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很多評論都說劉慈欣的小說《三體》沒有文學性,人物塑造不豐滿呢?
看到很多書評都這樣寫,包括一些名人的,豐常不能理解。做為科幻小說,硬科學部分能以假亂真,情節曲折有懸念,人物有讓人看完恨的牙癢的有讓人喜歡覺得痛快淋漓的,社會思想有高度能讓人思考的,我感覺就已經接近完美了。
那些評價說沒有文學性的人中,有根本就不喜歡科幻的那些人就不用提了,但喜歡科幻的人,就不應該這樣說,他寫的是科幻小說,科幻小說,科幻小說,重要的話,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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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是之前的問題,這個問題是題主到知乎以來反饋最熱烈的一個問題,所以本來都不打算再討論了,但回復的人這麼多,不說說覺得有些對不起大家。
感謝大家的回復,尤其是能提出自己想法和理解的神級回復。
比較多的是來諷刺題主的,讀書少了,智商不夠什麼的。這種評論其實本不必理會的,不過說的多了,我也想說兩句。中文最美最精妙的地方就是能夠讓人從1字,或7字,或28字等等無窮盡的組合運用在不同的背景中,都會產生中不同的化學反應,讓不同的人讀出不同的韻味,讓每個人對文字所描寫的人物、故事產生不同的理解和想像。
如果一部大作一定需要把人物性格衣著家室寫的一清二楚,你才能理解這個人是什麼樣的,如果一個故事一定要從開天闢地一直寫到芸芸百姓,你才能讀懂這個故事,那我也勸你一句不要每天只捧著英文的德文的動不動就十幾部二十幾部的大作來讀了,多讀一些中國史,多讀一些古詩詞,多經歷些多了解些中國的普通百姓,對生活對文字對人性對劉慈欣先生的世界觀,你可能也會有自己的解讀,自己的想法了,而不需要劉慈欣先生寫十多部二十多部三體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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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下,我這個題目其實有個很大的誤區,就是說劉先生的小說怎麼怎麼樣,其實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只看過《三體》的三部,看到的評論也都是針對這部小說的。我也不是什麼腦殘粉,他其他的小說都讀了之後,覺得確實也是有好有壞的。所以我應該把標題改一下。
不過我還是堅持認為《三體》不存在文學性不強,人物不豐滿的問題。《三體》文字的美感度(也就是說文筆)方面確實是比不上很多的名著,但文革後大陸作家文字美感普通下降,能寫到這個水平的也算不錯了。
無論寫什麼題材,都是要有取捨的,可以推進故事發展,可以體現這本書的主題價值人物和內容就有存在的必要。為了豐滿而豐滿,為了貼近生活而貼近,那是大雜燴。
(首先聲明,我很崇拜劉慈欣)劉慈欣寫人物有個問題,就是語言蒼白。劉慈欣的語言本來不蒼白,在描寫景物、敘述事件的時候,細節豐富,想像瑰麗,關鍵是語言還算豐滿、討巧。如:怎麼毀滅杭州呢,先把杭州二維化成一幅中國水墨畫,在一維化成一根細細的杭州絲綢(三體之前,劉慈欣某次參加杭州筆會時表示)讓我跪一個先;又比如吞食者中,整個戰役的描寫,月球炮彈、吞食者飛船的逃逸與回歸。但是,劉慈欣的語言在描寫人物時,尤其是人物動作,就很蒼白。什麼叫蒼白呢?就是豪無色彩。諸如出現很多,小麗驚恐地問、小麗尖叫著、撒碧對網路產生了本能的恐懼和厭惡、他們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不列舉了。這種敘述形式很low,出現在文章中會讓讀者突然掉線。就好像一篇現代詩中出現很多「的」的感覺。
在語言應用上,講究人無我有、人有我奇。也就是語言形式一直要突破舊框架,形成什克洛夫斯基所說的陌生化體驗。但是,前幾個例子的語言形式都太俗套了。俗套的形式多次出現,在讀者腦中已經形成了一種髒兮兮、模糊不清的、又極為平常的形象。
那些公認的文學大師,是絕不會這麼寫人物的。比如驚恐,要多角度呈現而不是只是通知讀者一個「驚恐」。尖叫也是如此。喬伊斯的敘述就非常好,重而不濁。余華也是敘述大師,都是寫人不直接寫,而是一種有調性的敘述。
文學,始終與形式脫離不了關係,否則,文學將毫無自立的根本。要不和社會學論文有啥區別?科幻是屬於科學呢?還是文學呢?這也是一直以來的一個爭論。就劉慈欣本人,也承認,他的創作中心是創意,然後從創意發育為一個令人戰慄的故事。核心還是故事,要在真實的科學、與科學形成的迷人故事之間取得一個平衡,甚至,為了達到戰慄程度,稍微降低科學合理性也在所不惜。比如說《流浪地球》,地球在流浪,這個意象是非常文學性的,甚至說是詩意的。也是一個很好的社會學實驗環境。但是在技術上卻不可能,把那麼多岩石燒掉,即使純能化,也產生不了多少加速度,改變地球軌道都困難,別說流浪了。
然而,我前面所說的,終究對於科幻小說是個困難。
也是我寫作時遇到的困難。科幻小說比起傳統小說來說,環境是非經驗的,意味著你必須花費大量筆墨來營造一個環境,才能被讀者所接受。那落到人物身上的筆墨還剩多少?這就堪憂了。另外一個,所謂的陌生化表達,總是基於環境的,是「another人」的感覺。比如你不從人的視角,而從羊的視角。最近有幾個寫手不錯,比如特師,比如李盆。「羊呆住了,草從哪裡來?」「馬跑得越來越模糊,它不確鑿。馬背升起馬背落下,馬背沒有升起沒有落下。你一激靈,打了一鞭子,喊,緊起來!(這無非是寫趕車人打瞌睡)」這種陌生化,必須依賴非常熟悉的環境,然後進行一系列通感轉化,來形成致命戰慄的陌生化體驗。
但是呢?科幻中,所謂熟悉的環境在哪?沒有。喬伊斯可以用豬腰子的滑膩來描寫布魯姆的心情,可以用yes開頭yes結尾,中間整整幾十頁都沒有標點來描寫一個婦女的臆想。科幻行嗎?不行,沒這個環境作支撐。
沒有大眾所熟悉的語境的支撐,作者就很難進行陌生化寫作。陌生化實際上把熟悉語境倒置、替換而成的。大家在這種替換中獲得新奇感。而描寫一個陌生環境,必須用最熟悉的筆法來體現,大家才能理解。
難啊。
但是,也不是說沒人能夠做到。阿瑟克拉克爵士在太空奧德賽中,雖然語言沒有多少陌生化,但總沒有蒼白之筆。劉慈欣就總是露那麼一兩筆的蒼白。同樣露餡的還有偉大的阿西莫夫,他一說就是雪茄啦、一說就是煙斗啦。說實在話,當你看了七本書之後,每隔幾頁就出現一行「他拿起了雪茄,享受地聞著」(而且還不是同一個人),你也會崩潰的。
綜上所述,大劉被黑呢,不是空穴來風。哪,人物也確實扁平。不過這沒有辦法。
人啊,各有所長。三國演義是才子書,但是人物刻畫就是沒有江湖書水滸好。你知道關羽張飛什麼樣子,你知道鄧艾鍾會什麼樣子嗎?你知道公孫瓚什麼樣子嗎?就算是戲份很多的陶恭祖也面目模糊。但是水滸中的病尉遲孫立、浪里白條張順,哪怕一個莊上的太公,你一閉眼,人就出來了。
地球往事三本(比起三體,我更喜歡這個名字),最喜歡的是3,我感到了淹沒感,創意窒息。情節緊湊得都能在脖子上勒出痕來。可是,閉上書,我問你艾AA該是什麼樣子,關一帆是什麼樣子,還有,羅輯的老婆叫什麼名字,哦,就很難想起來。
其實,我最關心的是,也是一直探索的是,如何在科幻的語境下,創造一個比較立體的人物。
萊因哈特和楊提督就算了,那說是科幻,實際上就是披著一成皮,哼。
關於為什麼近代日本小說家有較大的歷史性題材的創作自覺而近代中國小說家就沒有?
首先,這個近現代,實際對中國hin吃虧啊。說是近代,但默認就大清完了之後。或者藥丸那段時間。可大家覺得牛頓和伽利略都是近代物理學家。。。
也就是說,潛意識裡,大家把中國的近代縮短了,把其他文明的近代拉長了。以我之不足抵彼之有餘,啊呀,這不扯呢!
要這麼說,怎麼能不提馮夢龍(馮死於1646,牛頓生於1643),東周列國志啊。包括後來的說岳、隋唐、之前的三國等。可以說,我認為哈,近代中國之所以歷史小說少,主要是明清這段時間都把歷史題材寫完了。。。清代小說家的歷史自覺感非常強,李百川的《綠野仙蹤》,做為一部修仙淫穢小說,都要把嚴嵩倒台、倭寇侵浙等事全包含進來。。。
明清時期是個集大成的年代,對整個歷史
至於說大清藥丸的時候,那個亂世,誰還一板一眼做小說?就算是有志於文藝的,也都在反思、批判中國文化,難道還會出現較好的歷史小說?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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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劉寫的東西,本質上是寓言。
以前我只是這麼覺得,後來看一個採訪,他自己也承認了。他所要講的東西,是科幻小說。他所理解的科幻小說,或者說他想寫的科幻小說,人物的就是符號化的。
如果角色的生命力或者豐富度過於充沛。從信息量上就會壓過科幻的部分。這是一個選擇和取捨的問題。
他用X, y 作為變數,去模擬人和事件的反應。以此模式來講科幻小說。性格什麼的,並不是他感興趣的東西。他想要的,就是用基本的人性模型,來模擬極端災難下的情況。這是他個人的寫作訴求,我們覺得他的人物寡淡是我們的事。大劉志不在此,我們也沒辦法。畢竟,拿筆的人是他,拿雨果獎的也是他……
補充幾個意思:
1.我這個答案基本在轉述大劉在寫科幻小說時的態度。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晚點我去把原視頻貼過來(其實一點都不想這麼干)。
2.最後一句也不是想打誰的臉。我的意思是,讀者應該尊重作者的創作意願。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大劉以自己的方式拿了雨果獎。是他的成功。同時大概也算是中國科幻的成功。畢竟現在說中國科幻,歪果仁應該都知道《三體》。
3.劉慈欣的人物塑造和文學性比較弱,我覺得這個沒什麼好否認的。但是,大劉的文筆其實還蠻不錯的。以一個作家的身份來說,劉慈欣的文筆其實比大多數在這個問題下面唧唧歪歪的人要好。
4.寓言這個詞的問題。我跟為夢而生在評論區有所討論。而很多人都被他負面的字詞帶跑了忽略了這個討論里真正重要的東西。即三體的故事,因其符號化的敘事方式,有其簡單粗暴的一面。而這種講述方式的背後,其邏輯,實際上同很多人要求的文學性是背道而馳的。這也是為什麼為夢說,是給小孩子看的東西。
5.我特別討厭一些人講的,三體拿獎,其中小劉的翻譯起了決定性作用(滾你媽的)。一個好的翻譯可以給原著加分,但絕對到不了影響拿獎的程度。
6.大劉和小劉是為了區分兩個人。並不存在什麼北方人愛稱"大"的問題……
別的不說,西遊記怎麼沒有現實性?水滸傳怎麼沒有魔幻性?
大劉很多小說里的人物都只是某種「理念」的符號,是他思想的傳聲筒,並不存在獨立人格。私以為最豐滿的人物是《球狀閃電》里的林雲。而《三體》中,所謂「有讓人覺得痛快淋漓的,有讓人覺得恨得咬牙的」,其實你只是在對某種理念痛快淋漓,對另一種理念咬牙切齒而已。
就拿《三體》裡面大家都討厭的程心來說吧,她之所以討厭,就是因為她根本不是一個真實的人,只是一個符號。她象徵著什麼大家都懂得。古今中外,世界上絕沒有這樣一個女人,她的親情、愛情、友情基本都是空白,卻號稱愛全世界。你仔細想想,這個角色有任何說服力嗎?假設她是一個真實的人,那她和她養父母的感情有多深,會為影響了母親的婚姻而愧疚,從而形成要強的性格嗎?她對雲天明是什麼感情,歉疚還是同病相憐?她漫長的一生中自私地愛過哪個男人嗎?她和艾AA算得上朋友嗎?她學生時代曾有過特別要好朋友嗎?她在世界上有幾個牽掛的親友?她的愛好是什麼,研究物理還是讀瑪麗蘇小說(雲天明好歹還是讀著世界名著長大的呢)?危機爆發之前,她的人生理想是什麼,危機怎樣影響了她原本的人生計劃?全文有一個細節寫她的個人品味嗎?全文有一個細節寫她的習慣動作嗎?細想起來,這人物設定實在蒼白得不能再蒼白了,這樣的人哪裡能代表「愛」,簡直是毫無人味,形如AI。人物塑造是建立在對人物生活經歷和人際關係的把握上的,而大劉小說中很多人物缺乏合理的人際關係來支撐,所以顯得蒼白。
而代表某種概念的人物不一定就必然寫得概念化(比如《笑傲江湖》就是用人物表達作者概念,卻並不顯得空洞),這其實是作者功力不足的體現。並不是說作者寫作功底不好,事實上,大劉的文風大氣中有細膩,非常漂亮。《三體》里君士坦丁堡之戰和《流浪地球》經過木星等片段,都非常經典,我都抄在讀書筆記里…(我從小學就是大劉腦殘粉了,若干摘抄本里都有他,哈哈)。大劉欠缺的是對人情的體察能力。他更像一個社會學家或者哲學家,喜歡從抽象的角度剖析人性;但人心是感性和複雜的,如屠格涅夫所言:人心是一座幽暗的森林。通過看社會學著作可以了解作為整體的人類社群,但不能了解一個文化不高的失業女工痛苦的心靈,不能理解窮困潦倒的大學生思想的混亂,不能看到暴君內心軟弱的一瞬,不能體會懦夫突然無畏的爆發。而這些,只有文學能告訴我們。文學是人學,社會學、政治學也是人學。但前者以小見大,是演繹的;而後者以大概小,是歸納的。大劉顯然更擅長歸納而非演繹,這是他人物塑造方面最大的問題。
寫作的理論不用多說,相信大劉比我懂得多多了。事實上《三體》裡面羅輯幻想夢中情人那段大概是他的寫作心路吧。他也知道人物一定要在作者腦子裡面「活過來」才行。可惜他還是把庄顏寫成了假得不能再假的人物,如同一個私人訂製智能充氣娃娃。所以道理其實簡單,能實現還是得靠歷練——還是那句話,人情練達即文章。作為工程師的大劉,工作和生活環境的單純可能一定程度限制了他。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想而已。
當然,大劉自己也說,《三體》的人物並不重要,其實本身就是概念的代表。作為一部表現作者對社會和人類命運的思考的科幻小說,《三體》已經非常成功了。然而,我只是想補充一點:如果只用抽象概念來解讀人類社會,其實不但談不上理性,反而是相當偏頗的。畢竟,我們作為個體,並非在和一個抽象模型打交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制於身邊活生生的人,哪怕站在權力頂峰的決策者也是如此。舉例來說,《三體》中對人類末日景象的描寫建立在作者對人性的解讀上,而災難中人性的微妙,又豈止爭執「誰走誰留」這麼簡單。這裡我舉一個知乎ers可能看不上的商業青春小說《龍族》中的災難場景作個例子:
背景是東京要被淹沒了,人們在機場撤離。一個小女孩拿著爸媽好不容易給她弄來的機票(她爸媽自己都沒有),卻執意要帶她的小貓上飛機:
「 小女孩忽然舉著自己的小貓給安檢人員,還有自己的登機卡:「那我把我的機票讓給嚕嚕。」
人群沉默了幾秒鐘,罵聲再起,在大人看來,這是小孩子用來耍賴的另一種方式,有人說那就讓貓上飛機把她留下,有人說叫保安來把她和那隻貓分開。這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更不是愛護動物保護動物的慈善晚宴,役有人願意為一隻貓多花哪怕一秒鐘。
只有上杉越感覺到了針扎般的疼痛,在人群的縫隙里他看見了小女孩的眼睛,驚恐、淚水和祈求同時出現在孩子的眼睛裡,上杉越知道她真的是很害怕,但沒法放棄她的貓,也許她在耍賴,也許她真的要把登機的機會讓給她的貓。大人是很難理解孩子的想法的,大人的世界裡有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煙有酒有女人有盛宴有時裝,孩子的世界裡只有區區幾件東西,陪她睡覺的玩偶,陪她度過那麼多時間的貓,所以她不願意放開那隻貓,就像父母不願意放棄孩子那樣。
每個人的生命都很短暫,在你的一生里,有幾個人能陪你那麼多年?」
作者江南雖然被不少人視為迎合中二少年的商人,但是不得不說,他有非常敏感的靈魂,所以對人心幽微之處常常有敏銳的觀察。論思想層次、格局、想像力、誠意,這種小說自然不能和《三體》相提並論;然而在對人心的認識上,公正地說,大劉是比不上比他年輕的江南的。
兩者也代表著兩種思維:歸納和演繹,宏大敘事和個人感受,理和情。江南的小說主題,永遠都是一個人為了他最在乎的東西而不顧整個世界;而大劉的主題,永遠是為了世界的延續犧牲掉該犧牲的那一部分。江南的《縹緲錄》里,薔薇皇帝為了垂危的愛人能親眼看見自己登上王位,不顧十萬人的性命,強攻殤陽關,並且導致王朝無力再控制諸侯,埋下千古隱患;《上海堡壘》里,主角活在世界末日,卻只想著還沒向師姐表白,好像世界毀滅不關他事。而大劉的《流浪地球》里,人類自然而然地犧牲了文學藝術,因為「沒有那份閑心了」;《球狀閃電》里,軍方為了保護核電站犧牲了被劫持為人質的無辜兒童,林雲犧牲了自己的仕途;《三體》里,人類糾結於該不該犧牲一部分同類,所以錯失了生存的機會。我個人覺得,兩者其實沒有高下之分。大劉的看法,是世界的真相: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犧牲著一部分人。而江南的幻想,是人心深處的渴望:作為普通人,我們誰又想看到自己唯一珍視的東西被殘酷的世界犧牲掉呢?
其實,《三體》,乃至《流浪地球》、《鏡子》這些經典科幻小說,沒有人物也沒什麼關係,因為它們提供了另一種角度的審美,一種宏大的,以萬物為芻狗的震撼之美。不過,作為一個愛大劉的讀者,我還是希望他的小說里有更動人的人物。畢竟科幻小說的科學設定容易過時,而人性不會。古典小說已少人問津,而著名的虛構人物卻能成為文化典故——不朽的人物才能給文學以永生。我希望以大劉的筆力和深度,也能寫出不朽的著作,而非如曾經許多名噪一時的科幻名著一樣,很快就在技術的革新中被人遺忘。
PS:寫完本文,突然又想起林雲,很想重溫《球狀閃電》了。論文學性,我個人覺得這部長篇才是大劉最好的,但主角依然是毫無存在感的路人,POV的提供者而已...不知大家怎麼看。因為就是沒啊!
你總不能讓《三體》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要是《三體》什麼都有的話,那大家幹嘛還看別的書,不人手一本《三體》算了?
《聖經》都沒這麼厲害,就別把三體硬往上拔了。
因為就是沒有啊。
再科幻,科幻小說也是小說,小說是一種文學體裁。「愛科幻就不該這麼說」,你這不叫愛科幻,叫毀科幻,沒得把科幻讀者往小四腦殘粉級別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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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 @吳震的答案:
不存在角色寫得好「從信息量上就會壓過科幻」這回事。魔戒角色寫得好,從信息量上壓過了史詩感么?冰火角色寫得好,從信息量上壓過了奇幻感么?就說科幻吧,弗諾·文奇和羅伯特·索耶人物塑造都不錯,也沒見就壓低了科幻感啊。即使以概念性著稱的阿西莫夫,人物塑造也是個頂個地站得住。一條腿長歸長,另一條瘸腿也要認。
因為題主就看過三體 沒看過大劉早期的奇葩作品
三體的人物塑造對大劉來說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大劉小說兩個問題。
第一就是文筆確實不行,其中女性角色的刻畫塑造尤甚。第二就是有的作品控制不好煽情力度,比如光榮與夢想,煽情實在太過。
題主最後的話很不講理啊。科幻小說是小說,當然要講文筆。紅樓夢又不是科幻,為什麼要講科幻?看到很多書評都這樣寫,包括一些名人的,豐常不能理解。做為科幻小說,硬科學部分能以假亂真,情節曲折有懸念,人物有讓人看完恨的牙癢的有讓人喜歡覺得痛快淋漓的,社會思想有高度能讓人思考的,我感覺就已經接近完美了。
說真的很多能青史留名的科幻小說都有這樣的特點,而它們中的很多甚至不是圍繞著技術來寫的,是寫人的。一個表面上寫一個落魄男人的生存窘狀,還能折射出硬核的技術設定、對社會變革的剖析,情節各種神一樣的轉折展開,這樣的故事,有很多很多,大劉的《三體》的確青史留名,但在青史留名的作品裡,它的文學造詣確實還有欠缺。
那些評價說沒有文學性的人中,有根本就不喜歡科幻的那些人就不用提了,但喜歡科幻的人,就不應該這樣說,他寫的是科幻小說,科幻小說,科幻小說,重要的話,說三遍。
題主有這樣的想法就說明中國科幻確實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歐美的科幻在經歷過大量的技術導向作品的時代之後,自發地進行了反省和革新,其內容就是「科幻作品為什麼不能有很強的文學性?",「科幻難道就是只是一種賣弄點子的廉價小說類型嗎?」
這一場名為科幻新浪潮運動的變革,催生了大量無比獨特的科幻作品,讓科幻發展了一大步,甚至可以說這一次革新與偵探小說領域的黑色革命一樣,奠定了如今的主流流行審美。
《三體》只能證明中國科幻有能力達到當年黃金時代的高度,而題主在問題解釋中的觀點證明了我們對於科幻的觀點也停留在這個階段,但既然前人已經走過類似的路,我們為什麼不走得更快一點呢?
早在十幾年前,新浪潮的作家們就告訴我們科幻小說是小說,是小說,是小說,很重要,說三遍。
新浪潮運動因為過度重視文學性而導致作品失去故事連貫性,在這個流派式微之後,經過自省和犀利的主流科幻作品不但延續了黃金時代的硬核技術描寫,也開始重視小說的文學性。也就是說,科幻小說本質上是不應該有軟硬之分的。
他們證明了科幻小說可以同時具有驚人的點子和絕妙的文學價值。所以憑什麼「但喜歡科幻的人,就不應該這樣說」
《三體》的點子是非常絕妙的,甚至可以說整個故事的編排都極盡高明。
但文筆不好就是文筆不好,形象塑造不豐滿這是事實。
對人性的豐富性和多面性可以說幾乎沒有認知,人物塑造絕大部分基於YY,情感非常幼稚
也許科幻設定確實很有想像力,但是以上那幾個缺點,白貓洗衣粉都洗不幹凈吧
當然硬要把「科幻小說」和「小說」分開,也不能說不是一種邏輯,反正閱讀體驗也是私人的,你們高興就好多看書啊同學。。。你看過的小說多了自然就會體會到三體為什麼被黑文筆了。如果你就看過那麼幾本非得吵吵三體草翻全宇宙,下面的人再怎麼跟你說也不好使,因為你坐在井底也就看到那一片天。
大劉的文筆有個問題,水平起伏太大。以三體為例,裡面出現了很多非常有畫面感的描寫,比如說大家熟知的「這是人類的落日」,還有對史強,葉文潔這兩個人物的刻畫。但是缺點也同樣明顯,比如庄顏。提到庄顏,除了她很美好,你還能想到什麼?庄顏喜歡做什麼?不喜歡做什麼?庄顏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你能想像得出來嗎?至少我看了兩遍還是想不出來。一說到大史,我馬上就能想到一個中年警察,嘴裡總叼根煙,人有點粗俗,但是道理很多,就像自己的父輩一樣。但是提起庄顏,我只能想到一個女性的輪廓,甚至她胸大不大,是大長腿還是小短腿,長發短髮,我都腦補不出來,更別說她的性格之類的。什麼是人物的刻畫?這就是一個不懂文學理論的讀者能看出來的人物刻畫。
再說語言的問題,你如果真的仔細看完一遍三體,應該會發現在有些涉及技術的對話上大劉的處理非常生硬。比如說人物的對話里會出現大段大段的「第一」「第二」這種應該出現在書面上的語言。試想一下,你在跟自己的朋友聊天的時候會這麼說嗎?還有三體第三部里《時間之外的往事》跟正文的穿插,有好幾次也是有點生硬的。大劉可能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塑造一種滄桑感,但是這種插入方式是需要考慮兩份文字的銜接問題的。
至於為什麼要批評大劉的小說沒有文學性,答案很簡單,其他答主已經說過了,三體是科幻小說,主體還是小說,是講故事的,是講故事的,是講故事的。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能因為三體點子多又棒就無腦吹上天,這有點邪教的。
對話里出現「第一第二」的問題,剛剛我也全文搜索了一遍,似乎真的沒有,可能是我記錯了。但是三體里的對話里的確有類似的段落,可能用的是「一」「二」之類的,總之就是和說明文非常相似的東西,我再詳細看一遍會把位置貼出來,待更新。
三體是部好小說。三體不是以文筆好為賣點。三體文筆和嚴肅文學有差距是公認的事實。問題和答案旨在討論三體的文學性是否有不足,有哪些不足,爭議的地方是屬於文學性一部分的文筆。請大家在討論的時候不要把話題偏向於「三體就是爛小說/不是爛小說/沒有可比性」上。
首先,三體是小說,那就必須要講文學性,你不服氣不行。要不你去搞個搖滾專輯《三個肉體》,我肯定不批評它的文學性。
然後為什麼說大劉文筆不行,最明顯一點,他不會塑造人物。
你說羅輯程心塑造的湊合,嗯,我承認,大概能達到萌芽的平均水準,確實算得上湊合。但是塑造人物的功力不能看主角,你貫穿全篇的主角都塑造不好,你還出版個j8,編輯又不是瞎子。
真本事要看次要人物的塑造。
你看水滸108將,你看紅樓金陵12釵,哪個不是個性鮮明又不乏立體?幾百年以來各種人物繪本繡像乾脆面贈品,對這些人物的刻畫基本八九不離十,為什麼?文本已經活靈活現,大家構想出來的都差不多,你換個畫風,大家不承認。
再看三體,太小的人物我都不說,你就看伊文思、張北海、雲天明,這三個筆墨算是可以獨立成篇的人物,你告訴我,除了冷酷中年、腹黑軍人和一個腦花之外,你還能想起這些人物的什麼?
特別是雲天明,我到現在都記得突如其來的「雲天明和AA結婚了」劇情出現時我那種日了藏獒一樣的心情。小哥你除了腦花就只剩痴情一個人設了啊,現在直接變成單純的腦花這樣真的好嗎…
針對一些質疑說人物塑造和情感描寫對於整部小說的劇情沒有幫助的人。
以金庸先生的小說做個例子,他寫的是武俠小說,武俠小說不需要描寫感情。
於是我們有了這樣一個故事:
郭靖除了草原之後愛上了一個叫做黃蓉的女孩,黃蓉很好,她是桃花島上長大的小仙女,極致完美。他還認識了反派歐陽鋒等人,因為歐陽鋒是反派,所以他很壞,最後郭靖打敗了許多壞人,繼續行俠仗義成為一代大俠。
毫無違和感!
如果你們願意看到這樣的金庸,那我也無話可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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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學聊起過《三體》,他的一句話尤為精闢。
劉慈欣一定沒有談過戀愛,談過也沒有見識過多少女人。
三年前看的《三體》,現在腦海里記得的是羅輯頹喪之極時的絕地反擊,史強彷彿看破紅塵的一聲嘆息,程心處處小心廣撒愛心的聖母心,甚至楊冬的遺書也歷歷在目。
這說明三體的文筆好嗎?
我想並不完全是。
劉慈欣的群體和社會上的刻畫是無與倫比的,他的想像力也當然不愧對星雲獎之名,一些科技上的硬傷雖然常被人指摘,但大劉的講故事能力在文學界絕對首屈一指。
最重要的是,他偶爾會用上帝般的視角,從文明的宏觀角度,刻畫出一種戲劇般的效果。
然而有時候突兀的、過度的煽情又讓人讀來一陣雞皮疙瘩,《死神永生》的中間部分無聊得讓我一連中斷好幾次閱讀。
這是很奇怪的一種感受,劉慈欣其實有很強大的記敘和描寫能力,但是這種能力他似乎並不能自如地發揮,就像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有時候這種能力的展現讓人耳目一新幾欲淚下,但有時候又彷彿矯揉造作或是無聊透頂,使人覺得毫無新意。
我認為,大劉對文字的駕馭能力提升還有一定的空間。
但畢竟人無完人,他的「講故事」的能力已經那麼強大了,文筆再更好,那還得了。(笑)
另一方面,他對於宏觀的,大眾心理的」感情「描寫已經是很多作家難以望其項背的。但往小的,單體的感情塑造,也只能和擅長青春戀愛小說的作家們比一比。
讀《三體》的時候,對於庄顏的描寫讓我覺得劉慈欣真是不懂女人。
現在回想起《黑暗森林》,除去故事性的」面壁與破壁「」絕地反擊「這些內容,庄顏這個角色在我的記憶里甚至不如那三位面壁者。
庄顏?好像很漂亮很溫柔很好。除此之外,這個人物沒有任何矛盾點,也不存在故事性。
就像大劉將諸多女性的優點生搬硬湊到一個人物身上,」她「就是完美無缺的,羅輯就是必須要愛上她。這個人物也因此不能帶給讀者任何衝擊。
羅輯和庄顏的這段感情描寫像極了各類瑪麗蘇小說,男主角愛上女主角,就是要愛的轟轟烈烈最瘋狂。
其中有什麼故事?女主角的性格從哪裡體現?這段感情有什麼矛盾嗎?
沒有!
這無疑在塑造人物上是一個敗筆,也就像我同學說的,就像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寫出來的性幻想對象。
此外,在程心和雲天明的感情描寫上也讓人覺得生硬,儘管過度的煽情使這段感情看似有理有據有始有終,然而大劉在小群體感情上使用了過分大氣的抒情化語言使這段故事並不那麼能感動人。
我更願意覺得,劉慈欣的文筆要是好一點也就不是劉慈欣了。
人物的複雜性和符號性是矛盾的。如果他文筆好一些,塑造的人物形象複雜而集體,那麼對於表達全新世界、隱喻現實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為可能就不那麼刺眼、不那麼入木三分了。
螺釘和螺母各不相同,紅樓夢我也喜歡,它引發的是我另一種共鳴。但要是曹雪芹寫三體,我肯定拿去糊牆了。
《三體》是科幻文學,不是二向箔使用說明。既然它的主體是文學,那麼其文學性就必然是重要的衡量標準。
《三體》創意極佳,立意深刻,情節曲折,是硬科幻中不可多得的佳作,的確接近完美,但我們難道能因它接近完美而故意忽略其不完美之處嗎?
越是接近完美的作品越值得我們去挖掘其中的不完美,哪怕是以雞蛋裡挑骨頭的態度去較真、去批評。因為只有這樣,「接近完美」才能成為「完美」。相反,如果你滿足於「接近完美」,那你永遠都只能是不完美。
所以,我們批評《三體》文學性弱並非我們討厭它,而是我們太喜歡它了。我們不單單滿足於它「接近完美」,更期待著它成為真正的「完美」。從這點講,批評才是最真誠的支持、最有力的表揚。你再去看看那些垃圾網文,評論里一片「牛逼」、「爽」,這才是一個作者最大的悲哀。
利益相關:《三體》死忠粉
按題主的邏輯:
我寫的是武俠小說,你看到武俠就行了,你要求我文學性做什麼??
我寫的是言情小說,你看到言情就行了,你要求我文學性做什麼??
我寫的是權謀小說,你看到權謀就行了,你要求我文學性做什麼??
而幾乎每一部小說都可以歸到某一類別中來,成為「XX小說」。
所以:
我寫的是XX小說,你看到XX就行了,你要求我文學性做什麼。
所有XX小說合併得全集——既小說。
故:
我寫小說,你要求文學性做什麼??
跑個題,西遊記非常有現實性,僅僅一部神怪小說的話怎麼可能位列四大名著。
為什麼很多評論都說劉慈欣的小說沒有文學性,人物塑造不豐滿呢?
因為本來就是如此。
科幻小說,就一定要追求文學性?
阿西莫夫的《神們自己》,講述了月球政府與地球政府之間的勾心鬥角,人類與光子文明之間微小稀薄的互動,宇宙大爆炸的起源,裡面又有什麼文學性了?
《三體》在我看來,就是超級好看的科幻小說,就像九把刀寫的小說一樣,管他媽的那麼多,好看就是王道。
劉慈欣曾經寫過這樣一篇文章:《超越自戀——科幻給文學的機會》
現在,人類可以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環繞地球,但我們能看到的最遠的星系,光線也要走150億年;從時間上看,如果把宇宙誕生至今算做一年的話,人類的出現只是最後一秒鐘。但在我同文學有限的接觸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耳邊絮絮叨叨,告訴我只有這灰塵般的地球和人類出現後這彈指一揮的時間值得去表現去感受,其餘那廣漠的時空都不值得一瞥,因為那裡沒有人,沒有人性,文學是人學。在文學中,由於人性超越一切的吸引力,太陽和其它星辰都是圍繞地球轉的。如果宇宙是撒哈拉沙漠,只有地球這一粒沙因其上附著的叫人的細菌而成一粒金沙,其餘的整個沙漠都可以忽略其存在。太陽的存在只是為了照亮淳樸的田園,月亮的存在只是為了給海邊的情侶投下影子,銀河系的存在幾乎沒有必要,好在有個東方的神話用到了它,雖然那對情侶即使以光速跑過鵲橋,也要花十萬年時間才能擁抱。
《山西文學》 2009年第07期
我來提煉一下中心思想,大劉調侃的是,你們這些主流文學啊,太自戀了。老是覺得人性的光芒閃耀著整個世界,全宇宙都該圍著地球上的人類轉。
咱家的小說,嘗試著超越你們的這種自戀。在我的故事裡,黑暗森林是不會因人類的主觀意志而轉移的,宇宙也不是童話。
對大劉而言,心事浩渺連廣宇,他心中裝的是遠方的星辰大海,思考的是維度戰爭,是宇宙的起源,是時間的終結。而區區人類只不過是荒僻旋臂上的普通星系中的一群碳基生命。
如果將宇宙比作漫無邊際的大海的話,人類可能只是沙灘上普普通通的一塊小石頭。無論是佔有的空間和資源,人類文明存在的時間,還是對於洪荒宇宙的意義,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人類並不是故事的主題,只是一種視角,一種講故事的工具。
而大劉也很清楚,自己喜歡並擅長的是點子,是精彩的故事,讓人拍案的科幻小說。並不是追求文風優雅的文學性著作、表達人內心的煎熬與歡樂、刻畫人性中善惡的交鋒。
大劉的另外一篇短篇小說里,講的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而在三體中,幾乎處處都是符號化的人物,富有理想主義氣質的人物,就成了「人物單薄」。
在金庸出現之前,武俠小說,也是為主流文學所不齒的,上不了檯面的玩意。
周星馳成名之初,也要被掌握話語權的主流電影圈批評「流於表面,演技浮誇」。
《三體》沒有評論家們所說的文學性又怎樣?人物單薄又怎樣?
我就是喜歡它。覺得它寫的真是精彩。而且說不定還就是有讀者,喜歡大劉的這種「超越自戀」的 科幻小說呢。
哼。
其實每次看到那些黑程心的言論,我心底就在暗自吐槽,你看的是科幻小說,不是都市言情。
我就知道這本書所擁有的程度,已經是一些讀科幻不多的小夥伴們的極致了。
在我看來,那些說文學性一般的讀者,才是真正認識到《三體》價值的人群。
而以題主為首的認為幾乎完美的讀者,卻無意間拉低了《三體》的檔次。
我們覺得《三體》文學性一般,首先我們已經充分肯定了《三體》的想像力,科學素質,邏輯關係以及宏大的文明推演等等方面,所以對於這些我們已經不予討論,因為就是牛逼,結果你們就以為我們只抓住一點缺點不放。
然後《三體》是否文學性一般呢?在我們讀過了那幾本科幻小說之後(科幻迷知道我指的是哪幾本),那自然是一般的。具體來說,《三體》文學性不低,但也不高。我們沒把《三體》文學性貶到溝里去。你們說科幻小說不需要文學性,倒好像顯得《三體》文筆多不堪一樣。
所以說我們更加認識到《三體》的價值。我們在把《三體》和那些永留史冊的科幻史詩相比,因為我們認為它也是一部史詩。我們在把大劉和那些神一般的科幻作者相比,因為我們覺得他配得上。在進行這樣的比較之後,我們滿懷激動地說:「《三體》也就是文學性差了那麼一點而已,其他方面都不輸啊!」說完之後,你們卻把我們當黑子。
我們把大劉放到了一個最高的平台上,而你們卻用一句「科幻不需要文學性」把大劉又扯了下來。我們將《三體》和那幾本科幻小說相比,我不知道你們拿《三體》和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對比了,然後就說無所謂文學性了。
我不許你們這樣黑大劉!
題主的疑問很簡單就能解決,把該看的那幾部科幻小說給看了。不要問是哪幾部,你要是真心想看科幻你就會知道的。看完之後,你就沒有疑問了。
關於問題描述,題主前面的描述都還中肯,像個要討論問題的樣子。最後卻甩出「 你們為什麼不質疑《紅樓夢》里沒有科幻性,《水滸》里沒有魔幻性,《西遊記》里沒有現實性呢? 」這樣一句邏輯謬誤嚴重,槽點十足,實屬抬杠的話,也是把我甩愣了。文學性我不評論,只說人物豐滿度的問題吧。
貼一段採訪
記者:在西方很多科幻小說中,小說人物大部分是男性,而您在《三體》中塑造了很多女性角色。有網友評論,《三體》三部曲可概括為「女人製造了麻煩,男人拯救了世界,女人毀滅了世界」。對此您怎麼看,能否談談創作中您如何看待自己塑造的女性角色?
劉慈欣:其實創作中沒有太考慮性別,唯一考慮的性別因素就是書中男性角色與女性角色比較均衡,不能所有書里的主人公都是男性或女性。具體到角色性別,沒有去特意考慮人物的性別特質。
我的女性角色設計坦率來說也只是個符號而已,比如《三體》第三部《死神永生》的女主人公,就代表著現在的主流價值觀認為是正確的東西,她的作用就在於此。
但總的來說,《三體》中的女主人公沒有很豐富的性格,這一點和西方的科幻小說相像。所以,對我這些書最多的批評就是書中的女主人公是扁平狀的,沒有性格,或者性格太簡單,這是最常見的批評。不但在中國,在美國也有這方面的批評,這在科幻小說中也是普遍現象。
記者:這些批評和建議會影響您今後女主人公形象的創作嗎?
劉慈欣:不會,我創作的注意力都放在小說的科學幻想創意上,對其中人物的注意力比較少,所以這種習慣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採訪來源:中國婦女報 作者:周韻曦
女性人物刻畫扁平,就連劉慈欣本人都認同了,題主你還想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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