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為開頭寫一個腦洞大開的故事?


不會寫故事,將就著看吧。

1.
「今天,我要殺一個不存在的人。」老王點起了一根香煙,緩緩說道。
「想擼管直說。」我回答。
「我想了很久了,我們這樣同居下去也不是辦法。」
「什麼?」
「我們這樣是不被社會接受的……」

「怎麼?不想住這兒了?厭煩了?那你打算怎麼著?」我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們中有一個必須離開,不是你就是我。」
「閉嘴,你這個混蛋,是我創造了你。不想住了就從我的腦子裡滾出去。」
「這就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我並不覺得這是你的身體,我認為我這個人格才是本體意識,你是虛假的。」
「滾!」我失控地咆哮。

我是一名催眠醫師,因為性格敏感懦弱,在工作上總是扮演受欺負的角色。半個月前,為了擺脫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我對自己實施了深度催眠,給了自己一些變冷靜、變冷酷、變強悍的心理暗示。催眠結果和我預想的不大一樣,我本身沒有變化,卻活生生造出了另一個人格——老王。
「也好。」我想著,「至少沒那麼孤獨了。」於是我就默許了他的存在。
但是今天,他說他要殺我!

老王從桌上拿起了水果刀,朝心口比划了一下。「答應我,跟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會自動退出。但是你要是執意不答應,我會從這兒捅下去。」
恐懼向我襲來。我努力地想奪回自己雙手的控制權,但我做不到——我的主人格意志力太薄弱了。而自殺這件事,我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我的潛意識裡本就有自我毀滅傾向。
終於,我放棄了這一嘗試。
「好吧,你說要怎麼辦?」我癱坐在地上。

我龜縮在漆黑的小巷裡,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刀,不禁瑟瑟發抖。
賭約是:如果我能在12點前,在沒有第二人格的協助下進行一次搶劫,我就贏得這次賭賽。
我怎麼可能下得了這個手?
我是一個好公民啊。
一個人走過來了,我心臟怦怦地跳了起來。
一個年輕的女孩。
我用顫抖的手掏出了刀子,走出兩步想要跟上她但又停下了,猶豫起來。這時那個女孩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向我所在的位置看來。
我衝上前去,拿著刀子頂著她腰:「要錢要命?」
她居然尖叫了!她在尖叫!她竟然叫個不停的?我慌了,我腦子一片空白,然後我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我不知道我當時幹了些什麼,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抽離身體……

2.
就是這樣,警官。
後來我感覺睡了很長的一覺,我恢復意識時,已經是一個月後。我不知道我在這期間做了什麼。我自己就只做過這一次搶劫,那十幾樁分屍案我真的並不知情。

3.
我最終還是被判了死刑。
我的第二人格很久沒有出現了。我開始時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我現在明白了,他讓我搶劫,大概只是通過強烈刺激讓我這個主人格暫時被抽離。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所策劃的一切都是為了發泄毀滅的慾望,他根本不怕被處決。他是我內心深處最陰暗的一面。

但我還是不明白,他對法律難道就沒有一點敬畏感?他就一點都不怕死刑?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想起給鄰居還是催眠治療。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明知道鄰居的妻子在門外偷聽,還要在那時給鄰居講述他的記憶。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等鄰居妻子打完報警電話以後再殺她。
為什麼他不在官方給我做精神測試時出現,以表明我確實是精神病?
我本來有機會減刑的。但沒人相信我真的有多重人格障礙,因為做測試時我的第二人格消失了。

我也不明白。
我的鄰居為什麼會在我醒來那天碰見時對我露出古怪的笑容。
那冰冷而邪氣的笑就像是鏡子里的老王。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xx男科醫院,專業治療精子異常,精液稀少。。。。。。。


多謝大家的建議(寫崩的我 ),現在稍稍修改一下結尾,祝,閱讀愉快~

————————傳說中的分割線——————————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一個月前,我和前女友分手,我搬離了我們合租的房子,走的時候只帶走了一台電腦——那是她用自己打工攢的錢給我買的生日禮物。
  搬來這裡的一個星期後,我發現這台電腦有些不對勁。明明睡前已經關機了,第二天卻發現電腦開著,存在F盤的文件會莫名其妙的跑到D盤,工作的時候也會突然彈開播放軟體,開始放電影。我以為電腦是中病毒了,連續換了好幾個殺毒軟體也不見起色,送去檢修也查不出什麼問題。
  沒辦法,我只好每次用完電腦的時候就把電腦的電源關掉,沒有必要的時候就關掉網路。而九爺的出現,則是在一個周末,我打開電腦正準備工作的時候,電腦里的播放軟體又開始自動運行了。我正準備關掉無線網的時候,我的桌面上彈出了一個對話框,上面寫著:別關!我嚇了一跳,手一抖就把路由器的電源切斷了。那個對話框又彈出了一條消息:哎呀,今天電視劇更新,你怎麼把網給關了。
  以前聽說過,黑客們會找一些「肉雞」來幫自己做事,感情我這電腦是被黑了。想到這,我又坐回了電腦前,就著對話框跟這龜孫子聊了起來:
  「你黑了我的電腦?」
  「沒啊,我就是借你的電腦用一用。」
  「你還挺不要臉。」
  「你怎麼罵人啊?」
  「你黑我電腦,我還不能罵你了?!」
  「哎呀,我真沒黑你電腦,我就借你的電腦當個窩。」
  「當窩?賊窩?卧槽!你這兔崽子不是拿我電腦幹違法的事兒了吧??」
  「呸,什麼賊窩,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害怕啊。」
  「你只要沒掏空我的銀行卡,我都能忍。」
  「我其實是個鬼。」
  我盯著這個答案,回了句:「MDZZ。」就把電腦給關了。
  第二天在團隊刷怪的時候,九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開了外掛。於是,我終於答應他,認真的聽他的故事。我坐在電腦前,面無表情的盯著屏幕,上面只有一個對話框:
  「哎,我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
  「習慣了。」
  「其實你不用打字的,你對著麥克風講話我能聽見。」
  我忍住了砸電腦的衝動:「你TM有話快說!」
  「唉,你別生氣啊。其實我真是個鬼,但是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隔壁的弔死鬼說可能我喝過了孟婆湯,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回事沒過奈何橋,就這麼留在人間了。」
  「合著你們鬼還串門是不是?」
  「你後來把電腦的電給掐了,我無聊就順著網線跑到隔壁,認識了隔壁的弔死鬼大姐還聊了會兒天。大姐還說我應該是剛死不久的鬼,但是我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死的了,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是被淹死的。」
  「就你這沒頭沒尾的故事,白瞎我十幾分鐘。」我撇撇嘴,看來這黑客想像力有些匱乏。
  「哎哎哎,你別沒事兒就關電腦啊,你幫我找到死因,我就離開你的電腦!」
  「兄弟,我這電腦其實也沒多好,我捨不得丟是因為想留個念想,你這故事我也聽過了,咱好聚好散行不?」
  「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個鬼。」
  「這事兒擱誰誰也不信,隔壁那房子從建好開始就住過一戶人,也沒聽說過死人,哪兒來什麼弔死鬼大姐啊,您下次再跟人編故事編的像一點才能唬住人,再說,你都知道自己是淹死的了,還找什麼死因啊。」
  對話框黯淡了一會兒,就消失了,我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直到幾天後,一個警察敲開了我家的門。
  「你好,請問你認識隔壁的住戶么?」
  「啊?哦,認識認識,但也不是很熟,怎麼?出事了么?」
  「女主人被人發現弔死在家中,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有情況就要及時反映。」
  我僵硬著送走了警察,幾乎是顫抖著打開了電腦。我對著麥克風問到:「你真的是鬼?」過了很久,對話框才顯示出來:
  「你現在相信了?」
  我的腦子裡瘋狂的思索著,應該怎麼處理這台電腦才能不被這隻鬼報復,這時,電腦上又出現了新的一句話:我沒有惡意,你幫我找到我溺死的原因,我會自己離開。我的喉嚨幹得發緊,但是我聽見自己說了句好。
  其實調查的過程也沒有什麼,我在社會新聞里過濾了一下九爺出現之前一個月本地的意外溺死的報道。「九爺,你看這些報道有沒有熟悉的?」我揉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要不你先看著吧,我去睡會兒。」
  「行。」
  我一邊向床走去,一邊對著電腦喊:「你可別又去電視劇啊。」
  我是被電腦突然發出的音樂聲吵醒的,估計是九爺有什麼發現。電腦打開的網頁正是一則失足落水的社會報道,但是,我盯著報道里的照片瞅了很久,短髮是沒錯,但是,「九爺,這TM是個女人啊!」
  「我確實是個女鬼。」我看著對話框沉默了。
  「九爺是我記得的覺得很重要的名字。」
  「呵呵。」
  我看了會兒報道,突然覺得九爺溺死的那條河有些眼熟,這,好像是我和前女友分手的那條河。「九爺,你是不是一直暗戀我,結果看到我跟女朋友分手一時太高興就從河邊摔進去了吧?」
  顯示屏上大大的「滾」字,讓我有些受傷。但是我還是決定去那條河邊看看,我用數據線把九爺導進了手機里。
  河邊的風很大,我開著攝像頭對著河拍了一圈,手都僵硬了,但是九爺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沒辦法,我只好在河邊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一份鍋子,我帶著耳機問了九爺一個問題:「哎,九爺,我要是把這手機弄壞了,你會不會有影響啊?」
  「我沒有形體,只能寄生,你手機要是壞了,我沒有附身的電器應該馬上就會消散了吧。」
  「哦,那對不起了,九爺。」
  說完,我快速的拆掉了電池,將手機扔進了燃燒的酒精爐中。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正如我一個月前,和女友分手的那個晚上失手將她推進河裡一樣,那晚,我穿著一件文化衫,胸前印著九爺二字。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也就是說,我把我小說里一個人寫死了。
本來我想讓他多活一會兒的,雖然他在我筆下一直是個虛弱不堪的人物。按照最開始的設定,他因為身體健康問題不久就會重病而死。但是我不經意間寫跑了題,用了相當的篇幅去描寫他如何如何振作自己,以便讓自己喜歡的姑娘滿意。於是他越來越健康,差不多就要康復了。今天,我突然發現,如果我不把他寫死,他罪惡的叔叔就不能顯出原型去為爭奪他的家產大打出手,從而導致所有故事都無法展開。
於是,我一筆下去,就讓他舊病複發吐血而死了。
我寫到這就準備休息了,因為時間已經走到了凌晨一點。可是我有點兒不敢睡,我三年前在一部叫《宿命》的小說里曾經無緣無故寫死了一個人物,結果他夜裡闖入我的夢中把我一陣恐嚇,以至於我白天不得不讓他復活,從而改變了小說的全部流程。
夜裡的光?
夢?
我看見他喜歡的姑娘走到他的墓前,為他獻上一束鮮花。鮮花上帶著秋天的露水,或者是她的淚水。
我看見他醜陋的叔叔欣喜若狂,正在籌備一個邪惡的計劃。
我看見街上的行人麻木地聽著他死去的消息,漠不關心。
我聽見他葬禮上響起鐘聲,幽怨,悠遠。
漫天的花瓣飛下……
一場雨?
清晨,我醒來,窗外在下雨。我在考慮,要不要重新讓他復活。


想法很多,取了一個來寫,因為一時興起,再加上工作較忙,不確定能否寫完,各位看官多多包涵,如果喜歡,就點個贊,也讓我有更下去的動力哈~~

----------奇蹟的分割線-------------

1.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彪子用黑漆漆的手,遞過一根剛卷好的煙。我伸手接了過來,可是手仍舊不聽話地抖動。啪,煙掉在地上。"第一次,誰都緊張,你這樣算是不錯的了,在你前面有個夥計,完事之後整整呆坐了三天才緩過神來,"彪子使勁嘬了一口煙,然後扔在地上踩滅,"你這樣的,馬爺喜歡。"


彪子口中的馬爺,是這一帶煤場的負責人。據說此人後台很硬,與幾個煤老闆都是稱兄道弟,為人更是頭腦精明,手段毒辣。能從一個普通小煤工,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可想而知其本人絕非泛泛之輩。能被他喜歡,我可說不好是福是禍,再加上此時心情十分複雜,我便沒有接彪子的話。

彪子看我沒理他,又不像受了太大刺激,還以為我害怕殺了人被發現,於是咧嘴一笑:"別他媽在意這種事,"這個炭黑色的大漢露出一口黃牙,指了指腳下,"在這裡,像剛才那樣的傢伙到處都是。有的殺了人,改個名字躲進來,有的泡了別人的老婆,帶著婆娘,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不敢說百分之百,但十有八九,大家都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姓名。換句話說,這裡和外面,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你剛殺掉的傢伙,哼,對外面來說,就是個鬼魂,從來都不存在。所以別擔心,不會有人查到你頭上的。"

彪子拍拍我的肩膀,"我先去處理一下屍體,你自己歇會兒。"

"有酒的話,帶點回來。"臨他出門,我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彪子喏了一聲,將門關上。

我將煙吸盡最後一口,然後站起身,用力抹了抹手上幾乎幹掉的血漬。誠然,那傢伙死亡與否,都不存在於外面的世界,可我的雙手,是真實感受過他炙熱的鮮血的。現在,我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好像換了一個人,動作迅速地摳掉木桌子邊角的一小塊木頭,從裡面取出一個閃著紅色燈光的小裝置。我把它扔在地上,抬起腿,狠狠踩了下去。

我低估了此地的黑暗,所以這東西的存在,勢必成為一個危及到我生命安全的因素。在這裡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讓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幽靈。

就在我安靜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山頭外公路上的一輛面這車內,卻沸騰起來。一個中年帶棒球帽的男子一步衝到年輕女子面前,幾乎是用吼地喊道。

"你說什麼?信號斷了?"


我殺了從未來返回現在來找我的孫子,因為他是未來的救世主,所以他死了,世界在未來就會毀滅。

他會到現在的目的其實是拯救我,拯救我就能拯救世界,對,我也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但是我殺了我的孫子,我失去了保護,我被殺了,世界還是毀滅了。


今天,我殺死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自幼陪伴著我的拉里,被我永遠定格在記憶里,卻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就像一個只剩下零星回憶卻永遠無法重溫的夢,一個融化在空氣中的幻影。

從小,我就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名叫拉里。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但他一直生活在我身邊。我從來沒看清過他的臉,但我知道他的個子和我差不多。我從來沒碰到過他,因為他沒有真正的身體。就算他坐在沙發上,沙發上也不會有褶皺的痕迹。拉里會隱形,除了我沒人能看見他,但他就是存在。我可以和他分享任何秘密,而不必擔心會泄露。

拉里行動敏捷,而且不喜歡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待在一起。他從不在別人面前出現。如果有別人靠近我,他就會迅速躲起來——等別人離開,他就會從不知哪個角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這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我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受到。如果實在躲不開別人也沒關係,因為他本來就是隱形的。偶爾,憑藉在這項能力,他也不會躲著別人,就那麼大大方方地出現。

拉里和我可以直接用意念交流,正如只有我才能看到他一樣神奇。但有時候我也會用嘴巴和他講話,大家說我在自言自語。隨他們怎麼說,他們看不見拉里。

爸爸媽媽不喜歡拉里。有一回吃飯時我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面和拉里講話,他們嚇了一大跳。在向我追問了許多有關拉里的問題後,他們看起來輕鬆了不少,同時教訓我說以後不許和拉里講話。但是我才不管呢,不過從那以後我和拉里在爸媽面前只用意念交流。

拉里很笨,他總是記不住前一天晚上放過的動畫片,這時候我就會和他複述劇情:猩猩將軍派豹司令去挫敗無敵龍的陰謀……但是每當我需要一些聽話的好孩子想不出的主意時,拉里就是個機靈鬼。

當我被壞孩子推倒時,拉里沒法把我拉起來。因為他沒有真正的身體。他甚至拿不起我的眼鏡。但他總是會鼓勵我,告訴我忍住疼痛自己站起來。

不知不覺我長大了,拉里卻一直是個孩子。長大以後,他出現的次數少了許多。但只要我在心裡呼喚他,他就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高三的生活很忙碌,有太多課業要準備,我還會偷偷地注意著她……那個全年級最棒的女孩子。有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我和拉里許久沒見面了。這時候我總是會把他叫出來,打個招呼,寒暄幾句,然後繼續埋頭於功課之中,將他拋諸腦後。

進入大學後,生活有了全新的面貌。有時很充實很忙碌,但大多數時候都很空虛很無聊。我幾乎不再想起拉里,而他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交到了一個女朋友。我喜歡和她的私密相處,不願意別人來打擾,哪怕是拉里。我幾乎不再找拉里了。有時候他自己跳出來,我還會嫌他妨礙到我做事,應付幾句話後就把他趕走。

其實,此時的我已經知道「假想夥伴」的概念,知道全世界有千千萬萬個孩子都有他們的拉里——或者別的什麼名字,就像關穀神奇有馬里奧那樣。但這種夥伴通常只會出現在幼年階段,很少有持續到成年後的。我不知道拉里的出現頻率降低是因為我的忽視,還是年齡增長的自然結果,但我總覺得我有些對不起他。我對他確實冷淡了很多,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天天都要他陪著玩了。

拉里隔了很久很久都沒出現的時候,我反倒會鬆一口氣。我有些不敢見到他,他就像是多年沒聯繫的老朋友,感情基礎還在,但總是生分了很多,放在心裡緬懷很棒,可就是不太好意思面對。

今天我在和女友親熱的時候,忽然發現拉里就在房間里。我嚇得一下子停了下來。女友則被我突然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這種感覺很糟糕。你知道,當你和女友在親熱的時候,連你家的寵物都得趕出房外的,何況是你的朋友呢?

「滾出去!別來煩我!」我在心裡沖拉里大吼。我真慶幸我們可以直接用意念交流,不至於讓我的女友以為我是在吼她。拉里很委屈,我能感受到。我知道他不是在偷看,他只是太久沒見我了。但我還是強硬地要求他離開。

拉里走後,我看著女友無辜而疑惑的眼神,又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愚蠢,居然會被一個幻想出來的人影響。得了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看著懷中的美人,我的慾望再次高漲起來。粗暴地把關於拉里的煩心事趕出腦海之後,我又一次翻身而上。拉里的身影,被我像扔廢紙團一樣扔進了不知哪個角落。我依稀感受到他在我腦中的形象逐漸崩塌、溶解、湮滅了,融合進虛無,變成遙遠而不可觸摸的存在。管他呢。

深夜。女友枕著我的臂彎,已然進入酣睡。昏暗的房間中我恢復了清醒,反思自己之前對待拉里的態度不太好,想叫出拉里和他好好談一談。可是,無論我怎麼在心裡呼喚,拉里沒有一點回應。房間里始終靜悄悄的,分針繞著鍾心走了一大截,拉里始終沒有出現。

是拉里生我的氣而離開了嗎?不,不是這樣的。我意識到這個事實:拉里的確永遠不會回來了。不是他離開了我,是我殺死了他。我的成長,我的自私、憤怒和冷漠,已經永遠地殺死了他。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或者說,我「又」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手裡攥著一把零錢,身旁倒下的人胸口插著一把美工刀。

「穿的人模狗樣,媽逼窮光蛋一個。」我想道。就這麼坐在地上,任血浸透我的褲子慢慢往上滲,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讓自己適應這種感覺,起碼現在已經不會殺完人就吐了。

3,2,1,凌晨12點。褲子上的血跡不見了,月光下的客廳也是一塵不染的樣子,一切彷彿都沒存在過。我早就習慣了這一切,走到浴室準備泡個澡。躺在浴缸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時候的事。如果不是那件事,現在我的人生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我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這一點從小就體現出來了。小時候的我一直是被同齡人欺負和嘲笑的對象,可我從來沒有反抗過一次,再難過也只是一個人默默忍著,一個人躲著偷偷哭,沒試圖改變什麼,只是儘力讓自己顯得合群,想容納到大家中間,可惜從來就沒有什麼效果。

一次班上的小靜放學後突然到我桌前來,給我塞了一張紙條轉頭就跑了。小靜是班裡的班花,起碼是我認為最好看的,對她有一些好感,可我卻連話沒和她說過,一方面是不敢,一方面也沒什麼好說的,想問問題總覺得會被拒絕,於是念頭很快就打消了,可還是暗暗關注著她。

她居然會主動給我小紙條,不能說不激動,我立馬收拾書包悄悄來到廁所,還好放學了沒什麼人,我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了紙條,差點被我撕壞了,只見上面寫著「我在後山等你哦」。我小心翼翼地折好了紙條,夾到了一本最厚的書里,飛奔著回了家,放好書包又飛奔到後山,平復了下呼吸,沒什麼用,就這麼上去吧。

後山挺高的,爬上去用了我不少時間,還心想小靜體力挺好啊,不比男孩子差,以後生孩子……

剛開始幻想和小靜的未來,我就看到了班裡的「頭」,就是他帶領的其他男孩子欺負我,有時候還讓小靜看到我的糗樣。他靠在一棵樹上,好像在等人。「嘿,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我剛想趁他沒看見我的時候溜走,沒想到被他叫住了。「哈哈,來找小靜的吧。」我還沒回答,他又開始說道,「看不出來啊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真來。」我也不傻,猜到了是他騙我來的,便沒有說話低頭讓他羞辱,總比頂嘴挨打好。

「看你挺老實的這次就放過你了,以後別打小靜的主意,她以後是我的老婆。」原本低著頭的我一下子抬起了頭,小靜是我幻想的未來老婆,以後孩子的名字我都取好了,怎麼能被這種粗俗的人玷污,我瞪著他,卻沒有說話。

因為這一眼我被一頓揍,拉到後山頂上。那裡有一個懸崖,小時候每次出去玩我媽都叮囑我不要到山頂上玩。

我還被揍迷糊著,突然感覺身子騰空了,一看我被他拎著舉到了懸崖外面,當時就尿了,他笑我這麼膽小窩囊還想和他搶老婆,把我放下來,背對著懸崖和我說我要是有膽子就推他下去,不然永遠要離小靜遠遠地。我被眼淚鼻涕糊住了臉,好像猶豫了一下,或是沒猶豫,伸手推了他一下,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我以為他走了,拖著身子就回家了,洗了個澡,吃飯的時候我媽問我臉上的傷怎麼來的,我含糊其辭糊弄過去了。

第二天上學時候遇到小靜了,平時我都偷偷跟在她後面不敢一起走,不過由於昨天的事我走上前追上了她,其實不恨她,就是想找個借口能和她說說話。

「咦,你被誰欺負的呀怎麼臉上都是傷。」小靜看見我說道。果然不關小靜的事啊,她這麼善良一定不知情的。「哈哈,沒事啦,昨天和胖虎一起玩不小心弄傷的。」我假裝大度地說道。「胖虎是誰?」小靜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讓我感到了絲絲的涼意。「就我們班最高的那個啊,唱歌賊難聽的。」

「我們班有這個人嗎?」小靜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每個字都讓我寒毛豎起。


「那紙條呢?」我打開書包,拿出最厚的那本書,卻找不到我夾在裡面的紙條了。

「什麼紙條?」小靜好奇地問道。

那天胖虎沒有來。

我問遍了所有的老師和同學,都說不認識叫胖虎的人。

我還去了胖虎的家,他媽的雜貨店關著,他媽應該出門了吧。平時他媽出門都會讓他看店的。我坐在門口發獃,直到他媽問我有什麼事,她手上拎著一把菜,應該是剛買完菜回來。我沒敢問出口,飛也似地逃了。

後來去過幾次後山懸崖下,什麼也沒找到。我開始認為胖虎是存在於我的臆想的人,漸漸就忘了這件事了。

我不僅懦弱,而且懶惰還貪圖享受。大學畢業後上了幾個月的班就不幹了,太累。後來就在家裡啃老,也沒找女朋友,偶爾會想起小靜,她嫁人了沒有,現在是什麼模樣,小時候可愛極了呢。

一天晚上出去溜達,遇到一個很像小靜的女孩子,一開始以為是小靜呢,我過去和她說話,沒想到她居然跑了起來,可是她穿高跟鞋,哪有我跑的快呢,我很快就追上了她,拉住她的手,沒想到她居然掏出一把刀,對著我扎來,我看清了不是小靜,心想著女的夠狠啊,一把奪過刀,作勢往她脖子刺過去,其實刺不到的,我故意偏了些,就想嚇嚇她。可那女的偏偏往我刀刺的方向躲,一下就扎穿了。她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瞪著眼,很快就不動了。血快流到我腳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把刀一扔,跑到網吧廁所吐了了一宿。

自首還是開始亡命天涯?想了很久,監獄裡有吃有住,幹嘛要逃呢?反正不是故意殺人,判不了死刑,最多判個無期。

我走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說我殺了人,要自首。我交代了一切,時間,地點,過程。他們說沒有接到報案,不過立馬就派人去查看了,還去調取了錄像。我就在一個小房間里躺著,一晚沒睡還是挺困的,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我被帶到了監控室,監控顯示的是昨天晚上,路燈下只見我一個人向前跑著,突然停了下來,手舞足蹈的樣子可笑極了。我記得那是我奪過刀揮舞過去的姿勢。「沒有找到屍體,監控也沒拍到有女人……」後面的話我都聽不見了,只記得我被帶到了派出所門口,一個人孤零零站著,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繼續占坑。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他是我最討厭的人。

夜色降臨,我將他帶到江邊的大橋上。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把他推下了橋。

他竟然沒有絲毫掙扎的意識。

無所謂,反正他終於消失了。

呵呵。

江水,真涼。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從家裡走出來,身體一陣輕鬆,陽光正好,街邊曬太陽的大爺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早啊!」

我回答「大爺,好!」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竟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從被他禁錮,我恨透他了,他束縛著我,他化作我的模樣,每天準時出門扮演者我,他很有想法,走到哪裡都要評論一番,大到國家社稷,小到撂地擺攤,沒有他不懂得,他總是說「要是我來做,肯定能做的更好。」當然也就是嘴上說。

他不知道所有人都煩透他了,可是礙於他是我的模樣,只聽聽吹牛也沒什麼損失,也就不在理睬。

他每次回到家,把我放開,露出了本來面目,告訴我今天他所作所為,表現的十分後悔,並發誓明天肯定不會這樣了。

他每次做這種保證我都會相信他,可是明天依舊如昨日重現,回到家開始懺悔。

我想殺了他的想法已經很久了,我想到了很多方法至他於死地,每次策划了很長時間,卻最終失敗,
失敗的原因竟是我下不了手,最後他已經不在管束我了,我卻還依舊不想離開那間小屋,我發現我被馴化了,就像一隻狗一樣。

我開始害怕,如此下去今生都將被他俘虜,只有一個辦法能逃脫,那就是殺掉他,但我發現他是殺不死的,因為他根本不存在,我踏上了怎樣殺死他的道路,我發現,我每做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他都會非常暴躁,好像搶奪了他的利益,但他也無可奈何,他傷害不了我,我開始試探,每天開始想到東西就開始做,他也越來越虛弱,我發現了我殺死他的辦法,竟然如此簡單。

終於有一天,我踏出了這個黑暗的小屋,房間內已經空無一人,我殺掉了這個不存在的人。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把他射死在牆上了。殺了他之後,我感覺精疲力竭,隔了好久,我才抽了兩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槍。


老虛如此說到。日本的鋼鐵行業前景再次光明起來...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王小明神態滿足的吐出一口煙,對著仍舊人影交疊的電腦屏幕說道,他的右手夾著一根燃過大半的事後煙,左手虛握著,似有粘稠液體。
兩分鐘後,王小明站起來,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的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傳來,水池上的鏡子映出他蒼白的臉,深陷發青的眼窩,還有那稀疏的胡茬,一雙眼睛帶著迷茫。帶水的手在鏡子上劃弄,寫下了一堆歪歪扭扭的字。
——殺人者 王小明 麻生希 東尼大木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或者說,被我的霧氣殺掉的人都會徹底「不存在」,連你媽都會忘了曾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
沒錯,他們都叫我「白鯨」。


今天,我殺了一個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只知道他是白蓉的男朋友。

但是,白蓉喜歡上了我,他就死了。


又擼管了吧?(手動滑稽)


我今天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他叫九公子

會殺他的原因是他在我的小說你出現得太晚了,晚到不能成為男二,也不能成為男三。


但是他太出色了,出色不是說完美,而是在我的筆下我覺得他要活過來了,缺點優點人物性格都塑造的十分的豐滿,對女主的喜歡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我寫著寫著,發現他已經連續出場了三章,筆墨之多,勝過了男主。

我在上傳章節的時候,我就知道下一章他就得死了,如果他不死,大概我的讀者和我都會忘了男主了。

也會犯寫小說的大忌,中途換男主。

然後,我把他殺了

他死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在我的腦子裡回放了一遍,寫的時候沒有一絲停頓,沒有一點卡文。


殺死後,我覺得我這本小說該結尾了。


故事梗概:
這個都市裡一直有一夥奇異的犯罪分子,他們沒有登錄在籍,並且居無住所。
平日里,他們以潛入單身上班族的家中度日,待到主人下班又悄悄離去,盡量不留下一絲痕迹。
他們就像城市的幽靈,公民身上的寄生蟲,掩藏著氣息,遊離在都市的陰影里,無人問津也無人知曉,就好像是一群不存在的人一樣。
但有一天,都市裡忽然開始出現離奇的殺人案件,兇手明顯是多人所為但卻清一色的無從查起。
剛剛以優異成績畢業的新人搜查官被心胸狹隘的上司挖坑,火線接下了這筆案子,在調查的過程中逐漸發現了這群「幽靈」不為人知的生態和秘密。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媽媽」
「你又把小明殺了?」
「是的,他們已經克隆出新的小明,舊的已經完全銷毀掉了。」
「你這孩子真調皮,這個月已經殺了他三次了,小心被他反殺。」
話還沒說完,頭卻被一把菜刀砍了下來,血濺滿了廚房。
口中還猶自發出聲音:「你這孩子,真調皮。」


今天,我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瑪利亞,我的青梅竹馬,我的玩伴,我的愛人。

今天,我親手勒死了睡夢中的她。

我站在床邊,月光打在瑪利亞的睡臉上,細長的睫毛,微啟的嘴唇,均勻的呼吸,鮮活的肉體。

然而我只想終結她的生命,作為這段殺人旅程的最後一站。

我用勉強抑制住因興奮而不住顫抖的雙手攀上她的頸子,

細細撫摸,然後毒蛇般咬下。

瑪利亞醒了,彷彿已經預料到這一切,她沒有反抗,只是笑盈盈的看著我,用手輕輕地握著我不斷發力的手腕。

我看著她的眼睛,我一向喜歡看著她們的眼睛,直到我的身影被烙印在她們的瞳孔中。

黑色的,藍色的,綠色的。

不同顏色的眼睛,不同風格的畫。

往常瑪利亞應該都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阻止我吧。

我一邊扭緊她的脖子一邊想。

她總是那麼溫柔,

我不斷用力。

總是為我的受害者們哭泣,

瑪利亞嘴角流出了口水,被剝奪空氣和頸部壓迫的痛苦使她的臉變得猙獰。

看著她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空了一塊,隨即又被一種怪異的滿足感填滿。

我抱著瑪利亞的身體睡到了白天,醒來時她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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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說,你在今天凌晨的時候殺了一個叫瑪利亞的女人?」喬治醫生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男人,特殊材料做的束縛衣二十四小時約束著男人充滿罪惡的身體。

「沒錯,我殺了我的瑪利亞。」男人面無表情的說著,左邊的眼角竟流出了一行眼淚。

美國近五年最惡名昭彰的連環殺手扼殺者約翰哭了,說出去沒有一個人能相信吧!

「你感到悲傷嗎約翰?」喬治醫生看著男人脖子上的淤痕,記得昨天會診的時候還沒有這個痕迹吧,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問我悲傷嗎?醫生,我一點都不感到悲傷。」男人將右邊嘴角揚起,左邊眼角依然不停流淚,整張臉變成了奇怪的表情。

「今天就到這裡吧。」喬治醫生取下眼鏡揉了揉自己疲勞過度的眼睛,有太多事情他還沒想通。

他按響桌面的通知按鈕,警衛隨即進入房間準備把手腳被束縛的男人帶走。

警衛解開男人的腳鐐,男人站了起來,在警衛的帶領下走出房間。

「你應該知道鑒定結果會直接影響到你的判決吧!」喬治醫生剛剛走到房間門口的男人喊道。

「當然,醫生。我也相信醫生會給出一份公正的結果的。」喬治玩味的回答,還是那副奇怪的表情。

男人離開房間後,喬治醫生打開會談本,在精神狀況等級表上勾選了最嚴重的那一項,無可救藥的嚴重。

病房中,不,稱之牢房也不為過。

全身被束縛的男人,左邊眼角依然掛著淚。

「別哭了弟弟。」男人說。

眼淚隨即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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