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楊永信的事情寫成一部電影,劇本應該是怎樣的?

這種喪心病狂的變態事件,我覺得完全可以拍成一部影響力巨大的電影,如果可以通過的話,拿下幾個國內外大獎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日/戒網中心】
李父:我兒子李建軍,網癮少年。
楊永新:你兒子多大。
李父:42歲。
楊永新:這麼大已經不是少年了。
李父:在父親眼裡,他永遠是個孩子。
楊永新:你慣的。
李父:還有救嗎?
楊永新:來我這裡,電擊可治。
李父:電擊怎麼治網癮?
楊永新:電死了就不會再上網。
李父:不太好吧。
楊永新:說電死,那是開玩笑,其實電殘就行了。你去辦手續交錢,明天把人帶過來。

李父去財務處交錢。
財務:一共12萬。
李父:能講價嗎?
財務:不能。現在電費太貴。
李父:13萬行不行?
財務:不行。說不講價就不講價。

【夜/李家】
李父:明天跟我走。
李建軍:爸爸去哪兒?
李父:電擊治療中心。
李建軍:不去。
李父:我是為你好。
李建軍:電擊不靠譜。
李父:你怎麼知道?
李建軍:網上查的。
李父:又上網!

第二天,李建軍被五花大綁,坐進父親的寶馬車,前往網癮治療中心。
李建軍輕聲抽泣。
李父:喜歡坐在寶馬車裡哭的感覺嗎?
李建軍:我寧願坐在自行車上笑。

李父突然停車,從後備箱掏出一輛自行車,把李建軍綁在自行車上,
然後把自行車系在寶馬車尾。
兒子要什麼,父親給什麼,也許這就是溺愛。
李建軍坐在後面自行車上,並沒有笑。

一個人是否開心,不在於坐什麼車,而在於前往哪裡。
比如,你坐在前任的殯儀車上,前往火葬場,那你肯定是開心的。

走了一會兒,被交警攔下。
交警說汽車拖自行車太危險,讓李建軍戴上安全帽,就放行了。

又走了一會兒,汽車壞了。
兩人騎自行車繼續走。
突然打雷下雨。
李建軍:打雷要下雨,雷歐!
李父:下雨要打傘,雷歐!
李建軍:你帶傘了嗎?
李父:我帶了一把小傘,我自己用。
李建軍:是個難題。那我呢?
李父:你去樹底躲雨。
李建軍:雷雨天不能在樹底,會被雷劈。
李父:沒事,反正你要去電擊治療。

於是李建軍站在大樹底下。
剛過去就被雷劈。
李父一看,焦了,一股糊味,還是熟悉的味道,聞上去就跟李母做的飯一樣。
李父:你不能死。
李建軍奄奄一息:這些年我一直沒感受到你的父愛,現在你捨不得我死,我終於感受到父愛了。
李父:你要是死了,我那12萬電費不是白交了嗎?
李建軍蹦起來:終究你只是惦記你的錢。
李父:為什麼你沒被雷劈死?
李建軍:可能是因為我身上淋濕了,是個導體,然後把電導進了大地。這是科學原理。

李父終於把李建軍送到電擊治療中心,李建軍在這裡歷經了一個月的治療。

一個月後,李父收到楊永新電話。
楊永新:你兒子可以出院了。
李父:治好了嗎?
楊永新:沒。
李父:那繼續治。
楊永新:不治了。醫院停業了。

李父開車去接兒子回家。
李父:醫院怎麼停業了。
李建軍:不知道。爸爸去哪兒?
李父:回家。

李父不知道楊永新的醫院為什麼停業。

三年前,李建軍意外被電,發現不但沒死,反而越電越精神。
他想起,這些年來,很多青少年被強制送往網癮治療中心,遭遇了非人的電擊迫害。於是,他用三年時間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網癮患者,然後被父親送往電擊治療中心,憑藉自己的吸電天賦,讓楊永新的醫院因拖欠巨額電費而破產。

李建軍坐在車后座,悄悄攤開右手,掌心升起一團藍色球形閃電。
「爸,我還想被治療,你把我送到另外一家電擊中心吧。」


這是我和 @葉小白、 @劉小謙在給一個電影項目編劇的過程中無奈放棄的一個方案。今天拿到了版權登記證,拿出來跟大家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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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報社,記者勞劍鳴參加主編會,提出採訪最近很嚴重的醫鬧糾紛。主編批評他上次採訪黑煤礦花了二十萬經費卻無成果,不肯給他撥經費。勞劍鳴怒而自掏腰包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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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寺醫院,一樓候診廳,勞劍鳴看到十幾個奇怪的人坐在那裡,隨身帶著扳手,剪線鉗,撬棍,大改錐……像是建築工人。但是穿著時髦,打扮花哨,文身穿孔。看來並非善類,卻又都規規矩矩坐著。旁邊一個老漢,似乎在催促他們做什麼,他們卻紋絲不動。


三樓手術室,幾名醫務人員把一張手推病床推了出來,上面躺著一名剛做完心臟手術的中年男子。手術室外等候的一個年輕人程詠人上前詢問,得知手術已經完畢後,掏出電話:「老大做完手術了。」


一樓的奇裝異服者接到電話,立刻嘈雜起來,揮舞著扳手撬棍要打要砸,還掏出了幾條橫幅:


「黑心醫生貪財無德,無辜青年誤診癱瘓」;


「抵制無良醫院,打倒蒙古大夫」;


「無視患者生命,必須賠償損失」。


旁邊的老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也憤怒地大喊起來:


「還我兒子健康!」


勞劍鳴嗅到了好新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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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劍鳴建議患者家屬走法律途徑,但患者家屬表示不相信政府。勞劍鳴意識到,他們肯定是心裡有鬼才不願意用合法方式維權。


勞劍鳴轉而採訪醫院,不料院方遮遮掩掩,向勞劍鳴展示的病歷資料也有造假痕迹。勞劍鳴一時困惑,轉而意識到,患者家屬可能真的只是單純的法盲,其實確實是醫療黑幕受害者,卻不會使用法律武器。


警察趕到,醫鬧的混混被警察集體逮捕。被捕混混中,勞劍鳴偶遇自己高中同學程詠人。勞劍鳴到看守所採訪程詠人,和他玩起了少時常玩的遊戲。一番交心後,程詠人把一批患者家屬的名單給了勞劍鳴。原來,僱傭他們醫鬧的患者家屬遠不止一兩家。


勞劍鳴大量走訪患者和患者家屬,發現南武寺系的多家醫院確實存在大量欺詐性醫診行為。他說服受害者通過法律途徑對南武寺系的醫院提起集體訴訟。


南武寺系醫院被取締,成為爆炸新聞。勞劍鳴的深度報道大獲成功,一夜變身知名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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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劍鳴意外發現自己的報道居然在國內最大搜索網站回首網上一個字也搜不到。調查後他才發現,黑心醫院造成災難性後果與醫院和回首網之間的競價排名合作有很大的關係。他開始了對回首網的調查,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


主編跟他喝酒,指點他:回首網的惡跡主要體現在與其合作的無良企業中。


一名網癮學校學生受不了電擊治療而跳樓。勞劍鳴瀏覽新聞時發現,這網癮學校的校長,柳教授,是他曾經在回首網老闆黎老闆辦公室外見過的。勞劍鳴決定以網癮學校為突破口進行調查。


跳樓學生的閨蜜,少女小語,向各媒體發送求助郵件無果,便故意使自己被送入網癮學校。

勞劍鳴採訪網癮學校,但網癮學校表面看來資質齊全,沒有違規行為。學生都乖巧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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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晚上在校內潛行偷拍到黎老闆和柳教授暴露罪行的交談,之後馬上被老師發現。幸而老師沒收手機時沒意識到手機里有重要罪證。小語設法逃出學校,最終被學校僱傭的混混抓回。但小語在大街上被抓走的場面被路人拍下發上網路。


勞劍鳴在網上視頻里發現抓走小語的混混里有程詠人,於是前去與之對質。無果。勞劍鳴開始調查這位舊同學。


勞劍鳴發現程詠人很可能曾經殺過一個掌握了回首網罪證的重要證人。勞劍鳴不斷追查,卻遭到混混組織的生命威脅。追殺勞劍鳴過程中,混混的老大與程詠人產生爭執。老大心臟病發(在南武寺醫院做的心臟手術顯然失敗了),身邊唯一的人是程詠人,但他卻在旁默默抽煙,並未救助。老大身死,程詠人上位成為混混的新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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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劍鳴發現了採訪網癮學校時小語向自己打的暗語,想再採訪網癮學校卻遭拒絕。勞劍鳴在夜晚潛入網癮學校救出小語,卻雙雙被程詠人擒獲。


程詠人將二人縛在兩張可致死的電擊床上,給勞劍鳴一個按鈕:要麼電死小語,要麼電死勞劍鳴自己。勞劍鳴巧施妙計得以兩全,逃脫後隨小語到辦公室拿回小語的手機,因為一時被困,便用辦公室的電話線撥號上網將證據視頻上傳,但網速很慢。


為了拖延時間,勞劍鳴向追來的程詠人提出,再玩當年的遊戲作為賭局,如果程詠人勝利,則勞劍鳴會主動交出辦公室的鑰匙。本來穩操勝劵的程詠人意外失敗,惱羞成怒,仍要用暴力對付勞劍鳴,追殺勞劍鳴到天台。勞劍鳴陷入困境,將鑰匙扔出屋頂,結果落在天台四周新安裝的用來防止學生跳樓的鐵網上。程詠人爬上網拿鑰匙,沒想到鐵網最近已經被柳教授通了高壓電,當場電死。


回首網和網癮學校的勾當暴光,柳教授和黎老闆伏法。勞劍鳴成為英雄。(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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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我們寫出來的是這麼樸實的東西,我們自己也高興不起來——也不會這樣大劇透了。不過大概有朋友已經從兩個主要角色的名字中看出端倪了吧……


事實上,上面的故事是一個叫《網事不堪回首》的電影概要。而我們寫的故事,比它要奇巧一百倍——

在某保安公司工作的青年程詠人,在一天受雇參與醫鬧的過程中,意外得到一些奇怪的文字片段。沒多久,他發現那些文字片段里描述的事情都成為了事實。新的文字片段又到了他手裡,他利用這些「預言」為自己牟利不少——比如利用自己知道的黑幕敲詐回首網的黎老闆——然後才驚悚地發現,這些文字片段,是一個叫《網事不堪回首》的電影劇本的內容,而他自己,是活在這個劇本故事世界裡的一個人物,而且,是一個不斷黑化不斷墮落的反派人物。更讓他吃驚的是,故事的主角,是他的中學同學,勞劍鳴……


中學時代,他和勞劍鳴,一對好友,無意中發現了校領導私吞學生捐款之事。兩個熱血少年便向教育局舉報。校領導栽贓陷害後將二人開除。程詠人就此輟學走向社會,漸漸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勞劍鳴的父母則送他去國外讀書,成為海歸後衣錦還鄉。


當程詠人發現無論怎麼努力都跳不齣劇本寫定的未來時,又驚恐地發現自己將死於非命。


程詠人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拯救自己?

這個故事叫《劇透者:灰飛煙滅》,是我們提交版權登記時根據故事設定臨時取的一個戲謔的片名——關於被編劇的人生會被怎樣的規則限制,我們像《死亡筆記》一樣編出了系統的、成條成章的遊戲規則。雖然不能劇透,我可以說明的是,在《劇透者:灰飛煙滅》的世界裡,沒有黑社會,主角是正面角色,沒有正面角色被害死,沒有反面角色最後逍遙法外。

那麼,那個終極無獎競猜問題來了——

作為院線電影,這個故事能過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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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故事的過程中,經歷的最驚悚的事情當然是《西部世界》開播——幸虧我們提及版權登記比《西部世界》第一季第一集開播早了兩天。

《西部世界》讓我們緊張當然是因為我們提交版權登記時聲明的一項獨創性被它搶先了。在以往這種「被編造出來的世界」類型的影視作品裡——依我們三個人的閱片經驗來看——作品的主角在「被編造出來的世界」里就是主角。最典型的就是《楚門的世界》。這種「戲中戲」的故事裡,「外層戲的主角是內層戲的配角」的情況,雖然在網路文字中已算尋常,在影視作品中仍屬罕見。《西部世界》在這方面是個突破——趕在了我們的前面。

當然我們其實沒有那麼緊張。畢竟走在我們前面的幾乎所有此類作品中——不管主角配角的區別——當角色發現天外有天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一心處理「我是誰」這個終極哲學命題。而我們的故事裡,我們的程詠人,要面對的主要問題則樸素得多:

如果你天生不是主角——別人卻天生是——你能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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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提交的另一項獨創性,也有意思。以前的作品裡,「被編造出來的世界」里的人,不管是楚門還是尼奧,也包括Dolores,都能和他們的「maker/造物者」溝通——《西部世界》里也不出意外地使用了maker這個哏——然後反抗那個神一樣的存在,來實現自我。

但我們的程詠人,沒有任何途徑與那個不知所在的編劇溝通。當他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不按劇本所寫來行動時,茫茫的虛空中會傳來一聲憤怒的「cut!」,時間又會回溯到這場戲的開始,一切努力泡湯。

這是因為,我相信,人活於世,不太可能與有任何機會與飛面大神交流,更毋庸談反抗了。不能與神溝通,你就沒有那個神奇的通道/藥丸/按鈕。你只有你自己。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登龍術的自我救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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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喜歡看故事的人,關注 @葉小白(這個故事是他在編劇會上一句話炸出來的)和 @劉小謙,不會讓你們失望。


主角是個廢柴,父親很小時候就和母親離婚了。

有一天他對著屏幕傻樂時候忽然被什麼東西打暈了。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綁起來,有個長得特別慈祥的大爺在幫他電療。

大爺告訴他,這裡是戒網yin中心,來到這裡的人必須完全戒除網yin後才能走。

然後隨著一道強光,一個女人出現了。

女人告訴主角她就是戒網yin中心的校長——楊大波教授。

教授對著主角使勁把奶子露出來給他看,但是主角只顧著難受。

教授把主角關在了戒網yin中心第三區宿舍,舍友都是以前老上網伸手要資源的無賴,舍管都是以前被兒子拿手機給主播充了十萬塊錢的受害者,他們動不動就對主角等人拳打腳踢。

整個宿舍像地獄一樣。

同寢室里有個經常打吃雞用外掛的外掛癮少年,所有人都不想跟他一起玩。在有一次他被人毆打之後,只有主角挺身而出送他去治療。

主角的善良反而激怒了三區宿舍里的勢力,三區的盜版用戶黨非常看不起主角這邊的正版集團。在一次放風中雙方發生或並,主角在混亂中逃到了女子部,卻意外遇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馬小芳。

小芳是主角的青梅竹馬,和主角小時候經常一起玩,但後來轉去了別的學校,接著幾年不見音訊。

小芳說她因為愛上了勁舞團,捲入了幾個家族之間的攀比,被淺愛家族陷害所以關到了這裡。

然後小芳瞬間解決了追著主角來的反派。

主角感覺到小芳其實不簡單。

小芳告訴主角,在這裡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而且不能信任何人,尤其不能相信楊教授。

小芳還告訴他其實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網yin,所謂的網yin只是人因為現實生活的缺失而出現的逃避和轉移。而自己是故意進來的,目的是接近並且幹掉楊教授,因為還有個驚天的大陰謀在這背後,如果她不死,很多人就不能被解放。

之後主角配合小芳,在擊敗宿舍里的幾大勢力後,終於接近了教授。

經過殘酷的戰鬥,楊教授終於被擊敗,在死前最後一刻,因為教授的衣服破爛不堪,主角發現她胸上有個胎記和自己一模一樣,吃驚之餘,教授告訴主角真相,原來教授其實是主角的媽媽。她當初其實是個網管,近年來網路成癮的少年少女越來越多,她就潛心研究,竟然發現是有人在網路上植入了一種可以通過屏幕傳染給人的成癮病毒。

主角的媽媽為了拯救這些成癮的人並且找出真相,就囚禁了被感染的人,一邊為他們治療一邊採集病毒樣品,在努力了多年後終於有了眉目。她懷疑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主角身邊的青梅竹馬——小芳。

原來打暈主角抓他進來的人是小芳策劃的,目的是為了打亂教授的陣腳,而教授見到主角後,為了大局拚命控制住情緒假裝不認識他。然後多次露胸暗示主角和她的血緣關係,可惜主角沒有發現。

主角追悔莫及,轉頭看去,小芳已經滿身邪氣。

劇情開始回憶,小芳當年是個性格孤僻的少女,每天就喜歡對著屏幕聊QQ,並且自學成為了一個黑客天才。

小芳一直喜歡著主角,但是主角很陽光,總是踢足球和出去玩,而且還經常和小芳說,你總是對著電腦,我以後才不和你結婚!

小芳非常沮喪,在怨恨扭曲之後,她決定把全世界人都變成網yin患者,這樣對著屏幕的人才是正常的,這樣主角就可以接受她了。

於是,十多年的計劃就這樣慢慢產生了。

小芳潛伏在這個戒網yin中心,就是為了剷除她最大的障礙——主角的媽媽。

知道了真相的主角和小芳開始了死斗,小芳因愛生恨,要把主角變成植物人然後讓他活在網路上。在千鈞一髮之際,之前被主角救了的外掛少年利用外掛幫助了主角,為主角擋了一刀死去,主角終於打敗了小芳。

愛,恨,網yin,自由。

主角像一個孤獨的戰士,在失去了親人、朋友和愛人之後,在戒網yin中心的崩塌中漸漸離去。

出字幕。

彩蛋是空空如也的戒網yin中心大廳,一開始的電療大爺獃滯地坐著,旁邊電療的設備漏電了,呲呲地發光,然後電到了大爺。大爺的嘴角忽然裂開了。

圖片均引用自騰訊動漫的網yin禁區:

http://ac.qq.com/ComicView/index/id/531509/cid/1)

這段和漫畫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過漫畫水準還不錯,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看。


由於趕上了信息時代的IT產業大發展,2040年的ANIHC,已經是一個科技發達,法制健全,秩序井然的大國。明明已進入老齡化社會,年輕人卻朝氣蓬勃,長著一張張沒有受過欺負和重壓的臉孔。

走入任何一個城市,除了位於市中心的政府辦公大樓之外,您一定能看到另一個直入雲霄的建築,它一般位於城市的邊緣地帶,身處環境宜人的森林之中,不錯,那就是該城市的養老院。歸功於強大的經濟和科技水平,如今的養老院已經連帶了高水平的臨終關懷服務,而且全由政府出資。

「乖~聽話點,不疼。從今以後您就叫WY107號。」一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機器貼在老人額頭上,老人的額頭瞬間被燙出了一個編號:「WY107」。「我沒有病!我真的沒病!」這個八十歲左右的老人無力地哀嚎著,卻只能與其他老人一起被塞進一輛大巴,送往LY市養老院最高層的臨終關懷中心。

幾十年前的人或許會對養老院的工作人員數目感到驚異,畢竟那是那麼大那麼大的一棟建築,又不斷被送進了大量的老人,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卻只有區區幾十人。即便考慮到科技已經相當發達,許多事情可以用機器代替,這陪護人員也還是太少了。只是大家都那麼忙碌,誰又會停下來算一下一個老人需要幾個陪護人員呢?

其實,也沒人注意到,就連政府大樓,也沒有幾個工作人員。這年頭,因為之前一個黑客組織頭目Egnassa領導之下的LIAME等事件造成的惡劣影響,信息安全問題被各國高度重視。最高領導人是誰,已不為公眾所知。政府人員只是每天按照計算機顯示的信息來聽取政府核心的各項重大決策。為何政府大樓建得那麼大?大家都那麼忙碌,誰又會停下來計算一下這麼大一棟樓放多少個人是合理的呢?

晚上,已經知道掙扎也無用的WY107號正呆在自己的房間里。舊時代的傳統還是有所保留的,譬如每晚七點的新聞聯播:
「近日,患WY病的老年人日益增多,政府提醒大家高度警惕。下面有請LY市第四人民醫院的劉大毛醫生向大家深度解讀WY病。」

「WY病,是一種多發於七八十歲老年人的全身多官能受損的不可逆疾病,其原因目前尚在研究中。WY病的一大特徵是會侵蝕腦組織,使得病人雖已病入膏肓,卻堅信自己沒有病;所以不僅給病人帶來必死的痛苦,也給治療工作造成很大障礙。」

「有關部門表示:政府對WY病高度重視,給予老人們與其WY指數相匹配的高級臨終關懷,指標是「一個都不能少!」。接下來是幾位病人家屬的採訪報道。」

「感謝國家!感謝政府!我媽雖然不幸患病,但是有政府養老院,我們就放心了!」

「我這一輩子最希望報答的就是我爸,多虧了他當年為我好,把我送進了戒網癮中心,才有了今天的我。現在該是我為他好的時候了,有政府費心,我的心愿就了了。」
......

雖然不得不把WY病人們強制地抓進來,但WY107號發現:除了明明自己覺得沒病卻非要治以外,其實養老院的環境和服務是真的很好:機器人每日打掃、端茶送飯、隨叫隨到。連小冊子上所講的洗浴服務都有高端配置:一般WY指數的病人,只淋浴;級別高一些的,則有不同級別和種類的桑拿和泡泡浴等,據說是用來治療以控制病情的。就連洗澡用的香皂都可以選不同的種類,並且每個病人都享受香皂個性定製服務。只是正式開始治療之前,還沒法點這種服務,需要排號等待。「彩色泡泡浴,要薰衣草香味的。」他已經選好了,就如點一份午餐一樣。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他卻同時有一點點對新鮮事情的期待。

這幾天總是源源不斷地有新的老人被送來,但是在走廊里閑逛的時候,WY107號卻越來越少見到與自己同一批進來的熟悉面孔。偶爾看到的穿制服的年輕人,總是在變換著不同的面孔,卻每一個都笑容可掬。

「WY107號,今天輪到你治療了。」一個額上有一道疤的女的走進來,笑著對他說。這女人大概三十多歲,WY107號看了看她的手臂,上面也有好多疤痕。接著他被要求戴上一個特殊的眼罩,據說是為了防止治療時影響眼睛。他們進入一個房間,進入後,門就被鎖上了,WY107號什麼也看不見。年輕人嘩啦嘩啦地擺弄著一些東西,接著他感到自己的頭上被套上了一個東西,身體上也被貼上了許多東西...

「YYX,叫你再玩電腦!聽話啊,媽是為了你好,才送你去找劉叔戒網癮。不戒掉別回來!你個沒出息的整天就知道叫人操心!」他感到自己被猛推了一把,推到一個長相很兇、很粗壯的男的那裡,那男人就把他反手抓了起來。媽媽頭也不回地走了,彷彿沒聽見他一聲聲叫著「媽媽!救命啊!!我怕!!」那男人押著他去「磕拜劉叔」,據說這是每日例行的事情,劉叔是這裡神一樣的存在,凡是不尊敬他的必不得好死。

每日接受訓導,不斷地電擊、毆打,這就是戒網癮學校的日常。

「救命啊!!!」
「說!你是不是有網癮?!」
「啊!!!」
「快說!你還上不上網?!」
「啊!!!——不上了!不上了!啊!啊!啊!!!」
......
如此不知過了多少天。
他又一次想要去死的時候,突然...

「Y教授,你當年就是這麼對我的。」年輕人說道。他的眼罩被取下來,燈亮了,刺得他眼睛疼。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除了貼上去許多接頭以外,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被全身束縛住了。他終於明白了。

「你後悔了么?」年輕人問道。

「後悔?我是為了那些孩子好!」

「那我們再來一次。」
......
「救命啊!!!」
「說!你是不是有網癮?!」
「啊!!!」
「快說!你還上不上網?!」
「啊!!!——不上了!不上了!啊!啊!啊!!!」
如此又不知過了多少天。
他又一次想要去死的時候,突然...

「你後悔了么?」年輕人又一次問道。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求求你饒了我吧!」YYX滿頭都是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測量數據顯示你在說謊。我們只好再多來幾次了。」年輕人微微一笑。

......

又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你現在後悔了么?」年輕人又一次問道。

「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YYX滿臉都是眼淚,全身顫抖起來,身上貼的東西都快要掉了。他原本就比這個年齡的人看起來老十歲,現在那布滿褶皺的皮膚抽搐起來,頭頂的白髮彷彿更不剩幾根了。

「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輩子都做了些什麼!?」YYX嗚咽起來。

「那那那...些些...老..人也也...是這樣么?」他顫抖著問道。

「當年戒網癮中心的工作人員和那些送孩子去戒網癮中心的父母,都由被害的孩子來做這件事。」年輕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Junkie NO.1,怎麼?你竟然忘了?這是你給取的。我當年『治療』結束後是你那裡訓練成績最好的孩子。我已經忘了自己的本名叫什麼了。」年輕人面無表情地低聲說道。

緊接著,她彷彿想到了什麼,突然激動地喊起來:「我要告訴你一件大好事!」年輕人嘴角歪著笑,眯起了那閃光的眼睛,捏了捏拳頭。她一邊興奮地大步踱來踱去,一邊接著說道:「那之後,我一直拚命學習,就是為了考上全世界計算機最好的大學。後來我發展地下組織,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滅掉國家最高領導層的關鍵人物,並用了高超的計算機技術,實現了政府核心決策的AI化。看到那一棟棟高大的政府大樓了么?那裡大部分空間都是用來放置超級計算機的。因為有AI做決策,我國才能保持這樣的發展。而AI認為你們這些人對社會沒用,於是編造出WY病的理由,意圖除掉你們。WY指數,是以你們這些人當年對待孩子的殘忍程度來計算的。」

「可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看起來都那麼和善,怎麼可能這樣?!」YYX驚恐地問道。

「那正是你的電擊練出來的。」年輕人冷笑道。

YYX聽到這裡,想到送來的老人中,熟面孔越來越少,發出了一聲聲「啊!!啊!!!啊!!!」。然後,彷彿是耗盡了精神似的,他只掙扎著大張著嘴,卻只能從喉嚨中發出沙啞的嘶嘶聲。

過了不知多久,他彷彿緩過神來,哀求著:「對不起!啊啊啊對不起啊!!!我已經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不用擔心,」年輕人溫柔地笑了笑。

YYX的眼裡湧出了希望的光,急切地問道:「我可以活著出去吧?那些死掉的人都是不知悔改,我已經誠心悔過了。」

年輕人接著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進入神經刺激引導的虛擬現實,要麼去洗澡接受治療。」

YYX才想起來當時有個洗浴服務的選項。他有些疑惑,但還是選了去洗澡。

年輕人把他送進洗浴間......
......

「媽媽,我作業寫完了,想玩玩最近很火的XXXX。我跟小美說了,我的軍團一定會戰勝她。」小女孩對媽媽說,媽媽正低頭拆一個包裹。
「等一下媽媽,一會兒和你一起玩。」女人漫不經心地把剛才把玩了一陣的一塊香皂扔進了垃圾桶。香皂是薰衣草香味的,上面寫著「WY107」。


讀初中的弟弟正在和讀大學的哥哥,也就是男主角通話,約好放假後去打遊戲,(植入英雄聯盟的畫面,收一筆廣告費沒毛病),爸爸在後面,搖頭,嘆了一口氣,客廳里的樂視tv放著楊永信的治網癮廣告(收樂視一筆廣告費沒毛病)

第二天,爸爸叫上弟弟,說去接哥哥回家,弟弟問不是還沒放假嗎,爸爸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說去了就知道,弟弟沒有懷疑跟著上了車,一番顛簸不表,到了楊永信的學校。

爸爸媽媽在老師的帶領下走進楊教授的辦公室,經過的操場上都是穿著軍訓服的孩子,都默不作聲,目光獃滯的看著這一行幾個人,遠處是一個巨大的建築,建築頂端是一個巨大的特斯拉電圈。(此處用仰角拍攝,更有壓抑感)

男主角回到家,發現弟弟不見了,爸爸說送弟弟去楊教授那裡學習了。男主角早就聽說楊教授的學校的種種,生怕弟弟被電死,震驚之下,找到楊教授的新聞給爸爸看,爸爸卻說他道聽圖說,隔壁王叔叔家的孩子電一電也沒什麼事,電完了回家就聽話的很,而且如果楊教授有問題的話,有關部門不是早就干預了嗎。

然後領著男主角到隔壁王叔叔家看王小胖,男主角一看,這個原來的最強王者現在只要一看到電腦就開始嘔吐,而且對爸爸媽媽十分乖巧,除了身上有一些電過之後的深褐色傷痕之外完全健健康康。

男主角還是不放心,還是決定打投訴電話,說楊教授違規辦學,對方說不歸他們管,實在要投訴也要求要證據。

於是男主角做了一個可怕的決定,花錢僱人扮演自己的爸爸媽媽,扭送自己進楊教授的學校進行治療,解救弟弟。

男主角進了楊教授的學校,裝作很乖巧的很快和其他學員搞好了關係,男主角暗中觀察,發現學生被分為三個等級,比較乖巧級,似乎想搞事情級和看起來缺電級。

前兩個級別都是常規療法,每天讀一讀四書五經,列隊做操,而且伙食確實不錯,每天都有肉吃,不像傳言那麼清苦。只有看起來缺電級的一般都會送到那個房頂有超大的特斯拉電圈的房子里治療。那裡送出來的學員都是坐著輪椅出來的,直接送到另外一棟周圍都是鐵絲網的房子里。

而學校的教師和員工從來不跟學員多說一句話,都是一副哭喪臉,冷冰冰的。

男主角在自己身邊沒有發現弟弟,看樣子是被送到特斯拉大樓,已經被電得飛起了。男主角想行動,但是學校里的保安太嚴密,哪個學員稍微流露出想搞事情的樣子,就會被戒尺揍一頓。

楊教授每天都會來巡視一遍學員,聽說特別是如果學校有股東來視察的話,楊教授會先帶著他們到操場看一看前兩個級別的學生,一般楊教授一出現,就有幾個學員哭天搶地的衝上去,抱著楊教授叫恩人,其他學員也都必須哭得淚流滿面,誰不哭的話,就會被送進特斯拉大樓。

第一次股東來視察學校時,男主角也跟著哭,楊教授帶著股東們在視察學員,走到男主角身邊,男主角不是真哭,也不敢抬頭看這個著名的楊教授,只看到楊教授穿著白大褂的衣服,和股東們一雙雙鐺亮的皮鞋從身邊走過。

男主角最開始認識的學員里,有一個叫小明的學員企圖逃跑,被學校保安抓住,直接送到了特斯拉大樓。過了幾天,男主角發現小明的爸爸媽媽來接小明,小明被當作一個治療成功的典型,在大會上發言,男主角感覺小明被電完之後果然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對爸爸媽媽乖巧得很,而且抱著楊教授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明經過男主角時,男主角偷偷的說:兄弟演得不錯啊。但是小明沒有理會他,就像不認識他一樣。男主角覺得小明有一些陌生。

男主角覺得時間不等人,再拖下去恐怖弟弟要被電死了。於是決定孤注一擲,假裝想搞事情,跟老師頂嘴打架,於是被老師抓住準備送進特斯拉大樓。扭打過程中,男主角撕破了老師的衣服,發現學院的老師身上也都有被電過的痕迹,男主角大感意外。

男主角進了特斯拉大樓,發現這個地方和想像中的不一樣,一邊是一個巨大的電磁裝置,另一邊是一個巨大的水池。男主角被架上治療台,一陣霹靂啪啦巨大的電磁能量之後,男主角被電得青筋暴露,旁邊的操作員一邊問他:還打王者榮耀不?還刷知乎不?,每問一個問題就來一陣巨大的電流,男主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男主角醒來,瞬間開始掙扎,原來他被扔進了水池,水池上面還有一個人在用工具按著他,男主角還以為是水療法,在水下不好用力,憑藉從小是游泳冠軍,假裝溺水。等到池邊那個人放鬆警惕之後,上去襲擊他把他揍暈了。回頭才發現原來不止自己一個,還有好幾個學員都躺在旁邊的檯子上,頭髮濕漉漉的。男主角很震驚,這些學員看起來已經沒得生命跡象了。

這時有人進來,男主角躲在一邊,看到幾個人進來就把那個有學員推著車走了。

男主角要一探究竟,趁著夜色潛到那棟治療後學員的樓邊。竟然意外發現了弟弟就在房間,男主角正準備喊弟弟,突然裡面房間走出一個人,男主角瞬間覺得恐怖至極,不敢相信,因為那個走出來的人明明就是自己。(推薦貞子出場的bgm)

男主角覺得事情超出想像,想辦法潛入了楊教授的辦公室。打開了楊教授的筆記本,裡面記錄著各種電流數據,還有特斯拉的一些著作。男主角打開楊教授的電腦,打開騰訊視頻(收一筆廣告費沒毛病),發現最近瀏覽記錄是一部叫《致命魔術》的電影,一番查勘之後,男主角才發現,特斯拉曾試圖用通過電流作用來複制生命體。而楊教授不僅成功了,而且改進了他的技術。

所有複製出來的生命體,都被人為的做了修改和設定,沒有了一部分情感,所以有的學員一看到爸媽就乖巧得像寵物,有的學員看到電腦就會不自主的嘔吐,而學校里的老師被剔除了良心。

這種嘗試也不斷有失敗,直到最後完美的成品出現,才算治療成功,看樣子楊教授「扼殺」了很多不完美的孩子

也就是說,每一次治療,都會新產生一個產品,原來的廢棄品,就會直接扔進水池溺死,然後.....推到食堂進行加工,男主角不由得嘔吐。

男主角正在搜集證據,這時候燈被打開,楊教授帶人出現在門口,男主角說我已經把證據通過qq郵箱傳走了,你弄死我都沒用,你們昧著良心做這種爛屁眼的事遲早要得報應的。

楊教授猖狂至極,嘲笑男主角就算弄死了我楊教授,還有朱教授馬教授,你以為如果不是一些父母妄圖用最短的時間最快解決問題,不是有市場,我楊教授能安穩這麼多年嗎,難道你沒聽過豫章書院。

一番打鬥不表,男主角最終逃出了醫院。

他拿著那本楊教授的筆記本跑到了最近的派出所,打電話開始報警,有關部門很重視。男主角躲了一晚上之後,上級來了大量調查人員,帶隊的人找到他,說你可以安心,我們會解決問題。

男主角終於找到了證據,把筆記本交出之後如釋重負,心想總算可以終結這個惡魔了。他癱坐在車邊,看到調查人員都積極的開始行動,他覺得很累,只想睡一覺,迷迷糊糊中,看到那個領導,那雙皮鞋和襪子,似乎在哪裡見過。

完。


《盲電》


其實楊永信早就死了。被精神崩潰的學員咬死了。
但是家長們自發選出了一位楊永信2.0,繼續扮演它的角色。實際上,我也不確定它只是2.0而已。我只知道,這不是楊永信的本體。
這既是故事的開頭,也是故事的結尾。


「鬥爭結束了。我戰勝了自我,我熱愛楊叔叔」


i先說一些題外話:

一,

知道楊永信還是在《網癮戰爭》中看到的,雖然當年有些了解,但是看了之後,才知道其人以及他的影響力。我非常的不贊成這樣的行為。

二,

整體風格可以參考《夜行者》,就兩個字:陰暗。故事講的就是:主角立志發財,不擇手段。

《夜行者》故事簡介:

路易斯(傑克·吉倫哈爾 Jake Gyllenhaal 飾)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整日乾的儘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一次偶然中,他目睹了攝影記者工作的場面,從中覓得商機的他決定自己幹上一票。

路易斯購置了攝像裝備,通過竊聽警方無線電的方式搶先一步到達犯罪現場進行拍攝,再將攝像資料賣給晨間新聞製片人妮娜(蕾妮·羅素 Rene Russo 飾)換取酬勞。在嘗到了幾次甜頭之後,路易斯招募了里克(里茲·阿邁德 Riz Ahmed 飾)作為搭檔,準備「擴張」自己的事業。漸漸的,普通的車禍或火災現場已經無法滿足路易斯和妮娜的胃口,他們需要的是更血腥、更勁爆、更吸引眼球的新聞場面,為了得到珍貴的一手資料,路易斯甚至不惜「親自動手」。

說完題外話,我們來講講楊永信的故事:
(本故事純屬虛構)

1,
2004年,臨沂市郊區的某縣城內,入夜之後彌散著一股腐爛的氣息。
一個巷子深處的破飯店裡,老闆上完最後一道水煮魚後退下。楊永信酒足飯飽後開始跟滿桌西裝革履的醫生高談闊論他的計劃:他要把偉哥賣給千家萬戶。這幫醫生對葯沒有興趣,但是對錢很敏感。楊永信承諾每賣出去一瓶葯可以賺50塊,不出半年就可以賺夠十萬元。不少人蠢蠢欲動,準備掏錢入伙。
楊永信心花怒放,但是唯有一個只顧吃喝的胖醫生說不參加,他信不過楊永信,並且聲稱這是個傳銷組織。楊永信看著這群驚弓之鳥拿回已經進他口袋的錢,心裡戳罵一句「草」

2,
天上開始下起雪,楊永信在路邊攤叫了碗面,還沒開始吃,就被傳銷組織的人發現。他被圍堵到一個角落裡,一皮帶下來,楊永信皮開肉綻,鮮血滲出他的破軍大衣。他害怕得要死,但只能抱著頭。紋身帶著三個痞子打痛快了,在他身上又搜不到錢,離開了。楊永信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擦擦血漬。他舉目無望,從內褲兜里掏出僅有的10塊錢,看見對面只有網吧還營業。

3,
半夜12點,網吧里烏煙瘴氣,打CS的、星際爭霸的叫嚷聲此起彼伏。他開了一個角落裡的機子,看到旁邊坐著一個打魔獸世界的小青年,小青年全神貫注在遊戲上,一旁像是他女友的非主流在聊QQ。他點開桌面上的午夜院線,看起島國動作愛情片,但是傷痛讓他一點不興奮。他累得閉上眼,就聽見旁邊小青年敲打鍵盤的啪啪聲。
一陣刺耳的爭吵叫醒了楊永信的耳朵。他睜開眼,發現已經第二天清晨。小青年和一個中年父母的爭吵已經升級為打架,看來是小青年通宵被父母抓住了。
網吧里還在奮戰的青年見怪不怪,不為所動,只有楊永信湊熱鬧。父親氣的扭住小青年的衣服,就一頓呼臉,小青年哇哇直叫。母親一邊罵著網管狗日的,一邊叫嚷著要把小青年送去軍校,解除網癮。
楊永信把一切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4,
臨沂的雪已經一尺厚。楊永信在雪地里穿梭於各大醫院,挂號精神科,問門診醫生是否有治療「他」孩子網癮的辦法。他偶爾瞥見有些醫院設了專門戒除網癮的專科,但是聽家長說效果不佳,門可羅雀。楊永信拿自己的醫學畢業證和偽造的工作證,辦理了信用卡,透支了3萬元,又跟醫院租借了一個門診,開了一家網戒門診。他把最後一筆錢用在給報紙打廣告上。
然而,效果卻並沒有他想得那麼好。不得已,他開始蹲守網吧門口,見著來抓孩子的家長,就把自己的名片遞上去:楊永信網戒中心專家,百分百治療孩子網癮。
他像蒼蠅一樣盯著那些憤怒、沮喪、無奈和痛苦的家長,灌輸他們「網癮是一種新型精神疾病,得治」。楊永信一直這樣,直到自己拉到第一個客戶,他的生意開張……

5,
門診內,楊永信跟那個頹廢的孩子達成協議,治療費4:6分賬,只要忍一個月就能拿到一年的上網費,還能泡妞。孩子走出門診,說「媽媽,我對不起你」。由此,楊永信的名號在家長中間傳開,生意蒸蒸日上。家長們已經帶著孩子排著隊來求診。楊永信賺了錢,買了西裝,泡上了醫院的護士。

6,
很快,他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套房,跟護士同居。
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詭計不是長久之計,一旦被揭穿,他可以說孩子撒謊,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他開始網上搜索治療網癮的辦法,但似乎都沒有好辦法。
直到有一天,他女人被調到精神病科,看到了治療精神病人的無抽搐電擊療法。
是否醫院改制,淘汰舊設備,他一口氣把所有電療設備都買下。
一個家長帶著孩子過來,楊永信第一次使用點擊療法,暴躁的孩子快速安靜下來。楊永信把孩子送出去,告訴家長,他治療網癮的方法是「療效好,見效快,沒有副作用」。
此刻的楊永信再也不用想著跟熊孩子們分錢。

7,
楊永信錢越來越多,掛靠醫院的小診所已經不能滿足他。他和醫院共同投資,建立了「網戒中心」。隨著知名度的提升,他甚至上了電視台,宣傳他自己的療法是安全可靠無副作用,並且全國只有他具備這樣的操作經驗,醫院還聘任他為精神科特約專家。

8,
二年後,網戒中心正式投入使用,女護士搖身一變成了老闆娘,把小姐妹們都招聘過來打工。楊永信聘請廣告公司,定製了廣告策略,由此,網戒中心的名號在全國傳播開來。
網戒中心大樓旁邊的獨棟別墅里,楊永信吃著牛排,看著電視,而他老婆沐浴完畢,沒穿衣服,走到他面前。

9,
雲南某小縣城,阿羊被父母揪出網吧,恨鐵不成鋼的父母把他打了一頓,手都打折了。帶到醫院治療,母親泣不成聲。主治醫生向他們介紹了一個能戒除網癮的去處:網戒中心。
回到家裡,父母思前想後,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孩子,他們對未來感到迷茫,他們向孩子坦誠,要把他送去網戒中心。
還有幾天就要走了,阿羊跟小夥伴坐在學校的操場上,看著踢球的人。他們回憶一起打遊戲的快樂,一起成長的快樂,一起迷失在這個小縣城裡。阿羊一直想走出去,但是沒想到卻以這種方式離開,他為自己的叛逆付出了代價,可是,即使不叛逆,也沒人教他們該怎麼生活。
他們沒有一句珍重和道別。
父母二人跟親戚借了錢,連夜趕火車向臨沂出發。

10,

楊永信把之前在傳銷組織認識的人都叫來給他打工,那些痞子各個都樂呵呵的。網戒中心人滿為患,家長和孩子蜂擁而至,第一期治療班早已報滿,黃牛趁火打劫,和楊永信內外勾結,把學費哄抬了三倍。
阿羊拿著一身綠色的軍訓衣服,抱著瓷盆,背著一床被褥,看著父母離開的背影。
家長們含著淚陸續離開了。
大廳里,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向著楊永信高呼「永信萬歲」

11,
第一天是軍訓,阿羊睡懶覺,他想到了可能會受罰,但是從沒想過這麼嚴重:他被從床上拖下來,他瘦弱的身體根本不是那些紋身的對手,他就這樣一直被拖著,屁股摩擦著地面、台階、草地,直到被拖到軍訓廣場重要,他想站起來,不料被一腳踹倒在地。他痛苦地掙扎著。
楊永信清清嗓子,一身西裝筆挺,站在話筒前對300個孩子做國旗下演講。阿羊沒聽清他在講什麼,只知道他狠狠地羞辱了他,罰他站軍姿一天,罰他沒晚飯吃。阿羊發誓絕不妥協。

12,
楊永信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他一身白大褂,接受記者採訪,隨後帶著記者進入電擊室,他親自示範怎麼操作,並且自己做小白鼠,電擊自己,以告訴記者他的治療方法安全可行。記者走後,紋身過來報告說阿羊變成了刺頭,煽動大夥造反,楊永信卻露出了微笑,他明白,這是送上門的小雞,他要殺雞儆猴。
隨後立刻召開了動員大會,他把電擊床搬到了大廳中央,紋身扭送著阿羊上來。在300學生的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按在床上,一旁的護士姐姐把他綁上。阿羊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他還在本能地反抗著、掙扎著,但是抵不過皮帶的堅韌。
楊永信示意手下偷偷把電量加大。
所有準備完畢,大會場一陣沉默,楊永信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底下軍訓了一天的學生。紋身有些緊張,問他這樣安全不安全。楊永信笑笑,示意接通,開始治療。阿羊恐懼地看著護士按下按鈕,他瞬間感到一陣刺通穿過大腦,那種痛如同千萬條蟲鑽在腦子裡,身不如死。阿羊痛苦地尖叫著,掙扎著,痛苦在大會堂蔓延。
有的孩子嚇得轉過頭去,有些已經看傻。護士被嚇得都冒冷汗,只有楊永信在微笑。
楊永信示意第二次,護士戰戰兢兢按下按鈕,阿羊被電擊,聲嘶力竭的叫著疼,他頭上的青筋都繃緊了,汗嘩啦啦地留下,他努力忍著疼看了一眼楊永信,大喊一聲「操你××」。
楊永信示意第三次,護士愣住,已經精疲力盡的阿羊,眼神迷離,口若懸絲,有氣無力地說「姐姐,我疼」。護士不敢再來,楊永信親自過去,接通電源。而這一次,阿羊連喊的力氣也沒有了。
楊永信清清嗓子,說到「孩子們,什麼魔獸世界,什麼勁舞團,有什麼好玩的,你們網癮太重,都需要治療」「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小夥伴,他已經接受了治療,很快就會康復,很快就會回歸大家庭,過上快樂的日子」「這孩子太調皮,你們呀,以後可不能這樣,信楊叔,治網癮」「要是你們有什麼要跟楊叔叔我說的,晚上可以來我房間」
台下三百個孩子齊聲喊「我不要上網,我是好孩子」。阿羊昏過去。

13,
夜,楊永信的豪華辦公室內,紋身帶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脫掉衣服,她哭了。
完事後,楊永信打開保險柜,裡面有大量的現金,他拿了三百塊給女孩,囑咐她下次來的時候,洗乾淨點身體。
次日,軍訓完的同學,一個接著一個進電擊室,進行第一階段治療。
孩子們排著隊在門外發抖,他們之間無話可說。

14,
被點擊後的阿羊,像沒事人一樣出現了,只是目光獃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在反抗。
冬。
楊永信轉眼已經是醫療大亨,他回到當年的那個巷子里的破飯店,叫上了所有的好酒好菜。當年瞧不起他的老闆,也笑臉相迎,並請他幫忙救救自己的孩子。楊永信一口答應。
他喝了口酒,走出門,外面又飄起了雪,只是這時候的他已經身著裘皮,滿臉笑容。
他又來到當年的破網吧,這裡已經拆遷。
深夜,他接到朋友電話,去了咖啡廳,跟幾個外國朋友談投資的問題。

15,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了楊永信。紋身走進來,告訴他阿羊跳樓自殺了,但是因為積雪很厚,沒死掉。楊永信跟老婆立刻前往醫院,到了那裡才發現記者們都已經圍了過來,大家都想弄清楚怎麼回事。
然而,楊永信發現自己多慮了,因為阿羊沉默寡言,並不說話,而楊永信擠出幾滴眼淚,告訴媒體,網癮害人不淺,孩子因為太想戒掉網癮,都自尋短劍了,是「我沒治療好,我對不起大家的信任,是我不夠努力,我對不起大家,在這裡,我鄭重承諾,捐出二十萬給阿羊治療。但是我心痛啊,身體的傷可以治療,但是他心靈的傷我卻沒治好。雖然已經有無數的孩子從我這裡成功戒掉網癮,但是,任何一個孩子的失敗,就是我的失敗。」媒體們集體鼓掌。

16,
第一期網戒治療結束,操場外是等待的家長,操場內是299個孩子。楊永信拒絕接受家長的禮物,他把孩子們放走。大批的孩子狂奔向他們的父母,他們不說話,只是哭。大會堂里,楊永信迎來了第二期孩子。

17,
賭場內,最後一把定輸贏,紋身拿到了最後一張牌,他赤膊抽煙,把自己所有的財物抵押到桌面上。他非常自信自己的3個K,然後,還真有一個人敢跟,一開牌,3個ACE。紋身輸的精光。
楊永信的卧室外,紋身抽完最後一根煙,敲門。楊永信走出來,紋身要問他借二百萬,並以網戒中心的秘密相威脅,「呵呵,我這也叫秘密?你可以捲鋪蓋滾蛋了。」紋身氣的不行,跟楊永信扭打起來,楊永信不是他對手,被按著打,然而無論紋身怎麼打他,他都不開口說自己保險箱密碼,「這錢是他媽我掙的,你要錢,自己弄去」。紋身突然感到一陣陰冷和害怕,他沒想到楊永信是這樣要錢不要命的人。但是他猜錯了,他感到的那股陰冷來自於背後楊永信老婆的一棍子。

18,
派出所里,一身是血的楊永信報案說自己被打,而紋身被關了進去。從證據上來看,警察相信了楊永信的話,如論紋身如何指證楊永信,警察卻充耳不聞,畢竟,一案歸一案。

19,
空蕩蕩的操場上,楊永信受傷的地方已經綁上繃帶。他的裘皮大衣在風中飄著。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是沒人可以再阻止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正大光明。二是最親的人也會背叛自己。他看到網戒中心的建築,想到這一切都屬於自己,他感到無比滿足。

20,
楊永信不知道的是,那個當年電阿羊的護士姐姐早已經無法忍受內心的壓力,現在又見到自己的男人跟楊永信鬧掰了,她決定把這裡的秘密全部告訴媒體。她偷偷地溜進電擊室,偷出了數據,自己連夜奔向電視台,爆料。
很快,多家媒體連同警察找上門來,要求給出合理的解釋。楊永信聲稱這些設備老化,有數據不準的地方,「不信的話,我可以親自示範。」沒有人想到楊永信會要求電擊自己。
楊永信何嘗不知道電擊的痛苦,但是這一次來勢洶洶,只要他能證明電擊無害,就可以脫身。
在全網戒中心600學生和眾多媒體、電視台直播的關注下,楊永信開始了自己的自證。
他躺在電擊椅子上,被綁住,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助手設置好數據,按下按鈕,楊永信忍著無比的痛苦,但是卻露出了微笑。
楊永信躺在那裡,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他被電擊,咬牙切齒,但是他微信。在大會堂觀看直播的孩子們面無表情,他們渴望自由,但自由的希望卻在這個男人的微笑中變得越來越渺茫。
最後一次電擊結束,楊永信在助手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對媒體開玩笑地說「看來,我沒有精神病,哈哈哈哈」

21,
孩子們陸陸續續回到操場,開始了今天的軍訓,媒體記者包括警察也一路離開。萬千家長通過電視媒體再次接觸到這個可以戒除他們孩子網癮的人,打爆了網戒中心電話。楊永信的保險柜里,錢不斷地增長。

22,
夜,楊永信看到孩子們陸陸續續回到宿舍。他俯瞰著這個世界。
電話鈴響,電話那頭說「你的綠卡已經辦好了」。
楊永信掛斷電話。

23,
新的一天,楊永信在新晉員工的動員大會上,致辭「恭喜你們加入了網戒中心的大家庭,我是楊永信。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工資,福利,但求你們的忠誠可靠,其實不是我需要你們,二是孩子們需要你們……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完)
(寫完下班,回家吃飯,呼呼)


抱歉,我沒有這個能力。



先說一下啊,這個題材國內過審的可能性很低……大家就當發散一下思維吧。

美少女特攻隊(恨這個譯名一百遍)

一群被關進精神病院里的少女,如何在幻想和現實之間掙扎,並最後逃生的故事。

當然,如果覺得這個故事逼格不夠,還有另一個版本的悲傷故事……

潘神的迷宮

這個版本就太悲傷了……

如果走嚴肅紀實風格,那麼可以弄成中國版的《聚焦》。

一群心懷理想的記者,揭露了一個所有既得利益者一直試圖埋葬的秘密,為那些被遺忘者彰顯了遲來的正義。

文藝風格的可以弄成中國版《午夜牛郎》,但是這個片子在美國都是X級的……

最後我們給那些搞網大的朋友們也指條路……

《德州電鋸殺人狂3D》(山東也有個德州……)

大殺四方的憤怒少年!為你們所受的折磨,去釋放恐懼吧!


中國的魔幻現實一直是好故事的豐厚土壤,只是沒事兒就割一茬韭菜,我們這些寫故事的也有點不耐煩了……


你們喜歡上面這個故事還是下面這個故事?


一,

中國某城的一條陰暗小巷裡,一個少年緊緊抱著頭跪坐在牆邊,他大睜著眼睛,臉上一片死白,身體飄飄搖搖,好像懸崖上的一陣風。少年死命的勒緊腦袋,彷彿一旦鬆氣,頭骨就會像沙子一樣散開。少年渾身顫抖著,嘴裡發出蛇一樣的嘶嘶聲,他盡量咬緊牙關,放聲喊叫只會引來路過的人,長期的折磨逼他學會忍耐。作為一個逃犯,他必須忍耐這短暫的痛苦,痛苦過後,他會變得更強大。這個少年叫王寅,蒼白畏葸,頭髮蓬亂,一幅厚重的眼鏡遮住他渾濁的眼珠,卻遮不住太陽穴上焦黑的疤痕。


繁華的城市中,無數人匆匆路過,而王寅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二,

王寅曾經是一個沉迷網路的少年,直到有一天被楊叔親自抓進四院。四院不叫四院,叫臨沂市精神衛生中心,楊叔不叫楊叔,王寅在心裡叫他魔鬼。楊叔總是笑眯眯的,很和藹。那些桀驁不馴的小獅子被他帶進十三號室,幾聲慘叫之後,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乖巧的小狗。大家私底下都會討論,在治療的時候看見了什麼幻象,通常是些無意義的雪花、線條。


而王寅沒有說過,他看見一片晶亮的光落進腦海里,安撫他的痛苦。


三,

王寅是四院最瘋狂、最叛逆的,所以他在十三號里待的時間最長。不少比他進來更晚的孩子都被治好,都不再迷戀網路,甚至不會再迷戀任何東西。只有王寅,他已經麻木,躺在電床上常常會走神,想到媽媽陪著他在這裡日復一日的消耗生命,心裡還感覺有些愧疚。

在一次常規電擊治療後,王寅再一次偷偷潛入到治療中心的電腦房,那是整個四院唯一能上網的地方,也是楊叔的禁地。每次王寅被電過之後都要來這裡發表感想,只有在網路上,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活著的人。漆黑的小屋子裡,屏幕的光映在王寅臉上,鍵盤的觸感讓他的手指快要融化。他不停地敲敲打打,卻突然發現這種融化感並不只是腦袋裡的感覺,他的手指真的在消失!他感覺到這是一種奇妙的力量,就好像他的身體被分解成一粒粒灰塵,電腦是呼嘯的吸塵器,意識也順著手指被吸進電腦里。莫名其妙的,王寅一下就明白,他能通過網線去到任何有互聯網的地方,這裡再也困不住他了。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沖著電腦房過來,他被人發現了,三個壯漢衝進來,架起王寅,朝13號室走去。


電腦上還留著剛剛發送的最後幾個字:終於可以離開了。


四,

最後一次治療的電量前所未有的大,楊叔笑著把電極粘在王寅的太陽穴上,旋鈕調到紅色區域,王寅聽見有人說話:加大電量,電死他。然後腦海里劈過一道閃電,突然就感覺什麼都通了,整個人無比的暢快,無比輕靈,飄飄蕩蕩的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是一個滿是鐵箱子的地方,每個箱子上都插滿電線,無數的小燈閃爍不停。王寅感覺好像回家了,一股想要親近這些設備的感情從心底冒起來,同時身體自然而然的轉化成粒子狀,像一團粒子云,沿著網線飄去。

接下來是王寅這輩子最自在的時光,他隨意的穿梭在任何有互聯網的地方,或者化成半虛無的狀態突然出現,或者遊走在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所有大城市,北京、上海,雖然常常被極差的網速困在某段電線里,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神。神應該想去哪就去哪,他還想過去紐約、去東京,但這時候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他意識到自己撞牆了。偶然間,他在互聯網的一個角落發現,美國有科學家在秘密進行上癮機制的研究實驗,其中就使用了電擊療法。


王寅決定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去找到真正的自己。


五,

在他四處穿梭的時候,楊叔的人也在四處尋找,他們好像知道王寅的能力,會早早在大城市的伺服器布好埋伏,但這種大海等針的行為在王寅看來近乎於搞笑了。只是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他必須保持處於人形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再次進入電子狀態。一旦穿越太多,身體會不受控制地慢慢變成粒子,遭受極大的痛苦。不過在痛苦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又強了幾分。

在東莞的小巷子里,王寅慢慢恢復過來,徑直走進一家網吧。他喜歡這個熟悉的地方,噼里啪啦的鍵盤聲讓他安寧。他開了一台機子,下載翻牆軟體,選擇香港的伺服器,再見我的祖國,你好HongKong。粒子王寅興奮地一陣亂顫,鑽進了光纜。


通過虛擬伺服器穿越消耗很大,他只能找一個最近的地方穿梭出去。


六,

但是,王寅並沒有如願以償,落在香港的那一剎那,楊叔似笑非笑的臉出現在他面前。他在穿越牆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身體閃爍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楊叔的手下把他團團圍住,網線在他落地的瞬間就已經被掐斷,他無處可逃了。

「你想跑到哪裡去呢?王寅,你什麼都不知道」

「放開我!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孩子,是你媽媽把你交到我手上的,我就要負責挽救你」

「挽救?我明明聽見你要電死我!你個變態」

「哦,那也是你媽媽說的」

王寅好像被潑了一盆冰水,他渾身發抖,冷汗直冒。

「我不信,她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他從牙縫裡發出這幾個字,「我不信!」

「你不信?證明給你看嘍」,楊叔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輸了幾個字進去(此處是廣告),「你看,你媽媽說了什麼」

王寅湊近屏幕看,他的眼鏡掉了,整個臉都要貼到手機上,他根本看不清媽媽說了什麼,但這也不是他的目的。突然,按住他的壯漢手中一松,王寅憑空消失了。


他通過臉部接觸手機信號條,把自己載入到4G信號上,用電磁波逃掉了。


七,

楊叔和手下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下次會出現在哪裡,但他們知道,王寅一定會再回來。因為最後,他還是看到了到屏幕上的字,他看見媽媽說:


楊老師,我失敗了,把他處理掉吧。


END,

俠癮重重(The WangYin)第一部,完。


電擊衛

小明是一名剛升高中的新生,與同齡人一樣,叛逆是他的代名詞。不過相對而言,小明更加明智一些,許多時候懂得見好就收,讓他的父母很沒有辦法。

這天,周日下午,小明正在那兒玩著電腦遊戲,守望屁股,天降正義。

他爸爸走了過來,道:「小明啊,你晚上是不是還要去上晚自習啊。」

「嗯。」小明專註於遊戲,漫不經心地答道。

「那你作業寫完了么?」

「還有點晚上去寫。」

「那你還不快點收拾東西,不要打了。」

「好,打完這局。」

見小明給出承諾,爸爸便離開了,可是好久沒聽到收拾東西地動靜,引得他又回來看了眼,卻看得他勃然大怒,吼道:「你不是說收拾東西么,怎麼還在打!」說著走過來,直接把電腦的電源給拔掉了。

正打得起勁,忽然電腦屏幕一黑,這讓小明極為惱火。不過他知道自己沒辦法硬碰硬,便二話不說,一頭栽進旁邊的被子里,面朝下,發出悉悉索索地哭聲。

這一哭,爸爸的氣勢有些弱了,道:「不都說了打完一局就收拾東西么,剛才到現在都打完好幾局了吧?」

小明卻不回答,只是在那趴著,偶爾身子扭一下,發出「嗯哼」的聲音。

爸爸又說了幾句,見說不動小明,只好轉身出去。

哪知爸爸前腳剛出門,小明後腳就起來,虛掩上門,插上電源,繼續了守望之旅。

遊戲剛開沒有幾分鐘,爸爸又推門進來,與此同時還有媽媽。原來是爸爸比較擔心小明,所以叫媽媽過來幫忙安慰。爸爸看到小明又起來玩遊戲,不禁怒火中燒,衝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小明拽了起來,踹了一腳,又丟到床上,在他屁股上扇了兩巴掌,疼的小明連呼不敢了。媽媽心有不忍,上前攔下,這才避免了小明繼續挨打。

過了一會兒,小明收拾好書包,跟父母說了聲,便推開門出去了,爸爸不忘說道:「路上小心點啊,好好上課,別老想著遊戲,更別去網吧。」

「知道了。」小明嘴上答應了下來,走出了家門。

哼,你不讓我去,我偏去!

小明揉了揉被打痛的屁股,這時已走出家裡差不多一公里了,望著家那個方向,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道:「哼,要不是我沒錢,我才不留在這個家裡受氣!」說著一頭鑽進了路旁的網吧里。

三個多小時的酣戰,差不多到了放學的點兒,小明才慢悠悠地從網吧走出來,走走路吹吹風,清醒一下,而後算好時間,走進了家門。

如往常一樣,客廳里一片漆黑,小明下意識地摸到開關,打開了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的爸爸。

小明一下子更清醒了,嚇得後退了一步,道:「爸,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回來。」爸爸的聲音不帶情緒,有些可怕。

小明繼續換鞋子,進屋,同時說道:「爸,不早了,睡覺吧。」

「你過來。」

小明前腳剛進屋,就又邁了回來,到了爸爸對面的沙發上,書包放在一旁,正襟危坐,道:「爸,怎麼了?」

「我問你,晚自習老師上課了么?」

「沒,沒有,讓我們自習來著。」小明早已經想好了說辭。

「真的?」

「嗯。」

「書包拿來。」

爸爸接過書包,從裡面取出小明地筆袋,拿出一支水筆,仔細看了下,道:「這支水筆地油墨一點兒都沒有少,你晚自習的時候真的在自習?」

「額……那個……我晚自習看書來著,沒用筆。」

爸爸把書包放在一旁,走到小明身邊,聞了聞,道:「那你身上的煙味怎麼回事?」

「那個……路上遇到一個吸煙的大叔,一起走了一段路,估計是他的煙。」

「這樣啊——」爸爸拖長了聲音,道:「那你解釋下為什麼樓上李阿姨看到你進了網吧?」

「那個……你兒子我大眾臉,你也不是不知道,看錯了吧。」

「那我也看錯了么?」

爸爸把手機放到小明面前,屏幕上是一張照片,拍的正是小明剛才在打遊戲的樣子,很多張,甚至還有半個正臉的,可惜那時候小明專心於打遊戲,沒有發現。

「我一直以來對你玩遊戲都抱容忍的態度,可是你呢,嗯?去網吧!還逃課去網吧!這遊戲有那麼好玩么?好玩到你白天玩,晚上玩,居然還逃課去網吧玩?」

小明嘟囔了一句:「又不會影響我的成績。」

「是,我知道你成績穩定,但這也不代表你能整天玩遊戲,我准許你每天有空了都玩一會,但是你呢?今天從早上玩到下午五點,晚上又跑去網吧,你……你……」爸爸的手已經高高舉起,就差最後落下。

小明立馬認錯道:「爸,我錯了,我不該這麼玩遊戲,下次不敢了。」

爸爸的手終於沒能打到小明身上,就放了下去,道:「去洗洗睡吧。」

小明睡在床上,心裡卻不踏實:怎麼回事?爸爸怎麼沒打我?以前每次犯錯無論自己怎麼說,爸爸都會至少打自己兩巴掌才對,怎麼今天居然沒打?

第二天早上,小明起床,如照常一樣洗漱,出門前卻被爸爸拽了回來,道:「今天不用上學了,我跟老師請過假了,說你身體不舒服,你在家休息吧。去吧,玩電腦去吧。」

小明有些奇怪,不過聽到能玩電腦,他還是很開心地放下了書包,進了裡屋。

小明專心於守望屁股,卻沒有覺察到家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爸爸和他們聊了幾句之後,指著裡屋說道:「孩子就在那了,我是管不了了,你們帶走吧。」

媽媽呢?被爸爸支出去超市買東西去了。

那兩個人進了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明捆了起來。小明努力掙扎,奈何自己力氣還太小,根本掙脫不了,只能大喊救命,喊爸爸來救他。

「別叫了,就是你爸爸喊我們來抓你的。」

小明一下子愣住了:怎麼會,爸爸怎麼會讓人來抓我?不過家裡只有爸爸和自己,如果爸爸不允許,他們怎麼也進不來。

小明被綁走了,臨走前,他看到爸爸的房間門是關著的。他沒有再哭喊,因為他知道沒有用,而且他也猜到來綁他的人是誰:磁暴步兵楊永信的戒網癮所。

麵包車,一進,一出,再次映入小明眼中的就不是自己的家門了,而是臨沂市網路成癮戒治中心。

進了中心,小明一句話不發,坐在那兒,思考著怎麼逃出去。

不多時,一個瘦瘦高高的戴著眼鏡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滿臉堆笑,胸前標牌上寫著他的名字——楊永信。

楊永信看到小明,而後問押解人員道:「他父母呢?」

「沒有跟來。」

「哦,這樣啊,這麼放心啊。」楊永信拉來一個凳子,面對小明坐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明默不作聲。

楊永信又問了幾個問題,小明還是不回答。

「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麼送你來么?」

「我沒有網癮。」小明終於開口說道。

楊永信拿出一個類似於病歷一樣的東西翻看,道:「整天玩遊戲,玩得起勁了能忘記吃飯忘記寫作業,父親多次苦口婆心卻當作耳旁風,再三忍讓但是你竟然還翹課跑去網吧,最後還撒謊。這樣還不叫有網癮?」

「就算我有網癮,也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我要打電話給我爸。」

楊永信合上冊子,道:「哦,承認自己有網癮啦,那就留下來吧,接受治療。」

小明一字一頓道:「我要打電話給我爸,把電話給我。」

「周末統一打電話,時間還沒到,先帶下去吧。」

「我說了,我要打電話給我爸!」

楊永信不耐煩了,吩咐手下人道:「上椅子。」

小明愣住了,趕忙說道:「為什麼要給我上椅子?我就是要打個電話,你不給我電話也不能電我啊。」

但是楊永信根本充耳不聞,帶他到了電擊治療室,綁在了椅子上,任憑他掙扎說話,都不為所動。

小明的身體被按在了椅子上,還在掙扎著,忽然一股電流穿過身體,讓他猛地一激靈:這就是電擊的感覺?好痛!

不過小明攥緊了拳頭,忍住沒有叫出來。

楊永信一邊電擊一邊說道:「怎麼樣,還要打電話給你爸么?留下來不?」

小明卻一直沒有回答,只在特別痛的時候哼唧了一聲。

楊永信似乎還沒有見到過這麼堅強的小孩子,竟然能堅持不屈服。想到這裡,他把電流調到了10毫安。

小明早在心中掙扎了:屈服還是反抗?屈服了,接下來的可能是無盡的噩夢,反抗呢?不知道。

還沒想出結果,10毫安的電流就穿體而過,痛的他大聲地叫了出來,不過之後,他又把叫聲壓了下壓了下去,心中不知為何堅定了一個信念:堅持下去,絕不屈服。

不知過了多久,小明終於醒了過來,這時已經到了晚上。小明強忍著身體里巨大的痛苦和不適,腦袋裡不知什麼的嘈雜聲音,雙手和四肢不住的抽搐——他可是被直接電暈了過去。

同在一個房間的,還有幾個小孩,穿著統一的制服——自己現在也穿著一樣的制服。他們有的目光獃滯無神,有的蜷縮在一角。有一個看見小明醒了,走了過來,說:「你醒了,吃飯吧。」

小明顫顫巍巍地端起旁邊的泡麵,吃了起來,沒吃幾口,竟然手一滑,泡麵整個打翻在地。那個人見此,無奈地嘆了聲氣,從自己的抽屜里拿來兩個滷蛋,一根火腿腸遞給小明,道:「吃這個吧。」

小明狼吞虎咽地吃完,和那人聊起天來,才知道那個人叫小剛,今年18歲,一個月前被送來的。小明也把自己的情況介紹給小剛,而後指著旁邊幾個人問小剛道:「他們怎麼會這樣?」

「還不是因為不聽話,被電擊的唄。」

「那你的情況怎麼會比他們好那麼多?」

「我聽話啊,從進來開始,我就知道不聽話只能被電,所以就特別聽話,就第一次被電了,之後都沒被電過。」小剛臉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被電成這樣他們的父母也不管么?」

「他們只希望我們聽話,其他哪管?一個聽話的傻兒子總比一個不聽話的壞兒子好。」

「可是這樣是在糟蹋他們的人權。」

小剛一陣沉默,末了道:「這兒,沒有人權,楊永信就是法律,他說你有你才有。」

「可是……」

「沒有可是了,我看你今天被電的不輕,而且明天他們肯定還會再問你話,答得不好還會被電,你可不要逞能,先好好表現,以後的事出去了再說。」

「可是就算那樣,出去了還是有可能會被送回來。」

「那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還是孩子,離家出走不太現實。」

正聊著,外面有人喊道:「熄燈了!」

小剛說道:「好了,睡吧,好好想想明天怎麼好好回答問題,免得再被電。」

床上,小明思緒萬千:今天真的是從天堂到地獄的一天,早上還在家裡打遊戲,現在卻躺在了網戒中心的床上,還被電了不知道多久,而且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到底為什麼,爸爸要送自己來,自己只不過多玩了一些遊戲,怎麼就是網癮了呢?我又沒有說離開遊戲活不下去。看看他們的樣子真的太可怕了,難道真的要像小剛那樣屈服?

想著想著,小明忽然起身,走到小剛床邊,輕輕拍醒了他,問他道:「有沒有筆,借我一支。」

「要筆幹嘛?」

「我準備寫信給家裡。」

「都沒有燈了……」

「你先借我,我明天白天寫。」

小剛沒有辦法,從抽屜里拿出一隻水筆遞給他。小明拿著這支筆回到床上,暗暗計劃著什麼。

第二天,小明果然又被帶到了電擊治療室,楊永信在那裡等他,見面就問:「睡得還好吧?」

哪知小明撲通跪下,道:「楊教授,是我錯了,我不該想著打電話給爸爸,我有網癮,應該留下來接受治療。

楊永信見小明態度180度大轉彎,非常開心,道:「好,起來吧,既然決定留下來就好好獃著。」

小明站起身來,道:「楊教授,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希望可以抱抱你。」

「好,可以。」

小明走上前去,抱住他,趁他們不注意,悄悄地把藏在右手衣袖的水筆拿了出來,筆帽早已被他提前取下。小明抓住機會,把楊永信腰部的衣服一拉,右手水筆朝他的腰上一刺,刺了進去。

楊永信一陣疼痛,尖叫著把小明推開,小明右手卻不鬆開,依舊朝里按著,不過畢竟只是一隻水筆,只進去了幾公分,不過也夠楊永信疼的哇哇叫。

旁邊的兩個人才注意到,把小明拽了下來,按到了地上,其中一個還在他身上打了幾拳。

楊永信捂著後腰,道:「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偷襲我!」

小明勉強把頭抬起,道:「哼,你這個老不死的,要不是沒找到刀,現在你就死了!」

「把他給我綁到電椅上去。」

小明沒有掙扎,因為他知道自己掙脫不掉,只是嘴上沒有閑著:「楊永信,你這個老不死的,今天你敢電我,明天我就會去找你報仇,只要你電不死我,我就一定會找你報仇,找不到你就找你家人,我一定會報仇的!」

小明已經被固定在電椅上,連好了儀器,先前那個打他的人又給了他一拳,喝道:「閉嘴。」

「你總共打了我五下,只要我不死,我也會還你五刀。」

「給我上100毫安。」楊永信明顯被激怒了。他的助手一驚,道:「不好吧,那樣會電死他的。」

小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大聲吼道:「老不死的,有本事就直接電死我,不過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楊永信氣急了,自己動手把電流加到100毫安,啟動了機器。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強大的電流穿過小明的身體,小明只覺得渾身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痛苦地大叫出來。而由於電流過大,他身上的衣服都冒起了火花,嚇得兩個壓著他的人也趕忙鬆開。其中一個一下子趔趄倒地,碰掉了插座開關,儀器突然停了下來。

小明被那一下電的已經意識模糊了,口中卻還喃喃道:「老……不……死……楊……永……信……」

楊永信氣急敗壞道:「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就電死你!」他上前插上插座,把電流扭到了最大,再次啟動了儀器。

這一次,小明的身上不止是有火那麼簡單了,而是騰騰的朝外冒著電光,整個人早已沒了聲音——想必已經死了。楊永信心滿意足狂笑道:「跟老子斗,你還太嫩了!」

突然之間,室內的電器都停了下來。怎麼回事?這下那個人可沒碰到插座開關。

幾個人正奇怪著,忽然小明從電椅上坐了起來,身上冒著電光,全身的衣服已經被燒焦了。

幾人大驚,縮到一起,楊永信鎮靜道:「別慌,這是挺屍,沒什麼大不了的,體內電流的正常反應,你們去把他按下去。」

先前打小明那個人比較膽大,走了過去,想要把小明按回躺椅上。忽然小明左手抬起,鉗住那個人的脖子,一個渾厚的嗓音說道:「你剛才打了我五拳。」接著,小明竟然站到地上來,任憑那個人掙扎,而後抬起右手,朝那人的腹部打去。他的拳頭上不知為何竟還帶著一些電光,每次打中那人,就會濺起一些電火花。

那人被他打了五拳,加上鉗住脖子,已經沒了氣息,被小明丟到一邊去。

楊永信那邊三人,已經看得呆住了。小明轉頭望向他們,臉上身上都是燒焦得痕迹,說是面目全非不為過。楊永信這才想著要逃,把女助手一把推向小明,自己搶先一步跑出門去。

小明接住那個女助手,那個女助手嚇得都快哭了,道:「別殺我,別殺我,不是我要電你的,我也沒有打你。」

「吻我。」

「嗯?」

「我說吻我。」

那個女助手止住了哭泣,勉強辯認出嘴唇得位置,一雙櫻唇貼了上去。哪知一股電流從嘴唇那裡傳到女助手身上,女助手痛的想要掙脫,卻被電流牢牢吸住,過了幾分鐘,女助手癱軟在地,雙目無神,口中不自覺地流出口水。

「你助紂為虐,不該死,但也該嘗嘗這個電擊的滋味。」

小明一邊說話,一邊朝治療室外走去,同時開始伸手揭自己臉上被燒焦的一層皮,露出了下面比較幼嫩的肌膚。

小明到了走廊里,沒看到楊永信,卻看到了一些民兵一樣的人,一個個手裡拿著橡膠棍,警惕地看著小明。小明二話不說,右手抬起,一道電流隔空發出,打向那群民兵,將他們悉數電暈了過去。

「你們平時看我們被電看的挺開心,今天也讓你們嘗嘗電擊的滋味。」

小明一間一間找去,遇到的民兵一樣的人,無一倖免,都被他電暈了過去。終於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剛看到了他,很驚訝,說:「你怎麼回事?」

「楊永信那個老不死的用最大的電流電我,沒想到沒電死我,反而把我電成了這樣子。」小明輕打響指,一個電火花冒了出來。

「對了,楊永信呢?」小明問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他跑出去了。」

「那我就出去找他。」

小明出了網戒中心,沒有見到楊永信,卻見到了許多警車。那些警察看到小明渾身冒著電流,很是驚訝,警察隊長喊道:「小明,你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投降,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小明回道:「為什麼要抓我?」

「有人報警說你殺了人。」

「楊永信?」

「你甭管是誰……」

「楊永信在哪?叫他出來。」

「你先投降……」

「我說了,叫他出來!」小明怒吼道,兩手之間產生一股電流。

「你不要衝動,衝動是沒有好結果的。」

「衝動?要不是楊永信,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要是再不投降,我們就開槍了!」

「你開啊。」小明似乎不太害怕。

警察隊長剛要下令開槍,忽然發現從網戒中心裡陸陸續續走出許多孩子,只好讓所有警察把槍放下,喊道:「小明,你不要衝動,不要傷害這些孩子。」

「我當然不會傷害這些孩子,他們和我一樣,也慘遭楊永信的毒手,每天接受電擊,痛苦不堪。在他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去哪裡了?」

警察隊長一陣沉默,末了道:「楊永信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這不代表你就可以濫用私刑……」

「楊永信為非作歹好多年了,法律都沒有懲罰他,我已經不相信法律了,我要親手和他算賬,你們去把他找來。」

「好,好,我這就去找。」警察隊長對身邊的一個警察說了些什麼,那個警察就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網戒中心的孩子已經走光了,被警局帶走了,網戒中心前面只剩下小明和一圈警察。

警察那邊,已經找來了楊永信,楊永信後怕道:「真的要我去當誘餌?」

「你放心,只要你能夠讓他走到最佳狙擊位置,穩住他,我們的狙擊手會幹掉他的。」

楊永信趾高氣揚道:「那好,我可告訴你們,省公安廳廳長是我朋友,我出了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小明在那等的已經不耐煩了,忽見警察那邊走進來一個白大褂,正是楊永信。

楊永信有些害怕地走到一處停下,道:「小明,我來了,你要找我算什麼帳?」

小明見到他,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去,兩手間電流涌動,嘴上說道:「楊禽獸,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裡,今天我就要為所有被你傷害的孩子討一個公道。」

正說著,忽然一顆子彈飛來,正穿過小明的大腦。小明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倒了下去。

楊永信看到小明被狙殺了,不禁哈哈大笑,走上前去,踢了踢小明的屍體,道:「和我斗?就算你真的變成了超人也沒用。」

「哪知小明忽然伸出手抓住楊永信的腳踝,發出自己最大的電流。電流通過楊永信的身子,他連叫都沒來得及,整個身子直接著起火來,倒在了地上。

小明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閉上了眼睛。


第一幕,楊教授被複仇的少年抓住,然後電滿整場電影三個小時。

別的劇情我倒不是很在意…喔,最好真人出演,不加特效。


更新:隨手寫的半娛樂的小故事這麼多贊,受寵若驚。根據私信簡單解釋下。我沒為楊永信洗地。這年頭寫文一定要直白,閱讀障礙的人……

我懶得批判楊永信。他這種人遍地都是。邪教教主,恐怖分子頭目,黑社會老大……說實話,我當年的班主任使用的套路和楊永信大同小異。抽嘴巴子和電擊的區別。
楊永信不稀奇,以前有今天有以後還會有。馬蓉這種女人要比他稀奇的多。
所以楊永信不可怕。可怕的是至今還在維護他的家長。

這些家長不是禽獸,不是畜生,智商正常。他們為了讓孩子成為自己希望的樣子付出一切。他們是沒有幫手,沒有圍欄,沒有電擊器,下不去手。他們只是請楊永信做了自己心中想做的事。

逃出的孩子很多個,「出獄」的孩子也不少。我感保證絕大多數家長知道楊永信使用了電擊。看一眼醫院的構造他們就知道那和監獄沒區別。可他們還是把親身骨肉送進了地獄。

楊永信是個獅子,父母把孩子的肉送到嘴前求他吃,豈有不吃之理?

可我們不能怪父母。看看那些出來的孩子們對父母的行為。沒有幾個拿起刀做出你們期盼的復仇戲。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愛自己。去楊永信那裡可是要花父母的錢啊。其中不少孩子發自肺腑的感激楊永信,這更說明他們的父母是多麼的無能。

這些父母都是不識字的人也就罷了。盟友的家長中有很多是老師、公務員、成功商人、知識分子……這些家長都是傻x?都比我們這些看知乎的人低級?未必吧。

就是這些「善良的」的父母,為楊永信提供了犯罪的土壤。這才是可怕的地方。這個問題不解決,今天你殺了楊永信,明天會有周永信,李永信。電擊變成水刑,變成三字經,變成各種形式。

很多父母送去時孩子已經十六七了。設身處地想一下,我有個兒子,他十六歲時我才發現他有偷竊癖,暴力傾向。巴掌棍子都沒用,他甚至開始反過來打我,心理醫生都沒用。我會怎麼辦?我會不會求助楊永信?我後悔,後悔前十六年的溺愛,後悔之前忙於工作疏忽了教育,可後悔解決不了問題……我該怎麼辦?數年後他殺人搶劫,他在網上說資本控制輿論趙薇是共濟會,他沖韓國人家裡把吃狗的女子打殘?我會不會後悔當年不電他呢?

我想很多家長也是如此。當他們發現自己的教育失敗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楊永信還治療同性戀,性格缺陷,追星族……同性戀,我們初中組團打過一個同性戀。他父母都不敢來學校告狀。

之前那個因為劉德華不見自己女兒,於是自殺的父親,恐怕還不知道楊永信吧。

還有網癮。別以為你們自己有網癮,真正的網癮不是拿著幾十個小時手機刷知乎,那真的是盜竊搶劫詐騙只為網費,裝備打賞主播。我哥們,高X,張藝謀導演面試當天,他因為要下副本沒去。這叫網癮。

那些少年犯後來成為殺人魔的,當時要被楊永信電一電會不會改變呢?誰知?

我們覺得這些缺點都能包容,我們覺得這些問題都很好解決,我們不歧視任何人,我們都是博愛聰慧的,我們認為這些父母都是大傻x…

好吧……

希望楊永信的事件會推動我們社會方方面面的進步。
比如心理醫生比例的大幅增加,比如政府扶持中國成立類似美國的「家長培訓」課程,比如對未成年犯罪的新法律條文,比如校園暴力老師學校要追重責,比如對同性戀等特殊人群加大保護,比如班主任嘲笑我同座斜眼他會被辭退……楊永信,或許能讓社會進步。

楊永信這種人永遠都會有,只求他不再有這麼肥沃的土壤。

下面是原答案。隨便寫的好玩的啦,別在乎細節。誰給我錢請我編,我肯定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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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應該是這樣:(不能局限楊教授只是解決網癮,要和新聞中一樣,他解決孩子的各種問題。同時,出現報復父母情節逼格就低了。要拿奧斯卡,要按我的路子來。)

影片開始:

肅穆莊嚴寧靜的屋內。參考教父。

滿頭白髮的老豹平靜的訴說:


我相信法律和道德。我用這教養我的女兒。

她很爭氣。她成為了人民教師。我驕傲。

半年前,她上課沒收了一個男孩的手機。放學後,那個孩子往她身上潑了汽油,點燃了火。當我到醫院時,她的臉幾乎都爛了。

她痛得不能哭,但我卻哭了,我為什麼哭呢?

我視她如珠如寶。她長得很美麗,現在她再也美麗不起來。對不起……


老人哭了起來。楊教授優雅地揚了揚手,讓他繼續。

我…像個守法的中國人一樣。我去報警。那個男孩受到了審判。

法官判他們賠錢,說對對未成年人罪犯實行教育為主,懲罰為輔,重在教育、挽救和改造的方針,對其犯罪要從輕減輕處罰。

他當天就沒事了!我像個傻瓜似的站在法庭中!而那個混蛋竟朝著我笑!

於是我對我太太說,為求公道 我們必須去找楊永信先生!

楊教授用手指背掃了掃臉頰,他低吟道:


你去報警前為何不先來找我?我們相識多年,這是你第一次來找我幫忙。

我記不起你上次是何時,幫我交電費了。

我坦白說吧!

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

老人忙說:


我不想捲入是非。


楊教授:

我了解,你在這裡發了財。生意做的很好,生活過的很好,有警察和法律保護你,有老師和社會教育你的子女。

你不需要我這種朋友。

現在你來找我說,楊永信先生幫我主持公道。

你對我一點尊重也沒有,你不把我當朋友。

你甚至不願意喊我教授。

你在我生日這天來我家,用錢收買我為你殺人……

老人:

我只是請你主持公道!


楊教授:

那不是公道,你女兒還活著。而且我不主持公道,我只是教育孩子,幫你們這些不會教育孩子的人教育。

老人:


那麼讓他們像她一樣受折磨!我應該付你多少錢?

楊教授:


老豹啊,老豹, 到底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的不尊重我?

我是醫生,不是兇手。

如果你以朋友身分來找我,那麼傷害你女兒的雜碎就會記得自己的過錯,並且重生!

你這種誠實人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我會幫助那些愚昧的父母教育孩子,讓他們不在是社會的敵人。

當我的朋友?


楊教授伸出了手背。老劉附身親吻楊的手:

「教授」

電影片名淡入: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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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時,電影一定要凝重。絕對不能一概把責任推到楊教授身上,要突出時代背景,要讓外國評審堅定的認為錯不在教授,而在社會,這樣拿獎幾率極高。個人給點微小的建議。

開篇使用長鏡頭。

近處破舊不堪的老房,遠處拔地而起的高樓。一看,就是九十年代末或二十世紀初的小城。


鏡頭從空中俯視後急墜,長鏡頭沿著路邊掃過。舉幾個例子。鏡頭裡表現的點:


老頭對路過的短裙少女指指點點,或啐吐沫。

老奶奶正帶著眼鏡坐在路邊拿著報紙詢問孫子標題怎麼讀。

年輕男人穿最土的衣服又掛著最時尚的耳機。耳機給特寫,拿一筆廣告費。

女孩提著LV包,氣質優雅,然後往地下吐一口痰。

網吧里戴紅領巾的孩子湧入湧出。

兩個大媽正在電腦店玻璃前好奇的張望。

小賣部的大叔正掛上寫了錯別字的招牌。

一個小流氓站在校門口挽起穿校服的女友。

父親正搜齣兒子書包里的香煙破口大罵,自己口袋裡的黃色雜誌若隱若現。

穿著裙子的男人當街吻著自己的男友。


總之,突出不和諧!面對新文化,網路,潮流手足無措的中老年人和迫不及待要嘗試一切的年輕人之間的矛盾。


然後,男主角慕成可以出現了。沒錯,是我。


大概給個創意。如下:

十三四歲的慕成家的牆上掛滿獎章。此時他正在魔獸世界。(如果騰訊贊助那就玩QQ賽車低端的。我建議製片人還是找暴雪。)

父親突然拿著成績單從屋外沖入將其一陣痛毆。母親抹著淚在一旁邊罵孩子邊勸父親下手輕一點。

慕成被打完後拍拍身上的灰,跑出了屋子。

他來到了網吧,繼續剛才的遊戲。

這時,網吧另一名睡了一整夜的少年被幾個大人架起。他們把他拉出了網吧,塞進麵包車。車上畫著楊教授微笑的臉,下面寫著救贖二字。

天黑時,慕成抽了根煙,走出網吧。

路上,他碰到了豹哥(就是開篇那個燒老師的少年犯)嚇的哆嗦。趕忙拿出了口袋裡的五元錢準備上供。

豹哥靠近他後,他遞上了錢。豹哥嚇的四下張望,然後大喊一聲:「我不敢了!不敢了!」邊跑邊哭。

慕成疑慮的回到家中。


母親做了一桌子飯。父親也消氣了。三人一語不發吃了頓飯。

吃完後,慕成回屋直接開始下副本。父親進屋在一旁對他勸教。可以看出,慕成是溺愛中長大。


慕成不理,繼續下副本,父親拔線,慕成起身跑向網吧,父親開始新一輪毆打。


父親氣喘吁吁累倒,慕成起身拍了拍灰,毫髮無傷的離去。


網吧,慕成被早上那幾個成年人用同樣的方式塞入麵包車。車上,楊教授微笑著,下面寫著救贖。

大概就是這個路子。為了吸引觀眾。直接電擊。直接參考飛越瘋人院都可以。

我給個建議,譬如:

楊教授的醫院裡。電壓紅色數字10佔據屏幕,遠處隱約看到慕成反抗的身影。旁白聲音持續。是慕成的謾罵。


X你媽!(在廣電總局許可下,有多臟就多髒的使用髒話。)


數字變為20


你媽X!


數字變為30


我X你姥姥X大XX!


數字變為40


姓楊的,等我出去了,我把你媽,你祖宗XXXXXXX!!!!!


數字變為50



鏡頭給慕成特寫。鼻涕眼淚充血的眼球濕透的床單變形的臉顫抖的腳等。總之不斷的電擊,電擊,電擊……


哀求


最後,主觀鏡頭。楊教授的臉從模糊變清晰。演員表情一定要溫柔,要親切,要帶著那種憐憫關切的笑。


楊溫和的問道:


嗯?我!是!誰!?


慕成痛苦的妥協道:


教……………………授………………


黑屏。

——————————————————————————————————————————

「起」到這裡結束,然後「承」階段,要豐富。直接參考肖生克的救贖。


情節太多了。比如偷看窗外被電,抱怨被電,說楊教授壞話被電……等等。要搞出那種集中營的感覺。同時,要突出這些少年進來時是多麼的混蛋。


這些少年分為兩派。一派類似肖生克救贖里的男主角,溫和,善良。一派則是真正的罪犯,虐打父母,滿口污言穢語,展現人性最黑暗面的孩子。


請注意,一旦這些孩子都是品質都不錯的,電影就沒意思了。要找一些讓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齒的孩子!


我們可以給慕成安排幾個朋友。比如:


小美因為男友喜歡上了班花,讓校外流氓把班花衣服脫光拍照凌辱,甚至輪姦。閃回可以拿網上那些著名的視頻參考拍攝。

比如小美抽著煙,露著腿,像個妓女一樣看著班花被青年扇一個小時巴掌。對班花拿煙頭燙,潑尿,淋屎??和現實類似的情節一樣。

她被抓後配上義憤填膺的群眾,他們沿路高呼:殺死這個婊子,處死她,千刀萬剮!


小王因為是同性戀被送進來。閃回時同學們排擠他,侮辱他,親戚笑話他父母,老師挖苦,老實巴交的父母動不動被路上的人指指點點,而小王手機里滿是腐女和鍵盤俠聲聲祝福。

他沒送進來時父母天天被嘲笑,送進來後父母又天天被人辱罵歧視同性戀,甚至遭到同性戀支持者的毆打。父母活的很苦,但他們還是籌錢給楊教授。(不屬於壞人派,是百姓眼中的壞人派。)


小李是著名的流氓,13歲強姦8歲鄰居,14歲把奶奶推進水坑差點弄死,學校捅同學,上課抽老師耳光,校外砍人,無惡不作。

因為未成年又屢教不改,警察頭疼不已,父母痛苦不堪,送進來時很多學生家長放鞭炮慶祝。


一定要突出一點,就是進入楊教授的醫院不僅僅是孩子父母支持,還包括父母被迫,或者說是群眾逼迫。甚至送孩子進醫院時,警察都偷偷的在一旁鬆了口氣。


除了這些,我們給慕成寢室配幾個老實人。比如


小陳是自願進來,他成績一直很優秀最後沉迷入遊戲。他覺得這裡像軍訓,能提高意志力。


小周是因為兒時父母過於溺愛,現在開始毆打父母,他覺得自己不對可無法剋制情緒。申請進來。


小高有暴露癖或者戀獸癖,或者七七八八什麼病,總之他不敢告訴保守的家長,也不敢告訴動不動拿班上斜眼病開玩笑的老師,於是主動進來。

好了。這群哥們湊一塊,戲肯定好看了。他們一開始有隔閡,互相懷疑,打小報告等,最後敞開心扉,成為朋友。

接下來,就是越獄了。參考美劇越獄。比如:


慕成越獄計劃被小李發現,小李非要參加,否則告訴教授。小陳不想加入,小周則暗地裡打報告。越獄者被電擊……等等等等吧,按照現實楊教授那的材料照搬就OK了。


還可以加入賄賂啦,家長圍捕啦,亂七八糟的,這個大家自己開腦洞。


別人我不管,男主角慕成越獄多次失敗,最後誰也不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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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開始。

這個故事有一點千萬不要更改。那就是,

所有孩子的父母都是深愛著他們。

這很重要。這決定故事的力度。父母是無能,無奈,無辜,無知,但都是愛。
恨鐵不成鋼,溺愛,寵愛,都可以,總之,一定要愛!

父母願意賣房子,忍受分離,哭著看孩子被虐,也要送進來。若父母不愛孩子,那花錢送進來就沒勁了。也許現實里有不愛的特例,但電影請不要考慮。

轉,主要集中在孩子的變化。

比如:

雜亂的寢室整齊無比。每個人都守規矩了。

慕成煙戒了。強姦幼女的小李老實了。小美也不化妝了。小周成績越來越好。小高的怪異癖壓抑了。小王也覺得自己不喜歡男人了。等等。

一定要讓觀眾情緒發生變化。開始,觀眾又恨孩子混蛋,又恨父母愚笨,又恨楊教授暴力,現在,觀眾開始質疑自己了。

這些孩子怎麼變可愛了?這個騷貨小美怎麼變清純漂亮了?怎麼所有人都懂事了?

觀眾開始對孩子抱有希望,對楊教授的行為有了點點支持,對家長的行為也有了理解。

這樣,故事的效果就達到了。

尤其是強姦幼女的小李,和淫蕩的小美,兩人要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要把觀眾心中「他只是個孩子,要給他機會」這種情感全部勾引出來。

拿小李來設想。閃回時他打老師用的是棍子刀子,強姦小孩子時哈哈大笑,現在,他開始反思,開始愧疚。他跪在受害人面前大嘴巴抽自己,抽的臉的快爛掉。觀眾對他的恨得到了發泄,開始重新理智,又把他當成孩子。

小美呢,閃回時她要淫蕩。那一定要是公共汽車,那簡直是人盡可夫,必須勾引有婦之夫,勾引老師,背地裡害閨蜜,往閨蜜飯裡面放針,往漂亮女孩面霜里下藥。
現在,變了。清純,蠢萌,唯唯諾諾像個小媳婦。(這個角色要找美女飾演)

這個目標達到了。奧斯卡就差一步了。

男主角慕成,看到這一切也開始反思。楊教授的行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可以大膽的說出台詞。比如:

「讚美教授的是一群人,辱罵教授的還是那群人。我們在外面,他們想方設法讓我們進來,我們進來,他們想方設法讓我們出去。而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永遠都會遠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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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合是離開醫院。真正的離開,不是越獄。

慕成離開時幾個越獄者被抓回了。一個因為出去後又開始上網,最後實在沒錢給騰訊充錢(騰訊不贊助就這麼干)搶劫了。一個呢,是被救助者帶走,結果救助者實在受不了他又給送回來。(參考新聞,救助少年犯,結果家破人亡)

每個回家的孩子對父母的情感都不一樣。有的疏遠,有的親密,有的毫無變化。歸根結底一句話,孩子對父母充滿了無奈。

恨父母?愛父母?他們陷入了迷茫。於是紛紛急不可耐的走上了自己的人生。擺脫父母,成為他們共同的目標。

慕成回家了。長期來看望他的父母老了很多。慕成表示一定好好努力。他知道父母愚昧,也知道他們深愛著自己。

他告訴了父母醫院裡的故事。他說那就是虐待,是折磨,根本不是治療。

然而讓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是……這種折磨竟然讓他放棄了網遊。

他苦惱,他自責。

為什麼?為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竟然真的讓自己變了?

可無論如何,這種行為應該受到制裁。

他要當警察。他要將這個狗娘養的楊教授繩之於法。

時光流逝

字幕2016年。

慕成穿著警服,在辦公室。眼前電腦屏幕閃出各種新聞——校園暴力不斷升級,孩子安全何去何從——父母傾家蕩產供孩子考上大學,他卻立志當電競選手——帶美奪冠郎平被稱漢奸,如今又稱英雄——少年犯出獄殺人,網友質疑當年為何不判其死刑?——當年反對上網的那群人再也離不開網路……

領導走進來告訴他。楊教授的事終於被媒體關注了。

慕成激動的哭了。他表示捉拿時,自己要親自動手。他興奮的請假,打算告訴當年的獄友。

小美找了個老實人嫁了。樣子略顯衰老,沒一絲美色。她開了個小賣鋪,露著半邊乳房餵奶,遞給慕成一包煙。她頭都沒抬。

小王娶了女人,父母很高興,孩子今年出生。但上一次掃黃行動慕成抓住他嫖娼,他點的是個男妓。

小李再也不打架了。他成了工人,據說還拿了勞模。每年父母都要去給楊教授拜年,只要小李回來,他自己都會去。至於被他性侵的那個八歲小女孩,現在已經瘋了,據說在瘋人院上吊了。

小陳在院子里沒受太多懲罰,他出國留學。他的父母經常請楊吃飯。小陳對那段往事不想回憶。他過得非常不錯。


小周成年後消失了,再也沒有聯繫父母。


小高依然是個變態。經過漫長的治療他還是只能對狗產生性慾。父母因為沒錢再把他送回楊教授那裡,每天以淚洗面。一天前一堆愛狗人士衝進小高家中,把他衣服扒光丟在路上一頓暴揍。小高告訴慕成,沒用,楊教授都治不好,那群人也治不好。慕成默默關門離開,因為屋裡一條母狗總是試圖舔他的褲襠。


小高說,楊教授的虐待只是電。而生活里的虐待千變化萬。他期盼著回到醫院。


還有的夥伴,出來後變本加厲的報復社會,他們坐牢的坐牢,死刑的死刑。


慕成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一個人願意陪他參觀楊教授被捕的瞬間。


最終,楊教授被判有罪。當年被關押的夥伴沒有人來慶祝,也沒有人遺憾。大家好像忘了這件事一般。


慕成站在醫院門口,看著楊教授被警察帶出。老百姓掌聲雷動。


掌聲雷動的和十幾年前為楊教授搖旗吶喊的竟然是同一批人。(採用同一組鏡頭)


他有些恍惚。


原本興奮的他,也笑不出來。


局長滿足了他的要求。他親自上去給楊教授戴上手銬。


慕成說:


教授,結束了。


教授:


沒有。


慕成:


不,結束了。


教授:


千千萬萬個我還在。就在人群中,就在電腦前。


……


牢門關閉,楊教授再也不能為非作歹。


此時,監獄外幾個父母還在高聲疾呼。


楊教授啊!我的孩子怎麼辦啊!求求您早日出來幫幫我們吧!


幾個家長接受採訪:

我沒用我承認!我廢物!我不會教育孩子!可我求助過。我求助老師,求助校長,求助,求助警察。我求他們幫幫我,幫幫我。我和丈夫打不過孩子啊!沒人幫我!除了罵我們廢物沒人幫我??我們廢物??可不希望孩子也是??楊教授幫了我??真正的幫了我??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一些團體包圍著家長破口大罵:

打死這些父母!他們是楊永信的幫凶!虐童犯!電他們!電他們!

大街上熱鬧無比,醫院裡寂靜萬分。

慕成迷茫的看向天空。

他轉念自問??若不是那段折磨,自己會會有今天嗎?

小高的話響起:

醫院的折磨只是電,而醫院外的折磨千變萬化。

……

警笛長鳴

尾聲:


一間充滿未來感的醫院辦公室內,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哭訴著:


我相信法律和道德……


我用這教養我的女兒……


她很爭氣……


聲音淡去??最後,我們能隱約聽到老人親吻手背的聲音。然後他虔誠的說:


教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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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什麼劇本啊!這是做遊戲的好題材啊!
有主人公,有故事情節,最最重要的是連大小BOSS都是現成的!
比如可以做成橫版過關遊戲,關底BOSS依次是護士長、教官、有了自主意識的電擊儀、一起被抓來培訓後被洗腦的無辜少年、大BOSS楊叫獸、上了電擊儀成功變身的楊叫獸!
比如大型網遊的副本!刷各個BOSS會掉各種裝備,BOSS除了各種技能傷害外,還會隨機從團裡面抽取玩家被洗腦控制,需要優先集火殺掉!當然去這個副本電抗屬性要高……(參考熔火之心的火抗)
比如單機遊戲!主角在自己家裡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失去了記憶,身上滿是傷痕,肢體控制也出現了問題,稍微一思考就會劇烈的頭疼,自己的父母也不知去向,周圍的人都防備著自己,為了找出事情的真想,就從網吧的一張會員卡開始查找線索,從網吧一起包夜的發小處得知自己失蹤了一年多……故事由此展開,最後發現了網癮中心的秘密,逃出來向媒體揭發!
結局就是招開記者招待會,揭發楊叫獸,以為是GOOD END,想不到講到一半,楊叫獸帶著一群紋身眾沖了進來……
下面就可以出個2代了!一開始就緊接1代,如何逃脫楊叫獸的魔爪!


正在著手寫,打算拍成畢業作品。
雖然我這種二本的畢業作品不會有人重視……
參考了《狗鎮》《發條橙》《熔爐》,目前正在和同學扯皮中……

31號第一次更新
我們專業的畢業作品會在我們的藝術節上放,放一個星期。藝術節在十二月,打算在十月開始拍攝。
由於實際原因,我找不到專業演員,手頭上的資金也不夠去拍大場面,所以打算找個倉庫,參考《狗鎮》的布景,室內拍攝對於我們團隊來說更加好操控,拍攝出來的東西質感會比較好。最大的問題還在於劇本,我和我同學產生了衝突,我個人偏向於《熔爐》的現實向拍攝,而我同學偏愛《發條橙》的荒誕,由於現在沒有開學,有些意見還無法統一,打算去學校好好商量。
看到有這麼多人支持挺開心的,一定會好好拍的。一般藝術節之後我們會把成品放到網上,到時候請大家多多批評指正。

十月十五日更新
劇本被老師斃了……
給我的答覆是可操作性不強,實際原因應該是關於其他。今年的負責老師很不幸是剛從電視台轉過來的,所以大概清楚他的顧忌。和我說了很多,叫我不要浪費時間,藝術節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不要任性,還有很多事情去做。
怎麼說呢,這兩天很煩,和幾個其他部門的同學也吵了幾次,還把手頭上吉祥物和宣傳片拍攝給推了,想起來也是給別人添麻煩了。
今天最後一次劇本審核,還是把修改後的劇本遞上去了,如果再被斃了,就只能作罷,等著明年在自己籌錢找人拍攝。
無論如何,放手一搏。
很抱歉讓大家等這麼久。


「你記得嗎」楊永信教授說:「你在日記中寫:『所謂自由即可以說二加二等於四的自由』?」
「記得,」少年說。
楊永信舉起他的左手,手背朝著少年,大拇指縮在後面,四個手指伸開。
「我舉的是幾個手指,孩子?」
「四個,」
「如果楊老師我說不是四個而是五個——那麼你說是多少?」
「四個。」
話還沒有說完就是一陣劇痛。儀錶上的指針轉到了五十五。少年全身汗如雨下。他的肺部吸進呼出空氣都引起大聲呻吟,即使咬緊牙關也壓不住。楊永信看著他,四個手指仍伸在那裡。他把槓桿拉回來,不過劇痛只是稍微減輕一些。

「幾個手指,孩子?」
「四個。」
指針到了六十。
「幾個手指,孩子?」
「四個!四個!我還能說什麼?四個!」
指針一定又上升了,但是他沒有去看它。他的眼前只看到那張粗獷的嚴厲的臉和四個手指。四個手指在他眼前像四根大柱,粗大,模糊,彷彿要抖動起來,但是毫無疑問地是四個。
「多少手指,孩子?」
「四個!快停下來,快停下來!你怎麼能夠這樣繼續下去?四個!四個!」
「多少手指,孩子?」
「五個!五個!五個!」
「不,孩子,這沒有用,你在說謊。你仍認為是四個,到底多少?」
「四個!五個!四個!你愛說幾個就是幾個。只求你馬上停下來,別再教我痛了!」

他猛的坐了起來,楊永信的胳膊圍著他的肩膀。他可能有一兩秒鐘暈了過去。把他身體綁住的帶子放鬆了。他覺得很冷,禁不住打寒戰,牙齒格格打顫,面頰上眼淚滾滾而下。他像個孩子似的抱住楊永信,圍著他肩膀上的粗壯胳膊使他感到出奇的舒服……他覺得楊教授是他的保護人,痛楚是外來的,從別的來源來的,只有楊永信才會救他免於痛苦。

「你學起來真慢,孩子,」楊永信溫和的說。

「我有什麼辦法?」他口齒不清地說,「我怎麼能不看到眼前的東西呢?二加二等於四呀。」
「有時候是四,孩子。但有時候是五。有時候是三。有時候三、四、五全是。你得再努力一些。要神智健全,不是容易的事。「

他把少年放到床上躺下。少年四肢上縛的帶子又緊了,不過這次痛已減退,寒戰也停止了,他只感到軟弱無力,全身發冷。楊永信點頭向穿白大褂的一個人示意,那人剛才自始至終呆立不動,這時他彎下身來,仔細觀察少年的眼珠,試了他的脈搏,聽了他的胸口,到處敲敲摸摸,然後向楊教授點點頭。

」再來,現在開始了「楊永信教授說。

少年全身一陣疼痛,那指針一定升高到了七十至七十五。這次他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手指仍在那裡,仍舊是四個。現在主要的是把痛熬過去。他不再注意到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哭。痛又減退了。他睜開眼睛。楊永信把槓桿拉了回來。
」多少手指,孩子?「
」四個。我想是四個。只要能夠,我很願意看到五個。我盡量想看到五個。你究竟希望什麼;是要我相信你看到五個,還是真正要五個?「

」真正要看到五個。「
「再來」楊教授說。
指針大概升到了八十——九十。少年只能斷斷續續地記得為什麼這麼痛。在他緊閉的眼皮後面,手指像森林一般,似乎在跳舞,進進出出,互相疊現。他想數一下,他也不記得為什麼。他只知道要數清楚它們是不可能的,這是由於神秘地,四就是五,五就是四。痛又減退了。他睜開眼睛,發現看到的仍是原來的東西。無數的手指,像移動的樹木,仍朝左右兩個方向同時移動著,互相交疊,他又閉上了眼。
「我舉起的有幾個手指,孩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再下去,就會把我痛死的。四個,五個,六個——說老實話,我不知道。「

以上由本人改編自小說《一九八四》
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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