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細節?
比如我注意到何寶榮和黎耀輝戴的是情侶耳環,一個左耳一個右耳。今天猛然發現了覺得好有愛!
相關問題:如何解讀《春光乍泄》的幕後花絮《攝氏零度:春光再現》?
5.15
人生目標是搜集完春光所有的寶麗來
—————————————————————2.8更新
圖源見水印
以下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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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幸得到美版的春光 發現了墨鏡藏在裡面的一些內容
以下內容只做欣賞之用 禁止轉載作非法牟利
在special features的欄目 其中有一些寶麗來拍攝的和其它的一些圖片 我作了一些去陰影的處理好看清細節
留了黑邊以示原圖就是這樣殘缺ˊ_&>ˋ
字: 兩人睡 接天台
可見溫馨睡戲之後原本是接天台的舔背戲(吻戲) 但是正片中舔背剪到了何寶榮糾纏黎耀輝說出他的情人的戲後面 作用就變了(°_°)
字:Leslie受傷回
這段時期床是鋪的多了幾張毯子 黎耀輝的男友力啊
字:leslie找passport整亂屋
Puppy eye
若是黎耀輝進門見到如此無辜的神情還會生氣么。。花絮分分鐘齣戲
小張遊客照 要是色調沒有這麼陰暗一定很美
黑下偉仔(≧?≦)文藝青年床邊放的就是雜誌了 浪子床邊放煙灰缸…
字:偉冷病煮早歺(餐)
原來那炒飯是早餐
我哥的小細腿!
字:擦鞋
與春光乍泄的紀錄片內容相呼應 何寶榮跟黎耀輝說他父親打電話找他要他回香港 黎耀輝一邊擦鞋一邊說:你跟我一起回去。被拒
宣傳冊上也有偉仔這張半裸照
二人跳探戈的黑白照
接下來是我看春光乍泄的預告片時發現的原本在電影中是黑白的片段在預告片中是彩色的 可以猜測這些片段是後來才改成黑白的
點煙的彩色 個人覺得黑白更有味道 煙的瀰漫更有輪廓
有一段是何寶榮失落地放下電話聽筒 好像正片中沒有 看環境應該是黎耀輝家 可能是聽到小張聲音被黎匆匆掛掉之後的反應
黎耀輝吵完架後狂奔 也是彩色的
帥照鎮樓
片頭開車 此時兩人還沒分手
彩色真是帥一臉
也許會繼續更新
那天黎耀輝與何寶榮爭吵 原因是何寶榮穿著漂亮的夾克半夜出去買煙 第二天 何寶榮仍然出去買煙 但他穿著一身隨便的衣服 回來是還幫黎耀輝帶了一份夜宵 可是黎耀輝依舊和他爭吵 第三天 何寶榮乖乖待在陽台上 等著黎耀輝下班回來
何寶榮是個看似任性風流的男人 他流連於燈紅酒綠 各色男人之間 但是 對於黎耀輝 他是真的有妥協和寬容
圖沒怎麼截好 我總覺得這張照片里不是何寶榮與黎耀輝 而是張叔與梁朝偉
謝榮迷邀請,同為榮迷,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完成。
原本想簡單寫寫,後來越寫越多。
先貢獻一張珍藏的幕後合照。
部分參考資料來自:
攝影師杜可風《攝影手記》、紀錄片《攝氏零度·春光再現》、王家衛採訪等,一些純屬個人見解。
王家衛的電影,往往沒有什麼情節和邏輯可言。
只是在講述一種情緒,一種氛圍,用意象來支撐整個故事。
《春光乍泄》是個人認為,墨鏡王比較出彩流暢的一部影片。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劇中對稱結構做得很微妙,叔後面具體講解。
【August 1996: Breakdown】/完整故事大綱(攝影師杜可風《攝影手記》節選)
Did a story breakdown for WKW today----and turned it into as good a synopsis as I could. It looks a little feeble in this form----few 『motivations』,little apparent action and no sub-plot. Thank God we』re all selfassured and intuitive enough to believe something interesting will eventually evolve. It reads like this:
今天和王家衛一起做了故事分析,做到我所能做到的最好。形式上看起來有些弱----沒什麼「動機」,沒有明顯的動作,沒有細部情節。感謝老天,我們自我感覺良好,相信最終可以形成有趣的東西。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The blue/green magnificence of the Iguazu Waterfall. Pull back to reveal the image is in fact a souvenir lampshape by a messy bed in a tacky love hotel. Two silhouettes overshadow the falls and the desolate room.
伊瓜蘇瀑布藍綠交映的宏偉景象。拉遠景,原來是一個紀念檯燈,放在一張床邊,場景在一個破舊的情侶旅館。兩個人影倒映在房間和瀑布上。
A red convertible crosses the brilliant,white expanse of the Salta salt flats,just this side of the Bolivian border. Tony and Leslie are loving and partying their way worth. At noon on September 23(the vernal equinox) they cross the Tropic of Carpricorn. Now there is no turning back!
一輛紅色敞蓬車穿過薩爾塔鹽田壯觀的白色地平線,靠波利維亞這一端,黎耀輝與何寶榮極為享受向南的旅行。9月23日(春分)他們穿過南回歸線,一去不回頭!
Their sex that night is abrupt and vcilent. They part in the morning. Leslie is in tears. Cut to Buenos Aires. Leslie is distraught,but hesitant to throw himself from the La Boca bridge.
當晚的纏綿激動而猛烈。早上分手。何寶榮獨自飲泣。切到布宜諾斯艾利斯。何寶榮心力憔悴,猶豫著是否跳下博卡橋。
Tony gets off a bus in La Boca. He holes up in the Hotel Rivera and plays at love and odd jobs. A good fight is as welcome as a good fuсk. His self-respect is drowning in each next drink he takes.
黎耀輝在博卡下車。他棲身於里維拉旅館,縱情於聲色,遊戲於工作。大打一場或放浪一夜同樣誘人。沉淪買醉,放逐,墮落。
Leslie works in a gay Tango Bar. Dancing and tricking the night away without reflection or remorse. He plays hard to get when Tony crosses his path again,but softens to his loneliness. He steals a ROLEX and then a passport from one of his tricks. The pawn money will pay for Tony』s ticket home.
何寶榮在一家同志探戈酒吧工作。舞曲玩浪逐夜色,無悔無怨。但凡黎耀輝過處,他故作疏遠,但無法抵抗寂寞。他騙得一隻勞力士錶和一本護照,當了錢買了黎耀輝回去的票。
His hands crushed by the angry trick, Leslie retreats to the Hotel Rivera where Tony nurses him. Leslie betrays what starts to look too much like love by running off with a cheap Milonga pimp.
騙術敗露,何寶榮手被打傷,回到里維拉旅館受黎耀輝照料。真愛隱現的時刻,何寶榮背叛了,跟一個遊盪的皮條舞男跑了。
Back in the north at a Bolivian border town. Wild,colorfull lights pattern the ceiling and walls. Leslie,stoned stares through the waterfall lamp at the tacky predicament he has fallen into. His Milonga trick has passed out,or else OD』d?
北方,玻利維亞邊境小鎮。支離光影漫布在天花和牆面。何寶榮死死盯著瀑布燈,還有對面自己的困境:他的舞男新歡好像已經昏死過去了,或著是吸毒過量?
Leslie flees once more. Without forgetting the oneounce stash of coke.
何寶榮再次逃亡。還不忘藏走最後一盎司毒品。
No ROLEX to bail him out anymore,Tony agrees to rendezvous with Leslie at the Iguazu the Falls.
再沒有勞力士來贖他了。黎耀輝答應在伊瓜蘇瀑布相會。
坊間另一個故事裡,何寶榮自殺了,帶著黎耀輝的名字。
張震飾演的張宛依舊帶著他的錄音機,錄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唯一女主關淑儀那個沒有讓我們知道名字的角色,最後去了那大瀑布。
等待著某人的經過,其實,等待的是一個走遠了的自己。
電影的英文名:Happy Together。
王家衛在電影節,參展截止期1997年4月16日當天。
選擇插曲「Happy Together」作為片名,也迎合「春意」含義。
愛情在甜蜜的時候,總是快樂的。
開頭畫面提到的一個電影公司:澤東電影有限公司。
王家衛個人所創辦的公司,從93年《東成西就》開始負責製作。
成為香港十大知名電影公司之一。
旗下藝人:梁朝偉、張震、張曼玉、鞏俐等。
最近的電影《擺渡人》,也是該電影公司製作。
故事發生在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取自《Buenos Aires Affair》的小說。
布宜諾斯艾利斯稱作「同性戀之都」。
紀錄片《攝氏零度·春光再現》中王家衛表示:
自己很愛看球,而偶像馬拉多納也是阿根廷人,所以能在阿根廷拍戲也是很好的。
片中的足球場地一閃而過,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足球場。
畫面四個頭像,不太清楚是誰。
電影中何寶榮以及黎耀輝,來自於劇組兩個助理攝影的名字。
下方 「黃志明」也曾出現在《墮落天使》里。
片中的護照是真的,只是拿照片作為遮蓋。
而片中黎耀輝偷拿何寶榮護照不還的戲碼,也在劇組中真實上演。
導演怕劇組成員偷跑就扣下了所有人的護照,六個月之後才拍攝完成。
影片開始,何寶榮和黎耀輝兩人覺得檯燈上的瀑布很美,就相約前去,無奈卻迷了路。
燈上的瀑布名叫伊瓜蘇瀑布。
位於阿根廷與巴西邊界上,伊瓜蘇河與巴拉那河合流點上游23千米處,是世界上最寬的瀑布。
這盞特寫的燈是兩人感情的見證,起起伏伏的愛情,最終迷了路。
每次的出現,每次的轉變。
重新遇見,是否再次開始的猶豫。
渴望再次重燃火花。
關係緩和上升,但矛盾又開始埋伏。
矛盾達到高潮的爆發。
何寶榮開始後悔自己做出一些傷害黎耀輝的行為。
可修燈容易,修情難。
黎耀輝一個人去看瀑布,下定決心,不再重新開始。
很漂亮的一盞燈。
夜晚,適合放在床頭,陪伴自己。
劇中哥哥很是敬業,開頭的一段床戲。
為了配合劇情,後面真的全裸了。
這場戲唯美而感性。Tony和Leslie在床上的表演很到位。但拍完後Tony崩潰了。
「Wong said all I had to do was kiss.」 He confides to me, 「Now look how far he』s pushed me」.
他跟我吐苦水:「墨鏡跟我說親親嘴就行了,你看看他都讓我幹了些什麼。」
Leslie is in a spirited,bitchy mood. 「Now you know how bad I』ve felt all these years pretending I want to put my thing in that extra hole that women have!」
Leslie則非常「三八」地講:「你現在知道要我跟女人搞這個,我有多難受了。」
——摘自杜可風《攝影手記》
另外劇中的鏡面對稱結構,可能有人沒有留意到。
墨鏡王雖然邊想邊拍,但很會用剪輯和意象。
例如:
1.兩人的情侶耳環,一左一右的鏡像對稱。
2.黎耀輝脖上帶有一串鑰匙,何寶榮手上帶有一串手鏈。
(墨鏡王自己很謙虛說也沒什麼意象,個人有個人見解。)
其實鑰匙不難理解:黎耀輝想要的是家的感覺。
所以他想擁有一串屬於自己家的鑰匙。
你有沒有發現前面他睡覺也一直掛著鑰匙,後面來到台灣睡醒後沒帶鑰匙了。
結合他醒來電視播放的97年香港回歸前,鄧小平去世,以及結尾兩次提及」父親「詞。
以及下面這句話,黎耀輝在台灣尋找張宛留下的那句話。
不知道墨鏡王是不是也在一語雙關,擴大「家」的含義。
(當時香港回歸前,不少香港影片都有關於回歸的描述,例如成龍和楊紫瓊合作《警察故事四》等)
台灣、香港、大陸三地。
何寶榮手上帶有一串手鏈。
象徵著他被自己表面的任性所束縛。
兩個人的世界,一個人遷就另一個人,感情註定不會長久的。
3.瀑布的鏡像。
由攝影師杜可風帶隊前去拍攝,劇中前後出現兩次。
剛好當地那幾天雨水充足,難得少見的壯景。
前一次出現,是因為去看瀑布起了爭端,兩人暫時分手。
後一次,兩人真正分手。
這一次,一個人到了終點,另一個沒有。
4.煙的鏡像。讓兩人重新靠近,讓兩人爭吵,又讓兩人再次分開。
這裡的Le Mans香煙也是在阿根廷本土真實有售的,母公司為菲利普摩力斯公司。
該公司的另外一款產品,萬寶路Marlboro。
為他點燃一根煙,愛的火花重燃。
怕愛人離去的束縛和爭吵。
企圖挽回愛人的無奈。
(很感慨這一幕,劇中最令我個人難過的一幕。)
5.同一位置的鏡像。
得到愛人,失去自己酒吧工作。
失去愛人,得到滿地的懊悔。
6.愛人回來前和回來後的轉變鏡像。
回來前的不耐煩的態度。
愛人回來後的滿心歡喜。
7.飲食的鏡像。
一個人的無所謂。
細心照顧的飲食。
8.Obelisco方尖石碑的鏡像。
石碑為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阿根廷政府為慶祝獨立400周年在共和國廣場建立的。
同一個時刻,同一個地方,因為人的行為,不同的結果。
一個是愛人回到身邊時候。
一個是愛人離開後。
(註:仔細看,畫面是有區別的,墨鏡王很喜歡玩時間概念)
9.巴士的鏡像。
同一輛29路巴士。
感情上升可以像上車一樣容易。
也可以像下車那樣容易。
不出意外,下一刻就是感情的泄氣。
10.城市的鏡像,顛倒的城市,感情的錯位。
最後一刻,何寶榮反省了。
黎耀輝卻不再等了。
同一個房間,對立的床,企圖拼接,終究拼不成同一張。
這就是鏡像世界,有一層玻璃阻隔。
一句「從頭開始」,終會有終點。
一句話重複過多,聽者終究厭。
愛的太深,以至於刀已入心臟,卻不敢拔。
但我們不再是「我們"。
鏡中的分裂的影子,各自矛盾的糾結。
爭吵。
膽怯。
懊悔。
孤寂。
孤寂。
憤怒。
傷心。
重燃。
爭吵。
所思。
反思。
決定。
抬頭想要的是藍天。
下一刻,得到的是廢墟。
所以王家衛拍的不是同志片,而是描繪愛情的一種狀態和難捨難分的距離。
另外劇中其他的意象也有很多。
【Hospital】/醫院
Leslie』s hands are crushed ny one of his jealous 『tricks』. We』re not shooting sequentially so Leslie』s in and out of his hand plaster casts six or seven times a day. It』s time consuming and frustraing.
何寶榮被一個吃醋的相好打傷了手。我們不按時間順序拍,所以他把石膏戴上又取下,如此一天六七次,又耗時又傷士氣。
「I can only pee when the cast is off.」 complains Leslie.
Leslie報怨說:石膏不取下來我解手都解不來。
「I』ll help get your fly undone」 a more gay member of the crew suggests.
劇組中一個更同志的人說:「我可以幫你拉開拉鏈。」
The rest of us see things differently, 「Let Jacky(our female producer) do it.」 is our almost unanimous request.
其他人可不這麼想,大家一致要求,「讓Jacky(我們的女製片人)來吧」。
探戈,何寶榮的寄託。
探戈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也被定義為愛的行為。
何寶榮教黎耀輝探戈舞步時兩人的生疏。
到後來兩人在廚房熟練的起舞,他們的感情似乎也漸漸回升。
最後黎耀輝離開了,天天買醉的何寶榮和陌生男子跳起了探戈。
看似在尋找慰藉,其實只為尋覓鏡中,黎耀輝那熟悉卻再也抓不到的影子。
酒,黎耀輝的寄託。
片中梁朝偉飾演的黎耀輝每天都要來一小瓶酒,Bols Genever。
家中煙灰缸也是這個牌子。
BOLS波爾斯,一家位於荷蘭阿姆斯特丹的釀酒公司。
愁緒寄託。
最後張宛和黎耀輝臨別喝的啤酒,卻是另一種酒。
當地的品牌:Quilmes,基爾梅斯。
這同時也是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省的一個城市的名稱。
張宛旅行獨飲時也在喝這種酒。
足球賽,張宛的介入。
黎耀輝一直在溺愛,何寶榮在接受被溺愛。
張宛那個不經意的蓋被子的舉動,改變了黎耀輝。
他多想那個人就是何寶榮。
第一次,懊惱中。
第二次,逐漸開朗。
第三次,釋然。
最終,張宛順利到達了「世界盡頭」——烏斯懷亞,這個距南極800公里的小城。
幫黎耀輝留下了失戀的不開心,留下了黎在磁帶中錄下的兩聲啜泣。
這段感情留在了世界盡頭,在也找不回回家的路。
迷路的感情,沒有地圖。
好不容易重新找到的地圖。
又像開頭的重複,一個死循環,但這次畫上了一個句號。
因為這次永遠被風吹走了。
最後,黎耀輝來到台灣,到遼寧街夜市尋找,卻只見到了小張的家人。
圖片中正在幫忙收拾的藍襯衣男子,則是演員張震的親哥哥張翰。
曾在《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飾演張震的哥哥「老二」。
兩人的歷程,有人去過。
也有人早已經去過。
世間人,何嘗不在重複何寶榮和黎耀輝的路?
多少人的愛船擱置在岸邊,再也回不去了。
正如道長所言:
片子里最叫人記得的對白,當是張國榮飾演的何寶榮老愛對梁朝偉扮演的黎耀輝說:「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不管黎耀輝如何發著高燒還要起床做飯,何寶榮還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
也不管何寶榮如何在外面鬼混,回來之後依然有黎耀輝守著他甚至關住他。
如此反覆折磨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之後,只要放浪的何寶榮一把擁住黎耀輝,對他說句「不如我們從頭來過」,悲劇就真的從頭再演了。
若要真的從頭再來,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把自己徹底變成另一個人。
不是變化你的生活習慣,比方說戒煙或者戒酒;也不是改變容貌聲線;
而是將你曾經交給對方的那一部分,把你曾經送到對方手中的那一半生命割除。
這樣子,你就殘缺不全了。
日後會不會痊癒長肉?不知道。將來是否反而更加完整健康?或許會。
但至少你成了新人。
只是如此一來,你們的關係也就不再一樣了,變得像是兩個陌生人的全新遭遇。
所以「我們從頭來過」是可能的,只要這裡的「我們」已經不是「我們」。
當初你愛上的是那個,現在你討厭的也是這個。
重新開始,我們企圖做出改變,可是我們卻不再是從前的」我們「了。
那是否還要改變呢?
照例的思考題:
01.猜測「從頭來過」有兩個意思,哪兩個含義?
02.這裡何寶榮在幹什麼?
03.為什麼張宛要主動接電話?
04.那一刻,黎耀輝在想什麼?而何寶榮卻關上了燈。
05.愛情中哪個人才是自私的?
註:
黎耀輝藏護照,買香煙,希望愛人永遠都受傷被他照顧,企圖束縛愛人。
何寶榮在外鬼混,任性,貪玩,嫉妒,又干涉和打聽愛人的私事,卻從不流露對愛人的關心。
06.張宛角色的意義?聲音的意義?兩人手上的手錶?
(另外,還有何寶榮開頭的勞力士,一共三隻,三隻表各不同,機械錶,石英錶,電子錶。)
黎耀輝、張宛接下去的走向和何寶榮的結局,會追回香港嗎?
07.你和你的愛人有過在鏡中,看過自己嗎?
現實中看到的是鏡像還是真實?
其實黎耀輝和何寶榮未必了解對方。
作者介紹:愛吃棒冰的魚
殺人,殺豬,又殺電影的大叔。
喜歡有理有據從電影細節看電影,不喜歡空談,有錯誤的地方請指正,我非聖人。
評論區試著寫寫留下的思考題。
另外可以留下,希望值得我分析電影細節的電影(不分析爛片)。
睡前看完《瑞克和莫蒂》後,會來看幾眼大家的答案,看看有沒有知己。
再次感謝榮迷邀請。
作者:愛吃棒冰的魚
鏈接:知乎專欄
來源:知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商業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非商業轉載請註明出處。
片尾的名單助理攝影就叫黎耀輝何寶榮~
寶寶和木頭的內外衣都是混著穿的算么,「穿著男朋友寬大的襯衫做早餐」什麼的和這對一比甜度瞬間弱爆了233
還有那個耳環記得有考據黨說戴左右是有分01的而寶寶故意讓木頭戴到了0的方向…作為一枚純潔的好孩子我表示不懂啊不懂(主要是個人覺得這方面應該沒有特別絕對的,腐女們YY的比較誇張…)還有寶寶向木頭約炮失敗躺的賓館房間里電視放的是哪部GV貌似都有老司機考據出來的(警察叔叔,就是那個戴墨鏡的人!)
正經點的:我記得小張台北家人開的路邊攤里張震的親哥哥有出鏡,因為看過牯嶺街所以一眼認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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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回歸問題我找不到具體資料了,僅羅列下記憶吧,大家見仁見智:
春光是拍於97年,老王說這個特殊的年份大家好像都巴望著他拍個關於對香港回歸看法的電影,這讓叛逆的老王神煩於是乾脆跑到地球上離香港最遠的地方拍了個電影。他自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細心一點就會發現這個死傲嬌其實在電影里使勁打下了標誌性的時代烙印,比如木頭寫信時電視里播放的新聞就是香港回歸。
然後才是重點——安利時間:
「寶寶綁在手上的繃帶是我非常注意的細節。總覺得其實寶寶的傷早就好了,但他一直纏滿繃帶,給自己也給木頭一個理由一直撒嬌耍賴被木頭寵溺著(所以每次木頭
放狠話寶寶就慘兮兮舉雙手問他「我都這樣了,你捨得?」)。天台之後,寶寶徹底退去了繃帶,我想那是他也終於認命倆個人還是無法再在一起的時候吧。
在《零度》里,還有處甜蜜的細節就是小房間里電視壞掉,寶寶吵著讓木頭修,小小的電視機前寶寶摟著木頭,倆個人恩恩愛愛。很多人也怨念這樣溫馨的細節為什麼不放入正片里,我想如果按我的理解仔細看寶寶的手,就解釋通了:
那個片段里,寶寶手上沒有纏滿繃帶。
在我眼裡,寶寶的繃帶像一般情侶的對戒,他總是帶著委屈又帶著炫耀甚至還夾雜著威脅的對木頭舉著纏繃帶的手,默默宣誓著愛情,也是在尋求著更多的寵溺——儘管木頭從未對他說過他受傷的日子是木頭最開心的時光。
順著這個思路看下去,我發現磨人的小妖精何寶寶其實有著比黎耀輝強得多的霸道總裁般的佔有慾:
寶寶與木頭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戲劇化的相遇,他無視地擦身而過,還花枝招展得大秀放蕩,恨不得把 「老子沒有你過得不知道多快活」 幾個字打成大橫幅地在木頭眼前晃蕩。開始我還以為寶寶只是死撐的心虛,結果後面他居然賴在床上撒潑打滾說 「我撲街勝過你?『晚安、晚安、請進、請進』你怎麼不去做鴨!」 ,我才明白敢情這位爺根本受不了自己男人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笑,哪怕是需要笑臉逢迎的顧客們都會讓他嫉妒!真是讓很多愛吃醋的女人都為之汗顏吧。
控制欲和佔有慾也許本來就是孿生的雙子。寶寶雖然一直佔盡主動與先機,但還是不夠,他還要擁有木頭的心,而且必須是完完整整的心,他還要完完全全掌控這顆心。作為一個粗枝大葉的觀眾,頭次看《春
光》,裡面很多地方其實我並沒有弄明白,比如寶寶從酒吧出來問鬼佬要火點煙那段:何寶榮對鬼佬笑著說「lighter」,盈盈的笑眼像是偷了夜空里最閃亮
的星光,讓旁觀者我看得又是心搖神盪又是心生疑惑——「寶寶幹嘛對著鬼佬這麼神采飛揚?」
重溫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之前寶寶剛剛和木頭在洗手間相遇,依舊視而不見的寶寶顯然感受到了木頭必須躲在門後平復心情的動搖,才會有後面那麼得意燦爛的笑
臉。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寶寶敲木頭房門的戲也很精彩,與《零度》
中粗糙草稿的對比更顯精彩:素材里寶寶一路蹣跚上樓,敲開門就是一句「重頭來過」;而在正片中,突兀的敲門,突兀的鼻青臉腫滿是血的狼狽相,何寶榮不說
話,只是緩緩地抱住木頭,像個被全世界欺負的孩子終於摸到了溫暖的家。哥哥用一種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的混著委屈與舒心的顫抖氣息慢慢抱緊木頭。這時,我想換做任何人都只能丟盔棄甲全面潰敗了吧。而以木頭角度已經看不見的被血和瘀傷覆蓋的臉上,寶寶痛苦的悲與得意的笑含混不清在一起,像真情與心機含混不清在一起一樣,段位之高,讓人嘆服。
也許,所有的控制欲與佔有慾糾結在在一起,不過是何寶榮對黎耀輝太深的愛與如幽靈般纏繞著這份愛的不安在作祟。所以他才會在疑似第三者出現時如臨大敵神經
兮兮地一遍又一遍盤問。所以他才會翻箱倒櫃,試圖找出這個「小三」的任何線索,好立刻算計出自己與「小三」之間誰會更有勝算。我注意到《零度》的素材里有倆人圍繞護照的爭吵,卻沒有任何關於寶寶纏著木頭盤問假想小三的多餘鏡頭,這段會不會是哥哥開完演唱會,墨鏡終於有了個准主意之後才補拍的呢?如果真的如此,也算是老王自己對何寶榮這個角色無法割捨的又一見證吧。」
(全文鏈接:【哥哥】《攝氏零度·春光再現》:只為懷念那浸在心底再也無法抹去的何寶榮)
不能說是不為人知,只能說這是使我有所感觸的一個小細節。
黎耀輝下班回家後發現何寶榮不在很失落,甚至害怕他又不告而別,這是第一次何寶榮外出買煙回來,穿著漂亮的皮夾克,黎耀輝揶揄他出去買煙還穿的這麼漂亮,何寶榮什麼都沒說,但是看那個眼神,顯然他懂黎耀輝的意思。
第二次買宵夜回來,何寶榮穿著隨便的格子衫,表明他將黎耀輝的話放在了心上,並作出了妥協,但是黎耀輝還是很生氣,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內心的不安全感在作祟,就算是他們的熱戀期,其實他也始終不相信這樣一個男朋友多如天上繁星的人會甘於在他身邊一輩子。
第三次的圖忘截了 何寶榮在陽台乖乖等他回來,但黎耀輝已經灰心,便留在飯店打麻將。雖然我知道這是電影,但看的時候特別不希望這一對分開,特別想鑽到電視里告訴黎耀輝何寶榮在等他回家吃飯。
黎耀輝走後何寶榮去他原來工作的地方等他,企圖找到他。圖中天已微亮,一夜等候無果。影片前半段他們分手後黎耀輝也用坐在這裡一個人喝悶酒,不同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不同的人,同樣的孤單。
原來黎耀輝為了防止何寶榮外出買煙便買了好多煙放在家裡,何寶榮還為此生氣,現在黎耀輝離開了,何寶榮卻買了好多煙放在家裡。他妥協了,他不再任性了,他願意安安穩穩的同黎耀輝過日子了,可是那個人已經走了。
一個人擦地板,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修瀑布燈。開門望向門外,卻不會有人來。我聽話了,你卻看不見了。
黎耀輝的愛是細水長流,讓人安心,甚至忍不住任性,反正你還會在這裡等我。何寶榮的愛是轟轟烈烈,我想你就去找你,死皮賴臉求複合,膩了就先分開一段時間。何寶榮做出過妥協,但是那個時候黎耀輝已經心灰意冷感受不到了。他們都很愛對方,甚至於在別人的身上找對方的影子,我想,何寶榮終究是活成了黎耀輝。雖然影片的最後黎耀輝獨自回到了香港,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何寶榮在意識到他對黎耀輝的愛有多濃烈後能回到香港找他。對他說一句:「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愛情不會總在童話里,總會有柴米油鹽的一天,也許有一天其中一個人受不了便會離開,這是一個學習、成長的過程。總有一天你會變得更優秀,更善解人意,更會去愛一個人,我希望你們的身邊還是最初的那個人。
寫了《春光乍泄》觀後感。向這部電影致敬。
很多看過《春光乍泄》的人都評論說:何寶榮涼薄。這時我彷彿看見何寶寶身穿黃色皮夾克,傲嬌地走在街上,那副「現在凌晨三點半,真要爭論起來明早你上班我還能在說」的自信。
是啊,他就應該是這副神態。像一隻誤入塵網的鳥兒,俯瞰著一切,卻終是不甘寂寞。看上去是他利用黎耀輝,只在受傷落魄時才找他作避風港。他與不同的男人親密曖昧。從招客的黎耀輝身邊走過看都不看一眼。黎還在發燒卻對他說「我餓了,起來做飯。」其實這就是感情世界裡他想展示的自己。風流快活,冷漠無情,為所欲為。擁有絕對的主動權。他不容忍自己也同這世間多少痴男怨女一樣「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要的是「過盡千帆皆不是,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可是他不自知,無論同誰在一起,他都習慣性的戴著和黎耀輝相同的情侶耳環。和好時他嘲笑黎陪笑的樣子,所以當時他表面在忽視,心裡卻早已把黎打量了一萬遍。他只顧著喊餓,任性的支使黎做飯,臉上卻掩飾不住得寵後的幸福與甜蜜。所以,評論何寶榮涼薄,那隻能說你上了他自以為是的當了。這世上以愛示人的店鋪有上億間,只是何寶榮選了最壞的店面,所以獲了差評。
何寶榮吃醋時黎耀輝反問他有過多少男人,何寶寶笑著說「我的男朋友多如天上繁星。」畫面中可以看到黎耀輝眼裡漸漸暗淡的光澤。所以後來何寶榮穿著漂亮衣服出去,他會認為他是去鬼混。他也會賭氣似的打麻將不回家。其實他沒看到的是何寶榮真的有在家等他。黎耀輝,他的男朋友多如天上繁星,但他卻只愛你這一片夜色。
如果說何寶寶是誤入塵網的鳥兒,那麼黎耀輝就是土生土長的大公雞。他一面深愛著天上的鳥兒,一面留戀著腳下的土地。一場掛在樹梢上的戀愛,終以大公雞回窩而告終。
因為黎耀輝是從茶米油鹽的生活中走出來的,所以他給何寶榮是最現實的愛。他打工賺錢養他,為他洗衣做飯收拾屋子。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他自己以前都是隨便買個麵包就對付了。但是何寶榮和他一起後,他寧願下樓忍受大爺大娘們的絮叨,也一定下廚炒上兩個菜。工作再忙,他也要給何寶榮打電話問他想吃什麼。電影中他發著燒也要披著毯子給何寶榮做飯,像極了一位愛女兒的爸爸。明明是個大老粗,也要跟著何寶榮學跳探戈。我想,那時的黎耀輝,最幸福的事就是帶著剛出鍋的餃子,下班一推門就看見正亮著燈等他回家的何寶榮吧。
所以時光如果能夠永遠定格在春光里該有多好。定格在他們撕咬享受的做愛時。定格在他們輪番看著對方的睡姿時。定格在何寶榮搶著與黎同床時。定格在他們在破舊的廚房裡和諧默契的跳探戈時。定格在黎喂寶寶吃飯時。哪怕就定格在寶寶身受重傷敲開黎的房門,對他說「黎耀輝,不如我們重頭來過」後黎給他那個溫暖堅定的擁抱時吧。那這一切該有多好。
只可惜何寶榮要飛,黎耀輝要回。一個天上的思維,一個地上的想法。一個想要詩和遠方的漂泊,一個想要家與安全的歸屬。相愛的兩個人,始於愛,忠於愛,陷於愛,卻毀於差別。
何寶榮想的是:這花花世界,我終究是要去玩一玩的。不過世界盡頭,黎耀輝總在等我。就像是電影開頭的那樣,何寶榮跟黎耀輝說他們待在一起好悶,不如分開下,找個機會重新來過。
黎耀輝想的是:世界太花花,我只想同何寶榮一起看瀑布,一起有個家。就像電影里,他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鑰匙。就像從一開始,他就偷走的何寶榮的護照。他只是想一起,而非獨自等你。
也許分開後的兩個人,才能讀懂對方那一刻吧。所以電影院里,當外國佬俯身為黎耀輝口交的時候,他的台詞是「一直以為我跟何寶榮不一樣,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樣」。當何寶榮回來後重新租下了出租屋,像黎一樣地打掃房屋,甚至連地面都擦拭了。然後他突然望著瀑布燈里的兩個小人,不可抑制地哭了。
「我終於來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寶榮,我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認為站在這兒的應該是一對。」——黎耀輝
彼此深愛的同志最終還是沒有在一起。那樣美好的春光,在瀑布傾瀉的瞬間,剎那流逝了。
哥哥和偉仔演的太好了。我根本察覺不到他們在演戲,甚至於我覺得他們就是。他們把何寶榮和黎耀輝活生生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2013年4月1日,張國榮去世十周年,梁朝偉隔空對話「哥哥,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何寶榮,這次是黎耀輝要和你從頭來過了。說兩個沒怎麼答的吧~1.木頭一個人在小房間吃飯的時候只用一個大碗盛飯,貌似還是湯飯大雜燴一起吃,寶寶回歸後的菜則是異常豐富:鹹鴨蛋 蛋花菜湯 滿滿一盤鴨肉 兩碗白米飯 正應了那句話:兩個人吃的才是飯,一個人吃的是飼料 2.木頭在酒館外碰到寶寶後,幫台灣團體遊客照相非常的不耐煩,和寶寶和好後可以不厭其煩的拍好多張,再乖乖的把遊客送上車 。其實還有很多細節,正是因為這些生活中的細節,才如此有殺傷力,偶然想起,不禁心酸到眼紅。木頭和寶寶兩個人都好辛苦,真的是缺乏溝通啊
PS:最後一張偷笑好萌
據說快結尾瀑布那場戲拍的時候王家衛不在,是杜可風帶著一隊人去拍的。後來王家衛趕到伊瓜蘇想多拍一段,但怎麼也拍不出原先的效果。一個當地人講那是因為杜可風來之前這裡下了好幾天的大雨,才形成那樣的氛圍。
美景可遇而不可求,影片中的兩人亦是如此,無意間竟如此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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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再說一個吧,雖然只是個小花絮算不得細節
據說當初選角的時候選到張震,王家衛放了一首優雅的音樂,張震聽的如痴如醉,這時王家衛悠悠地說了句
你來表演一下這首曲子的感覺……
我是想不通最後張震是怎麼做的何寶榮走後,黎耀輝去屠宰場工作,然後有一句話應該是這樣的:大概是多勞多得的原因,我很快攢夠了回香港的錢。
這是他在騙自己,是因為何寶榮不在了,有更多的時間用來工作,也沒有人再花他的錢了。
想起先前在貼吧還是哪裡看到一段描述春光船戲的一段中文花絮,無法細細考據,不過與杜可風攝影手記中描述的還是有不少切合的地方。
說到老墨鏡把哥哥和偉仔也騙到阿根廷了,但腦子裡除了兩個男人一張床那是空無一物,拍什麼呢?墨鏡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有些事情要趁熱打鐵,以他的拍攝進度某種戲等大家都心涼了很可能有人罷拍,那就是床戲,所以第一天正式開拍王家衛就只給兩位主演遞了一張紙,上面也沒幾個字,也沒台詞,「卧室、床、纏綿」,其餘演員攝影看著辦吧,老王自己就這麼遠遠地站著,隨時準備溜號~~
話說這床戲開拍在即,梁朝偉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拿了一卷膠紙走過來,若無其事的說「來,粘膠紙了」,偉仔嚇到差一點跌到地板上,他怎麼也想不到老墨鏡這麼狠,玩真的!偉仔不幹,哥哥看他一臉窘迫就提議跟他先排練一下,研究研究身體位置啥的,大家懂的,當然是穿著衣服研究。正在哥哥和偉仔進行學術探討的時候,老王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地就飄到了床邊,柔柔地吐出幾個字「好好,這樣很好,偉仔你手挪上去一點,這個角度會很好看」,然後伸手比劃開始指點江山,偉仔一臉幽怨地望向老墨鏡「這種事情你又知?!」,哥哥反正抱著你導演要我怎麼演我就怎麼演的心態,而且按照墨鏡的要求,有戲就要眼睛看著梁朝偉,繼續深情凝視趴在他身上的Tony~~~
差不多OK了吧?墨鏡下令清場,只留他跟杜可風,這個時候,拿膠紙的工作人員又一次來到Tony跟前,Tony心想,哼,只要Leslie不肯除衫,我跟他聯合,肯定不用除衫,正打著如意算盤,等了他半天不見他除衫的工作人員急了,說「你怕走光就去看看人家Leslie是怎麼做的吧?」Tony當時就五雷轟頂了,慢慢挪到哥哥跟前一看,原來哥哥已經在工作人員幫助下用膠紙把那話兒嚴嚴實實地給遮掩好了。這個時候,哥哥調皮地抬起頭沖Tony說「嚟啊,睇我,我已經除曬衫啦,等埋嚟嘍!」梁朝偉腦子嗡嗡直響,最後跟老王商量「我把褲子拉下來一點,可以不用除了吧?」多年後,Tony回憶起當時的拍攝一直很後悔自己這種這場戲雖然放在開頭,但其實講的是Leslie和Tony最後一次搞在一起,之後他們就分手了,所以當時大家在討論的是這個床戲要怎麼演,是演的好像他們從此就會一刀兩斷還是演得好像是另一次戀愛旅程的開始呢?最後大家決定這個關係會這麼糾纏下去永遠沒有個盡頭,所以就決定拍得很high很有愛,據杜可風描述,Leslie和Tony的第一個吻很深情,你看到的不只是sex的,而是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偉仔不太放得開,Leslie覺得這樣不行,必須要跟偉仔做一下溝通,所以他語重心長地對偉仔說「Tony,這只是一場戲,你就把它當做普通的make love戲來做就好了,我又不是真的想跟你make love,我不會愛上你的,你不是我的type。」我不知道Tony聽完心裡是釋然了還是同時有一點點小失落,反正他是同意拍攝了。話說不是清場了么?那就該幹嘛幹嘛吧,偉仔最深的印象是嘴到口水絲都掛在唇邊,還有哥哥的鬚根很扎人,像在跟磨砂紙親吻。這段戲必須是一個境頭直落拍,這也是讓偉仔萬分驚恐的原因,那跟來真的有什麼區別?跟女生拍尚且尷尬,更何況是跟男的~~哥哥和偉仔也真的是從前戲開始演起,大戰了十幾二十個回合,老墨鏡就坐在邊上,也不吱聲光是看,也不喊停,於是他們就這麼瘋狂著,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折騰的,反正哥哥變成了bottom,偉仔變成了top,老杜很保護偉仔,把鏡頭拉得很近,因為他不肯露嘛,那既然哥哥肯就拍一點哥哥的春光,反正咱們是有眼福了~~折騰到最後哥哥和偉仔也沒力氣再「打架」了,墨鏡就讓他們來了段「完事兒」後的溫存,互相伺候抽煙~~~最後咱們看到的,不過是這場大戰的冰山一角,而且還用了快進式的剪輯~~~
沒拍就已經傻了的Tony在「惡戰」結束後徹底陷入不與人交流的自閉狀態,整整七天誰都不敢惹他,哥哥在拍完這場戲以後看Tony這麼不爽,就來了句「你現在知道我這麼多年來的感受了,你以為我就喜歡沒事抓女生的胸么,還要假裝把我的……」後面半句我實在不好意思寫出來,也就是哥哥那著名的關於「洞」的言論。關於「hole」的言論不少小夥伴應該在微博上有看過少少,這裡就,不說了!
張先生左肩有塊胎記
直到影片結束,最後一幕兩人還是戴著情侶耳環算不算?依然是一個左耳一個右耳。
黎耀輝去買披薩,就是寶寶一臉得意的拼完床之後。他去買披薩的時候說了兩遍老闆才聽清,因為黎耀輝以前買的一直都是老闆說的,然後為了寶寶的口味吧(應該是)換成了另一個。細節控簡直滿足!!
黎耀輝真的是愛慘了寶寶啊
電影剛開始的親熱戲之前每次看都羞羞臉沒敢仔細去看
今天又看一遍 才無意間發現這個細節
即使是在情慾沖昏了頭腦的時候 他還可以溫柔的摸著心愛的人的頭 用那麼寵溺的眼神去看他
有的回答說這次做的時候黎耀輝很木!!!
excuse me ???
哪裡木???
他只是不知道還能再有幾次這樣的親密才會這麼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後面多激烈啊竟然還說木!!黎耀輝搬走後,何寶榮搬進了他們曾經的房子里,而那不僅僅只是房子,更是這段感情的載體。
失去黎耀輝後,沒有人再為他守夜,所以他買了很多煙,像當初黎耀輝做的一樣,他不想再流浪,可他失去了避風港。
捨不得我們擁抱的照片,卻又不想讓自己看見,只好把它藏在相框後面,愛你的每個瞬間,像飛馳而過的地鐵。
很想很想你,你用過的被子,睡過的沙發,踩過的地板,穿過的拖鞋,全部都是原來的樣子,我穿你穿過的拖鞋,蓋你蓋過的被子,是不是可以模擬你在身邊的樣子?
時時觀望,我們一起買的燈熄了又亮,可你走了卻再也不回。
當初張先生在拍電影時多次請梁朝偉出去喝紅酒,藉此培養感情。
張國榮認為《春光乍泄》是同志版的《阿飛正傳》,梁朝偉也說過自己在《春光乍泄》中的角色仿似《阿飛正傳》里的張曼玉加劉嘉玲,被張國榮的角色玩弄。
攝製組包下戲中梁朝偉所住的酒店,某次一位沒搬走的住客不知就裡打開門「偷看」拍攝,被王家衛看中他的「窺視」表情,請他入鏡多看幾次,但這位不速之客卻做不回原先的表情,導演唯有扼腕痛惜。
拍《春光乍泄》期間,王家衛因為怕劇組成員水土不服偷回香港,會把他們的護照扣下來,這個舉動和電影中黎耀輝扣下何寶榮護照如出一轍。
何寶榮手挺巧的,能修好那一盞不會轉的燈,卻要開口問黎耀輝在天台上抹水泥要做多久。男人應該沉默寡言,知道的事情不會問,「但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人都一樣」,即使我們就在愛人身旁。
梵高,《在阿爾勒的房間》。
黎耀輝,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房間。
大概是,片頭床戲時梁朝偉一閃而過的乳毛吧
我從來不曉得人的乳頭上也會長毛
【應評論的要求放一張圖,這時黎耀輝連眉毛尖尖都滿是深情】
還有就是黎耀輝在何寶榮受傷之後帶他回家,把他安置好之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睡著的何寶榮。之後鏡頭一轉,醒著的何寶榮靜靜地看沙發上睡著的黎耀輝。
當時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萬語千言堵在胸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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