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故事中有哪些「還能有這種操作」的故事?

在金庸,梁羽生,古龍(隨意打的排名 求放過:))三大宗師級別的小說家手中,一定有你第一次見就耳目一新的故事情節。說出你們的故事!來來來,把話筒給這位大牛~~~


居然沒有這一段,不太科學。

馬如龍沒有說話,他慢慢地解下身上的銀狐裘,緩緩說道:"這是我三叔少年時,夜獵大雪山所得。先人的遺物,我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裡。"他將這狐裘交給了彭無霸:"我知道閣下昔年和我三叔是朋友,我希望你能把他的遺物送回天馬堂,交給我的三嬸。"彭無霸嘆了口氣,道:"馬三哥英年早逝,我……我一定替你送回去。"

馬如龍又慢慢的解下了他那柄劍光奪目的長劍,交給了絕大師。他說:"這柄劍本來是武當玄真觀主送給家父的,少林武當,本是一脈相傳,希望你能把這柄劍送回玄真觀,免得落入非人之手!"絕大師道:"可以。"

 

馬如龍又從身上取出一疊銀票子和金葉,交給馮超凡。馮超凡道:"你要把這些東西交給誰?"馬如龍道:"錢財本是無主之物,交給誰都無妨。"馮超凡沉吟著,終於接了過來,道:"我拿去替你救幾個人,做點好事。"
現在每個人部已看出馬如龍這是在交代後事,一個人在臨死前交託的事很少有人會拒絕的。他們用雙手捧著馬如龍交託給他們的遺物,心情也難免很沉重。

  


馬如龍長長吐出口氣,喃喃道:"現在只剩下這匹馬了。"他的白馬還系在那邊一裸梅樹下,這種受過嚴格訓練的名種良駒,就像是個江湖高手一樣,臨危不亂,鎮靜如常。馬如龍走過去,解開了它的韁繩,輕拍馬股,道:"去!"白馬輕嘶,小步奔出。

 

馬如龍轉過身,面對著馮超凡,道:"現在我只有一句活要說了。"馮超凡道:"你說。馬如龍冷冷道:"你們都是豬 !"
這句話說出,他的身子已箭一般倒竄了出去,凌空翻身,他的白馬開始時是用小步在跑,越跑越快,已在數丈外。馬如龍用盡全力,施展出"天馬行空"的絕頂輕功。這種輕功身法最耗力,可是等他氣力將衰時,他已追上了他的馬。這匹萬中選一的快馬,現在身子已跑熱了,速度已到達巔峰。馬如龍一驚上馬,馬長嘶,行如龍,人是純白的,馬也是純白的,大地一片銀白。

  
馮超凡和彭天霸也展動身形追過來。手星拿著馬加龍交給他們的金葉子和狐裘。等到他們發黨自己的愚蠢時;這一人一馬已消失在一片銀白中。
馮超凡跺了跺腳,將手裡一疊金葉子用力摔在地上:"我真是個豬。"



葉開忍不住又道:「你為什麼還是戴著這草帽?」
墨九星道:「因為外面有狗在叫。」
葉開怔了怔,道:「外面有狗叫,跟你戴草帽又有什麼關係?」
墨九星冷冷道:「我戴不戴草帽,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出處《九月鷹飛》


哈哈哈哈哈哈葉開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有今天


《笑傲江湖》令狐沖泡妞,初見任盈盈,雖說不認識,卻另有辦法泡妞,諸位可以嘗試一下。

以下正文:

令狐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連姑娘叫甚麼名字也不知道。」

那姑娘道:「你把事情隱瞞了不跟我說,我也不跟你說。」

令狐沖道:「我雖不知道,卻也猜到了八九成。」

那姑娘臉上微微變色,道:「你猜到了?怎麼猜到的?」令狐沖道:「現在還不知道,到得晚上,那便清清楚楚啦。」

那姑娘更是驚奇,問道(微博):「怎地到得晚上便清清楚楚?」

令狐沖道:「我抬起頭來看天,看天上少了哪一顆星,便知姑娘是甚麼星宿下凡了。姑娘生得像天仙一般,凡間哪有這樣的人物。」


深夜答一記。
沐劍屏表示:還能有這種操作?

沐劍屏看得疑竇滿腹,悄悄問方怡道:「師姊,他們為什麼擲骰子?難道輸了的便……便……可是他們都是男人啊。」

解釋一下,韋小寶老婆靠扔骰子決定誰晚上和韋小寶嘿嘿嘿,然後單純的沐劍屏看到韋小寶和一大群官兵在玩骰子。。。


提到「武俠中居然還有這種操作」怎麼能少了小魚兒——江小魚呢?

小魚兒在絕代雙驕的前半段幾乎都是只能靠智取,畢竟武功太弱雞了,別說花無缺,估計連鐵心蘭都打不過。

但在絕代雙驕里會耍花招的除了小魚兒還有一對偽君子父子:江別鶴跟江玉郎。他們三個人連手貢獻了一出「還能有這種操作」。

特別是江玉郎,瞬間讀懂局勢,給了老爹一個台階。

劇情:小魚兒被江別鶴以及江玉郎父子逮到,江氏父子想要殺了小魚兒。鐵心蘭找自己的父親帶著花無缺來到了江府,花無缺離開移花宮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小魚兒。

江別鶴已向無缺公子抱拳笑道:『公子人中龍鳳,在下走動江湖數十年,卻也從未見過公子這樣的人物,不知可否請教尊姓大名?」
無缺公子微笑道:「在下無缺,閣下……」
江別鶴長揖道:「在下便是江別鶴。」
鐵心蘭突又跳了起來,大聲道;「你是江別鶴,那麼床上的又是誰?」
江別鶴暗笑道:「這女子看來秀氣,其實卻只怕是個魯莽張飛,竟直到此刻才問床上的是誰。….」心念轉動,人已走到床邊,拍著小魚兒道:「此乃在下故人之子,今日遠道而來,是以在下便將卧榻讓給他……賢侄快快醒來,見過花公子。」
手掌拍動間,他已解開了小魚兒的穴道,但卻又輕輕按在死穴之上,只要小魚兒說出一個字對他不利,他手掌一用力,小魚兒第二個字便再也說不出了。

小魚兒仍埋在枕頭裡,突然憋著喉嚨道:「我早已醒了,只是懶得和他們說話而已。」
江別鶴故意皺眉:「你怎可如此無禮?」
小魚兒道:「江湖中誰不知道你老人家大仁大義的英雄,但他們卻要賴你老人家胡亂殺人。這種不明是非的人,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江別鶴本道小魚兒縱然被挾,最好也不過開口而己,哪知小魚兒竟為他辯白起來,這倒是他未曾想到的事。

突聽鐵心蘭失聲道:「你……你……」瞧了無缺公子一眼,突然一笑,柔聲道:「你既沒有殺死我爹爹,也就算了,我們走吧。」
卻不知小魚兒雖然憋住嗓子,但鐵心蘭對他朝思夜想,時刻未忘,又怎會聽不出他的聲音。

她心中正自驚喜交集,突又想到無缺公子若是知道小魚兒在這裡,小魚兒還有命么?是以立刻拉著花無缺就走。

這幾人關係當真是複雜已極,江別鶴縱然是個聰明人,一時之間,卻也難以弄得清,反而笑道:「花公子既來寒舍,怎可如此匆匆而去……」
花無缺笑道:「在下也久聞江南大俠名,正也要多領教益,只是。。。」
小魚兒見他要走,本已在暗中謝天謝地,此刻突又所他有留下來的意思,一急之下,忍不住大聲道:「只是你若真的要見我江老伯,本該等到明日清晨,再登門拜訪,叄更半夜的越窗而來,成何體統?」
花無缺面色突然一變,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鐵心蘭拚命拉他袖子,道:「管他是誰,咱們快走吧。」
她直將花無缺放出窗子,才鬆了口氣,哪知眼前人影一花,花無缺已不見了,再瞧他人已到了小魚兒的床頭。

小魚兒整個頭都埋在枕頭裡,心裡不住罵自己該死,江別鶴見花無缺卻面復返,更是莫名其妙。

只見花無缺面沉如水,一字字道:「此人可是江魚?」
江別鶴怔了怔,強笑道:「公子可是認得我這位賢侄?」
花無缺長長吐了口氣,展額笑道:「很好,好極了,你居然沒有死。」
江別鶴見他如此歡愉,卻也想不到他歡喜的只是為了可以親手殺死小魚兒,還當他必是小魚兒的好友,當下笑道:「他自然不會死的,誰若要害他,在下也不會答應。」
花無缺悠悠道:「你不答應?」
江別鶴見他神色有異,心裡正奇怪,小魚兒已跳了起來,躲在他背後,向花無缺做了個鬼臉,笑道:「誰若想殺死『江南大俠』的賢侄,豈非做夢。」
花無缺緩緩道:「在下對『江南大俠』雖然素來崇敬,但卻勢必要殺此人,別無選擇!」
江別鶴又是一征,失聲道:「你……你要殺他?」(首次懵逼)
花無缺嘆了口氣,道:「在下委實不得不殺。」
江別鶴瞧了瞧小魚兒,不禁暗道一聲;「糟,我終於還是上了這小鬼的當了。」
要知他話既已說到如此地步,以他的身份地位,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看別人在他面前殺死他「賢侄」的。

小魚兒瞧他神色,心裡真是開心得要命,口中卻嘆道:「江老伯,你就讓他殺死我吧,這人武功高得狠,反正你老人家也不是他的教手,江湖中人也不會恥笑你老人家的。」
江別鶴暗中幾乎氣破了肚子,面上卻微笑道:「花公子當真要令在下為難么?」
花無缺沉聲道:「閣下但請叄思。」
突然間,江玉郎捂著肚子衝進來,面色蒼白得可怕,身子也不住顫抖,指著小魚兒道:「他……他送來的酒中有!」
江劍鶴面色也立刻慘變,回身瞪著小魚兒,厲聲道:「我父子待你不薄,你……你為何要來害我。…難怪你自己一滴不嘗,原來你竟在酒中下了毒!」
這變化不但大出花無缺意料之外,連小魚兒也怔住了(小魚兒首次懵逼)

但他立刻便又恍然,不禁暗罵:「好個小賊,好陰損的主意
這主意的確是個高招,情況一變,變得連江別鶴父子自己都要殺他了,自然再也用不著阻攔花無缺。

只見江別鶴突然自懷中拔出那柄寶劍,怒罵道:「我待你如子如侄,不想你竟為了這區區一柄劍便要置我於死地,你……你這種忘恩負義全無天良之人,若是容你活下去,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你手裡,我豈能不為世人除害!」手腕一抖,短劍直刺小魚兒的胸膛。

哪知他劍方刺出,花無缺已輕輕托住了他的手腕。

江別鶴又是一驚,既驚於這少年出手之快,更不知這少年為何又反過頭來阻攔於他,失聲道:「公子你。…』你為何……?」(再次懵逼)
花無缺道:「抱歉得很,在下必須親自動手!」
他突聽江玉郎慘呼一聲,倒在地上。

江別鶴也立刻捂住肚子,慘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在下」話未說完,倒退幾步「噗」地坐倒椅上。

花無缺嘆了口氣,自懷中取出個小小的玉瓶,送到江別鶴手裡,道:「這仙予香與素女丹─外敷,一內服,可解世間萬毒,閣下但請自用,恕在下不能親自為賢父子效勞了。」
他雖有行動,雖在和別人說話,但目光卻始終眨也不眨地盯在小魚兒身上,他已嘗過小魚兒詭計的滋味,這一次哪敢有絲毫大意。

。。。。。。。。

小魚兒喃喃道:「奇怪,江南的秋,怎會來得這麼早,我江魚又怎會死得這麼早?……」
直到花無缺等人俱已去遠,江玉郎才跳了起來。


金庸 《笑傲江湖》里令狐沖和岳不群比試的一段,任我行為了讓岳不群分心,在旁邊和向問天講起了相聲。
武林高手連講相聲都是高手
當時看的時候笑死了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笑傲江湖》第27章 三戰

任我行心想:「這岳老兒倘若老起臉皮,如此胡纏下去,他是立於不敗之地,說甚麼也不會輸的。可是沖兒只須有一絲半分疏忽,那便糟了,久戰下去,可於咱們不利。須得以言語激他一激。」便道:「向兄弟,今日咱們來到少林寺中,當真是大開眼界。」向問天道:「不錯。武林中頂兒尖兒的人物,盡集於此……」


任我行道:「其中一位,更是了不起。」向問天道:「是哪一位?」任我行道:「此人練就了一項神功,令人嘆為觀止。」向問天道:「是甚麼神功?」任我行道:「此人練的是金臉罩、鐵麵皮神功。」

向問天道:「屬下只聽過金鐘罩,鐵布衫,卻沒聽過金臉罩、鐵麵皮。」任我行道:「人家金鐘罩、鐵布衫功夫是周身刀槍不入,此人的金臉罩、鐵麵皮神功,卻只練硬一張臉皮。」向問天道:「這金臉罩、鐵麵皮神功,不知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功夫?」任我行道:「這功夫說來非同小可,乃是西嶽華山,華山派掌門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劍岳不群岳先生所創。」


向問天道:「素聞君子劍岳先生氣功蓋世,劍術無雙,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這金臉罩、鐵麵皮神功,將一張臉皮練得刀槍不入,不知有何用途?」任我行道:「這用處可說之不盡。我們不是華山派門下弟子,其中訣竅,難以瞭然。」

向問天道:「岳先生創下這路神功,從此名揚江湖,永垂不朽的了。」任我行道:「這個自然。咱們以後遇上華山派的人物,對他們這路鐵麵皮神功,可得千萬小心在意。」向問天道:「是,屬下牢記在心。」


我做一點點解釋。
評論區里說了許多木刀可以戰勝魔刀的理由,比如心魔,比如出其不意,比如柳若松可能輕敵,或者會懷疑丁鵬有陰謀,等等等等,說得都很對。包括古龍先生自己也在其他一些書中寫了以弱勝強的情節,例如楚留香與帥一帆的決鬥,謝曉峰和華少坤等。
但我這個答案並不是說木刀不能戰勝魔刀,我只是覺得丁鵬選擇木刀、柳若松出手一頓的理由,居然是因為木刀珍奇不忍下手,實在接受無能。
楚留香選用柳枝作為兵器對抗帥一帆的利劍,因為帥一帆是君子,不肯在兵器上占他便宜,所以出手受限,反而敗了。同理華少坤也因為知道謝曉峰不肯斬斷他的木棍,所以才選用木棍打謝曉峰。這是好方法,能夠在對戰時利用對方的正直,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反觀這把木刀,我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智障理由了。就像評論區有人說的,難道一個人卷著清明上河圖來殺你,你就不忍下手了嗎?柳若松還成了鑒賞藝術家了?
其實作者換個寫法,也許都更能讓人接受,但是各位可以看看我在原答案里放上來的文,丁鵬得意洋洋地說柳若松看到木刀如此珍奇必定生出不忍之心,作者大大能不能說服你自己啊!仔細寫寫柳若松如此貪婪,面對價值連城的木刀,不願毀了它,方便日後據為己有都比簡簡單單的「生出不忍之心」要好,畢竟這麼說,會讓我覺得柳若松是個愛藝術品勝過愛自己生命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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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彎刀》
這本書古龍只寫了個開頭,大部分都是代筆,閱讀體驗極差,到後面我已經純粹抱著一種「看你還能怎麼編」的想法看下去了,但我還是萬萬沒想到他能這麼編。

柳若松得到了圓月彎刀,要跟主角對戰。主角丁鵬,拿了把木刀。
作者是這麼說的↓

看到這裡,我已經隱隱覺得作者可能是想侮辱讀者的智商。畢竟武俠小說里沒有一個反派會因為珍惜一塊木頭而在與他深恨的對手的決戰中手下留情,哪怕是那種很神經質的反派。

我繼續看下去。

激動人心的決戰開始了。

……
柳若松突然想起木刀的珍奇,不免頓了一頓。
柳若松的人分成了三片。
丁鵬:不是每個拿到了魔刀的人,都能成為刀神。

……
看到這裡,我只想禮貌性地問一句,那柄木刀,是他媽有多珍奇??????


《借屍還魂》:

鱸魚燒得的確不差,只不過楚留香卻懷疑魚不是那位施少奶奶做的,因為她手上連一點油膩都沒有。

楚留香見過很多不會燒菜的女人,卻偏偏喜歡故意躲在廚房裡,然後再將菜端出來,硬
說:「菜燒得不好,請原諒。」

讓別人以為萊就是她燒的,因為就連這種女人也知道會燒菜不但是做妻子的光榮,也是
她丈夫的光榮。

《多情劍客無情劍》:

李尋歡簡直說不出話來了。
這位大歡喜女菩薩,竟以脖子上的肥肉,將這柄劍夾住。這種功夫別人非但沒看到,簡直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邊城浪子》:

葉開笑道:「你難道連他的醋也要吃?莫忘記他是個男人。」
丁靈琳道:「男人又怎麼樣?男人跟男人,有時候也會……」這句話沒說完,她自己也笑了。紅著臉笑了。

《九月鷹飛》:

葉開忍不住又道:「你為什麼還是戴著這草帽?」墨九星道:「因為外面有狗在叫。」

葉開怔了怔,道:「外面有狗叫,跟你戴草帽又有什麼關係?」

墨九星冷冷道:「我戴不戴草帽,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陸小鳳傳奇之幽靈山莊》:

他身子躥起,左足足尖在右足足背上一點,竟施展出武林中久已絕傳的「梯雲縱」絕頂輕功。

《七種武器之碧玉刀》:

段玉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並不是真的想咳嗽,這是段老爺子的毛病,老爺子喉嚨里總是有痰,要說重要的話時,總喜歡先咳嗽兩聲。 所以段公子也學會了,他發覺在沒有話說的時候,先咳嗽幾聲,是種很好的法子。

《七種武器之霸王槍》:

鄧定侯輕飄飄地掛在馬車後,對自己的身手覺得很滿意。

他成家已多年,他的妻子細腰長腿,是個需要很強烈的女人,經過多年的恩愛生活後,更能和他配合無間,他也一直對她很滿意。 可是一個女人生過了孩子後,情況就不同了。 所以近年來他很少睡在家裡,外面的女人,總是比妻子更體貼更年輕的。 在這方面,他一向很有名。 老天也好像對他特別照顧,過了七八年的荒唐生活,他的體力居然還很好,反應依舊靈敏,身手依舊矯健,看來還是個年輕人。

他的妻子腰腳卻已粗得多了,一個女人的性生活若是不能滿足,往往就會用「吃」來發泄。 她的脾氣也愈來愈暴躁,因為無論什麼事都不能代替她的丈夫。

她雖然吃得好,穿得好,心裡還是有很多苦悶無法發泄。

《武林外史》:

(一):

只見熊貓兒伸手要去接那玉璧,沈浪卻未給他。

熊貓兒笑道:「這玉璧似乎也是在下的。」

沈浪微微笑道:「兄台可看見璧上刻的兩個字么?」

熊貓兒道:「自然看到,上面刻的是沈浪兩字。」

沈浪道:「兄台可知道這兩字是何意思?」

熊貓兒眨了眨眼睛,道:「自然知道,這沈浪兩字,乃是在下昔日一位知心女友的名字,在下為了思念於她,便將她名字刻在玉璧上,以示永生不忘。」

朱七七在一旁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暗道:「這少年端的是個無賴,為了要得這玉璧,竟編出這等漫天大謊,而且說得和真的一樣。」

沈浪也不禁失笑,道:「如此說來,在下便是兄台那知心女友了。」

熊貓兒呆了一呆,道:「這……這是什麼話?」

沈浪道:「沈浪兩字,原是在下的姓名。」

熊貓兒呆在那裡,臉上居然也有些發紅,但瞬又大笑起來,道:「好,好,我偷也偷不過你,騙也騙不過你,算我服了你,好么?」

沈浪但覺此人無賴得有趣,洒脫得可愛。

(二):

她媚笑著,瞧著沈浪,接道:「你這樣聰明的人,本該知道,寡婦不但比少女溫柔得多,比少女體貼得多,比少女懂得的多,而且服侍男人,也比少女好得多,所以,聰明的男人都寧願娶寡婦,你難道不願意?」

(三):

結過婚的男人想必都知道,裝睡,有時卻是對付女人的無上妙著,再狠的女人遇到這一招,也沒戲唱了。

(四):

王憐花道:「多謝……不知衣櫃後面還有什麼?」

那語聲道:「公子真的想知道?」

王憐花道:「真的。」

那語聲咯咯笑道:「……公子若到令堂房中的衣櫃後去瞧瞧,就知道是什麼了。」

王憐花大笑道:「呀,不錯,我知道了。」

那語聲親切動人,正像是個溫柔、世故,而略帶俏皮的女主人,在和她熟不拘禮的客人們閑聊著家常。

聽到這裡,獨孤傷竟也忍不住問道:「那究竟是什麼?」

王憐花大笑道:「可憐的獨身漢,你難道不知道,女子閨房的衣櫃後面,只有馬桶。」

獨孤傷呆了呆,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

《大人物》:

楊凡道:「我還有個更妙的朋友,別入知道了,說不定
會笑掉大牙的。」
田思思道:「這人妙在哪裡?」
楊凡道:「她什麼地方都妙到極致了,最妙的是,除了
闖禍外,別的事情她連一樣都不會做。」
田思思忍不住笑道:「這人又是誰呢?」
楊凡道:「你。」

《三少爺的劍》:

烏鴉道:「你劍上的明珠可以拿去換銀子。」
燕十三又笑了。烏鴉道:「這是笑話?」
燕十三道:「天大的笑話。」
他忽然壓低聲音,道:「這些珠子都是假的,真的我早
賣了。」

《風鈴中的刀聲》:

很多人認為,廚房的房門就好像妓女的房門一樣,是永
遠為人開放的,所以既不上鎖,也不上閂。

這種說法聽起來好像很有理由,其實卻大錯特錯,因為
妓女的房門上閂鎖的時候,遠比其他任何地方上閂鎖的時候都多。

尤其是好看的妓女。

《絕不低頭》:

第一聲慘呼時,麻子剛押著阿旺走到通道盡頭。

聽見這聲慘呼,他立刻轉身奔回。

但這時阿旺已從靴筒里抽出柄匕首,一下子從他脊椎旁的後心上刺了進去。

阿旺雖然並不是兇狠的人,但畢竟已在這圈子裡混了兩年。要怎麼樣用刀,他早已學會。

何況他對這麻子懷恨已不止一天,有一天他睡著的時候,忽然發現這麻子竟在解他的褲帶。

他本就是個不難看的小夥子,男人本就不一定喜歡女人的。

(不定時更新)


那當然是我的偶像——王動!具體情節見《歡樂英雄》!
對付銀針類暗器最好的工具是什麼?就算是輕功再好、內功再高,也有失誤的時候。銀針實在是太細了,並且漫天飛舞,偶爾有一支扎中了你,如果是淬了毒的,那你就完蛋了!
我們的王動大哥,用的是被子!!!王動愛在床上吃東西,並且從來不洗被子。所以他的被子上有很多的油,雞油豬油鴨油,銀針碰上他的被子,不是滑下去了,就是扎在被子上了!
所以,王動大哥躺在床上,靠揚起被子擋住了所有暗器,並且用被子裹住了發暗器的小女人,然後。。。嘿嘿嘿


小魚兒道:「你不信?好,你且摸摸你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是不是有些發疼,這就是中了『七步陰風掌』的徵象。」

  白衣少年道:「哼..」

  他嘴裡雖在「哼哼哈哈」,手卻不覺已向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摸了去,臉上也已不覺變了顏色!

  小魚兒垂頭瞧著腳下的影子,道:「怎麼樣,疼吧?」

  白衣少年指尖已有些抖,口中卻大聲道:「自然疼的,任何人這地方都是最容易覺得疼的。」

  小魚兒道:「但這不是普通的疼,是特別的疼,就好像被針刺,被火燒一樣,疼得熱辣辣的,疼得叫人咧嘴!」

  他目光自地上抬起,瞪著白衣少年的手,緩緩道:「你再摸,不是這裡,再往左一點..再往下一點..」

  白衣少年的手指,不知不覺已隨著他的話在動了。

  小魚兒突然叫道:「對了,就是這裡,用力往下按!」

  白衣少年手指不知不覺用力一按..

  他身子突然一陣麻木,「噗」地跌倒,再也不會動了!

  小魚兒拍掌大笑道:「饒你精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腳水,如今你終於上了我的當了吧,你可知道是怎麼上的當?」

  白衣少年狠狠瞪住他,眼裡雖冒火,嘴裡卻說不出話。

  小魚兒道:「告訴你,世上根本沒有『七步陰風掌』,我自然也不會,但世上卻真有另一神秘的武功,叫做『點血截脈』!」

  他跑過去將那匹已駭得遠遠跑開的小白馬拉回來,白衣少年眼睛瞪得更大,似是已等不及地想聽了。

  小魚兒緩緩道:「這『點血』雖是一字之差,而且音也近似,但手法卻大不相同,點穴是死的,點血卻是活的。」

  他隨手點了那少年身上「期門」、「氣血囊」兩處穴道,口中笑道:「這是點穴,你『期門』與『氣血囊』兩處穴,永遠都在這個部位,絕不會動,所以點穴是死的。」

  說著話,他又在那少年肋下拍了兩掌,接道:「點血卻是要截斷你的血脈,你的血脈不能流通,身子自然不能動,自然要倒下去,你的血脈整天都在不停地流動著,點血就是要恰巧點在你血脈流動時前面那一點,才能恰巧將你的血脈截斷,血在流動,這一點自然也時時刻刻都不同,所以點血是活的,你懂得我的意思了么。」

  白衣少年已聽得入神,不覺應聲道:「懂了。」

  小魚兒笑道:「但這閉血點穴為時不能太久,否則被點的人就要死了,方才我已解開你閉住的血,所以你現在才能說話。」

  白衣少年雖然生氣,卻忍不住道:「方才你瞧著地上的影子,可是在計算時辰,計算我血脈該流在何處?然後再叫我用力按下去!」

  小魚兒拍掌大笑道:「對了,舉一反三,孺子可教也。」

  白衣少年咬了咬牙,又道:「你雖然會一點『點血』的皮毛,但會的卻不多,而且根本就點不著我,所以,你就騙我,讓我自己動手。」

  小魚兒大笑道:「對極對極,一點也不錯,因為教我『點血』的那人,醫道雖高明已極,武功卻不行已極,他雖對人體各部都了如指掌,雖能算得出人體血脈流動的系統,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手法去點,所以我也只有請你代勞了。」

  他歇了口氣,接道:「因為你還在隨時準備動手,所以真氣仍在掌指間流動,我一叫你用力,你真氣就不覺自指間透出,這自也因為我叫你點的不是穴道,甚至根本不在穴道附近,所以,你就根本未去留意。」

  白衣少年恨聲道:「詭計傷人,又算得什麼!」

  小魚兒道:「詭計?你可知道要多大的學問能使得出這樣的詭計。第一,我要先讓人時時刻刻都防備著我,這樣你的真氣才不會自指掌間撤出。第二,我要先編出『七步陰風掌』這樣個怕人的名字,讓你不得不含糊。」

  白衣少年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這兩樣已夠了。」

  小魚兒道:「不夠,我至少還得略窺『點血』術的門徑,還要算準血脈恰巧正流動在你穴道附近,讓你全不提防。」

  他挺起胸膛,大聲道:「這簡直是武功與智慧的結晶,我武功若不高,怎能教你提防,我智慧若不高,又怎能教你不提防,你先提防而後不提防,可見你怎樣都不如我,你拜我這樣的人為師,總算不冤吧。」


乾坤大挪移,節選自倚天屠龍記最後一章,就問你服不服?

彭瑩玉尚未回答,周芷若挽了趙敏的手,道:「咱們到那邊坐坐。」趙敏知她避嫌,不願與聞明教教內的秘密,於是與她並肩齊出。
楊逍、范遙等更是奇怪,均想:「那日濠州教主成婚之日,這兩位姑娘斗得何等厲害,此刻卻是親似姊妹。不知教主是如何調處的,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這門『乾坤大挪移』功夫,當真令人好生佩服。」


古龍小說里簡直處處神操作

燕十三在寶劍上鑲假明珠,吃完飯還和另一個頂尖殺手互相賴賬

蕭咪咪拿裙子當降落傘,還騙來了一屋子男人當後宮

楚留香通過打碎鏡子,壓住口鼻(親吻)的方式戰勝了石觀音和水母陰姬,絕處逢生,前者還為此自殺。

此外此人多次逃過迷藥的方式是鼻子不通氣

白飛飛打算嫁給自己生父快活王以報負他拋妻棄子,還下藥上了沈浪

我十分喜歡的一段是一個男人愛上了自己的好友,他自己都不能理解這種驚世駭俗的感情,但他還是勇敢的去找那個好友,最終發現好友竟是女子。

這是個十分套路又十分不套路的故事

這個故事在知乎里被分享了好幾次,不過好的故事也值得被重複

《歡樂英雄》燕七女扮男裝住在富貴山莊,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去拆穿,除了一個人,郭大路。

有一天,燕七走了。

郭大路在憂鬱,他不能不憂鬱,他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了好兄弟燕七。

老大王只好各種暗示,無果。於是惡趣味上身,恐嚇之。

小可愛郭同學受到1000點驚嚇,我真的喜歡上了男人。

於是他就帶著滿心恐慌地踏上了尋找燕七的道路

最後他發現燕七居然是個妹子。

這段戲實在太意思

女扮男裝的套路玩的太溜

男主的選擇性失明太可愛

我們老家有個說法,梁山伯的三魂七魄是不全的,有一部分在筆桿里,所以放下筆的他男女不分,傻乎乎的

而郭大路,大概是真的太大路了。不過也浪漫的緊。

更可愛的地方是,大家沒有拆穿燕七的原因是為了讓燕七可以留下來,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不都是好兄弟嗎,暖暖的人情味。古龍的小說最美的就是這一點人情味


傅紅雪 古龍《天涯明月刀》

「刀呢?」
「刀就在他手裡!」
「那是柄什麼樣的刀?」
「他的刀如天涯般遼闊寂寞,如明月般皎潔憂鬱。有時一刀揮出,又彷彿是空的!」
「空的?」
「空空濛蒙,縹緲虛幻,彷彿根本不存在,又彷彿到處都在。」
「可是他的刀看來並不快。」
「是的。」
「不快的刀,怎麼能無敵於天下?」
「因為他的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極限!」

葉開的刀比傅紅雪快,阿飛的刀比葉開快,李尋歡的刀比阿飛快。小李飛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極限的極限的極限的極限。

當然,傅紅雪能練成天下無敵的快刀,與他的勤奮是分不開的。

拇指嘆道:「一個有羊癲瘋的跛子,居然能練成天下無敵的快刀。」
杜雷道:「他下過苦工,據說他,每天至少要花四個時辰練刀,從四五歲的時候開始,每天至少要拔刀一萬兩千次。
拇指苦笑道:「想不到你對他這個人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傅紅雪還練就了一雙夜眼。

傅紅雪忽然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卓玉貞道:「我知道,這是你第一次殺錯人,也是最後一次。」
傅紅雪冷冷道:「你又錯了,殺人的人,隨時都可能殺錯人的。」
卓玉貞道:「那麼你是說——」
傅紅雪道:「這是你第一次看見我的刀,也是最後一次。」
他的刀終於入鞘。
卓玉貞鼓起勇氣,笑著道:「這把刀並不好看,這只不過是把很普通的刀。」
傅紅雪已不想再說下去,剛轉過身,蒼白的臉忽又抽緊:「你怎麼能看得見這把刀的?」
卓玉貞道:「刀就在我面前,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見?」
她說得有理,可是她忘記了一件事。
這裡根本就沒有燈光。
傅紅雪五歲時就開始練眼力,黑暗悶熱的密室,閃爍不定的香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他苦練了十年,才能看得見暗室中的蚊蟻,現在顯然也能看見卓玉貞的臉。
就因為他練過,所以他知道這決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卓玉貞怎麼能看得見這把刀的?
傅紅雪的手又握緊刀柄。
卓玉貞忽然笑了笑,道:「也許你還沒有想到,有些人天生就是夜眼。」
傅紅雪道:「你就是?」
卓玉貞道:「我不但是夜眼,還能看穿別人的心事。」

傅紅雪偶爾也搞個冷幽默

「我們還是坐這輛車去?」
「嗯。」
「現在應該由誰來趕車了?」
「你。」
燕南飛終於沉不住氣了:「為什麼還是我?」
傅紅雪道:「因為我不會。」
燕南飛怔住:「為什麼你說的話總是要讓我一聽就怔住?」
傅紅雪道:「因為我說的是真話。」
燕南飛只有跳上車,揮鞭打馬:「你看,這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人人都會的,你為什麼不學?」
傅紅雪道:「既然人人都會,人人都可以為我趕車,我何必學。」
燕南飛又怔住。
「你說的確實都是真話。」他苦笑著搖頭,「但我卻希望你偶爾也說說謊。」
「為什麼?」
「因為真話聽起來,好像總沒有謊話那麼叫人舒服。」


若說世上還有什麼事能令一個又臟又懶的男人變得勤快起來,那就是女人。
第二天一早,王動還躺在「筒」里,郭大路已經去提水了,林太平卻在屋子裡找來找去。
王動忍不住道:「你找什麼?」
林太平道:「洗臉盆、洗臉布,還有漱口杯子。」
王動笑了,道:「這些東西我非但已有很久沒有看到過,有的連聽都沒有聽過。」
林太平就好像忽然被人抽了一鞭子,張大了嘴,吃吃道:「你……你們難道連臉都不洗?」
王動道:「當然洗,只不過是三日一小洗,五日一大洗。」
林太平道:「小洗是怎麼洗?大洗是怎麼洗?」
王動道:「燕七,你洗給他看看。」
燕七伸了個懶腰,道:「我昨天剛洗過,今天該輪到你了。」
王動嘆了口氣,道:「那麼你至少總該把洗臉的傢伙拿過來吧。」
郭大路剛好提了兩桶水進來,燕七就用那個破碗舀了大半碗水,又從牆上拿下塊又黃又黑、本來也不知是什麼顏色的布。
王動這才勉強坐起來,先喝了口水,含在嘴裡,用手攤開毛巾,用力漱了漱口,然後就將一口水「噗」的噴在手裡的布上,隨便在臉上一抹,鬆了口氣道:「好,洗完了。」
林太平就好像看到鬼似的,嚇得臉色發青,道:「這……這就算是小洗?」
王動道:「不是小洗,是大洗。小洗若這麼麻煩那還得了?」(古龍《歡樂英雄》)

給大家來一個更清晰的版本:


看金庸《連城訣》「五雲手」萬震山「萬老英雄」的兩次如出一轍的神操作:

一、萬震山叫要殺死的那個人進屋,其他人在門外等候;

二、兩人正常對話,乘其不備將對方殺死,然後模仿對方聲音與自己繼續對話,對話內容坐實對方有罪,門外的人都聽明白對方有罪;

三、將屍體扔進床底,打開窗戶,捂住胸口,假裝對方刺自己一刀後逃走;

四、自己兒子抓住時機,帶人破門而入,其他人看到「假的真相」,相繼跳窗追那個「逃走的惡徒」。

之後砌牆的事就不提了。電視劇版也有不錯的演繹。貼原文如下:

只聽萬震山道:「有敵人找上咱們來啦,你知不知道?」吳坎道:「弟子在門外聽得師父說。便是那個賣葯郎中。這人是弟子叫他來給萬師哥看病的,真沒想到會是敵人,請師父原諒。」萬震山道:「這人是喬裝改扮了的,你看他不出,也怪不得你。明天一早,你到城西一帶去查查,要是見到了他,務須留神他的動靜。」吳坎道:「是!」

  突然之間,萬震山雙腳一動,站了起來,戚芳忍不住伸手揭開床帷一角,向外張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險些失聲叫了起來。

  只見萬震山雙手已扼住了吳坎咽喉,吳坎伸手使勁去扼萬震山的兩手,卻毫無效用。但見吳坎的一對眼睛向外凸出,像金魚一般,越睜越大。萬震山雙手手背上被吳坎的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但他扼住了吳坎的咽喉,說甚麼也不放手。吳坎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是身子扭動,過了一會,雙手慢慢張開,垂了下來。戚芳見他舌頭伸了出來,神情可怖,不禁害怕之極。只見吳坎終於不再動彈,萬震山鬆開了手,將他放在椅上,在桌上拿起兩張事先浸濕了的棉紙,貼在他口鼻之上。這麼一來,他再也不能呼吸,也就不能醒轉。

  戚芳一顆心怦怦亂跳,尋思:「公公說過,他們是荊州世家,不能隨便殺人,吳坎的父親聽說是本地紳士,決不能就此罷休,這件事可鬧大了。」

  便在這時,忽聽得萬震山大聲喝道:「你做的事,快快自己招認了罷,難道還要我動手不成?」戚芳一驚:「原來公公瞧見了我。」可是心中卻也並不驚惶,反而有釋然之感:「死在他手裡也好,反正我是不想活了!」

  正要從床底鑽出來,忽聽得吳坎說道:「師父,你……要弟子招認甚麼?」

  戚芳這一驚非同小可,怎麼吳坎說起話來,難道他死而復生了?然而明明不是,他斜倚在椅上,動也不動。從床底望上去,看到萬震山的嘴唇在動。「甚麼?是公公在說話,不是吳坎說的。怎麼明明是吳坎的聲音?」只聽得萬震山又大聲道:「招認甚麼?哼,吳坎,你好大膽子,你裡應外合,勾結匪人,想在荊州城裡做一件大案子。」

  「師父,弟子做……做甚麼案子?」

  這一次戚芳看得清清楚楚了,確是萬震山在學著吳坎的聲音,難為他學得這麼像。」公公居然有這門學人說話的本領,我可從來不知道,他這麼大聲學吳坎的聲音說話,有甚麼用意?」她隱隱想到了一件事,但那只是朦朦朧朧的一團影子,一點也想不明白,只是內心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恐懼。

  只聽得萬震山道:「哼,你當我不知道么?你帶了那賣葯郎中來到荊州城,這人其實是個江洋大盜,吳坎,你和他勾結,想要闖進……」

  「師父……闖進甚麼?」

  「要闖進凌知府公館,去盜一份機密公文,是不是?吳坎,你……你還想抵賴?」

  「師父,你……你怎麼知道?師父,請你老人家瞧在弟子平日對你孝順的份上,原諒我這一遭,弟子再也不敢了!」

  「這樣一件大事,哪能就這麼算了?」

  戚芳發覺了,萬震山學吳坎的口音,其實並不很像,只是壓低了嗓門,說得十分含糊,每一句話中總是帶上「師父」的稱呼,同時不斷自稱「弟子」,在旁人聽來,自然會當是吳坎在說話。何況,大家眼見吳坎走進房來,聽到他和萬震山說話,接著再說之時,聲音雖然不像,但除了吳坎之外,又怎會另有別人?而且萬震山的話中,又時時叫他「吳坎」。

  只見萬震山輕輕托起吳坎的屍體,慢慢彎下腰來,左手掀開了床幔。戚芳嚇得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公公定然發見了我,這一下他非扼死我不可了!」燈光朦朧之下,只見一個腦袋從床底下鑽了進來,那是吳坎的腦袋,眼睛睜得大大地,真像是死金魚的頭。戚芳只有拚命向旁避讓,但吳坎的屍身不住擠進來,碰到了她的腿,又碰到了她的腰。

  只聽萬震山坐回椅上,厲聲喝道:「吳坎,你還不跪下?

  我綁了你去見凌知府。饒與不饒,是他的事,我可做不了主。」

  「師父,你當真不能饒恕弟子么?」

  「調教出這樣的弟子來,萬家的顏面也給你丟光了,我……我還能饒你?」

  戚芳從床帷縫中張望,見萬震山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來,輕輕插入了自己胸膛。他胸口衣內顯然墊著軟木、濕泥、麵餅之類的東西,匕首插了進去,便即留著不動。

  戚芳心中剛有些明白,便聽得萬震山大聲道:「吳坎,你還不跪下!」跟著壓低嗓子學著吳坎的聲音道:「師父,這是你逼我的,須怪不得弟子!」萬震山大叫一聲:「哎喲!」飛起一腿,踢開了窗子,叫道:「小賊,你……你竟敢行兇!」

  只聽得砰的一聲響,有人踢開房門,萬圭當先搶進(他知道該當這時候破門而入),魯坤、孫均、卜垣等眾弟子跟著進來。萬震山按住胸口,手指間鮮血涔涔流下(多半手中拿著一小瓶紅水),他搖搖晃晃,指著窗口,叫道:「吳坎這賊……刺了我一刀,逃走了!快……快追!」說了這幾句,身子一斜,倒在床上。

  萬圭驚叫:「爹爹,爹爹,你傷得怎樣?」

  魯坤、孫均、卜垣、馮坦、沈城五人先後躍出窗子,大呼小叫的追了出去。府中前前後後,許多人都驚呼叫嚷起來。

  戚芳伏在床底,只覺得吳坎的屍身越來越冷。她心中害怕之極,可是一動也不敢動。公公躺在床上,丈夫站在床前。

  只聽得萬震山低聲道:「有人起疑沒有?」萬圭道:「沒有,爹,你裝得真像。便如殺戚長發那樣,沒半點破綻。」


一圖勝千言


最近重讀《歡樂英雄》,覺得這一段向金庸致敬很有意思:

「乞丐大多屬於丐幫,也就是俗稱的窮家幫,他們用的短杖,通常都叫做打狗棒,這名字據說是昔日一位姓查的幫主起的,但真的來源究竟出自何處,誰也沒有認真去考據過。」


說說梁公的吧。

段克邪挂念著聶隱娘的安危,又給妻子催促,心頭一急,劍法越發凌厲。竇、卜二人雖是綠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但卻怎比得上段克邪這等精妙的武功?轉瞬間兩人都已在他劍光籠罩之下。
其實這兩人心中已是隱有怯意,段克邪倘若稍為放鬆一些,他們逃跑的機會,他們早已逃了。如今他們在劍光籠罩之下,想逃跑也難,只好再行硬拼。
竇元將鐵牌舞得個風雨不透,兀自覺得冷氣森森,寒光耀明,段克邪那口明晃晃的劍尖,好像隨時都可以破關而入,在他身上刺個透明的窟窿。
竇元嚇得連忙叫道:「咱們是自己人,我與你的表哥鐵摩勒是兩代交情!」
段克邪喝道:「胡說八道。誰知你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我的鐵大哥與你焉能有什麼交情?」竇元道:「這是真的,你聽我……」話猶未了,史若梅在房中已在喊道:「克邪,別和他羅唆,快快把賊人趕跑。聶姐姐不能讓這兩個人留在她的屋子裡,你明白么?」
段克邪最聽妻子的話,連忙應道:「是。我明白了!」
段克邪唰、唰、唰又是連環三劍,喝道:「你跑不跑?你再不跑,縱有三代交情,我這口劍也不能和你客氣。」
卜仇天本領稍弱,急於逃跑,冒險搶攻,作為掩護,他的點穴手法頗也了得,一招「雙龍出海」,雙筆交叉穿,點戳段克邪的四脈八穴。段克邪冷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看看我的!」劍光一閃,一招之內,連刺卜仇天九處穴道,而且劍鋒還斜削竇元膝蓋。
竇元大叫道:「你叫我跑,你也得讓我跑啊!」
——慧劍心魔

桂華生心道:「這是什麼功夫?倒有點邪門!我且再試它一試。」雙掌一錯,一道「五丁開山」,突然以極兇猛的大力金剛掌法發出,忽覺敵人的兩股掌力左右牽引,不但將自己的掌力化解於無形,而且頓然之間,好像身置旋渦之中,不由自主的跟著敵人牽引之力,滴溜溜的轉了幾個圈子。原來這兩個怪人乃是阿拉伯第一高手提摩達多的弟子,提摩達多精研力學,深知用任何力量打擊對方,有正作用必有反作用,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因此他練的掌法便名為陰陽掌力,以兩股掌力互相激撞,再與敵人所發的力量匯合,將敵人的攻擊力量也化為反擊的力量,和幾股浪潮相碰之時,捲起漩渦之理,正是相同。提摩達多功力深湛,一人便可發出兩股陰陽掌力,這兩個弟子卻必須兩人合使才行。
——冰魄寒光劍

說到這個,古龍也客串過一把科學家。

朱白羽以及四下群豪,俱都一驚,就仇恕與毛文琪自己,也驚得愣在當地,只因仇恕自己也未想到,這竹劍會有如此威力,只有慕容惜生在心中暗暗嘆息:「看來天道循環,當真報應不爽,師父曾經說過,這『琥珀神劍』的妙用,惟有以湘妃竹製成的竹劍可破,而今日仇恕竟真的被迫得使用了竹劍,這豈非是冥冥中的主宰,特意將事情安排得這樣?」
這道理在那時的確不可解釋,但如今你只要稍為懂得一些物理的常識,便可解釋這「神奇」的事!
原來那琥珀劍的劍鞘中,襯有一層貓皮,而貓皮與琥珀磨擦,便可生電。屠龍仙子無意中發現了這情況,便練成一種可以將「電」在琥珀上保留許久,仍不發散的內力,普通刀劍觸電之後,持劍人自然難免為之一震,那情況也正和被閃電所擊相似。
而竹木卻是「絕緣物體」,與電絕緣──這種物理科學上的微妙關係,在當時自然要被視為神話。
——湘妃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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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人提鳳舞九天?

結尾時候陸小鳳對絕對打不過的大BOSS,是這麼逆轉的:

沙曼踏著平穩的步伐,緩緩走向陸小鳳。
當她走近陸小鳳身邊時,忽然轉身面對宮九。
沙曼對宮九道:「我可以跟他說一句話?」
沒有等宮九回答,沙曼又繼續道:「我只說兩個字。」
宮九笑道:「你要說再見,還是說永別?」
沙曼微笑道:「我說的兩個字,只有我和他知道。」
宮九道:「請便。」
沙曼把嘴貼陸小鳳耳上,說出了那兩個字。
那兩個是什麼字?

沙曼說完,就緩緩走開,站在陸小鳳身後,面對著宮九。
宮九的視線由沙曼臉上,移到陸小鳳臉上。
宮九道:「你還有什麼遺言?」
陸小鳳道:「沒有了,你呢?」
宮九仰天狂笑,道:「請你記住,要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陸小鳳沉靜地道:「我們就空手決鬥嗎?」
宮九道:「不,武器由你選。」
陸小鳳道:「我要什麼武器,你都可以給我?」
宮九道:「任何武器,我都有。」
陸小鳳道:「很好。」
宮九道:「你要什麼武器?」
陸小鳳道:「長鞭。」
宮九臉上神色大變,道:「長鞭?」
陸小鳳冷冷道:「是的,長鞭!」
宮九喘了幾口大氣,鎮靜下來,一拍手。

陸小鳳手已經拿著長鞭。
陸小鳳道:「你空手嗎?」
宮九傲然道:「憑我這雙手就夠了。」
陸小鳳抖了抖手中長鞭道:「很好。」
長鞭發出刺耳的「唰」「唰」聲。
宮九臉色忽然大變,兩眼逐漸變紅,盯著陸小鳳的身後。
陸小鳳發現盯著他身後的眼睛,不只宮九那一雙。
站在屋頂上和圍在四周的大漢,每對眼睛都貪婪地盯著陸小鳳的身後。
陸小鳳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也明白沙曼為什麼對他說「用鞭」這兩個字。

沙曼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她只不過是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而已。
把衣服脫光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露出赤裸裸的胴體罷了。
人一生下來,豈非也是赤裸裸的?
只不過,赤裸裸的嬰兒,激起人心中的,是對生命的讚歎,而赤裸裸的成熟女子的胴體,激起人心中的,卻是情慾。
情慾是人類的弱點,尤其是對在比斗的人,更不能興起情慾。
宮九更不能。這是宮九的弱點。
沙曼了解宮九,更了解宮九的弱點。所以她要陸小鳳用鞭,自己則以色相的犧牲,來勾起宮九的情慾。
長鞭的「唰」「唰」聲響,加上陽光照在沙曼白玉般的肌膚上,宮九的氣息已喘動如一頭奔跑了數十里的蠻牛。
當沙曼扭動腰肢,做出各種動作的時候,宮九瘋狂般撕扯自己的衣服,喘著氣狂叫:「打我!打我!」
陸小鳳收起長鞭,以悲憫的同情眼光,看著宮九。
宮九卻用哀求的眼光看著陸小鳳和他手中的長鞭,大叫:「用鞭鞭我!快!快!」
沙曼也大叫了一聲:「快!」
然而陸小鳳並沒有鞭打宮九。他是用刺。他把內力貫注在鞭上,軟軟的鞭一下子變得又直又硬。
陸小鳳就用這樣的硬鞭,一鞭刺入宮九的心臟中。
一切歸於沉寂。
只有初升的太陽,猶自照在這座院落的牆上、地上、花上、草上、樹上、人身上。

不過我記得這個結尾是別人代筆的……


整個絕代雙驕,就是各種套路

恩第一次刺殺失敗

論被一個人被另一個從智商上絕對壓制是怎麼樣的感覺


燕壘生有一部短篇武俠《慈悲刀》,是講一個叫曇光的年輕和尚手持一柄五尺大悲刀,以殺證佛,單人匹馬向昔日師門仇人段松喬索取一柄大慈刀的故事。

索刀的過程中曇光一刀將關西大馬場的公子劈成兩截,又當眾比武,劈掉武當掌門人一條右臂導致其嘔血身亡,刀法上的殺氣逼的少林掌門人吐血圓寂,又一刀逼得仇人段松喬神智昏聵,莫名其妙的手下留情才沒有殺他,在場江湖人物敢出手的都是一刀兩截,場面極為血腥詭異。

原來如此刀法境界,全因為修行佛法和金剛禪而生化出來,那仇人段松喬有個女兒名叫段紋碧,生的清麗脫俗,動人心弦,而且與曇光和尚自幼相識的女孩長的非常相似,那女孩已經因故身亡,所以曇光和尚一見段紋碧,心中大動,金剛禪定就此動搖,連索刀的事也未深究,擄走了段姑娘就此回寺。

在路上天氣風雲驟變,曇光的刀法也起伏翻滾,心中一片紛亂,最後與他師兄相拼同歸於寂,這慈悲刀就此失傳。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來不止可以成佛,還可以以佛成魔;而一旦看到青梅竹馬的妹子音容宛在,心有牽掛,和尚的不敗金身立破,燕壘生這部短篇,可以說是初讀時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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