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到底能有多大?

怎麼樣才能克服原生家庭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深度分析:原生家庭,到底對人的成長有多大影響?
看到寫的特別好,轉載給知友們看看,原作者是丁欽峰(原諒我找不到更多作者信息了)如侵權,請私信,將立刻刪除。

文/丁欽峰

原生家庭影響你的人格和親密關係

原生家庭

  我們人的一生中有兩個家。一個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家,有爸爸媽媽,也許還有兄弟姐妹。另一個是我們長大以後,自己結婚成家的那個家,我們把第一個家叫做原生家庭。

不記得的事情對你影響更大

  記得的事情,和當你年幼在原生家庭時一些不記得的事情,哪個對你的影響比較大呢?

  是那些我們不記得的事情對我們的影響更大。人好比一台運行良好的電腦,平時我們看到的電腦界面是我們需要看到的界面,但決定呈現這些界面的程序卻隱藏在電腦編好的程序中。因此,我們也受一些看不見的程序的驅使,而表現出現在的行為。

在人際互動中,很多時候我們是在仿照自己在原生家庭里不知不覺中學到的一些行為,有些時候也會反其道而行之。


由於我們來自不同的家庭,對事情的要求有不同的規則。

  比如一對新婚夫妻,妻子堅持牙膏要從底部開始擠,丈夫卻從中間一捏,就把牙膏擠出來了。妻子會說牙膏本來就該從底部擠,丈夫會說:「你的本來和我的本來,本來就不一樣。」

我們來自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習慣和規則。

  比如:一個原生家庭家教嚴格、親密度高的妻子新年陪原生家庭關係疏離的丈夫回家,吃完年夜晚丈夫一家人四散離開,看電視的看電視,玩的玩,留下新媳婦一個人在飯桌邊面對滿目杯盤,丈夫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妻子感到受傷以致哭泣,而丈夫卻覺得不解;等到丈夫回妻子家的時候,大年初一,一家人早起煮好餃子,穿戴整齊坐在桌前等著父母的新祝福,新女婿卻還在床上睡覺,妻子把他匆匆叫下來——妻子感到特沒面子,倍受傷害,丈夫還是覺得不解。

  所以,當你沒有感受到愛的時候,並不代表愛不在身邊。也許每一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同樣,當你覺得受傷的時候,並不代表別人故意要傷害你。

童年經歷過的一些非常強烈、痛苦的經驗感受,往往使當事人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影響一生如何待人接物的重大決定。比如一個非常漂亮、品學皆優的女孩子,找對象的時候總是找條件比自己差很多的男孩子,相處一段時間,又很難勉強自己而分手。

  原來,在她六歲的時候父母離異,母親為了養家不得不做幾份工作。有一天晚上,母親還在工作,她一個人回家,看到漆黑的房間,冰箱里什麼吃的也沒有。這種孤獨凄傷的感受如此刻骨銘心。從此她做了一個決定——絕不要被人拋棄。所以她找對象的時候不敢找和自己一樣優秀的男孩子。

  這些潛意識中產生的「隱形的內在誓言」,常在當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際關係上造成決定性的影響。

  這個影響一生的決定,並不見得一定是壞的。它曾在你人生中某一階段保護了你,對你有幫助。只是到後來,當你的人生環境改變時,過去這保護你的行為在新的環境里,反而變成了阻礙。

  當夫妻兩人的內在誓言正好相反的時候,可能會造成很多的問題。即「環環相扣的心理情結」 。

  夫妻關係,很像兩個戀人要在一個完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跳一支很難的探戈舞。若要能共譜一支最美的人生之舞,我們必須學習了解原生家庭,在漆黑的潛意識中為愛點燃一盞燈。

了解「強迫性重複」

  生命中,我們常常不由自主地與某些特定的人發生或愛或恨的關係,潛意識中借著與他們或快樂或痛苦的深度情緒互動過程,得到第二次機會,去醫治過去所受的心理創傷,彌補過去的遺憾,滿足童年對自己特別重要卻未能得償的一些心理需求。

值得思考的問題

  1.你從小最需要的,而最沒有得到滿足的一些心理需求是什麼?

  2.你從小常常有的一些負性情緒是什麼?

  3.你在哪一方面特別有情感過敏?你的「內在誓言」,或你的一個強烈的經驗感受,一個影響一生的決定是什麼?

每一個人要學習為自己的心理情緒負責

你沒有辦法使風不吹,但你可以調整風帆,讓你的船到達目的地。最沒有影響力的人,往往是那些絕對不接受別人影響的人。

不要把原生家庭當作不肯成長、改變的借口,因為,你的幸福、快樂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過去原生家庭中發生的一些事情,你不需要負責任。但是,從今天開始,你所做的每一個選擇,你都要自己負責任。

  請記得:你現在就是你子女的原生家庭!你在重新創造一個文化。過去不對的事情,不要持續下去;過去好的經驗,要把它傳承下去。

什麼樣的家庭對孩子的成長最好?

  一個爸爸對孩子最好的愛,就是好好疼愛孩子的媽媽;

  一個媽媽對孩子最好的愛,就是欣賞並推崇孩子的爸爸!

  可以在一起、也可以分開,但不能沒有愛!

  尊重是最深層次的愛!孩子的一半來自父親,一半來自母親,否認孩子父母親的其中一方,等於無意識里也否認了孩子的一半;

  再者,孩子是由父母的細胞結合而來,因此每個孩子的潛意識都希望爸媽是結合的。然而,夫妻能夠一同生活已是一件不容易之事,更何況期待每對夫妻都能白頭偕老?因此夫妻離異時有所聞,重點是當夫妻分開時,我們要如何幫助孩子面對?我們是否了解孩子深層的心理呢?

  根據心理學家馬斯洛研究,當人的生理需求得到滿足,也就是吃飽穿暖之後,心裡最大的渴望就是愛與歸屬感,它們像心靈的食物,若是得不到,會令人感到空虛沮喪。

  孩子心裡最大的渴望就是與爸媽連接的歸屬感,那是超越了一切事物的渴望,那麼,孩子是透過什麼方式與父母連接的呢?如同前面提到的,就是做和父母相同的事,因為透過做相同的事,孩子可以感覺「我們是一起的」,這就是歸屬感的需求。

  因此,孩子不會去管所做的內容是什麼,有時甚至是觸法也不管,因為強烈的心理需求就像飢餓時只要能吃飽,甚至犯險去偷食物。因此,我們要了解孩子深層的心理需求,也就是他必須與父母雙方都有所連接,這樣才能滿足心中的歸屬感需求。

  如果孩子對其中一方的連接有所缺乏,將會讓孩子感到空虛遺憾,而最令孩子難以忍受的是父母其中一方否定另一方、排除另一方,那就像自己內在的一半否定另一半一樣,結果必然造成孩子心理上的分裂。

  例如,媽媽常說爸爸不好、不認同爸爸,孩子為了能和爸爸連接,會採取強烈的方式,也就是和爸爸做相同的事或發生相同的事。但因為這不被媽媽允許,所以孩子表面上會聽媽媽,然而私底下會像爸爸,甚至在潛意識裡跟隨著爸爸的命運而不自知。當我們否定自己的先生/太太時,我們正在給孩子什麼樣的信息呢?

  「你爸爸是懶惰、不負責的人,你以後不要像他一樣!」

  「你媽媽死愛錢,你以後不要像她一樣!」

  「你媽媽愛嘮叨,你以後不要像她一樣嘮叨!」

  「你媽媽都不顧家,你以後千萬不可以像她一樣!」

  這樣的孩子長大後肯定會出現這些行為:懶惰、不負責、死愛錢、愛嘮叨、不顧家。為什麼?因為他心裡強烈需要和他的父母連接,但有關他爸爸/媽媽的信息卻全是負面信息,他當然只能跟這些信息連接,做出相同的行為來滿足與爸媽連接的歸屬感。

  有人說,我只放在心裡沒說出來呀!不要自欺欺人了,孩子的感覺無比敏銳,就算表面上沒說,如果你心中有這些信息,一定會在無意識里顯露出來,而你的孩子一定會感受到。當夫妻因為對方的行為而否定他/她身為父母的身份,孩子就會和被排除的一方做出相同的行為模式。簡單地說就是,當你越不尊重對方,孩子就會越像他/她。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既然與父母連接是孩子天生的心理需求,那就提供更多正面的信息來滿足孩子連接父母的需求。

  「孩子你真了不起,你和你爸爸一樣真聰明!」

  「你和你爸爸一樣講義氣!」

  「你和你爸爸一樣人緣兒很好!」

  「你和你爸爸一樣很孝順!」

  「你跟你媽媽一樣很善良!」

  「你跟你媽媽一樣很有愛心!」

  「你跟你媽媽一樣喜歡學習!」

  「你跟你媽媽一樣做事很認真!」

  不只是稱讚孩子,重點是稱讚孩子「像爸爸」「像媽媽」的地方,透過這種方式,孩子會朝好的信息方向與爸媽連接,心中對歸屬感的渴望也會得到滿足。要尊重另一半是孩子的爸爸/媽媽,並允許孩子和他/她連接:

  「如果你像你爸爸,我會很高興。」

  「如果你像你媽媽,我會很高興。」

當孩子連接的渴望被允許了,就不會那麼強烈地在暗地裡連接那些被否認的缺點。尤其是離婚的父母若能這樣做,孩子必能有好的發展,他們會學到大人有時候會吵架,夫妻有可能會分開,但是他們卻能承認彼此的位置,也承認對方的父母身份,這對於孩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身教,也是莫大的祝福。

  因此請記住,千萬不要因為另一半的行為,否定他們是孩子父母的身份,因為事實不會因為隱瞞而改變,否認或隱瞞只會令孩子在無意識里被否認。


「我總是會愛上同一類型的男生,就連分手,想想也都是相似的原因。」 「我的女朋友跟我媽媽就是同一類型啊,或者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媽媽總喜歡皺眉頭,所以眉間有著特別深的皺紋,我經常告訴她別皺眉頭了,皺紋既不好看還總顯著一臉愁容。 「可有天我發現自己的眉間也皺起了淺痕,原來我也常常不經意間皺著眉頭。」 「我越發的覺得,爺爺/外婆對待爸爸/媽媽的模式,在很多方面複製在了爸爸/媽媽對待我的模式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意識到成長環境會對一個人有著重要的影響,當父母的養育方式對孩子成長的意義越來越被了解時,一些早年的痛苦體驗又被重新喚醒。 兒時父母之間的關係、以及我們與他們的關係,都有可能影響成年後的我們與伴侶的相處。

1. 吸引我們的,是那些曾令我們受傷的特質

小時候,父母的特質埋下「陰影」,影響我們的擇偶。那些特質,儘管聽起來都是缺點,但當再次陷入一模一樣、令人不爽的糾纏時,我們感覺到的只是:熟悉、有愛。

看到這裡,你可能已經察覺出了其中的矛盾:在原生家庭里遭遇的衝突、挫敗等,也會再次在伴侶身上感受到。這次,就真的會解決么?

這矛盾,恰使得吸引伴侶的特質反過來成為關係中最惱人的部分,而漸漸使兩人漸行漸遠。

一個不行,再找——找一個依然具有類似特質的對象。

一次,兩次,三次。我們中的有些人,會反覆陷入這種既掙扎、痛苦,又擺脫無能的親密關係中。

這種情況,心理學上稱作「強迫性重複」(Repetition Compulsion)。

弗洛伊德認為,強迫性重複是一種神經防禦機制。強迫性重複試圖通過「重寫」歷史,讓過去受創傷的歷史能夠重新擁有個完美大結局。

而我們首先要重寫的,就是自己和父母,尤其(但不完全)與異性父母一方的,那令我們不爽、不安的關係。

很多時候,事實是,問題確實存在在父母一方。他們由於自己的心理問題、狀態、或局限,沒有能力或意願提供愛、支持、安全感、歸屬感、紀律等等,這些孩子需要從中獲得滋養以健康生長的元素。

因為疲憊、失望、被拒絕、被拋棄、被忽視、甚至被虐待,將孩子的心理置於風雨飄搖的境地。為了不去顧影自憐,孩子們需要否認自己的處境,和自己感受到的憤怒、壓抑、絕望。同時,我們傾向於抱著希望——一種幼稚的希望——認為如果我們更好、更完美、更聰明,甚至更安靜、更幽默,我們的父母就會更愛我們,而我們則可以成功逃出「拋棄抑鬱」[ Abandon Depression(James Masterson, 1990)]。

這種懷揣希望、試圖改變父母態度、「拯救」關係的心理,本是出於小孩子自我防禦。但成年後,兒時的情景還在,內心的「孩子」還在積極尋找能夠將之前與父母之間令人受挫、不安的關係變得更好的方法,只不過現在,對象不只是父母了,而是遷移到伴侶或潛在伴侶的身上——與他們的關係,是與父母關係的某種象徵。

「內心小孩」試圖創造和之前相同的互動,「而這一次,」「內心小孩」想,「這次會不同了。我會讓改變這個人,會讓 TA 愛我的,我不會失敗了。」

從心理的角度上,潛意識裡,我們無意識地讓情緒化、有需求的「內心小孩」做出了選擇,而不是以我們理智的、成人式的那顆心。

只是,類似的努力幾乎註定是失敗的。我們要如何「修好」對方?「治癒」對方?「改變」對方?一次又一次失敗的嘗試里,唯一被改變的只有「累覺不愛」的自己。

2. 在親密關係里,變成曾最不願成為的「自己」

《老友記》的一集中,Rachel 抱怨父親的刻薄,討厭他的嚴苛,等到自己教 Joey 划船時,她卻也一樣兇巴巴。直到面對朋友的反應,她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和父親一樣嚴苛,兇狠。

是的,偶爾,我們也會反過來,以曾經被「虐待」的方式對待他人。相比朋友,面對伴侶時,更多深層的情緒和影響將被挖掘出來。誰讓對方愛自己,因此很脆弱呢!

其實,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內心小孩」覺得:那個「虐待」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對立面」,那麼,對方的感受也一定和自己相反:自己不安、焦慮、傷心,那麼對方一定安全、自得。

在與伴侶的互動中,照見內心深處那「不願成為」的自己,也是毀掉我們親密關係的大敵。

3. 像抱怨父母那樣,抱怨伴侶

伴侶讓我們內心那個焦慮脆弱的小孩重獲安全(哪怕是暫時的),這是我們愛他們的原因。但同時,這種原始的依賴也讓我們信任他們「太多」了那麼一點點。

面對了我們這麼多的缺點、看到我們這麼多脆弱,幫助了我們這麼多的人——竟然無法修復我們生活中的一切問題?

是的,生活充滿困境,但很多時候我們無法抱怨那些真正傷害我們的人,卻只好將怒氣發在那些可以忍受我們憤怒的人身上——因為不管怎樣,他們依然陪伴著我們。

對待父母時,我們是這樣的。畢竟,是他們把我們帶到這個滿是考試、拒絕、沮喪和傷痛的世界。說真的,在心裡,我們甚至會覺得對父母的抱怨是一種「嘉許」——你必須在某人身邊感到足夠安全,才能說出「我恨你」。

是的,我們高估父母了——我們怎麼能不高估他們呢,畢竟,那時我們又小又脆弱,而他們已經是成熟的大個子了。

只是,他們並無法控制那麼多。我們的愛人也一樣。

但「內心小孩」再次誇大了伴侶的能力。我們對伴侶的期待,帶著小時候對父母的那種美麗、危險而又不公平的信任。

有時,這種「責怪」遊戲可能恰是在彼此身上的一種投入,是雙方經歷動蕩的私密領域的一部分。這真是迷之「愛的表現」。

從哪些方面能夠判斷出原生家庭對自己的影響呢?

1. 產生與當前情況不匹配的情緒反應

引起你生氣的地方,你沒有生氣,而是沉默或是冷淡;引起你悲傷的時候,你不悲傷,還可能是大笑。你不對引起你憤怒的人生氣,反而是生自己的氣。 這些不匹配表明引起這一反應的人不一定是你眼前的這個人,有可能與過去的原生家庭有關。

2. 產生過分強烈的情感

一位諮詢師分享:在一次的培訓課上,老師只是說了一句,大家主動站起來,離開自己的位置,去找新的朋友。走出去,去交往。我非常非常的憤怒,以致於我必須離開教室到外面走走以處理我的憤怒,可是還是無法讓我的憤怒消退。我去找服務員,投訴酒店的衛生很差。(這是一個轉移憤怒的企圖,就象其實在公司你對老闆生氣,結果你回家踢狗一腳一樣。)但是,我依舊非常的憤怒,我對老師說:「從小的時候,為了能獲得父母的愛,我們只要做一個乖的孩子,努力學習,取行一個好的成績就行了。可是等我們參加工作了,你卻說,不行了,你要處理好人際關係,可是從小都不讓玩,不讓與小朋友玩,不是只讓學習嗎?怎麼會人際交住呢?你又有了新的要求了。」看看,老師只是說了一句話,老師其實是鼓勵學員互相交流,我卻把老師的建議與鼓勵理解為要求,並對她非常的憤怒。這種情緒不但是與當前情況不匹配的,而且還是非常的強烈。

3. 矛盾情緒的產生

對同一個人,感受到兩種矛盾的情緒。

4. 情感是反覆無常的、波動的,飄忽不定的

你發現,你對一個人的情感是反覆無常的變幻的,感覺自己彷彿在永恆的地獄中,痛苦,憤怒,困惑,傷心,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會在瞬間發生什麼變化。一個來訪者說:有時,我的情緒非常亢奮,非常快樂,覺得我的伴侶才華橫溢,我對他柔情似水。接著,我又焦慮,羞愧又極度害怕被拋棄,覺得他卑鄙無恥,我想將他撒成碎片。覺得自己非常丟臉,想用刀割傷自己。我自己非常的困惑,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什麼有時會完全失去理智?

5. 頑固不化的行為方式或情感體驗

H女士是一個三十歲的孩子的媽媽。每天最少要給她的孩子打兩個電話,一個是看三十歲的孩子有沒有平安的到達公司,第二個電話是看三十歲的孩子有沒有平安的到家。如果,晚上十點,孩子還沒有到家,她就針給孩子的同事或是領導打電話。風雨無阻。無論三十歲的孩子怎樣與她溝通都說不通。她說,我一定要知道孩子是平安的,而且一定要馬上知道並確認她是平安的,否則我會非常的焦慮,我明知道沒有這個必要,可是,我就是停不下來。當諮詢師問到,你經歷過親人的突然失去嗎?她開始大哭,說:「我的爸爸,他是在上班的時候突然去世的。還有我的哥哥,他是假期去野外游泳的時候死的。他們都是突然在外面??。每次孩子出門,我都是提心弔膽的,太害怕孩子會出什麼事情了。

頑固不化的背後,是對親人突然去世的恐懼、沒有進行的哀悼。頑固不化的行為方式或是情感體驗可能來源於來訪者所迴避的過去,而且也包含了尋求釋放的大量的潛意識的信息。

我們有時會傾向於把所有的責任推向父母: 都是他們的錯,所以我今天才這麼痛苦。而在我們需要看到父母的有限性的同時,同樣不能忽略的是:

每個孩子都有成長能量。

孩子並不是想像中那麼脆弱,他們在自己的成長過程中,也承擔著非常重要的功能。當過於強調父母造成的影響,說「父母皆禍害」時,忽略的是孩子自己原本應該承擔的責任和創造自己生命狀態的能力。

當我們試圖將責任全部交給父母時,我們也必然要為父母不可能像我們希望的那樣完全滿足我們,而承受相應的失望,同時也會因我們自己沒有擔負起原本屬於我們自己的責任,而失去感受自己能力的機會,進而失去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後的心靈自由。

一方是父母的沒有能力,另一方是我們對他們的過高期待,這樣的一個落差,最終導致的,只能是我們自己的痛苦。

  • 放棄對父母不現實的期待,接受他們的有限性

承認他們真的沒有能力做到完全好,並且有能力吸收來自父母的好的體驗,這些好的體驗可以中和我們內心的傷害性感受,幫我們在內心中建立對他人的信任,從而使們有可能朝向健康的人格發展。

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是真的要實現,可能會花上好幾年的時間,會經歷過一段可以說是驚心動魄的成長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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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心理(janelee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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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單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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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安靜下來與自己獨處的時候,內心總是空虛、無助,無論走到哪裡都沒有歸屬感。
非常脆弱、敏感、易怒,隱含的潛台詞是對自我不滿。
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愛,卻又很容易在一段親密關係里依賴上別人。
害怕被騙,卻又無法分辨謊言。
容易自欺欺人,更容易自暴自棄。
需要不斷地尋求安全感,但是永遠沒有辦法真正尋找到。
外人看你,無憂無慮、活潑開朗;其實內里,千瘡百孔,傷口不能示人,越舔舐越痛。


恐懼婚姻,或者說,根本就恐懼跟人建立過於親密的關係。
內心最最深處是冷漠而又自私的,關於自己的這一面,我用了好久好久才認清並且接受,而現在依舊希望能夠改變自己這一點。

缺乏安全感,與之相伴的是自卑。

會為了達到別人的期望而委屈自己,或者可以掏心掏肺地對別人好,只為了或許這樣可以收穫別人的好。

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什麼叫做「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爺爺奶奶這樣的稱呼,前面加個姓氏的,比不加姓氏的,可能還要感覺親切和藹。

雖然覺得以後大概也會是自己一個人地生活,但是一想到有關「理想型」,一定要跟我爸完全完全不一樣。沒有得到多好的父愛,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樣。

立志先立業後成家,即使我是個女生。

大概就是這麼多,真希望結婚生子也需要考資格證。


可能是孩子所有劣根性的來源吧。
可能是孩子所有異於常人之處的根因吧。
因為父母一直吵導致我性格越來越獨立(or孤僻?),因為他們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所以自然沒法給我一些人生成長中的指導,並且常常讓我在爭吵中擔驚受怕,我跟父母的溝通也少,沒有一個傾訴的環境,沒有關懷,所以我有什麼都是放在心裡,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去解決......咔咔咔,停!覺得很可憐?no!我的實際情況是:
1、很少有同齡女孩像我這樣獨立。因為我沒有溫暖的港灣,我從小就學會了一切事情靠自己,所以長大後,我異地讀大學四年,沒有任何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從未向父母及長輩尋求過幫助,那怕是諮詢一下都沒有,我完全自信就算異國求學也一樣。
2、很少有同齡女孩像我這樣有上進心。因為我看夠了父母的爭吵,知道就算婚姻也不可靠,所以,我從未幻想過嫁個有錢人瀟洒一生,我要靠自己,絕對要經濟獨立,並且獨立的很好,能讓我無壓力贍養父母,並且自己過得瀟洒,所以我必須努力,從不浪費時間,每時每刻都在為成為更好的自己努力。
3、很少有女孩同齡像我這樣成熟穩重(我不是自誇,真有山崩海裂而不動聲色的能力,畢竟小時候受到的驚嚇和恐慌過多,免疫了)。 總感覺自己身未老但心已經有55歲的修為了,朋友都喜歡找我出主意呢,還沒做過夢就看清了童話里70%都是騙人的,我不相信愛情可以維持一個婚姻半輩子(看吧影響我愛人的能力了),所以,不會像很多天真爛漫的女孩一樣,為了所謂真愛要死要活,不輕易戀愛(咳咳...22了從未耍過男盆友),因為我眼裡婚姻都可能充滿傷害何況戀愛,一個不小心,失身又傷心,還是保護自己更重要(看吧,影響我心上防備太重,不輕易敞開心扉接納什麼人),看同齡男孩也總覺得他們都還像在穿開襠褲一樣充滿幼稚感,已做好獨立一生瀟洒來去不婚的準備(實在沒膽量,萬一又是一個悲劇呢)。
看了這些是不是在懷疑難道我真的成長於一個充滿打架和爭吵的家庭嗎?答案絕對是滴!我也有在深夜裡,父母吵架的時候坐在他們緊閉的房門前,捂著嘴巴哭,偷偷守著門,怕他們打起來的經歷,也哭過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不妨礙我成長成一個樂觀向上的姑娘,我知道我的家庭對我造成了什麼影響:
沒有安全感。我很獨立,是因為身邊沒有任何人事能讓我依靠,我只能靠著自己,久而久之,從被動變成主動,就真的任何時候沒想過靠別人了,我的好朋友也不知道我家裡的事,我也沒想過向她們尋求安慰,她們都覺得我是絕對樂天派,不知道我心裡的苦但是我們真的是好朋友。引申出的對我的心理的影響是我不自信,但是我沒表現出來,大學做學生工作遊刃有餘也做到了副主席,證明我的交際和表達是沒問題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是很不自信的,可能是因為從小也沒從最在乎的人——父母那裡得到過肯定吧,所以一直自我懷疑,常常充滿壓力,因為沒有做到最好,感覺沒有做到最好就不足以證明自己,所以大三大四的時候壓力超級大,但是就算壓力超級大,我的父母也一無所知,我早已失去了跟他們訴苦的能力,所以我還是得到一日又一日的靠自己自我思考與領悟來排解壓力。
好了時候不早還得複習就不多說了。
結束語:原生家庭影響真的很大,但是不是說原生家庭不好就會毀掉人生之類的,由於我天性樂觀,能發現不好事物的另一面,所以即使童年充滿了眼淚也還是過得還不錯,但是我相信父母如果從小給與我更多關懷與肯定,我現在應該會好的不得了是一個享受著完美青春的美少女,而不是過早就充滿壓力(壓力與動力並存),獨立去面對世界的人,但是這可能也是好處吧,暴力家庭的孩子早當家,因為別人還在溫室里的時候你在戈壁,你當然能比別人更具生存能力呀~所以,如果你也有著無法改變的不幸,那麼千萬不要讓不幸延續,你能做的就是全力做自己想追求的事,當你有能力自己成一個家,成為你的依託的時候,不就意味著你可以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了嗎,那會是個幸福的家,滿天的眼淚水下過之後擦乾眼睛,該是看見彩虹的時候了。


什麼是原生家庭

人的一生中有兩個家,第一個是我們從出生開始成長的家,有爸爸媽媽,或許還有兄弟姐妹、祖父母、繼父母等家庭成員。第二個是我們成年之後自己組建的家,包括伴侶和子女。我們把第一個家叫做原生家庭。

美國家庭治療大師薩提亞認為,一個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種聯繫可能影響他的一生。

出生之後的十幾年,我們一直在原生家庭的染缸中浸染著,直到逐漸有了獨立思想之後,才發現潛意識中早已留下原生家庭的深刻烙印。我們的很多價值觀、性格特點、處事方式、溝通能力都是在原生家庭中習得的。如果在多數時候我們能感受到愛,會更有可能發展出健康穩定的人格。如果成長過程中缺乏愛與安全感,我們的心理容易出現不同程度的問題。成年後與他人(包括孩子)的關係,很多時候是童年與父母關係的重複,比如一些剛剛當了媽媽的女性問:「我一直努力不要像我母親那樣對待孩子,為什麼現在卻越來越像她?」

原生家庭中可能存在哪些問題?

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下面我們來看看一些典型的原生家庭問題:

1.父母長期爭吵或冷戰

一位豆瓣「父母皆禍害」小組成員這樣說:「我爸媽吵了二十多年,每次吵架都摔東西,我家的餐具都是不鏽鋼的。那時我就想,以後一定不要生孩子,不要讓孩子過和我一樣的日子。」

這是充滿不安全感的環境導致的後果之一,孩子長期內心焦慮,對家庭與婚姻缺乏信任,認為所有關係都容易破裂、充滿敵意,於是長大後拒絕與別人建立關係。

孩子往往會習得父母的溝通方式:大聲爭吵、發泄情緒、迴避交流、互相傷害……他們在自己的親密關係中,也會不自覺地採用這種熟悉的方式與人溝通,直到趕走一個又一個朋友或伴侶。

2.父母與孩子角色錯位

哪有什麼家長,就是小孩養小孩。

Parents are just kids having kids.

——《RickMorty》

在一些家庭中,父母本身不夠成熟,或存在一些心理問題,無法給孩子關心、支持和穩定的愛,甚至轉而向孩子尋求愛與關注,導致父母與孩子的角色錯位。

在這樣的家庭中成長的孩子,總是要壓抑自己的需求,首先滿足父母的需求,在心理上充當父母的父母。他們失去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又無法承擔成年人的責任,為此感覺到愧疚。同時他們一直付出而不是得到愛,會感覺非常孤獨,併產生疑問:「父母到底愛不愛我?」人沒有辦法給別人自己從未得到過的東西,這些沒有被愛過得孩子,成年後也沒有能力真正愛別人。

3.父母把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孩子因成績不好,被家長罵是笨鳥。

孩子:笨鳥有三種,一種先飛,一種不飛。

家長:第三種呢?

孩子:這種最討厭,自己飛不起來,就下個蛋,讓下一代飛。

中國父母最常對孩子說的話是:「我都是為了你。」父母們自己苟且地活著,卻將未曾實現的夢想轉移到孩子身上,把孩子看作自己的私有財產和實現夢想的手段,而不是把孩子當成一個與自己平等、有獨立靈魂的人。孩子因為在意父母的感情,願意順從父母的期待,卻扼殺了自己的夢想。長大後,他們形成了外在評價系統,在乎朋友、同事、老闆甚至陌生人的評價,活在他人的目光里,從未為自己活過。

除此之外,常見原生家庭問題可能還有以下這些:

  • 單親家庭

  • 隔代撫養

  • 父母意外去世

  • 被拋棄後被收養

  • 與繼父母無法和諧相處

  • 被同齡人欺負時得不到父母的保護

  • 父母因自己生活不順而遷怒甚至打罵孩子

…………

原生家庭對我們的影響

上面列舉的諸多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都遇到過。童年時,我們那麼弱小,對於愛的缺失無能為力。那時的我們或許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家本來應該是最溫暖的地方,我在家中都得不到無條件的愛與安全感,在外面一定更得不到。這個世界多麼危險而冷酷啊!」直到今天,當年的孩子成為了父母,面對自己的孩子時,回憶依然會不時被喚起,隱隱作痛。

  • 為什麼父母傷害了我,卻不承認他們錯了?

  • 為什麼父母從來不表揚我一句,永遠在用別人家的孩子打擊我?

  • 父母總是吵架,卻說為了我才不離婚,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

  • 父母讓我覺得,不管我取得怎樣的成就,都不能讓他們滿意。

  • 我一直期待理想父母,他們溫柔、耐心、有修養,並且無條件愛我、理解我、支持我。

    ……

相信以上都是很多人內心的痛苦與渴望。隨著心理學知識的普及,我們很容易為自己的問題找到源頭:童年的創傷、父母的錯誤。的確,現在我們的諸多問題,都是父母不夠合理的教養方式造成的。然而,現在的我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過去那個無助的、沒有能力的、依賴父母而生存的孩子了。對於原生家庭的不良影響,我們除了抱怨和認命,還有更好的選擇。


面對原生家庭的問題,我們可以做什麼?

1.接納自己的情緒

如果你現在正處於因原生家庭而導致的強烈痛苦或抑鬱中,不必勉強自己堅強勇敢。給自己時間表達悲傷或憤怒,不管是哭泣、寫日記、跟朋友傾訴、做心理諮詢,還是其他適合你的方式,都可以。只有充分地釋放,才有可能放下。

2.放下受害者幻想

成年後對父母的不滿,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的需要。這種不滿可以幫我們將困難合理化,把生活的一切不順利推到父母的頭上。想像如果父母當年怎樣做,或者沒有怎樣做,我或許就不是今天的樣子,這讓我們從自己的責任中解脫出來,同時也放棄了創造新的命運的可能。

心理學中認為,孩子的問題多半源於父母。而父母的問題,也源於他們的父母。這個輪迴要一直繼續無法擺脫嗎?我們是原生家庭中的孩子,同時也是我們的孩子的原生家庭,我們可以選擇終止錯誤,傳遞愛。

3.試著理解父母

你知道有多少次我一個人在那裡流淚,只因為不知道該做什麼?你了解當一個毫無頭緒的母親所要背負的罪惡感嗎?

——《愛在午夜降臨前》

或許很多人曾有過這樣的經歷,當父母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大吼「去學習」時,當父母因為工作不順心而發脾氣時,當父母毫不在意地清理掉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小東西時……會在心中暗暗下決心:等將來我做了父母,一定要對孩子好,讓他開心。

等終於有一天我們也做了父母,才發現無論我們曾經懷著多麼美好的夢想,依然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筋疲力盡,甚至控制不了自己,在一些時候情緒崩潰。當年父母犯過的錯,我們也開始重複。

在這些時刻,我們能夠理解自己,因為我們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已經儘力了。而對於父母,我們卻很容易採用另一種標準來要求,似乎他們沒有別的角色,只是我們的父母。


美國心理學家歐文·亞隆在《媽媽及生命的意義》中講過一個故事:在母親去世十年後,他夢見自己回到了兒時的遊樂園,在一輛通往黑暗鬼屋的纜車上大叫:「媽媽,媽媽!我表現得怎麼樣?」對此歐文·亞隆感恐懼,他一直認為生命的意義在於選擇與創造,然而在夢中,潛意識指出他一生追求的是另一個目標——爭取已逝母親的認可。

夢境到此並沒有結束,夢中的母親對他說:「親愛的兒子,你以為遊樂園的場景是你的夢,其實它是我的夢。」歐文·亞隆意識到,原來他從來不了解母親,沒有認同或讚美過她,不知道她的童年也有與自己類似的傷痛,像自己一樣對她的母親充滿期待。原來母親,也曾經是個孩子。

如果我們把父母當成一個完整的人來看,或許會發現,他們和我們是一樣的。他們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麼壞。他們有人性本身的弱點和局限,也有時代造成的創傷和遺憾。也許他們強勢、庸俗、貧窮、無知,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第一次當父母十分慌亂……但他們已經做到了能力範圍內的最好。

做自己的理想父母

我們一生都在等父母說對不起,而父母一生都在等我們說謝謝。最終我們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Casual Season》

如果你想向父母控訴童年的傷害,他們或許會悔不當初,或許會無動於衷,或許會情緒爆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卻這樣不知感恩!」如果你面對的是後兩種父母,或許會傷心和憤怒。很多父母不懂怎樣去愛,又缺乏反省能力,如果一直期待他們改變,期待他們給自己當年沒有給過的無條件的愛,你註定會再次失望。

童年無法重來,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現實中與父母的關係,但可以改變內心中與父母的關係。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個孩子,TA是我們童年時受傷的部分,被我們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可能因為長久被忽視,感到憤怒和悲傷,渴望得到撫慰、陪伴、接納與無條件的愛。

成長往往意味著放下對理想父母的渴望,不再等待他們給自己無條件的愛,而是在內心成為自己的理想父母。學會愛自己、理解自己、肯定自己、接納自己,讓內心的孩子再一次成長,最終治癒自己。成為自己的理想父母,可能是漫長的,同時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成長的旅程。

一切外在的關係模式,都是內在關係模式的投射。我們對孩子的不包容、不接納,是因為內心的父母對我們自己不包容、不接納。當我們內心中與父母的關係改變了,與他人、與孩子的關係也就隨之改變了。

想做孩子的好父母,先做自己的好父母。


文章轉自公眾號:HeyMom養育研究所


因為昨天我兒子發燒,他才8個多月,昨天燒了39度多吧,帶他去醫院,我就突然想到了我的小時候,在原生家庭里的經歷。

我小時候發燒,會有一個毛病,就是頭暈,噁心的那種暈,我不知道這個正常不正常,反正我印象中,我發燒都是這樣的。每次發燒,我媽就會生氣,就會埋怨,比如:怎麼老發燒?比如:抵抗力太差了等等,然後表情就是很生氣的樣子。我每次得病就會很鬧心,不只是身體上不舒服,更多的是心理上覺得很害怕,很抱歉,很內疚,覺得做錯了事情。所以我稍大一點後,發燒了如果不是扛不住了,就不會說,偷偷的吃藥,偷偷地扛著,然後有一次高中,我發燒了,覺得有點嚴重,就跟老師說了去請假,自己去了醫院,找了大夫,輸液。根據我自己的印象和看病的「經驗」,打了青黴素,因為我小時候發燒都是打這個,打之前要做皮試,看是不是過敏,OK沒問題,可以打。

打了大概十幾分鐘吧,我覺得腰很疼,開始我還忍著,後來疼的我開始用手掐著腰了,而且明顯感覺心跳有點快,我覺得可能不對勁,就跟同屋旁邊的也在輸液的人說,能不能幫我叫一下護士,我覺得有點疼。然後同屋的其他人就注意到我了,一個人趕快去叫了護士,其他人說小夥子你臉都白了。然後護士護士長都來了,給我拔下來讓我躺一會。

過一會不疼了,然後我印象中好像是護士問了我家長電話,然後是我媽還是我爸來接我,回家了,但是心跳那時候還很快,大概一分鐘90下吧,我平時最高也就70吧,而且這還是打針過後倆小時吧。護士解釋說就是過敏,這一批的青黴素過敏了,而給我做皮試的葯不是一批的。
一般來講過敏是很嚴重的問題,好在我沒事,所以這事就過去了
回頭這個事還遭到了家長的埋怨,說我怎麼膽子這麼大,這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我後來自己想了想,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就是十幾年的日積月累,讓我成了這樣的人嗎?因為每次生病我看到的家長是很煩躁,很生氣,為了不出現這個情況,也是為了不讓自己承受這樣的心理壓迫,我選擇獨立面對這種事,一個人感冒發燒多正常的事啊,為什麼到了我這成了一種錯誤呢?

好在我沒有繼承這種態度,好在


看了知乎首頁關於吸毒的問題,又看到這個問題,我想起了一個人。小時候的青梅竹馬,也是第一個讓我對男孩子【長得好看】有了概念的人,顏值跟現在的某boys不相上下。名字里有個維字,就叫W吧。

W的爺爺是我們當地大國企的老領導,在我們出生的那個年代,他的家庭基本算是小城裡的一號家庭。我爸是同一國企的中層,與老爺子私交甚好,我跟W又是同學,因為我成績好又聽話,W長期被安排跟我坐同桌,所以我們兩個關係蠻親密。經常放學一起寫作業,或者他來我家喊我。

老爺子的弟弟弟媳不能生育,所以W的爸爸被過繼給了二叔,管自己的二叔二嬸叫爸媽。因為這個原因,兩家對W的爸爸都非常寵愛。結果就是他爸20多歲開始混社會,跟人生了W之後,從不管孩子,最後吸毒販毒盜竊,跟W的媽媽一起被抓了。那是00年左右的事,我們那種八線小城有人吸毒,也是當時全城熱門新聞了。老爺子非常震怒,又沒辦法,用盡關係,想法設法運作,最後沒有判死刑,但是好像到現在也沒放出來。

所以W的整個童年,都是沒有爸爸媽媽,只有爺爺奶奶(其實是二爺和二奶奶)。

小學的時候,大家都是野蠻生長,沒心沒肺,對於什麼是好的家庭什麼是不好的家庭,沒有什麼概念。我跟W也一樣,一起寫寫作業看看動畫,不懂大人的事。只是他一直很調皮,成績中等。但是心思非常細密,比如會用收集的還珠格格卡片之類的東西來逗我開心,或者因為我沒嫌冷沒起床赴約,一直在我家樓下等,等的我媽都心疼他,把我揍起來。
小學有一年下雪了,很難得,我得了水痘不能出去玩雪,他已經出過痘了,見天兒來我家陪我聊天。我有點遺憾不能出門玩雪(水痘不能見風),第二天早上上學之前,他跑到我家來,用裝飯盒的袋子套著塑料袋兜了滿滿一兜雪。來了以後,化了一半,我媽心疼的不行,留他吃早飯,他有點害羞的蹬蹬蹬跑下樓去上學了。
小學的時候同學之間很流行過生日,互相送一些小的掛畫,筆筒之類的小玩意然後聚在一起玩一整天。W的生日在1月中旬,每次都放假,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過生日,那年他生日的那天我們幾個離學校近的在學校幫老師登成績,以後我把他們都領到W家,他表姐買了蛋糕零食,一群人在他奶奶院子里扔沙包。特別特別特別開心。當然,我開心是因為考完試了,而我又考了一百分可以放心的玩了。

上了初中之後,我念了實驗班,全天都在學校。他沒考進來,在對面的校區,很少見面了。不過會打電話給我,聽他說說他哪天去監獄看他爸了。他媽快放出來了云云。我那時候完全不懂怎麼關心別人,甚至沒感覺身邊少了一個經常晃悠的人。(孩子是是世界上最殘忍的)這句話果然沒錯。

後來聽家人說他爺爺病逝,奶奶一直身體不好。你們應該能想像到,叛逆期的少年,父母入獄,爺爺去世,奶奶生病,只有親爺爺那邊一直提供經濟支持,這種沒有人管小男孩,會在青春期變成什麼樣子嗎?

在那個非主流的年代,他留了長頭髮,QQ空間黑暗憂傷,打架抽煙,通宵上網。學校里有名的不良少年,以至於最後被家裡送到了另外一所號稱是私立實驗學校其實收容各種離家出走小孩的全日制住讀的學校。

那個時候我剛剛註冊了QQ,家裡裝了電腦,周末偷偷上網,只要上線,他必然會有消息過來。有幾次家裡沒人,他來找我,兩個人有些尷尬的坐在沙發上看了一部西部電影頻道的《百變星君》。

其實之前我爸媽喜歡他聰明,又心疼他可憐,經常叫他來家裡跟我玩。初中時候我家也突遭很多變故,我媽自顧不暇,也沒精力再給他多一點關心。甚至一度不太願意叫我跟他這樣的問題少年接觸,他幾次來家找我,我被我媽關在屋裡,我聽見他一如既往輕鬆禮貌的跟我媽打招呼,我媽慈祥的說,她跟同學出去了。語氣里沒有一點因為說謊的不安。他沒有一點懷疑地道別,蹬蹬蹬哼著歌跑下樓。


重複了幾次,他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了。只有偶爾我媽不在時,悄悄過來,看一會電視,聊聊天,甚至喝過的飲料瓶都要帶走怕被我媽發現。

當時並不覺得這有多殘忍。現在想來,這對於一個心裡那麼那麼透亮的少年來說,太可怕了。

在我媽的屏蔽以及不同學校的隔離下,我跟他的交集越來越少。唯一一次跟同學偷偷跑去網吧上網,被他看到QQ在線,叫我等他五分鐘,從城東跑到城南。汗涔涔的坐在我身邊,呆了不久,我就匆匆回家了。

再往後,我升學到高中,他考體育上了職高。他媽媽在那個時候刑滿釋放,成了他順理成章的監護人。這位母親並沒有補上多少母愛,一心想著開發廊開KTV四處籌錢,桃色新聞不斷。甚至帶著W去舞廳之類的場所。W在職高翹課上網不考試,高二都沒讀完就輟學了。

期間,W的表姐,也是他的童年裡除了我以外唯一的人,她一直跟我跟進W的下落。去了哪裡打工,打工跟人打架,又問家裡要錢了,交了一個大八歲的女朋友,女朋友懷孕了,他媽不斷問他要錢,逼得他去偷了東西被拘留。

他在壓抑的流水線上假裝大人的時候,我還在燒腦做三角函數。

後來受不了打工的辛苦,他又回家來。在理髮店撞球廳網吧工作,徹底變成了社會青年的樣子。我們之間甚至連QQ都沒有了。

他姐姐總是跟我更新他的聯繫方式,叫我打給他。我從來沒有聯繫過,慢慢的,他姐姐也不再聯繫我了。

再次見他,是一件很巧的事。高三某天,心裡十分壓抑,跟好朋友聊到這件事。好朋友腦洞一開,班級某個男生跟他一個姓(這個姓不太多)而且老家也是某地的,說不定認識。我笑他想法離奇深井冰,沒想到他去問了那個男生,那個男生,是他一個家族的親戚…

那位同學可能向W提起了這件事,W托同學來問,是否能加個QQ。那個同學非常真誠的跟我說,W哥很想跟你說話。

聯繫上以後,話也不多,翻看空間,全是髒話對於生活的憤怒。隱隱有些心疼。得知他輾轉多地打工,跟你們想像的一樣。

後來我考到還算不錯的大學,大一的冬天,回家以後發了條說說,後來他QQ我,你能出門嗎?我愣了一下,說我在某廣場,他叫我等他五分鐘。那個瞬間我突然想到了出初一去上網的時候,他汗涔涔坐在我身邊的樣子。

五分鐘後,一個緊身褲長頭髮的小伙騎著摩托車出現。我們兩個站在一起,畫風實在違和。我尷尬的叫他去了附近一家快餐店,點了兩個聖代,不咸不淡的聊著。

他還是很白,額頭上多了一塊疤,鬍子拉碴,食指有些發黃,頭髮臟髒的,衣品很差,眼睛裡不再有以前亮晶晶的光,一直垂眼看著桌子,說話也有點吞吐,總之整個人可以用晦暗這個詞來概括。

寒暄問我在哪裡讀書,學的什麼,跟某某還有沒有在一起云云。匆匆聊了幾句,就各自離開。甚至我還推脫男朋友來接,拒絕了他送我回家的好意。

當時的男友遠在千里之外,我只不過想找個借口不再與他有什麼交集。拒絕的時候,我覺得我跟當年撒謊的我媽沒有什麼兩樣。

我心裡像塞了很多棉花一樣稠密的難受。
我碎片化的參與了他的一些人生,但可能是他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日子,而且那時幼稚且遲鈍的我從沒覺得我對別人來說,能有什麼意義。
我只是聽說了他糟糕的家庭和父母,就覺得壓抑,更不用說如何去感同身受。

我們兩個都清楚的知道,彼此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那些一起寫作業看動畫片,他來喊我出去玩的日子,像他眼裡亮晶晶的光,永遠不再了。

原聲家庭的黑暗,可能就是一種可以把一個柔軟有愛眼裡有光的男孩,變成一個慌亂頹廢的男人吧。

我後悔我的麻木和冷漠,我後悔沒有在那麼多惡劣的事情發生以後給他多一點點關心跟支持。雖然改變不了太多,但至少我也善待了我生命里第一個留下痕迹的男孩啊。

一晃四年,我們大概從此再不會有聯繫了,甚至我都不太能想起他。
不管在哪裡,希望w能好好生活,世界待你怎樣冷漠,都要像小時候那樣有愛,有亮晶晶的眼睛啊。

這些年我經歷過一些變動,也無數次告誡自己日後慎重選擇婚姻,用最多的愛去關懷我的小孩,一點點教他認識這個世界,不讓他少年孤單,不讓他流離失所,不讓他像小大人一樣長大。


我有很多來訪者,跟原生家庭的關係處不好。

「原生家庭」甚至已經變成了某種「病態」的代名詞。我的一個來訪者向我抱怨他和父母曠日持久的戰爭,從小時候一直打到現在。父母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的反面教材:他們的一切主張都是過時的,保守的,有害身心的。

「他們非常摳門,什麼東西都用最便宜的。」我的來訪者說,「現在他們還是一跟我逛街就嘮叨。我跟他們不一樣,要買東西我就只買最好的。」

他自認為是代表先進文化的一代。

我問他:「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意識到自己要過跟他們不一樣的生活。

「從記事開始,我就跟他們不一樣。」我的來訪者驕傲地宣稱。

看起來,他小小年紀,就變成了家庭里的「革命先鋒」。我好奇的是,他是怎麼發生變化的,是靈魂深處的自然覺醒,還是外部環境培養使然?

「沒錢也就算了。他們明明有錢,還要那麼委屈自己,這不是有病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有錢?」我問。

「我就是知道。」我的來訪者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的這種方式嚴重傷害了我的自尊。坐公交車,他們會為了我要不要買票的事跟售票員吵架,就為了省幾毛錢!他們還會要求我故意彎著腰,裝得個子矮一點……」

他滔滔不絕地抱怨。但是,被他輕輕帶過去的部分,才是重點。

「你怎麼知道他們有錢?」我又問了一遍。

來訪者愣了一下:「他們自己說的吧。怎麼了?」

「他們為什麼這樣說?」我追問。

「順嘴說的吧,」我的來訪者不理解我問他這些幹嘛。「有時候我媽媽會怪我爸爸,說他又拿了多少多少獎金,都不捨得給我買件新衣服。這時候我就會知道他們其實是有一些錢的。嗯,其實我媽媽自己也不捨得買啊……」

他說到了真正重要的部分。他變成今天這樣,來自父母潛移默化的灌輸。

媽媽的抱怨,悄無聲息地從孩子的耳邊滑過,作為生活的默認設定。甚至於孩子都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但他從此知道,現在不應該是生活最理想的狀態。於是他才開始反抗。——反抗的願望,是從上一代那裡繼承來的。

「看來,你父母知道自己摳,而且也不願意自己過成這樣。」我說。

「他們不願意這樣?」我的來訪者無法接受,「不不,我看他們挺願意的!」

我看著他,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

「也可能啦……」來訪者嘟噥了幾句,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你這麼說也有道理,至少我媽是會抱怨我爸啦。嗯,可能她是不願意。但是,既然不願意這樣,為什麼不改一改呢!……而且而且,最過分的是,現在明明是我花自己的錢,我買一個貴點的禮物,或者帶他們出國旅行,他們都不領情!」

我說:「他們不領情,是因為他們不允許自己過得這麼奢侈。但在他們內心深處,他們是沒有被滿足的。他們也有一部分揮金如土的慾望。

我的來訪者歪著頭:「是嗎……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

如果父母一代完全認同了「摳門」的生活方式,內心絲毫沒有抱怨的聲音,孩子就會安於這樣的生活,他相信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現在他之所以不滿,因為他從小就認定生活「不應該」如此。——這種認識,往往是對父母的繼承,而不是反叛。某種意義上,孩子在替父母實現他們那些未曾實現,不允許實現,甚至不允許自己承認——但又真實存在於心底的——對生活的野心。

在心理學裡,這叫「代際傳遞」。

我們可能意識不到我們身上有多少東西來自父母。

我有一個朋友,從小被父親打。這段經歷對他傷害很深,他痛恨父親。後來長大了,父子倆幾乎形同陌路,一年也見不上幾面。有一天跟我們聊到他父親,朋友咬牙切齒,說他就是一個混蛋,一事無成,只會在家人身上出氣。他從小就立志要跟這個男人不一樣。他說小時候父親一邊揍他,一邊罵他沒出息,他默默忍受著,心裡發狠:「等老子將來有出息了,絕對要報復回來……」

我打斷他:「你怎麼會想到自己將來要有出息?」

這跟我問那個來訪者的問題如出一轍。

我的朋友愣了愣:「我……我就那麼覺得啊。」

那天聊到後來,他哭了。他意識到他一直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當父親罵他沒出息的時候,其實是在說「你必須是個更有出息的人」。好也罷壞也罷,他就這樣當真了。這麼多年來這就是他的信仰,即使在他最不順利的時候,他也相信那只是暫時的懷才不遇。他常常心懷不滿,因為他總想飛得更高。

他忽然意識到,這一切跟父親有多麼相似。



絕大多數的年輕人相信,自己生活中的前進方向是生而有之,不言自明的。他們很小的時候,甚至遠在自己學會思考之前,就踏上了與父輩分道揚鑣的路,卻從未想過誰暗示給他們那個方向。這真是讓人欷歔的遺忘。

前幾天,看到羅玉鳳的文章,說她不認命。她出身貧寒,媽媽一直勸她接受現實,而她一心想追求更大的世界。姑且不論她做的事是否值得被原諒,很多人為她點贊,就說明這種說法戳中了不少人的痛點。但文章沒有提到,為什麼一同長大的人,只有她那麼不甘心認命?跟別人相比,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以至於她那麼拚命地想要掙脫家庭的束縛,甚至不擇手段地做了那些事。

那麼強烈的不甘心,不是無中生有的。

還得說回她所厭棄的,努力想擺脫的家庭。

她以為自己跟家庭的態度不一樣。每個走出來的孩子,都以為自己是家庭的革命先鋒。家人只會拖後腿:「你認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命。」但透過字面含義,那句話其實是暗示:「這是屈辱的,不公平的,悲慘的命。」所以勸你認命,恰恰是在說:「不要認命!」——真正認命的人,便無須勸人「認命」。

父母對孩子的影響,孩子常常感覺不到。孩子對父母的繼承,父母自己有時也辨認不出來。

像我的來訪者就問我:「我花自己掙的錢,他們憑什麼不允許?」

我說:「他們可能在你身上看到了他們自己。

我的來訪者很難想像:「可是他們跟我完全不一樣!他們過得那麼節儉。」

他看不到父母那一代人的糾結。之所以用了那麼大的力氣克制,恰恰是因為內心不被允許的慾望太強。通過反向的作用力,他們把孩子培養成了自己嚮往的樣子,同時又是自己所害怕成為的樣子。彷彿一出滑稽的鬧劇。

兩代人大部分的衝突,爭吵也好,仇視也好,相互決裂也好,都是換了一種形式的傳承。對原生家庭憤憤不平的年輕人,意識不到自己的反叛有多少來自於原生家庭的栽培。反過來,恨鐵不成鋼的上一代看不慣後輩的獨立,卻並不自知,真正看不慣的,也許只是在孩子身上看到那些自己不敢面對的願望。

你呢?你從父母身上繼承了什麼?又把哪些你的期待,傳遞給了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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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我努力三十年就是為了活得不像你 | 我們真的可以掙脫原生家庭嗎?

文丨李松蔚

來源 | 首發於微信公眾號:媽呀我呀(Momself)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了
更不會結婚
害怕親密關係
所以總是保持距離
所以連時間長點的朋友都沒有
我不知道要怎麼維繫不見面的關係
我不說
你不說
慢慢的
就沒有聯繫了
和同事聊天也不會聊太多
我想同事之間就只聊工作吧
其他的我就不回復了


這裡的很多故事都離譜到觸目驚心。所以我不禁在想,造成這種悲劇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都說幸福的家庭大抵相同,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其實,造成不幸的父母們,很像。他們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成熟的人,在有了孩子以後,突然多了孩子這麼一個讓他們獲得成就感和控制感的來源,於是他們盡情的exploit著。控制孩子樹立權威感、心情不好時把孩子當作發泄的途徑、對現實不滿時埋怨孩子。最棒的是,不管他們怎麼虐待孩子,他們不會有愧疚感,更多的時候,他們甚至有正義感,因為這都是為了孩子好;因為孩子是他們生他們養的,他們怎麼對待孩子內心都不會有自責,內心都會覺得理所應當。更多的是,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孩子那麼弱小和無力,可以任由他們擺弄。

而他們的孩子呢,受到了教育,接觸到了優秀的成年人和同齡人,有不同的看法和觀念。小的時候只能默默忍受著,而長大了,軟暴力或者硬暴力的對抗著。

仔細的想一想,父母的行為模式,粗暴、自以為是、暴力、虛偽、怨天尤人等不健全的人格,也同樣源於他們從小的遭遇,而這取決於他們的父母和教育環境。他們的父母出生於40年代左右,從小經歷的是戰亂、災害,沒有受過教育,原始、愚昧、封建,他們的父母對他們更是如同自己的財產一樣,隨意驅使,因為缺少教育,因為封建思想。而後文化大革命發生在父母這一輩的童年時期,其中的顛倒黑白和教育上的斷層自然不用多說。

所以仔細想想,父母曾經也是一顆健康的種子,隨後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被家庭里里外外的毒水灌溉的長歪了。沒有愛的能力,沒有學習的能力,怎麼可能學得會善待自己的子女呢。

我們這一代人和上一代人的矛盾是普遍的,至少在那些有農村背景的家庭里是普遍的。而這樣的家庭在中國當然是大多數。這許多家庭的悲劇說到底,還是中國這個時代的悲劇,是幾十年前中國被蹂躪、破碎,中國的貧窮、封建、自閉、愚昧留下的濃濃的投射在下一輩、下兩輩人身上的陰影。

我從小的經歷也算的上不幸福吧。因為太長了,不說了。

我的同學有的情況比我嚴重很多,有的因為家庭的影響目前處於重度抑鬱症,即使這樣,Ta看病的錢讀書的錢過日子的錢,都是自己掙的,即使他現在仍然是個學生,只是因為父母不支持他的選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還有的,身體得了很嚴重的激素方面的慢性病,之前一直在吃中藥,後來必須回國看中醫調方子,但是因為一回到家就跟父母吵,所以Ta選擇不回來,在國外吃西藥硬撐著,低了的指標一下又升上來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要說從心底里原諒父母是不可能的,要說原生家庭沒有影響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從現實的角度有幾件事是一定要做的,不管內心愿不願意,敢不敢,喜不喜歡。

1. 一定要經濟獨立。這一條,毫無商量的餘地。如果這條做不到,就不要談人格獨立了。
2. 一定要跟原生家庭保持適當的距離。這種矛盾的心情我懂。沒有人願意憎恨自己至親至愛,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家還是要回的,但是一定不能久待,就我個人的經驗,待到第2-3天,吵架是一定的。所以回家看看就行了。不是為了他們,是盡義務,是為了自己可以在他們不在了之後,不要再承受內心的自責。
3. 永遠不要停止對自己心靈的癒合工作。原生家庭的影響就在那,埋在心底。所以不要放棄,抱著一顆對自己好對自己負責任的心,每當內心迷茫了,自我懷疑了,去看看書,來看看知乎,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說經濟獨立很重要!),紀錄下自己的心情,自我分析。等等。
4. 不要害怕成為「他們」,不要把自己看成是他們基因的簡單組合,不要以為自己必須像他們。不是的,雖然我們的基因來自他們,但我們絕對不是他們的簡單線性組合。生命的誕生是一個創造的過程,用他們的基因創造出來的是嶄新的個體。雖然我們耳濡目染使得性格中有一部分與之相似,但是人這麼複雜的生物,一點不同都會造成很大的差異。所以不要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他們。你不是他們,也不會是他們。

有一點跑題了,不過我只是想找一個地方,分享下自己的見解。


最驚恐的是當你有一天發現你兼具了原生家庭帶來的你曾經最厭惡的東西


「沒有完美的父母」,一位諮詢師的家庭治療啟示

§你關注的是親子「問題」,還是親子「關係」?

最近看了一檔節目,內容是即將結為連理的小夫妻,和養育他們的父母,六口人進行一場為期十二天的旅行。旅行中揭示了夫妻之間的矛盾,而更多的鏡頭落在他們父母與孩子之間的矛盾。


我看到某些人,甚至某些諮詢師分析節目中親子的衝突,大體都是放在對父母的批判上。


這讓我想起,有那麼幾年,坊間出現大量諮詢師表面上是探討親子關係,實際上則是討伐父母的角度,論斷一個人的成功與失敗。剛開始讀這些書很痛快,好像自己內心的痛苦,生活的不如意都有了答案:「一切都是父母的錯」。


通過這些書,我開始檢討和父母之間的關係,回憶他們曾經在我身上造成的不愉快。可是這對我和父母之間的關係非但沒有正面的幫助,反而讓我對他們更恐懼,甚至疏遠他們。


當我和家庭的關係越來越疏遠,我生活的焦慮並沒有得到改善,該面對的工作壓力還在那裡,和伴侶的矛盾也不會因為我跟她說「問題不在我身上」便迎刃而解。


直到有天,我接觸了一位和我爸年紀相仿的大叔,他和我談論自己和父母之間的問題。但真正觸動我的,卻不是他和父母之間的矛盾,有次他跟我分享媽媽的話:「當年我要取現在的太太,我媽氣個半死,說她沒讀大學,配不上做博士的兒子。可是現在我媽經常跟我說,幸好有惠珠(大叔的太太)在,不然生個兒子天天在外工作,一個人在家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突然意識到,「有天我會為人父母,而世間所有的父母也曾經為人子女」,當我們一味檢討父母的缺失,並且將自己的缺失歸咎在父母身上,我們看到的只有更多問題,卻忽視了家庭成員之間同時存在的愛、情感與一同走過的波折,並且不是只有為人子女的我們有生活上的各種困難,我們的父母也同時在面對他們日漸老去所要面對的病痛、離婚、喪偶與死亡等生命的考驗。


即使我們的本意是解決問題,但當我們過份著眼於問題,卻讓我們的視野只看得見問題,與解答漸行漸遠。

§問題是,「你真的想改變嗎?」

哈佛心理學教授瑪莉.派佛(Mary Pipher)在《愛是回家的路》(The Shelter of Each Other)中,對諮詢師告誡道:「將凡事貼上標籤,的確是造成許多不必要問題的開始。」


派佛教授當年遭遇的問題,和我們現在遭遇的問題相似。部分媒體和諮詢師做了太多標籤化的闡述,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將「愛」本身視為一種負面的東西,如「依賴」、「控制欲」、「情緒上的亂倫」、「沈溺」等辭彙,混淆了常人對「健康的愛」原本的理解。


這為我們的社會帶來一項負面影響,「當愛被冠上一種負面的詮釋,我們等於在傷害那些有心相互幫忙的人。」好比某些父母,當兒女的問題過多的賴在他們身上,沒事挑刺的文章都形同一種對他們的懲罰。


有些責怪是中肯的,而有些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責怪,將成長的挫折和個人的失意歸咎於外在他人,將原因標籤化的作法,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不願正視自我的怠惰。


存在主義心理學家羅洛.梅(Rollo May)在《愛與意志》(Love and Will)便談到這種標籤化的危害:

有人認為病人之所以變得心情輕鬆,是因為這些「名稱」使他擺脫了個人應負的責任,就彷佛不是他要這樣做,而是他的「無意識」要這樣做似的。……


但心理治療的最大危險就在這裡。


這時候名稱於病人,不是被用來幫助他改變自己的處境,而是被用來代替這種處境。他因此站在一旁,靠醫生的診斷、病症的名稱和談論自己的癥狀,來獲得一種暫時的安全感,而無須運用自己行動的意志和愛的意志。而這就正好配合了現代人最重要的自我防禦病──知識化,即用詞句來代替自己的情感和體驗。

有時我們會遇到一些「職業」來談者,他們可能讀了很多坊間的心理類的書,或是看了許多位諮詢師,因而很習慣用各種術語來表達自己遭遇的問題,好比:我和先生房事不和諧是因為「他的內在小孩還沒脫離口欲期」、同事和我之間因為「人際界線」不清鬧不愉快……等。


我們聽不到一位女士豐富的描述他遭遇的情況,以及她受傷的情感與情緒:

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氣,前天我開了一整天的會,會到家已經十一點了,結果才進廚房,就看到一堆碗盤堆在水槽里。那一刻我簡直要瘋了!我跟先生說過好幾次,吃完飯要記得洗碗,但他就是不聽,我又不是沒事幹。白天要應付公司的老爺子,下班還要應付家裡的老爺子。我真的希望他多體諒我一點,可是每次我跟他說這些,他就只會嘴裡『是是是……』的嘟噥,跟著呼呼大睡……

少了這些基於事實的描述,諮詢對話就剩下一些空洞的名詞。好像我們能簡單用幾個字解釋一個人的心理狀態,標註人際關係遭遇的難題。彷佛只要知道那些名詞,就等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然後我們便因此安心,因為我們有了一個可以告訴自己,告訴別人問題是什麼的具體說詞。


可是問題解決了嗎,關係改善了嗎?


我很坦白的告訴各位,並非如此,老問題仍在。


這種心態,就像某些學生寫報告的模式:打開電腦搜尋能用的資料,列出書單。懷著興奮的心情進圖書館,抱著書回家。那一刻給人一種滿足感,覺得很快就能把作業寫出來。這時一旦分心去做其他事,過了幾天,我們發現書還堆在那裡,作業沒動,可時間早已無情的流逝,徒增寫作業的壓力。


故「一切都是父母的錯」,乍聽是個令人滿意的答案,其實只是一個借口,讓我們順理成章的不去處理自己的問題。

§空氣父母

「空氣」是每個人生存所需的必要元素,無形無相,卻又如影隨形,以至於我們習慣到忘了他們的重要。


可是當空氣受了污染,我們會立即有所反應,大聲抗議。當空氣質量恢復正常,我們回歸原本的生活型態,繼續享受空氣的供給。


很多時候,愛我們的人就像空氣,好比我們的父母,我們享受著他們的給予。當我們過的不順遂,他們因為愛而包容我們的怨懟,扮演沒有聲音的受氣包;當我們生活一帆風順,我們反倒忽略家庭和諧背後的動力不光靠我一個人,而是來自家庭成員的共同付出。


個人問題並非全然是家庭問題,家庭問題更非全然就是父親或母親一個人的問題,每個人都得面對複雜的社會問題。可是有些諮詢師或媒體用獨斷的口吻表示:「你來自一個不正常的家庭。」或是「你的媽媽這樣做,是一種想要操控你的表現。」過度簡化了問題,公眾因而無法通盤了解聳動名詞下,各種心理概念的來龍去脈。


如派佛教授所言,這些欠缺解釋的說法會影響讀者,當年輕人的不幸都和父母有關,這種論調很快的就會得到年輕人的支持。加重堅持己見的來談者們的「受害者心理」,他們對父母的積怨更深,離家庭更遠,更感受不到父母的愛。


對此,我深感遺憾,畢竟原初許多對家庭關係進行反省的論點,提供因應之道的文章皆來自促進家庭與社會和諧的善意。但近來年,某些對父母不問因果的歸咎,其實是一種孩子沉浸在「父母應該無所不能」的迷思里。


這些文章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一個事實:父母也曾經是孩子。且他們扮演父母角色的同時還身兼數職,可能是一位公司里的員工,某個人的兄弟或姊妹,並且和我們一樣,他們也是某對夫妻的孩子。


大家都是同個井裡的青蛙,父母和我們一樣能力有限、心力有限。


從成長的歷程看,小孩變成大人,你很難找出一條真正的分界線,但一個人變成一個父親或母親,卻決定在從孩子誕生那一刻開始。有些事情便是如此,不可能完全準備好,但我們不得不去做。

我們學著成長,或者正在學習如何為人父母,正如父母正在學著老去。以上這三件事,除非我們死了,否則皆需要用一生去學習。


§給孩子最好的禮物是「耐受力」


現代社會正面臨家庭型態轉折的重要時期,同時也是親子觀念革新的重要時期。這個時期的親子關係特徵,毋寧說是成人看待「兒童」的觀念有了不同。


19年代初期,西方兒童心理思想大量引渡至中國教育圈,之後歷經了數十年的教育與文化停滯。改革開放後,西方兒童心理與教育的思想再次受到民眾的重視。對兒童的看法,逐漸從成人的角度,慢慢朝兒童自己的角度轉變,教師和家長都開始學習尊重孩子自己的生活意願。


百年後,這條聆聽孩子依賴與認同的道路,從父母主導的一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在少數渠道的過份渲染下,依賴已被污名化為一種病,和父母過份親近會招致不夠獨立的批評。


走向這個極端的結果,如積極心理學家馬丁.賽利格曼(Martin
Seligman)在《教孩子學習樂觀》(The Optimistic
Child)所言,儘管六零年代以前,兒童都是在注重學業表現、工作成就的文化中撫養成長,遭受許多批評與改革的聲浪。理當在這之後的現代,兒童在「感覺好」、「自由放任」的文化中成長,應當更快樂,但研究卻發現:過份強調感受的結果,造成兒童更為煩悶、較不樂觀。

教育心理學家戴維?艾肯(David

Elkind)認為比起學習知識,學習如何建立個人穩固的認同感,以及情感上對人的信賴感,比知識更加重要。但艾肯、賽利格曼、派佛等心理學家和教育家發現,注重情感教育、注重兒童內心感受,倡導自由與適性發展,不意味著家長該放下對兒童適當的管教。


兒童需要父母與其他成人的協助,學會有系統地對挑戰,以及成功的可能性進行理性評估,學會特定的社交技巧與學習策略去取得成功,而不是輕易獲得各種感受上的安慰、滿足,以及疏於管教的養育方式。


父母教導我們發展出對於挫折的耐受力,幫助我們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積極奮鬥的態度,做為未來成長的人格基礎。


確實曾經一代父母因為他們有限的教育,以及社會價值觀,他們過份的強調了父母角色的管教部份,但隨著時代的變化,家長也在進化,也在學習。但如果在這個環節,父母因為得到錯誤的訊息,而誤將「放棄管教」當成對孩子好的觀點,其後果可能是培育出耐受力一代比一代更低的公民。


所以我們還是需要父母對孩子的管教,只是需要修正管教的方法;正如我們還是需要家庭,只是我們需要重新建構家庭成員間的相處模式。

§家庭做為一個共同體,每個人都得學會「自己管教自己」

2011年,職涯與關係咨商專家梅爾.羅賓斯(Mel Robbins)在TED的演講[1]問觀眾,「為什麼今天我們想做的事都做不成?」他的答案是「因為人生來怠惰的本性,所以我們疏於管教我們自己,鮮少強迫自己去做那些對的事。」


進而她談到父母對子女的教育,絕對不是一味的放任只注重孩子一時間的感受。父母有管教的責任,如果我們因為看了太多偏頗的說詞,以為父母不該管孩子,讓孩子像野草一樣自然生長,他們就會長好,這就成了父母對親職的怠惰,也是對兒童個體發展的過度詮釋。


綜合相關心理學家們的看法,他們都同意成長本身就是帶有挫折的一件事。父母的管教與學校、社會給我的教育,都在教導我們學會「自我管束」,為自己做決定,負責任。


如果今天父母有任何的不對,就是他在教會我們「學會自己管教自己」這件事上做的不夠好,可能過分放任,或過分嚴厲,沒有扮演一位好榜樣。但那也不表示我們就該把我們成長的錯誤全賴在父母身上,好像我們受到的教育,我們周遭的其他長輩和朋友,都沒有提醒我們什麼是成熟,其實我們心知肚明,不是嗎?


孩子與父母的彼此責怪,責怪本身就像烈酒,只能讓人暫時樂一樂,帶來情緒上的一時的麻痹。

總歸要解決親子之間的問題,在情緒冷卻之後,我們還得回到家庭自身。


我想起我的父親,他是一位軍人。在我小時候,他對我和弟弟的管教是極為嚴格的。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弟弟在玩掌上型的遊戲機,玩得時間超出了他的規定,影響學習,他在我和弟弟面前拿鎚子把遊戲機給砸了。


然後我還記得國中的時候,因為發現弟弟抽煙,弟弟吃了好多藤條。


多少年後,我的父親不再是那個時候的父親了。他是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尤其受到我母親的指導下,逐漸的改變他出身軍旅的角度。現在的父親個性溫和,對於我弟弟抽煙的習慣,不再依靠控制的手段,而是堅定的信念,配合循循善誘的手段。


嚴厲的背後,父親的愛讓我和弟弟沒有喪失親子間基本的信任。


父親和我弟弟約法三章,要抽煙可以,但不要在家裡抽,然後隨著對健康、與人相處方面的教育,讓弟弟越抽越少。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要去大陸出差,爸爸還跟我說:「打個電話給你弟弟,問問他需不需要在機場幫他買煙。」


去年春節,爸爸開始學慣用智能型手機,有些操作,要靠我們這些兒孫輩的當他老師。


現在爸爸知道怎麼發信息給我,傳些文章、影片給我看。每次爸爸使用手機,都得拿起他的老花眼鏡,這一幕也是我未來有天換我自己要面對的一幕。身體的老化,對於新知識的應接不暇,屆時,我的兒女會如何對待我呢?會不會教我使用最新的設備,並且告訴我這個社會最新的動態?


確實有些父母過份管教,有些父母疏忽了他們的職責,他們應該受到相應的教育和懲罰,但那是懲罰他們的行為,而不是毀滅他們曾經付出的愛,以及全部的未來。


徹底割裂與雙親的關係,將讓我們成為失根的浮萍,那是對我們過去的一種否定。這種否定的能量會反饋到我們自身,同賽利格曼所說的,消極的態度無法使我們走出悲情。


對於多數一般家庭的父母,他們的愛同樣需要鼓舞,需要被肯定,平衡我們對於父母愛恨情仇的認知。


我媽經常說:「我是一位失職的母親,我的孩子的成就都是自己獲得的。」


我心底清楚,我沒少受過爸媽的管教,他們的管教讓我在言行舉止懂得三思而後行。今天我有任何成就,那都不會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同樣地,今天我有任何錯誤,那也不會全都是我父親、母親,或我個人一個人的錯。


家庭宛如一個共同成長的互助團體,每個家庭成員都在學習,而這個學習需要每個家庭成員共同的付出:家庭需要不同階段的引領者,而非改朝換代的國王。


父母和孩子互相分享愛與資源,在苦樂之間共同成長,一同處理成員各自的問題,這正是家庭成長的意義。

§世上沒有完美的父母,同樣也沒有完美的家庭

家庭的存在家庭使社會免於瘋狂,也是社會穩定的恆溫系統。


派佛說:

如果一個人連對家庭的基本信仰都沒有,還有什麼是可以去取代家庭的?如果我們的社會中,每一個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不相信,那到底我們還能相信誰呢?

當我們看見更多關於親子教育的陰暗面,我們需要更多的是親子教育的光明面,而非僅僅獲得更多對於陰暗面的信息。


譬如現在看見不少對於嚴厲管教的批評,但嚴厲管教和不當管教存在一條界線,我們不該混淆兩者。


譬如耶魯大學法律系教授蔡美兒(Amy Chua),她在2011年出版那本喧騰一時的教養回憶錄《虎媽的戰歌》。她對兩位女兒嚴厲的教育,甚至在書中寫道,「如果女兒不守規矩,蔡美兒甚至會揚言要燒掉她們的玩具,或是讓她們在寒冬中,佇立在戶外。」


五年後(2016),蔡美兒的兩位女兒接受記者訪問,《每日電訊報》形容蘇菲亞和露露說,從前那對小女孩長成「謙恭有禮又貼心」獨立的年輕女性,和父母的關係也很好。[2]


長女蘇菲亞談及母親:「大家都在說,我媽小時候會威脅要燒我的玩具,但有趣的是,這隻占我們兒時記憶的小小部份。我的童年回憶是很快樂的。」


記者問她們,現在媽媽是否還會嚴厲的管教,次女露露說:「我媽覺得她的任務完成了,所以儘管我同齡朋友的爸媽,正扮演直升機父母[3]的角色,我媽卻不管了。」


除了極端的身心虐待,多數家庭還是在一個常態的狀態中自然生長,家庭中的每個成員都在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並同時試圖做好其他社會角色。


當子女學習從依賴父母走向獨立,家長也得學習從依賴孩子走向獨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而在一個人的人格養成過程中,家庭的整體氣氛也在變化,變化的過程摻雜各種複雜因素,並在漫長的人生中發展成各種形態。


因此,從家庭成員中挑出問題不是滿足諮詢師的個人成就感,那是問題的開始,而不是結束。更何況,太多時候諮詢師能夠獲得的消息都非常片面、決斷,我們無法從那麼少的信息中去推斷來談者說某個人的不是,那個人就一定壞得如此離譜。


諮詢師必須細心、謹慎,避免過多主觀判斷,不為私利而迎合來談者,更不能搶著為來談者做決定。我們注重來談者的長遠幸福,而不僅僅滿足於點出問題。在家庭的問題中,用開闊的胸襟去尊重與接納每個家庭各有各的和諧,而非用一種價值觀去解剖每個家庭,把它們都放進同個模子。以促成來談者和諮詢師,共同在諮詢內外慢慢成長、獨立,而獨立並非使其脫離家庭,脫離群體。

§結語:一起動手,揉出幸福的麵包

詩人聶魯達(Pablo Neruda)曾說:「我是人類樹上的另一片樹葉。」


我們都依附在人類社會這棵大樹的一根枝枒上,這根枝枒就是家庭。


終究一個人的成長離不開家庭,也離不開社會。這幾年,諮詢市場的風氣宛如二十年前,派佛書寫《愛是回家的路》的美國。心理諮詢過份強調那些「問題」與「病人」的影響力,從而疏忽了有七情六慾,面對各種煩惱,在人間修行的多數尋常人。


人心惶惶的信息,好像每個人都可以和「虐待」、「依賴」等標籤化的心理辭彙鏈接在一起。使得原初那些幫助人們檢視自身和家庭,好建構幸福家庭的善意,扭曲為個人的恐懼、家庭的壓力,乃至社會集體的焦慮。


這也是為什麼我更傾向那些在家庭諮詢的實務工作中,致力於幫助來談者走向家庭整合與成長,在黑暗中指引光明、衝突中耕耘和諧,而非遠離家庭,或將家中成員的行為污名化的諮詢師和理論。

總有一天,我們會隨著父母的離世,獲得「完全自由」,但那個時候,我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在新的社會型態中生活,發展出一套更恰當的家庭機制,好幫助我們那時在不同的家庭角色中,維持一個家庭的正像成長。


回顧這幾年的諮詢之路,但願我們皆能在家庭中扮演好我們的角色──無論子女、手足或父母──互相體察,且不在家人的成長中缺席。我們願意實行並接受合宜的管教,即使造成一時間親子間的不愉快,願我們有足夠的智慧與勇氣,恰如其分的介入,走過生活的種種考驗,和我們的家人攜手前行。


《地海系列》(The Earthsea Cycle)小說的作者娥蘇拉.勒瑰恩(Ursula K. Le Guin)曾說:

愛不像石頭那樣停留在原地不動,它像麵包一樣,要主動去揉才能成形,要不斷的重新更新,給予它新的面貌。

謹致此文,盼能讓我們不要因為少數偏見失去對家庭的信心,忘了愛是引領我們回家唯一的路,且不忘這條路所需付出的代價。那些代價是一生的羈絆,一生的責任與對親人的憂愁,但我們坦然接受,只因其代價也包括一生的歡笑、安慰與喜樂。


[1]Mel Robbins . How To Stop Screwing Yourself Over.http://tedxtalks.ted.com/video/How-To-Stop-Screwing-Yourself-O

[2]〈虎媽的女兒20歲了她們真的比較厲害嗎?〉《天下雜誌》。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74303

[3]「直升機父母」指過份照顧、保護和介入子女生活的父母,這些家長就好比直升機,盤旋在子女四周,偵察孩子的行蹤,並隨時空降幫子女解決問題。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70626#sthash.QgbMX8BG.dpuf


對婚姻有恐懼感,對親密的關係有恐懼感。其實更多的時候享受一個人的時候,對談戀愛又排斥感
獨立,比一般的女生獨立。什麼事都自己扛,很少甚至基本不和父母訴苦
自卑
敏感
對不熟的人很高冷,難以取悅
不知道如何和父母溝通


說說我自己的故事吧。
20多年前的一天,我在媽媽肚子里多折騰了三天,出生了。爸爸在門口摔了水壺,爺爺在門口嚎啕大哭,因為我是女孩。當然,這是我長大了才知道的。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慢慢的也很喜歡,小時候的我長的漂亮,學習好,爺爺讓我學習彈琴。拿回來好多三好學生證,我是全家的驕傲…
但有一次二年級沒考好,回家被媽媽按在腿上不問原由往死了打,天都塌了。
爸媽是經人介紹,沒有感情基礎,爸爸性格古怪,抽煙喝酒敏感事兒多。媽媽農村的,家裡親戚多,當然事兒就多。童年的噩夢開始了,他倆幾天一小打,幾天一大打,無非是雞毛蒜皮。鄰居門來我家看笑話,我躲在桌子底下哭,我想用座機打電話給爺爺,他們死死按住電話。這就是我的童年…
我的爸爸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喜歡喝酒,記憶里我抱著他的腿哭著求他,爸爸,求你了,別喝了!爸爸每次都答應我,他的承諾從沒實現過。爸爸是個沒有擔當的人,沒有情商,說媽媽壞話給爺爺奶奶和別人聽,還津津樂道。
上了初中,我學習成績下降了,爸爸幾乎天天罵我:狗屁不是,當服務員都沒人要你。你看別人家誰,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弱智。當初真後悔沒掐死你…等等我覺得最惡毒的語言。媽媽覺得他過分,跟他吵…慢慢的,我的性格偏激了,不相信人…
初高中6年,我生活在謾罵里,攀比里,我的性格變的非常奇怪,感受不到愛,只有冷漠。那時候我很胖,很醜,最叛逆的年紀里男孩子都不喜歡接近我。
高考失敗了,復讀了,那一年媽媽和我租了一個學校附近的房子,那是我非常快樂的一年。那一年媽媽乳腺手術了,術後很痛苦,我逃課去看她,爸爸在病房門口喝的醉醺醺罵我。回家後,媽媽還堅持照顧我,我選擇迴避麻木自己,日子開心了卻依然玩世不恭。
高考,我要去一個離家遠遠的城市!再也不回來,我報了南方的一個旅遊城市,報志願的時候爸爸又是一頓埋怨一頓罵。那裡不正經的人多,你一個女孩子幹什麼去那裡!…其實爸爸哪都沒去過,他總以為自己的都是對的。
我考上了!爸爸媽媽很開心的送我去,順便旅遊,免不了吵了一路,我躲在酒店,麻痹自己哪也不去讓他們自己玩去。
離家這麼遠,一年回去一次,挺開心的,但回去還是吵架。有人說,不管咋的那是你爸,你別恨他…我想了想,他給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飯,我應該感激他。
今年過年,媽媽家親戚孩子來玩很乖很聽話,爸爸卻找茬吵架,威脅我媽媽離婚,我爸爸覺得我媽不會離,覺得所有人都稀罕他。爸爸大過年在爺爺奶奶家一頓鬧,指著我鼻子罵…最後被趕走。
到這個關頭,爺爺奶奶卻還在數落媽媽家親戚的不是…
我的心是麻木的,20年了…他倆離婚了,我一滴眼淚沒掉。
我的媽媽也不容易,他倆身體不好,雖然還在大學但做為女兒沒能在經濟上幫助他們我覺得很愧疚。我的性格敏感卻倔強,要強不服輸。或許,經歷的痛苦太多,我已經不會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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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組織的不是很好,看到的親不要噴我,希望每個孩子都是幸福的。


非常大。

我可能沒辦法給你舉一些例子來證明。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在原生家庭中受到的傷害對我的性格和價值觀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我可能知道某些事是不對的,但是我沒辦法去改變即使我非常努力想要改變,這讓我很絕望。


在這個團團圓圓、喜慶滿滿的日子裡,一篇父女決裂、憤而離家的狗血劇上映,評論區各種抱抱、支持讓人感覺真的是逆天了。
擱在包公時代這是不是要被鍘頭啊!陳世美不過是拋棄了糟糠妻而已。
但這個問題絕非個例。
前幾天參加一個小聚,一個90後的孩子在席間如坐針氈,幾乎是被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阿姨批了個一塌糊塗。年中985名校畢業,爸爸托關係找了個正式工作,結果乾了兩月不辭而別出去打工了。她爸爸是公務員、媽媽是教師,父母不差錢指望她工作穩定嫁個好人留在身邊,但孩子不「聽話」,「大學白念了」、「給家人丟臉」。這孩子不爭辯或者說急了躲出去,我試圖給孩子解圍也遭到抨擊,也真是無語了。
其實,我這一段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三十年飛速發展,不但財富上兩極分化,知識上也在兩極分化,而知識、觀念的兩極分化將極大地損害原生家庭的和諧。
每一次大的社會進步,都會出現這個問題。
毛先生就是和原生家庭決裂後鬧革命的!毛先生的父親指望著他當個教書匠,年紀大了回家收地租給老爸養老送終,但毛先生選擇了北漂......
兩代人之間有時真的會出現「溝通黑洞」。
中國是個有著豐厚封建底子的國家,許多原生家庭的爺輩、父輩的基本觀念構成,都是來自於民間的戲劇,諺語,他們沒有和後代溝通的起碼介面。如果處於流動性非常小的區域,觀念的陳舊難以想像,那麼子女的教育程度越高,則心理距離越遠。
親情濃密、觀念錯位必然導致糾纏態的產生。
巴金先生的家、春、秋就是那個時代原生家庭與新生代之間矛盾與衝突的寫照。
毛先生試圖用上山下鄉來解決這個問題,失敗了!
當下風行一時的經典熱、孝文化,我看仍然是隔靴搔癢。
這對父輩、兒女都是一個極其嚴峻的挑戰,
所以,必須正視這個問題!
逃避是下策!
決裂是下下策!!!
請記住:原生家庭對你的影響是不可否認的!老百姓說:打斷骨頭連著筋,血脈相連的原生家庭伴你一生始終割不斷理還亂。
毛先生一代偉人,你看看他對韶山做了什麼?想必當初他和你一樣仇恨父親詛咒家鄉。
作為父輩的我,我想說:孩子們,大膽地去闖天下、「鬧革命」,受傷的時候我和你一起舔傷口!
有時間坐下來和老爸聊聊新鮮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也趕著和世界同步,我也在學量子力學,並且試圖用量子學說解讀世界、解讀原生家庭對你造成的影響,並希望這個影響趨向積極狀態。

最後,寫給我的兒子:
我們倆的關係是你整個量子生態系統中的強關聯
我們要努力讓這個系統做到充滿「愛」
我們的溝通要努力保持熱平衡,並儘可能得出有價值的「純態」正解,如果出現了震蕩解,我們姑且認可這種混合態
如果我們出現了溝通黑洞,覺得不說是錯說了也錯,,那我們就把密度進行稀釋和轉移。並通過晶格進行和去糾纏化,來達到類似重整化的效果。
我會努力剪除原生家庭包括我在內的所有成員,可能給你帶去的糾纏態,做純態的你,活成你想要的那個樣子。
兒子加油!
爸爸愛你!


這個問題,我想說說我自己的親生經歷。
我的父母年輕的時候都是國企的工人。80年代的大型國企工人是一個鐵飯碗。他們就像生活在象牙塔里一樣安逸,不用擔心住房不用擔心醫療不用擔心孩子上學等等。

我爺爺文革前也算是一個高官,父親從小生活條件就比平常人優越。但是父親很調皮,爺爺經常打他,但我奶奶很寵溺他。父親成年以後,雖然家道中落了,爺爺還是給他在國企安排了工作。在那裡他認識了我母親,後來兩人結婚。

我的母親從小被我外婆送到鄉下農村寄養,在10歲上下才被接回城裡上學。外婆寵溺舅舅,家裡家務大都是母親做的,聽說外婆經常打母親,外婆也經常和外公吵架。母親從小就特別想獨立,她與父親談戀愛的時候,外婆因為我父親脾氣太差而反對,但我母親依舊一意孤行地嫁了。

然後是我。我的童年基本是幸福的。父親很寵愛我。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也對我很好。還有年齡相仿的鄰家小姑娘一起玩耍,幾乎沒有什麼缺陷。回想起來,依稀會有父母吵架的雜音,也有家裡某樣東西忽然不見的情況(其實是父母吵架被砸碎了),也有因為自己太調皮而被父母暴打的情景。但是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明顯的轉變是在10歲以後,那時候的記憶更清晰了一些。10歲的時候,父母趕上了國企分房(那是最後一次分房,當然那時候他們並不知道是最後一次分房)。我家分到了一套窗明几淨的兩居室。我終於可以有自己的房間。大家都很高興。父母積蓄不多,裝修房子幾乎花完了他們所有的積蓄,聽說還問親戚借了一些錢。一個月以後我們就搬去了新家。這期間外公去世。我送走了第一位親人。
後來因為這些金錢上的事情(裝修房子,外公葬禮,甚至所謂的遺產),父母和眾多親戚鬧翻,具體的情況就不細說,結果就是父母和外婆舅舅幾乎斷絕了關係。我清楚地記得父親和外婆舅舅在我新家的客廳里做大清算的情景(當時母親中班),一直清算到後半夜母親下班回來。所謂清算就是把陳年舊帳翻出來算算你欠我多少我欠你多少,有人情也有金錢,爭吵大打出手,惡言相向互相詛咒,什麼話都有。我一個人躲在卧室里,害怕卻又不敢哭,當時是暑假。
此後,我常常被暴打,理由各種各樣。有次暑假我和表哥在客廳玩,我媽在廚房炸臭豆腐,我爸在睡覺,前一天晚上是夜班。然後雖然我們玩的聲音不大還是吵到了他,他從卧室出來就把我拎起來丟在床上打,一拳頭砸直接把寫字檯砸穿。我和表哥完全懵了。後來的寒暑假表哥再也沒來我家。
我很怕父親,10歲以前他因為我調皮而打我,那時候他只打我屁股,說打屁股不會把人打壞。10歲以後,就哪都打,打巴掌,打手。他也打我媽。有一次,他們因為午餐的一盤香腸而打架。那天我放學回家,看到西餐桌上又多了幾個新印記,客廳的牆壁上還撒了一大片茶水漬,我房間的地板也倒了茶水,後來我知道我媽媽就在那個下午離家出走了。就因為一盤香腸。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父親四處尋找,後來她自己回來了。他們和解。然後我媽就拉著我四處串門走人家,把她離家出走的經歷跟每個親朋好友都說了一遍。

13歲,我上初中了。但是國企倒閉了。父母下崗了。一度連我的學費也交不起。父母常告訴我,要好好讀書,好好讀書就是給他們省錢。過了那麼多年安逸的生活,以為是鐵飯碗,沒想到缺碎了。父親受不了這個打擊,陷入中年危機,他又一向要面子,自暴自棄,一度心理極為敏感。母親還好些,積極出去找工作,先後作了保險推銷員,各大商場營業員等等。後來父親炒股。
經濟狀況變差,讓我很害怕,我更加小心翼翼,每天祈禱股市上漲,也祈禱自己成績不要變差。父母為金錢吵架更加頻繁,家裡常陷入各種冷暴力。
父親很緊張我的人身安全。有一次我穿了新鞋準備和同學出去玩,結果父親不允許。理由是我穿了新鞋,因為穿了新鞋子很反常,怕我一去不回(車禍意外什麼的)。千方百計不讓我出家門。他說我們家三人是一體的,誰也不能出意外,一個人如果出事,其他人也會瘋的。說得我竟無言以對,無從反駁。
從此,我的自由也被限制了。我渴望遠離他們,遠離這種家庭冷暴力和熱暴力。真的很渴望。

為了不給家裡添負擔,我初中很努力的學習,後來終於考了一所學費便宜的重點中學。
中考前,爺爺去世,這是我送走的第二個親人。父親和爺爺的關係不大好,那幾年,爺爺是不見我父親的,只允許我和我媽媽進家門,奶奶經常偷偷摸摸來我家。我常常被告誡要在什麼人面前說什麼話,覺得活得很累,人好虛偽。


高中是全住宿學校。母親終於找了一份工資不菲的工作,只是在外地,父親斷斷續續做了一些工作,但因為各種原因而沒有繼續,仍舊在家炒股。家裡主要經濟來源是母親。
高中我仍然很努力的學習,為了高考選擇權更大一些。但是在人生關鍵的選擇上,父母沒有給過我任何意見和建議。比如選文還是選理,比如高考填報志願。他們說讓我自己選,省得將來選錯了怪他們。
我至今怪他們。在我平常的生活之中,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他們都要幫我做決定。小到什麼程度,小到我小時候吃東西用那邊牙齒咀嚼都要管。那時候大概是5,6歲,有次吃餃子,我媽問我用哪邊牙齒在吃,我說左邊,她直接一個個巴掌。我後來十多年都不敢吃餃子。
就是這些小事都要管的父母,卻在那些需要他們給意見出主意的大事上,保持了沉默。我很想說你們是膽小鬼。

如願上了大學,外地。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家。寒暑假回家,前幾天總是和諧,一周以後,就會各種挨打責罵。高考完的暑假我去配了一幅隱形眼鏡,被我爸打了一頓。頭髮做了一次離子燙,也被我爸打了一頓,還問我是不是要去做雞。
我常常覺得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又會被凶被打。

父親管我管得很多。我不愛同他多說,因為不管對錯,他都會說是為我好,是他們養了我,我不能去反駁。再不濟就是一頓打。我常常暗暗下決心要離開這個家裡。
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們可憐,這些年吃了那麼多苦,省吃儉用不捨得給自己買件衣服也要給我交學費。

工作以後我找了個理由搬了家。在外面住了2年,偶爾只是周末回家。家裡的經濟狀況也漸漸好了,畢竟不用再給我付學費和生活費了。那2年過的還算和諧。只是好景不長,與我合租的同學要結婚了,我一人負擔不起昂貴的房租只好搬回家裡。
這期間父親和姑媽鬧翻,然後我奶奶去世,這是我送走的第三個親人。
搬回家後幾乎每周末都有各種爭執。母親催我結婚,父親心情好時就對我還好替我說幾句,心情不好時就指責我把家當成旅館。比如做飯,我只能做自己吃的東西,我一想動手做點什麼,就會有各種指責:「你這麼做是錯的」「你這麼切菜完全不對」「你什麼都弄不好」「你根本不懂」「你到底會做什麼!」之類的話撲面而來。
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我什麼也不想做。

我與父親的關係越來越惡劣,父母仍舊每天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這些事小到什麼程度?小到窗戶開一半還是全開,地板上滴了一滴水,拖鞋穿反了等等。
母親常常在我面前指責父親,我也不喜歡父親,他脾氣太差,比母親的脾氣更差。他每次換季感冒是我最難熬的時候,他總說自己這次感冒不會好了然後天天板著臉對我們家庭冷暴力。

2年前我下班路上手機被偷了,我當時很慌不知所錯的就報警了。因為我家離公司比較遠,平時如果回得晚我爸就會打電話找我。所以當時我到警察局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回家告訴家裡手機被偷我報警了可能會晚點到家到時候打電話找不到我不要著急,電話是我爸接的,我剛說完我手機被偷在警察局還沒表達完後面的意思就被我爸罵了一頓。我當時覺得特別委屈加莫名其妙,掛了電話很無助的就哭了。
當時也很生氣,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父親,報警都像是犯了什麼大錯的被罵。回到家我開了電腦把支付寶銀行卡的手機功能都關了。我爸正好在客廳,他跟沒事人一樣,彷彿絲毫不知道對我的傷害。我關了電腦和他吵了一架,然後很重的摔門而出。
後來回家我爸已經睡了。跟沒事人一樣。
我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估計是不記得。就像幾年前我用自己的零花錢做了最便宜的離子燙被他罵做雞一樣,後來提起,他說他根本沒說過這話。


搬回家的第二年除夕夜(2014到2015年),那時候家裡已經沒什麼親戚,外婆家早就斷了,爺爺奶奶去世了,姑媽也不來往了,2014年二叔也去世了(第四個親人),只剩下一個小叔還在走動。除夕夜只有我們一家3口人吃飯,席間我因為剩女問題而被罵得體無完膚,不歡而散。

我媽媽說是我不和大人溝通交流,指責我平常話少。我語塞,真的。我真的不是天生就話少。我真的很怕一言不和就莫名其妙挨一個耳光。
我記得11,12歲的時候(就是外公去世父母和外婆舅舅斷絕關係之後),有一天我在陽台忽然哭了,我爸爸問我怎了,他和顏悅色讓我有什麼事說出來。然後我說覺得人活著好像沒什麼意思。然後他勃然大怒,一拳把我的鐵皮鉛筆盒打歪了。從此我再也不敢多流露出什麼,多說一點什麼了。

只是有誰想到那一年除夕是我們三個人過的最後一個除夕,而竟然是不歡而散的結局。
去年夏天父親被查出是肝癌晚期。醫生放棄了治療。他堅持要看中醫,在家喝中藥。他自己拚命的做甩手鍛煉(因為他聽說有人甩手臂治好了腸癌)。偶爾他還是會凶我。我不知道自己心裡該怎麼想。有一瞬間我覺得這是他活該,怒傷肝,現在終於自食其果了。但是卻真的很令人傷心,生命有限,為什麼前半生要這樣的互相消耗,讓大家在痛苦中度過呢。
父親去世的情景至今歷歷在目,從一開始的面目猙獰眼神兇悍到後來的無奈與無神,不停的吐血不停的被輸血,他很難受卻始終不想被放棄。最後就是這麼消耗掉所有走了。這是我送走的第五個親人,至親。
我常常夢到他。

面對母親的自怨自艾,我會突然很憤怒。這種憤怒似曾相識。父母這對夫妻,吵了那麼多年,家庭的暴力彷彿深深埋在了我的基因里。我常常夢到自己發火摔東西,總也摔不夠。我很怕變成父母那樣暴力的人。


和母親一個屋檐,我仍舊不愛說話,不愛多說。母親常說家裡冷清,責備我話少。而我卻學會了父親的冷暴力不想理她。她像她母親當初把氣撒在她身上一樣撒在我身上。

這是多麼可怕的輪迴。

原生家庭對我的影響很大。我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我怕我骨子裡的暴力,我怕我重蹈父母婚姻和生活的覆轍。幸福真的很遠,有時候覺得生活終於有點希望和色彩了,卻又被無情塗黑了。我想我多少繼承了母親的多疑父親的暴怒,自卑以及沒有安全感,無法信任他人,無法建立甚至維持經營親密關係。


沒感情的夫妻不要結婚


我不想回家 不想見到爸媽 我永遠無法跟他們溝通 無論怎麼嘗試。
因為恨父親 所以生活中遇到邵陽籍的人或者農村出身的鳳凰男就會不可抑制地厭惡
因為恨父親 所以所有抽煙 喝酒 打牌 打麻將 賭博 玩女人 家暴的男人我都恨不得他們立刻去死
因為恨父親 所以討厭跟他說話 他的手機號碼永遠在我這裡是黑名單 微信他的好友驗證請求推送了無數次 我也按了無數次「拒絕」。
我現在在公交車上 剛剛接到他用辦公室座機打來的電話 永遠的一開口就是問學習或者工作的事 從未關心過我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和同學同事相處得怎麼樣……
他關心的永遠只有我能為他添多少光 能成為多少他吹牛皮的談資。
我覺得無比的噁心 噁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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