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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能講述家裡老人抗日戰爭時期的故事?


去年爺爺去世,在世的時候有空會跟我講他小時候、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一般講著講著會坐著睡過去。 也許是因為這些故事在經過時間的梳洗已經如同泛黃的舊書一樣,但是上邊記錄的東西在抹去灰塵後依然鮮活。 本來想在他還清醒的時候給他錄像,讓他把心裡的那些關於抗戰或者那個年代的故事說出來,作為一個時代的記錄。因為隨著那一輩人的故去,事件的親歷者會越來越少。但是,在錄像的時候,他的腦子已經有點混亂,經常將兩件事情搞混,奶奶在旁邊提醒他,他反而不高興,所以最終只錄了一段混亂的版本。我有空會整理一下,儘可能的還原出來,讓更多人看到。因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歷史不應該因此而忘記。

爺爺是一個農民,地地道道的農民,從出生到去世,這一身份從來沒有改變過。他說的故事跟現在政府宣傳的有一些不同,包括鬼子、偽軍、抗日武裝、烈士等等。有時候他說故事,說說笑笑,把那個烽火連天的時代說得猶如孩子的過家家那麼好玩。

以下記錄他說的幾個故事,有些內容可能與其他人的觀點不同,但是這是他的故事,他的經歷。

1、鬼子進村
爺爺也不記得那個故事發生在他7-8歲時候(1938年前後),一個日本巡邏隊到我們那邊(宜興周鐵)掃蕩,進入村子裡面,大人們提早得知消息都跑進蘆葦盪裡面躲藏。爺爺說他當時在睡覺,太婆忘記把他從家裡帶走(此處有點無語),醒來的時候是被狗叫聲吵醒的。原來是幾個日本人就直接進了他家,還有帶路的漢奸和一條大狼狗。鬼子來了之後發現爺爺沒有跑,就讓他做飯給他們吃,爺爺很害怕的燒了一鍋米飯,由於是小孩子不怎麼懂得用土炤燒飯,飯做糊了。鬼子吃了不滿意,罵罵咧咧的把米飯倒在地上,讓狼狗吃了。爺爺一個人站在邊上雖然很緊張,但是沒哭沒鬧,就這麼干看著。後來日本人就走了,臨走前給了一塊糖給爺爺。
爺爺一直跟我說的是,日本的正規軍其實並不壞,是有紀律的軍人,真正壞得冒煙的是兩種人,一種是日本後來兵員不夠招來的那些市井遊民和殖民地招募的軍隊,沒有任何紀律,另一種是偽軍,自己人對自己人下狠手。

2、放牛遇到打槍
這裡不用打仗兩個字,是因為確實我們那個地方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的戰鬥,零星幾次也就是新四軍和日軍分別佔了兩個村子,互相對射,其實誰也奈何不了誰。日本人少,只能佔領城市,廣大農村地區還是有很多空隙存在,新四軍就會在農村打遊記。
爺爺有一次在田裡放牛,忽然就聽到槍響了,一邊是「憋拱--憋供」(爺爺是這樣形容這種聲音的,他說他能很清晰得分辨出這是新四軍漢陽造的聲音),另一邊是「啪啪啪」(別想歪,日本槍好,火藥也好,力道大,聲音都清脆很多)。他嚇得連牛都不要了,一個人躲到兩個墳堆中間,趴在地上,哭了一天。等槍響停了,他爬起來,看到墳堆兩邊都有彈坑。這時才想起來牛去哪裡了,結果還好,牛很淡定地在河邊吃草,沒有收到傷害也沒有跑丟。

3、抗日武裝和人頭
一個簡短的故事,爺爺說的時候總是嘆氣。
一夥」抗日武裝」殺了某個人,把頭給割了下來,用石灰封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籃子上邊蓋了一塊用來遮擋的布。在路邊攔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用槍抵著農民的脖子,讓農民發誓不看籃子裡面的東西並把籃子送到某個鄉紳家裡。那個農民嚇傻了,只能應允。這個籃子很重,他帶著那個籃子走了很久,到一條河邊,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休息,不小心翻開了那塊布。。。。

4、偽軍收稅、西瓜和糞船
應該是夏天的時候,偽軍在一座拱橋上設立了稅卡,凡是通過的船都要繳稅。(未完)


說幾個關於我家鄉的故事吧!都是關於抗戰期間的一些事情了。有真實的歷史,也有父老相傳的故事。
我是湖南益陽人。抗戰時期日本人在中國可能沒有遇到過比湖南更激烈的抵抗,。湖南1939年日軍第一次踏入湖南,期間四次長沙會戰,一次常德保衛戰,日軍在湖南損兵折將,損失慘重,哪怕是1944年豫湘桂戰役中,國民黨不爭氣被日軍最後一次發瘋一波捅穿,從河南一直打到廣西,這期間也發生了慘烈的衡陽保衛戰,最後揭開中國戰場全面反攻的也是湘西戰役。在這幾年的湖南民間的自發的抵抗也很激烈。像我的家鄉是洞庭湖南岸的一座小城市,戰略地位並不重要,所以沒有發生什麼重要的戰事,現在流傳下來的也是民眾自發抵抗地一些故事。
先講一個比較慘烈的吧!
1、廠窖慘案
益陽下轄的南縣廠窖鎮在1943年5月9日到12日期間曾經發生了一次,據我所知僅次於南京的大屠殺,僅僅3天的時間,日軍就殺害了我軍民3萬餘人,因傷致殘3千餘人,強姦婦女2千多人,燒毀房屋3千多間,因為在湖區水道縱橫,日軍又炸沉、燒毀船隻2500多艘。
整件事情起因,官方的說法是1943年,日軍發動「江南殲滅戰」後,追擊敗退的國軍,尾隨進入廠窖鎮這個伸入洞庭湖的半島,然後大開殺戒,然後軍人,北方來的難民,當地百姓,一一倒在了屠刀之下。我們當地傳說的確是另外一個故事,當時日軍剛進入湖南,不知當地民風彪悍,再加上日軍接連得勝,驕狂不已。當時南縣已經淪陷,慘案發生前一天,有個日軍軍官帶了一名勤務兵,到了廠窖,也不知要幹什麼,反正不久就見到了漂亮的花姑娘,然後就忘乎所以,就要辦事。還沒來得及開動就被姑娘的父兄,鄰居拿下了,爭鬥過程中,有人下手太重把軍官打死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勤務兵也殺了,然後綁上石頭沉到水底。當天日軍清點人數少了兩人,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於是第二天日軍大隊出動來報復。
3天中,廠窖淪為人間地獄,我所知道的當地有一蕭姓家族弟兄八人,是在當地做布匹生意的,因不願死於日軍的刺刀下,用布匹將全家人圍裹在中間,布匹太厚,日軍刺刀都捅不透,又不願浪費子彈,於是強行將這一家人推入河道中,全部淹死。有一王姓老人,我高中時還在世,當天他年紀還小,他父親被日軍槍殺,剛開始他父親將他掩在身後,倒地時順勢將他壓在身下,沒被日軍發現,後來日軍又將屍體一一補刀,刺刀透過他父親的屍體,又捅進了他的腹部,所幸不深,後來活了下來,刀口卻一直留在了他的肚子上。如此慘景慘像實在太多,實在不忍一一細說。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下面的鏈接,這是目前對此事報道比較詳細的
日軍製造的慘案:湖南廠窖3萬人慘死 - 湖南慘案 - 抗日戰爭紀念網
http://tieba.baidu.com/p/4305586875
益陽:太平洋戰爭最大慘案--「廠窖慘案」-搜狐
值得注意的是,此事因為當時不久就爆發了舉世矚目的長沙會戰,且湘北地區大部淪陷,關於廠窖慘案的記載文獻很少,只有當地的一個小紀念館和到現在還不時發現的白骨在陳述著這個血淋淋的事實。另外當時指揮江南殲滅戰的橫山勇雖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絞刑,但起訴狀中並無廠窖屠殺事實,而這個橫山勇最終也被減刑,於1952年病死在巢鴨監獄。和他一樣逃過一死的還有從1941年到1944年間擔任中國派遣軍總司令的俊六,這位日本帝國的陸軍元帥只被判了個無期徒刑,1958年就被美國人釋放。直接指揮此事的主官高品彪,在戰爭期間已經戰死,其他幾個參與此事的部隊長官針谷逸郎、針谷逸郎、戶田義直戰爭結束時投降,卻沒有受到應有的制裁,活到了戰後。

下面幾個都是我們當地的流傳下來的故事。
2、鵝羊池浮屍
我們市的市區被資江一分為二,直到1976年才修了第一座過江大橋。離現在大橋不遠,靠河邊的位置有一個古代的淤塞湖,後來慢慢萎縮成了一個大池,名叫鵝羊池,池裡滿是荷花,也是當地一景。這個故事是高中時班主任將給我們聽的,1940年時日軍飛機轟炸市區,當時老市區是一片大平地,全部都是木房,根本沒有任何防空設施,民眾避無可避。忽然有人想到了躲到鵝羊池中的荷葉下,於是很多人紛紛跳進池裡,躲在荷葉下。其實日軍在市區扔的炸彈不多,畢竟我們那裡的軍事價值不高。但是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湊巧,剛好一顆重磅炸彈落到了池中,於是一聲驚天巨響後,霎時間就滿池浮屍。

3、樵夫之怒
下面是一個記載我們當地的縣誌里的故事。當時市區在資江北岸,日軍佔領了益陽後主力也是駐紮在市區。因為河的隔離,南北兩岸往來要靠擺渡,南岸的一個樵夫打了些柴火,拿到市區賣,得了錢後,坐船回南岸,同船有好些人,其中就有三個日本人,一個軍官,兩個士兵。日本人也是沒出息,看到船上有個姑娘就邁不開腳,上前調戲。樵夫怒不可遏抽出柴刀,上前一刀一個全部砍到水裡,殺人後,樵夫迅速逃走了,誰也不知道是他是誰。真可謂是「路見不平,拔刀而起。」頗有些古代俠士的風範。

4、水賊的抗戰
高中時,同一個同學聊到抗戰的事情,他給我提到了一段他家族的往事。他家在洞庭湖南岸,所謂靠水吃水,益陽地處洞庭湖南岸,南縣在洞庭湖北岸,湖南的湘資沅澧四大河,資江和沅江流經益陽匯入洞庭湖,經洞庭湖再匯入長江,順流而下可以到達武漢、上海等大城市,在過去鐵路,公路不發達時,益陽的水運很是興盛。他家的人靠水吃水,剛開始是在水上打漁,慢慢地業務發展到打劫過路客商,後來又進一步發展,開始擴展到組社團,收保護費,除非是遇到大魚才會幹一票。漸漸地他們家也成了一個地方豪強,不過他們是在水上討生活的,兔子不吃窩邊草,平時也是重義輕財,在當地還頗有些好名聲。日本來了以後,一方面是被日本人佔了水道,保護費收不成了,另外也是基於民族大義,他爺爺組織了在水上討生活的各路人馬,歃血為盟,結為兄弟共同抗擊日寇,當時他爺爺排行第九,人稱「九爺」。剛開始因為他們熟悉地形,水性嫻熟,日本人還真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弄沉好幾艘運輸船,打死了幾個日本兵,也搶了好些物資。不過日本人也不好惹,發了狠,派來大部隊清剿,黑社會哪裡是正規軍的對手。九個兄弟戰鬥中被殺了6個,剩下他爺爺跟另外兩個結義兄弟,逃到了西面的山區,好歹命是保下來了。同學聽他爺爺講,日本人槍法奇准,單腿一跪,那邊槍響,這邊就要死人,他們本來有百十號人,正面剛了一波後,被殺的只剩十來個人。說來也是唏噓不已。

5、稻田驚魂
我爺爺是民國二十年出生的,日軍佔領益陽時,已經9歲多了,差點死在日軍手中。具體哪一年他已經記不清,那是夏天正是雙搶時節(不要誤會,不是打劫,湖南大部分地區能種兩季水稻,農曆6月中,要趕時令,必須搶收搶種)。我爺爺跟一群小夥伴在水田裡插秧,突然來了一隊日本兵,不問青紅皂白,就往在水田中勞作的人們開槍,我爺爺最好的玩伴,被一槍命中腦袋,當場斃命,我爺爺也是急中生智,順勢到水田裡裝死,還好是水田,日軍沒有上來補刀,才撿了一條命。

6、河畔陳屍
另外一個,也是他親眼所見,當時有一天他跟大人去城裡,在市區的河邊的一處人員往來密集的市場,看到了一幕讓他終生難忘的慘烈景象,河岸邊插了一排竹竿,共有10餘根,每根竹竿上都有一個人,每個人都是赤身裸體,面目猙獰,死狀極慘。竹竿是從人的肛門刺進去,再從口腔出來的,也不知是活著串上去的,還是死後才幹的。爺爺當時就沒有忍住乾嘔不已,過後好些天都做噩夢,後來才聽人說,這些被日軍陳屍示眾的人都是,市區市民自發組織的抵抗組織,專門進行各種破壞,被日軍抓住後,用這種極其殘酷的方式全部處死了。

以上的這些故事,有些已經不可考,故事的主人公,有普通市民、農民、水賊、樵夫,一個個鮮活的普通人,他們都已被人們慢慢遺忘,只有他們的故事還在當地父老的口中流傳,已鮮為外人所知。
今天看到這個話題,也算是切題,就將這些故事一一寫下來,以紀念這些在那場慘烈的戰爭中死去的人們。
雖然他們只是普通人,但請銘記他們!


本人老家廣西橫縣在44年底被日軍佔領,曾經問過太祖母(當時19歲)鬼子的暴行,她說鬼子強搶東西,在店裡白吃東西不說,往油缸里拉屎噁心老百姓,不過日本子沒佔領多久就因為守不住撤了,共產黨的游擊隊還是有用的,我們縣是被國民黨拋棄了,作為桂東南糧倉,貢獻了大量的糧食兵員,國民黨卻沒派過正規軍抵抗,還得靠縣政府組織自衛隊、游擊隊還擊(諷刺的是縣長是地下黨),8年時間鬼子進攻過兩次,39年一次,一百多人來,被自衛隊打殘了,頭子渡部市藏(不記得是中隊長還是小隊長)被打死;44年第二次來了2000鬼子,4000偽軍(其實就是國民黨),這回也不可能守得住,就淪陷了,太祖母說在街上看到日本子的裝甲車隊經過。我們縣不是主戰區,戰鬥經歷就只有這樣了,打得最多最狠的時候是解放戰爭時候打國民黨。我太祖父當時看到抗戰時期國民黨在老家招兵,一個人十擔穀子,想投軍,但我太祖母說:「你去的話就去吧,但是十擔穀子我不要了,你自己挑著去當兵吧!」(說反話,不想他當兵)結果就沒去。還好沒去,不然我家就絕後了。


說些家裡老人講過的一些八年抗戰時期的故事,那些腥風血雨的就不多說了,說點有意思的故事吧。家裡老人在那個年代還比較年輕,大概就17、8歲,官方一點的稱呼是區小隊、縣大隊這種,通俗一點就是土八路,他們這種武裝是不會招惹正規日本部隊的,而且本人家鄉很早就屬於敵占區了,他們主要任務就是進行地下活動,壯大隊伍,同時懲戒漢奸,大部分是「基層」漢奸。

關於壯大隊伍這兒,有個比較好玩的事情,因為我們那兒基本屬於敵占區,抗日活動規模和數量較少,老百姓只要老老實實生活,個人安危還是不會有太大風險,所以,挺多百姓也不是很願意去當兵,但是,隊伍畢竟要發展壯大,於是乎,徵兵工作也是有些難度。有人就搞了一點新想法,比如,到了一個村子,組織一群青壯年到屋裡開會宣傳政策,鼓勵參軍,統一讓大傢伙坐火炕上,講完說誰願意參軍誰就站起來,開始沒人吱聲,然後外面就有人開始給火炕點火,當時也不是冬天,坐炕上的越來越坐不住,最後一站起來。。。。。小夥子,有志向!

因為要隱蔽的緣故,隊伍經常要更換駐地,雖然說隊伍里有紀律,不拿百姓一針一線,但是對於地主富農這種群體還是不怎麼適用的,那個時候,這批人是有苦說不出,一邊不敢得罪鬼子漢奸,一邊又不敢得罪八路,所以基本上隊伍到了一個村子,這批人就得好吃好喝招待著,當時有一種說法叫「八八」席,意思就是有八個冷盤八個熱菜,這是標配,在困難的年代,隊伍里的成員還是能跟地主吃上涮羊肉的。

然後講講他們怎麼懲戒漢奸,基本上就是晚上堵嘴套麻袋,然後立刻拉到荒郊野地,交代問題,交代完找個坑,用鎬猛撬後腦,埋。。。

說了這些,只是想讓看客對小人物的經歷有一點點了解,我不是抹黑,只是想表達一個客觀的歷史觀,在那樣一個歷史時期,大多數人都沒有領袖和先烈那種崇高的信仰,他們有的只是為了糊口或者被逼上梁山,他們首先是人,之後才是英雄,所以面對歷史人物,我們還是要更加客觀的去評價,在做出批評和抨擊之前先想想如果是你,你能不能做得到?

上面的故事只是眾多激情故事中的一些趣聞,家裡的老人已過世,去世後,大腿上半個多世紀前留下的被三八大蓋打出的子彈眼居然又流出了血。。

向那個年代所有為民族做出貢獻的人表達敬意


今天清明小假,上龍居山給爺爺上香。爺爺是1920年的人,風華正茂正是國難當頭。香燭猩紅飄動,等待著紙錢變成灰煙,爸爸開始說起了些寥寥往事。
爺爺是湖北恩施深山農漢,上有長兄持家下有幼弟尚小,國民黨抓壯丁,規定一家成年男子凡一個以上必須出一個,爺爺義無反顧的去了。八十年前,我不知道爺爺是怎樣和家人訣別的,我只知道,從此煙波秋水,各逝一方。
跟著國民黨打小鬼子,爺爺右手動脈打穿過,腦袋擦傷過,背上還有各種被砍刀看過的疤痕。爺爺在爸爸小時候嚇唬他,說他殺小鬼子的時候用大彎刀專割脖子,一摸腦袋就落了。有些話,你聽著假,說的人話里卻是血和淚。爺爺還說,他們一個部隊的人幾百個,跟小鬼子打一仗下來,回來的,只有那麼幾個。生命無常,戰爭更加殘酷。幸運的是,爺爺就是回來的其中之一。後來爺爺又做了機槍手,被評為神槍手,成為了部隊里的厲害角色。再後來,抗日戰爭結束,爺爺終於開始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爺爺一輩子心善,因為他相信,自己風雨多年大難不死,一定有貴人幫助。但是,曾經的家人,此生不復相見。
中國的今天,正是千千萬萬個這樣不知名的英雄,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拋灑自己的生命,用鮮血鑄就了新的長城。他們的背後,是割下的青春年少,是割下的故鄉風雨,是割下的兒女情長。
故去二十載,爺爺身旁的松柏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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