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的建築師是誰?為什麼?
連帶問題 在建築設計中,你最看重什麼?
沒啥別的,忽然有點迷茫 想看看大家都怎麼說
這是我建築設計師父 周峻 的代表作,秦皇島文化廣場。
老實講,當時跟著他做項目的時候,心裡是覺得他有一點點土,太直男,
沒有很fancy的概念,沒有「精靈古怪」,可以讓你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的想法,
也不文藝,也沒有「心有戚戚」,月上柳梢人約黃昏的浪漫情懷。
當時覺得他的設計有技術沒靈氣,不是我的審美範疇,一心想學他的技術和項目掌控力,因為他的項目完成度絕對是大陸數得上的好。
幾年過去了,我的經歷讓我有了很大的轉變,不再被那些「屋頂上建操場跑道」,「浪漫」「情懷」「小清新」等吸引了。我也不希望要給人「我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建築師」這種印象。觀念也徹底轉變過來,那種概念或者是情懷儘管看起來「嗲兮兮」, 但其實是輕飄飄的,他們試圖通過某一兩個閃光點來隱藏整個建築項目的無力和失敗掌控。
建築師的魅力不在於能塑造讓受眾目瞪口呆的造型,而是真的能力透紙背,掌控一個建築的全生命周期,提供性能優良的一件產品。這是一種直男的力量和魅力,是商場上精明能幹方方面面都考慮到的CEO;而不是一把吉他在雲南民宿里無憂無慮為你唱山歌的文藝青年。
所以,我目前最喜歡的當下的建築師是一系列的高端商業公司,GMP, SOM 等, 我看到的不僅僅是建築本身,同時也知道他們對項目的整體掌控,行雲流水非常有邏輯的項目推進,那些隱藏在視覺後面的東西,才是建築師大部分的工作量,也是能力的體現。
(GMP在越南的辦公樓,圖來自網路,侵刪)
(GMP在上海復興路的soho,圖來自網路,侵刪)
這些建築沒有炫的外形,以及讓人瞠目結舌的概念,但是都是值得信賴,你作為業主就知道會是好用的,高質的。這是目前最吸引的建築魅力。
在歷史上有同樣氣質的應該是我最愛的柯布
他的設計不自戀,功能性強,只有當所有框架都優質完成後,才會稍微玩一點小小的花哨。就像是那種性冷淡高級灰毛衣領口中透出的粉紅襯衫領子。讓你知道他值得信任並且不無趣。
謝邀。其實我根本不配回答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建築還未入門的小白,除了盡人皆知的世界級大師,根本不知道幾位建築家。不過可以從我的角度來說說對這個問題的一點想法。
這個春假帶著幾個日本同學回國玩的時候,大家開始聊自己喜歡的建築師。問到一個同學,他說:「我沒有喜歡的建築師,我可能會很喜歡某個建築,但不會想到喜歡這個建築師。」有點像錢鍾書母雞和雞蛋的比喻。提問的同學說:「也許應該說是把建築家看為一個建築的集合,喜歡的集合吧。」
後來說了什麼我都忘了,不過這讓我不禁想,當我們在談喜歡的建築師時,我們在談什麼?一個建築的集合?一種建築風格?一種對材料的運用手法?還是對空間和動線的理解和表達?亦或是建築師偉光正的人格魅力?獨到的著衣品味?英俊的面龐?(逃)
本來像我們這樣的建築學生說自己喜歡哪個建築師,無非就是在一堆知名建築師中選出符合自己審美的,有時甚至什麼並不了解背後的設計理念。但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建築師有時又是非常「必要」的。大一開學有的同學間互相問為什麼學建築,我回答因為喜歡,同學說他喜歡奧斯卡·尼邁耶,然後問我喜歡誰。我答不出來,於是他說你也不是那麼喜歡建築啊。確實,以後見到他的人彷彿就見到了尼邁耶的弟子,而別人見到我會覺得我是一張白紙,即使我和他有可能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關係。
去年教我們大一建築概論課的藤原徹平對我們說對老師直呼其名叫某某桑就行了,就像他也直呼他的老師山本理顯(我校設計院Y-GSA現任校長)名字,因為大家都會在同一個設計競賽中公平競爭,建築師之間稱老師反而有某種諷刺意味。這裡我覺得他想告訴我們建築師(包括學生)之間都是平等的,誰都永遠有不懂的東西,因為「An engineer knows everything about one thing. An architect knows something about everything.」。
因為一直對這個問題有一種困惑也比較感興趣,所以嘗試寫了一個回答和一篇文章,來梳理自己的思路。今晚去了rcr在東京大學的演講,正好遇上晚上也去了的隈研吾在知乎開live。聽的時候感覺他講的東西都比較淺,當然近萬人的live要照顧到大家都不容易,深層的東西還是要看文字。不過還是不甘心,問了一個問題「 您今晚參加了今年普利茲克獎得主rcr在東京大學的演講,相信您也發現了他們的演講沒有超出在a+u等雜誌媒體的報道,請問您對建築演講的理解? 」問完突然醒悟,還不是我們要聽!想起自己下午坐車坐到屁股疼趕到東京大學,拍長長的隊伍還是沒能搶到座位只能在場外隔著屏幕聽了一晚西班牙文的演講。有這功夫為什麼不買本雜誌多研究一下文字?難道就對R,C,還有R今天穿什麼衣服這麼感興趣?明明感覺自己對「偉大的建築家」這個slogan有了足夠理解,卻還是對這三個得獎前聞所未聞至今對其設計作品不甚了解的西班牙建築師如此追捧,難道犧牲了一下午畫圖的時間僅僅就為了發個朋友圈?隈研吾是批判建築界的「造星運動」的,但如果大家要捧他這可由不得他。就像日本人說為什麼大家這麼維護東京大學的權威地位,因為一旦東京大學走下神壇,整個金字塔就搖搖欲墜,其他大學也地位不保了。
所以對於建築師的追捧彰顯自己價值觀的意味更濃,rcr演講完了之後出來看到西澤立衛和手冢夫婦在門口聊天。疑惑為什麼沒人圍著問問題,又一想其實也對。我和同行的同學時不時能見西澤一面,反正畢業設計答辯上的英姿是領教過了;手冢夫婦也聽過他們兩次演講,要是衝上去問無聊問題,那就完全是追星了。還好自己沒有淪落到上去要簽名合影的地步。手冢夫婦在富士幼兒園演講的時候倒是很多國人上去加微信。
並不是說喜歡一個建築師不好,而是如果像我一樣沒有喜歡的也完全不用覺得有什麼羞恥的,沒有必要強行喜歡誰。富士幼兒園很好我很喜歡,可是喜歡手冢夫婦的其他所有作品的幾率有多少呢?建築設計有很大不確定性,建築師也不是按照同一邏輯設計所有建築的。如果全部都喜歡有沒有可能建築師沒有進步?這樣的喜歡是長久的嗎?隨著自身想法對建築的看法的變化,是不是就不再喜歡了?當然建築師有其成長軌跡,也有其堅守的理念,喜歡一個建築師的大多數作品也是正常的,只不過這和追星的喜歡是有區別的。
去年最後一個課題小模型藤原徹平端詳了一陣我的模型,說他很喜歡,然後給了我A+。隨即他就指出了我的不足,我也發現有很大的改進空間。明明他是老師,卻說喜歡一個有明顯缺陷的學生作品,這難道不「奇怪」嗎?於是我想也許懷有一顆赤子之心,喜歡任何自己喜歡的有光環或者沒有光環的東西,也許也可以是一種自處之道吧。
伊東豐雄
雖然伊東先生並沒有給我的設計太大的影響,但我還是想說他就是我最喜歡的建築師。
記得幾年前的某一天我在大學的圖書館裡邂逅了一本伊東先生的後期作品集,當時就被他那柔軟的造型、曖昧的空間所打動。後來帶著那份崇拜與好奇來到了東京留學,並有幸在伊東先生的事務所里干過一段時間的兼職。
伊東是一位和藹的老人,我還依稀記得在他的事務所幹活的那段時光。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專屬於亞洲男性的紳士風度。
他的草圖也如他本人一樣,充滿著柔軟與曖昧。他的設計是詩意而又抽象的,事務所里這些缺乏人生經歷的我們經常會看著他的手稿不知所措。
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伊東豐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表現主義建築師,但當我走近他的建築中時似乎被建築之外的一種美,一種詩意所打動。
時隔三年我還依稀記得踏入仙台媒體中心時的那一絲柔性的震撼。支撐結構像水澡一樣柔軟而又動感。輕盈的樓板漂浮於結構之上。裡面的人們又是如此的輕鬆與開心。
日本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高效而有嚴肅的。但是在SMT裡面你總能看見玩耍的小孩,帶著笑容的主婦,躺在沙發上午覺的年輕人和二樓那些親切的爺爺奶奶們。這個建築好像將嚴肅的日本人拉回了原型拉回了本質,一切都讓人覺得輕鬆而又愉悅,建築的每一平方尺都能夠讓你感受到伊東先生的人文之美。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建築還有這般力量,這般柔軟而有強勁的力量。
時至今日也有三年之久,如今對建築的思考和理解也與當時有所不同。雖然現在的我更多的是被Peter cook和Rem koolhaas的思想所影響,並且已經完全拋棄當初想做柔軟建築的執念,但我依然還是會說我最喜歡的建築師是伊東豐雄。
多圖預警(部分圖片來自EL+Croquis álvaro Siza. Complete Works 1952-2013 阿爾瓦羅.西扎全集)
今天比較有空,打算再寫寫除了Scarpa外另外一個經常被我學習和借鑒的建築師,但卻被各位知友甚少提及的阿爾瓦羅.西扎爺爺。
其實我個人比較喜愛偏Old School風格的建築師,比較喜歡牆就是牆,體塊就是體塊,具有力量感和渾厚感的建築,尤其偏愛如混凝土、磚、傳統工藝等原素。所以曾經先後喜歡過安藤、路易康、斯卡帕、西扎,阿道夫.路斯,國內尤其欣賞近幾年在鄉土建築上屢屢有突破的華黎老師。
我在下文介紹Scarpa的文字裡面提到了路易康和Scarpa的表面形式都帶有很強烈的個人特色,對於入門者來說不太能很好的學習,或許只能從中汲取一些形而上的東西。而我對於路斯的喜愛主要是因為在路斯身上我看到了20世紀初的那一代建築師(包括瓦格納、范杜伊斯堡、貝倫斯、雨果哈林、Le Duc 和佩雷還有早期的四大師等)的糾結和踽踽獨行的集中體現,路斯是一個很有時代特色的人,我對他的喜愛更多是出於形而上的。
然而西扎和安藤是可以在手法和形而下的處理上給我以啟迪的人,安藤告訴我即使用最基本的簡單幾何形也可以做出構成感十足的凝練空間,西扎爺爺告訴我如何切實的將「少就是多」運用到建築中,以及如何挖掘建築與場地的關係,當然西扎爺爺其實是柯布老爺爺的忠實追隨者,所以我也是在向柯布老爺爺學習。我下面講一個最近給我感觸特別深的西扎爺爺的案例,只是粗略的講一下,一些小動作什麼的可以自行體會。
這個建築是在休達的一個城市劇院設計,休達是緊靠著直布羅陀海峽的一個小城市,毗鄰摩納哥。圖中紅線框出來的就是西扎所做的劇院設計。我們大體可以看出這個劇院存在於緻密的街道肌理中中,採用了分離式的布局,中間半圓形的是劇院本體,四周是輔助功能。
由於VPN出了點問題,只能直接從EL上截圖了。
我們大致可以看出西扎的意圖是什麼。西扎在緻密的城市肌理中處理劇院這樣一個在一般意義上(特別是在中國)富有紀念性的建築體量時,他做得更多的事情是儘可能的去消除建築的紀念性,讓整個建築與建成環境的肌理盡量融合。在這個基礎之上,他將劇院解構成具有不同功能的體塊,在一個非常規整的場地內營造了一個迷你的block。
我們可以看到整個建築的外輪廓線是緊守著建築場地的邊線的,這使得建築從街道面上看仍然從屬於整個城市界面的一部分,但內部的廣場邊界線卻是極其自由的,甚至引入了弧線來消除邊界的生硬。
而西扎爺爺又特意在面對街道的立面上開滿了這種類似居民樓陽台的飄窗,也是在外圍呼應整個建成環境。
這是劇院的內部效果,對西扎爺爺稍微有了解的同學都知道不管是材質還是空間和體量的構成都是西扎爺爺一貫的風格,其中地面的材料一直延伸到牆面在我看來是對於人行空間和建築自身的一種界定,這在西扎其它作品中很常見。至於劇院觀眾廳內部的設計當然是西扎典型的簡潔風格,與我們平常意義上的劇院內部裝潢差別很大,特別是那兩盞大圓燈特別萌有木有。
關於整個建築的大體介紹就到此為止 ,下面我要講的是我從這個建築裡面看到的建築師的精神性。
所謂精神性就是指建築師想要強烈達到某樣目的的願望,以及把控這種願望和自己能力的掌控力。
在這裡我先講一個小故事。我暑假的時候環遊歐洲五國三十天,印象最深的事情發生在義大利的翡冷翠的聖十字教堂廣場前。
那是快要黃昏的時候,我走在翡冷翠市政廳旁邊的一條街道上,突然聽到遠遠處傳來《lemmon tree》的歌聲,於是我尋覓著歌聲來到了聖十字廣場面前。
我看到廣場前聚滿了人,而四面八方的街道中還在不斷的湧出人流往廣場匯聚,廣場上一隻樂隊正在彈唱著《lemmon tree》,於是我跟著人們坐下,欣賞這隻樂隊的表演。後來我才知道,這隻樂隊在當地非常著名,水平在義大利應該能排進前10.
在這裡,我看到鴿子排成行列不斷地划過教堂尖頂的十字架,落日的餘暉從教堂身後穿過撒在廣場的大理石上,漫射出穿透空氣的和煦的光。人們隨著音樂一起晃動,大聲的唱著一首又一首世界知名的或者是不知名的曲目,不管是本地人還是遊人,都停下匆匆的腳步享受著片刻的歡愉,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九點天完全黑下去。
這就是「Agora」,我心裡喊道。以前在上外建史的時候,老師講到古希臘「Agora」的概念,說這是人類戲劇、音樂、演說最開始發源的地方,是無階級化的,自由的公共空間。
這絕對不是在夸夸其談。
所以我猜測,西扎爺爺建這個劇院想乾的事情便是:
讓戲劇藝術回到最初的無階級差異的日常形態,讓人們在自由的領土上充滿熱情的歌唱。
這是在翡冷翠的Agora
這是西扎爺爺營造的Agora,劇院主體取代了教堂的位置,這象徵著人們可以像做禮拜一樣每周一次的在劇院內欣賞高雅的藝術表演,也可以在廣場上自由的演繹生活的精彩。
在我們印象中,劇院都是宏偉的體量,繁複的裝飾,甚至如今人們去聽一次劇都要發朋友圈曬一下我是多麼的高雅和有品位。他們精心打扮,穿著正裝,去觸碰在他們看來是高品質,高逼格的東西,這本身就給傳統戲劇藝術的深入人心築起了壁壘,這本身就違背了政府興建劇院的目的。
西扎爺爺並沒有用嘴說出來他的人道主義思考和對戲劇本身的理解,但從建築語彙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到人性的躍動和生活的熱度,這是我所欣賞的,屬於建築師的,隱秘而偉大的語言。在康那裡,在Scarpa那裡,在無數的建築大師那裡,都存在著。
插句題外話,我最欣賞的建築的年代是19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那幾十年,那段日子裡的建築師們是糾結的,悶騷的和彷徨的,他們的建築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晦澀難懂的語言,存在著各種各樣受到的他人或前人的影響,直到最後柯布西耶的驚鴻一瞥,這積累了約半個世紀的隱秘終於成為了偉大。
每一個大師都是會用建築說話的人。人們說建築師很少表達自己的內心,總是用一身黑去遮蓋真實的自己,那是因為他們的一腔衷腸都在自己的作品裡展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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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去義大利看了Scarpa在威尼斯的幾個設計還有維羅納的古堡博物館以及布里昂家族墓園。深深體會到什麼叫精益求精的細部。
斯卡帕和康的造型我認為都是很難模仿的,都帶有強烈的個人特色。但是斯卡帕對於透視和流線穿越的思考是值得深思和學習的。
包括他在老舊建築改造方面的研究,影響了後來的德卡洛以及TEAM X,上幾張我自己拍的圖。
最後說個小故事吧,那天我們一行人坐火車去尋找布里昂家族墓園,那個墓園在一個遠離城市的小鎮上,沒有火車直達,我們只能坐火車先到威尼托自由堡然後打車去布里昂家族墓園。那個火車站很小,以至於我下車的時候都懷疑有沒有車好打。
幸運的是就有一輛taxi停在火車站前面,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司機坐在一旁喝茶,我上去跟他攀談,結果他不會說英文,直到我說了Scarpa,他才恍然大悟,直接就拉我們上車走了。
聽說Scarpa的幕也在布里昂家族墓園裡,可是我足足找了兩個鍾也沒找到……
後來到五點的時候,那個老司機過來接我們,他指著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說,that"s Scarpa。
是的,在一堆華麗裝飾的墓碑下,這個角落裡的事物真的很難被發現。它靜靜的躺在這裡,連墓志銘都沒有,但卻有死者為之奉獻一生的模數和比例。Scarpa安靜的睡在這裡,留下了精雕細琢絲絲入扣的細部、光影和流線,以及他對生死兩個維度的思考,感動著每一個從這裡路過的後人們。
最樸實的構成秩序,營造最動人的空間。
謝邀。
有這麼一個建築師。
他的每一個作品,我都會反覆品味,
他的每一張草圖,我都會仔細收藏,
他的每一個概念,我都會深入研究,
他的喜好,他的厭惡,他的讚譽,他的不滿,我都會明察秋毫,感同身受。
每次做方案,
我會找很多資料,
分析很多案例,
學習很多大師的作品,
但最終,
我都會做成他的風格。
他就是我的老闆,我最喜歡的建築師,因為他給我發工資。
先上圖片,the interlace condo, Singapore
圖片是真實的圖,非建築效果圖,不得不承認新加坡是我見過的實際建築拍出來的圖和前期建築渲染圖最相近的國家。
建築師:Ole Scheeren團隊
結構顧問: TY Lin Arup(Beijing)
好的,切入重點:
之所以最喜歡奧雷舍人,或者說最喜歡他的這個作品除了外觀夢幻之外,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
這是住宅作品,而非公共建築,試想一下你自己的家就在如此夢幻的建築里,是不是一件很酷的事兒?何況這房子售價一平米才1w新幣多一點,摺合RMB 5w/平米,這在新加坡這種公寓價格動輒10w+的地方真的很人道,地段也非常好。對了,奧雷舍人就是那個央視大褲衩的設計者,還有,作為一個結構工程師,不得不來吐槽一句,上述作品,建築師拿了7000 w新幣顧問費,結構工程師只拿了100w。。。。
利益相關:結構顧問團隊工程師之一是我在新加坡的前同事,以前每次開會經過這裡,他都指著那個小區向我安利一次「hey, Chaohua, see that how arch"s dream achieved by us」
妹島和世呀。
不是建築和自然的關係,而是處理人和人,人和自然的關係。
我比較花心,好的都喜歡。
喜歡過畫家柯布西耶,記者庫哈斯,水手伍重,拳擊手安藤忠雄,作家劉家琨等等。
我就來看看有多少人喜歡康……
論兒子拍紀錄片的重要性……
第一節專業課就是看他的紀錄片……
說明我們老師裡面有不少他的真愛粉……
男生們請拍著胸脯說,最初喜歡他的原因難道不是他同時有三個家庭還彼此不認識……
而後才是光影、秩序、紀念性……
看完《我的建築師》,男老師還驕傲地總結道:建築師都花心……
摔……(ノ=Д=)ノ┻━┻
開學第一課職業榮譽感就是這麼樹立的……
1.庫哈斯
Rem koolhaas
2。當然跟庫哈斯一樣,看中建築背後的東西
奈爾維
卡拉特拉瓦
比較喜歡把結構之美髮揮的淋漓盡致的建築師
我最喜歡的建築師是開阿
只會喜歡建築作品,不會喜歡建築師,因為作品是固定的,人都是會變的。
建築師又不是定格的人設。
抖個機靈,看我名字
如果只能說一個,那麼就是伊東豐雄,因為仙台媒體中心,剛上大學那會很大眾的喜歡過邁耶和安藤,第一次看到仙台時坦白講無感,因為相比較於安藤的光之教堂的詩意空間或是邁耶的千禧教堂的純潔白色派,真的感覺這個乾巴巴的玻璃盒子有點蒼白無力,可是因為鍾情於日本建築設計的原因還是耐著性子把這個建築了解了一番,那本書的名字叫《建築的非線性設計——從仙台到歐洲》坦白講當時並沒有看太懂,而且那張水草的構思草圖也感覺好醜,可是把書翻過之後,我卻有種感覺——這是我目前見過最棒的設計……這本書第一次讓我覺得建築師不是作曲家而是指揮家,建築的生成過程不是從建築師的獨角戲開始的,而是全程各工種相互磨合出來的,各工種不是配合完成設計那麼簡單,而是同時參與設計,群體智慧的調動性更強,建築是全新的,從結構體系到空間,是整體的,是系統的,是獨一無二的,是有人氣兒的,直白點說,安藤的建築可以沒有人,依然是件藝術品,但是伊東的仙台媒體中心給我的感覺是,人是這個建築里必不可少的元素,有了人這個建築才完整,而這個建築本身也必然是會有人氣的,看到裡面活動的人,才體會到這個建築的完美。於是我又回頭看伊東的簡介,那時他最牛逼的成就也就是金獅獎,而他的徒弟妹島已然是普利茲克的獲得者了,當時很多同學也比較喜歡妹島,我也不例外,只是了解不多,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可是仙台媒體中心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深刻了,反覆翻閱圖冊,我總感覺建築界還欠他一個普利茲克,於是一三年,他拿獎的時候,我是真心歡喜,比一二年王澍拿獎時還興奮(當然,他們拿獎跟我有半毛錢關係?~~~)。而且我認為伊東真的配的上「師」這個字眼,在他這裡建築師的「師」不只是種標榜,表率,還是一個建築設計的佈道者,從當今伊東這一系在日本建築界的地位就可見一斑,相對來說安藤這方面就差一些(像一個個孤獨的俠客,不知道這裡略微說一點安藤的不好,會不會得罪人,但我其實也非常喜歡安藤的,沒這分量不會拿來和伊東比)。還有就是伊東的大器晚成,就好比康,大氣晚成的建築師總會給還在前行的建築從業者一些心靈慰藉與激勵,再有大器晚成的建築師,思想也更深邃和活躍,顯然伊東比他同時代的幾位再設計的思想上要潮很多,哈哈。說道潮,不得不提一提伊東的碎花襯衫——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這種打扮,可是上網一搜好像也不是很多——但這種裝扮確實給我一種很雅緻的感覺。大概就這些。坦白講,建築師做到伊東這個份上,我感覺是足夠了,建築在這裡更有了一種信仰的意味,當然類似的大師有很多,只是從風格與時代上講我更傾向與伊東豐雄。
康和特拉尼,大概就是信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好。
巴艾薩巴艾薩巴艾薩巴艾薩巴艾薩巴艾薩巴艾薩巴艾薩!
Peter Zumthor。
他說:建築裡設計應該很小很小。
引用蔣勳的評價:「不像建築明星,ㄧ個很平實的人。」
好喜歡這個大孩子 來更他的撩人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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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5 // 補錄Zumthor在《Thinking about Architecture》中關於公共性的一段:
As the center of architecture, there seems to be an empty space.You can"t plan emptiness, but you can draw its boundaries, and so empty comes to life.
沒人提國內的建築師么,張雷、柳亦春、王方戩。
在豆瓣上很喜歡看一村老師的文章,現場看過龍美術館,特別是龍美術館之後的作品都很喜歡,結構和空間的關係處理的越來越成熟。
後來才在有方的講座認識王方戩的,順瓜摸藤找到kirk老師的豆瓣,偶然發現他和柳亦春私交不錯...
張雷了解的不如一村老師多,但是他的建築蠻打動我的。(經常發微博)
我喜歡的建築師都有幾個共同點:喜歡分享,有實踐同時也有學術,強大的好奇心(一村老師和日本建築師交流頻繁,這是我比較關注的)
非專業一答,多圖且作:
高迪是很好很好,可是我偏偏喜歡麥金托什
當我們提起英國、建築、藝術、文學時,越來越少人想起格拉斯哥了。畢竟經濟決定影響力。它也沒多少遊客,但我還是要去,只因它有查爾斯·雷尼·麥金托什(Charles Rennie Mackintosh,1868.6.7 – 1928.12.10)。
這位身兼建築師、設計師、水彩畫家的鬼才,是現代設計的奠基人之一,現在竟然越來越少被提起了。然而,正如巴塞羅那總是更受歡迎,跟他算同一時期、屬同一運動的高迪,卻是越來越受推崇。那麼,為何偏愛麥金托什?這一篇我想好好地做個自我解答。
因為實在太喜歡了!忍不住低仿麥金托什的字體和風格來寫4個小標題:
還是要先從這兩個總是很容易讓人懵○的運動說起。近年,新藝術風格 Art Nouveau 越來越受大眾關注、身價飆升。建築有高迪、繪畫有克里姆特 Klimt(席勒 Schiele早期也是新藝術風格)、插畫彩色有代表穆夏 Mucha、黑白有代表比亞萊茲 Beardsley,後面延伸到美國,可以在《了不起的蓋茨比》電影里的 裝飾藝術風格 Art Deco。這可以說是人民大眾比較喜聞樂見的風格了。
然而,英國的工藝美術運動 Arts and Crafts 更早,不但影響了歐洲和世界新藝術運動,也對現代設計產生了深遠影響。
Daily Record building, Glasgow: perspective from the south-east, 1901
? The Hunterian, University of Glasgow 2014.
新藝術風格崇尚曲線、自然、有機風格,而工藝美術其實更多是一種中心思想,由羅斯金 Ruskin 和莫里斯 Morris 兩位爺提出,並發揚光大:
①工業化發展迅猛,而工業設計太丑,因此呼喚有藝術性的設計,回歸古典審美;
②中產和知識分子越來越多,皇室和貴族喜愛的維多利亞風格太浮誇,因此提倡簡約自然的設計;
③西方興起向東方(特別是日本)簡約和平面的藝術風格學習
麥金托什就是這樣一個承上啟下的角色。你能看到他為適應工業化生產提煉的現代造型理念,也能看到他愛用玫瑰等符號,強調藝術審美和細節精緻的一面。
以及當然少不了的原因是:
19世紀末,格拉斯哥因造船業和海洋貿易一時風光,成為大英帝國的第二大城市。經濟發達,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自然提高,生出很多偶像組合——Glasgow Boys 和 Glasgow Girls——終極最強的便是 Glasgow Four!兩對 CP 組成的組合。
藝術人之家效果圖 by 麥金托什夫婦合體
雖然上面這邏輯是我編的,但這背景和三個團體的名稱是真實的,格拉斯哥一眾藝術家和設計師們,共同形成了一個學派——Glasgow School。
並不屬於 Glasgow Boys 的麥金托什,在格拉斯哥藝術學校讀書時,認識了來自 Glasgow Girls 的畫家兼玻璃藝術家 Margaret MacDonald 和她的妹妹 Frances。同時認識了同事 Herbert MacNair。麥金托什後來和 Margeret 成婚,而 MacNair 也則娶了她的妹妹 Frances。
White Rose And Red Rose,Margaret MacDonald
? The Hunterian, University of Glasgow 2014.
四人相互欣賞、互通有無,一起舉辦聯展,以 Glasgow Four 格拉斯哥四人組 的名頭在在歐洲一時風靡。TA 們也被稱為Spook School。除了麥金托什,可以一窺另外三位的風格,喜愛用鬼怪題材,人體扭曲,和 Beardsley有的一拼,確實是比較 「鬼異」。
Women Behind the Sun,Frances MacDonald
而麥金托什會在室內設計和傢具作品中加入 Margeret 的作品作為裝飾,有時都分不清楚誰是誰的作品了。直男直女審美竟能統一,羨煞旁人呀。
舊與新
和工藝美術運動兩大男神 Ruskin 和 Morris 一樣,麥金托什推崇向古典學習,他稱之為 Spirit of the Old。他曾因贏得設計比賽獲獎學金去義大利遊歷,期間深受被哥特式、羅馬式和拜占庭式風格建築影響。
當你走進麥金托什的建築,大理石和鐵條的凝重讓你產生穿越千年的錯覺,而對玻璃等新材料的運用,又讓他的建築充滿現代感。
Glasgow School of Art
統一定製
因為是多面手,又有太太助力,麥金托什總是提供從建築—彩色玻璃—室內硬裝—牆紙—燈具—傢具—器具—地毯的整體一條龍風格設計。
不僅是房子,教堂等公共建築全部統一高定,留下他的玫瑰與方格。
The Mackintosh House
Queens Cross Church
簡約留白
雖然所有物件都是精心設計的,但絕不會過火,這是他向日本建築學習的結果。想想維多利亞時期的浮誇風格,麥金托什竟能如此冷靜,可說是相當超前了。而他又不忘在牆上貼個玫瑰、橫樑上留個彩色小方格,有趣又有個人標記。
黑與白
你可以看到兩個完全不同的麥金托什——森嚴的和溫馨的。深色是多個世紀的主流——畢竟煤油燈容易把牆熏黑,而有了電燈以後,麥金托什大膽使用白色。要白就要百得徹底:他從自己的卧室設計開始。
同時,他一般在私密的、女性化的場所使用白色,例如卧室和柳茶室(茶室是 lady 們去的私密場所),而在公共的、男性化的場所——例如客廳、教堂、學校里則多使用深色。
直線、方格和玫瑰
不同於其他新藝術風格——有著過多的曲線、把花花草草都畫上去,麥金托什更喜歡使用直線。他操控的是線條與空格的比例,我稱之為「黑長直」,而且獨愛使用玫瑰和枝條,這成為他最重要的設計符號。
直到今天,他那經典的高背椅子仍是不少高級場所和畫廊門口的標配,而那定番的玫瑰和方格仍被製成百搭又獨特的首飾和窗貼。種草一代又一代人。
Glasgow School of Art
無法跳過的當然是格拉斯哥藝術學校。然而我還是來遲了!
等了我一百多年的它,竟在2014年,被一場粗心的大火,燒掉了幾乎整個圖書館,甚至影響了大部分的建築。直到今天,大樓依然裹著觸目驚心的繃帶,重建工作仍在嚴謹緩慢地進行中。
格拉斯哥藝術學院是麥金托什的碩士畢業設計!
正面大氣肅穆,斑駁牆面加上配上巨大的玻璃,衝擊力撲面而來。側面則能看到更多反映麥金托「黑長直」設計風格的窗戶。
一圖看盡麥金托什風格——左面的柳條門條,右面的玫瑰窗條,外面的格子路燈,正中還有高定的字體作為門牌。
給玫瑰們來個特寫,心花怒放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這字體就是這麼帶感,還帶裝飾的格子。
網上找到一套字體 +「表情包」,敲萌敲想用啊!
裡面的設計也是一體化的。熏疼啊,大火燒掉的就是下面這圖書館。
Willow Tearooms
看完黑色的GSA,繼續我們的白色之旅,位於 Sauchiehall Street 的 Willow Tearooms 於1903年開門,從傢具內設到外部建築,由麥金托什全權負責——到今天,它仍是格拉斯哥最火爆的茶室——大部分的人是為了朝聖而來。2016年開始,這一蘇格蘭歷史文化遺產的開始修復,計劃於2018年6月麥金托什誕辰150周年之際向公眾開放。
外面又是「黑長直」鐵條和字體,裡面依然提供從彩色玻璃、燈具、內飾、傢具——甚至餐具的全套設計。
而下面這張經常出現在藝術通史里——來自曾經的麥金托什設計的英格姆街茶室內飾,上面的壁畫實在太美,是他的還是夫人的畫作?現收藏於凱文葛羅夫博物館 Kelvingrove Art Gallery Museum。
順便提一嘴這個博物館,是1901年蘇格蘭世博會會場,大概是我見過的城市博物館裡最文理雙全、又最有趣的一座,每天下午還有風琴live。展品竟然從
CERN 的粒子對撞機,到達利的 Christ of Saint John of the Cross(竟然在這裡!太震撼了),到威雀
——the Famous Grouse 威士忌上面那隻鳥的標本——看到的時候笑死我了!真實反映格拉斯哥人的悶騷。
Lighthouse
這是麥金托什的處女作。燈塔這名字也很有象徵意味,麥金托什確實照亮了航海紅利期過後的格拉斯哥。沒有麥金托什留下的方格和玫瑰,這座城市,可能真會泯然於歐洲千萬城市中。
夜幕降臨前的最後一拍,看到由新一代設計師添加的霓虹燈和字體特別可愛,也像在宣告,格拉斯哥會在麥金托什留下的遺產中繼續有趣下去。
在不被仍可的百年後,麥金托什仍然用個人品牌和字體,為格拉斯哥贏得1990年的「歐洲文化之都」稱號作了巨大貢獻。
作為一個承上啟下式的人物,風格又悶騷,他或許不是一眼驚艷你的人。生前他在蘇格蘭並沒有得到很廣泛的認同,但他的藝術風格,對歐洲大陸和全世界,特別是維也納分離派和芝加哥學派產生了至關重要的影響。
晚年貧困潦倒,沒有再接建築工作,而是專註水彩。
連水彩畫都那麼有性格,隱約又見黑長直!
當然,現在他是格拉斯哥的驕傲,每年都會有屬於他的節日,整個城市都是他的作品。受他影響的學派和藝術家無數。格拉斯哥藝術學校帶著他的魂,仍是世界上一流的藝術院校。
世間再無麥金托什,時間不會忘記他,期待明年誕辰150周年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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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還是挺新藝術的,以及,期待我的法扎法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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