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精神病,比如精神分裂,是種怎樣的體驗?
純好奇,很多精神類疾病都是間歇性的,聽說在正常的時候回憶起自己發病的時候都覺得很可笑,但是一旦停葯發起病來就什麼理智都沒了,有沒有親身經歷過的,還沒停葯的病友來描述下親身體驗呢?
痛苦,痛苦。
題主既然你說自己對於這個問題只是純好奇,而我最近又正好犯病幾天被誤解了很壓抑,那麼我們能否互相成全一下,我來滿足你的好奇心,你來忍受一下我崩潰失控的情緒,可好?
首先自我介紹,我是個被確診的雙向情感障礙患者,雖然我無法確定診斷結果的準確性,但它還是完全顛覆了我的生活。
精神疾病,災難啊,災難,不論對患者還是對患者家屬,都是一種,滅頂之災。
別說是朋友,就連最親近的家人,都不理解,因為生病的不是他們。所以朋友皆以:「這個人真TMD無可救藥情緒化行事極端」離開了我。
學校怕我想不開自殺,因此也甩鍋,給我辦了離校手續,我就一直在家裡呆著了。
好不容易父母想通了,帶著我去醫院治病,住院一個多月花了近兩萬元,只要病情稍有控制我情緒穩定,家人便認為我已經好了。
從我吃藥那一刻開始,任何的情緒崩潰在家人和朋友眼裡都變成了任性胡鬧死作。在家裡休養生息,被父母嫌棄,說我無所事事大四了既不出去找工作也不學習準備出國或者考研。
我注意力也要能集中到看進書的水平我才能學習啊。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今天難過的時候我還在想,現代醫學發展那麼快,給我們帶來的除了痛苦,真的還有健康么?那麼多的癌症病人最後還是病死了。但是好歹癌症這樣的軀體疾病別人一眼就能看到你是生病的,可是精神疾病呢?這丫的不發作看上去就和正常人一樣一樣的,讓我怎麼解釋都解釋無能,真的要瘋。。。
醫生不止一次的和我說:「能治好的,真的能治好,只要你好好配合吃藥。」
可最後呢,藥物又給我帶來了什麼?
30多斤增長的體重,越來越少的想法,越來越薄弱的意志,越來越差的身體素質等。而病情卻時常反覆,從未真正有所好轉。
以前好歹我還能用文字發泄一下自己鬱結在心中的情緒,現在大多數時候,我都沒辦法表達情緒了,因為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但是那些情緒卻是真實存在的,生生憋到我淚流滿面,真的難過,難過。
而自從服藥以後,我的家人就覺得:「嗯,藥到病除。」
於是此後我所有的發作都被視作不應該,視作是我故意的。
誰TM想生病!而且還是這種病!
我人生中輝煌的前二十年,全部毀於一旦。被毀掉的,還有我的前程,災難啊。
國外讀研,然後成為一名譯員,從被確診以後,都不可能實現了。也沒辦法當老師,僅僅因為這病。
我今天還在想,要不我去送外賣吧,好歹能剛剛好養活自己。
一個大學高材生,聰明,多才多藝,最後被生計所迫去送外賣,讓熟知我的人聽見了,肯定都會覺得,這真尼瑪荒唐!
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面子尊嚴,活下去才是王道。
再說了,胖到150斤了還想要什麼尊嚴?
腦子好亂,我現在是含著淚水答題,嗯。
其實在我看來,人想好好活下去,只要找到平衡就可以,嗯,是各方面的平衡。
比如說:目標夢想要和能力相匹配,這就是一種平衡。如果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憤懣了,時間久了,就容易得病。
以前我挺有能力的時候,目標定得過高,讓我很沒有平衡感。生病以後,總是看著原來不如自己的人現在都比我好了,我真的為自己感到難過,心理平衡每天都會被打破,很憤懣。而現在,我昨天才剛想通,在現在我能力較低的時候,還是把目標也定低一些比較好。結果今天就被媽媽說了,說我不求上進。
讓我去死好了!
這次的葯吃完的話,我想就不去醫院繼續拿葯了。
但其實我知道父母也很不容易,畢竟治病花了不少錢。我媽今天和我吵架,她說她看著我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想過從25樓跳下去自殺。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記得有一本書上寫過:生活就是時刻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該怎麼辦?
目前無解。
事實上,有相當一部分患者缺乏自知,不僅在有癥狀時不承認癥狀,而且在沒有癥狀也否認自己有過癥狀。能恢復自知的通常預後良好。
精神分裂的體驗,非常複雜,不是幾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我在答這道題 好像不是我在答這道題
大學精神病學見習,接觸過一些在精神病醫院裡癥狀較嚴重的病人
這些人被安排在最高的樓層隔離起來,樓梯口裝有鐵欄柵式的大門,裡面的醫護人員基本都是身強體壯的男性,只有配藥室有一兩個護士妹妹,配藥室是用防彈玻璃封閉起來的,不過只要在這一層,病人的行動不會受到非常嚴格的限制,就是說他們之間甚至可以相互串門聊天……
其中有個病人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患精神分裂症,被害妄想非常嚴重,據老師介紹幾年前殺了自己鄰居的雙親,然後就被送來了,我們在跟他對話時發現他邏輯非常清晰,但對於事實的判定完全出於幻想,比如:
醫生:你為什麼要殺那倆個人啊?人家跟你又沒仇
病人:我也不想殺他們,我知道殺人要償命,都是他們逼我的
醫生:他們怎麼逼你了?
病人:(表情神秘)給我脖子裝了個晶元,用衛星監測我,我幹什麼他都知道
醫生:那你給他也裝一個不就行了,你們就扯平了
病人:不行啊,我打不過他,我老婆跟他一夥的,趁我睡覺給我裝的晶元,我沒機會
醫生:他們給你裝晶元監視你想幹嘛
病人:就是想整死我,所以我先下手為強(伴隨很自得的笑容)
當時聽完同學和這個病人的對話,心底一片冰涼,腦子裡不停的想:這病人的鄰居上輩子造什麼孽了,簡直是飛來橫禍
沒想到更驚悚的還在後面,回辦公室後,老師竟然告訴我們正在勸這個病人出院,原因是醫療費用沒人承擔,科室不能老養這麼個人
說實話,作為醫務人員,我非常理解他們的難處,但同時又很替這個病人周圍的人們揪心,這樣的人一旦出院,會不會又製造一起血案這都是未知數,只能嘆息國家這方面的制度不健全,我等小民又有何辦法
此外,還碰到跑來投訴同病房的病友欺負自己的病人,也是被害妄想,但比較輕,表現出來就是他覺得所有人都欺負他,對別人的無意舉動作出負面解讀,也是個隱患
病人里也有和我們同齡的陽光美少年,向醫生請求給家裡打個電話,讓父母過來看他,語言表達以及舉止都非常得體,後來老師說他是狂躁型精神分裂症,發病以後把母親打骨折了,送到醫院後家人就再沒來過
總之,去過一次之後絕不想去第二次,好奇心遠戰勝不了對這些病人的憐惜,對他們家人以及受害者的同情,雖然以醫生的職業道德,不該帶入太多的感情色彩,但想到許多人在生命中的某一個時刻,被選中,從此他們的思維行動的支配權不再屬於原來的自己,真是覺得又可怕又可悲
PS我不是精神科的專科醫生,文中若有不當的觀點,請專業人士指正,我甚至希望自己的觀點是錯的,這樣可能這些病人就不會那麼無助創建於 00:32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
短暫的有過精神分裂症的體驗,吃藥三個月後停葯,現自己進行認知治療。主要癥狀是關係妄想,還有幻聽和幻視。我覺得幻聽幻視最可怕,因為你的眼睛是真的看到了,耳朵是真的看到了,可事實上卻是不存在的,這樣就會令你感覺真假莫辯,不知道哪些是真實存在的,哪些是幻想出來的,感覺非常恐懼,其實意識還是清醒的,記得當時所有的事。
我室友應該是一位精神分裂患者吧,雖然沒有確診,但是我查閱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而且我跟她相處時間有一年半了,這期間我跟她吃飯睡覺學習都差不多在一起,對她也算了解。我想講講她的故事。
她是一位貴州女生,在大一上學期,她沒有任何異常,可能有的也只是稍稍比其他人敏感那麼一些,或者莫名會心情低落,但這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而且我跟她玩的來,她很樂於助人,敏感,善良,單純,非常替人著想,我那時候一直覺得她應該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女生。而且她也喜歡運動,所以我們就經常一起,到了大一下學期,發生了一些事,我記得那件事大概是:我室友是我們班衛生委員,有一次叫我班同學去掃地,而我們班副班長管事管的有點寬了,覺得這事應該她(副班長)來叫,而不應該是我室友,於是在QQ上跟我室友說了一些不友好的話,後來我室友跟我說了這件事,我邊聽也邊安慰她幫著她說話讓她別因為這事傷心。但是她真的就是那樣一種特別敏感的人啊,她真的特別容易想多,而且她不聽別人的安慰或者鼓勵,一味糾結於為什麼別人會這樣誤解她,為什麼別人不能理解她,為什麼別人想法跟她不一樣這樣的怪圈。這也是後來我也有點受不了她。
過了一段時間她就變得很奇怪了,說不上來是哪種奇怪,就是全班人都能感到她的不對勁,那段時間大概是11月份初,因為大一上學期她的一些奇怪行為我不太記得,所以這裡也描述不了。我下面主要會描述一些她在大二上學期的奇怪行為。嗯...再回到大一上學期,我只記得那時候她有一些類似抑鬱症的癥狀,所以我們班女生都覺得她那時候可能有抑鬱症,都表達出同情和關心。然後到了大一下學期,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很大異常。
大二上學期近11月的時候,她的癥狀又複發了! 就是整個人又變得很奇怪,然後我們班有人就調侃說,一到這時間就發病。輔導員也跟我們說她這種是有時間周期性。為什麼說她奇怪,,,就是:1:有一天凌晨四點,她睡不著,然後,就把我們寢室另外三個人叫醒,說可以陪她說話嗎,我當時只是醒了一下,然後馬上就繼續睡著了。(因為我是那種倒頭馬上能睡著的,後來我幾乎都不記得她凌晨叫醒我們這件事,還是其他室友說的。)而另外兩個室友被她叫醒後就好像一直沒睡著。其實可以明顯知道她什麼時候不正常,比如1:她不正常的時候,會在畫室大聲唱歌,彷彿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她唱《漂洋過海來看你》聲音真的好凄涼,覺得她是哭著在唱,聲音好像也在顫抖,但是她又不在哭。讓人聽了會覺得她受了一萬個委屈,也會覺得那聲音很可怕很可怕。
2:她也會在凌晨的時候洗頭,然後吹風機開最大吹頭髮,或者在很晚的時候洗衣服。在很晚放歌開外音。也許你會覺得這沒有不正常,但是比起她她平時來看就大相徑庭了。我前面說到過她平時很為別人著想不會這樣。輔導員也找了我們一個寢室的了解情況,說她那段時間可能是很興奮精神很亢奮,白天不睡覺,晚上也不睡也不困。
3:後來有一次她慌張的打電話給輔導員,說她去超市結賬的時候聽服務員打電話給另外一個人說已經轉了20萬過去,然後她說那服務員她認識,電話那頭的人她也認識,說電話那頭的人就是上次來我們學校講座的老師。說她回學校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一個人她也認識,然後說他們是串通起來騙她錢...然後輔導員聽的一臉霧水...就叫我們班心委陪她去查餘額,說她應該是出現了幻覺...當時聽到她說她卡里有20萬也是一臉蒙蔽,她怎麼可能有20萬,因為她家裡不是也很富裕,當時她說話邏輯也混亂的可怕。
4:還有就是她有時會出現幻聽,有時候別人叫她她聽不見,沒叫她她又覺得別人叫她。
有時候我覺得她說話特別傷人,我那時候也因此也不想跟她說話,但是輔導員跟我說要多陪她,說她有時候說的話她自己不知道,我覺得很疑惑。
她正常時候幾乎不發說說朋友圈,但是在她不正常的時候一天說說20+,有次她轉發了一天假的說說,內容大概是寢室里的一個男生因為室友遊戲坑把他殺了,她評論寫到:我們可不要這樣啊...後來她跟我說她怕室友殺她,,我簡直很醉,被害妄想症嗎,根本沒人要殺她(?_?),還有她每天會寫日記,我有個室友想翻看一下,覺得看下她寫的內容大概可以知道她怎麼了,但是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就沒看。有一天她說她覺得有人翻了她的日記,...不知道是的確被翻了還是想多了。她在不正常的時候是幾乎不跟人說話的,我應該算是了解她的,也許她在正常的時候的一些行為別人不能理解,但是我可以,因為我是比較了解她的。((?_?)不過我覺得為什麼別人覺得奇怪不能理解,因為她的確跟一般人思維不一樣,為對方著想過了頭。有時候真想罵醒她,你想那麼多累不累,多為你自己考慮好不好!)但是,在她發病期間,我甚至也不能理解她的想法行為。
有時候她莫名的發笑也嚇到了我另外一個室友。她以前勤奮早起愛衛生,後來也變得懶散,連期末交正圖的前幾天大家都在奮力趕圖,而她簡直像個淡定姐,還沒開始畫,居然下午也睡一下午,上午起的也晚。最後也拖了近一星期才交圖。她會頭痛脖子痛等,我只知道她說過她左耳聽不清了,還有她說她有風濕。(?_?)年紀輕輕就有風濕?
我說她單純是因為,她好像一直沉浸於小學生活,她真的真的跟我說了N+1遍!( ????? )她在小學的時候,學習特好,老師特喜歡她,朋友特多,等等。這幾乎是她掛在嘴邊的話,開心的時候跟我說,抑鬱的時候跟我說,沒事的時候跟我說。所以我後來跟她說話就是大概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要說了,我馬上說停!不要跟我說你小學。我自己覺得我挺耐心一人,再聽她說這個我簡直要被逼瘋。我那時候就是感覺再跟她那種負能量爆棚的人說一句話我就全身不舒服,因為她傷心糾結的每件事我都會安慰她,後來發現,根本沒用!她一點都聽不進去,而且我彷彿是垃圾桶,可是再積極的人也有消化不了的一天啊,我那時候就完全忍不了,然後跟輔導員說了,說我沒辦法再安慰陪她,我自己也好累了。因為之前輔導員是已經知道她的情況,叫我多陪她,輔導員也表示理解我。
話說為了她不要出事輔導員也是比較操心,多次打電話給我,叫我看住她,晚上很晚還沒回要出去找她,如果她晚上突然出寢室門要跟著。(?_?)我當時覺得沒那麼嚴重,,,,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自殺,(雖然她以前的確問了我好多次有沒有想過自殺,我那時候覺得她有毛病啊...沒想到她是認真問的。不過還是直覺覺得她不會。女人的直覺 )因為她其實什麼都懂,就是想太多,特敏感,活生生把自己逼成病。
有天她叫我說去天台跟她聊會天,她跟我說了好多她心裡的想法,那時候我覺得我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她活的比別人累,就是因為她太太太愛為別人著想了,但是別人好像別人領情,好少為自己著想。寒假放假前,她晚上12點還沒回來,我打電話問她在哪,她說她在食堂,我叫她快點回寢,她說反正明天也回家了,明天可以直接走(╭(°A°`)╮這什麼邏輯,明天回家就不回寢睡,打算在食堂待一晚上么..)我就跟心委出去找她,輔導員也打電話叫她趕快回寢室。
後來第二天我就回家了,第二天晚上她突然打電話給我,也沒說啥,我問她「你在哪」,她說她在機場。卧槽?快12點了還在機場...然後我叫她趕緊回學校,然後她說她爸爸叫她回學校,輔導員叫她回學校,我也叫她回學校,那她就回去吧。然後隔了幾分鐘我又打電話給她問她回去了沒,她說她已經在車上了,輔導員在下車地點等她。⊙﹏⊙在此想說,輔導員辛苦了!為了學生不出事也是很操心,還是個女輔導員!我兩人都擔心!我叫她到寢室了給我發個簡訊,給我發簡訊的時候凌晨一點多了,應該是一點多才到的吧。心疼宿管阿姨三秒(?_?)半夜也要爬起來給開鎖。
我很同意一個答主的觀點,的確,有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真的就是太單純了,為了逃避一些事情把自己逼瘋,她們也許太溫柔,太善良,還有太敏感,不要覺得他們很可怕或者覺得她們有暴力傾向。這真的是一個誤區。給她們多一點寬容吧!還有就是早發現早治療!
真實經歷
初中的時候死黨一個個都分開了,所以剛開學的時候情緒低落,幹什麼也提不起勁來,一個人上下學。
但有一次放學回家就偶遇了F,才知道F跟我家離得非常非常近,於是就約好今後一起上下學。F是個性格很樸實踏實的男孩子,不偏科,不罵髒話,但也不是那種書獃子,也會跟我們班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們開玩笑,而且一直到他離開前,成績都是我們班第一。
於是在初一的上下學中,我和F建立起來了堅實的友誼。於是我也慢慢了解了他以前的生活,他以前學習不像初中如此的出類拔萃,稱的上是平凡,沒有關係特別好的朋友。普普通通的男孩子。
到了初二,因為校區要推倒重建,我們就在一個半完工的小學副校址暫定了下來,這時候我們原本只有兩個人的上下學隊伍壯大到了六個。之後,發生了很多事。
——————手疼,緩一緩,先佔坑——————
另四個娃都是很玩的開的,F的家境和他們比起來要差的多,我和他們經常聊一些關於追女孩子啊穿的啊周末跟父母出去玩啊什麼的話題,F也不會經常搭話。
到了大概生物地理結業考的時候,F忽然變的異常沉默,我有些擔心,然後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會好受一些,但他只是很倔的搖頭再搖頭。
事情開始變化,F在課上會頻繁的舉手發言,但說的話語無論次,他滿頭是汗的說著與老師提問內容毫不相關的一些觀點,常常一說就是大半截課。老師們從開始彆扭的聽著到後來完全打斷他的發言。他越來越沉默,我問他怎麼了。但是看到的只是他緊閉的嘴,與眼中想要說出來什麼的神情,這很矛盾,但我的確是看到了。
F因為遲到這麼一件小事與班主任在課堂上吵了起來,班主任只是愚蠢的認為他的青春期到了。於是採取鎮壓政策,他把頂嘴的F打到了地下,F沒有反抗。那一幕至今難以忘懷,教室里極靜,我捂著嘴,悶聲痛哭。
班主任與他的父母進行了談話,認為F需要"休息「,於是在考試之後F經常呆在家裡。後來班主任慫恿他的父母送他去看精神科。
是精神分裂。
那個假期一天F毫無預兆的來到我家中,他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我坐在他對面,問他怎麼了。他沒回答,但他拿著一把摺疊刀,在沙發的木把手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又深又急。我面對他的沉默再次難以控制,哭著把他趕了出去。
下一學期F又回到學校,但他更沉默,同學們因為知道了他精神狀況,將他視為異類極力排斥,提到他就像提起了什麼髒東西,滿臉厭惡。
上課時F忽然將桌套一把扯下,將粉筆裝在礦泉水瓶里,瘋了一樣的搖晃。班主任將他的父母叫來,他的母親隔著班門縫滿臉沉重的看著F。
套用一個描述(開源不記得了):
精神分裂的體驗是意識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同時存在於多個不同的維度、不通的時空上。精神分裂者感覺自己同時存在於多個地方,同時能夠感知過去、現在和將來,以至於意識根本應對不過來,所以被活生生撕裂了。
抑鬱症的體驗正好相反。抑鬱者感覺自己被完全困住了,既沒有能力改變困住自己的現狀,也完全看不到現狀改變的希望,抑鬱的體驗就是徹底完全絕對絕望的體驗。
所以,可以說精神分裂就是接受的信息太多,抑鬱就是接受的信息太少。
絕大多數精神分裂症患者都要靠藥物維持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可以不吃藥。可以不吃藥的,大多是急性發作的。得了精神病,病症方面的懷疑、妄想、幻聽,甚至幻視就已經很難康復了,即使癥狀沒了,還要面對社會的偏見與歧視、嚴重的病恥感以及各方面生存、生活能力的恢復等問題。精神分裂症康復者,通常會在心理、工作、學習、生活和感情方面面臨更大更多的挑戰。
我患病有十多年了,前幾年幻聽太嚴重了,這幾年,天天吃藥後,跟正常人沒區別了。可以開車,寫文章,帶孩子學初中數學與英語,我離婚,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一切如常。就是胖,我不嗜睡,但就是發胖。所以,每天五點半起床跑步。我的感覺就是葯真真真真不能停一天,堅持吃下去,多看書,寫寫日記,文章。。。在藥物的配合下,用一點點意志力,如果沒有藥物,意志力無效的。還好,我有多兩套住房,租金可以養活自己與孩子,要不然,真是難上加難了。我的體驗就是我曾經是一名優秀的人,一定要在藥物的幫助下,就算不會完全好了,但是要當精神病人員中的優秀患者,就是不給家,孩子,社會添亂。記得每天吃藥,看書,寫日記,定期看醫生,太無聊可以畫畫,上網,學點什麼。。。不能太空虛,不能胡思亂想,如果發胖了,天天堅持跑步。精神病是很可怕,自我棄更可怕!
這是一種不會痊癒的病症,只能通過藥物避免自己犯病。我在初次被診斷患有精神分裂症到第二次被送進精神病院不過4年,而在初次患病之後,因為認識上的不足,擅自停葯,導致犯病。
第一次被診斷患有該病前就是睡不著,而且如果有人在一起討論問題,總感覺是在說自己。我還記得當時上課的時候完全看不懂文字,老師講的話我也聽不懂,可能是短期內幾天幾夜沒睡覺導致的。初次發病時,癥狀在入院治療後當天就緩解了。
第二次才是真的可怕了。在停葯不到半年,開始異常敏感。睡眠質量不高,總是妄想自己會成為偉大的人,發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對事物的判斷力不準,有相對程度的偏差。想到一些傷感的事情,會立馬哭泣,而且很傷心,其實是病態。總感覺自己會被人陷害,如下毒藥。當年四川發生地震,我想到李四光預言過我的城市會發生地震,我以為地震就要來了。就是對事物的認知發生嚴重偏差。在看別人的時候,總認為別人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可能是因為病態的時候自己的眼神不正常。比如,在不幹凈的房間進行過手淫,然後自己的身上突然起疹子,我以為自己得了梅毒,這又是不正常的自我認知。
233笑
作為一個病情穩定的病人,這個問題我有發言權。發病的時候一開始不會完全喪失意識,而在有意識和幻覺之中作鬥爭是不堪回首的,十分痛苦。還會伴隨許多生理反應,如心悸,出汗等
看過一個說法:正常人的思維是由意識控制著,精分病人的思維是由潛意識控制著。而人的潛意識一般都會壓制一些不為社會所接受的或是不能做的事(當然正常人是察覺不到自己潛意識的,它是一種本能)。什麼是潛意識?比如你很討厭一個人,你很想把他殺掉,這個想法是意識。而你不會真正動手,因為你的潛意識告訴你這是犯法的,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所以關於「殺了他」這個念頭只會想想而已。而精分病人的思維模式不同,他的潛意識主宰他的思維,如果他討厭一個人很可能就真的動手殺了對方。打個比方,潛意識就像個嬰孩,任性妄為,沒有規矩,沒有束縛,想幹嘛就幹嘛,天下老子最大。而意識就像個守規矩的成年人,他很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就像一個安全衛士,本能的攔截住潛意識裡因不快而產生的「他傷害了我,我要殺了他」的衝動。這麼解釋應該就能明白為什麼精神病人會無緣無故傷人甚至殺人了,他們的大腦中沒有攔截病毒(危害)的安全衛士,他們沒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可恨人也有可憐之處啊。
答主是00後,初二的時候確診兒童精神分裂症,休學了很久,目前初三,不過上了兩個禮拜就沒去了。
生病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父母的不理解和自己矯情脆弱小心眼吧......不想多說。
說起發病,第一次大概是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答主小學上的是全鎮最差的小學,而且就算在那樣的學校我還是算成績墊底的差生。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喜歡我,因為我成績差,基本不跟人交流跟個啞巴一樣,家裡條件一般般,長得還丑。
那時候我自己到沒怎麼難受,對老師和同學的羞辱也從沒放在心上。四年級的時候有一天突發奇想,覺得活著好無聊啊不如試試去死,於是偷偷從學校翻牆跑出來用身上僅有的兩個硬幣坐車回家跑到小區12樓,站在圍欄邊一個人默默看著腳下。
是的,並不是因為覺得難受,也沒有任何誘因,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去死。可能是因為被排斥被凌辱早已對我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而我自己渾然不知吧.......
不過在那待了半天因為怕樓不夠高摔不死就沒跳了,然後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回家,再然後就被爹媽狠狠罵了一頓.......ㄟ(▔ ,▔)ㄏ
到了初中我突然逆襲,成績變好,我自己也懵逼了,完全想不通我這個傻了吧唧的醜女怎麼就突然「開竅」了。我性格大變,在所有人眼裡我特別開朗活潑,大家都喜歡我,老師對我也很好。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即將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了?
no,no,no.
我最初覺得自己可能有精神病是在初二學下學期。那時候我嫉妒我們班一個女的,覺得自己什麼都比不上她,進而覺得自己一事無成。每天躲在被窩裡悶頭哭。那種感覺就像被揶住了脖子,喘不過氣。去了醫院確診是兒童精神分裂症並住院治療。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那次失戀吧......我在醫院有了喜歡的人,並且曾經跟他互相喜歡過,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沒能走到一起....我在醫院因為大哭大鬧拽頭髮咬手腕被綁過3次,都是因為他。那個時候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死,想死,想死。心裡沒由來的像針扎了一樣疼,感覺有一隻手捏住了我的心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擺脫了這個世界就好了。
讓我粉身碎骨吧。
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就讓我逃避吧。
我就是這麼一個脆弱無能只會逃避的庸人。
得不到就不會失去。
讓我跟你一起去死吧。
再見。
差不多就是這樣.....
「他們是不是在議論我」「他們是不是討厭我或者想要離開」我開始了嗚咽,痛苦和極端。甚至有了殺死他的想法。「有人想對我割喉」我好害怕。所以我睡覺前,變成了有能力的神,我消滅他們了。哈哈。我在樓梯裏手舞足蹈的自言自語起來,還好沒有人發現我,哈哈。
父親的記載 長達數年累月 記到後來不願記了(記到2012 近幾年沒記了) 把它交給我 讓我燒了 即使我當時想狠狠記憶 也無法記全 但就像一生這麼長 無法把點滴組織起來了。這個記載是外在的,家裡的大門還留下加鎖的印痕。至於親身體驗,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這張臉是誰 不明白明明母親在我面前 我困在自己身體裡面 搞不懂為什麼距離這麼遠溝通不到 還堅信自己是對的 其實是錯的 我說什麼對方都聽不見 因為實際上我沒有開口啊 我以為自己在傳神表達 自己做的那些舉動以為都是由真實想法引起的動機 還以為是外星人 預言家超能力 進化非人類 多重世界 被加害妄想 等等等 實際上 現在噩夢醒來 真的是長長的另一個不尋常的人生體驗 回到現實 就會痛苦失去的時間 焦慮 在無錢無性戀中困獸如斗 如果不說 別人真的不知道你是病人 只有家人知道 自己會犯二 現在回想 原來根本什麼都沒有 現在 請倍加珍惜每一滴時光 每一個自己 每一粒食物 請好好活著 請保持清醒
以為自己很正常 腦海里幻聽以為自已有超能力 三年以後才知道是精神分裂
你的家人很痛苦
初三時發作,控制不住情緒,爆粗口,打家人,鬧著要自殺。休學之後家人騙我去住院,為了提早出院,在醫院裝得很正常,僅住了一周就央求家人把我接回了家。回家後繼續吃藥,但病情仍沒有多大好轉。在我威脅著去死的情況下,家人沒再把我送去醫院。那年我15歲。後來,新的學期我遇到了新的老師,他們對我特別好。而我,才念了兩個月,病情又反覆了。從那以後我一直處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狀態,老師們也沒多說什麼,反而給我開了很多「後門」 。兩年算起來我只念了四五個月,可誰也沒想到我能考上那麼好的高中。原以為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沒想到軍訓的時候病又發作了,好不容易挺過軍訓,開學第一天我又變得痛苦萬分,腦子裡只有退學一個念頭。在我又哭又鬧的請況下,學校答應讓我先回家休息。過了大約1個月,我重新回到學校,原本的焦慮減小了很多,耐得下性子了。但老師講的我什麼都不懂,我想既然這樣,不如直接休學回家,做自己喜歡的事,省得浪費時間。老實說,我是想學習的,我對日本文化很感興趣,但我本能厭惡高中的生活,太不自由了,也可能是我對學校生活有陰影了吧。第一次回復,自己也不知所云。來自一個17歲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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