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邊真實發生的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要是真實發生的 但不一定是自己親身經歷


說在前面:本文原創,部分段落刊載在知乎日報深夜驚奇 · 男人的例假轉載請徵求同意並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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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部分描寫表現的是當時的感受,並不代表現在的感受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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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人生第一次來例假,我以前輕描淡寫的寫過,但是說真的第一次來例假真把我嚇傻了。
如果一個女生生平第一次來例假,她一定是幸福的,因為那代表著她長大了。
如果一個男生來了例假,那他是不知所措的,這就是我的狀態。
說說那次故事吧。

(據說現在有妹子9歲就來初潮的,聽起來很嚇人啊,求證實,與題無關)

序章
小時候是個擼男,10歲就學會了擼(沒錯很早,我是夢裡學會的,陰傳神功),到了初中,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作為一個一天5次郎,現在想想很不可思議。
初一,軍訓完回家,因為憋了一周的精華想要釋放,就一個人關進自己的屋子裡打蚊子。
以往每次都很爽的,結果那天突然發現不對勁了
打一炮就疼一下,以前從來沒有這方面情況,因為自己也知道這是一件齷齪事,肯定不能跟父母說,就自己忍著,當時的感覺就像是丹丹被人踢了一腳,穿著小肚子都是疼的。
於是我想藉此機會把它戒掉吧,趁著自己還年輕,然而沒想到的是第三天回到學校,完全沒有預兆的……我到廁所去噓噓,看到自己射向白瓷片上的尿液竟然是猩紅猩紅的顏色。
當時真的嚇傻了,感覺自己得了什麼病,那個時候腦子一片空白,臉上很熱,渾身定在了廁所里,保持著尿尿的姿勢站著,站了好久……
那天下午,一下午我都沒有聽進去課,我不敢上廁所,因為從小就害怕血,然而每到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去噓噓,都是猩紅猩紅的……我的肚子很疼,就像是肚子里有什麼東西負傷了一樣,很燙,其實那感覺根本說不上來,或者換句話說肚子里被好多釘子扎滿了,還被壓馬路的壓路機來回碾壓的感覺,肚子疼,腰疼,腿疼,胸口疼,哪都疼……啊啊啊那天簡直要把我折磨瘋掉,甚至疼到想吐……
「晚上給媽媽打個電話吧」。我這樣想著,走到了電話亭邊,插上校園卡,又拔了出來。不敢給他們說啊,如果給他們說了又會有什麼更恐怖的事情等著我呢?惡性腫瘤?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當天晚上的心情是崩潰的,一門心思的想著自己趕緊好起來。當時我甚至把曾經看過的一篇黃帝內經的「經文」都背出來了(現在完全忘了當時背的是什麼),感覺那個東西可以引導我的「氣」去攻擊病灶,那一晚上我幾乎到了2點多都沒合眼(最後一次看錶),因為我的個性是那種不愛給人添麻煩的人,所以半夜疼得難受也不敢叫室友起來,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腦袋裡全是上課老師講的幾何形體的夢,平行線、交叉線、對角線………………。

第一話:這難道是月經?
經歷了一個晚上,並不見好,只不過難受的感覺輕了很多,或者說自己其實當時是適應了?不過感覺真的輕了很多。第二天上午第三節課是生物課,生物課本第一章就是生理知識,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發新書的時候就看到了那裡,大家都不淡定。生物課上大家一拿出課本,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想著自己早上又是一灘猩紅,我把它定義為了「來月經」,雖然我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當時我就是這麼給它定義的。
好在第三天癥狀就慢慢消失了……自己又回到了正常狀態,此後時間長了,也就漸漸地不再在意這件事。看著生物課本上女生來月經,看著上體育課那麼多女生請假,心中暗自竊喜,好在雖然沒有告訴父母也沒有告訴老師,自己那次「大姨媽」還是自愈了,也就不再管那麼多,專心上課看漫畫下課打遊戲了。
周末回家突然問我媽:「媽,你騙我,我小時你跟我說屁股出血是因為你小時候不好好睡覺被老虎咬的。」然後媽淡淡的回了一句:「哦,你們是不是學那個了?」就再也不說啥了。
沒錯,對於一個步入了青春期的男孩來說,作為女性的母親此時感覺到有些事不能瞞著,有些話也不能再跟長大了的兒子說,那次以後,媽媽對我好似疏遠了一些,小時候經常跟母親一起睡,到了五年級之後,也被強制要求睡自己的房間了。
於是那天晚上,媽媽要求爸爸給我講「男人之間的事情」結果我跟著爸爸進屋後爸爸竟然……打起了遊戲,這件事此後一次都沒跟我講過。。。
這次經歷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一點點的淡忘了。。。
然而噩夢再度來襲,就在12月(軍訓後的三個月),大冬天,周六在家吃火鍋,一鍋火鍋吃了兩頓,吃完後飽飽的上床睡覺了,我那幾天食慾並不好,當時感覺應該是換季導致的,也沒在意太多,晚上吃了沒兩口就上床睡覺了。噩夢來自於半夜,我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的。因為我經常在床底下放尿壺,每晚起夜都直接在尿壺裡噓噓,所以當時大半夜裡黑燈瞎火的,噓噓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被媽媽急促的呼喚聲叫醒,一大早的睜開眼睛,看到媽媽急匆匆的問:「尿壺裡的血是咋回事?你流鼻血了?」
我一看那分明不是尿,是純血
自知說什麼都沒用,就跟媽媽合著三個月前發生的那次一模一樣的事一起說了。說起來初一的時候我還不是那麼喜歡請假,然而媽媽在得知這件事後還是跟班主任請了假,帶著我到了我們當地的醫院去做檢查。
與其說是醫院,不如說是診所,因為離家近,那是我常去的一家診所,在附近的診所里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當時做了化驗看起來血象也不是很高,但是考慮到我全身都不舒服,就懷疑是不是炎症。
不管怎麼著,唯一能做的,就是消炎,沒錯在一些醫院,消炎是萬能的,什麼病都是炎症。消炎的辦法就是……打點滴,用消炎藥……
醫院給開了三天的左氧氟沙星加抗病毒的中成藥,那種黃色的像是稀釋的雙黃連一樣的液體。。。

然後又開了干擾素,我不知道干擾素是啥,大夫說我吃火鍋吃壞了。當時說肌注,我以為要「脊注」,難道要把葯打到脊柱里才能起效果?干擾素……什麼玩意?
然而打了三天完全不見好,我也不願意再打,就回家了。因為既然不治病了就不能閑在家裡,我又被送回了學校,然而這次跟上次一樣,第五天,自愈了……
於是我又開始神擼,那段時間很發春,性慾望盛,還談了個女朋友,是我同桌,話說她當時最喜歡的還是我那一撮小鬍子。
然而問題是……在這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月,再次出現情況……當時已經放假,學校還在非法補課,大年初七就開始上學,學第二學期的內容。我因為再次出現同樣的狀況媽媽已經完全不能淡定了,不僅如此,連我二姨和我奶奶都出動了,爸爸開著我們家剛買的江南眾泰,拉了五個人擠在一個車裡,朝一個離家比較遠的城市進發(地名我就匿了,此前的回答有人在那座城市的某家醫院的論文里找到了我)。我在一輛開著暖風空調的車裡被捂得嚴嚴實實,穿了一件帶有帽子的大衣,戴了一個淘汰好多年的紗布口罩,感覺就像是醫學防護服一樣。後來我想把帽子解開,又被媽媽給戴了上去,最終我實在忍受不了長途旅行又悶熱的感覺,就搖開了窗戶,自己一個人在那爽,然而車裡的其他人被凍得夠嗆。我在口罩下做鬼臉,然而別人都看不見我的表情,當時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當時的感覺其實並不是太差,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的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輕」,這樣不僅可以長期請假在家,還能跟著父母到外地轉一圈。回憶起一個多月前,以及那之前的三個多月前,我自言自語的自嘲道「這月經來得太TM沒規律了」
然而那個時候我還根本不能體會什麼是真正的月經。

第二話:老天爺的玩笑開得有些大
到達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被安排了住院,頭天的檢查都是常規檢查,拍肺片,半夜12點抽血,第二天早上抽血。我的放射科預約在了第二天中午,本以為就是個簡單的B超,然而做完B超之後醫生又讓我做磁共振,磁共振做完又加做了一個加強的磁共振,當時很想吐槽磁共振機器里那種噪音,我已經快被那種聲音加幽閉感嚇得發瘋了。
因為在放射科做了很多加強檢查,父母包括我在內都感覺事態並不是想像的那樣好,很有可能就像我此前預料的那樣——興許是長了個東西……我不敢想那個詞:「惡性腫瘤」。前一天在路上那種愉快的心情一瞬間煙消雲散,當時的想法就是,不論怎樣也好,就是讓我沒雙休日天天上學也好,就是讓我寫作業寫到凌晨三點也罷,但是……千萬別長什麼不好的東西啊。

診斷結果在第二天晚上出來的,因為是會診所以檢查單都是一起出來的。當時進來的是個長得像大猩猩的醫生,臉上分不清是鬢角還是鬍子,一進來就把我媽跟我爸叫了出去,我還能清晰的記得當時的話:「孩子父母在哪裡,有檢查結果給你們看一下,小孩可以先迴避。」
然而那個「先迴避」是很傷人的。這讓我預感到自己情況有多嚴重。
二姨和奶奶在一旁安慰我,奶奶坐不住了,也要出去,剛一打開門,就發現父母已經推門進來了。

我能清晰地回憶當時媽媽的臉,媽媽嘴角掛著笑,她笑著謝過了那位醫生,然後扭過頭來,眼睛直接就跟我的目光對上了,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爸爸當時並沒有進來,我從門縫中看過去,他一直在外面,轉了個身子,坐在了外面的一張床上。
我能記得媽媽是「噗嗤」一聲笑了的,但是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臉也突然紅了起來,所以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可能並沒有意識到媽媽當時到底是笑的還是哭的。她坐在了我的床上,那個大猩猩醫生走了進來,跟媽媽點了個頭。
「沒事兒孩子」大夫說的第一句話讓我感覺是假惺惺的安慰。
「你的檢查結果是『苗勒管永存綜合征』,這是一種比較罕見的先天性疾病」
當聽到先天性疾病這個詞的時候,我率先想到的是生物課上講的「三體綜合症」……
當大夫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我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了,因為他說……我是

真兩性畸形

俗稱陰陽人

弄假成真了喂

沒等醫生繼續說下去,媽媽搶先開口:「孩子以後做男孩」
當時的感覺已經充滿儀式感了。
我當時的想法並不是做男孩還是做女孩的問題,我的想法是……我……TM竟然是……陰陽人?
然後又想到了月經問題……那次「初潮」跨越時空一般的又呈現在我的眼前,而我目前正在經歷著的,就是月經期?!?!?!
「具體的還要做進一步的染色體檢查,不過我的建議性別定向手術還是看孩子的意見」說完,那個大夫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都在默念著:
XY
XY
XY
XY
XY
XY
XY
然而檢查結果出來後……我……
是……
XX
XX
XX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然後這之後,我被當成了醫學實驗對象,被老主任帶著一群醫學僧觀摩,被人用手指頭捅了菊花(其實捅菊花好爽啊,而且被揉吧揉吧之後還she了)

然後又抽了好幾管血,隔一段時間就抽一次

然後問我例假來了多少天了,又是一管

我都不知道抽那麼多血是幹什麼了,然後最難熬的事情出現了

我被安排穿刺檢查,很噁心的從下體穿刺進入腹部,(就是以前男生丹丹後面的那個區域)我想應該是子宮。。。本來感覺像是在那裡抽血,後來又有人往裡面灌水,結果子宮受涼,感覺子宮在嘔吐……

(圖為轉載,如有侵權刪)

有關我這種病,可以參考這條新聞:《有子宮的男人》這哥們跟我的情況一模一樣

接下來的事情是瘋狂的。當我得知自己是XX基因為純妹的時候,我經歷了人生中最激烈的一次叛逆期……我突然表示我要做女的
然而我媽氣的當時就差拿刀子了
媽媽當時知道說不過我,而且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興許是真的青春期叛逆,我就不想跟以前一樣,而媽媽的想法則是我把你當兒子養了這麼大,你跟我說你想當女的?白養你了
我不知道媽媽的真實心態,上面那是我的猜測。她雖然後來並沒有能說過我,但是總是念叨這件事,說什麼「媽媽不想你當女孩是不想讓你吃苦啊,女人多累啊」
當我有所動搖的時候,得來了醫生的結論。爸爸作為男人還是很理智的,他叫來了醫生,想要詢問醫生的意見,而醫生給的意見是:染色體XX的情況,即便男性生殖器部分功能正常,也有很高的不育風險,而我應該慶幸自己幸好不是XXY。
那麼既然是XX,我那個可以擼的棒棒是怎麼回事?不僅如此初中之後它還能」發射「
最終是媽媽的妥協。

第三話:你為什麼要說你是男的?
其實媽媽一開始並沒有完全妥協,而是直接帶著我出院了,兩性人就兩性人吧,又不是殘疾人,對外聲稱是男孩不就好了?再說即便是每月來也不用姨媽巾不是?全當憋尿憋回去了。
嗯,於是乎我的保密做得很好,初中三年無人知曉,然而到了高中就無法淡定了。
我在高中本來可以一直隱瞞著生活,我自己也習慣了月月友,感覺對自己影響也不大,無非就是每月來的時候會尿血,這是一種獨特的月月掉HP的方式,我也發現自己在出現這種狀況後好像也變蔫兒了。
雖然說看起來我媽似乎不那麼在意這件事,而且我那個時候也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完全以一個正常男性的社會性別生存,但突然有一天我媽拿著報紙跟我說:「你看這男的跟你情況一樣!」
「哦,一樣就一樣唄,咋了?」
「你還是做手術吧」

「為啥?啥時候做啊?」

「怕你懷上自己的孩子」媽媽又噗嗤笑了,媽媽是個年輕的小女人,聽說從小就愛笑

最權威的做女孩的決定來自我爸,我不愧是他孩子,都是色色的痴漢,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在我看來,我馬上要成父親的小情人兒(媽媽吃醋了)

「做女孩吧,現在女孩比男孩好」

在真正面對這個問題後,我反而犯怵了,當我第二次坐著父親的車往那座城市飛奔的路上,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男生的身體,然而到達那家醫院後,得到的是和上次類似的結論

「染色體XX的情況有很高的不育風險」

「而且……很有可能無法產生精子」

喂。。。上次檢查不是還說。。。我精子正常嗎?是誰隱瞞實情了?

聽了這番話,我無法再淡定了……這就意味著,原本平淡的高中生活要變得無法再平淡了。
我的好哥們怎麼辦?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一直標榜自己是大哥,在班裡因為畫畫很好還有很高的威望,平時都以一個男人味十足的人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而如果要突然改變社會性別,真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不過後來的行動卻打消了我的念頭,根本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改變,而是……吃藥
沒錯就像正常人那樣吃藥
說是雌性激素但是如果不說那是什麼根本看不出來
吃藥後最明顯的感受就是……尼瑪胸很脹啊,會不會變大了?好噁心

然後感覺到自己的音域在一點點的變高,自己的胸突然越來越有存在感,自己的大腿好像也突然……不能像男生時期那樣可以並在一起了
此外還有一個明顯的感受就是……自己的月月友變得規律了
然而原本以為因為吃藥嗓音變化的問題會導致同學們看不起我,沒想到因為變化很慢,同學們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根本沒有察覺到,當我的嗓音變得像張信哲的時候,大家還沒有發覺這種變化,包括我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圓,一點點的皮膚變得光滑,連毛什麼的都掉光了,別人也都沒怎麼察覺。
直到……第一次手術
第一次是男性生殖器切除,我並沒有一次性的經過男性生殖器切除結合女性生殖器整形,而是先切除,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整形。

手術之前,我被安排了一系列檢查,血液檢查,尿液檢查,肺功能曲線,心電圖,肺片……還有什麼皮試,往肚子里灌水……總之那幾天簡直忙壞了,也難受壞了。。。終於,手術那一天到來了。。。那天前頁,我被打了一針,然後睡得很香很香(當時其實我很害怕我在睡著的時候被人拉出去劃刀子)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手術,我被告知手術就是睡一覺,醒來就完事了。

然而我完全開心不起來,我被要求不能吃飯不能喝水……我急得到處翻箱倒櫃找吃的,卻什麼也找不到……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洗乾淨待宰殺的雞……

終於,醫生推著擔架進來了……至少睡著了就不會餓吧……我想……

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手上大靜脈還插了一根管子,媽媽跟著我,手裡拿著葯,上了電梯,然後到了手術室門口,讓我們等在那裡。。。

我當時要哭出來了,極度恐慌,當時聽著裡面的儀器聲,感覺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感。

比較安慰的是當時來了一個年輕醫生,是個大姐姐,眼睫毛好長好長,看得我無比興奮。她問我在哪裡上學,我說我是外地的,後來……後來又說了什麼來著?

自己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麻醉的,那段記憶就停止在那裡,然而……手術過程中,自己好像並不像媽媽說的那樣,一覺醒來,手術就做完了

那段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斷片了,但是時間是連續的。。。我突然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手術台上,眼睛睜著,我的視力變得超好,能看到牆上瓷片的凹凸。我坐起身,看著空無一人的手術室,那些器械的各個細節被我一覽無餘的窺視著。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想往上飄,那種感覺並不像是頭暈目眩。我感覺很奇怪,就張口大喊,然而並沒有能發出聲音。

雖然沒有出聲,我還是看到了一個醫生從門外走進來,他戴了一個圓圓的眼鏡,嘴唇上面有一撮日本軍曹一樣的小鬍子

「怎麼不做手術啊?」我問道

「你起來幹什麼?」那個醫生反問我

「你們怎麼都走了?」我很奇怪

我還沒問出答案,就看到他快速走上來,把我往手術台上按。

自己被迫又躺在了手術台上,就發現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了。我感覺到有人在撫摸我的下體,很癢,耳邊又響起了媽媽的哭泣聲。我想睜開眼,卻無論如何都是一片漆黑。

後來又什麼也不記得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意識已經清醒,然而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也睜不開自己的眼睛。我聽到了耳邊有醫生在說話的聲音

「他醒了!」(我想那個時候應該可以被叫做「她」了吧)

「你有感覺嗎?疼不疼?捏一下我的手?」

是一個女醫生的聲音

然而我渾身都沒有知覺,更不可能去捏她的手,當時只感覺頭腦很昏,又睡了過去。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是被疼醒的。最開始的感覺並不是手術傷口那裡的疼痛,而是……嗓子好乾好乾。

後來,這種感覺慢慢的從頭蔓延到下身,我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

我睜開眼睛,看到媽媽在身邊

媽媽誇我勇敢,然而我當時的心情很崩潰。。。。我感覺她騙了我,手術分明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當時的時間概念很混亂,我以為當時是早上,然而意識全部清醒後,發現天已經快黑了。。。

當時正值暑假,很熱,做完之後腿上一直綁著很難受的繃帶,可能因為止血的關係很緊。我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和各種袋子,根本不知道它們從哪裡伸出來的。。。那段時間嚴重難熬。
那次手術之後,媽媽開始叫我女兒了,而且發現她對我管的也越來越多,要求我穿bra,要求我穿勒腿的女式三角內褲,我因為接受不了花文胸就開始從少女發育的背心開始穿,那個時候自己的胸還是個Airport,但是能明顯發覺到的是自己的胯骨怎麼變得那麼寬?屁股變得那麼大

(後來的經驗證實,不穿花文胸不穿花內褲的我,其實是個萌系的)
開學後是最難熬的,每次上廁所都要裝作解大號,把自己關在「包廂」里,不過好在那種戰戰兢兢的生活只持續了一個星期,後來校長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在給我安排了家庭心理疏導見面會之後還是決定允許我走讀。
那時候的校長真貼心啊
然而讓人完全無法淡定的是就在快要搬出宿舍的那一天,被人發現了我穿的少女抹胸

當時感覺我應該買個無痕的,問題是……我這個airport為啥要穿抹胸?媽媽是不是在培養我穿文胸的習慣?
然後就是……被人當成Hentai(變態)啊

整個寢室都樂了
我最無法容忍的事情就是誤解,被好哥們室友當成變態當然萬分委屈,實在沒有辦法我把褲子解開腰帶給他看,然後他看到了一條三角胖次以及當時那個平平的下體……

我感覺自己的胸有股說不上來的躁動感……就在被看到下體的那一刻
那哥們嚇傻了,半天開了口:「你為什麼要說你是男的?」

第四話:真·妹子物語
「卧槽大家都以為你是男的,你這樣……不行了我受打擊太大了」
那天在寢室,我被當成女的了,分明我的聲音還處在張信哲階段而還沒有成功過渡到春哥階段呢,他竟然會把我當成是女的。。。

那天,寢室很躁動,我趁亂逃跑了,再也沒回去過,據說我床上鋪那個外號「大兵」的傢伙因為這事開始胡亂摔東西。。。
後來因為考慮到身份認證問題最終我的這個情況還是公開了,上交了手術材料和心理健康證明,最後性別修改也辦下來了。
於是這件事被在班裡公開了,當時可以感覺到整個班上的同學們的氣氛都不好了,一堆女生一下課就問我:「哎,偽裝成男生是什麼感覺啊?」「我也好想變成男的啊!」「你為啥不當男的呢?我做夢都想當男的啊!」
然而男生那邊的更多的是非議和疏遠,知道我是一個陰陽人,當然也有幾個男生對我萬分好奇,對「穿bra和三角胖次的感覺以及穿夏季女生帶裙子的校服」過分感興趣
於是我也被從學校名單中的「男」變成了「女」,也成了體育課上被照顧的對象……
由於被要求女裝(行為矯正)我不得不從高二那個中性打扮的「假小子」變成了一個成天賣萌的妹子,那段時間簡直滿足了爸爸玩「美女變裝遊戲」的慾望,爸爸給我買了一堆卡哇伊的衣服,受寵若驚。
然後終於在高中畢業之後……我接受了女性外生殖器整形手術和聲帶手術,本來要做臉部的,但激素治療後面部特徵已經很漂亮所以沒有做面部整形。

第二次整形手術很簡單,因為據說,我在被「徹底除根」後,發現了那個全副武裝功能齊全的另一個外生,於是第二次手術,是真正意義上的女性外生整形,而不是再造。。。(有一種……小哥,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隨時為你服務的感覺,而我自己其實很難理解那到底是如何長的,那些功能齊全但位置跑偏長進我肚子里七零八落的所謂「外」生殖系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我比別人對我的好奇更感到好奇。。。我更多的感覺到她此後……興許會成為禍根)
我在高三停止了吃激素,當時是實驗性的,後來發現停止後效果還不錯而且一直到今天效果都不錯就沒再吃過,(當時主要是醫院的考慮,認為我激素正常了不用再吃了)但是噩夢再度來襲!!!!
我不知道為什麼去掉男性生殖器的時候自己還能像「憋尿」那樣把每次月月友憋回去,但是整形之後那裡成了一個洞,於是第一次真正的月月友簡直要把我嚇哭!!!!!!

下面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沒錯,那種事情對於一個曾經還是男生的人來說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可能由於「暢通所致」,下體整形後我幾乎再沒有過痛經,但是月經這種東西卻讓我變得無比不爽,因為她根本停不下來~最恐怖的是坐的久了或者躺的久了,一站起來就會像瀑布一樣洶湧而出!!!
下面我說說我「第一次來例假」的感受吧,大學中最難忘的事(很慶幸我沒有因為這件事耽誤學業)
當時我已經在醫院躺了好久,下了導流管後很快便到了學校去報到
於是血腥的一天開始了。

那天上午,買了一袋速溶咖啡,坐在我剛剛買的戴爾筆記本前,正在美滋滋的喝著,電腦上開著STEAM,正在下載DOTA2……正滿心歡喜,突然感覺不對勁……那感覺像失禁,沒有任何徵兆,那是什麼東西為毛感覺自己好像尿了?

然後站了起來,不明液體像瀑布飛涌,我看到了自己坐的凳子上擦出的血跡,滿頭髮熱。

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是不是自己來了?原來女生是這樣來例假的?我無法淡定,完全不知所措,趕忙往廁所跑,被室友妹子發現。我跑進廁所,才發現因為根本沒預料到來M會是這種後果,自己壓根沒帶姨媽巾。

「唉哆……求……個……姨媽巾……」

妹子不耐煩的給了一片

然後拆開,拿著,發現根本不會用……我以為是墊進去,結果被室友大喊「哎哎膠條還沒撕呢!」

正準備撕,發現室友唉聲嘆氣

「你會不會用?」

媽呀我臉都紅了

看著自己弄髒了的胖次,血腥無比,感覺馬上要暈血,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還都是自己身體里流出來的血……

強迫症來襲,只能……再換一條吧

「你那褲子沒發帖」

卧槽我都失血過多了你跟我說這個!那咋辦?

當時的心臟碰碰狂跳,不知道是真的失血過多還是嚇得,因為此前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出這麼多血

後來沒辦法我用了衛生紙- -b苦逼的中午開始了

無奈一下午都好不爽,淘寶跟同城賣家買了一條生理褲,又在樓下買了姨媽巾,翹了兩節課,回來的時候廢掉了好幾片,因為還是不會用……看著網上的教程自己貼上……下課歸來的室友們看到一屋子血腥的場面都不淡定了

「你沒當過女的還是你沒來過例假?」

好吧~妹子們你們真的好眼力……我真的……沒當過女的……

第五話:我愛你,媽媽

雖然表面上,自己一直在用樂觀扛著自己內心那股不甘,但在大二那年,終於還是招架不住了。那股不甘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就像是性別認知障礙那樣的存在,表面上看起來開心,從容,私下裡,我的心已經被它腐蝕成了一個空洞,冷風在其中嗖嗖的吹過,那段時間,自己無比絕望。

變成女孩這種事,並不是變身文學裡描繪的那樣令人愉悅的,這其中包含著太多淚水,尤其對於我種做出女性定向決定並非完全出自於自己意願的,而且又接受手術如此晚的人來說,變成女孩這件事,對我的打擊是致命的。

我告訴自己要堅強,樂觀,然而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然而大二,一個寒冷的冬天,終於在一天夜裡,崩潰了。

我獨自一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室友們有的在看電視劇,有的在織圍巾,有的坐在床上看書,有的在電腦前「滴滴滴」的暢快聊天,而我,在那天夜裡,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泥潭。

做出定向決定是一張有來無回的船票,曾經那個懵懂少年就那樣駐足在一段美好的時光里,自己變身為一個少女,繼續踐行著少年的願望。然而這個少女在追逐願望的道路上,時不時地回望著那個少年,想要回去,卻發現這個旅程就像時間的流逝一般,永遠回不去了,雖然少年就在回眸方向的不遠處獃獃的站著,自己明明曾與少年同行,然而此時的自己卻無論如何伸手,也抓不住他飄動的衣襟。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腦海中響起那少女的聲音。那是我自己的聲音,自己變成少女後那獨特的,女孩輕柔細膩的嗓音,在我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尖銳。

腦海中隨即閃動著各種辭彙「懷孕」「社會壓迫感」「男人們的目光」「20歲」「生理」「更年期」「衰老」甚至還由此發散出了「雞蛋」「照片」「寂靜嶺」「骨骼」「鵝肝」」芍藥「等似乎與這些毫不相干的辭彙。

我想起那天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句話

「誰讓你是個女人?你就是北大天文系畢業也還是……被人C的命!」

這句話讓我始終無法釋懷,明明自己本來。。。也可以這樣對別人說,可以毫無善意的對女生們說粗話,說小色情的話,然而如今我卻成了「受害者」的一方。(所以私信里以及評論里那些給我發各種挑逗言論的……面壁去)

為什麼,為什麼女人要看著男人眼色活著?為什麼男人要對女人指手畫腳?為什麼女人要百依百順,不從就會被當做潑婦?為什麼女人還要為難女人?為什麼這個社會,女人會是這種命?自己明明……曾經也是個男人,自己明明……也是……(淚眼)

我不由得眼淚像決堤的壩,蜷縮在宿舍床鋪的一角里。

我回憶著自己走來20年的歲月……

「20歲」自己想著。雖然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到20歲

「在人生最妙曼的時光戛然而止,即便消逝,也能給世人留下美好的回憶吧」

比起盛開的櫻花,我更喜歡飄落的櫻花,一片片花瓣落下,散播在春的氣息中。人生如櫻花吹雪,在青春最妙曼的時光片片散落,裝點著晴朗的天空。自己隨風飄散,也好飄落回故鄉,親人的身邊。

就這樣,我下定決心,決定自我了結。

「下輩子,做個男人」

我拿起桌子上的回形針,將它彎出兩個頭,這是用來插進電源插座用的

正當用自己顫抖的手(當時興許是激動,也興許是害怕)拿起回形針的時候,我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

那是一曲很經典的諾基亞鈴聲。

「喂」我聽到了令自己無比討厭的聲音,那是自己的聲音,自己變成女孩後的聲音

「月月,你查一下你英語補考成績吧,成績出來了嗎?」

「沒有呢」

「哦,那多喝點水啊,你們那邊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然後自己按下了掛斷。

媽媽的號碼被我標記為「母貓」,因為我在家自稱「小貓」,媽媽是「母貓」,相應的,爸爸則以「公貓」相稱。當然那只是平日里的玩笑話。

本來握緊了回形針的手,又漸漸放了下去。我想到媽媽,忍不住放棄了自我了結的念頭。

「至少在夢中,能讓自己好受些」

說著說著,自己便進入了夢想。我是一個沾枕頭就睡的人,可是那段時間不知為何經常失眠,雖然能很快入睡,但總是半夜驚醒。不過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就像自己想的那樣「在夢中,自己會好受些」。但是醒過來之後,考慮的第一個問題,還是自己的性別。

我走在買早餐的路上,一手提著包子,一手提著豆漿,看著路邊成群結隊的男生們,心想自己曾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我對女生受夠了,不論是自己還是別人。我討厭自己的身體,討厭女生在「自己對女性的幻想破滅後」呈現出的真實狀態,討厭自己本該有而放棄的命運。曾經被告知做女生可以生育,然而那段時期,生育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災難。我搞不懂為什麼男人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的身體,而女人就註定生育後對身體造成損傷?女人要做出巨大犧牲,只為繁衍後代,而男人,就那樣袖手旁觀,博得自己一陣爽快,萎靡之後,是女人越發腫大的肚皮。

「做女生為什麼這麼累?」自己想著,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委屈,然而無形中卻總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終於,那天中午,再度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結束自己。

我來到自己租住的地下室,那裡在冬日顯得無比溫暖,而在我看來卻燥熱難耐。我將自己的秋褲系在晾衣服的鐵絲上,那鐵絲很低,如果要實施,必須跪在地上,脖子才能被勒起來。

然而自己卻突然又接到了電話。我很奇怪父母曾經基本不怎麼給我打電話,然而那兩天,父母給我的電話聯繫十分頻繁。我並沒有在微信上表露過任何自己的不好想法,然而奇怪的是,父母這兩天的舉動無比奇怪。

我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發現那邊聽不到我說話。

我拿著手機跑到地下室上面,母親才聽到我說話。

「月月,吃飯了嗎?」

「媽你問這個幹嘛?吃過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跟你聊聊天」

「我忙著呢,真的」

我能感受到當時自己那種男生的語氣夾雜著自己女生的嗓音,很違和的感覺,讓我無比難受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然後又自己掛斷了。

從那間地下室上來,看到了旁邊新疆飯店在殺羊。

「死了也好,投胎做個公羊」

然而後來無意間看到了那隻羊的丹丹

「好可惜……」

我又回到了地下室,看著掛在晾衣鐵絲上的秋褲

「如果投胎做不了男人,或許下輩子也不會再思考這個問題了」

我走到繩套那裡,電話再度響起

這回是「公貓」

「幹嘛啊?我吃飯呢」

「你不是吃過了嗎?」

「哦我有事呢,很忙」

「你媽讓我問你為什麼把她電話掛了,沒什麼事吧?」

我終於耐下心來

「沒事爸爸,我跟同學在路上走呢,不想接電話」

「哦,那就好」

這回是爸爸那裡先掛了。

兩輪電話攻擊讓我暫時抵消了自我了結的念頭。

「好煩,真的好煩」

我把自己的兜帽帶上,至少能讓我感到安全感,可是那次,無論如何都安全不起來。我又抱起枕頭,聞到的卻是媽媽的味道。

我打開一罐從家裡帶過來的藍罐曲奇,那是媽媽特意放在我的行李箱里的,因為她發現,我在變成女生之後,竟然變得那麼喜歡吃甜食。我塞進一片上面粘著白糖的方形曲奇餅,然而放進嘴裡那一刻,感受到的卻是莫名其妙的鹹味。

我躺在地下室的床上,拿起手機,開始以一個男性的身份與網友聊起天來,後來我又趕了一些畫稿,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來。

然而晚上回到宿舍,再度不淡定了。看著宿舍里掛的內衣褲,想著自己身上同樣穿著那種打自己心底男生狀態下十分抵觸的東西,再度陷入痛苦之中。

我有開始思考自己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至少在夢中,我還是個男孩子,這是由於在自己潛意識裡,自己依然是男孩意識的結果。

然而那晚,我並沒有一覺睡到天亮,而是一大早6點多,就醒來了。

那天要上課,然而我一點心思都沒有

趁著天沒亮,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順著走廊左拐右拐。自己好像沒有睡好,鼻腔里和嗓子里像火燒一樣的疼,身體也好像發燒了一樣。

然後我迷迷糊糊的順著樓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那會兒可能自己沒有睡醒,下意識的,就朝著高層走去。

因為我知道,當時的下意識里,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買過這個坎

我不說什麼了,我已經下定決心,後悔也好,別人悲傷也罷,都與我沒關係了。

然而自己每走一步,還是掉淚了。

但回憶著曾經懵懂少年時期的經歷,又讓我產生了這件事一定要辦成的想法

那個早晨,我關掉了手機,邁著步子朝高層走去。

「或許,死亡,可以把自己送入到曾經的時光吧」

我流著眼淚,一步一步的朝上走,心中默默地想著。

終於在我覺得已經很高了的時候,找了一個樓層,來到一處走廊。

什麼也不想了,別人還要在上面流連一會兒,自己直接跳下去就好了。

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手機響了,是鳥叫聲,聲音從小到大,那是我平時定的每周這天的鬧鈴聲

由於聲音越來越大,十分害怕,慌亂中掏出手機,按掉鬧鈴,然後在「信息」磁貼圖標上,看到了一個1,信息磁貼也從一個:-)變成了一個;-)

沒關機嗎?

點開,看到是媽媽

「女兒,天冷了多穿衣服,媽媽愛你」

我當即淚崩,順著牆蹲坐在地上「我也愛你……媽…媽」

這六個字從我口中被用一種女生的聲音說出來時,並沒有產生讓我十分厭惡的感受,因為那個詞里,包含一個世界大範圍通用辭彙:「媽媽」

當時突然感覺自己好傻,自己有一個愛自己的媽媽,一個在我變成女孩後強忍悲痛,能很快的轉變過來,將我看做女兒的媽媽,而自己,卻自私的想著要用各種方式結束自己,換句話說,就是想方設法,謀殺她心愛的孩子啊。。。

當我回到房間後,依然在哭泣。室友已經醒了,曾經在我看來無比難以溝通的室友,突然將我抱了起來,安慰我

然而一番安慰後:「月兒,你發燒了」

我才知道,自己真的發燒了。。。

那天早晨那件事,沒有人知道,早晨強忍著上了英語課,卻被告知下午還要忍著,拍劇本課的結課作業。。。

第六話:兩年後事

兩年後,又神經大條的點開了兩年前的這篇回答,然後用22歲的眼光重新審視著20歲寫的東西,好想把自己打死……

前段時間買了一本角川文庫出版,太宰治的小說集——《女生徒》,還沒有通篇讀完但是一直在感嘆太宰治怎麼會有這麼細膩的文筆。除此之外,就是自謙的敬語用得好嫻熟,作為一個外國人總是在面對敬語的時候顯得十分不知所措的樣子。

說到外國人,因為沒能順利的將本科畢業的關係,自己最終還是…選擇了在日本一家製作動畫與手辦遊戲等等原生與周邊產品的公司就職。因為窮,所以不得不工作吧……自己當時是這樣想的。媽媽經常視頻跟我說:「如果覺得難過的話就回去吧。」也許那個時候自己還能回去但是現在的話,回去就代表在這邊做過的一切努力,都要清零重頭再來了。

上學的時候,還在一家叫做米哈游的公司實習,在那裡呆了好久好久。從入職實習生開始,一點點的看著人家從一個小公司發展成了一家人滿為患的大公司的我,最後還是十分遺憾的沒能作為一個正式的員工繼續工作下去。後來每到周末,自己一個人窩在租住的小公寓里都會想……如果那個時候真的能夠順利畢業的話,也不會有……每天都辛辛苦的加班,然後每天擔驚受怕生怕月底的時候吃不飽飯的事情發生了吧。前兩天穿了半年多的裙子,自己最喜歡那款裙子裙褶的設計居然因為損耗被展平了而想過把它扔掉,結果看了看自己的預算,還是打算含淚繼續穿下去……雖然這樣看起來真的邋遢了不少的樣子……

寫過這篇回答之後的兩年來,以及真正成為一名女生乃至後來成為一個職場女性 的四年來,總覺得自己好像一點點的成長了起來,又好像沒有一點變化似的。日本有一種很有名的說法叫 「ゆとり世代」翻譯成漢語就是「寬鬆世代」,我想,作為95後的我也許就是在中國,所謂「寬鬆世代」的一群人吧。因為害怕被別人這樣叫,所以自己總是去尋找一些盡量能讓自己變得忙起來的事情來做,正因為如此,自己的性格好像竟然也變得越來越麻木了。在國內的時候討厭回宿舍,會一個人在大街上逛好久好久。放假的時候也討厭回家,因為在家裡躺著玩手機的話會被媽媽煩得外焦里嫩的……大學的時候一直會有生活費,也有好朋友可以一起去買東西,大包小包的衣服穿一穿不喜歡了就扔在柜子里,而到了現在也會十分小心的選擇需要購買些什麼,什麼是必要的日用品什麼是這個時候不該買的東西都會分得細細的。裙褶被壓平穿上後顯得邋遢這種事情什麼的……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一定會選擇再買一條的,前段時間在QQ空間發牢騷,還有人吐槽:穿過的打底褲因為僅僅粘了一腿貓毛就再也沒穿過;剛買了半年左右的手機因為攝像頭被划了很小的一溜溜劃痕就換新手機的梗……但是現在的話……嘛嘛~已經無所謂了啦!現在的自己一個人坐著電車上班,一個人坐在下班後工薪族扎堆的居酒屋裡小口小口的喝著啤酒,一個人去京都看大文字燒,一個人穿著夏季和服去參加花火大會。然後,小時候的夢想不會再表露於外在,更不會再掛在嘴邊,只是因為生活因為工作而蟄伏下來的自己,也下意識的把夢想埋藏在心裡,做一些這個社會更需要自己去承擔的事,我想,作為一個女人能夠真正的成熟與獨立在這個世界上,是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如果說曾經,作為一個女人心裡會有種種不愉快,會給自己貼許多的標籤的話,現在如果遇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也許會扇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吧。我喜歡現在的自己,喜歡現在的狀態,喜歡自己的性別,喜歡自己在這個社會上所處的角色。也會特別的感謝自己的命運,命運給了自己在人生中途選擇性別的機會,也多提供給了自己一個審視自我人生的角度,讓我能夠真正看淡許多許多所謂放得下與放不下的東西,讓我能夠笑著奔跑下去,感謝所有的經歷。

==========================以上是正文==========================

後記(2015年)

一大早起來發現被推到了知乎日報,然後看到了知乎日報團隊的私信……看著自己的諾基亞好像不能給日報團隊發私信……好無助的感覺。。。後來自己看開了,有些事情與其藏著掖著,不如敞開心扉,既然已經回答了,就把它完善起來吧。。只是發現自己的情緒好像很不穩定,有些像人格分裂一樣的胡言亂語。。這是一篇被刪除過又恢復了的回答,也是一篇匿名過又撤銷匿名的答案,希望我的經歷能幫助更多的人,也希望那些加了我QQ的與我有相同或類似經歷的知友能夠敞開心扉,如果有可能,如果已經邁過了心裡的那道坎,也不妨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

關於私信提問,希望知友能夠體諒,不要問那麼多奇怪的問題,因為很多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作為患者,我比別人更希望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我更希望醫院,或者有可能知情的父母能告訴我是否有隱瞞的實情,因為我能明顯感覺到醫院對我的態度的轉變,那種染色體檢查結果出來是XX後從「遵從自己選擇」到「強烈建議做女性」;母親突然做出的接受定向手術而且從「強烈要求你做男孩」到最後妥協後快速接受我是女孩的態度轉變以及兩次拜訪同一家醫院得到對我的男性生殖功能不同答覆的經歷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病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甚至於讓我懷疑我的病情其實是被隱瞞的。我比那些對我身體好奇的人更感到好奇。如果有可能我會自己去複查,但這是建立在自己希望重新面對這件問題的時候,作為一個即將大四的學生,我想現在首要的任務還是希望把自己該做,希望做好的事情做好。

再次感謝自己的父母,永遠站在我身邊,無比堅強的父母,感謝他們,也感謝那些在自己上大學後為數不多的知情者默默的幫助,謝謝。

引述一段我在另一個針對我的提問中的回答,那個回答已經舉報應該快不存在了吧,我把一些真實想法說出來,一些此前在這個回答中顧忌氣氛不願意提及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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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那個問題的題主)說的- -b之前也遇到過跟你類似的提問,包括私信里也有人要求我刪答案刪號的……理由是自己受不了
我刪過一段時間答案,也因為刪答案導致有段時間ID異常無法登錄過。。。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又恢復,然後發現與其將它埋在心裡,不如用一種匿名ID的方式說出來的好- -。。所至少這會讓我自己心裡好受一些。這也是我保留這個賬號的理由。
其實並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樣,改變性別在他們看來是一件無比新奇乃至於跟換了一部新手機一樣開心的事情,我有很多痛處並沒有說出來或者說不願意說出來,一些來自於我自己的抵觸感以及來自於社會環境的抵觸,我是否可以在這個回答中將那些辛酸說出來呢?
就像之前說的,醫院對我有隱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性兩性畸形,雖然一開始醫院用了一個詞:「苗勒管永存綜合征」,但這個推斷在我的染色體檢查結果出爐後就被推翻了,而成為了一個待確診的狀態。或許父母比我更知道真相吧,那種從一開始堅決不同意我做女性性別定向到後來主動要求我做女性而且在定向後還快速轉變對我的態度就能感覺到,這裡面應該是隱瞞了什麼,我沒有選擇,我只能做女性,或者在當時的情況下,父母認為我做女性更好。雖然說初中的時候自己表示想要做女性,但那真的只是說說玩而已,就好像有時候小孩子會故意說反話看看大人的反應。當時就像想像中那樣,父母堅決不同意,爸爸傷心的坐在走廊裡面哭,在他們看來,我做出那種決定其實就跟「原來我兒子是個變態」差不多吧。爸爸那段時間曾把我當做同性戀一樣看待,打我,罵我,還有媽媽,只知道低頭痛哭,不論我如何承認錯誤,不論我如何辯解當時只是說反話,只是不經意間的玩笑,但在他們看來,還是難以接受。他們甚至做出決定,我要做女性定向,就讓我自己打工掙錢做,從此不認我這個兒子。
在老一輩人眼中,跨越性別,脫離先前的性別就是道德敗壞,在他們眼中,這種做法就是同性戀,他們會認為我為了喜歡男人而做出女性定向的決斷。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抵觸情緒下,他們最終還是妥協了,或者說不是妥協,而是真正的改變了想法,接受這一切。我想他們一定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偶然聽到了來自醫院診斷的什麼消息,他們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病情,也私下裡跟醫生溝通了什麼,才最終改變主意。我想他們一定是意識到我無論如何都要接受女性定向了,只能逆來順受吧。於是在我即將面臨手術的時候,哭著鬧著要保留自己男性身份的時候,換來的是父母面對我曖昧的態度以及私下裡堅決的女性定向計劃,我被不由分說的被抬上手術台,並且不由分說的被切除了那個伴隨我十幾年的器官……
改變並不是好事,有些時候改變帶來的是旁人的冷眼
我會被人當成是變性人,因為在他們看來,變性人就是變態,而間性人則是無奈。在他們看來,把我定義為變態會比定義為無奈對他們來說要讓自己好受,這也是貶低別人給自己帶來優越感的一次」絕好的機會「。就跟我見過的另外一個針對我的提問(後來舉報不友善內容刪除了),那個題主說:寧可把我當成是變性人,也不願意承認我是女的。。。其實現實中,我遇到的攜帶這樣看法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
我很艱難的從這些非議中走了出來,從此與曾經的人脈,曾經的生活環境斷絕了一切聯繫。我現在能夠感受到的更多也是來自於年青一代對我的認可以及老一輩說什麼都要把我當做變態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我很感謝自己的父母能給我生命,並且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讓我活了下來,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雖然說父母對我很好,但並不代表所有親人都能夠接納我。我在初中第一次別檢查出兩性人的時候,奶奶一瘸一拐的陪在我身邊,而在我做了性別定向後,奶奶再也不搭理我了。不僅如此,曾經被爺爺叫做「三龍」(老家的小名,我在自己家的乳名是yueyue,用漢字寫曾經叫越越,現在叫月月),被無比關懷疼愛,如今也遭到爺爺冷眼看待。老人一般對待這種問題的態度是很頑固的,這種問題在他們看來就是道德敗壞,不論怎麼辯解,他們是聽不進去的。老人的這種態度並不是來自於性別歧視,而是一種來自於中國傳統社會對道德的認知,在傳統社會道德認知中,男女永遠是一堵牆,一堵永遠禁止捅破的牆,誰捅破它,誰就道德淪喪。
此外還有一些知道我情況的女性(也是老一輩人居多),始終不願意承認我是一個正常的女性,在她們看來,一個小時候還對女性抱有性幻想的人,就是變成了女性,依然是危險分子。我的表妹(15歲),至今把我叫「公的」,而且很多時候壓根不搭理我。
在那些女性看來,就是那種「你個色鬼憑什麼當女人?」的想法充斥在她們腦海里。
因為定向後成為女性的緣故,我的這件事很快的就在我們家屬院傳開了,我要一次一次的跟人解釋我不是變性人,甚至於一次次的跟人解釋我是被迫無奈,但那些人,大多是皺著眉頭,歪著眼睛,一言不發,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否認可,或者說表面上認可內心裡是否接受。除此之外,我還要跟那些無比好奇的人一遍遍重複的解釋各種身體感受,那些非常事務的大叔大媽們還會問很多難以啟齒的問題,說實在的我壓根答不上來,即便答上來滿足了他們好奇心,他們有時也會重複提問相同的問題TAT。。。同理有時候在知乎被人問很奇怪的問題,我也是答不上來的
因為我的這種情況,傷了父母的心,說父母完全轉變過來是不可能的,我一直到定向後第一次來例假,父母才真正把我當做女孩,在此之前他們也一直認為能有一棵救命稻草可以死命抓住,或者說至少心底里是不承認我是女孩的。爸爸的頭髮在半年內白完了,而他當時只有50歲,媽媽則是十分不自然的喊我叫女兒,直到最後一次定向手術後第一次來例假,自己無比笨拙的弄了一褲子血,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身上來那個了,她才真的認同我是女兒,才真的像一個女性對待女性那樣和我無話不說。
2013年10月13日,那是我作為女孩的生命誕生的日子。我來了一次真正的例假,不知所措又無比驚喜,媽媽給我打電話,我悄悄地告訴她那件事,她也突然驚喜的大叫:「啊?你身上來那個了?那你怎麼弄的呀?」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但是接踵而來的又是什麼呢?反覆發作的抑鬱症,那種時好時壞的心情,來回遊走的人格(男女人格不受控制的切換來切換去),每晚吃三片艾司唑侖都睡不著第二天頭暈目眩的起一大早的那種慢性折磨,折磨了我將近一年。那種來自於對自己的不認可,來自於男女身體感知帶來的落差,以及來自於對女性社會的不適應都讓我一直承受著慢性壓力。我就感覺自己是一個披著女人皮的男性,真想有一天剃個平頭脫掉內衣敞開衣裳站著撒泡尿,那種壓抑,壓抑自己偽裝自己把自己偽裝成女生真的很煩很煩,莫名其妙的想哭卻根本不知道為什麼。
讓我走出來的一劑良方就是知乎,就是後來上了知乎,認識了很多跟我一樣的朋友們以及一些具備參考價值的類似情況的知友們,我編織著自己內心壓抑很久的語言寫到知乎,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講述,這對我的情緒也起到了很好的安撫效果,才讓我真正的釋然。

說在後面

=======================關於私信與評論=======================

請嚴肅看待這件事情,最早的回答版本雖然能夠侃侃而談只是為了在知乎這個平台營造一個輕鬆的氛圍效果,因為這件事本身是一件令人感到噁心的事,為了回答效果在文字和敘述方面做了一些粉飾。我的本意不是希望大家把我當做一個「變身小說」主角,也不要把我當做一個娛樂對象,更不要給我安利所謂「變身文」,作為一個兩性畸形患者,看變身文無異於被別人揭傷疤,會很生氣,因為所謂「變身」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而正常人看變身文無外乎獵奇的心態。沒經歷過真正的「變身」不會知道這其中的「變化」是多麼令人難受和絕望,又是多麼讓人甚至讓自己反感,所以請不要隨意評論,謝謝大家。

關於第一段「擼」的描述一直被網友誤解,大概會覺得我像一個正常男生一樣的擼?no no 那只是一個帶引號的指代......

另外評論區我不會再看了,所以也不會一一回復,因為評論太多要翻好久而且電腦上載入不出來

其實大家可以把我當正常人看的,至少自己很希望這樣被人看待,很希望很希望。自己已經好倒霉了。

=================關於男朋友(ex)==================

之前的回答版本有關於男友的段落不過現在看來關於前男友他本人,我不希望在這篇回答中再牽扯到什麼。他曾經幫助過我許多,然而分手這件事對於我們兩個人都是一種很嚴重的打擊,所以我不希望在這個他也許還能看到的答案下再寫有關於他以及我倆之間的事情。

================關於DOTA2================

說實話不會玩,包括LOL(但是有玩過虛榮),雖然有下,但是嘗試一下一直沒怎麼玩過,也不愛玩。不過有steam賬號,不怎麼玩了,上面只有城市天際線和Lumino City

其它遊戲方面比較喜歡輕度休閑類的

順便:·特·別·討·厭·競·技·類·游·戲·

================關於對自己性別的看法================

感覺特別模糊,並不是努力去把自己定義成什麼,而是根本不會在意性別怎樣。早先比較在意這個後來慢慢的就不在意了,時間久了的話,會認為性別本來就不是一個用來區分人類的東西,大家都是人類,僅此而已……所以現在的自己與剛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比起來對待這件事要淡定許多。小時候我是直男癌吧,因為在擁有男孩子的家庭,傳統的父母在各方面的教育都會十分偏重於強調男權這一方面,比如作為男孩子的自己被要求一定要有男子氣概,不要像個「小娘們兒」(這個詞帶有很強的歧視味道,會讓人很不舒)似的。。。所以後來在我經歷過從男孩家庭到女孩家庭的轉變後深有體會的是直男癌的偏見來自於家庭與教育,而自己在真真切切面對一些直男癌行為時也會非常非常生氣,這是我成為女性後真正設身處地所面臨的狀態。

在微博上有個網友問我「變成女生會不會很不適應啊?」雖然他的本意可能並不是說女生不好不好之類但是當時的自己聽了他的話後立馬就火了——很不想搭理他,自己大概的感覺就是認為他瞧不起女性,他在想當然的認為女性不如男性,因而才會判斷我「擁有了一個對比男性來說並不太好的性別因此而不適應」的感覺…這件事使我特別火大。。。可是如果我沒有作為女生的親身體會,以及和女生一起生活的話,也許一直到今天我還會是個直男癌吧。有些東西……只有真正設身處地後才會有所體會。

所以現在如果還有人問我喜歡不喜歡現在的性別的話,那麼請你先面壁思過吧!然後我的回答是:喜歡,講真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是女權癌啊……

=========================關於同情========================

比較討厭被人同情,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弱者,或者說一個需要同情的人,一個不正常的人。。。自己其實和別人無異,尤其是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很長時間,對很多事情就無所謂了。我認識一些和我情況類似的人,雖然中間有許多或不願提及或難以開口的經歷,但他們在經過對自身性別的選擇並積極的治療後都漸漸回到了正軌,像每個平平常常的人一樣生活。所以同情的話就悄悄的收回去吧,很喜歡知乎的環境,能夠讓我把自己的經歷分享出來,畢竟自己的初衷,也不是博取別人的同情啊。

最近外公剛剛去世,從得知噩耗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還總是每天以淚洗面,一到晚上就很傷心的哭。雖然作為外孫女但是外公外婆是我最親的隔代,是從小就住在一個院子生活在一起的。請假回老家參加了外公的遺體告別儀式,看著外公身上蓋著黨旗靜靜地躺在那裡無論怎麼哭喊都不再答應的時候,看著外公被從禮堂一點點的傳送到鍋爐房的時候,才第一次真正親眼見識了死亡的恐怖以及死亡帶給生者的無助。雲南火流星的第二天,外公走了,從來對死亡沒有太多認識的我也相信了,並且親眼見證了一個人的離去,今後一定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希望自己今後不會再那麼脆弱了。


2009年9月25日凌晨3點,暴雨傾盆。


我愉快地睡在單位4樓值班宿舍的床上,突然被隔壁屋的值班警長一把扯開被子拖出去出警。


一路罵罵咧咧來到值班前台,接警的妹子迷迷糊糊的告訴我倆,報警的是個女的,電話里說的不清楚。可能是家裡人打架,出人命了。


說實話,這種家庭糾紛的報警平時沒少接,大多都是怕警察不重視,故意誇張很多,所謂的出人命經常就兩個耳光的事。我取了車鑰匙,然後和警長出了門。


那天夜裡的雨特別大,天也特別黑,時不時的電閃中才看清路。我出門第一腳就踏進積水裡,沒走幾步,皮鞋透濕。


轄區不大,路很熟悉,原本想開車從近路鑽巷子開過去,開到一半卻發現路中間被兩個白天還沒有的大花壇擋著,只好又倒回去,走外圍繞到了事發地點。


就在我打開遠光燈準備下車時,我看到了至今難忘的一幕:兩個淋得透濕的女人跪在路中間朝我們的警車不停地磕頭,嘴巴一直在動,但聽不清在說什麼,電閃雷鳴中詭異異常。


我和警長對視了一眼,知道真出事了,下車跑過去問情況。兩個女人已經失魂落魄,語無倫次,一邊歇斯底里,一邊用手不停指著路邊招待所。


進了招待所,只見從二樓收銀台一路樓梯台階到一樓大廳布滿了雜亂無章的血腳印。我倆沿著樓梯邊沿躡手躡腳上了收銀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沖鼻而來。


昏黃的光線下,一個年輕男子睜著眼睛仰躺在收銀櫃檯裡面的簡易小床上,脖子幾乎整個被割斷,僅僅一點皮肉連著頭顱和軀幹,地面上厚厚一層血泊,四周牆壁和天花板都是噴濺的血跡。


這個被害人我很熟悉,招待所老闆的兒子,白天還曾到所里參加治安防範培訓會,見到我有說有笑,一個本分的生意人。


時至今日,我也很難找到合適的辭彙表達出看到這種白天和你拍著肩膀寒暄的熟人,夜裡卻身首異處慘死一幕的內心感受。


48小時不眠不休的加班後,我們終於在外地抓到了嫌疑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相貌平凡,身材普通,語調不高,前科累累。


提審異乎尋常的順利,第一堂他就交代了整個作案過程。


當天夜裡他一人帶著尖刀來到事發招待所,他本來打算行竊,但看到正在睡覺的小老闆人高馬大,他怕驚醒對方被抓。他不想再進牢房。


「我站在他睡覺的床頭,站了足足有五分鐘,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要弄死他。最後我想我還是要弄死他,不然萬一動手我搞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平靜,神態坦然,感覺要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


「我上去一手捂住嘴一手用力朝喉嚨扎了一刀,血噴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那人整個都從床上彈了起來,雙腳不停的抽,喉嚨里也咕咕嚕嚕響。我跟著又捅了一刀,人還是不停的抽,我只有壓住他的頭,使勁用刀來回拉他喉嚨,血噴的到處都是。很快人就不動了。」


「你搶了多少錢?」我問。


「1500,都在收銀台旁邊的木櫃抽屜里找到的。」


「1500元一條人命?」我接著問。


「我也沒想到就這麼點,但總比沒有好。」他直視著我的眼睛,沒有躲閃,臉上似笑非笑。


「你出獄後為什麼還要幹這種事?」


「我50歲的人坐了近30年牢,出來後父母親戚都不在了,我既沒本事,也沒力氣,年紀這麼大,招工也沒人要,我還能幹啥呢,搞事也是死,不搞也是死,真無所謂。」


他毫無懺悔,我無言以對。


後來的提審中,他一直態度很好。他知道自己是死罪,就是想弄清是槍斃還是注射,他告訴我說最好能注射死刑給他留個全屍,槍子兒打腦袋死相太難看。後來又說無所謂,死都要死了,還管什麼死相。


對了,搶的那1500元錢,他逃到外地後給自己買了一套新衣服,一雙新皮鞋,自己在小飯店炒了幾個菜買了瓶老白乾吃了一頓好的。


1500元,兩條人命。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電閃雷鳴中夜半三更當街下跪的詭異,不是昏黃燈光下圓瞪雙眼身首異處的慘景,而是自暴自棄後無從選擇生無可戀的絕望。


騙取爸爸工傷去世的賠償款,親戚下藥將媽媽殘忍殺害,兇手現仍逍遙法外

這個案件發生在福建平潭,念斌投毒案發生的地方。平潭公安怕被翻案所以直接選擇不立案?

2002年爸爸因工傷去世,留下一筆賠償金。
爸爸的一旁系親戚GCH(女)社會關係面廣, 幾次幫媽媽料理家事,逐漸取得我母親的信任。
於2015年2月至5月,媽媽分三次將部分賠償金借給對方。
共計48萬元【現在只有賬簿和銀行轉賬記錄為證,但借條不見了。

約定還款期限到了,但GCH拖延不還,,經媽媽催討多次後,GCH與媽媽協商約定在2016年1月29日下午到媽媽租用的位於福建省平潭縣xx街道4樓岀租房內商談還款事宜。

結果,當天就被媽媽被毒殺(死亡時間在2016年01月29號晚上12點)。


當晚經過:

2016年1月29日晚弟弟妹妹外出,家中僅剩媽媽一人,,19時許該時間由平潭縣公安局刑事偵查大隊調取錄像推定,GCH隻身來到家中(平潭縣某出租屋四樓)。


20:30左右出租屋三樓阿姨聽見動靜,上樓發現媽媽在樓梯口喊救命,GCH跟阿姨說媽媽是喝醉了在說胡話,並捂住媽媽的嘴,媽媽大喊「她不知道給我喝了什麼東西,我頭大的很」!

三樓阿姨是新搬來的租戶,跟媽媽不熟,聽信GCH的話以為媽媽只是喝醉了在說胡說,扶媽媽進房間後離開了 阿姨已做筆錄(呼籲:只要遇到可疑的事,請大家報警,因為我們誰也不確定下一個人是不是自己)


21:00左右妹妹回到家中,看見媽媽面朝內側,躺在房間床上。妹妹走到床邊拍了媽媽肩膀叫了聲媽媽沒有回應,想進一步查詢媽媽狀況時被突然出現在後面的GCH阻止,稱「你媽媽喝醉了不要去打擾她,讓她睡」。妹妹見其是家裡的親戚,沒有懷疑。


GCH將妹妹從媽媽的房間拉出,阻止妹妹觸碰母親。妹妹被GCH帶出房間後,GCH就纏住妹妹和妹妹聊天不讓妹妹進媽媽房間,期間GCH還拿出媽媽的兩部手機交給妹妹說媽媽手機被媽媽從窗戶摔下去,妹妹弄好手機剛開機,GCH就急迫地向妹妹索要手機密碼,妹妹不知道密碼沒有給。

而後GCH一直強調她與媽媽關係很好,是媽媽叫她來家裡;並且說媽媽心情不好喝醉了兩人發生肢體接觸,兩人都不同程度受傷(事發後我們發現媽媽的臉上都是抓傷,手臂有淤青),她只欠媽媽一點小錢……


妹妹知道媽媽不喝酒,並且自己2月15日要訂婚,媽媽一直籌備訂婚事宜,心情非常好。覺得奇怪就想進卧室看媽媽,剛起身,GCH馬上起身在妹妹前面跑到媽媽房間拿出一水杯放水龍頭下開大水反覆沖洗並催促妹妹燒熱水,強調要往水杯里泡加茶葉加鹽巴的開水,等媽媽醒了給她喝。

出於對母親的關心及對親戚的信任,妹妹按照她的意思燒水,期間,GCH不停催促問水燒好了沒?


看到天色晚了,妹妹就催GCH趕緊回家,可是GCH總是以各種借口一直不回去,直到22:30左右妹妹詢問GCH是否要留宿家裡時,GCH才離開。

妹妹送她下樓後剛想上樓看媽媽,這時GCH打電話給妹妹說她鑰匙丟了,讓妹妹下樓幫她找鑰匙,她自己則又獨自返回四樓。23:30分左右GCH稱在四樓找到鑰匙離開家中。


待GCH走後,妹妹進入媽媽房間,發現媽媽還是側身躺著,於是幫媽媽翻了身,此時發現媽媽嘴唇發紫,臉上數道明顯抓痕,身體發涼無生命跡象。打120,近24點左右醫生到達現場搶救,但最終媽媽因搶救無效死亡。

媽媽送去醫院後,妹妹多次致電GCH,但都無人接聽。

凌晨2點左右家裡的親戚到她家中詢問情況,她還沒睡,第一回答是「人已經死了啊」並否認欠我家錢。

我們事後查看媽媽遺物時發現賬簿上記載的借款唯獨GCH的48萬的借條找不到,其他人的借條都在。


1月30日我們向平潭縣公安局報案,公安局進行現場勘驗並進行屍檢(屍檢報告和現場勘驗報告至今近3個月仍未出)。排除媽媽喝酒的可能,並初步判斷是因喝某種藥物致死。並對案發整棟出租房內的相關人員作了筆錄。同日,GCH被拘留。


事發後,我們向平潭縣公安局經辦人員詢問案情進展情況。突然被告知GCH於2016年2月9日被取保候審,並且立的案由卻為「盜竊」。


我們不明白為什麼GCH會這麼輕易被釋放?是否有不可告人的貓膩?
畢竟媽媽死亡當晚,唯一跟媽媽在一起的只有GCH,且GCH跟媽媽相約還錢的時間也是1月29日,現在48萬元借條突然不見了,這不是很明顯的動機嗎?再加上GCH當晚的種種異常行為和滿口謊言,及當時妹妹和租賃房屋三樓阿姨等人證足以證實GCH的故意殺人罪行。另外,媽媽向來滴酒不沾,事發當晚還跟家裡各個親戚通電話商量妹妹訂婚事宜,心情相當愉悅各親戚均能證實媽媽心情狀況,根本不可能自殺,而且媽媽身體常年有健康體檢的習慣,甚至在事故發生前還剛在平潭縣醫院做了體檢,也不可能存在身體疾病死亡狀況平潭縣醫院體檢單為證


現在各種證據均指向 GCH,GCH人理應是重大嫌疑犯,退一步即使證據有一定的瑕疵,也應該等媽媽的屍檢報告以及現場勘查材料出來再定奪,而且目前案件尚在調查中,無論如何GCH都是最主要的犯罪嫌疑人。

案發至今近3個月,我放棄了學業留在家中跟進案件的進展,可是至今連屍檢報告都未出,從一開始刑警還會跟我們說明一些情況到後面每每都是以「我們正在調查」這一句話來敷衍我。刑警態度的轉變以及案件的遲遲無進展,公安不立命案,讓我極度擔心這個案件最後會不會變成懸案掛在那邊,讓我的媽媽枉死。

我多次向平潭縣紀委控告,紀委說不屬於他們管轄範圍;向福建省信訪局信訪,信訪局說不屬於他們管轄範圍;向福建省公安廳信訪,公安廳說平潭正在辦理;向報社及電視台、幫幫團等尋求幫助,他們不敢介入...

作為受害者的兒女,求助無門我們希望能夠通過輿論的力量監督平潭縣公安局充分考慮案件的嚴重性和影響力,考慮我們窮苦百姓的冤情、媽媽慘死的悲狀,認真履行職責,更公正、積極地處理這個案件,以告慰死不瞑目的媽媽,讓我們孤苦伶仃的姐弟五人不再雪上加霜,感慨不盡!

微博:真真不是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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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評論里有些朋友說我連殺害媽媽的兇手的名字都不敢寫出來,照片也打馬賽克,沒有提供相關證據,懷疑事件的真假。名字、照片不放出來是為了我的弟弟妹妹考慮,現在家裡只剩下我們幾個孩子,作為家裡目前的頂樑柱我必須為他們的安全考慮。同時,文中所提到的相關證據及材料等都在公安手裡,所以沒辦法在文章體現出來。我只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我們作為受害者女兒對案件目前情況的困惑表述出來,我想作為孩子,沒有一個人會拿自己媽媽的生命來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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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我目前收到的公安的立案通知書,立的居然是我妹妹被盜竊。

另附本人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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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潭縣公安局局長接待日,我們家屬今天都去了。局長、副局長、支隊長、刑警隊大隊長還有法醫都會見了我們,公安對屍檢報告至今未出和為何立盜竊案做了口頭說明,平潭縣公安局局長表態此案不破,偵查不止,要我相信公安會將儘快破案,並建議我刪掉微博等帖子以防透漏細節對案件偵破造成影響。可見這兩天帖子的擴散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非常感謝大家,你們的每一個贊每一個轉發,每一個建議甚至每一個質疑,都非常感謝。目前我選擇暫時相信公安,希望他們能儘快給我們家屬一個交代。

微博:真真不是傻真


有知友 @廬陵後生補充:答主所說95%屬實,我是2005年下進入某中學,案發時我讀初一,兇手讀初二。另外補充一點兇手的歷史。 1.兇手在作案前被開除過至少一次,原因是他用刀劈向一個老師,這個老師是兇手父親的朋友,所以改老師答應兇手與他同住以改善住宿條件。作案是因為兇手偷老師的錢被發現了。 2.我讀初三的時候大概2007-2008年間兇手越獄過一次,但被抓住了,被關押在井岡山監獄。 3.兇手沒被判死刑是不足十四周歲,當時兇手13歲半。 4.另外一名罪犯是被主犯逼迫過去的,主犯說不去跟他一起搶錢就先把他殺了。 補充這些是想說:如果你是農村來的,盡最大可能不要讓自己的孩子去那些鄉下學校念書。生存條件極其惡劣,校園暴力無處不在而且學生暴力手段暴力到無以復加。 我是2008年以該校第六名的成績考入江西第四名的高中。算是好學生,但初中三年無不提心弔膽過日子。希望給大家在做選擇時候提供一個參考。

以下是原答案:

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06年驚動全國的「XX中學殺人案」。
06年我剛好轉校去XX中心小學讀四年級,同桌叫婷婷。
讀了大概一個月左右,婷婷突然沒有來上學了,老師說婷婷病了要我們每個人寫一句祝她健康的話給她,那時跟她不熟但依然認認真真的寫在本子上讓老師轉交給她。
後來我是從我奶奶口中得知的。XX中學有四個男生,因為沒錢上網,想去別人家搶點錢,有個男生的姨也就是婷婷的媽媽有點錢,他們晚上就拿著刀去她家,路上有兩個男生害怕就跑回學校沒有去,剩下兩個人以摩托車倒了為理由去婷婷家要她媽媽去幫忙扶起來,等她媽媽出門後便用刀砍死,然後又回去跟婷婷爸爸說姨扶不起要姨夫一起幫忙,出門沒幾步兩人又將婷婷爸爸砍死。然後兩人衝進家裡拿刀威脅婷婷的弟弟拿錢出來,弟弟拿出父母枕頭下的一千塊錢後兩人又將弟弟砍死。
最可怕的是他們拿完錢後沒有走,因為砍人後血濺到衣服上,他們就坐在她家烤乾衣服。就在那個時候婷婷從同學家回來開門看見弟弟倒在地上,失去理智衝上去打那兩個男生,那個男生砍她的時候她用手擋了一下被砍去三根手指,後來她的頭上又被砍了幾刀,幸運的是她昏迷了加上出血太多他們以為她死了便走了。
她醒來爬到旁邊大伯家,她大伯立馬報警,凌晨將罪犯抓獲。

聽說那兩個男生走後去網吧上了一會網,回到寢室還跟室友炫耀說他剛剛殺人了,沒有絲毫恐懼,被抓上警車的時候才放聲大哭死死拽住車門不肯上車。

兩人都未成年,一個判無期徒刑,一個判十一年。有時覺得未成年人犯罪比成年人更可怕,正因為他們小,他們無知,沒有恐懼,作起惡來更殘忍更沒有底線。

(為防止被檢索到故將中學名字刪去)


ps:有人說這事比較假,這個我沒法再說了,真要讓我爆出時間地址我承認我是不敢的。另外警察也不是大家說的那麼無能,當時警察問我是否確認那些男女認識,我沒法給確定回答。我回去之後在家裡窩了一個多星期,事後對我衝擊很大,基本都靠外賣和泡麵度日,手機都沒敢開,沒準是警察打電話我沒收到。

另外還是相信警察吧,當初熱血什麼都不怕,但是最後終究是害怕了的,不是所有人都有義務面對這種事情的,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為前提,量力而為吧。反正最後最後回到家我是把自己嚇壞了,全憑衝動做事,終究最後冷靜下來是要害怕的,冷靜下來的時候我甚至卑鄙的想當初要是只報警就走就好了,我不用這麼擔驚受怕,我當時也是相信自己的絕對武力,但是現在讓我再碰到的話,我絕對不敢再衝過去的。

還有,爺們們健身還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即使不去幫助別人,遇事還是比一般人佔優勢的,我還要特別感謝當初帶我看ufc和wwe還帶給了我第一張健身卡的的朋友們,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件事

另外說我編故事的,我只能說我沒必要裝這個匿名的逼,我在知乎一直都是一個看客,也看了很久很久,才一百多個贊,這三千多個贊是我根本沒想到的,之前是看到這個問題下面很多很多的回答,我才想找個地方說說這件壓在我心底很久卻不敢和別人說的事,這一下子這個答案這麼火是我完全沒想到的,畢竟完全沒用處這些贊也不準備要,還要和你們打口水仗,我也沒必要編這個故事出來費力不討好吧?

最後,我現在好想刪答案,有點怕查水表,我從來都不是英雄式的人物,也沒什麼背景,只不過當了那麼多年的小人物,客串了幾分鐘的英雄,英雄模式結束後還是那個小老百姓

正文:
和朋友旅遊,我看到一個女的被三個人拉走,感覺不對。就和朋友說讓他們先走,我就掉隊跟著看。越看越不對勁,然後我偷偷跟在後面報警,當地警察就是傻逼!叫我等著!等你媽逼!

然後我一路跟著走,打車跟著走,最後在一片棚戶區看三個男的把那個女的拉進去了,我趴在門口聽,聽到那種嘴被捂住的掙扎聲,然後我當時腦袋都轟的一下炸了,從沒想過犯罪離我這麼近

回頭找到了一塊磚頭,繞到後面雜碎窗戶就跳進去了,然後肩膀就被劃傷了,進屋三個男的正在用繩子捆那個女的,那個女的一看到有人進來,瘋了一樣掙扎。其中一個施暴者衝過來我也衝過去一板磚拍在臉上,可能是稜角拍在眼鏡還是怎麼的原因,當時就見血了,然後倒地捂著臉翻滾,第二個人掏出了一把刀,我扔出磚頭砸到他的胸口,跑過去一腳踢在他肚子,然後猛踢下體,第三個人沒想到這種情況出現。下床手伸向兜里,然後我就衝過去推倒他,一拳接一肘不停的往臉上砸,然後因為我在上面,一個腳支撐,一條腿抬起來,一個膝撞下壓砸在他的襠部,當時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然後我也慌了,站起來看到最早倒下的那個人歪歪扭扭的要站起來,然後我跑過去跳起來一腳踩在他的頭上砸到地上,然後拎起來一個凳子對著每個人一通亂砸,這時候那個女的也回過神了,正在用右手解開左手的繩子,然後我們倆跑出去,沒命的跑,到路邊一人一輛計程車,回去之後我給朋友打電話,都回到賓館,要求大家結束旅遊回去,但是大家不想走,我也不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就直接訂票走人,其他人都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也跟著我走了。回去之後一直盯著新聞,因為感覺三個人肯定得落下毛病,當時我都瘋了,血衝到頭上,下手完全是全力,連續半個月,那個地方都沒有新聞出現,終於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然後從此進健身房更賣力(當時拉我進健身房的哥跟我說:一個男人起碼要有保護自己家人的能力。(?_?)我自己的女人都不知道在哪呢,不過證明了這句話確實有道理,男人當有一個強健的體魄)

王宇直
可能我這條評論答主看不到了,只能寄希望於接下來的知友能看到。 在接到類似報警的時候,為了避免因為假警浪費警力(這樣的假警情太多了),所以首先要確認的是男女之間的關係以及警情的真實性。在遇到這種情況進行報警的時候,報警人務必要沉著冷靜,準確向接警員報出1.案發地點 2.現在情況 3.自己的身份以證明案情的真實性(迅速報出自己的姓名,職務與工作單位,或者是姓名與身份證號碼) 遇到這樣的報警,接警員可以迅速做出判斷:這是一起非常急迫的警情,需要迅速處理。同時又沒有假警的可能。這樣一來,指揮中心就會迅速調度附近巡邏警員或派出所出警。 學會報警不但能夠幫助公安提高出警效率,也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大家可以看一下,覺得蠻有用的,不過我覺得語氣可以稍微緊張一點,可能我當時就是報警的時候語氣比較鎮定或許讓警察覺得我在報假警


////我爸親身經歷////
(我背著爸媽發的,我替後爸打抱不平)
我3歲左右父母離異,幼兒園那會兒媽媽就和後爸在一起了。(後面就叫我爸)
坐標魔都郊區,我爸在郊區鎮上警局裡擔任隊長的職務(好像是)。

---------------------------憤怒的分割線-------------------------
【以上背景】
事情發生在2000年左右,

我爸被警局裡派去開會,局裡在審問犯人(因為據說這犯人嘴很緊,多次審問了),然後這犯人被拷問死了…(生命太脆弱)

別忘了!!!!我爸在外面開會!當時還恰巧照了照片,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據!

但是!他!被!冤枉!入!獄!了!

因為局裡上頭的上頭因為權利,把責任推到了我爸身上!

我爸上訴都飛去過北京,沒用!被送了回來!
上海的一些有名的律師也知道他這事兒,華政的一個很有名的律師說「gcd要是有公平,你就能翻案了」

我XXXX!!!!!!
所以這誰都能冤枉?!
還有沒有公平了?!
真的希望有辦法幫助我爸的,所以我來知乎想讓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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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剛剛在說情人節快到了,我爸在做家務,我媽就說,你爸以前在監獄裡吃了話梅給我做成手鏈。真的挺浪漫的!我問我爸你線哪來的?他說被子里棉花被的紅線。我就感慨天哪,那要怎麼穿哪!我就跟我爸說地板別擦了!快去翻案,把案子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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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關於案子的文件信息都有!我爸當時出獄了之後都要跳樓了,因為真的很絕望!他從小就想做警察的,結果在夢想的道路上發生了這種千年難遇的事情!然後現在的工作都是zf給他安排的!因為他當時爬當地電視台塔還拉橫幅喊冤!(我當時還小)所以為了一次(埋葬)拯救他的心靈,給他安排了一個不怎麼樣的工作……(我覺得不怎麼樣)

我想擴散一下這個事情!我想用網路的力量還我爸一個公平和清白!
我的語言表達不是特別好,知道的事情也很零碎。我爸是想翻案的,但是好幾次了還是無果,多少都給自己帶來了一次又一次失望,我希望法律不是這樣的。說好的公平公正公開。我是個大學生,不希望馬上踏入的社會這麼骯髒!(的確是骯髒的)
希望能被你們看到,不要沉下去!希望幫幫我爸!
謝謝大家!如果有疑問和幫助的好心人,請留言。我會答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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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幫頂,我看到有評論說一點實用信息也沒有
1.我那會兒確實還小,小學住在外婆家,然後是後爸,我當時也沒怎麼接納他,我也不關心這事兒,所以知道的細節確實比較少。
2.我爸其實真的很失望,我也不敢問他太多,我不知道該不該揭他傷疤。
3.這條知乎我也抱著憤怒和試一試想被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因為真的冤枉案,斷送了我爸當時大好的前程,他現在顧慮的也很多,他說那些事關的局長都還沒退位,他想等他們退位了也許就會說真話了。(這些都是家裡說到這件事,我爸的心裡話)他很善良,只是證據確鑿卻沒有人理會這個事實!
4.我因為知道我爸清白的證據確鑿,我才來知乎尋求幫助!
另外,我也會試探他會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或者我找個適當的時候把這篇發給他!真心謝謝大家!


評論區有人說我編故事,呵呵。
我們這個國家民族的歷史上,比這恐怖黑暗的事情,多到哪裡去了。翻開史書,隨處可見「歲大飢,人相食」。就拿我們那個小地方來說,民國時期,動不動一隊士兵衝到鄉下剿匪。土匪是一個沒殺到,也不敢去殺,隨便砍了幾百老實巴交的鄉民腦袋去報功說是土匪。文革時期,兩派武鬥,把敵方蒙著眼睛綁著炸藥,點著了在河灘上跑,一瞬間炸的血肉橫飛。邊上看熱鬧的人齊聲叫好……這些都在縣誌里有白紙黑字的記載。當年嚴打的時候,經常在那個河灘上執行死刑,想想看,那時候哪有那麼多十惡不赦的人?不用我再提聶樹斌佘祥林孫志剛了吧……
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就以為這個國家事事都是按法律來的?也太圖樣圖森破了吧?嚴刑峻法之下,個人身家性命危如累卵,不論是批判舅舅自私,還是母親愚昧,都是沒有意義的。將心比心,今天讓你在父母的手術單上籤個字,你手都會抖吧?
今天的中國取得了一些進步,不是讓我們忘記了往日的落後。相反,牢記殘酷的歷史,才能讓我們真正懂得,法律的尊嚴,程序的正義,這些是多麼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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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生在我7歲的時候。當時父親在一個鎮子當鎮長。一個大院里,派出所的叔叔阿姨都跟我關係很好,我時常到他們辦公室去玩。

有天我跑過去玩,看見一個長的很帥的小夥子,垂頭喪氣地坐在哪裡。不同於平常對於其它犯罪嫌疑人的聲色俱厲,所長王叔對他很客氣,還給他點煙。小夥子悶著頭,錄口供有一句答一句,完了簽個字,就被拘留了。

我在旁邊聽負責口供的廖姨說,這小夥子開車撞死了人,主動來自首的。

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有段時間,對撞死人這類案子判的特別重。隱約又聽說,死者家裡很有背景,一心報仇上訴。又過了半年,小夥子居然被判了死刑,槍斃了。

時光一晃而過,後來父親調離了那個小鎮。十年後的某天,王叔女兒結婚,我跟父親一起去喝喜酒。席上不知怎地,王叔開始談起他經手的一些案子。種種聳人聽聞,說的大家聚精會神。

王叔的記憶力真是驚人,他一口喝乾一杯,道:小李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撞死人來自首的小夥子?當時你在我們所門前打玻璃珠。

我說記得,那小夥子長的很帥。

王叔說,那小夥子當年才22歲,他是跑運輸的,家中的獨子啊~~出事的那天,他是和他舅舅一起出車的。他從小父親死的早,母親也只有這一個弟弟。撞死了人之後,我們去調查過,當時有一些疑點。他自首以後,我們也反覆詢問,他始終一口咬定是自己撞死的。直到,判了死刑以後,小夥子沒想到判的這麼重,一下子精神崩潰了。連夜給我打電話,原來,人是他舅舅撞死的!他出車去運貨,他舅舅跟著去,舅舅沒有駕照,想過過癮。他實在拗不過,就讓舅舅開了,沒想到才開出幾里路,舅舅就撞死了人。

兩人連夜逃回了家,本鄉本土撞死人,躲肯定是躲不過了。當晚召開家庭會議,舅舅跪在姐姐面前痛哭流涕,說自己沒有駕照開車撞死人,肯定會被槍斃的。小夥子的母親只有這一個弟弟,當時忍心不過,就同意讓小夥子去頂罪。以為不過判個十幾年,表現好,幾年就出來了。幾年青春換舅舅一條命,再加上母命難為,小夥子是個孝子,就主動去自首了。

等到判了死刑,小夥子就翻供了。王叔他們於是下去調查,結果發現車上的指紋什麼都被抹掉了。小夥子的舅舅一口咬定是外甥自己開車撞死人的,說什麼也不承認。王叔他們又去問小夥子的母親,這個糊塗的女人,在兒子和弟弟之間無法選擇,只知道放聲大哭,一直哭到昏厥過去好幾次。

王叔說,那小夥子一看就是老實人,他相信小夥子不會說謊。但是,沒有找到任何對小夥子有利的證據,二審之後,小夥子就被槍斃了。

王叔最後去過小夥子呆過的牢房,牆壁上用木炭寫滿了他舅舅的名字。不知這位舅舅,這十幾年來睡覺是否安穩呢?


我有次回家,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灰色得男人抱著一個穿著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男人得手撫摸著孩子得後頸,有種說不出得不和諧得感覺,那感覺不像父女,更像是在鉗制著小姑娘,不讓她亂動亂叫,我有點著急,他看起來很匆忙得準備從小區側門走出去,那種服飾新舊的對比太強烈了,我開始懷疑他是人販子,我跟過去問他:「這是你的孩子嗎?」他很不耐煩扭臉走了,不過走得更快了,像小跑一樣,我大喊「 我小孩被拐了,快來人幫幫我!」 他開始跑,我緊追邊跑邊喊,有2個路過得街坊把他攔了下來,後來報警,孩子是樓下賣水果攤子得一對夫婦的,她媽媽在打牌沒注意孩子不見了,後來她家要謝謝我們家,我爸爸婉拒了,這個經歷不算可怕,但細思極恐,如果下次讓我看見這樣得事,我還會這樣做的,孩子是父母得心頭肉,人販子該千刀萬剮!


小時候的事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差不多是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候老媽有一點中午發燒,下午打了吊針,有點暈乎乎的就回去了。

晚上洗澡的時候,老媽昏沉沉的進入了沐浴室,當時家裡的浴缸有點高,不挺起上半身人都會沉下去。我在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有點困,做了個夢,夢見老媽在浴缸裡面昏倒了,面色慘白。

嚇得我一個哆嗦就醒了。我立馬跑去浴室門口敲門,大喊老媽,喊了一分鐘過後老媽才有回應。

後來老媽洗澡出來誇了我一番,說她剛才頭腦昏昏沉沉的,都睡著了,,,差點沉下去,聽到我的聲音才醒了。


還有一次,五六年級的時候,我和老爸在外面吃夜宵。打電話叫老媽出來一起吃,結果我腦中閃現出老媽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旁邊還有輛汽車,感覺要出大事。

我立馬跟老爸打了個招呼,說回家取個東西,跑回家找到老媽,帶上老媽往另一條路走。一路上提心弔膽,看著來往的車輛。

結果吃完夜宵後,一家人手牽手走回家,發現路上有許多人圍了起來,說是有人剛才被車撞死了。

這兩件事我誰也沒說,也許是巧合吧。


我依稀記得那天晚上的情形

小小的我拉著媽媽的手

「媽媽,媽媽,這邊走,這邊走。」

老媽面帶無可奈何的微笑被我拉著走

幸好我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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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本人沒有特異功能

說不定是巧合!

說不定是巧合!

說不定是巧合!


文末有補充。
06年夏天,初中住校,感冒好幾天都硬挺著,終於在某一天早自習上實在挺不住,趴在桌子上迷糊,被班主任發現,領著我去了校外的診所。
那個診所是我們區最好的私人診所,開了將近十年,老百姓有個小病啥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小郝診所」。
小郝大夫看了我的癥狀,問我:「頭孢過敏嗎?」
我搖搖頭,說:「不過敏,以前總吃。」
然後小郝大夫和班主任說:「那點一瓶菌必治吧!」
未等班主任回答,我低著頭弱弱地說了一句:「老師,我昨天晚上落枕了,好疼……」
說時遲那時快!
小郝大夫的魔爪趁我不備,一把掐在我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問我:「我這麼提(di)拎(lou)一下子你能受的了不?」話音未落,倆手掐著我的大脖筋就是一提,當是感覺,齁!好特么爽!我的大脖筋被拎起來又放回到脖子槽里……

提拎完,我銷魂地「哎喲」了一聲,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接著,我的班主任看到淚眼朦朧但心底暗爽的我,以為大夫弄疼我了,這手勁就是自行車軸的脖子也受不了啊,再聯想到過幾天就要舉辦全區中學尖子生聯考,我還得去拿分呢(勉強第三十名且只參加過一次聯考,還用在這兒強行裝腔嗎)打點滴得耽誤好幾節課,於是乎就對大夫說,」你看,這小子的脖子都疼這(B)樣了,再打點滴一上午不能動彈,早上還沒吃飯呢,這扯不扯!再說這大小夥子也不能感冒就打點滴啊是不是,你就給開點葯吧。「
小郝大夫甩甩手上的泥,又搓了搓才弄乾凈,嫌棄地說,「行吧,臭小蛋子,開點葯回去多喝點熱水啊!」

離開診所,班主任領我到旁邊的早餐店吃了頓水煎包,脖子動不了張嘴也十分費勁的我,造了十一個就吃不下了,看著老師幽怨的眼神,頓時覺得感冒好多了呢。

樂呵呵的我和氣呼呼的班主任趕在第一節課上課前回到了學校。

故事講到這還沒有講到到底死神在哪裡,你們卻不知我已經從死神身邊跑掉了。

當天吃完晚飯自由活動,我們聽到老師們嘮嗑,討論一件小城新聞——今天小郝診所死人了!

簡短點敘述吧,一個感冒的中年人到診所里點了一瓶菌必治,點著點著,莫名其妙的,死了。
之前試敏,沒事。
法醫鑒定,非過敏致死。
警方調查,小郝診所無違規操作。
那問題出在哪裡呢?

出在那瓶菌必治。

一個月後,省里給出鑒定是,這瓶菌必治,是「不合格品」(對不起,專業的術語不懂啊,直白話就是「不合格」的藥品)
死者家屬與廠商聯絡後,得到的答覆是,這樣的一瓶「不合格」產品,出現率是二十萬分之一,就是二十萬瓶里可以有一瓶,是國家允許的範圍,這瓶所在的這一批是好幾十萬瓶呢,所以廠家不承擔責任。

這些事講完,我要說兩個時間點,我是早上七點半離開的診所,這個中年人是早上七點四十五走進的診所,中間沒有其他患者。

也就是說,他那瓶菌必治,是之前要給我點的那瓶。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落枕,小郝大夫不弄我脖子那一下子,班主任沒有誤解我脆弱的淚水,如果過幾天不是全區中學尖子生聯考,如果老師不是怕耽誤上課……
那麼我就會點那瓶「不合格」的菌必治。
那麼死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你問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咋知道這麼詳細呢?
因為那個倒霉中年人,是看著我從小長到大的老鄰居。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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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這件事我明確知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用乎友的話說,即使我點上這瓶葯也不一定就會出事。但我經歷了這件事,第一次感覺到地球人的脆弱,珍愛生命啊!
人就好比流星,刷,說沒就沒啊。
再說一點之後的事。鄰居家打官司打了兩年多,最後實在是身心俱疲,賠償18萬了事。
乎友們都是有法律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藥廠是在推卸責任,統計學上的概念不應該成為推諉的理由。可為何沒有選擇起訴藥廠呢?一是成本太高,咱們一個平頭老百姓,狀告一家藥廠?這個成本和精力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二是如果從藥廠這個角度來起訴,那麼小郝大夫竟然連帶成了受害者,這是鄰居家無法接受的。後來鄰居家是從小郝診所從醫資質不完備,護士沒有從業資格這個角度起訴的小郝大夫。護士是小郝大夫家的一個妹妹,衛生學校畢業後就在這裡幫忙。聽說家裡已經給辦到醫院了,就等著過段時間去上班,結果因為這件事,黃了。
這真的是個挺悲傷的事,真的不好說到底是誰的錯。評論區有學醫的乎友講,可能是頭孢引發的原發病。其實最後到底是什麼原因致死我並不清楚,反正是兩家都不認同的說法。小郝診所停業,後來又開了一段時間,但沒有多少人再敢去,之後就搬走了。老鄰居打完官司,老太太領著全家回了山東老家。

挺悲傷的一段往事,雖然我之前寫得挺有趣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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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么有人說他姓王我還以為碰到熟人了呢,這扯不扯。

再說小郝大夫為啥要弄我一下子。小郝大夫口碑不錯,從不亂給患者開藥,當然用藥是挺猛。一般小毛病比如量個血壓血糖,醫院拿回來的葯在他那掛水,他都不收錢,包括弄我這一下子(實在想不著啥好詞)。正常大夫看到我落枕了,要是幫我弄好又沒法額外收錢,人家才不會管呢!用老百姓的話說,整好了啥事沒有,整不好咋整?
小郝大夫有錯嗎?我不好說,畢竟有陰謀論者會說是他花錢做出的假報告啥的。但我想,沒有大夫是想把患者置於死地的吧。
人生無常。

至於為啥要惡狠狠並且突然掐我脖子,因為他要是告訴我,我要拎你大脖子了,你注意!我肯定害怕,會緊張,無法放鬆,就有可能拎不起來,所以他得突然襲擊~~
那一手的泥......住校生都懂的吧,兩把屁股三把臉,自行車車軸,磚頭子能搓下來的皴......捂臉哭泣!

玄學啥的就不多提了,就像我姥爺說的,人在這個宇宙里就是個小點,所有事都是設定好的,人走到那一步,正好趕上時間和空間在那一點上重合,這事就發生了。要是湊巧你慢了一步,或者快了一步,這事就錯過去了......四柱是也是科學啊,是人類生命的公式,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要是把災躲開了,就好好活著,活一天賺一天!要是遇上事了沒躲開,也別怨天尤人,這都是我們的命運,活條命就更得好好活著,你以為大難不死是誰都能趕上的呢.......這類玄學可參看青春故事連續劇《天打》,不對,是《天才J》。

你看我要把這些玄學的話寫出來,再嚇到寶寶們就不好了吧。

不管怎麼講,珍惜生命,熱愛生活,活好每一天,就是最重要的。

最後,請叫我一聲雞湯小王子,好嗎?


我小的時候遇上的危險挺多,就撿兩次瀕死體驗來說。 諸位為人父母的看了去可以學習下,規避下小孩子的危險。

我的小時候記性特別好,我還記得我怎麼學會說話的畫面。發生的時候有傳說中的畫面記憶,逼上眼睛可以把所有感覺畫面回憶出來……下面開始:

第一件,我大概八九歲歲,一段時間迷上了玩吹氣球,就是那種很容易踩破的普通氣球。

你大概在想吹氣球有什麼好玩的。我的樂趣在於,吹完氣球然後看氣球像噴氣式火箭一樣飛來飛去的快感。對那段小男孩的日子裡,我還是飛機迷,喜歡做各種飛機模型。吹一個鼓鼓的氣球,然後讓著它像飛機一樣飛,在那個沒有遙控飛機的年代裡,還是挺好玩的對么。

一天問題來了,我傍晚吃完晚飯到樓底下籃球場上吹氣球,體驗室外玩飛行器的快感。一次吹氣以後,氣球居然逆向飛行,向我的咽喉飛進去了。

瞬間,我就不能呼吸了,憋氣,咳嗽都無效,然後我就慢慢意識模糊……然後感謝我娘,居然神奇的出現在我旁邊。好在她心理素質好,馬上反映過來,果斷伸手摳我的喉嚨。

在我意思模糊以後……我順利的把剛吃下去的晚飯全排地上,吐了。好在氣球也被帶出來了。好險好險。

PS:所以這種氣球諸位家長不要給小孩子玩,特別不要拿去吹哈。另外發生小孩子異物卡住喉嚨無法呼吸的情況,千萬不要想著抱去醫院。倒不是去醫院是錯的,而是窒息到死亡就那麼2~3分鐘時間,等到醫院什麼都太晚了。必須自己急救!

第二件事情,是在外婆家的河裡,那條小河那個時候還乾淨的可以用飲用水。大概也就是6~7歲吧,夏天自然是要游泳的,當時還不會游泳。

那天也不知道誰,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汽車內胎救生圈,大概是東風大卡的級別。不下水還好,下水不久以後因為太滑,帶我游泳的大哥哥一轉身,我就消失在河流里了。

溺水的體驗很奇怪,你可以感覺到自己在下沉,嘴巴里不斷的有氣泡在吐出來。開始是恐懼,慢慢的意思開始模糊,聲音在遠去,感覺水面上的也在一點點遠去。

在我意思模糊的一片黑暗中,我就被抓著頭髮提上來了。對,又是我娘,她又神奇的出現,發現我不見以後,立即下水把我撈了上來。

PS:不要給小孩不合適的救生設備,小孩子溺水的時候真的是沒有掙扎的靜靜死去的姿態……另外救人的時候,抓頭髮是最佳的選擇。在水下,由於浮力的關係,抓頭髮不疼,而且可以有效防止被溺水者抱住。

我的小故事講完了,大了之後遇險的時候還很多,可是我就想說和我母親有關的兩個,感謝我娘的勇敢鎮定。我媽小時候特別苦,沒有什麼文化,可是個性卻勇敢堅強。正是我娘給我了永不認輸的堅韌性格。

為人父母之後,才知養育之不易。


媽媽聽力神經瘤拖了4年,必須手術不然就等死
雖然已經過去3年了,具體病情上的細節我也忘了。
但是那種恐怖我一直記在心裡。
恐怖的,除了經歷,更多的是我爸這個人

從當初的可以微創治療已經到了必須做大型開顱手術,拖了那麼久不去治療
因為我有一個一無是處不負責任的爹,以及窘迫的家境。

背景是我家五口之家
爸爸是常年借錢做大事業(反正就是那種掙不夠一兩個月就會倒,都是虧)
我媽懦弱早年因為我爸掙了幾個錢,包二奶的事又生下了我妹妹和我弟弟,最後只能去超市做做銷售幫補家計。一家人都是靠姑姑叔叔奶奶救濟著過日子。

2000年我高一那年我媽發現她的右耳突發性耳聾,當時我媽剛好被辭退了,沒有錢看醫生。(我家吃穿都成問題了更不會存錢)跟我爸說了又是一頓罵,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半年後左耳中耳炎,醫生說需要修補耳膜,我媽心想右耳聾了,左耳一定要保住。醫生說補耳膜之前要先拍ct,這才發現原來右腦有聽神經瘤,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媽右耳失聰的根本原因。

補個耳膜,需要2000多塊,而做手術需要1萬多兩萬。正常人家肯定馬上做了,我爸不讓我媽做,說沒有錢,然後給我媽買他朋友項目的一些保健品。

直到我大學二年級,我媽給我打電話說自己好像快要不行了。我才知道我媽瞞了我們很多東西。

原來這幾年她每晚睡覺腦袋都會響,像打樁機一下一下一直在轟隆轟隆的,她無法入眠,跟我說的時候她每晚都只能坐著睡,維持已經一年多了
她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已經把能看的衣服都捐出去了,遺書都寫好了。我從沒有想像過,原來我媽的病已經這麼重了,她也是在我上大學之後才告訴我。

過了1個月,放暑假了。我馬上查資料,發現腦瘤醫院就北京天壇,但太遠,我們也不夠錢,只能去到我們比較近的就是南方省會。
我上網對比了很多家醫院,預約了一位z教授,那天我要求全家人帶我媽去醫院。教授看了之前醫院的ct和診斷的結論是必須馬上做手術,腫瘤太大壓迫腦幹,已經有腦積水。事實上我媽右臉已經萎縮很多了,而且上面有好多痤瘡。

在醫院等待ct和磁共振的那個下午(醫院之間都不承認其他醫院的ct),我們一家坐在醫院大堂,我爸說,先把我媽的病緩緩,不用這麼急。你就不怕你媽要是手術失敗了,要人照顧他花了冤枉錢又要人伺候嗎?到時候你們三姐弟書都讀不了。我說你不救我媽是你的事,以後你自己承擔,反正我是要救,我相信弟弟妹妹即使沒學上也會和我一樣選擇先救媽媽。我會自己向親戚借錢,以我的名義,不會勞煩你。


我媽後來才和我說,有時候爸爸看我媽坐起來睡著的時候,可能氣息弱,他害怕的搖醒我媽媽,或者拿手指在我媽鼻子下探探還有沒有氣息。

之前在我放暑假的一周,我爸為了阻止我帶我媽去看醫生還帶我和我媽去跟他的賣保健品那個朋友吃了個飯。

那個朋友以前是做醫生的,說這事不要緊的吃保健品慢慢疏通,之前癥狀更厲害啊現在不是好多了嗎?

我問她阿姨你以前是什麼科的醫生,她說她是婦科的

我說術業有專攻,你婦科的說腦科的我很難確保你說的,另外你說你的保健品有疏通作用我當然是相信的,但腦袋的東西能疏通嗎?也沒有這說法吧?
不是說你保健品不好,要是以後吃著吃著沒效果反而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你說這責任誰付得起?阿姨忙說那還是看醫生好一些。

從二線城市去一線城市治療如果沒有手續是沒有辦法報銷醫療保險的,我暴雨天去社保局問,那裡的工作人員看我可憐好心的告訴我怎麼樣可以多報點

市外就醫只報50%醫藥費,如果是從二線城市醫院轉院到一線城市醫院報75%

也就是說我必須讓我媽先住我們所在城市的醫院,再想辦法轉院到省會的醫院。剛好我初中一老師愛人就是我們市某醫院的主任,托他的關係我終於可以讓我媽先住他們家醫院然後求這求那的弄到轉院證明(基本上三甲的醫院不會這樣做,因為導致自己醫院掙不了錢)

最後終於可以到省會的醫院做手術了,醫院床位緊張,一直都是z教授幫我們留的(說實話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醫生,好醫生是非常多的!)後來教授三天之內安排了手術

要先獻血才可以安排手術,怕是手術中會有輸血,我獻血後可能最近奔波頭暈,緩了好久才回去醫院。所以沒有聽教授說的手術時間,我爸和我說需要9個小時

教授已經和我爸我弟說了注意事項和手術時間,然而他們都沒有聽重點,其實手術是要11個小時,前兩小時是麻醉,導出腦積水的過程。醫生說手術要9小時是動刀的時間

手術當天早上9點進的手術室,我們姐弟三個一直在等候室等待,我爸後來才來。直到下午4點陸續有病人做完手術被推出來。

下午6點也就是我爸說的手術結束時間。開始在越來越多病人在護士報名字後被推出來,也不乏醫生護士叫某個病人的家屬進在手術室大堂自動大門後面,告知病危要簽文件才能繼續做手術的。

可是我媽的名字一直沒有被報出來,被推出來的病人也都不是我媽,我內心很害怕,我又不能表露出來,我還有弟弟妹妹在,我不想這樣讓他們更加害怕,走廊越來越多家屬在焦急等待。我害怕得一直念經,希望媽媽能夠撐住,邁過這一關。

晚上8點,我爸看我們三都沒有吃飯,下樓去買包子。突然身穿手術服教授端著一小盤什麼出來了,讓我去家屬交談區,也就是家屬等候區最角落的那個小房間。

我心想我是不是要簽文件了?是不是我媽病危了?!

我們三小孩驚慌的小跑去了那個房間,當時教授還沒到,那個房間沒有窗戶我也忘了開燈,氣氛非常壓抑
像是囚犯和家屬見面的房間一樣,隔了一片可以交談的厚玻璃。

教授來了,滿眼紅絲,皺著眉頭說,手術很成功,指著盤裡的血紅組織說,這都是取出來的腫瘤組織

不知道是不是與自己想的截然不同
還是自己覺得如釋重負
我竟然哇的大哭了起來
教授被我嚇了一跳,說了聲你媽沒事了別哭,就回去了。
我弟弟妹妹說哭什麼啊,沒事了沒事了哦。然後領著我出去。家屬等候區的人以為我可能聽到了不好的消息,都不敢看我。我哭著哭著就笑了給我親戚發簡訊報喜了。

當然後來雖然我媽很快出了重症監護室,可是深夜她總是發高燒,吃藥不退,還腦內壓特別高,她自己睡得又香又熟,難為我凌晨找醫生找護工帶她照ct看有沒有問題。
現在除了右臉面癱,吃的好睡得好。

我爸呢,之後還把我媽的病情照片去跟朋友說,騙同情騙紅包,我媽出院之後一個月,那一個月我外婆來陪我媽,我爸他去找小姐了,別問我怎麼知道,我看到兩人的床照了。(我後來偷偷通過我爸qq知道那女的qq,那女的當時17歲,這也是我後來睡覺一定鎖門的動機)

另外,借的錢,我出來工作了一年已經慢慢的都能還上。

還有,手術前晚,我取了親戚借我的錢的3000讓我爸給教授辦公室送去,(是的我親戚不相信我爸相信我)教授辦公室里,教授硬是不收,說請相信我。所以說,好醫生有很多。

第一次在知乎的回答獻給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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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各位祝福的親
其實能講出來已經是放下了,我也沒有和我爸再有什麼交流

很多親建議我爸我媽離婚,這個我初中已經跟我媽說過了,可是我媽沒有工作能力,沒房沒錢也供不了我們姐弟的生活。其實重點是我媽還愛著我爸依賴我爸。這種情感依賴我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每個人都有他選擇的權利,我媽的病痛一部分也是她的軟弱造成的

另外我放照片的失誤是因為我第一次發,所以我也沒仔細看-_-||語言功底不是很好請見諒

腦部ct和磁共振是可以查看到腦部情況的,兩個都要做才可以確定的。

有問哪個醫院的,是在廣州珠江醫院,我特地上網查那邊的腦科是挺有名的。

醫生是一位姓張的教授級別的,而且我是上網查有幾個候選名單的時候看到這個醫生相貌方正,應該心地不會太壞。去到醫院看到那個醫生年紀已經跟網上照片有一定距離,臉型從方臉變成圓臉很圓潤而且慈眉善目,所以我覺得
相由心生是真的

現在回想起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怎麼過來的
希望大家都好,不要像我一樣經歷這些
經歷也不怕,咱們也堅強點,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勇敢面對疾風吧


堂弟得尿毒症五年了。

疾病來時毫無徵兆。那個夏夜,堂弟吃飯時忽然昏迷不醒,叔叔嬸嬸將他送往縣醫院。縣醫院不敢收,轉到了市醫院。做完各項檢查後,堂弟被診斷為先天性腎炎,已經轉化成了尿毒症。

「除非換腎,否則活不過一年。」診斷室外,醫生的話讓嬸嬸差點暈倒。

換腎的幾十萬元,對一個年收入不超過兩萬元的農村家庭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家裡直系親戚都在務農或打工,沒人可以援手。

一個晴天的上午,七十歲的奶奶一咬牙,將堂弟背到了市電視台。在大門口乾坐了一整天,哀求電視台做個報道,呼籲好心人捐捐款,讓寶貝孫子活下去。

不少圍觀的人都看哭了,一位女主播抹著眼淚答應幫忙,讓奶奶第二天下午兩點到台里錄節目。老人家不住地磕頭道謝,回到家見人就笑,彷彿堂弟的病已經痊癒。

我不敢想奶奶在電視上哭訴的畫面,但又懷揣著一些期待。第二天,全家人都默不作聲,大概和我是一樣的心情。下午兩點,奶奶背著堂弟出現在熒屏上,放聲痛哭,孱弱的堂弟對著鏡頭顫抖地說:「我,我不想死……」

電視里哀求的聲音將全家擊潰,叔叔和嬸嬸泣不成聲,姑姑眼含淚花,爺爺蹲在外面,一個人抽旱煙。我心裡羞愧萬分——奶奶幾十年來什麼苦都往肚子里咽,現在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拋頭露面。

奶奶哪裡知道,市區居民都用上了閉路電視,沒用的也裝了衛星天線,平日都追各大衛視上的熱播大劇。除了還在用普通天線的農民,誰還會看市電視台呢?就連我家都是轉了一下午才找到一根普通天線。可我不忍心告訴奶奶這些。

果然,除了本村村民和親戚,沒有一個人知道奶奶上過電視。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給堂弟捐款。

叔叔和嬸嬸決定把自己的一隻腎捐給堂弟,但醫生說歲數大了不適合捐獻,倒是我的腎年輕健康,可以考慮捐助。我媽當場牙咬得嘎嘣響,一把將我拽到身邊,借口家裡要餵雞便帶我走了,罵了一路,好長時間都不肯回老家。

接下來的一個消息給叔叔家雪上加霜。之前,鎮里有戶人家,男孩得了尿毒症,家裡傾家蕩產給換了只腎,僅僅過了一年,男孩死了。此後,叔叔家再也沒有人敢提換腎。

不換腎,做透析就成了唯一選擇。透析一周兩次,每次三百元,合作醫療可以報銷部分費用。醫生說,透析後,堂弟起碼能活五六年,甚至十年。

此後,堂弟開始了透析的歲月。同學們背著書包路過時,他只能坐在門口發一整天呆,度過清晨和微冷的黃昏。

我家離老家有幾十公里路,平時很少見到堂弟,只聽說他性格變得陰鬱乖戾,經常歇斯底里,憤怒地咒罵家裡所有人。村裡的人也常常被他問候八輩祖宗,他們不好意思和這個絕症病人慪氣,只能躲遠點。

堂弟還在住院的時候,有一次我去看他,現在已經記不清當時說了什麼,只記得他情緒很不穩定,醫生護士在他病房進進出出,直到我離開,他還在癲狂之中。

在親朋好友的努力下,堂弟得以享受低保、殘疾人補貼等,各種報銷補貼下來,相當於透析沒花多少錢,叔叔和嬸嬸終於鬆了口氣,叔叔出門打工,嬸嬸和爺爺奶奶在家照顧堂弟。

尿毒症患者皮膚瘙癢難忍,我親眼看到堂弟癢得把皮肉抓掉了一片,露出鮮紅的肉,可還是忍不住地抓。尿毒症患者不能大量飲水,最多從三餐里攝取水分,堂弟總是偷偷喝水,身體受不了才告訴嬸嬸,最後被送到醫院搶救。

到後來,堂弟被查出患有五六種併發症:心臟衰竭、肝臟衰竭、呼吸道疾病、胃潰瘍等。

為了治療他,家裡還找來一些土方法。有一次,爺爺奶奶不知從哪兒聽說毒蛇熬湯可以治腎病,於是,我陪爸爸在田野里抓了幾天蛇,然後配上中藥熬湯,誰料堂弟喝完當天就被送去醫院急救,一路上都在咳血。

這之後,全家人終於絕望。

過了半年,嬸嬸又生了個男孩,不再擔心香火斷了。那天,新生命的到來讓家裡充滿久違的喜氣,只有堂弟在角落裡焦躁地抓著癢,顯得不合時宜。

在那些充滿歡聲笑語的夜晚,我想他一定也感受到了,無望的病痛正讓家人們漸漸失去耐心。疲憊的希望馬上要被轉移到新生命那裡了。

小弟弟成了家裡的小皇帝,全家忙著泡奶粉、換尿布、做稀粥,生怕錯過孩子每一個細微表情。堂弟像是被迫退位的前朝君主,越來越受到冷落——後背瘙癢時,沒有人再會匆忙跑去幫他抓癢,而是怒罵:「你不會小聲嗎?知不知道弟弟在睡覺!」他說自己不想吃雞蛋糕,要吃酸菜魚,嬸嬸冷冷地回一句:「小傢伙需要營養,我忙的要死,哪有空給你做魚,不吃糕就啃饅頭去。」

嬸嬸對堂弟的態度變了。我不安地發現,在希望耗盡後,大家像在等待著什麼發生。

有天晚上,堂弟正在罵幾個嫌棄他的親戚,原因是他們把堂弟送還的掃把丟進了垃圾堆。叫罵中,堂弟突然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很快臉就發紫了,嬸嬸當時就站在堂屋裡擦桌子,她看著堂弟倒地掙扎,卻若無其事轉身去樓頂找掃把。

直到堂弟拚命爬過來拉著嬸嬸的褲腿,哀嚎著求他媽快點救他,「我是你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啊」。嬸嬸這才打了急救電話。

當媽的都這樣,其他人更不用說,全村人和所有的親戚,都擔心叔叔家會來借錢,甚至還擔心尿毒症會傳染,連堂弟碰過的東西都要拿出去丟掉。為了這借錢的事,大姑小姑還和叔叔家斷了親,在我們那裡的農村,斷親意味著再也不是親戚,哪怕你死了也不會上你家弔孝。

前兩天,我在路上碰見姑奶了,她跟我聊了很久。

她問我你那個堂弟還在嗎?

我說,當然在。

姑奶就長嘆一聲:

「真是個討債鬼!非要把這家人全耗得一輩子翻不過身才罷休啊!」

有時候我想,如果是個老人,這種情況怕早就自殺了,可堂弟今年才十七歲,小時候聰明伶俐,人見人愛,還說要給爺爺奶奶買世界上最長的火車,還沒能看看這個世界,誰願意就這樣坐等命運的宰割?

傍晚時,天空中的火燒雲層層疊疊,紅光染透整個世界。屋內傳來小弟弟的嬉笑聲,堂弟照舊坐在家門口。

像是等待那一刻到來。


前幾日出來學習新認識一位成都朋友,某天適逢帝都夜雪,我們兩人都是怕冷的,閑來無事就聊起天來。
話題隨意展開著,當我們聊到一些怪力亂神的時候,他沉默了一下,神色凝重的問我,「你聽過來自地獄的聲音嗎?」
「哈?這又是什麼噱頭?大哥你哪看的段子?」
然而他並沒有接我的話茬,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講述了一個時至今日想起,依然讓我心中戰慄不已的故事
「08年汶川,我有朋友去救援,到了晚上下過雨之後,周圍靜了下來。他就聽到周圍瀰漫著哀嚎聲,他以為是錯覺沒有在意,可能因為白天聽到太多出現幻覺了。到了第二天仍然不散去,那種哀嚎呻吟實在太恐怖了,像是附在耳膜上要往人心裡鑽,你根本找不到聲源是哪裡,因為到處都是,好像那些鬼魂就圍在你周圍一樣。」
講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沉默幾秒,然後繼續說道
「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幻覺,那是人的慘叫聲。埋在廢墟深處那些人根本挖不出來,我們無能為力,可他們之中有許多在地震三四天之後仍然活著,除了在黑暗絕望中不停哀嚎著,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人到了那一步真的都已經不是人了?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一聲長嘆。
時至今日,就算我們開山截江填海探月,天災之下,人命依然賤如葦草。所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怕也不過如此吧?就在離我們這麼近的地方,曾經卻是這般人間煉獄的模樣,時時想來依舊遍體生寒。唯願世上不再有災劫,唉?


最可怕的就是未知的命案差不多應該只有全國每年我們已知的現行命案一半不到。
這句話我以前從未聽過,某次骨幹培訓,一位在西南警界頗有名氣的老刑偵客串了下老師,給我們這群後輩講的。聽的時候我也仔細想了想,想了後真的讓我這個小刑警頭皮發麻,細思極恐。

通俗易懂的講就是全國還有很多命案,很多冤魂還未昭雪,也就是說除了兇手,任何人,包括警察都不知道誰含冤而死,這事以前在發生,現在在發生,以後也將會發生。
因為除了兇手,我們還不知道有人死了,這樣過個二十年,一切都隨風而去。
如果我們發現了死者,確定是個案子,立案偵查那我們還有可能破案,不受什麼韓國電影里的追訴期影響。
據我所知,中國也沒有罪犯殺了人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活了二十年後才來公安機關供述自己曾經的犯罪事實,來挑釁我們。
如果冤魂蒙冤二十年,惡魔現身,這案子,是沒法辦,二十年里我們沒有發現這案子,二十年里惡魔遊盪在人間,二十年後惡魔現身,而我們,卻無能為力,仔細想想,也真可怕,好在電影里的變態殺手只存在於電影里。
我們很多時候,發現不了死者,也就發現不了惡魔。

參加培訓下來後來自各地的偵查員們肯定拿出自己的肚量來看看互相的酒量如何,其實我感覺有時候人啊,就是很賤,很諷刺,特別是警察,自己老跟自己過不去。
上班的時候忙,煩,看到案子是真的頭大,不談案子不談工作的時候呢,一群人來自各地的戰友們端著酒杯吹牛批吹過去吹過來還是吹在案子上,各自說一些自己經歷過的奇葩案子,經典案子,大要案。

二十一世紀初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警察作風還是很硬的,重慶市某分局刑警隊值班室,接待了一位群眾,該群眾來報案,稱其朋友殺了人。
當班刑警一聽,那還得了?趕緊把人招呼下來仔細詢問事情經過。
群眾說:昨晚我跟一個朋友喝酒,喝著喝著那傢伙說他殺過人,我當然不信啊!我就說他吹牛麻批,他然後一五一十的把他十多年前殺他姘頭的事情說給我聽,還說得有模有樣!說把人在哪裡埋的,怎麼殺的,穿的啥搖褲胸罩都告訴我了!
刑警問:你跟你朋友認識多久了?
群眾:沒幾年,我跟他關係一般,挨得近,都喜歡喝兩口就認識了。
當時那位刑警確實他媽的是個比較有責任心的刑警,到現在我都要給那位老大哥點個贊,他詳細詢問了該群眾說的東西,又從群眾所舉報的那個人的各種信息來入手,加上周圍走訪,一些零七怪八的信息相互拼湊,應證。
那位酒友成功的進入了該刑警的視線。
當時該刑警只是覺得他可疑,覺得有必要去查證一下,把人就請進了局子。
那個時候進了局子的人都知道,一進局子,就要退神光。意思就是吃個殺威棒,挫挫你的銳氣。

噼里啪啦咣當的一頓。
開局也很簡單的一下把人給審開了,就很簡單的一句。
刑警: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罪犯:唉,我知道。
刑警一聽,果然他媽的有事啊!故作鎮定地整理了下姿態,硬著口氣說:說嘛!

案情就不說啦,結局就是罪犯帶著警察們在鄉下的樹林里找到了他的姘頭,只不過只是土中的一具白骨了,還有一點胸罩,內衣雜物。
她消失了十多年,家裡也有親人,但是卻沒人報案,沒有其他原因,因為那個年代,很多人喜歡到沿海等地經濟發達的地區打工,有些人去了就不回來了,她的家人還以為她去外面打工了發達了,不想回老家了,坦誠的自己相信了自己以為的事情,卻不知道她含冤十多年靜靜地躺在地里。以前的大浪潮,淹沒了太多人了。
那具白骨蒙著怨靜靜地躺在那裡十多年,只有罪犯知道,如果不是罪犯酒後吐真言,如果不是罪犯的酒友是個較真的人,如果再過個幾年罪犯才認識他的酒友再把這事兒一說,我相信結果肯定不會那麼如人意的。

每年很多人失蹤,每年很多人失蹤後都還沒有人報案,每年很多人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我們卻都不知道。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血淋淋的命案呢?我們也無法查證,看不見的,不就是最可怕的嗎?


只希望引起大家以及社會的關注,沉默才是最可怕的。希望當年被救的兩個小夥子以及家長出來澄清一下事實。也希望警方進行摸底調查。
不要讓活在世上的家長不明所以,更不能讓他們在地底下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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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挾屍要價事件之後,我在新浪博客上看到這篇博文,感到很震驚。當時還存了書籤。後來再打開的時候發現已經被刪了。現在網上依然能搜索到其他人轉載的這篇文章,但都沒有標明作者。也就是說,這篇文章的作者大概已經不可考了。
對於文章開始所說的,落水少年和漁船老闆串通,我是不相信的,這種可能性太低。但是後面所寫的,對於落水後的人,漁民故意不救甚至阻撓施救,真實的可能性應該還是不小的。

挾屍要價小兒科,真相讓人更毛骨悚然!

  連日來,我在留意長江大學三位英雄捨身救人事迹的同時,腦海中一直有個疑問,長江邊的少年幾乎都是「浪里白條」,而且「漁船停留在離落水者不足5米的地方,甚至連救生圈都未給。
  此時我想起了曾報道過*****的一個案子,在海水浴場附進,潛伏著一些水性好的人,他們乘游泳者不注意,把這些人拉下水,然後撈屍體掙錢,後來一個游泳教練發現了這個秘密,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我突然驚覺,那兩個落水少年是和漁船老闆串通好了,是民間倒鉤釣魚撈屍陷井!他們故意落水,引別人來救,然後在水下拖住別人,等別人淹死後讓漁船老闆賺錢!要不然先下去的還沒有被淹死,反而後掉下去的被淹死了呢?建議有關部門找到那兩個落水少年調查一下,可能會有更加驚人的故事!上海倒鉤釣魚的那些執法者不是乾的同樣的事情嗎?
  疑點一,兩個落水少年玩失蹤:長江大學的領導在兩個小時後到現場,與兩漁船的老闆商討撈屍體的費用一俱屍體一萬二,漁船老闆才讓人開始下水撈,當撈起第一個屍體時,觀者哭聲一片,那撈起屍體的位置距漁船不到三米,當時只要船上的人把漿丟過去就能獲救。當撈起第二個大學生屍體時,漁船的老闆停止行動,說二萬四錢沒到位,拒絕打撈屍體,旁邊譴責聲一片。最後老師們下跪才以一萬一俱屍體成交,到六點多才打撈上來第三俱屍體,到現在為止,被救的兩名小孩卻玩起失蹤,找不到人了!
  疑點二,兩個落水少年是自我脫困的:連日來所有報道都無證據顯示兩名小孩是被大學生救上岸的。事實上,當大學生救人人鏈斷裂後,現場非常混亂,在學生們哭求圍觀者協助救人時,非常熟悉水性的兩名小孩已趁機溜走了。
  疑點三,「不死幾個人我們靠什麼掙錢啊」:事發時,同學都給漁船的老闆跪下了,求他們看能否撈救方招3人,老闆說,「長江上哪天不死人,不死幾個人我們靠什麼掙錢啊?」當天參與人梯救人的一名同學說,「當時老闆說了,活人不救,撈屍體,白天每人1萬2千元,晚上1萬8千,一手給錢一手撈人」。
  疑點四:出事寶塔灣是撈屍黑點:管轄寶塔灣治安的荊州市***局沙市分局水上派出所所長王玉秀介紹:警方之前也接到有漁船長期停在寶塔灣,借幫落水遇難者家屬撈屍體索要高額酬金,這些人不救活人,只撈屍體,且有很深的社會背景,「他們不救,別人也不敢救」。聯繫到消防隊隊員來了後,說他們也不是專門的搜救隊,救不了」可以看出,當地警方存在嚴重的「不作為」情況,而且 這種「不作為」是由於存在某種顧慮。悲劇一直不斷的重複重複,就是我們有關部門的對百姓的生命的漠視和麻木!
  船老大在大學生跪求之後無動於衷,但是,請大家注意的是,當時已經有數位消防隊員達到現場,在了解事情後,竟然說他們不是專門的搜救隊,救不了!這是一個理由嗎?!你是人民用錢養的,你是國家的衛士,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那幾個見死不救的是**,而你們,什麼消防隊員,你們根本就不是人!我們老百姓用錢在養畜生!
  我生活在3個大學生死亡地方的江堤下的荊堤小區,直線距離100米內,在那塊水域,有15年以上的游泳經驗。每年夏天的暑假期基本上無一天例外的在那游泳。下雨也去,包括98年那年發洪水的時候也無例外的在那游。
  我只是看見現在網路上的大量抨擊沙市人的素質低,什麼見死不救的觀點,忍無可忍的發表這篇文章,以我15年的親身經驗給大家分析過程。我沒親眼所見,不過我見過起碼數百起寶塔河區域這樣的事情,或者說是類似的。絕無誇張。

  長江水流方向是自西向東,寶塔河因為萬壽寶塔的存在,所以在當年的長江改道,也沒有完全的改去。現在這個地方就是類似一個獨立的內河,而且因為長江的中心水流自西向東,碰見萬壽寶塔的攔截就成了自東向西的流向,不懂的同學在草稿紙上畫個圖就能理解,圖畫完了認真點看不難發現,長江的主航線是自西向東,水文站(就是落水的那地方)岸邊的水是自東向西,於是寶塔河的這塊水域就是一個直徑300米左右的大漩渦。而且事實確實如此,我下岸的時候以背對岸來說是從左到右的水流,一出寶塔河區域,水流就成了從右到左。所以這樣的特殊水域,縱然是一個游泳高手,自己游可能不會發現那有多麼困難,只要後來拉一個人起來,救人難度是很大的,而且以我個人20歲以前的經驗,一旦被水衝到萬壽寶塔下方,那就在那回不來了。必須聽那些高手的指點,順水出到長江航線,再往回遊,不然,我就只能這麼說上帝創造了你,他也準備收回你了。本人技術也許不夠,所以20多年來,沒一次能不順水出去而直接回來(因為水太急)
  這是水流的區域,告訴大家,在這地方救人的危險性。
  其次,說一下人為的因素,住在長江邊上(主要是指寶塔河那裡)的人都會在孩子小的時候這麼教育「看見有人掉下去了千萬別去救,不然你自己也要死」。看了這句話是不是覺得人性很殘忍?不是的,這是事實,寶塔河邊上每年死多少人大家知道嗎? 報紙,電視上?還是百度一下?去查下? 20多對嗎?告訴你們,我一個暑假平均每天都看見有人拉屍體上來,多的時候一天就看見拉出4,5具屍體.(一個救孩子的父親,還有一個老奶奶帶著2個孫子的屍體,以及一個從上游衝下來的,這是我看見的最多的一次)。所以,對那幾個死亡20多的數據,看了笑一下也就算了。別當真。這一段是告訴大家,那段水域的死亡率有多高。
  說了半天還沒說重點,這麼時候說重點來了。差不多在8年前。在這段水域來了一票現在大家口中所謂的「漁夫」。他們開始來的時候專門打魚,後來發展成了打撈死人,沒記錯的話在00年左右的時候一個死人的價格大約在2500-3000左右,便宜的時候好象有過2000的樣子。我能確定,他們不是沙市人。很簡單口音不對,我和他們聊過。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拉死上來。只有2個小船。到後來,我在一次偶然的時候和冬泳隊的那群職業幫子去救一個人,快速游出去的時候,那船也動了,我以為他們是準備等別人死了又來打撈的(那時候他們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口號,「只撈死人,不救活人」),我們也沒準備和他們說什麼,畢竟社會沒要求每個人都是雷鋒,最多我個人看不下去而已。但是鬱悶的是,我游出去的路線,與他們的船開的路線,居然很巧合的會在某一點重合。於是我不得不繞一圈,先順水後逆水的繞過去。等我游到那溺水人的身邊時候我的體力基本消耗2/3,剩下的體力要連自己帶那個人一起拉回去,我一游到那邊上就把游泳圈丟過去(我去長江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個用摩托車輪胎內胎做的游泳圈,且用麻木繩系在身上,不離身),那個溺水的人估計是看見我了,伸手就抓我,瞎抓了2下,馬上一手扣死我的頸部,直把我搞得嗆一口水幾乎見上帝。最後靠著游泳圈,我還是活著回來,不然今年就是我的2周年祭日。可能大家會更早的聽說我這個名字,也成了「英雄」。
  事後總結2條,第一,那票「漁民」的數學和流體力學真他媽學的好,真可謂一擋一個準。怎麼沒進中國科學院,真他媽的可惜。第二,以後再不搞這樣的蠢事,算是上帝可憐我,沒把我拉去陪他老人家。我實在沒把握下次我出水救人還能活著見到第2天太陽,因為我救的人才14歲都有這麼大的力氣對我實施那「毀滅」性的一抓,真有後怕。
  所以希望那些說沙市人都不見義勇為者自己心裡有個底.不是沒人去救的。如果真沒人救,那裡的死亡人數,我個人的保守估計起碼翻一翻。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些所謂的發的帖子說的「黑幕」的那一些廢話,我給你們說下什麼叫真正的「黑幕」
  在人落水之後,「漁民」會馬上活動起來,他們的船就開始發動,然後會在他們估計的路線上阻擋你的營救——是不是很像間接的故意殺人?可惜事實就是這樣。
  然後當溺水的人沉下去之後他們馬上會靠近那人,用網將那個人鉤住(有的時候鉤不住的那就沒辦法了),這個溺水的人就會被拖在船的後面,這時候溺水的人縱然清醒,也會在鐵鉤和網(那可不是一張小網,很有點重量的)的重量下,無法把頭露出水面,即使沒有清醒,從醫學角度來說,溺水這麼點時間也是能救活了。這就構成了謀殺。可惜啊取證太難。無法啟動司法程序。等親屬去要求他們打撈屍體的時候,他們就會只專心談價格,因為屍體的打撈他們不用關心,就在他們身後嘛.可惜你知道嗎?不知道。你就必須接受那個價格。等價格談好了,他們就開船繞一圈..然後回來,告訴你,人撈到了,該給錢了。最後看見的就是一個真正的死人了,無論是真死的,還是活著被「拖」死的。這才是真正的黑幕。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卻救不到幾個人人,也是為什麼一個3分鐘就能完成的營救,卻經常弄到15分鐘之後還不能完成的原因。最後還弄個救的人死了,運氣不好,救的人和被救的人都死了的結果。


高一時候的生物老師是當時市裡的名師,五十多歲的老頭,看著一臉慈祥。他之前在別的初中當教務主任,退休特聘來我們學校,還兼任德育老師,給全校所有班級開講座,給大家講講學習方法,心態調整之類的。學校里的老師都挺尊敬他,學生對他都是更是無比仰視。要是下課時碰到他,喊聲老師好,他要能叫出你名字甚至問候兩句,那簡直要得到別的同學羨慕眼光了。

但是我們發現,通常得到他特別對待的,總是那些成績好並且長得好看的男生,有那麼幾個,還特別得到他的青睞,還會被他叫到辦公室談心,單獨輔導。這其中有一個學長,我們高一的時候他高三,永遠的年級第一,長著一張端正招人喜歡的好孩子臉,記得高一時,他還來我們班介紹過學習方法,他還說過自己壓力很大,如何如何調節。我們高一結束的時候,聽說他考上了北大,高二過了一半的時候,聽說他自殺了。

我同桌的媽媽是高中學校的老師,同桌告訴我,我們的生物老師,德高望重的X老師,原來禽獸不如,不知他騷擾猥褻了多少曾經崇拜他,把他當作人生導師的男孩。自殺的那位學長,在高三的時候一度精神崩潰休學,最後還是努力撐過去考上了北大,誰知開學後,X老師也辭去學校工作,說是去北京看他兒子,結果其實是去北大繼續騷擾學長,到最後學長精神崩潰住院,家人來北京醫院守著,然而最後還是在醫院跳樓自殺了。不能想像他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結局是,禽獸只是退休安享他的晚年生活,並未遭到任何追究,也沒有大面積地身敗名裂,因為學校怕「影響不好」。在他「為人師表」如此多年、甚至還小有聲譽的教育生涯中,不知有多少男孩的前程毀在他的手裡。不知我們班當年那幾個受他喜愛的男生,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更新一下
看了評論有些話想說,其實一早便猜到肯定有人會這麼說:為什麼不反抗呢?高中男生還任人欺辱?為什麼要自殺呢?哪怕同歸於盡……

的確,我們不是受害人,說這樣的話不知道有多輕鬆,在這隻想請這樣想的同學們可以多一些同理心:在十幾年前的某邊疆八線小城市,基本很少能接觸到網路,獲取資訊的途徑很少。一個從小到大隻顧學習、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在當時的人生里最重要的時刻-高三,面對極具權威備受尊敬的同性老師的騷擾,他可以做的能有什麼?

想起來學長高三的時候因為精神壓力曾一度休學,以及我對他模糊的印象,現在回想,也許那時他也許患了抑鬱症。

另外從施害者的角度來看,自然會選擇「弱者」,最初不會太過分,根據被害者的反應再一步步加深程度,可是難道這就能說,是因為你弱,所以你活該被害因為你不反抗么?

評論很多同學也提到上海華師大二附中的事,不是同一件事,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想這樣的事不僅在過去、現在發生,也許未來還會再有……只希望更多的同學們和家長們能提高意識,保護好孩子們。

另附一個發生在同一所高中里的事,其實這事我覺得更可怕...給我的高中回憶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一個關於青春和謀殺的故事


我爺爺奶奶家住的村子,不知是水土還是什麼原因,村民很多長壽。
我太爺爺去年去世,享年102歲,是我們市裡第一個登記領到政府百歲補貼的人。這個是題外話。

總之,村子裡有不少九十歲以上的老人,大多在泥土間辛苦了一輩子。我與村子裡其他人接觸不多,也並不了解他人的家長里短,對於高齡老人的認知大多來源於我太爺爺。
太爺爺生命的最後三年,他無力的卧床不起,不能坐著,甚至不能自己翻身,有的時候連最基礎的排泄都不受自己的控制。爺爺奶奶會照顧他的吃喝拉撒,但也僅此而已,大多數時間,他都一個人躺在床上,在清醒和糊塗之間,夜以繼日,他有時會禱告,他說,主啊,帶我走吧!
我以為,這大概是每一個人老去的時候終將面對的,生命里固有的孤獨和無助,感受著思維在腦子裡僵化,力量從身體里流失,許諾終生的人先走一步,子子孫孫們各自忙碌,於是就躺在床上,恐懼死亡,期待死亡。
此情此景,我害怕,但也接受,這種歸宿。

然而上次回家的時候,聽說了村子裡其他高齡老人的的生存狀況,或者說,死亡狀況,心中一股鬱結之氣久久不能消散。
那天,回家看望太爺爺,聽見隱隱的哀樂聲,奶奶說,那是同村一個九十三歲的老奶奶去世了。我說,在這個年紀也算是長壽,喜喪。奶奶說,這個老奶奶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沒人找她,後來在幾十公里外的水塘里發現了她的屍體。 老奶奶家裡兒孫滿堂,不說多富裕,但衣食住行都算富足,而就是這樣的家庭,沒有人願意照顧她,或者說根本沒人願意收留她。嫌棄她,不和她說話,不給她吃飯,不管她穿衣,她在每一個血緣親人之間遊走,懇求,乞討。 然而終於她絕望了,她出走了,蹣跚幾十公里,把自己溺死在無人知曉的水塘。
就在我震驚與心悸之時,奶奶繼續說,村子裡這樣的情況不少啊,頭兩年,另外一個九十多歲的老爺爺,身體非常硬朗,在家裡上弔死了。因為家裡四個兒子,說好每個月每家給50元的贍養費,但是兩個兒子說家裡沒有錢,給不起,另外一個兒媳說,說好一家50,他們不給我家憑啥給,他們不給我也不給,最後一家說,總不能只有我家一家給吧,反正你們都給我肯定給。就這樣,也不知道是生活上的窘迫還是精神上的絕望,他選擇自殺。
還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身體挺好的,農村自己有房子,每個月還有450多塊的退休金,經過各種協商,終於有一個兒媳婦願意收留她,她把退休金的卡交給兒媳婦,每天在家裡洗衣做飯做所有家務,就是這樣,沒有半年,她還是被兒媳婦趕出來了,最後還是通過法律手段才拿回退休金卡。

聽完,心裡的驚懼同情漸漸平息之後,突然有了一些很惡毒的揣測。
我在想,如果,是在夜裡撫慰過你的噩夢的媽媽,是在冬天暖過你紅腫手掌的媽媽,是抱著發燒的你徹夜不眠的媽媽,真的會忍心這麼對她?如果,是把你舉過頭頂嬉鬧的爸爸,是加班幾天為了給你買一個新玩具的爸爸,是在有人欺負你時如山一般支撐你的爸爸,真的會忍心這麼對他?
誠然,這些子女後輩們的做法已經跌過道德甚至法律的底線,然而這世間又有多少在法律的約束下,貌合神離相互憎恨的家庭?
是的,我惡毒的揣測。
我猜,那些父親母親們,是不是曾經如同他們殘忍的孩子們一樣,吸煙酗酒,沒有道理的責罵,甚至毆打,在孩子間偏心,除了衣食之外,他們不關心孩子的成長軌跡,不關心他們的靈魂。

他們無知麻木的生,混沌狂躁的活,凄慘怨恨的死。他們一生不懂去愛,也沒有被愛。縱然他們有妻子有丈夫子孫滿堂,回首看去,只有寒冷和蒼白。他們沒有真實的喜悅過,甚至沒有真實的痛苦過。他們,也許從未感受到自己的靈魂。

思緒至此,肝膽俱裂。
這大概就是我遇到過最可怕的事情了。

………後面是個人的絮叨,選擇閱讀…………

所以我一直熱烈的活著,我情感充沛又不斷的努力感受著世界。
半夜,對著月亮,抽根煙,寫詩,室友看見了會說我傻逼,我就笑笑,說,客氣客氣,叫我逗逼就好。在高鐵站等車的時候,吃個鹵鴨腿,也會突然幸福的熱淚盈眶。有時候聽著歌,會突然想跳舞。曬太陽的時候,會不能自已的微笑。我用全部的真心對待朋友,用最好的祝福期待他們。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用盡全部力氣,被拒絕也會去享受那種真實的痛苦,流淚,寫日記,和自己激烈爭吵而又相擁而眠。有時也會覺得自己疲憊的不會再愛了,然而不久之後,在遇到另外一個喜歡的人的時候,依然會奮不顧身的出發,因為就算他們不愛我,可我對他們的愛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喜悅和痛苦,讓我充盈。
我想有一天,可能我終究會孤獨終老,甚至於,終於變成池塘裡面目全非的蒼白屍體,我可能沒那麼幸運,沒遇到愛情,但我曾沐浴在陽光和落葉中的所有愛恨所有喜悅悲傷所有感動痛苦,都會組成我破碎的心靈,像是一堆,破碎的水晶。


一個哥們
直男
為了接近女神
假裝自己是gay
果真女神不嫌棄他了
一起逛街 拉手 甚至
在床上打鬧

就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

你們猜到了,假戲真做了。

ctm不是跟女神假戲真做了,


是特特特么真





我了個擦,我就不說

前幾天

跟答主我

表白了。。。。。




了。。。

我了個大操

這大概是我經歷過最可怕的一件事情了。。。

我就不說追女神這辦法還是我給他想出來的!!!!!

什麼叫自作孽!!

我真是日了整個動物園了!!!

眼角有翔划過。
讓我靜靜
靜靜。。。

一覺醒來居然贊過1k+了。。。
你們還是人嗎!!
評論幸災樂禍的什麼鬼!!!
要答主在一起的什麼鬼!!!
答主赤裸裸的直男啊!!!!
食草正太懂不懂!!!
御姐大白懂不懂!!!

也是醉了……


回答幾個問題

1,這是真實的故事,並沒有絲毫作假。歡迎來信撕。

2,手機是小米note,輸入法是百度輸入法,輸入法皮膚是夢幻彩虹。不要再私信了。

3,你們要的壁紙

4,答主是直男,是愛黑絲御姐的直男!!所以我一定不會屈服的
一定不會屈服的
一定不會屈服的

腐女們你們夠了!!

5,微信聊天記錄他說的尤其是我經歷了xx和社會,那兩個字是jingxiao。別再想歪了。

6,今晚八點會再放些照片,滿足你們這些禽獸的慾望,還有證明答主的清白。八點半立刪。

咱(cao)不(ni)見(men)不(da)散(ye)

—————————最後更新——————————
看到許多小夥伴發私信追問結局
很不好意思,我們已不聯繫。
讓大家失望了
畢竟答主是個直男,
愛黑絲御姐的直男,
請黑絲御姐私信我。
呃。。。
好像跑題了?(ˉ﹃ˉ?)
恩,
畢竟樓主是個直男,
所以確實不喜歡也肯定接受不了這種事。
其實到現在我的心裡還是這樣的

不過還是多謝這幾天小夥伴的關心,
包括那些哈哈哈在一起還有半夜12點私信問我要手機壁紙的。
最後,
我和這兄弟微信等聯繫方式已刪,
以後不會再聯繫。
最後放結局圖,大家債見。(?? . ??)

最後。你們喜歡就點贊吧T.T


08年5月12號下午,準備上課。

突然我同桌問我:「是不是地震了?」

我憤怒的說:「綿陽這種地方,有鎚子的可能地震。」

然後,世界感覺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的眼睛沒有用,因為到處都在晃,什麼都看不真切。

我只聽到窗戶搖晃的聲音,書掉到地上的聲音,同學們的尖叫的聲音,

還有自己的聲音:「我要死了,怎麼辦?我要死了,怎麼辦?」這句話一直在重複。

我逃不出去,樓梯上全是人。

我不敢往下跳,太高了。

我跑到樓梯旁邊的辦公室,鑽到桌子下,用數學老師坐的藤椅擋住自己的頭。

那一刻,我正對著落地窗戶,看見外面的同學都仰望著這棟樓。

那一分鐘,是度秒如年的一分鐘。

我樂觀地想:「可能樓塌了之後,他們會來救我吧!」

然後想了想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樣子。低頭盯著地板,兩隻手死死抓住凳子。

萬幸,樓並沒有塌,我跑下樓梯,跑出教學樓,在操場看到一個我認識的人,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

回頭看教學樓,這個平時歡聲笑語,激揚文字的地方,從未有過的窒息感。

-------------------分割15/10/25---------------------

不得不提一下我們校長的名言:「吃飯是為了漲分,睡覺是為了漲分,連屙屎屙尿都是為了漲分。」

來到操場,我們班一部分人聚到了一起,然後遇到了我們可愛的物理老師。

她見到我們完全不關心我們精神以及身體狀況!然後說:「同學們!想起我們上午講的課沒有啊?你們有沒有感受到,地震來的時候,先是縱波,把你搖到架勢(差不多是一直的意思)抖,然後再是橫波,把桌子上的東西搖的到處甩!有沒有?」
(真是一堂生動的課程。doge臉)

然後有電話的同學就開始打電話,或者上網看是怎麼回事。我是大概一個小時後能上網的,然後看到說汶川7.8級地震。雖然之前去過那邊,但是對距離沒什麼概念,後來才知道直線距離100多公里。電話大概五點打通的,給我爹媽報了個平安,然後就把手機借給同學了。然後女同學就開始各種哭,平安的哭,聯繫不上的也哭。

不斷的有餘震,稍微有風吹草動,大家就像驚弓之鳥。在操場也睡不好,凌晨4點又來了一次比較大的餘震,把我們搖醒。然後又開始下雨,沒辦法又跑到有屋檐的地方躲雨。那個時候真的是不懂,如果校舍質量稍微差點,真的可能二次傷害。

那段時間真是可怕,一會餘震又來了,稍微風吹草動大家就去街頭露宿了;一會堰塞湖洪峰又要來了,大家收拾家當、拖家帶口跑到山上。不敢和北川、平武的同學講話,生怕自己會說錯話。

好在,這一切,我們都挺過來了,團結一心重建了家園。

最後感謝國家

上點當年自己拍的照片

震後10分鐘的學校操場

當天我們萬人睡操場

我們沖回宿舍拿被子的時候,發現宿舍的陽台都快掉了!

堰塞湖疏導畫的警戒線,不過最後涪江都順利排洪,沒有淹到任何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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