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郭敬明來寫《紅樓夢》會是怎樣的?
那如果是瓊瑤來寫?莎士比亞來寫?魯迅來寫?
Chapter 1.1 夢之初章
翻開最新一期的《護官符》,封面的選題是《賈家與史家,誰是尊貴的士紳名姓》——王家早就被甩出去兩百米的距離了,更不要說瘋狂衰敗的薛家。
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湧入這個安富尊榮的都中豪門——帶著他們的陞官藍圖,或者肥皂泡的發財夢想;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離開這個生硬冷漠的雕欄畫棟組成的森林——留下他們的眼淚。
穿著水紅綾子襖兒,青緞子背心,束著白縐綢汗巾的二等丫鬟從垂花門嘈雜的人群里用力地擠出來,踩著裹成不到三寸的金蓮飛快地衝上台階,捂著鼻子從一身汗臭的小廝身邊翻著白眼跑過去。
西邊角門的石獅子前,簇簇的是排成長隊的轎子和馬匹,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有一個年輕小廝從院牆後出來,把手上的名刺扔進字紙堆。
榮國府里無數疲憊的面孔匆忙地拿起主子的手爐腳爐和備用的梅香餅,騎著馬揚長而去。而另一些清客小心地打點好幾句歌功頌德的詩文,坐上在路邊等待的素色轎子,趕往老爺的書房。與之相對的是房中的悠閑的貴公子面孔,眯著眼睛看著《詩經》,或者揮著扇子大聲地笑著:「造父攜我,彼駟良車。」
影壁後正房台磯上,猩紅的氈簾內,滿是讓人如在雲端的香氣和無數耀眼爭光的物件。僕婦們面容嚴整,捧著大漆的雕著西番蓮花紋的捧盒,綢緞的衣裙發出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響。簇新的炕桌上是森列著的滿滿的魚肉。偶爾一隻纖細白嫩如蔥管的手伸出,用帶著銀鏈的象牙筷子從碗碟里略略夾起幾樣。一二十個婦人們都在一側默聲靜候,另有三五人在近處伺候端菜,都是一樣不聲不響,鴉雀不聞。都中的貴族宅邸里,奴才們永遠比主子要多得多。他們信奉的理念就是,一定要讓三十個人同時伺候一個人。
而一道院牆之隔的後門對面的后街上是一排生意擔子,賣劣質吃食的和賣俗氣雜耍物件的漢子互相侵佔著巴掌大的地盤。他們身邊吵鬧鬧地圍著二三十個掛著鼻涕的小孩子,廝鬧著,用髒兮兮的小手伸向他們根本買不起的可笑的小玩意兒們。他們和院牆裡面精緻的貴族世界,僅僅相隔不到十丈的距離。
偏僻的街巷房舍里,被拐子偷來的容貌姣好的小兒女圈養到了年齡,正等著被轉賣到他鄉作為妾室,她們的眼神里是長年累月累積下來的怨恨和不甘。
而皇商公子的馬頭後,停滿了一排豪華的鑲著銀絲流蘇的青紬車,裝滿了行裝細軟,和將要饋贈給親友的各種特產伴手禮,只為了出門遊覽上國都城的風光,順便送自己的妹妹待選。
這是一個醉了金紙的煙柳繁華地。
旋轉的情慾和蓬勃的生機,把花容月貌變成封條後春恨秋悲的無情冊頁。
這是一個藏著刀鋒的溫柔富貴鄉。
在人的心臟上挖出一個又一個洞,然後埋進金子色的蜜糖。凡心一動的迅速炙熱,活生生把頑石變成了美玉。
我們躺在自己小小的被衾中,我們微茫得幾乎什麼都不是。
Chapter 3.2 軌之命遇
瀟湘館瀰漫起來的晨霧,被漸漸亮起來的纏枝蓮花式樣的宮燈照射出一團一團黃暈來。
還沒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藍色的天空下,依稀能夠看見湘妃竹子上點點斑斑的痕迹。
像是殘留的將墜未墜的淚。
氣溫在這幾天飛快地下降了。
呵氣成霜。
冰凍三尺。
記憶里停留著遙遠日光下的賈母溫暖的後院里,那一陣改變命運的腳步聲響。
那時的我還不明白,這陣聲響能越過我心門高高的門檻,卻也在不久的將來,將整個心的屋廈踏成廢墟。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
眼見他……
「讀的是什麼書,不過是認識了幾個字,不是一個睜眼的瞎子」,賈母的慈愛裡帶著寵溺的聲線還沒有落下,只聽到外面一陣腳步的輕響。
丫鬟進來,笑語聲聲:「寶玉來了!」
我的心中不禁飄起了一星疑惑:「這個寶玉,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二世祖?」心裡猶在徘徊不絕,一位年輕的公子哥撩開帘子,踏進房間中來。
濃重的霧氣往屋內涌。
一線飄蕩著的白寥寥的天光透了進來。
密密的榫卯之下,屋室里突然明媚得不成樣子。
有什麼東西,像這些木質結構的建築構件一樣,無需借力,無需粘合,就那麼嚴絲合縫地鏈接在了一起,天衣無縫。
要形容寶玉的話,有很多的形容詞,伶俐,水靈,挺拔,俊美,等等,在他小時候已經聽得厭了。寶玉天生長了一對明亮的眸子,看起來像是秋天日落時在陽光下微微蕩漾的湖水,漆黑的大眼睛配上他彷彿用石墨畫出來的兩道英挺的黑眉毛,看起來格外英俊。他的面色像是春天清晨帶著薄霧的花朵,利落的鬢角好像是被如雪的並刀精心裁剪過一樣,而他的笑容又好像天邊皓白的彎月。
他的頭上帶著用來束髮的嵌著各樣寶石的紫金色冠冕,黃金打造的本朝最新限量款的二龍搶珠抹額勒在他墨黑的眉毛之上,自然得就像不過是隨手拿來的不值一提的布帶。他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色的高定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的長穗絛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宮中御制的物件。外罩在他青春健美的少年身體上的,是一件石青色起花八團日式進口綢緞的排穗的高定褂襖,有一種漫不經心又不漏痕迹的混搭風格。他腳蹬的那雙深青色緞面撞色淺粉色鞋底的小朝靴,是時下最流行的一款烏皮履,料想是派小廝在店家門口排了一整夜的隊才買來的,在這雙鞋上隨便裁下一塊厚底兒,便是普通人家半年的嚼用。
他就像是平民們過年時咬牙狠心才買回家的年畫上的有著說不出風騷情思卻又美得無可挑剔的神仙童子,脖子上掛著金質螭龍瓔珞,又有一根五彩色的絲絛,系著一塊美玉。
我大吃一驚,簡直像是看到雪雁把父親的熱氣騰騰的燕窩扣進了王嬤嬤的衣領里。真的是太奇怪了!我懷疑自己那個瞬間的記憶被無名的天神偷換,我竟然覺得對面的少年無比的面熟,就像是在哪個地方曾有過神奇的相遇。
命定的,神奇的相遇。
我真的這麼覺得。
在我的記憶里,寶玉和我對視時的表情,像是等待一整個王朝興覆般長短的慢鏡。
「這個妹妹我曾經見過的。」
這個妹妹我曾經見過的,不如不見,不如不見。
可當命運的轉輪倒轉回去,讓我再一次選擇那初次的會面,我還是捨不得你送我的「顰顰」二字,來形容我似蹙非蹙的眉。
哪怕因此,我一生為你眉尖若蹙,再也不曾展開。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
眼見他……
樓塌了。
Chapter 6.5 鳳之恩賜
其實在堂屋外面的時候,劉姥姥就偷偷透過門外懸著的大紅撒花窗帘朝裡面打量過她,但是那時距離太遠,而且她低著頭在聽媳婦管事的回話,那件秋板貂鼠昭君套幾乎遮住了她的二分之一張臉。劉姥姥也在年下買來的畫兒上看過這樣的精緻的服飾和面容,但在內心裡堅定地認為那是經過畫師想像和創作後的形象。
然後,當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這樣的一張臉的時候,劉姥姥有點吃不消。
鳳姐粉光脂艷,端端正正地坐在炕上,手裡拿著劉姥姥見也沒見過的小巧的銅製火箸,慢條斯理地撥弄著手爐里的灰燼。平兒站在炕沿邊上,捧著同樣小小的一個填漆的茶盤,盤裡一個小蓋鍾(後來劉姥姥才知道,這並不是鄉下人農閑時里買的那種能夠沏得濃濃的磚茶,而是裝在一個古典的鐵盒裡的紅茶葉,用一套專門的瓷壺來泡,每次鳳姐為了喝兩杯茶,就能讓平兒折騰半個時辰,劉姥姥和板兒都覺得,這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生活方式)。平兒像是給皇帝批複國事所用的硯台里添水一樣,冷靜而有條不紊地往鳳姐的茶里添了雙份到三份之多的蜂蜜。
鳳姐命平兒將昨天的那包銀子和一吊錢拿來,送到劉姥姥的面前,說:「你要是不嫌少,就先拿去吧。」
劉姥姥先前聽到鳳姐說生計也艱難,只當是沒有戲了,心裡突突作響。後來又聽見給自己二十兩,歡喜得渾身發起癢來,簡直像是半年沒有洗澡長了一身小生物的板兒。劉姥姥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簡直是仙女,發出了神聖的輝光。她帶著討好的笑容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怎麼樣,您老拔根汗毛比我們的腰還粗呢!」
周瑞家的聽她說得粗鄙不堪,在主子前面現眼,簡直想要抓著自己的頭髮,把自己從地面上扯起來——無論道學夫子是否會破門而入,翻著書上的聖人訓導對著她抓狂地怒吼:「這是不可能的!」
劉姥姥只管千恩萬謝的,周瑞家的心想,這狗兒的丈母娘可真不識貨,鳳姐出了名的「明是一團火,暗是一把刀」,像是一隻高貴而尖酸刻薄的黑天鵝。並且她,這隻黑天鵝會無每時無每刻地從她的嘴裡往外噴射著毒液。比如上個季她就在管事房裡革掉了下人一個月的銀米,並用一整段不停頓的、不帶任何髒字的羞辱,把一個四十多歲的胖逾兩百斤的來交對牌的婦人搞得坐在游廊邊上的地上嚎啕大哭。最後她也覺得太過意不去了,於是她蹲下來,掏出自己的手絹,幫她擦了擦眼淚,溫柔而親切地小聲在她耳邊說:「你要號喪就回家去號,我這兒還有交牌領牌的呢,乖。別跟個畜生一樣嘴裡混唚,多大人了啊你。」她眼裡還閃爍著溫暖而動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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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終於做完了老師布置的擴寫句子練習,啊好累,心中突然對郭敬明先生多了一絲敬意呢。
我需要看幾頁海明威緩一緩。
相關回答,貼上來圖個樂子:《紅樓夢》里的人物活在今天,誰最愛逛知乎呢? - 照心的回答
郭敬明版《紅樓夢》目錄:
- 曹雪芹(劃掉) 郭敬明 簡介
- 第一回 甄士隱夢幻識通靈 賈雨村風塵懷閨秀
- 第二回 賈夫人仙逝揚州城 冷子興演說榮國府
- 第三回 托內兄如海薦西賓 接外孫賈母惜孤女
- 第四回 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蘆僧判斷葫蘆案
- 第五回 賈寶玉神遊太虛境 警幻仙曲演紅樓夢
- 第六回 賈寶玉初試雲雨情 劉老老一進榮國府
- 第七回 送宮花賈璉戲熙鳳 宴寧府寶玉會秦鍾
- 第八回 賈寶玉奇緣識金鎖 薛寶釵巧合認通靈
- 第九回 訓劣子李貴承申飭 嗔頑童茗煙鬧書房
- 第十回 金寡婦貪利權受辱 張太醫論病細窮源
- 第十一回 慶壽辰寧府排家宴 見熙鳳賈瑞起淫心
- 第十二回 王熙鳳毒設相思局 賈天祥正照風月鑒
- 第十三回 秦可卿死封龍禁尉 王熙鳳協理寧國府
- 第十四回 林如海靈返蘇州郡 賈寶玉路謁北靜王
- 第十五回 王鳳姐弄權鐵檻寺 秦鯨卿得趣饅頭庵
- 第十六回 賈元春才選鳳藻宮 秦鯨卿夭逝黃泉路
- 第十七回 大觀園試才題對額 榮國府歸省慶元宵
- 第十八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倫樂寶玉呈才藻
- 第十九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語 意綿綿靜日玉生香
- 第二十回 王熙鳳正言彈妒意 林黛玉俏語謔嬌音
- 第二十一回 賢襲人嬌嗔箴寶玉 俏平兒軟語救賈璉
- 第二十二回 聽曲文寶玉悟禪機 制燈謎賈政悲讖語
- 第二十三回 西廂記妙詞通戲語 牡丹亭艷曲警芳心
- 第二十四回 醉金剛輕財尚義俠 痴女兒遺帕惹相思
- 第二十五回 魘魔法叔嫂逢五鬼 通靈玉蒙蔽遇雙真
- 第二十六回 蜂腰橋設言傳心事 瀟湘館春困發幽情
- 第二十七回 滴翠亭楊妃戲彩蝶 埋香冢飛燕泣殘紅
- 第二十八回 蔣玉函情贈茜香羅 薛寶釵羞籠紅麝串
- 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還禱福 多情女情重愈斟情
- 第三十回 寶釵借扇機帶雙敲 椿齡畫薔痴及局外
- 第三十一回 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因麒麟伏白首雙星
- 第三十二回 訴肺腑心迷活寶玉 含恥辱情烈死金釧
- 第三十三回 手足眈眈小動唇舌 不肖種種大承笞撻
- 第三十四回 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錯里錯以錯勸哥哥
- 第三十五回 白玉釧親嘗蓮葉羹 黃金鶯巧結梅花絡
- 第三十六回 綉鴛鴦夢兆絳芸軒 識分定情悟梨香院
- 第三十七回 秋爽齋偶結海棠社 蘅蕪院夜擬菊花題
- 第三十八回 林瀟湘魁奪菊花詩 薛蘅蕪諷和螃蟹詠
- 第三十九回 村老老是信口開河 情哥哥偏尋根究底
- 第四十回 史太君兩宴大觀園 金鴛鴦三宣牙牌令
- 第四十一回 賈寶玉品茶櫳翠庵 劉老老醉卧怡紅院
- 第四十二回 蘅蕪君蘭言解疑癖 瀟湘子雅謔補餘音
- 第四十三回 閑取樂偶攢金慶壽 不了情暫撮土為香
- 第四十四回 變生不測鳳姐潑醋 喜出望外平兒理妝
- 第四十五回 金蘭契互剖金蘭語 風雨夕悶制風雨詞
- 第四十六回 尷尬人難免尷尬事 鴛鴦女誓絕鴛鴦偶
- 第四十七回 呆霸王調情遭苦打 冷郎君懼禍走他鄉
- 第四十八回 濫情人情誤思遊藝 慕雅女雅集苦吟詩
- 第四十九回 琉璃世界白雪紅梅 脂粉香娃割腥啖膻
- 第五十回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制春燈謎
- 第五十一回 薛小妹新編懷古詩 胡庸醫亂用虎狼葯
- 第五十二回 俏平兒情掩蝦須鐲 勇晴雯病補孔雀裘
- 第五十三回 寧國府除夕祭宗祠 榮國府元宵開夜宴
- 第五十四回 史太君破陳腐舊套 王熙鳳效戲彩斑衣
- 第五十五回 辱親女愚妾爭閑氣 欺幼主刁奴蓄險心
- 第五十六回 敏探春興利除宿弊 賢寶釵小惠全大體
- 第五十七回 慧紫鵑情辭試莽玉 慈姨媽愛語慰痴顰
- 第五十八回 杏子陰假鳳泣虛凰 茜紗窗真情揆痴理
- 第五十九回 柳葉渚邊嗔鶯叱燕 絳芸軒里召將飛符
- 第六十回 茉莉粉替去薔薇硝 玫瑰露引出茯苓霜
- 第六十一回 投鼠忌器寶玉瞞贓 判冤決獄平兒行權
- 第六十二回 憨湘雲醉眠芍藥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
- 第六十三回 壽怡紅群芳開夜宴 死金丹獨艷理親喪
- 第六十四回 幽淑女悲題五美吟 浪蕩子情遺九龍佩
- 第六十五回 賈二舍偷娶尤二姨 尤三姐思嫁柳二郎
- 第六十六回 情小妹恥情歸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門
- 第六十七回 見土儀顰卿思故里 聞秘事鳳姐訊家童
- 第六十八回 苦尤娘賺入大觀園 酸鳳姐大鬧寧國府
- 第六十九回 弄小巧用借劍殺人 覺大限吞生金自逝
- 第七十回 林黛玉重建桃花社 史湘雲偶填柳絮詞
- 第七十一回 嫌隙人有心生嫌隙 鴛鴦女無意遇鴛鴦
- 第七十二回 王熙鳳恃強羞說病 來旺婦倚勢霸成親
- 第七十三回 痴丫頭誤拾綉春囊 懦小姐不問累金鳳
- 第七十四回 惑奸讒抄檢大觀園 避嫌隙杜絕寧國府
- 第七十五回 開夜宴異兆發悲音 賞中秋新詞得佳讖
- 第七十六回 凸碧堂品笛感凄清 凹晶館聯詩悲寂寞
- 第七十七回 俏丫鬟抱屈夭風流 美優伶斬情歸水月
- 第七十八回 老學士閑征姽嫿詞 痴公子杜撰芙蓉誄
- 第七十九回 薛文起悔娶河東吼 賈迎春誤嫁中山狼
- 第八十回 美香菱屈受貪夫棒 王道士胡謅妒婦方
後記——《郭敬明:我絕不道歉》
就憑他的名字。
還沒寫書。
就要被滅九族了。
過百贊了好激動又好方……玻璃心少女彷彿要嚇得關評論了……
那啥……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文筆好啊……這玩意兒也就是十分鐘寫來好玩的,單純是為了闡述【郭敬明作品最大的特點(不管是不是泥萌眼中的黑點)並非名牌拜金而是形容詞的堆砌和情緒的表達】……
我這種粉到深處自然黑的十年粉興高采烈來看答案結果根本沒有黑到我心上的寶寶不開心!!!
形容詞啊形容詞才是黑點!名牌只有小時代里比較多,堆砌如山的形容詞可是貫穿了郭敬明的創作史啊!
類似於「黛玉心裡一陣像是被撕扯牽拉一樣的疼痛。她安靜地看了看手裡即將墜落的花瓣,纖長的手指撫摸過殘存的花蕾」。
「寶玉看著眼前笑起來又溫柔又美好的少女,心裡卻像是撒上了一千根針,尖銳而持久地疼。」
「她看著寶玉冷漠的表情,心裡翻湧著怨妒,林黛玉柔弱寂靜的臉在她眼前逐漸扭曲,她攥緊拳頭,像是要滴出血來。」
「後來我夢見過我們的大觀園好多次,她們笑啊鬧啊,滿眼盛開的桃花和無盡蔓延的荒草,她一笑,我的整個青春都變成了明亮的色澤,她就一直站在那兒,漫天的花瓣在她身邊,一直飛揚,飛揚。」
這樣像不像!你們就說像不像!
很多年以後,我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面朝金陵,面朝我的家園,面朝等待我歸去的家人,面朝塵世起伏的喧囂,面朝天空如絮的雪片,淚流滿面。
一
我的名字叫賈寶玉,我在深宅大院里長大,陪伴我的是一個溫柔得連絆嘴也不會的大丫鬟,她讓我叫她珍珠,可我卻叫她襲人。我是榮國公府的嫡孫,和我一起長大的還有我的表妹,她的名字叫林黛玉。我們兩個,是這污濁世界裡唯一僅存的兩個清凈人。
我的名字在家人心中的意思是如寶似玉,而我林妹妹的名字翻譯出來是青黑色的玉。我們有不同的父母和相同的親人,榮國府的老祖宗。我的祖母是榮國府有史以來最通透的媳婦,在半個多世紀的生活中從媳婦熬成了婆,又從婆婆變成了最高領導人。而這六十多年的生活也讓我的家庭出現了不可挽回的頹勢,我的哥哥在留下兒子之後死亡,於是家族中有希望的年輕人就只剩下我和林妹妹,而這幾代承襲中墮落的伯伯叔叔、兄弟侄兒們更是不計其數。
這段末世前最後的盛景是所有人心中回不去的天堂,而在我的記憶中,就只剩下大觀園裡數不清的姐姐妹妹和難以忘卻的青春啼痕,花招綉帶,柳拂香風。我在怡紅院,在舒適的暖閣中,在茄色哆啰呢狐皮襖子里,聽著襲人諄諄的箴勸和晴雯尖硬的諷刺,而窗外的綠蕉紅棠,就成為我少年記憶中最鮮明的畫面。畫面的背景聲音,是我的姐姐妹妹們的無助飲泣,這些哭泣出現在我的夢境中,而且經久不滅,我掙扎著醒來,總會看見襲人焦慮的面容,她用白皙而柔膩的手掌撫摩我的面頰,對我嘆氣,說,二爺,園子里姑娘們也大了,男女日日一處起坐,終久不便。我問她:那麼你也會離開我嗎?她笑了,她說:寶玉,我是你的人,我怎麼會離開。
那一年我14歲,還太小,連各人有各人的分定都沒有悟到,所以很多年以後的現在,我對那段虛幻幸福的記憶已經遙遠而模糊。當我問襲人的時候,她總是恨鐵不成鋼地對我說:我的祖宗,正為勸你這個,更說得狠了!對於那段日子,林妹妹幾乎從不提起。每當我對她提起曾經的兩小無猜,她總是無聲而絕望地流淚,她說:我知道你心裡有妹妹,可是一見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說完之後,她不再看我,轉身一徑去了。
我和林妹妹曾經隔簾共居一個冬季,那是她剛來我家時。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似曾相識,我看到她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看到她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看到她目光里露出的驚訝和不解漸漸轉化成羞澀的柔情。我記得我站在滿地的姐妹、丫鬟、婆子中,祖母的絮叨從鋪著大錦褥子的榻上傳來,微微盪在我耳邊。我笑著向我的祖母說: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祖母雖不信,但最後她笑著說,更好,如此,更相和睦了。她的聲音輕柔可是滿含欣慰,如同綴錦閣里最輕厚軟密的霞影紗。
我和林妹妹被安排在碧紗櫥里起居,我記得在我入睡之前總能聽見裡間林妹妹低低啜泣聲。當她哭泣的時候,我聽到有人軟語安慰她,我知道那是祖母給她的侍女紫鵑的聲音。林妹妹裹緊大紅羽紗面白狐狸皮里的鶴氅,望著我,輕聲地問,二哥哥,你有玉,人家就有個金來配你;人家有冷香,你就沒有暖香去配?我望著她的眼睛,說,你別說這樣的話,我的心事也難對你說,總之除了老太太,太太,老爺,第四個就是妹妹了。
二
陪伴我成長的姐姐妹妹們全部離我而去了,我在成長中不斷經歷與姐妹的分離。其中,我看到和我朝夕相伴的晴雯,她是那麼風流靈巧的一個女兒,天生有著冰清玉潔的心志,可是她也死了,死在一個蘆席土炕上,一床舊日衾褥裹著她的身軀,一頭原本烏油而如今乾枯的長髮散落在席上,凌亂如同風中的蘆葦。我記得我想辦法溜去看她的時候她還沒有斷氣,她鉸下兩根蔥管一般的指甲對我說:寶玉,既已耽了虛名,越性如此,也不過這樣了。
我記得最後一個離開我的女子是襲人,我的初夜情人。我們家已經自顧不暇,母親不想耽誤她的一生。襲人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她咬著絹子對我說:寶玉,我的二爺,我不能再服侍你了。她向我回頭,年輕而美麗的面容上妝紅粉亂,我看到她的雙眼不斷流出淚水,一行一行地在粉光微融的面上滑落下來。她的目光開始迷離,她最後的聲音一直在呼喚我的名字:寶玉,寶玉,我的二爺,請你好歹留著麝月,寶玉……
在家業傾頹以前,有一次我和林妹妹站在花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林妹妹說,二哥哥,我雖不管事,心裡每常思想,替你們算一算,出的多進的少,如今若不省儉,必致後手不接。我望著林妹妹絕美的面容,勉強笑道:林妹妹,憑他怎麼後手不接,也短不住咱們兩個人的。
林妹妹沒有回答,轉身走開了。
已經是冬天了,智通寺下了第一場雪。智通寺的冬天總是格外寒冷,而且冰雪似乎經冬不化。修行在智通寺,感覺永遠都是穿行在空蕩的雪地一樣。我仰頭望著天空瀰漫的大雪,想到大觀園。大觀園即使冬天也是溫暖而美好的,那裡四季分明,春夜聽隔巷蟆聲,夏日納璃檻柳風,秋至撥煙索烹茶,冬來掃雪知試茗,永遠有胭脂般的軟香在整個園子里隱約浮動。
三
我記得那個春夏之交,沁芳閘邊的桃花樹底下落滿了粉色的花瓣。我將花瓣放進水裡,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我回過頭,看到了桃花樹下的林妹妹。
桃花的枝葉已經開始凋零,落紅紛紛,林妹妹的身影顯得那麼纖細。她歪頭笑望著我,擔著小小的花鋤,挑著白底綉疏葉芙蓉的錦囊。
林妹妹望著我,笑容邪氣而又甜美如幼童,她說,寶玉,你在看什麼書呢?
我藏之不迭,說道,不過是《中庸》、《大學》。
她笑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趁早兒給我瞧,好多著呢。
我一面把書遞過去,一面說道,好妹妹,若論你,我是不怕的。你看了,好歹別告訴別人去。真真這是好書!你要看了,連飯也不想吃呢。
不多時看完了,她還在出神。我笑道,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
她聽了,粉頰染上嗔怒,指著我道,胡說,好好的把這淫詞艷曲弄了來,還學了這些混話來欺負我。然後她轉身離開,望著她的背影,我心裡感到隱隱約約的難過,這就是整個大觀園最惜花的人,這是唯一一個捨不得將花瓣丟在水裡的人,這就是我唯一的知己,這輩子我最心疼的人,林妹妹。
一起住在祖母身邊的那幾年,我還沒有意識到世界的險惡,只知道在姊妹群里廝鬧。有一次,母親的陪房給林妹妹送花,可是語氣里透著明顯的輕視。林妹妹並不接花,只就著我的手看了一眼,冷冷地說,我就知道,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給我。
四
在我14歲的時候,我遇見了寶釵,大觀園最豐美也是最端芳的姐姐。我還記得當寶釵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和讚許移到她身上,因為她行為豁達,隨分從時,不比林妹妹孤高自許,目無下塵。
我牽著林妹妹的手站在人群後面沒有動,因為我感覺到了林妹妹的不豫。人群的盡頭,寶釵款款從我的姨母、她的母親身後走出,走過來跪在老太太面前,盈盈下拜,輕啟丹唇說,見過老祖宗。
那是我和林妹妹兩小無猜的最後一個冬天,大雪如柳絮。柳是我在榮國府里最喜歡的植物,因為它的枝條,像極了林妹妹的眉,似蹙非蹙的眉。
很多年以後我問寶釵,我說,寶姐姐,我在看見你的時候,覺得這個姐姐必是天地靈氣所鍾,你呢?你是怎麼看我的?
寶釵坐在我面前,微垂著頭,並不看我,她說,寶玉,當我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你面前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胸前的玉,也看到了你和林妹妹牽著的手。
然後她拿起筆寫道,燭花剪夢恨難雙,雨暗羅衾淚暗江——代錄瀟湘妃子《十獨吟》。擱下笑,她抬起頭向我微笑,涼涼的冷香丸的香氣飄散出來。寶釵的笑容里有隱約的苦澀,因為她知道我並不是她理想中的郎君,她可以成為最好的寶二奶奶,卻永遠無法成為我的知己、成為我心意相通的戀人。
五
當我15歲的時候我對紫鵑說,要回蘇州,把我也一起帶去吧。當我說完的時候,整個怡紅院里沒有一個人的聲音。在那之後一個月,紫鵑一直守著我沒有離開,祖母來大觀園看我和林妹妹的頻率也增加了。在那場病亂中,金玉之說消失不見了。
至少,我以為消失不見了。
後來湘雲告訴了我關於我病中的一切狂態,我伏枕而笑。
後來我問紫鵑,為什麼唬我?
不過是哄你頑,你就認真了。縱有人來接,老太太必不放。
老太太放,我也不放。
只怕是口裡的話。你如今親也定了,眼裡還有誰?
誰定了?定了誰?
聽說要定琴姑娘,不然那麼疼她?紫鵑明亮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
我笑道,人人只說我傻,你比我更傻。果然定了她,我還是這個形景?只願我這會子立刻死了,把心掏出來……
好了別說了,這原是我心裡著急,故來試你。
我忘了任何忌諱,平靜而堅定地對她承諾說,活著,咱們一處活著,死了,咱們一處化灰。
生平第一次,沒有人再急急忙忙阻止我說出這樣不詳之語,而紫鵑,也沒再說什麼。
那天晚上,宮裡的老太妃薨了。
那個時候,我其實是竊喜的。因為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家中分外自由。再加上國喪禁筵宴音樂,戲班解散,大觀園裡又多了好些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女孩子。
那時的我完全不知道,那位和我毫無關係的老太妃的死,其實是一連串的消亡的開端;而那段短暫的熱鬧,是我的生命中最後一場盛筵。
六
林妹妹死後——其實我一直認為她是成仙了,居住在太虛幻境——我總是有一個重複的夢境,夢中我來到一片孽海情天,我隱隱以為可以見到瀟湘妃子,但卻總是不知不覺走到一個所在,但見荊榛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並無橋樑可通。
我想逃離,可是黑溪內水響如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要將我拖將下去。我大聲呼救,聲音將自己從夢中驚醒,半夢半醒間,我恍惚聽見警幻仙姑飄渺的聲音,她說,此即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亘千里,爾今偶游至此,墮落其中,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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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最近要考試。倒不是說擠不出時間,而是沒有那種「紅樓」的心情。備考的心情,是世俗的,功利的,而回憶起紅樓里的情節,卻是如夢如幻的美好。真的不想在這樣的心情下來編織文字。)
極拙劣的模仿......
第二十六回節選:
晴雯偏生還沒聽出來,便使性子說到:「憑你是誰,二爺吩咐的,一概不許放人進來呢!」
林黛玉站在原地,憤怒和悲傷在腳下生出根來。她對大觀園所有溫柔的幻想像被摔碎成一千零一塊的西洋鏡。這些碎片被堵在下水口,無法派遣,帶著腥臭的氣味蒸騰而上。
壞掉了。
發臭了。
腐爛了。
內心裡的那些感情。變成了恨。變成了痛。變成了委屈。變成了嶺北呼嘯的刀片一樣的的寒風。
空氣被大幅抽走了,她捂著心口站在怡紅院前,心口彷彿被揉進一把冰塊,凍得發疼。
像是在夏天喝冰的燕窩粥一樣,很冷很冷,想要吐出來卻又不能。
但,揉進心裡的冰,也要這樣默默承受嗎?
她握緊了手,指節蒼白。這裡畢竟是舅母家,而自己只是個客人,有什麼好委屈的呢?這歡樂都只是暫時的,茫茫天地間,並一處可以永遠停留。我不過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啊。想到這裡,林黛玉的眼淚突然湧上眼眶,胃裡像是突然被人塞進滿滿的酸楚,堵的喉嚨發緊。她僵站著,動都不能動,嗚嗚的哭,肩膀一直高高低低的抖動。
院子里傳來寶玉和寶釵嬉笑的聲音,像隔了幾個光年般遙遠,但仍是清楚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想轉身離開,可除了哭,竟沒有力氣做其他事。
林黛玉,你真是太軟弱了。她告訴自己。
第六十六回節選:
在你的心裡有這樣一個女生。
你情願和她定親。
你情願送她祖傳鴛鴦劍作聘禮。
你情願對她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而同樣的,你也情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她。
而你相信的內容,是她是一個婊子。
尤三姐摘下劍來,衝出房門,站在柳湘蓮面前。眼睛裡有大霧瀰漫,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回憶起他們的以前,無論是以前喜歡耍槍弄劍,串戲的像個大孩子一樣頑皮的柳湘蓮,還是之後變得越來越沉穩的柳湘蓮,都是那麼的清晰。這個男人走進了她的世界,從此生命開啟了完全不同的旅程。
「你們不必出去再議,我還你的寶劍,我都還給你!!」尤三姐剛一開口,眼睛便一直源源不斷地流出眼淚,像是被人按下了啟動眼淚的開關,於是就停不下來。如同身體里所有的水分,都以眼淚的形式流淌乾淨。
在她心裡的壓抑,就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重重地壓在心臟上,幾乎都跳動不了了。
血液無法迴流向心臟。
身體像缺氧般浮在半空。
落不下來。落不到地面上腳踏實地。
她右手將劍並鞘送給湘蓮,回肘只往項上一橫,血液便源源不斷的流出,像盛夏開放的最絢麗的荼靡。
尤三姐看了眼柳湘蓮那張熟悉的單純的桀驁的臉,時而大笑,而現在只有冷漠的神情。她向後倒下,像個空虛的玩偶。
世界重歸黑暗混沌。
完全而徹底的黑暗。
沒有日。沒有月。沒有光。沒有燈。沒有螢。沒有燭。
沒有任何可以產生光線的東西。
汩汩的氣泡翻湧的聲音。窸窸窣窣不知來處的聲音。
就這樣,再見了這個世界,不,還是再也不見的好。
這才是郭敬明式憂傷好咩。
第二十三回節選:
春天把所有的種催生著從土壤里萌發出來。其實即將破土而出的,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從來未曾想過的東西。
它們移動在我們的視線之外,卻深深地紮根在我們世界的心。
.....回來只見地下還有許多花瓣,寶玉踟躕,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忽然聽背後有人說道:「你在這裡作什麼?」他回頭,是林黛玉。
冰雪消融,潮水湧上年代久遠的堤岸,春天連接了下一個春天,
你,什麼樣?
牛角細雨飄灑淺綠深紅的大觀園,春天潤濕了下一個春天,
你,什麼樣?
跳過墨夏悲秋忍冬和來年更加青翠的春天,你又出現在我面前。眉眼低垂。
轉身帶走一整個大觀園的細雨,再轉身帶回染上顏色的積雪。
來年又來年。終等到一個破啼的春至。終年不至的春至。
逃過來回往返的尋覓。
黛玉肩上擔著花鋤,鋤上掛著花囊,手內拿著花帚。
寶玉傻傻的看著她,笑容燦爛,眼睛眯著,像是春天裡最常見的陽光,明亮又不灼人,和煦地在空氣里醞釀著。寶玉笑的時候總是充滿了這種溫暖的感覺,大觀園有一大半的女孩子都在心裡默默地喜歡著這張微笑的臉。
寶玉說:「好,好,來把這些花掃起來,撂在那水裡。我才撂了好些在那裡呢。」
林黛玉把眼睛瞪圓,撅嘴,是少見的幼稚與偏執,搖著頭一本正經道:「撂在水裡不好的。你看這裡的水乾淨,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髒的臭的混倒,仍舊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個花冢,如今把他掃了,裝在這絹袋裡,拿土埋上,日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幹凈。」
寶玉聽了雀躍的笑,笑容明媚溫暖,道:「那我來幫你來收拾。」
其實時光的刻刀一刀一刀不留情面,寶玉的下巴已是一圈少年獨有的青色胡碴。
在很多個獨自卧在瀟湘館的黃昏里,林黛玉都在想,我們就這麼長大了么?十五歲,十六歲,十七歲,朝著漫長的未來成長過去.
黛玉版彩蛋:
林黛玉在以後無數的歲月里想起寶玉。
喝葯時。夢境里。卧榻上。
下著毛毛雨的微微有些涼意的清晨。池塘邊灑滿落花的下午。漸晚的雪夜。
很多很多的時候,寶玉的那張溫暖神色的臉,那張每時每刻都有溫情在上面流轉的表情溫和的面容,都會在記憶里深深淺淺地浮現出來。
雖然在時光的溶液里被浸泡得失去了應該完整無缺的細節,可是卻依然留下根深蒂固的某個部分,頑強地存活在心臟。寶玉心想:這個妹妹我是見過的。她眼裡的憂傷像是那惆悵的飛鳥,惆悵的飛鳥飛成她眼裡的憂傷。
黛玉聽見女子的笑聲,在瀰漫著DG香水的空氣中,轉過臉來,旦見:
王熙鳳裹著fendi的皮草,腳踏gucci短靴,提著在全世界範圍內都買斷了貨的chanel leboy,笑吟吟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她鑲著施華洛世奇鑽的水晶指甲碰了碰黛玉的剛剛塗過SK II神仙水的臉,說到:哪裡來的妹妹,好生惹人憐愛。
又問:你有lady dior了嗎?
黛玉搖頭。
再問:那你有vca的四葉草項鏈不?
黛玉小聲說:梵克雅寶不曾有,但母親臨終前給過我一條施華洛世奇的天鵝吊墜鏈子。
鳳姐聽完,用givenchy方巾擦了擦眼角,說道:這位妹妹的身世真是太悲涼了,我聽了忍不住要落淚。又倚在老太太身邊說到:您素來心善,要不就給這位妹妹送一條cartier吧。
我覺得郭敬明還是有很大可能寫出《紅樓夢》的。
理由1:曹雪芹早死了,沒人告他。成功案例:《幻城》中幾乎原文照搬古龍《銀鉤賭坊》,然而古龍並沒有復活來告他。理由2:大清已亡,基本可以算其他國家,沒有跨國被告風險。成功案例:CLAMP也沒有來告他。但是郭敬明擅長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並沒有寫《魔卡少年牽牛花》
記憶中的夏天是什麼樣子?
黛玉帶著安靜的笑出現在我眼前。
世間所有聲音迅速地後退。
匆忙凋謝的花瓣,覆蓋了時光的空白。
黛玉的手來來回回拾掇著花瓣,輕快卻又沉重,彷彿裝進錦囊里的是命運的絲線。
用一抔凈土葬了花魂,埋葬那些來路不明的仇恨,那些來路不明的愛戀。
天光散盡,候鳥成群結隊地送葬。
在那個冗長、迷幻、永不結束的黃昏里,
你從來沒有消失過。
我像是做了個夢,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
十年 ,一百年,
你還在那個花魂哀歌的夏天,
不曾被歲月黯淡了顏色。
再更。
時光,重疊在一塊頑石上。我未曾老去。
也不曾問過絳絑仙草散後何時聚。
那時我們歡喜讚歎,而旦夕之間,生命千般流轉,走失在窮途末路,相遇亦化作一場妄想。
我屹立在世間之巔,年年歲歲,霜雪覆蓋青山華髮,又迎來林間自在鳥啼。
我寧願世上沒有永恆,至少,不需要絕望的堅守。來來往往的紛擾何其多,卻不曾有誰為我駐足。
直到有一天。
那癩頭和尚帶我到人間走一遭。
天地同流,千古一夢。
明知人間之事,美足不中,到頭來人非物換,萬劫一空。
我卻道,我要去。
那雙內聯升的粉底潮靴被寶玉徑直脫下
揚手扔進湖中
還你,都還了你去吧
沒有銀子的愛情就像沙
風一吹就散了
黛玉,悲傷逆流成河,可憐絳株草根部先天缺水。
四大名著成了三大。
妙玉泡茶會使用二十多種杯子,阿爾卑斯高山雪水。
首先,你需要把紅樓夢裡的所有罵人話摘出來。
然後,在外面加一個引號,前面加「顧里」兩字和冒號。
恭喜你得到了兼具郭敬明創作精髓和小時代風格的一部名作。因為曹大人語言造詣極精,而且寫一個人肖一個人的聲口,這些觀賞價值很高的髒話,會對顧里角色的塑造,起到既尊重原作又錦上添花的作用。
這個想法好,那樣糟心的就是清朝人了。
這是紅樓夢在知乎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寶玉:「我們太年輕,以至都不知道以後的時光,竟然那麼長,長得足夠讓我忘記你,足夠讓我重新喜歡一個人,就像當初喜歡你那樣。」
黛玉:「我一直以為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可是卻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故事。」
寶釵:「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的愛人。無論你此刻正被光芒環繞被掌聲淹沒,還是當時你正孤獨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濕。無論是飄著小雪的清晨,還是被熱浪炙烤的黃昏。他一定會穿越這個世界上洶湧著的人群,他一一的走過他們,走向你。他一定會懷著滿腔的熱,和目光里沉甸甸的愛,走到你的身邊,抓緊你。他會迫不及待地走到你的身邊。如果他年輕,那他一定會像頑劣的孩童霸佔著自己的玩具不肯與人分享般地擁抱你。
如果他已經不再年輕,那他一定會像披荊斬棘歸來的獵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然後擁抱著你疲憊而放心地睡去。
他一定會找到你。你要等。」
妙玉:「有時候你也會莫名其妙地不相信一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哪怕你們曾經一起分享並且守護了無數個秘密,但是在那樣的時候,你看著他的臉,你不相信他。」
王熙鳳:「他們看見你面前榮光,沒看見你後背潑墨;他們看見你的收成,沒看見你的匍匐;他們看見掌聲,沒看見耳光;他們看見你此刻錦衣玉食,沒看見你曾經捉襟見肘;他們看見年少輕狂,沒看見沮喪絕望;他們看見恨,沒看見愛;他們看見你的慶典,沒看見你的祭別;他們看見白晝,沒看見黑夜——但你永遠看得見自己。 」
以上。
黛玉俯身45度角鋤土葬花……好辛勞的趕腳
年度穿越最強音,郭敬明嘔心巨制,小時代特別卷《紅樓時代》,使用高新科技融入傳統文學的創作方法,安妮寶貝傾情推薦。
Ctrl-F,全部"賈寶玉"替換為"顧源"
Ctrl-F,全部「林黛玉」替換為「林蕭」
......
累死了,終於都替換好了,創作真的好辛苦,那個誰,發給編輯。
「郭總,您的書我們收到了,好,寫的真好,一定能大賣,我們一個字都沒改,就是有一處小筆誤,我們已經讓下面人改過了...明白,明白,我們都沒見過曹雪芹這三個字。」
這種問題下面無非又要從作品到人身把郭敬明譏笑嘲諷一番,然後在評論區回復幾個哈哈,笑了。如此,大家便心滿意足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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