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作家茨威格是怎樣的人?

最近在看他的書,感覺他對女人的感情好像尤其的理解啊,不禁對此人感到好奇。茨威格有何軼事,或,如何評價他的作品?


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中國被讀者所熟知,絕大多數是因為他那部著名的中篇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如同在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樣,這部小說近些年在中國被改編成電影、話劇、和其他各種當代流行的藝術形式,並大受中國讀者與觀眾的喜愛。伴隨著這些改編作品的傳播,斯蒂芬·茨威格被理解為一個敏感、細膩的小說作家,甚至在孟京輝執導、黃湘麗主演的獨角戲海報上,他們是這樣形容茨威格的——最懂女人的作家。

而我感到慶幸的是,第一次完整讀完的他的作品是《灼人的秘密》、《熱帶癲狂症患者》和《象棋的故事》,而讀《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是和《人類的群星閃耀時》同期完成的。這使得我對茨威格的第一印象逃出了大多數中國讀者的籠子,即認為他是一位或者僅僅是一位在弗洛伊德影響下,擅於描寫女性情感的小說家。我很慶幸自己沒有掉進這個籠子,否則,我將對從一戰到二戰的世界文學藝術和兩次戰爭之間的人性失去不可估量的理解。

斯蒂芬·茨威格1881年生於環境優裕的猶太人家庭,17歲發表詩歌作品,大學期間進行了大量的翻譯工作,後遊學歷遍歐洲大陸。在一戰前後,從繪畫、文學到哲學,與一大批璨若星河的大師結交,並和其中的羅曼·羅蘭、維爾哈倫等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真正獲得自己在文學殿堂地位,是靠著傑出的傳記作品。兩次世界大戰期間,他贏得了來自整個歐洲的尊敬。1933年希特勒攫取政權後開始了流亡生活,後移居巴西,1942年在巴西自殺。他一生的經歷被記錄在個人回憶錄《昨日的世界——一個歐洲人的回憶》里,這本他謂之「處於絕望」而開始書寫的書於1940年完成,在他自殺後的兩年,也就是1944年出版,一年之後二戰就結束了,而他沒有等到這一天。

感念於他的作品曾經兩度對我產生極其重要的影響,我打算寫一下我所理解的斯蒂芬·茨威格,希望讓我這個時代的人,更多地了解,他通過作品表達的關於善良與正義的堅守,他對人性和歷史的深刻剖析,以及他個人成長和際遇所造就的感性與理性。寫一位遠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已離世的人是十分困難的,因為不管再怎樣神通廣大,也無法與他有一刻鐘的對談(這個觀點也出現在論述歌德的文章里)。同時每個人所書寫的一切發自本意的東西,無不帶有自己個人的思想底色。但讓我感到安慰並且自豪的是,由於某種狀態和經歷的契合,在我自己的思想底色里,一部分流淌著屬於他的色彩。

摘星星的人

在創作這件事上,對於那些有真正天賦的人來說,老天堵住你的某些道路,只是為了讓你在那條你被選召的道路上更加心無旁騖地走下去,走向一個連他們自己都還沒能清楚認識到的一個目標去,而不被其他可能干擾。這種事情就發生在年輕的茨威格身上過。早年他創作戲劇作品,好幾次得到了業內巨擘的賞識,可總是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發生離奇的事件——

他在1905年寫的詩劇《忒爾西忒斯》,被柏林王家劇院採納,並且將由當時德意志民族最偉大的兩位演員之一的阿達爾貝爾特·馬特考夫斯基出演。可是出師不利,就在茨威格登上前往柏林的火車時,劇院電報告知他馬特考夫斯基患病,幾天之後,報紙便刊登了他因病逝世的消息。

戲劇對他戲劇化的戲弄由此開始。之前說過的德意志民族最偉大的兩位演員中的另一位,約瑟夫·凱恩茨主動請纓出演。正當一切排練順利進行時,茨威格被帶領到療養院去,見到了彷彿是一夜之間行將就木的凱恩茨,又過了沒幾個星期,茨威格便站在他的靈柩旁。《海濱之屋》的演員名單里沒有一個當時的著名演員,他似乎可以躲過厄運,然而第一次排練之前,打算親自導演此劇的阿爾弗雷德·貝格爾男爵,卻突然死去。

又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當茨威格好不容易淡忘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決定在戲劇舞台上重整旗鼓,寄望著莫伊西用他那悅耳的嗓音道白自己的台詞之時,清晨的報紙又送來了他重病的消息。沒過多久,茨威格就再一次地站到了一位偉大演員的靈柩旁邊。

就這樣,一方面歐洲大陸在二十世紀之初山雨欲來,另一方面他個人早期在戲劇上的嘗試也走進上面所說的晦氣怪圈,這導致他在二十多歲之後依然像學子一樣在歐洲一遍漂泊一遍學習,彷彿一切還是在預演綵排,正式的文學創作始終未能開始,儘管那時他已經是維也納最富盛名的《新自由報》的副刊撰稿人,在這個只登載有關詩歌、戲劇、音樂和藝術方面最精闢和最優秀文章的副刊上,年紀輕輕的茨威格和易卜生、左拉、斯特林堡和蕭伯納齊名,發表自己的作品,並且是在日後將享譽盛名的「島嶼出版社」的固定作者。

在他創作歷程的開端,茨威格做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選擇——翻譯他人的詩作,這在某種程度看來,也算是一種正式寫作前的預演。通過早年大量的翻譯工作,他很好地學會了體察另一個創作者的心情。這一路上,他結交了里爾克、維爾哈倫等詩人,然後一次又一次地拓展開自己在文化圈的友誼,擁有了當時歐洲大陸最牛逼朋友圈。到今天,有人看完《昨日的世界》,都要忍不住在豆瓣上說,「茨威格的社交往來對象……真是跪了又跪」。而這本書在前半部分有相當一些章節,譯者為了介紹這些群星般璀璨的名字,甚至需要在每一頁用比正文還長的篇幅去做腳註,感覺單是學習那些名字,便能夠大致勾勒出那時歐洲文化圈的輪廓來。也是自那時起,他開始了一項堅持了很久的愛好,那就是收集各種名家的作品手稿,如同努力集齊麥當勞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樂此不疲。開始的時候他還收集一些圖書和繪畫作品,等到他領略了手稿的妙處之後,便只醉心於手稿。通過手稿,他找到了屬於一個傳記作者的角度去理解和發現一部天才作品誕生的過程。一個足夠細心的人甚至可以通過手稿上筆觸的變化看到那些靈感與直覺是怎樣從原作者的腦海流入筆尖,又在何種力量的指揮下形成紙上的文字,他為此而興奮不已。他非常善於把握傑作誕生時創作者靈感迸發的瞬間,這個本事從《人類的群星閃耀時》中就可以窺見一二,他的敏感和細膩,真正在這些工作中得到了施展,他是如此清楚的知道,哪些時刻推動並催生了一部偉大的作品,或是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時代。這些他從其他天才作家那裡捕捉並積累的靈光,日換星移,在多年後終於點亮了他自己的作品。

一個泛歐主義的世界公民

茨威格一生的信仰曾經遭受過兩次重創,一次是一戰,一次是二戰。雖然現在我們把這兩次戰爭都稱為「世界大戰」,但實際上,對一戰更準確的命名應該是1914年歐洲戰爭。如果用簡單的語言對一戰進行描述,應該說它是歐洲帝國主義國家在走向新世紀(二十世紀)後,累積已久的分配與秩序矛盾的一次終極爆發。茨威格將一戰之前他所長大成人的時代稱作「一個太平的黃金時代」,在他的國土上,人們相信國家相信貨幣,相信一切都會天長地久地永遠存在,相信進步和發展如同日升日落一樣永恆不變,相信只需克勤克儉地生活下去,所有理想、自由便能夠沿著一條平坦大道走下去。而他所成長的那座城市——維也納,是一個由上至下熱愛著藝術和文化的優雅城市,這裡凝聚了幾個世紀以來的卓越成就,藝術是所有人生活里必要的部分,而不是奢侈品。

但是一戰將這一切信仰都擊潰了。老實的人民失去了家園,在物質嚴重匱乏、通貨急劇膨脹的環境下艱難度日。他走過破舊而封閉的貨車車廂,裡面堆滿的不是貨物,而是因為戰爭奄奄一息的傷員。這些可憐人與現在這個時代的我們不同,他們對戰爭的真相一無所知。那時的人們還相信一切政府所發出的聲明和動員,或者說,即使人們偶爾也會用質疑的眼神去打量那些精打細算的政客,卻一定不會懷疑廣受尊敬的文學家、藝術家,而正是他們,用狂熱的詩句把成千上萬老嫗的兒子們、稚子的父親們送上了有去無回的戰場。挑起戰爭的直接原因是著名的薩拉熱窩事件。然而事實上,那位皇位繼承人斐迪南大公被刺殺的消息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裡並沒有讓民眾產生不安的情緒,相較於魯道夫皇儲自殺時人們的悲慟,幾乎全城人湧上街頭只為最後看一眼他的靈柩,茨威格和其他大多數人一樣覺得,一位不得民心的皇儲被刺對奧地利並不會造成怎樣的損失。真正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是幾大帝國那無形卻龐大的慾望之手。儘管在戰時,茨威格曾連同其他作家,試圖用理性的文字向整個歐洲世界呼告,以挽回和平,卻並沒有實質的幫助。戰爭持續了五年,最後還是應了那句話,戰爭只能被戰爭解決。

如果說一戰將茨威格從一種意氣風發的少年夢境中搖醒,那麼二戰對他來說則真正摧毀了一個步入中年之人最後的精神家園。

他曾經不止一次將兩次世界大戰對比著來講,而最終都只為了突出二戰的殘酷。如果說一戰是帝國之間的一次愚蠢的爭奪,他甚至可以保持某種冷靜,客觀地看著一切平息,那麼二戰則在一點點地刮剜著他的內心,直到永遠地破壞了他所信仰的人類美好天性。儘管他努力地在風雨飄搖之際握住希望,但是一個血肉之軀終於還是在殘酷的戰爭面前敗下陣來。我看到他在流亡期間創作的《昨日的世界》的末尾一章《和平的氣息奄奄》中還不斷地用了許多個「依然」——

我從中感受到,我們在那裡不是外人。同時我也感受到,我們把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為之奉獻的那種信念:達成思想上的一致在那裡(阿根廷)依然存在、依然有效、依然起作用。我還感受到,在我們這個有了各種新速度的時代,縱然是大洋也不能把我們的思想隔開。

他的理想因為兩次大戰而升華,從希望歐洲各國攜起手來走向和平,到使用超越歐洲範圍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寫作也被賦予了見證那些巨大轉變的使命,他明白了自己不應該埋沒在漸漸逝去的歷史之中,而是要參與再創歷史。可是戰爭中完全身不由己的生活最終還是打破了他的希望。從一些小事開始,先是跨越國境變得無比繁瑣困難,後來是他猶太人的身份遭到越來越多唯恐避之不及的冷漠。中間,他為了流亡不得不一次次地放棄自己早年最心愛的手稿收藏。到最後,「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要對一個陌生民族感恩戴德似的,因為自己呼吸了他們的空氣」。

茨威格曾經自稱是一個世界主義者,他說他用了半個世紀來陶冶自己的心,來讓他的心作為一顆「世界公民」的心而跳動,但無濟於事。隨著他失去了奧地利護照,變成一個領白卡的無國籍人,他隨著故國淪陷所失去的,已經比一塊有限的國土還要多了。

敏感心靈的最後歸宿

我一直堅信,如果僅僅是將他理解為情感小說作家,而不理會戰爭年代信仰迷失對知識分子造成的衝擊,就是誤解了茨威格生性里最珍貴的「敏感」。

當我們今天再看過往人們的人生抉擇,不應該受太多他們所取得的成就的影響。也就是說,如果茨威格的自殺如果僅僅是一顆公子哥的玻璃心在作祟,那麼我們應該可以撫著他書上的頭像,哪怕帶有些指摘的意味直言不諱,「你本可以更堅強」。

所以在看《昨日的世界》的時候,我就不斷問,有時被他的文字弄得雙眼濕潤,心裡的聲音就更強烈:真的不能再等等嗎?戰爭還有三年就結束,茨威格先生,到時候你就能站在巴西的林原上,看見和平的太陽從東方升起來了。你要堅持活下去,還會看到科學在戰爭末期如何大踏步地前進,你不是要記錄人類的群星閃耀時嗎?你不能錯過這些事情啊!

「偉大的希望之光幻滅了,但它曾照亮過一兩天時間,溫暖過我們的心。」我眼角的這一行文字,好像是他平靜的回答。

或許精明的商人尚可以瞅准市場的變化改張易志,但這對於一個成熟的藝術家或者科學家來說是不可能的,愛因斯坦可以與玻爾握手言和嗎?海明威可以允許自己活著但不能再戰鬥嗎?某天早上茨威格起床下樓,一位老實巴交的當地郵差遞來當天的新報紙和來自世界各地的恭賀信函——那天是他的五十歲生日。這個包裹實在太重,可憐的郵差背著這些信和報紙,沿著階梯登上陡峭的山路,來到茨威格家,幾乎要被累垮。那一天報社用了頭版頭條慶賀他的五十歲生日,世界各地的人們感謝他對於文壇做出的重要貢獻。那時的他已經經歷了一次戰爭,但即使是抱著最悲觀和天馬行空的想像,也絕對不會有人設想出在不久之後,這些數十年來孜孜不倦換來的成就,一夜之間就要分崩離析。如果我們明知道已經逝去的青春無法追回,又如何殘酷地要求他在人生走到頭髮鬢白的時候再去推翻一切,去面對槍炮過後的廢墟和已如荒原的人心?

反襯茨威格的敏感的,除了戰爭,還有引起戰爭的人——並不是某位霸權領袖,而是隨著一人上台而集體變得盲目和麻木的多數人。甚至說,這不是」變化「,而是群體內一直有的一種極為醜陋不堪的面貌,過去一直沉睡著,當聞到了硝石和火藥的氣味就蘇醒過來,睜開幽綠的眼睛。

作為帶有某種理性的知識分子,茨威格在兩次戰前和平年代的盡頭都產生了冷峻而不安的念頭,與他一貫的溫柔平和相比形成了明顯反差。所以他不是不懂得政治,不是不懂得人心,恰恰是他願意在經歷過」懂得「之後,還願意去相信善良。而現實情況在經歷了短暫的好轉之後,最終還是令人絕望。看著信仰崩塌,一種不願意妥協的做法,就是隨著信仰一起隨風而去,這種做法在現實的人眼中看來太不可理解了,可也是這些人,他們不會懂得,在你還握有信仰的時候,在信仰的光芒還灑在你身上的時候,那種光明和溫暖的感覺。

韋斯安德森在《布達佩斯大飯店》里,為致敬他設計了下面的台詞——

There are still faint glimmers of civilization left in this barbaric slaughterhouse that was once known as humanity.
To be frank, i think his world had vanished long before he ever entered it.

永遠不要只拿時間一個維度去度量生命。比起時長,你還可以賦予生命更多,信仰、智慧、尊嚴與愛,這些都比單純的時間重要,如果可以,我也願意用生命去捍衛。——耳畔的這聲音,已經分不清是親愛的斯蒂芬所說,還是來自自己了……


一個沐浴在哈布斯堡帝國餘輝下的舊時代文人,一個繼承了維也納溫文閑適傳統的富有作家,同時也是一個泛歐主義者。當他所依附的時代過去,他心愛的祖國支離破碎,並在20年後在世界版圖上消失的時候,他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雖然他無數次告訴自己要滿懷希望,就像一戰後黑暗冰冷的大劇院仍然上演著輝煌的劇目。但是終究,那不過是幻影。
茨威格永遠留在了昨日的世界裡。


咳咳,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一下,有段時間,茨威格的傳記對我產生蠻大的影響,從中我第一次學會從別人的眼睛看世界,了解他人內心的狂熱與執著,第一次學會真正的寬容。

於是我開始八卦茨威格,他的作品,有關他的傳記,網路上零零散散他的資料我都看過,無奈記性不好,現在也忘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個大概的影子。

茨威格受過很好的教育,他上學的時候,孩子們比拼的不是誰遊戲玩的好,討論的不是動畫片如何,而是哪位新詩人的出色作品,倘若有人說出的作家是沒聽說過,大家會憋足了勁,通宵看完,早上頂著黑眼圈,只為了悠悠說一句,我覺得他某某詩中首句還不錯。可見當時的氣氛,這也是他為之迷戀的昨日的世界。
茨威格非常敏感,非常敏感,非常敏感。。

情感細膩,同時飽含激情,這種激情在他描述別人的傳記中可以看出,在他的小說中也可以看出,他小說的人物往往是有著極濃,極純感情,他們為情感驅使,不知理性為何物。
茨威格對人性很好奇,他在傳記中,細緻入微的描繪這種觀察和分析,什麼是人物行為的驅動力,我覺得,他最好奇這個,又或者是我學到最重要的東西。。

他的人物傳記並不追求客觀,而是充滿了各種揣測,他要描述一個人的心靈史,與其是真相,不如說是小說創作。
喜歡的人很喜歡,有態度有分析有激情,
不喜歡的人會說臆想太多。

接下來我也就更隨意的描述,按照我吸取的資料,臆想出來的茨威格形象。
我曾經在一份資料上,大概是說法文的傳記記述,茨威格是個花花公子,女伴非常多,我大吃一驚,完全顛覆之前的印象,我早知一個陌生女人來信是根據他自己的故事改編的,但有些無法將冷酷無情的花花公子與極溫柔文雅的文人形象相結合。。

茨威格有著雙重的面孔,他對人性的好奇或許就就來自於他對雙重的困惑。
那個時代的人對於很多東西是不坦誠的,比如表面上性是絕能提及的,但私生活這些公子哥很早接觸性,且頻繁找妓女,梅毒是他們揮之不去的陰影

茨威格平時生活,應該是很有教養,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有著很強的共情能力,能敏感察覺他人的情緒,甚至過分的客氣,很怕給他人造成麻煩,比如他為可能麻煩到別人,而反覆不停的道歉,寫個便條因太過客氣而啰啰嗦嗦,這點和普魯斯特倒蠻像,生怕給別人造成不快,怕引起衝突。寫給朋友的信,也充滿了誇張的感激感動,而覺得自己無足輕重。

但在他在二戰時,堅持人文主義觀點,而不被民族仇恨這些沖昏頭腦,說明他內心是勇敢而自我的,但他因怕與人衝突,他需要依附鬥士,這個鬥士就是羅曼羅蘭。他對於弱者對於邊緣人物有著同情,更難得的是發自內心的理解。。
而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或許被激情更或者被情慾驅動,折磨著,不斷尋求滿足,以及之後無窮無盡的空虛及罪惡感。
他非常重視自己隱私,他將別人的心路歷程分析的頭頭是道,卻將自己的內心完全隱藏起來,自傳中,只將自己當做時代的棋子,描述他看到的種種人物,而唯獨迴避自己。也許因為文人那種過分的自謙和敏感,覺得自己微不足道,完全不值得去寫,也許是舊文人那種過分的驕傲,不想讓人品頭論足。

當他覺得自己可能再也等不到美好世界的再次降臨,他選擇了自盡。

這即說明他是多麼敏感,也說明他是多麼的驕傲。我非常理解他的做法。


時代對個人的磨損,他的短篇里好多是這麼主題,我以前讀的這種事情,都被我黨寫成階級鬥爭,然後讀到茨威格,就一下子被捕獲了。
茨威格那種愛的角度和對愛的描述。
我覺得女性是反抗的這種磨損吧,那種神奇的力量。


推薦你去看張玉書教授的 茨威格評傳,很全面的。


有個台灣譯者版本的 昨日的世界 讀完之後 應該會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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