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劉寶瑞?


謝邀。這個問題太大了,能耐不夠總結的,說說個人感受吧。

1,思想性

這不是官樣文章,怎麼會寫上思想性三個字?但是我思量著,劉寶瑞先生的藝術,怎麼都繞不過這三個字。劉先生的思想性,是真正的思想性,不是正能量,不是宣傳工具,而是樸素的,雋永的,放之四海皆準的思想性。相聲大師張壽臣的作品思想性強,諷刺官僚,抨擊軍閥,但是太過「憤青」,胸懷不足;馬三立先生的作品思想性也不錯,關注小人物,有小中見大的感覺,但是格局過小,地域性也太強;文哏清門作品清新雋永,格調較高,但是文人氣太足,未免恃才傲物,小眾了點。而劉寶瑞先生的思想性,既不來源於政治壓力,也不是有意為之,根本是出於自己樸素善良的價本性,用今天的話就是「三觀太正」。他的作品,對窮人憐憫,但對富人也不擠兌;對官僚諷刺,對庸民也不歌頌;對熱情褒獎,對冷漠也不尖刻。把智慧的劉墉、勇敢的孫德龍、善良的黃半仙塑造好了都不難,難的是貪官和珅、外來侵略者法官、監守自盜的太監、假行家、私塾老師、皇上、不孝子等等反面角色,他既諷刺了,教育了,弘揚正能量了,又不會讓您討厭他們,恨不得剝皮實草,沒有。說小了這是劉先生善良的自覺性,說大了這不是境界么?所以我個人認為,劉寶瑞先生作品的思想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今仍是相聲界第一。當然,也有人認為劉先生膽量過小,作品有點好好先生,中庸處世,這也是實情,見仁見智吧。

2,通俗性

通俗不僅僅是接地氣,那是俗,俚俗。劉先生不光俗,還通。這了不起。上面的知友說到了,劉先生的京津口語少,普通話標準,說的特別好。可能是劉先生久佔南方的關係吧,他的作品確實是「標準中國話」,甚至是「標準世界話」,不僅中國各省人能聽懂,他的作品還是最早被翻譯成外文的相聲作品,就因為他的價值觀、語言、包袱點都通俗而普適,哪的人都懂,都能找到笑點。

劉先生很多作品人物很多,如果是別的演員演恐怕一定會用口音來區分,比如《知縣見巡撫》的巡撫,《鬥法》的法官,《黃半仙》的老黃,都是很容易用方言或假外國話來增強表現力的,但是他沒有。連巡撫的官腔打的都非常客氣。除了孫德龍和韓復榘這樣有定式的方言人物外,幾乎不倒口。這也是他注意通俗性的重要表現。他不是不會,而是不為了技巧而技巧,他有自己的藝術標準。

3,藝術性

這要說起來就多了去了,我也沒那能耐,說多了也無味,咱就說點獨特的。

劉先生結構故事的能力一流!單口大王不光說的好,更編的好。幾乎沒有諧音哏、洋相哏、倫理哏、閑話哏,所有的哏都是結構哏,都是因情境、人物、前因後果而引發的,這在當時演員的文化水平下是極其了不起的。包袱不光翻的好,而且埋的深,支的巧,鋪的沒痕迹。有些包袱頭十分鐘就埋下了,很靠後才抖出來。比如孫德龍的翻天印、黃半仙的名字、假行家的一連串設計。我很懷疑劉先生在編創作品時是倒著進行工作的,想出包袱之後再著意的安排結構,進行增刪。而不是捋著故事線索安排包袱。所以他的單口,結構性特別好。

另外,人物刻畫能力強。他刻畫人物在小處,星星點點,但是既準確又不過分。就拿經典的《山東鬥法》來說,常連安、馬季、徐德奎的版本同樣很精彩,甚至有些方面比劉寶瑞的還好。但是要問我誰塑造的孫德龍最鮮明,還得說劉寶瑞!揭皇榜的蠢萌,酒醒的怕事,為國盡忠的勇氣,面對困難時小人物的機智狡黠,都刀裁斧剁般清晰。他的人物是可愛的。「進哪個宮啊」,「拿我當風箏把我放了」,「你怎麼也得死啊」這些看似水詞的話都不是廢話。常連安的孫德龍不夠細膩,馬季的孫德龍失於魯莽。甚至劉版連看榜的解大人(常叫王大人)、法官、扔孫德龍的王侍衛都人人不同,那都是一個個有性格的,活著的人。

包袱脆。這一點我認為主要得意於前兩點。結構精巧、人物連貫,所以很多包袱就積蓄了力量,箭在弦上,不得不笑。僅從技術上說,劉寶瑞也是開創性的。大家都知道,劉先生在包袱口上老有點小結巴,這就是個很巧的辦法,對於包袱節奏的調整立竿見影。再比如劉先生最愛說的口頭語「這不倒霉催的么?」,這句也很巧的。其實有些包袱並不合理,解釋又費很多話影響節奏。劉先生創造性的發揮了「倒霉催的」這句話的價值,使得包袱又短又脆還合理。有興趣的請對比常和劉《鬥法》的「從天而降」這個橋段就明白這句話的值錢了。類似的話還有「您琢磨這意思啊」,「那能怎麼怎麼樣么?」這種小話兒都是隱形的捧哏,有他不多,沒他少一大塊。不是白說的。

4,局限性

凈說好的了,說點不好的。其實也不是不好,只是世事辯證,好在有時候會成了壞。其實內行都知道,劉先生對口的功力不次於單口,捧逗俱佳。可為什麼對口經典作品很少,認可度也一般呢?不得不說怹的藝術是有局限的。他的嗓音獨特,使單口又醒人又逗樂,可一對口就難以協調,跟誰都不在一頻道上,聽著並不舒服。再者,他平和的風格以及固化的一些單口技巧讓他在捧哏上顯得溫,包袱翻的不夠勁兒,有的時候為了整體的合理性會故意的調整語言的順序和節奏,難免不夠脆生。這也是雙刃劍,沒辦法。

說了這麼多,難表劉寶瑞之萬一。可惜他沒有視頻留存,大好的藝術只能欣賞一半,實在太可惜了。


一恨紅樓夢未完
二恨官場斗不全


劉寶瑞比起其他同時代的老藝人有一個優勢,就是他的傳世作品多為故事性極強的單口,從內容看很吸引人,從語言看已經很大程度減少了京津方言土語的使用,畢竟他是大概第一個把相聲說到香港的,他的作品文本基本上可以視為小說(也確實曾編入過教科書當課文)。他的作品,不需要很多的知識儲備和常識預備,老少咸宜。與之形成對比的是馬三立,我個人更喜歡馬三立,但是馬三立有地域局限性和時代局限性,劉寶瑞是局限性最小的演員,一個神話故事或者寓言故事幾乎沒有人聽不懂,可帶有地域性和時代性的東西就難以吸引域外人。即便今日人口流動之大,郭德綱和周立波也跳不出區域限制。你不愛京戲,侯寶林的學唱就少了趣味,你沒有小市民的經歷,馬三立於你就會陌生,可是聽神話不要求你見過神仙,聽寓言沒讓你懂獸語,聽奇聞異事不要求你真見過。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隨著社會變化,時代變遷,馬三立侯寶林早晚會被放入博物館,而只要還有人,只要人還聽故事,劉寶瑞和他的作品就會一直存在於我們耳邊。


個人能耐相聲史穩前三,單論說口,相聲百年只有一個劉寶瑞。逗哏信手拈來,量活舉重若輕,膩縫渾然天成。多小的演員跟怹站一塊兒也決顯不出小來,多大的蔓兒跟怹合作卻也決壓不住怹。但是對相聲這門行業的影響卻有限,因為走的早哇。


有一個說法叫「中國短篇小說作家的最大對手」……


參照我以前的一個回答:劉寶瑞老先生到底有多牛? - 相聲

藝術我就不說了,單口大王,單口相聲里top3的人物。

有一次,劉寶瑞帶著徒弟去故宮看藏品,劉寶瑞跟每件都連批帶講,講了一整天才出來。就這樣才講了沒幾件。劉寶瑞出來說,「爺們兒,我要跟你信著講,咱爺倆能在故宮裡待一個月,我能不帶重樣兒的!」

另外我覺得劉寶瑞很不容易的一點,就是留下了這麼多單口相聲錄音。他可能是除了郭德綱以外留下單口錄音最多的相聲藝人了。老先生里,能留下單口相聲錄音的,還有常連安、郭啟儒、郭全寶等幾位,但是錄音都不多,大多以小段為主。劉寶瑞的師父張壽臣有不少單口錄音傳世,但大部分是唱片錄的,效果也不好。其實同時代的不少藝人會說單口相聲,只不過有劉寶瑞這樣能進入中央廣播說唱團級別的單位,並且有機會大量使用當時先進的鋼絲帶錄音設備錄製成套的完整單口相聲系列,為後世聽眾和演員留下清晰珍貴資料的,古往今來只有單口大王劉寶瑞一人。

所以聽著這麼清晰的劉先生的錄音時,時常感慨,這是老天爺不願意讓單口相聲絕戶了,留下這麼多寶貝呦!

(這位說了,還有殷文碩吶,電視錄了好幾段,嗨,殷文碩呀,去去吧……


官場斗不全是相聲史上一大憾事


不敢評價,隔段日子就拿出來聽一遍吧


依 @信浮沉 答案的框,補充一些內容。

1. 思想性
首先舉出《化蠟釺》一段為例。

劉版開場就說,「狠家人,狠老大、狠老二、狠老三、狠老姑,全家人這算狠到一塊兒去了」。

得比較才看出好來……

郭德綱版本少了這一句「狠到一塊」,又多了一句「老太太死了,除了姑娘哭以外,誰都不哭」。

這小小一處不同就顯出劉寶爺段子是何等尖銳,在藝術追求上又是怎樣的冒險;要細說,還是要回到故事上。

我們要是單拎出來老姑娘這條線,她是在吃全部親友的分家散夥面的時候出場,一上來就撅了仨哥哥一下子,反覆質問還有沒有什麼沒分,接著就直接攻擊說老母親誰照顧,最後還來了一招嘲諷,「勒死分三段兒啊還是拿刀子砍三節兒啊」;親友的感覺是,老姑娘就算老太太沒白養活!

再出場就到了老太太被兒子們虐待,投奔老姑娘的時候。老太太進門沒吭氣兒,老姑娘就堵住了話頭,說「媽媽您別說,我知道,您兒子對不起您」,接著解釋自己要給老太太吃什麼,為什麼不能先給飯吃而是先得喝湯;老太太呢,立馬心氣兒也平了。

接著趁姑爺外出(避開外人趕走這麼樣一個話頭),老姑娘鼓動老太太下扣騙仨哥哥,定下計策,送老太太回去,到了老太太喪事,可是她自己,也沒哭,完事急急忙忙,走了;老太太心裡也好,外人也罷,怎麼看老姑娘,不必多說。

最後,仨哥哥算是徹底破產,得上街要飯;老姑娘沒花幾個錢(前後就照顧了老太太個把月),沒費勁(整個戲法最費勁的是老太太背著錫餅子怪累得慌的),親友圈子裡名聲響了,丈夫跟前更得信任寵愛,甚至於接手一些老狠家的「不良資產」,也非無稽。

這才是《化蠟扦》這個段子的眼:有一些人到了利字當頭,誰都能算計,心狠至極;唯一的差別,無非智商而已;大奸似偽,較之明明白白真小人來搶錢的,更能害人,甚至到你死都還念她好!


2. 藝術性

為什麼劉寶爺能這麼去抓整個社會最陰冷的一面?得聯繫他早年經歷。他先天條件問題,吐字不如其他演員,京津一帶不能出頭,然後走山東跑碼頭,之後足跡遍布整個中國的東部、中部,什麼苦吃不到,最餓的時候教唆馬三爺偷燒餅,多傳奇,你躺宿舍求室友帶飯,你室友能是相聲大師嗎?

所以劉寶爺段子的思想性,來源於他對生活殘酷性的觀察和認識;生活能到多麼悲苦殘忍的地步,又能把人逼到怎麼殘忍的地步。你以為老狠家哥仨真是有錢也不養活媽媽?開頭給老姑娘陪送嫁妝、給老爺子辦白事,接著三兄弟分家、中了蠟扦計以後,好好供養媽媽了,然後到了老太太去世,家裡都沒錢辦白事了,逼得哥仨賣房、借高利貸;這說明老狠家已經走下坡路了,養老太太的確成了很重的經濟負擔,生活對養尊處優的狠家兄弟露出獠牙,逼著仨人當了混賬王八羔子。

老姑娘呢?你出了門子,娘家該是你的支柱,結果頂樑柱的爹死了,仨哥哥分家了,家裡生意也開始沒落,說白了,自己下半輩子只能靠在丈夫/婆家身上,這時候你娘來投靠你,你還不得想招兒,千萬也不能把她留下了啊。

就在20世紀30年代,那是個什麼日子!四處跑碼頭的青年寶瑞,見過多少賣孩子的爹,見過多少餓肚子引邪念的流民,見過吃觀音土、啃樹皮嗎?

所謂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信然,不服不行。

除此,真的藝術家要懂得剋制,除了信浮沉講的劉寶爺很少為了技巧而技巧,沒有憑空就要倒口的;我尤其喜歡的,是他沒有胡亂抻出去段落,比如《官場斗》一開場,劉墉他爸爸劉統勛,本來有三個兒子,「為了國家事,鍘了倆,還剩下一個」,一句話交代,為什麼?跟我們故事主線劉墉、和珅官場斗,沒關係;至於老郭這麼一句話,嚯,拉出來、推回去,說了三十分鐘,人說得長就是為多賣幾回票唄,一處動作添枝加葉,可是必要處添枝加葉,那是豐富細節,沒必要的地方添枝加葉呢……你們看你們那《濟公傳》估計這輩子都說不完了。


3. 局限性

跑碼頭當街撂地,就得你的活兒能吸著來往聽眾,前面也說了,劉寶爺原本的條件,不適合柳活;說、學、逗、唱里,他學跟唱都很少拿出來演,好容易一出《賣馬》,他在旁邊跟個彈幕似的,先天條件「陰陽嗓」的確是很局限,故而壽臣老評他是「半個說相聲的」,是為他短兩門功課,這是一種解釋。

既然已經短了兩門,那麼就是要以故事為載體,做強說和逗,又有兩種門道,一是把故事講得熱鬧,一是把故事講得雋永,《學徒》、《化蠟扦》均是後者,至於《鬥法》、《官場斗》這些故事,技藝上、表現力上無可挑剔,登峰造極(加一句,強勢推薦張公子寫的《鬥法》的分析,真是一字一句推敲到腠理之間),然則故事情節上怎麼也說不通,就容易經不起推敲。

還是《官場斗》:劉墉出壞主意,替八旗兵向乾隆爺討賞,害得和珅兩晚上沒睡覺,和珅不知道誰害的自己,非得偷聽倆撥什庫說閑話才知道,「哦,原來是羅鍋的毛病啊!」漢中堂給皇上出的主意,滿中堂不知道,手底下兵丁知道,合理嗎?

《黃半仙》也不甚合理,大太監偷了夜明珠,皇上著他找算命的來算夜明珠下落,那他就不能找個人,給點兒錢扮一個算命的?非得跑出老遠去找?而且他就是最後找到黃半仙了,不還是給錢塞嘴嗎?

所以在這些故事裡,合理性都有所欠缺,然而表現力上無人出其右,這是另一種關於「半個說相聲的」這說法的解釋。

再一個就是劉寶爺的對口……不行就是不行,不能說只是嗓音條件所限,他的確不善於對口,當然這個「不善於」也是以他的單口水平來論,如果是跟普通演員比,這怎麼著也有70+的分數。


最後以老郭的話作結:我就是沒成事就罷了,我要是成了事兒,我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面給立個劉先生雕像……(有朋友問了,這一段應該是當年在小劇場的《今晚開始》,老郭后來有個返場,說過幾天要辦個劉寶瑞紀念專場;他這兒還耍了個狗,說一直以來業內都公推單口最好的是郭德……呃劉寶瑞,于謙說那咱過幾天紀念誰啊?現場效果棒呆,我瞪著iPad都笑傻逼了。)

他的藝術有多好?

就好到可以立雕像了。


平和專一四個字。
平和,是劉先生和其它使單的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馬三老晚年使的活是長者娓娓道來,愛聽的人得等得住,年輕人嫌皮厚。
張壽老在同行里評價很高,單口留的不少,原創能力很強,人情非常通達,人物很充分,但說句實話,說話不清楚,包袱不脆,有一種拖泥帶水的感覺。
常連安先生的活瓷實,扣子設計合理,效果也好,但口氣里總有一點兒居高臨下,啟明茶舍老闆啊。
郭德綱單口很紮實,但口太急,太貧,聽不住,刻畫人物不足,還要下功夫。

郭榮啟是另一個大家,《GANG刀子》《看山虎》什麼的功力不下於劉先生,可惜使得少。
劉先生呢,老少咸宜,什麼人都不高一頭,不貶一句,很親切。有些段子說得特別真,比如《狗撅嘴》,《學徒》什麼的,雖然明知道是編的,但聽著像他本人的性格。有北京人特有的幽默感,嘴碎,周到,信息量大。
另外他把一些看似缺點的個人特徵都變成了優點,比如說陰陽嗓,聲音不好聽,可是用來翻包袱,效果特別好,又比如說有點點結巴,用來表達人物各種心情,比如猶豫,嘀咕,緊張,很真實。
(我一直覺得劉先生的結巴是天生的,後來聽了他一段八扇,那嘴裡,那氣口,真不得了,絕對不下於趙振鐸。)

專一。單口一行最難,一個人跳出跳入,不同角色,劉先生功夫下得很深。

我不記得劉先生使過柳,使過板子,全憑敘述,這點也是讓人記得住的地方。
其實很多大家都是這樣,選擇性放棄才能保住自己在觀眾當中的印象。馬三老其實也是一樣,很少使柳,自知之明啊。


廣大沒文化底層人民聽了他的相聲提高了文化水平外加鑒美水平。


六個字,

願為門下走狗。

不配評價,真的,大師中的大師,不能道其萬一。


評價倆字太大了,活著的沒人有這個資格了吧?


每天晚上睡覺前聽的都是鬥法


單口相聲大王劉寶瑞先生臨終前兩個小時還在接受批鬥。
主持批鬥的人問:你知道王光美是什麼人?
劉:王光美是美蔣特務。
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我是從一封信上看到的。
批鬥者聞聲大喜忙問:是封什麼樣的信?
劉:是人民日報給全國人民的公開信。

這是先生一生抖響的最後一個包袱。

「呦,那個拿鞭子的小同志,給我量個活。」


聽不膩的相聲,一聽到劉寶瑞的聲音就感覺回到了老家 晴天午後剛剛睡醒,老爹打開收音機,忽然間掌聲響起來,舊時光的樂趣就娓娓道來了


桿兒是過去了,可後面這鉤兒不饒人啊。
這句能聽一年


斷然不配評價,充其量可以說說感受。
由於年齡原因,小子只聽過老先生的單口,甚至還是從當年的快樂驛站上當動畫片兒看的。
論單口,只覺得上天入地。不急不慢,娓娓道來,卻引人入勝,不能自拔。
其實先生的相聲,如果全用紙寫下來,你會發現有些根本不那麼可樂。如果讓別人照著那詞兒來一段兒,恐怕得喝倒彩。可是讓先生那麼一處理,總會變得妙趣橫生,回味無窮。這應該就叫能耐吧。


還是劉寶瑞先生的單口相聲好


先生的嗓音聽著就是舒服,平和,似乎有那麼點沙啞但不會有發澀的感覺,隨便說點什麼都是有一種信手拈來的感覺,不生硬


單口相聲百聽不厭,每次聽起來啊,都能聽出點新的東西


先生節奏的把握真的好,系包袱系的不露聲色,抖包袱抖得響,最喜歡鬥法里的那一段,「桿兒是過去了」(聲音低下去),「可鉤兒(起高腔)還在後頭呢」,全場大笑


先生吐槽水平比現在的一些人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貫口也是說得自然流暢,舉重若輕,舒服


可惜《官場斗》


外行人多嘴一句。

聽劉先生的相聲,絲毫沒有沉重的時代感,彷彿就在昨天,就在你眼前演。樸實耐聽,如飲清泉。

有的人,聽其言知其事,無盡心酸感嘆。就希望真的除了人間以外,還有那麼一個世界,不再有不公和折磨,能讓他在那裡安詳的過下去。劉先生就是這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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