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把幾個人釣魚的事寫出武俠和玄幻的感覺?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他是他父親的第二個兒子,那天他父親喝醉了酒,臨幸了一個侍女,那就是他的母親。


庶出的他,從小受盡欺負,更不幸的是由於早產,導致先天不足,身體弱的要命。


他父親從來沒有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他和他的母親住在下人住的地方,干著下人的活,有時候他那同父異母的兄弟不稱意了,還罵他野種,還毆打他,他總是忍著,心裡憋著一股勁。


他的父親雄霸天是雄家家主,雄家是江南最大的漁業家族,據說雄家的祖先曾是一位超強的釣魚達人,曾經釣到過紅色暴鯉龍,因此發家,奠定了雄家在漁業無可撼動的地位。


但是這一切榮耀,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一天,他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忽然掉進了一個密室,密室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根釣竿。釣竿很尋常,是竹子做的,尖端垂下來一條閃著金色的細線,他把釣竿拿在手裡,手心沁入一絲冰涼,這股冰涼像有生命一般鑽入他手臂的血脈,然後隨著經脈,行遍周身。他頓時感覺渾身舒坦,丹田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旋轉。他心意一動,眼前忽然出現了五臟六腑的景象,天哪,忽然他意識到,在無意之中他學會了內視。他看見小腹丹田處,有一團閃著白光的霧氣在旋轉,這是什麼?


「傻孩子,這團霧氣代表著,你的境界已經進入了無雙釣魚訣的星雲期啊。」釣魚竿中傳出了蒼老的聲音。


「誰?誰在和我說話?」


「我是釣魚竿中的靈魂,你可以叫我釣老,剛才你碰到魚竿的時候,你的血粘到了魚竿上,所以讓我認主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裡有一道傷口,是昨天被打的時候留下的,原來如此。


釣老又說:「我感受到了你想要變強的心,今天我要傳你無雙釣魚訣,你願意學嗎。」


他想起了平時被欺負的種種,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生存,想要保護好自己愛的人,就要變強,不斷變強。


「我願意學,總有一天我要把那些侮辱我的人踩在腳下。」


「好孩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霸氣。」釣老說。


忽然他眼前景象一變,出現了一片湖泊,湖水很平靜,湖面望不到邊,一個身穿灰色麻衣的白髮老人拿著釣竿,坐在他旁邊,微笑地看著他。

你就是釣老吧,他恭敬地說。


釣老微微點頭,然後淡淡一笑,他說,無雙釣魚訣的功法,一共可分為星雲、流星、星核、行星、渡劫、恆星 、暗星期 、黑洞、乾坤、宇宙等幾層,和一般的釣魚功法大有不同,而且威力也遠勝。就比如說如今你的內力已經進入了星雲期,如果好好修鍊技法,那麼金丹期的普通釣手就比不過你。


釣老頓了頓,手上一揚,一條鯉魚王就被他從水面上掉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釣老將捕捉的鯉魚王又放回了水裡,繼續解釋道:你看,以星雲期的實力捕捉鯉魚王就非常輕鬆,但是如果想捕捉更高階的魚,比如海星星,沼躍魚,獨角金魚,還是很有難度的。


說完釣老的身上開始發光,他漸漸感覺到一種上位者的威壓,好像釣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他碾成灰似得。釣老又出手了,他手一揮,釣線像閃電一樣刺入了水中,不一會兒水面像煮沸了一樣開始波動,他一拉,一個東西從從水裡飛了出來。


居然是傳說中的紅色暴鯉龍!


他嚇一跳,他的祖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釣到的東西,沒想到釣老輕鬆就釣到了,釣老的實力深不可測!!


釣老淡淡說,這只不過是恆星期的實力而已,這個世界上存在這無數你無法想像的強者,黑洞期的釣手能夠輕鬆在水中釣到炎帝,乾坤期的釣手釣到鳳凰路基亞也只是尋常事,宇宙期的絕頂高手更不用說了。


「宇宙期的絕頂高手能釣到什麼?」他無法抑制心中的震撼,乾坤期的釣手已經強的無法想像,沒想到還有更強的宇宙期高手,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他不禁好奇的問道。


「宇宙期的強者啊,他們能釣到女朋友。」

釣老眯著眼睛,悠悠地說,那嚮往憧憬的樣子活像一個程序員。


江東鱸魚肥美,鮮嫩入味,桂香盈口。

江北青鯤鼎食,秋汁入畫,腥生醉餚

鱗湖泛波,金紋如畫,日色倒光,江浦青岸春色正搖,柳枝輕敲兩堤花香,隨風而曳。

往來士子絡繹不絕,佳粉紅妝銀牙笑語,秀樓畫舫輕歌曼舞,此時太平盛氣,景色最宜,推窗挽紗,便有春意入簾,賞心悅目。

岸邊酒樓旗招,微風稍過即飄揚擺動,這家百年老店兩江傳名,有美酒深窖,肥魚醉蟹,常有墨客題詩留詞,一贊江色秀麗,市井繁華,二讚美酒佳肴,鮮魚可口。

花船簇擁,琴箏交鳴,水聲嗚咽,江心含波,娉婷舞女腰肢扭動,靡靡絲竹婉轉幽長,時有錚錚鐵鳴,金聲作響,嘈弦急語,珠落玉彈,箏作鐵馬,瑟為刀槍,卻是有紅牌大家縴手彈奏,聲不絕耳。

斜暉橫鋪江面,舫內音樂未休,突然驟如風雨,演化殺機,如日落大江,雯開霧散,剎時間,原本平靜的水面隱有滔滔之意,碧浪如洗,漣漪層層遞進,小圈接著大圈環環不止,平闊的江面如風雷動勢,愈發不平。

一青袍老者分水而至,髧彼兩髦,帶著潮聲作浪,氣勢如虹。

有詩為證:

碧海青滔一笑生,翻雲覆雨道妙真
金丹一顆吞入腹,生死玄關由我爭

又有一書生御氣而來,身著玄袍方巾,流雲短靴,肩背石青檀墨的書籃,看起來光彩煥麗,儒雅清秀,恍若神仙中人。

詩云:

文章自古四書成,筆落驚神泣鬼仙
乾坤乃存浩然氣,天地通達一書生

不多時,一位禪衣僧人步步生蓮,彷彿踏行於萬千佛國,內外生明,狀若琉璃,垂眉安詳,穩穩立於水面之上。

謁曰:

一葉一心一菩提,一空一色一正果
四大名相皆作合,苦行般若為揭諦

暮下的江色迷人,波影闌珊,但見三人各顯神通,異像紛呈,還能隱約聽見遙處花舫的琴箏合奏之聲,如畫的水鄉寶地,今夕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東山玄元觀,蜀中書院,西南偏角的無住寺,天下三宗之執牛耳,齊聚於此!

莊子曾言,子非魚安之魚之樂,世人皆言此地魚肉美味,天下一絕,此江貫通龍脈,綿延而入東海,所產水族久負盛名,老道今日不想和你們打架,就想嘗嘗這裡鮮魚肥蟹,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青袍老者先開口道。

書生道:挽袖操戈有辱斯文,人生快意不過三兩知己,泛舟煮茶,詠詩釣雪,正直此時春意泛濫,桃開李綻,若是你我放下舊怨,釣魚養心,也不負一番人間美談了。古人有漁樵耕讀,漁在首位,吾等不出兵刃,只以漁魚為比,也有古賢人之風。

僧人不發一言,心息觀照,只是默默額首點頭,也是算默認了。

然後

他們開始釣魚了。


文 /霍真布魯茲老爺

一、
秋風瑟瑟,蒹葭蒼蒼。

城南的蘆葦盪里,卻有兩人不畏秋霜,手執魚竿,枯坐於霜河之畔。

細看之下,左側卻是一位盛裝華服的老者,他端坐在一架虎皮鋪著的牙床上,手裡拿著的乃是一根通體碧綠的魚竿,狀似青竹,含翠欲滴,仔細看來,其實卻是一塊翡翠雕成。這樣的器物,本來應該握在京城貴人手裡把玩,沒想到竟被他隨意的伸入這條不知名的小河裡,魚線也是用絲絛捻成,魚鉤造型別緻,卻是黃金打造。

老人器度非凡,鶴髮童顏,此時凝神貫注,全副精力都放在魚竿上。雖是寒秋,鼻端卻已微微沁出了汗珠。

右測的年輕人卻渾不在意,他不修邊幅,隨意地坐在地上。身上還穿著夏日的單衣,單衣上已經破了幾個窟窿,他就把左手探進去在胸膛上搓著泥球。右手握著的魚竿竟然是一枝樹枝,在頂端馬馬虎虎地栓了一根黑不溜秋的麻線,草草繫上了一根魚鉤,那魚鉤原來卻是用魚骨頭彎成。

青年的邋遢到了極點,臉上更是毫不在意,掛著戲謔的微笑。只是在他的腰間卻掛著一柄古樸的長劍,長劍只是用草繩隨意的綁在他的褲袋上,看起來既不名貴,也不華麗。然而,若是讓京城專為貴人鑄劍的師傅看了,他一定會把自己所有的作品毀去,終生不敢鑄劍。

看似風平浪靜,然而此時若是有第三個人走進兩人中間,一定會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壓垮。

如此迥異的兩個人竟然是在一起賽釣?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從何處來?他們向何處去?


遠處山上的半山亭里,同樣也有一個老者和一個青年男子正在弈棋。老人仙風道骨,青年男子俊逸出塵,面容姣好宛如婦人。

不同於河邊的是,兩人都是氣定神閑,落子如飛。

「他們坐多久了?『老者問。
」這盤棋有多久,他們就做了多久。「青年絲毫不看河邊,落下一個棋子。
」誰會贏?「老者看似隨意的把一個棋子放在棋盤,看著河邊。
」我。「

三、
河邊老人忽然抓起身邊的魚餌,信手一拋,化作七道銀光,飛入河中,竟然暗合北斗七星的方位。

「北斗七星手,儂識得唔識得?」老者開口道。

「哼。」青年鼻子里哼出一道白氣。

「唔跟你講,唔魚竿是齊國專制魚竿的漁大師耗費十年功力製成的,魚線用二十八種魚最愛聞的味道浸泡三年,又暴晒三年,儂怎麼跟唔比?」

「釣魚的境界,你們這些器材黨永遠不懂。」

「好,好,好。阿拉不懂,唔今天不是要贏儂,唔要給儂一個教訓。儂輸了,就要把那柄古劍留下。唔不是要儂那把劍,唔要給儂一個教訓,這要講清楚。」

「言不由衷,你也配稱釣者。」青年一點不給老者面子。

老者面目通紅,一時語塞,卻不再辯,只是連撒兩把魚餌,河中水花翻滾,似乎河裡的魚都聚到了他這邊,老者暗暗得意,正要出言譏諷。

卻見青年樹枝一抖,一條三尺來長的大魚如白練一般,被拉出了河面,落在他們身後的草叢裡,拚死掙扎著。

老人臉色大變。
青年依舊搓著身上的泥球:「我說過了,釣魚的境界,你們這些玩器材的永遠不懂。」

老人卻忽然拍起手來,臉上掛著盈盈笑意.。
青年臉色微變。
「精彩!精彩!閣下果然釣技無雙。」老人的舌頭忽然利索了。
青年感到腹中一陣絞痛。老人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可惜釣魚是你贏了,不過,你的小命和這把古劍卻是我的了。」

四、

半山亭,老者連落數子,青年只剩下左右支絀,一時場面十分驚險。
「看來,贏的似乎是我。」
「未到終盤,何談勝負。」

五、

老人拿起那柄古劍,輕輕地撫摸著,像是撫摸一個女人的胴體。

「我。。。我想知道。。。我輸在了哪裡?」青年奄奄一息地說道。

「想知道嗎?」老人拍拍手,蘆葦盪里,飄過來一葉扁舟,舟上站著一個絕色出塵的女子。

「她是?」

「公子,昨日你在河邊垂釣時,好心給你兩個飯糰的人,你忘了嗎?」女子輕移蓮步,走路的時候像一條魚一樣游過來,倚靠在老者身上,老者攬住她的纖腰。

「不可能,昨天明明是個漂洗衣服的老嫗?」

女子和老者相視而笑,她輕撫面龐,剎那間,光潔的額頭上忽然多了皺紋,鮮嫩欲滴的紅唇變得乾癟,一個蒼老的聲音像是從腹內發出:」年輕人,你餓不餓,給你兩個飯糰。「

老者仰天狂笑:」這下你可是輸得心服口服?「

」在下口服,可惜心不服。「青年卻忽然也笑了,笑得分外燦爛。

」因何不服?「

」因為這個。「青年從懷裡掏出兩個又圓又白的飯糰。

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目光投向懷裡的女子。他懷裡的女子笑嘻嘻地把一柄匕首插進他的胸膛,從他手裡拿走古劍和魚竿。

」為什麼?「老者驚恐地看著青年。

」昨天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很餓,不過雖然這兩個飯糰又圓又白,不過她身上卻有兩個比飯糰還圓還白的東西,吃完了我就不想吃飯糰了。「青年望著女子,女子依偎在他的懷裡,吃吃地笑,眼裡快滴出水來。

」魚兒,為什麼?「老者又憤怒地望向女人,「我給你天下最好看的衣服,最名貴的首飾,他能給你什麼?」

「你太老了。」叫魚兒的女人幽幽地說道,臉上有一抹緋紅,」他。。。他很厲害。「

」我說了,有些境界,你們這些玩器材的永遠不懂。「青年說道,而老者卻已經聽不到了。


六、
「韓信,我們走吧。」女人歡喜地對男人說道,「你現在有錢了,帶我一起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吧。」

「不,你自己走吧。我要去投軍,現在天下大亂,正是男兒建功立業的時候。」

女人一下子跳起來,衝進韓信的懷裡,摟緊了他的脖子:」帶著我,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

韓信推開了她柔軟的身子:「你現在自由了,不用跟著我了。」

「我就要你。」女人跺著腳哭喊著,捶打著他的身子。

「不行。」韓信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道,「我要名動天下,你對我是個拖累。」聲音像是冰霜。

「拖累!」女人一下子不哭了,她反手抹去淚水,「韓信,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男人拿走了劍,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七、

半山亭里。

棋枰上戰局膠著,兩人卻不再下了。

「那麼,究竟是誰贏了?」老者問道。

「此局已經無解。」男子清秀的臉忽然浮出一絲微笑,他大袖輕拂,棋枰上棋子散落,已經看不出棋局了。

「這是?」

「既然此局無解,我們就以天下為局,再賭一局如何。

八、
很多年之後,這個不知名的小城裡轟動了,楚王的車駕來到了這個叫淮陰的小城。

在城南的河邊,他找到了一個漂洗衣服的女人。

「魚兒,我要感謝你,曾經是你讓我知道,我這樣落魄的男人也是有價值的。」楚王說道,「跟我回去吧。」

「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要一個老太婆回去幹什麼?」

「我身邊漂亮女人很多,但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我現在有的,都願意給你。」男人誠懇地說道。

「不,我已經跟過一個楚王了,你有的那些,我都享用過了。」

「什麼?」

「你離開的時候,我也走了。後來我跟了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項羽。」漂洗衣服的老嫗用木槌捶打著衣服。「你知道,我對男人很有一手的,他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我成了他最寵愛的妃子。」

「難怪,不過聽說你在垓下自刎了嗎?」

老嫗拿出一把匕首,一下插在自己胳膊上,楚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匕首的刀刃卻一下子收回柄里,老嫗悠然說道:「過去老東西騙人的玩意兒,我沒扔。那天在垓下,項羽手下的探子探聽到漢王軍營所在,準備突襲漢軍,直取漢王。我為了亂他心神,就用這個假裝自刎。他心神大亂,楚軍軍心動搖。。。。。。」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楚歌起了作用。那時候布下十面埋伏,兵分則弱,如果他直取劉邦,想來贏得還是他。」楚王苦笑道,「原來我終究還是贏不過他。」

老嫗用手指捋了一下頭髮,雖然看起來只是個乾瘦的老婦,那一瞬間,卻似有萬種風情回到了她的身上。

「那我更要謝你。你何不以真面目示我。」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了。」老嫗淡淡地說道,揚起了臉。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地刀痕。

楚王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他一路上一直在喃喃地低語,虞姬,魚兒。侍衛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起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只是那一晚,侍衛們在楚王門外聽到了他唱了一夜的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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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向海上看時,只見十來艘艋舯巨艦,張帆乘風,正向島上疾駛而來,韋小寶勢頭不對,一扯之下,沒能將魚鉤扯脫,反而鉤得後頸好不疼痛,當即拔步飛奔,讓那釣魚桿拖在身後,心想定是鄭克爽這小子帶兵還債來了,還債本來甚好,可是欠債的上門,先開上幾炮,來勢洶洶,必非好兆。
……
次日韋小寶帶同七位夫人,兩個兒子虎頭、銅錘,一個女兒雙雙,上了施琅的旗艦。彭參將待要阻攔,施琅當即下令,將他綁在一棵大樹之上。眾船啟碇開行。
韋小寶望著居住數年的通吃島,笑道:「莊家已經離島,這裡不能再叫通吃島了,咱們得改個名字才成。」施琅道:「正是。大人請看改個什麼名字最好?」韋小寶想了想,說道:「皇上曾派人來傳旨,說周文王有姜太公釣魚,漢光武有嚴子陵釣魚,凡是聖明天子,必有個忠臣釣魚。皇上派了我在這裡釣魚,咱們就叫它為『釣魚島』罷。」

以上摘自《鹿鼎記》第四十六回:千里帆檣來域外;九霄風雨過城頭。
名震江湖的天地會韋香主帶著七大美女在此釣魚,此之謂武俠;三百年後,有不少人用生命前往這個釣魚的小島只為插上國旗,此之謂玄幻……

除去釣魚島之外,釣魚台尚有七個人的武俠與玄幻,釣魚執法尚有一眾人的武俠與玄幻,蓋為保命故,皆按下不表。但萬變不離其宗,無論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人人皆有所釣,只不過釣翁之意未必在魚罷了。有聯為證:

我本謫仙居海上,以飛虹為竿、化雨為綸、新月為鉤,以天下美人為芳餌;
誰非釣客逐塵間?豈姜尚之渭、莊周之濮、嚴陵之瀨,豈瀛東倭寇之血潮。

======= 以下為玄幻的注釋 =======

① 《侯鯖錄》卷六:「李白開元中謁宰相,封一版,上題曰:『海上釣鰲客李白。』相問曰:『先生臨滄海釣巨鰲,以何物為釣線?』白曰:『以風流逸其情,乾坤縱其志;以虹霓為絲,明月為鉤。』又曰:『何物為餌?』曰:『以天下無義氣丈夫為餌。』時相悚然。」

② 《武王伐紂平話》卷下:「姜尚因命守時,立鉤釣渭水之魚,不用香餌之食,離水面三尺, 尚自言曰:『負命者上鉤來!』」

③ 《莊子》:「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莊子持竿不顧,……,曰:『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

④ 《後漢書·嚴光傳》:「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


起風了。
看漂的少年眼線細長,黃尾巴丹在餌桶里游弋。
活魚做餌,漂隨浪走,潮又急,少年雙指拈線,靠手感。
這樣的季節,多青甘。
有另一個人,是個老者。拿自家制的魚竿,大約二丈,用山中最好的竹,輪是自製的,線也好。
他奔著大魚去的。
平叔,你今天說的話不反悔?少年隔著磯石喊。
不反悔,你要贏我,卓娜就嫁給你。
比尾數?
不比尾數,比斤數。
少年笑起來,漂已經見不到了,但指間的線有異動。他猛得抽桿,線的那一頭勢猛。
少年放線,再收,又放,又收,沒一刻鐘魚就沒了氣力。少年用網將它撈上岸,對著石頭的那一端喊:青甘一尾,大約七斤。
老者好像沒有聽見。
不多時,少年又上了一尾,也是青甘。他想起卓娜說,我爹大約不願意我嫁給你,他釣魚從沒輸過。
少年又喊,青甘又一尾,大約五斤。
老者好像沒有聽見。
也許是遇了青甘群,少年很快再得一尾。他停下來點一根煙,抽兩口,覺得奇怪,平叔的杆子怎麼這麼久沒有動靜。
叔,今天下的什麼餌?
魷魚。
要上什麼魚?
古鱸。
古鱸一隻至少三十斤,但越來越少,而且魚群早就過了。
叔,現在沒有古鱸。
前幾天下了場大雨,海水沖淡了,魚群大概會落下一些。老者把杆子收回,掛著的魷魚完好,沒有魚咬。

他摘下,換了一隻新鮮的。
叔,我又上了一條。
老者沒理會,靜靜地等。
桿頭仍舊不動,漂浮在水面上,好像諸事與它無關。
日頭快要下山,少年的魚兜里裝了六七隻青甘。

他想起卓娜溫潤的身體。
也就再過半個時辰,天就黑下來,卓娜就是自己的了。
少年開始收桿,餘暉映在江面,又被風吹皺,像日頭溶了,漂在江上。
哎,老者忽然喊起來,杆子已經彎成半月,線吱吱地出,好像那一頭掛著一隻巨獸。老者身體向後仰著,手臂青筋暴起,每搖一次漁輪,就像歷經一場劫難。

少年丟下杆子,跑到老者的身邊:叔,是古鱸嗎?

應該是。

這魚可有多大?

八十斤最少。

少年不知道要做什麼,是幫著抄魚,還是不幫。

手臂漸漸麻了,每搖幾下輪就要甩一把手掌。古鱸跑了一回,又拉回來,再跑一回,再拉,這是第三回了,但好像魚的力氣沒有被耗掉多少,老者卻漸漸不支了。

叔你還行嗎?

給我點根煙,我抽兩口。

少年把煙遞到老者的嘴邊,老者叼著就開始說:年紀輕輕,不敢拼不敢搏,玩斤數,放著大魚不試,釣五斤七斤的小魚,算什麼男兒漢。卓娜要是跟了你,這輩子都過不上好日子。

少年悶著不說話,天越來越黑,老者臉上的汗被海風吹乾,剩下白色的鹽漬,嵌進皺紋里。

古鱸最後一次往外沖,老者感覺到它漸漸疲弱的氣力。

把繩子拿來。

少年過去拿了繩子,將老者握桿的手和杆子綁在一起。

要來了。

老者雙眼通紅,喊了一聲,嘿!

開始回搖。輪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斷裂。魚越來越近,少年瞪大眼睛,一丈開外,一隻一人高的古鱸,幽蘭的背脊,人一樣的瞳孔,額際圖騰般的黃色斑紋。

那是一隻古鱸皇。

老者雙腳踩到水裡,古鱸近在咫尺。 少年站在海風中,看著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魚,難至一詞。

一個浪卻忽然上來,老者趔趄。

古鱸順著浪勢,用最後的氣力,向下一竄,砸出大的水花。

不好。

老者屈身頂桿,古鱸用最後的氣力往下游。

平叔小心。少年喊

線掛在厲石上,只那麼一下,彎成半月的桿就瞬間綳直,魚線斷了,隨風飄動。

不知幾時,月亮出來了。

回家吧,老者從水裡出來,渾身濕透。

少年低著頭囁嚅:教我釣魚,師父。

老者走在前面,沒有回頭:你叫錯了,再叫一遍。

教我釣魚,爹。


1、夏夜。有點風,得算是個納涼的好時候。

可我是納不得涼的,這跟納妾有區別。前者是能而不願,後者是願而不能。我背上我那丈八魚竿,準備好好撈上一筆。

我知道,這樣的好時候。魚也是喜歡納涼的。

2、「不好!"我心中暗暗吃了一驚。看見前面河邊最好的位置已經有了個老頭兒,心裡登時涼了半截。沒想到竟被一老頭捷足先登,我不服!總有一個人能釣到魚,為什麼不能是我?我穩了穩心神,來到老頭身邊站定。

「呵呵,老先生真是好雅興啊。只是這漫漫夏夜,蚊蟲甚多,先生年紀已大,還在這釣魚著實令人佩服,不過恐被蚊蟲所擾,不如回家乘乘涼,打打lol,豈不美哉?哈?」

「哼!黃口小兒,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快快回家喝奶去也!"老頭頭也不偏,好生傲慢!

我注意到了他腳邊的蚊香。心思縝密,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

「我原以為,你身為六旬長者,來到此風月無邊的地界兒,必有雅興,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我有一言,請諸位......「

」住口!「老頭一下吼了出來。我萬萬沒想到他有此招,一時竟真的停住了。」

「別嚇跑了我的魚。」老頭突的又柔聲細語到.........順著他的目光,我看了看他的勾。呃...不是溝。

「靠!直鉤,老頭你玩我呢!「

3、
我的丈八魚竿彷彿感覺到了我的憤怒,不停的抖動,突然!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長嘯。

「老頭出手了?!」我心中滿是疑惑,這老頭,好生歹毒!
也不待多想,我舉起丈八,準備還擊。可一陣笑聲傳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小樣兒還往哪兒跑。」只見一粗獷漢子猛的跳了出來,身法迅疾,一晃間,他手中已多出了一根又長又粗的東西。」

「呵呵,小的姓張,沒有各位釣魚的好雅興,只會叉魚而已,還請二位莫見怪。」

「哼!說的好聽。江湖規矩,先來後到,尊老愛幼,你不懂么?」老頭滿臉吃了翔的神情。看樣子的確不爽。

「嘿嘿,難不成你老人家每天跟這兒杵著,這裡的魚都是你的了?」
「何況,你還用的直鉤。呵呵,你是存心找茬的吧。」說到此處,張老闆動了動胳膊,叉子上的魚還沒死絕,也跟著一板一板的。好一個耀武揚威。

「哼,汝等懂甚!老衲釣魚,一向是願者上鉤。」
「再說,這直鉤勾魚不行,可用來勾人,倒還是可以的!」說著老頭也扭了扭脖子,倒也傳了幾聲響。

眼看他們二人劍拔弩張,怒目而視。一場血雨腥風看來是免不了了。我不想攪這蹚渾水,嘆了口氣,轉身就想走。可沒想到,這二人竟同時向我撲了過來!

」哎!小夥子你別拉我!我非教訓教訓這姓張的不可!「老頭拉著我的左手說道。
」嘿!小兄弟這不干你事!讓我好好收拾收拾這老東西!「張老闆拉著我的右手說道。
我感覺快被他倆扯散架了,忙止住二人。
」誒誒誒!二位二位聽我一言!姜大爺老當益壯,張老闆身強體壯,小弟我嘛,嘿嘿。也有一丈八魚竿,三人合作,所得均分,豈不美哉?何必壞了和氣。「

4、

姜老頭和張老闆略一傲嬌便同意了我的建議。二人說是合作,實乃競爭,一個個均使出平生所學。
那姜老頭揮杆如飛!用那直鉤把那一條條魚直打的穿腸破肚,哪還有那願者上鉤的風度。
張老闆也不甘示弱,手裡拿著黑又長,東叉西叉,舞得虎虎生風,竟也收穫不小。
看著他二人斗得不可開交。我看了看我的空籃......還好要均分。


呵呵,跟我斗。

5、斗得正激烈。遠處隱隱約約走來一個人影,看樣子,還是個殘疾,一隻手。

那二人倒也乏了,也停下來跟我看這殘疾人。

那人走得近了,微微朝我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掏出一根煙便吸了起來。

「嘿,原來還是個腦殘,小子!哪兒涼快呆哪兒去,別礙著大爺們干正事。」張老闆開了嘲諷。

可不就這兒涼快嘛....我暗暗吐槽到。

可那小子依舊像是沒聽見,默默的抽著煙。一時間,我們又不好真的對殘疾人下手,壞了江湖規矩。

局面一時僵持起來。可我覺得,這傢伙,是個高手。

果然,在煙快抽完的時候,這小子站起身來了。將煙往河裡一扔。

還沒等我們看清楚呢,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粗粗的,長長的,黑黑的。也跟著一扔。

煙和那東西在空中碰著了。然後一齊掉進了水裡。

隔了幾秒鐘。「轟~~~~~~」一陣爆破聲傳來,我們都被聲波震的老遠,可那小子依舊紋絲不動。

天上......開始下起了魚。嗯,我沒寫錯,下起了魚。


6.

我們驚呆了。高手,真的高手。只不過他這手....看來是練功的時候傷著了。

「諸位....魚可自取之。幫小弟裝一籃則可。小弟姓楊。」那小子,哦不,那高手開口了。

「好....好。「我們還沒回過神來。又一人影跳了出來!

只見他手裡拿著個破網,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好你個小雜種,老子在這守了半宿守了這一網的魚!全被你炸飛了!你說說怎麼辦!"
定睛一看,嘿,這不是江湖中有名的洪大爺嘛!這人可不好惹,這小子可完咯。

可楊小弟倒也不慌不忙,走到那人跟前,塞了幾個黑又硬給他。洪大爺頓時喜笑顏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了這東西,以後我那還用得著守這麼久了!好!我就交了你們這幾個朋友!」

說完,他揚了揚手裡的二踢腳。

「哈哈哈哈哈哈.....」寂靜的夜裡,回蕩著我們幾個的笑聲。多麼爽朗。

7、「警察叔叔,這就是我們偷魚的經過了!我可真的不是主犯啊......」


完。


是時間奠出這篇奇文了,雖然不是那麼武俠和玄幻,卻多了一絲聊齋風,與大家共賞。

曠世奇餌

     文/夜靜蟲鳴

  今有笨釣者,喜釣而勤鑽研,終日無所事,遍翻各種垂釣書籍,用心體會,茶飯懶思。每於塘邊見釣技高於己者,必屈膝獻媚,糾纏討教,所獲秘籍偏方無數,釣技日見純熟,隱隱然已有宗師風範。
  是日也,天朗氣清,艷陽高照。笨釣騎箱持竿端坐於冮家水庫河畔,但見遠處群山如黛,碧水勝玉,群鳥翔於其間,便似人間之仙境。笨釣吸煙搓餌,陶然揮竿,直至物我兩忘。然拋竿良久,漂若枯枝,竟無一魚咬鉤。
  正自懊惱苦悶間,忽見一車自遠處駛來,嘎然停於身側。自車上跳下兩人,一老一少,背箱提包,來至河畔。兩人動作迅捷,支箱和餌,拋竿布窩,須臾間,但見竿影重重,銀絲閃閃,大小魚兒接連飛至岸上。猶以年輕者為甚,揮竿上餌,提竿飛魚,快若閃電,疾如流星,竟無半分遲滯。
  笨釣驚得目瞪口呆,噓聲連連,羨煞不已。他哪裡見過如此高手,直如夢境一般。但觀得片刻,便熱血上涌,心癢難搔,情不能已。見如此妙技現於眼前,他豈有不上前討教之理?
  笨釣遂置竿起身,踱至老者身後,抱拳敬煙,又於打火機點燃,卑謙道:「敢問二者名姓?真乃高人也!弟不勝仰慕。」老者上下打量瞎吧吧片刻,將煙深吸一口,吐煙圈兩枚,微笑道:「我乃江湖散人台澎知縣,那一位為吾弟瞎釣是也。不知先生何事?」笨釣急忙道:「小弟初識釣魚,釣技平平,深感痛憾!今觀你二人釣技高超,神乎其技,不知可賜教否?」老者沉吟良久,附耳道:「吾之釣魚技能,皆為瞎釣所授。此瞎釣者,乃小漁村第一任村長,手中有祖傳釣餌奇方,靈驗無比,秘不示人。吾已討教多次,均遭訓斥,至今仍不得其中一二。今吾斗膽將此秘密告知於你,已然犯了瞎釣的大忌諱。老弟若想獲此良方,只能看你的緣分了。」言罷,閉口觀漂,神情索然,竟不再吐露一字。
  笨釣無奈,團團轉於當地,欲走不能。蔽台澎知縣身後窺之,見瞎釣神情凜然,身材偉岸。欲上前討教,卻是不敢。熟思良久,忽心生一計。急將釣具收於車內,邁方步踱於瞎釣身後,做漠然觀釣狀。但見瞎釣神情專註,眼觀浮漂,右手扶竿,左手下垂,三指間正揉玩一釣餌。笨釣屏氣寧息,趁瞎釣不注意,劈手奪過瞎釣左手之餌,跳入自己車內,疾馳而去。
  及至家中,笨釣小心取出所搶佳餌,如獲至寶。於燈下仔細觀瞧。但見此餌顏色灰白,略帶黑絲。置於鼻下,嗅之良久,竟無甚異味。分一小塊含於口中,細品之,只覺黏滑微咸,須臾皆無,亦無特別之處。以手揉之,狀若麵筋。拉之,則細長而斷,卻並無拉絲。放之顯微鏡下細觀,亦無粉狀結構,極似橡膠。笨釣仔細揣摩,苦苦探究。然自己平生所用之餌與此餌大不相同,竟無一類似。心下大奇,百思不得其解。輾轉反側,至天將放明,才昏昏而睡。如此苦研多日,竟不能窺其奧妙。笨釣悲凄所致,兼以風寒外感,遂致成疾,卧床不起。其妻好生伏侍看守,一月之後,方才漸漸痊癒。
  這一日,笨釣病雖已痊癒,卻仍是神思未復,終有些恍惚。閑來無事,上網觀瞧。忽見一帖,曰瞎釣因偷釣盤錦濕地公園而鋃鐺入獄。因大喜過望,大呼曰:「老天可憐我也!」急從銀行取出巨資,至警察局上下打點,不多日,便將瞎釣保釋而出。
  又備美酒佳肴,將瞎釣接於家中。二人唏噓不已,推杯換盞。不多時,便已有醺醺醉意。酒至正酣,笨釣突然跪伏於地,長揖而泣曰:「瞎兄,弟有一事,還望兄長幫助。否則弟今生便與快樂無緣了!」瞎釣大奇,急忙扶起笨釣:「弟有何事,但講無妨,只要兄之能力所及,定當全力以赴。」 笨釣心下大慰,於懷中掏出錦盒一個,打開層層絲布,拿出一灰白乾癟事物,呈於瞎釣眼前,道:「弟愚魯至極。那日弟垂釣於冮家水庫,見兄提竿飛魚,好不羨慕。遂搶此兄之釣餌,本意回來探究其中配方。哪知兄之用餌妙極神奇,無色無味,真絕世奇餌,乃千古未有之曠典。弟資質愚鈍,百思不得其妙,竟致鬱郁成疾。今兄若拿我當兄弟,定要告知其中之秘。弟當保守機密,除我之外,絕不泄露天機!」
  瞎釣呆愣半晌,忽拍案大笑:「我道何事,原來如此!老弟呀,釣魚乃一系統工程,釣餌只是其中很小的一方面。世人皆迷戀釣餌之神奇,皆故布疑霧也!既然你我已成兄弟,日後當慢慢告知。今世傳吾有祖傳釣餌云云,皆謠傳也。那日你所搶之物,並非甚麼絕佳釣餌。當時吾正專心垂釣,忽感鼻息不暢,於鼻內摳出鼻屎一團,正於手中把玩,卻不想被你掠走,這些日吾亦是奇怪,那人搶走此物做甚?卻不想鬧出如此笑話!」
  今以此事觀之,則人之過於沉迷某事,則必入歧途也。


2015年夏,香港

釣魚聖地:銅鑼灣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總要講幾分面子,你洪興這麼做是不給我活路咯?」

「我洪興做事,講究一個坦坦蕩蕩,你說我拿走了你的那份,其他兄弟聽到還以為我不講道理,不如今天說開看。我大B佬是不是憑本事吃飯。」

「好啊,乾脆撕破臉,整個灣仔碼頭的都知道你洪興兵強馬壯,但我東星會烏鴉早就不爽你很久了」


「大B,烏鴉說得對,我們出來混呢以和為貴,大家一起和氣生財嘛,不如今天我們就開會把各家勢力範圍定下來」

「蔣先生,你是銅鑼灣扛把子,我大B哪有膽氣不服你,聽你安排」


「蔣先生,我烏鴉也服你。」


……


「好,那我姓蔣的就說一下兄弟們安排,從此以後,大B在左邊釣,烏鴉在右邊釣,釣魚就釣魚,別整天冒充黑社會在這瞎逼逼了」


一老者帶著一孩童,在湖邊垂釣。
老者輕撫白須,手握漁竿,彷彿一尊石像。
不一會,孩童就坐不住了,跑到旁邊端坐的青年那兒,稚嫩音色:「叔叔,你怎麼一條魚都沒釣上來呀!」
老者名叫侯老,江湖上多的是想向他討教一招半式的人,無奈他早已退隱,尋他不著。眼前這個青年他早就發覺不簡單,並非因他氣宇軒昂、腰系巴掌大的玉佩,而是因他一整天,一條魚也釣不上,卻不焦也不惱,恁的端坐著。這都二十多天了,天天如此。
青年微微一笑,說到:「魚兒不上鉤,得怨侯王爺。」
話音未落,青年的劍已刺向孩童。
頓時,血濺當場。
劍一直藏在釣竿里,只有七寸長,卻又快又狠。使劍的這位青年,名叫柳葉。
然而,這把劍雖快,卻未必准,是刺中了要害,但是是柳葉的要害。
孩童撫著柳葉的手,嘆道:「你和你師兄陸步洞真是一樣痴情,只可惜小魚並非死於我手。」
說完割下柳葉的食指,連同指上指環,一同扔進侯老的魚簍里。
「走,侯老。」
「是,王爺。」


「魚到了?」
「魚到了。」
「魚會死么?」
「魚會死。」
「誰是魚?」
「我們。」


他們仨,去釣魚。
大哥號為閑雲鶴,老二人稱蓑笠翁,老三說來話很長,人送諢名皮尺長。
他們仨來到了大明湖,波光瀲灧,荷花婷婷,荷葉田田。
只見那,閑雲鶴,手起桿落便是兩條胖頭魚,那胖頭魚,二斤沉,乍一看就是一對獅子滾繡球。
老二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強!強!大哥強!一鉤雙魚真是強!」
老三一邊悶悶不樂,一語不發麵陰沉,好似那風雨欲來風滿樓。
老大劍指一指他:呔!那老三!大哥我今天這麼吊,一鉤雙魚你不誇?你我兄弟如何做,不如回家找各媽。
老三依然是那吃冰棍兒,屙冰棍兒,沒話。
那廂老二哪裡看得過去。人說兄弟之間講義氣,一個鼻孔里出氣;兄弟不和鬧脾氣,二哥兩頭都受氣。君不見,那關二爺,秦二哥,武二郎,古往今來數義氣,老二最是講義氣。
老二趕緊把那老大老三勸:大哥啊,三弟啊,你倆可長點兒心吶啊~大哥大,小弟小,小弟須敬大哥大,大哥得讓小弟小。我們三人來釣魚,又不是秤上分金銀,都是為了尋開心,何苦鬧得不如意?
老三這才張開嘴,道:二哥你有所不知,我是個環保人士,見不得魚兒離了水,看不了飛鳥墜長空!你看大哥武藝高,一鉤雙魚真是妙。妙!妙?妙個喵!兩位哥哥推心腹,設身處地替它想,如若你倆也是魚,我一鉤雙魚你可歡愉?
「呔!那老三!我就釣魚你怎麼地!」老大的臉上起風霜,好似那塞外雪暗凋大旗,「昨天洗澡你沒帶錢,還是哥哥我替你墊。今天我來釣個魚,你,你,你是何苦緊相逼?」
哎呦,我的好哥哥呦,不是老三我緊相逼,要怪就怪昨夜給我搓腳的姬,她囑咐我有一句話你要牢記:不要貪圖殺生一時爽,到了地獄油鍋里可有的是火油滴!我本想你個技師憑什麼跟我歪歪唧唧,大哥呦誰曾想這828號技師根本不是個美歌姬,她竟然是那軒轅墳里的九頭雞。
蓑笠翁聽了老三說的哈哈笑,撫著長須笑嘻嘻:你這小弟智商低,歌姬能說成九頭雞,要是真有九個頭,你還不得爽歪了雞。
閑雲鶴的眉頭微微皺,道了聲:慢!慢!賢弟此話可當真?
當真!句句當真!
嘶!兩位賢弟不要急,聽聽慢慢跟你們說分由。前些日子哥哥去了趟武當山,聽沖虛道長在院兒里就把徒弟扇,嗨!嗨!那大耳光子嗷嗷扇,我只聽得影影綽綽好似是:軒轅墳三妖已下山,你們還敢往那紅塵里沾!就為了一套毒龍鑽,不怕那三妖為了陽氣把你個孽畜攀?哎呦前頭可是閑雲老弟,我這裡有個弟子不知是非,現在剛剛教訓完,老弟快來,我這有上好的雪芽。童兒那,來給你閑師叔看茶!
我只聽得茶是雪芽,心中偷笑:沖虛人老志氣高,金槍不倒火長燒。雪芽只有峨眉有,怕是老尼滅絕叫了一夜的饒。不對,等下問清楚是什麼妖精,不能光想著他那三寸丁。
要說那古代商周多奇聞,商紂無道惹天神,巧逢岐山軒轅墳,三妖對答女媧她們不分神,姿色滿分,真是佳人。這三妖,最好吸人陽氣攝魂靈,這才耗盡了成湯氣數紂王也歸陰。且說那狐狸精,被姜子牙用葫蘆削去了頭;那雉雞精,讓比干送進了炭爐;那琵琶精,被三昧真火燒出了原形。按理說是各個都死成了渣兒,到如今,如何又作亂人間?
閑雲鶴撫長須:兩位賢弟,切莫大意。沖虛道長說得真,三妖下山攝陽神。桑拿場的技師是化身,專收那淫蟲上腦的精和神。
蓑笠翁聽言擺擺手:別人不知還則罷了,大哥三弟你們可如何不知,我蓑笠翁,我我我……年紀大了早把那心兒收,開車也從不在桑拿場前兜,年輕時不懂事每月一次洗浴周,到老到老只想去藥店把那藍色藥片兒偷。
皮尺長咕噥了聲:奧奧,好。我聽大哥勸,不去風月場里送金圓券;我聽二哥言,潔身自好保容顏。啊呀!怎能讓這宵小壞了興緻,來!來!二位哥哥來!
來做咩?
釣魚啊!釣魚好,釣魚妙,釣魚的好處呱呱叫。不信,你聽我慢慢說來:
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穿蓑衣; 你拍二,我拍二,兩個小孩卷線圈兒; 你拍三,我拍三,三個小孩擺魚竿; 你拍四,我拍四,四個小孩挑魚刺; 你拍五,我拍五,五個小孩在跳舞; 你拍六,我拍六,六個小孩捉泥鰍; 你拍七,我拍七,七個小孩好身體; 你拍八,我拍八,八個小孩頂呱呱; 你拍九,我拍九,九個小孩找朋友; 你拍十,我拍十,十個小孩從此不入風月場,長命百歲要啥啥有!
閑雲鶴和蓑笠翁齊鼓掌:好!好!說得好!你你你,正年輕,一定鍛煉好身體,為祖國,做貢獻,多做二十年貢獻!

這就是:
走過了三山四水大河大江,看慣了燈紅酒綠世態炎涼,爭什麼多來論什麼少,
爭好漢逞剛強,金銀財寶夢黃粱,都不如到江河湖海邊把那魚兒釣。
我祝願各位看官是:潔身自好,福壽安康!


拉屎的時候更發 v1.1

這世界上有很多高手,有的人是用劍的,有的人是用刀的,有的人是用棍的,有的人是赤手空拳的。


老頭在我走之前這麼跟我說。


其實我剛看見老頭的時候並不覺得他是個厲害的人,他坐在河邊,椅子破破爛爛的,帶來的餌看起來很專業,一團泥和著什麼東西。但是魚竿破破的,感覺是被扯過一樣,就我釣了這麼多年魚的經驗來看,這鉤到條泥鰍都拉不上來。


可是當我路過的時候,這魚竿就硬生生給我釣了只靴子上來。


我草,高手。


我可不是那些只為釣魚而釣魚的俗人,看的自然不是凡夫俗子的關注點,這種破杆子都能釣上灌滿了水的靴子,絕對不只靠破杆子自己發力,老頭絕對是個世外高人,在這休生養息使使內功調息一番,至於我,估計就是姜太公釣的魚,愛鉤不鉤。


我當時就在老頭旁邊席地而坐,釣魚這行,最忌BB,我要是這個時候湊上去一通請教,保不齊他就是丐幫第456代掌門人,一招降龍十八掌把我轟水裡去,我坐旁邊,不動聲色,認真觀看,就是對他最好的尊敬,說不定等會覺得我有慧根,就傳我一招半式的,以後行走江湖,都可以說自己是丐幫457代弟子了。


小兄弟,挪個地兒,坐到剪刀了。

老頭剪了線後,看了看湖面,把魚竿固定好,轉過身來看著我。我這才發現這老頭是閉著眼睛的,大驚之下有些濕態,老頭雖然閉著眼,但還是感到了我的異動。


年輕的時候不自量力,弄瞎了。


我的天老爺,釣魚這行還能弄瞎眼?這老頭肯定當年是釣魚大俠,一把魚竿走遍江湖,逢惡必出竿,一竿之後平天下。但是行善之時遇到了各種壞蛋,常言道真小人不忌,假君子難防,我透過那布滿血絲,新皮舊皮共存的眼眶,彷彿看到了那不平的過去


能否細述一二呢老人家


老頭動了動那眼皮,我不知那下方的眼珠究竟深藏了怎麼樣的故事,但眼角的褶皺似乎更襯了他的坎坷。老頭抬手提了提他的斗笠,天雖然飄著雨絲,但我發現老頭的斗笠居然是全乾的,我的噶的,老頭莫非是在明示我他是個世外高人,要考驗我是不是能看出他的功力,待我通過考驗後就要傳我絕學,授我457代丐幫幫主之令嗎。

當年師傅提竿的時候太用力,魚鉤划過弧線刮瞎的。

在跟我講述當年闖蕩江湖經歷的時候,老頭剛才架好的竿子有了些動靜,我明顯從老頭的雙眉間看到了一絲疑惑,然後他一個轉身,對著魚竿,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老頭一定是遇上了一個很強的對手。


我聽聞高手之間過招,不全是坊間傳聞的那般索然乏味,人們總說高手過招只需一回合便知生死,可這只是人們看到的,兩軍對壘之前,尚須喊喊口號探探口風虛實,何況乎高手。兩個劍客對上,都會先看彼此之劍,若花花然者,則劍者必花花然,若鋒可逆風者,則劍者必渾身逆鱗,遇風則斬,若無華之鞘中藏血劍,則必善遁隱影者。人佩劍,人如劍。


竿子在水下不知名的東西的拉扯下上下晃動,竿上破爛的地方就像一個破洞懸在我的胸口一樣越括越大,雨大了些,但老頭的斗笠還是乾的,我知道老頭還是很淡定,還有餘力能夠運功驅散自己斗笠上的水,我對他的敬仰之情不覺又深上三分。


突然魚竿往下一沉,老頭頭一偏,人呼的站了起來,我當即也是一驚,料想老頭可能是遇上了生平未見的對手,看向老頭,只見其眉頭緊鎖,雙顎緊咬,一看便是發力到了極致。我不禁吞了口口水,目光又回到水上,看著魚竿上的破孔,想到了老頭的瞎眼,我回憶起了坊間劍客與佩劍的故事,老頭似是一個另類的劍客,在一條另類的狹路間,演繹著另類的對決,水花越晃越大,我甚至懷疑水下有一隻制霸一方的惡龍,掌萬千財寶,但卻畏懼著老頭這樣正義的魚竿客,今日為了永絕後患,帶上自己的各式嘍啰,想要與老頭決一死戰,而老頭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臨決鬥前收下我這名關門弟子,想要傳我功力,再讓我看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對決,賜我一番機緣。

只聽啪的一聲,我的雙眼在閉上前只看到老頭那無華的半截魚竿朝我甩來。

老頭在我走之前還給我留了句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高手,但他們都有弱點,劍客喜歡喝酒,把自己灌醉,忘掉自己殺過的人,刀客喜歡吃肉,他們想用幾斤幾兩牛肉來迷惑自己砍過的幾千幾百個人,使棍子的都喜歡在胸前雙手合十,告訴世人自己的鋒芒早已從武器上轉到了心裡,赤手空拳的人怎麼吃怎麼做都忘不了,所以他們索性刺瞎自己的雙眼,假裝沒有看到過。


很多年後我又回到了那條河邊,老頭早已不在,我從路邊的垃圾桶里撿了一個中漏著洞的斗笠,洞露在頭髮上,旁人根本看不出斗笠濕了,我在河邊坐下,擺好自己的東西,早已瞎了的眼睛讓我的聽覺和毛孔對周遭空氣流動的觸覺敏銳異常,我感覺到一個少年在我身邊坐下


題主要漁,一堆人給了一堆魚


這是柳聽風藏匿在這塊黑色磐石之後的第七個下午。
七天,整整七天,柳聽風一直藏在那裡,而眼中只有不遠處的天裂。
柳聽風看見那一線的天裂當中露出微光。這七天以來一直如此。微光如利刃劃開眼前青藍色的黑暗,一如他背上的那把鎏金半月鐔劍。
那把鎏金半月鐔劍,柳聽風已是它的第七任主人。這把劍的最初主人已不可考,柳聽風只記得上一任主人蕭海開將這把劍交給自己的時候,從蕭海開的口中傳出的那一句話。
「守衛山澤……」
柳聽風記住了。

蕭海開是良川的上一任虞候。
所謂虞候,在上古的時候,是守衛山澤之官。傳到現在,虞候官名仍在,守衛的卻不止是良川的山澤。這一把鎏金半月鐔劍,便是虞候的象徵。背著這一把劍從良川的街市上走過,人們便知道,虞候時刻都在他們的身邊。
這樣所有人便心安。

柳聽風最後一次見到蕭海開的時候,蕭海開正在從天裂中離開。
「蕭虞候!」柳聽風趕了過去,卻被蕭海開喝住。
「別過來!」蕭海開制止了他,「拿著這把劍,守衛山澤……」
那把劍跌落在黑色磐石的邊上,鐵聲響徹整個良川。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虞候死了嗎?」街市上的人們奔走相告。
「虞候沒死。」柳聽風站在中央的街市上,將這把鎏金半月鐔劍高高舉起。
從此柳聽風便成為了良川的虞候。

此刻,虞候柳聽風仍藏匿在那一塊黑色磐石之後,望著不遠處的天裂。
這裡便是蕭海開死去的地方。
守衛山澤。柳聽風在心裡想。

青藍色的黑暗的良川的盡頭是這塊黑色的磐石。
磐石不遠處的天幕,有一天突然裂出了一道口子。
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良川青藍色的黑暗之後,便會覺得這種清泠的空氣索然無味。而那一道口子透出的微光,劃開了這種青藍色的清心寡欲。
微光進入良川青藍色的黑暗之後,毫不拐彎,直直地插入街市裡面去,將所有人的魂兒都勾了出來。
「這是什麼?」
人們從街市上往磐石這邊湧來,似乎聞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香味,將所有人的心兒和魂兒都勾過去了。
「來呀……」微光似乎在說。
人群湧向那一線的天裂。
若是平素,是不會有人來到黑色磐石這裡來的。這是良川的盡頭,是所有人的世界的盡頭。跨過這塊磐石,便是更加無窮盡的青藍色的黑暗。
可現在這種黑暗卻裂了口子了。
人群如洪流似地湧向那道口子,而那道口子仍只是一道口子,透露著劍刃似的微光。
「啊……」
第一個人喊了。緊接著第二個人也喊了起來。然後是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人……
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啊!」

蕭海開趕到的時候,黑暗的磐石只剩下了一地狼藉。
並不成雙的鞋子和殘破的衣片安靜地躺在那道裂口的附近。
人群仍在湧來,蕭海開轉過身去向著人群大喊:
「回去!」蕭海開喊
可是人群仍在湧來。
「回去!」蕭海開舉起了手中的鎏金半月鐔劍。
可是人群仍在不斷地湧來,很快吞沒了蕭海開。
人群如同泥沙一般從天裂當中傾瀉出去,並帶走了蕭海開。
等柳聽風隨著人群來到這裡的時候,也只剩下了一地狼藉。
還有彌散著的血腥味。
「守衛山澤……」
柳聽風記住了。

就在七天之前,有一個人從天的裂口中間跌落回來。
他滿面血色,顏面撕裂。
「妖……妖怪……」他喃喃地說。
這是自天裂以來,唯一一個從天裂當中回來的人。
柳聽風想從他口中知道更多的事,他卻已經死去了。
妖怪。
柳聽風拿起自己的鎏金半月鐔劍,走向了天裂。

柳聽風看見妖怪又出現在了天裂的另一邊。
那些妖怪並沒有形狀,只是如水似地在天裂的另一邊流淌。
香味再次傳來了。整整七天,妖怪再次出現了。
柳聽風曾聽過傳說。上古的時候,那些妖怪用香味引誘旅人停下腳步,跌落深淵。
而現在,則是引誘人們進入天裂。
妖怪。柳聽風想。
柳聽風從背上拔出了鎏金半月鐔劍,劍身的光芒與天裂遙相輝映。
是時候了。

當柳聽風從天裂中離開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幸福。
口中那一塊香味四溢的肉,讓他無所適從地死死咬住。
虞候算什麼?良川算什麼?
去他媽的!
天裂的另一邊竟然是從未聽聞過的天堂。
柳聽風想要將肉向肚子里吞。前所未有的飽足感從他的周身湧向大腦。
柳聽風閉上了眼睛。
鎏金半月鐔劍跌落了下去,鐵聲響徹整個良川。

「你們看,又是一條虞候大人愛吃的魚!」男人將剛剛釣上來的魚扔進嘴裡。

——《魚》,徐小疼


update:原答案有些嘩眾玩笑,已修改得正經了一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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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恐怕不會再有魚了吧…」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擎竿嘆息道。

「用一桶死餌怎能釣到魚呢?」

老者身後的樹林吹來一陣風,須臾又止歇了。

在老人身旁卻兀然多了一個人。夜色當中,恍惚看到那是個粗壯的小夥子,手持著釣竿包裹,看樣子也是來釣魚的。

只聽那人繼續說道:「桐水深潭的錦鯉不好死蚯的惡臭,須得用天泉山的桂花和以米酒醇釀九十日得到的餌料才能上鉤,老頭你快把自己的臭餌撈上來,別污了一潭清水。」

老者默不作聲,忽地左手急挑,右掌畫圓,迅速地撤回魚線,然而這一串動作彷彿有一種韻律,讓他如此快速的同時又如此從容,除卻雙手,縱使全身巋然不動,一根魚線,便能奏出一段動人的旋律。

這是畢生的修為。

「啪。」魚鉤已在手。老人望著空鉤,眼角不禁一緊。那少年渾然不覺,兀自嘲笑道:「我自說過你的死餌不靈。」老者置若罔聞,左手拖鉤,右手食中兩指掐個字訣,捻起身邊一株青草,雙指一搓,那團青草便系在鉤上,左臂生風,鉤已拋下,不偏不倚,依然在離岸三丈之處,撲通落水,便不惹漣漪。

少年撲哧一笑,從包裹里掏出自己精心製作的餌料,一時間,這樹叢中便充斥著花香酒香,莫說是魚,人都要為這一份香甜跳起爭鉤。少年斜眼乜著老人,一面將魚餌捏作一團,包住釣鉤,撲通一聲,那一團香氣便落到河裡,河邊的水鳥都不禁被香氣吸引,巡水翻飛。

兩人各自靜坐,不再說話。

夜色如水。

時間匆逝,少年頻頻收鉤,老人卻黯無戰果,但那少年卻並不滿意,似那一桶的活魚都不是他想要的,眼見一袋的餌料已然見底,少年不禁有些心急,又從包里取出了兩個大丸子,說道:「老頭,實話跟你講了,我今晚是來釣稀罕貨的,如今可得使些手段,這桶魚你拿走,就不要再繼續釣了。」

老人並不答話。少年有些惱怒,抓起兩個大丸子就要往水裡扔,剛要動時,卻發覺手腕被東西一拍,頓時酸軟無力,丸子便滾落下來。老人拿起滾到身邊的丸子一看,說道:「哼,原來是唐家的水雷。說的頭頭是道,最後莫不是還要用水雷炸魚?」少年惱羞成怒,便要動武,雙掌成鷹,掐向老人咽喉,哪知剛奔到老者近前,胸口卻驀然一疼,低頭一看,老人左掌尚未收回,深深的掌紋縱橫著紫光,如同天塹深渠中流淌的紫色河流。

軒轅紫氣!

少年卻沒機會叫出這招式的名稱,永遠地倒下了。

老者並不看他,只對著湖面輕嘆一聲。

那湖面如一面漆黑的鏡。

然而那鏡中卻出現了一襲白影,如一抹難捨的愁,蹁蹁躚躚,裊裊娜娜,走到老人的九尺之外站定,月光之下,只見站著一個一身素白的女子,一襲瀑布般的黑髮直垂雙肩。兩眼如湖水一般澄澈,雙唇卻似烈火一般鮮紅。

她沒有釣具,因為她從不釣魚。

因為她不必釣魚。

她走到湖邊,釣魚的男人會趴在她的腳底,把魚送給他。她的飯桌上因此從不缺少魚,除非她不想吃魚。

但老人不為所動。應該說,一眼也沒望向她。

她雙唇微挪,便飄出一陣似水清音:「好一個"九尺之內,寸物不生"。東來老爺子這手軒轅紫氣果然厲害。」

老者依舊故我,彷彿那聲波都在他九尺之外破散。

魚竿仍舊昂然地指向西斜的月亮。

女子見老人不搭話,抿嘴一笑:「那個小夥子也真傻,早知道我在他的魚餌里下了毒,還那麼著急送死幹什麼?可惜了一張俊俏的臉蛋。」

魚桿顫了一下。

老人的瞳孔逐漸潰散,魚竿又顫抖了一下…兩下…

湖裡的月光變的渙散。支離破碎。

老人終於側過頭,看了那女子一眼。

絕美的容姿,毒辣的心腸。

「你是素蛾毒仙的後人…」老者問道,嗓音沙啞難辨。

「虧你還知道師傅老人家的名諱。那你可知道"紅蝶斷腸散"嗎……蝶粉遇水,毒霧漫散,這片河也成了毒河,不知東來老爺子可經受的住。」

「哼……用下三濫的毒藥來毒我么……」

「老爺子多慮了。本來就是一些紅蝶兒的香粉,女孩子拿來漂亮的啊。可是啊,師傅發現,當蝶粉與水混合,會瀰漫齣劇毒之氣,吸入毒氣的人會呼吸不暢,直至窒息而死。」

話音剛落,老人全身肌膚已變得慘白,蛻生出像白蛾的般的粉末,眼睛和嘴唇變得血紅,整個人已經抽噎過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口鼻,昏死過去。

那白衣女子正自看著河水,看著河裡的水好似沸騰了起來,一尾尾的魚都翻著肚子浮上水面,女子細細看去,像在找什麼東西。

此時上游卻傳來了孩童清脆的歌聲,不一時便走來一個扎著兩個朝天揪的小女娃,那女娃手裡拎著個魚簍子,裡面閃著白晃晃的魚肚皮。女子不禁問道:「這半夜三更的,你一個小娃兒出來幹嘛呀?」那小女娃眨眨眼道:「今晚可以撈到大白魚哩。」

那白衣女子聽聞移步過去,看看那娃兒的魚簍,只見裡面有個三尺長的白色鯉魚,不禁大喜:冥淵白鯉!師傅今日月行西時定會出現,想不到讓這小娃兒抓到了。傳說食此白鯉可滋其至陰之氣,得益十年之功,從此修行增速十倍,不出幾年便可修行得道,飛升成仙。

念及至此,白衣女子蹲下身子,對那娃兒笑著說:「姐姐跟你換這條大白魚好不好?」說著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對那娃兒晃晃。哪知那女娃搖搖頭:「我不要。」白衣女又掏出花絹,玉佩,甚至戒指與那女娃換,那女娃都搖頭不肯,白衣女有些心急,便問女娃想要什麼,隨她挑選。

那女娃吃吃一笑:「我想要你的裙子。」白衣女略感詫異,問道:「你這小娃兒又穿不了姐姐的衣服,要這幹嘛。」那女娃瞪著大眼睛道:「這裙子好看。」白衣女無奈,為了冥淵白鯉,只得豁出去了。一時輕解羅裙,白衣流光,那妙齡女子取下衣裙,只著一件白色內衫,露出的一雙細腿在月光下如脂膏般晶瑩細膩。

女子將裙子遞與娃兒,說道:「這下可以把大白魚給我了嗎?」哪紙那娃兒搖搖頭,說道:「我還想要你現在穿的衣服。」女子不禁氣惱:「你這小孩在戲弄我呢,把魚給我。」說著伸手去搶,剛拉到簍子腹部便感到一股巨力襲來,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墮入河中。這河中尚有幾處暗流,況且河水刺骨,自己又氣力不支,眼見就要沉了下去,便趁著浮出水面時大聲呼救,哪知那娃兒沉聲說道:「見了老子一句句"娃兒"的叫,老子六府陰童莫不是想看你脫衣服早把你斃了。」

河中女子聽聞頓感五雷轟頂,想這六府陰童乃是江湖數一數二的惡人,昔年誤服蟾毒練功使自己面容大變,身材驟縮,本是一個矮小的漢子卻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心理卻愈加扭曲陰暗,與其被其救起受辱不如便溺死在這河裡。想罷便不再掙扎,沉入河底。

卻說這六府陰童,正得意地聞著美人香裙,轉眼卻發現魚簍的門已半開,不禁心中一驚,急忙尋找白鯉,卻看到白鯉一個翻身,正要入河,陰童急忙去抓,竟只摸了一把魚鱗,不及細想,便跳入河中,正要潛水,卻覺得咽喉極癢,氣息不暢,張口欲咳,便嗆了一口水,隨後就嗆得停不下來,卻是那紅蝶斷腸散的功效了,不一時,陰童舞動的四肢便什麼東西也抓不住,四散開了,隨同滿河的死魚,順流而下。

從此江湖便有流傳此河為「業河」,業障相報,報應不爽,少有人至此釣魚。更有人言,炸魚、毒魚、小網撈魚者必墮於此河,有白衣妖靈魅惑眾生,如同海中水母一般將罪業之人推入河中暗流,後有人立一牌匾於河邊,上書:

長有幽冥。

(完)


「你從何而來?」
「風雨飄搖處來。」
「所去何處?」
「碧潭池水深處。」
「所求何事?」
「無它,只求一條先天陰魚來醫治內人。」
劍客的眼神像一口枯死的井般毫無生機。 守塘老人聞言緩緩睜眼,那滿臉能夾死蒼蠅的褶子因激動而抖動。
「你!你知道那先天陰魚在何處?!」
「碧潭池水深處。」劍客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淡淡的目光並沒有在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身上停留。
「不!這不可能,你是徒勞!」老人一躍三丈,立在劍客船頭,用的正是武當輕功縱雲梯。「老夫十七那年走火入魔,陽氣大盛,即將破會陰而亡。老夫只得自封修為,尋得先天陰魚,烹之中和陰陽二氣。可老夫在這碧潭池水守了整整一百二十年,求寶魚者數不勝數,先天陰魚一餌不食,根本沒有人能釣起它!」
「老頭,聒噪。成敗與否,我試試便知。」 「年輕人,我聽說過你。極黑的萬勝劍痴,人如其名。皮膚黑如墨水,不用凡鐵,只信手刀,敗在你手上的人就和老夫的褶子一樣多。但你入碧潭深處也必定一無所獲,況且現在不比從前。陰魚神力大成,食人成性。此去十死無生,老夫不想看見後輩英才凋零於此啊!」
劍痴不語,手中竹竿輕推,小舟已漂出丈尺有餘。
守潭水老人見他如此執著便不再勸阻,只得立在船上,欲觀劍痴施展法門。
舟行潭水中央,劍痴下舟,內功成膜,生在足下,立於水中。
池水清澈見底,並無蝦蟹,也無水草,理論上水至清則無魚,這先天陰魚如何在池水中生存,一直是江湖中難解之謎。
劍痴動了,他從懷裡掏出香餌,纏於黑線之上,竹竿輕拋。他就在潭水中央釣起了魚。
老人奚笑,莽夫之舉何能求得陰魚。
香餌入水,突然之間,天地突變,星河倒轉。一股核能反應在水中爆發!
葯靈突生,陰陽聚合。幽幽潭水變得勃勃生機
「這,這是什麼?!這,萬年黑蓮怎麼會出現在這?!這,王母蟠桃長在水裡?!怎,怎麼可能?水裡的石頭生出了靈明石猴?!這,這不是海神露琪亞?!劍痴,你到底投了什麼妖物?!」
劍痴黑色的臉龐泛起微笑,他捏住魚線,魚鉤上,先天陰魚緊緊咬鉤。通人性的魚臉上一本滿足的表情。
劍痴想起了愛人人中上性感的鬍鬚,微微的笑了。他轉身對老人說:

「阿妹你看,上帝壓狗。」


釣破蒼穹

醉也不歸樓 - 知乎專欄專欄求關注。

趙若辰緊張的搓了搓手。

對於這個比賽他已經苦修了三年做準備,雖然他知道自己目前水平還差的遠,但畢竟這是整個釣魚大陸最大的一場盛會。

據傳三萬年前,一批娜美剋星人和嘉米爾族的hate王子同時到達了這片大陸。

雙方都想爭奪對這片大陸的控制權。娜美剋星人酷愛打乒乓球,而hate王子卻是個狂熱的釣魚愛好者。雙方大戰數十載,最終hate王子和娜美剋星人的首領諸葛鐵柱在這片大陸最高的一座山脈上脫了褲子大幹三天三夜,雙方你來我往,抵死纏綿,兩架大炮俱都威力無窮。

最終諸葛鐵柱不敵hate王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不幸被轟趴,就連腸子都被轟碎了。

從此hate王子獲得了這片大陸的統治權,從此這片大陸被命名為釣魚大陸,那座他干翻諸葛鐵柱的山脈,被後人命名為斷背打炮山。而這片大陸的所有人,從此終生都從事著釣魚這一事業。

趙若辰從遙遠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他搬起小馬扎,取出羅盤,然後做法尋穴,最終找到了一個有利的位置。

他坐定,然後望了望四周,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把通體碧色似有流光運轉的魚竿。

「美濤洗髮水之碧玉無雙竿!天啊!想不到……想不到竟然真是那把魚竿榜排名前五十的絕世好竿啊!」旁邊有一個人認出了這把魚竿,不禁語無倫次的激動驚呼。

他這一叫喊,驚動了周圍的許多人,紛紛都圍了上來."天啊!果然是那把美濤洗髮水之碧玉無雙竿啊!""真是太漂亮了!"「難道你就是當年一代釣宗號稱「釣你內褲」的於老先生——趙百靈的徒弟么?」「我可以摸摸這把絕世好竿嗎?」

一時間人語嘈雜,不過趙若辰十分享受這種被眾人圍繞和羨慕的感覺。

他故作高傲的並不答話,只低頭弄著魚竿,然後忽的騰空而起,落地時卻以左手單手撐地在空中倒立著,而這時魚鉤早已以一個十分優雅的角度甩到了水裡,不過十秒,絲線晃動,趙若辰左手一發力,以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落在地上,同時拎上了一條十分肥碩的鯉魚。

「好!!!」圍觀者紛紛叫好不迭,「好一招失傳已久的「燕子翻飛自行車釣」啊!」「想不到這位小哥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達到釣皇的級別,老朽佩服!!!」

趙若辰這才掩飾不住驕傲之色,裝逼的抱拳道:「各位過獎、各位過獎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

「哼!無知小兒,憑你這般手段也配來這釣魚大賽!」只聽一人冷喝道。

趙若辰定眼一看,只見那人器宇軒昂,儀錶不凡。腳蹬匡威,身穿adibas,頭戴一頂傑士邦,這一身裝備價值可不菲!再看他身後所背之釣竿,通體黃燦燦,竟是純金打造!

「天啊!那不是傳說中的魚竿榜排名前三十的「釣你妹三千么」!」「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是神器啊!」

趙若辰一看之前崇拜他的人都又跑去跪舔那個人了,他不禁一陣心痛,但為了面子仍然強撐道:「魚竿好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技術!有本事手底下見真招!」

那漢子輕蔑一笑,拔出魚竿,運指如飛,迅速將魚竿甩入水裡,一刻未停立即又拉出,這時魚鉤之上早已釣出一尾紫鰭酷炫紅腮魚!

「天啊!竟然是紫鰭酷炫紅腮魚!這可是只有比釣宗還要強大的釣尊級別的釣者才能釣到的神魚啊!」「釣魚大賽果然卧虎藏龍!」「麻麻!我要回家啦~人家好受打擊啊~嗚嗚嗚~」

而更恐怖的是,那尾紫鰭酷炫紅腮魚竟然緩緩的從魚鉤上滑了下來,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那魚鉤竟然是直的!!!

「這是傳說中整片大陸都不超過一百人會用的無雙技:真·中國山寨雞之願者上鉤啊!」「果然不愧是釣尊!」「偶像啊!!!」

趙若辰只覺心灰意冷,整片天都暗了下來。想不到他苦修數十年,才從大釣師提升到釣皇的境界,而對面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子看來與他差不多大,但境界卻整整超越了他兩個等級!

「罷了……」趙若辰頹敗的拱了拱手:「兄台好功力、在下佩服,祝能奪得釣帝之位。在下……在下告辭了……」

「急什麼?好戲還沒開場呢。就我這水平,離爭釣帝的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等等吧,一會兒你就能看到四大釣聖的風采了,似他們那種傲視天下的人物,才有資格爭奪鬥帝一位呢。」那人道。

四大釣聖!趙若辰心中一震,若真能瞻仰到四大釣聖的風采,那可真是不虛此行了!

「哈哈哈哈哈!三位釣友何必再藏頭露面躲在暗處,讓這些小輩們爭來奪去也沒什麼意思,最終還是得我們四人決戰。」一道聲如洪鐘的爆喝響徹了整片魚塘。只見一個老人長發飄飄,神采奕奕,踏著一根巨大的魚竿御空而來。

「御竿飛行!好厲害!」「這就是釣聖才能掌握的絕技么?」「飛在天上真的是太拉風啦!」

「哈哈哈哈哈!吾乃西天伏鯨鉤——湯姆·張愛國是也~廢話不多說,今日便讓你們這些無知小輩開開眼,見識見識我西天伏鯨鉤的成名絕技!」

」哈!「湯姆·張愛國運氣於掌,腳下釣竿倏爾身形暴漲變大數倍,湯姆·張愛國雙手握住釣竿憋得滿臉通紅,」呼!!!「他將魚竿一甩,魚鉤落進了河裡。

未幾時,魚塘中間忽然又一道巨大的水柱噴出,那道水柱越噴越高,越噴越高。

湯姆·張愛國此時也知大魚上鉤了,他的神色專註無比,咬牙切齒怒髮衝冠,沉氣發力:」呀~~~~~~~~~~~~~~~~~~~喝!!!!!!!!!!!!!!!!!!!「

湯姆·張愛國猛一發力,魚塘水面震顫不已,下面似有異物沉重如山,不願出世。

而湯姆·張愛國的一張老臉早已由通紅憋得發紫!!!

湯姆·張愛國再次聚力提氣,」喝啊!!!!「猛地一提,一條巨大的像一座小山似的鯨魚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提出了水面!!!

周圍的人全部都驚呆了……

想不到!想不到真的有人竟然能憑一己之力將一頭偌大的鯨魚都釣上來!

更可怕的是,這座魚塘雖然挺大,但絕對是養不開一頭鯨魚的!真不愧是西天伏鯨鉤!

」這才是釣帝當之無愧的人選啊!「」湯姆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膜拜大神!23333333333!「」前排!「」火鉗劉明!「」求大神帶我!「「大神!我要和你約跑步!」……

人們都像瘋了一樣失聲痛哭狂喊,因為他們有生之年能夠見識到這神一般的釣技此生也無憾了!

那湯姆·張愛國雖然也累的近乎脫力,不停地呼呼喘著粗氣。但他看到眾人對他的頂禮膜拜,也不禁心花怒放,」多謝眾位抬舉!謝謝!謝謝!「

湯姆·張愛國裝逼的按了按手示意眾人安靜:」既然是列位推崇,那這釣帝之位,在下只好卻之不恭了。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一道蒼老古樸的聲音悠然的吟誦道。

只見自東方的天際上,緩緩飄來一朵祥雲,雲頭端坐著一個白眉老道。老道手中握著一根普普通通竹竿,一道極細極細的絲線從雲頭遙遙的連在池塘水面上。

」唔、小魚兒蓋上鉤嘍。「老道似在自言自語,然後輕輕一拉魚竿。


啊呀呀!!!!!!!!!!!!!!!!!!!!!!!!!!!!!!!!

我滴個親娘呦!!!!!!!!!!!!!!!!!!!!!!!!!!!!!!!!!!

這也太特么的牛逼了!!!!!!!!!!!!!!!!!!!!!!!!!!!!!!!!

那是怎樣酷炫高冷又傲嬌的一種耀眼的金黃啊!

那是不屬於這個塵世的絢麗風采,那是能讓所有的珍寶都黯然失色的高貴,那是將人的極限完全突破的強大!

一條龍。

一條金龍。

一條被那個看起來乾乾瘦瘦的老道釣出來的金龍。

那條金龍無比巨大,甚至比那頭鯨都要巨大。

這金龍被釣上來以後就馴服的飛到了那老道的身邊。

這時圍觀的人們他們的下巴已經被震驚的全部摔到了地上,這次才是真心的給跪了!

湯姆·張愛國頹敗的一聲長嘆:」李鋼蛋,我一直以為,你號稱」東土釣金龍「不過是旁人贊你釣技了得罷了、嘿……「他凄然一笑,"想不到你這孫子還真能把把龍都釣上來……我……我服了、唉、、、"言罷落寞的離去。

李鋼蛋依舊裝逼的立在雲端。任下面那群跟風狗現在又轉過頭來吹捧他,他也不為所動。
因為他知道他還有兩個勁敵尚未出現呢。

」我來也!「一道粗狂豪放的男聲如響雷炸徹天際,」不好意思,俺昨晚去了怡紅院,睡過頭了、嘿嘿。不過這麼高端的比賽怎麼可能少了」我南極釣炸天——王大寶「呢!「

李鋼蛋一見王大寶前來,不由的露出一臉的厭惡。只因李鋼蛋自詡為得道高人,謙謙君子,不屑於和王大寶這種滿口污言穢語的粗人為伍。

但偏偏這王大寶的名聲與他一般響亮,他也奈何不得。

這時有旁人問了:」王大寶老前輩,李鋼蛋前輩連龍都能釣出來,您要想釣過他,這可太有難度了吧?「

」我釣他奶奶個腿!「王大寶一言既出迅速將魚鉤甩出,再提上來時,眾人皆大驚!因為他釣出來的,還真是一條白花花的大腿!

王大寶運竿如風,一竿又一竿的甩出收回,」我釣他妹妹個XX!「」我釣他小姨子個右耳朵!「」我釣他大舅子個眼珠子!「我釣他七舅姥爺個大屁股!!!」

那邊李鋼蛋氣的目瞪口呆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停,未過多久忽然一口氣喘不過來,當場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啊哈哈哈哈!我是無敵的!我是釣帝啦!還有誰敢挑戰我?」王大寶威風的環視著四周,沒一個人敢上前挑戰他。「哈哈哈哈哈!看來釣帝非我莫屬了!爾等還不跪下!」

眾人正面面相覷之時,忽然一聲驚雷炸裂,倏爾風雲翻卷,天色突然暗了下來,太陽被遮蔽。

「無恥小兒王大寶!似你這般猥瑣無節操無下限也配擔我四聖之名?受死吧!」

轟!!!

一道道紫雷直直的朝著王大寶劈過去,王大寶嚇得哇哇大叫四處亂跑。最終還是沒能躲過,終於是被一道紫雷劈中,整個人被雷得里焦外嫩。

這時那操控風雲雷電的神秘人方才現身。是一個年方五十的和尚。「吾乃「北海風雷釣——愛新覺羅·duang!」」

「今四聖之中前三聖都已戰敗,唯剩我一人,理當為釣帝。不過我若不露一手我的絕技——風雷釣,只怕也是難以服眾,爾等且看仔細了!」

「北海!」他深吸一口氣:」風雷釣!!!「

似有一萬頭雄獅在瘋狂怒吼,烈風捲起漫天的塵沙昏天暗日,愛新覺羅·duang甩出魚鉤,釣上來一個小女孩!

原來那小女孩竟然是黑暗之女-安妮,」你好~你看到我的小熊了嗎?「來了一發q,」你也要來玩兒么?很好玩的喲!「來了一發w,」你聞起來像……燒焦了一樣!「來了一發e,」你們好犀利,敗給小蘿莉,羞羞臉!「最後來了個大,把所有人都眩暈住,然後把他們都燙了個半死。

愛新覺羅·duang又甩出魚鉤,這次他釣出來了一堆唐老鴨!

好多隻唐老鴨嘎嘎嘎嘎邁著小短腿拽著肥大的屁股衝進了人群,破口便罵:」fuck your grandam!「」get out! you son of a bitch!「」i am your father !i fuck your mather! you are my son!「

愛新覺羅·duang又甩出魚鉤,這次他釣出來了一個畢姥爺!

畢姥爺一跑到岸上就緊緊的抱住眾人的大腿:」領導我錯了啊!「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啊!「哭的撕心裂肺:」請組織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啊啊啊啊!嗚嗚嗚嗚……「

」收!「愛新覺羅·duang大喊一聲,安妮,唐老鴨,畢姥爺統統排著隊又跳進了河裡。

」怎麼樣?孩子們!我是不是很厲害啊!哼!我就是你們至高無上的釣帝!快來參拜我吧!「

其他人都紛紛拜倒在了愛新覺羅·duang身前。

趙若辰離得比較遠。這時他忽然發現不遠處被劈焦的王大寶竟然還在掙扎著動著。

他動了惻隱之心,跑過去扶了王大寶一下。

王大寶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咳咳……年輕人,我命不久矣……其實我的絕技根本還沒有用出來,否則怎麼可能會敗給愛新覺羅那個偽君子!可恨的是我快要死了……我把我這個絕技傳授於你,你……咳咳……你學會了,就可以打敗愛新覺羅,成為真正的釣帝了!「

」您的這個絕技叫做?「趙若辰動了心。

王大寶死死的盯著他,」釣、破、蒼、穹!!!「

三個小時後。

眾人正在舉辦成功選出釣帝的晚宴,正歡歌笑語之際眾人忽然發現,南方有一人立於釣竿之上,高聲喝道:」愛新覺羅·duang!我來替我師父報仇!「

有人認出了他,不禁叫到:」這不是上午那個裝逼失敗的小子么!「

趙若辰不為所動,」諸位。今天我便讓你們見識見識,釣魚界最強大的一個絕技,我師父臨死未能釋放的————釣、破、蒼、穹!「

趙若辰默念咒語。

未幾時,忽然之間一群大爺大媽被強行召喚出來,並且魚塘上空強制出現了一個廣場。

然後…………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

不知從何處響起這首神曲,然後大爺大媽們賣力的跳起了廣場舞!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
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
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大爺大媽們的動作雖然高度不整齊不統一,但勝在那種自我陶醉自以為跳的非常棒的氣勢!

圍觀的人都傻了,這是特么的什麼鬼?

造勢結束,趙若辰將魚竿甩入魚塘,然後,像是勾住了什麼。趙若辰用力一拉,卻沒拉上來,他又用力拉,還是沒拉上來。

如此反覆了幾次,趙若辰冷汗就流了下來,因為其實他也不知道」釣破蒼穹「這被王大寶誇得天花亂墜的神技究竟有什麼效果。

但他沒有放棄,就在這時有人抬頭看天,忽然驚呼:」你們快看!「

原來天空中的一個地方正像一塊布一樣,被什麼東西向上拉著。而那個被拉動的節奏和趙若辰提竿的節奏是一致的!!!

趙若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釣破蒼穹「是真的可以把天都釣破啊!!!

趙若辰振奮精神,猛一發力,終於魚鉤像是把什麼東西抓了上來,而這時,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大缺口!!!

而那個大缺口開始呼呼的淌出雪,冰雹,水,中華田園犬,二手打火機,公共廁所,西裝,還有……還有!!!還有范冰冰和林志玲還有瀧澤蘿拉和angelababy!!!

我滴個親娘呦!無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呼啦啦的往下掉,但大家都爭著搶著接美女!

那愛新覺羅·duang接著了一個周迅,然後歡天喜地的抱著周迅就跑啦,同時還大喊:」謝謝啊兄弟!終於可以破處了!太感謝了!這釣帝就讓給你當啦!我回家造小孩去嘍!「

趙若辰也激動地直流哈喇子,但是其他人都太過瘋狂了,他搶了半天,才終於接到了一個人。

一看臉嚇壞了!!!

唉呀媽呀竟然是郭德綱!

這嚇得他都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外靜悄悄的,有幾層雲朵如同紗衣一般朦朧的披在月亮身上。他揉了揉眼,過了很久……

過了很久………………

又過了很久……………………

趙若辰終於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你!!!!!!媽!!!!!!逼!!!!!!!!啊!!!!!!!!!!!!!!!!!!!!!!!!!!!!!!!!!!!!!!!!!!!!!!!!!!!!!!!!!!!!!!!!!!!!!!!!!!!!!!!!!!!!!「

原來…………


夢裡郭德綱的那張臉,直接嚇得他把床單給尿濕啦!


(完)

後續:

話說趙若辰換了床單之後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於是拿起手機開始刷知乎。

他忽然想到了他的那個夢,雖然很荒誕,但是很有武俠和玄幻的感覺。

於是就在知乎提了一個問題:怎樣才能把幾個人釣魚的事寫出武俠和玄幻的感覺?

所以大家要安慰和愛護這個題主,因為所有夢裡尿床的孩子其實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么么噠。


「今天的魚,很少。」
「很少,也很不安,都在跳。」
「這麼說,你決定了?」
「我沒有決定,是它自己的選擇。」說罷,那人突然提臂一拉,撲簌一聲,一隻紅色的小金魚掙扎著被拉了上來。
翌日,城東趙員外一家慘遭滅門。不僅全家四十三口人無一倖免,就連家禽家畜都難逃噩運。現場唯一的活物,就是放在趙員外已經猙獰的面目旁邊的一個筆洗里的——一隻紅色的小金魚。


反正書名肯定要霸氣,喏:
飛─《釣魚外傳》
雪─《雪山釣魚》
連─《連城釣》
天─《釣魚八部》
射─《釣魚英雄傳》
白─《白馬邊釣魚邊嘯西風》
鹿─《用鹿鼎釣魚記》
笑─《釣魚江湖》
書─《釣魚恩仇錄》
神─《神釣俠侶》
俠─《釣魚行》
倚─《倚天釣魚記》
碧─《碧血釣魚劍》
鴛─《釣鴛鴦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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