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因為魯迅先生對其有偏見從而被他抨擊,以致後世對其評價一直有偏頗的人?
比如顧頡剛
說到魯迅對顧頡剛,那不叫偏見,那叫反擊。
這涉及到魯迅抄襲這一公案。
1926年1月30日,陳源發表文章說,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是整大本的剽竊」,他還對徐志摩說,這本書「是根據日本人鹽谷溫的《支那文學概論講話》裡面的『小說』一部分。」或是「拿人家的著述做自己的藍本」。
對此事,魯迅在他的作品裡曾經多次作過辯解,到1935年鹽谷溫的作品漢語版出版,魯迅又舊事重提,道是總算洗刷了冤屈。
據考,魯迅與鹽谷曾有來往,並不密切,1926年開始通信,1928年在內山書店曾偶然會面。但鹽谷從沒有發表過魯迅「剽竊」或「抄襲」他的言論。那麼,他是不是沒有看到魯著《史略》?事實是,鹽谷看過。
1930年北新書局出了一本汪馥泉譯的《中國文學研究譯叢》,收錄日本漢學名家的論文,第一篇即鹽谷氏的《關於明代小說「三言」》,這是他1926年6月26日在斯文會研究部的講演,文中說:「我前學年度在大學裡講中國小說史……看到從前著《宋元戲曲史》的王國維氏及近來著《中國小說史略》的北京大學底魯迅氏(周樹人)等未曾見過的書籍,現在日本存在著……」可見他當時已看到《史略》,但並沒有覺得被「剽竊」。
鹽谷不但看過《史略》,而且還曾用作自己上課的教材。1997年8月舉行的北京國際《紅樓夢》學術研討會上,日本漢學家伊藤漱平提交的報告中有一部分介紹日本紅學家松枝茂夫的經歷:
「到東京後進入東京帝大,投入鹽谷教授的門下……1929年12月提交了以《紅樓夢與曹雪芹》為題的畢業論文,並於第二年3月畢業……在這最後一年,鹽谷教授講授了魯迅的《小說史略》一年,松枝出席聽講,在講授結束的二月份,出席者簽名留念時,松枝也簽了名。這本原書現存於被天理大學圖書館收藏的節山文庫中。眾所周知,20年代中期論敵陳源(西瀅)教授批判魯迅,曾經攻擊說《小說史略》完全剽竊了鹽谷先生《講話》的小說部分,這是毫無蹤影的事。雖然應該承認魯迅《史略》第二十四篇《清之人情小說》中襲用了鹽谷製作刊出的大系圖,並參考了《講話》,但是沒有剽竊小說之部的內容的事實,相反鹽谷對《史略》的成就給予相當高的評價,並把它當做教材使用。」
魯迅抄襲的謠言,源頭指向的是顧頡剛先生。2007年台灣聯經版《顧頡剛日記》和2010年中華書局版《顧頡剛全集》,兩地顧著先後面世,這才讓人確認了當年真相。他於1927年2月11日有日記一則:「魯迅對我的怨恨,由於我告陳通伯(即陳西瀅),《中國小說史略》剿襲鹽谷溫《支那文學講話》。他自己抄了人家,反以別人指出其剿襲為不應該,其卑怯驕妄可想。此等人竟會成群眾偶像,誠青年之不幸。他雖恨我,但沒法罵我,只能造我種種謠言而已。」
偏見嗎?恐怕不能算偏了。
事實上我更好奇的是「張鳳舉」,日後被人用來論證胡適以德報怨,為魯迅洗冤的一段話「魯迅自有他的長處。如他的早年文學作品,如他的小說史研究,皆是上等工作。通伯先生當日誤信一個小人張鳳舉之言,說魯迅之小說史是抄襲鹽谷溫的,就使魯迅終身不忘此仇恨!現今鹽谷溫的文學史已由孫使工譯出了,其書是未見我和魯迅之小說研究以前的作品,其考據部分淺陋可笑。說魯迅抄鹽谷溫,真是萬分的冤枉。鹽谷溫一案,我們應該為魯迅洗刷明白。」是極出名的,他被認為是魯迅抄襲案的造謠者超過半個世紀,也背負了「小人張鳳舉」這個名頭超過半個世紀了。卻不知他是真的作為謠言的傳播者,還是為顧頡剛先生的名譽背了幾十年的鍋。
1933年3、4月間,魯迅在《申報·自由談》上集中發表了一組雜文,如《王道詩話》、《光明所到》、《出賣靈魂的秘訣》、《言論自由的界限》等,正面批評胡適;下半年旋即又寫了《二丑藝術》、《幫閑法發隱》、《吃教》等,側面抨擊胡適。時間如此集中,主題如此明確,態度如此激烈,對魯迅的思想和創作而言是非同尋常的。
引發魯迅對胡適如此激烈的態度,固然有十分現實的原因,如胡適調查北平監獄,作為「中國民權保障同盟」北平分會的主席竟然公開在報紙上替當局掩飾罪責,批評總會;再如對日本侵華一事態度曖昧,竟公開勸說日本政府「反過來征服中國民族的心」等等。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從《新青年》團體解散,魯迅與胡適各自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早已南轅北轍;他們文化思想上的分歧也日益明顯,並多次發生抵牾和齟齬。事實上,魯迅與陳源、與顧頡剛、與梁實秋的論戰背後都有胡適的影子。
可事實上,胡適嚴厲批評過KMT,他為抗戰作出的努力也不容小覷。
那麼胡適追隨KMT原因何在?
這大概就是原因了。參考資料:《中國的內戰P91》
胡適之
梁實秋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7358770 當年魯迅和梁實秋論戰的實質是什麼?孰對孰錯?
陳西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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