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有哪些改編自孔乙己的答案?

如題


唐乙己一拿出書,所有讀者就都慌了起來,有的叫道,「唐乙己,你又來賣書了。」
它不回答,對粉絲說:「快來買我寫的新書吧。」說著便按下九次Ctrl + C 和Ctr+V。 他們又驚恐的高聲嚷道,「你又抄襲了。」
唐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親眼看見你抄襲的調色盤,在微博上,被追著罵。」
唐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那不能算抄襲,言情抄耽美,能叫抄襲么?」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亭亭玉立的茅屋」,什麼「東華帝君的舍妹」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整個晉江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居然過百!小透明開心,撒花
不提抄襲,我要安利的只有宋珧和衡文,叔和小柳,還有溫柔的後媽→大風刮過


嗨氏一來到直播間,所有嗨寶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嗨氏,你又要去青銅炸魚了!」他不回答,看著微博說,「抽個觀眾,幫打觀眾福利。」便挑出了一個白銀號。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要翻車了!」嗨氏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上次見你黃金翻車,送了一血,我親眼見你被一個白銀亞瑟追著亂錘。」嗨氏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那是被針對了!……針對!……國服第一不知火舞,能算翻車嗎?」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我只是娛樂主播」,什麼「對面在狙擊我」,什麼「隊友都不來幫忙」之類,引得眾嗨寶都發起666來:直播間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有幾回,嗨寶們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嗨氏。他便給他們代打排位,不要錢,免費打。打到鉑金,嗨寶們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嗨氏。嗨氏著了慌,伸開五指將界鉑金四的界面關掉,彎腰下去說道,「不打了,我已經打不上去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段位,自己搖頭說,「不低不低,低乎哉?不低也。」於是這一群嗨寶都在一片「保護我方江海濤」里打開了零食店鏈接。嗨氏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有一回,嗨氏對一新來的觀眾朋友說道,「你看過我直播么?」那人略略點一點頭。他說,「看過我直播,……我便考你一考。貂蟬出裝,怎樣出的?」那人想,只會版本英雄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嗨氏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會出罷?……我教給你,記著!這出裝應當記著,到時候上了鑽石,排位要用。」那人暗想:他和徵兆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鑽石貂蟬也玩不太動了;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血書面具冰心么?」嗨氏顯出極高興的樣子,點頭說,「對呀對呀!……貂蟬有四種出裝,你知道么?」那人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嗨氏剛在微博翻出來貂蟬四種出裝,想貼在直播間里,見那人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轉自知乎)


崔化鈉

涼州的超市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設置了「轉基因食品專櫃」,貨架上擺了些轉基因大豆油、菜籽油之類。倘肯出三四十元,便可以買一桶5L的轉基因大豆油,回家做菜了;如果多出幾十元,那就能到其它貨架,買一桶非轉基因大豆油。但顧客中若是有點生物學常識的,大抵都不肯繳這智商稅。

我從十九歲起,便在超市附近的咸亨酒吧里勤工儉學,掌柜說,是個理呆,就在櫃檯里賣啤酒罷。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里,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只有崔化鈉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崔化鈉是篤信「轉基因食品有不明病原體」的。他身材不很高大,苦瓜臉,沒有鬍子。他對人說話,總是標榜「真話真說」,後來卻常被人發現是謊話謊說的。因為他有一次看到有條微博「麥德雞薯條被檢測出有毒物氯化鈉」,便趕緊發微博說「這不科學,因為醫學界未發現一例因食用麥德雞薯條生病的顧客,和轉基因一樣的啊」 ,別人便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崔化鈉。崔化鈉一到酒吧,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崔化鈉,你在微博上又被釣魚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一杯啤酒,一碟非轉基因花生。」幾個喝酒的人便又笑道,「轉基因花生什麼時候上市的?」「啤酒酵母是轉基因的,你敢喝嗎?」崔化鈉睜大眼睛說,「我是選擇非轉基因的……」「什麼選擇非轉基因?有報道說你有親戚就在米國,米國70%的包裝食品都含轉基因成分,還不用標識,可以天天換著吃。」有個叫老柯的插話道:「既然轉基因危害那麼大,米國消費者為什麼不拿起法律武器去起訴?」崔化鈉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米國轉基因不能算轉……基因!……米國的轉,能算轉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你猜」,什麼「反諷」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崔化鈉原來也是名門之後,根紅苗正的,到CC台做了「有一說一」節目的主持人,紅過一陣,可惜終於過氣了;幸而又到地方台主持了一個節目,但據說收視率愈來愈低,弄到節目停播了。崔化鈉沒有法,便出沒於有機食品的發布會,有人說是去站台的。

崔化鈉喝過半杯啤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崔化鈉,你當真了解轉基因么?」崔化鈉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米國食品包裝上的GMO也不認識呢?」崔化鈉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卻是「四八三十六」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酒吧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崔化鈉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我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知道黃金大米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知道黃金大米,……我便考你一考。黃金大米,轉了幾個基因?」我想,常識和邏輯都沒有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崔化鈉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罷?……我教給你,轉了七個!這個事情應該記著。將來到新聞系演講的時候,可以用。」我暗想盧老師曾經說過是兩個;七個是以前一篇短文寫錯了的,作者早就更正過了。我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轉了兩個么?」崔化鈉顯出斬釘截鐵的樣子,將七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搖頭說,「錯了錯了!……明明是轉了七個!這是新聞界共同體決定的,黃金大米必須轉七個基因,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崔化鈉剛用指甲蘸了啤酒,在柜上寫了個大大的「七」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結賬,敲了幾下鍵盤,忽然說,「崔化鈉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塊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代言的企業發不出員工工資了。」掌柜說,「哦!」「他總仍舊是謊話謊說。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轉發微博說『重水不能飲用,黃金大米是重水澆出來的,吃得么』。做實驗時用過重水,和實際生產比得的么?他知不知道重水有多貴?」一個喝酒的人笑道,「有機食品是農家肥澆出來的,他喝不喝農家肥?」另一個笑道,「重水可以用來澆地種莊稼了,西特樂知道了要氣活過來吧。」掌柜問道,「後來怎麼樣?」「怎麼樣?聽了別人的攛掇,收拾了『不明病原體』的材料,去申請諾獎了。」「後來呢?」「後來被轟出來了。」「轟出來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全基因座純合了。」掌柜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之後,氣溫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暖氣,也須穿上羽絨服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一杯啤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崔化鈉便在櫃檯前坐著,見了我,又說道,「一杯啤酒。」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崔化鈉么?你還欠十九塊錢呢!」崔化鈉頹唐的答道,「這……等我拿到兩億代言費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崔化鈉,你的諾獎申請下來沒有?」崔化鈉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這麼偉大的發現,怎麼會申請不到諾獎?」崔化鈉低聲說道,「你…猜…猜…猜…」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柜都笑了。崔化鈉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崔化鈉。——大約崔化鈉的確是全基因座純合了。


郭四爺

現在作家們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要去抄一抄別人的,侵不侵權先不管,有了粉絲賺到錢,被人揪出來,也有那群蠢萌的粉絲幫自己洗地,就算實在運氣不好,被人告了,也可以用錢來去擺平的。

寫文的時候,用心去寫,也不過千字幾個銅錢,買一碗酒也就沒了,遇到吝嗇的老闆,連幾個茴香豆都不會給你——這是十七年前的事,現在千字漲到了十個銅錢,但是物價也長得快,這多出來的六個銅錢,也就能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要買一樣葷菜,那要每天寫上一萬字,這樣的話,雞腿總是可以吃到的。這些寫文的,多半都是撲街的,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出了名的,才能要酒要菜,就是去到樓上給老闆說要一個全套,也是沒有問題的。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寫文的行當里開始撲街了,文友說,我寫的太傻,怕侍候不了蠢萌的讀者,就讓我去先看看有名的文章。有名的文章,雖然讀者很多,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它們往往是把別人的文章拿過來,然後東拆西拆,縫縫補補,湊在一起,換個名字,也就交給編輯放心出版了。但我心裡知道,這事我不能做,所以過了段時間,文友又說我幹不了這事,這也是沒辦法。幸虧我夠堅持,左右忍著,只在罈子里灌水,總也算留在作家這個行當里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在罈子里灌水,學習作家們有時候喝醉白話的竅門。雖然看起來有點用,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文友們多數是一副嫌棄臉,有名的還好些,沒名的反而都沒有好聲氣,你若說了哪個有名的作家的不好,他們就來說你是酸的,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安小如、郭小四、唐小七來到罈子里,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郭小四是站著寫文而有名的唯一的作家。她身材很高大,坐在小板凳上,就有些委屈,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專門給她做一個單獨的大桌子。她出名的早,每次一來,就老遠圍上一堆的人,爭著跳著看。這些大約都是她的讀者吧。她對人說話,從來都是俯視的,然後我有多少粉絲,我又招了幾個美男,這是我的小時代,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她以前寫文是用抄的,打了官司都還好好的,別人便從舊社會的小人書上的「大丈夫郭四爺」這句半懂不懂的話里,替她取下一個綽號,叫「郭四爺」。

郭四爺一到罈子里,所有罈子里的文友便都看著她笑,有的叫道「郭四爺,你個子又高了。」她不回答,對罈子里說:「我的大桌子,一千字一萬塊收文,要長得好的,屌大的。」便解開大衣,露出高高的胸脯,往大桌子邊一站。文友們又故意高聲嚷道:「你一定又性侵你的作家了!」郭四爺睜大眼睛說:「你們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有人親眼看到你要咬別人的大屌,都上熱搜了。」郭四爺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我口,我口不能算性侵……我口……性取向的事,能算性侵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戀愛自由」,什麼「有錢」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罈子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郭四爺原來也是一個正常的作家,讀過書,但終於抄了別人的文章,有了錢有了讀者,抄也是沒事的。於是愈來愈厲害,弄到做出版,簽作者,拍電影,簽演員。幸而蠢萌的粉絲多,便替她撐起來了,讓她越來越出名了。可惜她又有一樣壞習慣,便是喜歡侵犯別人。先還是侵犯別人的文章,後來就是侵犯別人的身體了。簽下的作者,演員,坐不到幾天,便連文和人一起都進了她的大房子。如是幾次,她的作者演員,都和她說不清關係了。郭四爺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厚此薄彼的事情。所以就人傷了心,把她的事情曝光了出去。

郭四爺站在大桌子邊上半天,額上的青筋也就沒了,旁人便又問道,「郭四爺,你當真是個女人么?」郭四爺看著問她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她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個男人都沒有?」郭四爺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粉絲有名有錢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罈子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文友是決不責備的。而且管理見了郭四爺,也每每這樣問她,引人發笑。郭四爺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撲街們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寫過書么?」我略略點一點頭。她說,「寫過書,……我便考你一考。你寫書如何吸引讀者呢?」我想,抄襲別人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

郭四爺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法子記著。將來出名的時候,賺錢要用。」我暗想我出名的時候還很遠呢,而且出名了誰還沒有讀者呢;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她道,「誰要你教,不是把故事寫得好么?」郭四爺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故事有四種寫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郭四爺剛用沒有塗指甲油的中指,蘸著水,想在柜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新來的撲街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郭四爺。她便給他們看自己的胸脯,一人一眼。撲街們看完,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郭四爺的裙底。郭四爺著了慌,架起雙手將裙底遮住,彎腰下去說道,「不能看,這裡不能看。」直起身又看一看裙底,自己搖頭說,「不行,不行,真的不行的。」於是這一群撲街都在笑聲里走散了。

郭四爺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她,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管理正在慢慢的說罈子里的事情,說到唐小七的抄襲,忽然說,「郭四爺長久沒有來了。還有人問我她的千字一萬,還收不收!」我才也覺得她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撲街的人說道,「她怎麼會來?……她打折了腿了。」掌柜說,「哦!」「她總仍舊是侵犯別人。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侵犯到小孩子身上去了。小孩子的事情,侵犯的了么?」「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服辯,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三年保底,最高死刑。」管理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說罈子里的事情。

中秋之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讀者來看我的文,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來一個屌大的作家。」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郭四爺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坐著。她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來一個屌大的作家。」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郭四爺么?還有人問我你的千字一萬,還收不收!」

郭四爺很頹唐的仰面答道,「要……讓他過來吧。這一回是現錢,文要好。」管理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她說,「郭四爺,你又侵犯了男人了!」但她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沒有侵犯,怎麼會打斷腿?」郭四爺低聲說道,「跌斷,跌,跌……我這麼高,跌斷,跌斷的。」她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柜,不要再提。

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作家,便和管理都笑了。不一會,她沒收到文,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郭四爺。到了年關,管理巡查版面說,「郭四爺還千字萬元收文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郭四爺還千字萬元收文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她。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郭四爺的確死了。

一九一九年三月。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2036091/answer/194318628


庫克一出現,所有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庫克,你又出iPad啦!」他不回答,轉身對眾人說:「是iPad Pro,它可是配有鍵盤和手寫筆的新生產力工具,目標就是取代Windows」。別的人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是抄襲別人的!」庫克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幾年就看見人家發布這樣的產品,之前你不是還嘲笑人家麵包機加冰箱是愚蠢的設計。」庫克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尺寸更大也是我們的創新不是么,又申請那麼多專利,我們借鑒的同時還加入了自己的設計,能算抄襲么?這叫創新!」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A9X已超越80%桌面級處理器」,什麼「iPad pro取代pc,卻不會取代Mac」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上下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轉自知友
如侵立刪


羅乙己一到店,所有廠商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羅乙己,你又吹牛逼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溫兩個雙攝,要100萬個驍龍625。」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在賣弄情懷了了!」羅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那天親眼看著你興高采烈的領著堅果Pro的錢揮霍,什麼大爆炸分明就是吹牛逼想掙錢。羅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有情懷的人掙錢算掙錢嗎?……情懷!……有情懷人的事,能算掙錢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眾廠商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1.
哈乙己一拿球,所有防守的球員就都慌了起來,有的叫道,「哈乙己,你特么的又想碰瓷!」
他不回答,對隊友說:「非隊史前十球員都閃在一邊,看我哈基石逆轉比賽。」便擺出持球突破的姿勢。
他們又驚恐的高聲嚷道,「你特么的肯定又要碰瓷!」
哈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親眼看見你一場比賽罰二十多個球。」
哈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罰球多不能算碰瓷,我哈基石的進攻手段,還用得著碰瓷?」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防守球員CBA,儘是不必要的犯規」,什麼「基石衝進禁區就抬手,裁判非得給倆球」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整個球場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2.
詹乙己一到店,所有酒吧里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詹乙己,你頭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來九根香蕉。」便排出九塊美刀。他們又故意地高聲嚷道,「你一定又走步被人家打了!」詹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六步上籃,還被人吊著打。」詹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皺紋條條綻出,爭辯道,「六步不能算走步……我是宇宙第一人,怎麼會走步…輸球!……輸給西部,能算輸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兄弟籃球」,什麼「決定」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孔乙己一看韋伯,所有社會學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的文章又被拒了把!」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來兩本韋伯原著,加一個德國留學生。」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抄了人家的文章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抄了AJS上的文章,被導師吊著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翻譯不能算抄……翻譯!……讀書人的事,能算抄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祛魅」,什麼「慣習理論」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圖書館的一樓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咖啡,可以隨時點用。來學習的人,傍午傍晚下課了,每每花十幾文錢,買兩杯咖啡——在圓桌坐著,熱熱的喝了自習,但這些顧客,多是情侶。只有單身的,才踱進隔壁的自習室里,拿著自動販賣機的飲料,慢慢地坐喝。
丹生苟是坐在咖啡吧自習而單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不高大,青白臉色;看到情侶時眼神常夾些憤恨;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FFF,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單身,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丹生苟」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丹生苟。丹生苟一到圖書館,所有喝咖啡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丹生苟,你還是沒有女朋友吧!」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一杯咖啡,要美式的。」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是又被情侶喂狗糧了!」丹生苟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被秀一臉狗糧,吊著打。」丹生苟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單身不能算狗……孤狼!……光棍的事,能算狗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煢」,什麼「孤高」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圖書館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丹生苟喝過半杯咖啡,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丹生苟,你當真知道怎麼談戀愛么?」丹生苟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半個女朋友也撈不到呢?」丹生苟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單身大法好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圖書館內外又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賀乙己……這其實是微博意識形態爭鬥活躍時期的一個產物,並不屬於知乎。

雖然我是一直反感類似賀衛方一類所謂的大公知們,但是這樣堂而皇之搞宣傳是不是不太好?

不會的,因為這實在是太精彩的一篇文章了……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而不給你推薦呢,那實在是太可惜的一件事情了……


這是我看到的知乎用戶的答案,以下是鏈接http://www.zhihu.com/question/34265276/answer/58385166原文如下:莫福瑞一上場,所有打球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到:「莫福瑞,你昨天被打爆了!」他不回答,對場邊說:「來兩場單挑,要進球換髮。」便原地排出九個自帶裁判。他們又故意高聲嚷道,「你一定又要跟人家抱摔了!」莫福瑞睜大了眼睛說,「你們怎麼這樣憑空污人球品!」「什麼球品?我昨天親眼看見你和kiwi單打又摟又抓地犯規,讓人吊著打。」莫福瑞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對抗不能算犯規……對抗!……街頭第一人的事,能算犯規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這球沒毛病」什麼「比羅斯矮20cm」之類,引得眾人鬨笑起來,球場上下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我同學摔傷腿之後:


自己來原創一個吧,寫自己學校的事
新店中學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進門的安保室,右邊是教學樓,左邊是公寓。學生可以住宿,公寓對著,就是鍋爐房。學生傍晚放了學,每每花5毛錢,就可以打一壺開水。拿回宿舍泡腳休息。------這是3年前的事情。現在每壺要漲到1塊。倘若肯多花5毛,便可以買一包辣條,或是雪糕。靠門外站著,慢慢的喝水休息。如果出到幾十塊,就能買一桶泡麵,加上一堆吃的,但這些顧客。多是些窮孩子,大抵沒有這麼闊綽。只有穿名牌的,才搖著走進小賣部,要一堆吃食。慢慢的吃喝。
我從10歲開始,就在鎮口的新店中學上學。班主任說,樣子太傻。怕是考不了好學校,就在外面做些事吧。外面的窮孩子,雖然好說話,但嘮嘮叨叨的糾纏不清。他們往往要親自看著把開水壺打滿。並且把壺子最開始殘留的水倒乾淨才罷休。在這嚴重監督下。往裡面摻自來水也很難。所以過了幾天,班主任又說我幹不了這些,辛虧我爺爺的面子大。卻也辭退不得。便改為專門燒開水的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就每天燒開水,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是覺得有些無聊。班主任是一幅凶面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龍日白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一直記得。
龍日白是在外面喝開水的窮孩子中唯一穿阿迪的人。他身材不高,黝黑的臉。一頭亂蓬蓬的頭髮。穿的雖然是阿迪。但是又老又舊,就連logo也失掉一大半。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分子配平,電力公式之類的。讓人半懂不懂。因為他姓龍。說的話也讓人不懂,總是感覺是在日白(日白,四川話,吹牛的意思).給他取下一個稱呼。叫他龍日白。 龍日白一到鍋爐房,所有喝開水的人都看著他笑。有的說到,日白。你怕是又被班主任吼了哦。他不回答。對我到,打一壺開水。要兩塊風車車。便排出7毛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龍日白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看到你偷了何家的核桃,吊著打。龍日白就漲紅了臉。爭辯道,核桃,沒輸都,沒輸看看好壞,能算偷么。接著就是難懂的話,什麼生產物質分配,什麼基本國情 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房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討論,龍日白原來也進過學,但終於沒有考上,又不會營生。加上打工也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於是留級,愈留愈下來,終於弄到和我一個年級了。幸而年紀較大,便替學校搬搬磚。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就是玩遊戲,往往做不了幾天,就連人和磚一起消失。如是幾次。叫他搬磚的人也沒有了。龍日白沒法。便免不了做些偷農作物的事。緊趕慢趕拿到集上賣。但他在房中,卻比其他人品行都好,就是從不拖欠,就算當時沒有現錢,記在黑板上,但不過一星期,必然還清,從黑板上擦去龍日白的名字。 龍日白喝過半碗開水,臉上有了血色。旁人便又問到,龍日白,你當真知道二次函數咋做么?龍日白看著問他的那個人,臉上顯現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於是接著問。你怎地連小橋都考不上呢?龍日白立即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罩著一層灰色。嘴裡說著話,這會可全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小兒之語,不足與高士之論之類。一些不懂的話。在這 時候,眾人便鬨笑起來。房內外充滿了活潑的氣氛。在這種時刻,我是可以附和著笑的,班主任也絕不責怪。而且他見了龍日白,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
龍日白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們談天。只好找一些低年級的說話 。有一回對我說到,你說過物理么?我略略點頭,他說,學過。我便考你一考,相互作用的兩個物體之間力的關係是怎樣的。我想,討口子一樣的人,也配靠我。就別過臉去。龍日白等了許久,見我不動,很懇切的說到,不會吧,我教給你,記著,以後考學要用,我想我考學還早著呢,並且這種題也不一定考。但又不耐煩,於是說道,不就是受力一樣,方向相反么。他顯得極為高新,用手指敲著碗,對呀對呀,這是牛頓定律,還有兩條。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走到一邊去,龍日白見我毫不熱心,嘆了一口氣。顯得極惋惜的樣子,
龍日白就是這樣的讓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有一天。大約是六一的前兩三天。班主任正在算賬,取下黒板,忽然說。龍日白長久沒有來了。他怎麼會來,一個打開水的人說,他擱醫院了。班主任說,哦?他總仍是偷,這一回,偷到安保主任家裡去了。易主任家的東西,偷的得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保證書。10000字。。然後做卷子,數學卷子。做了幾夜。再就送醫院去了。後來呢?後來在醫院。在醫院怎樣了呢?怎樣,誰曉得,許是做卷子精神打擊太大了。班主任也不再問,繼續算他的賬。
六一過後。天是熱的狗吐舌頭一天比一天。我也整天的對著風扇,穿上短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人,我正合著眼打盹。忽然聽到一個聲音,打一壺開水。這聲音很低,卻很耳熟。我四周一望,卻沒有人,站起來一看。龍日白靠柱子站著。臉仍黒,但是瘦很多。嘴和手不住的哆嗦。穿一件破T恤。已經不成樣子。見了我,又說到,打一壺開水。班主任也伸出頭去,龍日白么,你還欠19毛錢呢。龍日白很頹唐的說,這........下回還清吧,這一會是現錢,水要熱。班主任仍像以前一樣,龍日白,你又偷了包穀了!但他這回並不爭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躺醫院。龍日白低聲說到,生病,感冒,感.....冒。他的眼色,像是在哀求,不要再提。此時已有幾個人,便和班主任都笑了,我打了開水,遞給他。他從破衣袋哆哆嗦嗦的摸出皺巴巴的錢,放在我手上。嘴仍止不住的抖。不一會,他喝完開水。在眾人的說笑聲中,駝著背一跌一撞的走遠了。
自此以後,長久沒有看到龍日白,到了年後馬上暑假了。班主任取下黑板說,龍日白還欠19毛錢呢。到第二年的清明,又說,龍日白還欠19個錢呢。到國慶可是沒有再說,再到年關也沒見到他。我到現在也終於沒有見到,大約龍日白的確被拉去做傳銷了。


《孔乙己》改編過,但發出來會讓知乎上不少人代號入座。所以換上另外幾篇,全部是本人原創。

有興趣的你們,可以關注本人公眾號:氧氣是個地鐵(linfanity1991).歡迎交流。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主題《哆啦A夢伴我同行》】

我的腦海有一個很熟的人,名字叫作「哆啦A夢」。現在是早已並童年一起存在於歲月的旋渦了,連那最末次的相見也已經隔了七八月,其中似乎確鑿只有一些記憶;但永遠卻是我的情懷。

不必說神奇的時光機,炫酷的任意門,輕盈的竹蜻蜓,有趣的記憶麵包;也不必說大雄在教室考零分,霸道的胖虎站在舞台上唱歌,漂亮的靜香忽然從現代穿越向中世紀城堡里去了。單是圓乎乎胖嘟嘟的哆啦A夢一站,就有無限趣味。恐龍在這裡復活,神話們在這裡重生。翻看番外篇,有時會遇見大魔王;還有外星人,倘若用道具攻擊他的飛碟,便會轟的一聲,從宇宙傳來一陣爆炸。綠巨人和太陽王接連著,鳥托邦有天使一樣的少年,雲王國有天上人的陰謀。有人說,哆啦A夢是永不過時的,看了便可以致青春,我於是常常找它起來,連續不斷地看起來,也曾因此寫出了長文,卻從來沒有一篇寫盡情懷。如果有機會,還可以去到電影院,看3D科技拍成的大片,又真又實,感覺要比電腦上好得多。

去年的五月里是去過的,因為相傳電影院里有一部很好的《哆啦A夢》。

《伴我同行》曾經講給我一個故事聽:先前,有一個笨小孩住在屋子裡睡覺,那天,在房間里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答應著,四面看時,卻見一個胖子的臉露在抽屜上,向他一笑,跑出來。他很驚訝;但竟給那未來是他玄孫的小孩識破了機關。說他長大有些晦氣,一定遇見「糟糕事」了;這是人腦貓身的機器人,身懷百寶,倘要幫助,現在便要來改變命運的。他自然罵得要死,而那小孩卻道無妨,給他這個藍胖子,說只要放在身邊,便可高枕而卧。他雖然照樣辦,卻總是不相信,——當然不相信的。到結果,果然求助,DuangDuangDuang!命運像是風雨聲。他正哭作一團時,卻聽得豁的一聲,一道金光從眼前飛出,外面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那金光也就飛回來,斂在抽屜里。後來呢?後來,藍胖子說,這是謊話葯,它能反人的謊言,小哆啦就這樣回來了。

電影的結論是:所以倘有真誠的朋友記你的情誼,你萬萬不可放棄他。

這故事很使我覺得情懷之妙,行文敘事,往往十分激昂,不敢去掉記憶,而且極想再看一部《伴我同行》那樣的「哆啦A夢」。走到電影院的旁邊時,也常常這樣想。但直到現在,總還能夠看到,電影叫做《新·大雄的日本誕生》。讓我痴迷的情懷自然是常有的,然而都不同於哆啦A夢。

《新·大雄的日本誕生》比較緊張;離家出走一下,可就兩樣了。建屋子(將原始的山岩鑿出空間)和種植作物,需要人們讚賞。這本是荒園,人跡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來重建。神奇的蛋,是可以的;總須混合放在地面一兩天,寵物們久已生長的時候才好。拿來一些武器,前往大陸,用一個身份裝起一個很大的逼來。下去打些壞人,矛上系一道閃電,人遠遠地發射。看陶瓷怪出來,放大招的時候,將斗篷一拉,使罩住了。但背後的是巨尊比,也有未來的道具。陰謀很大,開始打不過的。

最後是團結的正義戰勝邪惡的反派,陰謀是大不能用。克克魯見危機來了,扔了槍,跳躍一上,費了半天力,折斷重要的一環。時空的警察是小半天便能捕獲大反派,鎖在飛碟里叫著撞著的。我曾經被大雄感動的緣由——他只靜靜地哭道:柏伽、古里、多拉克!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將「哆啦A夢」列入情懷裡去,而且還是全部中稱為最有趣的動畫片。也許是因為大雄娶靜香圓了夢想罷,也許是因為哆啦A夢將大雄改變到更好的人生了罷,也許是因為沉入光怪陸離的世界裡捨不得出來罷……都無從知道。總而言之:我將永遠喜歡「哆啦A夢」了。Ade,我的童年!Ade,我的青春和故事們!……

出門向東,不上半里,走過一道石橋,便是賣舊書的地方。把一堆發黃的舊書翻開,第三處是漫畫。中間擺有幾本故事:哆啦A夢;書裡面是一幅畫,畫著一隻很胖大的機器貓混在人類中。沒有神仙妖魔,故事便是一人和機器貓。第一本算是很有趣,第二本算是很好看。

把幾本買回家後,我便幸福地在一旁閱讀。書有一個笨而弱的小孩,睡覺都流口水了,還戴著大眼鏡。我對他很喜歡,因為我已看出,他是善良正義友善,有趣,可愛的人。

不知從哪集看來的,大雄也很勇敢,他攀登一座山,名曰「雪山」,尋找靜香,兩人一見,矛盾就消釋了。我想很詳細地知道這故事,當電視是不知道的,因為它畢竟不播放。現在得到機會了,可以上網路。

「大雄,你說這事,我答應你!」靜香待在山洞,將要昏下來的時候,趕忙說。

「不知道!」他似乎很茫然,臉上還有惑色了。

我知道做觀眾是不應該只知道情節的,還要抒情,因為這是不同的動畫,決不只限於小學生,所謂小學生者,乃是無此情懷罷。年紀比我大的人,往往也情懷,我遇見過好幾回了。

我就只迷它,正午看戲,晚上寫文。哆啦A夢最初這幾部對我很陌生,後來都要補起來了,不過給我添的情懷漸漸加多,感情也漸漸地加起來,從喜歡到著迷,終於到永遠了。

哆啦A夢故事也有一個世界,雖然奇,但在那裡也可以帶上朋友環遊世界,在危險或困難時候尋互助。最好的交情是患難與共過難關,靜悄悄地天長地久。即便災難們太多,太久,那也無所謂。大雄在危險時刻便大叫起來:

「哆啦A夢!」

便一個個道具拿出來;一起渡劫,也可以的。他有一項能力,但是不常用——也有突出的爆發,關鍵時刻總會使出來,大聲道:

「哆啦A夢!」

反派們放開人質,喊一些話,真是人聲鼎沸。有念「大魔王代瑪奧不滅的魔神」的,有念「瑪福加史詩級超強遠古魔物」的,有念「鐵人兵團、妖靈大帝、波塞冬」的,有念「布依金、恐龍獵人、卡爾泰礦業」的……大雄自己也喊話。後來,反派的聲音便低下去,靜下去了,只有大雄還在朗讀著:

「夢想是一個天真的詞,實現夢想是一個殘酷的詞。」

我疑心大雄是極好的人物,因為看到這裡,他總是勇敢起來,而且將能量發揮,完美,向英雄改變過去,發展過去。

情懷入神的時候,於我是很相宜的。有幾次便用搖晃的夢想在身上做戲。我是寫文章,用一篇叫做《從百草園到三味》的,套上「哆啦A夢」的劇情,一個個描下來,像習字時候的影寫一樣。讀的文章多起來,寫的感覺也多起來;名沒有打響,寫的文章卻不少了,最早成片段的是《夢倚天涯》和《歸魂聖劍》的小說,都總有一大本。後來,為要更好,做了一個有推送的公眾號了。裡面的文章都是短篇的;現在我已經做了一年,而且還遠沒升級到自媒體的地位了。這東西早就要該堅持了吧。

七月二十六日。

《狂人日記》

【大學一年生活實錄】

(一)

那天晚上,很亮的燈光。

我不坐車,已是很多年;那次坐了,精神分外緊張。才知道以前的那些天,全是感覺;然而須分外小心。

我怕得有理?

(二)

那天有點陽光,我知道不安。一路上的人,不知如此?我便從頭直冷到腳跟,天曉得他們布置,都已妥當了。

我顯不怕,依舊坐我的車。

我想:我同舍友有什麼緣。司機竟然不識路,一路打聽到風聲,來回地轉。但是學校呢?那時候,它還沒有出。終於,還真教我感到,教我見學校。

(三)

晚上總是睡不覺的。凡事須得靜心。

舍友——也有來自這裡;也有來自那裡;也有來自此地;也有來自彼地;他們時候的待人,全沒有來前想的這麼怕,也沒有這麼擔心。

最先艱苦的是來的教官,刻苦他自己,嘴裡喊著;「立正,稍息,一二一!」

這幾天,鄭輔導員來告訴,對臨時班長說,要夜修;幾個人便洗自己的校服,必須明晨干。

你看鄭輔「自我介紹」的話,和全班人驚天動地的表情,明明是互補。

(四)

晚上,教室里靜坐。幾個人進教室來,一些話,一些紙;這社團的宣傳,那些人說的。填了幾個申請,灰溜溜不知是對是錯,便把想的一點不留的吐出。

我說「社長,我懇切得很,想進團內逛逛。」

進了;又退了。

(五)

至於打籃球聯賽,也絲毫不想再提。他們對我誤導的時候,親口說過的,每一回激情上場投幾個不合的球,他們便說不配合,還當「失誤分子」。那時希望還小,只是猶豫了好幾天。十月的競選班干。可見文娛委員,雖然可以「委員中的戰鬥機」,但什麼都不想當,什麼都不想去當。

(六)

黑漆漆的,不知是站是路。陌生的公交又駛起來了。

瞎子似的眼,聾子似的耳,啞巴似的嘴巴……

(七)

我曉得他們的處境,不知道我的情景,票是不肯投的,而且也不願,怕給錯人。所以沒有得到助學金。如果驚嚇憂愁了,也沒幾人肯看幾下。

(八)

其實有個劇本,到了現在我也早已望了……

忽然來了同學;熱情二十左右,能力是不很看得清楚的,面帶笑容,我便問他,他說,「既是參與,怎會是次角。」我立刻確定。日後,又自勇氣百倍,便要問他。

「肯么?」

……

(九)

自己悲哀事,又怕別人知道,都用說話很少的沉默,不發一言。……

去了那心裡,揪心做事走路吃飯睡覺,何等悲哀。這只是一種傷心,一次失望。他們可是那樣的人,都結成一夥,互相勸勉,死也不肯跨過這一步。

(十)

那傍晚,去見我老爸;他睡在窗口邊發獃,我便走到他身邊,格外沉靜,格外和氣對他說,

「爸,好多了么」

「好」他趕緊回過話來,點點頭。

當時他只是微笑,隨後眼神便慈祥起來,一講到他的病情,那就滿臉變得潤色了。

(十一)

太陽也出來,門也開,日日是全家福。

(十二)

不能想了。

四五個月時時經歷的事情,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度過多次;期末突然到來,試題恰有不懂。

我努力奮鬥之中,做試卷的題目,現在也不知我自己分數,……

有了四五個月發獃的我,當初雖然不知道,現在成績,是否見得人?

(十三)

沒有二十八人的宿舍,或許沒有?

救救我……

二零一一年一月十七日

氧氣是個地鐵

《藤野先生》

【初到深圳見聞】

深圳也無非是這樣。龍崗的陽光明媚的馬路,望去確也像北京的長城,但路上也缺不了成群結隊的「中國式過馬路」的一族,手上提著早餐,嘴中的香煙的二手煙佔領街道,形成一道霧霾。也有耍弄手機,放映電視,看得入神,眉開眼笑,宛如面對憨豆先生一般,還要將音量調一調,實在是開心極了。

市中心的地鐵站有幾趟列車,每天還得去轉一轉;倘在周末,裡面的作為倒也還可以坐坐的。但是工作日,一車子的人不免要咚咚咚地擠起來,兼以滿車咆哮;每每精通時機的人,說道,「先下後上。」 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故土去。從深圳出發,不久便到附近,轉車:家鄉中旅。此情此景,我到現在還記得舊年這車站。其次卻只記得學校了,這是青春戰死的地方。家鄉是一個特區,並不特。工作難找得很,還沒有面試的經驗。

大概是八字不合的緣故。文學大家錢鍾書精通文科,卻在清華考試中被破格,奇葩在數學上,當時是零分;四歲才會說話的愛因斯坦,成長就是任性,被尊稱為「世紀偉人」。我在家鄉也頗受了這樣的優待,不僅實習不用學習,幾個星期還為我的小說操心。

在深圳,我先是住在同學合租的一個室廳里的,小說尚未完成,聲音卻還多,後來用塞子塞住了雙耳,只留兩隻眼睛打字。在這耳朵發熱的地方,聲音還無從紛擾,倒也安穩了。說話也不錯。但我卻以為夢想也包辦孤獨,住在那裡不相宜,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找。我雖然覺得閑時兼辦娛樂和我不相干,然而心意難卻,也只得別尋相宜的住處了。於是搬到別一家,離電視也很遠,可惜每天還是要搭乘一小時的地鐵。

剛來深圳時見到許多陌生的人物,做著許多新鮮的經歷。工作是第九場面試。最初是意外。其時進來的是一間不高的公司,騰訊邊,過去是深大。面試是個姐姐,便用了平實而很有節奏的聲調,向我命題道:

「給這個水壺寫一個文案……」

我後面有幾個句子寫出來。她接著便講述文案在公司的工作,以後大大小小的事,便是從最初到現在關於這一個新職位的接觸。起初有五天是考察的;還有諸多不足,他們的指正和教導,並不比學長差。

開始第一天,那是星期一,紅姐使店長來叫我了。打開計算機,見到上任的文檔和資料,——我其時正在研究著文案,後來有一篇文案發表出去。 「我的要求,你能理解么?」店長問。 「我再改一改。」

「發來看看!」

我交出所寫的文案去,店長收下了,第二三天再叫我,並且說,下午要給我新任務。我接收打開看時,很皺了一眉,同時也感到一種壓力和挑戰。後來我的文案已經從頭到末,都用新結構添改過了,不但增加了許多脫漏的地方,連文法的錯誤,也都一一訂正。這樣一直繼續到公司改革前的店鋪:寶某、的某、瓜某。

接著應聘來一個店長,有時也很任性。還記著有一回他讓我看她的店,翻出我拿文案,上面是中文,指著,向我認真的說道:

「你看,我的專業翻譯。」——然後他打開了百度翻譯。

但是我愣住,口頭答應,心裡卻想著:

「這還是四級?至於『專業』,我自然也會。」

來到深圳之後,我便到貼吧一逛,興趣再回頭腦,答案早已發表,網友一百餘人之中,我算新人,不過沒有落伍。這回被拋棄的APP,是微博和QQ。

貼吧玩了四個月,很多次發帖,很高興地,有人用極有共鳴的聲調回復我:

「+1。」

但貼吧也偶有使我很憤怒的時候。某吧總是說中國的不好,但不知道理由,所以要和我爭執,社會變得怎樣的畸形,還狡辯道,「總是要比一比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有一天,某吧的美分日雜到我帖子里來,要殺我的威風。我回帖理論,卻只被謾罵了一通,並沒有理會。但他們不肯,又扔來一堆誹謗中國的言論,點擊看時,每一句是:

「中國多差!」

這是無端的說法,但那麼多反人引用。其時正值中國強大之際,國際詭異份子給怨人噴子的簡訊,開首便是這一句。官方媒體很斥責他的不遜,愛國青年也憤然,都在指責。

中國在發展,但現實是殘酷,月薪在萬元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也不怪自己懶惰!我接著又看到侮辱中國人的某吧。貼吧有特務,言語全用擾亂社會來顯示的,自然都是否定中國成就。但偏有中國人夾在裡邊:給外國人幫腔,被日本人利用,要叛祖了。

「民主!」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

這種民逗,是好多貼吧都有的,但在我看來,這一些人卻特別悲哀。此後不再去某吧,我看見那些不去貼吧怨天尤人的人們,他們何嘗不是在抱怨社會呢,——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

到今天,我便來尋貼吧,告訴自己我將寫些勵志,並且離開那負面。現實彷彿很殘酷,似乎很艱難,但並非很艱難。

我迷上寫作之後,就多年有了夢想,又因為現狀也無聊,說起來無非使他人不信,便連讀者也沒有。經過的年月有兩年,作家更無從說起,所以雖然有時想休息,卻又害怕平庸,這樣的一直到現在,竟也寫出了一本書。雖然從網上的成績看起來,是一去之後,杳無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總還時時寫作,在我所認為我夢之中,寫作是最使我感激,給我鼓勵的一個。有時我常常想:我的對於他的熱心的堅持,小而言之,是為自己,就是為自己有新的人生;大而言之,是為社會,就是希望新的文學傳到世界去。我的作品,在我的心裡和眼裡是偉大的,雖然他的名字並不為許多人所知道。

《歸魂聖劍》所需要的草稿,我曾寫出十一厚本,收藏著的,將作為永久的紀念。起點的書庫至今還掛有我的作品,末頁角落。每當現實殘酷,正想自卑時,沉神在回憶中瞥見他誕生的過程,似乎正要說出抑揚頓挫的雞湯,便使我忽又良心發現,而且增加勇氣了,於是拿來一支筆,再繼續寫些為「成功人士」之流所不屑一顧的文字。

十二月二十九日。

(二零一四年)

還有幾篇,就不全部發上來了。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讓人家偷周了!」ISU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讓人偷了周,被人家吊著打。」ISU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pre不能算偷周……pre!……宇野昌磨的周,能算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Lz clean就能冠」,什麼「GOE」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冰場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旁人便問道:「ISU,你當真沒有抓他偷周么?」ISU臉上便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那他怎的連個世錦賽冠軍都撈不著呢?」ISU立刻顯出頹唐不安的模樣。


宇野一到場上,所有練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宇野,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一個台上名額,要一些pcs。」便排出幾個裁判來。他們又故意地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宇野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分,吊著打。」宇野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水分不能算偷……水分!……花滑的事,能算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超過羽生」,什麼「能贏」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冰場上下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宇野么?你還欠0.75周呢!」宇野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跳足罷。這一回是世錦,分要好。」滑粉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宇野,你又偷了周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周數不足?」宇野低聲說道,「pre,p,re……」

宇野跳了幾個兩周,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宇野,你當真會跳么?」宇野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足周都做不到呢?」宇野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陰沉的灰色,嘴裡說些話。

宇野著了慌,伸開五指將分數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陳潤東的分,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宇野從十七歲起,便被他爸爸們當頭牌捧。ISU說,樣子太傻,怕伺候不了看商演的大佬,就去參加幾場比賽罷。看比賽的花滑粉們,雖然容易說話,但火眼金睛一身正氣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小分表從電腦里打出,看過GOE里有水沒有,又親看跳躍慢放,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之下,划水也很為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宇野原來也足過三周,但終於沒有進學,又急於求四;於是只好浮腿搭冰,弄到刃跳點冰跳都搞不清楚了。幸而偷得一手好周,便讓ISU水水分,換一碗飯吃。

宇野顯出極高興的樣子,搖晃著矮小的身軀說:「對呀,對呀……周有四種偷法,你知道么?」

——源自微博,侵刪


「薛之謙,你又開始渣了。」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白拿了李家的錢,吊著錘。」
他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戀愛人怎麼能算白拿呢?共用!歌手的事,能算白拿么?」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世界和平」,什麼「我不要面子的啊」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華強北的手機市場的格局是與別處的有些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各種手機內存,可以隨時更換。上班的手機廠商,傍午傍晚下了班,每每花四美刀,買一個UFS2.1的手機內存,而同量的EMMC5.1卻只要一刀——這是一年前的事,現在每個EMMC5.1要漲到五刀,——靠櫃外坐著,熱熱的買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刀,便可以買一碟疏油層,做手機了,如果出到十幾刀,那就能買一樣硬貨。雷布斯上台後,手機廠商們多了起來,這些手機廠商多是來罵華為,OV的,大抵都坐在櫃前邊買邊罵故意讓那些黑心廠商聽到。只有臉皮厚的,才趕緊跑進店面隔壁的房子里以免被眾手機廠商圍攻,慢慢地拿著很特色的UFS2.1的內存條坐著把玩。
我從二十二歲起,便在鎮口的市場里當服務員,老總說,我性子太實,怕那些黑心商家把持不住,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手機廠商,容易說話。但過往的黑心商家看見我後卻都停下匆忙的步子誇我長得像猴子...這卻弄的手機廠商都想拔槍斃了這幫黑心商家。所以過了幾天,老闆又說我幹不了這事怕下班後被輪流發生同性關係他擔責。幸虧是華強北扛把子我安排過去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拿內存條的一種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里,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平時雖然手機廠商們聊的起來,卻也大都是些罵OV的老梗。只有華乙己到店,才有了新的笑點,所以至今還記得。
華乙己是在櫃前買內存條而蒙著面的唯一的手機廠商。他身材很高大;黃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大黑鬍子。穿的雖然是紅菊花袍,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冼,看起來好像穿了件黑的菊花。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愛國主義,不買不是中國人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華,別人便從字帖上的「大*河蟹*華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華乙己。華乙己一到店,所有買內存條的手機廠商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華乙己,你官方新聞聞又欺騙消費者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來兩個EMMC5.1內存條,要一碟白疏油層。」便排出九大美刀。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去宣傳愛國主義了!」華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說這些不愛國的話……」「什麼不愛國?我前天在上網的時候親眼見你在微博里虛假抽獎,被消費者投訴。」華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紅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抽獎不能算騙人……抽獎!……愛國廠商的事,能算騙人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嚼屎人生、徠卡雙攝」,什麼「麒麟處理器、Mate9銷量第一」之類,引得眾手機r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華乙己原來也認真做過手機,不會認真研發,又不會真心設計;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倒閉了。幸而蘋果手機興起,便想借著喬布斯的東風換一碗飯吃。可棤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做不到幾天,便連名字和設計一齊抄襲。如是幾次,買它的人差點把他的頭拿電鋸割下來。華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工減料的事,還希望以後當個國際大廠。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華乙己的名字。
華乙己買過內存條,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邊的手機廠商便又問道,「華乙己,不偷工減料當真不不盈利?」華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我弱我有理」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我怎麼聽說最近手機廠商大統領雷布斯放了顆小米6呢!怎麼他沒倒閉,倒是讓那些「偷工減料的」先嘗到了倒閉的滋味呢?」華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菊花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殺光小米,蘋果,不買華為不愛國的壞處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手機廠商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華強北老闆總是決不責備的。而且老闆見了華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華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mnkjd,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做過手機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做過手機,……我便考你一考。嚼屎人生的手機,怎樣做的?」我想,這廢物手機廠商也配考我?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華乙己等了許久,很愛國的說道,「不會做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配方應該記著。將來做老總的時候,敬獻給***粉用。」我暗想我和老總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老總也從不做那麼殘次的東西;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麒麟960的CPU、EMMC5.1的內存條、沒有疏油層的屏幕、配上一大波水軍的**?那可是嚼屎人生的人才能享用的,你個偷工減料的知道這個作甚!」華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P10有三種內存條,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華乙己剛用指甲拿了EMMC5.1,想在柜上寫配方,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了口氣,顯出極惋棤的樣子。
有一天,大約是小米6開賣前的兩三天,老闆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華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刀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買UFS2.1的手機廠商說道,「他怎麼會來?……他被罰成人間の屑了。」老總說,「哦!」「他總仍舊是偷工減料。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然敢騙到歐美這種國家了。歐美這國家,怎麼敢偷工減料?」「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被美國政府抓起來,後來是用禁售,禁了大半年,再。」「後來呢?」「後來當的案例典型,罰款罰了幾百億。」「當典型當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被眾人遺忘了了。」老闆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小米6發布過後,市場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淡季;我整天的靠著暖氣,也須穿上軍大衣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來一個EMMC5.1。」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華乙己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躺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蔫得不成樣子;穿一件破袍,盤著兩腿,嚼著屎,用水軍捧著;見了我,又說道,「來一個EMMC5.1。」老闆也伸出頭去,一面說,「華乙己么?你還欠十九刀呢!」華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EMMC5.1質量要高,要跟UFS2.1性能一樣。」華強北老總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華乙己,你又偷工減料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去偷工減料,怎麼會被消費者們當拳擊袋?」華乙己低聲說道,「跌,跌,爹……」他的眼色,很像懇求老闆,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手機廠商,便都笑了。我拿了EMMC5.1,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裡摸出四刀,放在我手裡,見他滿身是泥,原來他便是被消費者一路打過來的。不一會,他拿完內存,便又在手機廠商們的mnkjd中,嚼著屎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華乙己。到了年關,掌柜取下粉板說,「華乙己還欠十九刀呢!」到第二年的蘋果手機發布會,又說「華乙己還欠十九刀呢!」到蘋果新品再次上架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華.......


李天昊是用腳打擼而頭頂唯一發綠的人.他身材很矮小;青白臉色,頭髮上時常頂些青草;一部傻逼逼的黑框眼鏡.穿的雖然是T恤,可是又白有皺,似乎十多年沒有熨,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被隊友坑,玩得一臉懵逼的.因為他生性慫,別人便從強行空耳出的「昊耗傻傻分不清」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耗子.耗子一到店,所有上網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耗子,你戰績上又添上一頁紅色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開一台機子,來一袋瓜子仁.」便掏出身份證.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坑了人家的戰績了!」耗子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坑了繼昂的輔助,吊著打.」耗子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隊友菜不能算我坑……隊友菜!……打野的事,能算坑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無極劍道」,什麼「切後排被控」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MCHacker一上線,所有鹹魚上的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MCHacker,你撿的垃圾GT610又爆炸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來一塊i3-7350K,兩個Shaker產內存條。」便供出一個750Ti。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在鹹魚上淘垃圾了!」MCHacker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你用50元批發CPU做鑰匙扣,電腦性能被吊著打。」MCHacker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上鹹魚買幾個二手貨不能算淘……垃圾!……電腦磚家的事,能算淘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GTX690核彈」,什麼「圖吧大神」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MCHa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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