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閱讀過程中有看到哪些幽默的段子?


《笑林廣記》根本笑到停不下來啊,看來葷段子這東西絕對是古人留給我們的寶貴精神財富,原諒我的惡趣味吧。

以下摘幾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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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殺
夫婦乘子熟睡,任意交感。事畢,問其妻「爽利么?」連問數語,妻礙口不答。子在腳後云:「娘快些說了罷,我已凍殺在這裡了。」

訟奸
有婦訴官云:「往井間汲水,被人從後淫污。」官曰:「汝那時何不立起?」答曰:「若立起,恐脫了出來耳。」

呼不好
一新婦初夜,新郎不甚在行,將陽物入進而不動。女呻吟曰:「哎喲不好,脹痛!」夫曰:「拿出罷?」女又呻吟曰:「哎喲不好,空痛!」夫曰:「進又脹痛,出又空痛,汝欲怎麼?」女曰:「你且拿進拿出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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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馬克.李維這樣寫的,「我兒媳婦簡直是用腳在煮菜,就算一隻火雞都能把自己烤的比她烤的好」。看到這句話真是戳到我笑點了。


害羞
文: 烏青
「你這麼害羞,談戀愛怎麼辦呢?」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突然感到很害羞。問題是我一個人躺著,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就無緣無故地害羞起來,且不是一般害羞,這是重害羞。一般的害羞就像打個噴嚏,而重害羞就像重感冒,性質截然不同。接著,我認為我是世界上最害羞的人。
想到自己如此害羞,我馬上又更害羞了。羞啊!太羞了!真的要羞死啦!
躺在床上,失眠了,我想起了這一生中許許多多的羞於出口的害羞事,最後我終於沒能忍住鼻子一酸,我想忍,但真的忍不住,失禁般哭了起來。
這這這,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大半夜,我躺著床上,一個人抱著被子嗚嗚哭個不停。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害羞。

以上說的有一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哭到什麼時候睡著了,當我醒來時已經不害羞了,或者說我已經不去想害羞這個問題了。總不能一直沒完沒了的害羞的哭一輩子吧。

現在我可以說幾件關於我小時候害羞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打醬油。做飯的時候,媽媽發現醬油沒有了,於是把空瓶子給我叫我去打醬油,可我害羞。從我家到打醬油的小賣部大概只有100米,可我走了至少20分鐘,還嫌自己怎麼走得這麼快。然後我拿著醬油瓶在小賣部門口徘徊,始終沒有勇氣走進小賣部。我的小臉漲得通紅,心裡想著是否可以拿著打醬油的七毛錢離家出走,從此遠走高飛踏上不歸路,永遠不再回家,永遠不再打醬油。
其實媽媽知道我害羞,但是她非要我去,她說,你是一個男孩子,如果連打醬油的魄力都沒有,以後怎麼成為一個男人,怎麼娶得到老婆?醬油和老婆,我糾結萬分。真希望此刻地球突然毀滅,結束這場痛苦的糾結。
小賣部老闆——一位阿姨,她看見我拎著醬油瓶在門口徘徊,便叫我,烏青,打醬油嗎?這一問,令我更加害羞得幾乎要瘋了,我飛也似的撒腿就跑。可是怎麼辦呢?我不能空著瓶子回家,我媽不會放過我,如果我爸知道了,更是少不了一頓暴打。於是我又偷偷地潛回小賣部門口,躲在牆角偷偷地往小賣部裡面張望。我想如果我是一個小偷,偷偷打上一瓶醬油然後把錢偷偷的給他們就好了。
我在牆角大概躲了十幾分鐘,小賣部阿姨好像有事兒離開了,換了她女兒看店。這下我有救了。
她的女兒是一個智障患者,也就是一個傻子。我發現我在這個傻女孩面前就可以不那麼害羞。我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迅速出現在傻女孩面前,把瓶子遞給她說,打醬油,快快快。可惜她是個傻子,根本快不起來,她的動作就像慢鏡頭,遲緩地接過瓶子,遲緩地轉身,遲緩地打開醬油缸,然後找半天找不到漏斗,漏斗明明就在她眼前,可她還是在東找西找。我焦急地指給她,在那兒,那兒那兒,你往哪兒找呢,就在那兒啊。真他媽急死我了,我不停的祈禱觀音菩薩保佑快點快點千萬不要讓她媽回來看到我。終於打了一瓶,我把錢往她手裡一塞,接過瓶子立馬就跑,跑了幾步發現不對,顏色不對啊,一聞,我操,丫給我打的是醋。
當我轉身回到小賣部門口時,發現她媽已經回來了。最後我絕望地拎著一瓶醋回到家。我媽說,你去哪兒了?出國打醬油都回來了!我低著頭把瓶子遞給她。我媽說,你打的這是什麼?我叫你去打醬油,你打一瓶醋回來?我只能裝糊塗,你不就是讓我打醋嗎?
醬油和醋你都分不清楚啊?我媽非常生氣,你是傻子啊!——你簡直跟那個小賣部女兒是天生一對!
這句罵我的話卻讓我產生了無盡的聯想。

第二件事是打碎一個花盆的事情。大概是初二吧,有一天課間,我玩不小心把教室里的一個花盆打碎了。上課時老師發現了,問,是誰打碎了花盆?立刻有十幾個同學站起來指著我說,是烏青!
於是老師叫我站起來,走到講台上,她問我,你是怎麼打碎花盆的?
由於害羞,我竟然失聲了,真的失聲了,我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徹底變成了一個啞巴。然後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開始表演起來,我無比生動的細膩的以啞劇的方式再現了我是如何打碎花盆的整個過程。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老師目瞪口呆。
我記得很清楚,我一邊表演一邊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老師說,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可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不停地重複的表演著,掉著淚。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第三件事是理髮。直到今天我都無比害怕理髮。很小的時候,大概我還是幼兒的時候,我媽單位的附近有一個年輕的理髮師,我媽那時候也還年輕,她和她的同事都去那個年輕的理髮師那裡理髮,自然也帶我去那裡理髮,我不需要說什麼,我媽會告訴那位年輕的理髮師一切,後來我漸漸長大,一直都在那個年輕的理髮師那裡理髮,我什麼也不需要說,因為我媽已經告訴了他一切,我極其信任他,彷彿他是我的家人。在他那裡理髮我從來什麼都不用說。但是有一天我媽突然跟我說,那個理髮師和一個女人私奔了——你要換一個理髮師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頓時陷入了一種絕望。我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除他以外還有別的理髮師。
我根本不能接受別的理髮師,一進別的理髮店就開始哭。從此每次理髮對我而言彷彿都成了一種羞辱。直到今天,我已經32歲了,幾乎從來沒有一次理髮是放鬆的,緊張得要命。我特別害怕理髮師跟我說話,只要理髮師一開口,我的心率就會馬上加速,多少次都是理到一半奪門而逃。
最近的一次理髮,像往常一樣,我先是考察了不下二十家理髮店,觀察裡面的理髮師,希望能找出一個感覺相對讓我信任的理髮師。最後沒有一家滿意,然後我再次篩選,選出兩三家,在他們門口徘徊猶豫,但依然沒有進去。最後鼓足勇氣走進一家,一看還要排隊,馬上又跑掉了。
後來,我莫名其妙的專門為了理髮離開城市坐車到郊縣的一個陌生小鎮,找了一家看起來樸素並且生意冷清的理髮店。
我走進去後,有一個姑娘先給我洗頭,我默默祈禱她不要跟我說話不要跟我說話。還好,她沒有說話。這姑娘洗頭和我以往遇到的洗頭妹有點不一樣,她的動作非常溫柔,一般洗頭妹都是挺用力的,歘歘歘的用指甲抓你的頭,而她的動作就像一個絕症患者一樣無力,我喜歡。洗完頭我在她指的一張理髮椅上坐下,我以為是換旁邊的男的理髮師給我理髮,沒想到,她開始動起手來了。
她看上去太不像理髮師了,就像洗頭妹,不過我喜歡。
她問,怎麼剪?這個問題我是有準備的,因為這是肯定會問的。我的回答永遠是那三個字——隨便你。
然後她開始剪,我又祈禱她不要再問其他任何問題了。遺憾的是,這次沒能如願。
她剪著剪著突然問:你第一次來嗎?
我的心撲通一下,我知道這是一句開始。
恩。我說。
她說,你在附近上班嗎?
我說,不是。
她說,那你住在附近嗎?
我說,不是。
她說,那你怎麼來這裡呢?
我說,路過。
她說,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說,恩。
她說,那你在哪裡呢?
我說,浙(zhe四聲)江。
她說,浙(zhe二聲)江啊?
我說,恩。
她說,浙江好遠哦。
我說,恩。
她說,你怎麼來這裡的呢?
我說,路過。
她說,出差啊?
我說,不是。
她說,那是在這邊上班?
我說,不是。
她說,那是你是做什麼的?
我想我總不能說我是一個作家吧。好吧,我在這邊上班。
她笑了笑,呵呵,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上什麼班啊?
我說,就是普通的班。
她說,那你今天怎麼不上班呢?——今天又不是周末。
我說,我不用固定時間上班。
她說,哎呀,真自由啊。——你為什麼從浙江這麼遠跑這裡來上班呢?
我說,偶然因素。
她說,那你覺得你們浙江好呢還是四川好?
我說,都挺好的。
她說,總有一個更好吧。
我說,真的都挺好的。
她說,不行,你必須說一個。

好了,就講這些吧,其實還有很多例子,比如說坐計程車時司機跟我說話,或者火車上有人看著我突然跟我說話,都會讓我害羞得不得了。又或者去郵局、銀行的櫃檯,我都害羞得哭過,不騙你。好在現在有了自動櫃員機有了網路,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直接跟人說話就可以解決。

恩,我猜你肯定會問一個問題——你這麼害羞,談戀愛怎麼辦呢?
暗戀啊!還能怎麼辦。暗戀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省錢,最適合我這樣又害羞又沒錢的人。
但我發現我在做愛這件事情上卻不害羞——這也許是我唯一不害羞的事兒。

以上是今天上午我醒來後躺在床上寫的,用手機寫的。

中午我起床,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我便到附近一家小麵館吃面。我要了二兩豌豆面,今天我的胃口不錯,可能因為昨晚哭多了。稀里嘩啦的吃得挺爽,吃完準備拿餐巾紙擦下嘴,發現我這張桌子上沒有餐巾紙了。然後我看到隔壁的桌子,有一個姑娘也在吃面,她的桌子上有一包抽紙。我迅速地走過去抽了一張,擦了擦嘴巴,又抽了一張擦鼻涕。
這時候,我發現姑娘瞪大雙眼看著我。然後她說,這是我的餐巾紙!
大約過了3秒鐘,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是,這不是麵館的餐巾紙,而是她私人的餐巾紙。我馬上看了看別的桌子,確實,麵館的餐巾紙和她的不一樣。我的天吶!完了。
雖然我非常想問她為什麼要帶一包自己的抽紙到麵館並且放在桌子上,但那一瞬間我感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害羞。我當即在她面前跪了下來,乞求她的原諒。但一切都來不及了,我自己不能原諒我自己。於是我走進麵館的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在那個姑娘面前抹脖子自殺了。


大麥掉下來以後,馬上躲到一棵樹上面。從那棵樹上,可以看見持槍的老外和對峙的警察。三分鐘,大麥看見英語老師在兩個警察的護送下走出了校門。不一會,只聽見熟悉的英語老師試喇叭的聲音「喂,喂喂。」

  緊接著,英語老師顫抖著說了一句,見到你很高興,請你不要衝動,放輕鬆。

  大麥覺得這就是自己以前學的一個課文,原來是用來說服歹徒的。

  老外大喊,不要打我,我要和我的律師對話。

  英語老師翻譯給旁邊的警察,別打俺,俺要和律師說話。

  警察馬上傳話給地面指揮,說,歹徒說,別打俺,俺要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說話。

  地面指揮馬上傳話給局長的助手,說,歹徒說了,敢打俺,俺就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說話。

  助手立馬報告局長,說,歹徒說,敢打俺,俺就打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局長想半天,說:擊斃。

  一聲槍響,老外倒地。同時,大麥嚇了一跳,從樹上掉了下來。

  局長問,擊斃沒有?

  助手說,現在還在確定情況,說擊斃了兩個。

  局長說:什麼情況,只有一聲槍響,怎麼能擊斃兩個。快去現場。

半年後,這個女生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輪姦。劫走是事實,輪姦是大家的想像,要不劫走干……什麼呢。失蹤兩天後的中午,她被用完以後還被扒光衣服扔在學校食堂門前。一台黑色賓士和白色麵包車揚長而去,女生被一千多人圍觀了十幾分鐘,期間沒有人敢上前解開繩子救她,大家覺得,按照香港電影的路子,這附近的樓里指不定有什麼狙擊手,誰上前一步誰倒霉。期間,110收到了五百多個報警,要求出警。這說明只要是免費的電話,老百姓都願意撥打。

  在警車來之前,大麥是唯一一個路過此地並毫不猶豫上前去解繩子的人。在他要解繩子的瞬間,警察到了,最後解開繩子這個事情自然交給了警察。繩子被解開後,披了些東西的女生照著大麥就是一耳光,說,流氓。你看夠了沒有。

  群眾嘩然,紛紛慶幸感慨,這年頭,見義勇為果然都沒好下場。

  大麥被抽暈了三秒,嘀咕著往回走,走了三步,摸了一下臉,轉身回到老地方,以豹的速度熊的力量抽了那女生一下,連旁邊的特警都沒反應過來。

  這種在警察眼皮底下發生的暴力事件是不能被允許的,大麥被一起帶到了警察局。半個小時以後大麥就出來了,走在學校,陽光愛撫,掌聲歡迎。

  大麥就是這樣在學校奠定了他的地位。這事情有太多的第一了,首先,他是第一個打女人的人,其次他是第一個在警察眼皮底下打人的人。那可是真正的眼皮底下,都快近到不能對焦了。

——韓寒的《光榮日》,滿滿的都是梗啊這本書...


《悲慘世界》(你沒看錯,就是法國大作家維克多 雨果寫的)里看到一個阿拉伯的段子:一個婦女被自己的老公打了一個耳光,覺得很委屈,就跑回家向自己的父親告狀。她說:父親,這其實是欺侮了您。她父親沉思片刻,問到:他打了你哪邊的臉?那婦人說左邊。於是她父親就在她右臉上抽了一記耳光,說:這下你遂了願,回去告訴你老公:他打了我女兒,我也打了她的太太!
簡直絕了。
好吧!此出處在《悲慘世界》長江文藝出版社,精裝本,第四部,第十二卷,四。標題忒長(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傳照片的原因)


我們三人一屍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突然之間,祝佳音朝我撲了過來,速度驚人。
「厲鬼最怕穢物,快扔!」劉挖挖大喝。
我沒反應過:「穢物?這去哪裡找,現拉我也拉不出來啊。」
「就是你的手機!」劉挖挖急得一把將手機搶過去,像投擲手榴彈一樣投過去。祝佳音被手機砸中了額頭,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殷萍萍見狀,也投出自己的手機,打中了祝佳音的臉。祝佳音一個後仰,摔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我操,怎麼這麼大威力……」我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跟你說了,這是穢物。」
「手機怎麼會是穢物呢?」
「我剛才用藍牙給你們兩個傳了點圖片和小說。」
殷萍萍聽到,騰地臉紅了。我又問道:「為何我的手機砸過去,他只慘叫一聲;萍萍的手機扔過去,卻能砸個倒仰?難道她手機里的圖片更加污穢嗎?」
劉挖挖冷哼一聲:「別扯了。她的是諾基亞,你的是蘋果,能比嗎?」

這時候,黑鬼祝佳音重新站了起來。他大嘴一張,一縷幽魂從祝佳音的口中冒出來,在半空盤成一團黑霧,黑霧中一張黑人的臉若隱若現——當然,我們完全看不出來。
黑霧尖嘯一聲,對著助手屍體直直衝了過來。「快唱!」劉挖挖雙手捏咒。殷萍萍站在屍體背後,繼續開始唱起來,黑霧與屍體戰做一團。在歌聲的助威之下,助手屍體越戰越勇,黑霧越發稀薄起來。少女的歌聲與戰鬥的屍體,這一幕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厲鬼雖然兇狠,但也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經過連續奮戰,黑鬼兄弟已然是強弩之末。當它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取勝,索性騰空而起,狠狠地用字正腔圓的中文吼道:「你們哪裡懂得我的痛苦!」
沒人接他的話,這有點出乎黑霧的意料。它楞了楞,只得兇狠地吼道:
「好吧,就讓我告訴你們,你們錯在哪裡!我出生在一個小部落里,十幾歲的時候來到首都打工。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一個來自中國的老人。這位老人說他有神奇的趕屍之術,但不肯教我。我借著和他親近的機會,偷學到了他的手段。老人去世以後,我就在各個部落之間趕屍。」
黑霧看還是沒人表現出興趣,情緒更激動了。
「我希望能夠進一步學習。我首先參加了CI,磨礪了我的中文,隨後報名參加GI。可這個混蛋——對,就是站在這裡的這個混蛋——告訴我,我沒有資格學習。我很生氣,這是種族歧視!我反覆地申請,反覆地表達對趕屍專業的熱愛,但仍舊沒得到許可。我恨他,我恨你們來自趕屍之國的人!所以我要報仇!我要親自把這個混蛋的屍體趕到你們的首都去,用他的屍體來證明,我們黑人一樣可以趕出漂亮的屍!」
可即使如此,還是沒人理他,也沒人說「即使如此,你也不該傷害別人呀」或者「這不能成為你做壞事的理由」或者「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看吧!就是這種傲慢的態度!令人憎惡!」黑霧尷尬地尖叫。
這時候劉挖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會給你同樣膚色的女朋友買黑絲嗎?」
「不會!」
「你會在黑夜裡試圖抓一隻烏鴉嗎?」
「當然不會!」
「你會在子時去追殺騎著烏騅馬跑去烏江的西楚霸王嗎?」
「……也不會!」
「趕屍匠趕屍永遠都是在夜裡,而且不能點燈,所以我們得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我們,早早躲開。所以同樣道理……」他攤開雙手。
在經歷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黑霧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吼聲,然後自暴自棄地化成無數的黑絲,在客艙里到處亂竄:「混蛋,同歸於盡吧!」

——《湘西航班》 馬伯庸
祥瑞御免


「我真喜歡紅綠燈。」
「帶回去插在頭髮上吧。」
——《小團圓》張愛玲

——《人間草木》汪曾祺


胡司令,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辛棄疾的《西江月·遣興》
醉里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這醉態可掬。讀完不覺哈哈一笑。


童話里經常會看到英雄打敗惡人的故事,而且故事裡總會有一個類似黑暗森林的場景——要麼是一個山洞,要麼是一篇森林,要麼是另一個星球,反正是英雄不該去的某個地方。當然,一旦反面角色在劇情中出現,你就會發現英雄非得去那片破森林去殺掉壞人。當英雄的總是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進到邪惡森林中去。

你很少會碰到這樣的童話故事,說是英雄機智地躲過這些危險處境。你從不會聽英雄說:「等等,如果我把白富美留在家裡,自己跑出去當英雄闖世界,萬一我半路死了,白富美就只好嫁給另一個矮窮挫王子。矮窮挫啊卧槽!我還是呆在這兒,做點出租童工的生意吧。」如果他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碰到火沼澤、死亡、復活、格鬥、巨人,或者任何算得上故事的東西了。就是因為這個,這些故事裡的森林就像黑洞一樣,不管英雄是幹嘛的,最終都無法避免地陷入其中。

在面向對象編程中,「繼承」就是那片邪惡森林。有經驗的程序員知道如何躲開這個惡魔,因為他們知道,在叢林深處的「繼承」,其實是邪惡女皇「多重繼承」。她喜歡用自己的巨口尖牙吃掉程序員和軟
件,咀嚼這些墮落者的血肉。不過這片叢林的吸引力是如此的強大,幾乎每一個程序員都會進去探險,夢想著提著邪惡女皇的頭顱走出叢林,從而聲稱自己是真正的程序員。你就是無法阻止叢林的魔力,於是你深入其中,而等你冒險結束,九死一生之後,你唯一學到的,就是遠遠躲開這片森林,而如果你不得不再進去一次,你會帶一支軍隊。

這段故事就是為了教你避免使用「繼承」這東西,這樣說是不是更帶感呢?有的程序員現在正在叢里
跟邪惡女皇作戰,他會對你說你必須進到森林裡去。他們這樣說其實是因為他們需要你的幫助,因為他們已經無法承受他們自己創建的東西了。而對於你來說,你只要記住這一條:

大部分使用繼承的場合都可以用合成取代,而多級繼承則需要不惜一切地避免之。

銀河英雄傳說:

艾齊納哈比較好酒,即使在戰場上也是威士忌不離身的,但是,自從離開費沙之後,他和酒就無緣了。這其中多少有些緣由。將官級的艾齊納哈當然有幼校的學生當侍從,但是,由於「極端地沈默、嚴格又嚴肅」的風評一直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旁,所以接受副官指示的學生從一開始就顯得僵硬而不知變通。

  「如果提督搓響手指頭一次,你就要送上咖啡,絕對不要超過四分滿以上。如果搓響兩次就是要威士忌,萬不可以弄錯。」

  幼校生拚命努力地記下指示,如果以他本來的記憶力來說應該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或許是心理的壓迫感使少年的記憶迴路微妙地變了形吧?離開費沙之後,有一次艾齊納哈搓響了指頭兩次,三分五O秒之後,兩杯咖啡送到了他面前。

  「極端地沈默、嚴格又嚴肅」的提督輕輕地瞄了一眼身旁那個全身僵硬站著的少年之後,二話不說地喝下了兩杯咖啡。幼校生全身嘆了一口氣似地鬆了下來。於是,在這趟的遠征旅途中,亞倫斯特.馮.艾齊納哈就只有在一杯咖啡和兩杯咖啡中做選擇的權利


自問自答,拋磚引玉,長文慎入,介紹完畢。

自從讀了《管錐編》之後,我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軟體動物,只有跪舔的份了。

言歸正傳。

那些年,神馬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神馬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等把本屌騙得好苦,直到上了大學,我才從古代文學老師那裡知道,原來,愛迪生還有半句沒有說完,「但是沒有那百分之一的靈感,光有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是沒用的」以及莊子的那被凌空斬斷的後半句「以有涯隨無涯,殆已!」。也就是從那一刻我的人生信仰開始崩塌,因為這兩句話在我小學時候,出現頻率最高,被印在語文課本里,裱起來掛在教室里,老師用這句話激勵我們奮發向上,同學們也對此深信不疑,我從小腦子就不靈光,說的直白一點,比較笨,所以對於這種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名人名言有一種說不出的依賴感,從某種意義上說,教科書上斷章取義的這兩句話激發了我的鬥志,讓我能夠一路披荊斬棘,拼了老命從北方小縣城考到杭州來讀大學。

我現在把這兩句名人名言當做是我長這麼大聽到過的最幽默的段子,說這話的人明明是想強調靈感的重要性與知識的局限性,卻被硬生生的給弄成了鼓吹努力與求知的急先鋒,而我自己在大學前這麼長的時間裡竟然把教科書說的話給當真了。這一度讓我對大學時代的教科書產生了明顯的逆反心理,上面說什麼我都不忘腦子裡進,害怕又被當成傻逼一樣玩,只可惜自己矯枉過正,當大三的時候耐下性子去看袁行霈版《中國文學史》的時候,特別是第四冊明清文學部分,被裡面炫目的修辭與廣博的知識給鎮住了,我擦,教科書都能寫的這麼活色生香,什麼前後七子、公安竟陵,臨川四夢、四大奇書,讀著讀著我不自覺就high到高潮了,然後我把這些東西當成了不刊之論,╮(╯▽╰)╭,我就是這麼的傻而天真,心裡默念著要獨立思考,行動上卻偏聽偏信。

舉幾個例子,大家可發一哂。

袁版《中國文學史》第二冊魏晉南北朝文學卷,談到六朝散文的時候,舉出丘遲《與陳伯之書》(勸降書)中的「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這一段,稱其文采斐然使得敵國將領陳伯之「陣前倒戈」,我那會覺得,這就是曹丕講的文章是「經國之大業」,可是最近看《管錐編》時了解到陳伯之是個文盲,我一開始有點不敢相信,後來去翻看《南史》,真的是個文盲,看來他投降南國跟這封信關係不大,可恨我又被教科書耍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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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TMD蘇武牧羊,想起來我都恨的咬牙切齒!
高中語文課本,節選了《漢書》中蘇武的錚錚傲骨,寧死也不投降,狗幣的匈奴人給他一隻公羊讓他放牧,什麼時候公羊生出小羊了什麼時候讓他走,以及蘇武吃氈毛果腹堪比楊靖宇等可歌可泣的壯舉。高中考試,但凡是話題作文,甭管跟蘇武牧羊離得有多遠,我都會把話題往蘇武身上引,不管得多少分,跑題了都無所謂,他真的是我的偶像好吧,我總是腦補出蘇武一個人看著南方,手裡拿著一根毛都掉光的使節,眼神迷茫。蘇武一個人在匈奴過得這麼苦逼,都不投降,真是純爺們兒好吧!
還是因為《管錐編》,我知道了蘇武在匈奴結婚生子。
我無法平復我當時想怒草教科書一萬遍的衝動,為了宣揚愛國主義,把這段蘇武娶妻隱藏起來真的好嗎!這就是所謂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嘛!
也怪我瞎,人家說好了是節選,是我自己非要把斷章取義當成蘇武一生的。我TM咋就這麼不開竅啊!
(未完待續,說好是長文就是長文)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女主角的媽媽當年被九個男人追求,各種職業,有富家子弟,有詩人,有運動員,有律師,結果這位女士選擇了身體強壯的那位,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


沒人說李衛公和他的公差??


現在該談談那些憶苦報告了。說實在的,那種報告我從來聽不見,我有選擇性的耳聾症,聽不見犯重複的話。所有的憶苦報告里都說,過去是多麼的苦,窮人吃糠咽菜,現在多麼的甜,我們居然能吃到飯;所以聽一個就夠了。後來x海鷹告訴我,那些憶苦報告內容還有區別,我聽了微感意外。比方說,那位軍訓教導員講的故事是這樣的:在萬惡的舊社會,他和姐姐相依為命,有一年除夕(這種故事總發生在除夕),天降大雪(這種故事發生時總是天降大雪),家裡斷了炊。他姐姐要出去討飯(這種故事裡總是要討飯)。他說,咱們窮人有志氣,餓死也別上老財家討飯,等等。我聽到這裡就對X海鷹說:底下我知道了——該姐姐被狗咬了。但是我沒說對。那位姐姐在大街上見到了一個凍硬了的烤白薯,擱在地上;連忙衝過去撿起來,拿回來給他吃。但遺憾的是那東西不是個烤白薯,而是很像烤白薯的一個凍住的屎橛子。聽完了這個報告後,回來後我們討論過,但是我開會從來不發言,也不聽別人的發言。所以到底討論了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據說那一回的討論題是對那個屎橛子發表意見。後來我想了半天才說道:這個故事是想要說明在萬惡的舊社會窮人不僅吃糠咽菜,而且吃屎喝尿。X海鷹說,這種想法說明我覺悟很低,我不願意到大會上去發言,亦不失是藏拙之道。她發言的要點是:那個屎橛子是被一個地主老財屙在那裡的,而且是蓄意屙成個白薯的樣子,以此來迫害貧下中農。換言之,有個老地主長了個十分惡毒的屁眼,應該把他揪出來。對屎橛子能做如此奇妙的推理,顯然是很高級的智慧,很浪漫的情調。不必實際揪出長了那個屁眼的老地主,只要揭穿了他的陰謀,革命事業已經勝利了。而認真去調查誰屙了這個屎橛子,革命事業卻可能會失敗——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失敗,所以X海鷹也不肯幹這種事。有了這樣高級的智慧,再加上總穿舊軍裝,X海鷹到哪兒都能當幹部。

——王小波『革命時期的愛情』


看到目前第一提到了《笑林廣記》,也想到其中的一個段子,讀之已有十餘年,仍念念不敢忘,特抄錄如下。
《嘲姓倪》
獨坐書齋手作妻,此情不與外人知。
若將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一捋一捋復一捋,渾身騷癢骨頭迷。
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都姓倪(泥)。


這個問題我一定要來回答啊!前幾天看曹禺寫的《原野》,人物情節大家自行百度吧,重點是我看到女主焦花氏問她的丈夫如果我和你媽媽都掉到河裡去了你先救哪一個。當時就大笑不止啊!沒有記錯這是1939年的劇本,天吶這個問題究竟有多悠久的歷史啊!有人寫論文來研究一下嗎?


love story~很討喜的一段台詞

珍妮:你要是不學習,這學期會不及格的。
奧利弗:我在學習!
珍妮:瞎說,你在看我的腿!
奧利弗:你知道,你沒那麼漂亮~
珍妮:我知道,可是你非覺得我漂亮,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摘抄自《愛情故事》


「一個人離開捷克的一個農村,外出謀生。二十五年之後,他發了財,帶著老婆和孩子回來了。他的母親和他的妹妹在家鄉開了個旅店。為了讓她們吃一驚,他把老婆孩子放在另一個地方,自己到了他母親的旅店裡,他進去的時候,她沒認出他來。他想開個玩笑,竟租了個房間,並亮出他的錢來。夜裡,他母親和她妹妹用大鎚把他打死,偷了他的錢,把屍體扔進河裡。第二天早上,他妻子來了,無意中說出那旅客的姓名。母親上吊,妹妹投了井。」


加繆,《局外人》


補一個:


"我要去干一件非干不可的傻事。如果我沒有回來,就告訴我媽媽,說我愛她。"

「你媽媽早死了,盧埃林」

「哦,那我就自己跟她說吧」


科馬克?麥卡錫,《老無所依》


錢鍾書的 圍城


鴻漸一下午看得津津有味,識見大長,明白中國人品性方正所以說地是方的,洋人品性圓滑,所以主張地是圓的;中國人的心位置正中,西洋人的心位置偏左;西洋進口的鴉片有毒,非禁不可,中國地土性和平,出產的鴉片,吸食也不會上癮;梅毒即是天花,來自西洋等等。只可惜這些事實雖然有趣,演講時用不著它們,該另抱佛腳。所以當天從大伯父家吃晚飯回來,他醉眼迷離,翻了三五本歷史教科書,湊滿一千多字的講稿,插穿了兩個笑話。這種預備並不費心血,身血倒賠了些,因為蚊子多。


《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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