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古詩中很少寫鴿子呢?

在古代,大雁和鴿子同樣作為信使/信使的象徵,為什麼寫大雁的詩歌那麼多,寫鴿子的卻很少呢?其中有沒有一些文化內涵?


鴿子傳書,鴿子是真信使。 《開元天寶遺事》有「傳書鴿」一條,稱:「張九齡少年時,家養群鴿,每與親知書信往來,只以書系鴿足上,依所教之處飛往投之,九齡目為飛奴,時人無不愛訝。」 那是有錢有閑階級才玩得起、玩得轉的。

大雁傳書,更多的是一種想像。見天空中大雁南來北往,來去有信,想像中把它們當做了信使。那是古時通信困難的人們無可奈何心情的一種投射而已。


謝邀。

為什麼古詩詞中很少寫鴿子,我個人認為有兩方面原因:
1.可替代意象太多 ,競爭對手太強大
2.出身太差,沒人捧
所以鴿子沒有火

如題主所說,做信使的還有大雁,除了大雁還有魚,青鳥,驛站,每一個都比鴿子有來頭。
古人就是喜歡用典,喜歡引申意義。
喜歡想像的空間,猶抱琵琶半遮面,不明說,要攥起拳頭來要你猜,要拐幾個彎才有韻味。
所以這些送信沒鴿子專業但其他方面花哨的往往更受文人青睞。

比如大雁,耳熟能詳的有: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但是鴻雁真的能傳書嗎?
事實上,鴻雁傳書除了蘇武那次是個意外,後來指的就是飛鴿傳書。
但這個出身跟蘇武搭上了關係,可以說是根正苗紅了。

再比如魚和驛站
魚傳尺素,驛寄梅花。
驛站還靠點譜,但尺牘素書揣魚肚子里,那不瞎扯淡嗎?
這種東西也只能活在典故里,可操作性太差,倆人寫封信像特務接頭一樣,一不小心給吃了,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干,除非腦子有坑。
但是人家是條有故事的魚,所以也成功躋身詩詞界的網紅行列了。

至於青鳥(特指古詩詞中的青鳥)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這是一種誕生於山海經,活在傳說里的動物,被看做西王母的使者。
西王母啊,這可是妥妥的二代。
所以青鳥是什麼身份,擱在西遊記里,就算想吃唐僧肉也會被救走的。


相比之下,鴿子就實在多了,前邊那幾個追根溯源,都是信使行業的高富帥。而鴿子是真·信使,就是傳信用的,這個出身實在是太實在了。
張九齡家裡養了一群鴿子,用來跟親朋好友傳信,特別靠譜。
一般這種老實巴交且長相平平無奇的動物,都不太會出現在很有名的詩里。

我所知道的寫鴿子的詩,比如徐夤(唐)的白鴿,梅堯臣(宋)的野鴿還有楊維楨(元)的義鴿三章都很小眾,更不用說那些更冷門的連作者都不可考的了,根本沒什麼機會被我們看到。
相比之下,大鵝就要感謝駱賓王了,因為他大家才都知道曲脖向天歌。

而且鴿子即使作為信使出現也未必叫做鴿子,比如:
飛奴:飛奴接翼,為我三度下南州——水調歌頭(次向伯恭薌林見寄運)
還有雪衣,白鳳之類的,總之都沒有什麼名氣罷了。

這麼一種好吃又實用的小動物竟然還這麼默默無聞,大概是應了那句無事夏迎春,有事鍾無艷吧。

評論有補充。


貌似古人都喜歡用雁,魚,來代替鴿子,如「如鴻雁在雲魚在水」「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貌似這樣比較有詩意吧


因為鴿子很好吃……你看寫雞寫羊寫豬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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