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教父》、《無間道》中的暗殺看起來很容易?
兩部電影中邁克柯里昂與倪永孝都派人暗殺了很多對其不利的人,看起來似乎很容易就殺掉了。但他們的暗殺對象不也是黑幫頭目么?怎麼會一點防備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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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帶進來的這個女人,生得很漂亮。或許是化妝的功勞。又不是生孩子,管它是真漂亮還是假漂亮呢。
「脫。」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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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震翻看著劉釗龍的報告,翻了幾頁,心下十分煩惱,將報告甩在地上:
「你當你自己是當差的給警察處長寫report啊?啰哩巴嗦寫的什麼鬼?」
劉釗龍戰戰兢兢地道:
「三叔,是孝哥叫我把他們的行程記錄下來,還要這樣寫成分析報告的。對不起,三叔。」
倪震聽到是永孝的意思,情緒平復了一點,但語氣還是咄咄逼人的:
「還有幾天就十四號了?寫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直接定好計劃不就行了?」
劉釗龍低著頭說:
「是,三叔。不過孝哥說他要先看這份報告,然後才能定計劃……」
倪震吼道:
「那還不趕快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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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鬼又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他太高興了。他的頭馬大彪在缽蘭街一家娛樂城鬧事的時候誤打誤撞,居然搭上了金三角的可卡因大賣家。有了這個貨源,他很快就可以佔領大半個香港的可卡因市場了。正好趕在倪永孝說要退休的關口了。真是好事成雙!
大彪和那幫賣家約好了,三天後的晚上十點半,葵涌碼頭碰面。
三天後,哼,不正好是四月十四號晚上么?
真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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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胡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羅雞。他抬頭一看,愣了一下。按說,灰胡這樣身經百戰的人向來是處變不驚的,但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羅雞,他心裡都會咯噔一下。
羅雞這個塊頭,肉搏的話,灰胡很可能是打不過的。不過說到用槍,灰胡就很少會在香港遇到對手了。但不管怎麼說,羅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死神般的氣息總是讓人不舒服。
還好羅雞是自己人。
他徑直往屋裡走去。坐在沙發上的倪永孝見到他來了,拿起遙控器按停了電視里的新聞節目。
「坐。」倪永孝說。
灰胡坐了下來。說起來,他還真想不起來哪次倪永孝是和他站著說話的。
「灰胡,這一次我的要求可能有點高。」倪永孝說話,永遠是那麼不緊不慢的。
「倪先生,您只管開口。您既然吩咐到我了,肯定是預計我能做到的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十四號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不能早一分鐘,不能晚一分鐘。」
「沒問題,倪先生。」
「可能有點問題。這幾個月我叫小弟去跟國華,發現他的行蹤不是那麼好預測。我知道你是專業的,不然,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和你這種身份的人見面的。所以,你下手肯定要有合適的地方,但是我不確定十一點二十的時候,他會不會出現在一個你覺得合適的地方。」
「嗯……我想想辦法。」
「那就拜託你了。另外,移民加拿大的事我已經給你辦妥了,只等你動身了。」
「九七這麼近了,如果不是倪先生給這個機會,我自己也想走啊。謝謝了,倪先生,我先走了。」
「對了。」
「嗯?」灰胡轉回來。
「最後一槍,讓他看著你的眼睛。」
「好的,倪先生。」
灰胡剛離開,大孖和小孖就進來了。
「怎麼樣?」倪永孝抬起頭。
大孖說,「文拯要麼會去打邊爐,要麼會去打牌。這傢伙防得很緊。我們兩兄弟想過了,打牌的話,好辦。他去的那個場子,用的紙牌質量都不錯,以我的手段,完全可以拿來割一兩條喉嚨。打邊爐的話,更不用說,餐桌上總會有一兩件上得了手的東西。」
倪永孝瞪著眼睛看著茶几桌面的雪茄,沉默了一會兒,揚起頭來扶了一下眼鏡,「用火。」
「用火?」
「小孖你不是學過雜技的嗎?還記得怎麼含酒噴火嗎?」
「當然記得,倪先生。」
「他打邊爐的話,帶個礦泉水的瓶子去見他。這次酒不從你嘴裡出來,而是從瓶嘴裡出來。」
「明白了,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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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美有大麻煩了。
那天,正在雲雨之時,甘地看到她腰間那朵百合的紋身,忽然就臉色大變,嘴裡說著些不知所謂的話把她趕走了。雖然是不知所謂,有一點綺美很清楚,甘地不會再召她了。
那十四號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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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鄧伯?有什麼事啊請到您老人家給我打電話?見面聊?好啊,我現在就過來你那裡啊。什麼?你現在進醫院了?那我到醫院來找你吧。沒事沒事……什麼?嗯……那好吧!你十四號下午出院是吧?那我十四號晚上來見你咯?好,我一定到!」
鄧伯忽然找自己,是為什麼呢?國華有點納悶。不過永孝要退出的話,社團重新洗牌,確實是要拉攏一下這些關係比較好的兄弟社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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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先生……」綺美聲音弱弱的。
倪永孝沒有叫她坐下,只是緊鎖著眉頭看著她。
「你說他看到你的什麼地方就發火了?」
綺美褪下褲子,讓倪永孝看,「這朵百合,是我新近紋的……」
倪永孝臉上泛出笑容,起身走到書架前翻找著東西,「難怪!四年前,甘地他老婆跟國華偷情,最後鬧到離婚。他老婆——」
倪永孝回身把幾張照片甩在茶几上。綺美定睛一看,是國華和一個女人赤裸相擁的照片。那女人的腰上,便有一朵一模一樣的百合。
原來如此!
「那……那怎麼辦啊,倪先生?」綺美沒辦法不緊張。
倪永孝臉上那片笑意早沒了。他又緊鎖著眉頭,川字紋特別明顯。他在思索。
「你有沒有信得過的姊妹?」
「啊?」
「必須是完全信得過的,靠得住的,不會出賣你的。」
「倪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進不了甘地的房間了,總得有個人進。」
「姊妹是有,但是沒有做過這種事啊……」
「叫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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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因察走進來的時候,倪震正在吹那首《友誼地久天長》。
「吹得一把好口琴啊,三叔!」
倪震停了下來,咧嘴一笑,「你叫我什麼三叔。阿孝還要叫你阿叔呢。叫我阿震!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了?」
「七七八八了。找了一幫好演員,真的演過戲的啊。有的還演過《胡越的故事》呢。都不會說廣東話的。」
「那——我就等十四號晚上葵涌碼頭收貨了?」
「你就放心地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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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芸幾乎要絕望了。第一眼看到這個叫羅雞的男人,她就從心底里感到深深的寒意。等到羅雞真的慢慢地鋸下綺美的一根手指,小芸覺得自己的膽都快要嚇破了。她的眼淚如潮水般洶湧。
「好……我做……我做……我做……」
羅雞冷冷地向旁邊的小弟使了一下眼色。一個小弟上前把已經暈了的綺美從被綁的木架上卸下來,另一個給小芸鬆綁,然後教她怎樣用柔術將一個人按在床上不動並用膠袋令其窒息。
她必須學會。
不然她和綺美都會沒命。
「沒命」可能描述得太過輕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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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文拯啊,是我,阿孝啊。」
「倪先生,是你啊。有什麼指教啊?」
「上次說的我們倪家要退休的事,還有一點情況,不太方便跟他們幾個說,所以我想跟你溝通一下。」
「好啊。什麼情況啊?」
「電話上不太方便講。見面說吧。不過,我今晚要跟人見面交易,不如這樣,我叫個人過來跟你說一下大致情況,等你了解了,考慮一下,我們再聊?」
「好啊。」
「那我叫人到哪裡來找你?你今晚還是去福壽樓打牌么?」
文拯心裡咯噔一下。他本來確實是要去福壽樓打牌的。
「沒有啦。最近手氣都不好,想戒了。我還是在和記打邊爐啦。」
和記不會有問題。那裡是他的地盤。
「好,那我就叫人到和記來找你。」
「好。」
「記住,千萬千萬別跟他們幾個說我們溝通的事。」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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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因察身後站著這十來個越南夥計都演得很認真。他們知道這位「大哥」要跟人「講數」,所以請他們來撐場面。當然,這位「大哥」說了,是談生意,所以不會需要打架的。他們一個個,都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演完這場戲能收三千港幣,誰不樂意呢?
「哈哈哈哈!」黑鬼迎面走來。他身後跟著他的頭馬大彪,還有十幾個身形剽悍的小弟。
阮因察笑著迎了上去。
黑鬼雙手合什,「北漏洞拉!」
阮因察愣了,在心裡苦笑了一下,伸出手跟黑鬼握手,「你好,黑鬼!」
「阮先生的廣東話說得很好啊!」
「我母親就是香港人。」
「是嗎?難怪!那——我們談生意吧?」
「談!當然要談!我們就讓小弟們留在這裡,我們當大哥的一邊走走一邊聊我們大哥的生意,怎麼樣?」
黑鬼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又看了一下年老體衰的阮因察,四顧周圍,都是荒草野地,於是笑了,「好,咱們走走!」
兩人一邊開心地聊著天,一邊向黑魆魆的荒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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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哥,你信我的,不會騙你的。這個小妹真的會搞得你飄飄欲仙的。你試過就知道了。小羅是真的回大陸了,這個小妹絕對不會比小羅差的。」老鴇緊緊抓著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儘管有人正拿槍指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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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華覺得鄧伯有點老糊塗了。現在社團里,鄧伯如果要找人扶持的話,論資歷,其實黑鬼最深;論能力,其實文拯最強。現在,鄧伯居然說要撐自己上位,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鄧伯看了看錶,說,「好啦,我給你分析得差不多了。你回去先想一想嘛,想些計划出來,我們下次再談。」
「好!」國華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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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孖拿著礦泉水瓶,到了和記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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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的小弟領著小芸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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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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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主你看,一點也不容易!
《無間道》與我 - 收藏夾
無間道不說,教父里的暗殺容易么?
每次暗殺都是各方面精心準備過的。
從老教父維托柯里昂開始~
第一,索倫索觀察到sonny與老教父意見不一致,第二,他在被老教父拒絕後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讓教父沒有特殊的戒心(其實已經有了,老教父已經安排了盧卡布拉奇去卧底),第三,買通了教父的司機gatto,了解了教父的行蹤,第四,和塔塔利亞家族達成一致,獲得了他們的支持。
即使是安排克萊曼莎殺掉叛徒gatto,克萊曼莎也不是拎個繩子就上的,他在家想好了騙gatto的理由,排練了和gatto說話的語氣,讓一切看起來都很自然,然後與gatto真的在城裡轉了大半天「選新的基地」,然後在一個合適的地方,看似輕鬆的提出要下車撒尿,其實一切看起來的輕鬆自然,都是為了讓暗殺進行順利而坐的極其細緻的表演,因為那個司機gatto並不是傻子,稍有不對就會發覺自己的危險立刻想辦法逃走。
而mike對索倫索和麥克勞斯基的暗殺,電影里描寫的更加細緻,從派出最不像殺手的mike去下手,到tessio和sonny四處向內線打探談判地址,到克萊曼莎對mike詳細的培訓怎樣拿槍,怎樣開槍,怎樣把槍立刻隨手輕輕扔掉,然後掃視餐館裡的人,餐館裡的人會怎樣反應,出門tessio的車怎麼接應,然後家族在政界和報館的朋友怎樣扭轉輿論。。。事無巨細,mike每一個環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是一大票人研究過,演練過的。
最後mike對於幾大家族人的終極報復,殺掉莫格林,塔塔利亞,巴齊尼,卡洛等人,更是整個籌划了大概三年的計劃,從首先明確該殺哪些關鍵人物,到在家族內秘密遴選新的殺手團隊,到找出內奸tessio和卡洛,到要求手下tessio和克萊曼莎的人對巴齊尼侵犯地盤的忍讓,到貶黜tom示弱,到把各種老教父的資源傳遞給mike,到安排自己家人離開,到將計就計安排與巴齊尼的談判等等,每一步都是力求知己知彼,準備好後路的精心策劃。
總之,之所以你覺得容易,是因為你沒把各個環節聯繫起來,只看到開槍那一瞬;整個故事強調的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教父和mike之所以區別於sonny能成為教父,恰恰是因為他們不是那種只會扣扳機的小混混,而是那種識勢、識人、果斷、心細的充滿政治和鬥爭智慧的人。首先,那個是電影。
第二,實際生活中,你要是看到刺殺容易,那是人擇原理,因為你看到的都是成功的,沒成功的暗殺不知道有多少次。以古巴總統為例,美國人對他搞了634次暗殺,全失敗了。可是美國總統本身呢?有好多個被刺殺了,肯尼迪被刺殺就是很有名的一次,暗地裡被阻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暗殺,重點就是要趁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下致命一擊。
黑幫頭目的安保系統,並不是十分專業的。首先它無法做到國家領導人那樣的排場,貼身保鏢,內層警衛,外層警衛,外圍安保人員,混入人群的便衣。。。這肯定不是一個黑幫能夠負擔的起的;其次,人員往往並不是十分訓練有素的。奈里從警隊中出來,投身黑幫之後便成為一員得力幹將,專業訓練的作用可見一斑。誰能每天呆在絕對監控保護下?但殺手可以整天跟蹤,伺機而動。電影不會給殺手的跟蹤拍一個長鏡頭,只是呈現生殺予奪的一刻。
冷兵器時代尚有倉鷹擊於殿上,更何況無畏的殺手握著手槍?
最重要的是,劇情殺誰也躲不過。
因為這兩部都是故事片而不是紀錄片。
只有非常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一次成功的暗殺必須包含以下幾個要素:
完美的保密措施-- Secret
周密的計劃--Plan
出乎預料--Unexpected
刺殺手法科學--Correct
刺殺總耗時短--Agile
我把這五個要素叫做SPUCA
以薩拉熱窩刺殺案為例,
清晨,「青年波斯尼亞」組織便在奧皇太子所要經過的大街上布置了7名刺客。上午10時左右,斐迪南夫婦在城郊檢閱軍事演習之後,乘坐敞篷汽車傲然自得地進入薩拉熱窩城。一長列皇室汽車緩緩駛過人群擁擠的街道,只有稀疏的憲兵和警察布置在道路的兩旁警戒。斐迪南坐在第二輛車上,索菲亞坐在他的右邊。波斯尼亞軍政府長官奧斯卡波蒂奧雷克將軍坐在左邊的位上,司機旁邊是侍從官哈拉希伯爵。
當車隊經過市中心米利亞茨卡河上的楚穆爾亞橋,駛進阿佩爾碼頭時,埋伏在這裡的第一個暗殺者沒能動手,因為一個警察走過來站在他面前。相距不遠的另一個暗殺者察布里諾維奇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向斐迪南夫婦乘坐的車擲出一枚炸彈,但被車篷彈到地上,在第三輛車前爆炸,碎片擊傷了波蒂奧克雷將軍的副手和索菲來的女侍。
本來是去醫院,但司機偏偏轉錯了方向,正好撞上了在街口拐角處守候的普林西普。刺殺的機會來了。普林西波拔出手槍,剛要舉槍射擊,離他不遠處的一個警察發現了,箭步衝上來欲抓住他的手臂。真是太巧了。就在這一瞬間,剛好趕到這裡的一位名叫米哈伊洛普薩拉的「青年波斯尼亞」成員,揮手猶如一道閃電,朝警察頸部猛擊一拳,警察冷不防一個趔趄。這時,普林西普的槍聲響了,奧皇儲夫婦一命嗚呼。頓時,四下里一片混亂,米哈伊洛趁機飛快地逃離了現場,而普林西普當場被捕,日後死在獄中。
--------------------------------------------------------------------------------------------------------------------------------------------分析:7名刺客,都攜帶手槍,分布在薩拉熱窩大公的必經之路上,不論其向哪個方向逃竄都有人圍堵。首先投擲炸彈,實現有效殺傷的最大化。刺客在開槍的同時有人進行掩護,保證射擊準確。整個過程雖然有波折,但是速度很快。雖然滿街警察,但是沒什麼卵用。
殺死一個頭目不困難,困難的是應對之後的形勢。原著有交代,邁克是在經過長期的謀劃與安排,已經確保了暗殺之後能處理敵對勢力的報復乃至進一步消滅他們,才展開了行動。比如土耳其人索拉索,是在發現桑尼與教父意見的分歧之後才實施了對教父的暗殺,不幸的是他沒考慮到桑尼的性格,導致局面不可收拾,自己也身首異處。
殺人比較容易一點,就是殺了人不讓人知道你殺了人比較難……
成功之花,人們往往驚羨它現時的明艷,然而當初它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痕,灑滿了犧牲的血雨-----冰心
覺得暗殺真的容易的是《新宿事件》吧...
因為你是在看,什麼事看起來不容易呢?何況你只是在看電影呢!
殺黑幫的人主要需要面對的是後續的報復,或者說義氣,強有力的報復就是成員的安全保證,兇手和主謀被連根拔起,這個可以類比國家之間的二次核打擊。
因為確實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暗殺者的決心,對時機的把握,以及心中謀略,都是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導演當然拍不出來。
打個比方,為什麼收益巨大的政變看起來很容易?幾個親信突然倒戈,幹掉當權者,再推出一個可服眾者,這事就成了,十有八九就改朝換代了。其實背後已經經營了不知幾十數年了。
光是同一時間發難讓對手沒有準備有多難知道嗎?
想想美國總統 總統尚且如此 更何況黑幫老大
劇情需要
美國警察在美劇里不是分分秒地被K掉嗎
至於悲催的美國大城市,被核彈秒、被地震秒、被海嘯秒、被科學狂人秒
只是看起來而已。
暗殺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只殺掉標頭,比如泄私憤、謀求聲勢效果、純粹報復,特點是「暗」,出牌人幾乎永遠隱藏幕後,做這個的通常沒啥好下場。政治暗殺多於此類,因為政治語境下暗殺是絕對錯誤的手段。前有KMT後有gcd,上世紀老大哥蘇維埃就喜歡搞這個,前輩的例子太多了。
另一類就比較特殊了,暗殺只是關鍵的演變手段,教父、無間道就類似於此,除了暗殺更關鍵的是收拾殘局的準備,這個不是我們負責的,僱主會做,但這是常識吧,畢竟殺個人也要收屍。
總得來說,暗殺是一種風險極高的利益博弈,只是看起來簡單。事實上任何一場暗殺都需要海量細節的鋪陳,標頭實力越強、難度越大。舉個例子吧,我剛入行時去被指派去跟學三師兄為一次行動踩點,標頭是廣西某地的一位黑社會大哥,不是倪某孝那種,地頭蛇嘛,流氓氣十足,兩廣地區夜生活豐富,社會人士更雜一些,要麼這天休息、要麼有活動就是一整天,飯局、夜總會一個接一個,人前人後簇擁著,基本下不了手。當時找到的規律是一般凌晨一兩點會有場飯局,這個時候一般會在大排檔,跟的人也比較親密,當然人也少些,所以是下手的好時候。
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要在大排檔設局,本來就是人家主場,怎麼確保控制好飯店環境,怎樣確保他今天是否會來?帶哪些人來,是否有某些公檢法的同志突然作陪?要想不用槍就得想法給他落單,上廁所?所以偶然性太大,連續設幾天局?對不起,被瞄上的一般都有感覺的,很容易被發現。
當然那次行動是我的開門紅,很幸運地解決了目標,注意,只是幸運。
另外暗殺這種手段一個根源上的矛盾就是,要保證成功,就需要大量細節展開,但必定會增加被標頭察覺的風險。
說一次國變吧,只從職業習慣談談 ,嗑藥、情色、車禍。首先要搞到葯,這個並不簡單,因為這個葯的源頭勢必要承擔責任,所以要製造偶然性、降低懲罰後果。情色,更難了,要找合適的人,他的熟人?意味著增加成本,新人?如何入套,總之很複雜。車禍,時間、地點,什麼時間到達什麼地點,預設場景突發變故?失手了,怎麼辦?
所以,暗殺嘛,只是看起來簡單,這行基本就倆字,運氣。
因為最有戲劇張力的和最容易讓人記住的往往是那最後一擊,而為這一擊所做的準備和籌劃你沒有注意到
因為那是看起來。
因為前人無數次失敗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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