悲慘的情景他不願意再看下去了。
剛剛這麼一想,哈利和自己的身體都不見了,莫名其妙地出現一條光亮的隧道,不知通往什麼地方。
光亮越來越強,他頭暈目眩,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西弗勒斯躺在草地上。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葉柔和地照耀下來。
他翻身坐起,看到一片熟悉的景色:青草綠樹,一個美麗的大湖……
顯然,這裡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霍格沃茨已經陷入了瘋狂的戰鬥,怎麼可能這麼平靜?沒有老師,沒有學生,沒有食死徒。也沒有其他動物。
他低頭看看自己,仍然穿著一身黑衣。
衣服很正常,沒有血跡。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西弗勒斯回過頭,就呆住了。
這是少年時的莉莉·伊萬斯。
莉莉坐在一棵樹下。
看她的年紀,應該是剛上魔法學校,或者還沒有上魔法學校的時候。她穿著一條漂亮的碎花連衣裙,紅色的長髮披拂,綠眼睛閃動著愉快的光芒。
在這一瞬間,西弗勒斯轉過了好多念頭。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上了天堂?
這個天堂就像自己年輕時夢想過無數次的那樣:風景跟霍格沃茨的校園差不多,只有自己和莉莉·伊萬斯,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更沒有詹姆·波特。
不對。莉莉是少年的莉莉,自己是成年的自己。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下了地獄?
在這個地獄裡可以看到莉莉,可她不會長大,永遠沒有辦法娶她。
想到這兒,西弗勒斯又感到一陣慚愧:不,不應該這樣想。
真正的愛是超越慾望的。
即使不能娶她,也不能認為這是地獄啊。
西弗勒斯站起來。莉莉也跟著站起來,來到西弗勒斯身邊,仰起臉看著他說:「咱們走走?」
她的臉色白裡透紅,她的嗓音還像記憶中那麼好聽。
兩個人緩步走在湖邊。
除了年齡有差距以外,就像是多年以前一樣美好,感情沒有一丁點裂痕。
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來,哈利可能已經被黑魔王殺死了。
可是莉莉年紀這麼小,她顯然不可能有兒子,不適合跟她談起哈利。
於是西弗勒斯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這是哪兒?」
莉莉笑了:「你說這是哪兒?」
「我想,這兒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西弗勒斯回答。
湖裡伸出一隻巨烏賊的觸手,晃了幾晃又沉下去了,彷彿正在證明他的話。
莉莉笑得更開心了:「霍格沃茨?好啊,既然你覺得這裡是霍格沃茨,等會兒湖上可能會浮出來一艘大船,把你接走。你可以選擇走還是不走。」
「我可以選擇?」
「當然可以,你是當事人。」
西弗勒斯想起學校舉辦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卡卡洛夫帶來的那艘大船。
「大船會帶我到哪兒去?」
「嗯……就像來接亞瑟王的那艘大船一樣,你知道。」
亞瑟王?雖然亞瑟王和梅林的故事在巫師界乃至全英國都很著名,可是亞瑟王究竟到哪兒去了,西弗勒斯一點概念也沒有。
「也可能不是船,」莉莉沉思著,「說不定是一條人魚,邀請你去湖底。」
「為什麼……要去湖底?」
「我不知道。我只是這麼猜,湖底很安靜,沒人打擾你,也許你喜歡。」莉莉停下腳步,認真地說。
想到冰冷的湖底,看著她嚴肅起來的表情,西弗勒斯有點不安,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說:「如果我不想走呢?」
莉莉嫣然一笑:「那就回去。」
「怎麼回去?回哪兒?」
「西弗……你可不可以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兒?」
「我很樂意。」
他們又在湖邊的草地上坐下了。
莉莉撿起一朵小小的落花。
花朵在她的手心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靜謐得像是時光都停滯了。
西弗勒斯試探地問:「我必須回去或者走開嗎?我能不能……待在這兒?」
鈴聲大作。
這是下課的鈴聲。
隨著鈴聲,學校的建築里湧出很多學生,他們紛紛朝著湖邊走來。
西弗勒斯轉頭看了看,再轉回來,莉莉就不見了。
他急忙起身,四處張望,也看不到莉莉的蹤影。
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睛,他躺在一間病房裡。
「教授,你醒了!太好了!噢……薇薇安,快去喊正在值班的副院長!」一個胖乎乎的女治療師歡呼起來。
副院長跑來了,他是一個斯文的男人,看上去年輕有為。
「教授,你醒了!太好了!噢……快點派一隻貓頭鷹通知麥格教授!」副院長也歡呼起來。
西弗勒斯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或許這是自己的另外一種幻覺。
他冷靜地躺在床上,觀察環境。
很多治療師進出房間,有的是來給自己檢查身體的,有的只是來看一看的。
大家都熱切地望著西弗勒斯,有些人甚至眼淚盈眶。
麥格教授來了,也開始歡呼:「西弗勒斯,你醒了!太好了!噢……我要趕緊告訴哈利·波特!」
這個名字讓西弗勒斯意識到,現在的情況非常可怕。
看來自己沒有死,哈利·波特也沒有死。
等到見了波特,自己肯定尷尬得簡直要暈過去;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意志力和忍耐力遠遠超過常人,其實又是暈不過去的。
唉……
西弗勒斯咬了咬牙,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黑魔王怎麼樣了?」
麥格教授把後來的戰況簡單描述了一遍,並且向他道歉,說以前不知道他是自己人,才試圖用魔杖攻擊他的。
「哈利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他告訴我們你有多麼偉大。」
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地緊張思考著:
「一切」到底是多少?
波特有沒有把那瓶記憶的內容全都公佈於眾?
幸好他很快就了解到,哈利·波特告訴大家的,只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是一位潛伏對抗黑魔王的英雄,沒有提及私人感情。
現在哈利·波特每次對西弗勒斯說一句話,都要尊敬地稱呼一聲「教授」。
而且哈利的眼神那麼溫暖,總是充滿感激,導致西弗勒斯再也不敢直視那雙綠眼睛了。
魔法部在調查和審訊食死徒,因為有哈利·波特作證,西弗勒斯·斯內普校長的名譽和地位都恢復了。
不久,西弗勒斯辭去校長職務。代理校長米勒娃·麥格正式成為校長。
西弗勒斯留在學校里當老師。
教授黑魔法防禦術。
當他行走在校園裡,大家都無比敬畏地看著他。
有一天,西弗勒斯鼓起勇氣,向哈利·波特討還那瓶記憶。
哈利二話沒說就還了回來。
其實,當初這瓶記憶被倒出來,又被遺忘在校長辦公室的冥想盆里。
麥格教授作為代理校長收拾殘局的時候,看過了記憶的內容,後來把它重新裝起來交給了哈利。
她沒有再跟別人提起過這件事。
鄧布利多的畫像在牆壁上,看到了麥格教授看到這些記憶。他猜得出來這些記憶是什麼內容,很仁慈地沒有告訴西弗勒斯。
因為特別擅長配製魔葯,儘管沒有魔法石,西弗勒斯也還是有很多辦法讓自己延年益壽的。當他的頭髮已經白得像白雪一樣,他仍然身體健康,腰桿筆直,動作利落,精力旺盛。
到了一定年齡,他就從學校退休了,潛心研究魔藥學,寫了很多本魔藥學主題的書。
其中一本成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教材。
等到哈利·波特的孩子們上學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不在學校里。
他感到慶幸,終於不用再跟這些姓波特的人糾纏在一塊兒了。
每逢重大節日,波特家的人就寄來賀卡,有時候還有禮物,比如剛烤出來的蛋糕。
西弗勒斯從來不回信。
他也不愛吃甜食。他本來想把那些蛋糕扔掉的,不過最後還是吃了。
就像平靜地咽下命運的苦酒,他一口一口地把蛋糕咽了。
歲月流逝,哈利·波特開始變老。
哈利的兒子阿不思結了婚,婚後生了一個女兒。
哈利把這個孫女的照片寄給了西弗勒斯·斯內普。
照片上是一個小嬰兒,在襁褓里安靜地睡著。
西弗勒斯不以為意,照例不回信。
又過了十年。
西弗勒斯被邀請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去做一個講座。這時波特家的孩子都已經畢業了,西弗勒斯也就欣然前往。
當他來到學校,正是上課的時候,校園裡一片寂然。
在青草綠樹的湖邊,他遇到一個紅頭髮、綠眼睛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碎花連衣裙。
長得跟少年時的莉莉·伊萬斯一模一樣。
西弗勒斯倒抽一口冷氣。
「你是誰?」他問道,聲音發顫。
他整個人也直打顫。
小姑娘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激動情緒,仰起臉微微一笑。
「我是安妮·波特。先生,你是學校的老師嗎?明年我就要上學了,我爺爺想讓我提前到學校來參觀一下,得到了校長的允許。」
大樹後轉出老態龍鐘的哈利·波特。
當天晚上西弗勒斯失眠了。
他在考慮兩件事。
一,要不要爭取明年被返聘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教書?
二,要不要私下傳授給哈利·波特一些魔藥學的精髓?
如果哈利比自己死得還早,莉莉會怎麼想呢?
「答應我,親愛的孩子,既然你已經以這個樣子被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看見了,請你以後在他面前總是保持這個樣子,這樣會讓他高興的。」
「好吧,我答應你。」
安妮在花園裡自由自在地玩耍,過了一會兒,她的頭髮變成了藍色,眼睛也變成了藍色的。
安妮是一個天生的易容馬格斯。
我記得看過幾篇同人一個《完美之死》EG版一個好像叫審判吧那個比較黑暗...其實如果教授沒死應該也沒大問題哈利開口保人(這話好詭異!)教授就會被當成正面宣揚然而他的個人風格如此之強(...)跟他接觸的人最後還是會回到諷刺挖苦和腹誹的道路上來吧...
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是他喜歡莉莉這事暴露了,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特別糟糕,不過哈利那時候戰老伏呢也不可能考慮這些,要壓住輿論可是不容易啊...
10.8
好啦完結啦,謝謝所有看到的人。我第一次寫小故事,不管怎樣都很開心。最近一直在單曲循環swing的那邊見,然後覺得什麼事情其實都沒什麼關係。沒有對錯,沒有好與不好。人只要順其自然就可以啦。
困難都會過去的,明天會更好。
7.4 想說點啥,雖然可能沒人會看到哈哈。
此生多勉強。
真希望ss可以有機會做一個和自己,和全世界偷偷和解的人,慢慢的浪費時間。他在原著中的人生真的太慘了。可是又覺得活著意思不大,於是不想留ss在世上太久。
我也不懂我是怎麼想的。Alan之前雄心勃勃的說,人七十歲的時候還是可以做許多事情呢。可惜沒有七十歲。但是Alan的一生是很好的一生。自由、精彩。
我沒有分不清角色和演員,但是真的很希望很希望ss可以有很好的一段人生,一段自由的,每晚睡前不必為次日而緊張焦慮的,慢悠悠的人生。
此生多勉強,謝謝這個小故事。後面的真是想不好怎麼寫完。
6.30 描述了一點點我想像中隨著時間慢慢前行的那種生活~啊我真想立刻原地馬上變老退休quq 真的好累啊。昨天是HP第一本出版二十周年,我居然在辦公室碼論文啊quq人生真是沒意思沒意思QAQ
5.21這塊寫完下一趴就跳到十幾年後了。唉感覺都不是重點,我最初的設想的重點是斯內普五十多歲安靜的去世,借用《十字架園丁》裡面對自然死亡的設定那種…因為其實死亡是很美好的事情啦…應該快到了!啊我在說啥。
5.18 我又寫了一點點教授出境很少的片段~想交代下三人組為啥又回去讀書了orz 我看過Pottermore但是教授都能沒死…那我瞎編一點也沒事吧哈哈…
哈哈雖然沒啥人看啦,但是我還是超級開心編小故事。超級超級謝謝點贊的小夥伴quq,真的很開心!
1.河岸
西弗勒斯.斯內普感覺那種緊張局促的情緒漸漸平息了,脖子上一點也不疼。
「那麼這就是了,死亡。」 他想著,覺得有些如釋重負, 「好像還不錯,除了有一點潮濕和冷,像倫敦討人厭的天氣。」
西弗勒斯.斯內普第一次嘗試睜開眼睛打量周圍,這個地方,天堂或者地獄什麼的。這裡有著合適的不刺眼的陽光和似乎從霧氣中漸漸浮現的茂盛草坪,不知名的樹(陽光正是從它的葉子中間落下的)和給他帶來奇妙熟悉感的平靜河流。
他轉而關注自身周遭,尋找潮濕和陰冷感覺——這種和平靜溫暖的環境十分不搭配的感覺——的來源,卻越發迷惑:袍子很乾爽,身下的草地也很乾爽,陽光看上去也溫柔極了。他不喜歡這種不搭配的迷惑感,他寧願待在冰冷的尖叫棚屋裡穿著浸滿了自己血液的潮濕袍子,獨自待在那,讓感覺和環境是相匹配的,那樣至少很合理。
西弗站了起來,朝著霧氣退散的方向走過去。一個輕快俏皮的人影竟然也在向著他的方向走著。
他現在很慶幸身上的袍子乾爽漂亮,而不是濕乎乎的了。莉莉來了。
「你好呀,西弗。」
「呃,你好,莉莉. 伊萬斯。」
「天哪西弗,你為什麼這麼嚴肅,傻透了。」 莉莉笑了起來,這很奇怪。一個有著成熟的臉和身材的莉莉,笑的樣子和十歲時候一樣天真輕鬆。
這太怪了。
「呃,莉莉,我…我是說我們,我們在哪,這是哪?」 高瘦的,蒼白的,臉上掛滿了皺紋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像十幾歲的少年一樣局促的害羞了起來。這真奇怪,二十多歲的莉莉和三十多歲的西弗勒斯似乎只在身體上保留了時間的痕迹,別的影響似乎都神秘消失了。
「好問題!」 莉莉笑的太天真了,簡直有點蠢,不過這很合理,雖然莉莉. 伊萬斯是個不折不扣的聰明姑娘,但你不能指望十歲的孩子一點都不犯蠢,「你覺得呢?」
」我…我不知道「,潮濕陰冷的感覺像霧氣一樣褪去了,不過羞紅了臉的西弗勒斯沒有注意到。
」那猜一下,西弗,猜一下吧。「
」也許…這裡有點像我們住的地方後面的河岸。「
」家後面的河岸!當然,為什麼不呢!「 她笑的更燦爛了。」你願意陪我走走嗎,就在這邊隨便走走?「
」當然。「 西弗勒斯.斯內普十幾年來第一次覺得暖呼呼輕飄飄的,有點太輕飄飄了,他自己又一次沒有注意到。
」那麼…莉莉,我死了嗎?「
」我不覺得,我們不是在散步嗎。「
」可是…可是你死了呀。「
莉莉笑了,這次的變得笑容成熟溫柔了」死亡總會來的,不管旅程是突然結束還是別的什麼,總要到站休息的,或早或晚。「
」那…你過的好嗎?「 兩片薄薄的嘴唇抿的要消失了,可是他下定決心聊下去,」我指…之後,莉莉,你在這過的怎麼樣?「
」總的來說還不錯,雖然有點想念哈利,但我很高興他成為了這麼勇敢,這麼成熟的人。「 莉莉沒有停下來腳步,偏過頭仰視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眼睛,」謝謝你西弗,我很感激你為了哈利和我做的一切「。 河岸邊的霧氣又漸漸浮了上來,綠葉間漏下的陽光斑駁的照在莉莉的臉上 」我知道那很難,即使你是那麼勇敢的一個人。我不得不這麼說,鄧布利多有些刻薄了,他讓你做的事情真的太難了,謝謝你。「
西弗勒斯再也忍不住了,淚水順著鼻子可恥的流下來,他沒有刻意去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像這十幾年來一直做的那樣。」對不起,莉莉。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謝謝你西弗。「 綠色的眼睛閃閃發亮,天真輕快的神情和第一次相遇的那天一模一樣,」我們要找點樂子讓你高興起來,你看上去緊張極了。「 莉莉蹲下撿起一朵花藏在掌心裡,這雙手伸到西弗勒斯面前輕輕張開,那朵花在莉莉柔軟的掌心一開一合。
」我可以待在這嗎?「 西弗勒斯突然說,頭沒有從抬起來,沒有看著莉莉的眼睛,」留在這裡,這個地方,不去什麼別的地方了。「
」你可以選,親愛的西弗,權利在你。」莉莉收回了手,那朵花還輕輕握在手裡,「不過要是我,就回去看看。」
「我認為我不能回去了,我死了。我應該往前走…我會往前走的。」
「你沒有,我覺得你沒有。」
「怎麼會呢。沒有人有起死回生的,或者讓別人起死回生的本領。」
河岸的樣子變的有點模糊了,霧氣上來的太快了,上游的河水挾裹著規律的聲響向他們站的地方漂流著,那聲音有點讓人分心。
「我不清楚為什麼…但是從現在的情形看來,你可以選。你想去哪就去哪。」
嘩啦嘩啦的聲音不像單純的水聲,那裡面裝載著別的什麼。聽上去一個大的,不柔軟的實體。
「我不知道怎麼…」
「你這些年擔心的事情太多了。幸好——你和親愛的哈利都功不可沒——麻煩完完全全解決了,試試不用擔心的生活吧,也許到哈利朋友的家裡喝杯茶或者周末去霍格莫德買一堆吃的東西堆在辦公室,我知道你有個辦公室」,莉莉又笑的輕鬆萬分 「我猜那地方一定糟透了,涼嗖嗖的,你可以找點什麼讓你待的地方舒適起來!」
「我不…」
「親愛的哈利一定想好好謝謝你。」
「我不需要他…或者誰,謝我。」 西弗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不需要謝什麼的,這太怪了。」
「那孩子是有點蠢,你不能對一個孩子要求太高,想想吧,我們這麼大的時候也挺蠢的,總是魯莽的覺得自己是對的,傷害愛你的人…」
「對不起莉莉…」
「我也覺得有點抱歉了,西弗。「
「……」
西弗勒斯聽出來了,規律的聲音是木槳划水的聲音,那是一艘船,他不記得兒時的河流上駛過任何一艘船。
「回去吧,你可以試試每天睡覺前什麼都不用擔心的生活,不用計劃之後發生的事情」,現在不光是聲音,船頭已經模模糊糊顯示出形狀了,但是他們兩個人似乎都打定主意不去看它,「不會再有大麻煩,跟著時間懶散的往前走就可以了,你應該試試。」
「可是我想…留在這」,西弗低下了頭,眼淚大顆的流下來,他沒空去管它們,也沒空感到羞恥,「我很多年沒見你了。」
第一次的,莉莉的神色也悲傷了起來,這一次她看上去不只二十幾歲了,「我們總會見面的,你看,跟著時間懶散的往前走,或早或晚,總會見面的。」莉莉伸出手拉過西弗,那裡還握著一朵花,「我哪也不去,你能找到我。對你來說可能是很久之後的事,但我打賭,中間的時光一定很美妙。」
「你不會走嗎?」
「我一直在走啊,但是你總能找到我,只要你那麼選。」
船在合適的距離停下了,沒有打擾他們,也沒再發出聲音。它在等。
「莉莉…」
「嗯?」
「我…我很高興你說我是個還算…勇敢的人。」
「你大概是我認識的最勇敢的人了,親愛的西弗,我保證。」
「那麼…暫時再見了?」牽著的手鬆開了,眼前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身影漸漸模糊了,霧氣太濃了。
「總會再見的。」
這裡的霧氣一點都不潮濕寒冷,暖呼呼輕飄飄的。西弗勒斯. 斯內普發現自己手裡還握著那朵花,他有點迷惑,抬頭卻發現莉莉的身影模糊的看不見了。
他沒有覺得害怕,十幾年來——或者三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麼安定的坐在一艘船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太暖和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有點困了。他沒有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麻煩解決了,「跟著時間往前走就可以了」,第一次的,他想試試。
斯內普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周遭暖呼呼輕飄飄的。
(2016.5.18 再發一個! 戰完final了哈哈哈哈哈哈繼續努力!雖然估計沒人看但是我喜歡這個腦洞quq 這一段沒有我們家教授啥鏡頭,想下一段寫上課!啊!打完字渾身舒爽哈哈哈哈。)
2. 一切太平
零.。1998年九月的倫敦看上去和之前看上去沒什麼不同,麻瓜們的生活像往常一樣,又或者更普通了:不再頻繁地震,不再有一陣陣莫名的黑色風暴席捲整個街道,家裡的烤箱、壁爐和蓮蓬頭也不再噴火了。一切無聊而太平——除了首相大人偶爾會想到半年前匆匆忙忙從畫像里造訪的那個人,那個自稱」魔法界」首相的長的有點像獅子的男子為什麼沒再出現:「我為過去的,很抱歉還有接下來會發生的,在…您所管理的這個世界,造成混亂和災難的事件感到抱歉!這一切是我們的責任,我會儘力確保這該死的一切快點結束!」 首相大人沒有反應過來,和之前來過的那個戴禮帽的小個子比起來,這個男人的語速太快了,「過段時間我會再來拜訪您,希望到時一切太平。」 他皺著眉頭說出這句話,用自己寬大堅硬的手捏住首相大人的手敷衍的搖了兩下便跨過畫框匆匆消失了。半年過去,世界終於太平極了,他並沒有再出現。
一切太平,首相大人很享受這樣的無趣的太平。
似乎只有一點不同: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發車的那班紅色的蒸汽火車今年有點沒精打采——比起往年,今年她顯得空蕩蕩的。不過沒關係,那些空下來的位置總會有新的血液補充進來。不同的旅途當然有不同的終點站,分別總會發生——只不過有的是計劃內的,有的顯得稍微出其不意了一點而已。旅客到站了就該好好休息,而那些還在趕路的人沒辦法想像和體驗,更沒辦法感同身受終點站的風景。對於他們而言,享受當下沿途的景色才是有意義的事。
壹.
在赫敏的強烈要求下,三人組一起回到了修整一新的霍格沃茨學習七年級的課程:「你們倆真的認為過去一年自學到的東西能為你們未來的職業發展提供保障嗎?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們倆其中有任何一個人有能力獨自熬出一劑復方湯劑?或者施一個漂亮的變形咒?羅恩!我看到你翻白眼了!需要我提醒你去年分體的悲慘經歷嗎?哈利我真羨慕你還笑得出來!衷心希望在傲羅培訓的時候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吭哧了半天也不能讓自己的哪怕一根頭髮改變顏色!「
雖然親愛的金斯萊允許所有參加大戰的學生直接進入傲羅培訓,但哈利和羅恩擔心如果不和赫敏一起回來上學的話,自己怕是撐不到傲羅培訓結束的那一天。
何況赫敏的話聽上去相當有道理——雖然他們倆都知道赫敏其實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再次面對斯內普而已。那天他們三個一起把記憶還給斯內普,而這件事現在已經差不多成為了三人組」人生最後悔的事「第一名——為什麼不直接放在信封里讓小豬送過去呢。」向斯內普教授當面表達真誠的感謝和歉意「,哈利到現在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想出了這麼蠢的主意。那天在聖芒戈所有人都漲紅了臉,哈利和羅恩(」我寧可跟格洛普去參加舞會!或者帶著他去洛夫古德家喝下午茶!「)、赫敏(」哈利…我是說…這當然是必要的,不僅僅是禮貌,但是你知道,我真的不擅長道歉和感謝這種事情…也許我可以幫你寫張漂亮的卡片?「)把瓶子放在床頭柜上,並解釋了記憶已經被截取複製了一份給魔法部——只截取了足夠證明斯內普的忠誠的一小部分——所有指控和誤解都被洗清了。」先生,我們對過去愚蠢的行為感到很抱歉。「 而斯內普似乎對牆上並不存在的花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聽力也受到了蛇毒的損傷似的。後來三個人不知道怎麼走出了聖芒戈的大樓,」哈利,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了…天啊一個臉紅的斯內普…他會殺了我們滅口的…「 」羅恩!斯內普教授!「 」別抱怨了羅恩,聽說所有來給教授送花和禮物的貓頭鷹回去之後都似乎受到了驚嚇並且拒絕工作,主人們勸了很久才好一點點。你應該慶幸嚇到的是你,不是小豬。畢竟你比小豬多少成熟一些。「
赫敏氣鼓鼓又滿足的離開了,亂蓬蓬的頭髮在肩上飄飄蕩蕩——在哈利和羅恩高度讚揚了赫敏的觀點並且表示非常樂意回去修完NEWTs的內容之後。」哈利,這不公平,「羅恩驚恐的表情和第一次看到阿拉戈克那年一模一樣」上次是我和她陪你,這次是我們倆陪她!梅林啊我什麼都不想做,為什麼每次都有我?「
哈利不知道怎麼回答,九月要來了。不管怎樣,親愛的梅林保佑,要開學了,他要回家了。
2016.5.21 現在是不是已經21號了啊。 怎麼辦,上癮。 希望沒有OOC啊。
3. N. E. W. Ts
壹.
「很遺憾,斯拉格霍恩教授覺得回到他溫暖的房間里享受喝不完的杜松子酒是更好的選擇。」斯內普懶洋洋的對著七年級的魔葯課學生髮表他的開場白,「人之常情,」 他抬起眼皮掃了一眼教室,四個學院的七年級學生——外加三個戰戰兢兢的恨不得與地磚融為一體的格萊芬多蠢貨,讓這間潮濕的教室有點熱氣騰騰的,即使這裡一個坩堝還沒有點起來呢,「有什麼比向愚鈍而沒有想像力的大腦里灌輸知識更糟呢?」說到愚鈍,斯內普習慣性的挑釁地看向哈利的位置,可惜這次哈利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怒目回視,斯內普有點不習慣。 「好了,雖然我敢說,這裡的大部分人都對魔藥學沒有任何天賦」,斯內普迅速而自然的收回了嘲諷的目光——不像往常那樣從容滿足而得意洋洋,」但是時間的浪費有很多種方式,巫師等級考核委員會顯然認為浪費在學習上最符合章程。很遺憾你我都選擇了屈從於這一章程,那麼——」 魔杖懶洋洋的一揮,沒有人察覺杖尖微微發抖 「活力滋補劑,我敢說這是NEWTs考試中最簡單的一劑了,配方在黑板上,材料在柜子里,開始吧。」
教室里終於亂鬨哄了起來,三個人輕輕鬆了一口氣——僅僅是一小會兒,很快便發現似乎除了斯內普之外,這間擁擠的地下教室里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他們。儘管差不多他們都目睹並參與了去年的大戰,然而看起來,整個暑假鋪天蓋地的對三人組的讚頌和添油加醋的描寫模糊了他們的記憶。幸好沒有人敢明目場地表現出來這種好奇,畢竟去年親愛的斯內普教授——或者前校長——懲罰過這裡一多半的人關禁閉(雖然只是給魔藥材料分類歸檔貼標籤,但是不用魔杖,做這樣的事兒也夠受的了),就連勇敢無畏的格蘭芬多也不敢試一試惹再次惹斯內普生氣。
大家都低著頭默默操作,不時手忙腳亂的看一眼《高級魔葯製作》,或者偷偷從手肘上瞟一眼旁邊的坩堝。斯內普在坩堝間慢慢地走著,時不時攪一攪一鍋灰撲撲的藥水並不耐煩地指出幾個操作中的愚蠢錯誤,袍子拖在地上,沒有像第一次給哈利上課,或者哈利二年級那年教會他繳械咒那次,又或者像幾個月前匆匆逃離麥格教授凌厲的咒語的步步緊逼那次一樣——袍子沒有像過去那樣,在他身後飄蕩成古怪而神采飛揚的蝙蝠的翅膀樣子。不過這無關緊要,誰也沒有注意到。
哈利皺著眉頭用銀短刀的側面擠壓著瞌睡豆,斯內普越過一排排滿頭大汗的後腦勺同樣皺著眉頭盯著哈利,盯著他從混血王子那裡學來的操作。
莉莉當年也是那麼做的吧。乾癟堅硬瞌睡豆很難切成片,西弗勒斯. 斯內普偷偷偏過頭對著莉莉,正吭吭哧哧地試圖規整的把瞌睡豆切片的莉莉,輕輕地說「不要聽老波拉奇那個蠢貨的,你只要輕輕低擠一下這顆豆子就可以了。」 「我的兩個天才又在交流什麼高深的經驗了嗎?」 斯拉格霍恩快樂的說著,學生中爆發出一陣鬨笑,尤其是格蘭芬多的西里斯和那個綽號蟲尾巴的蠢貨最起勁,而他們的朋友,詹姆,反常地並沒有把頭扭過來,而是起勁地和坩堝較著勁,似乎打定主意要超過莉莉和西弗勒斯一樣。
那麼多年過去了啊。
貳.
那天在聖芒戈,三人組臨走之前,哈利突然說——他覺得羅恩和赫敏看上去沒精打採的,應該去弄一杯咖啡來喝,哈利自己一點都不困,並很樂意在這裡等他們。「我為什麼需要咖啡?」羅恩終於說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話,赫敏二話不說拉著羅恩的手就往外走「哈利說得對!走吧走吧羅恩,你看上去困死了!」羅恩被突如其來的熱情沖昏了頭腦,沒有再反抗,「哈利!我們在門口等你!」
哈利鬆了一口氣,斯內普卻緊張了起來——這小子要做什麼?「先生,你的記憶中只有關於鄧布利多教授的部分被大家知道了,而關於……我母親的部分,只有我和麥格教授知道。很抱歉我沒有能力獨自處理剪接記憶,不得不請求麥格教授的幫助。不過我保證就連赫敏和羅恩都不知道。」 聽到還有麥格教授知道,斯內普猛地轉過頭怒目而視,脖子上的魔法紗布不停地滲血,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那個傷口遲遲不好,毒液也沒辦法被完全清除,斯內普在這裡已經住了很久了,「真的很抱歉,先生。」哈利又急忙補了一句,斯內普的臉已經憤怒的轉回去了。「那天離開尖叫棚屋,去…去見伏地魔之前,赫敏在您身上用了幾個止血的咒語和我們剩下的所有止血魔葯,戰爭結束之後我們回到那裡您還活著——呃…差不多算是吧,我當時是長老魔杖的主人,就嘗試著用它施了個恢復咒,我很高興它令人驚奇的起了作用「,那麼這就是他沒有死的原因了?啊,該死的、愚蠢的、多管閑事的波特啊,斯內普氣鼓鼓的想著。「那之後我把長老魔杖放回了鄧布利多教授的墳墓里,很幸運,它的最後一個咒語這麼有意義。」
後來哈利又局促的坐了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說他覺得羅恩和赫敏應該喝完咖啡了,他要告辭了。
斯內普終於放鬆了下來,第一次感覺腦子有點運轉不過來,黑魔頭和納吉尼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或者至少黑魔頭自己這麼認為——難道就憑一根最強大的魔杖的恢復咒就可以抗衡嗎?
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了,追究原因已經沒意義了,更何況如果按照莉莉說的,這個「回來」的選擇是他自己做出的,那就隨著時間走吧——雖然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莉莉呢?應該是真的吧?他望向床頭柜上的那朵乾枯了的、但依然維持著開放姿態的花——那花一開始就在那兒了,看著很像莉莉留在他手心裡的那朵。
斯內普閉上眼睛,儘管脖子上的紗布還是惱人的濕嗒嗒的,他決定不去管它,先好好睡上一覺。 波特那小子還不算太蠢——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大腦依然在不屈不撓的隨著慣性運轉著,儘管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如果他膽敢把…和莉莉有關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小子!啊…如果莉莉看到我沒去,而剛剛打敗黑魔頭的親愛的哈利去了會怎麼想…
叄.
N. E. W. Ts 考試的安排出來了,最擔心的變形術是第一門,羅恩安慰著哈利「反正不通過也可以參加傲羅培訓啊!我們可是打敗過一大票食死徒,還好多次從伏地魔那個蠢蛋手下死裡逃生的人!」「羅恩!」 「我只是開玩笑啊赫敏,哈利總是過分緊張!我是說,哥們兒,沒必要緊張,放輕鬆,最差的都過去了。」 哈利點點頭,最後一門是黑魔法防禦術,倒數第二門是魔葯考試,兩門考試的實踐考在同一天。他對未來充滿忐忑的信心,至少和三年前那個少年比起來要自信多了。羅恩和赫敏還在一邊拌著嘴,哈利只覺得,自很多年前便開始提起來的心臟一點點歸位了。都會好的。
後來,在赫敏的幫助下(哈利!羅恩!你們居然還在下棋!我說過了這個模型一定會考的!你們為什麼不再練習幾遍呢?)變性術,魔咒學和草藥學的考試都四平八穩的結束了。魔葯課考試前夕,哈利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像三年前一樣。想到這一年斯內普居然有時候會給他的藥劑打個良好,而且也很少給格蘭芬多扣分了,哈利希望自己明天可以做的好一點。
第二天陽光很好,月色也很好。
2016.6.30 最近事情太多,工作效率就是可恥的不夠高但總是特別累,又特迷茫特羞愧哈哈哈哈。太累了。安妮胃這個小故事馬上就要結束啦。哈哈。謝謝看的人!每一個!鞠躬!
1. 前霍格沃茨魔葯教師
西弗勒斯. 斯內普沒有在魔葯教師的崗位上待多久。哈利從霍格沃茨畢業五年之後的的一個夏天,一個悠長假期的第一天傍晚,麥格教授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張簡短的便條,「煩請再去找一位魔葯教授。假期愉快。——S 」
老魔杖阻止了納吉尼直接殺死斯內普,但沒能阻止毒液傷害他——他好像老得比一般的麻瓜還要快一些呢。有的時候他會手肘支著講桌在課上睡著,直到某個蠢貨燒穿了坩堝底,瘋狂的混合物衝上天花板引起一陣騷亂,或者有毒的煙霧在空中引發不受控制的爆炸——他才氣急敗壞的趕到出事地點,把解毒的或者別的什麼魔葯、咒語一股腦扔到學生的臉上,打發他們去找龐弗雷夫人,匆忙又手忙腳亂的清理現場。他有點愧疚,好像還有點沮喪,但他不願意承認。
那年夏天,最後兩場O. W. Ls和N. E. W. Ts的魔葯考試平安結束,斯內普站在考場旁看著最後一個學生一臉劫後重生地收拾了自己的坩堝,把藥水塞進細口瓶。他默默地在口袋裡把手指交叉,輕輕嘆了口氣。
幹得不錯,謝謝你們。
2.
離開崗位之後,西弗勒斯. 斯內普堅持回了蜘蛛尾巷的家。那屋子顯得居然有些熱鬧了,老朋友們——沒有更好的說法——輪流拜訪:麥格總是帶薑餅過來,斯內普驚奇的發現(當然是在麥格道再會之後嘗的)那餅乾味道很不錯;弗立維走的時候繞著屋子轉了好幾圈,後來這間河邊的小屋便神奇的不再潮乎乎的了;韋斯萊夫人第一次來的時候一臉局促,後來便自然多了,可能是因為斯內普表情嚴肅的誇讚她送的點心比海格寄來的的味道好多了。
孩子們也會過來。德拉科第一次帶了一個姑娘來的時候傻乎乎的,雙手放在兩個膝蓋上,兩條細瘦的長腿規規矩矩的收著,整個人像個扶手椅;哈利和幾年前就和韋斯萊家那個最小的姑娘結婚了,斯內普離開霍格沃茨的那年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哈利抱著那個小男孩過來的時候斯內普暗自承認,雖然這嬰兒名字很蠢,但還是挺可愛的;羅恩和赫敏不常來,但赫敏總是寫信過來,大概內容是抱歉說他們倆工作太忙了沒時間來,每次都會附上漂亮的卡片。
起初的那幾年,斯內普除了每個月熬狼毒藥劑這件正事之外,就是一頁一頁的用又小又密的字批註《初級魔葯製作》和《高級魔葯製作》,每充滿嫌棄的完成一章之後就寄給接任魔葯教師的那個年輕人——斯內普沒有署名,但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這是誰做的——那個聰明但有點幼稚的年輕人當即回信熱情洋溢的表示感謝,並且自告奮勇的表示要幫忙聯繫書商以斯內普的名義出版——當然,第二天收到吼叫信之後他便作罷了,只是安安靜靜的閱讀和學習批註版的魔葯教材,並用其中的指示成功的降低了魔葯課上的事故率。除了寄教材之外,他有時候也寄點別的,比如哈利的第二個兒子滿月那天,家裡就收到一個包裹,裡面是一套小小的純銀天平和一張羊皮紙,上面寫著 「名字怎樣取你都不會嗎???無可救藥的蠢貨!!!」 人們有時候也會在三把掃帚見到斯內普,他每次都一個人坐在角落,手裡拿著一本並不大的書,似乎打定主意不從書里抬起頭來,面前總是放著一杯熱乎乎的蛋酒。
後來寄教材的頻率顯著地降低了,那個年輕的巫師開始每個月製作狼毒藥劑(當然是在斯內普的多次指導之後),自從有一次羅斯默塔夫人怎麼也叫不醒又一次睡著在桌邊的斯內普,並驚恐的叫來了聖芒戈的人之後,他也再沒出現在霍格莫德村了。
飛快的,斯內普老了。莉莉. 盧娜的滿月party那天斯內普罕見的出現在蜘蛛尾巷之外的地方,哈利痛心的發現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女兒的那個臂彎不受控制地顫顫巍巍的。Party那天斯內普帶來的禮物上面別了一束很漂亮的百合花,整個房子都香極了。盒子裡面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兒童飛天掃帚,神奇的是那掃帚上也是香香的百合花味道。直到幾年後,斯內普離開很久了,哈利在院子里看著自己的女兒終於第一次騎著這把掃帚咯咯笑著在空中竄來竄去,整個院子里都瀰漫著花香味道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定是斯內普施了某個咒語把這味道永遠的留在掃帚上了吧。
沒想到斯內普教授還會施這樣浪漫的咒語啊,哈利想著。
2016.10.8 完結啦。這個小故事結束了。最近的生活發生了好多好多巨大的變化,希望明天會更好。加油加油。
蜘蛛尾巷23號是個髒兮兮暖呼呼的小房子。房子背對著一條小河,河岸上的草長得很好,一年到頭都充滿生氣。
西弗勒斯.斯內普從春天開始就常常走出蜘蛛尾巷23號,獨自一人來到河邊的長椅坐著。初春的夜降臨得又急又早,西弗勒斯卻不情願早早回家。他總是不動聲色的裹緊袍子,悄悄地咒罵一聲該死的天氣,不情願的往家走。
後來有一天,倫敦反常的陽光很好,西弗勒斯卻早早回家了,連晚霞都沒有等到呢。
他困了。於是決定不再和自己作對,早點回去睡覺。那天他睡了個好覺,還做了長長的夢。
「莉莉,你肯定不知道,我後來從……從伏地魔那裡得到了飛行的魔法。」
「飛行的魔法?鄧布利多會的那種?」
「是啊,那感覺太棒了。我……我知道這很奇怪,談論一個……一個……我不知道怎麼說的人……卻用到棒這個詞。」
「別傻了西弗。別擔心,你談論的不是他,是飛行呢。繼續說。」
「謝謝你。第一次成功飛起來的時候,我……我感覺自己非常的輕巧。我不知道鳥飛起來是什麼感受,但我肯定絕對和乘著飛天掃帚的感受不一樣。飛行是我能想像的最接近鳥的姿態了。自然又輕鬆。」
「哈哈,我有點好奇了,你能教我嗎?」
「唔…那很難的。」
「你不記得我是個很聰明的女巫嗎!」
「我不確定怎麼教你……」
莉莉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兩個人手都軟軟的,那不是年老男巫的、傷痕纍纍的手,也不是年輕母親的手,輕輕握著的是兩隻少年的手,溫暖又柔軟。
」真奇怪。我想我已經會了,我們試試吧。」
「去哪?當然了,我怎麼會問這種蠢問題呢。當然是往前走了。謝謝你來,莉莉。」
西弗勒斯和莉莉的袍子在身後輕盈的飄飄蕩蕩。他們自由的樣子,是我能想像的最接近鳥的姿態了。
如果假設最後時刻nagani沒有咬死他
hp會說出去ss曾愛慕Lily這件事的……
那麼~假設 Slytherin們在Voldemort跪了之後沒有被其他學院打壓……
沒有淪為過街老鼠~大概鳳凰社的人不會喜歡他,原因不多說。而且即使他曾經是蛇院院長,蛇院的人也會把他當一個異類,原因也不多說。
而且,這件事大概是他今生最想要隱瞞的事情,暴露在眾人面前,實在太難堪。
嗯~如果 Slytherin們在Voldemort跪了之後被排斥……那麼,即使難堪,大概ss也會努力護著Slytherin們。
ss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至少,他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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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以為他本意並不是想死……
只是他若干年以來的所有堅持不過是#那群腦袋裡充滿芨芨草的小山怪們#還有#翠綠色的眼睛#
我活在你們心中.
我覺得大家可以討論一下怎麼阻止一個已經準備赴死的人
有一張圖是(病房)周圍都是禮物,哈利:教授,你很喜歡我的眼睛嗎?
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艾倫?里克曼多活幾年
讓莉莉.盧娜.波特放學路上小心點……教授不讓她喝麻瓜飲料。
總之唯一讓他不願意守護這個女孩子一生的,就是她的姓吧。
他應該會願意做這個孩子的教父。然後在學校里明顯的護短。惹得兩個哥哥很不滿。
會是真正的校長吧
如果沒死 他也不太會繼續教書 也不會活在大眾面前 一個人孤獨安靜的生活 也不想再見哈利 畢竟他也不怎麼喜歡哈利 這不是任何戰役或勝利可以改變的事實
BTW 哈利也不會有兒子叫Severus 他在哈利心裡也會是個很奇怪的存在
如果這個問題不是偽命題該多好
我多希望 Alan Rickman沒有死
看答案里大家都說教授還教魔藥學,其實教授要是沒死是不是就應該是校長?
謝邀
斯內普即使在尖叫棚屋不死,他也得拿出記憶讓哈利知道真相。哈利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斯內普最要命的隱私給公布了,那麼斯內普如果發不出一個自宇宙大爆炸以來最大功率的閉耳塞聽咒的話,他就會直接撞階而死!
所以讓斯內普體面地死去才是對他最大的體諒。以活著的方式繼續愛著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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