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知乎上有這麼多人黑馮唐?
身邊不少女同學,老師都挺喜歡讀他的書。
看了大家的回答,沒想到知乎首問有這麼多人關注,還是很驚喜的。不過希望大家撇開他的個人經歷,回答中更多地關注作品本身。謝謝。
先聲明:不是毛粉。
我們先看一首太祖的詩:
飲茶粵海未能忘,索句渝州葉正黃。
三十一年還舊國,落花時節讀華章。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
這是太祖對自己詩作的評價:
... 我對五言律,從來沒有學習過...於此道還未入門 ... 我偶爾寫過幾首七律,沒有一首是我自己滿意的...
下面是馮唐的詩: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這是馮唐對自己詩作的評價:
...在我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在講漢語的地方口耳相傳。想到這兒,我忍不住,笑出聲了。
說起來,人們還總說太祖狂呢。
對了,再附上一句杜牧的詩: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1、用我一個對文學頗有研究的女性好友的話說,馮唐的書啊,一股雞巴味兒。
2、喜歡馮唐的女性多,是因為他滿足了文藝小姐們心中這樣的一種男人形象,成熟,有學識,有才氣,還是某合伙人和某總經理。既可以與之談論風雅,也可以與之紙醉金迷,這樣的男人,再好不過。
可是這跟他作品有什麼關係?
3、馮唐把自己捧得太高了。讀馮唐對自己的評價,讓人有種跪在身下,被巨大的陽物直射臉龐的感覺。上一次這麼乾的人, 叫李敖,我想李敖先生幾斤幾兩,大家心裡應該都清楚。
馮唐友人柴靜是這麼形容他的:「我當時覺得馮唐狷狂,有天晚上吃完飯一起坐車,他跟我說從小沒考過第二,托福考滿分,不用背,是照相機記憶力。寫東西的時候根本不想,憋不住了一坐,象有人執著他手往下寫。 我心裡想,這哥們實在是。」
而他的文字,實在是一般水準,與他認為「自從把該抖摟的東西都抖摟了,就開始胡說八道了」(馮唐語)的王小波和王朔相比,差了二百多個郭敬明。
不知道張總自己認為自己的作品有沒有到那條「金線」呢?
4、永遠青春期,永遠「腫脹」。
附文字一篇,是馮唐為李銀河的書作序:
大作
李銀河:
你好。
感謝你的信任,把你最近寫的短篇小說集發來。因為內容涉及虐戀,你反覆叮囑,讀完刪除。你像絕大多數有真才學的人一樣,沒有自信,充滿自尊,希望小環境和諧,忘記自己已經得到的一切,一輩子記得自己介意的點滴。你問我,這些小說值得寫嗎,值得發表嗎?我看過之後,在直接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先想到的是另外一個每個真正的作家都躲不開的問題:我為什麼寫作?
這個問題,孔丘答過,拜倫答過,喬治奧威爾答過,勞倫斯答過,亨利米勒答過,海明威答過,庫爾特馮尼格答過,王小波答過。人有人生觀、世界觀、宇宙觀,作家有審美觀、道德觀、正義觀、寫作觀,無可奈何花落去,躲也躲不開。
我記性不好,比背誦唐詩、宋詞一定輸,但是我直覺好,沒背過的唐詩、宋詞,掩上幾個字,我常常能猜到,即使猜錯,也常常比原來用的字格調高。老天賞飯,和自卑以及自尊無關,三月桃花開,躲也躲不開。
所以我也記不得我讀過的先賢們的寫作觀,所以我按照我體會的時間順序,和你嘮叨嘮叨我為什麼寫作。
最早的時候,我小學五年級,我寫作為了學習漢語。
我那時初步掌握了一兩千個漢語辭彙,毛筆字練習柳公權和顏真卿。區里通知比賽作文,題目是「江山如此多嬌」,我語文老師是個熱愛婦女的老右派,他說我對大自然似乎有感情,漢語辭彙又多,逼我寫一篇。我老媽是蒙古人,喝白酒,喝多了說蒙古話,唱悲傷的歌曲,趴在地上流眼淚和鼻涕。我沒去過草原,寫了一篇《我在草原》,後來才發現,另外一個學校有個胖男生,比我更無恥,他從來沒在地面上仰望過星空,寫了一篇《我在火星上望月亮》。我在作文里用了五種主要代詞:「我、你、他、她、它」,用了接近三百個形容詞。結果是那個胖男生得了一等獎,暑假去全國寫作夏令營做交流,我得了二等獎,獎品是冰心的《寄小讀者》和《再寄小讀者》。
後來,我高中一年級,我寫作為了消除內心腫脹。
我那時開始喜歡女生,覺得女生比榆葉梅好看,特別是在她們笑的時候,開始喜歡穿漂亮衣服在女生面前不經意走來走去,開始喜歡抽煙、做古怪的數學和物理題、讀《莊子》和《存在與時間》等等脫離日常吃喝拉撒的風雨中獨自牛屄的活動。沒抱過女生,但是已經開始有日本和歐美的毛片看,但是看毛片自摸只能消除襠下的腫脹,消除不了心裡的腫脹。於是開始寫,一本一本稿紙地寫,一支一支圓珠筆地寫,右手中指寫得彎曲,十七、八歲寫完了第一個長篇小說,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十幾萬字,腫脹隨著傾訴漸漸消失,我心裡舒服了,也決定徹底忘記寫作這件事,自己折磨自己可以,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折磨別人就不一定了,不寫了,別人也不用看了,我開始用世俗的方式追逐世俗的幸福。
再後來,我在美國學MBA,我寫作是為了消磨時光。
美國大好河山,但是與我無關。或許是唐詩、宋詞看多了,外國姑娘不知道杜牧和柳永,我對於外國姑娘沒有邪念,而周圍的中國女生都是女戰士,穿西裝套裝、盤頭髮、肉色絲襪、公文包,到處投簡歷、拓展社交圈子、拚命要進華爾街的投資銀行。我不喜運動,不迷戀歌星,習慣性不看電視,不愛在網上論壇吵架,窗外每天都有黑夜,黑夜一天比一天漫長,我打開電腦,開始碼字,寫自己第二個長篇小說,追憶我在醫學院八年沒能想明白的身體生長和沒能泡透徹的擰巴女生。
再後來,我在國內干繁重的全職腦力勞動,我寫作是為了打敗時間。
2000年底,在被二十家出版社因為「顛覆傳統道德」為理由拒絕之後,我出版了在美國消磨時間寫的長篇小說。小說出版之前,周圍很多人說好,我拿到紙書之後,直接打車去我常去的中國美術館附近的三聯書店,看我寫的小說有沒有上銷售排行榜。沒上。我不理解為什麼,確定眼睛沒看漏之後,打車回辦公室,發現手機丟在計程車上。又過了兩周,我再去,還是沒上排行榜,再打車回辦公室,這次手機沒丟在計程車上。
那時候,每周工作八十個小時,幾乎沒在晚上兩點之前合過眼,幾乎沒過過完整的周末,繁重的腦力勞動偶爾讓大腦產生肌肉繁重體力勞動之後的酸痛感。在不需要工作的細碎的時間裡,我在電腦上碼字,慾念糾纏,對於現世,我幻想有一天,「文能知姓名」,千萬雙手在我面前揮舞,上街如果不戴墨鏡,就有人問,你是不是誰誰?對於來世,我幻想五百年後的某一個春天,楊花滿天,布谷鳥叫「布穀、布穀、光棍真苦,光棍真苦」,有個和我眉眼類似的少年,遇上和我少年時代一樣的問題,翻開我的書,一行一行讀完,嘆了一口氣,靈肉分離。
現在,我還在干繁重的全職腦力勞動,我寫作是為了探索人性。
還是每周工作八十個小時,和人打交道的時間比和自己獨處的時間多,在飛機上吃的飯比在地面上的多,坐著睡覺的時間比躺著睡覺的時間多。我不打高爾夫,我父母康泰,我無兒無女,我不糾纏慾念,我不在乎糟蹋自己的肉體,讓頸椎、胸椎、腰椎、骶椎、尾椎長出細碎的增生和結節,在想短暫放下工作的細碎的時間裡,我零敲碎打,總共寫了五個長篇、三個雜文集、一個詩集、一個短篇小說集。我想想我少年時代的漢語文字英雄,司馬遷、李白、杜牧、蘭陵笑笑生、李漁、張岱,周作人、周樹人、沈從文,王小波、王朔、阿城,我盡量客觀地看,我看到,我血戰古人而殺出重圍,我長出了昆崙山巔半米高的我那棵野草,我遙待五百年後心地純凈的來者,之後,除了死亡、自宮、一言不發,我還能幹點什麼?
我不自主地跳出來,反觀自我,我看它如同我看一切人類,它有它的短長,它有它和其它人類一樣的局限,「我不是愛我自己,我是愛人類。我不是厭惡我自己,我是厭惡人類」。我不需要外求,我探索漢語的可能,我心中沒有不能被說服的腫脹,我沒有多少剩餘的時間可以消磨,我不再痴迷五百年後文學史的寫法,我想像我是個礦工,拿「小我」當礦山,人性無禁區,挖掘人性的各種側面和底線,看到山崩地裂和天花亂墜,每天得道,每天可以沒有明天。
所以說,銀河,我看完你的小說,我看到清通簡要的漢語,我看到你在寫作這些小說時候的快感和惆悵,你消磨了你除了文字不能消磨的時光,你寫了之前的漢語沒有描述的人性。你經歷了所有偉大而謙卑的作者所經歷的一切光明與黑暗,你還糾結什麼?你還期望更多什麼?
除了自渡與渡人,其他毫無所有,毫無所謂。
順頌筆健。
馮唐
同樣是涉及大量性意向,你看看馮唐,再看看黃金時代,你也會忍不住去黑的。
《登堂入室》
這個是不是說的作家馮唐我不知道,或許也正好隱射,但總結的卻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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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是一件很個人的事情,畢竟習慣和體驗沒法照搬過去。很淺顯的例子,我的短期記憶能力有點弱,當我看國外名著的時候那些翻譯人名動則七八個字,而我又沒法記下來,翻過幾頁後我就全然忘記個中人物關係了,看起來混混沌沌的,讓我這麼多年都非常排斥國外名著。直到有了電子版,我把人物名字替換成張三,李四,王五,儘管有時候原著里還有昵稱,短稱害得我又得重新編輯,但終歸好點。
看《圍城》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極好的體驗,文章一些有趣的段落里,似笑非笑的樣子講著故事,笑意早就瀰漫開了,但故事節奏又不容你笑出來緊接著又來一件這樣的事情。就跟在淘沙一樣,剛發現一顆小金粒,還不敢笑出來,因為你知道後面說不定還有更多,就一邊刨著一邊忍著笑出來,一本正經得期待後面的好事。那感覺,實在微妙又舒服。
說那個事情,其實就意味著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金線。
電影里說到了 現代藝術的商品目錄 ,這是個什麼東西?通俗點,那就是菜單,一桌大菜,是從菜單上拼湊出來的,有一些肥膩的段子,清淡的青春符號,還有招牌菜般的老書袋,扒拉一下拼盤就上桌了。段子吃著管飽,單拎出來給那些餓極了的人那就是珍饈大宴。清淡的湯湯水水喝著暖心,文青們邊喝邊哭,好像灌進的不是胃裡是心裡。那掉的老書袋就更管用了,招牌菜是名頭,不管好不好吃,有就是功力。
當然馮唐是沒過我的金線的。因為我可能還不餓吧。我看馮唐的書是很吃力的,打個比方,同樣都是滿滿的荷爾蒙,崔健的音樂給我的,是那種【運動後散發出來的慾望和力量】,而馮唐的文字給我的,就是【來月經時候的那種腥、騷】,他自己喜歡用兩個字形容「腫脹」,我覺得很貼切,我再加個名詞形容詞,是那種散發著【福爾馬林】的腥騷「腫脹」。
我算黑嗎?其實我也不太確切。我讀不完他的書,但我肯定他文字的機靈勁,能夠大喇喇的展現自己的有趣,以及,中國的七零後男性,很少見的,出眾的審美。
如果讓我去當總理啊(我幹嘛用這種奇怪的句型),我就只干一件事,捯飭教育。提高技校的地位,在義務教育中增加兩種必須,審美教育和性教育。
怎麼說呢,教育沒幹成的事,馮唐倒是做了點貢獻,但這個成績又不是因為他做的多麼出色,而是現階段中國女性(可能用女生更恰當)的初始審美體系太低了。
我間接性的為他的書做過貢獻,有次我「嘲笑」跟馮唐同一個年代的老師,說你不就是個馮唐么。他問我馮唐是誰。我順口答「就是一個覺得自己能泡到從18到68歲文藝女青年的人。」他正色問,那你覺得他能泡到嗎?我認為我很慎重的考慮了一會兒回,大多數能,柴靜也許能,劉瑜可能再斟酌一下未必能。
過了幾天,老師說他去掃了一套馮唐。老師是什麼樣的人呢,就是某人給他推薦一本書,他的第一反應是,卧槽竟然有人【敢】給我推薦書?!他只看了小半本《活著活著就老了》,但我覺得他的評論很客觀精準——
能很自如的展示趣味性和眼界,例如他說如果老舍能活到現在,王朔就泡不到妞了。但是作為他們那一代人,文字的背後缺乏反思。而這種缺乏,是受困於能力的局限。
我給大家翻譯成大白話啊,就是,眼界有餘,格局不足。(擦我怎麼覺得我更不白!)
但我不以為然,我有時候會想,總要給人留有機會不是么,也許,現在的馮唐,只是沉迷於愛欲性慾的悉達多。
比起書里或者微博上的馮唐其人其文,我更喜歡柴靜女士曾經寫過的一篇所謂的藍顏知己篇,關注我的少女們,請立刻百度搜索學習一下,那個吃過王石紅燒肉的什麼君小姐(姓我都忘了),如果能學到柴女士構文文筆以及情緒的三分,恐怕,肯定是食肉動物不會彼此傷害的沒那麼被噴。
扯遠了,我是想說,柴靜把馮唐看的比較透,這個人的優點例如趣味審美以及內心的慈悲博愛其實就是赤裸裸的來自於自己的家勢背景,但是,這個人的局限也是來源於此。老師所謂他的受困於能力,我認為更確切的是,受困於他的出生和身份標籤。他既太愛惜自己的這個標籤,又太不愛惜這個標籤。
都不對不是么,要破除這個限制性思維,是徹底的放下這個標籤。
我的樂趣,大概是總要活下去看一看,會不會有更偉大的結局。
我不黑他,作為一個比二流還不入流好多層的作者,我都難免掩飾自己想要妄圖反思的野心,我必須打碎自己重塑自己甚至回溯至最慘烈的自己,這個過程太痛苦了,有時候我拍拍自己,「等一會兒啊,我先去享受一下玩一會兒先。」
說點實話,能叫黑嘛……大家知道有個詞叫馮唐金線嗎?
馮唐金線,最早源於作家馮唐關於韓寒代筆門寫的文章《大是》。他在文中寫道:「文學的標準的確很難量化,但是文學的確有一條金線,一部作品達到了就是達到了,沒達到就是沒達到,對於門外人,若隱若現,對於明眼人,一清二楚,洞若觀火。『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雖然知道這條金線的人不多,但是還沒死絕。這條金線和銷量沒有直接正相關的關係,在某些時代,甚至負相關,這改變不了這條金線存在的事實。君子可以和而不同,我的這些想法,長時間放在肚子里。」
2012年5月2日,王小波的夫人@李銀河發微博稱:「昨晚與馮唐相聚暢談。他對小波文字的評價我一開始看了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我知道在他心目中小波的文學是上了他心中的那條「金線」的。他只是覺得小波對中國古文字的韻味把握稍差。小波自承其文字師承是王道乾、穆旦、傅雷等詩人和翻譯家,而擁有一個僅僅屬於他的文字風格才是一個成功作家的標準。」
以上資料來自百度百科。
以上資料大家自評,可是以作家的標準來評判,馮唐確實至多算二流。雖然中國文壇雖然一直「不成器」,但優秀的作家著實是有不少的。只要稍微讀過一些,就會發現作家之間,是有筆力之差的。之前有個問題,將阿城,王朔,馮唐放一起比較。我的觀點是,只要稍稍讀過這三位的文字,都不會這麼問。馮唐的筆力和以上二位不在一個層次。若以「馮唐金線」劃分,阿城和王朔早在金線之上,而馮唐還在琢磨著金線該怎麼畫。
不信?我拿出一段來,大家比對比對。
我看他對吃很感興趣,就注意他吃的時候。列車上給我們這幾節知青車廂送飯時,他若心思不在下棋上,就稍稍有些不安。聽見前面大家拿吃時鋁盒的碰撞聲,他常常閉上眼,嘴巴緊緊收著,倒好像有些噁心。拿到飯後,馬上就開始吃,吃得很快,喉節一縮一縮的,臉上綳滿了筋。常常突然停下來,很小心地將嘴邊或下巴上的飯粒兒和湯水油花兒用整個兒食指抹進嘴裡。若飯粒兒落在衣服上,就馬上一按,拈進嘴裡。若一個沒按住,飯粒兒由衣服上掉下地,他也立刻雙腳不再移動,轉了上身找。這時候他若碰上我的目光,就放慢速度。吃完以後,他把兩隻筷子吮凈,拿水把飯盒沖滿,先將上面一層油花吸凈,然後就帶著安全到達彼岸的神色小口小口的呷。有一次,他在下棋,左手輕輕地叩茶几。一粒干縮了的飯粒兒也輕輕地小聲跳著。他一下注意到了,就迅速將那個飯粒兒放進嘴裡,腮上立刻顯出筋絡。我知道這種乾飯粒兒很容易嵌到槽牙里,巴在那兒,舌頭是趕它不出的。果然,呆了一會兒,他就伸手到嘴裡去摳。終於嚼完,和著一大股口水,咕地一聲兒咽下去,喉節慢慢地移下來,眼睛裡有了淚花。他對吃是虔誠的,而且很精細。
選自阿城《棋王》。我只是隨意摘了一段,但光從這段上看,阿城的筆力真可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對人物的刻畫,細節的描寫,已臻化境,妙到分毫。
陳南燕很早就進入了我的生活,早到記不清年代。當時我和她妹妹陳北燕床挨床一起睡在新北京一所軍隊大院的保育院里。那間寢室一望無盡,睡著近百名昏昏沉沉的嬰兒,床上吃床上拉,啼哭聲不絕於耳。很多人經過我的床邊,對我做出種種舉動,都被我忘了,只認識並記住了陳南燕的臉。
先是一雙眼睛,像剛被彈進洞的黑芯玻璃球滴溜溜轉個不停,一旦立定眸子中央頃刻出現針尖大小的亮點,仔細看發現那是兩隻活靈活現微縮的日光燈管。這兩隻燈管經常自上面下地向我逼近,直至眼前消失,與此同時我的臉蛋有時是嘴唇就會感到濕潤的一觸。這兩隻燈管的倏忽出沒使我十分困惑,每次都要抬頭去找它們的蹤影。我會看到天花板上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燈管,只是巨大而且光芒四射,稍一注視便照花了眼睛。很長時間我才明白那兩隻針尖大小的燈管是這隻大燈管在她眼睛裡的一分為二。
節選自王朔《看上去很美》。雖然大家一直說馮唐文風類王朔,但王朔這段特寫,筆力深厚,亦一目了然。雖然和阿城文風迥異,但他們就像武林高手,舉手投足,無一不恰到好處,一任如意,隨心所欲。
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老流氓孔建國和我講上述一席話的時候,背靠一棵大槐樹,知了叫一陣停一陣,昭示時間還在蠕動。偶爾有几絲涼風吹過,太陽依舊毒辣,大團大團落在光禿禿的土地上,濺起乾燥的浮塵。很多隻名叫「弔死鬼」的綠肉蟲子從咬破的槐樹葉子上拉出長長的細絲,懸在半空,肉身子隨風搖擺。老流氓孔建國剛剛睡醒,赤裸著上身,身子還算精壯,但是小肚子已經漸拱,肚臍深深凹進去,臉上一道斜掛的刀疤顯得蒼白而慈祥。一條皮帶系住「的確良」軍褲,皮帶上有四個排在一起的帶扣磨得最舊,像年輪一樣記錄老流氓孔建國肚皮的增長:最裡面一個帶扣是前幾年夏天磨的,下一個是前幾年的冬天,再下一個是去年冬天,最外邊是現在的位置。老流氓孔建國午覺兒一定是靠左邊睡的,左邊的身子被竹編涼席硌出清晰的印子,印子上粘著一兩片竹篾兒。老流氓孔建國頭髮亂蓬蓬的,說完上述這番話,他點了棵「大前門」煙,皺著眉頭抽了起來。
節選自馮唐《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這沒什麼好說了……明眼人看得出來了,和上面二位沒法比……不說格局立意什麼的,光就技巧上對比,馮唐已然一敗塗地。
現在問人,十個文青,七八個認識馮唐,五六位認識王朔,可誰知道阿城?盛名之下,馮唐就是一個被吹起的氣球,不禁戳。
****************多圖預警**************
這是來源於馮唐《活著活著就老了》的前言自序,看第一句。馮唐自認為自己詩最努力。接下來我們看詩。
之所以貼圖呢,是因為怕我把這些詩打出來知乎給我封號和諧了。
最初買馮唐確實因為發現他在微博等等領域確實挺火的,那一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我覺得寫得也確實讓我喜歡。偶爾去逛書店發現他的書便買了兩本,想回來拜讀一下。
我回家打開包裝打算讀前,我以為這位作家,詩人,應該是一種浪漫主義情懷吧,至少也會像是青春讀物心靈雞湯一般的作品吧,等我看了之後我一度認為自己是買書買假了,我怎麼買了一本黃書?後來發現他就是這樣寫的。
倒不是黑馮唐,目前我看了他整本詩集,百分之八十的詩裡面都有這些讓我看不下去的東西,最開始認為可能這是作家的真性情,後來發現是真「性」情。實在是讓我欣賞不來。
額,居然有人邀請我回答這個題。
關於馮唐,我的意見是:是個不錯的寫手。因為他自我吹噓得太厲害,膨脹得太兇殘,所以惹人生厭。這就像是,唐家三少的網路小說,既然有那麼多人喜歡看,總歸有他獨到的好處,我們可以稱他一個好寫手,但某次他自稱能在作品設定上秒殺托爾金,這就過分了。
馮唐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身段拿低一點,可以是一個不錯的才子,凡才子者,大抵輕浮,倒也相稱。但是心裡總把自己捧到極高的位置上,不獨自己心裡這麼覺得,還對外界原樣宣稱——
捧殺,一般是別人捧殺,馮唐是把自己給捧殺了。
下面談談馮唐引以為豪的詩。
下個結論:三流靠下。
他最引以為豪的「春風十里,不如你」,怎麼樣呢?是不錯的句子,但是在詩的世界,僅僅可以稱作「清新可誦」。
這是一個很低的標準,詩詞圈有一個名詞叫「流年體」,說的就是這一類作品:沒有任何深邃的思考,所採用的意象單一(春風、長街、雨巷、傘等),表達的情感單一(流年飛逝帶來的感慨,尤其是愛情方面的感慨)。
這樣的作品,往往是青少年入門的時候最愛寫的,也是最容易寫的。一個詩人,一輩子不出一個清新可誦、有靈氣的句子,那不僅僅是不及格,而是詩人的身份認定都岌岌可危了。
所以,馮唐有這麼一句,好是好,但是一點也不奇怪。我混跡詩詞類貼吧這麼多年,見過性靈的句子多了,能秒馮唐這句的更是數不完。
當年我的好朋友name白,以一手流年體吸引無數少女,那才叫清新,才叫性靈,茲舉幾例子:
卜運算元
微雨賣花聲,轉過長街左。又與何人一擦肩,可是當初我?
輕攏百花裙,小扣青銅鎖。往事多於歲月時,買朵薔薇么?浣溪沙
瘦損斜欄瘦損腮,一庭風月一庭槐。賣花女子不曾來!
是我樓前連巷雨,濕儂身後幾層苔?當時只是一聲唉。攤破浣溪沙
垂淚春藤知幾株,撲窗碧紫一簾湖。今我開簾逐流去,覓歸途。
恍忽花開成過去,砰然心動只當初。不可忘時終忘了,一身無。醉公子
當時誰最小,如今我先老。依舊落花天,恍然是那年。
光陰長如此,半晌人未起。柳絮掩窗檯。風來信手開。荊州亭
惆悵何從說起,不在心頭筆底。花落雨無聲,一夜小窗半閉。
欲覓落紅無地,欲寫相思無計。只是問歸期,此外儂皆知矣。荊州亭
生在幽人杯底,老在幽人懷裡。此物最銷魂,不止閑愁堪比。
你看落紅一地,我看落紅與你。此夕最銷魂,只是當年而已。
就完成度上,秒殺馮唐那句十分率易的句子是毫無疑問的。「恍忽花開成過去,砰然心動只當初。」這種句子也是好到不可言說。
但是,重點是但是。年少時期靠一手流年縱橫江湖的白兄,年齡漸長,寫得是漸漸沉穩起來了。他知道,一個人一輩子靠少年時期的小感慨是不行的。
但是馮唐不懂。把很多人都能玩,而且玩得好的東西當作榮耀,自誇不休。更可怕的是,我一下子想不起馮唐除了春風十里之外,還有什麼句子了。
第二點,作為一個詩人,一個大詩人,要有什麼標準?
毫無疑問,是開創。
我們上面說了,馮唐寫到現在,不過是在小年輕的淺薄情緒里撲騰,不是不好,而是不大氣,橫向太窄,縱向太淺。到這裡你會有疑問了,其實很多二流詩人也是題材狹窄的啊?確實是,但是請不要忽視,題材不深而能躋身二流乃至一流的詩人,在技巧章法或理論創建上都是臻於極致的,譬如:周邦彥。絕對有說服力。
而他唯一可能有點創建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語言中充斥著的荷爾蒙氣息了。
但是也很遺憾,這種荷爾蒙氣息,首先是低俗的。詩的雅化在中國是一個大趨勢,越到後來,人們判別一首詩是否是詩的時候,往往會默認為雅的就是詩,而白話的、低俗的不是。這也就是烏青等人吃虧的地方了,寫的是大白話。
而白話可以,是一種現代詩歌理論的實踐,但低俗就不一樣了。馮唐的「雞巴味兒」,其實讓很多讀者看著覺得尷尬。而這份低俗和是否用性方面的辭彙關聯也並不是絕對的,馮唐的特色在於用性方面的辭彙就是為了表達一種低俗的、情色的表達效果,除此之外,沒了。
而更重要的是,這一點也不新鮮,甚至舊體圈子也不乏例子。
其中上品,我之前在知乎舉過例子,李四維的:「妾似琵琶斜入抱,憑君翻指弄宮商。」
類似於馮唐這種氣質的,前些年有一位叫萬寬的詩人,號稱要去拿諾獎,寫出來的也是這種:
生死辯證
乳房墳墓拱,奶粉骨灰白。生死同張靶,太陽子彈來。印象女作家
虛構之城下小說,珍珠人物在穿梭。感情豐富核桃肉,思想輕盈處女膜。
生命華袍爬虱子,死亡泡沫入旋渦。百年身體成藍色,海水一般記憶多。
星系春事
銀河光溢夢飛揚,吸引明珠黑洞藏。宇宙那花開內外,時間之霧散中央。
滿天精子游春夜,一座卵巢懸太陽。遙望美人多燦爛,舞姿曼妙宛如熵。
其實,我覺得馮唐連萬寬都寫不過。好歹萬寬還有一句:「沃爾沃非千里馬,卡夫卡是一枝花。」讓我記誦多年,難以遺忘 Orz
以上。
馮唐的小說沒看過,不評價。
馮唐的詩,真的不行,沒錯,就是不行。
我一向擺事實講道理,絕不人身攻擊,所以,下面我會給出論據。
1,馮唐的詩,有意象無境界,有情感無氣度,有畫面閃爍卻無弦外之音,有衝擊震蕩卻無悠長餘韻。這個,我還是寬容的把他的作品叫作詩的,這種水平的東西,很適合少年發個情少女思個春,酒足飯飽後,緬懷一下初戀悼念一下青春,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不過是個寫小說里沒幹貨的,寫詩歌里抖機靈的,如果偏要往嚴肅文學的領域裡擠,原諒厚(du)道(she)外(zuo)行(si)如我也要仗義執言,誓死捍衛學(zhuang)術(bi)的尊嚴。
2,我前面說了馮唐的詩不行,那麼我就要說說他的詩怎麼不行。
為了直觀,我會拿顧城的詩作例子比較,但是希望讀者不要忘了在我心中,他們根本沒有可比性。
馮唐的爛詩很多,我偏要拿最得意的開刀。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這句寫的好啊,充分表達了作者向古人致敬的情懷,化用意境臻於無形,看我一一道來。
春水初生:「春草碧色,春水綠波」——江淹《別賦》
春林初盛:「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子夜四時歌》
春風十里,不如你:「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杜牧《贈別》
試想如果沒有古人為其鋪墊千年的意象在前,此句的精彩可不知要減幾分。
再看顧城
——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一樣寫愛情,卻完全用自己的眼畫自己的風景,用自己的語言說自己的故事。
在對藝術的感悟提煉,對文字的駕馭揮灑上,誰至情至性,誰返璞歸真,誰舉重若輕,誰渾然天成?
既然馮唐自稱是詩人,我就用詩人的標準要求他,所以他真的不行。
如果他說是發微信圈朋友圈的段子手,我倒還可以給個贊。
還有人說他的詩有靈性,嗯,他的詩是很靈,但不是靈性的靈,是抖機靈的靈。
如果問靈性和抖機靈的區別,還是拿顧城的詩作例子(真委屈顧城了。。。)
馮唐有一句
——秋天短到沒有
你我短到不能回頭
顧城有一句
——一個小紙風車 丟在發白的草上
它被微風欺騙 徒勞的追趕夕陽
嗯,靈性和抖機靈的區別,不用我再解釋了吧。。。
他還自稱幼功深厚,我勒個去,顧城是寫過舊體詩的,馮唐如何?
3,至於馮唐那些充滿荷爾蒙和下半身器官的文字,嗯,我還是去看小黃書好了,至少人家有肉沒肉誰攻誰受事先交代清楚,明目張胆童叟無欺,不像詩人青春期荷爾蒙過剩造成心靈腫脹,經年不愈還要裝逼。
你看我至始至終都只談作品,不涉及本人,我是多麼的有職業道德啊。。。可是我為什麼要用為專欄寫乾貨的時間跑來黑馮唐?為了補償損失我一定要打個廣告。http://zhuanlan.zhihu.com/ariesfanfan/20039906
這是我的專欄,誠摯徵稿,詳情見內。
估計馮唐粉是不會來了,不會最後沒有一個人來吧。。。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因為他竟敢自比王小波。這事的不靠譜程度甚至超過我自比蘇格拉底。
這位幾乎是全世界唯一被談及時不被討論作品,而被介紹簡歷的作家了。
好吧,如果中國的普通讀者不在乎這簡歷背後的光環——比如在我的視野範圍內,所謂麥肯錫合伙人或大國企職業經理人,實在不算什麼了不起的職位。如果真想談,還是談談公司每年賺多少收入利潤,做過什麼了不起的決策,解決過哪些棘手困難吧——他們真的還覺得這位的書寫得好嗎?
或者,他們覺得好在哪裡呢?才華撐不起自戀,字裡行間全是窮酸味兒,通篇看完只覺得眼前的書變成了一個筐,裡面盛著一個大大的「逼」字。
第一次看他掏出小雞雞是喜歡的。後來發現他只會掏小雞雞。也就煩了。
引用我一位朋友的評價:馮唐像那種在酒桌上喝高的了中年人,周圍人一起鬨就硬著舌頭什麼都敢說。乍一聽覺得挺唬人的,細想下就啼笑皆非了。
個人認為作家的寫作風格和個人生活都不應當成為抨擊的對象,但僅靠文風來支撐作品顯然是不夠的。馮唐的作品越來越流於風格強烈的表現方式,而缺少反思,這是他的癥結所在。安妮寶貝黑得,郭敬明黑得,馮唐便黑不得?
披著坦蕩外衣,寫著猥瑣文字。
另外,真煩「黑」這個字。別人批評自己喜歡的自己認同的人與對象,就是在黑。這個邏輯真受不了。第一次看到他的文字,是他給亨利米勒《南回歸線》《北回歸線》作的序——《難得的是流氓一輩子》。 文筆很好,很幽默也看的下去。看完之後覺得,馮唐的文筆真棒啊,他說自己看亨利米勒這麼難懂的書毫無壓力,和亨利米勒是忘年交,一定很聰明……等等!亨利米勒呢?其人,其文,完全沒有了解到啊!
正篇序都是馮唐在搶鏡好嗎?
沒錯,序中關於亨利米勒的書,只有這樣的敘述:
1 從中任取兩行展開,都足夠寫成《追憶似水流年》之類的巨著。
這句話驚出了我一身雞皮疙瘩,這樣的對比或者說誇張也算驚天地泣鬼神了,我要不要信?
2 第一次看亨利米勒,比我第一次抓住自己的小弟弟反覆拷問直至噴涌而出更加重要。
要不要寫的這麼搶鏡啊!這句話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文筆好嗎?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大抵如此,聰明,文筆好,很會寫,但是沒幹貨,愛裝,愛給自己攬名聲。這篇序,還有我看的他別的一些文章,沒什麼乾貨,字裡行間就一個意思 : 看我多聰明,看我多牛逼。
微博上他也轉好多美女艾特到他的微博,幹嘛不轉醜女的?幹嘛不轉男生的?誰看不出來,無非是想給自己貼金罷了。
微博上有人問他,知乎那麼多人黑你,你幹嘛不註冊個號正名? 他回復的大意是,知乎上就一幫IT屌絲宅男,嫉妒罷了。
拜託,真金不怕火煉,我看你是不敢來吧。
呵呵,我不信這樣一個不先了解就打地圖炮的人能當的了好作家,能寫出給別人以教益的東西。
一句話概括吧,時無英雄,方使豎子成名。高一第一次讀了馮唐的書,不得不承認當時對他的欣賞以近乎崇拜,把他的所有書都找來讀了,感覺此人駕馭文字的能力極高啊,把性寫得那麼粘稠動人啊,喜歡的東西都那麼體現逼格啊!
可是有可是,人都是要長大的,總要進步,越來越覺得馮唐僅此而已,我指的是僅僅有文筆而已,況且也難逃用力過猛。有時候覺得這種人挺卑鄙,用包裝華美的外表極盡裝逼之能,浪費他人時間,亂搞偶像崇拜。
而且看了他給亨利米勒和李銀河寫的序,無一不是偏離中心,無一不是炫耀自己多會寫,無一不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又蠢又虛榮。
還好馮唐審美不差。他喜歡的亨利米勒,他喜歡的王小波,以及他喜歡的金瓶梅都很優秀,也算是我浪費那麼多時間關注他的一點慰籍。文章憎命達。無論中外,文才出眾者總是命途多舛。一部文學史寫滿的就是那些「美麗的失敗者」的歷史。文學藝術這東西其實殘酷的很,比的不是綜合分,比的是單項成就。張若虛一篇《春江花月夜》孤篇壓全唐,乾隆一生作詩十萬首,終無一首傳後人。馮唐老是嗶嗶些什麼幼功深厚,自小成績了得,醫科博士,麥肯錫合伙人這些世俗成功的東西,對其作品本身構成不了加分項。歷史大浪淘沙,沒人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
一個八面玲瓏的作家在其所處的時代可能混的很好,但想留名於文學史,還是要靠作品說話的。馮唐無疑是個聰明人,他有一種強烈的靠文章「不朽」的願望。這本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每個寫作者心中總有這種留名於史的願望,這是虛榮心,也是一種動力。但向來才力不逮者偏偏心比天高,馮唐在我看來就是那種才華撐不起野心的人。
偉大的作家是隱匿於作品背後的人,馮唐不是。他是隨時會站跳出來不斷來提醒讀者他很聰明,他很成功,他很牛逼的人。這讓人很不舒服。
我看他非常得意於其詩人身份以及那些「春風十里不如你」這種詩歌。但在我看來,他的詩也就比汪國真高級一點,屬於青春期荷爾蒙式的寫作,堆攢一些漂亮的句子,抖點機靈,洋溢著各種得意,平庸乏味,也就騙騙文藝女青年了。他的詩,借一句攝影界的名言來說就是:「詩歌的境界,你們這些玩文字的永遠不懂。」
我記得齊白石曾說過:「我詩第一,印第二,字第三,畫第四。」這就是借自己的畫名自矜來抬高自己的詩了。不說沽名釣譽,起碼也逃不脫不自知的嫌疑。我剛想說有一天馮唐說出類似的話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退出來一看果真有知友發了照片,自序有云:「如果讓我自評我的文學努力,詩第一,小說第二,雜文第三。」真是呵呵了,作秀賣乖,也且混到齊大師那樣的高度再來吹牛逼吧。我觀馮唐即是如此,自矜自傲不自知。真是矯情的很。作為一個內心腫脹驕傲,才力不足偏又好擺高姿態、不懂自黑的人,自然會有人來黑他。
如同左小祖咒拚命想鑽進當代藝術圈,別人卻不帶他玩一樣,馮唐也是如此,拚命想不朽,想留名於文學史,無奈功利性太過,作品還不足以支撐起這份野心,鼻孔朝天,招搖過市,難免引起他人側目了。
以上。金線,馮金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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