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好玩的「孔乙己」改編段子?
項目編號:SCP-CN-073
項目等級:Euclid Neutralized
特殊收容措施:根據訪談記錄-073-5及基金會的調查,SCP-CN-073已確認被SCP-CN-073-1用未知方式收容在個體的意識中。SCP-CN-073-1被收容於Site-CN-34的15號標準人形生物收容室中。定期進行對SCP-CN-073-1的健康檢查及治療程序。 自事件-073-f 後,SCP-CN-073被宣告為無效化。不再需要收容措施。
描述:SCP-CN-073是一種針對特定人群的異常的代稱,根據SCP-CN-073-1的描述,該異常是一種有自我意識但無具象實體的表現,負載於家庭經濟水平位於上中層收入階層和富人階層的學生的文具中,異常效應體現在在學生使用被SCP-CN-073影響的文具進行學習活動的時,該學生將產生低出以往平均水平的反常表現,如絕對潦草的字跡等(具體異常表現列表見附錄-073-beta),當該學生使用被SCP-CN-073異常效應影響的文具進行學習活動超過48小時後,該學生將產生慣用手痙攣,注意力渙散等異常效應(具體異常表現列表見附錄-073-beta)。關於SCP-CN-073的異常效應的進一步探索有待進一步實驗。
事件記錄-073-a:從2017年▇月發生的全國各地的多起以上海市▇▇中學國際班和北京市▇▇附中為首的學生平均成績大幅下降和高發學習障礙的事件引起了基金會的注意。一周後,基金會特工王▇在例行檢查時於上海市▇▇中學的樓梯間發現了SCP-CN-073-1。確認異常之後成功收容SCP-CN-073-1。
目前可以確認SCP-CN-073-1使用了某種未知方法禁錮住了SCP-CN-073。SCP-073-1是一生理性別表現為男性的實體,健康狀況較差,被發現時穿著一件破損程度已達39%的紡織夾棉物(經分析該物品使用了中國十九世紀的紡織工藝),腿部多處陳舊粉碎性骨折。個體行動的方式是將腿盤起,腿下墊一用草繩掛在肩上通稱"蒲包"的物體,用手支撐行走。
自事件-073-f 後,確認該異常已無效化,SCP-CN-073-1被推測死亡。
隱藏採訪記錄
採訪者:Hannah博士
受採訪者:SCP-CN-073-1&<開始記錄&>
Hannah博士:那麼,又一次見面了,SCP-CN-073-1。前幾次和你的對話中,你拒絕透露有關SCP-CN-073的情況。這次你主動要求對話,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嗎?
SCP-CN-073-1:鄙人姓孔,博士小姐要用那數字來指代也請便吧。我感到已經自己命不久矣,它……和我,都太老了,我們都快走到盡頭了。
Hannah博士:「它」?
SCP-CN-073-1:就是在那新式學堂擾亂公子小姐們上學的東西。
Hannah博士:請詳細描述你與SCP-CN-073之間的關係。
SCP-CN-073-1:那時候我也不年輕了,卻還是個秀才都沒撈著的童生,迫於生計,便常常幫人做一些抄書的活計,換一碗飯吃。在▇鎮也倒樂得自在,還常有閑錢能喝一杯酒,吃些茴香豆。在我在何老爺家替何小公子抄書之時,它第一次說話了。那時我以為自己發瘋了,竟然自己腦子裡產生了聲音。
它說它是一種力量,是百年來和我一樣窮苦卻屢屢不中的讀書人的怨氣所結。它說了一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富者必然不仁」,「這個社會本就不公平」之類的話。我嚇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與它對話,只是默默抄書。
但漸漸的,何小公子本不俗的詩材漸漸越來越消退,原本娟秀的字跡也變得七扭八歪。我最終抱著何小公子書桌上的書籍紙張筆硯,一道失蹤。
Hannah博士:你認可了SCP-CN-073的觀點?
SCP-CN-073-1:什麼話!博士小姐休要這樣憑空污人清白!君子固窮,我們這樣的人,作不出文章,便怪富人,怪狀元,怪皇上,怪講學先生?為何唯獨怪不到自己?自己作不出文章,便要使富人家的小公子也作不出,孔夫子的道理都學到哪裡去了?
Hannah博士:我明白了,那麼你是怎麼掌握收容SCP-073-CN的方法的?
SCP-CN-073-1:在我第一次把它帶回家後,它勸說我接納它的力量,它能讓我在它的幫助下金榜題名當上大官。之後再給像我們一樣的貧寒學子打開一條平步青雲的通道。我假意答應,它進入了我的身體,就像它附體在那些文房四寶上一樣。
過了一段時間,它發現我並不想憑藉它的力量去剷除那些富家學子,但我也掌握了如何將它禁錮在我的精神里的方法。它發狂了,掙脫了我的束縛,跑去了丁舉人家中。
我趁夜色潛入,在丁舉人小兒子的書房裡找到了它,再重新禁錮住它的過程中,我被丁舉人的家丁發現了。我本來得及跑,但它的力量還很強,在我最後成功把它禁錮在我的精神中之後,我已被丁舉人的家丁圍住了。沒人相信我的話,先寫服辯,然後是打,打了大半夜……
Hannah博士:這就是你腿上的傷的來源?
SCP-CN-073-1:正是,之後我離開了▇鎮,想著至少保護那些圍著我討茴香豆的小童。它的力量讓我一直活在這時間裡,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它一起沉睡。漸漸的它掙脫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前兩個月……在那新式學堂找到它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很疲倦了,我有預感,這是最後一次。
Hannah博士: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陳述,今天的……
SCP-CN-073-1:博士小姐,見了這麼多次了,可能你也是鄙人最後交談的人了,能否請問芳名?
Hannah博士:Han…漢娜,漢水的漢,裊娜的娜作女子名的時候念Na。
SCP-CN-073-1:天匠染青紅,花腰呈嬝娜……真美啊。
&<記錄結束&>
事件記錄-073-f:於採訪-073-5的三天後,SCP-073-1消失在了收容間,攝像頭沒有記錄到任何情況。
重新分級申請:全國各地學校經檢測無異常情況出現,將項目重新分級為Neutralized的申請已提交。
大約孔▇▇的確是死了。 - Hannah博士
2017年▇月▇日:將項目重新分級為Neutralized的申請已批准-O5-CN-▇▇
孔乙己之建築版,承包了當年我熬夜畫圖所有的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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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先生是站著給人看病的篤信中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不算高大;白髮蒼蒼,皺紋間夾些老年斑;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陰陽五行,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和人辯論時總說中醫是國粹,別人便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粹先生。粹先生一到醫院,所有來看病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粹先生,你頭髮又白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熬一份硃砂湯,要熱的。」便排出九個陰陽魚。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給男人診斷懷孕了!」粹先生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吃龍膽瀉肝丸,馬兜鈴酸中毒了,趴在廁坑裡嘔吐。」粹先生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中藥不能算中毒……中藥!……中醫是我們老祖宗的理論,能有錯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標本兼治」,什麼「醫學應該是文化」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醫院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粹先生原來也讀過書,但終於被當了一輩子中醫的爺爺逼著退學,下來學中醫,說是「祖傳醫術」;但沒治好幾個人,於是愈過愈窮,甚至有患者來打他了。幸而還會一點嘴炮,便沒事搞搞講座,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沒有一樣好脾氣,每次講座都被人反駁的體無完膚。講不到幾次,便沒人要他去講了。如是幾次,相信中醫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粹先生沒有法,便免不了四處宣傳中醫。但他在我們店裡,總有人不去看西醫反而找他看病;就算沒有治好,看病的人也相信是個案,但一旦病好了,不管什麼原因好的,定然到處宣揚,並以此事實來反擊那些反中醫的理論。
粹先生喝過半碗硃砂湯,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旁人便又問道,「粹先生,你當真相信中醫么?」粹先生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個雙盲實驗都不敢做呢?」粹先生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師法自然,陰陽平衡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醫院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院長是決不責備的。而且院長見了粹先生,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粹先生自己知道說不過他們,便只好向孩子安利。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知道中醫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知道,……我便考你一考。牙齦出血,是什麼原因?」我想,腦殘一樣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粹先生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東西應該記著。將來到了江湖上,給人看病要用。」我暗想中醫現在的地位越來越低,而且我周圍的人也從不相信這些有意無意的騙子;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一般有3方面的因素導致。一、缺少維生素B2,B6,二、缺少維生素C,三、細菌或病毒感染。」粹先生顯出極生氣的樣子,將兩個貼著「陽氣貼」的手指敲著櫃檯,低聲說,「不對不對!……牙齦出血應該是上火,要用清熱的藥物! 不要說什麼『科學依據』『科學檢驗』,那是西方人的把戲,中醫可是古人傳下來......」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粹先生剛拿出本草綱目,想大批一通現代醫學,見我這麼理智,便緊咬著牙,顯出惱羞成怒的樣子。
(持續更新中)
轉載隨意,能註明出處更好。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 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 孔乙己睜大眼睛說,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的書,吊著打。 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 竊書不能算偷 竊書! 讀書人的事,能算偷么?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 MIAD-530、SW-072、MIDD-944、LADY-077、SW-186、STAR444、T28-184、dvdes-635、BOD-277、ARMG-014、JUC-579、BBI-142、MILD-716、FSLV-002、CRS-S014、ODFW-006、SOE-837、Nhdta-141、NADE-783
崔化鈉
涼州的超市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設置了「轉基因食品專櫃」,貨架上擺了些轉基因大豆油、菜籽油之類。倘肯出三四十元,便可以買一桶5L的轉基因大豆油,回家做菜了;如果多出幾十元,那就能到其它貨架,買一桶非轉基因大豆油。但顧客中若是有點生物學常識的,大抵都不肯繳這智商稅。
我從十九歲起,便在超市附近的咸亨酒吧里勤工儉學,掌柜說,是個理呆,就在櫃檯里賣啤酒罷。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里,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只有崔化鈉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崔化鈉是篤信「轉基因食品有不明病原體」的。他身材不很高大,苦瓜臉,沒有鬍子。他對人說話,總是標榜「真話真說」,後來卻常被人發現是謊話謊說的。因為他有一次看到有條微博「麥德雞薯條被檢測出有毒物氯化鈉」,便趕緊發微博說「這不科學,因為醫學界未發現一例因食用麥德雞薯條生病的顧客,和轉基因一樣的啊」 ,別人便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崔化鈉。崔化鈉一到酒吧,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崔化鈉,你在微博上又被釣魚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一杯啤酒,一碟非轉基因花生。」幾個喝酒的人便又笑道,「轉基因花生什麼時候上市的?」「啤酒酵母是轉基因的,你敢喝嗎?」崔化鈉睜大眼睛說,「我是選擇非轉基因的……」「什麼選擇非轉基因?有報道說你有親戚就在米國,米國70%的包裝食品都含轉基因成分,還不用標識,可以天天換著吃。」有個叫老柯的插話道:「既然轉基因危害那麼大,米國消費者為什麼不拿起法律武器去起訴?」崔化鈉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米國轉基因不能算轉……基因!……米國的轉,能算轉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你猜」,什麼「反諷」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崔化鈉原來也是名門之後,根紅苗正的,到CC台做了「有一說一」節目的主持人,紅過一陣,可惜終於過氣了;幸而又到地方台主持了一個節目,但據說收視率愈來愈低,弄到節目停播了。崔化鈉沒有法,便出沒於有機食品的發布會,有人說是去站台的。
崔化鈉喝過半杯啤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崔化鈉,你當真了解轉基因么?」崔化鈉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米國食品包裝上的GMO也不認識呢?」崔化鈉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卻是「四八三十六」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酒吧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崔化鈉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我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知道黃金大米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知道黃金大米,……我便考你一考。黃金大米,轉了幾個基因?」我想,常識和邏輯都沒有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崔化鈉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罷?……我教給你,轉了七個!這個事情應該記著。將來到新聞系演講的時候,可以用。」我暗想盧老師曾經說過是兩個;七個是以前一篇短文寫錯了的,作者早就更正過了。我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轉了兩個么?」崔化鈉顯出斬釘截鐵的樣子,將七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搖頭說,「錯了錯了!……明明是轉了七個!這是新聞界共同體決定的,黃金大米必須轉七個基因,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崔化鈉剛用指甲蘸了啤酒,在柜上寫了個大大的「七」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結賬,敲了幾下鍵盤,忽然說,「崔化鈉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塊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代言的企業發不出員工工資了。」掌柜說,「哦!」「他總仍舊是謊話謊說。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轉發微博說『重水不能飲用,黃金大米是重水澆出來的,吃得么』。做實驗時用過重水,和實際生產比得的么?他知不知道重水有多貴?」一個喝酒的人笑道,「有機食品是農家肥澆出來的,他喝不喝農家肥?」另一個笑道,「重水可以用來澆地種莊稼了,西特樂知道了要氣活過來吧。」掌柜問道,「後來怎麼樣?」「怎麼樣?聽了別人的攛掇,收拾了『不明病原體』的材料,去申請諾獎了。」「後來呢?」「後來被轟出來了。」「轟出來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全基因座純合了。」掌柜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之後,氣溫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暖氣,也須穿上羽絨服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一杯啤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崔化鈉便在櫃檯前坐著,見了我,又說道,「一杯啤酒。」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崔化鈉么?你還欠十九塊錢呢!」崔化鈉頹唐的答道,「這……等我拿到兩億代言費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崔化鈉,你的諾獎申請下來沒有?」崔化鈉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這麼偉大的發現,怎麼會申請不到諾獎?」崔化鈉低聲說道,「你…猜…猜…猜…」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柜都笑了。崔化鈉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崔化鈉。——大約崔化鈉的確是全基因座純合了。
阿拉德的賭馬場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是我師傅開的,賭馬場裡面預備著選手,可以隨時開打。搬磚的人,傍午傍晚搬完磚,每每花點金幣,買幾十個硬幣便能小賭一把;倘肯買套國慶,便可以送200個馬場硬幣,來賭吧大點的,如果買到十幾套,那就能賭個滿注。但這些顧客,多是搬磚黨,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穿史詩套的,才買上十幾套,把把都下滿注,再換號下注。
我從60級起,便在賭馬場的外面當接待,師傅說,我樣子有點傻,怕侍候不了史詩套玩家,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搬磚黨,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賭馬選手的技能,看賭馬選手的勝率,又看賭馬選手的賠率,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莊家做手腳也很為難。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外面,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師傅是一副凶臉孔,總來下注的搬磚黨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孔乙己是來賭馬而穿史詩套的唯一的人。他職業是個大槍;穿的是去年的國慶套,還有春節寵物,一個增幅11的噬魂手炮。穿的雖然是史詩套,可是經常耐久度不足,似乎很久沒修理了,也沒有好的附魔,紅字都是活動送的,增幅10都沒有。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賭馬場,所有搬磚黨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理查德,90個硬幣。」便排出九十萬金幣。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裝備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公會倉庫的神器流星落,被副會長吊著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為了賭馬不能算偷……賭馬!……高端玩家的事,能算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貝奧武夫」,什麼「羅蘭」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孔乙己原來也搬磚,不過沒有打團,又不會炒裝備;於是愈過愈窮。幸而有得一套史詩,便帶人開深淵賺錢,換點金幣賭馬。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帶不到幾次,便退出隊伍,連人和金幣,一齊失蹤。如是幾次,叫他開深淵的人也沒有了。孔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竊的事。但他在我們賭馬場,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乙己,你當真回賭馬么?」孔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半個金幣也撈不到呢?」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愛德華,吉利特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師傅是決不責備的。而且師傅見了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賭過馬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賭過馬,……我便考你一考。賭馬場的賭字,怎樣寫的?」我想,小偷一樣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孔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能寫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字應該記著。將來做賭馬場師傅的時候,寫賬要用。」我暗想我和師傅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師傅也從不將賭馬場賭馬金幣寫上賬;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貝旁右邊一個者么?」孔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增幅11的噬魂手炮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賭字有四樣寫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孔乙己剛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多乎哉?不多也。」 有幾回,鄰居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孔乙己。他便給他們一人一個賭馬場硬幣。孩子下完注,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孔乙己的金幣。孔乙己著了慌,伸開五指將錢包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賭馬場硬幣,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孩子都在笑聲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國慶前的兩三天,師傅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孔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硬幣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賭馬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說,「哦!」「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安圖恩那裡去了。安圖恩的東西,偷得的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發喇叭全區通告,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柜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國慶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下注的,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理查德,四十個硬幣。」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賭馬場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裝備換成了厲鬼6,武器還是那個增幅11噬魂手炮;見了我,又說道,「理查德,40個硬幣。」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孔乙己么?你還欠十九個硬幣!」孔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是現錢。」師傅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孔乙己,你又偷了東西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孔乙己低聲說道,「跌斷,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懇求師傅,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師傅都笑了。我幫他下了注,發票給他,放在門檻上。他從厲鬼6衣袋裡摸出四十萬金幣,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下完注,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孔乙己。到了年關,師傅取下粉板說,「孔乙己還欠十九個硬幣呢!」到第二年的五一,又說「孔乙己還欠十九個硬幣呢!」到國慶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
X 大附中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中一個實驗班教室,裡面預備著競賽黨,可以隨時課都不上。搞競賽的人,傍午傍晚帶著書單,每每花四十幾塊錢,買一本競賽書,——這是十多年前的事,現在因為不保送,每本便宜了不少,——帶回教室看著,趁熱邊做題邊休息;倘肯多花幾塊,便可以買一個好本子,或者一根好中性筆,幫助做題了,如果出到十幾塊,那就能買一個皮質封皮的筆記本了,但這些學生,多是好好學習的窮鬼,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沒想著保送只想混自主的,才踱進學校隔壁的麥當勞里,要酒要菜,隨意看幾頁書。
我從十四歲起,便在 X 大附中的實驗班裡搞競賽,數學老師說,樣子太傻,怕是拿不了國一,就隨便搞搞混個省隊吧。教室里目標 IMO 的,雖然十分聰明,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手證明已經寫在書上的定理,看過證明過程有沒有紕漏,又親看將定理套在習題里,然後放心:在這奇怪氛圍下,划水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老師又說我搞不了競賽。幸虧我其他課成績比數學還爛,沒得辦法,便改為混個保送就行的一種無聊模式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坐在競賽黨專門的教室里,隨便做幾道題。因為沒有什麼會的,所以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數學老師是一副凶臉孔,競賽大神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進來,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孔乙己是沒什麼能力混保送但成天去競賽專用教室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眉宇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頭亂蓬蓬的花白的頭髮。穿的雖然是阿迪,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換,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定理,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競賽書封底的「數學達人孔乙己」這半炫耀半嘲諷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教室,所有做題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上周模考是倒一了!」他不回答,自言自語說,「今天搞組合數學,不搞數論。」便排出書和皮質本來。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看了學霸的草稿紙!」孔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能力……」「什麼能力?我前天親眼見你偷看學霸草稿紙,還看不懂。」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參考不算偷看……參考!……競賽人的事,能算抄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無窮遞降」,什麼「夾逼」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教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孔乙己高二就搞過一年競賽,但終於只拿了省三,又不會其他科;於是模考越考越差,弄到將要留級了。幸而高三還能再戰,便學人家鈔鈔書,假裝競賽黨。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如是幾次,競賽題也是再不會做了。孔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裝逼的事。但他在我們教室里,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吵鬧,雖然間或沒有忍住,暫時被數學老師警告,但不出一天,定然道歉,從老師心中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做了半道題,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乙己,你當真懂數學么?」孔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去年就拿了個省三?」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軌道雜化之類化學競賽的東西,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教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老師是決不責備的。而且老師見了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高一高二黨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也搞競賽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搞競賽,……我便考你一考。三角形角平分線分兩個小三角形,這兩個小三角形的外心距大三角形外心距離相等,怎樣證的?」我想,省三一樣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孔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能證罷?……我教給你,記著!這道題應該記著。將來考 CMO 的時候,題目類似。」我暗想我和 CMO 等級還很遠呢,而且 CMO 也從不考這麼簡單的平幾;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連接角平分線到外接圓的點,證明三個等腰三角形相似後證四點共圓么?」孔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四點共圓有四樣證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孔乙己剛用筆蘸了墨水,想在他的皮質本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高一高二黨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孔乙己。他便給他們出不等式做,一人一道。學弟們做完題,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孔乙己。孔乙己著了慌,伸開五指將書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了,我會做的題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書,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學弟都在笑聲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初試前的兩三天,老師正在慢慢的總結,取下粉筆,忽然說,「孔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作業題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競賽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沒臉來了。」老師說,「哦!」「他總仍舊是抄。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抄到張學霸那裡去了。他做的東西,抄得對么?」「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檢討,後來是罵,罵了大半節課,丟光了人。」「後來呢?」「後來丟人。」「丟人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放棄競賽了。」老師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講他的題。
初試之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做著題,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學生,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做個圖論。」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教室下對了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雙破鴻星爾克,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書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做個圖論。」老師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孔乙己么?你還欠十九個題沒做呢!」孔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再做罷。這一回是原題,要搞懂。」老師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孔乙己,你又抄了別人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抄,怎麼會丟人不來教室?」孔乙己低聲說道,「意外,意,意……」他的眼色,很像懇求老師,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老師都笑了。我帶了幾張草紙,送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書包里摸出一支中性筆,見他滿臉漲紅,原來他真的是丟人了。不一會,他說他不會做,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偷偷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孔乙己。到了年關,老師取下粉筆對省隊的學生說,「孔乙己還欠十九道題呢!」到第二年冬令營完了,又說「孔乙己還欠十九道題呢!」到來年聯賽可是沒有說,再到冬令營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乙己的確放棄競賽了。
安度因是站著搓爐石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抱歉,打得不錯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是牧師,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牧狗」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母狗。安度因一到旅店,所有搓爐石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牧狗,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旅店老闆說,「抱歉。」便掏出灰燼使者。他們又故意地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安度因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缺德的爆牌魚,結果被人家吊著打。」安度因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思維竊取不能算偷……思維竊取!……聖光的事,能算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聖光會制裁你」,什麼「抱歉」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旅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掌柜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柜見了安度因,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安度因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玩過爐石么?" ;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玩過,……我便考你一考。八費佛爺到底怎麼解不虧?"我想,0-3**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安度因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會解罷?……我教給你,記著!這套路應該記著。將來上傳說的時候,卡組要用。"
我暗想我離傳說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上傳說也從不玩牧師;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縮小白富美嗎?"安度因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白富美有四種用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安度因剛掏出爐石,準備演示給我看,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安度因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硬幣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搓爐石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說,"哦!""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T7獵家裡去了。他的卡組,偷得的么?""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是放狗打臉,後來是雙殺戮,打了三回合,臉都打腫了。""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也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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