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專業三角鐵演奏家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首先是不存在三角鐵這個聲部的,三角鐵屬於打擊樂聲部。學打擊樂的是都要會的,什麼定音鼓、小軍鼓,包括木琴都算在內,一個人可以分擔多個任務,只要它們時間上不重合。
但是這種小件樂器數小節數確實很痛苦。剛開始拿到譜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只能一點一點數小節,加上看指揮手勢,排練過一兩次之後基本就有感覺了,可以憑樂感進。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一般交響樂團的冷僻點的打擊樂器都是一兩個人兼著,所以不要妄想全場就敲那麼一兩下,剩下時間就坐著聽別人演奏。
當年我們學校演出,打擊樂的人走光了,二提末席那大哥一路小跑狂奔上去打三角鐵。。。。
我猜應該是數小節數到吐血的節奏~哈哈哈
那年我上小學,在我們縣裡排名第二的重點小學。當時有幸選入鼓號部,在撞鈴組和三角鐵組之間徘徊。我很渴望加入三角鐵組,因為音色清亮,擊打姿勢優雅,像個貴族。無奈老師覺得我的氣質和撞鈴渾然天成,就這麼陰差陽錯敲起了撞鈴。說實話我覺得一手拿個鈴鐺慢悠悠的撞著很傻很獃滯,一直耿耿於懷。
…日復一日,我們利用課餘邊腳料時間練習著曲譜,只為很快到來的全縣小學鼓號隊展演比賽,大家都擠破了頭想為自己的學校爭奪殊榮。不巧的是,由於撞鈴質量欠佳,在比賽前一天竟然裂了!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是我故意砸裂的!為了隊形完整,老師勉為其難給了我一把三角鐵,責令現在只裝樣子不用出聲,一切為了好看。呵呵,天賦異稟如我,骨子裡本就流著貴族的血液!三角鐵本就是我的靈魂!我不只是靠臉吃飯的!
翌日,不出意外,我們憑著優異的表現勇奪全縣第一,把那個省重點小學的鼓號隊甩在身後,終於抬起頭做人。指導員熱淚盈眶,我就知道這次她的獎金肯定有大一千了。
對於我而言,榮譽什麼的並不重要,我知道就算低頭我的王冠也不會掉。後來我也憑著演繹三角鐵的超群技藝勇挫同隊小號組腰鼓組大鼓組鑼組,當上了鼓號部部長。這是後話。
隨著學業繁重,德智體美勞均被數理化英中代替,我也放棄了三角鐵演奏,轉為偶爾嚎兩嗓子的歌唱派。屢獲校園十佳歌手這種經歷不能讓我愉悅分毫,午夜夢回時常懷念人生中唯一的樂器演奏經歷。思來,也是絕響。
抱歉,大約三十年前,我還很年輕的時候是混雙響筒/吧嗒板圈兒的,跟他們三角鐵/沙錘圈兒很少來往。
那時候我們團的男團員和女團員還一起上廁所,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們站著撒尿,她們蹲著。三角鐵、定音鼓是一個人。。。
打擊樂真的很吃香,因為有時候排節目必須要有他,然後我們就哄著他。。。
沒看到圭大的回答好惆悵,要是他回答了記得告訴我
沒有三角鐵專業,只有打擊樂專業,作為打擊樂專業基本上你見到的打擊樂應該都學過。樓主真以為從入學藍翔那天那天就敲三角鐵敲到碩士么然後直接進柏林愛樂樂團么。。。
我在我們搖滾樂隊里就是專業的三角鐵演奏樂手
體驗就是關鍵時刻烘托氣氛
平時起范兒就行啦…^_^
參見slipknot
人生觸摸的第一件樂器就是三角鐵,那時應該是在少年宮幼兒園裡,對著樂器有了無盡的愛,雖然證明了我是 樂盲。
請參考 交響曲中特殊打擊樂器(全曲中只響幾下)的演奏者不會感到很空虛寂寞么?
日報回答咋看不見了?被摺疊了??啥玩意兒???
卸腰
最近一次敲三角鐵是在學校的一個迎新演出上,本來那個曲子我是打小軍鼓的,結果打三角鐵的學弟不知道從哪裡進,所以
跟我換了下樂器
跟我換了
換了。。。。
確實如高票所說打擊聲部除了定音鼓基本上都是沒有固定分配樂器的,可能我正好攤到三角鐵就敲三角鐵了,談不上專業三角鐵演奏家= =
從觀看經歷來說,一些節奏和打擊樂器都是一個人兼幾個。都是基本功,想來題主的意思是「多無聊啊!」,但擔心多餘了。
希望能開個人演奏會
不由得想起自己唯一的一次樂隊經歷。
為了不被樂隊指揮——幼兒園王老師擰耳朵,作為唯一一名三角鐵演奏者的我,不是不惶恐不緊張的。
當時就對電視上那些大樂團的人們滿懷著同情。看到他們演奏時神情緊張,時不時偷瞄下前面高台上拿著小棒的嚴厲長者,更多的是來自我當時幼小心靈的理解。
嗨~他們比我慘多了啊,老師也就擰下耳朵而已啊,那個老頭居然想用小木棍!!
這個問題太讓人感慨了,兄弟當年也是混三角鐵界的
Part 1
杜小飛,職業樂師,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三角鐵演奏家。
而江湖中,共有兩人會演奏三角鐵。
他從未見過另外那個人,因為他身處極寒漠北,那人卻生於煙雨江南。
杜小飛只在游吟詩人的歌謠中,偶爾聽聞過他的名字,叫王大力。
江湖人閑,熱愛撕逼,很多人慫恿他前去掐架。
「你「漠北鷹」樂功蓋世,天下第一是當仁不讓啊!然王大力那廝,卻在南邊兒自稱『雲中龍』?!大家都是混在天上的,他卻偏要比你高出一頭,這分明是挑釁!」
杜小飛睥睨一笑,拂袖轉身,根本無意高下。
「三角玄鐵,被尊為天下器樂之王者,吟唱的乃是乾坤里風生雲滅,嘆詠的是人心中詩和遠方。它上善若水虛懷若谷,何曾立過敵手?」
杜小飛在逆光中負手而立,山嵐吹散了他淡墨色的鬚髮,露出驕傲的額頭。那豪邁的髮際線,如同退潮千里的洪海,在地平線之外汩汩而動,彷彿三角鐵化為虛空的顫音。
「就說百年前,那不可一世的管風琴手實力該當如何?但枉他跨越西洋來挑戰,還不是對其王者氣勢一見心折,最終乖乖坐下奏一曲琴鐵合鳴么?!猶記得史書中說,那日激蕩的聲浪,就連亘古的永恆也都為之顫抖!!!而如今,你們讓王者去糾纏輸贏?嗬!落了下下乘了!」
轉過身來駢指成劍,身後卻早已空空如也。僅有一隻懵懂小柴犬歪頭看他,眾閑人不知何時已經散去了。
呸~對狗彈琴。
杜小飛大步流星絕塵而去,他自小吸貓,最怕狗追。
Part 2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杜小飛斜倚著一截舊城牆仰首望天。
蒼鷹划過昏黃,孤獨風化磚石,漠上的一切,都在他眼裡幻化成音。他輕輕伸手入懷,拿出三角鐵,沉吟良久,在落日將盡、時光遲疑的剎那,手指輕輕一動。
「叮~~~~~~~~~~~~~~~~~~~~~~」
隨著這聲悠揚,昏昏欲睡的大漠霎時醒來了。它輕聲鳴唱著,與三角鐵的餘音變奏交替、相疊相織。於是聲波愈加悠遠綿長,彷彿永不會再消逝,而是走去了遠方。
「能與天地相融一體,在大漠脈動的空隙處使出會心一擊,簡直出神入化!」
一位紅裝姑娘,牽馬裊裊婷婷走來近前,面似芙蓉肌如雪,淡掃蛾眉眼含春。
「你一定就是杜小飛了。」她歪頭一笑,讓杜小飛想起了昨天那隻小柴犬,於是腳尖條件反射地動了動,想逃跑。但理智馬上提醒他,別鬧~ 這應該不是狗。
「嗯,你怎麼知道?」杜小飛馬上擺出冷漠臉以示內心平靜。
「這三角鐵演奏極難,除了史書記載過百年前隱居「絕琴谷」的譚姥姥習得此器,後世便再無傳人。如今,也就只有在北方自學成才的「漠北鷹」杜小飛,及南方的「雲中龍」王大力方可駕馭。」
說著,姑娘玉指芊芊,從腰後拎出個三角鐵來。
纖細玲瓏,眼見不如杜小飛這粗糲的玄鐵耐操,但看形狀,卻真真是一副三角鐵。
杜小飛一口涼氣倒抽,「啊· 莫非你……?」
「沒錯,我就是王大力。」姑娘咯咯一笑,聲如黃鶯出谷,雨打銀鈴。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和你一樣,我也是自學成才~」
「不曾想稱霸南方的王大力竟然是位姑娘,而且如此花信年華,竟也習得如此高深樂器…在下實在佩服佩服。」
自己唯一的同行竟然是個女娃娃,杜小飛的態度頓時好轉,他拱手失笑道「一直想你會是個髭鬚大漢,真是誤會大了……」
「你若不喜歡這名字,叫我力力也行呀~」姑娘嬌俏地看著杜小飛說,「這名字是沒個女兒樣,不過我力氣很大可是真的喔~」說罷粉拳一握挺起胸脯,「瞧~都是學三角鐵練出來的~」
「…哎怎麼會· 很喜歡……是…大啊…那……那很好啊…」
杜小飛面紅耳赤,鼻腔乾熱,說話也磕巴了,趕緊找個話頭轉移注意力。
「…姑娘從南到北一路辛苦,不知找我有何貴幹吶?」
「都說你強,我想分個高下。」王大力表情認真了。
「啊…,這……」
杜小飛皺眉頭。
「三角玄鐵,豈是用於糾纏輸贏的俗物?它尊為天下器樂之王者,乃是…」
「如果你贏,我嫁你。」
「喔那還等什麼快開始吧~ 我先來!~」
杜小飛一把扯開長衫腰帶,露出褲腰別著的十幾支擊槌。
而後左手拎起三角鐵的懸繩舉至胸前,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支最細的擊槌,緩緩穿入角鐵中心。同時嚴慎地向右邁出半步,側身以對,雙腳與肩同寬。
深吸一口氣,凝神。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擊槌在三角鐵內飛速旋轉,震音勻稱悠揚,開篇便是一場堪稱完美的滾奏。
姑娘閉眼聆聽。
忽然間舉起三角鐵「鐺」地一擊。
宣戰!
杜小飛心裡一震,「雲中龍」果真不是浪得虛名。這一擊猶如穿雲利爪,時機恰到好處,若不是年長她幾歲定力稍強,說不定真要被她亂了節奏。
而此時,王大力的擊槌也開始密集加入戰局。
從單奏共鳴,到雙奏顫音,直到和杜小飛一樣的三奏震音,節拍越來越快,節奏越來越強。
是的。三角鐵主控節奏,而節奏便是音律的靈魂。
如果被對方的節奏帶走,那就是輸了,所以必須全力壓制!
此時杜小飛的右手如同穿花蝴蝶,不斷變換著大小擊槌,音色時而雄渾時而尖銳,聲如金鐵相交,勢如修羅煉兵,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大漠凜冽,如獵獵罡風,衝天萬丈。
而王大力也不遑多讓,雖只得纖弱擊槌一支,卻在她指間翻飛猶如精靈,只見它時而以槌頭敲擊,時而以棒身碰撞,間或以尾端突刺,棒身上下每個位置,變換毫釐便能奏出異同千里的繁雜音色,如江南煙雨深鎖重樓,一彈再三嘆,層層疊疊,溫潤軟糯卻綿里藏針。
漠北鷹,有著擺脫單身的極度渴望;而雲中龍,則有執著輸贏的灼灼好勝。
雙方你來我往,一邊排布自己的音律,一邊擾亂對方的心性。
兩人都想勝過彼此。
叮叮鐺鐺叮叮鐺!
叮叮叮叮鐺叮鐺!
叮叮鐺!
鐺鐺叮!
叮鐺叮鐺叮叮鐺!
鐺鐺鐺鐺叮鐺鐺!
……
斗轉星移,火熱戰局已達寅時。
杜小飛揮汗如雨,手速終於開始滯澀。王大力更是心神交瘁,急喘不堪。但雙方依然緊緊盯著對面的右手。
「你已經撐不住了。」
杜小飛忽然開口,語調平靜悠然,似是氣定神閑,尚未全力。
「認輸吧。我單身三十年練就的手速,你敵不過。」
王大力此刻確實無暇他顧。體力上的差距,是她曾經拚命鍛煉想要彌補的鴻溝,但無奈這鴻溝太大。
可身為女性,洞察力敏銳亦是王大力的優勢,她一眼便識破了漠北鷹的強撐,他假作平靜,只是為了擾亂她的判斷。
於是她手速絲毫不減,倔犟的唇角還努力弧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姑娘我單身二十餘年,可也沒閑著啊~」
「那你認輸吧,輸了嫁我,我每天不重樣兒地讓你忙活。」
杜小飛切齒邪笑,滾燙眼神故意落在王大力汗濕的起伏胸膛之上。
「尼瑪!!!!!」
王大力氣急敗壞,手上更緊,滾奏一波連帶一波,如同憤怒的狂龍,撕破夜空行雲覆雨,剎那間便淹沒了杜小飛的聲浪。
「你倒是繼續耍嘴皮啊?!」王大力恨恨笑道,鬢髮凌亂,氣喘如牛。
杜小飛微笑看著她,搖了搖頭。身後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天將亮了。
「你已經輸了。」
王大力這才忽然醒悟,剛剛自己急怒攻心,不自覺就用上了杜小飛那種鏗鏘奏法。
她已經被杜小飛帶離了節奏,她真的輸了。
「好。」
王大力泣涕如雨。
「那我嫁給你便是。」
Part 3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杜小飛斜倚著一截舊城牆仰首望天,腳邊伏著一隻小柴犬。
蒼鷹划過昏黃,孤獨風化磚石,漠上的一切,都在他眼裡幻化成空。他輕輕伸手入懷,摸出一頁殘破紙片,摩挲良久,在落日將盡之前,再次凝望紙上娟秀的字跡。
「我違背了諾言,還帶走了你的玄鐵,希望你不要記恨。三年之後,我定會回來原物奉還。到時咱們再比一場吧,如若再輸,我心甘情願留下來相夫教子,從此丟棄「雲中龍」的名號。其時輕率莽撞,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困擾,對不起了~」
……
杜小飛愴然起身。
三年已過,老子的髮際線都已退至了腦後,而你在哪裡?!
他撥了撥蓬亂鬚髮,乾裂的嘴唇翕動,嘶啞地唱起了游吟詩人那首歌謠——
潮升月落雨淋濕傳說
寒鐵一根崎嶇了幾折
你敲起它來好大力呦
響遏流雲貫穿我心窩
它唱我聽是那一季剎那
你鼓盪起音浪彷彿年華
願你永不老去啊王大力
如生命綻放一朵水上花
曾經踽踽獨行蹣跚紅塵門口
如今月如鉤海棠瘦一葉知秋
時光說聲Hi就逝去到我身後
沒有風的夏天寂寞掛滿枝頭
小柴犬應和著他的歌聲,嗚嗚咽咽,彷彿也在難過。
杜小飛蹲下身去,溫柔地揉著它的下巴,他早已不再怕狗了。
驀然間小柴犬雙耳一抖,掙脫開來撒腿向南奔去。
「叮~~~~~~~~~~~~~~~~~」
遙遠天邊,一抹紅雲裊裊婷婷,乘著風,輕輕向漠北飄來…
&<完&>
抱歉啦~歌謠部分是篡改了高曉松老師的《一葉知秋》,我在自己公號里也有註明。
噢對了,我這兒要不要順便做個廣告啊…我公號名字是:不遲也
沒多少人看,是我自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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