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修女特蕾莎以及她所經營的仁愛之家的爭議?
有西方媒體指責仁愛之家醫療條件惡劣,賬目不公開,並且涉嫌為梵蒂岡洗錢,並且她本人認為人們應該受苦死去,她患病時卻去世界各地尋求最好的醫療護理等等等等(來自維基百科)。另外,她沒能來中國是否也和這些負面報道有關?
首先這是我的卡片算是證明吧。就這麼一個小紙片,在kalighat門口拍的。抱歉我塗抹的有點多因為我感覺我說的有點太多了。不想讓人知道我是誰。
在missionary of charity的老人院和精神障礙院和Kalighat做過義工。為了申報醫學院所以打算弄點醫護相關工作經驗。我當時就想,既然要做義工我為什麼不去一個名氣超大的這樣簡歷好看點所以就去了。
看其他人的回答基本都是各種側面信息,姑且分享一些我親自經歷的第一手信息吧。
另外原則上一個志願者其實只能去一個分院做義工,但是我去了三個,另外去參觀了婦女院。因為除了Kalighat進出需要等級外其它分院都是不管的,所以我登記了kalighat然後也去了別的院試試。另外每個院都有很長的藝術化名字,我看不懂也記不住,只記住了KALIGHAT,所以用其實際用途代稱了。
一開始去的是老人院。第一個嚇到我的事情就是有個老人需要刮鬍子。然後我就去問資深義工要刮鬍刀,然後那個義工給了我一個生鏽骯髒上面還殘留著一堆毛髮的刮鬍刀。我就問他我沒告訴你是哪個老人你怎麼知道給我哪個刮鬍刀的?然後他就指了指一個柜子裡面的小碗。然後我就在那個小碗里看見了八把刮鬍刀。因為印象太過深刻所以我一直記得當時數的那個數字。214個老人,八把刮鬍刀。而且全都骯髒生鏽。然後我就問他共享刮鬍刀真的沒關係嗎?他聳了聳肩說就是這樣。然後我堅持要新的刮鬍刀,他就說可以去醫務室要。我就去醫務室問了好幾分鐘管理人最後給了我一把新的。然後我就去給老人刮鬍子,然後因為我是第一次用刮鬍刀,雖然很小心了但是還是不小心把老人嘴角刮出血了。我當時就很慌問工作人員怎麼辦,消炎棉球和創口貼在哪裡。然後工作人員和我說沒必要,用你身上穿的圍裙當布料按壓止血就行了。我當時的心情難以言表。。。。身上那個圍裙甚至不是醫護專用圍裙而是我穿著打掃廁所和洗衣服穿過的。。。。。我從沒見過這麼草率的醫療機構。但是當時因為心裡很慌再加上確實沒找到創口貼所以我還是照做了。只能說幸好我用了新的刮鬍刀,但是這肯定不是老人第一次在這裡刮鬍子了。也肯定不是這裡的老人第一次被刮鬍刀刮出血。
還有一件事情。我在去的第二天做工到一半一個修女就找我談話。她問我為什麼早上彌撒的時候別人跪著祈禱我依然坐著,我就回答因為不是基督徒。然後她就問那你為什麼領了聖餐,不是基督徒不應該吃基督的肉。我當時就是別人領了所以我也就吃了,不知道。所以我就趕緊抱歉。然後修女問我你什麼信仰,我回答agnostic。然後她不知道agnostic是什麼,然後我就說I suspend my belief for now. 然後她很震驚,問我難道你什麼都不信?然後和另外兩個基督徒資深志願者和我聊了半小時,有個志願者說話很難聽說我沒有信仰很悲哀,很痛苦,我不認識基督所以我的生命沒有意義,沒有目標,沒有希望,我死後靈魂就直接消亡不能去天堂,我盲目得無法看到主的計劃和耶穌為我們的犧牲,總之就是希望我入教。我也不想和她們搞壞關係所以全程點頭尷笑,只是在她說我沒有信仰的時候我反駁沒有宗教信仰不等於沒有信仰,路過的奧地利小哥志願者聽到這句話還聲援了我幾句,不過我覺得在信仰問題上和人辯論毫無意義她後來問我明白了嗎我就說我明白了。當然問我是否決定入教我還是不入。後來他們聊了半天發飯時間到看我油鹽不進就算了。不過她向我保證我在多做幾天義工之後肯定會被感動感受到主的慈愛入教的,不過預言並沒有成功。
不打算成為基督徒的要是打算去的話要注意一下。其實修女倒是不會很逼迫你信教,或者說方式和言談很柔和,主要是以愛之類正能量的內容。倒是其他志願者,相當多的其它志願者都是相當虔誠的信徒,甚至很多可以用狂熱來形容,對無信者有歧視和偏見甚至有些可以說有攻擊性。不信者如果像我一樣公開信仰的話在那裡長待有時候感覺人際環境會有些不舒服。有些人的世界觀和我的非常不一樣,感受這種文化區別也很有意思。畢竟中國和我現在在的加拿大都是宗教勢力薄弱,大家都不把宗教信仰很當回事的地區。有一次坐公交車聊天的時候有個同行的問我,你連神都不信,你怎麼可能愛其他人呢?我當時都差點噎到了,我實在看不出為什麼信神是愛人的前提,但是我在那裡發現很多人真的把宗教信仰看的非常非常非常嚴重。也算是體驗了不同的文化了吧。
接下來說說具體的情況。
所有患者都是沒有差別的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病歷表或者標籤告訴任何人哪個患者究竟有什麼健康問題,除了那些很明顯的肢體殘疾。另外也沒有固定的床號,病人今天這個床明天另一個床也很正常。老人的活動主要是坐著發獃,因為志願者基本全都不會本地語言,老人也基本全都不會英語所以也沒辦法交流。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語言應該想通的老人之間也基本沒有交流,沒有別人的時候他們都自己發自己的呆,基本上聽到老人正常說話的時候就是餐前禱告,其他時候他們也知道我們聽不懂所以和我們說話也都是比劃帶吼叫為主。
患者的精神狀態基本很差,大部分人很獃滯,很多人明顯有精神問題,但是沒有有攻擊性的那種。不過有些人會大聲吼叫,還有些患者一動不動盯著一個地方看一天。
另外我後來網上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一個同樣來自多倫多的人寫的博客。他提到他看到有志願者在洗沾有老人糞便的衣服後感染了,所以走的時候他就捐了1000美元希望讓將死院有個洗衣機而不是全靠手洗。然後他一年之後再次訪問發現依然是手洗。當然到了我去的時候依然也是手洗。另外也有佛教徒志願者被要求摘下佛珠。
不過頂樓說不用止痛藥是不對的。至少在老人院不是。我們有用過尼古丁軟膏在患者的傷口上。另外也有幾名專業醫護人員。不過不是很確定什麼水平的醫護人員,因為沒人穿白大褂,都是穿常服或者修女服。另外資深志願者確實可以上手做醫療工作,這在加拿大可是無照行醫要被送上法庭的但是印度的話應該是沒人在乎。另外患者的傷口沒見過有縫合的,好像對於創口的主要處理方式就是清理消毒然後放著自然癒合。所以很多患者身上都有巨大的粉色瘢痕。至於大出血那種必須要縫合的大概也不會被送到這裡。x光之類的大型醫療器械是沒有的,但是有一台呼吸機。沒有正經的手術床或者手術室或者手術燈。所有醫療都是穿常服在普通床上進行的。沒有高溫消毒也沒有碘伏之類的。器具一般靠水沖「消毒」是真的,有時候會用酒精但是不是很常用。患者睡的床用的床墊是體育課做仰卧起坐用的那種皮墊子在鋼板床上。有時候患者想要坐高點就在墊子下面墊枕頭。有提供手套但是沒有口罩。也沒見過任何人帶過口罩。另外雖然有手套但是大多數人都不帶或者壓根不知道有手套供應。手套一般在房間一樓左邊水槽後面的柜子裡面在圍裙的後面,但是有時候會用光,用光之後補充也不及時。所以有些人是自備手套。另外志願者被建議不要喝病人同類的水而要自備瓶裝飲用水否則可能不安全。其它樓提到的救護車問題很難說,因為雖然救護車平時確實一直停在院里但是印象里也出去接過人。輪椅有三四台,主要負責把病人從床運到戶外吹風再運回去。
患者一般每個月出院三四人,另外有時候也有很嚴重的患者被送到醫院比如有一個雙眼被爆炸炸瞎的就見過醫院過來接人。死亡的話隔挺久可能會死亡一個。門廊上有個小黑板寫著有多少人,今天出院多少,死亡多少。很多樓層說的患者被關到死或者不會被送到醫院至少在現在不是。患者有一部分人是常駐,主要以精神問題,身體殘疾和慢性病為主。還有一部分患者流動性較大。
另外有一個很性別歧視的地方就是男性老人才有資格在戶外的涼棚防風。女性老人都被關在門裡,而且女性樓甚至門上插銷一般都是插上的,從來沒見過女性老人出門。而男性樓門一直開著。
志願者工作壓力很小,相當摸。不過可能和我暑假去志願者人數一直很多有關。淡季去據說壓力很大了。
不過如果要是說這個組織做得不好也不對。。。怎麼說呢。。。我認為好不好是個相對的事情。我是去了印度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第三世界,才知道半個城市的面積都是貧民窟是什麼樣子,才知道大人口+行政能力極低的政府=多高的混亂度。我才知道為什麼聯合國老想把中國扔到發達國家,我才知道都是發展中國家差距能這麼誇張。。。那裡的老人還是比窩棚區和牛糞與滿身癩子的病狗躺在一起的人過得好很多的。起碼衛生條件還是不錯的每天都打掃和洗滌劑水沖地,衛生條件比我住的二星級賓館都要好得多也不像賓館用黑心棉,也不是滿地泥濘,污水和垃圾或者到處發霉。印度大部分人的衛生觀念和髒亂差程度真是。。。感覺每次進老人院的院子都瞬間回到了「正常」世界了一樣。但是我也並不認為因為對比標準的極低就意味著應當對待的標準就可以相應降低-但是人類的心理就是這麼工作的。我觀察到發現很多志願者呆的久的話會隨著工作時間越久對老人應得到的待遇的認知越低,比如志願者剛來一般對老人都很有耐心和溫柔,見得多呆的久了就逐漸開始有呼來喚去或者呵斥老人的現象。
p.s. 頂樓裡面有一句話「加爾各答......一個非常有趣的、美麗的、高度發展的、有教養的城市,擁有大學、電影學院、電影院、書店、雅緻的咖啡館和非常有活力的政治。那裡確實存在嚴重的貧困和人口過多的問題,但是儘管如此,並沒有那麼多的乞丐。人們不會拖著你的袖子乞討。他們對於不這樣做而感到自豪。」
呃。。。乞丐其實挺多的,小孩抱著大腿纏著要錢也遇到過,騙錢更是感覺幾乎所有人都在試圖騙錢。不過乞丐的數量以當地貧窮的水平為基準的話也並不算很多。美麗的話也確實不能說不美麗,如果你只待在有大教堂公園大橋和五星級賓館的那個區域的話。但是你只要稍微離開主幹道一點就能看到不那麼美麗的一面了,而且不那麼美麗的那面比美麗的尺寸大的多得多得多。不美麗到什麼程度不親自去一次可能很難理解。
之前是我在印度的賓館床上用手機寫的,抱歉當時承諾要寫完的結果回來之後開學忙來忙去忘了。這段時間知乎賬戶都沒登陸才上來發現這麼多回復感覺不好意思,這就更新。
然後我因為有一天早拜遲到了所以和其它遲到的一起去了男性精神障礙院。這個院非常遠在河對岸,我們幾個志願者一路上一邊唱歌一邊走被一路上的人圍觀。出於某種惡趣味我們一直在唱JUSTIN BIEBER的歌。
男性精神障礙院有兩點做的比老人院好太多。1是每個人都單獨的檔案,什麼問題什麼名字什麼習慣什麼系好都做成表格掛在牆上。2是每個人單獨洗漱用具。這和這個院里人數很少,而且基本沒人出院都是常住居民有關,看介紹都是住了至少兩三年的。精神障礙大家明白的,就算是一流醫療設施都治一輩子不一定治得好,這裡更不用說了。這裡沒見到過醫生,也沒有精神治療的藥物。就是患者找個地方關著養起來。而且患者問題都不算嚴重,而且有些還有不少的交流能力,我還和一個患者打排球。這裡氣氛輕鬆很多,志願者基本就是和患者聊聊天玩遊戲,幫助吃飯之類的,不像老人院或者KALIGHAT時刻有種生死感。而且這個院大概因為距離太遠,來的義工很少,所以工作人員數量很足,志願者什麼都不做也無所謂的感覺。我去的那天還下了大雨,裡面氛圍說實話有點像是幼兒園。
然後就是KALIGHAT。特蕾莎修女最早建立的收養院,也是最出名的。KALIGHAT其實還是這個院所在的那個集市的名字,準確來說這個集市的名字又來自於這個院旁邊的死亡女神的神廟。所以KALIGHAT大概是死亡女神院。好像國內翻譯成將死之家,臨終關懷之類的就是這個地方。但是這地方的正式名字Nirmal Hriday好像和死亡沒啥關係。好像是神的仁愛之類的。不了解的人可能誤會特蕾莎修女院只有這一個院,其實她有二十多個。
而這裡是生死感最重的地方。真的都是很嚴重的患者,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確實是從街上直接帶回來的快死的人。有過擔架把渾身惡臭和傷口,幾乎失去意識的人用擔架抬進來,然後我們給他脫衣服沖刷身體。還有一次有個患者渾身強直收縮抽搐口吐白沫在地上打滾。我不清楚的癲癇還是狂犬病還是什麼,也沒有什麼藥物,所有人只能看著他在地上掙扎沒人敢碰,最後被救護車拉走了。(順便一提印度的救護車基本都是小麵包車,甚至有SUV,特別不專業的感覺)
我見過整個腦袋沒有頭皮的人,見過全身都是洞一樣的傷口的老人,見過雙足潰爛到只剩下骨頭還在往外面流淌黑水的,見過下巴斷裂的,各種各樣。
Kalighat也是有病人記錄的,會寫在牆上的表格。有的病人不知道名字,因為無法說話所以名字是隨便起的。每個病人有個床號。
kalighat雖然衣服也是手洗但是有甩干機。另外這裡的衣服沒有泡清水這個步驟(其它院有),而是浸泡在濃消毒水裡的衣服直接甩干,晾乾之後都帶著很濃的清潔劑味道。大概和這裡衣服更污染有關。
這裡的志願者可以做些輔助的醫療活動,比如從患者的傷口裡用鑷子拔出蛆,來回抬患者,幫助清創,上藥,換尿布,舉手術燈之類的。
說到手術燈,「手術室」里沒有無影燈。「手術」無影光源靠的是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對著傷口照調整角度。
「手術室」打引號是因為這並不算是手術室,只有一個床,而且非常非常的窄。窄到什麼程度?手術床是靠牆放置的,而有人站在手術床邊上的時候,就會堵住房間讓人從床頭很難只能側身走到床位。就是在樓梯下面的樓梯間一窄條拿來做「手術」。
「手術」打引號是因為事實上這裡並不做什麼手術。所有患者都是一視同仁的三板斧治療方法。有蛆拔蛆(新患者基本都有),有腐肉切腐肉,有膿包破膿包,有膿水用布吸干。然後上酒精碘酒之類的消毒,直接往傷口裡面道或者浸泡棉球塞在傷口裡面。用塞這個字是因為這裡的人傷口創面因為潰爛基本都很大,有幾個大到我可以把兩三根手指塞到底的程度,潰爛到見骨。還有的更嚴重的就是整個肢體都爛掉了。再然後外面裹上紗布。如果傷口小的話噴一種類似雲南白藥噴霧的東西然後上紗布。然後就結束了。沒有縫合之類這裡也沒有做更多事情的條件。
而且只有兩台輪椅,大多數時候只有一台因為另一台被拿去拉人洗漱之類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用兩個人抬,或者把患者放在普通椅子上然後抬椅子的方式挪動患者。
而因為手術床只有一台,所以大部分的換藥,清創之類的是在普通的椅子上完成的。患者坐在椅子上腿抬到另一個椅子上然後我們就開始干。
沒有止痛藥!在老人院有止痛藥但是這裡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裡確實沒有止痛藥。很多患者剪腐肉,消毒的時候會慘叫。然後就由兩到三個志願者把他渾身按住不讓他動強行進行。很多患者到結束的時候會痛到失去意識。有一個患者做到一半開始一直在祈求我們停止,然後開始哭著喊媽媽。我也沒有辦法在他耳邊一直重複說WE ARE HELPING YOU, SORRY WE ARE HELPING YOU, SORRY, SORRY。最後結束的時候他幾乎失去意識低下頭,我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的親吻了他,口對口的。之後感到很噁心漱口了半天,他的牙都是黑的幾十年不刷牙的樣子。還有一個患者做到一半開始猛烈掙扎然後把一個負責按住他的胳膊的韓國志願者的胳膊咬了,不過還好沒咬破衣服。
不過有個屁股幾乎完全爛掉,切掉腐肉後屁股變成內凹形狀(難以形容,大概可以理解為整個屁股都沒了)的年輕小夥子非常硬氣,英語也不錯,能一邊被消毒一邊笑著和我們聊天。有關公刮骨療傷的氣勢,另外看他的髮型紋身之類的可能是混黑幫的。
沒有醫生,有一個好像是德國人的老護士,她在員工表上的身份是護士。而所有治療都是她和修女和志願者完成的。志願者沒有醫療資質要求,或者救護者資質的要求,修女看起來也沒有經歷過正規訓練如果我在加拿大這樣進去幫忙的話可能會被起訴非法行醫了。根據員工表還有一個心理醫生,但是我只見過她一次,好像是需要她來的時候才回來一次然後馬上就走。
另外說一個可以用嚇人來形容的事,我看見很多次手術刀手術剪手術鑷完全沒有任何消毒,直接在上一個患者身上用完直接用在下一個患者身上。而且就算消毒很多時候也就是用水龍頭沖一衝,不過有時候會直接扔到一個不鏽鋼水盆裡面泡著。裡面不是消毒液就是自來水。說句實話這個真的嚇到我了。血液污染一點都不在乎的。
另外和老人院一樣,沒人戴口罩。有時候有人帶手套大多數時候不帶。而且手套戴的也很沒意義,戴著手套什麼都干然後再回來做手術照樣很污染。醫療手套應該用過立拋,而這裡手套經常重複利用,甚至用完洗洗晾衣架上晾乾再繼續用。我在晾衣服的時候晾過手套。
藥物的話倒是有不少口服藥物,好像所有患者每天都要吃抗生素。我還看見了糖尿病藥物之類的。
Kalighat內部非常狹窄,面積也不大。患者全都擠在一樓,非常密集。二樓是修女的庭院,有時候會有本地人聽修女的講座或者一對一聊天。患者沒有餐桌,椅子數量只有人數的一半,所以吃飯的時候需要手捧餐盤,人需要坐到地上或者石階上。洗衣服洗碗和吃飯是一個房間。三樓是天台晾衣服。晾衣服夾子嚴重不夠,所以收衣服的時候大部分衣服其實都是已經掉在地上了。因為室內空氣環境不是很好所以也可以到天台喘口氣晒晒太陽。
有個牌子寫著出院人數,死亡人數,進院人數。我記得死亡人數每個月十個左右。
我對一個患者印象很深刻。是一個非常奄奄一息的老人。渾身都是傷,三處見骨,無法進食需要用漏斗喂流食,無法去廁所需要用尿布,骨瘦如柴真的如柴,皮包骨頭,沒有語言能力。而且因為有幾次翻下床所以後來不敢讓他睡在床上而是鋪地鋪了。我對他印象很深是因為他入院的時候是「手術」是我負責輔助的,然後之後每天的換尿布喂飯在我離開之前也是。完全沒有任何好轉跡象,每天去的時候我都在想他今天會不會已經去世了。但是他一直沒有,一直奄奄一息的活著。但是我不確定還能夠活很久。到現在已經幾個月過去了,他可能已經死了吧。但是我也沒辦法不知道,所以有些惦記。
另外還有一個患者精神問題,應該原來是乞丐,一直對所有人都乞討要錢,哪怕在做手術的時候也一直喊著給我點零錢吧,意識一直都不怎麼清醒就知道乞討,看起來很可憐。
還有一個老人不會說英語,但是要求特別多,每10分鐘就喊一個志願者過來要水,要尿盆,要吃,要按摩之類的。不會說英語所以只好用手比劃,然後我們就要猜。有時候理解錯了比如要尿盆結果送水之類的就又是一頓肢體語言交流。工作人員看有時候見了會伸手制止,然後讓我們志願者不要理他。但是志願者大多心軟還是每叫每幫。我其實也理解。他應該內心非常的孤獨,只是想被關注而已。孤寡老人很多其實都有類似的問題,老人脾氣不好大體也是因為差不多的原因。
還有一個中年人,提到過腳爛掉的那個,我也是在他那裡才知道原來潰爛到了及嚴重的膿居然不是黃色而是黑色,黑色的水。他明明腳爛掉了但是還經常試圖用爛掉的腳站立走路,然後把自己弄的惡化。
另外還有一個年輕人,很喜歡笑,會說不怎麼好的英語,身上看不出哪裡有傷也沒見過他進醫務室,行動自如,也會幫助我們做志願者的工作,尤其是幫助我們這些語言不通的和當地人病人交流,雖然穿著病號服也是患者身份但是我說實話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沒出院,看上去超級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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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評論有人想問怎麼去做義工所以更新一部分有關內容。
http://www.motherteresa.org/07_family/volunteering/v_cal.html
這是官網。基本總結來說事實上什麼都不需要做,直接去就行。雖然有登記日但是你直接早禮拜的時候去找當班修女(是一個日本來的老修女)登記拿一個臨時手寫的牌子也許,之後登記日可以換成普通的登記牌。
從機場到修女院的計程車是300盧比。會有非常多的黑車司機試圖載你,一擁而上搶人甚至直接拉你的行李往他的車走,但是價格都是唬人的,我甚至被開過3000盧比的價格。不要被唬了果斷拒絕。打計程車去機場裡面有個計程車辦公室買預付卷不要直接和司機談。
另外計程車辦公室裡面,沒錯裡面都有黑車司機試圖攔截你。甚至我在買計程車卷的時候有個黑車司機衝過來對賣票的工作人員說我已經決定跟他車走了,不在這裡買票。然後工作人員問我應該聽他的嗎?我果斷拒絕,直接說我不認識他,再來騷擾我報警了。
在印度打計程車每一個打車都是戰鬥。而且絕對沒有司機打表,打表機器都是壞的。
另外不推薦住在修女院禮拜堂旁邊的haven酒店。位置確實很好就在旁邊,雖然是二星級但是環境非常差,差到難以置信。到處都是霉,被子是黑心棉我拆開被子看到裡面全是黑的噁心壞了所以沒蓋被子,然後第二天就換到別的酒店了。建議至少四星級。我換過去的那個四星級環境有國際四星級水平,早飯也很好。如果你不想冒著拉稀風險吃外面的食物的話可以考慮自助早餐吃飽然後一天一頓。我在的那個酒店自助早餐都是進口原料冷凍食品加工的。
請無論刷牙漱口還是做什麼都要用大廠的瓶裝水,請在酒店買水不要在街邊小店買,我街邊買到過明顯重灌裝的。而且瓶口還有黑色污漬懷疑垃圾場回收的瓶子很噁心。
去之前請打好必要的疫苗,各種肝之類的。可以買點抗瘧疾葯雖然蚊子其實不多。總之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有個日本來的義工手上受了傷有出血的傷口還有堅持洗衣服被我勸阻了。我和他列舉了他這個舉動可能讓他感染的五六種病然後把他推到了休息室。說實話志願者里不少非常拼的。但是有犧牲精神請不要亂用。尤其是你是不會希望在印度生病的。
吃飯也是,注意衛生。健康第一。建議結伴。我去的時候發現除了我和少數人外,其它志願者都是結伴的。甚至幾十人的團隊。特蕾莎修女在國際各地都有分基地,有時候這些分基地會組織當地人組團到這裡的總院打義工,這是志願者的主要來源,像我這樣一個人悶頭衝過去的其實很少。
另外一定要自帶一盒手套。我在本地試圖買醫療膠皮手套失敗了。去藥店買了一盒結果發現被騙了,拆開一看是那種飯店吃手抓飯用的薄薄塑料膜,根本沒有應有的防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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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說婦女院。收一些精神障礙或者生活困難的寡婦。只允許女性志願者去。我其實沒去那裡做過。但是有一次周日搞志願者「聯歡」活動是在那裡舉辦的。聯歡打引號是因為說是聯歡,去了之後整整四個小時的講經說法,而且我們還是跪坐在地上聽,我聽了一個多小時腰受不了了好疼然後出來亂晃。本來想著很快就能結束然後就能吃飯了,蹭一頓晚飯。結果誰知道這很快就是四個小時太陽落山之後才吃到飯,吃的也很普通。建議你們去了不要參加這個活動,除非你真的想聽講道。其它志願者很多很虔誠的信徒我看四個小時非常專註的一直在聽,我很服,我上課都沒這麼認真過。不過我也聽了一部分,其中講到特蕾莎修女受到耶穌親自神啟的故事挺逗的。大概就是特蕾莎年輕的時候突然做夢夢見耶穌和她說I thirst。好像是耶穌的遺言吧。我個人覺得耶穌當時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他在十字架上掛了那麼久能不渴嗎?當然渴啊。但是耶穌說他渴了肯定不止是渴了,反正特蕾莎是這麼理解的。特蕾莎甚至說在夢裡耶穌親自和她詳細解說了他為什麼,怎麼渴。然後更絕的是耶穌還不允許特蕾莎告訴別人為什麼他渴了,但是可以用行動來表面。於是特蕾莎就跑到印度搞事情了,I thirst也成了修女會的標語。但是特蕾莎確實一輩子都沒和別人說過他認為為什麼耶穌渴了。反正就是讓別人猜。我當時差點都要拍大腿了。太絕了。她如果真的說了的話無論她說啥肯定都有辦法在聖經里找到反駁的依據,但是她就是不說,只是搞事反而別人沒法從經義的角度反駁。然後搞得事情還很大所以只能服氣。她後來封聖的主要依據其實就是這條,與神溝通過,其為神跡。
然後婦女院的環境比其它院好出了一個次元!真的是一個次元!我進去的時候都驚了。我都差點以為這是什麼大學的校園了。面積非常大,很多棟樓,還有小湖,花園,小遊樂場,禮堂,很多教室之類的。宿舍是正經的宿舍不是別的院那種王老菊太陽監獄一大堆床堆在一個房間裡面的風格。工作人員很多各種忙感覺不是很需要志願者做什麼。問了那裡打義工的志願者她們主要就是負責和患者聊天,吃飯之類的。
裡面的女人看起來也都基本很健康和開心和乾淨,對我們態度非常好,摟摟抱抱各種問好什麼的。
建議不想見到死亡和傷痛,想要輕鬆打義工的女性朋友可以去那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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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我是有HCP執照的。雖然我吐槽過無照行醫但是我是吐槽修女會壓根不檢查。我的話其實……好吧大概還是非法。
為了寫這個文章不小心12點寫到了凌晨五點,然後第二天12點半才醒,翹了三節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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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介紹另一個組織,叫做responsible charity kolkata。這個組織是一個在missionary of charity做過義工並對其感到失望的前義工建立的慈善機構,略有接觸。其宗旨就是單純的提供幫助而不兜售任何信仰,提供由專業醫護團隊提供的服務而不是志願者瞎搞,鼓勵計生,儘可能讓受幫助者維持自己原有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聚集到一個地方關起來,做小事幫助更多人(比如給很多窮人家的孩子提供便宜卻能夠明顯降低營養不良率的維生素藥片)比找病入膏肓的人搞臨終關懷更有意義。。。。可以說每個策略都是對著乾的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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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9更新
其實就是隨便發點圖。本來想在合適位置穿插在文章中間的,但是覺得那樣太麻煩了所以就堆在最後了。
唔知乎居然不支持群發圖片,ctrl選擇了一堆圖片結果沒發出去。好氣啊,等心情好了再發。
我也是無意間看到相關內容的帖子,從而鏈接到知乎看到這個提問。聖經里有一句話,在她身上或許也可以沿用,「主啊,寬恕他們吧,他們做的他們自己不知道。」在一種信仰邏輯下,我們很難用一種現代的道德標準和原則來評定,就像是每個時代為人所推崇的人,其社會身份也有所不同,無論是斯巴達勇士還是中世紀的苦行者亦或是文革中的工人階級。對於特蕾莎的評價而言,在她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里,她所做的或許都是正確的,就如同那位為眾多知友所贊同的答者所總結的那樣,只是這位答者並沒有理清一種時代客觀條件下的新標準。索爾仁尼琴說:一句真話比全世界的分量都重。人們關心這個問題,無非是想弄清楚真相,再各自去丈量。或許作為一個符號,特蕾莎是正向的,她可能感染了許多人,使得許多人從事社會工作等,這只是客觀作用,我們不能將這種影響與事實進行混淆而談。以下引用一篇訪談,請各位自行判斷,我只提供具有實證特徵的材料。
岡薩雷斯訪談:特蕾莎修女的真相
譯者: Neo Wang 原作者:Adam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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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把特蕾莎修女當作愛的化身,慈善的代名詞,因為其在印度從事救助窮人的慈善工作,於1979年獲諾貝爾和平獎。然而,慈善與上帝的結合真的那麼光明嗎?在特蕾莎修女的奪目光輝下,是否還有些不為人知的問題?曾親身參與仁愛之家的岡薩雷斯會跟我們談談他的看法。
[Note: Please welcome Hemley Gonzalez to Daylight Atheism. Hemley is the founder of Responsible Charity, a secular non-profit organization serving the poor of Calcutta, which was a past beneficiary of the Foundation Beyond Belief. In this interview, he discusses his time as a volunteer with Mother Teresa""""s supposed charitable organization, how he became disillusioned, and how it inspired him to start a better alternative. See also my past post on the same subject. —Adam]
『按:歡迎赫姆利 岡薩雷斯(Hemley Gonzalez)來到「日光無神論」。赫姆利是「責任慈善」的發起人,「責任慈善」作為非宗教背景的公益組織對加爾各答的窮人給予幫助,該組織曾與「超越信仰」基金會合作。在本次採訪中,他談到了他曾作為仁愛之家志願者的經歷,以及他之前的幻想如何破滅,這又如何激勵他開創了一個新的事業。也可以參考我以前關於這一主題的文章。——亞當』
You used to be a volunteer with Mother Teresa""""s Missionaries of Charity. What originally inspired you to volunteer? What did you think of her back then?
你曾經作為志願者參與過特蕾莎修女的仁愛傳教會(譯者註:收容機構也稱仁愛之家,兩者實為一體)。是什麼讓你最初決定做一名志願者?當你從那回來之後你怎樣看待特蕾莎修女?
After the real estate market collapse of 2007, I decided to take some time off and get in touch with my compassionate and creative side. In 2008 I took a backpacking trip for several months throughout India. Before leaving the US I had read one of the authorized biographies on Mother Teresa which portrayed the organization as a beacon of hope, and I decided to split my time in India between backpacking and volunteering, giving them two months of my time and energy; it was then that I discovered the serious medical negligence that had been taking place for quite a while inside the organization and began to document and report the abuse I witnessed.
在2007年房地產市場崩盤之後,我決定離開美國一段日子,去重拾自己具有同情心和創造性的那一面。於是我在2008年花了幾個月背包穿越了印度,在離開美國之前,我讀到了特蕾莎修女的傳記,那本書稱仁愛之家是人類希望的燈塔,於是我便打算在印度的時候去那裡做兩個月的志願者;正是在那段期間,我發現仁愛之家在醫療衛生方面存在嚴重不負責任的問題,於是我開始記錄並報道我所見到的問題。
When did you first start to become disillusioned with her organization? What were some specific things you saw that changed your mind about them?
你從什麼時候起對開始對仁愛之家失望的?有哪些你目睹的事情改變了你原來的想法?
It happened almost instantly, literally on my first day volunteering. I was shocked to discover the horrifically negligent manner in which this charity operates and the direct contradiction of the public""""s general understanding of their work. Workers wash needles under tap water and then reuse them. Medicine and other vital items are stored for months on end, expiring and still applied sporadically to patients. Volunteers with little or no training carry out dangerous work on patients with highly contagious cases of tuberculosis and other life threatening illnesses. The individuals who operate the charity refuse to accept and implement medical equipment and machinery that would safely automate processes and save lives.
幾乎從我做志願者的第一天開始,我的想法便開始轉變了。我很驚訝地發現那裡的衛生狀況存在非常嚴重的問題,這和公眾對其組織的理解大相徑庭。工作人員用水龍頭沖洗注射針頭,然後再次使用。醫藥與其他重要設備一連數月地儲藏起來,哪怕已經失效仍時不時用在病人身上。幾乎未接受任何培訓的志願者一樣會接觸患有肺結核等傳染病的病人,而負責人還拒絕接受和使用醫療設備來讓工作更安全並挽救更多的生命。
What, if anything, did you learn subsequently that cemented your opinion?
那後來你是否又發現了一些可以印證你想法的事情呢?
After further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I realized that all of the events I had witnessed amounted to nothing more than a systematic human rights violation and a financial scam of monumental proportions. Not once in its sixty-year history have the Missionaries of Charity reported the total amount of funds they""""ve collected in donations, what percentage they use for administration and where the rest has been applied and how. Since its inception, defectors of the organization and other journalists have placed the figure upwards of one billion dollars (and counting). The mission currently operates over 700 homes and maintains an average of 4,000 workers while consistently failing to provide statistics on the efficacy of their work.
在進一步的調查與研究之後,我意識到,我所目睹到的其實是系統地違背人權和巨額的詐騙。在仁愛之家過去六十年的歷史中,它沒有報告過一次它籌集到的善款總額,行政管理費的比例,餘款的使用。一些退出仁愛之家的前工作人員和記者表示,籌集的善款總計可能超過十億美元。目前已有超過700家仁愛之家,平均有4000名工作人員,但是仍未能提供任何有關工作成果的數據統計。
What have you done to publicize your views about Teresa""""s organization since then? Has there been any kind of response?
在從那之後,你提出了哪些關於仁愛傳教會的看法?她們有所回應嗎?
When I returned home, I immediately began speaking up about all the negligence I had witnessed; I created a Facebook page so I could post the photos and notes of all that I documented during my time there and within months I was contacted by FORBES-India, who interviewed me last year and published a serious article pertaining the monumental medical negligence of this organization and as a result "the home of the dying" was immediately closed for "renovations" after the national circulation of the article.
我一回到家,便開始對外公布我所了解到的真相。我創建了一個臉書頁面,分享我在仁愛之家拍到的照片和了解到的情況,沒過多久,《福布斯印度》聯繫並採訪了我,就在去年他們刊登了這篇關於仁愛之家醫療衛生問題的報道,這篇報道在印度登出之後,「死亡之家」便立即關閉進行「整修」。
Here""""s the link to the article: Forbes India MagazineForbes India Magazine
《福布斯印度》的文章
And the link to Kalighat before: http://www.facebook.com/album.php?aid=34732id=181945775180506
我建立的臉書頁面
And the link to a photo album of Kalighat now closed: http://www.facebook.com/album.php?aid=34795id=181945775180506
照片:加爾各答關閉的仁愛之家
And a video of the now defunct facility: http://www.youtube.com/watch?v=QTDCXOdqwmA.
視頻:關閉的仁愛之家
What would you advise atheists to say when confronted by people who hold up Mother Teresa as a model of virtue?
面對將特蕾莎修女當作道德模範的人們,你覺得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應該跟他們怎麼講?
Regardless of your personal beliefs; adoration of suffering, medical negligence and financial fraud are human right violations.
把信仰放在一邊;教導忍受苦難,醫療事故,財務欺詐,這些都顯然違背了人權。
Mother Teresa""""s was NO ONE""""S mother. This supposedly celibate nun""""s name was Agnes Gonxha Bojaxhiu, an Albanian native who lived most of her life without speaking to her own family and proselytizing her religion under the disguise of charity. There is absolutely nothing normal or "saintly" about this.
特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不是任何人的母親,這不過是她的教名。她的本名叫做艾格尼絲 剛察 博亞丘,是一個阿爾巴尼亞人,她很少談及她的童年生活,在慈善的偽裝下進行傳教。這看上去既不太正常也不「聖潔」。
Standing firm against planned parenthood, modernization of equipment, and a myriad of other solution-based initiatives, Mother Teresa was not a friend of the poor but rather a promoter of poverty.
她堅決抵制計劃生育,拒絕使用現代儀器,排斥了無數包含解決方案的提議。特蕾莎修女更像是一個貧窮的推動者,而非窮人的朋友。
It was Mother Teresa""""s own admission during an interview that more than 23,000 people had died in the halls of the particular home I had worked in, as if boasting at the figure and missing entirely the point of the enormous compilation of unnecessary deaths.
特蕾莎修女曾在採訪中親口承認,在加爾各答的收容所有超過23,000人在那兒死去,這個數據好像有些誇大,而且完全忽視了其中包含的不必要的死亡。
Mother Teresa also repeatedly admitted that she was not a social worker, and her followers continue to assert the same to this day. So under what motives do they tend to the poor, you may ask? The mantra of the operation rests solely on the belief that suffering and poverty are ways of loving God, a seriously troubling statement to say the least.
特蕾莎修女自己也反覆強調她並不是一個社會工作者,她的追隨者也同樣強調。那麼你或許會問,她幫助窮人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呢?這一切行動都只是基於她的信仰:苦難和貧窮乃愛上帝之道,這是一個令人不安的聲明。
How would you describe your personal beliefs today?
那麼你怎樣形容你的個人信仰?
Disgusted and disappointed by my experience with the Missionaries of Charity, I began working in the slums alongside other friends and volunteers who also felt their efforts were positively and effectively changing the lives of those disadvantaged families we came into contact with.
在仁愛傳教會帶給我的失望與氣憤之後,我開始同其他朋友和志願者在印度貧民區展開工作,我們有一個共同的信念,相信我們的努力能夠真正並有效地幫助到那些貧困家庭。
After returning home, I began a campaign to raise awareness about the issues I experienced and the challenges the children of the Park Circus face daily, and thus Responsible Charity was born. Through a homegrown network of friends, family and volunteer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the world we are now beginning to gather donations which we can track and report on our website and show exactly the progress and help such funds allow us to administered to those in need.
回到美國之後,我發起了一項運動來提醒人們關注我所了解到的問題,關注那些貧苦孩子每天都要面對的挑戰,「責任慈善」便因此誕生了。依靠我家鄉的朋友圈,我的家庭,以及世界各地的志願者,我們開始籌集捐助,通過網站公布資金的流向與進程,確保幫助到那些真正貧困的人。
Unlike some religious-based organizations which have no progressive plans in effect to educate and empower the children, women and men out of poverty, Responsible Charity would like to make advances in areas of education, planned parenthood and self employment.
與一些宗教背景的組織不同,它們忽視鼓勵和教導人們脫離貧困,「責任慈善」則更樂意支持教育,計劃生育和個體經營這些脫貧的有效手段。
I returned to Kolkata at the beginning of December last year. I felt a bit overwhelmed with the amount of necessity and tasks which Responsible Charity needed to take on to truly make a difference in the lives of several families in a slum in the City of Joy. But after a few days and a slow but sure readjustment to the pollution, weather and constant noise, things started to become clearer.
我於去年十二月初重返加爾各答,由於「責任慈善」需要採取確實有效的行動來讓貧民窟家庭的生活真正得到改善,任務的繁重與緊迫性壓得我有點透不過氣來。在經過一段對污染、天氣、持續的噪音的緩慢適應之後,工作開始步入正軌。
In the last 10 months, we have been able to gather a great wave of support from freethinkers, atheists and just plain compassionate human beings from around the world thus bringing their attention to the conditions on the ground for some of the children and their parents.
在過去的十個月里,我們得以集合了來自世界各地熱心人士的支持,包括自由思想家、無神論者以及懷著樸素的同情心的人們,我們令人們真正關注兒童及其家人的基本生活條件。
There are a lot more details than what I""""ve listed below, please browse the albums on our Facebook page where we document our work and feel free to add and choose any of the tasks we""""ve performed over the last 10 months.
除我下面所列的工作清單之外,在臉書的頁面里,你也可以看到更多關於我們工作的細節。
Here""""s a quick list of all that we""""ve accomplished thus far:
下面是一個簡化的關於我們完成的工作的清單:
Nine homes totally rebuilt, each for a family in dire need of better housing
1、為9戶急需改善住房條件的家庭翻修房屋;
Weekly milk delivery program for 12-15 babies and or toddlers
2、針對12-15名嬰幼兒的每周牛奶供應;
Weekly adult milk delivery program
3、針對成人的每周牛奶供應;
Cover the cost of a birth and every necessary item associated with the new baby
4、承擔新生兒接生及相關費用;
Began a monthly salary program with a mother to allow her daughter to go to school
5、每月為一個母親提供支付其女兒上學的費用;
Lice treatments on an ongoing basis
6、持續的虱子治理;
Donated a dozens of bags of clothes given to us by tourist and other local charities
7、捐贈幾十袋由遊客及當地慈善組織提供的衣物;
Hired a nurse to come to the slums on a weekly basis and address health issues head on with all the members of the families we are helping.
8、僱用了一個護士每周到貧民窟接受我們幫助的家庭解決健康問題;
Have bought and distributed scores of necessary medicines and vitamins and continue to do so
9、購買並發放必需的藥品和維生素;
Held a huge end-of-the-year party for about 100 people living in the slum, complete with a hearty mean and a ton of gifts and toys for 12 families.
10、年末在貧民窟舉辦了一場約有100人參與的晚會,為12個家庭贈送了禮物;
Bi-weekly hygienic program instituted, delivering toothpaste, shampoo and soap to now 24 families totalling over 130 children, men and women.
11、兩周一次的衛生項目,為24個家庭計130人提供牙膏、洗髮水、肥皂;
Blood, urine and stool tests for several members of several families
12、為若干家庭成員進行了血液、尿液、糞便檢查;
X rays and Tuberculosis assessments for three individuals + ongoing treatment for one.
13、為3人進行了X光和肺結核檢查,其中一人繼續接受治療;
Daily cures of dressing and other minor health items
14、針對輕度疾病的醫療援助;
Bought several stoves and fans for families
15、為一些家庭購置了爐子和風扇;
New prescription glasses for two mothers
16、為兩個母親配了新眼鏡;
Had several volunteers come through and witness first hand our work on the ground.
17、安排部分志願者實地考察了我們的工作;
Collaboration with "Gimme Shelter India" and donating medicine and several medical items we have not had a use for.
18、向印度「給我庇護」組織捐贈了一些我們用不到的藥品和設備;
Attended meetings for future collaboration with other secular and local charities.
19、參加了和其他非宗教的和當地的慈善組織商討未來合作的會議;
Weeks of fruit purchases for a re-sale program initiative with one of the families.
20、為一個嘗試水果零售的家庭採購水果;
Have begun to create digital records for 24 families
21、用數碼相機記錄了24個家庭;
Took 15 children on an unforgettable excursion to a theme park
22、帶領15個孩子進行了一次難忘的主題公園之行;
Placed 12 children in school and now looking to do the same for several others
23、安排12個孩子上學;
Built a kitchen for a school which educates 200 children daily
24、為一個有200名學生的學校建了食堂;
Co-hosted an annual festival at another school which educates 150 children daily
25、與另一所有150名學生的學校合作慶祝節日;
Donated a year""""s worth of books to the same school above for 150 children
26、為該校捐贈了足供一年使用的圖書。
Hemley Gonzalez, Founder CEO
赫姆利岡 薩雷斯,發起人CEO
Responsible Charity, Corp
責任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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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facebook.com/responsiblecharity
特蕾莎修女(德蘭修女)的神話破裂了
一個神話的破裂
為特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 of Calcutta)的形象帶來第一道裂痕的,是克裏斯多弗?希欽斯的紀實作品《地獄天使》(Hell"s Angel,1994)和隨後於1995年出版的100頁的論戰文《The Missionary Position》。這兩部作品大體上是以很尖刻的方式討論同樣的指責。書中缺乏資訊來源,但是其中提到的事實從總體上沒有爭議 —— 鋻於希欽斯的風格和單打獨鬥的角色,他的批評很容易被忽略。事實上,希欽斯作品的很大部分是以生活在英國的印度人查特吉(Aroup Chatterjee)的調查為基礎的。查特吉參觀並拍攝了特蕾莎修女的工作,採訪了相關人員,並就特定的事件試探了修女們的反應。今年,查特吉的書出版,與此相比,希欽斯的作品簡直就像學生作文。
查特吉的作品 The Final Verdict 全文可以在出版社的網頁下載,長達400頁,資訊來源完整,是對特蕾莎一生業績的清算。此外,查特吉直接參與了特蕾莎的宣福審定程式,向教廷負責此事的權威遞交了自己的意見,甚至被邀參加一個業餘神職審查人的問訊會,以確定特蕾莎的「神聖性」。他的意見當然對宣福過程沒有任何影響,而他自己也不要求教會人員中斷宣福審定程式:「如果我是生意人,我當然會讓自己最好的售貨員出面。」
特蕾莎修女(德蘭修女)的神話破裂了_圖1-1
特蕾莎修女與窮人
可是,究竟什麼是特蕾莎修女陰暗的真相呢?就算她的政治觀點與主流觀念不符,難道她不是一個誠心幫助窮人的好心人嗎?查特吉的調查表明,特蕾莎在媒體中就自己工作的性質和範圍進行了系統的欺騙。在現實中,她的工作人員與其説是與死亡鬥爭,毋寧説是促進死亡,她們連就近的急救呼叫都置之不理。
在印度次大陸出現危機時,特蕾莎的修女團反正幾乎不扮演什麼角色。查特吉在他的書的第11章按不同的項目對特蕾莎的博濟會和印度的 Ramakrishna-Mission 進行了對比,比如在應對危機和災難方面,查特吉列舉了出書前幾年的共16個事件,Ramakrishna 每次都提供幫助,而特蕾莎修女團沒有參與過任何一次。大災難發生時,「活著的聖者」往往是在第二故鄉羅馬,或是在美國,或是正在為反墮胎巡遊世界。即使是她的「屬靈」顧問、眾多歌頌特蕾莎的書籍的作者之一 Edward Le Joly,也早在1986年與一個修女談話時就説,特蕾莎「總是不在」。黛安娜王妃多次想在加爾各答與特蕾莎相會,未果,因為後者從來不在加爾各答。這樣,她們最終會面是在羅馬和紐約。
特蕾莎滿世界抱怨,遠離了加爾各答的受苦人是多麼可怕,可是暗地裏應該恨透了這個避孕和墮胎毫無困難的城市。查特吉寫道,她在這個城市從來不可能公開控告「未出生的生命」的苦難,要不然至少會被口水淹死。有一次她倒是面臨了被暴打的危險:1984年12月的博帕爾工業災難中,死亡人數和紐約世貿大樓遇襲一樣,而她只會説「Forgive, forgive」(饒恕,饒恕)。在護理受害者方面,不論是她還是她的修女團,都沒有起到值得一提的作用 —— 當然,在未做任何批判性審視而接受所有新聞聲明的西方媒體中,她的作用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對窮人所受苦難的真實態度,在1981年接受華盛頓郵報採訪時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被問到她是否教導窮人忍受命運時,她回答説:「我想,窮人接受自己的命運,分享基督的苦難,這是一件非常美的事。我相信,窮人的苦難是對世界其他人極大的幫助。」誰要是對這種邏輯感到困惑,那他就應該看到,作為這種邏輯的基礎的那個宗教是以一個死刑刑具為象徵的。
這樣看來,醫療措施睏乏、拒用止痛藥等等,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英國醫學期刊《柳葉刀》主編 Robin Fox 博士在1994年9月17日描述了自己在特蕾莎一間收容所的觀察,忍不住進行了批評:「我被告知,很少被允許進行檢查。修女和志願者用於區分可治和不可治病人的數據呢?答案還是沒有。這種系統性的方法與收容所的精神是不相符的。特蕾莎嬤嬤更相信預定的安排,她的規則是要防止(人們)湧向物質主義。」據查特吉説,特蕾莎粉絲們的反應導致多天不能正常工作,他後悔説了對特蕾莎具有批判性的話。
特蕾莎修女自己總是強調,用最簡單的手段治療窮人是多麼重要。真正讓人驚奇的,不是她自己真這麼認為,而是西方媒體毫無批判地報道這種殺人的拯救學説。有意不區分可治的和不可治的病人,與針具和其他用具(如果有的話)缺乏消毒一起,當然會導致感染和不必要的死亡。希波克拉特誓言畢竟是一個異教的發明。特蕾莎反覆強調,「美麗的死亡」對她來説是多麼重要。美麗的死亡是沒有痛苦的死亡嗎?當然不是 —— 講得最多的一個特蕾莎軼事是,她對一個垂死的忍受劇痛的癌症病人説:「是耶穌在吻你。」病人回答説:「那你告訴他,不要再吻我了。」這種軼事,在天主教圈子裏總能引發心領神會的微笑。
特蕾莎的世界
鋻於這些情況,她的修女團並不像她在諾貝爾獎頒獎儀式上所説的那樣在大街上成群地收容苦難的人,這幾乎要讓人感到欣慰了。修女團雖然擁有急救車,但是這些急救車安裝了沙發,變成了修女專車,有時候用於往每年一度的修女節送雞 —— 這些車輛不是用於運送病人的。查特吉通過多次測試性的呼叫證明,收容所受到急救呼叫時僅僅是要求呼救人向正規的呼救臺求救(誰要是不説英語 —— 多數窮人反正不説英語 —— 那他根本不能和修女團的多數工作人員溝通)。那些修女們也根本不是在街上收容受苦的人,相反,如果求救的病人有親戚,不論窮富遠近,一律被拒絕。
特蕾莎一直虛誇自己的工作規模,一次説每天在加爾各答為4000人提供飲食,下一年就説是9000人。查特吉對發放飯食的賑濟廚房拍攝多天,估計每天在加爾各答得到飯食供應的人數最多不超過300人,有時候賑濟廚房還要飯票,而得到飯票是很複雜的事(查特吉不無諷刺地説道:「Dnarapara… 的少數那些天主教家庭有所有的飯票」)。特蕾莎的這些數據從來沒有受到媒體的質疑。
在另外的場合,流傳著 61273 這類可笑的數字:因為特蕾莎教授「自然避孕」(天主教教條允許這種所謂的「日曆避孕法」,因為這要求當事人在一定程度上禁慾)而有這麼多的嬰兒未出生。如同在其他天主教地區,加爾各答最窮的人的確被要求學習按日曆計算可以有性生活的日期。這種極端不可靠的方法是允許的,而使用橡皮套則是對潛在生命的謀殺。此外,按照天主教的官方説法,橡皮套是不可靠的(參閱避孕套有個洞);自然避孕安全而可靠,避孕套則是殺害生命的、不起作用:只要是貧困與天主教相聚,教會就到處用這種宣傳鼓勵饑餓、疾病和大規模死亡。特蕾莎一生都是這種意識形態的狂熱代表。她的修女團遍佈世界,如同查特吉在第7章所描述的那樣,她們常常不履行任何賑濟功能,而是像在巴布亞紐幾內亞那樣負責讓土著人改信天主教。
不論是到什麼地方進行政治宣教,她都嚴厲反對避孕套,如同反對墮胎一樣。不用説,即使是輪姦和亂倫的結果,她也認為絕對不可墮胎,並且在國際上為這樣的立法而遊説。
未出生的生命對她來説太重要了。至於已經出生的生命對她來説有什麼意義,她在1981年訪問海地時表達得非常清楚。她高興地對海地獨裁者杜瓦利埃的夫人説:「總統太太,這個國家因為您的事業而生機勃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論用什麼手段獲得軍事獨裁者的什麼支援,都是合理的。
特蕾莎的千百萬資金
錢,這是特蕾莎永遠收不夠的。原修女 Susan Shields 在她的文章Mother Teresa』s House of Illusions中指出:「金錢來得飛快,郵差經常送來整郵袋的信。我們經常收到5萬美金或數目更高的支票。」這些錢都到了什麼地方,Shields 不知道。修女團簡陋的條件並未因此得到任何改變,修女團領導甚至嚴格反對用這些錢購置新設施,比如醫療設施。在 Shields 工作的紐約 Bronx,甚至連給窮人的麵包都不是買的。據 Shields 説,一年之內,就有5千萬美元流入了修女團的賬戶。
不過,修女們有嚴格的指示,不許準確記賬,修女團的資金狀況模糊不清。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數以億計的生意。除了眾多的高額獎金,特蕾莎還從極度可疑的人物那裏獲得數以百萬計的捐款,比如原來美國反色情最著名的鬥士之一、騙子 Charles Keating。Keating 因為參與 Savings Loan 金融醜聞而被判刑12年,特蕾莎修女給法官寫信祈求寬恕 —— 對朋友當然是要報恩的。檢察官以私人的名義回信,請特蕾莎退還 Keating 的捐款,這些錢部分是 Keating 從窮人那裏騙來的,是騙取了別人所有的積蓄和未來而得來的。特蕾莎當然沒有回答檢察官。
【圖釋:特蕾莎與金融騙子 Keating 在一起,後者捐給她的修女團上百萬美金。Keating 被判刑後,特蕾莎為他獲釋而奔走,捐款從來沒有退還。】
特蕾莎修女(德蘭修女)的神話破裂了_圖1-2
對 Keating 百萬捐款的通常解釋是,他以此尋求贖罪。不過,這可信嗎?美國的新教徒為什麼要通過金錢和媒體支援特蕾莎修女呢?《明星》雜誌在關於特蕾莎的資金的文章中猜測,這些錢到了教廷的賬戶:「教廷銀行怎麼處理錢,這是連親愛的上帝都不許知道的。」教廷銀行的醜聞及其對洗錢、販毒和一切有利可圖的事情的參與,是不可勝數的 —— 義大利「生意人」曾經試圖阻止關於 Calvi 死亡的電影《上帝的銀行家》上演,沒有成功。還有哪個組織比神聖與善良不容任何人質疑的特蕾莎的修女團更適合於洗錢嗎?如果再考慮到穆格裏奇與CIA的關係,那麼,不用是什麼陰謀論者,就可以設想,特蕾莎遠不止是一個思維簡單而且不懂帳目的老太太。
特蕾莎的奇跡
回到現實中來。為特蕾莎正式宣福,需要她死後的一個奇跡,而奇跡很快就在 Dangram 這個小鎮發現了。特蕾莎去世後一年,貧窮的印度婦女 Monica Besra 因為下體疼痛來找修女。特蕾莎佩戴過的一個圓牌轉眼間就解決了她的問題 —— 她下體內的一個腫瘤被神奇地治癒了。她丈夫對這種説法抗議了幾個月:「我的妻子是醫生治好的,不是奇跡。」Besra 事先確實曾經到醫院。給她治病的醫生 Ranjan Kumar Mustafi 認為:「神跡的説法絕對是胡扯,應該受到每個人的詛咒。她下體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腫瘤,是肺結核引起的。給她開的藥物縮小了肉瘤,直到一年後完全消失。」我們應該知道,特蕾莎修女並不怎麼受加爾各答知識分子的愛戴。
不過,為了一件好事,也是可以出錢的。這樣,至少 Besra 的丈夫在宣福前及時轉變了觀點:「是奇跡幫了我妻子的。現在,我和我的孩子們在修女們的幫助下可以受到教育,我也有能力買了一小塊地。一切都好起來了。」稍微受一點PR訓練,Selku Murmu 一定也能學會,這樣的話他不一定非要和記者説。
誰要是以為特蕾莎是一個有爭議的聖者,那他就太不了解天主教會的歷史了。要了解這點,我們不僅要看最近被宣福、封聖的,比如説極端保守的主業會的創始人 Josemaria Escriva,或者支援克羅埃西亞烏斯塔剎法西斯分子屠殺35萬塞爾維亞人的薩格勒布大主教 Stepinac。奧托?馮?柯爾文(Otto von Corvin)在1845年出版的《神棍鏡》(Pfaffenspiegel)一書中寫道,那些「可愛而善良的聖徒們」的主要功績,就是用不同形式的自我折磨來壓制自己的淫慾,甚至可以到自我閹割。此外,最早的那些聖徒主要的工作是消滅可憎的異教。Myra 的聖尼古拉,今天以可口可樂的裝扮聞名於世,曾經摧毀異教女神黛安娜的眾多廟堂,他的紀念日是12月6日,湊巧是黛安娜的生日。聖馬丁也摧毀了眾多的廟堂,還砍掉了有宗教意義的樹木。亞歷山大的聖居裏爾下令或任憑手下的基督暴徒在415年殘酷殺害異教學者希帕提婭。希帕提婭異常著名,即使 Socrates Schlasticus 這樣的基督教學者也極力讚美她美麗、智慧、道德高尚。
為了抹消對希帕提婭的集體記憶,教會捏造了一個新的聖徒:亞歷山大城的卡特琳娜。教會説她是比希帕提婭早100年的聰明、美麗而又自信的年輕女子,在亞歷山大城勸異教徒皈依基督教,因此被殘酷殺害。因為沒有任何跡象證明她的歷史存在,她在1969年被刪除出羅馬教會日曆。不過,整整六個世紀間,她是最受歡迎的聖徒之一,許多基督徒至今還敬仰她:這畢竟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德語原文如下】Zur Seligsprechung von Agnes Gonxha Bojaxhiu, alias Mutter TeresaZur Seligsprechung von Agnes Gonxha Bojaxhiu, alias Mutter Teresa
原文題目:關於艾格尼斯?剛察?博亞丘又名特蕾莎修女的被宣福
作者:Erik M?ller
發表時間:2003年10月19日
【中文譯文全文】http://along.blshe.com/post/287/507769
特蕾莎修女(德蘭修女)的神話破裂了_圖1-3
【圖釋:這種救護車是加爾各答市政府捐給特蕾莎修女的「博濟會」(Missionaries of Charity)的。據查特吉(Aroup Chatterjee)的調查,這種車主要被用作「修女專車」,而很少被用於收容所之間的病人運輸,並且從來不用於急救。】
除了查特吉,特蕾莎去世後的幾件出版物也進行了深入一些的挖掘。1998年9月10日,《明星》發表了 Walter Wüllenweber 調查特蕾莎修女團資金情況的文章「拿取比給予有福 —— 特蕾莎修女:她的千百萬資金在哪?」(英文版)
參考了現有的資料,簡樸的聖者神話就所剩無幾了。希欽斯認為,特蕾莎修女首先滿足了人們相信有什麼人關心窮人的心理需要,這樣就可以不用自己去關心。事實上,特蕾莎神話首先是西方媒體預謀沉默的結果。查特吉的書至今基本上被忽略,儘管他可以向每一個提出疑問的人提供調查時的錄影、錄音和其他記錄。如同 Hunzinger 故事一樣,關於艾格尼斯?剛察?博亞丘的真相的故事銷路不好。
換在10年前,這種預謀的沉默還可以繼續下去,但是,網際網路現在給想知道情況的人提供資訊,這樣,人文主義網站就連結了查特吉的書,當然是在維基的特蕾莎修女詞條。惡劣的是,個別天主教徒無法完全避免現實,因為,如果用 Google 搜索「Mutter Teresa」,搜索結果的第一頁就會出現卑鄙的無神論者創建的德文網頁「加爾各答的死亡天使」。【圖釋:特蕾莎修女1984年於博帕爾。她對這場奪取了3000人生命的工業災難唯一的答覆就是要求「饒恕啊,饒恕!」在西方看來,這是一個典型的特蕾莎式反應,而對印度人來説不啻是一種挑釁。】
奇蹟和宣福
德蕾莎修女過世之後,被尊敬她的印度人神化,由於天主教進行宣福儀式前,必須要有奇蹟的見證記錄,德蕾莎修女的奇蹟見證紀錄來自於一位印度婦女,Monica Besra,她聲稱自己是德蕾莎修女神跡的見證人,她將德蕾莎修女的照片,放在腹部,癌症腫瘤就消失,但她的丈夫卻對媒體說,這事實上是她接受醫院手術治療的結果,他們之所以如此做是受到天主教教會要替德蕾莎修女進行宣福的壓力,根據時代雜誌的報導,治療她的醫生也受到天主教教會的壓力,必須對外聲稱這是一個奇蹟,此羅生門最後沒有定案,Monica Besra的丈夫後來也改變說詞,將癌症腫瘤的治癒稱為德蕾莎修女的奇蹟。目前天主教教會在等待第二個奇蹟以將德蕾莎修女進行到冊封為聖徒的程序中。
給垂死者以天主教洗禮
收容所里的垂死者多數為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但德蕾莎修女總是敦促工作者們給他們施以天主教洗禮。這個做法引發很多爭議。
慈善行為的動機
克里斯多弗·息金斯(Christopher Hitchens)認為,德蕾莎修女的組織的目的是以信仰的方式倡導受苦,而不是幫助有需求的人。在1981年的一次新聞發布會上,有記者問:「您是否在教導窮人應該忍受苦難?」德蕾莎修女回答道:「我認為,窮人接受自己的命運、與受難的基督分享痛苦是非常美好的。我認為,窮人受苦會對這個世界更有幫助。」
查特基(Chatterjee)說,德蕾莎修女以「窮人的幫助者」的形像出現,誤導了公眾。在她最大的收容所里,也僅有二、三百人。加爾各答的另一清教慈善組織,上帝的集會,每日發放18,000份免費餐,遠遠多於德蕾莎修女全部收容所發放數量的總和。
查特基說,德蕾莎修女的許多機構只傳教而不做任何慈善活動。如,在巴布亞紐幾內亞,八所設施未收容任何人,全部經費都用於傳教。
醫療護理的質量
1991年,英國著名醫學雜誌《柳葉刀》的編輯羅賓·福克斯博士訪問了加爾各答的「垂死者的家」發現,許多服務的修女和志願者沒有任何醫學知識,但卻要常常做醫療決定。他們也不區分「可醫治」與「不可醫治」的病人,而前者可能處於由於感染而死去的危險中。另外,他們嚴重缺乏麻醉劑,使病人不得不忍受劇痛。他們用過的針頭只在溫水中洗一下。
與此形成對照的是,德蕾莎修女自己有醫療需要時,她會去美國、歐洲、印度的有名望的醫院獲得醫治。
捐款的去向
德蕾莎修女的前僱員們、及前修女蘇珊·希爾茲(Susan Shields)稱,德蕾莎修女不允許她們買醫療器械,而是將捐款轉入梵蒂岡銀行作為一般用途,即使捐贈者特別註明將捐款用於慈善行為。
除了法律要求的有關部門,德蕾莎修女從不向公眾提供她的組織的財政狀況。
英國作家 Christopher Hitchens. 他寫了一本研究德雷莎修女的專書,書名叫做 「傳教士體位: 德雷莎修女的理論與實作(The Missionary Position: Mother Teresa in Theory and Practice)」。他講了一句話: 「你所知道的德雷莎修女, 不是部份是假的。而是全部都是假的。」 例如:
* 德雷莎修女所服務的印度城市,加爾各答 (Calcutta) 簡直是人間地獄:其實不然。加爾各答是現代化的大城市。大部分報導德雷莎修女的文章都誇大了加爾各答窮苦的程度。
* 德雷莎修女把她的一生奉獻給加爾各答:不然。德雷莎修女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梵諦岡,或是訪問其他的國家。她很少在加爾各答。
* 德雷莎修女的慈善組織幫助了無數的窮苦人:不然。儘管德雷莎修女收到大量的捐款,這些錢很少用在窮人身上。Chartjee 寫的書 (Mother Teresa: The Final Verdict) 詳細的列出印度幾十年來的重大災害。德雷莎修女的組織幾乎完全沒有過問。德雷莎修女在接受訪問時提到她所經營的孤兒院,收容所… 等等。這些機構常常是修女信口開河編造出來的。其實完全不存在。
* 那那些捐款都到哪裡去了? 沒有人知道,因為德雷莎修女的教會是全印度唯一不公開帳目的慈善機構。許多錢毫無疑問,很多是用在擴充教會上。德雷莎修女的療養院沒有救護車,她的修女卻有專車參加禱告會。許多捐款給德雷莎修女的人以為他們捐的錢是用來購買醫療設備,整建醫院,或是僱用醫生,其實不然。儘管是在修女名聲最高漲的時候,她的療養院仍然在使用最不專業的設備。
* 德雷莎修女是無私的人道主義者:正好相反。她是偏執而且殘酷的基本教義派。德雷莎修女對於「痛苦」有一種不健康的崇拜,她認為受苦是讓人接近最直接上帝的途徑。因此,她所經營的「療養院」不是用來治療窮苦的人,而是讓他們痛苦的死亡的場所。德雷莎修女的療養院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醫療設備。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沒有受過醫療訓練的修女,她們使用沒有消毒的針筒,不使用任何止痛藥,也不打算治好任何人。因為修女禁止使用止痛藥,許多病人都是在最痛苦的情況下死亡。德雷莎修女唯一在乎的事,是傳教。她常常在違反病人的意願之下幫回教徒施洗。Chatterjee 醫生的書詳細的描述了儘管在生死攸關的場合,德雷莎修女也不願讓病人住她的療養院。
* 德雷莎修女擁有無上的智慧: 德雷莎修女活在想像的世界裡,與現實脫節。她強力反對墮胎,反對節育,頑固的程度只能用用愚蠢一詞形容。
* 德雷莎修女施展神跡,因而被天主教會封為聖人:所謂的神跡後來都被證實是偽造的。
特蕾莎修女(德蘭修女)的神話破裂了
天涯高人多,誰能告訴我特蕾莎修女的真相是不是這樣天涯高人多,誰能告訴我特蕾莎修女的真相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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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ikai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4/7/10 10:12:56 跟帖回復:
第 7 樓
邪惡的特蕾莎,本世紀最大的謊言
作者:pyridine http://pyridine.wordpress.com/
對這個世界有不正常幻想的人請不要看以下的 video 跟 link. 我自認是天生的犬儒. 不過自從我看過 Chartjee 醫生的網站後, 犬儒的程度立刻增加了 10 倍, 再也無法相信世界上有無私的人了. 德雷莎修女是本世紀最大的謊言. 求求大家不要再寫那些 「窮人的朋友」, 「無私的聖人」 之類肉麻的話了. 國小學生: 要是你的老師要你些一篇有關德雷莎修女的報告, 請你寫 「她是一個騙子. 她不但騙過了大眾, 騙過了諾貝爾獎委員會, 還騙過了你 - 無知的老師. 「
Video 里看起來很機車的人是英國作家 Christopher Hitchens. 他寫了一本研究德雷莎修女的專書, 書名叫做 「傳教士體位: 德雷莎修女的理論與實作 (The Missionary Position: Mother Teresa in Theory and Practice)」. 他講了一句好話: 「你所知道的德雷莎修女, 不是部份是假的. 而是全部都是假的.」 例如:
* 德雷莎修女所服務的印度城市, 加爾各答 (Calcutta) 簡直是人間地獄: 其實不然. 加爾各答是現代化的大城市. 大部分報導德雷莎修女的文章都誇大了加爾各答窮苦的程度.
* 德雷莎修女把她的一生奉獻給加爾各答: 不然. 德雷莎修女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梵諦岡, 或是訪問其他的國家. 她很少在加爾各答.
* 德雷莎修女的慈善組織幫助了無數的窮苦人: 不然. 儘管德雷莎修女收到大量的捐款, 這些錢很少用在窮人身上. Chartjee 寫的書 (Mother Teresa: The Final Verdict) 詳細的列出印度幾十年來的重大災害. 德雷莎修女的組織幾乎完全沒有過問. 德雷莎修女在接受訪問時提到她所經營的孤兒院, 收容所…等等. 這些機構常常是修女信口開河編造出來的. 其實完全不存在.
* 那那些捐款都到哪裡去了? 沒有人知道, 因為德雷莎修女的教會是全印度唯一不公開帳目的慈善機構. 許多錢毫無疑問, 很多是用在擴充教會上. 德雷莎修女的療養院沒有救護車, 她的修女卻有專車參加禱告會. 許多捐款給德雷莎修女的人以為他們捐的錢是用來購買醫療設備, 整建醫院, 或是僱用醫生, 其實不然. 儘管是在修女名聲最高漲的時候, 她的療養院仍然在使用最不專業的設備.
* 德雷莎修女是無私的人道主義者: 正好相反. 她是偏執而且殘酷的基本教義派. 德雷莎修女對於「痛苦」有一種不健康的崇拜, 她認為受苦是讓人接近最直接上帝的途徑. 因此, 她所經營的「療養院」不是用來治療窮苦的人, 而是讓他們痛苦的死亡的場所. 德雷莎修女的療養院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醫療設備.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沒有受過醫療訓練的修女, 她們使用沒有消毒的針筒, 不使用任何止痛藥, 也不打算治好任何人. 因為修女禁止使用止痛藥, 許多病人都是在最痛苦的情況下死亡. 德雷莎修女唯一在乎的事, 是傳教. 她常常在違反病人的意願之下幫回教徒施洗. Chatterjee 醫生的書詳細的描述了儘管在生死攸關的場合, 德雷莎修女也不願讓病人住她的療養院.
* 德雷莎修女擁有無上的智慧: 德雷莎修女活在想像的世界裡, 與現實脫節. 她強力反對墮胎, 反對節育, 頑固的程度只能用用愚蠢一詞形容.
* 德雷莎修女施展神跡, 因而被天主教會封為聖人: 所謂的神跡後來都被證實是偽造的.
Link: Aroup Chatterjee 醫生的網站http://website.lineone.net/~bajuu/index1.htm
特蕾莎修女不是窮人之友
http://slate.com
克里斯托弗·希欽斯
(柯南譯)
2003年10月20日
我記得是[托馬斯·]麥考利曾說過,羅馬天主教會的悠久歷史要歸功於它那非常值得讚揚的管理和遏制狂熱的能力。這個相當隱晦的抱怨屬於一個更嚴肅的時代。就羅馬天主教會而言,對一個自稱特蕾莎「嬤嬤」的婦女行宣福禮,這件事令人震驚之處在於這是對娛樂業、迷信和民粹主義勢力的無恥投降。
首先,這是一種引人注目的極度的庸俗。以前,一個人只有在逝世5年之後才能被提名「宣福」——這是成為聖徒的第一步。這種措施是為了防止地方或者大眾在宣傳可疑人物方面的狂熱。在特蕾莎修女1997年逝世之後的一年,教皇就提名了她。以前還要啟動一個調查機構,包括一位「魔鬼辯護士」對候選人仔細審查,檢驗任何非同尋常的主張。教皇廢除了這個機構,快速冊封的聖徒數量超過了16世紀以來他的所有前任所冊封的數量之和。
至於那個被宣布是真實的「神跡」,這讓人說什麼好呢? 無疑,任何正派的天主教徒都會對這種明顯偽造的神跡感到恥辱。一位名叫Monica Besra的孟加拉婦女聲稱她家恰好有一幅特蕾莎修女的畫像,畫像中出現了一束光,消除了她的癌腫。她的醫生Ranjan Mustafi說,首先她根本沒有癌症,而且她的那個結核腫塊是被醫生開的葯治好的。梵蒂岡的調查者有沒有與這位醫生談過?沒有。(碰巧他們和我談過話,但是他們談話的方式極為馬虎。封聖的程序仍然要求展示向懷疑者諮詢的過程,在這件事中,它僅僅是一種展示而已。)
據義大利報紙L"Eco di Bergamo的一篇未被否認的報道,梵蒂岡外長在6月份給高級紅衣主教們發了一封信,代表教皇詢問他們是否願意立即讓特蕾莎修女成為聖徒。教皇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加速封聖的過程,趕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舉行封聖儀式。根據加拿大牧師、宣福申請官Brian Kolodiejchuk神父,教皇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但是這個程序的公正性已經遭到了損害。
在約翰二十三世在位時舉行的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期間,特蕾莎修女一馬當先地反對所有改革的建議。她堅持說,所需的是更多的工作和更多的信仰,而不是修訂教義。即便從正統天主教的角度來看,她的立場也是極端反動和原教旨主義的。天主教信徒確實被要求排斥和避免墮胎,但是他們並沒有被要求像特蕾莎修女那樣,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面對目瞪口呆的聽眾荒謬地宣稱墮胎是「和平的最大破壞者」。天主教信徒也被要求排斥和避免離婚,但是他們並沒有被要求像特蕾莎修女那樣,在1996年愛爾蘭公民投票中堅持認為禁止離婚和再婚應該是國家憲法的一部分。同年晚些時候,特蕾莎修女卻告訴Ladies Home Journal雜誌說她為她的朋友黛安娜王妃離婚感到高興,因為這樁婚姻明顯是不幸福的……
這讓我們回想起了教會中世紀的腐敗,它曾向富人出售贖罪券,同時卻又向窮人宣講地獄之火和禁慾。特蕾莎修女不是窮人之友。她是貧窮之友。她說受苦是上帝的禮物。她花了一生時間反對已知唯一能治癒貧困的方法,也就是讓婦女擁有權利,把她們自己從畜牲般的生育機器的狀態中解放出來。而且她還是一些最壞的富人的朋友,從殘暴的海地杜瓦利埃家族和林肯儲蓄與貸款公司的
Charles Keating那裡獲取了不義之財(作為回報,她讚美了杜瓦利埃的統治)。那些錢和所有其他的捐贈都去了哪裡?到她逝世的時候,加爾各答的那個簡陋的收容所也一如既往地不起作用——當她自己生病的時候,她卻選擇加利福尼亞的診所——而她的修道會一直拒絕公開任何審計結果。但是我們知道她自己說過她已經在超過100個國家開設了500所修道院,所有這些修道院都是以她的修道會的名字命名的。對不起,請問這是誠實和謙遜嗎?
富人的世界感到有愧於良心,許多人就喜歡把錢寄給一位看上去好像為「最貧窮的窮人」服務的婦女,從而減輕他們自己的良心不安。人們不喜歡承認他們被欺騙了,這就出現了神話的既得利益,而懶惰的媒體從來不願深入調查。許多去加爾各答的志願者看到那種苛刻的意識形態和「仁愛傳教修女會」偏愛貧困的實踐方式而幡然醒悟,但是沒有人聽他們說話。喬治·奧威爾在他關於甘地的散文中警告說,在證明無辜之前,聖徒總是應該被假定有罪,這種警告被大量好心腸的、愚蠢的和缺乏調查的宣傳洪流吞沒了。
印度和其他窮國的一個禍根是江湖醫生。他們榨取患者的錢財,許諾用神跡治療。這個星期日是這些寄生蟲的大日子,他們看到教皇背書了他們的雕蟲小技,在國際媒體上多少免費搭了一趟車。被人們忘記的是基本的邏輯法則,即非同尋常的主張需要非同尋常的證據,以及不用證據就能斷言的主張也不用證據就能否定。不僅如此,我們還見證了把極端教條主義和狹隘的信仰拔高和神聖化,以及對一個平庸人格的狂熱膜拜。更多的人們因為特蕾莎修女的一生而貧病交加:如果效仿她的例子,還會有更多的人貧病交加。她是一個狂熱的信徒、原教旨主義者和騙子,而一個教會公然保護這些傷害無辜者的人,這給了我們一個清晰的印象,表明了在倫理道德問題上,它真正站在什麼立場上。
(XYS20070921)
富人的聖徒
http://Slate.com
克里斯托弗·希欽斯
(柯南譯)
1997年9月5日
喬治·奧威爾在1949年曾經寫道:「在證明無辜之前,聖徒總是應該被認為有罪。」與這個警告完全相反的一個例子,就是加爾各答的「特蕾莎修女」的生涯。87歲的特蕾莎修女於本周五逝世。
大多數名人的聲譽好壞是根據他們的舉動判定的。但是很獨特的是,特蕾莎修女的所有舉動的好壞卻是由她的名聲——神聖、無私的人,完全獻身於服務窮人和不幸者——所判定的。
讓我舉兩個小小的、但是相關的「舉動」。兩年前,愛爾蘭共和國進行了一場全民公決。需要投票的唯一問題是關於刪除憲法中禁止離婚的條款。愛爾蘭是歐洲唯一一個有這種禁令的國家,當時愛爾蘭還有一場和新教少數派進行的嚴肅對話,後者擔心在未來的「權力分享」協議中他們的生活會受到教權控制。出於這個原因,大多數愛爾蘭政黨號召人民投「同意」票(把那個禁令取消)。在這場運動的收尾階段,贊成和反對的兩方勢均力敵,這時特蕾莎修女進行了干涉,敦促教徒投反對票。
幾個月後,她接受了美國雜誌Ladies Home Journal的採訪,該雜誌有數百萬家庭主婦讀者。雜誌問到了她與黛安娜王妃的友誼(在過去的數年裡,她們的友誼不斷深化),以及當時黛安娜即將離婚的事。關於離婚,特蕾莎修女說:「它結束了是件好事。無論如何,[那樁婚姻]沒有人幸福。」
那麼,特蕾莎修女給窮人的佈道是關於道德和順從,而給王妃的則是寬恕和寬容。很少有評論家注意到了這種對比,因為這類事實不「符合」那個人們如此需要的形象。但是事實上,與大眾的觀念相比,這種對比更有助於我們理解特蕾莎修女的理論和實踐。
儘管有人大肆宣揚特蕾莎為貧苦人奉獻,她實際上是權貴們的終身朋友。例如:
*1981年,特蕾莎修女去海地接受了該國的最高榮譽——「榮譽軍團勳章」。他從杜瓦利埃家族手中接受了這一榮譽,發表了一場熱情的演講,在演講中她說獨裁者「嬰兒醫生」(杜瓦利埃的外號)和他的妻子米歇爾不僅熱愛窮人,窮人也因此熱愛他們。
*1990年,她去了阿爾巴尼亞,當時最不自由的巴爾幹斯大林主義國家。她在獨裁者恩維爾·霍查的墓前和阿爾巴尼亞民族統一主義者的「阿爾巴尼亞母親」紀念碑前獻了花圈。她本人是阿爾巴尼亞裔(生於馬其頓的斯科普里),但是許多阿爾巴尼亞人對她熱情對待霍查的遺孀和她對人權緘默不語而感到震驚。
*1992年,她參與了洛杉磯的一樁訴訟案。美國歷史上最大的騙子和侵吞資金者Charles Keating在此案中接受審判。他的「林肯儲蓄與貸款公司」的騙局一共騙去了2.52億美元,大多是從小規模的和窮人儲蓄者那裡騙來的。Keating在業餘時間裡是一位反對色情資料的強硬派天主教和右翼活動家,他給了特蕾莎修女125萬元現金,並讓她使用他的私人飛機。作為回報,她多次為他進行了有用的擔保,包括在案件中為他的人格作證。法庭要求特蕾莎修女退還Keating的捐款,因為這些錢可能也是偷來的,但是她從未理會這個要求。
她那著名的對窮苦人的關心又是如何?記錄表明這比她那聖徒的形象更加黑暗。美國和英國著名的醫生都曾給我提供證詞,表達了他們對於特蕾莎修女那個小小的加爾各答診所的極端低下的醫療標準感到擔憂。沒有止疼葯,注射器用冷水清洗,以宿命論的態度對待死亡,對病人進行嚴格控制。她的「仁愛傳教修女會」從不公開賬目,但是人們知道她收到了許多錢。僅僅諾貝爾獎等獎項的收入就足夠她維持一個很大的攤子了。在一次有錄音的採訪中,特蕾莎修女自豪地說她已經在125個國家開設了超過500個修道院,「這還不算印度的」。好心人為救濟苦難而捐獻的錢被那個「傳教跨國公司」用於勸人改變信仰的目的,這似乎不僅僅是有可能的問題。
她所倡導的是什麼樣的神學呢?特蕾莎修女提供的是一種極為簡陋的基督教原教旨主義。她相信我們都是身懷邪惡的罪人。她常常把窮人受苦描述成上帝的禮物,採取一種極為傳統的聽天由命和斯多葛派的態度。她對消除非正義和促進平等的政治嘗試持極端批評的態度,自稱「非政治的」,卻又在拉丁美洲和南歐對保守天主教勢力表達同情。她強硬地反對使用避孕手段。她說她絕不允許曾同意墮胎的父母收養兒童。在她的諾貝爾和平獎演講中,她把墮胎描述成世界和平最大的威脅。在教會內部的,她是現任教皇反對「社會福音」和其他自由主義異端的堅定同盟者。
一個擁有幾乎是中世紀觀念的婦女被世俗現代主義的世界和宗教界如此敬重,這是很荒謬的。或許這是因為西方人由於我們稱之為「第三世界」的悲慘而被良心折磨,他們很高興把救濟的工作委託給別人。做出了這個委託別人的決定之後,他們不想太仔細地探究他們所選擇的這個「別人」的行動和動機。所以特蕾莎修女才會說——她這樣說了不止一次——花朵和星星的數量不嫌多,嬰兒的數量就更不嫌多。認為有必要對人口數量加以某種限制的人們一定沒怎麼聽說過這樣的話。
1996年9月,美國國會投票決定是否讓她成為榮譽美國公民,此前這項榮譽只授予了溫斯頓·丘吉爾、Raoul Wallenberg和賓夕法尼亞州的創立者William Penn夫婦。美國可能有一個世俗的憲法,但是由於墮胎問題和(被極大地誇大了的)「基督教聯盟」的權力這類棘手的政治問題,這一提案全票通過了。
在加爾各答,有一次特蕾莎修女帶我參觀了她開設的一間小型孤兒院。場景令人感動,儘管這對於加爾各答的問題是杯水車薪。參觀結束後,她突然用她的胳膊比劃著說:「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在孟加拉對付墮胎和避孕的方法。」這番自白——她的行動的目的是為了傳教而不是真正的人道主義——是最誠實的自白。據我所知,特蕾莎修女從未試圖隱瞞她那極度教條和保守的議程。她也從未對她選擇富有、邪惡、獨裁主義的贊助者而害羞。特蕾莎修女的一些更加充滿敬畏的辯護者說,耶穌也因為和壞人交往被人批評。不過,我可不記得耶穌曾經做過像親吻杜瓦利埃家族的腳這樣的事情。
那麼,在這個意義上,她在一個懷疑主義和實利主義的時代對民意的影響力,本身就是一個小小的「神跡」。
(XYS2007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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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in Goldner 眼中的特蕾莎修女:假心假意和虛偽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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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31 06:50 AM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90年代,我在加爾各答認識了特蕾莎修女,當時是想為《焦點》雜誌採訪她(是早期的某一期,當時至少我自己還不知道,這家雜誌會墮落到哪個方向)
我還清楚地記得和她10分鐘的談話(此前她讓我等了三個多小時):我遇到過的人中還從來沒有一個像這個小老太太一樣這麼一眼看上去就令人討厭、令人噁心:她就是假心假意和虛偽的化身。她一手拿著玫瑰念珠不停地轉,一手拿著拐棍,就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一棍子就打在一個給她送來什麼文件的修女的腿上。隨後我打斷了對她的採訪,實在無法忍受這個惡毒的老太婆了。
後來得知,她和達賴喇嘛是好朋友,後者也因暴怒時毆打手下的喇嘛而知名。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Colin Goldner über Mutter Teresa: Inbegriff von Falschheit und Bigotterie!
「Ich habe Mutter Teresa Anfang der 90er in Kolkata (damals noch Calcutta) pers?nlich kennengelernt, als ich sie für den FOCUS interviewen wollte (für eines der ersten Hefte, da war noch nicht so klar, mir zumindest nicht, in welche Richtung das Magazin driften würde).
「Ich erinnere mich noch gut an das 10-Minuten-Gespr?ch (nachdem sie mich zuvor gut drei Stunden hatte warten lassen): noch nie habe ich einen Menschen getroffen, der mir vom ersten Augenblick an derart unsympathisch und k?rperlich spürbar zuwider war, wie diese kleine alte Frau: der Inbegriff von Falschheit und Bigotterie. Mit der einen Hand fingerte sie st?ndig an einem Rosenkranz herum, in der anderen hatte sie einen Krückstock, mit dem sie – w?hrend des Gespr?ches mit mir! – auf die Beine einer Nonne einschlug, die ihr irgendwelche Akten brachte. Ich habe das Interview daraufhin abgebrochen, ich konnte die Anwesenheit dieses b?sen alten Weibsstücks nicht l?nger ertragen.
Sp?ter habe ich dann erfahren, dass sie eng mit dem Dalai Lama befreundet war, der ja auch bekannt ist für seine J?hzornsausbrüche, in denen er auf seine M?nche einprügelt. Welch ein Pack.」
http://giordanobrunostiftung.wor ... sa-boses-weibstuck/
補充說明一下:Colin Goldner 是為脫離邪門歪道的宗教組織的人進行心理輔導的專業人員,因為寫有抨擊達賴喇嘛的一本書而受到各種攻擊。
特雷莎修女:窮人之友還是貧窮之友?
(柯南節譯自 Free Inquiry雜誌第16卷第4期)
美國世俗人道主義理事會的執行會長Matt Cherry就克里斯托弗·希欽斯(Christopher Hitchens)的The Missionary Position: Mother Teresa in Theory and Practice (Verso, 1995)一書採訪了希欽斯本人。該書對特雷莎修女提出了強烈的批評。
問;根據民意測驗,特蕾莎修女是世界上最受尊敬的婦女。她的名字是為人類服務無私奉獻的代名詞,那麼為什麼你要挑剔這個聖徒似的老太太?
希欽斯:這部分是因為那個印象如此廣為流傳。但是也因為一個明顯的事實,即人們對此事不加質疑是我們面臨的所謂輕信問題的徵候。人們願意相信任何披著神聖外衣出現的事情,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人們不加批判地接受特蕾莎修女是一個聖徒的觀點,這些人本來應該用一種世俗或者理性的方式思考,然而他們卻偷懶了。換句話說,在各種意義上,這都是一個未經檢驗的主張。
新聞界也沒有對這件事加以調查——沒有人真的調查過她做了什麼。甚至沒有人調查為什麼應該是她,而不是其他許多非常無私的、獻身於救濟我們稱之為「第三世界」的苦難的人們得到了關注。為什麼從沒有人提到過她聲稱工作的動機是讓人們改信宗教原教旨主義,改信天主教教義最極端的解釋?例如,如果你問問大多數人是否贊同教皇關於人口的觀點,他們會說他們認為這些觀點非常極端。可是,現在有一個人一生的工作就是宣傳那種最極端的觀點。
那是第一個動機。第二個動機是一種新聞記者的好奇心——為什麼此前沒有人對特蕾莎修女的理論或實踐提過任何嚴肅的問題?關於她的實踐,我不禁注意到她曾站在海地的杜瓦利埃家族的一邊(杜瓦利埃是海地的前獨裁統治者,於1986被趕下台——譯註)。例如,她曾接受過「林肯儲蓄與貸款公司」的騙子Charles Keating的錢(超過100萬美元),即便有人告訴他這些錢是偷來的;她還是印度和許多其他國家的最反動勢力的同盟;她最近發起了一場運動,阻止愛爾蘭不再成為歐洲最後一個憲法規定禁止離婚的國家;她的干涉總是及時地幫助了最保守和最蒙昧主義的勢力。
問:你是否認為這是由於她是一個精明的政治投機者,還是由於她太幼稚而被別人利用了?
希欽斯:人們常常問我這個問題。我無法從真正熟悉他的立場上來說到底哪個是真的,因為我只見過她一次。但是從觀察她的角度來看,我不認為她是幼稚的。我不認為她特別聰明或者她有著複雜的思想,但是我認為她在一定程度上是狡猾的。
她有很好的本能:她似乎知道何時何地可能需要她,現身的時候看上去仍然很樸素。但是從加爾各答到海地的太子港機場有很長的一段路,從機場到總統官邸也有很長一段路。你不能用寒酸的方式只穿一條簡單的紗麗在在那裡出現。需要提前安排和考慮到很多事情。你不會最後突然天真地發表一個演講說杜瓦利埃家族熱愛窮人。所有那些都涉及相當高級的計劃和計算。但是我認為這種天才讓它看上去很樸素。
特蕾莎修女的一位傳記作者——幾乎所有關於她的書都是完全缺乏批判精神的崇拜者寫的——用一種無比驚奇的情緒說,當特蕾莎修女首次在梵蒂岡和教皇見面的時候,她是只穿著值1盧布的紗麗,乘巴士去的。這可以成為我對舉止虛偽的定義。一個正常人至少會戴上她最好的頭巾,乘計程車去。她這麼做顛倒了樸素的方式。這明顯是矯揉造作,經過了計算。然而這立刻被人寫了下來,成為了她神聖與虔誠的跡象。 一個人不必太憤世嫉俗也能看穿這種行為。
問:你指出,儘管她非常公開地傳天主教教義,特蕾莎修女在許多非天主教徒甚至在世俗者中間也享有神聖的名聲。而她的聲譽是來自她對加爾各答的病人和瀕死者的慈善工作。她到底在那裡做了什麼?她的護理設施是怎樣的?
希欽斯:那個護理設施簡陋到荒誕的程度:原始、不科學,與醫學科學所倡導的任何現代觀念相去甚遠。有很多文章——自從我的書出版之後我又收集了更多的——談到了她對麻風病患者和瀕死者治療之原始和失敗,以及她對藥物治療和預防的態度之原始和失敗。說她照顧垂死者,這倒是非常正確,因為如果你只要不死去,她真的沒有什麼可提供的。
這很有趣,因為首先她只是宣稱為人們提供天主教式的死亡,第二,由於大量的金錢主要是捐獻給她的修道會,而不是由她的修道會籌措的。我們無法審計它——沒有人曾要求清算賬目,看看有多少錢按照她的指示使用了。用那些錢,她本可以在加爾各答建造至少一座全新的、現代化的教學醫院,而不用擔心費用。
如今她運行的設施和她最早成名的時候一樣原始。所以,很顯然錢沒有花在這裡。
問:你估計她收到了多少錢?
希欽斯:我有一個曾經積极參与特蕾莎修女的修道會工作的前成員的證詞,她曾為特蕾莎修女工作了許多年,最後曾在特蕾莎修女設在紐約市的辦公室工作。
她負責把錢送往銀行。她估計僅在那一個帳戶中就一定有5000萬美元。她說讓她開始產生懷疑的事情之一就是修女們總是不得不假裝她們非常貧窮,假裝她們不能用錢為需要幫助的鄰居做任何事。在自稱貧困的外衣下,她們仍然請求當地的商人捐錢、出力,捐獻食品等等。她覺得這是一個令人厭惡的良心問題。
如果這是紐約一地的情況,而且既然我們知道了諸如諾貝爾和平獎委員會、其他的宗教機構、頒發世俗獎的組織等等機構給了她大量的錢,我們可以推測出,如果這些錢用於了救濟苦難,我們本該能夠看到效果。
問:那麼5000萬美元只是她的財富的一小部分?
希欽斯:我認為這是很小的一部分,而我們應該呼籲對她的組織進行審計。她小心地不把這些錢放在印度,因為印度政府要求外國傳教組織公開賬目。
我認為,她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她在120個國家開辦了女修道院,這就回答了關於她的財富的問題。這些錢只不過被用在了讓她的修道會更加榮耀,以及修建教條的、宗教性質的機構上面。
問:特蕾莎修女是如何變成了慈善和聖徒的偉大象徵?
希欽斯:一位非常虔誠的英國政治和社會批評家Malcolm Muggeridge為了他熱愛的事業而接納了她,她也就從此變成了明星。1969年,他拍攝了一部關於她的生活的非常著名的影片——後來還寫了一本名為Something Beautiful for God的書。這本書和這部影片都配得上「聖徒傳記」的稱號。
Muggeridge是如此輕信,以至於他真的聲稱他在製作這部影片的時候神跡在攝影機前面出現了。他聲稱一個神秘的「溫和的光線」出現在了特蕾莎修女的周圍。這一主張很容易用攝影師本人的證詞解釋:他有一些柯達公司生產的供昏暗或光線條件不好的情況下使用的膠片。這些新的膠片被用於拍攝採訪特蕾莎修女。
(沖洗出來的)膠片上的光看上去很怪,攝影師正要這麼說的時候,Muggeridge打斷了他,說道:「這是一個奇蹟,這是聖光。」
問:我們都是天主教公關機器的受害者嗎?或者西方利用特蕾莎修女來減輕良心的不安?
希欽斯:你在問題里就給出了我的答案。長期以來,教會不太確定到底該怎麼對待她。例如,在60年代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的時候,印度次大陸的天主教會也在孟買開了一個相應的會議。特蕾莎修女出席了會議並說,她絕對反對對教義進行任何重新審議。她說我們不需要任何新思想或者反思,我們需要的是更多的工作和更多的信仰。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被印度的天主教徒認為是一個固執而教條的婦女。
我認為在教會裡還有其他一些人懷疑她太有野心了,因此她不會遵守教規,她想擁有自己的修道會。她總是請求離開,開始她的個人表演。在傳統上,教會總是傾向於懷疑那種過分的熱情。我認為這完全是一個由Muggeridge造就的世俗成果,當時他還不是天主教徒。
因此,這並非「信理部」(Holy Office)宣傳的結果。但是當天主教教會意識到勝券在握的時候,它迅速地接納了她。她是教徒們的最愛,而且也是吸引非信仰者或非天主教徒的絕好廣告。對於當時的教皇,她也是一個用於對付教會內部改革者和挑戰者的非常有用的武器。
至於為什麼那些通常自認為是理性主義者或者懷疑論者的人們傾心於特蕾莎修女的神話,我認為這涉及了一種後殖民時代的屈尊心態,即多數人對於「地球上最可憐的人們」都稍感良心不安,因此他們很高興感到有人會採取行動。也存在關於輕信的一般問題:一旦一個人的名聲確立,人們就寧願用他的名聲來判斷他的行動,而不是用行動判斷他的名聲。
問:特蕾莎修女的神話需要印度人在其中扮演不幸的受害者的角色。印度人對特蕾莎修女以及她給印度帶來的形象有何感想?
希欽斯:我的書在印度出版的時候,我找到了來自印度的大量報道。這些書評絕大多數都贊同我的書。當然,這些書評來自印度的原教旨主義和世俗主義之間出現巨大危機的時候。
許多印度人反對他們的社會和人民被描繪成的形象。從特蕾莎修女和她的支持者那裡,你會得到一種印象,即加爾各答只有麻木、骯髒和悲慘,而人們端著乞討碗,只有用手把蒼蠅從眼睛上趕走的力氣。對於一個非常有趣的、美麗的、高度發展的、有教養的城市,這真正是一種誹謗。加爾各答擁有大學、電影學院、電影院、書店、雅緻的咖啡館和非常有活力的政治。那裡確實存在嚴重的貧困和人口過多的問題,但是儘管如此,並沒有那麼多的乞丐。人們不會拖著你的袖子乞討。他們對於不這樣做而感到自豪。
加爾各答的災難和痛苦之源恰恰是由於教會認為沒有問題的人口過剩,以及附近地區大量流入的難民,那些地區是被以上帝名義進行的宗教和教派戰爭而毀滅的。因此,這些教徒欠了加爾各答很多,他們應該真正地用行動減輕他們造成的悲劇。但是他們假裝正在這樣做,這是一個大騙局。
你在你的書中提到特蕾莎修女被宗教右翼和原教旨主義新教徒當成了宗教神聖的象徵,用於打擊世俗人道主義者。而原教旨主義新教徒在傳統上是非常反對天主教的。
是的,她是美國反墮胎陣營的海報女郎。她首先被Ralph Reed被當作基督教理想主義和家庭價值的典範,後者是Pat Robertson陣營名義上的負責人。這是一種更大的問題的癥狀,我稱之為「逆向泛基督教主義」,這是在天主教極端主義者與新教極端主義者之間的機會主義者的聯盟,他們過去都習慣於相互排斥和譴責對方。
在私下裡,Pat Robertson對其他基督教宗派的態度只有蔑視,包括蔑視其他極端新教宗派。但是在公開場合,基督教聯盟(Christian Coalition)強調它非常非常願意與天主教結盟。在宗教極端主義者中間有一種淺薄的、機會主義者的泛基督教主義,而特蕾莎修女非常願意和樂意幫忙。她完全知道她在為誰工作、和誰工作。但是我認為,在做諸如前往愛爾蘭干預關於離婚合法化的公民投票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她最近這樣做了),她是最高興的。
順便說一句,書中還沒有展示一個有趣的角度。在愛爾蘭關於離婚合法化的公民投票期間,愛爾蘭的天主教教會威脅拒絕給想要再婚的婦女提供聖餐。沒有任何例外:不論你是否嫁給了一個毆打你並對你的孩子進行性侵犯的酒鬼,你在這個世界或者另一個世界都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權利。而那正是特蕾莎修女干涉愛爾蘭的時候所支持的立場。
現在換一個場景:特蕾莎修女是黛安娜王妃傾訴懺悔的人。她們見了好多次面。你可以看到這種雙邊的興趣;我不清楚她們之間誰需要誰更多。但是特蕾莎修女在接受Ladies Home Journal(擁有數百萬美國婦女讀者的雜誌)採訪的時候說,她聽到黛安娜王妃離婚了,她真的很希望這樣,因為那樣她會更加幸福。
因此畢竟還是存在寬恕的,但是需要猜猜寬恕是給誰的。沒法說得比那更加直白了。我自己感到有點吃驚,因為儘管我認為特蕾莎修女有很多欺騙性質的事情,我也認為關於她有許多真實的事情。無論如何,她被迫發表了一個聲明,說婚姻是上帝的作品,它是凡人無法解除的。但是當她從內心深處說話的時候,她對離婚更加寬恕。
問:羅馬天主教的一個教義是關於靈魂通過受苦而得到救贖。在特蕾莎修女的著作中也可以看到:她認為受苦是好事,而且她在她的診所等地不使用止疼葯。
她對她自己的健康也持相同的態度嗎?她的生活方式與她所鼓吹的一致嗎?
希欽斯:我曾不太願意在我的書中談及這些,但是我後來決定我不得不公布她曾說過窮人受苦是一種非常美麗的事情,而這種悲慘和痛苦的例子之崇高極大地幫助了這個世界。
問:真是可怕的話。
希欽斯:是的,事實上很邪惡。不幸的是,說這不符合基督教教義是不正確的,儘管許多人沒有意識到那正是基督徒所相信的。在我看來,它純粹是一種邪惡的觀點,應該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一點。
她上了年紀,她有很多自身的健康問題,而她自己去了西方最昂貴和最好的醫院。我不願在書中提到這些,因為這看上去彷彿是人身攻擊,而我永遠都不想那樣做。我認為恨罪而愛罪人的教義明顯是愚蠢的教義,因為這是一種偽對立,不過有一種形式的對立在道德上是可以辯護的——無疑,在爭論中一個人只應該攻擊論點,而不應該攻擊提出論點的人。但是現在這個例子的反差似乎太大了(以至於不值得這樣做)。
她的設施一無是處並不是關鍵,但是它們根本就不是醫療設施。她運行的所有設施都不起作用;據我所知,她們的目的並非治療。公平地說,她也確實從未聲稱治療是她的目的。儘管她確實接受了一些自欺欺人地認為她會這樣做的人們的捐助,我還沒有發現在任何場合她給出她的工作的錯誤印象。唯一能說她對這個錯誤印象的傳播負有責任的地方,就是她不動聲色地接受了由於那種錯誤印象而收到的東西。
問:但是如果人們因為垂死而前往她的診所,而他們需要醫學照顧,她是否把他們送往合適的地方?
希欽斯:根據一些證人的證詞,沒有。我出版了好幾位證人的記述,我可以驗證他們的證詞,而且我與加爾各答和其他傳教機構的前志願者還有很多通信。
當到了那裡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震驚地發現,他們忽視了一些非常至關重要的問題,他們發現抱著錯誤印象來到那裡的人們認為他們會受到醫學照顧,但是這些人不是被忽視了,就是沒有得到任何建議。換句話說,任何懷著減輕嚴重病症的希望而前去那裡的人們都犯了巨大的錯誤。
我寫完這本書之後,曾經為特蕾莎修女工作的人聯繫了我,提供了許多證詞,
以至於我幾乎有足夠的材料來寫一個續集了。
香港中文大學教育學院內地同學會香港特別行政區香港中文大學網友 [廖小廖] ip: 137.189.*.*
2010-11-02 14:3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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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真相是分層次的
不斷的被神化不斷地被推翻,節操就是這樣碎的,其實被神化的人必定有被推翻的缺陷,人無完人才是絕對的真理,一個人一旦被神化就說明他已經成為人類的工具。我們應該肯定她的功績認識她的局限。
我之所以能到白宮,全靠禱告的力量。」
「耶穌是我的政治學老師」。
——喬治?布希
如上所述,美國由於沒有經歷世俗化的進程,所以一直執著於意識形態外交,這個意識形態由來於基督新教,所以,美國人搞的人權以及民主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外交,其實是基督新教理念外交,它的最終目標是在全世界建立起基督教文明秩序。這個基督教理念外交表現為對民主自由體制的執著和輸出,表現為美國人的救世主義和干涉主義的外交態度。
這種基督教理念外交在小布希時代,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布希無疑是虔誠的基督教徒。由於小布希經常在公眾場合表現出虔誠的基督教信仰,並且由此獲得了來自基督教右派的政治上的支持,因此,有人懷疑小布希僅僅把宗教當作了一種政治工具,把對基督教信仰的表明當作了撈取選票的手段。對此,老布希的回答是,「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你們面前的這個男人,將《聖經》反覆讀了四遍不止」。
如果我們看一下小布希的生活史,就會發現,老布希對小布希的說法是可信的。
小布希生長在個人主義的國家,個人主義價值觀使得小布希一直想擺脫其偉大老子的光環,自己有所作為。但奮鬥到將近四十歲,人屆中年,小布希仍然一直一事無成,與人合夥作的生意也連遭失敗,尤其令人乃以忍受的是,由於長期生長在爸爸光環之下,「僅僅是偉大爸爸的兒子而已」,小布希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並且不可自拔。
這時,小布希的好友埃文斯——以後在小布希內閣中貴為貿易部長——勸小布希參加一個《聖經》學習會,以後的兩年時間,小布希每周都在那裡學習。在學習《聖經》期間,小布希戒掉了酗酒的習慣,並且成為真正的基督教徒。布希的生活和精神狀態發生了很大變化,那時的朋友形容小布希的新生狀態是,「酒神,再見。耶穌,您好」。
成為基督教徒,對小布希來說,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小布希當選總統後,在一次早餐禱告會上就此述懷說:「信仰對我太重要了,他使我成功時戒驕戒躁,失敗時不失望不氣縲。沒有信仰,我會成為另外一個人,沒有信仰,我就不會在這裡」。
小布希在白宮會見新教主要派別的代表時說:「你們知道,我愛喝酒,我本來應該在德克薩斯的酒吧里,而不是在橢圓形辦公室。我之所以沒在酒吧,而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我找到了信仰,我發現了上帝。我之所以能到這裡,全靠禱告的力量。」
小布希的宗教情懷很強烈,在公共場合也從來不掩飾。使布希強烈的宗教情懷顯露無遺的,是布希在9.11一周年的紀念儀式上的表現。
在「9.11」一周年的紀念日,布希率領全體閣員參加了在紐約聖愛匹斯克教堂舉行的紀念儀式。據記載,在儀式上,原教旨主義者、總統首席助理官卡德的妻子(牧師)起身向前一步,朗讀了《聖經》的《神的僕人》一節,該節起頭是: 「神說,看哪,我的僕人,我扶持他;我揀選他,喜愛他;我以我的靈充滿他;他要為萬國帶來正義」。朗讀完後,賴斯起身,朗讀了《聖經》的《詩篇》第四十六章《神是我的避難所》:「神是我們的避難所,是我們的力量,是我們在患難中隨時的幫助」,然後,當時的白宮顧問、號稱是「宮廷牧師」的福音派信徒休斯朗讀了《聖經》的《羅馬書》第八章:「我們現在的苦難,跟將來要顯明給我們的榮耀相比,算不了什麼」,這時,人們注意到,總統布希在席上,已經熱淚盈眶,雙手捂面,涕噓不止。
這讓人想起當年同樣以基督教信仰聞名於世的里根總統,里根在大眾場合也常說起「上帝」,而說起上帝的時候,里根往往也是熱淚奪眶而出。我們還記得,里根在一次典禮上說「GOD BLESS AMERICA」時,竟然言語哽咽,說不下去話。
布希的總統辦公會議,首先從全體閣僚對上帝的禱告開始。在布希的白宮,每周都要舉行《聖經》學習會。布希的筆杆子、在白宮有著長期工作經歷的福萊姆說,布希見到他,經常的問候語是,「喂,你這周的《聖經》學習會為什麼沒參加」。法國作家洛朗說:「布希的總統府像一個巨大的禱告廳,那些狂熱的原教旨主義掌權的人早晚閱讀《聖經》之餘,才處理美國和這世界大事」。
布希由於虔誠的基督徒形象,被美國輿論稱為「上帝的人」。英國《獨立周刊》說,小布希「是人們在記憶中最具宗教色彩的政府領袖」。法國《獨立報》說,布希總統 「不接受選民的指示,只接受上帝的指示」。德國《鏡報》說,布希總統「除了上帝以外,沒人能對他說話」。美國人氣歌手史密斯 (Michael W. Smith)說「總統的信仰是支撐他的基礎,是他在危機時刻的穩定力量。無論是在順境還是逆境,他鎮定、自信和專註的個性都不改變。他將堅持不懈和能保持樂觀歸功於他與上帝的關係。」
布希的基督教信仰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政治地位的變化,布希的基督教信仰呈現出不同的傾向。
在美國,基督教以新教為主。但所謂新教,也有各種流派。如前所述,有自由主義流派和保守派之分,保守派以福音派為主。福音派又分為眾多派別,有傾向於強調神愛世人教義衛理公教派,有極右派別的原教旨主義者等等。
在剛剛接受基督教時,布希更傾向於妻子勞拉所屬的衛理公會的教義,更喜歡「愛」的神學,相信神愛世上一切人,那時,據說讓布希備受感動的,是衛理派牧師的這樣一句說教:「神愛世人,當然不僅愛窮人,也愛富人」。這句話,據說對小布希擺脫出身豪門富家的自卑感產生了很大影響。
當了州長以及總統以後,布希的信仰逐漸趨向於福音派的原教旨主義。《聖經》啟示錄的末世戰爭觀和原教旨主義的「統治神學」的理論對布希產生了更大的影響,布希的基督教信仰帶有了強烈的啟示錄式的戰鬥性色彩,而衛理公派的愛的神學則逐漸淡弱。
原教旨主義是福音派中觀點最右的派別,主張《聖經》的權威性和無繆性,認為《聖經》的每一句話都來自於上帝,是無可懷疑的真理。在社會政策方面,主張在公立學校中恢復禱告,恢復傳統的家庭觀念,恢復父權。反對同性戀、反對墮胎。政治上反共、反天主教、反移民,反世俗化,社會理論上反唯物論、反進化論。
布希在任得克薩斯州長期間,主張在州的公共節日里設立耶穌日。
在當選總統之後,布希下令2001年1月0日為全國祈禱日,實際上每年5月份都有這樣一個節日。
隨後,布希下令停止了對國內外一切計劃生育組織的公款支持,因為這些組織大都承認婦女有墮胎權,反墮胎是基督教福音派的基本的社會主張之一。
與此同時,布希宣布一個計劃,救濟在公立學校學習困難的孩子到宗教學校學習。
布希還主張,學校應該講述創造論,即上帝創造人類的神學理論,而不應只講進化論。
在公共演說中,小布希強調,「天堂的大門只向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的人打開」,這是自由派基督教所不贊同的說法。這種說法,後來被布希的宗教導師、著名福音派傳教士葛培理所糾正。葛培理對他說:「誰去天堂,是上帝的事,由上帝決定。人不可以模仿上帝說話」。
布希在演說以及談話中經常使用的是原教旨主義者喜好用的戰鬥性的詞句。眾所周知,布希當政不久,就將北朝鮮、伊拉克、伊朗等國家定義為「邪惡軸心」。 「邪惡軸心」的「邪惡(Evil)」一詞,就是個基督教術語,該詞在基督教中指「撒旦」及「邪靈」,是與上帝代表的「善」勢不兩立的勢力。據文稿起草人福萊姆說,當初他使用的是「可惡」一詞,布希特意將其改為「邪惡」,於是,「邪惡軸心」的三國成了與美國代表的「善」勢不兩立的勢力。在宣布對阿富汗戰爭開始時,布希甚至使用了「十字軍」一詞。
布希的政府閣員大多是基督教福音派或原教旨主義者,其中,影響力較大的有副總統切尼、首席顧問卡爾、國防部長拉姆斯費爾德,前國務卿鮑威爾、現國務卿前安全顧問萊斯、司法部長阿什羅福特、前國防部副部長現世界銀行行長沃爾佛、國防政策委主任帕爾等等。
現在的國務卿賴斯是布希政府中的最重要的人物,也是著名的鷹派,她的父親是亞拉巴馬的福音派傳教士。
布希第一屆政府的司法部長阿什羅福特父親也是牧師,阿什羅福特本人也就是神學家,長期擔任宗教組織「上帝之會」和「美國同情協會」領導職務,是主張用基督教神學制度取代世俗制度的「統治神學」的信奉者。阿什羅福特率先在司法部舉行全體官員的禱告會,當被詢問是否有違政教分離的原則時,他回答說,「我從來不從世俗的角度來判斷事務,而是從《聖經》的標準來判斷」。在其中一個收留所prem Dan 呆過快一個月,我只說我見到的
1.加爾各答是我在印度那麼多城市裡唯一一個天天拉肚子的。破敗和環境之惡劣可想而知
2.收留所確實沒有空調,可問題是sister們的修道院也沒有空調啊
3.在義工期間有個小姑娘大概15歲,被人強姦,毀容,半邊臉都沒有了,我都不忍看,sister們都在旁嘆息感嘆她的悲慘遭遇,好像他還是被撿回來的。雖然收留所環境很糟糕、但是至少有每天都被義工洗的被褥和衣服,有準時管飽的食物。
4.看到很多回答了特蕾莎的神話破滅之類的,對於我而言,我看到的是慈祥的sister,就是那種站在那你真的覺得她有光。我當時和一個sister聊天,這時候路過一個印度男人,突然的就跪在地上去親吻了那位sister的腳,從那個男人的眼裡我看到的是真實流露的崇敬
5.或許我很狹隘的只看到了一切表象,但是我看到的,確實是愛
看到窮人扛他們的十字架,是很美的事。如同耶穌受難,他們的痛苦是給這個世界的一大禮物。——特蕾莎
既然看過了wiki,那新語絲的五條就不需要轉了
這是三聯周刊記者土摩托訪問垂死者收容所的第一手資料,再次確認了不給止痛藥,不安裝空調任人熱死
三聯生活周刊:特蕾莎與披頭士
以下轉載柏林老怪的翻譯的德文文章
【翻譯】媒體與特蕾莎修女的神話
原文題目:關於艾格尼斯?剛察?博亞丘又名特蕾莎修女的被宣福
作者:Erik M?ller
發表時間:2003年10月19日
網址:Zur Seligsprechung von Agnes Gonxha Bojaxhiu, alias Mutter Teresa【提要】
一個墮胎和避孕的狂熱反對者,全面隱瞞其資產和工作的性質,這麼一個人如何能長時間受到自由世界批判性媒體的青睞呢?克里斯多弗?希欽斯(Christopher
Hitchens)把她稱為「媒體聖徒」。直到今天,要想尋找關於她的批判性報道,仍然需要放大鏡。關於她的書有成百上千,是為基督徒和非基督徒所寫的生活建議,美其名曰「獻給被遺棄者的一生」、「加爾各答
的聖者」、「無畏無瑕的嬤嬤」或者「愛的力量」等等。每個德國學生在上政治課時都會學到,媒體有啟蒙的任務和自我要
求,不受專制的控制和審查,進行深入的調查,即使對貌似不可觸動的、就是「上邊的人」也提出批判性的問題,保護我們免受權力濫用和操控的損害。而每一個青
年人都可以在最近的一個報亭學習到,媒體帶來的大標題是「Michelle
Hunziker:她想和新歡要第二個孩子」或者「Roy悲劇嚴重得多:大腦被毀了?」【圖釋:這種救護車是加爾各答市政府捐給特蕾莎修女的「博濟會」(Missionaries of Charity)的。據查特吉(Aroup
Chatterjee)的調查,這種車主要被用作「修女專車」,而很少被用於收容所之間的病人運輸,並且從來不用於急救。】事實上,德國儘管有數量巨大的媒體產品,但進行獨立調研的記者卻相當少:稿酬低廉、上級的規定、編輯室的多層過濾,為需要大量投入的工作限定了狹窄的界
限。大型雜誌有能力為一個 Top Story 支付大批費用,但是,什麼是一個 Top Story,是由主編決定的。關於德國頂尖政治家與 PR 顧問 Moritz Hunzinger
的關係的報道,兩年間被提供給了不同的媒體,都遭到拒絕,最後才由《明星》雜誌發表,並導致了Rudolf Scharping
事件曝光。經過短暫的閃光燈風暴,這一事件很快又從公眾意識中消失。Hunzinger
引導政界人物與經濟精英聚會的「議會晚會」和「政治沙龍」幾乎不被質疑,就如同每年舉行的歐美精英峰會「畢爾德伯格會議」很少被質疑一樣。報
道關於911的各種陰謀論時,《明鏡》周刊採用的標題是「荒謬大觀園」,一網打盡所有那些陰謀論瘋子。這家雜誌甚至毫不自私地把這個揭秘故事翻譯成了英文。媒體批判者諾姆?喬姆斯基早就懷疑,傳統大眾媒體的主要功能不是揭示真相,而是掩蓋真相。這
可以通過直接的假信息實現,比如 Forbes 和 Wall Street Journal 針對 Michael Moore 的電影
Bowling for Columbine 散布的假信息,但大多數情況下是通過側重某些事實和觀點 —— 我們可以對比一下關於娛樂明星
Dieter Bohlen
的文學創作的報道規模和對安哥拉地雷或沙烏地阿拉伯人權狀況的關注程度。有時候,特定的視角完全被忽略。一顆明星的誕生
如果不帶偏見地查考一下特蕾莎修女的業績,我們就可以確定,媒體系統地扭曲了現實,並且完全忽略了批判性分析。這個已故的阿爾巴尼亞人的媒體故事開始於英國人穆格里奇(Malcolm
Muggeridge) —— Catholic Times
在她去世後於1997年10月12日寫道:「如果不是他,世界或許永遠不會知道特蕾莎嬤嬤。」穆格里奇是一個狂熱的保守主義分子,認為世俗的自由主義是
「所有破壞力量中最大的」。他是 Congress for Cultural Freedom 贊助的記者之一。這是一個 CIA
組織,任務是在歐洲建立對抗共產主義的對立文化。除了「非共產主義的左派」,它還資助自由派左翼社
會意義不大的表達方式,就是抽象藝術和「後現代化思維」(關於這個課題的權威著作是Frances Stonor Saunders 的Who Paid
the Piper?: CIA and the Cultural Cold War, 1999, Granta)。穆格里奇的特蕾莎項目開始於1968年的一個BBC採訪。當時,生於阿爾巴尼亞的修女特蕾莎在加爾各答領導的還是一個規模相當有限的垂死者收容院
——
這並不是什麼有創意的機構,特蕾莎出生之前,加爾各答就早已經有了類似的機構。不論是規模還是所提供的醫療保障,特蕾莎的機構都是最低限度的。在這裡,孤
兒可以有飯吃,垂死的人頭上有個屋頂,這一切都具有傳統的天主教風格:護士修女們沒有值得一提的醫學訓練,不過垂死的人要受秘密洗禮。與其他的機構相比,
比如擁有圖書館和學校的印度 Ramakrishna-Mission
或每天分發1.8萬份飯的美國 Assembly of God
傳教所,特蕾莎的修女團即使在今天也微不足道。對於基要分子穆格里奇來說,特蕾莎修女正是他向世界傳播自己的意識形態所需要的人物。為此,他首先是在美國找到了支持者。1969年,穆格里奇與導演
Peter Schafer 共同拍攝了紀錄片 Something Beautiful for
God,隨後有同名的國際暢銷書出版。這部紀錄片具有傳奇性,是因為穆格里奇聲稱在特蕾莎的收容院拍下了「攝影奇蹟」:他聲稱昏暗房間里那種柔和的光線是
無法從技術上解釋的。一直到1994年,攝影師 Ken Macmillian
才解釋說,當時他們試用了柯達的一種新膠片。「當我們最終看到電影的時候,我已經想歡呼讚美柯達,但是穆格里奇不讓我這麼做……同一天,我就因為加爾各答
『奇蹟』收到了所有這些電話。」在美國,宗教右派歡慶特蕾莎修女,而她則開始宣傳對避孕和墮胎的 拒絕。影響巨大的教徒,比如新教徒 Billy Graham 和天主教徒
William F. Buckley
Jr.,造就了在加爾各答從街上收容「窮人中的窮人」的「活著的聖徒」的說法(這種說法雖然是胡說八道,卻得到了特蕾莎感激的重複)。還在1971年,穆格里奇就預言特蕾莎修女將獲得諾貝爾獎,而且在她去世前就預言她將會被封聖。特蕾莎則越來越由修女發展成了媒體人物,她不僅以各種由頭
週遊世界,而且在自由派圈子裡也成了教皇拿得出手的代表。每會見一個政客,她都要請求制止墮胎、避孕藥和避孕套。經過兩次失敗之後,她終於在1979年被
授予諾貝爾獎。這是一場資金豐厚的宣傳運動的結果,而她則利用這次機會,向世界輿論宣傳自己的政治主張:
但 是我相信,今天和平最大的破壞者是墮胎,因為這是直接的戰爭,直接的殺戮 ——
直接由母親自己實施的謀殺。(……)今天,墮胎是最大的邪惡,是和平最大的敵人。今天彙集在這裡的我們,是我們的父母所要的。如果我們的父母不想要我們,
那麼我們就不會在這裡。
我們想要孩子,我們愛他
們。可是其他數以百萬計的呢?許多人為孩子們擔憂,比如在非洲,他們大量死亡,或死於飢餓,或死於其他原因。但是數以百萬計的孩
子們有意死去(原文如此),因為他們的母親的意願。如果一個母親能殺死自己的孩子,那麼,還有什麼能阻止我們去殺人或者互相殺戮呢?什麼都不能。
對
於一個以減少世界上的痛苦為己任的女性來說,這是很不尋常的話語。但是,在隨後的年月里,特蕾莎的另一個形象就要顯現出來:作為教皇的姦細,她並不拒絕人
的苦難,而是要莊重地舉行並促進人的痛苦。就在特蕾莎修女晉陞為右派的寵兒而且也被柯林頓和黛安娜王妃這樣的自由派獻媚的同時,媒體也熱情地加入了這場游
戲。一個神話的破裂
為特蕾莎修女的形象帶來第一道裂痕的,是克里斯多弗?希欽斯的紀實作品《地獄天使》(Hell"s
Angel,1994)和隨後於1995年出版的100頁的論戰文《The Missionary
Position》。這兩部作品大體上是以很尖刻的方式討論同樣的指責。書中缺乏信息來源,但是其中提到的事實從總體上沒有爭議 ——
鑒於希欽斯的風格和單打獨鬥的角色,他的批評很容易被忽略。事實上,希欽斯作品的很大部分是以生活在英國的印度人查特吉(Aroup
Chatterjee)的調查為基礎的。查特吉參觀並拍攝了特蕾莎修女的工作,採訪了相關人員,並就特定的事件試探了修女們的反應。今年,查特吉的書出
版,與此相比,希欽斯的作品簡直就像學生作文。查特吉的作品 The Final Verdict
全文可以在出版社的網頁下載,長達400頁,信息來源完整,是對特蕾莎一生業績的清算。此外,查特吉直接參与了特蕾莎的宣福審定程序,向梵蒂岡負責此事的
權威遞交了自己的意見,甚至被邀參加一個業餘神職審查人的問訊會,以確定特蕾莎的「神聖性」。他的意見當然對宣福過程沒有任何影響,而他自己也不要求教會
人員中斷宣福審定程序:「如果我是生意人,我當然會讓自己最好的售貨員出面。」【圖釋:特蕾莎修女1984年於博帕爾。她對這場奪取了3000人生命的工業災難唯一的答覆就是要求「饒恕啊,饒恕!」
在西方看來,這是一個典型的特蕾莎式反應,而對印度人來說不啻是一種挑釁。】除了查特吉,特蕾莎去世後的幾件出版物也進行了深入一些的挖掘。1998年9月10日,《明星》發表了 Walter Wüllenweber
調查特蕾莎修女團資金情況的文章「拿取比給予有福 —— 特蕾莎修女:她的千百萬資金在哪裡?」(英文版)參考了現有的資料,簡樸的聖者神話就所剩無幾了。希欽斯認為,特蕾莎修女首先滿足了人們相信有什麼人關心窮人的心理需要,這樣就可以不用自己去關心。事實
上,特蕾莎神話首先是西方媒體預謀沉默的結果。查特吉的書至今基本上被忽略,儘管他可以向每一個提出疑問的人提供調查時的錄像、錄音和其他記錄。如同
Hunzinger 故事一樣,關於艾格尼斯?剛察?博亞丘的真相的故事銷路不好。換在10年前,這種預謀的沉默還可以繼續下去,但是,互聯網現在給想知道情況的人提供信息,這樣,人文主義網站就鏈接了查特吉的書,當然是在維基的特蕾莎
修女詞條。惡劣的是,個別天主教徒無法完全避免現實,因為,如果用 Google 搜索「Mutter
Teresa」,搜索結果的第一頁就會出現卑鄙的無神論者創建的德文網頁「加爾各答的死亡天使」。特蕾莎修女與窮人
可是,究竟什麼是特蕾莎修女陰暗的真相呢?就算她的政治觀點與主流觀念不符,難道她不是一個誠心幫助窮人的好心人嗎?查特吉的調查表明,特蕾莎在媒體中就
自己工作的性質和範圍進行了系統的欺騙。在現實中,她的工作人員與其說是與死亡鬥爭,毋寧說是促進死亡,她們連就近的急救呼叫都置之不理。在印度次大陸出現危機時,特蕾莎的修女團反正幾乎不扮演什麼角色。查特吉在他的書的第11章按不同的項目對特蕾莎的博濟會和印度的
Ramakrishna-Mission
進行了對比,比如在應對危機和災難方面,查特吉列舉了出書前幾年的共16個事件,Ramakrishna
每次都提供幫助,而特蕾莎修女團沒有參與過任何一次。大災難發生時,「活著的聖者」往往是在第二故鄉羅馬,或是在美國,或是正在為反墮胎巡遊世界。即使是
她的「屬靈」顧問、眾多歌頌特蕾莎的書籍的作者之一 Edward Le
Joly,也早在1986年與一個修女談話時就說,特蕾莎「總是不在」。黛安娜王妃多次想在加爾各答與特蕾莎相會,未果,因為後者從來不在加爾各答。這
樣,她們最終會面是在羅馬和紐約。特蕾莎滿世界抱怨,遠離了加爾各答的受苦人是多麼可怕,可是暗地裡應該恨透了這個避孕和墮胎毫無困難的城市。查特吉寫道,她在這個城市從來不可能公開控告
「未出生的生命」的苦難,要不然至少會被口水淹死。有一次她倒是面臨了被暴打的危險:1984年12月的博帕爾工業災難中,死亡人數和紐約世貿大樓遇襲一
樣,而她只會說「Forgive, forgive」(饒恕,饒恕)。在護理受害者方面,不論是她還是她的修女團,都沒有起到值得一提的作用
—— 當然,在未做任何批判性審視而接受所有新聞聲明的西方媒體中,她的作用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對窮人所受苦難的真實態度,在1981年接受華盛頓郵報採訪時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被問到她是否教導窮人忍受命運時,她回答說:「我想,窮人接受自己
的命運,分享基督的苦難,這是一件非常美的事。我相信,窮人的苦
難是對世界其他人極大的幫助。」誰要是對這種邏輯感到困惑,那他就應該看到,作為這種邏輯的基礎的那個宗教是以一個死刑刑具為象徵的。這樣看來,醫療措施睏乏、拒用止痛藥等等,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英國醫學期刊《柳葉刀》主編 Robin Fox
博士在1994年9月17日描述了自己在特蕾莎一間收容所的觀察,忍不住進行了批評:「我被告知,很少被允許進行檢查。修女和志願者用於區分可治和不可治
病人的數據呢?答案還是沒有。這種系統性的方法與收容所的精神是不相符的。特蕾莎嬤嬤更相信預定的安排,她的規則是要防止(人們)湧向物質主義。」據查特
吉說,特蕾莎粉絲們的反應導致多天不能正常工作,他後悔說了對特蕾莎具有批判性的話。特蕾莎修女自己總是強調,用最簡單的手段治療窮人是多麼重要。真正讓人驚奇的,不是她自己真這麼認為,而是西方媒體毫無批判地報道這種殺人的拯救學說。有
意不區分可治的和不可治的病人,與針具和其他用具(如果有的話)缺乏消毒一起,當然會導致感染和不必要的死亡。希波克拉特誓言畢竟是一個異教的發明。特蕾
莎反覆強調,「美麗的死亡」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美麗的死亡是沒有痛苦 的死亡嗎?當然不是 ——
講得最多的一個特蕾莎軼事是,她對一個垂死的忍受劇痛的癌症病人說:「是耶穌在吻你。」病人回答說:「那你告訴他,不要再吻我
了。」這種軼事,在天主教圈子裡總能引發心領神會的微笑。特蕾莎的世界
鑒於這些情況,她的修女團並不像她在諾貝爾獎頒獎儀式上所說的那樣在大街上成群地收容苦難的人,這幾乎要讓人感到欣慰了。修女團雖然擁有急救車,但是這些
急救車安裝了沙發,變成了修女專車,有時候用於往每年一度的修女節送雞 ——
這些車輛不是用於運送病人的。查特吉通過多次測試性的呼叫證明,收容所受到急救呼叫時僅僅是要求呼救人向正規的呼救台求救(誰要是不說英語
—— 多數窮人反正不說英語 ——
那他根本不能和修女團的多數工作人員溝通)。那些修女們也根本不是在街上收容受苦的人,相反,如果求救的病人有親戚,不論窮富遠近,一律被拒絕。特蕾莎一直虛誇自己的工作規模,一次說每天在加爾各答為4000人提供飲食,下一年就說是9000人。查特吉對發放飯食的賑濟廚房拍攝多天,估計每天在加
爾各答得到飯食供應的人數最多不超過300人,有時候賑濟廚房還要飯票,而得到飯票是很複雜的事(查特吉不無諷刺地說道:「Dnarapara…
的少數那些天主教家庭有所有的飯票」)。特蕾莎的這些數據從來沒有受到媒體的質疑。在另外的場合,流傳著 61273
這類可笑的數字:因為特蕾莎教授「自然避孕」(天主教教條允許這種所謂的「日曆避孕法」,因為這要求當事人在一定程度上禁慾)而有這麼多的嬰兒未出生。如
同在其他天主教地區,加爾各答最窮的人的確被要求學習按日曆計算可以有性生活的日期。這種極端不可靠的方法是允許的,而使用橡皮套則是對潛在生命的謀殺。
此外,按照天主教的官方說法,橡皮套是不可靠的(參閱避
孕套有個洞);自然避孕安全而可靠,避孕套則是殺害生命的、不起作用:只要是貧困與天主教相聚,教會就到處用這種宣傳鼓勵飢餓、疾病和大規模死
亡。特蕾莎一生都是這種意識形態的狂熱代表。她的修女團遍布世界,如同查特吉在第7章所描述的那樣,她們常常不履行任何賑濟功能,而是像在巴布亞紐幾內亞
那樣負責讓土著人改信天主教。不論是到什麼地方進行政治宣教,她都嚴厲反對避孕套,如同反對墮胎一樣。不用說,即使是輪姦和亂倫的結果,她也認為絕對不可墮胎,並且在國際上為這樣的立
法而遊說。未出生的生命對她來說太重要了。至於已經出生的生命對她來說有什麼意義,她在1981年訪問海地時表達得非常清楚。她高興地對海地獨裁者杜瓦利埃的
夫人說:「總統太太,這個國家因為您的事業而生機勃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
論用什麼手段獲得軍事獨裁者的什麼支持,都是合理的。特蕾莎的千百萬資金
錢,這是特蕾莎永遠收不夠的。原修女 Susan Shields 在她的文章Mother Teresa』s House of
Illusions中指出:「金錢來得飛快,郵差經常送來
整郵袋的信。我們經常收到5萬美金或數目更高的支票。」這些錢都到了什麼地方,Shields
不知道。修女團簡陋的條件並未因此得到任何改變,修女團領導甚至嚴格反對用這些錢購置新設施,比如醫療設施。在 Shields 工作的紐約
Bronx,甚至連給窮人的麵包都不是買的。據 Shields 說,一年之內,就有5千萬美元流入了修女團的賬戶。不過,修女們有嚴格的指示,不許準確記賬,修女團的資金狀況模糊不清。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數以億計的生意。除了眾多的高額獎金,特蕾莎還從極度可疑的
人物那裡獲得數以百萬計的捐款,比如原來美國反色情最著名的鬥士之一、騙子 Charles Keating。Keating 因為參與
Savings Loan 金融醜聞而被判刑12年,特蕾莎修女給法官寫信祈求寬恕 ——
對朋友當然是要報恩的。檢察官以私人的名義回信,請特蕾莎退還 Keating 的捐款,這些錢部分是 Keating
從窮人那裡騙來的,是騙取了別人所有的積蓄和未來而得來的。特蕾莎當然沒有回答檢察官。【圖釋:特蕾莎與金融騙子 Keating 在一起,後者捐給她的修女團上百萬美金。Keating
被判刑後,特蕾莎為他獲釋而奔走,捐款從來沒有退還。】對 Keating
百萬捐款的通常解釋是,他以此尋求贖罪。不過,這可信嗎?美國的新教徒為什麼要通過金錢和媒體支持特蕾莎修女呢?《明星》雜誌在關於特蕾莎的資金的文章中
猜測,這些錢到了梵蒂岡的賬戶:「梵蒂岡銀行怎麼處理錢,這是連親愛的上帝都不許知道的。」梵蒂岡銀行的醜聞及其對洗錢、販毒
和一切有利可圖的事情的參與,是不可勝數的 —— 義大利「生意人」曾經試圖阻止關於 Calvi
死亡的電影《上帝的銀行家》上演,沒有成功。還有哪個組織比神聖與善良不容任何人質疑的特蕾莎的修女團更適合於洗錢嗎?如果再考慮到穆格里奇與CIA的關
系,那麼,不用是什麼陰謀論者,就可以設想,特蕾莎遠不止是一個思維簡單而且不懂帳目的老太太。特蕾莎的奇蹟
回到現實中來。為特蕾莎正式宣福,需要她死後的一個奇蹟,而奇蹟很快就在 Dangram 這個小鎮發現了。特蕾莎去世後一年,貧窮的印度婦女
Monica Besra 因為下體疼痛來找修女。特蕾莎佩戴過的一個圓牌轉眼間就解決了她的問題 ——
她下體內的一個腫瘤被神奇地治癒了。她丈夫對這種說法抗議了幾個月:「我的妻子是醫生治好的,不是奇蹟。」Besra
事先確實曾經到醫院。給她治病的醫生 Ranjan Kumar Mustafi
認為:「神跡的說法絕對是胡扯,應該受到每個人的詛咒。她下體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腫瘤,是肺結核引起的。給她開的藥物縮小了肉瘤,直到一年後完全消失。」
我們應該知道,特蕾莎修女並不怎麼受加爾各答知識分子的愛戴。不過,為了一件好事,也是可以出錢的。這樣,至少 Besra
的丈夫在宣福前及時轉變了觀點:「是奇蹟幫了我妻子的。現在,我和我的孩子們在修女們的幫助下可以受到教育,我也有能力買了一小塊地。一切都好起來了。」
稍微受一點PR訓練,Selku Murmu 一定也能學會,這樣的話他不一定非要和記者說。誰要是以為特蕾莎是一個有爭議的聖者,那他就太不了解天主教會的歷史了。要了解這點,我們不僅要看最近被宣福、封聖的,
比如說極端保守的主業會的創始人 Josemaria
Escriva,或者支持克羅埃西亞烏斯塔剎法西斯分子屠殺35萬塞爾維亞人的薩格勒布大主教 Stepinac。奧托?馮?柯爾文(Otto
von
Corvin)在1845年出版的《神棍鏡》(Pfaffenspiegel)一書中寫道,那些「可愛而善良的聖徒們」的主要功績,就是用不同形式的自我
折磨來壓制自己的淫慾,甚至可以到自我閹割。此外,最早的那些聖徒主要的工作是消滅可憎的異教。Myra
的聖尼古拉,今天以可口可樂的裝扮聞名於世,曾經摧毀異教女神黛安娜的眾多廟堂,他的紀念日是12月6日,湊巧是黛安娜的生日。聖馬丁也摧毀了眾多的廟堂,還砍掉了有宗教意義的
樹木。亞歷山大的聖居里爾下令或任憑手下的基督暴徒在415年殘酷殺害異教學者希帕提婭。希帕提婭異常著名,即使 Socrates
Schlasticus 這樣的基督教學者也極力讚美她美麗、智慧、道德高尚。為了抹消對希帕提婭的集體記憶,教會捏造了一個新的聖徒:亞歷山大城的卡特琳娜。教會說她是比希帕提婭早100年的聰明、美麗而又自信的年輕女子,在亞歷山大城勸異教徒皈依基督教,因此被殘酷殺
害。因為沒有任何跡象證明她的歷史存在,她在1969年被刪除出羅馬教會日曆。不過,整整六個世紀間,她是最受歡迎的聖徒之一,許多基督徒至今還敬仰她:
這畢竟是一個美好的故事。Colin Goldner 眼中的特蕾莎修女
Colin
Goldner 眼中的特蕾莎修女:假心假意和虛偽的化身90年代,我在加爾各答認識了特蕾莎修女,當時是想為《焦點》雜誌採訪她(是早期的某一期,當時至少我自己還不知道,這家雜誌會墮落到哪個方向)
我還清楚地記得和她10分
鐘的談話(此前她讓我等了三個多小時):我遇到過的人中還從來沒有一個像這個小老太太一樣這麼一眼看上去就令人討厭、令人噁心:她就是假心假意和虛偽的化
身。她一手拿著玫瑰念珠不停地轉,一手拿著拐棍,就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一棍子就打在一個給她送來什麼文件的修女的腿上。隨後我打斷了對她的採訪,實在無法
忍受這個惡毒的老太婆了。後來得知,她和達賴喇嘛是好朋友,後者也因暴怒時毆打手下的喇嘛而知名。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Colin Goldner über Mutter Teresa: Inbegriff
von Falschheit und Bigotterie!「Ich habe Mutter Teresa Anfang der 90er in
Kolkata (damals noch Calcutta) pers?nlich kennengelernt, als ich
sie für den FOCUS interviewen wollte (für eines der ersten Hefte,
da war noch nicht so klar, mir zumindest nicht, in welche Richtung
das Magazin driften würde).「Ich erinnere mich noch gut an das
10-Minuten-Gespr?ch (nachdem sie mich zuvor gut drei Stunden hatte
warten lassen): noch nie habe ich einen Menschen getroffen, der mir
vom ersten Augenblick an derart unsympathisch und k?rperlich
spürbar zuwider war, wie diese kleine alte Frau: der Inbegriff von
Falschheit und Bigotterie. Mit der einen Hand fingerte sie st?ndig
an einem Rosenkranz herum, in der anderen hatte sie einen
Krückstock, mit dem sie – w?hrend des Gespr?ches mit mir! – auf die
Beine einer Nonne einschlug, die ihr irgendwelche Akten brachte.
Ich habe das Interview daraufhin abgebrochen, ich konnte die
Anwesenheit dieses b?sen alten Weibsstücks nicht l?nger
ertragen.Sp?ter habe ich dann erfahren, dass sie eng
http://giordanobrunostiftung.wordpress.com/2010/08/26/colin-goldner-uber-mutter-teresa-boses-weibstuck/
mit dem Dalai Lama befreundet war, der ja auch bekannt ist für
seine J?hzornsausbrüche, in denen er auf seine M?nche einprügelt.
Welch ein Pack.」
可以類比一下最近潘石屹因為捐款而被罵的連微博評論都關閉的事,有時候人們對善行的寬容還不如對待惡行。
人們對行善的人和行惡的人抱著兩套道德評判體系。對前者嚴苛,對後者寬容。
你殺人後等下紅綠燈,就足夠被人贊了,尤其你長的比較帥的時候。
你捐款後就會立刻被責問,你為什麼沒捐光家產,你為什麼捐A不捐B?
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她沒能來中國和這些無關。
是因為中國所謂的「天主教會」和梵蒂岡的天主教會的關係就和我們「紅十字會」和世界紅十字會的關係一樣。
此外,特蕾莎修女不是神。每個人都有自己軟弱的地方。重要的是她做了什麼,而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想了什麼。
從維基百科上詳盡的把對她的批評摘錄如下:(括弧內是我的解釋)
對慈善行為動機的質疑
希金斯宣稱德蕾莎修女的組織的目的是以信仰的方式倡導受苦,而不是幫助有需求的人。在1981年的一次新聞發布會上,有記者問:「您是否在教導窮人應該忍受苦難?」修女回答道:「我認為,窮人接受自己的命運、與受難的基督分享痛苦是非常美好的。我認為,窮人受苦會對這個世界更有幫助,我們的目標僅僅是救治傷員和病人。(這是因為天主教會教義,修女本身就是天主教徒,從這點上來攻擊她實在無意義。)
對德蕾莎修女的徹底否定
希金斯於1995年出版的《傳教立場:理論與實踐中的德蕾莎院長》(The Missionary Position: Mother Teresa in Theory and Practice)一書中向讀者宣稱:「你所知道的德蕾莎修女,不只部份是假的,而全部都是假的。」在此書中,他針對德蕾莎修女進行了以下多項批判與徹底否定:(這些批判基於作家本人的研究)
希金斯認為,德蕾莎修女所服務的印度城市加爾各答(Calcutta)是現代化的大城市,大部分報導德蕾莎修女的文章都誇大了加爾各答窮苦的程度,將其形容為人間地獄的做法是十分錯誤的。
與此觀點截然相反的是,加爾各答雖然在歷史上曾是一座重要的城市,但在20世紀初時業已衰落,並且直到21世紀的今天仍深陷於「驚人的貧困」中。在1943年孟加拉饑荒期間數量驚人的加爾各答人被奪取生命,德蕾莎修女時年33歲,已在加爾各答待了十餘年;印度分治帶來的嚴重暴亂和流離失所,以及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嚴重的能源短缺、罷工潮和共產暴力那薩爾黨派對該市基礎設施的摧毀所導致的嚴重經濟停滯使人民進一步陷入困苦中,而1971年印度與巴基斯坦之間的戰爭導致成千上萬的難民湧入加爾各答:所有這一切直到1990年代中期才有所緩和。(印度的貧民窟和兩極分化直到現在都是個巨大問題)
「德蕾莎修女把她的一生奉獻給加爾各答」,這句話在希金斯看來只不過是謊言,他認為德蕾莎修女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在梵蒂岡或是花在訪問其他的國家上,而很少在加爾各答。
希金斯認為德蕾莎修女的慈善組織根本沒幫助無數的窮苦人,那些大量的捐款很少用在窮人身上。而查特基撰寫的批判書籍《德蕾莎修女:最後的審判》(Mother Teresa: The Final Verdict)中詳細列出印度幾十年來的重大災害,並斷言仁愛之家幾乎完全沒有進行過救助。德蕾莎修女在接受訪問時提到她所經營的孤兒院與收容所,查特基認為這些機構常常是修女信口開河編造出來的,其實完全不存在。
希金斯還指出,德蕾莎修女的仁愛之家是全印度唯一不公開帳目的慈善機構,因而沒人知道捐款被用在什麼地方,而許多捐款被用在擴充教會上。他在書中聲稱,德蕾莎修女的療養院沒有救護車,她的修女卻有專車參加禱告會,那些捐款並未用來購買醫療設備、整建醫院或是僱用醫生,仁愛之家的療養院所使用的醫療設備是最不專業的。
希金斯認為德蕾莎修女並不是無私的人道主義者,而將她視為偏執而且殘酷的基要派。他認為德蕾莎修女對於「痛苦」有一種扭曲的崇拜,將受苦視作讓人最接近上帝的途徑。他認為德蕾莎修女創辦的仁愛之家不是用來治療窮苦的人,而是讓他們痛苦的死亡的場所,因為「那些療養院沒有任何現代化的醫療設備,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沒有受過醫療訓練的修女,她們使用沒有消毒的針筒,不使用任何止痛藥,也不打算治好任何人」。他在書中聲稱,因為德蕾莎修女禁止使用止痛藥,許多病人都是在最痛苦的情況下死亡。德蕾莎修女唯一在乎的事是傳教,而查特基則在他自己的書中明言,德蕾莎修女即使在生死攸關的場合也不願讓病人住她的療養院。查特基認為,德蕾莎修女的「窮人的幫助者」的形象是對公眾的誤導,他判斷在德蕾莎修女所辦的最大的收容所里也僅有三、四百人,而根據他的統計,加爾各答的另一清教慈善組織神召會每日發放13000份免費餐,遠遠多於德蕾莎修女全部收容所發放數量的總和。
據CNN報道,德蕾莎修女的仁愛之家單單在加爾各答,每年為500,000戶家庭提供食物,對90,000名麻風病患者進行醫學治療,同時還為20,000名學齡孩童提供系統教育。但CNN的數據來源不明。
對捐款去向的質疑
希金斯的書中提到,仁愛之家的一些前僱員及一位名為蘇珊·希爾茲(Susan Shields)的修女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稱,德蕾莎修女不允許她們買醫療器械,而是將捐款轉入梵蒂岡銀行作為一般用途,即使捐贈者特別註明將捐款用於慈善活動。除了法律規定的政府有關部門外,德蕾莎修女從不向公眾提供其慈善組織的財務狀況。
對醫療條件及質量的質疑
柳葉刀及英國醫學雜誌報道了仁愛之家的重複使用針頭等醫療用具,惡劣的醫護環境,包括為所有病人洗冷水澡,以及對於增加病人病痛的追求,比如拒絕現代化的醫療護理,系統化的病理症段。柳葉刀的編輯,羅賓·福克斯醫生描繪這種場景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因為那裡缺少醫生,沒有醫療知識的志願者要為患者作出醫療決定。他同時觀察到那裡並不把可治癒和不可治癒的患者分開,從而導致那些原本可被救治的患者有死於感染和得不到及時護理的危險。福克斯醫生指出,這並不是醫療,而是只是看護。因為醫療代表了用專業的醫療來減輕病人痛苦,並強調滿足病人的需要和願望,而她卻不在乎這些。 而相反的,德蕾莎修女在自己得病時,卻去全球各地的,包括美國,歐洲的,頂級的醫療症所尋求醫療護理。
看了這麼多,黑點歸納下:
1. 將禱告放到了比醫療更重的位置。
2. 賬目不公開。
3. 本人缺少醫療知識,組織缺少有效的組織。
但是特雷莎修女是一個天主教徒!所以她:
1.自然而然的認為禱告比醫療更重要,覺得對靈魂拯救對人更加重要。
2.天主教教會的賬目一直不公開,這點並不是她一個人能改變的。
3.作為修女,本人缺乏必要的醫療知識,覺得信靠上帝,禱告才是真正的解決途徑。相對忽視身體上的受苦也是她本身作為修女的自然而然的想法。
本質上黑她的點全部集中在天主教教義和組織結構上。套用一句中國的老話叫所謂的階級局限性。我個人覺得這樣的黑點相當的無恥。
作為我本人在一個非天主教徒的立場上對特雷莎修女的看法:
特雷莎修女是一個高級的,脫離了低級趣味,一心為他人服務的,品德高尚無瑕疵並且應該流芳百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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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4補充回答評論中和題主的疑問「根據答主的答案,她自己生病的時候,為啥不忍受痛苦,而要去發達國家接受現代化醫療?言行一致的話,倒也好說。」
真正的答案是:在德蕾莎修女年老時,她的健康狀況開始惡化。曾有一次,在病痛的折磨中,她感覺自己受到了魔鬼的侵襲,為此曾請求加爾各答總主教為她施行驅魔禮,這是天主教教會的一種宗教儀式。
看到這裡你是不是心裏面已經在罵她了,多蠢的老女人啊,一點都不懂科學,做的事情和中國的農村大媽差不多。
對,事實上她的醫療知識水平的確不高。所以作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接受驅魔儀式之後依舊減輕不了身體的痛苦。所以求助他人幫助自己,尋找方式希望減輕自己身體上的痛苦。覺悟是真的不高啊。竟然還沒有留在印度和那些賤民們一起只接受最基礎的治療。
看到這裡你是不是覺得她不僅言行不一致,而且還非常蠢啊?
我再幫大家補充下她在印度不受保守人士歡迎的原因吧。因為她力主幫助的是印度最底層的賤民,首陀羅和吠舍。「因此破壞了印度的民族主義和社會穩定」。
還有的原因就是她在1979年拿到諾貝爾和平獎時的那段話:「有很多破壞和平的東西,但在我看來,今天和平最大的破壞者是墮胎,因為這是直接的戰爭,直接的殺戮——直接由母親自己實施的謀殺。」(這也是天主教的一貫立場)
恩,她還四處出訪,不務正業。比如說:「1982年,在貝魯特難民營遭圍攻的緊要關頭,德蕾莎修女斡旋以色列軍與巴勒斯坦游擊隊之間實現暫時停火,並因此得以從一座處於交戰前線的醫院中成功救出37名孩童。在國際紅十字會工作人員的陪伴下,她穿越交戰區域前往被損毀的醫院,疏散年輕病患。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東歐正處於逐漸開放的過程中,冷戰的陰雲開始有了消褪的跡象,德蕾莎修女為將慈善事業擴展至那些以往對仁愛傳教會加以拒絕的共產國家,開始著手幾十個計劃。雖然她對於墮胎及離婚案的堅定立場招致批評,但她「偏向虎山行」:「別人說什麼都沒關係,你只管微笑著接受,然後(接著)做你自己的工作。」德蕾莎在亞美尼亞大地震之後訪問了當時的蘇聯加盟共和國亞美尼亞,並與時任蘇聯部長聯席會議主席尼古拉·雷日科夫舉行了會談。
德蕾莎修女四處出訪,幫助和照料了衣索比亞的饑民,切爾諾貝利的核輻射受害者以及亞美尼亞大地震的災民。1991年,德蕾莎首次回到了故鄉,並在阿爾巴尼亞的地拉那開辦了一座仁愛之家兄弟會。截至1996年,她在超過一百個國家運轉了517個項目。多年來,德蕾莎修女所創立的仁愛之家已從初期的十二所增加到數千所,這個專為「窮苦中的至苦者」服務的慈善機構如今已遍布全球。」
1979年,為表彰德蕾莎修女為消除對和平造成威脅的貧窮及困苦所作的工作與成就,她被頒予諾貝爾和平獎。修女拒絕了隨後將為諾貝爾獎獲獎者舉行的傳統慶宴,並要求將19.2萬美元的獎金捐給印度的窮人,並指出這些由塵世得來的獎金必須用於幫助有需要的人,如此才有其真正的價值。德蕾莎修女在發表獲獎感言時設問:「我們能為促進世界和平做些什麼呢?」她隨後答道:「回到家裡,愛你的家人。」她接著說道:「在全世界範圍內,我發現貧窮不僅僅存在於整體貧困的國家中,在西方國家,貧窮更加難以消除。當我從大街上搭救回來一個飢餓的人,我給他一碟米飯,一塊麵包,我便很滿足了。(因為)我讓人吃飽了。但是,那些被社會排除在外的人,他們不被人需要,沒人愛他們,他們生活在恐懼中,他們被社會拋棄。這樣(精神上)的貧困太難(消除)了。」
恩,她只是給了許多人一碟米飯,一塊麵包而已。身為一個電影人,我討厭媒體人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總是喜歡用「爆料」、「披露」、「內幕」、「真相」之類的東西作為噱頭來揭發一些或真或假的「事實」,或者所謂的「黑暗」與「醜惡」,然而卻很少為改變這種「黑暗」與「醜惡」付出過什麼實實在在的行動。——往往都是,當「內幕」被爆料了,博人眼球了,引發爭議了,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對很多人來說,或許「真相」本身比「改變真相」更重要,他們需要的只是把所謂的「真相」作為一個茶餘飯後聊天的話題,一個消費品,至於「真相」的意義,如何去改變,鬼才懶得去糾結——是的,畢竟印度的窮人再怎麼生活環境惡劣,醫療條件差勁,對自己來說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自己當然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以一個公知的心態去批判一番,收穫一片叫好聲,反正自己不會去為他們祈禱,也不會組織救援捐助,更不會施以關懷。畢竟人們有一種普遍的心理怪趨:自己連一點點的同情心和憐憫心都沒有,卻能夠在不同的地方對真正把愛心付諸行動的人評頭論足。說比做從來都容易得多。
更何況,修女是個天主教徒,不是什麼商業大鱷,也不是什麼政治寡頭,牽扯不到什麼利益鏈。所以對她的批判成本低,門檻低,代價低。只可惜了修女,明明是出於信仰,也確確實實做了一些事,卻在這個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社會裡,成也媒體,敗也媒體。
不可思議有這麼多沒憑沒據的黑。
同在prem dan待過一個月。時至今日,加爾各答的貧富分化仍然是沒去親眼看過的人無法想像的。隔一條街另一個世界也不是誇大其辭。
黑子們算過裝一個空調的開銷可以發放多少救濟食物,能給多少人帶去一點最基礎的幫助嗎?現在可不是拿著一大筆錢給自家裝修。
對各種「歷史」了解甚少,講自己親身經歷。
說實話,收容所的工作簡單枯燥量大,志願者的勞動力也趕不上聘用的男工女工,每年也就夏天歐美國家放假多的時候才有很多人去。難道人家差這點錢請人幹活嗎?修女們一直對我們說,比起捐錢(小零小碎的跟他們得到的大筆捐助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他們更希望大家能親身去做點什麼。抱著幫助他人的美好願望過去的人們,最終會發現得益最多的是自己,那點驕傲奉獻的小心思都會變得可笑。
私以為排名第一的答案已經很完善了。還有樓上匿名答主講得也是十分公正。
很多人質疑說所有的事情都用宗教來敷衍。不同的世界觀爭論這個真的有意義嗎?佛教認為生命有輪迴,受苦即消業,今生修不成還有下一世,無神論者認為…認為個毛線啊?!
跟風無腦黑不如切實做點實事兒。比分說帶樓下流浪貓狗做做絕育什麼的。
她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一位善良的老人,但是,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慈善機構管理者。品格偉大和水平業餘不矛盾。
如何看待修女特蕾莎以及她所經營的仁愛之家的爭議?
謝謝邀請。Mother Teresa的事迹,我們見於報端或者各種文學作品之中。我對其了解不多,不過前兩年看了關於特蕾莎的電影,流著眼淚看的。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深深被一個偉大的靈魂而感動,一個生命的見證,見證愛人如己。
「正因為近則愈小,而且愈看見缺點和創傷,所以他就和我們一樣,不是神道,不是妖怪,不是異獸。他仍然是人,不過如此。但也惟其如此,所以他是偉大的人。
戰士戰死了的時候,蒼蠅們所首先發見的是他的缺點和傷痕,嘬著,營營地叫著,以為得意,以為比死了的戰士更英雄。但是戰士已經戰死了,不再來揮去他們。於是乎蒼蠅們即更其營營地叫,自以為倒是不朽的聲音,因為它們的完全,遠在戰士之上。
的確的,誰也沒有發見過蒼蠅們的缺點和創傷。
然而,有缺點的戰士終竟是戰士,完美的蒼蠅也終竟不過是蒼蠅。
去罷,蒼蠅們!雖然生著翅子,還能營營,總不會超過戰士的。你們這些蟲豸們!」
加爾各答的聖德蘭,為我等祈。佩服答案里360度洗地的人。
特蕾莎之所以有如此爭議,就是因為她德不配位,西方(包括中國某些人)把她捧得太高了,高得沒有一絲瑕疵,。然而她並非如此,她不過是一位自我感動的傳教士,她的那一套遠遠落後於時代,她呀,是包裝出來的聖人。
發現大多數是基於理性和價值觀情感的辯論,其實可以各退一步,即不一定要執著追求絕對的理性下的仁愛,當然對於一些理性邏輯上的不合理也要予以承認。
她是自願的,給她封聖的人也是自願的。你如果看見的是一個普通人,那她很偉大。如果你看見的是一個基督徒,那她身上必然散發出聖經帶著的臭味,如果你看見的是一個聖人,白色的袍服上必然是污點和塵埃。我們行善是因為我們心中的善良,不是因為特蕾莎。教廷施惡,是因為他們帶著惡意,也不是因為上帝。所以,善惡是我們的事,特蕾莎的善惡是她的事。高貴還是卑微,與我何干?
德蕾莎的存在有積極意義,對印度可以說是功德無量。
印度是專門溺嬰,溺女嬰。只要送到德勒薩那裡,她就負責養大,負責埋。
印度窮人要餓死了,只要去找德勒薩,說阿們,感謝主,德勒薩就給吃喝住。
即便她真的不給治病,只要管飯、管埋、管照顧棄嬰,這就很了不起了吧!
棄嬰誰能養?誰負責教育?
誰能給花錢買墓地?
誰能救飢餓?
我餓了去你家,你管飯?經常看到新聞,說女生把孩子生在座便里,生到糞坑裡,印度現在沒有這個事情,因為有德勒薩,棄嬰都送給德勒薩。有病她負責埋,給生命以尊嚴,沒病負責養,負責教育。總比活活淹死好吧!
歷史證明,自從德勒薩去印度之後,印度才逐步走向強大。稱霸南亞,興之所至,也能派兵去洞朗逛逛,賣弄武力,彰顯國威。
至於有的人,就是貓頭鷹。白日不見泰山,黑夜明察秋毫。就盯著看那個黑暗細微之處,不好,很不好。畢竟,印度人民沒有忘記她,要給她封聖,這樣活人無數,埋人無數的活菩薩,難道不應該封聖嗎?
看看中國這十萬佛廟,收了那許多煙火錢,哪有一個在全國範圍內收養棄嬰的?又有哪一個負責埋窮人的?又有哪一個和尚義務照顧過陌生的病人?就是布達拉宮的門票也得二百塊錢,沒錢進都進不去,還管你飯?
德勒薩是死了,她要是多活一天,就能挽救多少人?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享受最高醫療待遇,不應該長命百歲嗎?我無意詆毀特蕾莎,但是需要正視,她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她所做的一切都遵循天主教的道德,也就是神的道德,與人的道德無關。
不患寡而患不均,壞人對全世界都壞,所以除了受害者都會原諒他,但凡表現一絲好的地方簡直人性光輝。你好人對全世界都好?所以沒得到好處的人都恨他。就這麼簡單。
換這,就是特蕾莎幫的人,並沒有話語權。那些享受全額醫保和無菌環境的人很多情況並不明白真正的窮苦人期待能得到什麼。沒錯,人人都想當帝王,但是並不是人人都當得起帝王,畢竟不是共產主義啊。
其實維基上面說的就不難看出她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她對待病患的態度和自己患病時的態度截然相反,用地獄天使來形容她是非常貼切的,我覺得她有種病態的堅持他人活在痛苦的追求, 然而她把這種扭曲的人格藏在了宗教關懷之下,宗教的偉光正很能蒙蔽吃瓜的眼,特別是那些渴望被拯救的人,他們都在等待著謊言欺騙自己。
她死後,天主教所謂的宣福儀式更是荒誕恐怖至極,因為宣福儀式規定必須有奇蹟見證記錄,這就意味著準備入聖的她,無論如何都會發生奇蹟。注意!是無!論!如!何!都會有奇蹟!這比畝產萬斤還牛逼。那麼這些奇蹟是怎麼發生的呢?宗教壓力!說得好聽點應該就是——公關吧。公關相關人士,集體撒謊,每個人都能從中撈到好處。
說階級局限性其實也適用於很多人自己,這種說法似乎自己站在山上俯視比自己低一級的人。但實際上究竟是誰的視野更狹窄?在一個缺少信仰的國度,只考慮看得見的情況是病已久矣的一個徵兆。只看得見人治沒治好,看不見在臨死之時被人關懷對於那些受難者本人是否是一種救贖。似乎那些人的感受並不在評判別人的人的考慮範圍之內,難道這不才是我們真正應該關心的嗎?
不要太傲慢了
升米恩,斗米仇,米都沒吃到自己嘴裡,仇倒是出來了,我也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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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回答對方說「你那麼關愛小動物,你知道多少人還在挨餓么?」?
※如何看待一些人以九寨溝地震為由呼籲吳京捐款的行為?
※為什麼陳游標那麼高調的做慈善?需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