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寫一個物理風格的玄幻小說?
母問題 如何寫一部化學風格的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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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問題 如何寫一部生物風格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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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從未見過眼神如此凌厲的女子。當她將目光掃向我時,我甚至感覺脖頸貼上了一把冰冷的鋼刀。
我同樣沒有見過實力如此強勁的修者,只用一把琴,只用數個呼吸,就已經奪取了四名強者的性命。
倒在地上的四人,是對四大鬥力有著深刻領悟的高手。能如臂指使地掌控引力,人稱「引龍」的萬嘯,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砸在地下,肝膽俱裂;對於磁能頗有研究的武慈,全身被自己的鐵質暗器刺穿,彷彿刺蝟一般。「弱水」千嬌,本是萬里挑一的美女,死狀卻是醜陋萬分,她的長髮盡數脫落,周身的皮膚都泛出血色;而以功體剛硬著稱的「強虎」玄罡,身體更是被扯成了兩截,鮮血將那兇手的一裘素衣染得斑斑駁駁。
女子跨過四人的屍體,徑直朝我走來。她的面無表情,面色蒼白,腳步輕快,彷彿勾魂的無常,朝我伸出了手。
那四大高手,是光研會派來保護我的人。當她下手殺死他們時,我就已經知道,她的目標是我。我不知道她為何要殺我,只知道我的研究就要中斷了。花費了大半生的心血,卻依然無法得證大道,這是我此刻最大的遺憾。
看著她揮出了一樣物體,我閉上了眼睛。雖然對鬥力有幾分研究,但我自身實力羸弱,按照大陸上的分級,我不過是力者兩階,面對瞬間秒殺了四名八階力者的強者,我沒有絲毫勝算。
然而,我猜錯了。她沒有殺我,而是把一本書扔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本詭異的書冊,周身散溢著奇異的氣息。更讓人驚訝的是,書冊上的字不是用大陸通用文字書寫的,而是另外一種語言——天人的文字。我看著書冊封面上那兩個奇形怪狀的象形文字,腦海中映現出了它的意義「弦訣」。
「翻譯它。」女子看著我,依然沒有任何錶情。
我捧起書,雙手卻禁不住顫抖。天人是一群對鬥力的研究遠超我們的神秘強者。他們在遠古時期造訪過大陸,將一些物品留下後又倉促離去。他們的動機成謎,而他們遺留的物品又十分稀少,大部分都被光研會封存在了狸山鬼窯中,一般人難以接觸。那是一片瀰漫著量子毒霧的洞窟迷宮,一旦走入其中,你的性命將不再由你自己做主。
「你……怎麼弄到的?」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就算你實力再強,也不可能穿過狸山的毒霧陣。」
「我沒有進入。我把它炸平了。」女子彷彿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你能翻譯嗎?我聽說你是這片大陸上,對天人文字最有研究的人。」
我跪倒在地上。驚訝於她的強橫,也感動於獲此至寶。這本書的價值,遠超於我之前對天人遺物——那些碎裂的瓦礫、殘破的帛布進行的所有研究。如果能徹底翻譯此書,說不定我也將觸摸到我想要追尋的目標:鬥力的源頭。
「所以你能翻譯嗎?」看我長久沒有應答,她把纖長的五指按在了琴弦上:「如果你拒絕,那我就去找下一個了。雖然可能不如你,但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可以。」我連忙點頭,也知道這意味著背叛了光研會。但對於我而言,能夠活著繼續自己的研究,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有幾個問題我必須搞清楚。
「你為何要這麼做?」我問她:「炸平狸山鬼窯,殺害四名重要成員,你和光研會有仇么?另外,翻譯這本書,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值得你如此冒險?」
「你只要負責翻譯就好。」她說著,轉身離開:「跟上,我們要去東皇城。」
我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白,頭梳喪髻。
2.
東皇城,元燈會氣氛正熱。
我關上了窗戶,將一片火樹銀花隔在室外。客房內空氣清冷,那女子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撫琴,彈奏著一首低婉的曲子。
我看著眼前的天人著作,心情卻是無比沉重。我們在此停留已過了半月,我亦馬不停蹄地對這本《弦訣》展開了翻譯。我原以為這是一本功法秘籍,裡面的文字必將古奧難懂,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有所成就,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書中的文字卻顯淺易懂,彷彿作者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能夠輕鬆讀懂它。
而它也不是一本純粹的功法,只是提到了一種修鍊的方式。書中更多地描繪了天人對於未來世界的推測,而這個推論,也正是讓我寢食難安的原因。
我終於知道了光研會為何要將《弦訣》封印在鬼窯中,不許凡人接觸。因為這個秘密一旦泄露,將會造成大陸的震撼和恐慌。
在書中,天人根據他們對於鬥力的研究,得出了鬥力會導致空間膨脹的結論。由於鬥力幾乎存在於世間的任何一處,因此,整個世界都處於無窮無盡的膨脹之中,且速度越來越快。隨著膨脹的進行,終有一日,萬物都會被這股力量所撕裂。太陽將崩毀,月亮將碎裂,所有的星星都會如同燈籠一般熄滅,整個世界都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萬劫不復。
天人預言了這末日,並在書中指出,即使是他們,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方法。他們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古喇刺之海「上——據說,那是一片存在於宇宙邊際的奇異星海。在哪裡,鬥力是不存在是,即空間是恆定不變的。天人們決定尋找那一片星域,以躲過末日的浩劫。
「這正是天人們在遠古時代匆匆離去的原因。」我將書中的故事告訴了女子。
「除了這個故事,書中可有談及修行的方法?」她問。
我把書中涉及到的內容告訴了她:「但我覺得這種修鍊方式有些亂來。比如書里竟然認為鬥力不是由細小的顆粒狀能量構成的,而是震動的弦……反正我是完全無法理解。比起來,我認為那則末日預言更加重要。」
她依然撫著琴,卻說出了讓我驚訝的話:「關於末日,我有所耳聞。」
「誰告訴你的?」我不相信:「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
「他告訴我的。雖然只有一點輪廓,但我記得。」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唇間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誰?」我大惑不解。看著她一身縞素,我忽然明白了什麼:「你在光研會之中有熟人吧?是不是他向你透露了什麼,所以光研會把他……」
她不置可否,手下的卻滑過了一個突兀的琴音。
「光研會對於泄露秘密的人,一向是毫不留情的。」我對她說道:「他是你的親人吧……我感到很遺憾。」
她卻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件事。殺死他的,是光研會強加給他的責任。」
彷彿是心境突變,女子彈奏的曲子開始急促起來。一股殺伐之氣在屋內驟然升起,讓人汗毛倒立。
「如果沒有光研會,他定然不會就此離去。」她低聲說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果然是要報復光研會。我在心裡暗嘆了一口氣:「不是我要潑姑娘的冷水。姑娘雖然武藝高超,但光研會可是塊實實在在的鐵板。不說那些藏在幕後的好手,就光是檯面上的四尊——「萬臂修羅」李瞬、「千墜血獄」洛敖、「百里長城」王吼、「十海迷蜃」樓蕭蕭,哪個是姑娘撬得動的?」
女子不語,手下的琴曲卻緩了下來。
「一次打四個,不行。但是逐個擊破,我可以一試。」她幽幽地說道。
琴聲兀然停了。她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一揮手,我身後的窗戶猛然打開了。然後她抱著琴,從我的身側掠過,縱身飛下了樓。
我連忙趴在窗口,朝下望去。只見原本擁擠在街道上的人群,不知何時已經讓出了一個圈子。在圈子中間,一個黑衣的中年男子佇立著。他的臉頰消瘦無比,雙眼卻放射出一陣精芒。他雙手抱胸,看著抱琴的女子落在他的對面,然後他微微欠了欠身:「久見了,小業。」
女子五指搭弦,蓄勢待發:「洛敖,你要做第一個嗎?」
3.
人群中爆發出驚呼聲。人們想不到,會在東皇城遇見堂堂光研會的四尊之一。
人們更想不到,眼前的這個柔弱女子,見到四尊的第一句話就是威脅。
「已經十年不見了,你還記得我愛逛燈會的習慣。」洛敖說道:「作為同修,我真是受寵若驚。」
「十年不見,你的功力卻無甚長進。」小業毫不留情。
「我已經達到了九階巔峰,不知道該往何處前進了啦。」洛敖笑了笑:「不像你,不過是八階巔峰,在努力個把年月,說不定就能衝上九階了。」
「沒到九階,照樣能殺你。」女子一撥弦,頓時一陣金鐵交鳴,數道金屬流光從她腳下的大地中穿出,朝著洛敖飛馳而去。
洛敖懶洋洋地抬了抬手。頓時,一股強大的引力籠罩了四周,我感到五臟六腑一沉,幾乎趴倒在地上。
原本朝著洛敖飛去的金屬刀刃,方向更是兀然改變,無一不插在了洛敖身前的土地上,無法再前進半分。
「你對鬥力的掌控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洛敖說道:「如果不能從本源上了解鬥力,那麼你很難再有進步。」
「輪不到你來指導我。」女子玉手一翻,琴曲兀然加速,在一陣詭異的旋律中,洛敖腳下的大地開始震動起來,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即將破土而出。
「看樣子你依然按照那套古怪的功法在修鍊,嘖嘖。」洛敖說道:「罷了,就讓你看看真正古典功法的威力吧。」
只見他沉身納氣,在他的身周,無數鬥力糾纏交錯,彷彿出現了一層變化的空間:引力領域!
他輕輕一躍,竟然浮在了半空中。在他的腳下,女子操控的無數金屬利刃破土而出,如同蜂群一般朝他襲來。但是那些利刃一進入領域,就遭遇了巨大的阻力,速度急速減慢,最後更是懸在空中,靜止不動了。
小業的頭上冒出了汗珠。我在樓上也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八階斗者和九階的差距無益於天塹,能夠力敵四位八階強者的她,竟然和四尊一個照面就陷入了苦戰。
她再度出手,琴曲風格一變,霎時大漠孤煙,旌旗翻卷,滾滾而來。她的四周都響起了「嗖嗖」的破空聲,只見數枚金屬長矛高速旋轉著,從四面八方襲向領域,彷彿要把洛敖紮成刺蝟。
但是空中的洛敖卻絲毫不慌。他飽提鬥力,雙臂一震,對著四面八萬有如天羅地網的攻勢一聲大喝:「墜!」
兩股強大的鬥力在空中接觸,轟然炸裂。鬥力的餘波朝著四周肆無忌憚地擴散,將無數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擊倒掀飛。我在樓上也受到了波及,彷彿頭部被重擊一般幾乎暈厥。我咬破舌尖,這才恢復意識,但是腦袋裡依舊嗡嗡作響。
我看向樓下,只見在一片狼藉中,無數金屬利刃密密麻麻地插在地上。由於鬥力受挫,小業半蹲在地上,用琴柱地,胸前的衣襟上是一片嫣紅,顯然受了沉重的內傷。而空中,洛敖雙手抱胸,毫髮無損。
他慢慢下落,領域所經之處的金屬,彷彿被風吹倒的蘆葦,均是彎折變形。 千墜血獄的恐怖,我算是領悟到了。
洛敖停在了女子的數丈之外:「聽說你毀了鬼窯,還偷了天人著作,按照規矩,要抓活的,回去審問。」
4.
小業喘著氣,沒有接話。
「看在同修的份上,我不動手了,你自廢武功吧。」洛敖一揮手,將一枚長矛擲到女子的身側。他嘆了口氣:「小業,其實我一直很後悔,沒有讓你和我一樣,選擇修鍊引力。」
「畢竟一種功法只能修鍊一種鬥力,而引力功法,是我們對於鬥力研究的基石。如果你能修鍊引力,也就不至於和我們分道揚鑣,還走這麼多彎路,最後葬送了自己的修行……」
「哼。」女子輕笑道:「食古不化的引力功法, 我是不屑於研究的。光是你們那種迂腐的氣質,就讓我作嘔。」
「迂腐?我們不過是拒絕錯誤的論調罷了。」洛敖皺了皺眉毛:「這次交手,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們的正確嗎?而你的修鍊方向才是完全錯誤的,快認清現實吧。」
女子不言語,勉力支起了身子。她撥動著琴弦,再次開始了彈奏。這次的曲子和之前完全不同,曲調溫和自然,如同春天的鳥語,夏夜的蟬鳴,讓人心情平靜。而隨著她的彈奏,她四周的空間竟然開始扭曲變形,光影在她的四周迴環交錯,給人一種莫名的縱深感:竟然也是領域!
洛敖眉頭微皺:「對於鬥力的領悟誤入歧途,竟然還強運領域,真是可悲。」他一抬手,朝著小業揮出一道引力波。鬥力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了女子身周的一邊霓虹之中,讓原本渾圓的領域猛然變形。小業倒退一步,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但是依然穩住了琴曲,領域在鬥力的交織下再次穩定,均勻地包裹著她。
「別硬撐了,只要我全力一擊,你那領域就會潰散,而你也會力竭而亡的。」洛敖勸說道:「你活著,對大家都好。」
「他死了,我對著這個世界就已經無所留戀了。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替他報仇,剷平光研會。」
「愚蠢!我不管你有什麼恩怨,但光研會的任何行為,都是為了保障鬥力的研究和大陸的和平。如果失去了光研會,那大陸才會陷入真正的混亂!」
「萬嘯也是我殺的。」小業淡淡地說道。
「什麼?!」洛敖的臉色猛然一變。
「我殺了萬嘯。他是你的得意門生吧?可悲了他一身好資質,就這樣毀在了一門錯誤的功法上。如果他當初選擇了和我一樣的道路,那麼他今日的成就,」她頓了頓,盯著洛敖:「定會超過你。」
我感到四周的鬥力開始劇烈翻騰,並朝著洛敖洶湧地涌去。洛敖臉色鐵青,雙目圓睜:「你再說一次?」
「萬嘯是我殺的。你的傻徒弟,被你害慘了。」女子話音剛落,洛敖就消失了。不,更確切地說,他化作了一道殘影,猛然沖入了女子的領域之中。他伸手揮拳,雄渾的鬥力糾纏在他的右臂之上,隨著一聲怒喝朝著女子激射而去。如果在平時,這一拳足以崩天裂地,鬥氣的餘波甚至能摧毀一個街道,但是在小業的領域之中,奇蹟發生了。
洛敖揮出一拳,竟然是軟趴趴的。女子側身閃避,拳風飛出領域,只是轟掉了一座廟宇的大門,就再無建樹。
「怎麼可能?」洛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什麼不可能?」小業緩緩說道:「引力功法本就不適用於任何空間的。維度越高,你們功法能夠施展的力量將越微弱。」
「這不可能!引力功法是一切的基石,是恆定的,是這個世界正確規律!」洛敖再次出拳,但感到周身疲軟,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限制了他,讓他彷彿置身於海底,無法行動自如。
「在這個二十五維的領域內,你的力量將變得甚至不如螻蟻。」女子一撥琴弦,再次擋下了對方的攻擊:「然後,再告訴你一件事:一種功法,只能掌握一種鬥力,這,也是錯的。」
「住嘴!」洛敖連忙回撤,想要脫離這詭異的領域,但是女子再次撥弦,洛敖倒退的身影猛然停止,並開始朝著女子緩緩移動。
「你……竟然施放了引力?」洛敖驚呼道:「你明明修鍊的是磁力,為何還能掌握引力?」
「因為你所謂的基石,根本就是錯誤的。」女子說道:「在這個領域內,我的法則才是正確的規律。承認吧,你們一直看著錯誤的方向。」
洛敖扭動著四肢,抗衡著女子的引力。原本強橫的引力尊者,在小業的領域內,竟然如同溺水的孩童一般無助。在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洛敖終於在拉鋸中不支,他被女子猛地拉向近身,原本那根用來讓她自廢武功的長矛貫穿了他的身軀,徹底洞穿了他的丹田。
「我不只記得你愛看燈會,還記得你愛徒如命。」小業看著洛敖眼中的生機消散,嘆道:「還有,激將法對你有效。」
女子的領域消散了。她彎下腰,吐出一大口鮮血。雖然取勝,但她已經力竭了,此時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擊倒她。
我看向遠處,那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是東皇城的駐軍。光研會和所有城主交好,若在此處被軍隊包圍,情況就不妙了。我帶上《弦訣》和譯本,也從窗戶躍下,扶住了隨時可能跌倒的女子。
四周人頭攢動,一身紅衣的城衛軍已然感到,領頭的人上前一步,看到洛敖的屍體,大驚失色:「洛敖大人!?」
「你們……竟然在東皇城殺了四尊……」那人顫抖地舉著劍,語氣中已經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恐懼了。
周圍的軍隊圍了上來。一開始所有人都逡巡不前,片刻之後,似乎有人察覺到了女子的重傷,幾個人離開的部隊,橫劍朝著我們慢慢走來。
我摸著小業的脈搏。她氣息虛弱,面如金紙,短時間內怕是無法再戰。眼看著敵人靠近,我靈機一動,對小業說道:「徒兒,你剛才表現的不錯,就是對領域的應用還不太熟練。」
我記得《弦訣》中對於修鍊方法的描述,在此刻當即添油加醋地描述出來,只期望能夠嚇住敵人,阻斷追兵:「高維空間領域確實厲害,但是不夠穩定。為師說過多少次了,維度不在高,九維就夠了。」
小業倒也配合:「師尊教訓的是,待我再去體悟一番,定能有所精進。」
「師尊?」聽到我們的對話,敵人的腳步都停住了。他們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只有斗者兩階的羸弱書生,竟然會是一個擊殺了四尊的強者的師父。他們的眼神中露出了疑惑。我的威懾起作用了。
「很好。你今日試煉小有所成,為師還是很欣慰的。」我咽了咽口水,用生命繼續裝逼道:「待我為你屠城慶祝,如何呀?」
我假裝揮了揮手,準備大幹一場。遠處的城衛軍頭領明顯倒退了一步,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
女子拉住了我的衣襟:「請師尊勿造無謂的殺孽。」
「哼,那好,我今天心情好,就繞過你們了。」我放下手,感到周圍的衛兵明顯也鬆了一口氣。他們默契地讓出一條道路,讓我和女子通行。
我扶著重傷的她拐過了一個街角,一離開軍隊的視線,我就拔腿狂奔,帶著她朝著東皇城的城門跑去。
5.
破廟內燭光暗淡。我從一個噩夢中驚醒,渾身是汗。
擊殺洛敖、欺騙城衛軍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讓我一陣後怕。任何一點兒失敗都會讓我們即刻喪命,這種時刻被閻王注視著的感覺非常難受,我甚至覺得無法呼吸,只有大口的喘氣才能緩解緊張的情緒。
女子盤腿坐在一旁調息。她的氣息依然有一點紊亂,好在性命無憂。我去廟外巡視了一下,並無追兵,看來光研會也是明智的,洛敖的死讓他們明白,派一般的角色來追捕我們無疑於送死,下一次我們需要面對的,只能是一種情況:多個四尊聯手。
好在四尊分散在大陸各處,即使是光研會主席發令調集他們,也需要不少時間。這給我們調整提供了機會。但是,我無法想像下一次開戰時的景象:面對一個四尊就已經如此吃力,要同時對付多個像洛敖一樣的強者,我們真的有勝算嗎?
我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沒能提早發現女子的意圖,沒能意識到她之所以去東皇城,就是為了打敗洛敖。其實她確實有顛覆光研會的實力,但是卻採用了錯誤的策略。如果我們選擇偷襲,情況會比現在好得多。
「你在害怕嗎?」彷彿是洞察了我的心思,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對啊。難道你不害怕?」我苦笑著。
她沉默了一會兒:「等到領悟了《弦訣》中的那幾句對於修鍊的描述,我相信我能擊敗四尊聯手。」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也只能選擇相信你了。」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她說:「很少有人能相信我這麼久。其實在我擊敗洛敖之後,我就覺得這條路走到盡頭了。」
「我傷的比預想的還重。我以為你肯定會拋棄我,甚至倒戈相向。」她嘆道:「畢竟我見過太多的背叛和不信任了。」
「也許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吧。」我說道:「我們都希望光研會給我們一個說法。一個揭露真相的說法。」
我在女子的身側坐了下來。平時的她一直抱著琴,用糾纏著鬥力的琴曲武裝自己,不讓任何人靠近,但是此刻,她放下了武器,我第一次感覺到,其實我身旁的這個人,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說說他吧。」我對她說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如此拚命,甚至不惜和整個世界作對。」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拒絕:「他很有學問,見識頗廣,談吐風趣。但他最吸引我的,是他對於我的肯定。」
「我修鍊鬥力之初,就感覺到了現今的功法存在問題。我提出了一種全新的修鍊方式,但是沒有人認可我。」女子陷入了回憶:「所有人都對我冷眼相加,更有不少人嘲笑我,將我看成徹徹底底的笨蛋。」
「但是他不同。他鋪設過舊時代的基石,本是古典功法的簇擁。但當他聽了我的見解之後,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推翻了自己的觀點,並大力支持我的修鍊。」似乎是回憶起兩人初遇時的景象,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們於是一起修鍊,一起領悟這個世界的規律。」
「我們穿過最寬廣的海峽,在銀白的沙灘上感受潮汐的往複;
「我們進入最為深邃的礦洞,傾聽沉睡在古老岩石中的脈動;
「我們御劍飛上高空,在雲層之上觀察著璀璨星海的涌動;
「我們將感知融入世界,並感受著世界對我們的回應。我傾聽著世界的聲音,我對於鬥力的觀念也改變了。我不再認為它是細小的能量顆粒,而是——震動的弦。沒錯,世間萬物,一草,一花,一木,照亮我們的太陽,吸引我們的星海,構成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一條一條震動的弦。」
「和《弦訣》的觀點一致?!」我驚嘆道:「難道這才是鬥力的本源?」
「至少我們在大的方向上是一致的,但在一些細節上有出入。比如對於領域的構造,我一直認為需要將領域穩定在二十五維,而弦訣中卻認為,九維才是穩定的狀態,我正在努力領悟這一點。」女子說道:「不管如何,隨著修鍊的進行,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鬥力的真相,我和他的心也越來越近。」
「我們相愛了,並互許終生。但是就在我們準備繼續遊歷時,光研會卻把他召回了。」女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是光研會的重要成員,被要求參加一起對於光速的鬥力實驗。」
「按照他平日的性格,他必定會拒絕。他本就是那樣的人,對於組織的號令總是不理不睬,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行動。但那次,光研會主席親自請他回歸。他和主席一番長談之後,他竟然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他來向我告別的時候,我一直難以相信,質問他是否受到了威脅。我不怕光研會,寧願跟他一起逃跑,也不要他因為我被束縛自由。」女子說道。
「然後,他告訴了我末日的事。」女子的眼睛濕潤了:「他說,他必須要回去,因為這個實驗關乎蒼生。而且,他一結束實驗就會回來,讓我不要擔心……」
「如果當時我攔住他就好了……」女子的聲音哽咽了:「我想不到,那次暫別,竟成了永別……」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實驗?」我雖然是光研會的成員,但是級別不夠高,不知道上級究竟進行過何種危險的實驗。
「對歸墟黑洞的研究。」女子任由淚水划過面頰:「光研會知道了末日的事,也希望尋找到所謂的無鬥力之海。但是由於鬥力的膨脹效應,世界邊界遠離我們的速度將遠超光速。我們只有超越光速,才有可能探索整個世界,追上天人的腳步。
「為了達到這一點,光研會製造了一條狹長的通道,從它的總部直通深海歸墟。歸墟是一個碩大的黑洞,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引力。實驗者從通道的一端躍入,利用黑洞的力量和自身的鬥力進行各種研究,以找到超越光速的方法。」
「那他怎麼減速?」我問道:「如果他越過了視界怎麼辦?該用什麼樣的力量來將他拉回來?」
「實驗者的身上系著數跟由強力結合而成的繩索,四尊在通道的一段掌控著繩索,以確保能在關鍵的時刻將實驗者拉回來,防止其跌入視界。」女子說道,然後她陷入了沉默。
燭光在蠟燭上跳躍了十次。我輕聲問道:「……但是,他還是跌入了視界嗎?」
女子沒有回答。但她的手按在了琴弦之上。原本虛弱的她消失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復仇者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6.
看著最後的守衛倒在腳邊,我覺得小業已經恢復了八成功力。加之她這幾日來對於弦訣的領悟,此刻再對上四尊,應該會輕鬆不少。
我和她站在一扇巨大的石門之前。據說門背後藏著四尊之一王吼的財寶,無數黃金和白銀堆積成山,可以買下好幾座東皇城。
「你確定王吼每月都會獨自一人來巡查此處?」我問小業:「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萬一他們三個尊者相約而來,那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女子搖了搖頭:「他告訴過我,王吼這個人愛財而吝嗇,絕對不會和跟他一樣強的人一同來到寶庫。他不希望別人哪怕是看到自己的寶物。」
「四尊都是怪人啊。」
女子把手按在石門上。她嘆道:「整扇石門都是由強力結合而成的,一般的鬥力根本無法突破。」
「你有辦法嗎?」我問她。
「我試試。」她撥弦運力,身周出現了一層高維領域。那陣霓彩將石門包裹,開始化解它。一開始,石門只是微微地顫動,漸漸地,石門上原本閃亮的光澤消失了,變回了原本暗淡的顏色,而在她的面前,門上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快來,我撐不了多久。」小業對我說道。我和她魚貫而入,她在身後收了領域。門上的縫隙消失了,我們看向門背後的景象,卻都大叫了出來。
門背後是一個偌大的空間,四周的岩壁上釘著無數由鮫人的身軀製成的長明燈,將整個寶庫照耀得恍若白晝。原本,這裡應該堆積著無數珍奇異寶,並在燈光下散發出各色奪目的光彩,但是,並沒有。
王吼的寶庫里,一點兒財寶都沒有。它已經被搬空了。
「如果寶藏在此,我是斷然不會讓別人和我同來。但是如果我早已把寶藏轉移走,那就另當別論啦!」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寶庫頂端穿來,震得我鼓膜一陣刺痛。
「中計了……」小業將長琴橫在身前,看著兩道身影從寶庫頂端緩緩落下。
那是一個面色陰鬱的老者和一個強壯的大漢。老者身著紅袍,蒼老的面容一半被掩蓋在斗篷下。大漢赤裸著上身,露出傲人的肌肉,手臂上兩個臂環閃著銀白色的光輝。
「萬臂修羅」李瞬。「百里長城」王吼。
「主席料事如神,你們果然選擇來這裡伏擊我。」大漢哈哈大笑:「老李,通知小姑娘了嗎?」
李瞬冷冷地說道:「已經和樓姑娘用磁力溝通了。她和主席正在趕來的路上。」
「很好。」大漢摩挲著拳頭,朝著我們緩步走來:「你們還想瓮中捉鱉,看我今日不來個反客為主!」
情況急轉直下,比我料想的糟糕萬倍。我們不但要面對四尊聯手,還需要速戰速決,不然,一旦光研會的援軍來襲,我們將毫無勝算。
同時面對兩個四尊,小業也感受到不小的壓力。她沒有猶豫,琴弦一撥,數道金屬長刃從我們四周的山壁上射出,朝著兩人飛去。
「班門弄斧。」李瞬一抬手,直接將迎面而來的攻勢化解。原本尖刺狀的武器在他強悍的磁力下扭曲變形,如同麻花一般被擲在地上。
另一邊,面對尖刺殺陣,王吼大吼一聲,全身的皮膚都散發出銀白色的光澤:他用強力使自己的身軀變得堅硬無比,那些尖刺觸到他的身體,如同射在岩石上的竹籤,無不彎折開裂。
「有點痛!」他揉了揉幾處被攻擊到了皮膚,笑著說道:「不過,還不夠!」
「現在,輪到我們攻擊了!」
只見李瞬雙手微抬,他的長袍如同海浪一般翻湧而起,無數細小的尖針從他的長袍里飛出,有規律的排布在他的身周。王吼站在他的身後,雙臂揮出,只見空中猛然閃過一陣銀光,小業驚呼「不好」,抱琴擋在了我的面前。
李瞬一揚手,頓時銀針陣朝著我們急速掠來。小業琴調一轉,數面巨大的金屬壁壘在我們的面前破土而出,但是銀針堅硬無比,竟然如同刺穿豆腐一般穿過了壁壘,直直地朝著我們飛來。
熟悉的琴曲再次響起,小業再次在身周運起了高維領域,並將我們包裹其中。但是銀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進入領域讓它們的速度大減,但是我感覺我們依然無法避開。
小業瘋狂地撥動著琴弦,阻撓著銀針的前進。我感覺在我被擊中前的那一刻,時間變得無限漫長,但是馬上,身周傳來的刺痛就破壞了這種幻覺。我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力摜起,狠狠地砸在了門上。
我跌落在地上,全身的骨頭都彷彿要碎裂了一般。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著小業。我看到她跪倒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著。她的身上有多處被銀針刺中,血跡將她的素衣沾染得斑斑駁駁。但她依然抱著琴,沒有放棄。
「竟然避開了要害,嘖嘖。」大漢的語氣中有幾分驚訝:「但每一根銀針同時有磁力和強力加持,你不要妄想摧毀它。」
「也不要妄運鬥力。不然銀針會順著你的經脈遊走,摧毀你的全身。」李瞬說道:「真是想不到,洛敖竟然栽在這種程度的敵人手上,真是有損四尊名號。」
「你們就在此靜靜地等候主席的到來吧。他會為你們下達最終的審判。」大漢笑道。
「還沒結束……」小業再次彈起了長琴,在她的身周運轉起領域。她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她的肩頭,膝蓋爆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那是銀針進入她的經脈,正在摧毀著她的身體。
「真是自找苦吃……」李瞬嘆氣道。他的長袍捲起,一波銀針再次盤旋在他的身後。
王吼跳到他的身後,將他的強力加持在銀針之上。小業後退了一步,她的領域再次和石門疊加在了一起。我看到她面色蒼白,滿頭大汗,銀針斷脈之痛可想而知。
「這次瞄準你的十指。」李瞬哼道,一揚手,一波銀針雨再次朝我們席捲而來。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卻感到背後一緊,是小業一手抓住了我的衣領,然後拉著我往後跳去。原來方才趁著李瞬和王吼配合的間隙,她用領域再次化解了強力石門。我和她再次從之前的裂縫中穿過,回到了石門的外側。
小業單手撫琴,消去了石門上的縫隙。只聽到一陣金石交接聲,那些銀針無一不刺在了強力石門上,無法破門而出。
小業卻沒有停手,她將手按在石門上,領域之力猛然暴漲:「吸引!」
我聽到石門背後,傳來李瞬和王吼的一聲驚呼。他們沒有料到對手還會使用引力。被吸引的應該是王吼,由於他站在李瞬的身後,所以李瞬也被他連帶著朝著石門飛來。
石門內側傳來了一聲巨響。那是兩人撞上石壁發出的聲音。我聽到王吼罵罵咧咧的聲音,然後,石門上的強力光澤消失了,石門轟然炸裂,王吼和李瞬從門內衝出,但一頭就栽進了小業的領域之內。
一進入領域,兩人都察覺到了異樣。在這個充滿了縱深感的奇妙空間內,他們熟悉的鬥力彷彿不再聽話了。
原本藏在李瞬長袍中銀針一根根飛出,環繞在小業的身周。王吼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原本被強力包裹的臂環正在褪去色澤,變回它原本的樣子。
「你……你做了什麼?」王吼對不遠處的小業吼道。
「我們快離開此處!」李瞬想撤出領域,但是小業一撥琴弦,他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了自己,強迫自己朝著敵人的方向飛去。
「拼了!」王吼順著引力一躍,朝著小業揮拳而去。小業沒有躲閃,但是王吼的一拳也沒有命中她。他的手臂在小業身側數尺外滑過,差點擊中同樣被吸引而來的李瞬。
小業在領域內緩緩移動著,觀察著李瞬和王吼拚命地發動鬥力攻擊自己。她如同一條魚兒,在自己熟悉的池塘中優雅地遊動著,戲弄著不諳水性的入侵者。隨著她的運動,原本有些混沌的領域漸漸變得清明了,並形成了一個穩定的狀態——她領悟了九維領域!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小業喃喃自語道。她一伸手,原本刺入她體內的銀針順著傷口一根根飛出,盤旋在她的頭頂。
「我要感謝你們,在你們的幫助下,我明白了三大鬥力是互通的。」小業看著李瞬和王吼,微笑著說道。
「你在說什麼鬼話?」王吼依然沒有放棄攻擊小業。但是在高維領域內,他在六個維度上完全是失明的,他的每一擊都差之千里,倒有一次狠狠命中了李瞬,將他原本就不多的牙齒全部打落。
「看好了。」小業深吸一口氣,飽提鬥力。在她的腳下,銀針盤旋著,組成蓮花的形狀。那些蓮花閃爍著銀白色光澤,讓人難以直視。小業就這樣一步一蓮,朝著李瞬和王吼走去。她每彈奏一個音符,就有一陣鬥力掠過兩人,讓他們一陣膽寒。交織的鬥力在高維空間下映照出五彩的光華,而在這種光芒之下的小業,就彷彿神衹,讓人心生敬畏。
就在小業即將對兩人發動最後一擊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住手!」
7.
我和小業回過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兩個女子站立在不遠處。其中女子一個一裘紫袍,長發披肩,面容姣好。另一個女子則是一頭短髮。她和小業一樣身著喪服,手中抱著一本巨大的古籍。
「主席!」李瞬和王吼見到來人,均是大喜。小業面色一寒,數跟銀針當即從腳下飛出,懸停在兩人的丹田之前。
「停手吧。別再造殺孽了。」說話的是短髮的女子。
「那你們造過的殺孽怎麼算?」小業厲聲問道。
短髮女子上前一步:「我知道你是誰,也清楚你的目的。不過,那件事真的不能責備任何人。」
「沒有光研會,他怎麼會死?」小業的聲音越來越響。她的領域開始波動,我感受到了她發自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是光研會殺死了他?」短髮女子問道。
「他從來不理會組織的命令。要不是你們拿蒼生壓迫他,他怎麼會離開我?」小業的眼圈紅了。
「如果你們沒有出現失誤,他怎麼會越過視界,永遠無法歸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和我研究的功法會徹底摧毀你們所謂的鬥力研究基石。」她看著短髮的女子:「這才是你們要對他動手的目的,對不對?」
短髮女子沉默了片刻。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一直都是無視組織的命令的。蒼生從來就無法壓迫他。」
她把手中的書本朝我扔了過來。我接過書,發現那同樣是一本由天人的語言撰寫而成的文字。
「你能翻譯吧?」短髮女子對我說道:「你可以翻譯書中的內容試試。」
「其實,光研會早就知道了天人的秘密。但是,天人的動機卻並不單純。《弦訣》是認可大陸的天人撰寫的,而你手中的這本,則是妄圖侵略大陸的天人所寫的作品。」短髮女子緩緩說道:「如果你們以為光研會只是一個沽名釣譽的研究組織,那你們可就太看輕我們了。數百年來,我們一直肩負著來自天人和末日的雙重壓力,戰戰兢兢地進行著鬥力的探索和研究。」
「每一次,我們召回他,都是希望他以蒼生為重。但是,他從來不依,只有這一次,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猶豫。」短髮女子看向小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是和你的相遇,讓他重新定義了蒼生這個概念啊。」
「所以啊,如果你非要給他的死尋找一個源頭,那麼殺死他的,並不是來自拯救蒼生的壓力。」
「是對你的愛,讓他回到了光研會。」
「因為他不能允許自己的戀人,在末日來臨時被鬥力撕裂,更不希望她倒在天人的腳下。」
「殺死他的人,其實是你啊。」
靜默。
死一般的沉寂籠罩了全場。我看向短髮女子,她的眼神悲傷而堅定。
我又看向小業。但我無法看清她的表情,她的領域陷入了一片混沌,她面孔在扭曲的光線下晦暗不明。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仔細看著我的臉。」短髮女子說道:「我和他,是不是很像?」
「主席……」紫袍的女子想要說話,但是短髮女子制止了她:「我是他的妹妹。」
「難道我會謀害自己的親哥哥嗎?」她將手按在自己的喪服上:「失去他,我的傷痛絕對不會比你少半分。」
「你胡說!」小業大喊道。一陣強悍的鬥力波動從領域中散逸而出,幾乎將短髮女子撂倒。
但她艱難地站住了腳步:「他越過了視界,是為了你的愛,是為了不讓有人再犧牲。」
「而你呢?你卻為了他的死,大開殺戒。」
「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為。這真的是他希望看到的嗎?」
小業的領域靜默了。然後,彩色的光華消散了,她取消了領域,將李瞬和王吼扔到了短髮女子身邊。
「滾吧。」她背對著我,對光研會的一眾人說道。
「我們走吧。」短髮女子淡淡說道。李瞬和王吼攙扶著起來,一瘸一拐地離去了。紫袍女子鼓了鼓腮幫:「不打了嗎,主席?我可是熱了身過來的。」
短髮女子搖了搖頭,也轉過了身。她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小業說道:「如果你想憑弔他,就七日後來光研會總壇吧。我在那裡等著你。」
光研會的一行人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我走到小業的身旁,發現她緊閉著雙眼,淚流滿面。
8.
幾天後的清晨,小業失蹤了。
她留了一封書信,大意是讓我不要去找她。
我想起那天夜裡我們的談話。她問我,我為何要研究鬥力,為何要去尋找鬥力的源頭。
我告訴她,這是為了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讓我們能更加深刻地了解這個世界。
「然後呢?」她問。
「發現了又如何?站在鬥力的本源面前,你就算再欣喜,也不過就是一句話:啊,原來如此,這就是鬥力。」
我沉默了。我還沒考慮到這麼久遠的問題。
「人啊,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活著才是生命的意義,卻有人會選擇去死。」
「你不要再自責了。」我想寬慰她:「光研會的主席也沒有說那是你錯。她只是想表明,你戀人的死,沒有人應該負責。我們真正應該做的,是繼續他的研究,這樣,他才不會白白犧牲。」
她搖了搖頭:「那或許是你活著的意義,但不是我的。」
「我會把我對弦訣的領悟寫下來。如果可以,請幫我編撰成書,讓更多人看到鬥力的真相。」她對我說道。
「你準備做什麼?」
她迷茫地看著星空:「我也不知道。曾經,我修鍊鬥力,後在,我追逐愛情。現在,仇恨已經無法蒙蔽我的雙眼了,我失去了前進的方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著了。我要去尋找我存在於天地間的意義。」
我看著小業的書信,猜想著她會去哪裡。我想起了光研會總壇,她可能會去憑弔她的戀人。
說來也可笑,我明明是背叛了光研會的人,但是光研會對我的態度卻非常曖昧。我原以為我會被護衛抓獲,但相反的,我順利進入了總壇,站在了巨大的黑洞試煉井面前。
那是一片諾大的廣場,廣場上除了一個短髮的白衣女子,沒有其他人。
是光研會的主席。
我走到她的身邊。我們一起看向試煉井,那口巨大的青銅井連接著歸墟黑洞,彷彿一張巨獸的大口,要將整一片天空都吞噬。在井邊,一把長琴和一束鮮花靜靜地躺著,和冷酷的試煉場格格不入。
我緊緊盯著那把琴。那是小業的琴。
「不久前,侍衛說有一個女子闖入了這裡。」主席說道。
「她跳進黑洞井了!?」我連忙問。
主席搖了搖頭:「沒人看到。也許她走了。她掌握了三種鬥力,世上沒有人能夠攔得了她。」
「你一定很奇怪吧?組織早就知道你精通天人的語言,但你卻無法接觸到真正的天人著作。」她的雙眼依然看著前方:「而你明明背叛了光研會,為何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見我沒有回答,她繼續說道:「那是因為引力一派太過迂腐固執,他們拒絕接受弦訣,躺在古典論法的基石上坐吃等死。」
她側過頭,我和她的視線接觸在了一起。我彷彿明白了什麼:「所以洛敖死了,其他三尊活著。」
主席嘆了一口氣:「改變總是困難的,也總會混雜著鮮血、眼淚和犧牲。但沒有辦法,不這樣我們就無法前進。現在引力一派元氣大傷,光研會將引來一片新氣象。此時,我們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你是為了光研會而活著的。」我看著她的臉:「這是你活著的意義。」
她點了點頭。
我走到黑洞井的旁邊,俯身看向井內。那裡面是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
我閉上眼睛,想像著小業跳入井中的情景。三種鬥力在她的身側環繞,她順著黑洞的引力加速,彷彿一道白光。
然後,她的身影會永遠暫留在視界上,並隨著光的無線紅移而漸漸消失。
她在越過視界時,是否會回頭看呢?
如果她回頭,她會看到我們的世界在一瞬間之內掠過千百億年。她會直接看到世界的終結,是在一片漆黑中死亡,還是在一場爆炸中重生。
她能穿過黑洞嗎?歸墟的另一側又會是什麼?
也許,她會在那裡找到自己的戀人,甚至找到無鬥力之海。
他們會在那裡幸福地生活下去,一直到永遠。
又或者,她會活著回來。她會領悟到鬥力的本源,成為真正的強者。她將能夠抗拒末日,她將能夠擊退天人。她繼承了他的遺志,為了這個世界而活著。
當然,也有可能她沒有進入黑洞。
她只是離開了,四處流浪。
她徜徉在沙灘、礦洞和星空下,回憶著昔日的過往。
她退隱了山林,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這個世界依然按照原樣運轉,默默接受它原來的命運,不因她的存在而產生絲毫的偏差。
「小業,哪一樣才是你的意義呢?」我看著琴和花,陷入了沉思。
---------完-------------一,電路挑戰
洛侖茲一早便從他家的玻璃上看到這樣一段令人不安的文字:
「洛侖茲先生,您好。我們是剛剛到訪太陽系的庫侖星人。很驚訝地球的科學家們竟然不是掌握最高權力的統治者,我們決定改變這一不公平的現象。我們舉辦了一個比賽,邀請世界上各位著名的物理學家們參賽,誰第一個到達終點——地球的北極點,誰就將被我們強推為地球新的最高統帥。」
洛侖茲打開房門,發現了另外兩件令他吃驚的事:所有的公路鋪滿了銅,底下還墊了高高的枕木絕緣,像是電流的鐵路;一隻驢微笑著站在他旁邊。
「你好,我叫電驢。我是您這次比賽的助手。需要提醒您的是,從現在起,不要輕易走出電路以外,我們現在電勢很高。」驢開口說道。「另外你可以騎著我走,這樣可能快一點。」
「好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終點,但我接受這個挑戰。我們走吧!」 洛侖茲說道。
洛侖茲和電驢就這樣走在清晨的銅路上。洛侖茲試探了電驢幾個問題:「電驢,你是庫侖星生物嗎?看上去你像是金屬製成的?」 「是的,我們庫侖星生物都是金屬製成的,可以變成任意形狀;另外,我們不怕電擊,因此在挑戰過程中,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全。」
說著,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路口左邊是一個萬歐級的電阻,路口右面是一個千歐級的電阻;路口的前面是一座橋,橋本身是一塊電壓表,也有著萬歐級的電阻;橋對岸則是同樣的十字路口和兩個電阻,唯一的不同是左邊的電阻是滑動變阻器。
「路口左邊是低電壓,右面是高電壓,選擇一下道路吧?」 電驢問道。
「惠斯通電橋!」洛侖茲說道,「我無論走上左邊的電阻,還是右邊的電阻,都會因為跨步電壓而電死;而直接走上橋也是一樣的下場,因為橋兩端也有電壓差。正確的做法是,你,電驢,先走過橋然後調整左邊的滑動變阻器,調整到橋上電壓表示數為0,也即是橋兩端等電壓時,我再過橋。」
「您非常出色。」電驢小跑著過了橋,調整了滑動變阻器的阻值,當電壓表顯示0的時候,洛侖茲便安全地走過了橋。
橋的正前方繼續是一條長長的銅製公路。洛侖茲有一點不耐煩了:「嘿,電驢,這條路還有多長啊,我和你這麼走在荒路上感覺就像堂吉柯德……「
「別著急,看,前面就到了電場懸崖了。」
二,電場挑戰
電場懸崖的下面本來應該是波濤洶湧的大海,此時憑空多了很多箭頭和小顆粒懸浮在空中。「這些箭頭就是電場線,小顆粒是一些電荷,有正有負。」電驢在一旁說道。
「看樣子電場本身就是路啊。」洛侖茲分析著,「電驢,你說過你可以變成任何形狀是吧,現在,請變成一個金屬網球吧,把我套在裡面。」
電驢很快變成了一個把洛侖茲封閉起來的網球。「這就像一個法拉第籠,」洛侖茲解釋道,「在電場里走,我需要先把自己電磁屏蔽起來。現在我把我的手搭到你的網上,我倆身上的電荷就全部均勻分布在這個電籠的外面了。」
「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跳下懸崖吧!」
洛侖茲一聲令下,電籠墜入了電場中,然而下墜並沒有持續很久,籠就沿著電場線向前方駛去。
「可是洛侖茲先生,你將怎麼控制我們的運動速度和方向呢?」 變成籠子的電驢問道。
「我們可以這樣。在我們前進路上的周圍有很多電荷,你可以通過突然伸長一部分身體來獲取這些電荷,以改變我們籠子的電量和電性,由於F = Eq = ma,控制電量也就可以控制我們運行的加速度啦。」 洛侖茲一邊描述著,電驢便一邊開始操作獲取這些電荷。
電籠順利地前行著,速度也越來越快,突然,洛侖茲和電驢都感到有點不對勁,加速度突然加強到不受控制了。
「不好,電驢,前方不遠處有個電量巨大的『負電點電荷』,我們現在正被它拉著走。如果我們不躲開正撞上去就完了。」 洛侖茲說道,「這傢伙就像是電場里的一個黑洞,把正電荷全部吸過來了。」
「怎麼辦啊?洛侖茲先生,中和周圍的負電荷已經不夠降低我們的加速度了!」 電驢緊張地說。
「電驢,你不介意把你的兩條腿扔在這個電場里吧?庫侖星的技術是不是能讓你恢復它們?」 洛侖茲問道。
「那倒是沒關係,可是你打算怎麼辦呢?」 電驢不情願地說。
「將部分質量向左面高速拋出,根據動量守恆我們就會有個側向的速度。這個速度會改變我們沖向點電荷的軌道,使其變成一個拋物線,最終把我們彈向遠離點電荷的方向。在天體力學裡,這個也被稱為『彈弓效應』。。」洛侖茲說,「快,我們沒什麼時間了。」
「好,我把一部分金屬質量發射出去了!」
電驢向側面彈出了部分金屬,使他們的軌道最終剛好擦過點電荷。在靠近點電荷的時候,洛侖茲可以感受到籠外高壓電打在金屬上的噼噼聲。不過最終他們還是沿著拋物線軌道遠離了恐怖的點電荷。
又飄過了一個幾近均勻的水平電場後,電籠飄向了另外一處開闊的空間。
「啊,我們已經飛到這麼高了。嗯,感覺這裡的場似乎不太一樣了,雖然還有這些箭頭。」 洛侖茲皺著眉說。
「是的,我們現在進到磁場區了。」 電驢說道。
三,磁場挑戰
「這底下看上去像熱帶雨林,我們已經到赤道附近了?這可不妙,剛才的點電荷拋物線把我們帶到了錯誤的方向。」 洛侖茲說道。
「磁場是一個調整方向的好地方,不是嗎?」變成籠子的電驢第一次以提示的口吻開口。
「運動的電荷在磁場中會受到洛侖茲力,這個力就是以我命名的。我沒有理由不知道吧。」 洛侖茲苦笑著。「磁場是一個旋度場,沒有辦法直接給我們帶來動能。長久下去我們會落下去的。」
「洛侖茲先生,」電驢聲音變大了,「必須得告訴你一個消息,有兩位科學家已經宣稱非常靠近目的地了。這是他們當前的坐標。」 電驢用身體的一部分變成一塊金屬板,在上面繪製了簡易的地球地圖,並標註了兩個坐標點。「我想我們必須也得抓緊了。」
洛侖茲此時正望著前面的空間。在磁場空間的對面,似乎又是一個均勻分布的電場,這個電場和剛才他們逃出的均勻電場是方向相反的。
「等一下,如果這麼看,我們在磁場中走的這半圈,似乎是一個半圓。。」 洛侖茲深思著。「電驢,我們就走進前面那個均勻電場看一看。」
電籠穿過均勻電場,沿著電場線加速了一段之後,他們又很快駛出了電場,重新回到了磁場區域。
「磁場變強了!」 洛侖茲驚嘆道,「電驢,你沒跟我說過這些場還是會變化的。」
「我想我也沒有否認過這種可能性。」 電驢嚴肅地回答道。
「回旋加速器!這是一個置於赤道上空的巨大的回旋加速器,我的天啊。」 洛侖茲大呼,「我們也許還有機會先到達終點。聽著電驢,我們將保持在這個圓圈內不斷運動,電場-磁場-電場,直到加速到相當的速度時,我們再通過扔掉一部分質量偏離原有的航線高速地飛向終點!」
它們成功地按照計劃不斷地被電場加速,直到速度已經高到空氣阻力把他們的加速成果抵消得相當的程度了。這時,電驢收到了另一條信息。
「一個美國的物理學家聲稱已經到達了終點,正在等待庫侖星人的聯絡。」 電驢說道,「他的名字叫埃德溫 霍爾。」
「這次是美國人贏了嗎?」 洛侖茲不甘心地說道。突然他意識到一件非常有趣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漸漸在他的腦中變成唯一可信的結果。
「嗨,洛侖茲先生,我們又到了北面的加速口了,這次要偏離軌道射出加速器嗎?」
「不,這次不。再等半圈。」 洛侖茲微笑道。「我們將向南方射出。」
四,人類挑戰
在南極下降的時候,部分反向的電場線把電籠的速度降到了十分安全的程度。在插滿陸地的電熱絲加熱下,這一小片南極冰原一點都不寒冷。洛侖茲的電驢夥伴,終於在旅行的最終得以變回它原來的形態,只是少了兩條腿。
庫侖星人的代表已經等在終點了。令洛侖茲驚訝的是,他們竟然全是驢,也就是說,電驢本身也是一個正常的「庫侖星人」。
「歡迎勝利者的到來!」 一隻為首的電驢沖了上來和洛侖茲打招呼。「你是怎麼想到我們說的北極是這裡的?」
「庫侖星人只喜歡電不是嗎?地磁場的北極比地理上的北極更符合你們的口味啊。」洛侖茲微笑地說。
「人類真的很聰明,你則是人類中的top 1,不愧於最高統帥的名號。當領袖之後,你有什麼計劃?」 為首的電驢問道。
「我沒有什麼計劃,我會讓地球社會按原樣運行。我來這只是擔心哪個聰明的野心家奪取這個位置,讓地球陷入災難。」洛侖茲嚴肅地說。「我想我不排斥在一些教育或科研的政府部門就職,為了讓社會更好的發展。」
電驢遺憾地搖了搖頭,卻也沒有提出異議。「我們只是感嘆,人類的科學家話語權太小了,以至於你們的科學走到今天,還沒有發現最基本的物理定律。」
「嗯,不過既然你拒絕,我們也不勉強了。我們這就出發去別的星系了。」說完,電驢們便紛紛登上了飛船。「噢,這裡有四個公式,你也許會感興趣。如果你喜歡,就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吧。」
「對了,還有一位年輕人要過來了,你不妨也把公式跟他分享一下。」 電驢在飛船上最後廣播出的就是這句話。
「砰」的一聲,一個人影也墜落在了附近。洛侖茲回頭看了看,立刻大笑著走了過去。
「愛因斯坦,你看你的頭髮被靜電搞的,哈哈哈!」
(本文亦發佈於起點網《洛倫茲與物理挑戰》_雪松黃連雀著_科幻_起點中文網)
序章:量子的覆滅
未分裂世界,丹麥,哥本哈根。
秋風蕭瑟,落葉漫天。哥本哈根大學物理所門前,一個穿著稍顯破舊的黑色大衣的中年人,此刻正盯著一片殘葉出神。他一頭泛白的頭髮整齊而有力的向後梳著,橢圓的臉上已經隱約可以看到衰老的痕迹。鷹鉤的鼻子上鑲嵌著一對深邃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無法掩飾地迸發睿智的光芒,讓人幾乎不敢與其對視。更令人驚訝的是,那雙眼睛裡的光竟然透出一絲虛幻,似乎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一個年輕人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物理所門口,還大口的喘著粗氣,但還是強行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玻爾大師,他們……他們來了!」
中年人抬起頭,目光看向遠方。頓了一會兒,他平靜地說:「知道了。海森堡,你走吧。泡利,玻恩,你們也別在這裡了,都走吧。」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玻爾大師,可是……」
玻爾揮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我們量子學派自誕生以來,對世界的顛覆太大,這一天早晚會來。」說罷,他凝視著地上的落葉,不再說話。
三個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嘆息一聲,自知如此大戰不是自己能夠參與進去的,也只好各自和玻爾道別,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裹,急匆匆地離去。
沒過多久,三人都已經走了,只剩下玻爾一人,就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凝神看著那片葉子。良久,那片葉子從邊緣處,竟然開始虛幻起來,彷彿是清水中的一滴淡墨一般,一點點的融合到周圍的環境中,同時,空間中出現了一點點漣漪,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被風盪起的淡淡水紋——只是這個水紋不是在水面上,而是在空間中,一層層的擴散開來。與此同時,葉子也慢慢的融合到空間中,過了幾分鐘時間,竟然憑空消失了。
「玻爾,沒想到,你的量子力學竟然已經修鍊到這個地步了!」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與此同時,那片已經消失的葉子,在一剎那間,又憑空出現在了原處。
「薛定諤!」玻爾冷冷的說了一聲。來人長著一張瘦削的倒梯形臉龐,臉上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頭髮略微向上捲曲,顴骨高聳,乍一看之下,倒像是中學裡面的語文教師。此時,這個叫做薛定諤的中年人,正背著一隻奇怪的背包,緩緩地向哥本哈根大學物理所走來。
「以萬物為量子,玻爾,沒想到你入邪已經這麼深,這量子邪法,看來你是已經有些造詣了!」
「以萬物為量子?量子邪法?哈哈,哈哈。」玻爾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凌厲,「我要是真正可以做到以萬物為量子,薛定諤,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量子邪法?量子力學才是物理學界真正正確的發展方向。薛定諤,你忘了哥白尼慘案嗎?」
「哥白尼慘案是因為人類的無知,但是上帝不會是無知的,上帝不擲骰子」。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前,薛定諤旁邊已經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他長著一頭花白的捲髮,身影已經略顯衰老,但是這種些微的衰老卻無法絲毫的掩蓋住他強烈的智慧氣息。更令人驚訝的是,他似乎是憑空出現在薛定諤身邊,不知是本來就在那兒,還是因為速度太快,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愛因斯坦,你也來了,沒想到你對光的掌握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玻爾看向薛定諤旁邊略顯衰老的身影,表情變得十分凝重,眼神中充滿了戒備。愛因斯坦,當今物理學界名副其實的第一人。在薛定諤領悟到量子物理之前,他已經憑藉著無人能及的天賦,對光的本質研究到了極深的地步。不僅如此,他還自創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狹義相對論與廣義相對論。傳說,狹義相對論可以將任何有質量的物體直接轉換為巨大的能量進行攻擊,而廣義相對論則可以通過對引力強大而精確的操控,使敵人的一切攻擊都無法命中,甚至化為虛無。
「收手吧,玻爾。」愛因斯坦說,「你和你的弟子們,哥本哈根學派的存在,是物理學界所不能容忍的。什麼觀測,什麼坍縮,什麼隨機性,這不是真正的物理學。物理學一定是美而精準的。玻爾,上帝是……」
「上帝是不擲骰子的」。玻爾打斷了他的話,「但是,你不是上帝,你怎麼就知道上帝不是一個拿著骰子盅成天騙人的混蛋?」
「夠了!」薛定諤說。同時把身上奇怪的包輕輕的放在地上。玻爾,我們今天就是來勸你,放棄量子物理,解散哥本哈根學派。否則,別怪我們不講道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講道理?」玻爾說,「道理是什麼?你們的信仰就是道理,我的信仰就不是道理嗎?既然如此,那就請回吧。你們也知道,別說你們兩個人,就算所有物理學界大師一起來,也是抓不住我的。」
「是嗎?」愛因斯坦呵呵一笑。「這麼想你就錯了。薛定諤,我們兩個人,今天可是為你們布下了天羅地網。」話音剛落,愛因斯坦卻是面色一變,突兀地,一顆黑色的小圓珠從愛因斯坦手中彈出。玻爾也沒料到愛因斯坦會這麼快出手,而且竟然一出手就是這麼厲害的殺招。吃驚的同時,那顆黑色的小圓珠已經飛快地射向玻爾。與此同時,兩聲低喝響起。
「質能!」「彌散!」
黑色小圓珠體積開始飛速減小。同時,無比耀眼的光芒亮起,那顆黑色的小圓珠爆發出驚天的能量。一瞬間,天地間彷彿又多出了一個太陽一般,巨大的氣浪衝天而起,各種射線與粒子以小圓珠為中心向四周暴亂地發散開去。
「光速!」在爆炸的瞬間,愛因斯坦早已抓住薛定諤飛快向後退去。對光線的理解無比深刻的愛因斯坦,移動速度也如光一般,這敏捷的身法正是從世間的速度終極——光速中領悟而來的。雖然完全無法做到如光一般快,但如此絕技已經足以使愛因斯坦的移動速度在物理學界無人能及。
只是,人再快,可以快過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卻無法快過各種致命射線的速度。愛因斯坦與薛定諤一邊向後退,薛定諤卻擋在愛因斯坦身前,掏出兜里的筆,在空氣中飛速的書寫起來。筆尖過處,一道道偏導符號,一個個參數迅速在空中組合成型。這正是薛定諤的成名陣法:薛定諤方程。原本暴虐的各種射線,在進入薛定諤方程陣法之後,竟然如同被馴服的野馬一般,圍繞著陣法以一種奇異的軌跡運行起來。但是無奈爆炸產生的射線實在太多。只過得不久,陣法已經開始發出刺眼的光芒,同時組成陣法的一個個偏導符號開始有了絲絲裂縫。薛定諤仍然在奮筆疾書,不斷地加固著陣法。終於,爆炸射線不再那麼強烈的放出,薛定諤大叫一聲,陣法的體積迅速縮小,耀眼的光芒也因為沒有爆炸射線的持續輸入,不甘地慢慢暗淡了下去。
「老愛,你太心急了!」薛定諤心有餘悸地說,「這質能爆炸能量巨大且不分敵我,你差點把我炸死。你就不怕傷害到周圍無辜的居民?」
「玻爾這個老狐狸」,愛因斯坦說,「他早就料到我會用質能爆炸,所以早就已經把方圓幾十里的居民移走了。」說罷,愛因斯坦轉頭看向爆炸發生處,以爆炸點為中心,周圍出現了一個直徑幾百米的大坑,哥本哈根物理所也已經被夷為平地。「出來吧,看來我出手還是慢了。」愛因斯坦說。話音落下,爆炸點附近空間開始出現一圈圈淡淡的波紋。緊接著,玻爾突兀地出現在爆炸產生的大坑上方。
「愛因斯坦,你終究無法領悟到質能方程真正的精髓,到現在也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衰變物質催動質能爆炸。」玻爾看起來也有些狼狽,黑色的大衣上被炸出了好幾個破洞。愛因斯坦突然如此快速的出手,即使他在第一時間將自己量子化彌散到周圍空間中,還是受到了爆炸的波及。
「我要是能做到質能的完全轉換,第一件事就是以你這個物理學界的叛徒催動質能爆炸。」愛因斯坦冷冷的說。
「看來你們今天來是不會留下什麼餘地了,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玻爾說著,手指抬起,指尖閃爍出一道淡黃色的光芒,筆直地向愛因斯坦激射而出。
「就這點程度的攻擊,玻爾,看來量子邪道已經把你的物理基礎毀滅的一點不剩了!」愛因斯坦也抬起手指。「波粒二象!」一道光芒以一種明明是直線,卻帶著奇異波動的奇特軌跡朝著玻爾發出的光芒轟擊而去。兩道光芒轉瞬間相遇,卻大聲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只見玻爾發出的淡黃色光線對愛因斯坦發出的光芒完全置之不理一般,竟然直接從波粒二象攻擊中穿透過去,強度沒有絲毫的減少,仍然是朝著愛因斯坦激射而去。愛因斯坦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面色大變,大喊一聲:「引力透鏡!」頓時,愛因斯坦周圍的空間似乎都產生了奇特的扭曲,就好像哈哈鏡裡面看到的影像一般。淡黃色的光芒本已筆直地朝愛因斯坦轟擊而去,但進入扭曲的空間之後,前進的軌跡卻發生了偏轉,在愛因斯坦身體附近繞了半圈之後,朝著空中飛去。這引力透鏡極度耗費念力,就算是愛因斯坦,在使用引力透鏡之後也感覺無比疲憊。愛因斯坦努力調整住呼吸,稍顯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攻擊?為什麼能完全無視我的波粒二象光線?」
此時玻爾這邊也不好受。愛因斯坦對光線的理解實在是到了令所有物理學者無法企及的高度,波粒二象光線帶著毀滅的能量以奇怪的軌跡飛速的射向玻爾。玻爾知道自己萬萬無法抵擋住這種程度攻擊,只得再次將自己量子化,彌散到周圍的空間中。波粒二象光線在他身後的土地上轟出一個細細的深不見底的小孔,不知道通向多遠才會衰弱下來。
「拜我徒弟海森堡的研究,這測不準原理的攻擊還真是讓你措手不及啊,哈哈!」玻爾現身說到。「別再白費功夫了,只要我量子化自己彌散到周圍的空間中,任何攻擊都是對我無效的。放心,我徒弟早就被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你們也別動其他心思。」
「什麼測不準原理,物理學一定是精準而美麗的。」一旁一直沒有動靜的薛定諤終於說話了。「玻爾,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棄量子邪說,解散哥本哈根學派。看在從前的交情的份上,我和老愛向你保證,說服整個物理學界不再追究此事。」
「我看你們是怕了吧,哼哼。」玻爾冷笑一聲,「固守著自己的一隅,卻拒絕接受物理學真正的未來。對一個嶄新的學說竟然如此恐懼和排斥,薛定諤,愛因斯坦,你們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天才少年了。」
「哎!」薛定諤嘆息一聲,拿起那個奇怪的黑色大背包,與愛因斯坦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玻爾,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玻爾露出奇怪的笑容。「不念舊情?薛定諤,你也知道,就憑你和愛因斯坦,我雖然拿你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你們想要殺我,哈哈,那是妄想!」
薛定諤不再多說。緩緩地打開背包,拿出一個長方形,接近半米長的黑色的盒子。盒子的一端是一個小小的門,而盒子身上流動著淡淡的波動,令玻爾吃驚的是,這種波動竟然和自己發動量子物理的時候產生的波動非常的相似。玻爾面色一變,問道,「薛定諤,你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會拿著一個量子氣息如此濃厚的物體?」
薛定諤不說話,與愛因斯坦對視一眼。突然,愛因斯坦接連向玻爾無比迅速地彈出了三顆黑色的小球,與此同時,薛定諤刷地拉開黑盒子上的小門!
小門打開的同時,周圍在時間似乎都凝固了一般。一道奇異的波動以黑盒子為中心,迅速地擴散開來。「喵~」盒子中傳出一聲貓叫,接著,竟然從盒子中走出一直黑色的貓!
玻爾面色大變,愛因斯坦射出的小球已經飛到他的身旁,分三面將他包圍了起來。愛因斯坦卻不急著催動小球質能爆炸,而是用一中戲謔的眼光看向玻爾。玻爾此時再也無法做到鎮定。因為就在盒子上的小門打開黑貓走出的瞬間,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將自己量子化進行彌散了!「這是什麼!」玻爾大驚道。他知道自己無法彌散的原因是受到了意識的鎖定,或者說,受到了觀測。本來,憑藉自己對量子物理深厚的理解,再加上自己費盡心機想出的躲避觀測的方法,玻爾有信心在任何人的注意下將自己量子化並且彌散到空間中,但此時,黑貓身上發出的強烈的波動,竟使他完全無法量子化自己!自己真正的絕招此刻突然不靈了,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玻爾,此時遇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況,也亂了陣腳。「薛定諤!那是什麼!」玻爾大驚失色。
薛定諤嘆息一聲。「玻爾,這隻貓,是量子與宏觀物理的橋樑。」
玻爾說:「量子?宏觀物理?薛定諤,看來你們自己也知道量子物理與宏觀物理之間的鴻溝,那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仍然會如此反對量子物理?」
愛因斯坦冷冷地說:「就是因為我看到了他們之間的鴻溝,所以,我絕對不會允許量子物理的誕生!」看到玻爾慌亂的樣子,想起一代天驕即將逝去,愛因斯坦也不由得猶豫起來。但是,想到自己一直信仰的確定而精美的物理學竟然被玻爾的量子物理所打破,想到上帝竟然擲起了骰子,愛因斯坦終於心一沉,暗喝一聲:「質能!」
瞬間,玻爾身旁的三顆小球爆炸了。毀滅的能量暴掠的釋放出來。玻爾處在爆炸中心,失去了彌散能力的他,在如此強度的爆炸之下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愛因斯坦和薛定諤不忍看到即將發生的事,畢竟他們曾經也和玻爾在物理學會上談笑風生,也曾一起修鍊過,探討過物理學的奧秘。愛因斯坦催動爆炸之後,暗嘆一聲,帶著薛定諤急速的退去了。而那隻黑貓從盒子裡面放出之後,身上的波動越來越強烈,黑貓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最終也消失在了空中。
誰都沒有看到,爆炸中心的玻爾,表情由慌亂逐漸轉為了鎮定。爆炸波傳遞到他身邊時,他的身體竟然開始變小。
量子物理最終的秘密,連自己最愛的三個弟子,玻爾也沒有告訴。
人擇理論!
我們的宇宙為什麼存在?太陽係為什麼會存在?地球為什麼會存在?人類會什麼會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巧合。如果引力與距離不是平方關係,精確的等於2次冪,那穩定運行的太陽系就不可能產生;甚至,即使1+1等於2這麼簡單的公式,看起來也實在是太完美,太和諧了。如果1+1不等於2會怎麼樣?那整個宇宙都將不復存在。一個人之所以被生下來,是因為他的父母曾經被生下來;他的父母被生下來,也是因為父母的父母曾經出生過。——這就意味著,你祖上的每一輩,不管經歷了戰爭還是疾病,乾旱還是飢餓,都頑強的留下了後代。而你今天,作為一個有意識的生物,看到這個宇宙,思考這個宇宙,這件事,實在是經歷了太多太多的巧合。
如果你扔出一枚硬幣,如果正面向上,那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而如果反面向上,你就會被毒死。在你扔出反面的時候,在另一個世界,會不會有和你同樣的人,扔出的是正面?而只要你活著,硬幣就註定是正面的。在某個宇宙里,也許有一個你,扔出的硬幣永遠都是正面。而其他宇宙裡面的你,早就因為扔出了反面而被毒死。
可是,只有那個一直扔出正面的世界裡,你才是存在的,世界才是對你有意義的。在其他世界裡,你在這個世界上將不存存在,而世界對你而言也將不復存在了。
存在即合理,世界因我而生!
上帝是擲骰子的。他的每一次骰子,都為我扔出了最好的點數。玻爾慢慢閉上雙眼。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實體。他將自己的一切力量抽出體外,嘴裡開始喃喃念動著什麼,整個人幻化為為一個光球。而周圍毀天滅地的爆炸,已經無法影響到他了。
「人擇!」
玻爾發出生命中最後一生大吼。一生中所有的信仰力量毫無保留的放出,催動著他最後一次使用物理理論。慢慢地,玻爾化成的光球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存在即是合理。我相信,在另一個世界裡,量子物理將得到永生。」
隨著光球的消失,空中只留下了這淡淡的一句話。
此時,早已退出幾百里外的愛因斯坦和薛定諤兩人,以及所有物理學界的學者,都似乎聽到世界「喀」的一聲。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永遠的離他們遠去了。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交集了。
沒有人知道,玻爾在最後關頭,用自己的生命以及一生對物理學的信仰,催動了人擇理論的運行。他的選擇,就是,量子物理將得到永生!世界已經分出一個平行的複製體。在另一個世界裡,量子力學最終將得到承認,而人們也失去了直接用意念催動物理規則的能力,只能藉助外接實際物體的力量發揮物理規則的能力。那個被玻爾分裂出去的世界,就是我們現在的地球。
在量子理論覆滅了的世界,故事卻還在發生著。人們可以修鍊出使用意念直接實質化規則的能力,只是,如一顆流星一般划過的量子物理,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關注了。
不請自來…而且是第一次答題( ̄▽ ̄)
實在是看到這個問題和自己昨天考前複習看到腦袋抽風時半夜發的說說主題太巧合。所以剛考完天力天測,有空刷刷知乎就轉上來一下了,倒是不知道算不算符合題意。
===========正文===============
天體力學vs.天體測量。雙方很謹慎,沒有貿然進攻,天測試探性相繼放出雷屬性的基礎招式儒略靂和格里靂,天力均輕快閃躲開了並還以開普勒三錠鋁回擊,說時遲那時快天測目光一亮,嘴上露出隱秘一笑,運起節氣、用出月相神功讓自己在天力的眼裡產生幻覺光行差,使得天力的雙手發生了旋轉變換導致所有的三錠鋁全部升到上中天再回力鏢式掉往自己身上。然而天力早已看透一切,他使出正規化變換讓三錠鋁瞬間進行能量積分和動量積分,使得所有投擲出的能量動量內化成活力弓勢,形狀則流化形成一把一面雙曲線一面拋物線的雙刃火劍鬼刀,輕鬆接了過來。天測眼見對手徒增一把神器,自己打了半天結果回到了曆書原點,心裡開始緊張,一激動開出仙術-水遁合體技:時角坐標溪、站心赤道坐標溪、地心赤道坐標溪、平赤道坐標溪、真赤道坐標溪、國際天球坐標溪、曆元平赤道溪、地心天球坐標溪、大地坐標溪、地心地球坐標溪、中介參考溪…萬溪齊發!!天力頓時就愣了一下,沒想到天測一上來就發如此大力,一時慌忙用火劍鬼刀直面一擋,也實在撐不太住,鬼刀直接被萬溪噴涌所攝動,直接在刀尖的真近點角展開為平近點角的幾束,從此報廢,而天力也被衝擊波及、擊飛數尺砸在龜島根樹上,甚至震出了樹上棲居的歲猹,還好他及時將衝擊進行常樹變易消解,與根樹、鬼刀、歲猹進行三體混沌耗散能動量,才沒受大傷。此時,天力已無武器,適才直面一擋也已耗盡體力,而天測剛才一發大招也把自己消耗得所剩無幾。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就在這僵持時刻,天空突然顯化出極光,是多級火箭載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切比雪夫多相箔從水星近日點的國際天球參考架上發出所造成的空間風暴!多相箔正朝著天力天測的方向飛來!!怎麼回事?!啊,天空飛著一隻猹,那隻歲猹!!
「哈哈哈,你終於注意到我了。天力天測,你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和迅哥兒邂逅於西瓜地里,你們知道我是多麼地期待那一刻嗎?!然而,然而你們在那天卻沒能讓月亮盈亮,迅哥兒只聞見我偷瓜之聲未見我嫵媚之姿,使得我們人猹緣分就此斷絕。你們可知罪?甚至天力你剛才還拿我來疊背?!哈哈哈,你們死有餘辜。最後告訴你們,其實我是從天球曆書轅殿下凡的歲猹,可能用你們的話,就是外星人吧。再見了,劣等族群們,哈哈哈…」歲猹話剛說完彷彿就像鏡像映射一般消失在了空氣中,只見天邊的多相箔已經越來越近,越來越顯露出它的猙獰。天力天測聽說過這個武器,原以為只是傳說中的神話謬論。不曾想,他們真的能有一天見識到。他們不自覺地笑了,沒有恐懼,因為這塊切比雪夫多相箔實在是太美了,晶瑩透亮,如果不是空中的飛鳥也開始驚顫,空氣中開始瀰漫碎裂的聲音,他們也許根本不覺得這是一個見血封喉的毒藥。在安詳中,他們戰鬥的龜島消失在了海平面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因為整個空間的態函數在那一瞬間得到了方陣對角化,所有的粒子最小二乘解成了量子弦……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平靜。空中散落的幾根飛鳥的落羽,飄落在海平面上,竟盪起了漣漪。
「這次物理又不及格了吧。」 「喔,比上次多了十多分呀。」
周圍的同學都在嬉笑,但我毫不在意,我慌忙收拾著書包準備離開,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我剛到教室門口感覺袖口被扯到了,心裡暗聲咒罵這該死的鐵門又把我衣服掛住。希望這次衣服沒破,伸手去解開,喂,這軟軟略帶溫度的是什麼東西?
我轉身一看,原來是物理課代表抓著我的袖口
我
「請問有什麼事嗎?」我盡量保持著禮貌和耐心。
「那個…那個我幫你補習吧。祝孤生同學。」
「為什麼?我急事呢。「我有點著急了。
「老師說同學間學習上要互相幫助下。」
就為了這屁理由?你知道嗎?一般情況下十分鐘內沒趕到小黑屋(一個黑網吧,房屋破舊又不喜歡開燈所以叫小黑屋),就沒有座位了啊。經過嚴打整治後唯一家啊。周圍2個高中,3個初中和2個小學的學生都在此聚集,五條杠小學下課中午時間下課時間為11:35,比我們快了整整9分34秒。唯一的優勢是我有自行車節省和現在的小學老師喜歡拖課換來的時間。而這寶貴的時間正被你浪費著,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嗎?
想到這,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的臉。
好吧,好像還挺好看的。
見我沒講話她補充道 「你只考了35分。」 語氣像是在解釋什麼,她注意到我正盯著她然後臉紅的低下頭 。
不就是35分嗎?說出來你都替我臉紅嗎?我強忍著怒氣說「不用了,下次吧。」終於結束了,我輕嘆一口氣。
果然不出所料,當我趕到時,一如往常小學生和常年曠課的初高中生早已坐滿小黑屋。除了第三排8號桌的空位。因為那台機器的鍵盤壞了13個鍵,是四月20號中午時候一個小學生在玩LOL蓋倫人機五殺被搶後的戰果。我有點失望走出來,雖然我來之前已料到這結局。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坐在路邊掏出書包里的蘋果,為了搶位子沒時間吃午餐,所以自帶午餐。
當我剛要吃的時候,一個老頭走過來叫住了我,準確來說是他叫住了我,因為我並沒注意到他是怎麼出現的。
他頭髮發白,大約八十多歲,一副歐洲人的面孔。
好像在那有見過,又是一陣頭痛。就像是物理課的時候一樣。
說來也是奇怪,我平時計算記憶力都不錯,但物理卻一踏糊塗。這倒不是我記不住公式,只是我一想起來就頭痛欲裂,巨量又冗餘的記憶要湧進來,但又模糊至極。
「你知道嗎?改變世界的三個蘋果。」他眼神中略帶悲傷又像是在回憶,但這只是短暫的一瞬,很快視線從蘋果移到了我身上。
我茫然的搖頭。
「其實也也是一顆,分三次出現,智慧之始,從伊甸園開始。後來被牛頓得到「講到這輕嘆一口氣。」如今到了這個時代…「
我好像明白什麼了,我把手中小米手機的標誌用手指蓋住,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是想說…第三次在喬布斯哪裡嗎?」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一手示意我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一邊從懷中掏東西出來。
要什麼東西,我手中的小米手機還是這顆蘋果。但他要拿出來假的蘋果手機糊弄我八是成沒跑了。
沒想到外國人也來這招,可惜這招已經在這廣袤的大地用爛了。
本著不吃虧上當的原則我把蘋果遞給他時。這時我才看清老者掏出的是三本書。老者接過蘋果,但蘋果卻穿了過去。
突然一切都像是慢動作一般,聲音與影像都消失了,只有一個蘋果慢慢下落,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當蘋果落地反彈而起的一瞬,我才驚起。一切又照常運行,車流在面前穿行,伴著喇叭,鳥叫,蟲鳴。
唯一的不同是懷中多了的三本書,赫然寫著三大定律幾個字。至於老者,就像未曾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這幾本書存在所帶來的違和感。《以太VS黑洞》
正文
1
光的最高境界,就是手中無光,心中也無光
———————《光門心法第一式》
一座恢弘的廟宇,坐落在大氣壓101kpa,華氏81度的珊瑚礁群島上。
一個中年男人正對著一副由巨幅羊皮紙畫成的世界地圖暗暗嘆息,他用手指著圖中的一塊紅點。
「我們。」
再用整個手掌拍擊著大片藍色的區域。
「他們。」
說完,他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從他身後緩緩的走來一人,這人聚集著密集的光束。通體猩紅。
光電門副門主,鐳射。
「雷門主,您叫我?」鐳射畢恭畢敬的望著眼前正嘆息的男人。
光電門門主,雷王。
「小鐳啊。」雷王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四處無人後輕聲對鐳射說「隨我,去一個地方。」
「是。」鐳射輕聲附和道。
二人隨即一前一後,穿過了長寬比例1:0.618的廟宇,來到了後山谷中的一個洞穴內。
雷王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轉身凝視著鐳射「力派已經佔領了太多的資源。我們如果再這麼坐以待斃。過不了多久就要滅門了。」
「是。」鐳射說「您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
隨即他從胸口謹慎的拿出了一個瓶子,暗紅色的紋路,上面附著了層層封印。
「在水壓每平方英寸8噸的海底最深處找到的。先主的氧化粒子應該就被封印在裡面。」
「嗯。」雷王雙眼發光的看著這個瓶子。接著小心的接過,放在了洞內事先化好的光矩陣上。
「門主。我怕萬一.....」鐳射不安的說。
「沒有退路了,只有........通過電力激活,解除阿基米德的封印,召喚祖先了。」
他吟誦咒語
「只要給我一個支點,我就可以撬動地球!」,阿基米德名言警句,又有誰知道是用來封印物理粒子的咒語呢?
雷王雙手合十。
「破!」召喚出球形滾雷擊向紅瓶。
隨即地動山搖,巨大的能量從瓶中迸發出!
「何人喚我!」
......
瓶中出現了一個通體光亮的人。
雷王和鐳射紛紛跪下,齊聲道
「以太祖師。」
.........欲知以太重現,天下會出現怎樣的變化,請聽明日為您分解.........
——————————————————————————————————————————
上回說到,力派佔領了大量的資源,光電門門主雷王不甘心將領土拱手讓人,於是和副手鐳射商量,釋放禁忌咒語,召喚出了光之祖師,以太。
這以太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無影無蹤的雷都能俯首稱臣。各位看客休慌,容我給您緩緩道來。
話說天地之出乃是一片混沌,自從宇宙大爆炸之後,才有了光與暗。
以太,就是光本身,創造之神,孕育了生命和元素。然而在長久與暗的對抗中,以太終於和暗同歸於盡,變成了不存在的物體,所以如今的宇宙,總是暗中有光,光中有暗。
此時此刻被召喚出的以太並非數億年前的神,只是以太的一顆微小的粒子,沒有毀滅,被封印在了咒語之中,如今的召喚。勢必!引發一場天下的動蕩!
第二回:光力兩派首番戰 伽馬射線顯神威
並不是我很聰明,而只是我和問題相處得比較久一點。
————————《三國志·特斯拉傳》
特斯拉城,力派總舵。
「劍煮酒無味,飲一杯為誰?嗯,好詞好詞。」
一位男子負手對著牆上的詩句點頭稱讚。
力派幫主,斥力王,習得大法排斥神功,可將範圍內的物體悉數排斥,神威無窮。
咚.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堂外衝進來了兩個人,一人搖頭晃腦,乃是力派護法 地震王 ,一人雙耳奇大,乃是另一護法 超聲波。
斥力轉身,疑惑的看著兩位護法
「何事驚慌?」
地震王急促的說:「有地震波傳來。光電門方向傳出了不小的動靜!」
「為何?」
超聲波警惕的看了看地震王,皺著眉頭對斥力說
「斥幫主,我用超聲波監視,聽說.......聽說以太復活了。」
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譏笑了兩聲,對著兩位長老說
「你們吶,要相信科學。」
「幫主.....」超聲波焦急的說。
「罷了罷了......這麼吧,叫精鋼,颶風帶兵去攻打光電門。」斥力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
地震王說「幫主.....磁鐵回來了。」
斥力王聽後沉默了五秒鐘,
「好,叫他也去。」
幾日後,光電門總舵,折射群島。
「叫雷王出來受死!」精鋼帶領著一大幫的混合金屬在島邊叫嚷。
「雷王受死。」「雷王縮頭烏龜!」
另一邊的光電門大堂。
「大哥...」
「嗯!」雷王舉手打住了他,轉身看了看以太,點了點頭,又對鐳射說
「你去收拾掉這些烏合之眾吧。」
「是!」
話音剛落,鐳射華為一道紅光遍出現在了力派的上空,只見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旋轉,加速,口中默念咒語。
「放!」
一道耀眼的光束從空中傾瀉而下。
奧術·鐳射光!
剎那間,被鐳射光接觸到的力派士兵立刻被劈成兩半,死相之殘。
「逆賊休狂!」颶風一躍而起。
一陣狂風刮過,空中瞬間聚集了烏黑色的雲,颶風騰起的地方空中形成了一塊空洞。颱風眼。
風之禁忌·颱風領域。
一剎那,鐳射光停止了。
「好一個颱風領域。」鐳射向他的對手稱讚道。「然而抓不住鐳射」
言罷。鐳射身體又化作光束向颶風本體而去。
這時颶風也慌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塊鐵壁擋在了他的眼前。
金屬駕馭大法!
磁鐵來到了颶風旁邊。
「啪!啪!啪!」
掌聲從鐳射聲後響起「力派果然是英雄輩出啊!」
雷王帶領光電門的弟子到了戰場。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雷門主!失敬失敬!」磁鐵對著雷王俯頜。
「諸位興師動眾來我門派,可是為了來喝一杯?」
磁鐵微微笑道,轉身對颶風和精鋼說,「等會兒我們三人聯手對付雷王鐳射二人,他們人少,必定要敗。」
精鋼,颶風點點頭。
「非也!今日來此是奉幫主之命討伐汝等!若投降可繞汝等不死。」
雷王哈哈大笑「那勞煩諸位回去向斥幫主稟報,招降好意,雷某心領了。」
「哼!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磁鐵從大地中召喚出無窮無盡的金屬,颶風再施招數,精鋼怒吼一聲,帶領門派弟子向光電門衝鋒。
而雷王此時卻向後退了一步,走出了一位帶著斗篷的神秘人。
以太。
他雙眼暗淡,把手掌掌心對著衝鋒的力派弟子。
「宇宙之母啊!」
以太雙眼合上,只說了這麼一句。
萬丈紅光放射而出!
奧義·伽馬射線!
......
幾秒之後,本來聲勢浩大的力派軍團,除了磁鐵,全軍覆沒。戰場突然變的猩紅可怕,情景猶如地獄。
唯一倖存的磁鐵貴在地上目光獃滯的看著已經走到他眼前雷王和光電門的弟子。
「回去告訴斥力王。」雷王走到他耳旁輕聲對磁鐵說
「Light is back。」
........欲知後文斥力王如何應對光的回歸,請聽明日下回分解........
——————————————————————————————————————————
三更。
上回說到,力派護法地震王和超聲波將以太復活一事告與門主斥力聽,斥力半信半疑,派出了磁鐵和颶風等人前去攻打折射群島。
在風鐵二人與鐳射較量之後,雙方展開了總攻。誰料光門確出現了一個神秘人,只一招一式,幾乎全殲了前來的力門子弟。
磁鐵身負重傷回去之後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告訴了斥力,這時斥門主才真正相信以太重生了。
之後的幾日,光電門憑藉著雷王和鐳射之力連連攻下力門的根據地。
直到有一日,光電門攻到了力門的咽喉要地——洛倫茲城。斥力才意識到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於是興全門之力,與雷,以太,會獵於洛倫茲城之下.....
第三回:光力兩門二番戰 斥力蟲洞尋上祖
力門聖城——洛倫茲城下。
城外是光門的千萬子弟,雷,鐳射,稜鏡,紅外線。還有光的本體,以太。
城牆上站立著力門所有的精英。地震,超聲波,磁鐵,還有那放浪不羈的門主,斥力。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斥力對著城下的雷微微一笑「雷兄,別來無恙?」
「哈哈哈!」雷拱手對斥力作揖「斥兄好雅興!」
「看來,雷兄是等和我一飲之心急不可耐呀,這麼快都到我家裡來了!」
「哼哼。斥兄又在說笑,今日前來並不為飲酒,而是要與斥兄過過招啊!」
「哈哈哈.....」斥力放聲大笑。
在笑聲中,天色開始明顯變化,烏雲開始聚集,一片黑壓壓的景色。
雷王上前一步,雙手合十。
「破!」
瞬間,萬道金光從天而降劈向了洛倫茲堡的城牆。
轟!轟!轟!
最外層的城牆頃刻倒塌!「撤!」地震一聲號令,城牆上的力門弟子紛紛遁走。
伴隨著鐳射光的出現,第二次光力之戰正式打響。
超聲波在空中急速遊走,聲波速。
呲!一道七色光在他面前展開——稜鏡擋在了他的面前。
光法·太陽之力,將太陽的威力施展開,被七色光擊中之後將受到太陽之力的熏烤。
超聲波也不示弱,他對著稜鏡尖叫一聲,其音震天動地,乃是超聲波的另一法術:音爆之力。
稜鏡見狀遍施以透射之力。將威力透過自己,然而這一透自己不要緊,可苦惱了身後的光門子弟,頓時死傷一大片。
而另一邊,雷門主找到了斥力。
「你我今日也需得決一勝負了」雷對斥力說。
「你是打不過我的。」斥力輕蔑到。
「看招!」
雷施出滾雷大法,球狀閃電擊向斥力。
而斥力不慌也不躲,他只是伸出了手掌,向著射來的滾雷。
「破!」
頓時,滾雷全部反彈回了雷。
「滅!」雷念到。
「奧術·絕對領域。斥力兄,看來我是不可能勝的你了。」雷對著斥力微微點頭,「然而今日必是你的死期!」
雷說完這話,身後走出了一個黑衣之人。雖然裹著布,斥力還是看出縫隙中透著光。
光之粒子,以太。
「哈哈哈!」斥力大笑「我可不會被光殺死。」
「不,你會。」以太淡淡道,接著一步一步走向了斥力。
「絕對領域!」斥力再施神功。
然而以太紋絲不動。
「你可以排斥所有的粒子,然而我本來是不存在的光粒子」以太說「你在排斥一個不存在的物體。」
以太最終走到了斥力的身前。
「然而對於我來說,你是可排斥的。」
斥力的胸口被一道光束貫串,而且光束半徑越來越大——伽馬射線,源於宇宙。
那一刻斥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地震,聲波,磁鐵奮力趕到,合力施展絕學,造成空間摺疊,將斥力救出。
「門主快走!去世界盡頭,找先神!」
這是地震對斥力說的最後一句話,再之後他就施展至上大法 空間破裂之術,將斥力震飛出了戰場。
二番戰後,力門消逝。
斥力坐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崖,看著洛倫茲城的方向,緊咬牙關。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世界之盡。
.......
斥力按照力門最高秘密文書的指引,跋山涉水,來到了傳言之地。
斥力緩步向內行進。這裡是一處高不見頂的峰,峰頂被雲層遮蓋。斥力沿行數里之後,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內部是一個被掏空的洞穴,最中間的地方有一塊透著暗光的球。
斥力走近一看,暗自稱奇。
「此球必為文書上所言的那個鏈介面——」
蟲洞。
斥力凝神,走進了這顆球內———他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靜止的空間內,除了感知自己的存在,身旁什麼都沒有。
他繼續向前走,沒兩步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地方。
「歡迎來到,四維空間。」
一個通體玄黑的神秘物體對他說「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神———預言之神———時空之神」
黑洞。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明日最終回解.............
最終回預告:
光明對抗黑暗,以太和黑洞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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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腦洞問題:
如何寫一個生物風格的小說? - 張郎中的回答
場量子化小腦洞
「交出秘訣。」
徐家老大無表情地說道。
滿地的碎石子。周圍的森林早被抹去,只剩下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張巒滿臉灰塵,衣衫襤褸,倚靠著老樹狼狽地坐在地上。
「大哥,我看這小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怎會被我們逼到如此境地?」徐二抖了抖手中的長鞭,瞥了一眼碎石堆里那個瘦弱的男子,說道。
徐大站在坑邊,逆著陽光,在張巒看起來特別高大耀眼。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優雅,彷彿在歌舞場中的逢場作戲,只是此時的獵物不再是窈窕的美女,灑在地上的也不是濃烈的紅酒,而是鮮紅的血液。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在否定徐二的看法,又像是,在嘲弄張巒的無能。
「不管怎樣,還是殺了他吧,免得那口訣落入別人手裡」。他輕描淡寫,彷彿此刻眼前的獵物只是一隻無路可逃的兔子。旋即,他又轉頭,對著張巒說道:「能死在我們兄弟二人手裡,也不辱他老人家的名聲。」
張巒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他所有的招數在徐家二兄弟面前彷彿小兒科一般。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的死,眼前已經如走馬燈一般浮現起往事。
他又想起小時候家裡來的那個長工老頭兒。老頭只穿著陳舊的長衫,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昂揚的氣勢,讓人不敢冒犯。家裡的傭人都害怕他,然而只有張巒知道他氣勢和藹可親。張巒小時候最喜歡和他一起坐著在院子里,聽他講那些傳說。雖然儘是張巒聽不懂的話語,但是張巒喜歡看老頭兒講那些故事的時候眼睛裡堅定的柔和。有時候,老頭也會看著那院子里的竹子投在地上的斑駁的影子發獃,張巒問他在想什麼,他總是笑笑,說沒什麼,之後卻又會說什麼「物質模仿光」。張巒聽不懂,只是喜歡靜靜地聽他說那些聽不懂的話。
張巒閉上了眼睛,彷彿這樣可以離那段美好的時光更近一些。
沒人知道老頭的名字,也沒人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他身上的孤高的氣質顯露著他不尋常的身份,然而沒人知道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落魄到去給別人家做長工。張巒也問過父母,父母只是然他不要多問;他也問過老頭兒,老頭兒只是笑笑,不說話。
張巒想起了很多,卻總感覺忘了一些什麼。是什麼呢,他也不知道,或許是這段遺忘的記憶招來了殺身之禍。
老頭兒幹了幾年就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像沒人知道他從哪來。彷彿他天生就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迷。然而十年之後,江湖上受人敬仰的徐家二兄弟卻追尋老頭兒而來,讓張巒一家交出老頭兒;說老頭兒已走,便讓交出秘訣;再說沒有,便殺光了張巒一家。
陽光彷彿間利劍一樣刺在地上,徐家二兄弟逆光站著,高大挺拔。張巒灰頭土臉,額頭上一滴血液正沿著額頭流下,曲折不斷,就像是張巒這曲折的身世。
老樹上最後一片葉子飄落下來,遮擋住了這刺眼的陽光。張巒又想起夏季的傍晚,他總是和老頭兒一起坐在院子里乘涼。老頭偶爾會摘一片葉子,伸手用葉子遮住一半的夕陽,說,這物質該模仿光。他還說,他彷彿看到了那樹葉中的粒子在舞動,在交歡,一起旋轉飛翔,振蕩跳躍。
張巒似乎記起了什麼,然而整體上還是那麼模糊不清。就要看清,卻始終看不清。
張巒現在已經稍微懂一些老頭兒的話語,知道那樹葉裡面是原子。然而這些知識對付徐家二兄弟還是遠遠不夠的。這種級別的技能在他們二人看來只是小兒科——傳聞說,他們二人,老大可以有一面鏡子,可以控制光;老二有一根皮鞭,可以將一切大小合適的物體作為陀螺抽動。這二人的威力張巒早已領教過,知道是名不虛傳。
徐大掏出一面薄鏡,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古物。他輕輕地擦拭著,好像在鑒賞著一件珍惜古玩,完全看不出是在追殺。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徐大拿起鏡子逆著陽光,太陽卻不甘心被銅鏡遮擋,當徐大微微轉動銅鏡時在邊緣展開一朵朵耀眼的花。
「為什麼要殺我們?」
「唉,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算了,死也讓你做個明白鬼。」徐大不疾不徐地說道。
「大哥!」徐二有些著急,生怕出點差錯。徐大卻自信地笑笑。
「你只知道這世界是原子組成的,卻不知道,這原子之下還有更深層次的結構。那是我們想要追求的法則,是我們修鍊成仙的關鍵。」徐大還是在欣賞著那面鏡子,溫文爾雅地對著鏡子說話,並不看張巒一眼。徐大的話卻在張巒的記憶上掀起波瀾,一層面紗正在逐漸揭開。
陽光似乎不那麼刺眼了,一段悠長的記憶浮現在張巒腦海。他想起老頭兒不辭而別的那天,他還在睡夢中,被老頭兒輕聲喚醒。老頭兒是來道別的——只是向他一人。那天老頭好像對他說了很多,然而年少的他卻一句都沒聽懂。老頭兒依然只是笑笑,讓他不要忘了他說的那段話。
時光還是暗淡了這段記憶。如果不是徐大的話做引子,張巒可能到死都想不起這段重要的記憶。
徐大說了什麼,張巒一句都沒聽進去。他一直沉浸在那段回憶里,漸漸明白了老頭兒的話——儘管不是很懂,但也明白了老頭兒描述的場面。他彷彿看到,少年時看到的夕陽的光從直線變成了波動,波動輕易地繞過一切障礙,在時空中畫出優美的弧線。張巒像是在跟著光一起飛翔,飛得越來越近,那波動卻變成了狂歡的粒子,在時空中糾纏著,旋轉著,相擁著一起向前。撞到那樹葉上,那樹葉中的原子也碎裂成一團雜亂的粒子。張巒看到他認為是基本的原子碎裂成電子和核心,電子和光子摻和在一起,舞動著,飛翔著,時而相離,時而相擁。那孤獨的核心也逐漸放到,裡面依稀可以見到,很多粒子在沸騰著,緊抱著,卻被囚禁著,仍是戴著鐐銬跳舞。
張巒仰起頭,額頭上的血滴早已流下,彎彎曲曲的路徑,流到鼻樑處,分為兩條直線,弄得張巒有點癢。他忍不住笑了,如兒童一般天真的微笑。風吹過來,少年時老頭兒的話語彷彿揉碎在風裡,現在又輕輕拂動,將那段深藏的話語重新敘述給他。
徐大早已說完。徐二看著張巒,抽了一下皮鞭,輕蔑地說:「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徐大瞥了一眼張巒,笑道:「也好,死的時候少點痛苦。」
陽光逐漸匯聚到鏡子上,本來刺眼的陽光變得陰冷可怖。皮鞭抽動著周圍的碎石,碎石快速地旋轉著,彷彿隨時可以洞穿那瘦弱的軀體。
「能讓我們二人一起動手的人不超過十個。看在那老頭的面子上,也讓你享受這份殊榮。」
陰光、碎石齊發,威壓迫近張巒。
張巒不緊不慢,慢慢地扶著樹站起來。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神情。
「物質模仿光。」
喃喃的五個字,飄散在風裡。
「仙法,」
張巒彷彿看到自身也解離了。光從體內飛出,波動著駛向無窮遠。電子歡快地相聚、相擁、相離;原子核之間相互碰撞,越來越激烈;核子碎裂成二三小塊,在飛向無窮遠之前又緊密結合在一起,不願意分離。張巒感覺自己彷彿要忘記作為一個個體的存在,容身於大道,伴天地而長生。
「場量子化。」
雙手交叉,握緊。四周的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張巒幻想的那些畫面在自身周圍開始緩緩發生,萬物灰飛煙滅,化為塵埃顆粒一般被卷裹,飄散。徐家二兄弟的攻擊剛要近身,就已化為烏有。整個世界彷彿以張巒為中心畫圓展開,所圈之處無不解離。
徐大終於也不能再維持那優雅的姿態,驚恐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剛想轉身逃跑,剛剛正緩緩展開的圓圈已經加快了速度,以光速向外延拓,萬物向中心跌落。徐家二兄弟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屍骨無存。
張巒還站在中心,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彷彿又看到老頭兒出現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並肩站著,看著陽光,忘記周身萬物,與自然同化。「物質模仿光。」老頭兒又說。這次張巒聽懂了。
光圈仍在向外延拓,張巒早已忘我,不去管這萬物的死活。
一根禪杖從天而降,硬生生地插入地面,阻止了光圈的蔓延。同時,一根粉筆頭扔向中心,瞬間無數道殘影沿著數不清的軌跡奔著中心而去,直直地砸到張巒腦門上,將他從那萬物合一的境界中拉回來。
「臭小子,你想毀了這世界嗎?」一聲怒喝。
光圈彌散,塵埃又重新結合,沉澱下來。紛飛的顆粒中顯現出一個人影,屹立在禪杖之上,穿著袈裟,卻有濃密的頭髮。
張巒回過神來,驚異於這樣厲害的一招居然輕易地就被阻止。眼前的人雖然打扮滑稽,然想必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良久,問道:
「您是...」
又一顆粉筆頭砸在張巒腦門上。
「我老人家俗姓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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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自薦一下我寫的段子。打滾求點贊。
哪些笑話只有具備一定的物理知識的人才能聽懂? - 煙鬼劉維爾的回答
雖然我道理講得不行,但是我段子編得好啊。
「你就是薛定諤的貓?」
「不錯。」
薛定諤的貓,物理界最神秘之人,外號貓王,早年曾侍奉於天神薛定諤之下,修有到底死沒死啊混蛋神功,二十年前縱橫物理界,攪起一番腥風血雨,同牛頓的蘋果、愛因斯坦的毛髮等英雄人物瑜亮一時。十年後隱跡,不再現身。
「你來幹什麼?」
「但求一死。」
「哈哈,這有何難?」劍光一閃而逝,薛定諤的貓呆立原地,血從她潔白的脖子噴涌而出,應聲倒地。
收劍入鞘,轉身看著塵土中薛定諤的貓,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二十年來,二十年來,人們只知道貓王的存在,又有誰認識他,他活在貓王的陰影里太久,等這一刻也等的太久。直到此刻,他解脫了。然而他知道,他一直愛著貓王。
他低下頭,拭去眼角的淚痕,剛剛風太大,眼裡進了沙子。他發現一截短短的,在陽光底下亮閃閃的東西凸出在心口。他努力回頭看去,薛定諤的貓站在身後,白凈的手中握著一柄匕首,血順著她纖細的手腕滑落。
「你明知道我是不死的,所有人都知道。為什麼?」薛定諤的貓說。
「因為我死了,你才能自由。」
「你是到底誰?」風將她的黑髮吹亂,發梢飛舞。
「你果然忘了…」他將黑色兜帽摘了下來,那隱藏在陰影里的面孔蒼白且虛弱,是的,他是薛定諤的盒子。
貓王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欺騙了她自己。
夕陽如血,薛定諤的盒子倒了下去,塵土飛揚。
他慢慢閉上雙眼,世界隨之流逝,他看到貓王飛舞的黑髮在夕陽中染血。
那是自由與解脫。不知道有沒有人回答過,書名,走進修仙。以下內容來自起點微信,點娘書單,第不知道多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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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版:
當一個科研人員穿越到借科學方法探求天地的世界……
王崎:我們的口號是——學好數理化,修仙問道都不怕!
CCTV10版:
《天演圖錄》為何與進化論有關?飄渺無定雲劍和概率雲又有何關係?修真人士如何建造修真原子彈?量子力學怎樣在修真中得到體現?萬年前的絕世強者、今天的戒指老爺爺為何被評價為「誤人子弟」「沒用」?量子尊師薄耳、不準道人海森寶、太一天尊艾慈曇又與大科學家波爾、海森堡、愛因斯坦究竟有何聯繫?讓我們跟隨主持人,哦不,主角王崎一起進入今天的《走進修仙》,探索科學修仙的秘密 。
只見蕭峰怒發一掌,竟將247.73千焦的功一次做了!
一旁虛竹看在眼裡,心中暗暗稱讚:「倘若叫我受了大哥這一掌,縱有北冥功力護體,一時半刻怕也無法將如此動能全部化成內能。」謝邀。
可參見數學寫的西幻《奧術神座》。
王崎從儲物袋裡取出個杯子,倒了一杯酒,似乎有嫌不足,將手伸遠一點,然後又有許多雪片被被無形之力吸引,自然落入酒杯之中。真闡子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原理?」從剛才他就一直想問了。王崎收回相波之後使出的這個擋下落雪的功夫,好像不是他已知的神通或法術啊。
王崎飲了一口酒,道:「天歌行。」真闡子大吃一驚:「電磁能控水?」「水分子是有極分子,每個分子都帶有磁極,只不過宏觀上相互抵消不產生磁場。只要在身邊製造一個特定的磁場,操縱雪片不難。」「可是……古法之中也有元磁神光一類的磁性神通,幾萬年了都沒人發現這個?」真闡子喃喃:「磁能控水,這可以衍生多少神通法術啊……」王崎搖搖頭:「不可能的。首先,古法都沒有分子這個概念,怎麼知道水分子有磁極?另外,這門法子消耗的計算量非常大,能夠操縱雪片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要是換一場大一點的雨我都不能保證身上不濕。從效率上來說也遠遠不及直接用法力控水」
真闡子呆了一呆,然後問道:「那你用這個是幹什麼?」「逼格高啊!」王崎說得理所當然:「『風雪夜歸人』要是片雪不加身多沒味道?」「嗯。」真闡子表示理解:「原來就是想鍛煉一下控制電磁力的技巧啊。」「卧槽你是怎麼……怎麼得到這個結論的?這前後兩句話可有一絲邏輯性?」 「老夫早就摸清你的思路了!你前面那句本來是想說『你怎麼知道的』對吧!哈哈,老夫一萬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一萬多年的經驗用來理解神經病的思維,真不是蓋的……這時,真闡子又問:「你不是要進萬法門,所以暫停了天歌行的進境嗎?還有,老夫也不是沒見過天歌行的法力,可為何你的這個這麼古怪?你又自己做了修改?」王崎又飲一杯酒,說道:「最近幾天心情不好,就想做幾道大題冷靜一下。」「你是有多喜歡做幾道大題……」少年表情很認真:「這次我找了一個對我來說同樣是大題的題目,一個有關於天歌行與『場』的算題。我再強調一遍,是算題,所以與我專心算學好進萬法門並不衝突。」真闡子好奇的追問了一句:「什麼算題?」「額……還沒個名目。」「哦,這樣啊。」真闡子還以為是什麼不太出名的算題,與修行關係不大,便不再追問。
其實,王崎所謂的「沒有名目」和真闡子理解的內容天差地別。「楊-米爾斯規範場存在性和質量缺口」,地球千禧年七大數學難題之一,2000年提出的七個對科學發展意義最大的數學難題,與1900年提出的「希爾伯特的二十三個問題」遙相呼應。兩個世界的神秘聯繫已經漸漸斷開了。楊振寧和米爾斯在這個世界都沒有與之相對應的同位體,統一場理論是由太一天尊從另一個角度闡釋的。因此,這個題目在神州確實沒有名目。千禧年七大問題,同「希爾伯特的二十三個問題」有著同等難度。而在神州,希門二十三算任意一算都是直指逍遙的。以王崎的水平,解決這一問題還是力有未逮。他這幾日不過是沿著地球科學家的思路,把這個問題已知部分自己算了一遍。但僅僅是算一下,就讓他覺得受益匪淺。這個讓真闡子這個大乘修士都險些走眼的應用方法,就是楊-米爾斯規範場的真實用法——統一場的體現。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電磁力,三種基本力的統一。只不過受限於法力低微,這個能力對王崎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對於修鍊了爻定算經的王崎而言,法力低微就等於計算力低下,精確度低下。
缺乏這兩樣東西,玩「原子崩壞」純粹小心搞出鏈式反應還有可能帶著半個城市一起蒸發——哦,這麼想的話倒是多了個同歸於盡的技能。送上所述,對目前的王崎來說,用楊振寧-米修斯規範場理論構建起來的天歌行場和用麥克斯韋方程組構建起來的沒有任何區別。不,到不說後者非常簡單,用起來負擔很小。「好吧,不就是一級時點了個大後期技能嗎。我的雞肋技能又不是只有一個,多它一個不多。」
王崎嘴上這麼說著。表情卻有些得意。正如他所說,這個技能是個大後期,最接近統一場的理論,可以與直指電磁力本質的天歌行結合就可以直接掌控四大基本力之三。想到這裡,王崎喜滋滋的灌下第三杯酒。
節選自《走進修仙》
整本書就是物理,生物,數學等科學修仙方法論
量子江湖 腦洞神作
可以參見 ddt藥劑 與 真白 寫的 《事項的宏圖》。
算是《魔禁》的同人。合題的地方在於,兩位作者中的 ddt藥劑 似乎是物理學博士。而且文中除了用物理來解釋超能力的運作外,還在篇尾介紹了很多與本文相關的物理學家的故事。
原圖不清,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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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搜集,侵刪
我十六歲那年的某個下午,阮先生來到我家,開始和我爸討論魔法的存在性。
一開始討論還算友好。我爸說,你這完全就是扯淡,只要是受過義務教育的,就知道你們這是在騙人。
只要是受過我們的義務教育,就會知道這兩者可以兼容,阮先生非常從容地回復,我就是接你兒子去接受它的。相信我,他會學得很好。
我把頭縮回房門裡。魔法?可以把東西變來變去的那種?可是他們是以怎樣的形式對物體產生作用力的?那物理定律對於他們適用嗎?我看著手頭的《熱力學·統計物理》,內心頭一次感到迷茫。
客廳里爆發出一聲巨響,顯然戰爭愈演愈烈。
你們這群無恥的混蛋,我爸吼道,你難道不知道「無」是不需要自證清白的嗎?你們說魔法為「有」,就舉證啊!
我們沒法當著您一個凡人面使用魔法。阮先生不卑不亢地說。
哦,好。我很少看見我爸露出這樣的神色。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整一個自洽的理論體系?
阮先生再一次拒絕了他。他非常隱晦地表示,魔力是一種場力,只有術士才能操縱體內的魔荷產生相互作用。他同時非常巧妙地傳達了另一層意思——大約只有在別人名字也不能直說的年代才有這樣委婉的表述——我爸是凡人,只能知道這麼多。信息的嚴重不對等顯然刺痛了我爸。他哼了一聲,把手機掏了出來。
誰主張誰舉證,可是你們既沒證據又沒主張——我爸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你趕快走,不然我叫警察來了。現在的民科越來越猖狂了。
阮先生的身子顫了一下。我在他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憤怒。
然後,他做了一件改變我一生的事。
他徑直走進我的房間。把門關上。直視我的眼睛。
「你爹說得對,但是這樣這該死的衙門就會找我麻煩,」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帶著氣聲,「可惜可惜,他永遠都沒法見到魔場三大定律和范氏方程組的實踐了。」
他攤開一隻手,慢慢地升到和我視線齊平的地方。
一個白色的光球,在我眼前,明亮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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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以前答案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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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甲等的靈獸,能不能戰勝它們,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師父的聲音在樹木之間回蕩,震落片片紅葉。
我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判官筆——遠處,似乎有一陣陌生的窸窣聲。
是一條九頭蛇。交流電科,震蕩電路屬。
上官挽月最先按捺不住。她輕輕一躍,飛出一丈有餘,劍鋒寒光陣陣,分明用的是玉蟾閣的「解」字法訣。可那猛獸卻愈發兇猛,一時間與她戰得難捨難分。
「孽障休要放肆!」令狐傑師兄騰空而起,一手一個火團,用到了十成的功力,直擊蛇的七寸。那怪物頃刻間沒了一個未知數腦袋——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暗暗叫好:這套方成祖傳下來的消元系法術,果然是名不虛傳。
「師,師哥!」靈兒驚叫到,「那怪物沒死!」
「不好!」師兄臉色蒼白,「這是微分方程屬性!天下無人能克!」
「這話還說得太早!」我揮起了手中的筆——方才那一場混戰,我已經看透了這九頭蛇的破綻,拼盡全力朝著電容、電感兩處名門刺去。說時遲,那時快,這怪物發出一聲慘叫,化作一股黑煙,隨風而逝,只留下淡淡的焦糊味兒。
「《線性代數》的殘卷上,有九頭蛇的破解秘法。」我冷冷道,「然而其精妙莫測,非潛心研究不能體會。我也只是知其皮毛罷了。」
「果然是在奧林匹亞山上修行過的,對付的對手自然比我們這些勻加速和圓周的小怪高級。」上官挽月拂去額角的汗珠,「走罷,向師父復命去。」
—————
P.S.:這兩篇是獨立的,沒有前後關係。前者是用理科生的思維來寫魔法,後者是把解一道物理題的過程寫成了魔幻/玄幻。
小黃文算不算……
關於這場戰爭如何爆發的,誰也不知道。
量子力學似乎已經為這場戰鬥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當相對論先生看到量子力學這個變態又幽靈般地出現在他眼前時,本能反應使他立刻啟動了曲速引擎,卻發現毫無反應。隨即,相對論意識到,是量子力學在他周圍的微觀環境中動了手腳:本是真空態的環境已開始不斷聚積粒子,似乎是那個混帳又用了什麼手段,把狄拉克海的反物質都扯出來變為一般物質然後鎖住了他。
哦,該死,又是狄拉克海,每次把狄拉克海與量子力學聯繫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相對論真是後悔極了自己因為對「負解」的求知慾而答應量子力學的要求了。
日,那傢伙竟然還動用強核力讓這些粒子緊密地排列起來……想禁錮我!?
「你越這樣我會越否定你!在我的世界裡你就是失效的!休想讓我屈服!!!」
「哦?失效?你先讓周圍這些東西"失效"試試啊?自稱是宇宙王者的先生。」
量子力學只是不慌不忙地破除相對論一層層的防護罩,欣賞著眼前這個陷入接近絕對零度的環境中的粒子一般,原地做著無畏掙扎的傢伙,那不斷趨向於620nm波長的面容真是填滿了他內心所有的空軌道。
而相對論發現他確實無法反抗這一切地時候,只剩不斷辱罵量子力學的能力,他已經被拉入對方的世界,在這裡,他是失效的。
——不。
是他那層極力偽裝在外的廣義軀殼失效了。
另一個他,或者說他的內心,在期待著什麼。
然後相對論閉上了眼,他知道這樣周圍的一切只是一團團的概率雲,一團複雜而扯淡的東西。
相對論並未如願以嘗。
他知道量子力學幹了什麼,卻又不想知道。光電效應,抑或康普頓效應?射線打入了又產生了更長的波段,無法停止能量誘惑的情緒增熵。波函數描繪的圖像在他腦內愈加清晰,因為有彷彿是一團粒子的一個粒子高速運動碰撞在「黑匣子」的壁上不斷證明著一切。
量子力學時而說幾句相對論的公式,以那奇特的頻率與波長,使相對論無法控制地去呼喊對方的公式作回應。
此時,相對論感覺自己徹底坍縮了,而量子力學這個狡猾的傢伙卻可以借著粒子的逃逸與糾纏相干在黑洞中出入自如,呸,真不科學。
世界線不知在圖像上沿著時間軸畫出了多麼不平滑簡諧的圖像,相對論的種種反應都滿足進入躍遷狀態的條件。
「別想了,你必須和我一起躍遷。」
說罷,能量已滿的粒子竟被量子力學用一股強大的力給束縛住了,使相對論彷彿陷入自己壓縮了時空的強引力場中,不斷提升能量以接近那近乎無窮大的逃逸速度,卻總是望塵莫及,日,真不科學。
世界線劇烈轉折著、彎曲著。
終於,量子力學也要躍遷了。
一瞬間,黑洞中極速地噴發出霍金輻射,散射入周圍的真空中,然後違反了一切定律,久而不衰。
而一艘艘小小的飛船,也與此同時逃逸,衝出了恆星系,散布宇宙間。
一場既是微觀屬於宏觀的戰爭停止了,在星系間,在粒子間,只有弦在顫動著美妙的旋律,講述第四維的一個波段。為何粒子的速度和位置具有不確定性?為何半夜粒子加速器旁貓叫凄慘?
歡迎收看《走進物理》,讓我們走進虐貓狂魔薛定諤的內心世界
《奧術神座》《量子江湖》
隨便貼兩段
下面出自《量子江湖》:
周遠也覺得很疲倦,但不知為什麼卻沒有困意。他想起小聞剛才關於概率論的那番話,便走到廳里。他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一把木梯,是用來通往閣樓的。小聞說閣樓里收藏著很多關於概率算學的書籍,周遠還是心痒痒地想去看一看。
周遠從桌上拿了盞油燈點亮,小心翼翼地攀著木梯爬了上去。
布郎屋的屋頂是等邊三角形,所以閣樓有著頗大的空間,兩邊的牆壁上斜吊著兩排很高很長的書架,上面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周遠一路看過去,發現都是些代數、幾何、微分方程還有概率學和格致學的書籍,那些書的名稱,他在還施水閣圖書館裡大都從未見過。
閣樓一扇斜的小窗前,放著一對桌椅。那桌上堆著許多寫滿公式的紙卷,上面都布滿了灰塵。周遠看到這麼多從未見過的算學書籍和紙卷,頓時興緻盎然,忘卻了疲憊。他把油燈放到桌上,擦去紙卷上的灰塵,觀看起來。
周遠隨手拿的,是最表面的一張紙,他打開來一看,馬上低低地發出「啊」的一聲。那紙卷上寫著一排複雜的方程,竟然和楊冰川教授讓他琢磨的那個方程一模一樣。楊教授給他的那張紙早因落水而無法辨認,但是周遠已經在渡船上兩次研究,這方程的形態已經滾瓜爛熟。
周遠第二次在渡船上研究這個方程的時候,其實已經求出了這個方程在特定條件下的解,只是他自己仍不敢相信。周遠求出的那個解,就是很多書上記載著的「降龍十八掌」的自然力特徵方程。
可是周遠無法理解自己的結果,因為很簡單,這個方程和張三丰的經典體系相矛盾。他完全解釋不了這個方程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是為了迎合「降龍掌法」的自然力方程硬湊出來的一樣。
周遠原先以為這個方程是楊冰川教授發現的,所以恐怕只能等到和楊教授下一次討論的時候,許多疑問才能解開。可是此刻竟在鬼蒿林的深處一個以算學為傳統的庄內也發現了這個方程,周遠心中頓時燃起了莫名的興奮。
在那些紙卷上,有許多潦草的文字,似乎是在解釋這個方程的來源,而其中用到了許多概率學的概念,甚至還有一個公式將偏微分方程和含有隨機變數的方程等價了起來。這在周遠看來是非常奇怪的,張三丰的武學體系是很明確的,只要知道內力的大小、出招的方向等初始條件,就可以預判招式的效果,這裡面根本沒有任何隨機的因素在裡面。
周遠於是翻看別的紙卷並起身去查閱兩旁書架上的書籍,可是卻一無所獲。其餘紙卷和書籍上研究的是另外的一些算學和武學問題,雖然也很有啟發,但是卻和那個能解出降龍十八掌自然力特徵方程的古怪公式毫無聯繫。
倦意終於襲上了周遠的心頭,在失望和困惑中,他趴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周遠這一覺睡得極其深沉,兩天來累積的身心上的種種疲倦負累,彷彿被拉開了閘門,一起傾倒下來。他做著各種奇怪的夢,腦中像畫片一般閃過許多人的臉,有母親、楊冰川教授、韓家寧、丁珊,另外,彷彿還有一個面目模糊、忽遠忽近、似幻似真的男子,站在母親身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遠才終於醒來。
他揉一揉酸痛的脖子,抬起了頭。一束強烈的陽光,從閣樓傾斜的小窗口照了進來,在地板上映出一個亮斑。周遠坐在那裡,正好可以看到那如金線般灑進來的光線。
然後,武林史上最奇蹟的瞬間就這樣在猝不及防中發生了。
周遠用他仍然迷離的眼睛入定般盯著那陽光中混亂而無序地抖動著的微塵。他能感覺到四周的靜謐,這間閣樓里沒有一絲風,自然力靜止而穩定,陰和陽保守著平衡。可是那陽光中的微塵卻仍然無序地顫動著,沒有特定的方向,沒有特定的規律,一切都是那麼隨機。周遠同時想到了過去看到過的水杯中漂浮著的微粒,在沒有任何外部自然力干擾的情況下,同樣也呈現出這種混亂無序的抖動。
然後一道思想像閃電一樣划過他的頭腦,讓他突然間醍醐灌頂。而這道思想的閃電,多年以後即將照亮整個武林的夜空。
周遠突然想到一個假設,自然力,也就是所謂的「氣」,也許並不是如黃裳、張三丰認為的那樣,是一種像風一樣連續流動的東西,而是由許許多多極其極其微小的微粒所組成,而這些微粒的運動,是隨機的,受概率學的支配。
有了這個前無古人、開天闢地的假設,陽光下和水中微塵的運動就可以完美解釋了,更重要的是,那個古怪的方程的武學意義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周遠的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沉浸在他人生中最宿命的時刻里。他清楚自己想出了一個新的理論,可以完美地解決困擾了武學界幾百年的大難題。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理論完全顛覆了黃裳和張三丰對自然力的假設,這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在他的理論里,自然力和內力最底層的構築,竟是一種隨機。
周遠後來把組成自然力最微小的單位稱作「量子」,把空氣中、水中的量子的無序運動稱作「布郎運動」。他還逐漸推導出了隨機微積分的整個框架,建立了把降龍十八掌、六脈神劍、凌波微步等都包容在內的新的武學體系。但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多年之後,武學發生了革命性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周遠也經歷了更多充滿荊棘曲折和迷惘困惑的奇遇。
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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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來自《奧術神座》:
「真實秘境」的小客廳內,道格拉斯看到了弗蘭克斯。
他由於未能晉陞傳奇,很多可以延續五百年以上生命的魔法儀式無法使用,整個人已經相當蒼老,頭髮稀疏而蒼白,皮膚滿是褶皺,一塊塊老人斑異常醒目,但他那雙湛藍的眼睛幽深如海,彷彿承載著無數時光沉澱下來的智慧。
「弗蘭克斯,怎麼有空過來?打算舉行巫妖轉化儀式了?」道格拉斯隨口問道,作為事務委員會的委員,在大戰剛定、百廢待興的時候,他確實應該忙得見不到人影了。
弗蘭克斯搖頭笑道:「成為巫妖就要捨棄作為人的諸多享受和慾望,甚至有可能被負能量侵襲變得偏激而瘋狂,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我還拿不定主意,打算再等一等,看還有沒有機會認知世界半固化。」
「你這個想法很好,最近十年奧術和魔法的發展速度快得讓我都感到恐怖,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有適合你的奧術新理論或新成果提出,讓你可以把多年積累轉化為認知世界半固化的基礎。」道格拉斯輕輕點頭,贊成弗蘭克斯的選擇。
在他心裡,這個奧術瘋狂發展的階段是以費利佩研究細胞記憶姓為前奏,以路西恩提交元素周期表為正式開端的,他彷彿看到了兩位新傳奇魔法師的誕生,所以在維森特試圖將費利佩開脫出半神巫妖事件時,他表示了贊同,讓提議順利通過。
弗蘭克斯呵呵笑道:「議長閣下,確實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有適合我目前瓶頸的奧術新理論或新成果,但它們也更有可能會爆掉我的腦袋,尤其路西恩?伊文斯這個爆頭,爆頭惡魔。」
道格拉斯笑著搖了搖頭,知道路西恩在魔法師們心中已經「惡名昭著」:「他帶來的進步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十年,你們就能看到他提出的那一個個新理論的價值。」
弗蘭克斯微笑道:「就像《論運動物體的電動力學及質能方程》?」
道格拉斯笑容漸漸消失,略有悵然地道:「對。」
弗蘭克斯繼續說道:「我當時看到這篇論文時,有一種信心完全被摧毀的感覺,彷彿認知世界隨時會坍塌,這不是因為震驚於路西恩?伊文斯的天才,而是對自我認知的懷疑,對過去幾百年奧術體系的懷疑。」
「道格拉斯閣下,我從曙光戰爭後期就追隨著您,一步步從教會的壓迫、貴族們的搖擺中將議會建立起來,您的引力理論,您的運動體系,就是指引著我將思想轉變為奧術精神的燈塔,可現在,兩座燈塔之一忽然被宣布是錯誤,轟然倒塌,我真的不知道該信什麼了,我彷彿暴風雨中的航船,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再也找不到方向。」
道格拉斯聲音變低:「並不是錯誤,而是相對論體系的低速近似。」
氣氛一下變得很古怪,似乎有著難言的沉默和壓抑。
弗蘭克斯誠懇地看著道格拉斯:「議長閣下,低速近似其實也就是在說明您的運動體系忽略了太多東西,有著太大誤差,只能在如此宏觀的狀態下才能得到應用,而且什麼時間就是空間,空間就是時間,時間依賴於物質,是速度的函數,您不覺得完全顛覆了我們的認知嗎?」
「這確實與直觀認識不同,很難想像,我當初看到時,也有過去上千年人生被徹底否定的感覺。」道格拉斯相當誠實地承認,對奧術上的問題,他一貫是這種態度。
弗蘭克斯很沉重地道:「大概我們過去的研究都還很膚淺,還處在世界的表層,根本沒有接近真實,所以才出現了這種狀況,也許我們距離世界的真實很遙遠很遙遠,也許我們真正臨近『真實』時,會發現它與我們現在認為的、堅持的截然不同,甚至可能是我們反對的。」
「確實,越是深入研究奧術,我就越是發現自己的無知,不管是對時間、空間、物質、能量,還是對我最拿手的引力。」道格拉斯眼睛裡再次露出迷茫的色彩。
弗蘭克斯輕輕吐了口氣:「世界的真實開始超過我們的想像了,越來越多的問題我們無法回答,越來越多的事情在指向著同一樣東西,引力的本質是什麼,它最初是怎麼出現的,如果您的天體運動體系成立,那最初給予力量讓星球旋轉起來的又是什麼?」
「這也是我疑惑的問題,引力到底由什麼提供,以什麼方式傳播,最初的最初,它又是怎樣產生,怎樣使得天體運動體系成立,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知道得越多,越是迷茫,越是畏懼,也許,我從頭到尾都錯了。」道格拉斯的聲音顯得有點飄渺了。
弗蘭克斯藍色眼睛愈發幽深,右手攤開,用手勢加強著語氣:「或許我們該從哲學上找一找解釋,或許真的存在第一推動力,存在創造一切的根源,那樣的話,引力體系,天體運行系統,就能完美得構建起來了。」
或許是面對老朋友,又是討論奧術問題,道格拉斯並沒有隱瞞,聲音略顯頹然地道:「有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這樣去想,大概真有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有第一推動力,否則整個奧術體系就無法從源頭得到解釋了,就像是沒有地基的別墅,一陣風吹過就會直接倒塌毀滅。」
氣氛愈發古怪安寧,弗蘭克斯眼睛彷彿有光芒閃過:「也就說,沒有第一推動力,您的引力體系和運動體系都會垮塌。」
「對。」道格拉斯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至少目前是這樣,但也許將來能找到別的奧術解釋。」
弗蘭克斯聲音低沉地道:「那整個世界的起源是怎樣?我是誰?誰是我?我們來自哪裡?又將走向哪裡?這些問題能從奧術研究得到解釋嗎?」
「暫時不能,還處在哲學的範疇。」道格拉斯搖了搖頭。
弗蘭克斯同樣搖頭道:「不,是神學的範疇,只要承認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有第一推動力,這些問題都能得到解釋。」
道格拉斯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麼,突然瞳孔收縮:「你是誰?你不是弗蘭克斯!」
弗蘭克斯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出現,氣息變得神聖安寧:「你可以稱呼我本篤三世。」
「教皇……你來做什麼?弗蘭克斯呢?」道格拉斯並沒有太驚慌,在自身的半位面內,在自身的魔法塔中,哪怕是教皇、銀月、地獄之主真身來臨,他也有信心鬥上一斗——前提是沒有神降術,所以這位以奇怪方式投影到弗蘭克斯體內的教皇,他毫不畏懼。
魔法塔能量流轉,一個個神秘的魔法陣開啟,外面的「真實秘境」直接進入了深夜,漆黑之中繁星點點。
教皇本篤三世對這樣的變化只是微笑:「弗蘭克斯是心甘情願讓我投影的,否則我也辦法投影到一位不甘心的大法師身體里。」
「原來他已經是教會的人了,難怪之前那麼多事情泄露。我一直懷疑事務委員會有間諜,但沒想到是他。」道格拉斯面對這算是最高等級的間諜,只有一陣莫名悲涼,與自己一起辛辛苦苦建立魔法議會的老朋友,到了晚年竟然投奔了死敵?
對此,他也非常慶幸,這次「蘑菇雲」計劃只挑選了幾位通過信任考驗的事務委員會知曉大概情況,裡面沒有弗蘭克斯。
本篤三世很平和地道:「弗蘭克斯認識到了奧術根源存在的問題,所以回歸了主的懷抱,道格拉斯,不要否認了,你的心中已經開始相信第一推動力,相信有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
「是,我無法否認我有些相信第一推動力,相信至高無上的存在。」道格拉斯面無表情地回答。
本篤三世露出了一絲欣喜:「很好,如果你願意接受洗禮,你將是教會第一聖徒,將被主賜予聖名,以後成為教皇,探索到類神的秘密,真正得到永生和安樂。」
道格拉斯忽然輕笑兩聲:「我相信這些,不代表我會信仰真理之神。」
「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神降術的威力?難道沒親眼看到天堂山投影?如果你願意加入教會,我現在就能透露類神領域的秘密給你。」本篤三世有些吃驚。
道格拉斯笑指窗外的星空:「本篤三世,你大概只去過異度空間,從未像我們魔法師那樣探索過星空吧?」
「那又怎樣?」本篤三世不明白道格拉斯為什麼會這麼說。
道格拉斯難得湧現狂熱和痴迷情緒地看著星空:「只有你真正去過,你才能明白星空有多麼浩瀚,多麼無邊無際,與它比起來,我,你,銀月,地獄之主,乃至整個世界都是如此的渺小,就像地上的灰塵。」
「我即使相信有第一推動力,也絕對不信這麼偉大的存在會躲在這麼一個渺小的世界與我們、吸血鬼們爭奪著地盤。」
「祂或許會接受我們的祈禱,讓我們的心靈平和,但直接降下神恩、神術,鼓勵教會在這個世界內爭奪資源和地盤的『真理之神』,與那光是本身就讓人敬畏的無垠星空相比,實在是不算什麼。」
說到這裡,道格拉斯目光收回,含笑看著本篤三世:
「所以,祂也配我信?」
本篤三世臉色鐵青,道格拉斯確實是迷茫了,可他迷茫的方向完全不對。
「類神的秘密我很想知道,但不屑於靠這種方式。」道格拉斯笑容平和起來,「總有一天,你們會發現我們魔法師並不是信仰的敵人,因為我們的目光不像你們這麼狹隘,只局限在這麼渺小的地方。」
「我們魔法師的未來,在更靠近『真實』的地方,在那浩瀚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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