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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離開是怎樣?


「友情里最讓人唏噓的時刻是,一開始我把你當成值得深交的人,後來因為某些事對你有些微的失望,於是不斷說服自己人與人之間本該如此淡薄。又把你放回到一個普通朋友的位置,與你維持著表面的和平。這一系列的心理變化過程,你連半分都不知。」

最痛還是,三番五次想要同你解決這個問題,最終也敗給了你的不信和嬉鬧,也罷

然後痛過了,就離開了。


本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好到可以拎著對方的婚紗哭成淚人的那種好。好到小孩兒撒尿和泥共同長大,男孩就一起開黑,女孩就一起淘寶,一男一女就喜結連理白頭偕老那種好。好到中年危機,誰和老公吵架了,另外一個能左手遞過鑰匙說「去我家。」右手抄起菜刀衝出去說,「你小子哪兒跑!」那種好。好到哪怕一輩子沒嫁出去也會在養老院拎著她的吊瓶陪她去廁所,口齒不清地討論那個老頭兒年輕時一定挺帥的那種好。本以為我們好到天下無雙,好到一腔熱血,好到誰都不能理解我們為什麼這麼好。
最後還是不能免俗,任時光碾軋,人生海海。別人說到她的名字,我生疏笑著問,「是嗎?」
我們曾經無話不談,卻陰差陽錯跌出了對方的生活。


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


我所經歷的悲劇給你們帶來的教訓是,尊重自己,無論友情愛情都不要放棄自尊對一個人好,醒來的時候你會痛恨自己。尊重別人,無論友情愛情別人對你太好,即使是人執念,你應當有擔當讓別人平和找回自己。這也是我寫這篇文章的意義。


其他不回應,不解釋,寫文章做人都很多年了,挺自我的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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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戀愛的方式結束一場友誼

最近與一個認識了將近十年的朋友說了再見,我的用詞難聽。她的客氣,說,老死不復見。十年青春匆匆,不復見,對我來說,自難忘。又怕人生麻木,到最後是要忘掉,趁著餘溫,將過去十年,那是三千多天的日子,換做三千多字的文章,這字裡行間,情深緣淺,是一天一天的朝起朝落,是春風起,烈日炎炎,大雁南飛,朔風凜冽。

許多朋友為我們兩個的友情奔走勸說,覺得這樣的破碎叫他們覺得無法接受,他們說,人生中有些東西我覺得是不會改變的,比如你們倆個。我真是覺得難為情又是悲從中來。

因為畢竟也是我自己,默認,享受了這份用友情包裹的寵溺將近十年。我甚至很無恥地將這樣畸形的情感歌功頌德為「用戀愛的方式經營一場友誼」。所謂戀愛的方式,便是她一直承擔著付出,而我則是扮演著被愛的有恃無恐。我甚至都無法評判這樣的表演里,誰的演技更好。因為她付出得痴情與持久,我接受的麻木與冷漠都像是最蹩腳的青春小說,很像是假的,因為有些東西是真的話,真的很痛。

很多人都說,她肯定是喜歡你的吧,包括她家裡人也這樣覺得,將我視為豺狼,不願她靠近我。我自己不知道答案,因為愛與友情都無法解答這過去十年她的存在。我曾說過這是友情之上,愛情之下,其實仔細想,應該是友情之下,因為友情不會這樣覆滅,又是愛情之上,因為愛情不會這樣經營。

我們從高一同學開始,到現在大學畢業三年多,將近十年,青春最美好的十年,她一直對我展現那個無私,熱情,忠誠的人。高中的時候我踢球,她買水來,甚至我沒話費了,她幫我充值。我從小遍對理財沒有概念,一月生活費一天花光常有,窘迫的時候也常有她接濟,後來出書工作了,出來玩也多搶著買單,總覺得慢慢還她吧,那時候的十塊錢抵得上現在的一百一千。

最開始認識,是因為哥們來學校踢球,看上了她,追她,一個月又分手,一來二去,我與她卻成為了朋友。那時候我有小小的光芒吧,就是學校里會寫一點點文章的那麼小的光芒,她卻將這點星星之火,燎原了她整個孤獨的青春。我真不知道瘦削,平凡的自己,到底是哪裡讓她傾心。我更無法理解,自我,暴戾的性情又如何維護這友情將近十年。

高三的時候,互相傳遞紙條,寫了滿滿兩大本,都在她那,之後每一次簽售,每一次活動,她都身先士卒,我拍MV拍照片,她來就拿笨重的機器與道具。笨手笨腳的她,每次來我家裡,都會打掃房間,甚至看見我的內衣褲,也會自然整理,她的情人目睹,也愕然。我與她去挑選沙發,她看中了一款,覺得躺著很舒服,我也隨了她的願,回來移動家居,她的勁道比我還大。家裡的形狀,都是她擺弄積木一樣打造。其實她很懶,我一直都知道,卻將勤奮與耐心都用在了我身上。

大學時候,她復讀去了,我在上海,答應給她寫信,卻因為結交了新的朋友,有新的生活,我沒有做到。有一次看到她寫的一篇文章,說,如果有一封信,來自你的方向,我大概會開心得死掉。也有一天,杭州下雪了,她打電話來,說下雪了。我說哦。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後來才知道,她像是電影里那樣,排隊了快一個小時才給我打的這個電話。

無論我的人生多麼低潮,她都陪在我身邊。我人生驕傲榮光的時刻,她也一定不會缺席。仍舊記得當年新概念獲得一等獎,她在現場為我發自肺腑地尖叫。這些都是我的驕傲,她卻比自己獲得還要開心。

之前我經常猜想,以後到底要發生什麼,才會讓我與她陌路。真的發生的時候,才發現走著走著就陌路了。其實這一天該來得早一些,但我相信,過去的十年里,我有很多次發神經將她傷害得遍體鱗傷,將她的尊嚴踐踏得低到土裡泥里糞坑裡去,可是她似是吸毒,難以戒除。那時候我比現在更幼稚與無聊,我會說,就不要聯繫了吧,你那麼笨,不要纏著我了。我像是遊戲一般地發狂,出招。勢必會讓她大哭,崩潰,道歉,即使是我的錯,最後也都是她求著我來原諒她。而現在,我挺欽佩自己有這樣的勇氣寫出這些,我是個罪人。

高三的時候我想著畢業是一個契機,就不要再聯繫她了,很多個晚上繞著她走,可是又被她堵在校門口,那個晚上我們一起走回家,她對我說,果凍,只要你能考上上戲,我願意復讀三年。雖然這是一個缺乏宗教信仰,不那麼在乎誓言的國家,可是年少的我們說出這樣的話,真的,讓我一輩子感動。後來我考上上戲可能與她說的這個話關係不大,只是那股力量確實支撐了我走過高三最難的歲月。而她,也真的去復讀了。

後來去參加新概念比賽,認識了許多新朋友,她也陪著我,話不多,別人與她說話,就只是笑。晚上回去的時候,她給我發了一個信息,說自己挺難受的,就像是玩具被搶走了。也是從這句話開始,我認真審視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才真的認識到我在她心裡是那麼重那麼重,那已經是我們認識的第五年還是第六年了,時間長得讓那時候的我都覺得她之於我的存在一定會是天長地久。

之後她開始戀愛,我也開始戀愛,彼此都有很漫長的混亂期,每個周末說不清是誰陪著誰,喝酒逛街看電影,我們像是戀人,看的電影很多,我相信很長時間裡,我們彼此的情人都不會達到那個數目。我記得有一天她回家的時候給我發了一個信息,說,無論如何,你一直都在,真好。這句話迷人又傷感,特別是離別的時候回頭來看。我相信今後的人生里,也會有人對她說這話,她也會對別人說這話,但是慢慢的,笨如她也會明白,沒有誰,一直都在。

這十年,她對我保持著言聽計從,隨叫隨到的狀態,她對我所有的朋友們都好,她對我所有的情人都寵,有一次我鬧分手,失魂落魄,她在我面前,幾欲垂淚,說果凍你這樣我好難受。我在撕心裂肺的痛中感到了一絲安慰,更感到了一絲悲切,因為她將自己的一切系在我身上,這是一個很危險的遊戲,無論哪一方先停止遊戲,另一方都會受傷,時至今日,我所幸的是,是她選擇了退出,讓我的近乎行兇地左右一個人,近乎貪婪地擁有一個人畫上了句號。

她對我的好,讓我經常抱怨生氣別的朋友做得不好,現在想想,真是幼稚得可笑,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可能某一個人會在某一陣子做上一次,但是十年,她將那種沒有平衡,沒有公平的付出做了十年,這誰也做不到。

別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覺得只是鬧鬧脾氣,希望我們還能和好,只有我明白,她其實是在向過去十年那個執拗可憐的自己說再見。她在重新撿起被我踐踏零碎的尊嚴,我相信這些尊嚴安裝到她身上一定會綻放動人的光芒,因為這一切,需要勇氣。這一件事情,我處在一個委屈的誤會中,我去解釋,一定不會發展成她說出不復相見的話,但其實又讓她在找回自己的道路上放慢了腳步。所以我也咬牙,對我來說,也要從這一場華麗的春夢中醒來。因為她的存在,別人對我的好我不太會看重,因為她的存在,即使傷害了朋友我也不會選擇道歉,因為她的存在,我狂妄,自我,驕傲,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我也是時候,回到地面上來了,人與人之間其實是很脆弱的,我應該去學會擁有維護那種脆弱的堅強。


從小到大,有很女孩追我,最多不過堅持一個月都會放棄,因為覺得我簡直不近人情,那些帶著一些小小心機的伎倆與自以為是的感動在我眼裡真的不值一提。 那種口上說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女孩會因為我不回信息而鬧得天翻地覆,這讓我覺得戀愛也索然無味。

她幾次戀愛,我也都覺得玩玩而已,因為那個人無法取代我,就無法得到她,我一直知道這個令人悲哀的真相,她是一個極度缺乏被認可與安全感的人,家庭有因素,自身也並不是絕頂的大美女,沒有什麼特別驕傲的才能,心靈脆弱得一塌糊塗。而她又有著對這個世界最單純的認識與與生俱來的善良,這些都讓她容易受傷。她需要被認可,卻又一次次被現實打敗,這時候出現給她存在感給她尊為女王感覺的人,也是一種麻醉的解脫吧。我本來害怕這是一次離開了我,遇見了另一個我的過程,後來想想,只要學會了離開,學會了起航,她的人生就不再害怕跌倒。而我也不應該帶著上帝的姿態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了,固然大多數人選擇了拼搏奮進,她選擇在二十六歲的時候補償十六歲到二十六歲這中間都未曾體驗過的瘋狂,也是一種人生。我只是更害怕,有一天她無法支撐現在帶著一些墮落,帶著一些得過且過,帶著一些幻想大於現實的生活的時候,再回到很多人一直在走的軌道上,她會更加恨我。恨,也就恨吧,這是一件讓兩個人都不好受的事情,可是誰也改變不了。

有一年,在東方衛視錄製節目,主持人咄咄逼人,追問她其實是喜歡我的,她咬死只是朋友。主持人叫停了錄播,大家一起給她施壓,我在現場爆發了,大吵了一架,錄製自然無法繼續。之後她問我,這對我的事業有沒有什麼影響,我告訴她,你比這些都重要。其實她也知道,事業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有一次,她家裡出了一點事情,讓我下午陪她,下午我要開會,硬著頭皮去請假,她說,你看不會請假了吧。我說,怎麼可能,正好在家,就陪你咯。


有很多次,與朋友一起玩,想吃啥,想幹嘛,想去哪,只要她說了話,我一定都聽她的。只是她向來遷就我朋友如遷就我一般,自己不開心也只能跟隨。


我出第一本書的時候,在扉頁上寫,獻給媽媽與她,媽媽說,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啊。我對媽媽說,就比你不重要那麼一點。她為了推薦我的新書給我錄製了許多視頻,後來又求我刪掉,我也刪除了,因為像是小丑的事情,都交給她來做。我很不好。

很多次一起去靜安寺燒香,我們一起跪在佛前,有時候我看著她的側臉說道歉,有時候我又求佛讓我們都平安喜樂。


公司又一年OUTING,同事問你的緊急聯繫人是誰,我說你看看去年的,應該是她吧,一查,果然是。我把這個事情告訴她,又自己補了一句,也不該太麻煩你了。結果一語成讖。

我每天都需要一段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她是唯一一個在我睡覺,寫作,看書的時候自己活動不會讓我難受的人——雖然她睡覺打呼嚕,可是那種安心讓我覺得幸福。

我曾經想過,她結婚的時候我要包十萬還是多少紅包。我也對她說過,你的婚禮我一定要做總的導演。事實上這些年來,我已經努力去為她做許多事情。很多事情只因為是她,賦予我力量。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不會再對第二個朋友做。因為我本就是一個自私,冷漠,高傲的人。我也有很好的朋友,那種正常的你來我往,勢均力敵的朋友,其實也都是對我好比我對他們好要來得多,以後我要多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我想,失去她給我最大的意義就是讓我學會了尊重,讓我學會了付出。她始終都是為我好,即使離開我,也教會了我許多。


文章寫完,又再想對你說一點。

謝謝你,十年一夢,我們其實都老了,我是刀子嘴的人,你其實最明白,語言上給你的傷害,你大可不必掛心。我對你始終沒有恨,只有那種一開始因為你對我好我覺得你很好,後來覺得你好成了習慣,再後來真的覺得你好。雖然我一直說你傻,笨,嘲笑你力大無窮,可我非常非常享受與你在一起玩的每一刻時光。

你最了解我,我一直是那麼脆弱,敏感,頑固的人。請你一定要驕傲地走下去,因為看到你不好的消息,也許我會難過,也許我會無所謂,也許我會笑出聲來,無論如何,這些都不好。

不得不承認,不管過去十年你我之前的天平如何傾斜,在這件事情上,你贏了,我知道你有種翻身的快感,與不顧不及的輕鬆,我則是情緒低落胃病不斷,但是從最初幾天做噩夢,到現在想起你只記得你好,我知道,我也放下了,這時間比我想得要長一點,不過其實也挺短,人生短暫,還是向前看為好。

最後,你說的,不復相見,相見如陌,我會做到,不過請原諒我,此刻念念不忘。也是,念念不忘,終會遺忘。

此生緣盡,一路走好,下輩子,我還你十年,牛馬艱辛。此生還不了,因為我們都老了,三十歲的我們,有三十歲要完成的人生。

27號凌晨3點初稿,寫完滿臉淚水,將頭埋進放滿水的浴缸,打算泡澡的,忘記關水,拔掉塞子,我聽見水池裡狂風呼嘯。青春已老。

27號下午於咖啡館修稿。服務員來收盤子,遞給我幾張餐巾紙,我才發現又哭了一次。

2008年你在北京看奧運,劉翔退賽了,你告訴我你哭了。就是這種感覺,還想再跑跑,但是命運不答應。

2006我逃在上海看世界盃,我說,我是你的眼。也是這種承諾,這個世界的荒誕與榮華,我看到的時候,會想起你也在這個時空,挺好。

2007年高考前下午,我們在東湖公園看書,一人一個耳機聽歌,我們聽了那首年輕的戰場。

20某某年除夕,你跑到我家樓下,給我帶來禮物,我陪了你一個下午,你趕回家春晚差不多都開始。

2011年簽售,我媽媽在一邊偷偷對你說,果凍在上海,你要督促他吃飯。她曾經非常討厭你我的交往,這句話簡直不可思議。

2012年,泰坦尼克號,我本來與戀人約好去看,那晚你失戀了,喝了一斤白酒,睡在我家,睡夢中你驚恐大哭,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你,就像是我從前,現在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你。這是我永遠,都學不會的,低下頭來,從心裡低下頭來去求饒。這大概也是我最迷人的缺點吧。

2007年,你從杭州來看我,手機失聯,我去查事故新聞,覺得你可能死了,越牽掛,越會往壞處想,此後就是這種感覺,可能你已經,走了。

你看這事情鬧的,像是分手一樣矯情與鄭重。如是有題。


我發現,你把精明 用在了我的身上。


那種插不上話的無力感,一聲嘆息。


套用馬雲對辭職員工的分析:1,錢沒給夠(你們感情沒到那麼豐盈)2,心委屈了(你做了什麼讓他委屈他又不能釋懷的事兒)
再套用一句話,覺得特別適合友情:你來,我歡迎,你走,我不送。
本來就無血親的兩個人,全靠氣場和志趣相投,既然一方斬斷,你大可滄海一聲笑,繼續走江湖。沒什麼不能釋懷的。


如果很要好的朋友離開。會比戀人分手更痛更難釋懷。


半夜看著你的頭像久久卻不知道點下去該說什麼

期盼著你能發點什麼東西來

哪怕是一個句號


當初我和你聊未來,後來我只能看著你和別人聊未來,還覺得沒什麼。


上次還回答說,真正的朋友是不會漸行漸遠的,永遠一見如故。
現在卻不敢這麼篤定了。

朋友離開,大概就是在你發現你已經沒那麼重要 或是從來沒那麼重要的時候吧。
如果發現某個時刻你對ta不能忍 或是ta對你不能忍,那真是糟透了。

悄悄安慰自己說,沒關係的 新朋友層出不窮 永遠不嫌熱鬧。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涼涼的。


就像小時候玩捉迷藏,躲好了,人都不見了


最近正面臨著這個問題,所以來回答。
並不是朋友離開我,而是我從心裡已經離開了她了。
稱她為L吧。和她是同班同學,從大一開始就是好朋友,到現在一起在香港念研究生,住同一間房,已經有4年多了。而我現在是真的想離開這段友誼了,把她放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
原因很簡單:我不想再單向的付出了。
在開始和L認識的時候,我們的友誼就處於我照顧她比較多的情況之中,大多數時候我是順著L的,包容她,做很多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她,可以說,當時認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舉例子來說吧,我每次買了好吃的,都會記得給她帶一份,自己有參加什麼比較好的活動都會叫上她,有一些必辦事項也會提醒她辦,她不開心的時候都是把我當傾聽者,知道她比較省錢,有時候會給她發個小紅包什麼的,雖然我也沒什麼錢。甚至是,有時候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我也會努力的去調解。
但,我發現,友情是有攀比心的。
我那時候,時常會覺得,自己對她很好,但是她並沒有太多的回應。
還是舉例說吧,L和她另外兩個室友關係不錯,經常會出去吃飯,一起上下課之類的。但是,她有時候會跟我吐槽她的室友,說一些生活瑣事,說自己不能夠跟她們聊一些很深入的事情。但即使她說的如此,她們三個還是每天形影不離,上課、吃飯、逛街等。如果我和她們三個在一起,我一定是會被忽略的那一個,或者說,如果要分開行動,她一定會選另外兩個,而不是我。
但我真的很想照顧她,就是那種,覺得自己有責任對她好的感覺。所以,一直到大三,我都沒有說什麼,一如既往的對她挺好,不提什麼要求。
為什麼說一直到大三呢,因為大三上學期,我去台灣交換了一學期,下學期回學校之後,又在外面實習。
這一年,我認識了新朋友。
一個是在台灣交換時的室友,跟我特別對味,我們都屬於比較有想法,獨立意識較強的女生,實習、工作、社團經歷也都很豐富,很聊得來。在台灣時,我們一起去了很多地方,直到現在,都保持著半年見一次的頻率。
一個是實習時認識的gay蜜。他人很nice,會做飯,人也挺有才華,我們可以從買衣服聊到未來發展,談談八卦,經常約飯。
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和他們的關係是良性的、平等的。我會在他們脆弱難過需要幫助時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他們也會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給我安慰和肩膀。
這時我才突然明白,友誼的維繫需要雙方共同努力,它像一架天秤,哪方多,哪方少,都會失衡。
沒錯,我開始比較了。我突然覺得很失落,為什麼我對L很好,她卻總是沒有給我對應的回報,而我另外的朋友,卻完全不同。
在我戀情失敗時,我一個人特別難過,是我的gay蜜給我打電話開導了三個多小時,安慰我,陪我出去吃好吃的。(當然,我也在凌晨三點接到過他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哭到不行,我強打精神,聽他訴說給他建議)
在我在同時準備雅思、保研、申請學校、找工作,最崩潰的時候,是我在台灣的那個室友,隔三差五給我電話、微信,給我加油鼓氣。(我也為她做過類似的事情,包括給她寄驚喜禮物等等)
而當我經歷這些事情的時候,L是怎麼做的呢?失戀時,我第一個找的她,到她寢室了,我特別難過,她敷衍了我幾句,就說我要洗澡了;在我準備雅思找工作等等這些的時候,她也在準備雅思,我倆一起在圖書館自習,我倆一起吃飯,吃慢了會說你怎麼這麼慢,我單獨行動又會說我拋下她一個人。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它們雜糅在我和她相處的生活日常中,慢慢碾碎了我對她的感情,消耗了我的能量。她需要的我,是一個隨時可以給她無限正能量,吸收她負能量的人。但我做不到了。
大四時我們鬧過一次矛盾,她因為留學中介申請提交的郵箱有點問題特別著急,我也替她著急,說了很多建議之後,有點嗔怪她的說了一句 好笨呀當時怎麼沒注意點。我話音還未落,她馬上沖我大吼,你能不能別說這種話。當時我們在學校的校道上,毫無防備,旁邊還有人,她就這樣沖我發脾氣了。我一句話沒說,繼續和她往前走,她氣沖沖的往別的方向走了。很奇怪,那時候的我特別平靜,就像是皮筋終於被拉的沒有彈性了,我也不想做什麼,更不想去道歉,因為每次有矛盾或者她不高興了,都是我主動道歉的。我那幾天反覆在想,如果這件事我倆互換位置,我沖她大吼了,生氣的肯定還是她。於是我釋然了,對這份友誼的最後一點高期望也磨滅了。
一個月之後,她主動找我說話了,沒有道歉,但是有點掏心掏肺說的我是她最好的朋友。然而我聽到這種話,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感動,而是覺得有點可悲。悲哀在於,她這樣說,而我從未感覺她是這樣做的。她仍舊沒有在社交網路公開說過與我關係特別好,相反總是表露與室友感情深厚,仍舊習慣於找我給她化妝或者弄頭髮,習慣於向我傾訴她的不快。
而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能夠對她無條件付出、包容了。
讓我下決心要把她放回普通朋友的位置,還是最近才發生的。我們在香港一起租一間小房間,新環境里,她理所當然的表現出我應該順著她照顧她的姿態。我們討論未來的發展,都覺得現在研究生學費挺貴以後要好好努力,她突然說你好煩啊能不能給我點正能量。我們一起去買生活用品,都不識路,路有點遠,我開著流量導航,有一個路口拐錯了,她大聲責怪我不靠譜。電插板、轉換插頭我買的,她沒提分攤,我也就沒說。她沒買拖鞋,起床後直接穿我的拖鞋,我只能穿涼鞋。她沒問我把我的傘借給其他的室友。她拿我的東西用,也不說一聲。她姐姐這兩天來香港玩,我主動把床讓出來,自己回深圳的家裡住了兩天,她沒說一句謝謝,昨晚回香港,她用那種已經決定好的語氣讓我睡上鋪,她和她姐姐睡我的下鋪,而我昨天剛剛換上新買的床墊,我稍微有點猶豫,她就一副不爽的樣子,我也只能妥協。
我要的其實並不是她也對我很好,或者是給我什麼回報,但她好像一直都覺得,我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對她沒有那麼好了就是罪無可恕。
但我現在忍不了了。
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而她好像覺得,我幫她,就是本分
我坦誠地說,我已經受不了這段友誼了。
打個比喻,就像是,明明被舊愛所拋棄,有了新歡,卻又機緣巧合必須天天和舊愛呆在一起,而舊愛則要求你還像以前一樣對ta好。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付出過,但可笑的是,我努力的去回想時,才發現,真的好少好少。不要說友情不應該計較誰付出什麼的,親情可能是無私的,但友情和愛情絕對不是,持久的友情和愛情都是勢均力敵的,失衡的感情往往短暫且燦爛,倘若真有幾個特例做到了天長地久,那也一定有一方是把苦熬成了酒。
所以我決定把她放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之後能幫則幫,倘若自己要委屈求全才能滿足她,我就坦白表示自己並不願意。
我並不覺得我是自私的,我幾乎已經給了我能給的所有,用四年的時間,去認識到這段友誼的不平衡。
善良有時候是廉價的,特別是有人已經習慣於你主動的善意



「你好!」,
「你好,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你呢」?
「還行,有空聯繫啊」
「好啊,打我電話,你知道的,就是以前那個號碼」
「知道,電話你」
其實她不知道你手機壞了,號碼掉了,戀愛挫敗,事業不成功,沮喪無比。
你亦不知她婆婆過世,男友和別人結婚,工作不快。
大約是歲月消磨光了吧
大概就是縱無歲月可回頭吧
原本是一個向東買駿馬,奔昂赴海不回頭;
一個是西行取真經,漫遊爛柯夢不醒。
天上地下,水花鏡月,就當醉一場吧,
醒來就好了。


從默契的相互照顧到默契的不再聯繫


下面這一段是我當時帶來感受,來談談現在的感受吧,大概從去年底於相識相交的十年好友開始失去聯繫。直到現在偶爾做夢還會夢見她!只是真的,時間是最好的治癒葯,現在的我不能說完全放下,但是已經漸漸好起來了!moving on!現在對一句話深有感觸,你來我歡迎,你走我不留!我沒有什麼自尊不自尊的,但是我一味對你示好,你還是熟視無睹無視我,那麼從那一刻,即算我珍惜過往,但是我也會選擇放棄!愛我的人會因為我的難過而關心我,何必讓自己過的那麼卑微!珍惜所擁有的吧!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為什麼從無話不談到無話可談 只能用著自己別人的八卦來維持!其實心裡明白朋友已經變了味 那種感覺卻還是難受的要死!真是不輸失戀!交給時間來處理吧!2014.05.24


是悄無聲息的。

轉自東野圭吾《解憂雜貨鋪》里的一段話:
人與人之間情斷義絕,並不需要什麼具體的理由。就算表面上有,也很可能只是心離開的結果,事後才編造出的借口而已。因為倘若心沒有離開,當將會導致關係破裂的事態發生時,理應有人努力去挽救。如果沒有,說明其實關係早已破裂。

當你意識到你的想法和他再無法無縫連接,你的所思所想只會被他寥寥幾句冷嘲熱諷帶過時,你就清楚,你和他之間只剩過去的情誼只能在回憶過去中尋找共鳴了,你清楚,曾經最掏心的你要準備走了,曾經幻想要一起至交到天荒地老的夢,過去了。

當我意識到孤獨是人生的常態,我們除了接受,並無從逃脫時,便釋然了。
每個階段的你,和每個階段的他們都是流動的,都是變化的。
不必苛責朋友一定要隨時和你保持相同的步伐,能夠一起陪伴走過一程,已是幸運。
人常把相戀靠緣掛在嘴邊,怎麼不明白相知也靠緣的道理。

階段過去了,各自成長,各自散落天涯,對過去的情誼心懷感恩,某天能坐在一起喝喝咖啡暢聊過去的美好時光這就夠了。

人生苦短,抱有太多執念,總是不好的。


以前會很捨不得,想方設法的挽回。後來累了,覺得守好現在的人就好。


不自挖傷疤,長話短說。
你離開錯的人,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會是對的。
最近剛悟到的與你分享:人生就是來學習的。
對,學習
學會著去面對各種情形。

其實,你只是難過,對吧。 別難過,一點都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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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我貌似會錯意了。
你若說的是 畢業季般的傷感。忽略我的答案。(我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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