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以「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開頭寫一個武俠故事?
如題,武俠故事
題主你很過分唉,,,本來題目說好的朱十七原本有名字開頭,現在突然加了兩句話,,,,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接不下去了。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因為劍鳴兩個字剛好十七筆。
但由於元朝不許平民有名字,加上恰好他在家排行第十七,所以他只好叫朱十七。
朱十七覺得,朱十一,朱十二,哪怕一直到朱十九,都比朱十七這個名字好聽多了。
但人家規定他叫朱十七,他就只能叫朱十七。
隔壁有個人,複姓夏侯,叫夏侯四十九,再隔壁有個山本五十六,他覺得這比朱十七好聽多了。
他有個哥哥,叫朱十六,後來覺得十六不好聽,改了重八,二八一十六嗎。
他還有個姐姐,排行十四,由於十四不符合女生,就叫朱七七。
但他的十七是質數,除不盡,,,
朱七七嫁給了沈浪,但朱十七的初戀卻跟別人跑了。
朱十七特別嫉妒沈浪,這個男人和別人不同,帥氣,武功高強,博聞強識,文採過人,又是九州王沈天君的後人,尤其他的名字——不帶數字的名字,多帥啊。
朱十七的初戀是個女孩子,排行老四,叫風四娘,風情萬種,風騷浪蕩,朱十七連她的手都沒牽過,她卻偏偏跟了一個排行十一的男人,叫什麼,,,蕭十一郎。
朱十七試著叫自己朱十七郎,結果被人狠狠地恥笑,說他就是屎殼郎。
朱十七會武功,很高明,叫做迴風舞柳劍法,共七七四十九式,可有一個叫古龍的人,每次都說這套劍法厲害——可每次都拿這套劍法來反襯主角,譬如白玉京西門吹雪謝曉峰,都是輕易可以秒殺朱十七這套劍法的,譬如什麼葉孤鴻和一些小反派,動不動七歲八歲十三歲就能練成這套劍法,然後被西門吹雪一招秒殺——但朱十七一直到十九歲才練成。
他本想在十七歲生日那天表演這套劍法,可終究沒有練成。
教他劍法的人也是一個賤民,叫做燕十三,他卻不是第十三個孩子——他只是很喜歡燕七和燕五這兩人,所以給自己取名燕十三,意思是比這倆人加起來還強一點。
燕十三的絕技叫做奪命十三劍,又可以衍生出十四十五劍,他把這套絕技分別傳給了朱十三,朱七七和朱九六,朱九六就是朱十五,九加六等於十五嗎。
朱十七想:都怪名字不好。
朱十三得天獨厚,不僅學到了奪命十三劍,還師從元十三限,練成了傷心小箭,從此獨步武林,改名朱太歲,和狼山朱五太爺,神捕朱八太爺兩位兄長齊名。
朱十七本以為自己好歹是家族裡武功最正派的——可他的弟弟朱十八,在跟朱重八加入丐幫後,一路升到長老,幫主呂南說他的名字暗合天意,傳給他降龍十八掌,所以他就當了丐幫幫主。
後來因為大明建國,改了朱明這個名字,外號鋼拳鐵掌,是丐幫古往今來掌力最為雄厚的幫主,僅次於喬峰。
朱明還有個弟子,名義上是師弟,叫做戴獨行,跟楚留香關係不錯,順便說一句,戴獨行也會七七四十九式迴風舞柳劍。
好,我們接著說說他的哥哥,朱十六,哦不對,朱重八。
這個朱重八啊,他本來是接受家裡的安排去了皇覺寺當和尚,這個皇覺寺有一門武功,叫做龍騰功,據說百十年來,無人練成。
按理說這麼高深的武學,必然要一位天資聰穎的人才能練成,朱十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
結果他看都看不懂。
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他就是看不懂這套武功是個啥。
題著口訣的牆上,密密麻麻寫著不少註解,龍騰訣原文一共就幾句話:神龜雖壽,猶有盡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底下各代高僧的註解多如牛毛,譬如一句盈縮之期,不但在天,就有:三國志記載,魏武曾覓劉備對飲,有言:使君可知龍之變化?云云,知此句為騰龍之要也,則吧啦吧啦,,,
朱十七看了一個月,一點也沒參悟出來,還把眼睛弄成了近視。
可朱重八看了一次,就學會了——原來不識字的人因為不認識字,才能看透這武功原來是利用筆法藏著身法,吐納和劍法掌法等招式,而且練成這套武功,便可稱霸天下。
看,這就是文盲的好處。
朱十七一怒之下,離開了皇覺寺,而朱重八也帶著弟弟出門要飯。
要飯的人雖然多,要飯的和尚卻不常見,所以他倆很快被丐幫盯上,並要求入伙。
這才有了朱十八成為呂南關門弟子的故事。
後來朱重八則被派去明教卧底。
本來以朱重八的實力,還不夠加入明教。
偏偏朱十七憑著七七四十九手迴風舞柳劍,當上了明教烈火旗旗下鳳陽分壇的小嘍啰,外出傳教的時候,就順手收了朱重八。
未曾想朱重八進來之後,在丐幫通風報信下一路平步青雲,居然當上了烈火旗副使,被委以重任。
本來嘛,朱重八隻想快點回丐幫,誰料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
到最後,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丐幫通知朱重八收網,誰料朱重八將計就計,一舉殲滅六大派主力,立了大功,並因為教主被丐幫刺殺,朱元璋順利登上明教教主的寶座,,,
過了好幾年,朱重八當上了皇帝,朱十八改名朱明,當上了丐幫幫主。
只有朱十七,隨波逐流,碌碌無為。
全書.玩
最後補錄十八兄弟排位:
大哥:朱大,改名朱大常,禿頭,外號屠狗翁,江湖人稱無法無天,娶妻杜漁婆。曾在虎丘塔上以漁網擒住楚香帥。
二哥:朱二,改名朱聰,江南七怪之二,筆名朱耷,當代著名山水畫家,詩人,有作品集《八大山人》。
三姐:朱三,改名朱咪咪,因嫁給蕭龍王后守寡,又稱蕭咪咪,現已加入十大惡人,外號迷死人不償命。
四姐:朱四,改名朱雙雙,隱居太湖。
五哥:狼山朱五太爺。
六哥:朱六,外號神運算元,改名朱世傑,發明四元方程解法。
七哥:朱七,早夭。
八哥:朱八,跟朱七七一起闖蕩江湖,被人擄去,後為神捕佟林所救,成為下一任神捕。
九姐:朱九,因暗戀劍客袁承志而不得,心灰意冷,最後出家。
十哥:朱十,早夭。
十一哥:朱十一,改名朱五六,外號骰魔賭神。
十二姐:朱六六,改名朱雙飛,江南名妓。
十三姐:朱十三,別號鳳陽十三妹,師承元十三限與燕十三,後自稱朱太歲,與兩位兄長齊名。
十四姐:朱七七,九五之尊,愛慕沈浪,後遠走海外。
十五哥:朱七八,外號大屌,改名朱九六,精通奪命十五劍,後與袁承志比劍,自殺。
十六哥:明太祖朱元璋,明教教主,丐幫傳功長老直屬長老。
十七:朱十七。
十八弟:朱十八,後稱朱明,外號鋼拳鐵掌,丐幫四十三任幫主,任慈之師。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兩個字剛好十七筆。
朱十七從小看著古龍長大,一直覺得,如果有一天我穿越了,這樣才像大俠的名字,就像燕十三蕭十一郎一樣,一聽就有逼格。
直到有一天,人家跟他說,穿越之前,請惡補一下常識,因為劍鳴兩個字,根本不是十七筆。
於是,朱十七的故事,就此完結,新的主角,名叫朱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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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一)
「劍鳴,今日怎麼沒見你練劍?」道人將拂塵抱入懷中,然後向遠處招了招手,將一名童子喚到了自己面前。
「回稟師父,徒兒今日無心練劍。」那名童子走到道人身邊,恭敬的向道人行了一禮。
「哦?為何?」
「徒兒早間受了重傷,可能命不久矣,所以……無心練劍。」
「何時受的傷?傷勢如何?」道人急切的問道。
童子有些委屈的看了道人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捲起了左臂的袖口,然後指著其中一處紅斑說道:「師父,徒兒今日早上起床時,發現自己的左臂上,竟生了一塊毒疹,不僅奇癢無比,而且越撓,這塊毒疹起的便是越大。所以徒兒有些擔心自己,有可能命不久矣。」
「咔嚓……」
突如其來的聲音,好像樹枝折斷一般。
童子彷彿受到了驚嚇,慌忙的抬起頭時,正巧迎上了道人漲紅的雙臉。
「師父?你怎麼了?」
道人猛然舉起右手,將一把斷了柄的拂塵舉起,然後向著面前的童子抽去。
「叫你不好好練劍——叫你偷懶——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還身受重傷——還毒疹——」
……
從那天起,江湖上便有一條傳言不脛而走:星雲觀道長與一童子試腳力,拼斷法寶而不得。
(二)
星雲觀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上,因夜可摘星,晝能逐雲而得名。
星雲觀上的住持乃是一位得道真人,名曰:朱劍鳴。
根據江湖傳言稱,這位星雲觀上的朱真人不僅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道法,而且在輕功方面,更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天賦。
江湖中人都知道,在這位朱真人幼年之時就曾與當時的主持真人有過一次有關腳力的比試。
雖然每次有人與朱真人談及有關其幼時的江湖傳聞,朱真人總是笑而不語,但這種故作高深的態度卻是愈發讓人捉摸不透。
(三)
「道長,小女子心中有一事不明,不知道長可否願意釋惑?」
朱劍鳴看著面前的女子一身粉衣如霞,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焦躁,然後才故作高深的說道:「姑娘請講。」
粉衣女子略作思考,朱唇輕啟道:「當今天下皆以男子為尊,身為婦人從出生下來起,便要開始尊三從守四德,究其一生,又有何時,又有何事能自己做主一次呢?」
朱劍鳴閉口不言。
粉衣女子等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是小女子多想了,這些塵世俗事,又豈是道長能夠過問的了得。」
朱劍鳴的目光清澈依舊,悠然的說道:「姑娘的嘴……姑娘方才口中所說的,確是實情,雖然貧道知曉其中有諸多不合理之處,但世人之口悠悠,僅憑貧道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扭轉整個天下的思想觀念啊。」
粉衣女子聞言,默而不語。
「其實……」朱劍鳴的聲音有些遲疑,「貧道倒有一法,可以破解姑娘身上三從四德的魔咒,但不知姑娘是否願意一試?」
朱劍鳴抬眼看向粉衣女子的雙頰,才發現粉衣女子的臉上,此時竟布滿了紅霞。
「嗯,我願意。」粉衣女子答應的聲音如蚊鳴一般微不可聞。
(四)
星雲觀住持朱劍鳴愛上一位凡塵女子,不顧觀中所有人的勸阻和世人的眼光,毅然決然的帶著那名女子離開了星雲山。
這條消息一如十年前的那條傳言一般,瞬間將江湖上流傳開來,甚至較之當年,更有甚之。
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尋常百姓,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總是能夠聽到關於對星雲觀朱劍鳴真人的評價。
或欽佩,或鄙夷,或羨慕,或唾棄……
評論或有千萬種,但朱劍鳴的名氣卻也因此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
「劍鳴,你後悔嗎?」
某座城中,鬧市口,一名戴著面紗的女子聽著旁邊的人罵朱劍鳴罵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的偏過頭去,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名男子問道。
那名男子一身素衣,面色淡然,聽到身旁女子的問話,淡然一笑:「是好是壞任由世人評說罷了。倒是如兒你,這些天聽到這麼多關於我們的流言,你可曾有過後悔?」
「哼,」面紗女子下頜輕揚,裝作生氣的說道:「這些流言才不是關於我們的呢,明明就只是關於你的流言,你何時聽過這些流言中提到過半句關於我的?」
「哦?」素衣男子目光微轉,戲謔般的看著身邊的女子說道:「我的如兒生氣了?要不要我在這兒大喊一聲,給大家介紹一下你啊?」
女子聞言,面紗之下的俏臉之上分明變得更紅了幾分,雖然嘴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挽著男子胳膊的手,卻偷偷的捏到了男子腰間的肉……
男子吃痛,趕忙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強忍住了來自腰間的疼痛。
……
「我看二位郎情妾意,卻又不似本地人氏,想必定是新婚燕爾,蜜游至此吧。」
就在朱大真人吃痛之時,從側方突然有一位算命先生打扮的人伸手攔住了二人,嘴中念念有詞。
面紗女子有些惶恐的看了朱劍鳴一眼,好像是害怕來人會識破自己二人的身份。
朱劍鳴眉間帶笑的看了面紗女子一眼,示意無妨。
「道長來的正好,我與我家娘子方才正好討論到以後要生幾個孩子呢,不知道長可否能夠為我二人算上一卦?」
朱劍鳴言辭誠懇,態度更是挑不出半點毛病,這也使得這位算命先生心中一陣舒坦。
「我看老爺和夫人的面相都是罕見的福相,而且十分的般配,不知老爺和夫人可否在此分別寫上自己的姓名,以便讓貧道測上一測?」
面紗女子看著算命先生手中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塊木板和一支毛筆,心中不禁有些猶豫。
「夫人怎麼不寫,莫非夫人現在又不想知道自己能生幾個孩子了?」
雖然朱劍鳴好像絲毫不怕被人發現,但面紗女子的心中卻緊張的要死。
忍住心中的緊張,接過毛筆在木板上寫下了秀娟的「朱如」二字。
朱劍鳴看到這兩個字,哈哈一樂,接過毛筆一陣龍飛鳳舞,木板上多了三個大字:「朱十七」。
(五)
「劍鳴,剛才那個算命先生說的……」
「半真半假吧。」
「嗯……啊?」
穿過鬧市口,街道上漸漸變得有些空曠。
帶著面紗的女子轉過臉,看著身旁的男子,雙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的驚訝。
朱劍鳴面帶笑意的分析道:「雖然江湖之中十算九騙,但我看這個算命先生倒是真有幾分本事,僅憑我們提供的假名,就能猜出你我二人對他略有隱瞞。而且更是能夠從我的假名中看出一股浩然劍氣,這種卦術已經可以說是很厲害了。」
被朱劍鳴叫做如兒的女子,疑問道:「那他剛才怎麼還是滿口胡謅,根本沒有一句說對的。」
「誰說沒有一句說對的?」朱劍鳴笑道:「至少他算對了我們以後會有兩個孩子……啊……」
朱劍鳴話音未落,突然感到腰間一陣疼痛,知曉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又羞怒自己了,慌忙止住了嘴,不再多說半句話。
(六)
春去暑往,江湖上悄然已經過去了半載。
雖然世人之口悠悠,但隨著半年的光陰走過,那關於星雲山朱劍鳴的傳聞也終於日漸削弱。
這半年的光景,朱劍鳴與如兒二人走過了大半江山。
終於有一天,如兒半靠在朱劍鳴的肩上時,柔聲的說道:「十七,這半年來,我過得很快樂,謝謝你。」
朱劍鳴感受著身旁的柔軟,輕吐一口氣說道:「要走了么?」
「嗯。」如兒點了點頭。
「還是不能放下么?」
如兒聞言疑問道:「放下什麼?」
朱劍鳴道:「師父生前留下的《劍鳴訣》一直被我隨身帶著。」
朱劍鳴感受到身旁的柔軟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心中突然有些失落,終於還是頓了頓,繼續說道:「想必這麼久的時間,足夠陳長老把星雲山翻一個底朝天了吧。」
「你們個個都以為是我貪戀住持之位,所以從來都沒想過當面向我索要《劍鳴訣》。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們一定覺得問我要,我不會給你們呢?為什麼你們非要使用這種手段把我支開,然後自己去偷呢?」
朱劍鳴的聲音極為平淡,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一般。
「如兒。」
朱劍鳴與平時一般的呼喚,在此時竟讓如兒突然變得有些慌張。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問我的問題,是發自你的真心嗎?」
(七)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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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這裡等你好久了,你怎麼還不來(Q群:175502342)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紅旗生產大隊關於流氓分子朱十七曾用名情況的說明
謝邀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的,叫朱劍鳴,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兩字剛好十七筆。
朱十七原本的名字是什麼,他自己已經忘了。或者說,這名字已經不屬於他了,所以他也就沒必要記住了。
他的名字現在屬於他師父,他用自己的名字跟師父那裡換回了一套劍法。因為他是第十七用名字換劍法的,所以師父就叫他朱十七了。
朱十七學會了劍法,回到家鄉,擊殺了當地的惡霸巫漫天,搶回了小翠,讓她跟隔壁二狗子成親了。
有人問朱十七,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名字值嗎?朱十七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啊,做出這個決定的傻瓜叫什麼我已經忘了。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因為劍鳴兩個字剛好十七筆。
有一天他遇到了王九十六。
王九十六原名王龘龘……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因為劍鳴兩個字剛好十七筆。
那時候朱劍鳴,名里有劍,命里也有劍。他師父說,用劍的人,要有一顆劍一樣的心。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他師父給他留下的劍,就叫做【不退】。
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朱劍鳴沒有見過父母親,他有記憶開始,就跟著師父闖蕩江湖。
他的師父是天下第一的劍客,意氣風發,名聲在外。
朱劍鳴18歲那一年,愛上個女孩子。她是三月的桃花,夏夜的繁星,秋天的萬里無雲,冬天的純潔的雪。她叫晚晚。
也是在這一年,潯陽侯進京面聖,伺機造反。在國宴上埋伏了九名高手,將聖上和皇子皇孫斬殺殿上。這個時候,潯陽侯的十萬大軍也包圍了京城。遠在邊關,忠心耿耿的大將軍有心救駕,但當他得知消息時,已經無力回天了。
天變了,潯陽侯要在三個月後吉日登基。
朱劍鳴送了晚晚回家後,還特意去酒肆,給他師父打了二兩酒,要給他師父祝壽。朝廷的事情,可和他江湖人無關。該喝喝,該玩玩。
一進門,卻發現有好幾個不認識的人在那裡。
他師父坐在桌子一側,另外兩個人坐在桌子另一側,六個人站著,一邊的躺椅上還躺著一個。坐著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看起來十分狼狽,滿身臟污,可是有著難以掩飾的貴氣。站在那個人就更不堪了,滿身血污,看起來疲憊不堪,但瞳子像狼一樣。躺著那個人無聲無息,朱劍鳴猜他可能是死了。
「這是劣徒。」他師父開口。朱劍鳴向幾個人拱了拱手。
「劍鳴,叫人吧,這是淳王爺。」
「淳王爺?」這是被殺的聖上的大皇子。他,他不是也死在宴席上了嗎?
淳王爺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溫和解答,「這是內人,已有6個月身孕。那夜她身體不適,我十分擔心,早早離開了宴席,才逃過了一劫。」他將手搭在王妃身上。
「那王爺這是來……」朱劍鳴慢慢開口。
「本王是來,請賀俠士幫幫我的!」賀是師父的姓,王爺突然一把就跪了下來。
師父從座位上起來,扶起王爺:「要不得,王爺,要不得。」
「賀俠士!」王爺抓住師父的袖,「那賊子潯陽侯,派了各路高手追殺本王。本王身邊本有一十六人,現在只剩六人。請俠士助本王!我要去和大將軍匯合!」
那晚,王爺和師父談了很久。師父終究是答應了護送王爺。
朱劍鳴隨著師父護送王爺到涼州。那王爺的六人里竟有一人被向潯陽侯通風報信。潯陽侯在淳王爺的必經之地荊州埋伏,想要斬殺王爺,幸好師父武功高強,帶著王爺脫險於百人。但師父也因此受了重傷。
荊州府已經戒嚴了。朱劍鳴只能趁著夜晚偷偷出去,給他的師父偷療傷的葯。回去的路上,潯陽侯卻突然帶著幾名高手出現,其中一個高手背著一個大袋子。
「你們!」朱劍鳴知道自己今天要拚死在這裡了。
「小俠士莫急,」潯陽侯一笑,揮揮手,「你看看這是誰?」那個背著大袋子的俠客馬上從袋子里倒出個人來。
那身影……!
「這,這是……!」朱劍鳴驚呼出聲。
袋子里掉出來的人赫然就是晚晚。
「你們為什麼抓她!沖我來!」朱劍鳴看著生死不明的女孩,眥目欲裂,抓著劍就要衝上去。
站在潯陽侯身邊的一個人幾步就到了朱劍鳴身前制住了他。
「小俠士,晚晚姑娘沒有死,你不必擔心。」潯陽侯摸摸鬍子,「但是她中了蠹蠱,也離死不遠了。能救她的只有你。」
「……」朱劍鳴滿眼通紅,「你們想要我幹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劍鳴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樣。
「識時務者為俊傑,小俠士果然很聰明。朕不要你做什麼,朕只問你幾句話,你答了,你就能帶著小姑娘回家。」
朱劍鳴看著躺在地上的晚晚。
「你師父,是不是受了重傷,重傷的原因是中了火炎掌,現在缺一味地蓮作引?他們是不是在那個方向?」
朱劍鳴把指甲插進了手心。他大力地呼吸著,胸腔發呼嚕呼嚕的聲音。
「是不是呀?」晚晚被一個人從地上拉起來,他的手握住她纖細的脖子。
朱劍鳴眼裡要滲出淚來了。他鬆開了拳頭,又握緊。
「……是。」他從身體里擠出這一句。
「很好。」潯陽侯明顯心情不錯,「你可以帶著小姑娘走了。解藥就在小姑娘脖子上掛著。」說著就帶著人走了。
晚晚被拋進朱劍鳴懷裡。朱劍鳴將頭埋在心愛的姑娘脖頸處,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晚晚在夜一點的時候醒了。她看在朱劍鳴,有些驚愕。在她的溫柔問話下,朱劍鳴全盤托出。
晚晚聽完第一時間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她拿出手帕,擦乾淨朱劍鳴的眼淚和汗。
朱劍鳴看著她的時候,她卻開口了:「阿鳴,你現在去,還來得及。」
「我去有什麼用呢?他們知道我們在哪裡,證明還有內鬼。師父又受了重傷。我能做什麼呢?雖然我是師父徒弟,但我還不如師父的一隻手。而且我已經背叛了師父,師父也不會想看見我。」朱劍鳴頹然道。
「你怕了。」晚晚輕輕說。
「我沒有……」朱劍鳴握住晚晚的手。
晚晚搖搖頭,「我會在城裡躲起來等你。」她撿起朱劍鳴的劍交給他。
朱劍鳴接過劍。他怕了嗎?他看著劍問自己。是的,我怕了。我怕自己死,也怕晚晚死。我已經沒有劍心了。可是……
「師父一定還掛心著你。」晚晚回握朱劍鳴。
朱劍鳴將劍佩回腰間,用力抱了抱晚晚,然後獨身一人運起輕功飛去。
去到的時候,師父和王爺藏匿的地方已經燃起熊熊大火。潯陽侯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朱劍鳴撲通跪下。
(一)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至於朱十七為啥改名,那就說來話長了。
這事得從朱十七他爹說起。
朱十七他爹,那是江湖上有名的好賭。
不過他最有名的不是好賭,而是逢賭必輸。
朱十七他爹家裡本是小有資產,結果自打朱十七他爹開始賭之後,那是一路從小有資產生生輸進了丐幫。
朱十七他爹雖是逢賭必輸,可卻是屢有奇遇,學出了一身驚人的武功,江湖上人提起來,無不伸個大拇指,敬他從不賴賬,不使詐,憑他的武藝,真要出千,江湖上能看出來的人是屈指可數,可他向來願賭服輸,從不使詐,江湖上人無一人不敬他三分。
朱十七他爹武藝出眾又為人光明磊落,流落丐幫沒幾年,就當上了丐幫賭那一系的長老,後來又當了幫主。
細想來,丐幫可能是整個江湖最為矛盾的組織了。
丐幫中人,個個光明磊落,可卻又有陋習難改。什麼陋習?無非吃喝嫖賭抽,這也成了丐幫內的五個派系,丐幫五名長老,分屬各系。愛吃的那位長老,傾家蕩產,四處尋訪名廚,學了一手好廚藝,哪怕珍珠翡翠白玉湯,他都能烹出御膳的味道,一手菜刀,用的更是出神入化。愛喝的那位長老,本是大內侍衛,他為了美酒,硬是潛進皇宮酒窖,喝了個酩酊大醉。第二天讓來取酒的太監抓了個正著,皇上是又好氣又好笑,只罰貶為乞丐了事。愛嫖的那位,早年間是江湖有名的採花大盜,結果一日去青樓飲花酒,卻碰上了自己的一生所愛,卻自此改邪歸正,日日泡在青樓,最後更是傾盡一生積蓄,給那姑娘贖了身,兩人一起進了丐幫。至於愛抽的那位,本是將門之後,上陣搏殺時受了難愈之傷,為解傷痛,終於染上了抽的惡習,終於因此流落到了丐幫,可家傳的武功卻絲毫沒忘。
說回朱十七他爹吧。
朱十七他爹這輩子輸的東西可謂無奇不有了。
朱十七他爹,人們提起他來,都尊稱一句二邦主。
你沒看錯,不是朱幫主,是二邦主。
他姓里的兩撇一捺一豎都被他當賭注輸掉了。
打那以後他就改姓二了。
嗯,丐幫的幫自然也是了。
至於朱十七的名字,連自己的名字他都當賭注輸掉了,自己兒子的名字他當然不在乎了。
丐幫幫眾也算見過各種各樣的賭博狂魔了,可如此能賭的人物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丐幫幫眾也是生怕哪天幫主一個心血來潮把自己幫主之位當賭注給輸出去。
於是在丐幫幫眾的一致要求下,朱十七他爹把幫主大位轉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朱十七。
至於幫主的權力,還在朱十七他爹手上。
也正因此,朱十七當上了丐幫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幫主。
他當上幫主那年,正好十七。
江湖上人都說朱十七他爹這輩子的運氣全傳給他兒子了。
朱十七天生一張俊俏的臉,哪怕是乞丐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無比清秀,上街乞討起來,誰都樂意多甩給這小乞丐幾兩銀子。
朱十七的武學天賦,那也是異於常人的高,除此以外,朱十七還有副好嗓子,一把蓮花落唱的,各地的茶館都把他當個角,常年有茶館邀約他去表演。
不誇張地說,整個丐幫的經濟來源,他朱十七一個人就佔了一大半。
(二)
揚州城,自古以來便是人來人往的繁華大都市。
此時此刻,揚州城中一角,一個平淡無奇的茶館當中,朱十七正在悠閑的喝著茶。
常人眼中,眼前這家茶館平淡無奇,可在江湖人士眼中,這家茶館卻非同一般。
因為雖然朱十七常被各處的茶館請去唱蓮花落,可他每次唱完,都會回到這家茶館。
換句話說,這家茶館,就是朱十七的家。
這茶館到底是哪一年開起來的,江湖中人並不清楚,江湖中人只知道,茶館的老闆是個年輕的姑娘,甚至比朱十七還要小。
沒人知道這麼年輕的姑娘是怎麼獨自開起一家茶館,又是怎麼收留了鼎鼎大名的朱十七。
江湖中人甚至不知道,這茶館的老闆叫什麼,只知道她姓歐陽,朱十七平日里都叫她小四,店裡的夥計則尊稱她四姑娘,江湖中人便隨口稱她歐陽四。
茶館裡,小四正坐在十七的對面
「小四,我這也算跑遍大半個江湖的茶樓了,到底還是你這的龍井最好喝。」朱十七舉起小茶碗一口牛飲就喝了個乾乾淨淨。「要是能換個大點的杯子就更好了。」
「傻十七,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茶不是那麼喝的,真是一副乞丐相。」歐陽四嬌嗔了一句。
「我不是本來就是個乞丐么,還說我傻,真不知道誰傻呢。」十七說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哼!」小四把頭一偏,不再去看朱十七了。
「誒,小四小四,你不會是生氣了吧?你別生氣啊,你看我,看我呀,我給你唱我新創作的蓮花落好不好呀。」
「十七哥,四姑娘,你倆再這樣,我可辭職了啊!」茶樓的跑堂實在看不下去了。
「去你的,有你說話的份,信不信我給你一討飯棍。」朱十七瞪了跑堂一眼。
「切,就知道憑武功欺負人。」跑堂一聽,趕緊扭頭繼續幹活去了。
正在跑堂剛剛從十七和小四的桌子旁走開的當口,鄰桌一位自斟自飲的書生卻突然起身,右手一抬,腳下三步並作兩步,直取歐陽四後腦,剎那之間,竟已到了小四身後了。
歐陽四卻是輕描淡寫把頭一歪,那書生勢在必得蓄力已久的一擊竟落了個空。
文士袍的袖口,一點寒星一閃,是把匕首。
「嘖,我還奇怪,一個茶館老闆娘,何德何能,竟能讓我親自出手刺殺。」那書生雖是一擊不中,可語氣卻無一點動搖。
朱十七左手還端著茶碗,右手卻已抄起了自己那根討飯棍,卻不似平時那般持法,而是如同持劍一般了。
「朱幫主,久仰大名了,在下荊無憶,收了委託人的錢,特來取老闆的性命的。」書生自報了家門。
朱十七聽了荊無憶三字,微微一怔。
江湖殺手排行榜,江湖中人都叫它「命榜」,前二十名幾乎被家族式殺手集團唐門和唐門的死對頭各路能人組成的殺手組織霹靂堂瓜分,想來,他們的生意做得大,名頭響點是自然的。
可偏偏命榜里就有那麼幾個異類,他們大多是其他的殺手組織的當家。
而荊無憶,則是其中異類中的異類了。
他是命榜前二十名里唯一一位獨立殺手。
就憑這一點,江湖中人盛傳此人殺人水平很可能是江湖所有殺手中五名以內的存在。
朱十七聽了這名字也是渾身一震。
「對不住,她不能死,不然,我可再也喝不到那麼好的龍井了。」朱十七回了話。
「如此,得罪了,若是不小心傷了小相公,還請二邦主勿怪。」書生袖口藏的匕首在「得罪」兩字時,便已到了書生的手上,空氣里頓時起了腥氣,想來定是匕首上淬了毒。
「前輩,請教了。」朱十七右手穩穩拿著自己那根討飯棍,可他手上那根討飯竹棍竟自己微微振動了起來。
「我說十七,你能不能跟這位朋友去後院打啊,我這還要招呼客人呢。」歐陽四竟無絲毫怕的意思,卻反而還惦記著自己的生意。
「前輩,你看我這小四妹妹.......」朱十七尷尬的笑了起來「麻煩您了,請!」
「不礙事,就當我照顧小輩了,朱幫主,請!」荊無憶實則並不比朱十七大太多,朱十七幾句前輩叫的他心花怒放,自然是好說話了許多。
(三)
茶館後院里,兩個人正打的不可開交,這邊茶館裡,歐陽四卻照樣在做生意。
「我說四姑娘,十七哥正跟那殺手打得不可開交呢,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么?」跑堂忍不住發了問。
「十七?他可不用我擔心。」小四邊說著,邊回了櫃檯前算起了帳來。「誒,那個誰,給在座的每桌結賬。」
「結賬?可是四姑娘你剛剛不是還說要招呼客人,把十七哥和那殺手給趕到後院去了么。」跑堂對四姑娘的命令頗為不解。
「哦對了,牆角那桌就不用結了。」四姑娘並沒回答跑堂的問題,只是繼續下著命令。
「四姑娘你又這樣了......上次你這樣的時候.......」跑堂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因為他想起了上次四姑娘這樣的時候。
那次,這家小小茶館來了個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十七哥又恰巧回幫里開每月一次的丐幫大會了。
那是跑堂第一次看到那個樣子的四姑娘,那時候的四姑娘威嚴冷靜,甚至有點讓人不寒而慄。
「那天要不是十七哥及時回來...」跑堂想著那天的事立刻結完了整個茶館除了牆角那桌所有人的帳目。
茶館的人走了個乾淨。
牆角那桌,那位一個人來的琴師站了起來。
「我還奇怪,一個茶館老闆娘,何德何能,能讓人出那麼多錢買命。」
那琴師把背後的琴解了下來,輕描淡寫的放在了桌子上。
那桌子邊,丟了一地的瓜子皮卻像被什麼東西驅趕一樣紛紛離開了那張桌子的周圍。
那跑堂也感覺自己彷彿被推了一把一般,直飛那櫃檯而去。
四姑娘此時的語氣彷彿變了個人「呵,那傢伙還真捨得本錢,居然請了『琴痴』宮羽來殺我。」
四姑娘邊說,邊把那跑堂接了下來。
「琴痴」宮羽,如其名所述,是個琴痴,他本不叫宮羽,可他愛琴成痴,遂以五音之首尾兩音為名,至於本名,他早已忘了。
宮羽以琴為好,愛琴成痴,得高人所傳,內功驚人,琴弦撥動間,丘巒為之傾覆。
江湖傳言,宮羽是江湖最容易僱傭的高手,也是最難僱傭的高手。
宮羽接委託,不看正邪,只收古琴一張,故而是最易僱傭的高手。可宮羽只收自己看得上的琴,所以僱傭宮羽的人,大多都要備上一把昂貴的琴,這便是他最難僱傭的地方了。
「四姑娘,得罪,此琴乃是僱傭我者所贈,我便用它殺你,讓你死個明白。」宮羽琴弦一撥。
「你,趴下!」歐陽四對著那跑堂喊了一聲。
跑堂立刻照做。
他只覺得一道無形氣勁擦著自己的頭髮飛了過去。
後院,荊無憶與朱十七聽得一聲琴響,也是大驚失色。
畢竟宮羽正邪莫測,兩人都以為宮羽是對方的救兵。
「這小小茶館,怎會有錢請動宮羽這等怪客。」荊無憶對歐陽四的身份更好奇了。
他想不通怎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茶館老闆會讓人請他來殺,更是想不通這一個茶館老闆是如何能夠把宮羽請來保駕護航。
「這小四......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兩位一流高手來殺她。」朱十七也有些好奇,卻並不焦急。
茶館裡,宮羽只的琴只撥了一下,他並不覺得一個小小的茶館老闆娘能有抵擋他五成功力一擊的實力。
哪知歐陽四那記賬的筆一抬一點,那一點去勢極快,可筆尖狼毫卻無絲毫分散,竟硬是將那股無形氣勁擊散了。
「琴是好琴,不如就請宮先生彈上一曲可好?」四姑娘此言一出,宮羽便是一驚。
「如此,勿怪。」宮羽也不敢託大,運起十成功力,便彈起了自己的琴。「此曲是小生自己所作,自名之為《逆鱗》,曲成以來,還未有人聽完過。四姑娘,望你能聽個整曲了。」
(四)
後院中的朱十七與荊無憶聽了這一陣近似一陣的琴聲,更是驚訝不已。
「誠然,兩人都有能與宮羽一決高下的實力,可兩人都在後院,難道這茶館裡還有第四名深藏不露的高手么?」荊無憶想著。
而朱十七則不同,他想的是:歐陽四怎麼會有如此的本領,他是知道歐陽四有武功的,可他從不知道歐陽四的武功有這麼好。
」荊前輩,我們的勝負下次再說吧。「
」正有此意,看來朱幫主也對這位隱藏的高手很有興趣。「荊無憶右手一抖,他那把淬了劇毒的匕首便在他手上消失了。
朱十七也不再把討飯棍像劍那般持著,兩人並肩回了茶館。
如兩人所料,茶館的一端是正彈琴的宮羽。
而另一端,則是揮毫潑墨,在書空《蘭亭集序》的歐陽四。
兩人的氣勁,恰好相抵,在對撞中消散於空中。
荊無憶一看,與宮羽對決的是歐陽四,一擊擊出,卻不是攻向歐陽四,而是攻向宮羽。
」宮先生,我荊無憶行走江湖數載,靠的就是使命必達,與你對拼內力這位,不巧正是我此次目標,不知可否賞個面子,就此收手。「
荊無憶這一施招突襲,對於宮羽原本並無太大威脅,可此時宮羽正與歐陽四儘力相搏,全神貫注,等他發現這一招時,荊無憶的匕首已近在咫尺,宮羽只好以琴擋下這一擊。
荊無憶也是算準了宮羽會以琴擋下這一擊,他在匕首與琴交錯之時,將手一揚,切斷了宮羽三根琴弦。另一隻手上匕首突現,面向歐陽四連劃三下,將歐陽四揮來的氣勁一一切斷。
朱十七見識了荊無憶這一招,也情不自禁叫了個好。
」荊先生好俊的身手,按理說,這面子我是該給的,可你可知道江湖人稱我為何?「
」琴痴。「
」毀琴痴之琴,斷琴痴之弦。「宮羽語調陡變,」其罪,雖九死亦難消!四姑娘,我的琴弦斷了,《逆鱗》只好下次再奏給你聽了。「
宮羽轉身面向了荊無憶,抬手便將那張斷了弦的琴擲了過去。一把斷了琴弦的琴竟擲出了風雷之聲。
朱十七一看便知,宮羽是真急了,這一張琴,宮羽用了十成功力,他朱十七也沒有十足把握能接下來。
」荊無憶,你可知道,我本是你的僱主怕你一人完成不了任務,特意雇來暗中幫你的。「
」哦?真是笑話,我荊無憶好歹是殺榜前二十,這幫助,未免可笑了吧。「
荊無憶抬手一擊,那斷弦古琴立時一分為二。
」回去告訴送你琴的那人,琴毀了,你的契約作廢了,還有,告訴他,洗好脖子等著,我荊無憶的能力,我會自己證明給他看的。「
宮羽失了琴,無意再與荊無憶相搏,起身便離開了茶館。
荊無憶卻並沒有走。
」四姑娘,茶館開不得了,你的仇家還會再來尋仇的。在我殺你之前,你可不能死了。「
語畢,還沒等歐陽四回答,荊無憶喉頭便是一甜,一口鮮血已噴在了地上。
「十七,我們走吧。「
」去哪?「
」江湖。你願跟我來么?「
」你還要每天都給我泡茶。「
」好。「
」那,我們走吧。「
」把他帶上。「歐陽四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荊無憶。
」正有此意,他和我的勝負還沒決出來,我也不能看著他死了。「
丐幫總舵
」二邦主,少幫主惹麻煩了。「
"哦?什麼麻煩?"
」歐陽家的那個小姑娘。「
」嘖,這破事,麻煩了我還不夠么.....哎,都是命,隨他去吧。「
(五)
待續。。。
又沒忍住開新坑了。。。。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現年34歲。太宗皇帝第十七子,出生時太宗皇帝已63歲,時年8歲,太宗皇帝駕崩,太子繼位,敕封其為端親王,當朝皇帝現存唯一的皇叔,只比當今聖上小六歲,掌管宗人府,為大宗令,地位崇高,武藝深不可測,先皇繼位第三年,年僅21歲,力擒右相於景瑞,連敗相府五大高手,尤擅近身擒拿短打,曾拜大慈恩寺方丈研習龍爪功,奉鷹爪王楊鋒為客卿,25歲以指力折斷楊楓食指中指,楊鋒愧而出王府。曾隨定遠侯邸千般出使北燕,力斗北燕第一摔角高手阿斯赫,先帝駕崩前賜龍頭雙拐,封大宗令,端王府永世護衛日月朝朱家一族,為皇族第一高手。
文一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姓名,亦是性命。朱十七換的不僅僅是名,也是命。他用老子朱大榮花了十七文錢買來的名字,在某個地方跟某人換取了「十七」這個名字和一把刻有十七道血痕的劍。從此,潲水巷裡少了一個殺豬的屠夫,江湖上多了一位無名的劍客。
朱十七是一個年輕的名字,他若是剛好十七歲那就完美了,可惜朱十七今年已經三十七了!其實這個年齡段才出來闖江湖,略晚了些!畢竟對於激蕩的江湖來說,十三四歲是天才少俠,十七八歲是青年才俊,二十來歲就算中流砥柱的英傑,一過三十就是德高望重的大俠了,完全可以自稱「老夫」了。朱十七的同齡江湖人要麼早已成為了威名遠揚的一方豪俠,要麼在某叢荒草下默默地肥沃大地。
意氣風發的江湖劍客一般會把自己的輕盈而華麗的寶劍瀟洒的掛在腰間,劍蕊上還得有個晶瑩的玉佩。當然,一襲白衣更是標配。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體現一名優秀劍客的氣質與風采,才能更加直觀地震懾住敵人,咳咳……才能最大限度地吸引那些或單身或將要單身的靚麗女俠的目光!
而朱十七一看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土鱉,將自己那把黑鞘黑柄的重劍笨拙地抱在懷裡,就像護他的命根子一樣。畢竟這麼多年來,他拿多了殺豬刀,卻還從未摸過劍這種殺人利器。但他並不虛,因為他堅信自己生來就是註定要名震江湖的!
朱十七自小就有一個偉大的江湖夢,他要做一個名震江湖的大俠!他相信自己是屬於江湖的,他必定是要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女人!
當他穿著開檔褲站在南橋街上,望著呼嘯而過的江湖俠士,不禁發出了類似於「大丈夫當如是」的豪言壯語。可惜,豬肉攤邊的老子朱大榮一個大巴掌就將他滿腔的熱血豪情都拍成了「哇哇」的痛哭和滿臉的眼淚、鼻涕。
當他偷偷背著自己的木劍,準備離家出走,然後加入名門大派,從此練就絕世武功,行俠仗義,走上人生巔峰,贏取白富美時,卻不巧剛好碰到夜裡起來燒水褪豬毛的老子。於是,那把松木劍在灶里啪啪地燃燒著,明亮的火焰都燎了出來,朱十七接過的那把殺豬刀在火光下無聲無息笑著,閃過的光芒像是血盆大口漏出的牙齒,一口一口地咬碎了一些東西。
當他驚喜地發現老子的巴掌已經很久沒有落在自己頭上,細細地掂量了一下自己渾身的腱子肉,突然覺得自己苦練多年的殺豬刀法,終於到了一鳴驚人的時候了!包袱不大,很快就收拾好了。這一次,他特意挑了一個明媚的早上,光明正大出門。這時的他可以輕鬆翻過那矮矮的圍牆,他堅信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他邁向輝煌的步伐!是啊,那個曾扛著半頭豬一口氣走兩里地的老屠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癟了下來,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當那個蒼老的身影一言不發的蹲在門邊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旱煙,那只有一塊磚高的門檻就成了他不可跨越的障礙,一團又一團白白的煙在他眼前變淡,消散……
當某一天,一個人叫了他一聲「老朱」。原來,當一個老朱屠戶閉上眼睛的時候,就還會有另一個老朱屠戶頂上。就這樣,他成了一言而決的一家之主。但還沒等他決定好行走江湖時自己的殺豬刀該插在左邊還是右邊的時候,褲腳被拉扯了一下,回頭卻是一個掛著鼻涕的小屁孩跟自己要錢買冰糖葫蘆,那很粗很黑的眉,跟自己一樣,也跟另一個老朱一樣。
直到,他端坐在炕上,接過那一杯熱茶,那滾燙的茶水快要燙掉嘴裡的一層皮,但他仍一飲而盡,拍拍那已經一樣高的厚實肩膀,仰天大笑出門去。
洒脫過後,卻是有些尷尬啦!學藝,沒有哪個師傅願意收取一個年齡比自己還大的徒弟,再說一個年近四十的糙漢子拉筋松骨,估計跟殺豬拆骨分肉差不多。當小嘍啰,且不說跟朱十七的偉大理想相差甚遠,當他發現一群十幾歲的炮灰個個都將鬼頭大刀舞得虎虎生威,刷刷地削斷一根根大腿粗的木樁時,他默默地將殺豬刀藏到了身後,一張填好的報名表也悄然飄走。
但朱十七仍然堅信,自己是要成為一代威名遠播,人人敬仰的大俠,必將成為江湖傳奇!就在他差點加入了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算命先生——劉半仙。對於朱十七來說,那是改變命運的一刻!
劉半仙初見十七,驚為天人,拜服道:「閣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天賦異稟,必將一統江湖,千秋萬代……」當然……不是這樣。
「你呀!別拉著我啊,求我也沒用啊,我堂堂江湖神算,豈會給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指路,這是拉低我的層次!
讓開,不要擋著我的道!就算你跪下來求我,再打十壇美酒來也沒用。
誒呀!別打臉!誒呦,打不斷的傲骨說的就是我,不要以為我怕你啊!
有話好好說!天下蒼生,人人平等,今日我就破例幫你分析分析!那麼可以把刀放下來了嗎?」
「輕功如何?」
朱十七猛的一躍,離地……一尺。
「嗯嗯,採花大盜與你無緣了。」
「可有騎術加成?」
「騎過豬算嗎?」朱十七遲疑道。
「哎,可惜了馬賊這一前途無限的職業啊!」劉半仙痛心疾首。
「硬功?看你一身橫肉!不若練練?」劉半仙抄起手邊的棍子躍躍欲試。
手起刀落,刷,伴隨劉半仙行走江湖數十年的招牌攔腰而斷。
「咳咳,看來你也是內秀之人吶!相必是內功深厚啦!」
朱十七搖搖頭,他是離開了潲水巷才知道內功是什麼玩意。
「那,你覺得你有何倚仗闖蕩江湖?」
「刀法!」朱十七橫刀在前,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萬丈豪氣!「某有自創殺豬刀法一套,苦練多年!」
「請!」
「呔!」朱十七氣沉丹田,一聲大喝,惡狠狠的向前一劈,氣勢如虹,聲威似虎!
「唉呀!」腳下一滑,浸泡了數十年豬血的刀柄甚是滑溜,一下子就脫手而出,掠過劉半仙的耳邊,帶走一小撮頭髮。
劉半仙:……
朱十七:……
「看來閣下果然毅力非凡,各個方面都進步空間很大啊!」
「某苦練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名震江湖!」
「自當如此!」劉半仙避開那真摯的眼神,轉而盯著地上的螞蟻。
「當然,某自知眼下初涉江湖尚有不足,可有拜師學藝之處?」
「呃?以閣下此等萬中無一的資質,放眼江湖,堪為汝師者,不過三五人。若想三五載之間便學有所成,唯一人爾!」
「何方高人?」
「自此東去,約莫三百里,有一谷名通天,谷主通天武聖。」
「不勝感激,他日必有厚報!」
「無妨。」
「告辭!」
「稍候。」
「何事?莫非要錢財?某白手起家,兩袖清風!我輩當視錢財如糞土!」
「非也……」
「囊中倒是有燒餅半張,但那是某二日之口糧,你如何忍心……」
「閉嘴!你他娘的走錯了,那邊是西!」
「你來了?」
「我來了!」
「從何而來?」
「南橋街尾潲水巷。」
「為何而來?」
「拜師學藝。」
「有意思。」
「沒意思。」朱十七突然發現自己該砍的是劉半仙,而不是他的招牌。當即轉身準備離去。
「喂,走什麼?現在的人都這麼沒禮貌嗎?」
「晚輩誤入貴境,打擾了。」朱十七抱拳答道,腳步卻不停。
「你可知老夫何人?」
「通天武聖?」
「可想天下無敵?」
……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三日,當三日後朱十七走出通天谷,他就成了朱十七,多了一把十七道血痕的劍,從此江湖中再無一人是其一招之敵!
「九局八魔,這已經是最後一局了!劉老鬼,你居然還有信心?」
「他必是最後一聖!」
「怎麼看都是凡人一個,較之前八人更加不堪。一直重複同樣的人與事實在是太無趣了些!」
「正因為他是最平凡的凡人,所以他才是真正的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可千萬不要讓我贏了!那樣,這個無趣的江湖還有什麼存在的理由?」
我已經天下無敵了!朱十七抱著長劍,暗自得意。
迎面卻飛來一個灰黑色的包袱。
握緊劍柄,長吸一口氣。我堂堂江湖大高手,不屑於搭理你這等小廝。便撿起自己的包袱,在小二的咒罵聲中,瀟洒離去!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堂堂江湖大俠朱十七會吃霸王餐?簡直是笑話!你們別過來啊!你們看我手裡拿的是什麼!……誒呀,別打了,我沒有恐嚇你們!……啊!不要搶啊,這劍不值錢!最多我給你們刷盤子,如何?
這位女俠,且看大寶劍!我這劍威力無窮,只要一出鞘,必將驚天地泣鬼神,天下之大,竟無一人能承受我一劍之威!實在是高處不勝寒啊,高手多寂寞啊!喂喂喂,我還沒做好準備。不許打頭!……犯規啊!寶劍出鞘需要醞釀醞釀,醞釀,啊!醞……哎呀!大哥,我真的沒調戲你的第十三房小老婆!……再打我翻臉了……
朱十七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好像沒什麼改變,雖然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但問題貌似只有自己知道啊!自己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得來的那十七劍豈不是白費了?不行,必須講它們利益最大化!
闖蕩江湖什麼最重要?名頭!有了名頭,走到哪都是高座貴客,隨便佔個地盤都可以穩收保護費,更要經受各種各樣樣的美人計考驗,這都是盛名所累啊!那麼怎麼才能闖出一個偌大的名頭呢?江湖是一個很講道理的地方,最大的道理就是拳頭!所以最好的出名方法就是找個風頭最盛的傢伙將他踩下去!
江湖日報——《霸王莊莊主許三少慘遭管家宋雙鶴送綠帽》,武林奇聞——《宋管家和許少奶奶不得不說的故事》……
好!就你了!宋雙鶴!無論從名氣還是大義,此輩無恥之徒都必須受我一劍!一想到,自己即將一朝揚名天下聞,佔據各大頭條,實現多年來的夙願!朱十七不由加快了幾分腳步!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望著霸王莊門前那條喧鬧的長隊,朱十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258號!」大門內傳來一朗聲大喊。
「兄弟,要號不?」突然一小販偷偷地拉了一下朱十七。
「這是……」
「你不是來挑戰宋雙鶴,替天行道,為名民除害的嗎?」
「閣下神算啊!」
「像您這種客官,我一天少說也接待一百八十個。實話告訴您,宋莊主可是眼下江湖大熱門,只有我這裡的超前靚號才真正有機會挑戰他!」
「霸王莊主不是許三少嗎?」
「早被舉報偷稅漏稅關進大牢了,現在是宋莊主打理。」
「這號怎麼個標價?」
「三百到四百號,五十兩;四百零一到五百號,三十兩;五百以外,一律十兩。另外,打成平手,十兩;十招敗敵,三十兩;一招制勝,一百兩。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我們還會頒發天機閣認證的證書作為紀念哦!」
恰好,一身著大紅勁裝的年青人歡呼雀躍地高舉一張鎏金證書從一旁跑過,朱十七匆匆一掃,只見上書「西山童大牛一招制勝,打敗武林渣宰宋雙鶴!特此獎勵!」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朱十七緊緊地攥著手中僅剩的一文錢!
「讓開,讓開!」
……
「誰這麼囂張啊?」
「人家天下第一高手星羅劍沈如雲,自然有囂張的資格啦!」
「旁邊那個美女,誰啊?」
「天下第一美人魚公主!」
「美人魚?尾巴呢?」
「姓魚,外號公主。」
「那他們什麼關係?」
「你說呢?」
「乾爹和乾女兒?靠,都貼那麼近了!」
「有區別嗎?再說,我們江湖兒女不講究這些陳規舊俗,年齡完全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匹配!」
……
天下第一?
似乎這名頭剛剛合適我啊!人生一世不當一當天下第一高手,如何告訴別人,自己是行走江湖的!
天下第一美人?
嗯嗯嗯,看著還不錯啊!好像是比當年的黃臉婆要好看一點點!關鍵說出去拉風啊!行走江湖,什麼最重要啊?當然是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啦!
朱十七,有天下無敵的十七劍!而那天下第一高手就那麼傻愣愣地站在敞開的馬車上,距離不過一丈半。
只需一劍!
朱十七,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高踞在寶座之上,擁抱著美人,高舉美酒,接受著無數人山崩海嘯般的朝拜。
他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死死地攥著劍柄,似乎無盡的力量在醞釀著,在蘇醒,等待石破天驚的那一刻!
待到朱十七再度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是一片狼藉!
那龐大奢華的車隊早已遠去,圍觀的人群也如潮水般散去。
面前只剩下一個猥瑣的老頭劉半仙瞪著眼,問:「為什麼不拔劍呢?」
朱十七看了看遠去的喧囂,不無遺憾地道:「她的牙齒稍稍翹了一點點,不然就完美了!」
自從見識了天下第一之後,朱十七就覺得這江湖更無一人可稱敵手了,簡直是高處不勝寒啊!話說我堂堂可以一劍乾死如何人的無敵大高手,連天下第一都不屑出手,你這二三四五六,甚至進不了前一百的小嘍啰,還值得我出手嗎?雖然,你們放狗咬我,但是我是那麼容易被激將的嗎?我還不會跑啊!
但他沒想到,他出劍的機會還是來了,還來得那麼突然!
朱十七,一人,一劍。
拍花子,十八人,長刀一把柄,菜刀四把,木棍板磚若干。
朱十七,出十七劍,殺十七人,劍斷,咬死一人,傷口無算!
朱十七沒想到最後見到的還是這個糟老頭劉半仙。
「後悔嗎?」
「有點。但若是那一刻無力揮劍,我會更後悔。」
「其實,一劍無敵,不是說一劍只能殺一人。」
「靠,你不早說!算了,一換十八,賺了。」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其實我還能說這麼多話,是不是還可以搶救一下啊!」
「沒救了,只是暫時護住你的心脈,留點遺言。」
「我不應該是江湖的主角嗎?怎麼這麼早就掛了?」
「抱歉,讓你有了這樣的錯覺!」
「那我最起碼也應該改變了江湖歷史的車輪吧!」
「對不起,並沒有。你幹掉的這這幾件垃圾完全沒知名度,所以也不會有人關注。」
「有點虧啊,總得留點什麼吧!」
「給你寫個江湖話本怎麼樣?就叫《劍鳴志》,如何?」
「不行,太俗了!我覺得《朱十七神威傳奇》更好!」
……
朱十七原本有個名字,叫朱劍鳴。但他覺得這個名字太不好,因為跟人介紹的時候,都要說一句賤名不足掛齒,就跟歐陽翠花、軒轅鐵柱一樣,很羞恥。叫數字也沒什麼不好的,太祖皇帝原來不也叫朱六十四嗎?
況且,行走江湖的,取一個質數作名字,會給人一種很不好除的感覺。
好吧,上面的都是廢話。其實朱十七是皇帝的私生子,排名恰恰好第十七。只不過這個私生子的名分實在不好給,結果取名的時候輩分沒輪上就算了,連五行的偏旁都沒有。
母親去世的時候,給了他一塊玉佩,告訴他如果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就拿著這個進宮。如果見到了皇帝,就問一句還記不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我會混不下去?朱十七一直對這塊玉佩很不屑。
他很喜歡行走江湖,還拜了個師傅。
跟一般套路的武俠小說里師傅都是一個怪老頭不同,他的師傅是個小娃娃。據娃娃說他是轉世的劍神還是什麼東西的,總之就是很牛逼,劈柴都不用斧頭,手一揮就行了。
跟他學了好幾年的功夫後,他就被師傅趕了出來。朱十七覺得自己現在也很牛逼,別說劈柴,砍樹也不用斧頭了。
行走江湖幹些啥呢?見義勇為,英雄救美,還是劫富濟貧?其實他都干過,難度不是很大,而且秉承雷……那誰做好事不留名的宗旨,也從來不跟別人說他的名字。
一般都刻地上了。
他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小愛好,那就是逛!青!樓!
不過,和那些進去都是脫褲子辦事兒的糙貨不同,他逛青樓都是買藝不買身,只談風花雪月,到了睡覺的時刻都老老實實自己滾蛋。倒不是他有多麼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文人雅客,充其量也就是個讀過些書的江湖人,只是他對青樓都有一種很獨特的心結。
因為他的母親就是青樓出身的。
這就不難理解朱家皇子為啥連個字輩都沒有了,雖然他母親在與那男人一夜過後再未接客,但畢竟天家身份,若讓外人知道皇帝去狎妓,多丟人!
又來到了順天府的梨苑齋。
他想起了和一個人的約定。
「公子,七月既望,還請來一趟京城,來……」
為我收屍。
那個叫蒹葭的女子,在說出這句話時,語氣冰冷,眉目間夾雜著溫柔的殺氣。
殺誰?
他沒有問,李蒹葭外柔內剛,若是她不願意說出口的東西,是如何也問不出來的。
況且,能讓一個身手高超的刺客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除了皇宮裡的那個便宜老爹,也沒有誰了吧?
可惜了一個花魁。
阻止她去送死是不太可能了,這小妞敢告訴自己刺殺的日期,既是知道自己不會去阻攔,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去阻攔她。
陪她去殺便宜老爹?朱十七都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於情那是弒父,於理那是弒君,就算那老爹褲子一穿就啥也不認了,可總歸血緣在那,怎麼也下不了手。況且,就憑他這劈柴劈出來的功夫,進得去也出不來。
現在想一想,收屍這任務也不好完成,弒君之罪,不挫骨揚灰那也得梟首了,想把屍體完好的搶回來,同樣是個技術活。
這小妞,真會給人出難題啊。
朱十七靠在牆上,頗感惆悵。
午夜,一個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躍出梨苑齋。
「這小妞,居然連件夜行衣都不肯穿。」穿著一身黑衣服的朱十七很不好意思地跟了過去。
不過,李蒹葭輕功好過朱十七,也遠比他來得輕車熟路,不一會朱十七就發現自己迷路了。
「算了,還是跟著他們走吧。」朱十七很隨便,反正待會真打起來,總會有人帶路的。
看到一隊內衛,他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他身輕如燕,那隊內衛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
「有刺客!」伴隨著一聲宦官的尖叫,整個皇城都騷動了起來。
這下朱十七就沒空陪他們跑了,輕輕一躍到了牆頭,隨著羽林衛、龍驤衛等等諸多衛涌過去的方向而去。
等他趕到現場的時候,事兒已經辦得差不多了。
刺客兼職花魁的李蒹葭武功雖高,但在皇帝的侍衛面前還是不夠看。想想也是,這裡三層外三層,還個個都武裝到牙齒的侍衛要是不給力一點,也太浪費納稅人的錢了。況且這裡是天下首善之地,全國的精英都聚集在這,看身穿便服的皇帝身邊那幾個老頭兒,哪個拎出來單打獨鬥,李蒹葭也不是對手。
她靠在一堵牆邊,揮舞著手中的劍,試圖殺出一條血路衝到皇帝面前。
如今的她已是強弩之末,皇帝的命沒有威脅之後,所有人都以好整以暇的態度看著她,等她力竭而亡。
突然,她一劍揮出,格退包圍著的數人,腳尖一點便往右邊衝去。在她路徑上的侍衛沒有一人攔得住。就在她要重出包圍圈的時候,兩個守在皇帝身邊的老者追了過去,試圖將她攔下。
那二人速度極快,搶先好多步擋在了她面前。
她一聲冷笑,方向急轉。
「狗皇帝,拿命來!」
台詞一般都這麼念。
可是,這就跟說「幹完這一票我就金盆洗手」「小*本,我*你祖宗」一樣,通常flag立完也就離死不遠了。
這個故事也不例外。
等朱十七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身中兩掌,吐血倒地。
他自場外飛身而下,侍衛們想要阻攔,卻被他輕描淡寫一掌揮開,來到了李蒹葭的面前。
那一夜。
「公子,如果奴家是個刺客,你還敢來找我嗎?」床榻之中,李蒹葭慵懶地伸出雪白的手臂。
「哈哈,刺客現在不都挑廚子、馬夫當兼職了嗎?花魁當刺客,那可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怎麼,又找回老本行了?」朱十七笑嘻嘻地看著她。
李蒹葭不答話,只是安靜地看著朱十七。
朱十七笑了:「我逛了那麼多青樓,都買藝不買身;你當了那麼多年花魁,也賣藝不賣身。如今我倆這是狼狽為奸,一拍即合。弱水三千,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麼一瓢,說什麼也是不能隨便放下的。」
在第二天朱十七離開前,他與她便定了一個約定。
朱十七抱起她,李蒹葭艱難地睜開眼,看見是他,便清淺笑,問出初次見面時的第一句話:「奴家姿色如何?」
朱十七手掌自她鬢邊划過,也笑了:「自是花中第一流。」
然後又笑問:「公子今日出場如何?」
李蒹葭閉上眼,頭靠在他胸前:「公子無雙。」
再無聲息。
朱十七剎那入魔。
以手為劍,劍鋒所指,人頭滾滾而落。
他一手抱著李蒹葭,就這麼殺到了皇帝朱載垕的面前。
「今日之事,就此了結。」
如何?沒有如何。
說完,朱十七就飛上了牆頭。
「等等。」朱載垕喊出聲。
朱十七見他盯著自己的腰間,想起母親的話,淡淡說了句:「大明湖……」
「明湖大!」朱載垕下意識脫口而出。
【全文完】
占坑,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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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走在路上,突然想到這個題目。然而我一直以為是「朱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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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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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第一次見到朱十七,是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我走進一間破廟,看到了拄著一桿破劍,坐在一堆死蒼蠅、蚊子、蟑螂、老鼠中的朱十七。
他看到我,招手讓我過來,遞給我兩塊燧石說:「哥們,會使不?」
我們點了火堆,兩個人坐在火堆旁晾衣服。
朱十七其貌不揚,穿著隨意,左腳的靴子,前面已經被踢爛了,露出一根腳趾。
這個人,是個窮鬼。
而我當時夢想著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間的繁華,所以變賣了家裡的宅田,身揣巨款,手裡拿著的是聚合號打造的寶劍,上面鑲嵌著十八枚祖母綠的玉石。
因為擔心他會見財起意,我就強打精神,和他面對面地坐著,一宿沒睡。
我指著那堆屍體,問他:這是什麼?
他說:嗡嗡地亂飛比較煩,就出手都殺了。
我說:牛逼。
他說:還行。
然後他告訴我,他叫朱劍鳴,因為他的父親有個江湖夢,所以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我說:好巧,我和你父親一樣,也有個江湖夢。
他說:要不,我也叫你一聲爹?
我說:別,叫老了。
朱劍鳴說,他不喜歡這個名字,太秀氣。江湖人應該有江湖的名字。就好比寫書的,他們有筆名;唱戲的,他們有藝名。他朱劍鳴堂堂七尺男兒,必須得有個江湖名。
所以他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朱十七。
我問他為何,他說劍鳴二字,有十七筆。
我說:我雖然讀書少,但是「劍鳴」二字,怎麼看也不是十七筆。
他說:你不懂,在很久很久之後,劍鳴就只有十七筆了。
我說:那你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么?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朱十七說,他年輕的時候劍法很好,為了揚名立萬,就想搞點大新聞。
我問他做了什麼。
他說,夜挑太行土匪十三刀,千里奔襲誅殺大盜劉大腦袋,獨斗太湖水鬼謝廣坤,力斃巴蜀黑道雙雄李大國王老七,這些都是他乾的。
我說拉倒吧,那都是朝廷做的,都昭告天下了,這你也敢往身上攬。
朱十七悔恨地說:當時我傻,只知道做事情,不會說,所以沒人知道是我乾的,最後,讓朝廷撿了漏。
如此漏洞百出的話,和如此拙劣的演技,自然是騙不了我。
到了下半夜,朱十七問我是想去哪裡。
我留了個心眼,就跟他說,我是去濟南府,實際上我是要去洛陽城,看百花大會。
朱十七說,濟南府周圍的響馬太多了,有大大小小五十四個響馬寨子,濟南府這些年一直懸賞,希望武林能幫他們解決掉。
我說:既然你這麼厲害,不如你去。
朱十七說:我們萍水相逢,也算有緣,做完這事,我就退隱江湖。
我說:你接著吹。
朱十七說:從此江湖,再無十七之名了。
天亮之後,雨還在下。
朱十七說:響馬有些多,料理起來要花很多時間,我先行一步。
拿起他的破劍,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冒雨離開了破廟。
我在洛陽城看了三個月的百花大會,見到了許多武林上有名的公子,比如江南的浩宇公子,江北的煜祺公子,京都的祺祾公子,關外的智宸公子,巴蜀的昊然公子,還有大將軍家的梓軒公子。
和他們相比,我穿的衣服十分的寒酸,我的名字也十分寒酸。
這讓我很受傷。
我以為江湖會是一個舞台,能夠讓我肆意的閃耀光芒。
實際上,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們在江湖裡提高嗓門,不斷地說話,卻從來沒有人會去聽別人說什麼,也沒有人的聲音會被聽見。
在一個無眠的深夜,我想起了在破廟遇到的朱十七,好奇他現在的情況,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濟南府五十四個響馬寨子都挑落了。
於是我離開了洛陽這個傷心之地,星夜兼程,向濟南府趕去。
在路上,我聽一個有經驗的車夫說,濟南府附近原本有許多的響馬,說著「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的台詞,向過往的鏢局、商隊、人家收取買路錢。
我問他,現在呢。
車夫說,三個月前,天降大雨,龍王爺顯靈,把那五十四個響馬寨子都挑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傷心。
我對車夫說,那是我朋友做的。
車夫問我朋友叫什麼。
我說:十七。
車夫找過來一個小孩子,對我說:他也叫十七。
我搖搖頭:我的朋友以前並不叫十七。
孩子說:我以前也不叫十七,因為我以後想闖蕩江湖,而寫書的人有筆名,唱戲的人有藝名,既然我要闖蕩江湖,自然也要有個江湖名,所以我就改了名字,叫做十七。
我說:那你以前叫什麼。
孩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以前叫永強,嘿嘿,是個很土的名字吧。
我說:是哪個強字。
孩子在地上寫下一個「強」。
我數了數,正好十七筆。
【完】
————
和最開始的想法有不同,最後繞來繞去,還是把永強給帶出來了。
參考了一位知乎友的說法,那就是「劍鳴二字,在繁體裡面,不止十七筆」,算是題主的失誤。
本來是想寫許多的,然而今天上午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寫另一個答案上面,所以這一篇寫的很隨性。
寫到那些名字的時候,特地找了一個網頁。本來打算再寫幾個妹子的名字的,然而文章沒有出現和她們做對比的「劉英」,所以就打消了念頭,反正我也清閑。
起名字的這一段,讓我想到了親王的《我在江湖》。
很想把劉英加進去,然而我懶,乾脆砍掉,賺得清閑。
主角的名字叫做玉田。我覺得玉田這個名字比永強好,永強給我一種很莽的感覺,而玉田就有些文氣了。
實際上都挺土的。
話說,《鄉村愛情》都出到第九部了,你們還不打算追嗎hh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朱劍鳴有點懵逼,因為他是要成為俠客的人,居然起名字用了現代的簡體字,雖然劍鳴很帥,但是他原本應該叫「劍鳴」,而他也應該叫朱二九,但是師傅給他名字叫「劍鳴」,又說俠的真意在藏不在顯,在江湖就不讓他用劍鳴這個霸氣的名字,就給他改名叫「朱十六」。
「師傅,為什麼我要把名字改成朱十六啊?」
朱劍鳴坐在石桌旁,一邊整理著棋盤,一邊抬眼偷偷瞟著師傅。
他師傅坐在石頭上,眯著眼睛休養生息,仙風道骨的樣子,朱劍鳴很開心,跑了這麼遠終於找到一個厲害的師傅。
「因為『劍鳴』兩字一共十六畫」
說著這句話的師傅搖頭晃腦,劍鳴也開始搖頭晃腦,在心中默默的寫著「劍鳴」兩個字。劍鳴心中一驚,想到「師傅莫不是沒讀過書?」轉念又一想「師傅莫不是以為我沒有讀過書,在試探我?」,他想到師傅如此仙風道骨,應該是在試探自己。
「師傅,我覺得我還是叫朱十七比較好吧?」
師傅聽了這句話,猛的睜開眼睛,一股凌冽的劍氣迸發出來,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劍鳴被嚇壞了。
「師傅,別啊,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啊!」
師傅心中正在糾結「難道是我數錯了數?」又數了一遍,果然是十七筆。
劍氣變得寒冷鋒利了許多,劍鳴已經撐不住了,藏在石桌下面,等到劍氣減弱,爬出石桌。師傅已經回過了神,仰天長笑道「好好好,就是朱十七,今後你在江湖上就用朱十七這個名字了。」
「是,師傅」
「來來來,下棋下棋」
當天晚上朱劍鳴因為連贏師傅一十七盤棋,被罰守著棋盤,不許回屋睡覺。
三年之後
劍鳴跟著師傅學習劍術已經三年了,在這三年間,師傅盡心儘力,他也努力的學習,已經學到了師傅的六成劍術。
只是師傅最為聞名的劍氣卻如何都不能精通,師傅嘲笑他的劍氣就是半吊子。劍鳴也在心中腹誹,就像你的棋藝一樣……
在當年拜師之時,師傅曾贈他一柄劍。
師傅告訴他,這柄劍名叫「鳴」,就像他的名字。
劍通體黑色,並未經過打磨,劍身劍柄渾然天成。
「師傅,這是什麼破劍啊!!!連個劍刃都沒有,還不如個棍子好看。黑漆漆的,什麼紋路都沒有,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真的看不出來這是一把劍啊!」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你懂個屁啊。這柄劍在你使用之後會變得越來越鋒利,到了極致,則會無風自鳴,雖然有時候會很吵,但是很帥啊!!!」
三年的練習,劍已經逐漸變得鋒利起來,而劍鳴也沒有了三年前的稚氣,變得逐漸成熟,眼神也堅毅了許多。
「下棋下棋!」
「師傅,你贏不了我的,別再掙扎了。」
劍鳴整理著棋盤
「我什麼時候能走出去闖蕩江湖啊?」
「才三年,你就耐不住了?我們住的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你每天都能出去遊玩,再多陪我幾年,豈不美哉?再說,你的劍術還…………」
「你扯淡,兩個月前,你就告訴我你的六成劍術已經足夠在這江湖中擁有一席之地了。遊玩?我真的是『游』玩啊!咱們住在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島上,我不游我能出去嘛?」
「額……好吧……這樣吧,你如果能完成兩件事之中的一件,我就許你離開這裡。」
「哪兩件事?」
「一,下棋輸給我」
「………………………………這個不現實,不要想了」
「二,把鳴劍練到極致」
「好吧……師傅,你覺得我還要多長時間才能練成?是不是差不多快搞定了?」
「並沒有,想要讓鳴劍練到極限,最後要用劍氣纏繞打磨,看你的樣子,還得五年吧~」
隨後的這盤棋,劍鳴把師傅的所有棋子全部吃掉才將了他軍……
又過四年
「劍鳴十四歲被師傅收為徒弟,四年劍術大成,兩年修出劍氣,一年打磨鳴劍,現在終於能夠出師了。現在劍鳴來給師傅告別了……」
「唉,江湖險惡,你就不能多陪陪為師嗎?」
師傅低垂著頭,手裡擺弄著棋子。
「你扯淡,你不就是下棋從來都沒有贏過我,不想放我走嘛?」
「我們師徒一場,你至於說的這麼透嗎?給師傅點面子嘛~」
「……」
「好吧好吧,你走吧……厭惡了江湖就回來吧~」
臨走時,師傅給了劍鳴一柄劍鞘,劍鞘可以控制住劍的劍意和鳴叫
「以後別在把劍插在地里了……」
三個月之後,江湖出現一位青年高手,懲奸除惡。
江湖流傳著他的傳說
拔劍出地,劍的鳴叫清澈高昂
舞劍對敵,則劍氣縱橫
他的名字叫「朱十七」
PS:劍鳴的劍鞘在游泳的時候丟了,劍太吵鬧,所以他喜歡順手把劍插在地上……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朱十七一直挺喜歡本名的,人在江湖,名字裡帶個「劍」字,一聽就是主角。
可是自從拜師進入門派後,朱十七便覺得,這個名字實在太不方便了。
每逢月末切磋武藝,師傅便要求大家用樹枝把名字在地上寫好,方便他老人家打分。
當然啦,名字先寫好就可以先動手了。
所以往往,「劍」字還沒寫完,對面的王小四就已經一拳頭打了過來。
如今,這個新名字比王小四還少一筆,朱十七心想,這次我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然而…
「你什麼時候改名叫王大的!?」
「大哥二哥三哥,都入宮了,我自然排上來了!」朱十七原本有名字。
這個原本有點早,早到記憶已經模糊不清。
她轉身離開,對身後那個女人死前最後一句「你是!」沒有一點猶疑,她的劍還在滴血。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那又怎樣?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後來把時間分給了某人一秒,
於是改名叫朱十六,
再後來有改名叫朱重八。
他便是明太祖朱元璋,
他生前有三大愛,愛剝皮,愛殺人,愛猜疑。
他們都說他暴虐,
可是我知道,
他愛大明,
他愛人民,
他是個明君。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朱四原本有名字,叫朱十七,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十七二字,剛好四筆。
朱五原本有名字,叫朱四,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四一字,剛好五筆。
朱四原本有名字,叫朱五,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五一字,剛好四筆。
朱五原本有名字,叫朱四,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四一字,剛好五筆。
朱四原本有名字,叫朱五,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五一字,剛好四筆。
朱五原本有名字,叫朱四,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四一字,剛好五筆。
朱四原本有名字,叫朱五,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五一字,剛好四筆。
「劍鳴,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把夫子的戒尺還回去吧。」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的,桑桑看著不遠處樹下倚著的那道背影,眼睛微眯。想起師父臨走前說給她的話,不由握緊了瘦弱的手,這卻並不能使她的心感到更好受一點,晚秋的樹林有風,於三日前子時死掉的那隻蟬兒,終是掉下來了,落在桑桑的眼前,驚醒了沉在回憶里的人兒。秋天尾巴上枯死的蟬不會讓這人兒再生出些什麼,因為砧板上師兄的衣裳還沒洗完,桑桑快步走到溪邊,溪水沒有打濕少女的衣裙,夕色的裙裾已被人兒小心的提起,因為她不想在師兄面前現出絲毫狼狽,更因為山裡的鳥獸已然在這秋末變得稀少,師兄打獵維持二人生活,她不要讓師兄冒著危險去為她換取一件新的衣裙,她這樣想著,就笑了一下,於是,溪水盪起了漣漪,水中有條小鯉魚往它的媽媽那兒又靠近了一點……十七不知何時已轉過身來,看這夕陽下的人兒,也看溪水下的魚兒,不覺暖了起來,萬物都是有歸宿的,凋零的葉,枯死的蟬,流去的溪水,依偎的魚,茅屋前的桑桑和十七…… 很多年後的秋晚,煙落閣,朱十七想起了那日茅屋前還未晾乾的衣服,微笑,看向身邊的人兒,桑桑低頭,轉而堅定:「忘掉名字吧,我給你一個家?」 「好」。
落離三年,國君朱落離退位,其弟落衡即位。後世史家評此,稱落離之治,時民不知饑饉,荒年不見流民。————————————————————————————落衡四年,春夜,鴨梨村,
「桑桑,早間帶去的那幾株芍藥,賣了三兩銀子」,
「真好,可以給雨兒和微兒置套新衣了」
「你出外賣花換錢,可曾順心?」
「衡弟自少時關心國事,這天下已然太平。遊子歸家,願者治國,皆是歸宿。」
「我那件橙黃的裙子,舊了,你去年打的簪子,太重了,微兒應該學寫大字了,雨兒想去大善寺看慶余班的戲,還有,家裡沒米了……」
「好…………………………………………」
(朱十七我沒有把他寫成俠客,因為他的江湖,很大,他,有家)
—— 於17年家中隨興而發 夜航船
朱十七原本有名字,叫朱劍鳴,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劍鳴二字,剛好十七筆。
別人笑他中二,明明是執劍的手,非要強行握筆,舞文弄墨。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雨夜,他負傷十七處,殺了十七個惡霸,最後一劍,灑血十七滴,劍抖十七下,劍鳴十七秒。
從此他悟出了重八絕殺,此招一出,流血漂櫓。
江湖傳言:
冷麵劍聖朱重八,一十六劍舞血花。
一十七劍無人見,見者有份全被殺!
直到有一天,朱十七遇到了刀卆。
刀卆原本有名字,叫刀顫,只是後來改了名字,因為顫字,剛好十九筆。
那一夜,月黑風高,看不見刀光劍影;狂風呼嘯,聽不到刀劍齊鳴。
火花一共閃了十七下。
刀卆敗了。
「為什麼……我刀十九明明比你劍十七多出了兩刀,為什麼我還是敗了……」
「因為你的名字。」
「……」
「刀卆,卆通卒。」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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