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把文章寫出魯迅的味道?

感覺魯迅寫批判文很有一套,於是想學學


我有兩個女朋友,一個是手另一個也是手。


如今的年輕人,但凡看過幾本書的,都想要把當作家做為一條謀生後路。伏案於桌,可免揮汗田間的辛勞,又無需太多令人討厭的達成前提。最妙的是,這幻想它似乎並不遙遠。彷彿以自己渾然天生的天賦,稍加努力便能伸手可及。於是便安心頹喪度日,整日遊玩。等偶然那上進心覺醒的難堪時刻,便可在為自己難過之時,幻想還有一條後路可走,從而放過自己。那些原本難以鑽研的人生難題,在這隨時都能實現的幻想面前,也變得像熱尿泚雪一樣不堪一擊。書上常說,人有了希望,便能活成了人。於是日子便因為有了希望而變得明朗起來,人也迸發出生的活力。

美利堅人尼爾.布朗寫了一本書。說我們嘗試解決問題的時候,不能因為處理方案無法徹底解決問題,而失掉嘗試的勇氣。並給這錯誤起了個「完美解決方案謬誤」的勞什子名字。我想,我們並不能犯這錯誤。對於自覺暗無天日的年輕人,能抱些幻想,也是好的。



曾有人說,要求個迅哥兒的作文風格罷。實在無甚風格,那些十里洋場的紳士老爺們,倒端的格調十足。
這年月境況大抵不妙,總聽得有人心心念念生意不好做。開門折了本,閉門又沒了現金流水。
國人善於在困境中,找一轉移注意的方子,也不管有甚麼用,只要事情是大的,能讓旁人批判,更甚則指手畫腳一番。那便瞬時滿足了,家國天下就在嘴邊成就了統一。好比老農打了農藥後,又起個道場,盼不至於下雨罷!
然而實在多此一舉。
常言文以載道,求諸個風格,又盼望裝個逼格,實在是low格了。
迅哥兒已死很久很久了,便不要挖出來,又用泥巴塑個金身罷!


民國時期有位文紳,叫做魯迅,留過洋,學過醫,卻偏愛練文章。那時白話初開,人大都不知文章該如何寫,迅哥兒便摸出一支狼尾毫,朝著舊時代言語幾句。通達中透著佶屈,隨意中藏著嚴肅,紙上談笑皆是鋒利尖耳刀,割得姓舊的老爺們生疼。官府和地主,大都是討厭他的,後人把他的文章錄在課本上,孩童們也不大樂意學。

可事到如今,大家都在高呼新時代,新氣象的時候,人們卻又愛上了老掉牙的玩意。詩句,古玩,自不必表,滿口之乎者也,亦不鮮見。只是那迅哥兒,不知何時,又給翻出來了。

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當我沉默的時候,我感覺很充實,當我開口說話,就感到了空虛。

待我成塵時,你將見到我的微笑。

這種幾乎要頂到天空的逼格,引來眾人競相模仿,就像姑娘們喜歡那洋香一般,好似只要沾一沾,自己就能變得芳香高貴。就連拿著菜刀追殺丈夫的妻子,嘴裡的口號,也從「老娘砍死你這負心漢」,變成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砍人」。霸氣又不失風雅,給離婚這件不甚光彩的事情,增添了幾分文學氣息。

可大多數水平,畢竟停留在「吳敏霞胸前,是一枚金牌,施廷懋胸前,也是一枚金牌」,能學兩分眉骨的,能到「傅園慧口中的生理期,不是普通的生理期,它是全世界女性對自由平等的嘹聲吶喊」。

見到如此盛景,迅哥兒大抵會笑暈在瓜田中央罷。


用最簡單粗暴的比喻形容你想吐槽的東西。
正在讀華蓋集,目前給我的印象是這樣的。


【寫得不好,萬請見諒。】
【寫得不好,萬請見諒。】

【寫得不好,萬請見諒。】

【寫得不好,萬請見諒。】

【寫得不好,萬請見諒。】

《魯鎮醫患》

一、

魯鎮今天晌午的天氣涼爽,和往日的炎熱不同些,帶著一絲絲的涼風兒吹過,吹的心頭直爽。

我今年一十八歲,前些年家裡中落便出來做工,在魯鎮的西醫館旁邊的便利店中打雜,對街兒有家中醫館早兩年遭人鬧事,說是魯鎮一建築工頭家兒子害了病了,求到了中醫館中;魯鎮大多老百姓還是較信中醫的,只是這醫館老頭兒看了看工頭兒子,雖長的壯實,但這面色發黃連眼珠子舌苔都不例外,怕是這肝子出大毛病了,微搖了搖頭,「張二,你家孩子怕是撐不消多少日子了」老頭兒嘆了口氣。

工頭張二一聽,這還得了,平日里張二與周圍老百姓害了病颳了腿都來找這老頭兒,怎麼自家小子看著好端端的就說撐不消了,張二怒極了「好你個死老頭,是不是這錢給的少了?還是你醫術太差了不敢治?怎的偏生到了我家小子就不行了?」於是便吆喝眾人鬧了起來,把這醫館攪個不得安寧。

「停下停下!別動我藥材!」「張二,我可跟你說在前頭,你家小子這病我沒法治,葯我開給你,人活得下來活不下我可不保證!」怕也真是這老頭兒急了,搗哪些也不能搗了藥材呀。
張二領了葯帶著一些徒工回去了,臨了走時還轉了副臉對老頭兒感恩戴德,就差給捧天高了。

只是這不消十天,張二又領著人來了,比起上一回來的人更多了些,還都肩上扛著幹活的傢伙什,最後面跟著一些人扛著一張小木床蓋著白布。

張二一個當先把鐵鍬砸在葯柜上,身後的徒工們也一擁而上,把老頭兒的醫館砸了稀巴爛。老頭兒腦門兒上也遭了兩棒子,那麼老個人了那經受過這種罪過,旁人鄰居們也趕緊報了警,只是也是奇怪了,這警瞧了瞧醫館又瞧了瞧那小床,「這事兒咱們管不了,你們私了罷!」說罷就轉上上了車去了。

這事情過後,老頭兒的醫館也算是完了,錢也賠了不少不說,藥材和鋪子里的座椅板凳也全都拉了去。鎮里的人在傳,說是臨街中醫館老頭兒治死了張二家的小子,醫術不好,活該!以後還得是西醫。

事了,對街的中醫館整日暮氣沉沉,最能看的就是一番破敗和一個終日嘆氣兒的老頭兒。興許是懶得修了,門匾上那塊鋤頭打的痕迹也清晰的刻在了那裡。

二、

說來也是有趣的緊,從前這西醫館往來人流少,大家都說這洋醫館是邪門的,進去就要扎管子開膛破肚,出來魂兒就丟了,讓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但自從這中醫館一鬧,大傢伙就都來了西醫館瞧病了。我們家老闆也是欣喜的緊,西醫館往來人多了,上這裡來買東西的人也多了起來。
我也慢慢地忙碌了起來。人來人往的閑說談天的也多,說的不外乎是些「西醫果然好哇,我家那娃子....」「就是比對街那家強些,果然好」

唉,也不知那老頭兒作何感想。上兩年出的事情老頭現在都沒緩過來,終日鬱郁沉沉悶悶不樂。那張二倒是快活的緊,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了起來,自從上次砸了醫館以後,在這魯鎮見誰都橫三分,好像自己是下凡的大力神一般。

三、

今天,和兩年前一個樣,我拿起店裡泡好的茶水免了一口,瞧著屋外西醫館放在門口的兩顆樹,一顆是萬年青,另一顆也是萬年青。那萬年青的葉子好似針尖一樣,看多兩眼都覺得刺得慌。

路口隱隱約約的來了幾個人,扛著擔架一路小跑著往這邊來,我伸了伸脖子往外看去,打頭就瞧見張二急吼吼的從西醫館來了。後邊幾個徒工穿著白褂子汗衫氣喘吁吁的抬著擔架小跑著跟著。我便大喊「張二哥你家誰瞧病去啊?」,張二許是太急,也沒搭理我,開了門就進西醫館,見人就喊「大夫,大夫,快來救救我老母親。」
片刻,大夫趕了過來,一邊穿上白大褂一邊問道,「這是怎麼了,放下我來看看。」大夫上前撐開老太太眼睛,又摸了摸老太太的脖子,辛好,還有生命跡象,大夫吩咐了護士給老太先安置病房,一會兒開診。

這時張二急了,「我家老太太上午走路摔了,現在死活不知你就讓先住院,是不是坑錢吶?」那跳腳的模樣看著真像是為老母親著急的樣子。大夫一聽就不樂意,不過到底是文化人,輕聲慢語說了句「你家老太太是摔了,可也得診了才知道毛病不是?」
張二頓時間語塞了,說了句「行罷行罷,住便住了,人你要是醫不好,我可就不樂意了。」說完就大咧咧的坐下了。

約莫過去十來分鐘,大夫回來了,說「你家老太太這個情況不樂觀,治醒了恐怕也是痴呆的,得送出魯鎮去,要轉院。」
「好你個庸醫,我老娘好端端的一個人,摔了一下子你說是痴呆,是不是坑了錢還得挖腦子,不行,我老娘哪都不去,我就瞧著你治,你要治不好今兒個我就不走了。」張二耍起了無賴,但見這洋醫館像模像樣的,大夫也是個知識分子,不好先動粗。

「行罷,那我全力去救,你現在這份醫療意外事故協議和同意手術協議上籤個字,我一會兒準備手術去。」大夫把幾張密密麻麻字的紙張遞了上來,張二瞧了眼花,帶轉念一想老娘還躺著等著救呢,萬一一會兒涼了,以後魯鎮上人還怎麼看自己。於是接過筆稍一猶豫就簽了。

四、

張二在醫院裡等到了傍晚,看見手術室門開了,老娘躺床上被推了出來。張二上前喊了聲娘,見老娘不應答。也不作聲了,只跟著護士一路進到病房,護士把張二擋在門外邊,「病人需要休養,過兩天再來探望罷」,「嘿你個丫頭片子,我看我老娘還要等幾日,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邪,我老娘怎的昏睡在那裡沒知覺?」於是便鬧了起來,大夫趕過來趕緊解釋,「你家老太太剛做完手術,還在養著呢,過些時日在進去罷」

張二一看大夫,得,知識分子,得讓。於是交了錢就回家去了。

過了幾日,張二又來了,這回護士讓進了,只是這不進還好,一進就怒了起來,這老太太是醒了,可是看著張二眼睛空洞著,嘴角的口水也往下流著,說的話也不利索了,「好啊,你們這些庸醫,我老娘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的被你們治傻了?」於是張二撒了瘋的鬧,把病房裡的東西砸來砸去。

護士怕了,趕緊去叫來大夫,「別鬧啦別鬧啦,我這事先和你說過的,這手術有風險,讓轉院你不是不讓么?字也簽了,人能活下來是萬幸啦。」到底是文化人,說起話來也是有些底氣不至於慌了神。

張二哪管這個,凈嚷嚷著要退錢要賠錢,賠老太太的腦子。大夫一看這場面不好控制了,叫來同事打電話報了警,警片刻便趕了過來,左右一瞧,嗬,這不是張二么,怎麼又上這鬧起事來了。大夫拉過警員講一番經過原委,把協議給警看了看,警說了「張二你這是不對的,是違法的,跟我們走一趟,錄個口供備個案」
張二被帶走了,這醫院也恢復了平靜,只是這張二坐在警車裡好不痛快,臉憋的通紅。當晚備完案回到家裡,糾了一幫徒工和平日里喝酒吃肉的兄弟,好生說了一番,備了些酒菜大夥吃過。
「大體的事宜我也跟你說了,這洋醫院挖了我老娘的腦子,還偷騙我的錢,明日你們和我一起去討個公道,茲要他把錢賠了把老娘的腦子賠了,一切都好」這一頓說,喝著酒吃著肉的一眾紛紛點頭,附和著張二稱是。

五、

日頭剛起,張二帶著人馬氣昂昂的就來了。先是如同兩年砸中醫館一般把西醫館的門臉大廳砸了個稀巴爛,緊接著把病房裡老娘的管子給拔了,抬到門口台階上躺著,七十歲老娘斜歪著嘴角眼珠子轉了轉瞧著兒子張二嘿嘿傻笑流著口水。張二拿了張小板凳把老娘的背撐著讓老娘半坐著。自個往門口一站一吆喝「要命啦!洋醫館挖我老娘腦子還坑我錢財啦!這幫子黑心鬼,早說了是來毒害魯鎮來啦!」這一頓吆喝引來周圍的路人,人漸漸的聚了多起來,也跟著議論紛紛。

這時幾個大夫也不躲了,跑到門口也跟著吆喝報警。片刻,警車來了,只是到了街口又倒回去了,也不知道做甚。緊接著場面漸漸的也鬧了起來,看熱鬧的一多,這張二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拿著砌磚用的鏟子指著大夫嚷嚷,無非也就是那幾句挖腦子、賠錢、黑心,全然不管大夫講的協議和道理。只一通罵。

張二看大夫們也不肯妥協了,心裡一狠把鏟子拍向湊得近的大夫,一聲脆響,大夫頭也破血也流,旁的大夫一把把張二推了個跟頭,後邊的張二的豬朋狗友一瞧,那還得了,於是一擁而上,把西醫院攪了個天翻地也覆,醫院裡的大夫能躲的躲不能躲的都被打了個滿頭滿臉的血。可怕的是周圍的人們看著這場景有的叫好,有的說該。我瞧見那劉大嬸子上回發燒也是在這個院給瞧好的,居然也在叫好。於是,我便有些看不懂了。

打也打完了,砸也砸完了,警車也緩緩的開了進來,嚷嚷著別打了別打了,旁的人都推開,上前去把張二給鎖了就帶走了,剩下滿頭血的大夫們坐地上傻眼看著滿眼的怨氣,大門口台階上老太太還留著口水傻笑著。

後來,聽說這張二拒不賠錢,警單位也不好定罪,西醫院的上邊單位也附和著別把事兒鬧大,不好聽。於是這事兒就了了。而現在魯鎮的大夫,中醫也好,西醫也罷,也越漸的少了,相對街的兩家醫館都呈現著一片破敗的景象,只是中醫館的老頭還在嘆氣,西醫館的大夫能走的都走了。

這天,劉大嬸子在我這兒買糖果給小孫子,瞧瞧對街的中醫館,又瞧瞧西醫院的門臉「唉,你瞧瞧以前這兒,多好啊,對街的老頭兒可好了,醫術好人也好。這西醫館的大夫們也好,先進,唉呀呀,真真是可惜了啊。」「唉,以後還得上縣裡瞧病去,也真是遭了罪了。」

我只好不說話,把糖給了她,坐下繼續勉著茶水,想著以後我家小子要是學了醫,我非把他腿打斷了不可。

〈完〉


今天下午頗不寧靜,一連看了好幾集的高數視頻,湯家鳳老男人在屏幕里講的天花亂墜,又是「看我一上手就會做」又是「這個簡單得很呦」,令人不勝其煩,你一上手就會做,這是當然的么,你若不會,又去哪裡找個會的呢?令人厭煩的老學究。

還是早些吃飯去罷。

於是慢慢踱步至飯堂二樓,還未湊近,遍覺一凜。我暗自疑惑,四下觀察,才發現這煞氣的來源是窗口裡一排一排的中年女性,白裙白帽,一樣的吊梢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食堂大媽的面相著實難琢磨,有時看似慈眉善目,待伊下勺卻令人頓足長嘆,可看似浪里白條一般的女霸王卻能大勺一揮彷彿虧本甩賣,有時菜少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君子據理力爭還能挑乾癟瘦弱的質問換回兩塊肉,但若遇見滿臉寫著王者氣息的英雄,就算是君子也只得葳蕤噤聲。

我明白伊的笑。

這笑里無非是:「呵呦呦,我知道你有錢了,家裡寄來的,白花花的大洋兩麻袋,什麼都瞞不過我,呵呦呦,紅燒羊肉五塊一勺,能買不起?什麼都瞞不過我」

我只得目不斜視,一手故意晃著兜里的硬幣,一手亮起飯卡,擺出一副對羊肉成色瞧不上眼的臉色來。嘖嘖嘴,擺擺衣襟,慢騰騰亮出我的卡:「一份炒飯,莫放蔥,多放油。」伊頓時收起了笑,吊梢眉也不弔了,打了卡,叮噹作響開起火來。

沉默

「那個,肉丁放少了罷?」我問道。

我分明從伊眼裡看到了冷笑。

「呵呦呦,不少不少,最近市場波動,肉丁貴的嚇死人奧。」

「確是少了,再,再多幾塊罷」我並不信伊的話,但我的氣勢卻分明給伊嚇退了幾分。
伊不做聲,斟酌半天,從筐子斟酌出兩塊瘦小乾癟的弱丁,算是給了我答覆。

我端起盤子,回頭卻看到了J 君,其正夾著燒羊肉,卻對我一笑。

我自然知道這笑里含著什麼。

大約燒羊肉對他是消遣,對我則可望而不可即吧。

你懂甚麼?

我分明是可憐被屠戮的羊羔而已。

罷了。

飯後我有意給校長信箱投些信件,建議學堂開一下《食堂打菜學》,《食堂大媽面相研究》等科目,想必男女們必不至於在「秩秩斯干,幽幽南山」的教誨中昏昏欲睡,還可拯救數千同窗的口福,不可不算大功一件。城隍廟裡或許還會記我的功德,以後摸著油頭和師妹交談的時候,底氣也能足一些。當然,信是必然匿名的。

找了一刻鐘,未找到信箱,暫且作罷。


(?????????)(?????????)(?????????)(?????????)(?????????)(?????????)
我大約是11點之前回到寢室的,今天的天不十分涼,我也並不算餓,但今日的宿舍終究和往日不甚相同。我並不很明白此中的緣由,或許是今日馬弗爐的燒烤味道太嗆人,亦或許是今日P圖的時候脖子上色差太大,不然的話,一定就是晚飯打菜的吊梢眉太小氣,盛的燒茄子太少。然而最終我發現,是有人趁著夜色在樓道里讀英文。


或許是為了明天的彙報罷,當今校園裡,子時過後還聽到誦讀之聲給人的詫異不亞於寒冬的窗外聽到貓的求偶吶喊。可我既沒有氰化鉀去毒貓,也不好意思去抄起羽球拍扣殺誦讀之人,何況既然用功到如此深夜,必然是明日有要事需辦,學術民工又何苦為難學術民工。但既用功直到夤夜,平日里大約是沒有妥當準備的,此舉無非略微增加一些臨行前的悲壯和慰藉,天知道有無用處,還不免成為無所不通的知乎大神的批判對象,謂之自我感動的假象。還是祝君好運罷。


大約窮酸文人都是這副嘴臉,非要找機會把誰揣摩甚至批判一番,雖然不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幾種寫法,但是以後撣一撣長衫,靠在實驗台上拷問師妹培養基如何配置的機會可能還是有的,當然太丑的話也許就只能默默地去拷問馬弗爐了。

直到最後我才發現我的水杯沒帶。


——無非是黃酒,幾樣下酒小菜,和南方濕潤的雪。

  「一斤紹酒。——菜?十個油豆腐,辣醬要多!」
  
  「客人,酒。……」
  堂棺懶懶的說著,放下杯,筷,酒壺和碗碟,酒到了。我轉臉向了板桌,排好器具,斟出酒來。覺得北方固不是我的舊鄉,但南來又只能算一個客子,無論那邊的干雪怎樣紛飛,這里的柔雪又怎樣的依戀,於我都沒有什麼關系了。我略帶些哀愁,然而很舒服的呷一口酒。酒味很純正;油豆腐也煮得十分好;可惜辣醬太淡薄,本來S城人是不懂得吃辣的。

「你在太原做什麼呢?」我問。
  「教書,在一個同鄉的家裡。」
  「這以前呢?」
  「這以前么?」他從衣袋裡掏出一支煙卷來,點了火銜在嘴裡,看著噴出的煙霧,沉思似的說:「無非做了些無聊的事情,等於什麼也沒有做。」
  他也問我別後的景況;我一面告訴他一個大概,一面叫堂倌先取杯筷來,使他先喝著我的酒,然後再去添二斤。其間還點菜,我們先前原是毫不客氣的,但此刻卻推讓起來了,終於說不清那一樣是誰點的,就從堂倌的口頭報告上指定了四樣萊:茴香豆,凍肉,油豆腐,青魚干。

——《在酒樓上》 一九二四年二月一六日


先去先生故鄉生活一段時間吧,體會體會先生文章中的鄉音。再去閱讀魏晉時代的文章,體會一下魏晉風骨吧。再睜眼看看這不美好的現世,吐出你胸中的悶氣吧。


一段真相擺在那裡,那確實是需要說出來的,然而說了,卻又可能會引來一些禍端。算罷,算罷,我且說一點點好了。用幾層看似無用的物件細細包裹一下,乍一看,不過是些小詩文,糊糊口的玩意罷了。卻待君仔細一看,才看出個緣由來。


樓上回答看得好氣

連原文引用的部分 都不像大先生
因為你們不是大先生
因為「像」和「看起來像」離得很遠

(ˊ〇ˋ*) 我不是很懂得寫作的事。高中語文老師跟我說,善於模仿是吼事,然後要形成自己的風格。
我們學魯迅說話,往往辣眼睛,我想要麼是沒有他的思想,卻強行要語言「尖刻」,那不過是變一個刻薄的人,最強也不過成為韓寒柏楊者流;
要麼是不在現代白話沒有成型的年代,卻偏要學他的語言,適度地使用某些辭彙有助於語言變得簡潔凝練,但不加選擇地對此進行堆砌,無異於東施效顰。

還有些人,仔細讀一讀《野草》,再回頭看看你們天天玩的錯別字梗和病句梗吧,不臉紅嗎?

以前總有人說我寫的連文章都算不上的東西像大先生,但是自己明白我們判若雲泥。
因之被人說和最喜歡的作家相像,並不能讓人感到開心,反而感覺大先生被褻瀆。
所以現在我盡量修正自己文字里的這一種傾向,一點也不學他說話。


我問父親,如何才能寫出像迅哥兒一樣的文章。他笑笑,「你們這些個年輕人,肚子里沒什麼貨,心思倒有一大堆,自以為這種東西是可以學去的」,說著,他喝了口茶,「那些模仿的,學到個皮毛的,大抵是會寫什麼『冬天確乎的確是完了』。」
「 那學到點眉骨的呢?」
「大約是會寫『我們學校門口有兩顆樹,一棵是梧桐,另一顆也是梧桐』。」
「那豈不是還有點迅哥兒的味道?」
「一篇文章幾千字,那些模仿了一兩句的,就平白無故地生了信心,自覺得比那些沒模仿的高了一頭不說,竟還覺得有幾分味道。」
我看了看他臉上諷刺的笑容,字就跟吞進肚兒里似的,一個也吐不出。


這世上的壞事,他大抵是見了許多。
總作豁達狀,筆到了指尖卻又鋒利。
殺人?還是自殺。
總歸是救不了人的罷。


記住一些常用字詞,如罷、甚、但凡等等。


也就只能這樣了罷


多寫錯別字
用自相矛盾的形容詞


他的批判文有味道是因為他腦子清楚,邏輯嚴密而有學識可觀,他的文體脫胎舊文言,雜糅舊小說,訓詁學(師從章炳麟),又帶有日,德文語法特點,獨成一種風格,在民國文人中算是一個奇特的存在。時有典故說發表文章的報社的打字員們於眾大咖的文章中一眼就能認出是魯迅,別人則不能夠,我想,「文體家」不外如是。不過,別人的路終究是別人的,學的再像,走的再通,也終究還是別人的。如果真的要學魯迅的文章,有以下幾個特點,可以參考:
保證邏輯的嚴密;不省略邏輯連詞,如倘若,不但。而且,然而,並,等等;用凝練的小短句而非長句;適當的邏輯上的跳躍,不要說的太全面啰嗦。
這都是形式上的,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內功,有一本書專門說魯迅先生所讀過的書目,看了令人驚詫。真正的文藝青年不是那麼好當的,需要很艱苦的學習的過程,這個過程在今天的文藝青年看來一定特別不文藝,不優雅。
最後,送上魯迅先生自己的話作為結尾:
哪裡有什麼天才,我是把別人擼管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的。


這問題已經分明純乎是一件未了事了……


「書桌上有兩支筆,一隻是鉛筆,另一支還是鉛筆。」
好吧,我是來開玩笑的……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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