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舟為什麼寫不好小說,以及能寫好小說的作家必須具備的特點是什麼?

先敲黑板,是小說,其他題材先不論。

從初中就開始關注蔣方舟,她的每一篇博客我都仔細看過,有微博後就開始關注微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蔣方舟高中之後,尤其最近幾年,寫的都是些什麼哦,以往文字里的靈動和有趣木有了,寫的都像高考作文。《故事的結局已經寫在開頭》第一篇都沒看完,感覺就是她死命想深刻,但是卻是蒼白和單薄,最終只剩下生凹硬凸的跌宕起伏。

華語小說個人最愛嚴歌苓,在我看來嚴歌苓才是最會寫小說的人。蔣方舟為什麼寫不好小說?僅僅跟單薄的人生經歷或者欠缺的才華有關嗎?很好奇成功的小說家到底該具備哪些素質。


分割線,,,,,

今天是6月8號,是發完問題之後第一次登錄知乎,原以為沒人會回答,沒想到連蔣老師本人都回答了,真的是驚呆了。。。

瀏覽完大部分回答,我想說幾點:

第一,為什麼單獨只說小說,是因為我知道蔣老師最想寫小說,加上我自己也很喜歡小說,並且我也認為小說最考驗作家的功力。

第二,我非常喜歡蔣老師,我希望她越寫越好,問這個問題純粹源自我自己的好奇心,並沒有黑,我想得到客觀的答案,但居然有回答在進行人身攻擊,這就很讓人心塞了,,真的對不起蔣老師了。。TAT。。。

第三,不管怎樣,期待蔣老師下一本書。


蔣小姐其他文體也寫不好。

我一直認為蔣小姐要麼是天賦極低,要麼是努力不夠,不然在文化圈浸淫這麼久,到處拜師,當副主編也四年有餘,寫起東西來也還是那麼自我意識過剩,倉皇狹窄,確實匪夷所思。

怎麼個自我意識過剩呢?

年初這篇著名的馬拉松就是中產階級的廣場舞,且不說立論、題目和論述,前三段在「自我」上面下的筆墨,多得驚人:

說實話,我很害怕在朋友圈看到人曬長跑之後的照片,直視鏡頭的臉面色潮紅,全身汗濕,裹在緊身衣里。我有一個朋友是超級馬拉松(一種在野外環境里長達100公里甚至300公里的馬拉松)跑者,我每次看他的朋友圈都很緊張,晒傷的身體,起泡的雙腳,皮開肉綻的肩膀。

我是青春期受張愛玲影響的文藝女青年,對於文明世界有著畸形的嚮往,貪圖享樂,喜歡吃奶油蛋糕,喜歡包裹在華麗的袍子里——即使袍子上長滿了虱子,也勝過青筋畢露的身體。

我仔細想了想,我不敢看人長跑後的照片,就和張愛玲抱著牛奶瓶面無表情地穿過病人呻吟的病房一樣,是對受苦的一種迴避。看到大汗淋漓的身體,我並不覺得性感,只覺得好慘。

寫起社會議題時,前三段,竟然滿滿的都是「我」,看到這樣溢出來的自我,說實在的,

我並不覺得性感,只覺得好慘。

這樣的開篇,其實多見於一些港台雜誌的情感專欄,開篇即分享自己或朋友的情感體驗——「我有一個朋友」「我每次看他的朋友圈都很緊張」——迅速拉近關係,取得讀者信任,營造一種閨中密友相談的氛圍,末了私人雞湯端上——

我並不覺得性感,只覺得好慘。

但這樣一個社會議題,突然大談自己私人體驗,除了讓讀者替作者覺得尷尬之外,不知意欲何為。我們打開《新周刊》是想看到關於某些社會議題的討論……(打住,也可能不是。)總之,寫起這樣的題材尚是如此,寫起小說來是怎樣,不敢想。

今天看蔣小姐回答,自己倒是挺清楚癥結所在:

擺不正自己的角色。
我到底是把自己放進主角的角色發聲,還是隱蔽的上帝?

為什麼一直沒能擺正角色?還不如問: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

其實我們都明白,對於寫作者來說,當自己有表達的慾望的時候,是不會冒出「我到底是把自己放進主角的角色發聲,還是隱蔽的上帝?」這個念頭的。寫作者可以情感充沛又綿密地把自己置於作品之中,又或者精於設計和編造,冷眼旁觀,但從不會有這樣的困惑。

我說蔣小姐「要麼天賦極低,要麼努力不夠」,明顯過於攻訐,蔣小姐可能只是沒有表達的慾望,並且自我意識過剩。

當初我們調侃——雖然蔣小姐寫不好一個社會議題,但蔣小姐本身就能成為一個社會議題,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都說《新周刊》選題毒辣。

但調侃了這麼久,還是如此,是挺遺憾的。可以說蔣小姐的寫作從初中到現在幾乎沒進步過,這種原地踏步,也像蔣小姐慣常喜愛的主語混亂的文法一樣,初讀覺得生動活潑童稚可愛,再讀已覺佶屈聱牙,無法卒讀,「只覺得好慘」。


看了所有回答,有幾個答案都說到了一些關鍵的地方。但是還沒有一個回答,是以蔣方舟最近一部已發表的小說類作品《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為樣本進行剖析的。我想,評價一個寫作者,最大的尊重就是從TA的作品入手。

恰巧我讀過這本書,就來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吧。

1. 結構和立意

《故事》這本書是「 是蔣方舟首部真正意義上的短篇小說集 」,由「九個環環相扣的獨立故事」組成。(引號內內容來自百度百科)。

注意兩個詞:「環環相扣」和「獨立」。每一個有所追求的寫作者,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至少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點」。很明顯,《故事》的「點」落在了結構上。這個結構的獨特之處就在於,既要保持每個故事的相對獨立,又要有某種元素、線索或者紐帶把它們合理地串聯在一起。

也就是說,這本書既要可以當作一本短篇小說集來看,也必須在宏觀上,能夠當一個完整的長篇小說來看

我猜,這應該是蔣方舟對自己提出的要求。

那麼我們看看,這部作品試圖怎樣通過形式、內容和立意實現上述目的。首先是形式上的規整,9個故事的題目都採取「地名+物名」的形式,如「台北 自畫像」、「三亞 手銬」等;其次是內容上的連續——上一個故事的主角是下一個故事的配角,或者反過來;最後是主題上的一致,這個我看得不是很明顯,至少書的簡介中寫這是9個「關於逃離」的故事。

由上述可見,蔣方舟在這本書的結構上花了比較多的心思。甚至整部作品的題目——《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也是在強化「結構」這一賣點。當然,從讀者的反饋來看,這種設計似乎並不太討好,比如本乎這一問題下的回答: 如何評價蔣方舟的新書《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 - 知乎

至於立意——展示和解讀「逃離」,感覺更像是維護結構的衍生品,這就讓這本書對「逃離」主題的闡釋,顯得不夠明確和深入。

既然結構是亮點,很多人討論的重點就變成「這種結構是否獨創/新穎」。於是在豆瓣這一書目下的評論里就出現了類似這樣的聲音:「大衛米切爾、斯蒂芬金等一眾歐美小說家已經把類似的敘事技巧(彼此獨立但又相互關聯)用濫」;「我覺得小蔣同學想用《解憂雜貨鋪》的寫法,但味道還欠點」。。。

我個人印象中,西澤保彥的《解體諸因》應該也用過類似手法,用得的確更高明些。

其實某種結構或者技巧是否首創,雖然很重要,但不一定是最重要的。比如同樣是用濫了的雙線敘事,《白夜行》還是玩出了炸裂的效果。蔣方舟的一個優勢在於很大的閱讀量,可以從自己的閱讀經驗中汲取更多技巧和靈感,期待她可以把這種資本更好地利用起來。

2. 情節和人物。

對小說這種文體來說,「情節和人物」是重中之重(實驗性、先鋒性的作品除外)。但是很遺憾,這也是《故事》這本書最薄弱的地方。這個問題之所以專揀「寫不好小說」這個點來問,可能也是這個緣故。

畢竟是短篇小說集,我們試抽取其中2個故事來分析(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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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故事——三亞 手銬

柯宏志曾有一個兒子,在6歲那年意外死去,他和妻子的婚姻名存實亡,又愛上自己帶的實習生朱曉陽。一天,他忍無可忍,放下現有的一切,去了三亞,他知道朱曉陽也在三亞,想給她一個突如其來的私奔。與此同時,他看起來心如死水的妻子樊怡也和年少時放棄了的初戀情人強哥相約,一起到了三亞。
柯宏志的「私奔」提議被朱曉陽直接回絕,他恨恨地回到酒店後,聽到隔壁傳來一對男女的折騰聲。隔壁,歡愉過後,強哥卻翻出當年被樊怡拋棄的舊賬,用一雙手銬把樊怡赤身裸體地鎖在大床中央,帶上門離去。
柯宏志回到家,燒毀了離家出走前寫給妻子的告別信,給自己下了一碗面,等樊怡回來。

這是比較戲劇化的一個故事。情節需要設計,這篇的設計感就很強:一個巧合讓出軌的夫妻雙方訂下了緊鄰的兩間酒店套房。兩段偷情雙雙失敗。最後,一個人回到家裡,等待不知該如何回來的另一半。

所謂「無巧不成書」。巧合是小說創作中最常用的情節推動元素之一,但它也同樣是一把雙刃劍。因為讀者對巧合的敏銳度很高,並且存在一定批判傾向,因此動用了巧合的劇情必須在其他方面顯示出強悍的說服力。比如,《射鵰英雄傳》中大量情節依賴巧合推動,但金庸強大的想像力和敘事能力,能讓讀者更多地沉浸其間,而不是清醒地挑毛病。

此外,作者還可以選擇的技巧有:通過故事出乎意料的走向,消解巧合帶來的「套路感」;用巧合構建一個足夠經典的情境,反映更具普適性的人類困境,以此消解巧合的「偶然性」和」刻意感「。

在這個故事裡,蔣方舟應該是想用巧合創造一種荒誕感,並通過這種荒誕來反映人生的某種況味。想法是很好的,處理得也有一定味道。比如柯宏志燒掉那封告別信時,信是從結尾開始燃燒的。而信的結尾是這麼寫的:「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否有資格說:我愛你。我曾經愛你,我仍然愛你,我將永遠愛你。」

最後,柯宏志下了碗面,一邊吃一邊等樊怡回來。可以看到她在有意刻畫一個非常生活化的場面,因為這個場面越平凡,就讓人越想到三亞赤身裸體被困住的樊怡,那個場面有多奇竦。

只不過,我感覺這個故事終究還是差了一點滋味,可能是這種荒誕感還不夠有普遍性,還不足以產生更深刻的意義?至少對我沒有造成太大的衝擊。可能作者也覺得略欠火候,因此在這個故事結尾又連續補了兩段議論。第一段是柯宏志的心理活動,第二段就直接是作者跳出來議論了。

「就打算這樣跟別人斗一輩子。我身邊這樣的人有很多,他們被自己的美德所折磨,對生活倍感絕望,因為他們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耗在批評指責他人的種種惡行,然而他們卻沒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抱負。他們的生活索然無味,只能幻想自己也能像當權者一樣濫用權力聊以慰藉。」

我知道一些人,失去了事業或親人後徒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毫無意義的真空中生活,他們做的許多事終究是對真空下的窒息做無望的對抗。

這。。。就有問題了,首先是這兩段議論能不能升華這個故事的主題,還值得商榷;其次這顯然已經不是小說筆法了,作者寫著寫著,又寫回了自己更擅長的散文。

第四個故事——青島 爸爸

這個故事的主角是上個故事中朱曉陽的妹妹朱曉光。她的同學胡鬧,給她手機安裝了一個約x軟體,由此引來一個中年男人的騷擾和糾纏。不久之後她竟然發現,這個男人成了母親的再婚對象(又是一個很有設計感的巧合)。
但這個故事為人稱道之處在於描寫朱曉光生父的部分。她的生父患有肝病,被母親隔離在狹小黑暗的隔壁房間,「有時候聽到母女三人在隔壁另一頭的玩笑話,發出悶悶的笑聲,母親就立刻垮了臉」。
有一天爸爸忽然從床下拖出整整兩大紙箱的「哇哈哈」飲料。母親很驚喜,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甚至用胳膊肘親熱地撞了撞爸爸,問:「什麼時候買的?」曉光拿到以後,到幼兒園去炫耀。卻被老師拆穿:這不是「哇哈哈」,是假冒偽劣產品「哇哼哼」
從此,父親失去了女兒對他僅有的同情,在這個家的地位愈發尷尬卑微,然後他失蹤了,只有朱曉光知道他變成了一隻海龜。

這個故事很明顯在模仿(或曰致敬)《變形記》,文本里甚至直接出現了關於《變形記》的表述。但為什麼是這個故事引起了讀者更多的共鳴(見豆瓣上的評論和討論)呢?因為它所表達的東西:一個絕對弱者存身於世的尷尬;用盡全力爭取親情和尊嚴,然而最後的掙扎還是被踩在腳下,化作更大的尷尬。。。這種感受,是普適的,是每個人都能無障礙地get到的。特別是父親的尷尬,是通過(唯一對他抱有同情的)小女兒的視角來呈現的,親情的溫暖和世俗的殘酷交織在一起,就有了打動人的力量。這個時候,那隻月夜下的海龜,更是添上了一筆恰到好處的浪漫色彩,讓殘酷有了審美意味。

從這裡可以看到,一個小說的寫作者,最不能放棄的,就是對人生普遍疑難的感知、正視和刻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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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情節,聊聊人物。在對這本書的評價中,兩種相反的聲音同時存在。有人說「人物的塑造特點十分鮮明」,也有人說「每個角色都是漂浮在空中的演員,沒有根基」。我呢,兩種感覺都有。

我試著尋找這種分裂感的根源,然後發現了什麼。試統計一下9個故事中個主角的職業、身份。

台北篇 姜夕(畫家)、 喬意(作家)

拉薩篇 唐鵬(攝影師)、老沈(時尚雜誌市場部主任)

三亞篇 柯宏志(記者)、朱曉陽(報社實習生)、樊怡(似乎是全職主婦?)

青島篇 朱曉光(學生)、母親(防疫站工作者)、繼父(似乎沒說?)

伊瓜蘇篇 葉鶯(音樂教師、前劇團演員)、王帥(電視台節目評委)

武威篇 田福福(殘疾人歌手)、丁吉花(餐館服務員)

維也納篇 拯民(學生、曾拉小提琴)、拯民母親(前劇團演員、目前經營餐館)

輕井澤篇 井上忍(曾拉小提琴)、 井上忍母親(外文系學生)

美國篇 劉巍(盲人按摩師)、林滿(畫家)

發現什麼了沒有,粗略統計的20人,有13人從事文化藝術娛樂相關職業,有3個人是學生,剩下4個人從事其他職業,但是他們的職業大多對情節影響不大(盲人按摩師除外)。

蔣方舟本人曾說,創作這本書讓她「掏空了之前人生所有體驗和經歷」。從上述數據看來,她創作的人物應該大多與她處於相似的階層或圈子。確切的說,這些人物不是沒有特點,但是同質化嚴重。她寫了很多人,但是一大半在寫自己。如果算上心理活動特徵的話,可能每個人都是她自己。

3. 語言和文字

寫這個東東真的好累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那麼這塊就偷個懶吧。

蔣方舟的語言是可稱道的,許多句子都呈現出精緻、整飭、準確的美感,再加上始終存在的清醒旁觀者視角,把思考、反諷、嘆息融入其間,只要沒有用力過猛,總是討喜的。

比如這段

孩子出事後,她本來沒有看電視的心情。幾個月前,女友帶著她外出購物,看到其中一個明星孩子代言的廣告牌,笑著對她說:「你看他長得是不是和毛豆蠻像?」樊怡大概很久沒有聽到別人提到兒子的名字,像是被大浪劈頭蓋臉打了一下,險些站不穩。震動平復下來之後,竟然有種凄涼的竊喜

這段

終於看到母親,她背著雙肩包,拖著一個米色行李箱,穿著深藍色的男士運動外套,戴著男士的毛線帽。遠遠地看,就像一個老頭兒。
拯民發現,愛自己記憶中的人很容易,但是當他們出現在你面前,向你迎面走來的時候仍然去愛,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常常用力過猛。

在「青島爸爸「 那個故事中,少女朱曉光見到了糾纏她的中年男人

眼前的人,額頭上有一道極深的紋路,這是他前幾十年在生命的泥淖中打滾時獲得的唯一勳章,嘉獎他的執著、執拗和頑固。他從未投降過,他對生命的理解,就是把它簡化為敵我關係,一個敵人,狹路相逢,你死或者我死,人生才能夠繼續。

這段很奇怪。為什麼?不符合人物身份。兩個幾乎處於社會底層的人相見,卻出現了這麼凹造型的畫外音,違和感很強。

在這裡,我想介紹一個技巧。那就是:即便是對客觀事物(如風景等)的描寫,也請為它提供一個個性化的視角,以此進一步側面描寫人物

這裡舉一個大劉《三體》的例子(求別動不動說人家文筆不好了)

兩年以後,大興安嶺。「順山倒咧——」隨著這聲嘹亮的號子,一棵如巴特農神廟的巨柱般高大的落葉松轟然倒下,葉文潔感到大地抖動了一下。她拿起斧頭和短鋸,開始從巨大的樹身上去掉枝丫。每到這時,她總覺得自己是在為一個巨人整理遺體。她甚至常常有這樣的想像:這巨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兩年前那個凄慘的夜晚,她在太平間為父親整理遺容時的感覺就在這時重現。巨松上那綻開的樹皮,似乎就是父親軀體上累累的傷痕。

用巴特農神廟的巨柱來比喻一棵松樹,似乎足夠凹造型了。但為什麼沒有違和感呢?因為這是葉文潔的視角。葉文潔看到的松樹,看到松樹倒下後生髮的心理活動,可以是文中這樣的。如果是寫一個沒受過教育的中國農夫伐木,還用這個比喻,就極其不合適。

回到《故事》中的例子,無論是少女朱曉光,還是中年猥瑣男,他們的調子都不應該是——「這是他前幾十年在生命的泥淖中打滾時獲得的唯一勳章,嘉獎他的執著、執拗和頑固」。

人物沉默了,作者又跳出來說話了

好啦,倫家寫不動啦。

原來認認真真寫一個長答案這麼辛苦啊!我以後要認真地點贊、回復,哈哈

如果贊的人多,我就再補一個總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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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有蠻多人喜歡這個答案的。隔的時間有點長,之前說的總結記不清了。

近期我會寫一些關於小說中人物塑造、對話寫作、視角切換、心理描寫等方面的系列答案,希望喜歡寫作的朋友關注。

寫作的時候如何確保人物性格始終如一?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1582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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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創作的長篇小說《流蓮》在豆瓣閱讀平台上架。作品都是拿來切磋的,評價別人也得承受評價(^_^?),有功夫的朋友可以讀讀、交流

流蓮


看看蔣大姐自己的回答,差不多就知道她處於什麼階段。

文筆性思想性,我沒看錯吧,這難道不是中學生討論的問題嗎?

似乎她還挺得意這種糾結。

至於敘事方式,是傳統的有一個講述者的主觀視角,還是沒有作者的介入,僅僅是呈現出來。講述與呈現,這難道不就是從古典到現代的敘事轉變么,跟上帝有毛關係?喂!你是讀過多少聖經,還是研究了多少西方哲學。把簡單的東西神秘化,是不懂的標誌。

她如此好的條件下,居然到今天對這個問題很以為是談了出來,真懷疑她有沒有讀過幾本理論的書,似乎也不是很了解什麼叫小說。

即使是她提出的這一點,要知道對小說來說,也就十分之一不到,畢竟小說除了敘述方式,還有人物,情節,結構,場景,主題,各種藝術修辭,更別提藝術家最高一層的風格了~

根據她年少成名所得到的優渥的生長環境,卻有了今天這樣的結果,要知道人家畢竟是八十後的大姐姐了。可以斷定,她不是搞文學的料子,甚至也不努力,不是一個合格的文學愛好者。


每個年代都需要一個代表人物,

文學神童更是被需要的,方舟姐姐正好趕上了,還有:

叛逆文學少年韓寒;

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首支未成年人樂隊:花兒樂隊(這個就厲害了,社會主義也能這樣玩兒?與國際尤其是與歐美髮達國家接軌了。洋氣);

假唱小女孩兼奧運英雄林妙可;

汶川地震小英雄雷楚年;

雷鋒?

…………

都是順時代應運而生,被強行賦予某種意義。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就韓寒而言,知乎上不靠抖機靈混成大V的回答,深度、遠度都比韓寒強上太多了。

他們是幸運兒,當然還有不成功的例子。

杜甫老師有句名言:「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

一輩子順風順水,對寫作而言,不見得是好事情。諾貝爾文學獎,號稱作家「殺手」。許多作家獲獎之後,忙於應酬,受眾人敬仰,再也寫不出好的作品。莫說諾貝爾獎,就是在國內獲得巨大聲望的陳忠實先生,生前表示很難寫長篇了,他是作家協會副主席的身份,忙於太多應酬,荒廢了寫作。
大家或許有個誤解,認為越寫越好,寫作沒有低谷。事實上寫作是一項特殊技能,需要每天寫作、練筆,才能精鍊文字,否則如逆水行舟。三天不寫,第四天打開Word,就會變得很茫然,遲遲沒有思路。
但是每天要求自己寫,寫什麼?動力很重要。有的是讀者催更,不寫也得寫。為了支撐《明報》發行,金庸老爺子也得拚命更新。
動力二是把寫作當成一種情感排遣,往往能寫出好的作品。《紅樓夢》就是此例。

文章啊、小說啊,還是要回歸現實,切忌無病呻吟。只會寫自己能把自己感動的而別人也理解不了的,那麼,你只適合寫日記。還有,盡量不要夾雜私活,動不動來個「張愛玲」、「哈耶克」、「福克納」、「米蘭昆德拉」,顯得你是讀過大書的人,懂得多,然後呢?大多數時候只會自我陶醉罷了,與知道茴字四種寫法的孔乙己,無二無別。文字是傳播信息的,不是設立壁壘的,設置壁壘只會變成死文字。

生活沒那麼多痛苦,就沒那麼多素材,只好寫一寫旅行日記、各地美食、讀書心得、影視評論、球賽評論。或者有些痛苦視而不見,最近幾年已成為笑話的「茅盾獎」,獲獎作品有幾個是能夠反映社會真實的?李承鵬的「李可樂系列」比最近的獲獎作品耐看、有意義的多。

「母親老了,

扶牆走路,

已踏不出腳步聲。」

——遠赴新疆打工,只有小學學歷的農民工毛小軍,生平寫的唯一一首小詩。這也是文學創作,情之所至,無視一切文字技巧。


青年作家裡,我最喜歡蔣方舟。我讀過她每一本書、幾乎每一篇博文,自己的世界觀也受蔣方舟影響頗深。《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出版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去網上搶到了簽名本,三四天讀完了這本蔣方舟的第一本小說。

感受,說實話,比較失望。比起蔣方舟的上一本雜文《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來說,這本小說顯得太平庸了,平庸到看不出作者是蔣方舟。

她擅長寫出雋永機靈的格言,也精通用旁觀者一樣清醒的視角去解剖自己,在這本小說里她仍然做到了。可過於明顯刻意的去模仿諸多名著的行為,使整本小說黯然失色。《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或許是一本優秀的小說創作習作,但它的的確確是一本缺乏光彩的小說。

此外,請原諒我以小人之心揣度,這本小說里有多處並無出現必要的、吸引眼球的情節,比如情色、暴力與羞辱,誠然這些元素是小說不應該主動避免的,但這些並非是《故事》一書的主題呀,它也並不是新媒體短文的合集,是否有抖包袱的必要呢?

轉型還需要時間。期待蔣方舟的下一本小說。


看蔣小姐自己的回答就說明了,不是把自己放進人物角色,就是「隱蔽的上帝」,衣袍下一個小小的「我」,如何能寫出好小說。

看看真正出色的小說家是怎麼說的,以下引用不是原文,但大意差不多:

我創作出一個人物之後,這個人物就活了,他(她)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我也不知道他(她)下一步會做什麼,也控制不了他(她)的結局會如何。

當然原話的背景是作者調侃想提前知道連載小說結局的讀者,但是也說明點作者的格局和思想。


發現知乎里胡說八道自視甚高的人多好多。客觀評論當然贊同,鄙薄別人其實挺low的。話說,老天爺賞飯吃、千年不出一個的畢竟少數,連老舍都有人說他嚴肅文學寫的不好,通篇都是幽默呢,更何況蔣方舟啊。

我怎麼覺得樓里有些高贊居然題都沒讀懂。
所以,問題是大家都忽略了題主的問題,蔣為什麼寫不好,ok你點評她為什麼寫不好就得了,還逼逼她不算是個什麼什麼。好好分析,讀的人認為你專業,再點評她不入門,怎麼聽上去略酸。

然後居然還有人點評她的長相。長相天生父母給的。因為她長得不美,她就寫不好嗎?她比林徽因差所以註定寫不過林徽因?
按照這個理論諾獎應該去奧斯卡紅毯上找。

題主另一個問題是能寫好小說的人具備什麼特點。哈哈,大家都只顧得批判蔣方舟了,第二個問題全被忽略了。

笑死我了。很少來玩,就這知乎瞧不起豆瓣,其實,大家一樣。就別五十笑百了。


從事文學創作的人嘛,用《故事》這本書的說法,可以大致分為兩種:文字天才和故事天才。

1,故事高於文字從事文學

與小說不同的其他文學體裁:散文,雜文,隨筆,詩歌,等需要的是文字天才,我們中學時所謂的好作文(基本上是議論文和記敘文,都是散文體),都是以文字優美而拿高分的,雖然結構類似,甚至文字也是「美」成了一種模版,但畢竟是文章好壞的硬標準,即文字優美否。我們從小所受的寫作訓練,也是努力在文字上下功夫,很多人的評判文學的標準也是,文字優美。但小說就跟前面所有的文學體裁不一樣,小說家就是一群講故事的人,人們喜歡看小說也是因為人們喜歡聽故事,這跟所有2,3歲小孩喜歡依偎在父母懷裡聽父母講故事是一個愛好。如何把一個故事講得生動有趣,邏輯清晰,而不是乾枯無味,條理混亂,是需要很大功夫的,而且這故事還必須富有深意,不是隨便從市井生活中聽兩老太太吵架摘錄下來寫成字就可以的。既然是故事,必然有開端,經過,高潮,結尾,如何在這4部分中分配情節,而不是把自己想到的事一股腦塞入文章里,是需要技術處理的,而不是那種天縱奇才的文字流。除了劇情,如何設置人物,人物在何時出場,以什麼樣的面貌出場,都必須有所設計。這些都需要人的故事天才,而非文字天才。說兩個個作家吧,韓寒,雜文寫得相當好,小說寫得一塌糊塗,他是把小說當成雜文來寫的,他的作品中稍微能稱得上是小說的,可能就《1988》了,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他的文字本身,說嚴酷的點呢,是他的段子而非他講故事的能力。我記得韓寒在《可愛的洪水猛獸》里說文學的第一標準應該是文字優美,我覺得這稍顯他個人的風格了。當然,我並不是說小說中的文字不重要,(這下面會說)但是,文字,至少在小說的範圍里,應該是居於故事後的。我也沒有說鄙視韓寒什麼的,他是我的偶像。同樣,上面的蔣方舟老師,也是文字天才,我記得以前看她寫的一片在《讀者》里轉的散文,驚嘆文字描寫之準確,家裡也有她的《我承認我不曾經歷滄桑》,是很有才情很有思想的作家,最初知道和自己一般年紀的時候,羞愧得簡直抬不起頭來,額,跑題了,不過她也沒有寫出什麼正兒八經的小說,而且在上方直言(如果真的是蔣方舟老師的話。。。),寫小說很難。我們就可以知道,寫得出一手漂亮話,不代表可以講個好故事。總之,寫小說,不要求你的文字有多美,首先最重要的是編故事的能力。我們意識不到這個也很正常,我們的寫作教育里,幾乎沒有「情節」的地位,語文教育里,著重的是某某表達了某某作家的思想或者某個人物的某某情感某某觀念,而不是討論他的情節是否合理,是否生動,是否引人入勝。寫小說難,一方的原因就是我們多年的教育沒告訴我們故事是多麼重要,也沒提供給我們寫故事,編故事的訓練。特別是大眾歡迎的類型文學,故事的編製更加重要。

2,文字的功夫

剛剛講過了不是說文字一無是處,在一個好的故事藍本之下,如果能有好的文字做鋪墊,那就是一個相當好的小說了。我們知道,小說三大要素,情節,環境,人物。我們中學教育里說人物是小說核心。這個說法呢,看怎麼去想,上面講說故事,也就是情節,是小說第一要素,但也說過了,故事不是隨便從日常生活里截取那麼幾天把人物對話抄下來就可以的。故事必須要拿來表現人物,人物在故事裡有變化,那些故事是主人公生活中的重大事件,故事的起伏就是人物內心思想情感的起伏,總之故事是為人物做小的。這麼一說,也可以認為人物是小說核心。當然要去表現人物,就得有生動的文字,人物的各個面,外相,動作,情感,思想如何準確有力地傳達給讀者,就需要有良好的文字基礎。同樣道理,環境,也是如此。總之,如何用語言表達你想要表達的東西,這就是文字類天才發揮才能的地方了。那些功成名就偉大小說家,都是如此。除了講故事,還要講得美,講得生動。這也是小說難寫的第二原因,用文字傳達寫作人之想,是需要功夫的。


3,對世界與人的洞見

再說思想。。。這個,的確是不好界定。但想要寫出好的小說(這裡有個人偏見在,我講的更多是自認為的純文學標準,而非類型文學),而不是那些網路文學,就需要人將自己的思想灌注到自己的文字中。一個人對世界,人性的看法會影響他小說中人物的樣子,環境的樣子。人們喜歡故事,是因為好的故事能有那種擊穿人心靈的力量,人們喜歡沉浸到故事之中(而不是意淫自己是蓋世英雄或者霸道總裁或者瑪麗蘇式的女子),喜歡那種難受,狂喜的情感體驗。這需要作家構造出一個世界,這個想像的世界和現實世界緊密相關,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作者對現實世界的看法。這需要作者能夠觀察世間萬千景象,能夠洞察人心,能對各門知識了解一二,能夠沉思「他媽的,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我覺得這都要人的見識,對自己所在的世界和時代,人性有著深入骨髓的理解,有思想才想去表達,不然就只能是瞎逼逼。所以,個人覺得,寫出好的小說,需要有作家的思考和人生經歷。這不是說人非得經歷幾個文革,幾次下鄉,幾次改革開放,幾次下崗,幾次經濟危機,幾次世界大戰才能寫出好的小說,重要的是對於自己所處的世界的認識和看法,並且這種認識是可以突破自己所處世界的局限而去關照全人類的。很多人覺得因為是上個世紀中國的各種動蕩才生出一大批偉大的現代文學家,嗯,言之有理,不過,換一種角度,正是因為那些大動蕩,使人們更容易反思現實,反思人性,才有了莫言筆下的高密鄉,張愛玲筆下的上海香港,老舍筆下的老北京,陳忠實筆下的白鹿原。現在這個世界比以前平穩了許多,但是深藏暗流,比如電子信息正把人異化,如電影《她》;比如消費主義,廣告時代,經濟泡沫,都市與農村二極化,女權主義,民主與獨裁,核心家庭的崩潰,社會的轉型,等等。結合人類那些永恆的話題,愛情,戰爭,復仇,犯罪,貪婪,等等,寫出人在不同時代不同的思想,這就是偉大小說需要做的了。可能會覺得奇怪,討論那些話題為啥要用小說,用議論文不更好嗎,不是也能反映人的思想么?一點沒錯,但是學術的高深玩意的一個弊病就是太不普世,語言詰屈聱牙,還有一批專事裝逼的學者硬是要把話說得聽不懂,所以那些有思想的文章,簡單說,不通人性。小說就不一樣了,它的外表是故事,只要識字,有一定的文化修養就可以理解或觸摸作者表達的東西,而且還有一種情感類的體驗,這就是我認為小說的力量,人能在深有體會,獲得思考的同時,還省去了上百度查詢某個詞條,喝咖啡頂住下滑的眼皮的麻煩。回顧荷馬史詩,莎士比亞喜劇,中國四大名著,它們之所以能夠存活,是因為它們的生動有趣,簡明易懂,它們之所以熠熠閃光,是因為它們包含了那個出生的時代人們最想理解最為困惑的東西。當然,這都需要人能夠對世界細心觀察,費神思考。老實說,在這個時代,能做到這樣的人,已然不多啊。

4,學習與挫折

除非你是天才,不然對任何一門東西都需要費心學習。寫小說,最開始都是爛寫,寫到自己讀不下去(我自己也深有體會)。失敗之後,堅持學習,再寫,我想,是每個偉大作家都走過的路。再有就是對小說深深的愛,沒愛沒動力嘛(這一點我居然講得如此輕描淡寫。。。)

最後,向大家推薦一本書吧,《故事》,幾乎本文所有的觀點都來自這本書,是講銀幕創作原理的,電影劇本和寫小說異曲同工,我還沒讀完,但啟示頗多。如果有志於小說創作的同志,可以買來看看。


我覺得癥結不在文筆和思想性,而是在寫小說的時候,擺不正自己的角色。

我到底是把自己放進主角的角色發聲,還是做一個隱蔽的上帝?

我寫《故事》那本書的時候一直是前者,但自己的人性和角色的人性必然衝突不協調,所以很怪。最近寫了幾個沒發表的新短篇,覺得慢慢好一點了,向一個「隱蔽的上帝」的角色靠近了。


我只能說你理解有偏差。博文我也都看過,事實上她就沒寫過像樣的小說。印象中只看到過一篇可以說是中篇的校園青春小說。那些小短文的確有趣,放在今天就是優秀的段子。然而小說最重要的是情節,寫好小說必須要有對故事的把控能力,說白了就是會編故事。但是她的小短文吸引人的亮點是幽默風趣的語言方面。
當然小說拋棄情節專註於語言的藝術,寫成一部段子大聯歡同樣可以獲得成功。但是讓一個人每天憋段子還要憋幾十萬字,人會憋瘋的吧。況且這樣的小說完全流於娛樂,毫無深度可言。
我記得蔣方舟推薦過一本書叫《馬橋詞典》,韓少功的名作。這本書其實就是段子大合集,但是比單純的段子高不知道哪裡去了。這至少說明當年她可能是有志向去寫一部類似的作品的。不過高考後就沒再關注過了,不知道近況,不知道有沒有走在當年理想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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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小說家。

翻了一圈答案,大家還是對蔣小姐太苛責了。以蔣的經歷就只能到此。雖說曾被媒體冠以天才少女的頭銜,可國內媒體的尿性大家還沒有心理準備嗎,現在怎麼就當真了呢。真要以小說來評價,那麼,80後作家群里真正好的小說作者也沒幾個啊,如果以暢銷論的話,郭敬明韓寒也是小說作家,小說家。(在我的接觸里,80後90後都有挺厲害的小說作者,不論是類型小說,還是真正個人意義的小說,或者實驗之作,只是不被人所知罷了。但不被所知,就不具備討論意義,在小圈子的評價,沒法拿出來對大眾講,講也講不明白。)也沒見多少人一個勁地挑郭敬明作品的爛,習以為常就好了。拿一個普通人的標準去看,蔣還OK啦。而且小說也分類型的,以什麼標準,就會有不同的判斷。但在國內,除了大賣一條外,還有幾條大家普遍默認的標準?不止作者需要時間培養,讀者也一樣,以現在讀者的欣賞眼光,不能太寄望於一個個天才作者冒出來。天才也需要環境。

最近在追《圓桌派》,蔣方舟參與了不少期的錄製。這裡面的蔣,大概要比文字更真實、生活一點。拿權威人士的標準去看,自然會覺得蔣不夠資格甚至很low,她的表現如此的幼稚、單純似乎近於做作。可相比於其他幾位常駐嘉賓,譬如說馬未都先生,馬先生在專業內是行家,但其他領域未見得都見解高明,只是他有那個自信,可以從容提供一個角度罷了。真正全方位能秒殺蔣的,是徐靜蕾那一期。其他人,也不過是提供一個角度,比蔣更圓熟,不會那麼蠢萌的將自己的無知一一呈現出來,起碼就真誠來說,蔣的發言要勝過一些媒體老鳥的精彩評論,至少即便媚俗、即便愚蠢、即便讓人尷尬憤怒、那就是她,沒有掩飾和偽裝。如果以小說作家需要的特點和準備來說,也許好奇的觀察世界和第一時間真實的反饋是一個好的消息。

訪談就是這樣,就是需要不同的人才能聊得起來。譬如太專業嚴謹了,都請張亞東這種,氣氛就很沉悶,竇文濤再厲害也會有救不了場的尷尬時刻。不止這一個節目,其他文化類的大致如此。拿鳳凰台的年代訪和非常道舉例,要有好效果,一般情況下提一些蠢問題最方便。有一期是蘇童,結果蘇童太沉浸在自己的描述里,將每一個問題都細化到自己的個人經驗和心得,訪問者完全接不下去。另一期是張大春,張大春是資深媒體大拿,同時又是老作家,他就能很好的接住訪問者提到的每一個腦殘空洞的話題,並將分析拆除重構。這種人太難得了。而另外一種情況,兩個非常專業和天才的人來對談,對於粉絲而言是盛宴,可對於一般觀眾,也許會失於艱深。因此,對於媒體來講,最方便最有效率的訪問者,就是有一定技巧的蠢萌提問者。

蔣一定程度上屬於蠢萌提問者,對於聊天和社交場合來說,這是不可或缺的一個角色。否則,沒法百分百的呈現出另一個人的與眾不同(譬如圓桌派老徐那一期)。蔣是有市場的,只要有需要,她扮演的這類角色,就會一直存在並紅下去,就像所有的丑角。電視里的事,不能當真,也不能不當真,要時時刻刻記得這是媒體,有一部分是為了效果,又要時時刻刻忘了這是媒體,有一些骨子裡的東西,始終無法隱藏。

以一個蠢萌提問者來看,現階段的蔣,配不上知名小說作家的名號。但如果僥倖,蔣能突破目前的狀態,以全新的視角和境界來回顧自己的前半生和所處的社會和世界,那麼她還是有可能成為好小說家的。好小說家在很久以前,都是一個個蠢萌提問者異見者。如果不是對世界有如此多的不理解,那麼小說家就不會成為小說家了。真實——疑惑——好奇——不停的追問,這些素質才是小說家之為小說家的關鍵。文字上的表現和技巧,從來都是末節。每一個人都覺得可以評論和判斷蔣的水準,那只是假象。我才不要被自己騙了。

謹防被自己感動,被自己忽悠,是評論者的必備素質。冷眼,心才能熱啊。請容許我的無恥拆穿。謝謝。


因為心虛,所以時刻處於回應質疑的應激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無法自抑地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自己可能被揭發的漏洞,故而變得極度以自我中心而不自知。


大部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表現出來的外在是自私,而這位則是不自信。你看,隨隨便便一個小問題,她都急不可耐地要去辯解,而這種辯解,還必須看起來是雲淡風輕般的洒脫。

她很矛盾,既享受成名帶來的各種好處,又擔心事情敗露帶來的巨大傷害,因為她確實沒有天賦,這讓她對自己的努力越來越懷疑,漸漸地也不願意繼續努力。

我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可能越來越不喜歡她的母親了。

可憐,可恨,可悲。


別的不說,就看了她寫的關於諷刺理工男和中產跑馬拉松的文
你們不覺得她很像台灣的那種綠營旗下的新聞節目嘉賓嗎?

把大陸給替換成理工男和中產,是不是一模一樣
┑( ̄Д  ̄)┍


蔣方舟的寫作天賦極低,文字靈性為零,所以她不光寫不好小說,她還寫不好其他的任何一種體裁。


我有時候覺得蔣方舟某些方面特別像林妙可,都是早年被父母灌輸了錯誤的印象,長大後深深相信著自己並不存在的天賦,長年在一個既不擅長也無感覺的領域裡掙扎。然而無論內心多麼痛苦,她們都無法正視這個領域裡自己其實非常平庸的事實。


林妙可輾轉於各個影視學院,不斷折戟沉沙,即使耳邊的嘲諷永遠揮之不去,她也要百折不回地把自己的明星夢進行下去。她其實非常可憐。這讓人不得不痛恨林妙可的父母,他們親手給自己的女兒編製了一個美好的卻沒有任何希望實現的虛幻未來。


而蔣大才女命運就好得多,被她的作家母親打造成了觀眾眼前的精緻才女之後,就頂著這頂才女的帽子,靠著少年時的名聲和勤加練習後熟練但卻毫無才氣的文字,一路過關斬將,讀了好的大學,開啟了好的人生。圍觀群眾想到她,第一印象總是美女作家。然而,所謂美女,卻只能粗線條地遠觀,所謂作家,卻永遠兜售著高中生優秀作文選水準的作品集。這個事實,總會湮沒在她的巨大名氣之中,除了讓她的成功的背景里藏著淡淡的陰影之外,別無其他影響。所以,至少到她二十五六歲的今天,我們可以說,她命真好。


寫作的南郭先生能過上如此風調雨順的生活,唯一的原因就是,群眾原來不讀書。群眾知道她的臉,知道她的故事,知道她的名聲,就心滿意足了,大多讀不下去她的任何作品。然而他們又不明白文學性帶來的距離感和寫得差帶來的生澀感的區別,總把後者當成了前者,把自己看不下去蔣小姐的作品的原因歸結成自己文學素養低、沒能力鑒賞文學作品。這樣蔣方舟才能在寫著蹩腳的作品的同時扮演著職業作家。


當然了,我知道蔣方舟極其勤奮,讀了很多書,做了很多讀書筆記,寫了很多字。然而,她的天賦低到即使如此努力,依然寫不出職業作家應該寫出的東西。她的文字的水平始終徘徊在高中生的優秀作文到中文系大一新生的普通隨筆之間。所以,如今她就像一個被風吹到高空的氣球,飛得很高也很艷麗,然而既沒有重量也沒有能自己扇動的翅膀。


氣球總會破,破了你會發現原來裡面真的空無一物。我不知道,蔣小姐在那一天之後,會以什麼方式生活下去。


回到原題,為什麼蔣方舟寫不好小說。因為,她不具備寫好小說的能力。


不請自來,可恥地匿了。。。

蔣方舟的小說我基本都看過,從早期的騎彩虹者,第一女生,到前段時間的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其實騎彩虹者還不錯,顯示了一個才女在初中階段應有的才華。然而,第一女生已經出現了斷崖式的跌落,情節拖沓,邏輯混亂,最近的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更不用說,簡直是強行裝逼慘遭失敗的典型。蔣方舟和韓寒都是少年成名,在我看來,韓寒的小說雖然結構不行,但依舊比蔣的高好幾個檔次,至少語言幽默行文流暢充滿速度感。蔣呢,強行深刻,其實是拾人牙慧,強行蒼涼,其實未曾歷經滄桑,強行往馬爾克斯博爾赫斯卡爾維諾納博科夫身上靠,其實只是略得其皮毛。

有時候事實也真是殘酷,我覺得蔣寫小說是在折磨自己,同時也在噁心讀者。而讀一本破書頂多損失幾個小時,寫一本破書也許會損失幾年時間。寫出來又不滿意,那種挫敗感不難想像。蔣方舟很努力,但是我覺得她是在努力扮演一個自己不擅長的角色,誇她是個優秀的小說家可能比誇她是個美女更加需要泯滅良心。

至於她寫不好小說的原因,可能是有才華但才華不多,想深刻但閱歷不夠,想揭示但眼光不毒。

ps1:中國當代文學的天花板本來就不甚高,別說和歐美比了,和拉美或者俄羅斯比都不夠瞧,而以蔣同學目前的狀態看,頂多可以寫入五百年後的湖北文學史,寫入中國文學史是不大可能了,至於寫入世界文學史的概率,大約和甘比亞在一個月內蕩平歐洲大陸的概率相同。

ps2:曾與蔣同學在某次飯局上有過一面之緣,她給我的感覺是,從背面看,胖,從正面看,丑,聽其言,裝,觀其行,作。當然了,蔣同學很聰明,擅長調節氣氛帶動節奏,能讓話題順利進行下去或者適時轉移。看著她,我一度想起了我們的太太林徽因,轉念一想,林徽因可比她漂亮多了。有答主說這裡批評蔣同學的人沒有一個有蔣的成就,所以沒有資格亂說,看來他並不知道那些文壇前輩在背後是怎麼說蔣的,呵呵。

ps3:多日之後又翻到這個答案,評論區里居然有人說我毒辣刻薄,呵呵,你們也太抬舉我了。記得某省的作協副主席是這樣評價蔣方舟的:尚愛蘭這個文壇老鴇硬生生把她只配站街的女兒塞到了海天盛筵。一箭三雕,這才叫毒辣,我那幾句點評算個啥。


有一種說法,從前的文章壓根就不是蔣小姐寫的,現在的才是。
我以為這種說法可信度比較高


隱姓埋名去工廠里當兩年工人,跟所有人交朋友,回來就能寫出震撼人心的小說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所認識、接觸、了解乃至道聽途說過的小說作家/作者,無一例外地想像力更強於表達能力,嘴巴跟不上腦子,卻有文筆可以表達。如果不是特別熟或者喝了酒聊開了,接觸起來就覺得這人挺內向的。
另據行業經驗,從事過文字編輯類工作的人,很難在小說上有建樹,特別是長篇小說。因為對文字的較真和追求邏輯已成慣性,而小說本質上是天馬行空與邏輯的博弈,過分追求邏輯就會制約情節設計能力。
雖然是表象,大概也能說明一二問題吧。


目前所有的答案看了一遍,可以,很知乎。

每個人都有資格對自己喜歡或不喜歡的事物作出評論,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但是

若在相關領域沒有做出點兒成績為自己背書的話,您最好還是把這種評價放在自己的樹洞里。即,評價事物是您的權利,但將這種評價公之於眾甚至還想獲得認可的話,還真就是「You can you up,no can no 沒有分寸的BB".

恕我眼拙,目前除了蔣方舟女士本人,我好像沒看見誰在相關領域能略勝其一籌的(我都不求比蔣方舟女士高到哪裡去了,好吧)。哪怕某個ID讓我覺得眼熟貌似在哪兒見過也好啊。

好比我個人非常不喜歡鄭振鐸老師的小說,尤其是《取火者的逮捕》,實在是不對胃口。但凡提及鄭振鐸老師,我一定是懷著謙卑的態度,畢恭畢敬。絕不敢妄言一二。

為人謙虛一些比較好吧。


陳村, 尚愛蘭,趙長天,都是一路貨。有官二代富二代,文二代也不稀奇了。這幫子文人盤內滾珠互相吹捧的把戲玩了兩千多年了,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嘴裡都是主義,心裡都是生意,這樣的產物,好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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