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過哪些良醫?

之前回答過一個問題:
你遇到過哪些庸醫?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9120956?utm_source=qqutm_medium=social 感覺有的回答戾氣略重,換個話題讓大家緩緩。


當年在醫院的時候,兒科有個老主任,水平其實不錯,可是醫生護士家長們都罵他老財迷,來看病的小孩明明是發燒,也要讓孩子去做心電圖,一個心電圖15吧可能,提成能提一塊錢。那個時候,過度檢查什麼的剛剛被社會注意。
還有個老主任,人緣就特別好,非常慈祥,孩子來看病時不舒服哭鬧,老頭從抽屜里拿出小糖藥片給孩子吃,也不要錢,吃完孩子還挺見好,家長們都稱讚這個老主任,醫術好醫德高。
咱們就簡稱這兩位老主任一位是心電圖老主任一位是小藥片老主任好了,
時間長了,聽別的大夫說小藥片老主任給孩子吃的其實是激素,地米什麼的,孩子吃了這個,可不精神見好么,其實啥用也不管,雖然吃一片也沒啥太大的副作用。
心電圖老主任呢,有一次我趕上和他值班,不知怎麼說起來,他說他年輕像我這歲數剛上班時,遇上個小女孩十二三歲,發燒,來了醫院看病,就當呼吸道感染了,結果到晚上就死了,解剖才發現是罕見的心肌炎,沒有什麼臨床表象的,如果做了心電圖就能發現了,從那以後他只要看到發燒的患兒就會讓去做心電圖,就怕再出現那個小女孩的病例,雖然一直到現在,也再沒遇到過。
不是跑題,我說這兩個事就是想表達,評價醫生是挺難的。
評價人其實就是很難的,不光是醫生。


那個醫生姐姐我一直記得很清楚。她告訴了我,什麼是真正的啪啪啪。

起因很簡單,那次我和同學在外面吃飯,然後有個女生說了個笑話,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笑話特別打動我,我咯咯笑個不停,而且是那種停一秒會笑十分鐘的笑法。起初,好友都沒有當作什麼,結果後來不對勁了,因為我停不下來,一直咯咯咯。

最後,說笑話的女生想了個辦法,放了一段厲鬼殺人視頻給我,最終我自己控制了,停了下來。可是,我發現不對勁了。

我的嘴巴附近感覺麻麻的,沒有知覺了!!!

沒有知覺了!!!

一時間,身邊人都慌了,我趕緊去了醫院,找到醫生,那個白衣天使對我說,首先呢,要拍片什麼的,怕是骨骼突然出了問題,或者肌肉突然壞死。其次呢,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

然後我嚇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個時候,一個女醫生過來了,她看著我一直張著嘴,就問怎麼了。

女醫生看起來很美麗,也相當有親和力。

同學一五一十告訴她,並說了可能我肌肉壞死。大家痛哭流涕,好像我下一秒就會奔赴黃泉。

我聽著都快哭了……

女醫生點點頭,示意讓我站起來,突然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我臉上。

我立刻臉歪到一邊去了。

女醫生的表情是這樣的:

我的表情是這樣的:

圍觀群眾的表情是這樣的:

我懵逼了,讓我拍片的白衣天使和痛哭流涕的同學也懵逼了。

但是,立刻,我發現臉不麻了。也可以動嘴巴了。

女醫生說,沒事沒事,不用拍片了,你是笑傻了。打一巴掌就好了。

我:謝謝……


知乎的處女答一定給一個好人。

淮安市第二人民醫院腦外科主任 韓輝。
圖片是14年父親住院時的微博。圖片是二院的一位醫生在值夜班時掛著水。並不是我說的韓主任。給陪護的母親送晚飯時,看到就拍了。但是說明還有其他的醫護好人,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只知道他叫"醫生"。
遇到良醫太多,韓主任最是哪怕今生不見,也會感恩一生的人。真的,職業間不應受挑撥,不應互相埋怨仇恨。等自己親身經歷了家人病危住院,痊癒而回,才能明白我們的醫護人員和醫費保銷制度已經很好了。

父親酒後在小區自家樓下被車撞,駕駛員逃逸。鄰居認出來後到家裡敲門。家人下樓趕到現場時,父親還能站起來若無其事的講話,都以為沒什麼。但是家人發現耳朵出血,便撥打120送二院,到二院後不久開始昏迷。
是的,在沒有其他外傷的情況下,顱內出血,當晚的搶救醫生說,虧得我們把父親送來了醫院。
後續就是父親一陣清醒一陣昏迷,而後越發嚴重,開始抽搐,類似於癲癇的樣子。
我家的情況是父親是頂樑柱,母親家庭主婦一枚,我和弟弟剛剛大學畢業,在三線城市依然收入不足開支。父親並沒有其他的兄弟,爺爺奶奶早就去世。雖然我們確實很窮,但講這些並不是哭窮,而是大事出來時,我們沒有可以商議的人。周邊人會說,"轉去上海南京吧,實在不行轉去一院吧,這麼嚴重為什麼在二院看?",甚至是"我看是沒什麼希望了,你們娘仨到底有個心理準備"云云。
心裡很恐慌。父親床邊離不開人,母親24小時陪護,我和弟弟早晨早起做飯送到醫院後去上班,下班了再做了晚飯送去醫院。換媽媽眯一會兒,半夜再回家。姐弟倆一路沒有一句對話。早晨是強忍著不能哭的,畢竟怕母親看到,晚上往往是一路流淚到家。
淮安的12月下旬已經開始冷了。眼淚在臉上,風一吹,臉很疼。現在碼著字依然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而在那段母親,我和弟弟都很無助的時候,韓輝主任一直跟母親說"你不要怕,我會想辦法"。這麼說肯定有人認為父親並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其實真的很嚴重,不是專業醫生,說不出亂七八糟的名詞。就知道每天韓主任是科室最早來的主任,來了也第一個來到父親床邊詢問情況。有段時間,我們見病情一直沒有起色,抽搐越發嚴重的時候,反覆的找到他床頭看,他還是會耐心的說"我已經給我的老師請教了,我的治療方案是正確的,你們不要著急…不要害怕,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還會出現其他情況…"
可能現在說起來很輕描淡寫,我也不能全記得他還跟我們說了一些更多的話,不全了解他真實的性格和其他更多。只是在我們家一家三口人生在擔心害怕、最難熬的時候,有一個話極少的醫生(至少我們仨是這樣認為的,我們並不知道他真實性格是否是個開朗的人),冷靜的給我們分析病情,分析他以前的案例和他找了哪些文獻,講著他的治療計劃:如何用藥,如果不行,準備換什麼方案。我們聽不懂他的治療方案,我們卻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和想要治好父親的信念。是的,信念是可以傳染的,每當我和母親或者弟弟當中,有誰不小心說了內心的害怕,我們都會安慰自己和對方說"不會的,韓主任說了他會有辦法的…"
父親逐漸變好,韓主任每天沒有表情的臉也開始有笑容。是的,父親最終出院了,出院的時候,老韓說"其實我當時是不確定能治好的,…這真是個奇蹟…"然而,我相信這世界沒有奇蹟。奇蹟不過是有人為自己的付出找的託詞。
父親出院時,智商如同小孩,現在也基本恢復了。
有時候看到醫鬧,仇醫仇警仇富仇公務人員的人,就會想這世間真的有這麼多壞人么?那到底壞人是誰呢?醫生訛紅包故意治死人我是不信的,出於職業,醫生也希望你痊癒才對呀。看病難看病貴可能是在大城市吧,我們淮安不知道算不算髮達城市,反正我家大頭藥費都報銷了。
希望彼此職業多一些理解,常懷感恩之心。
最後,回歸良醫,世間好人有千千萬萬種,最可敬不過賦予他人勇氣與安心的人。
肯定沒人看,然而我還是要絮叨完。
韓主任當時只是治好了父親的腦子,長久的,更是讓我們全家堅信一定要做個好人,好人肯定有好報。比如,我的父親得以康復,比如,韓主任也永遠被人默默的感恩。
最後順帶感謝qi 亮醫生,因為不知道是齊還是祁。感謝鄭金玉醫生,感謝當時的護士妹妹們,父親偶爾醒了不願意打吊水,還有個護士妹妹哄著如小孩一般的父親掛上了水。其實妹妹們肯定比我小,但是工作強度真的好大。真心希望你們開心第一、工作安全沒有醫鬧。
筆芯。


還是過敏的問題。我以前從沒有過敏反應,家族中也沒有人有過敏史,但是在我高二的時候,某天下午我在學校吃完晚飯後感覺喉嚨和鼻子不舒服,當時沒注意,以為是感冒了,結果晚自習的時候越來越嚴重,我轉過頭向同桌借紙的時候浮腫的臉把同桌嚇一大跳,我迅速向班主任說明情況並請假回家。
由於去大醫院比較麻煩而且一般花費不小,我就自己去了家附近廣場上的一個不大的私人診所。坐診大夫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醫生,超厚的眼鏡片,花白的短髮,乾淨利落的著裝,就叫他王大夫吧。到診所的時候我已經呼吸困難了,但是我前面還排著十來個病人,當時臉皮薄,不好意思讓別人給我讓讓,我痛苦的在後面排著,鼻涕眼淚流的太多,短短的幾分鐘內兩包紙硬生生被我用沒了,這時王大夫看到了悲催的我,他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問前面的人有沒有急症重症的,大家表示都不是很急,於是他先跑過來給我進行了診斷。打針,灌藥,然後打電話給我父母,當時我已經呼吸困難,要是再嚴重點就得120送急救了。半個小時後我緩過來了,當時真的感覺差點GG,永遠忘不了他呼的一下站起來詢問周圍的病人後跑過來給我診斷的樣子。
那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前些日回家感冒又去他那看病。
他:唉?你是不是有過敏的毛病啊?脫敏治療了沒?
我:啊?王大夫你還記得我啊?您記憶力真好!這麼多年了啊!
他:你當時腫的和豬頭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輻射變異了呢。過敏的見得多了,腫成你那樣的我可也沒見過幾個,能不印象深刻嗎?
我:哦 冷漠.jpg


我媽媽是一名醫生,自己開門診23年了,在附近也是有名的醫生,很多人慕名而來。我媽姓史,但是因為我媽年輕很多附近的居民是老人,都叫我媽小大夫,就這麼一叫就是二十多年,到現在很多人來找我媽都問是不是肖大夫。
我家門診內科外科兒科都有,我媽每天忙的不行,我從小在店裡長大,耳濡目染很多病症對應什麼病,該吃什麼葯也都清楚。我媽待人都很熱情,無論有沒有錢,穿得怎麼樣都一視同仁。遇到困難的經常不收錢。
我媽吃素,對衣服、收拾、包包這些外在的也不在乎,從來不買名牌,一直很樸實,身邊的朋友都說她這一輩子太虧了,啥好吃的也不吃,有錢也不花。我媽總說自己不好那些,都是外在的。她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就是圖自己心安。因為在北京郊區附近的農民比較多,我們經常能收到他們自己家裡種的菜,自己種的水果,自家雞下的蛋,腌的鹹菜,過年回家的外地人回來也經常給我媽送當地特產。我想這就是對我媽人品和醫品的認可。
再講個故事 關於我媽媽的 去年我媽晚上跟我說了一件事:周一早上在我家店門前樹下有一個男人穿得髒兮兮的倚在樹上一動不動,農民工的樣子,我媽是個醫生,她跑過去看這男人並沒有喝多,面色慘白,應該是休克暈過去了。她給這男人掐人中拍後背好半天,這男人睜眼了,我媽扶他進店裡,倒了熱水,因為太早也沒有賣吃的的,我媽給她煮了碗泡麵還準備了一些蛋糕給他吃。話語間得知他是黑龍江人,年齡看著像五十左右的,身體很虛弱,為了給老婆治病才來北京的,很多天了也沒找到工作,錢不捨得花,說著說著這個大男人就哭了,我媽說看男人哭心裡不是滋味。吃完飯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臨走我媽給了他一百塊錢,說應該可以撐幾天,他一個勁兒的合掌謝我媽,還用手機拍了張我家門臉兒,我媽說那一天她心裡都挺酸的。剛聽她講完,我只有一個想法,希望這個男人儘快找到工作 好好活著。很難想像這個社會有的人住著幾十萬一平的房子有的人因為餓休克,有的人出軌有的人為病妻打拚差點死路邊,如果他沒有暈倒在我家門口真的可能就死了,早高峰路過的人很多卻沒人注意到他,冷漠充斥著整個社會。扯遠了,我特別佩服我媽,一直都是,一輩子行醫救死扶傷,到我撿貓撿狗回家她當孩子照顧,再到前幾天救人,菩薩心腸,善良,這是她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
當然人無完人,我媽性格比較急,又是小孩子性格,經常對我爸和我發脾氣,從小都是我媽給我看病,我小時候總得氣管炎,經常輸液,我媽對別人的孩子是哄著,對我就用吼的……是親媽。發脾氣這事我爸理解,我現在長大了也能理解了,畢竟每天面對那麼多病人,性格各不相同,需求各不相同,無論怎樣我媽都得笑臉相迎,確實很辛苦,現在她五十歲了,在這個崗位堅持了23年,每天如一日,春節也不休。我還能想起我很小的時候半夜經常被竅門聲吵醒,我媽起來給人看病的場景。還記得大冬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媽就在店裡等著約好早上上班要打針的病人。我小時候買的零食經常被我媽給因為打針哭的小孩子,每次我都生氣,後來我媽每次給之前都會問我可不可以給其他小孩,我都同意了,這也算培養了我懂得分享吧,雖然我內心真的是拒絕的……直到現在我媽無論冬夏還是6點起床,7點開門營業,每周我回去都看見輸液的床位滿了,我媽跟不同人聊天,有很多人特意跟我媽來嘮家長里短,我媽還要兼職心理醫生和心靈導師。很多次我看我媽給病人熬粥喝,她說小米粥養人,能好得快,所以我記下來了,一直很愛喝小米粥,朋友病了我也會給熬給她吃。很多人勸她不要這麼辛苦,沒事出去走走,多玩玩,我媽總是笑著說被栓在這裡了,沒辦法。我想像不出如果是我是否能堅持下去,我媽經常會跟我說並不是因為能賺多少錢才堅持,而是因為一份責任。
寫了這麼多,我心裡知道我媽就是我見過最好的醫生。

這篇沒有表情包。
附上我家招財貓,很多人就是為了看它來的…

我媽不光心靈美人也美


不請自來,知乎處女答給你了。

說個15年的事兒。
冬天,早上手腕疼,疼醒了,睜眼一看沒流血沒腫脹,以為是睡覺壓的,沒太在意,並且單手完成洗臉刷牙穿衣吃飯等高難度動作(以前真沒用過右手吃飯啊啊)
並且裹了個暖寶去上課,下課的時候被一個男生撞了下,手腕往外一崴,嗷一嗓子,響徹教學樓,課都不上了直接去醫院(對我就是那種有病絕對不忍的人。。)
當天是工作日,又是上午,市醫院人不多(三線城市哈哈哈),掛了號直接去檢查,幫我檢查的醫生戴個眼鏡,胡歌那種款的斯文帥叔叔(花痴臉)。
醫生問,小丫頭咋啦。
我,我手腕疼,我要拍片。
醫生說給我看看。
我把手給他,說好像被針扎了,用不上力氣。
醫生說疼多長時間啦。
我說早上到現在,然後重複表達了要拍片的意願。
醫生捏了一下,問我這幾天幹啥活了,我嗷一嗓子,把後面那大哥嚇一激靈。
我說啥也沒幹,然後重複要不要拍個片的意願。
醫生手指門外,說你出去買盒扶他林軟膏抹兩天。
我說不用拍個片?我懷疑我骨折!可疼了,拿筷子都費勁!
醫生說你這就是玩手機玩兒的!活該!

然後我就聽醫生的話,去醫院對面的藥店花25塊錢買了一盒扶他林,兩天痊癒。


我不會讓你們知道我是揣著醫保卡和兩千塊錢,抱著打石膏的想法去的醫院。


很有意思的問題,看了答案讓我們也學習到了不少,能看出患者對於醫生的評價到底是怎樣一個標準。我來談一談想法。


1. 你遇到過哪些良醫:這個問題是一個非常主觀的問題,客體是醫生,主體是病人,過程是評價。結果是好的。那麼首先明確這個評價的標準是什麼。看了前面許多答案,基本上可分為兩類:病人在醫療活動中得到的結果是好的,解決了問題(絕大部分);病人在醫療活動中得到的結果雖然不好,但是病人得到了醫生的關懷,尊重(極少)。評價的理由有這麼幾類:經濟因素(花少量錢治好了病),職業技術水平(別的地方看不好,這裡看好了),醫德(人文關懷,愛崗敬業等)


2. 上述意見可以值得我們參考,但是我想向廣大同行們指出:上述每一條理由都可以是被患者評價為庸醫的充分條件。 為何這樣說?絕大部分評判標準都是基於一個讓患者覺得滿意的治療結果。而非過程的合理和正確。排除倖存者偏差,那麼可能還有更多的人在面對不好的結果的時候會將一個醫生所有的努力全部視而不見。相信這樣的案例不用我舉例了吧。反過來思考,如果醫生為了尋求患者治療結果的滿意,或者說只是為了達到患者的期望值,會不會做出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


3. 大家先不要急著聽故事,冷靜下來,反思這個話題:醫療活動本來就是雙方互動的過程,共同對抗的敵人應該是疾病本身,所有人都期望有一個好結果,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這樣的幸運。那麼該怎麼選擇?達到雙方都滿意的結果,這個的確很難。


有時治癒,常常幫助,總是安慰」 這句話通常被當做當代醫生的準則來被教育給醫學生。甚至有些言論有將這個當成道德的大棒來揮舞,打在每一個中國醫生的頭上。我想說,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醫生聽的,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你無法治癒一個不想治癒的人,你無法幫助一個拒絕幫助的人,你也無法安慰一個將安慰當成欺騙的人。扁鵲早就提出過六不治:「驕恣不論於理,一不治也;輕身重財,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適,三不治也;陰陽並,臟氣不定,四不治也;形贏不能服藥,五不治也;信巫不信醫,六不治也。」 我想說的是: 一個好的患者才是遇到一個好醫生的必要條件。


疾病是可怕的,但是現代醫學的局限性就在那裡,醫生只是一個協助者,事實上,醫療活動中所有的健康和預後更多的是靠病人自己的恢復力來運作,燒傷超人阿寶:我行醫生涯的三次流淚,這篇文章中,著名的阿寶老師的事例充分說明了醫生的職責,一個協助者,一個擺渡人。然而,讓他感動的是他遇到了很好的病人和病人家屬,病人家屬對於他醫療過程的肯定,讓他更有動力去完成這件事。可以說,這就是雙方的互動,最後得到雙贏的最好的例子。


@陳蘭香 老師的答案是我目前見過唯一針對醫療活動過程的評價,感謝老師有這樣的心態去面對,才能有醫生更多的鼓勵,才有可能促成更多的雙方滿意的結果。我想說,不知道您對那個嚴肅的女醫生當面表達過您的想法么,很少有醫生會拒絕患者對她們的肯定,您可以嘗試著去溝通一下,您希望得到肯定的同時也是醫生所期望的,即使平時都想如陀螺一般不停旋轉,內心總有得到鼓勵的期望的。


PS: 推薦大家看一下索爾仁尼琴的《癌症樓》,可能沒有《古拉格群島》著名,但是這本才是索爾仁尼琴獲得諾獎的作品。拋開政治因素,這裡面很詳實記敘了一個癌症樓裡面的眾生相,可能可索爾仁尼琴當年患癌症本身的經歷有關。我個人的體會,雖然是50年代的蘇聯,但是描寫和當代國內的醫療環境十分相識,醫生、患者的心態,互動非常寫實,連查房制度,晉陞制度,工作作息時間都很類似,書中後段的主治醫生本人也因長期接觸放射線患上癌症,而男主經歷了多種心路歷程,最終得到了解放,理解,就是最好的治療。


右邊長了一顆碩大的平行阻生齒,不定期嘴裡一股血腥味,輾轉好幾個醫院都表示拔不了。然後過年前掛上了北大口腔頜面外科。是一個小帥的醫生,看過片子後表示可以拔,但是會比較困難,建議下午第一個來(後來了解到拔牙是體力活,下午第一個是因為午休後體力比較充足,用來對付我們這種牙長得奇怪的)。

在鑿、磨了近一個小時後,發現牙的結實程度超過預期,於是小帥的醫生找來了他的老師,老師看後表示我的牙埋的位置屬於比較少見的,應該把椅背調整到比較高的坐姿,這樣受力點才會合理。果然調整後老師sama特乾脆的就拔下來了。

然後在縫合階段,麻藥過勁兒了(我的基礎代謝比較高外加飲酒,不怪醫生)。但超神的是,除了縫針疼了那麼幾下之外,從拔牙開始到幾十天後徹底癒合,整個過程都沒有出現一點不適,右臉還變小了那麼一點。

個人認為小帥和老師sama都屬於良醫,後者不用說,小帥在發現超過自己能力範圍後不在乎可能被老師批評特果斷的求助也應該屬於良醫的表現,而且在拆線前多次簡訊溝通也堪稱超負責任。


以下回答來自我表姐的私人公眾號。
(未公開,已經授權)
表姐和姐夫夫妻二人皆為醫生,
兩位都是鄭州人。
過年時看到她寫他們夫妻二人日常的文章,
讓我想起那位同出於鄭州的良醫胡佩蘭。
日常小事也讓人眼睛一酸。
「技不在高,而在德;術不在巧,而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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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早上,老公下夜班。查完房,下好醫囑,跟換班醫生交代好具體事宜,準備回家過年。
走到電梯口,眼瞅電梯要上來了,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又折了回去,想再去看一眼10床的病號。
10床是一個八十多的爺爺,上海人,20開歲時大學剛畢業,作為人才,被引進到這個內地小城來支援建設。後來又在這裡成家立業,獨生子是個孤獨症,智商比正常人差了好大一大截。
老伴兒在20年前就去世了,剩下父子倆相依為命。
老人從入院後就昏迷不醒,是肺癌症晚期,全身擴散,瘦的皮包骨頭,喉嚨里一口痰堵著,早已發不出聲音,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接連下過五六次病危通知了,要是換別人早就不行了,可老人就這麼扛著。大家都明白,與其說是那口痰在那卡著,不如說是一口氣撐著。
過年這兩天情況更是相當不好。
剛才,老公還把老人的兒子單獨叫出來,告訴他老人情況很糟糕,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怕老人萬一不行了,到時候他一個人忙不過了,特地囑咐他給親戚們打個電話,請他們這兩天過來幫忙看著。他痛快地答應了。
說話間,到了病房外面。一眼望見老人患孤獨症的兒子,正趴在老父親耳邊大聲喊「爸呀,醫生說你快不行了,叫我給親戚們打電話來幫忙,可是他們說沒空,都忙著在家過年呢。」老人雙眼緊閉,無動於衷的躺在那裡,只有嗓子在咕嚕咕嚕響。
老公趕緊示意那個老小孩快點出來,他忙不迭得跑了出來,很神氣的跟老公說,醫生你讓我給親戚打電話,我打過了,就是他們忙著過年沒空來。那樣子,像極了圓滿完成作業的小學生。
末了,又不無遺憾的說,剛才我也和爸說了,可他還是聽不見。
老公喉嚨里熱了一下,吞了口唾沫說,沒關係,有啥事兒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了。只是別再在你爸跟前大聲喊了,他需要休息呢。那個老小孩忙不迭的說好好好。
很奇怪,自從他爸入院後,這個50多歲的可憐孩子,說的話都不聽,卻把我老公的話當做聖旨來遵守。
好歹,老人又熬過了這個年,情況似乎也稍微穩定了點。
大年初四,我們準備帶孩子們去商場逛逛,給他們買點衣服鞋子做新年禮物。
年前,我二十九才放假,老公一直忙監護室那幾個出不了院的重病號。
別說新衣帽了,就是年貨我們一點也沒來得及準備。
收拾妥當,剛要出門,科里又來電話說十床快不行了,讓老公立刻趕去搶救。
老公二話沒說,趕忙把懷裡的二寶遞給我,外套都沒來的及穿就往外跑,我趕緊把棉襖遞過去,他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大寶嘆口氣,朝我聳聳肩,攤開兩手說,算了,看來今天又出不去了。
我歉意的朝他笑笑說,十床那個爺爺情況很不好,新衣服,我們改天再去買。
大寶淡定的說,沒事兒,我早就習慣了。有沒有新衣服穿無所謂,救人要緊。
那語氣,完全不像出自一個四歲的孩子之口。
…………
老公回來時,已是晚上十點多了,孩子們都早就睡著了。
進門,還沒等我問,他就搖搖頭,嘆了口氣說「10床走了」。
多年來我們不約而同的形成了個習慣,病人只要是痊癒出院了,就會興高采烈的說「出院了」,如果不幸去世了就說「走了」。
老公鞋都沒換,徑直進了書房,燈也沒開,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一隻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單手托著臉,靜靜的出神,另一隻手,無力的垂在旁邊。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他輕輕的推開了。我站在椅子背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試圖讓他放鬆。輕聲說,不要太難過了,作為醫生,你已經儘力了,這些天來你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老公並沒有接我的茬兒。而是悲傷的說,老人早已病入膏肓,不在了,對他來是種解脫,或許是好事兒。可是他的兒子怎麼辦啊?快六十的人了,什麼事兒都不懂,也不知道哭,無頭蒼蠅般跑來跑去。幾個來幫忙的親戚,一個個抄著手就那麼在旁邊看著。
老公說,行醫這些年,雖見慣了生死,但仍做不到無動於衷。病人痊癒了,皆大歡喜,否則,就會把全家人都拖進痛苦的深淵,作為醫生,我感覺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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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不在高,而在德;術不在巧,而在仁。」

表姐不上知乎,如有好意我將代以傳達。


我( ??? ? ??? )


我的領導,科主任。

主任的專業水平在我們這片兒名氣很高(?當然,比不了三甲醫院的大專家?),好多患者都慕名而來,能到什麼程度呢?有好幾次他不坐門診時在病房的醫生辦公室里看的門診病人,比當天坐門診的值班醫生看的都多。

他有個特點就是愛辯論。

醫改以後,住院報銷控制的很嚴格,尤其是檢查項目上,為了避免過度檢查,控制的太緊,很多必要檢查都被排除在報銷範圍外。

主任憑藉他專業的知識水平和愛辯論的優勢,勝了院領導和醫保辦成員組,爭取到了三個相關檢查納進報銷範圍。

為此也被院領導批評過,說他是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對我們的業務能力要求很高,經常提問,還老調侃我們:好好學習啊,可別等我老了長病了來找你們看病了,你們還得讓我自己下醫囑。

可他也說過,他剛畢業那會兒,醫療條件差,醫療水平也不高。那時候他干大內科,包括兒科,經常有患兒死掉了。他說:比起那時候,現在的醫療條件是好了,可是行醫環境差太多了。我能有今天的水平也是踩著好幾條屍體和無數經驗爬上來的。可你們就沒這機會了,要是放到現在,沒等到我這水平估計早就被打死好幾回了。


因為兒子常年生病的緣故,我也跟著常年跟醫院和醫生打交道,見的醫生多了,對這個行業也生出些不同於常人的看法。

很多人評價醫生首先會想到醫術,我以前也是如此,可能很多醫生在求學以及職業生涯中想努力提升的也是醫術,可隨著我在醫院這幾年的兜兜轉轉,我的想法倒有了些變化。

我兒子生病那年,我最先去的是市醫院,當天只做了個ct,那個醫生就告訴我,你兒子病很嚴重,我們治不了,你去大醫院看看吧,除此沒再多說一句話。

這位醫生醫術沒問題,哪怕他只是在一個市級醫院,但他的診斷跟其他大醫院專家的診斷是一致的,而且很明確地告訴我他們治不了,沒有耽誤時間,也沒有浪費錢,醫德沒問題,大部分醫生都是這種。

而就在那前一天,在另一家醫院,一個看著非常和善的醫生,他簡單了解了一下病情,然後從抽屜里找出一張名片,告訴我,去這家醫院看,這家醫院看這種病看得好。還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名片上,囑咐我說就說是他推薦來的。

你看,他們都說這種病他們看不了,但是後面那個看著非常和善,給我指路的那個醫生差點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淵,這家醫院看這種病看得很好,這句話簡直就是給溺水的人扔了一條救命的繩啊,可實際上這句話是給落水的人頭上壓了一塊石頭,因為他給我推薦的是一家莆田系腦科醫院,好在陰差陽錯,我並沒有去那家醫院,至於他為什麼給我推薦那家醫院,原因我就不說了,只覺得他所作所為髒了那身衣服(評論區有人說他也是好心,唉………)。

後來我就去了省會的兒童醫院,在那裡經過了半年多的治療,那裡有一個年輕女醫生,年紀輕輕已經是副主任醫生了,據說是醫術很好的,看著很乾練,性子非常急躁,動不動就會跟患者吵起來。

我還記得有一天我兒子會翻身了,那天我幾乎喜極而泣,因為得這種病能翻身了意味著孩子運動能力上了一個新台階。

那天她來查房,我幾乎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我以為她也會很開心,因為我覺得這是她,我,我兒子共同取得的勝利,可是我臉上的喜悅還沒消退,她板著臉,語氣很淡漠地說,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兒子什麼時候翻身我都不知道。

她那句話如同一桶涼水,從我頭頂潑下來,更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是啊,人家的孩子自然而然會的東西,我兒子要用血和淚換,那時動不動要抽血,一次一個實習護士給我兒子抽血,扎脖子不行,扎手,扎手不行扎大腿跟,我實在看不下去跑到樓道里大哭,那天西安也在下雨,天空昏暗地如同墨染,也可能是我的眼睛已經看不到光亮了。

她一個神經科醫生不會不知道對一個這樣的孩子翻身意味著什麼,只是她的世界裡沒有感同身受這個詞,是呀,雖然她有兒子,但她體會不了一個兒子身患重病母親的心,哪怕她天天看到那些如同抽去了靈魂的母親在她面前哭泣,從那以後我再沒有跟她有過交流,這種醫生讓人感覺像一台雖然精密但冷冰冰的機器。

好在我兒子的主治醫生並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醫生,住院久了我也能看出來她在科室地位並不高,但我很感激她,每次她看到我兒子,都會微笑著說,小可愛,真可愛啊!那種時候我心裡總會有一絲溫暖。

在那裡住院住久了,患者都久病成醫了,因為那裡所有的孩子治療方法都一樣,甚至用的葯都是一樣的,在那種情況下醫術真體現不出差距。

治療了半年多,花了十來萬,她們說你兒子病是進行性的,我們治不了,去北京上海看看吧。

我們治不了,這句話半年前市裡的醫生也說過。

後來我去了湘雅醫院,那裡的醫生也說看不了,那天剛好他們醫院有個專家學術會議,我同學把病歷拿給那些頂尖的專家,他們也是搖了搖頭。

你看,在有的病面前,醫術真的不重要了,因為這種病誰都治不了,這不是醫生能力的限制,這是醫學的限制。

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

這是長眠在紐約東北部的撒拉納克湖畔的特魯多醫生的墓志銘,翻譯成中文是,有時是治癒;常常是幫助;總是去安慰。

有時治癒,是啊,只能有時治癒,我們多少患者不明白很多時候很多病誰也看不了,因為死亡是我們無法越過的宿命。

當患者明白了他屬於無法治癒的那一部分,她真正需要的就只有幫助和安慰了。

上個周末兒子又突然發病失去意識,我抱著他衝到醫院急診室,接診的是個老醫生,滿頭銀髮,他問我病情,我告訴他我兒子的病名,他一時間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因為兒子的病很罕見,聽清楚後他給兒子打了針,看他沒有蘇醒,又打了一種葯,半個小時候兒子醒了過來,他摸了摸我兒子的手,說沒事了,回家吧,回家休息你和孩子都能休息好,我把電話留給你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前前後後花了不到三十塊錢。

我給他輕輕道了謝,走出來,陽光撒在我身上,我覺得春天到了,很溫暖。

回家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因為急診醫生很忙,不想再打擾他,但我把那個寫著他電話的病歷收了起來。

所以,醫術有限制,可能到任何時候醫學都不能消滅所有疾病,因為有的疾病,比如我兒子這種,是生物進化的代價,醫術救不了他,但仁心仁德能讓他少些痛苦,多些安慰。

回答下一個評論:

醫生冷漠是因為看多了生死,所以那個女醫生那樣說話沒毛病,而且她忙得都顧不上自己兒子,好心疼她。

看似有道理,而且持這種看法的很多是醫學生,醫生這個行業跟老師一樣,他面對的是人,既然面對的是人就要有人文關懷,我給你們換一個場景吧:

我一個從來沒及格過的學生有一天及格了,他興沖沖跑來給我說,老師老師我考了六十!我要是頭也不抬給他說,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兒子每次考滿分。

你還會覺得我這個老師做的沒毛病嗎?

不會吧?

我不要求她能完全體諒患者的悲傷快樂,起碼說句,那就好,說明治療有效果要求不高吧?

忙,見多了,錢太少,不能作為行業態度差的理由,哪個行業不忙不辛苦,做老師必須學心理學,我覺得做醫生也還是稍微體諒下人心為好。

評論區關了,反對就去點反對吧,已經不少人點過反對,一個行業要求別人對自己行業全是歌功頌德不可怕嗎?你們不怕道德綁架這個行業嗎?我應該很客觀了吧,沒有一水的都是批評醫生吧,你們怎麼看不到那幾個有仁心仁術的醫生呢?既然有的人聽不得任何人對一個行業的評價我也不想聽一水的醫生做什麼都有理,把患者推到莆田系醫院都能說是好心,還是在明知這種病沒有治療方法的情況下,別說莆田系不給他提成。


這個醫生是我們鎮醫院的門診大夫,姓余,90年代退休後在家行醫。

他晚年失憶後,老兩口曬著太陽,老伴兒一遍又一遍給他講過往的林林總總。懵懂的我舔著棒棒糖在旁邊,慢慢知道了這些故事。余大夫老兩口住在我家斜對面兒,大夫早上和我爸打招呼的場景我都依然記得。我家和他的交情起於我幼時。那是我出生不久,得了一場急病,每天腹瀉不止,當時爹媽請的診所醫生每天給我打針,眼看屁股蛋兒都快成篩子了,病也不見好。那時我家還沒搬過去,於是我爹就跑老遠的路找他。老爺子給了一副葯,服了幾天就好了,見我不哭不鬧還能蹦蹦跳跳,爹媽感激不已。

2003年洪水來時,他晚上8點鐘接到電話去河對岸出診,跑了三戶人家之後準備回程。不料黑燈瞎火加上水勢洶洶,老爺子的船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天明時鎮上的人發現他在樹上,滿臉泥水,胳膊被蚊子叮成了玉米棒子。這件事老太太常說給他聽,他就傻呵呵的笑著,老太太也笑。

90年代的病人和現在不大一樣,要感謝醫術好的大夫,不給紅包,而是提幾隻雞幾筐蛋上門。好說歹說讓醫生收著。老余從來不受。他是改革開放前跟一個山東來的老中醫學的醫術,一輩子遵守著師父定的規矩。

我小時候早上上學時,老爺子正好去菜市場買菜。我爸有時候忙,就讓我坐老余的自行車上學。他會從籃子里拿給我一個西紅柿,我就在車後啃,弄滿臉都是果汁。一剎車,我的臉就撞在他後背。然後。。老爺子的白衣服上就會有彩色的圖案……。久而久之,路人以為我是他孫子,哈哈。實際上整個鎮上的人都認識他,他一輩子幾乎給所有人看過病。

我們並沒想過,阿爾茨海默症會落到老爺子頭上。最後幾年惡化,整天不省人事,女兒女婿、老伴兒照顧他時,他像個嬰兒一樣吮著每一個伸過去的手。這個,是我親眼見的。

2014年6月9日,我還在縣城讀高中,晚上下自習時,在校門口聽我媽說他去世了。整個高中不曾流過一滴淚的我哭了。老爺子的葬禮非常隆重,全鎮的人幾乎都為他送葬,出殯的車隊從我家西邊一直到中學,三公里的大路水泄不通。

我想,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從此老太太也搬走了,跟著女兒女婿去了合肥。我再也沒見到過她。那個老太太胖乎乎的,經常在我要打針的時候做鬼臉哄我,她的眼珠子會瞪的奇大,樣子特別滑稽。

不能再碼了,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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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點贊和評論很令我感動,謝謝你們。我還要說的是,老爺子在世時送我一隻小八哥,我家人一直用心養著。這小傢伙一直活到現在,還能搖唇鼓舌,說「自行車擱這兒」。每天早上聽它這麼一叫,我就能腦補出老爺子買菜回來停放自行車的場景。

人去矣,其聲在。


前幾天剛剛發生的事情。表達能力比較差,但是真的是個有醫德的好醫生。

3月2號清晨,我媽媽在醒來的時候想翻個身,從側卧改到平躺,這個過程中忽然頭頂像被電立擊了一下,有兩三分鐘完全失去意識,然後頭暈,胸悶,想嘔吐。她沒跟我說癥狀,只說她受涼了,所以我淡定的出門了,讓她在家休息。
中午回來聽說她的癥狀以後,我覺得挺嚴重,而且第一次出現這種癥狀,諮詢了當醫生的表姐,表姐說要儘快去醫院做個檢查,排除早期腦梗。
馬上去了離家最近的三甲醫院A,路上全程嘔吐。醫生一聽癥狀,說情況很嚴重,建議我們住院,費用一萬多,我媽嫌貴,加上她住院要有人看護,家裡兩個小孩沒人管,決定先在門診檢查,全套心電圖,腦部CT查下來,報告顯示沒有問題。醫生說查出來情況還好,實在不願住院就先回家觀察,於是回家。表姐看了報告,說檢查做得很到位,沒有問題,放寬心休息就行了,要兩三天才能恢復。
第二天,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
第三天,情況一樣。因為來了朋友,看老媽這邊還好,我就陪朋友出門了。傍晚回來,發現情況變得很惡劣,老媽原來只是頭暈,後來變成頭痛,情況看起來更壞了,而且她下午覺得受不了了,叫我老爸到樓下診所叫人家出診給她掛水(人家一聽癥狀根本沒敢來)。
馬上收拾出門,還到醫院A掛了急診,那個醫生聽了描述,遲疑一會,說了句:「要不你們再複查個頭顱CT?」我一聽有點暈:「我們前天才查的頭顱CT,而且還是在你們醫院查的,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再查是要排除什麼呢?」醫生沒回答我,打了個電話,問了個什麼主任,然後直接開了個住院10天的通知單給我。
我們全家都陷入了深深的焦慮和擔心當中,因為老媽暈的已經站不住了,她說她站起來就要倒。而我們現在不知道有什麼病,不知道有多嚴重,不知道要做什麼檢查,不知道住院10天的過程中會不會有什麼大病在等著。大晚上,我跟我老爸背對著我老媽在急診科門口一籌莫展。
商量一下之後我們決定換到醫院B,至今我都很慶幸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醫院B的醫生看了我們之前的報告,說頭部和心臟都沒有問題,沒有腫瘤,還暈就要排除頸椎問題。於是頸椎CT,檢查還是沒有問題;醫生說那麼需要轉白天的神經內科,檢查腦部血管是否有問題。

這是一條峰迴路轉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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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神經內科見到了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醫生。
進門的時候我老媽是坐在輪椅上的(因為她一站起來就覺得暈的要倒,所以在醫院租的輪椅),醫生抬起頭瞄了她一眼,說:「你能走嗎?能走的話自己起來從門口走過來。」
我媽說:「能走。」
醫生:「那你坐個輪椅,我以為你癱瘓了呢。」
我老媽走過去以後,他問:「什麼問題?」
我媽描述一通,無非頭暈,頭痛,胸悶,想嘔吐,哪哪都難受那種。
醫生:「你是不是覺得頭特別暈,暈到嚴重的時候好像有誰拉住你的腳把你往地獄裡拖一樣?」
我媽頭狂點。
我媽:「醫生,我還覺得我胸悶,喉嚨那裡好像有東西,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一樣。」
醫生:「你這個叫梅核氣,其實你喉嚨里根本就沒有東西,你想像的那個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的東西其實是不存在的。你所有的檢查該做的都做了,沒有腫瘤,沒有血栓,心臟,頸椎,頭部都沒有問題,你只是更年期的眩暈症,它是在提醒你,你已經開始老了。你平常是不是做什麼事情都想要做得完美,什麼事情都要操心?現在是你的身體在提醒你不要再對自己要求那麼完美,不要再操那麼多心,要學會放手;做什麼事情量力而行,比如晾衣服的時候覺得有點暈,就停下來,不要勉強自己……」
我媽當時一定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
醫生說了很多,大致意思是這是更年期會有諸如頭暈,想吐這樣的癥狀,不要焦慮,擔心,是正常的,平常生活細節要注意,比如適當鍛煉,有輕微癥狀要注意休息,可以盡量減少癥狀發生。
醫生還根據跟我說幾句話的過程判斷出我性格急躁,特意提醒我要改一改性格。

我們只是花了12塊錢掛了個普通的號,醫生沒有給我們開任何葯,但是前後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給我們上課,語重心長地指出我媽媽和我的問題所在,他還特別謙虛,說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前面的醫生把檢查都做完了,他不會這麼快判斷出病症。出門的時候,我媽已經滿臉笑容,心結全無,後來全程捨棄輪椅自己走路。
前後相差半個小時,一個站不起來要用輪椅推著的媽媽變成了一個健康人。現在想起來感動得簡直想哭。

醫生的影響不止這些。

我老媽以前經常打麻將一坐一下午,只要在家就一直看電視,毫無節制。這次生病加被醫生上過課以後,打算戒掉麻將,電視也不看了,現在每天上午出門跑步,做運動,生活健康,心情舒暢。

我呢,也改了,最近再也不沖小朋友發火了,我女兒說她喜歡溫柔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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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想想,我老媽這次生病癥狀那麼嚴重一半是因為查不出病因的焦慮和擔心。
醫院A的醫生做的也是常規檢查,走的正常程序排除病因;醫院B的醫生最可貴的就是解開了我媽的心結,身體上的病可以對症下藥,心結要解開需要對每個病人的性格,行為方式做分析加以引導,短短半個小時搞定這一切,這種醫生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一個只收了12塊挂號費的醫生,能花半個小時給病號(甚至病人家屬)做心理輔導,直言告訴你,根本沒病,也不需要吃藥,沒讓我們再花一分錢,名利心這麼淡的人還是很少見的。
我要謝謝這次給我老媽看病的四位醫生們。
願天下的媽媽們都健康。


希望這個問題能火


絕大部分醫生都很好。說一個老中醫的故事。


我先天激素不是很好,備孕時去看了中醫,想調理。恰逢那時剛從廈門玩回來,在廈門的一周里粒米未進,上頓下頓海鮮水果,起了一臉痘痘,越發越多。老大夫說先把臉給你治了吧,開了七天湯藥,處方上寫的濕疹,葯里蠍子蜈蚣蛇皮蟬蛻都有。七天湯藥下肚,不但濕疹痊癒,連多年積累的痘痕痘疤都下去了很多,臉上乾淨了。
————————
補充一下,好多人問我診所的位置,我覺得需要補充說明一下。
診所特別小,小到你路過會懷疑這是否是正經醫院,但是這裡可以刷醫保。是我在校友會認識的大姐開的,所以我才能找過去。我跟大姐雖然認識,但並不熟,我去看病按方付費,沒有經濟關係。
去那裡看病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大姐恐怕也不太記得我長什麼樣了,我並不知道診所是否還營業,也不知道蘇大夫是否出診。
蘇大夫確實治好了我的濕疹,順帶去了我臉上的痘疤,但是並不意味著所有人的痘疤都可以去掉。我的痘疤很特殊,是突起狀,橙色色素沉澱。
我原本打算去看的激素問題並沒有完全調好,蘇大夫沒有完全調好,本市最好的中醫院最火的治不孕不育的大夫也沒有完全調好。吃湯藥時明顯見好,停葯後兩個月反覆。最後,中醫院的大夫提議吃烏雞白鳳丸,每個月吃七天,竟然慢慢好起來了。
有時治病也靠運氣,遇上大夫正好擅長治這個病,那簡直是開掛了。大夫不擅長,那隻能共同實驗了。


良不良醫的,說句政治不正確的話,患者是沒能力評價的。
要患者對你評價好,讓他感到滿意就行。注意關鍵詞是 「感到」。
對於醫療來說讓患者滿意其實是最簡單的,只要醫生有閑工夫,病人也客客氣氣。哪怕治不好病,好言好語說幾句,轉診一下,病人基本上也都滿意。
就是原來的蒙古大夫、電線杆老軍醫、現在的莆田,滿意的回頭客也不少。哪怕是病越治越壞,還大把滿口說醫生好,負責的。
稍微難一點的,就是讓醫生自己滿意,每個人水平不同,能力不一樣,自我要求高度不同,這個滿意水平差別很大。
最難的就是讓同行滿意,同行總是相輕。如果同行看過你的病例,誠心誠意的說聲好,那才是最難得的滿意。


帶過我的上級們都蠻好的。


有小可愛問我怎麼治好的痘痘,因為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痘痘性質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我把我大概的治療過程寫到最下邊了。
(本來是讓大家私信的,可人太多了……)

――――――以下是原答案――――――


我們學校附屬醫院的皮膚科醫生!!
上這個大學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我起了六七年吃了無數葯打了無數針都沒看好的痘痘給治好了!
當初去醫院只是為了治過敏,然後就覺得醫生長得好帥啊……以後就覺得反正醫保卡里的錢不花也浪費,就去看痘痘,這也有了正當看醫生的理由,對,就是為了看他!!結果真的給我治好了!比心!

後來熟了之後,就給我免挂號費,給我打針也不要錢,不要錢照紅藍光。送我凍瘡膏,送我他自己調的藥膏……我去醫院總能在他那順點東西……
經常鼓勵我好好學習,教我各種人生道理……
如今馬上就畢業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他

――――以下是我如何變美的――――――


吃的主要藥物有:當歸苦參丸,維胺脂膠囊

後來根據情況的改變而改變的藥物有:羅紅霉素膠囊,替肖唑,各種維生素……

剛開始的時候我吃的劑量很大,後來慢慢減少,再間隔一個月再吃,再間隔兩個月再吃,慢慢就斷了,前前後後差不多一年時間……

治療期間我有配合打針,就是抽胳膊血打腿上,這個我解釋不來,但是對我有用。你們不要盲目做這個。

再說一下日常注意事項
1,不熬夜,這個很重要,敲黑板!
2,多運動,多出汗,多喝水
3,戒掉一些會引起痘痘的食品,比如:奶製品,葡萄,羊肉,韭菜,姜,酒……
4,早晚洗臉潔面產品不宜在臉上時間過長,30秒就夠了。晨潔用比較溫和的,晚潔用清潔力度大一點的(拒絕皂基)
5,不要化妝,做好硬防晒
6,不要用手扣它,不然以後真的別問我怎麼去痘印
7,水乳盡量使用無添加的,我用的是澳洲的牌子(據說是無添加)
8,有個好心情


希望你們聽話,畢竟我凌晨三點不去夢裡找男神在這碼字很辛苦啊。(不要學我熬夜)
我很清楚也很明白起痘痘是個很痛苦的過程,你要相信你一定會變美的。

比心!


這個一定要說。

高三的時候感冒了一次,結果感冒好了,鼻子沒好,每天不停的流鼻涕,不停的流鼻涕,關鍵是鼻涕裡面全是血!全是血!

好了第一周沒怎麼管,想著感冒了,又是冬天天氣乾燥,好嘛等著。

結果為什麼越來越嚴重了!

於是乎我越來越慌,越來越慌,喜聞樂見鼻涕血越來越多。於是我就開始腦補給自己加戲,不會是鼻癌吧,不會是白血病吧,擦擦擦我還年輕我不想死〒_〒

那時候學校不允許帶手機,就借膽肥的同學手機,天天百度啊天天百度(這裡我要說一句,去他媽的百度 )

想到後頭,這馬上要高考了我還是去醫院吧,這麼下去我要把自己憋死。

成了請了假愉快的前往我們市最大最好的中心醫院,一路那個坎坷啊,不安啊,排了幾個小時的號,一個老醫生,頭也不抬,拿個木頭片子叫我「啊」。

「啊~」

「鼻竇炎,忌生冷辛辣,不要著涼,吃藥,再開個洗鼻液每天沖洗。」

「謝謝醫生!」我歡快的蹦出了醫院,然後取葯。
一刷卡就刷了300+,忍了忍沒事,看病嘛,身體重要。

回學校了吃藥啊,在室友的矚目下洗鼻子啊(左邊進右邊出各位大概腦補一下)。整了一個多星期,沒!有!任!何!好!轉!

我開始絕望了。不會真的是鼻癌吧?!

我繼續消沉了一個星期,心情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學習。
為了高考,再去醫院吧。

這次去了人民醫院,人比較少。基本掛了號就去了。
裡面坐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阿姨。
進去了過後就問我怎麼了,然後我給她講了(這個時候我並沒有說去中心醫院的診斷),聽到涕血一個月之後,她就問我,鼻子兩邊的臉痛不痛,耳朵痛不痛(她這兒問的是不是就是在排除鼻癌的可能性?不是說鼻癌發展過程大多會壓迫神經造成面部疼痛,學醫的同志們是不是這麼回事兒的?)

我說不,她就拿那種擴鼻子的給我檢查,就是頭上打個燈的那種。

然後看了一會兒,給我開了葯,叫我開了拿上來。

下去給錢取葯,一共20+,有一支液體石蠟和一支什麼黴素,石蠟兩塊錢,黴素幾毛錢,還有20塊的一盒清熱的中成藥。

上去過後她把黴素打在石蠟里,叫我每天睡前起來滴在鼻子里,說我是上火空氣又乾燥,碰上感冒,一直好不了。

回去之後滴了兩天立馬見效,第一天鼻涕就少很多了,第二天鼻涕就只是血絲了。

一支還沒滴完,我就蛻變成功精力十足的開始備考。

現在一想到那個醫生就覺得,這世界還是十分美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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