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印象,網路上胡適好像有好多認同者(繼承者), 魯迅卻沒有,為什麼?
當年兩人都當過教授吧,學術地位講也差不多。
給我的感覺是,網路上推崇胡適的人看起來都像是胡適的傳承者,似乎有一支脈留了下來,並且繁衍茂盛一樣……而魯迅的擁躉粉絲看起來都好像是跟魯迅本無關係的人~
一 《墓碣文》與自我解剖
汪暉的《魯迅文學的誕生》,我看不下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試舉兩段:
「這段話中的前半部分常為人引用,也易於理解,但比較曲折的句子是「我於是以我所感到者為寂寞」——兩次提及「我」的功能是將我的意志、感覺與所思、所感的對象區分開來,即寂寞不只是一種主觀的感受,而是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感覺的獨立存在物。」
「「寂寞」如同遊魂,是脫離了身體和意志控制的力量,它如大毒蛇咬嚙自身,而不是咬嚙他人,目的是尋回心之「本味」。在這個意義上,「寂寞」是對心之「本味」的忠誠與追究,它寧願承受咬嚙的痛苦而不願放棄初衷。但「我」不願再承受毒蛇的糾纏。因此,除了難以最終消除的記憶的絲縷之外,我的消沉或遺忘與由逝去的時光孕育而來的寂寞之遊魂暫時地分道揚鑣了。」
意思其實很淺顯:「遊魂」是「寂寞」,「寂寞」咬嚙自身。但天花亂墜地鬧出「我的意志、感覺與所思」這種毫無必要的哲學辭彙,這是在特意炫耀自己懂幾句粗淺的哲學?「我的消沉或遺忘與由逝去的時光孕育而來的寂寞之遊魂暫時地分道揚鑣了」!我想,我學的漢語與由汪暉孕育出來的學術之漢語確實分道揚鑣了。
二百年前,歐洲哲學家為了嚴謹表達複雜思想,不得不生造很多術語。一百年前,歐洲哲學家為了和大眾的惡俗趣味拉開距離,故意採用古怪表達,造成陌生化效果。可是當代中國思想界的那點東西淺薄得很,中國文人也根本沒有追求陌生化效果的傲氣,都是資本堆里搞通俗「啟蒙」,妄想當民眾領頭羊的可憐蟲。簡單的話能說明白,又是專門寫給頭腦簡單的民眾看的,非寫成鬼話幹什麼?
《墓碣文》行文古怪晦澀,歷來為人胡猜。甚至有從文中的死屍聯想到波德萊爾的《腐屍》。魯迅青年時代在日本苦讀歐洲文藝,或許讀過波德萊爾的那首詩,但魯迅的心境、語言都與法國詩人毫無共同之處。我不懂法語,但從譯文中也可看出,法國詩人的語言精美細緻,大體上是傳統的詩歌語言。而《墓碣文》,連同《野草》的大部分,都是特意使用一種古怪生硬的佛經語言寫成的。那些遠古的辭彙迴旋往複,讀起來好像沉鍾撞擊,慷慨激烈又深沉。千古傳誦的「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故事裡,高漸離的「擊築」到底是什麼樣的音樂,能使聞者皆流涕,已無人能知。或許正是《野草》的樂感。在魯迅小說藝術的巔峰《鑄劍》里,黑衣人的幾段歌詞也是這種語言,並加入了楚辭風格。他自己也頗以在這種語言上的成就自豪,在寫給大概是日文譯者的信中特意要對方注意那幾段歌詞。
《墓碣文》,簡單地說,只是魯迅對「自我解剖」這一過程的描述。他就是那個「遊魂」, 日日夜夜地咬嚙自己,所以說「有一遊魂,化為長蛇,口有毒牙。不以嚙人,自嚙其身,終於殞顛……」他拷問自己的靈魂,好比「抉心自食」,所以有這兩句凄慘的自嘲:「……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創痛酷烈,本味何能知?……痛定之後,徐徐食之。然其心已陳舊,本味又何由知?……」
這種描述雖然在普通讀者看來古怪,然而真正的藝術家對這一過程都不會陌生。藝術正是靈魂鬥爭的產物。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每天都會問自己:他寫下的這一切究竟有何意義?他為什麼要寫?在這個過程中他究竟感覺到了什麼?他是想要爬到別人頭上去嗎?他是在偽裝謙卑嗎?他當真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別人嗎?他是在自我欺騙嗎?他是連自我欺騙都感覺不到了嗎?……正是在日日夜夜對自己的嚴苛逼問中,他彷彿被放在熔爐里熔煉,內心的各種雜質被去除了,剩下的純凈成分結晶在作品裡。火焰越高,經受的折磨越深,熔煉出來的東西就越純凈。藝術家的一生因此永遠處於猶疑、彷徨、自我折磨中。藝術的道路就是抉心自食的道路。藝術就是苦役、自我放逐。一旦由於年老或精神垮了,無法經受這種抉心自食的折磨,藝術生命也就死亡了。他表面上或許還能憑著熟練的技巧模仿自己從前的作品,可是它們沒有靈魂,就算能暫時欺騙不那麼敏銳的讀者,被另一個時代的潮水一衝就會像空氣一樣消散。
所以尼采寫道:「使詩人歌唱,使母雞咯咯的,是痛苦,不是快樂。」所以魯迅見到陳源說他小說寫得不錯人格卻有問題的議論,感到極度可笑。文藝的美不是別的,只是作者靈魂的美。
正是這種抉心自食和由此產生的內心的孤獨、自我放逐,使魯迅與同時代的人們拉開了距離,成為唯一經得起考驗、可與各個時代的文學天才比肩的人物。
在關於《死魂靈》的書信中,果戈理談到,人們以為那些滑稽肖像來自真實的俄羅斯鄉村地主,其實只是他自己靈魂中的某個側面,他以自己為材料捏出了他們;如果那是諷刺,他在諷刺的只是自己。這並非說果戈理有過那些鄉村地主的行為,或潛意識裡有和他們一樣的喜好。果戈理在談的是更深更遠的東西:他和他的同胞是一體的。他並不是高高在上看待他們,也不是在邊上帶著善心老爺的寬厚笑容對他們指指點點,或者曲意討好假裝平等。他們就是他,他就是他們。他對他們的一切議論,都只是在議論自己。理解這位魯迅死前還在翻譯他作品的作者的話,就能理解魯迅。他在精神上從來不曾離開過他描寫的那些中國人。不曾高居於他們之上,也不曾居他們之下。他不曾批判,不曾諷刺,不曾同情。他就是阿Q,是祥林嫂,是單四嫂子,同時他也是趙太爺、魯四爺,他是捧著人血饅頭給兒子治病的老栓,他也是拿著屠刀的康大叔、紅眼睛阿義,他甚至也是伸長脖子圍觀的人群。但他同時又全不是他們。他不是他們中的某個人,他是他們的全體。他和他的俄羅斯前輩一樣,下降到了他們民族陰森心靈的最低谷,因此使自己獲得了新生,同時也使他們所描寫的那片陰森所在獲得了新生。最後,我們可以說,他們的靈魂已和民族的靈魂融為一體,他們的聲音已不再是個人的聲音,而是整個民族的聲音。我們從中看到的再也不是個人的愛憎,而是整個民族在借他們之口表達自己。這就是他們的藝術震撼人心之處!
閱讀魯迅的作品與閱讀古希臘悲劇、荊軻刺秦故事的感覺是很接近的。然而同樣的中國社會,讀葉聖陶、錢鍾書等人的描寫卻沒有悲劇感,只有喜劇感。為何如此?魯迅自己分析過,悲劇是將有價值的東西撕毀給人看,喜劇是將無價值的東西撕毀給人看。在葉聖陶、錢鍾書等人筆下,那些中國人只是些在他們邊上生活的滑稽可笑的人物,葉聖陶們對他們深表同情,錢鍾書們覺得這群人千古皆然爾,雖然心態小有差別,結果都一樣:他們撕毀的乃是無價值的東西,所以是喜劇。而魯迅撕毀的是他自己,所以是悲劇。所有偉大的藝術都是悲劇。幽默諷刺之類永遠只是二三流的藝術。阿里斯托芬的喜劇只能逗觀眾一樂,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卻能激勵希臘人去做出英雄壯舉。中國的喜劇作品也只能博觀眾嬉笑,魯迅的悲劇卻能激勵那些青年去做出英雄壯舉。
二
魯迅的雜文是不是文學?這是個令人尷尬的問題。歷代文學中確實沒有這種雜談文字。有些回憶錄、書信、隨筆詞句精美,也是文學史上的名篇。但魯迅的雜文又明顯不同於這類「散文」。可謂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我年輕時曾讀過一些新中國前幾十年的雜文名家,他們和這個時代行文粗糙、胡喊亂吼的野雞寫手不同,知識淵博,詞句也流利。我問自己,這是文學嗎?它們是一些娓娓動聽、饒有趣味的文字,可是不是文學,因為我沒有在裡邊感受到任何內心的鬥爭,更遑提苦役、自我放逐。他們站在安全的地點,發了一通聰明的議論,這議論不會使讀者掉入懸崖,也不會使自己掉入懸崖。沒有鬥爭與折磨痕迹的文字就絕不能稱為文學。所以雜文在魯迅手裡是文學,在後來的人手裡卻不是。是不是文學與體裁無關。被稱為「當代文學」的那些東西雖然是小說,仍然不是文學。
這些話在當代語境中很容易被熱衷鑽政治屁眼的愚蠢國人理解為那些雜文家不去「批判」政府。台灣的李敖批判政府非常起勁,但任憑他如何自吹自擂,依然與文學毫無關係。沒哪個正常讀者會拿他當文學家看待。文學家關注的是人類的內心世界。在一切偉大的文學中都是同樣的東西:作者個人的不屈服於任何流俗、永遠追尋自由的心靈,這種心靈對生活、生命本質的精確揭示,在這種揭示過程中展示的光明的精神世界,我們平庸短暫的世俗生活因這種精神世界而得到救贖,成為永恆的生命。在那些不批判政府的中國雜文家和批判政府的台灣李敖身上,連這些東西的影子都見不到,它們如何能是文學呢?
文學家通常看起來都像激烈批判政府的人。當代這些三不像的市場文人們便常這樣攀附前人:批評政府是知識分子的天職。我不知道他們算哪路知識分子。文學家真正批判的只是自己。他每天都像《墓碣文》中描述的一樣抉心自食,每天都在批判他自己。而野雞文人卻每天都在批判別人。文學家以孤獨的個人身份出現,每天都和庸眾鬥爭,和自己頭腦中的庸眾鬥爭。有人來應和他就覺得很危險,有人來擁戴更危險。他害怕別人把他當真理,他不相信自己有什麼真理,只能更殘酷地解剖自己,以對得起追隨者的信任。野雞文人卻以群眾領頭羊的姿勢出現,專事批判政府,受到群眾擁護就以為更證明了他確實代表真理。
野雞文人的真理是非常簡單的。推翻某種讓他不得志的「專制」,當然推不推翻都一樣,反正他都是一樣代表群眾代表真理,和台上那群代表群眾代表真理的人互相推來打去。他感到向群眾表演這種推打是他的神聖責任。知識分子不就得這麼「為民做主」嗎?文學家的真理卻在遠離這群小丑十萬八千里的高空中。他年輕時必然感覺到一種生命的火焰,這種火焰使得周圍的凡俗生活變得毫無意義,他的生命只有與這種火焰結合在一起才有意義。因此他才走上文學道路。這世界阻礙了他的火焰,想要使他向凡俗低頭,他因此出言批判。但這世界始終不是他真正關注的,他在和這個世界的一切交往中尋求的都是火焰中的自己。永難企及的火焰才是他的真理。他追逐它就像夸父逐日。這就是魯迅在《過客》中描述的。
由於他的雜文,魯迅在後人評論中一直與政治糾纏在一起。但魯迅其實從沒參加過政治活動,沒寫過任何為某種政治主張、政治活動吶喊助威的文字。革命的時候他沒喊過革命,抗日的時候他也沒喊過抗日。國民黨對他這「墮落文人」發出威脅,他告訴家人,若來抓,便可這樣相告:他的文章是批評中國社會的,並非針對政府。事實確實如此,他並沒特意跟黨國過不去。黨國殺他的朋友、學生,他寫幾句紀念,使他們的血不至於白流,私心卻希望那些人不必去撞黨國的槍口。黨國治下的中國民不聊生,一副蒙元、明末情形,卻專以殺赤匪為務,他寫幾句譏刺,卻也沒提出某種反黨國的政治主張。他譏刺的是組成黨國的這批中國人,並非針對黨國政權。他譏刺的是這批無論鬧出什麼名堂,往自己身上貼什麼招牌,骨子裡仍是同一種的行屍走肉。
三 結語
魯迅是五四的代表人物,懂得他才能真正懂得五四。本文辨析的是他的文學與政治的關係。他首先是一位文學家,他心裡的東西離那些投機政治的菜市場文人的東西十萬八千里。想要理解魯迅就要首先懂得這一點。
辨析這些,是為了真正繼承這位偉大的先哲留給我們的遺產。尼采說,歌德是被他的時代廉價利用了。我也有同感,魯迅是被他的時代廉價利用了。他生前非常孤獨,因為中國人里他委實找不到同伴,只有歐洲知識分子的心胸能理解他。創造社把羅曼·羅蘭寫給他的信弄丟,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死後他也一樣孤獨。雖然新中國把他封為民族魂入廟供奉,雖然人們依然在讀他讚頌他,但他何以為民族魂並沒幾個人說得清楚,中國人並不真正理解他。
需要辨析的問題很多,但那都無關當前的政治,我也懶得寫。
為寫這篇文章,翻出了年輕時為寫《魯迅論》準備的筆記。那時剛結束求學時代,意氣風發,滿以為能為中國創造一種新的文學。我一生的智力始終沒有超出二十三四歲時。這幾年自以為語言上有長進,恐怕也仍未超出那時。這是筆記里的一段:
「現在我將為這篇長長的關於魯迅的議論划上一個尾聲,我們還有什麼要再加進這篇長長的議論里呢?
我們隔了漫長的時代,站在這裡議論他,頌揚他的功績,同這最相似的情景是我們正圍坐一堂,悼念我們共同的父親,我們因他而生。而這悼念的儀式也是出發的儀式,我們正走在他過去的路上,我們將去承受他所承受的一切。他愛我們,因此給了我們新的生命,我們也將有愛去給別人。
或許我們只是在一塊路碑旁稍歇,摩挲著路碑那鬆軟的石質,沉思著我們的過去。難道我們不只是他的精神的延伸,我們的回憶他只是回憶我們的過往、我們那處於另一個時空的自己?
抑或我們正站在斷壁殘垣邊,觀看那些黑色的焦土,那裡的某處埋著我們過去的殘骸,我們的身體連同我們過往生活的痕迹。我們在垂悼自己過往的殘骸,在隔了長長的時代後,站在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霧雪迷茫,回頭望時,來時的路已不可見,我們不知該往何處去,或許我們竟不知我們為何來此。」借用一句成俗的話
每當我們談論魯迅和胡適,實際上我們在談論什麼?
提問裡面含個人主觀判斷。
我所見和個人判斷與題主相反。
胡適在國內網路上的擁躉和其本人學術無關,但是和政治標籤有關。
魯迅則越來越去標籤化,將其慢慢還原到本人乃至「人」的評價上(且有明顯矯枉過正)。
在網路的輿論中,胡適出名的是其立場和語錄。魯迅出名的則是態度和文風。
太多的人站邊,說不好聽的就是屁股決定腦袋。
由於魯迅在國內基礎教育中的局限性和胡適立場的特殊,使得看似胡適的擁躉較多。但真正繼承其精神的」徒子徒孫「「傳承者「(註:題主原用詞)的寥寥無幾。
反觀魯迅,很多人中學習的也並非其精神,而是斷章取義琢磨出了刻薄的文字和陰鬱的暗諷。
在這裡也希望以後我們在談論魯迅和胡適的時候,我們真的是在談論魯迅和胡適。
胡適是自由世界的量產知識分子。
魯迅卻是黑暗世界天然產生的燧石。
獅子與虎永遠是獨來獨往,只有狐狸與狗才成群結隊。
首先,我竊以為,在現代文學史上,要理解胡適是相對容易的,但要理解魯迅就很難了。
時下彷彿有一種思潮,即不是我們不喜歡魯迅,而是魯迅被宣傳的太多,使我們不能喜歡。這裡的『太多』,大約也是指中學教科書中擇選了魯迅的幾篇文章,還有文章注釋中的『一個旗手』,『三個『偉大』,即新文化運動的旗手,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革命家。
而在被宣傳太久之後,人們容易產生對舊有宣傳的叛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嘛!此時,原本無辜的魯迅便遭殃了。
我們有沒有想過,魯迅思想其實早就被大眾遺忘了。可有一些人竟還在以魯迅為攻擊對象,實在很落伍。
——你們果真是桃花源里的人?
打個比方,就像晉朝人說:我認為項王就是比劉邦具有合法性!若在當時,我一定忍不住要拍拍他的肩膀了:『兄弟啊!漢朝都沒了,這問題就別討論了。』
但我並不覺得他們是真傻子——近年來的,攻擊魯迅與吹捧胡適與還原魯迅,其矛頭本就不針對魯迅,不過是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而已。至於沛公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於是乎,魯迅與否就並不重要了。無論張迅趙迅亦或是什麼別的迅的,只要他與魯迅有類似經歷,都會被質疑。而魯迅的境遇竟如他筆下的阿Q——成了眾多的『迅』中最弱的一個。
他究竟是個碼字的,歸根到底沒有什麼勢力。柿子要見軟的捏,大家都是清楚的。
就好像大家都在說魯迅被神話,我們不願意看他,卻很少人說:到底是誰神話了魯迅。這不過是拙劣的避重就輕而已。
魯迅是旗手還是炮灰,顯而易見。
說魯迅從前被神話,不如說時下魯迅被矮化。舉例:
1.偏激=魯迅
2.魯迅的生活作風有問題(指他偷看羽太信子洗澡)
3.匕首投槍
4.魯迅=雜文
5.魯迅=罵人
6.韓寒=魯迅
7.魯迅=背書
不在話下。
近幾年,大約是從21世紀初以來,國人中的一些就愛把周樹人和胡適對立來看。往往認為胡是右的,周是左的;胡是中庸的,周是偏激的;胡是留美的,周是留日的;胡是憲政的,周是專制的;胡是改良的,周是革命的,等等。
其實呢,這種比較的潛台詞則是,胡是反攻的,周是親攻的;胡是台灣的,周是大陸的。胡是被毛批的,周是被毛捧的。
我認為,把這兩個人作比較並不合適,因為我覺得他倆之學術成就並非在一個水平線上。好比魯迅在80層,胡博士頂多也就是50?
至於那麼多年輕人喜歡胡適,我真的很懷疑,他們讀過魯迅嗎?或者說他們讀懂了魯迅嗎?
至於當下崇尚『理性與和諧』,與喜歡胡適之間的關係,我也就不細說了。我們大部分人所能了解的胡適是比較接近於真實的胡適,但我們腦子中的魯迅確實經過宣傳機構努力包裝幾十年的魯迅。
不是魯迅本身不可愛,而是被包裝多了太不真實,讓人無法喜愛。早先魯迅評論《三國演義》時曾說「劉備之長厚而似偽,諸葛之多智而近妖」,沒想到歷史開個玩笑,讓「魯迅之橫眉而似憤青」了。粉魯迅是為了拿解剖刀對著自己
粉胡適是為了拿菜刀對著別人
都知道偉大領袖說過如果魯迅活到「新社會」建立後會是什麼結局,而胡適即使到了寶島也安然無恙。
--大家都懂的趨利避害。
魯迅的文字是匕首是投槍 刺向腐敗無能的當局 也刺向麻木的民眾、民族 ,刺向渾噩的時代,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世界卻依然充滿希望。
胡適
我貼一下他的主要履歷:曾任北京大學校長、台灣中央研究院院長、中華民國駐美大使等職。
我個人總結一下:不過是一個文化官僚,適逢時代大潮,說幾句民主自由的堂面話,過舒適體面的官僚生活,優雅的做著所謂大師的學問。
回到題主的問題:為何?人性使然,魯迅對於大多數人太過沉重,胡適多優雅,閑適,選擇不要太簡單。
不知道先生在天上看著現時的芸芸眾生,是喜是悲。。誰說的!!!居然敢說我大魯迅沒人理!!!
別說得這麼有歧義好吧,讓人看問題就會感覺是要比較胡適和魯迅優劣一樣。
支持魯迅的沒說話而已,內心強大的人是不需要到處宣揚言論來獲取認同感歸屬感的。
另那些所謂支持胡適的天天叫的人大部分也只是裝裝樣子,估計對胡適的理解只停留在自由主義者就感覺好像打了雞血。我和對二者有過深入了解的人都探討過一些問題,永遠給我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看過一些他們二位的文章 不敢妄言 只是發表一下個人見解。從胡適對四大名著的前沿批註可以看出,他對古文 歷史 地理 風俗都有著很深的功底,甚至不僅限於中國,東南亞 印度 甚至歐洲美洲都有不同程度的涉獵;魯迅則只拜讀過吶喊 彷徨 和故事新編。我的感覺是,胡適是做研究的,他的路是師傅帶徒弟,可以衣缽相傳,所費乃寒窗苦讀;魯迅則是走了一條並沒有人走的路,雖然「走的人多了」 可能也能成為一條路,但他那條路,卻不好走也不是人人都能走。
大概會是因為魯迅已無可撼動,而胡適則是在試探著拿回應有的地位吧~
怎麼沒有。。這個問題下面的題主不都是。。
先問是不是啊。
因為魯迅的文章幾乎偏偏必背啊,喜歡才有鬼
不好意思,我好像說了真心話,求別幹掉我
迅哥的文字,從小都讀不下去,穿透力太強,隨著長大無論自己讀怎樣書,自己正在塑造的三觀怎樣改變,但是當我翻開迅哥的書,想法和年少相比還是不忘初心,無論何時都能與迅哥筆下的人物找到共鳴,因為它簡單粗暴的指出了我內心的劣根性,也許我真的成為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人!!!
魯迅罵的:馮雪峰,郭沫若,火了
魯迅贊的:胡風,死了,反革命還集團了
為什麼呀為什麼呀?
粉魯迅的是馬走日們,粉胡適的是覃校長們。
推崇魯迅的人明顯很多很多
曲高和寡而已
一個是戰士,一個是建設者。在一個硝煙已然散去的時代,建設者更能體現出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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