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中「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是什麼意思?


士:古代指知識分子。士分三類:上士、中士、下士。不同類型的知識分子對道的理解不同,道雖是客觀存在的,但不可能為所有的人所認識,特別是人們還沒有對道的觀念形成共識的時候。
「上士」是道性深厚的人,他們深知悟道的重要性,並對道的存在深信不疑且勤奮用功,這是有志者的作為。「中士」是道性若明若暗的人。他們對道的存在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對識道缺乏信心,是不能戰勝自我的人。「下士」是缺乏道性的人。他們的自我主觀意識強烈,固執己見,不能客觀辯證地看待問題。他們如同智叟,對傳道、修道之人加以嘲笑來顯示自己的聰明才智。其實也難怪他們嘲笑,這大概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大道太隱蔽,太深奧,為主觀主義者所永遠無法理解。如果大道顯而易見,社會上也就不會有人視傳道者為宣揚神秘主義的了。二是「下士」從修道者所採取的修道方式及其觀念、行為的變化上所得出的結論,有道者的觀念、行為是不能為「下士」所理解的。


雖然《道德經》被奉為道教經典,但並不是玄學神秘學的產物,老子也不是修仙練氣之流的人物。所以,他的思想不應該往晦澀難懂的大道玄學上去理解。
即,道不是神秘的東西,更不是預先崇高的東西。

上中下:不是分高低的意思,指對待道的態度和性格各有不同。
士:我覺得沒有刻意劃分出知識分子的意思,大抵是求道者,或者說有想法和主見的人,主要是各領域的知識分子和累積豐富經驗市井鄉民兩大類。
聞:作接觸到的意思,聽到了、看到了、經歷了等等。
道:不作刻意作枯澀艱晦的大道玄奧理解,而是很平常的一些規律和經驗。
上士:就是本身從事或者習慣這樣思考的人,如現代的社會學家、經濟學家之類。
勤而行之:不是很勤奮地按照這個去做,而應該是下功夫去實踐的意思。
中士:就是不刻意去體察道的人,即不會主動去歸納和總結經驗的人,當然,不妨礙去學習別人的經驗。
若存若亡: 有時候會去深思,並且有所領會;更多的時候是得過且過,用到的時候再去學兩招。不主動去實踐。
下士:墨守陳規,對於新生規律不能接受,甚至樂於批判自身無解的事物。
大笑之:即對新生規律的排斥與不信任,偏向於充滿懷疑的態度,現代則有點一棍子打死的傾向。
(並沒有說下士的方法是錯誤的,排斥也是反過來檢驗道的一個標準不是。只要心態是好的,就可以慢慢接受真正能理解的,試著嘗試雖然不理解卻覺得好的,繼續排斥不理解也覺得不可行的。)
不笑不足以為道 :道需要經過懷疑和排斥才能成為你心中的道,沒有經過思考、懷疑、辨證的就去接受是算不上道的。

每個人在某個領域都可能是 上士、中士、下士,也都有各自的對待道的方式。
你可以去實踐,可以偶爾嘗試,也可以懷疑不信。

舉個栗子,賣油郎:唯手熟爾。
有人立馬覺得有道理,背書N+1遍,發現原來背書也沒有那麼難啊。
有人覺得:哦,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油沒灑出去,原來是練過的啊。
有人覺得:切,有本事你再換個小點的孔啊。


懂得道的君子,聽聞、感悟到道的新形式,很快按照它的方式和規則做相關的事。
普通人聽聞到道的道理,沒有太大反應和變化,不能領悟其中的意思。
愚笨難以救藥的人,聽到這種事反而會譏笑它、蔑視它、鄙夷它。
真正正確的道理,總是會被一部分人笑話。這是道的特徵之一,不是充分條件。


8所謂的道,其實就是幾個很簡單的方法和守則,簡單到可笑。但是這個簡單既不是「想發大財就要賺錢」這種廢話式的雞湯,也不是「要賺錢就要發善心信佛」之類的玄學,而是貌似跟主題沒多大關係的小動作。
它的關鍵在於「勤而行之」——通過對這幾個簡單的動作的不斷重複,產生質變,最後收到不可思議的碩果。

上士相信它,並不斷地「行」。
中士會覺得咦不至於這麼簡單吧,不過也先試試,看看結果如何。
下士大笑,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這個話題還可以延伸一下,為什麼好多傳統的東西,師父帶徒弟的時候都會要你「別那麼多廢話,只管照著做就好」,因為這就是「道」必然的性質 ,它有「理」在裡面,但是開始的時候,跟你講不了,你也懂不了。

可以給你舉個例子,這是我親身體會到的,策劃工作的「道」在於「分類」和「總結」。最有效的練習方法就是大家在從小學到高中的語文課堂上一直在做的「劃分文章結構和提煉段落大意」。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特別可笑?
還記得前幾年很流行的那個拿《灰姑娘》做類比的批判文章沒?

然而,這個能力是策劃思維模式的基礎,也是所有策劃能力的基礎構成,就跟細胞之於生物界的地位一樣。可以說練好這個能力,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工作你都可以快速上手。
至於你信不信,那就不是我能負責的了。


參看《馬太福音》里11-15節,經文如下:
當許多人聚集,又有人從各城裡出來見耶穌的時候,耶穌就用比喻說:「有一個撒種的出去撒種。撒的時候,有落在路旁的,被人踐踏,天上的飛鳥又來吃盡了;有落在磐石上的,一出來就枯乾了,因為得不著滋潤;有落在荊棘里的,荊棘一同生長,把它擠住了;又有落在好土裡的,生長起來,結實百倍。」耶穌說了這些話,就大聲說:「有耳可聽的,就應當聽!」


謝邀。

《論語》裡面記載過一個故事:「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子路比孔子小九歲,是個武力出眾,年輕時候喜歡身披野豬皮,頭上插幾支野雞毛,腰中斜插一把好劍的人物。子路的悟性在孔子學生裡面不算高的,悟性高的有顏回、子貢,這些都是能舉一反三甚至更厲害的人物。子路自己也知道他悟性不高,所以就有上面的做法:「子路聽聞了道理,但還沒來得及實踐,就唯恐聽到新的道理」。

子路的資質和我們一般人也許差不多,但是他身上的特點就符合「上士聞道,勤而行之」,道理只有和實踐相結合,從實踐中去驗證道理,反思道理,人才會不斷進步。

相反魏晉時期的清談之士,談道似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其著名人物如王弼王輔嗣上不能安邦治國,下不能保全性命,有大名而長於非人為君子所疾,豈非「多言數窮」的典範,老子再世當言「始以汝為可教,今不可教。」,以此喻之,此非「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乎?

下士聞道,大笑者。道亦笑之,所謂的下士,是學道理喜歡繁難複雜,隱密幾微的人,認為越複雜的道理越有用,越看上去高深難以理解的越是大道理,以「」為道,以「」為無物,見之而不識,用之而不能守,聞小道則輕天下,見巫鬼而心馳神醉,這種人,何足與之論道!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聰明人看到了現在這樣,趕緊努力賺錢和想辦法出國,少上知乎吹逼。
像我這樣不夠聰明的,明白後,有時知道要想辦法出國,有時又忘了懶了來刷知乎吹逼了。
自干五聽到我看到」道「後轉述的話後,紛紛嘲笑,他們嘲笑我我就放心了,他們不嘲笑才不對呢,他們嘲笑說明我找對」道「了


個人理解,接地氣荒誕又如何。


社會上的確就這三種人。


第一種人,因聞過則喜,得一道則拳拳服膺不失之,道不知道是什麼,但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技能,練到極處,何止是精進。此種人,如論語中之子路。此種人,因事而精,必得氣勢。勢的力量是人中之人方可有之。

第二種人,只會說是。也會做些什麼,偶爾來些激情,總是不可長久。時而懈怠時而努力,恍恍惚惚,不可上無處下。為上者用,然,終難大成。如所有武俠小說中的中等人物,總是個npc,總是個墊腳高端石。


第三種人,只會做事。說是的人指派的事,作勢的人統領的事。不知有漢,無論魏晉。茫茫然如在其左右,萬千道理,日用而不知。遇貴人如遇草芥,不識不知;遇良機如遇暴雨,能躲則躲。


此三者,同出而異同,同謂之人,所失者,唯不知而不知死,知而不行,行而不久,久而不堅。


我試著給個神秘主義的解答。

春秋戰國時期,中國可稱為封建時代,士為貴族,比如大夫及其家臣,擁有封地、受過教育、能隨國君出征打仗。類似的是後來日本的武士階層、西方的騎士階層。

春秋末年以後,士逐漸成為統治階級有智識有能力者的代稱。

戰國時的「士」,有著書立說的學士,有為知己者死的勇士,有懂陰陽曆算的方士,有為人出謀劃策的策士等。如:荊軻為燕太子丹刺秦王、馮諼客孟嘗君、蘇秦連橫等。

這時的「士」,不一定是貴族,主要是指門客、知識分子。

這些人算是受過教育的,但聽到「道」的描述,也表現各異。

上等的知識分子,聽了老子所說的「道」,真正意識到它的重要,於是勤加修習。

孔子就是當時第一流的士,知識豐富、身心健康而且頗有藝術造詣。他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他指的只是聽到某種規律就可以死而無憾嗎?這恐怕太小瞧孔子了。

老子所說的道,並不是規律、理性思考的結果。而是某種特殊意識狀態下的神秘體驗,他認為這體驗像是「萬物之宗」(萬物的本源),「像帝之先」(像是上帝、神靈觀念的來源)。

他說過「為學日益」,即我們用理性、思考去做學問、搞研究、做事情,當然是知識越來越多;但他也說「為道日損」,即我們不要只看到理性的力量,還要通過冥想之類去提升大腦,開啟意識的某種更高維度、體驗更高的存在。這種狀態下,是「明白四達」的,但卻是不用日常理智、智識的(「能不用智乎?」)

他的方法就是「致虛極、守靜篤」,也就是內觀、禪定、冥想之類,結果就是體驗到萬物並作,復歸於道的境界,「萬物並作」也就是與萬物合一的感覺,也即是印度教所謂梵我合一,也即是佛教「如來智慧」、開悟,也即基督教與神合一,與聖靈合一,三位一體之類,也即是伊斯蘭教蘇菲派所描述的種種神秘體驗,也即是丁尼生、愛默生等人描述的神秘體驗。

可惜孔子未能聞道。甚至,「道」本質上是「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它是超越語言的體驗,它需要的是直接體驗。老子自知「道」是難以言說的,所以他非常多次的表達了這個意思:比如「道常無名」、「道隱無名」、「道可道非常道」、「強字之曰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不能對這些視而不見吧

後世的儒生雖然被漢武帝利用成了學術主流,但先天不足,只能不斷借鑒道、佛的理論去填補儒家體系的空白。

必須提醒的是:歷代的大儒並沒有淺薄到只把「道」當成某種規律、道理之類的程度,韓愈、二程、朱熹、王陽明等人,大體也是把道當成某種終極實在,某種心物一元的更高體驗,或者類似黑格爾所謂絕對理性之類。

現代中國,人文精神被滅得七七八八,只知世上有道理、規律之類,對不懂的(神秘的、超驗的)一笑了之,也不足為怪了,科學發展觀嘛。

中等的知識分子,半信半疑。我們都會很自然的會懷疑:老子怎麼可能體驗到某種更高的存在?

這實際上是超越日常意識維度的體驗,是大腦功能的練習、提升,是超凡的意識體驗,是宗教和神靈觀念的核心來源。老子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他體驗到的,可能是萬物的本源,也是神靈觀念的來源。(第四章: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如果花點心思讀讀宗教、超個人心理學的書,就知道他們追求的核心正是某種神秘主義的體驗,正是這些體驗,產生了上帝的觀念,超越了我們腦袋中無所不在的二元論、自我中心、唯理性主義。神、上帝的觀念不只來自於打雷閃電下雨颳風等自然力,如果以為古人是被這些嚇出神靈觀念的,那人類世界是何其可悲。

康德、黑格爾這些大哲學家最終都指向某種超驗的東西。

老子被後來才形成的道教尊為教主,是有原因的:他的確在談論超驗的、神秘的東西,這書之所以吸引古人,可不能什麼勞什子的辯證法之類,人家都是沖著其中那些真正吸引人的、讓人想拚命探究的、讓人費解的東西去的。

我們都相信現代科學,但科學有其局限,甚至給人類帶來巨大災難。我們都珍視理性,但請注意理性的邊際。

老子認為我們只有超越舊有的意識模式,才能超越舊有的問題。

簡單說:人要想把握更高的實在、體驗到更本質的東西,首先得有足夠的腦力訓練,而靜坐冥想、禪定練習,就是為了練習大腦的某些部分。

人人都知道體育運動可以強身,但對古人傳下來的修練大腦的方法,我們還缺乏科學的認識。

有人以為老子的道是「自然規律」,有人以為老子的道是「辯證法」,或者「樸素的辯證法思想」。

這種把老子往現代人的框框里套的辦法並不高明。

把科學理論當成真理就是科學沙文主義,這種作法實際上既不科學也不尊重真理。因為任何理論必然被證偽。科學的價值和作用無法貶低,但科學發現都是建立在推翻舊有理論基礎上的。

重視老子、佛陀、基督所達致的體驗,是因為他們通過自身的修練可能已經進化到更高的意識維度,他們所描述的種種、所行為的種種,自然而然吸引了千百年來的人們去信仰、去研究,在未了解這些偉大智慧的真相之前,我們只能稱之為神秘主義,保持敬畏、研究心態的,是起碼的。這些東西和宗教起源有關,但並不只是宗教迷信。

過去幾十年,中國在文化自毀方面已經夠多了,受主體思想的影響,老子一書被套入其框框,這是膚淺而顢頇的。老子一書可稱為典型的超個人心理學文本,肯威爾伯也多次表達了對此書的重視。


我曾說一修法於人,有人日日行持,精進明顯。有人記在心裡卻不行持。有人哈哈大笑罵我傻逼中二。


大道至簡,如果說出來其實特別簡單,正是因為簡單,所以一般自以為很聰明的人(下士),很難相信這就是道,所以會大笑。

中士則明白了其中一些道理,卻還在似信非信之間,很難每時每刻的踐行。只是想起來就做,沒想起來就又忘了,這最多算知來去,沒有融入到自己的所行之間。

上士則不然,上士聞道之時,就知道這是真的,這是累世修行得來的一點點福報而已。如同六祖本身大字不識,卻聞道即通一樣。這樣的人追求的是將所知融入所行,不僅僅是知道,還要在每時每刻都踐行。

其實這已經涉及到了一個概念,就是何為修?
知來去,得來去,合來去,是為修。
換一種說法就是,近道,見道,得道,守道,了道的過程。

然而正如太上清靜經所言,名曰得道,實無所得,你要我說清楚什麼是道,我說不清。但是如果你明白了什麼叫德,就離道不遠了。

何為德?佛門有句經典,見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無滯,是為功德。
對沒錯,平等是德!記住這句,這是打開中華文化的鑰匙。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修之於身,其德乃真……
自己體會吧~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這段話其實描述的是人世間的一種普遍存在的現象。

上士,以佛家的說法就是「上等根器」
中士,以佛家的說法就是「中等根器」
下士,毫無疑問就是「下等根器」

我們平常總會覺得上等根器的人是非常聰明的,這是因為我們經常會把「智慧」與「聰明」劃等號,但事實上,聰明≠智慧。上等根器的人,如果要說他們在生活中的表現形式,那麼《中庸》說得最為準確: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

慥:忠厚老實的樣子。

也就是說,君子在日常生活中的特點就是言行相顧,做了才說,不做不說,說到必做到,這樣的人的特點就是老實忠厚,他們沒有一點聰明敏銳的樣子,總是憨厚樸實,就典型的代表就是六祖慧能,這樣的人,聞一句道,做一句,所以是「勤而行之」,就象《論語》中說: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又聞。意思是說子路這個人,一但聽聞老師說了「道」,就會努力去實踐,如果他還沒有來得及去實踐,就會「唯恐又聞」,即怕聽得太多而做不到,心生慚愧。這就也是「勤而行之」。

這裡的道,並不是技巧,而是人類生活必須遵守的一些原則,比如說,做人要誠實,就是做人的道。對於上根之器的人,你告訴他說做人要誠實守信,他立即接受,並努力去做到;比方說,你告訴他說中庸是人類思想及行為的最高標準,上根之器的人聽到就去做,就象顏回,孔子對他的評價是「回也為人,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就是說顏回這人,一旦聽老師說中庸之道是人類的思想及行為的最高標準,他就會努力實踐,拳拳服膺,從來沒有丟失過。

所以「上士」,有點傻氣,為人忠厚老實,你告訴他道,他就會照著做,沒有一點懷疑,做不到還著急。

而中士聞道,也就是一般人,就會「若存若亡」,他會覺得說,這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做不到,可是我願意盡量去做,所以中士是偶爾能夠做到,偶爾又做不到,有的時候就想起來,有的時候就忘記,跟君子在一起,就知道做人要誠信,一旦離開環境,就容易忘記,所以中士聞道總是「若存若亡」。比方說神秀禪師,雖然他一生都沒有證得空性,也執著在名利之中,說得好但卻做不到,但是好歹偶爾也會努力一下,只是空耗了時間,這種偶爾的努力對整個人生的益處並不大,雖然是獲得了普遍性的認同,得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名聞利養,但對於生命本身來說,這些東西毫無意義。

下士,即是根之器的人,這種人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得非常聰明,非常機智,總是能夠佔到小便宜,而且遇到困難也很容易逃脫,並且非常善於推卸責任,因為他們做人沒有原則,所以人際關係又非常好,這樣的人一聽聞「道」,就會大笑,但是這樣的人所嘲笑的其實正是人間正道。

比方說,這樣的人,你跟他說做人要誠實守信,哈哈大笑,覺得你太迂腐,他說:「誠實能行嗎?那不得罪人啊?盡胡扯。至少也是可以說一些善意的謊言嘛」,你跟他說很多成功人其實都是非常誠信的,他會說:「那是說給你們聽的,教育大家都要誠信,他自己未見得做到」,你跟他說,中庸是人類思想行為的最高標準,他說「胡扯,啥中庸,那都是落伍的東西」

這種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擅於操控人心,會說你喜歡聽的話,非常巧妙,但是絕大多數人心理不太健康,因為失去了做人的正道,所以慢慢地生活會越來越多的障礙出現,怨氣就會越來越大,也會有更多的嗔恨心,嫉妒心,非常善於攻擊他人,而且非常完美主義,你說做人要捍衛懂得捍衛自己的尊嚴,他就說「做人要包容」,你讓他包容,他是絕對做不到的,這種完美主義的要求是告訴你的,要求你做到,他絕對做不到,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雖然做不到,但是我能想到,然後我會努力按這個方向去做」但事實上,是人都會想,他自己從來不肯朝這個方向去努力,抑或偶爾抽瘋式地努力一下,轉眼就放下了,因為做不到挫敗感太強,自己把自己打擊至死……呵呵……不說了,明白的人已經明白了,這樣的人在現在的社會中是極為普遍的,普遍到讓人覺得「人心不古,世風日下」的程度。

所以,其實《道德經》中「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並不是在講一個道理,而是在描述人類社會的事實真相。


三者的差距在於:如何去修行他們所聞的道。
上士是堅持不懈地實踐他的道,中士則是時而實踐,下士則是付之一笑,即使聽到了大道,也是把實踐換做了玩忽。
故而三者的差距會有上中下三等之分。


士有兩層意思,

一是從字形上看,推一合十,是一個人領聚了一群人;
二是從語音上看,士就是「事」,是做事的意思。
合起來
看,士就是一個人領聚一群人,做他認為應該做的事。

《老子》一書,講的就是士應該做什麼事,走什麼樣的路,路就是道。

士應該具備什麼樣的素質,要微妙玄通、深不可識、自知自足;
士應該以什麼為方法,要無欲無為;
士應該實行什麼樣的政治,要小國寡民;
士對待戰爭
應該什麼態度,要戰勝以喪禮處之;
士成就後
如何自處,要不矜不伐、功遂身退。

上等有智慧的士人,聽到這些,知道就應該這樣做,勤而行之;
中等有智慧的士人,聽到這些,覺得挺有道理,又似是而非,要批判的繼承,若存若亡;
下等有智慧的士人,聽到這些,心想時代這麼發達,還小國寡民,分明是笑話嘛,大笑之。

其實僧道率徒領眾,避居方外。
止寺觀之一
隅,豈非小國;
徒眾無些,豈非寡民;
心行處滅,豈非無智;
虛寂涅槃,豈非無欲;
村鳴巷吠,豈非雞犬之聲相聞;
絕意人事,豈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有什麼好笑呢?


老子曰:大道廢,有仁義,聖人出,有大偽。
老子曰: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老子曰:絕聖棄知,大盜乃止;擲玉毀珠,小盜不起;焚符破璽,而民樸鄙;掊斗折衡,而民不爭
你信了么,你是勤而行之?還是大笑之?


知乎上看來是科技類人才太多了。。。。我仍不住當噴子了。。。你要先搞清楚道是什麼? 道可道,非常道。。說的出來的道就他媽不是道。。還有其他很多章節有註明的。。。道德經你要連著讀,論語你也要連著讀,不要只鑽研一章,其實只鑽研相對幾章也行,不過容易固步自封。。

然後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已經領悟了「道」的,變順著這個所謂的「道」,一直走下去,就跟飆車飈直線一樣,就是上士。。。曉得有這個「道」,但時不時產生疑惑或者是感覺莫名其妙的,便有時候也符合,有時候又不符合,就跟在直線上飆車一樣,他時不時給你來個漂移,這是中士。。。。下士就嗨了。。。有路他不走,還會嘲笑走這條路都是傻逼,自己非要往田地里開。。。。但沒有這種下士耕田的對比,會產生更多的中士。。。這才是良心啊,犧牲自己造就別人。。

但上士是少數,道德經又有 知我者希,則我者貴,然後什麼狗屁的聖人什麼的懷玉。。。但這不是簡單的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跟歷史又有很多聯繫的。。道家的觀念是人類精神狀態一直在落後,所以隨著時代的推演,必然領悟「道」的越來越少,直到孔子說的大同世界,或者道德經的小國寡民,或者偉大的共產主義實現後,才會撥亂反正。。。當然,到時候這些社會的主人公不一定是人類了,說不定是狗,說不定是貓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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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完全就是在說我呢

我從後往前說吧


先說聞

什麼是聞?

從耳,門聲兼表詞義,合起來後意思是「門裡面的耳朵聽到了」。本義:聽到心裡去了。


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我看到不懂【道】的談論道,就是想笑

而且,嘲笑那些人。

哈哈哈哈大笑。

因為不懂的人談論【道】確實好笑。


中士聞道,若存若亡;

我知【道】後,就一直在想兩個問題,生存還是毀滅?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

我知【道】後,也在儘力的思考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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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種情況我都會有

請問,我屬於上、中、下那種呢?


因為世人不知何為【道】的太多了。

根本不知道,知【道】的人心中內心的複雜性。


世人想當然覺得上為好了

我哈哈哈哈哈大笑

因為世人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關乎的重要性。


路漫漫其修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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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從前往後看

開始,為了道而學習

這條道若存若亡

最後,大笑之,不用這種闊達的心態怎麼能為【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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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

我的解讀都是視為一個整體去看

而不是分成三段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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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德 經」 : 第 二 十 章

唯之與阿,相去幾何?
美之與惡,相去若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獨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嬰兒之未孩;
傫傫兮,若無所歸。
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
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獨昏昏。
俗人察察,我獨悶悶。
澹兮,其若海;
飂兮,若無止。
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且鄙。
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

你們可以把二十章好好品一品
真正了解一下悟道後人的內心感受。


耶穌說過,不要把經文讀給沒準備好的人;
這裡也一樣,不同的人資質參差不齊,面臨同樣一個機會或者認識的理解程度是不同的,就像同一個班級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有的進了清華北大有的可能進了藍翔


上士:我只要勤奮的去追逐它,就能修成我的道
中士:我追逐了這麼久 ,怎麼還沒有修成呢?它到底存不存在呢?
下士:道?你心裡有著它,就永遠領悟不到。放下執著,放下執念,順其自然。

愚見啊。。。求輕噴。。


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有一副極好的卻晦澀難懂書法作品,不同的人看了會有不同的反應。有些人看了會馬上看出其中完美的章法和蒼勁的筆觸,以此來比較出自己的不足,從而吸取經驗下去勤加練習。因為他自己很懂書法,很能看出其中的雄厚功力和書法家的氣質。有人看了雖然覺得好,但是他卻不知道好在什麼地方,所以若存若亡的樣子。而另外有一些人,因為無知,會指著發笑,並且口出狂言,「寫的什麼啊,跟狗爬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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