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過的最寒冷的瞬間是什麼?
麻煩不要修改問題,心寒這個詞語表達的意思太狹隘,跟鏡像問題不對立了。
鏡像問題:你遇過的最溫暖的瞬間是什麼? - 生活
對不起實在太多了回不動了,知乎的回復機制真的相當有問題啊,回復以後會自動跳轉到最後一頁,然後中間頁還不顯示要一個個跳回去TAT
答主木有失學,已經畢業工作好幾年了,身體健康吃嘛嘛香請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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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第一年,我媽讓我去跟我爸要學費,說沒拿到你就不用上學了,她和她老公打包好我的行李,我背著書包,拖著兩個大包去我爸那,他跟他老婆說沒錢管不了。
於是我拖著行李走了,都不知道去哪兒,想想回到了小學以前的家,結果只看到一片拆得七零八落的廢墟。
當時並沒有覺得寒冷,沒有任何感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算個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們跟我說放下,說我太記仇了。
事後想起來才覺得冷,四面漏風的冷。
那天以前我真是個心大的姑娘,什麼事都是第二天就忘了,打從那天起我反應過來。
原來我真的一無所有,我真的無處可去。
如今他們自稱很愛我。親戚朋友也如是說。
真可怕,這些在我走投無路時候沒有一個伸出援手的人,卻這麼信誓旦旦地說愛我。
我多想相信你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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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你們的安慰。祝福和抱抱,很暖很暖,我確實地收到了。
事情的後續是,我回到家,我媽問我錢拿到了嗎,我說我爸說他沒錢,我媽說你那你不要上學了,我不說話,到房間去了。
我媽在門外罵我不爭氣,錘門看我不開就把門撞開了,看到我坐在窗戶上,半個身子在外面。
我說,我不想活了。
她說你威脅我是嗎?你要不來學費你就威脅我?你要不要臉,你給我滾下來
我頭都不回,看都不看她,低頭看著一樓的一排自行車,想我從這個位置跳下來,會不會把別人的車砸壞呢?
她後來說了很多,不想說了,我只是不講話,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威脅嗎?我並不覺得是,我都不知道我死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哭。
上知乎以後我看很多人的故事,看很多問題,看到貧窮有多可怕,貧窮會對一個人的身心造成什麼影響,父母做過什麼會讓你覺得心寒……等等,很想回答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人是沒辦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的,我們看著心寒的回答會看到哭,看到熊孩子的回答氣到捶牆,是我們看到別人故事裡自己的影子,那個無能為力求告無門的自己,好想拉他一把啊!就像好想穿過時間,去拉一把過去的自己。
直到昨天晚上看到這個問題,想到那一幕,坐起來哭(躺著鼻涕會逆流成河),寫了這個回答,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會看到,真誠地安慰,祝福。我們原本是彼此生活中的陌生人,然而對愛與恨的感知卻如此相似,除了淺薄和輕飄的致謝,我卻沒有更好的方式來回應諸位。
我現在很好,雖然第一年比較苦,但是第二年父親的生意有了起色,也肯出一部分錢。現在畢業幾年了,大學同學對我很好很好,上班以後遇到的同事和老闆也都是非常優秀非常正直暖心的好人,好到說感謝都會不好意思,太輕了,難以表述我的心情。
也許真的是否極泰來吧,最難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有許多非常棒的朋友,生活很充實很開心,和家人的關係也…還行,總之,能獨當一面,能把控自己的生活感覺真是太好了(? ̄ ?  ̄?)
也祝福你們,親愛的陌生人,寒冷終歸成為記憶,溫暖和陽光才是當下和未來,比心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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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很多人提到要不要和父母和解的問題,我覺得很嘲諷的是我那些事不關己的親戚,輕描淡寫地說些政治正確的屁話,其實他們不是想真正做些什麼,比如讓我們家庭和睦之類的,只想擺擺長輩的架子,讓我低頭稱是而已,脾氣不好,一次都沒讓他們如願過。
對於這種連最基本的善意都沒有的人,我也缺乏最基本的尊重。
就我個人來講,是很想和父母和解的,我不會管這世界上第三個人叫爸爸媽媽,血脈至親是無可替代的,我時時能在自己身上看到他們的影子,感嘆遺傳的強大。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在他們健在的時候解開心結,它會是我一生的遺憾。
但是這種和解,必須,一定是要基於充分的理解和溝通,而每當我想心平氣和的想說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們的反應都令人難堪,我想,大概還不到時候吧。
即使這是我希望的,我也不要虛假的粉飾太平,我曾經被人虛情假意的話堵得噁心,那麼我就要做一個誠實的人,坦率地面對問題,包括面對這個問題現在還解決不了這件事。
以及,我不想跟其他人比慘,也真心為那些在逆境中自強的人點贊,但你特馬要我為自己十八歲上大學居然還管父母要學費這件事感到羞愧就是你不對了,你憑什麼污人清白!當年我明明是十六歲!凸!
這個問題是「你遇過的最寒心的瞬間是什麼?」,感受是無法被比較的,就像@wei huang 說的,這就是我生活的一個片段,想到了說說嘛,非得我編個小學就開始做失學兒童才是正確的訴苦姿勢啊?就是某些人想看教育部還不答應呢!
呸!
呸呸呸!
有天我翻自己的相冊,發現我在奶奶家住的時候拍的幾張照片,眼神里就透著不開心。
四歲以前,我在奶奶家住過半年。那時候是因為爹媽工作太忙,時常要加班到半夜沒人帶我。
我被送到奶奶家的時候,我媽摸著我的腦袋說:要學會討人喜歡,要懂事,免得你大伯他們欺負你。
我大伯有很嚴重的小兒麻痹後遺症。一隻手和一隻腳肢體變形。
爺爺奶奶心裡有些愧疚,大部分家底都留給他結婚生子。結婚以後也一個屋檐下過日子,家裡的開銷沒讓大伯家出過一分。
及時這樣照顧,有時候家裡的菜做的不好吃,大伯也要摔碗摔杯子。哪句話聽得不順耳了就掀桌子罵人。
我是奶奶爺爺唯一的孫子。所以大伯時常覺得奶奶會偷偷偏向我。
他多慮了,並沒有。
我開始慢慢知道什麼叫懂事。
懂事就是摔倒了自己爬起來不哭,肚子餓了不鬧。
懂事就是大伯有時候欺負我,我要告訴大家是因為他喜歡我,在逗我玩。
懂事就是有吃的要等堂姐放學回來一塊吃,堂姐吃東西不找她要。
懂事就是有人問起來最喜歡誰,最喜歡的要回答是奶奶。
懂事就是有人問你想不想媽媽,你要說不想。
懂事就是說著一些違心的話讓大人們覺得省事覺得心安。
有次我爹來看我,帶我去逛公園。
我看見別的小朋友吃的零食直咽口水,也不敢說想吃。我爹心疼的買了一堆東西讓我帶回去吃,我走到樓下的時候不願意上樓,想在樓下吃完了再上去。因為我知道,等我上去了奶奶會把東西全部分給堂姐。
我爹臨走前給了我五塊錢,告訴我想吃點什麼就自己買。
我本來準備把錢藏起來,考慮了一下,假惺惺的把錢給了奶奶,說讓她幫我保管,自己怕弄丟了。
過了幾天,在小夥伴家裡玩,他媽媽給了我一袋鍋巴。我想著明兒還他一袋,於是去找奶奶要錢。
我小心的問奶奶:能不能給我一塊錢,我昨天吃了別人的鍋巴,我想還一袋給別人。
奶奶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吃鍋巴?還吃鍋灰呢,沒錢。誰叫你亂吃別人的東西。
我爺爺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幫著我說:算了,不是有五塊錢放你那了么。給他買,免得他長大了記恨你。
奶奶瞪了爺爺一眼,說了一句讓我心寒無比的話。
」長大了還記得個屁。等他記事了再說,你現在對他好不好他長大都記不清的。」
真是不好意思。我記到了今天。。。。。。
雖然這會逢年過節客客氣氣的,可真的親近不起來。
後來我媽看我可憐,把我放外婆家去帶,整天熊的一逼,開心到不行。眼神都不一樣。
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給我安慰,真的謝謝,抱抱所有溫柔的你們。
大家的評論我都有仔細看,你們的故事都讓我好心疼,本來想要每一個都回復的 但是真的太多了。只能在這裡希望我們經歷這一切之後,內心變得越發強大,對家人多一份耐心,平常多打電話多回去看望。
有很多朋友家裡老人有癌症的,請一定保持家裡的氛圍是輕鬆愉快的,癌症病人的心情對身體有很大的影響,能多陪就多陪陪。自己也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癌症後期真的很痛苦,需要家裡人的悉心照料。
我們在出生的時候擁有那麼多,然後在這一輩子慢慢經歷失去,說來真是一件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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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聖誕節回國,下了飛機我爸媽接到我 我在車裡給我姥姥打電話,說我明天就回去了,讓她給我做好吃的。
姥姥突然說,姥姥也做不了啦。
我很疑惑的問怎麼了,她愣了一下 也沒有說什麼。掛了電話,我媽告訴我 我出國之後 姥姥就檢查出了肺癌,兩個月前才做了手術,取了兩根肋骨切了大半個肺。怕我擔心,全家都沒告訴我。
我聽到之後除了震驚和心疼沒有別的想法,畢竟手術做完了人也沒事了,只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只是想明天回去趕緊去看她。
到了住處,我從箱子里一件一件拿東西,說哪個是給姥姥的哪個是給奶奶的。拿著拿著我爸突然說,星啊 你奶奶沒了。我蹲在箱子旁邊僵住了,沒抬頭 說不可能。我爸說,真的。就在姥姥做手術前那幾天,突然腦溢血,就沒了。
我想我現在都不能很好的描述我當時的心情,因為我在十月的時候還在打電話給她,她說她才吃了一整個麥旋風,我誇她腸胃好。
我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說 我去洗澡了。就去了浴室,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去浴室。可能是我需要一個人待一會,可能也是我身體真的抖得太厲害。
我曾經想過我最難過的時候 也就是我至親至愛的人走了,而我那時候,除了發抖和木訥什麼別的反應都沒有。不想哭,沒有難過,一切都突然的讓我沒辦法接受。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像正常一樣,我沒有哭,沒有問我爸媽為什麼不告訴我,去看了姥姥姥爺,姥姥瘦了特別多,看著虛弱的不得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只是我一直沒有難過。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翻床頭櫃,突然翻出來一張紙,
然後就哭了。
那一刻所有的悲傷都像坍塌的房屋重重的壓在我胸口。
我突然意識到我再也見不到她了,突然意識到那個從小把我養到大的奶奶就這樣真的沒了,突然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即使再殘忍你也不得不去接受。
那天晚上我咬著被子發著抖哭了很久。
那是我經歷過最寒冷的冬天,每每想起都會哭的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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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回複評論,世界上有你們這麼溫柔的人們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看到了很多人與我相似的事情,希望我們能夠堅強,心懷著對老人家所有的懷念和期望好好成長生活。
姥姥肺癌手術之後癌細胞也轉移到了腎臟和切下的肋骨切口,後來連頭上和左腿都有了腫瘤。每天疼的只能靠嗎啡,卧床不能動大小便全靠我媽和我姥爺。我媽之後說那一年自己都快崩潰了。
因為有了奶奶的過世我不知道的前車之鑒,我幾乎每次打電話回家都要問姥姥怎麼樣了,也知道她狀況一直不好,在四月學校考完試當天立馬坐飛機回國。因為帶著我的貓,為了避免繁複的入關免疫隔離政策,決定從天津入境。10個小時的飛行到了韓國,在韓國機場呆了一夜做隔天早上的航班回天津。
大概是上午十一點到的天津,拖著箱子出來發現我爸媽沒有來,而是平時關係很好的哥哥來接我。我當時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就相信他說的吧 大概是姥姥病重了爸媽走不開。
立即開車六個小時回家,下了車看到來接我的爸爸袖子上戴著孝。
姥姥終究還是在我上飛機的時候去世了。
在家稍作休息又開車回老家,給姥姥辦葬禮。那幾天內蒙的風特別大,跪在墳頭燒紙的火總是點不著。所有人都哭的泣不成聲。
我媽抱著我小聲的說 怎麼辦呢 媽媽沒有媽媽了。
只是隨手在公交車上寫下自己的故事,沒想到卻引發了好多人的共鳴
謝謝你們,謝謝你
每一份來自遠方的善意
關於父母的那一段,我刪了
對於自己的爸爸媽媽,真的不想去恨
過去的種種,是不會忘的
只不過就像一道傷口,結了疤,不會再疼
現在我在另外一個城市求學,雖然生活忙忙碌碌,但是很開心,過得很好
以下是答案:
一路走來,這樣寒冷的時刻,經歷了好多
九歲那年,我從南粵山區隨父母遷到江蘇蘇南的一座小城
小城有很嚴重的排外傾向,那兒的居民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優越感
剛來那會我還小,不懂
等到六年級,發生了一件事,我開始懂了....
上美術課的時候,我想和後面要好的同學一起畫畫,於是搬了凳子到後面,一起的,還有別的幾個同學....
不知道怎麼了,班主任突然把我們叫出去,說我們違反課堂紀律
我意識到我錯了....
她把我們叫到辦公室,那有好幾個老師,我至今記得,一個瘸腿的,一個大腹便便的
她把其中一個同學叫回去繼續上課
然後開始訓我們,說我們外地人怎麼怎麼樣....素質差....
總之,是很難聽的話
我忽然明白了,剛剛叫出去的那個,是本地的同學,留下來的,都是我們這群外地的
瘸腿的和大腹便便的老師也開始加入進來,操著本地話罵,罵我們這群外地的
我們幾個低著頭,不敢看人
從那一刻開始,我懂了,我是外地人,是低人一等的
心裡一下就涼了
因為是外地人,畢業考試的時候要單獨安排在另外一間教室
因為是外地人,學號總是在最後,成績總是不算在班級總成績中
因為是外地人,所以不能算是班級正式成員,和本地小夥伴玩的再好,也總是有一層隔膜
因為是外地人,所以有了喜歡的女孩也不敢追,覺得低人一等
很小,就慢慢明白了人情冷暖
沒經歷過的人,也許不會懂
我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了十年
高中那會,我數學差,不被老師待見
有一次數學課上,老師不知講到了什麼,突然來了一句
「范海詩是垃圾!」
心裡猛地一顫
更讓我難過的是,我自認為關係好的哥們,同學,他們都在笑
我沒有站起來剛那個老師
我記住了,我是個垃圾
所以要更加努力
我發誓,要超過那些同學,一定
你們笑吧
很幸運,最後的高考,我來到一所211
他們都沒有
不想再寫了
和別的知友的故事相比, 我的真不能算作什麼....
雖然這些小小的事,對我產生了巨大影響,直至今日
寫下這些,不是記仇
只是提醒自己,無論怎樣,要做一個溫暖的人,善待身邊每一個人
謝謝知乎,也謝謝你
傾聽我從未說出的故事
我一出生,我奶奶嫌棄我是個女孩,跑去隔壁病房去逗人家剛出生的小男孩。
我一開始是住我外婆家,後來她把我接走了,我記得我在外婆家哪就挨過一兩次打,她們都誇我很乖很懂事。
結果我在我奶家住的時候總被打,有時候是很莫名其妙的打,晚回家五分鐘被打,不吃完飯被打,吃少了被打,基本上每天都要被打一次。
我一直以為我不乖,是我的錯,我不否認我一度很恨她,長大了我也不怎麼被打了,我都快忘了。
直到有一次,她說:「你長大了,我當然沒打你了。」這話一聽好像挺正常的,我卻總覺得不對,後來我明白,小時候我為什麼總被打,不是因為我不懂事做錯事,而是她在外面被欺負或者不開心總要發泄,而年幼的我就是最好的工具。
看到了不給我贊可以安慰我一下嗎。(?? . ??)
——————————第二次修改————————
不好意思這幾天沒上網,我以為沒人會看到的。
謝謝你們給我的安慰!(●"?"●)??
其實要說也沒什麼感覺的都過去了,我一定會更棒的。
我更多的是想抱抱當時年幼的我,肯定自己。
對了父母的問題,我很小時父母就離異,又各自打工,都不在我所在的城市了。
我奶平時對我也還行,就是生氣或者有時彷彿變了一個人,有點尖酸刻薄。
不要在意細節啦,看看答案,思考一下,對自己以後的孩子好些就好了,悲劇要被終結了。
最後,我真的沒辦法回完所有安慰我的善意了,願你們也被善待。 (ˊ〇ˋ*) ~???(●˙?˙●)???原答案已大幅度刪改。
我所講的故事,大致是我高中時,嚴厲的班主任老師在該吃飯的時間拖堂講雞湯,稱:「先吃飯的可以先走。」班裡怨聲載道,卻無人站起來,我認為大家不站起來只是缺少帶頭人而已,於是站起來走了,結果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走了。
我所說的最寒冷的瞬間,不是只有我一人離開的那個瞬間,而是事後,平時致力吐槽班主任的同學表示:「你真是圖樣。」
有人說這是小事,我覺得沒有什麼是小事。學校是社會的縮影,班主任拖堂也是企業加班,剋扣薪水的縮影。
有人說,假如社會強姦了你,如果不能反抗,不如享受快感。我覺得不敢反抗沒什麼,享受快感也沒什麼,只是希望被強姦出快感的人不要以此為榮,甚至幫助鎮壓那些不願意被強姦的人。
謝謝點贊的各位,這個世界,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也許生活所迫,我們會成為自己討厭的那類人,但我希望,如果我們以後遇見年輕的自己,會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至少,不嘲笑他的幼稚。
各位有建設性意見的批評我都認真看了,謝謝各位。其實不用各位提醒,我也知道我的行為有種種弊端,比如矛頭指向班主任是不合理的,比如事前沒有商量行動是缺乏預見性的。這種錯誤以後不會有了。
不過我也認為,即使這次行為有種種弊端,但並不是無意義的。商湯伐桀,武王伐紂,都沒有建立「人民民主專政」,沒有擺脫「歷史周期律」;五四運動也只是打了個負責簽字的背鍋俠。為什麼這些事到現在還在紀念?大概有種精神在這裡面,沒有對現在的不滿足,就沒有更好的生活。
我 爸爸 後媽 小弟弟
在姑媽家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坐一起抱著弟弟,我隔了幾個座位,圓桌子。
我爸說了句:「我們一家三口………」
我當時懵逼了 數了數 明明四個人。。。
記了很多年。。
到現在還斷斷續續被贊
以前看過一次評論 各種各樣的說法來安慰我 卻從沒謝謝過大家
雖然也有指責我的 看到有個小姐姐問他怎麼能這樣說
有點戳淚點 。。
我有著單親帶來的後遺症 成長過程中一直覺得不被愛 不被照顧 沒人為我出頭各種各樣的小情緒
看到評論 心裡挺開心的 謝謝你們。
回答已允許微博博主@知小君轉載
大學時和我一個寢室的哥們,我對親兄弟怎麼樣對他就是怎麼樣。
軍訓的時候他被曬中暑了,三十多度的大熱天我背著他往醫院跑,趕到醫院的時候我的背心可以擰出半盆水來,醫生都分不清到底我倆誰才是中暑的那個。
輸完液後他醒過來了對我說:你是不是傻逼啊,難道不會叫個計程車嗎?
我懶得辯解,心想真該把你甩馬路上曬死你個狗日的。
後來他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喜歡上了藝術學院的一個姑娘,想著法兒的討好人家,每次回寢室的時候就跟挨了一悶棍似的。告白被拒絕後一個大男人整天躲在寢室鬱鬱寡歡,終日以淚洗面,我看不過去了就聯繫到那姑娘的閨蜜,大家約出來一起玩。
無論是唱K還是吃飯,哥們都像個老鴇一樣在姑娘面前誇他,把人生巔峰的演技和口才都用上了,終於讓那姑娘心動了,讓這小子得了手。從頭到尾這廝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回寢室第一件事就是要和我分攤飯錢,他表情誠懇的說:這頓飯一共一百二十一,你給我六十塊五毛,沒有零錢的話給六十就可以了,算我吃點虧。
我愣在原地,心想你這種屌絲不是老子幫你註定孤獨一生。
談了戀愛後花銷自然而然的變大了,這哥們家裡沒什麼錢,又愛打腫臉充胖子帶姑娘去高檔地方消費,就在寢室瘋狂的借錢。借的多了就拆東牆補西牆,總有窟窿補不上,大傢伙兒都對他有意見,覺得他有借不還人品卑劣,有的甚至連話都不跟他說了。
他的借款里最大的窟窿就是我,每次我爸給我打生活費後,他就一副哈巴狗的樣子沖我賤笑:劉兮,體現兄弟義氣的時候到了。
我頗為無奈,問:要多少?
他做了個「六」的手勢,我就數六百塊錢給他,而事實上我一個月生活費才一千塊,他拿了鈔票後連一句謝都沒道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囑咐我晚上幫他打點熱水。同學們都懷疑我們之間有基情,因為我實在對他太好了,簡直就是有求必應。因為這個傳聞,哥們大學的桃花運都少了很多,經常有姑娘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嘆口氣:年紀輕輕的就彎了,真可惜。
後來那姑娘劈了腿,找了一個體育學院的壯男,我那哥們氣瘋了,以卵擊石般的衝上去要和人家搏鬥,只一回合就被人家按倒打出鼻血。正逢我們寢室的人從飯堂出來,我怒吼一聲帶著兄弟們和體育學院的打了起來,打的天昏地暗滿地狼藉,我那哥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跑了,害得我們全部被保安逮住寫了檢討。
回寢室後,他劈頭蓋臉就對我一通狂噴:我去你大爺的,當初撮合我和這種姑娘幹嘛,害老子啊?
我很惱火,但是覺得他可能是失戀受刺激成了腦殘,沒有和他計較。
畢業的時候,我準備去廣州發展,他聽父母的安排要回貴陽,大家馬上天各一方,只能把離愁全部發泄在酒精里,他酒量不好喝的脖子通紅,我怕他當場失態就替他擋了不少酒,他頗為感動,拍著自己胸脯對我許諾:劉兮,兄弟,以後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要是有什麼苦難只要你一句話,哥們萬水千山也來幫你,王八蛋吹牛逼。
我不置與否,這廝還有幾千塊錢都沒還我呢,我也懶得提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在廣州混的不大順利,錢花完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連一頓飽飯都吃不起了還被房東轟了出來,走投無路的我只能找哥們借點錢應急,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打著哈欠問我:這麼晚了你發春呢?
我笑了笑說:你大學時候可沒這麼早睡過,最近混的怎麼樣?
他乾笑了一聲說:還不就那樣,國營單位特別操蛋,有什麼事兒嗎?
我愣了愣,深吸一口氣開了口:我……這段時間有點周轉不開,你能不能先借我點塊應應急?
整整一分鐘,他都沒有說話,我的心緒起伏不定,我正懷疑他是不是掛了的時候他開口了,不陰不陽的說:怎麼混到這個份上了?那成吧,明天我把錢打給你。
我還沒道謝,他就把電話掛了,但是問題來了,我還沒有把卡號給他,我臉上火辣辣的,猶豫著要不要把卡號發給他。我拿上一大堆行李在公園長椅上坐了半小時,被現實逼的妥協了,拿出手機找到了他的QQ,正準備把卡號發給他時看到他更新了一條說說,上面寫著:窮朋友多了真是煩,都沒什麼交情就要借錢,還趕在人家睡覺的時候打電話,這種情商不窮都奇怪。
我如墜冰窟,氣的渾身發抖。
往事在我腦中不斷浮現,我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大寫的傻逼。
在得意時,朋友會認識我們,在患難時,我們會認識朋友。我窺見到人性最醜陋的一個角落,久久不能釋懷。
五年後的同學聚會,我們又聚到了一塊,我沒如他預想的那樣落魄,他有點驚訝又有點羞愧。酒足飯飽後他坐到我旁邊攀交情:劉兮啊,大學時候咱們玩的最好啊,穿一條褲子的交情就是形容那個時候的我們。
我呵呵一笑,沒有理會他舉著的杯子。寢室六個哥們覺得意猶未盡,喝完酒後又去按了個摩打了會牌,結賬的時候我搶過賬單,拿上錢包去買了單,出門的時候他被服務員攔住了,服務員小妹笑著說:先生您好,您的單好像還沒有買。
他急了,指著我們說:我和他們一夥兒的。
我們五個人很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氣急敗壞的在後面叫了幾聲被保安攔住,好像還活在夢裡沒有醒來。
突然感受到了「一覺睡醒被評論數量嚇到」的體驗。
有知友發私信和我說,人情世故如此,很正常。
其實這個我也明白。我也知道那些來我家的人大多是為了利益。讓我覺得不甘心和難過的,是我家那位笨蛋爸爸。在那個利益大小決定了關係親密與否的地方,他是認認真真地,以為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
猶記得爸爸每個月給一千塊他的老鄉,說讓他幫忙買彩票。當然這麼買多年的彩票,大家都心知肚明。
爸爸去世過後,那位家裡新房裝修費用不夠的,向我爸爸借用二十萬的叔叔,瞬間就失去聯繫了。那個時候他說要打欠條,我爸爸說,不必了,我信得過你。
還有很多很多。
這麼說有些沒禮貌,但是他是一位非常善良的笨蛋爸爸。
媽媽後來去找過公司領導,想問下為什麼一開始爸爸帶薪休假的工資都沒有打進來。那位叔叔笑著和我媽媽說,這個他也不清楚。「但是如果您需要錢的話,我願意在公司發起募捐。」
葬禮那天,出於對於公司領導的尊重,大部分的員工都來了。他們在那裡坐了很久,我聽到他們偷偷說,腳都麻了,怎麼還沒結束。
我不甘心的,不是一旦沒有利益關係牽扯,就失去了的人際關係。而是那個笨蛋爸爸一心一意相信著的朋友們,其實沒有一位當他是朋友。
所以在葬禮那天,那麼多人來了,我媽媽偷偷和我說:「不許哭。」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我回到那個房間,看見媽媽縮在角落裡,無聲無息地流眼淚。我在門口蹲了好久,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發現。
我很心疼他和她。
謝謝所有在評論里鼓勵我和安慰我的知友?(??? ? ???)?
事情過去很久了,回顧起來已經非常平靜,不用擔心我。現在正在努力賺錢,爸爸以前給過媽媽的生活水平,我也想要給她。我也交到了知心朋友,真的可以信任的那種(笑)。
人生會朝著好的方向前進的。我沒有底氣,但是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評論很多不一一回復了。
最後非常認真的,和大家說一聲,謝謝你們。
鞠躬。
( ˙-˙ )?以下是原文↓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爸爸被查出了腦補腫瘤。後來去了廣州,切除了一部分的頭骨和大腦。萬幸我家還算有點錢,做得了手術,請得起醫生,由此換來了七年的壽命。
高三的時候爸爸病逝了。接到消息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當場在班主任面前哭出來。然而最寒冷的時刻不在於他的離開,而在於他最後活著的那段時間。
差不多高二的時候,大腦的腫瘤又開始膨脹到壓制他的神經。他開始在公司發揮不上作用,大腦思考緩慢,說話斷斷續續,那個雷厲風行的他消失了。由於這些事情,曾經非常自信的我爸爸,變成了一個畏畏縮縮的人——儘管他當時還是公司的高層,可是大家看他的眼神彷彿都再說,「你不行了」。
直到他第一次在公司尿失禁,他終於開始離開工作崗位,在家休息。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不無道理。因為沒經歷過的人不會明白,疾病有多麼消耗病人和他家人的精神。
一切都是慢慢的,像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緩慢,無聲,而又讓人覺得萬分壓抑。失禁開始變成一件正常的事,有時候媽媽帶著爸爸散步,突然之間他會很羞恥地說,他忍不住了。
他慢慢開始控制不了他的身體,然而他還是熱愛著散步這件事。我爸爸有位生意上交來的朋友,多年一直和我家保持友好關係。阿姨每次見到我媽媽都會很熱情地牽著我媽媽的手,說幾句關切的話。然而那次媽媽牽著爸爸,踉踉蹌蹌地走到叔叔家的時候,叔叔瞥了我爸爸一眼,頭也沒抬地說,好久不見,身體還好?
阿姨當時牽著另一位公司高層的妻子的手,看了我媽媽一眼,說:「不好意思啊,沒椅子了,招呼不了你們。」
他慢慢沒法走路了。
他讓我媽媽開車帶他去公司把手頭剩下的文件交給接班人,那位我印象里非常親切的門房伯伯說,車子不可以開進來。
我媽媽很疑惑地問,以往不都可以開進來嗎?
門房伯伯說,只有經理以上的才可以開進來,你先生現在已經不是了。
他慢慢說不了話。
從結結巴巴,到一句話都無法開口。
他只能發齣兒童一般咿咿呀呀的聲音,但是從他的眼睛我看的出,他還知道自己是誰,知道想說什麼。
他的眼睛慢慢地暗淡了,腫瘤壓迫到他的視神經,他的視覺還剩下多少我不知道,只是就算看見我出現會有反應,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記得我是他的女兒,他一直想看著她上大學,他說那時候要給她買輛車的女兒。他說一定要粉紅色的,女孩子就要粉紅的。
他慢慢吃不下東西。我讀的是內宿學校,周末回家,看見媽媽從湯勺一點點地碾碎事物,喂到他嘴裡。媽媽給他圍上了圍巾,因為湯湯水水會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他慢慢從一個七十五公斤的胖子,變成一個只有三十五公斤的人。
他慢慢從一個非常在意形象,西裝一定要熨燙得筆直的人,變成一個只能穿著睡衣度日的人。因為大小便失禁,就算我媽媽天天給他清洗傳單,也掩蓋不住身上的那股味道。
他慢慢病重的這三年里,我家的客人越來越少。以往我一直抱怨,每逢節日我家都是人,一點自己的空間都沒有。第三年的中秋,我看著家裡安安靜靜地四人,莫名地想起似乎很久之前,中秋的時候我媽媽總是很苦惱地說,收到的月餅果籃太多了,不知道怎麼處理好。
我以前從未明白,能被人有所求也是一種奢侈。
偶爾也有來看望他的人。進了房間,遠遠地看了眼床上那個瘦骨如柴的人,他身上的味道阻止了這些所謂朋友的靠近。他們往往默默地看了一眼,說嫂子我有事下次再來。
當然不會有下次。我很高興不會有假惺惺的人再來打擾他。
他慢慢地失去了自己,我們再也聽不懂,也無法收到他能夠表達的一絲一毫的感受。
你們知道嗎,迴光返照這種事情是真的有的。
最後那天他突然狀態特別好,吃了半條媽媽碾碎的腸粉——那時候他已經很久很久都只能喝很稀的粥了。媽媽笑著和我說,也許可以一起過年啊。
年關,年關。
我想所謂的迴光返照,大概是靈魂用了最後的力量,去回憶自己生命里最重視的部分。
我這位工作狂的父親,從十七歲開始在那個公司當撿蛋員,到四十七歲的公司高層,幾乎將大部分的生命和愛都獻給了公司。所以他最後,耗盡了生命,擠出的那句話是:
「玉米的價格要上調了。」
這就是他留給我們的最後一句話。
直到最後,在他的大腦里,他仍然在公司,努力地工作。
儘管那個公司,已經完全的將他丟棄了。
我不是一個陽光的人,從來都不是,連笑起來也是帶著些陰鬱的樣子。好多人說誰沒有傷痛,不照樣陽光得起來。興許是我太弱了些,從此對人都滿懷警惕之心。
但是我願意做一個溫暖的人。希望有像他一樣笨拙的人,可以遇見一些珍視他的、認真對他好的人。
希望他在天堂安好。
謝謝大家。
無以言表…謝謝你們能夠包容。我先說一句,看完我的經歷後如果有同感可以在評論區說。但請不要打地圖炮。
我收到了一個知友的私信道歉,說明我的遭遇不是個例。
我挖個內心深處的寒冷。
小學小升初考試,學校說了按分錄取,有三個學校從我們這招人,兩個重點,一個農村學校,其他什麼也沒說。
我的成績不錯,能上重點學校,就在家等通知書。通知書下來了,農村學校錄取了我。我們剛開始以為工作人員搞錯了就去問他們。他們說沒搞錯,前兩個重點學校只收本地生。我們又去問學校,他們說他們不管,去找教育局。我爸媽又大老遠去了趟教育局,教育局說他們區不收外地生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找教育局不行,我媽又去找報社。報社人很負責,了解情況後就去採訪教育局。不知道後來這個事有沒有曝光,但我們家收到了教育局的恐嚇電話:「是你舉的報吧!你好大的膽子!我告訴你,要是再敢舉報我讓你們在本地待不下去,滾回你老家吧!」
當時雖然是夏季,但我卻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收到恐嚇電話後,我的父母只能忍,去找別的學校。父親放下了手中的生意,每天忙著找學校,找了很多天就是找不到收我的學校(我們區的成績在別的區不通用,等於我沒有成績,所以沒有學校收)。實在不行,只能求人了,我有個親戚是省級教育局的局長。親戚在開會的時候找了我這的教育局局長,幾句話的事,問題就解決了。找了一個私立學校,裡面的學生家長都有些背景,離我家還算比較近。
從那時起,我知道錢和權的重要性,可是,那是一個天真的12歲學生該知道的事嗎?
進了那個私立學校也出了不少令人心寒的事,有人看再接著說吧。
有觀眾,那我就更。
我前面說到我的成績很多學校不認,所以我的成績等同沒有。我的名額完全是用十幾萬我父母的血汗錢砸出來的。我的名額也是擴招的還是個正式生,再加上個外地人身份,一開學就有人瞎逼逼了。「你看那個新來的外地生,我記得錄取名單中沒有他啊。」「肯定是沒考上走後門唄。」「多了個墊底的,哈哈。」「外地的傻逼,學校都考不上。」我不想跟這種人爭論,去跟與我有同樣經歷的外地人和不排外的本地人交往。
第一次期中考試,年級一共270多個人,我考了第一名,狠狠地打了那些人的臉。他們知道我學習不差了,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對外地人的歧視。我一做錯什麼,他們就說外地人就這德行;甚至做個好事,他們都能說上幾句。
說個印象深的,返校的時候老師忘讓同學搬書了。放學後我突然想起怎麼沒發書啊。就回到學校,去了趟圖書館,發書的老師正在整理垃圾,還問我一句怎麼才來,我說老師忘說了,剛出校門後想起來了。老師聽完後指了指一堆書,「數一下吧。」我當時突然有些後悔了,十六種書,我班有46個人,我得搬到二樓。來回折騰了很久,終於把書都搬到了班主任辦公室,班主任也表揚了我。轉天開學發書,老師說這是我一個人搬的。全班有幾個人鼓了鼓掌,之後就有人說出了令人無法理解的話。「傻逼外地人,真作秀。」「對啊,一看就是作秀。」「他也就會搬東西了。」……這是什麼嘴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後來老師批評了他們,但他們就那德行,改不了。我的心也涼了。
交了個不靠譜的「玩伴」,他被人欺負,我就說了句公道話,哪人罵了句「滾回你老家吧,傻逼外地人。」把我氣得一拳就打他頭上又接著一拳打他臉上,我已經忍他很久了。旁邊幾個人看著,也不敢插手。「傻逼外地人,真沒素質,就會打人」我馬上回了句:「誰再多嘴,我連他一塊打。還有別再欺負XX(我那個「玩伴」名字)」之後他們就慫了。我這樣真心地幫我所謂的「朋友」。你猜他怎麼回報我?別人又拿我外地身份開玩笑,他就坐在旁邊,裝作沒聽見。我這麼真心實意就交了個「玩伴」。
很多更寒心的事暫時不提了,這傷疤越揭越疼。
一次,我過完新年,從老家回來,坐上第一班公交車。看著這熟悉又讓人有些感受不到歸屬感的地方,聽著廣播。當我聽到發揚開放包容精神這句話時,我這個平時不說髒字的人突然情不自禁罵了一句「放你娘的臭狗屁。我他媽被人罵傻逼外地人那麼多年了,包你娘個屁啊!」我邊罵,眼淚邊出來了,可我不能哭,要想受人尊重,自己一定要堅強。
由於是早班車,人很少,有些人還在睡覺。我罵完後,沒有人反駁我。也許他們和我一樣,也是奮鬥的外地人吧,和我有同樣感受吧。
問我城市的我在這統一回復下。
1.別再來個本地的排外噴子,再來噴我幾句髒話,我可是聽夠了。
2.我不想暴露個人信息。
抱歉。
我再說一下小時候的經歷對我後來的影響。
我愛玩暴力遊戲,不是因為我喜歡殺戮。而是在我兒時除了打架,暴力遊戲是我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我會把殺的人當做侮辱我的人,然後將他們幹掉。現在想一想,如果沒有暴力遊戲 ,也許我殺的是真人。
特別怕失去朋友,因為兒時的我知道,每失去一個朋友,就少一個幫自己說話的人。
還有個我前面提到的,本該純潔善良的小學生,知道了權和錢的重要性,知道了社會陰暗面。
我在下面統一回復一些評論,有些人說的很委婉,我就把它說的直白一些。
你說的是真的嗎?
答:很多真事比故事更荒誕。你未經歷不代表不存在。
我咋沒遇到?
答:你很幸運。
還有一個我實在無話說了,我信共產主義還能噴是嗎!我認真地回復你,你什麼態度!別把你生活中的怨氣發泄在網上。
初中。
教務主任家的公子和我在一個班。他和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學生。區別是,我只是老打架,他卻欺負班裡同學。
一天,那個小畜牲竟然把澆了打火機煤油的抹布點燃扔到一女同學頭上!!!那姑娘頭髮被燒的跟狼啃了似的。我當時血氣上涌,拎著板凳就給他腦袋開了個口子,血流了一地。
後來他那當教務主任的老爹來,問大家誰看見了他兒子欺負女同學,愣是沒一個人站出來。連那個頭髮被燒的女同學也低頭不語。那是初中啊,大家對權力的畏懼都到了這個地步!那真是從頭到腳的冰冷。
更為諷刺的是,後來我家裡一個在教育局工作的親戚打個電話這事就解決了。我本可以。
打電話給爸爸,他說,「你十一就別回家了,以後沒什麼大事就別回來了」
媽媽說,「你給我們留個活路,千萬別讓人看見了」
只是因為我是個lesbian
我讀高中的時候成績很好。高二那年我換了個班級。原本班級里次次第一名的男生B,在我進去後就成了第二名。我認識他,我們一起參加過奧數輔導班。
因為成績好的原因,班級很多人不會的題都會來問我怎麼做。當時跟我感情最好的是我同桌,男生。
於是B結交了我同桌,然後自然而然跟我就熟悉了,我們三個成了很好的朋友。
B語文不好,也不能說不好,但是總歸是不如我。而我語文課看別的書到了考試也常常是年級頭幾名。他來問我怎麼學語文,神色真摯。然後我開始抽空幫他補習語文。一個學期後,他重回班級第一。
我名利心好勝心自小就淡薄,對於這個並不看重。相反因為我的到來導致他常年的班級第一成第二,我還挺過意不去的。
結果那次重回第一之後,他立刻翻臉了,對我和我同桌不理不睬。對外宣稱跟我們不熟!
我覺得晴天霹靂!我那時年幼,待人以誠,在他之前我從沒想過原來友情可以這般利用,而利用過後就是過河拆橋翻臉無情。
人竟可以無恥和勢力到這種地步,那是我人生觀的第一次刷新。而後我病了一場,成績一落千丈,他更是得意洋洋。
那之後,我用很久意識到,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人眼裡,成績比友情比真心重要,這沒什麼奇怪的,是我太天真。我從病中恢復,而後重回第一,沒有再理會過他。
再後來,他喜歡隔壁班的一個女生,那女生成績也很好。誰知道那女生跟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而他高考失利去了另外一所。
他想追那個女生,就又來找我,並且是找了我同桌來說情。同桌說,高中那點事就算了,畢竟同學一場,說當回好朋友誰也做不到,但是也不至於不說話,又不是深仇大恨。
我想想也是,我也沒必要錙銖必較,酒肉朋友多了去了,誰把誰當真啊。同桌是我鐵哥們,他開口了,我怎麼也得賣個面子!
後面就要了那女孩的聯繫方式給他,兩個人就好上了。本來我覺得自己沒啥事了,誰知道那女孩不知道怎麼認為我是喜歡他的,三天兩頭的跑來跟我說兩個人的事,滿口都是那種他怎麼就這麼喜歡我看不上你呢?
我宿舍的女孩問我,她是不是有病?感覺她不是想談戀愛,就是想刺激下你,告訴你她比你強。
我真是哭笑不得,原來愛情還有這作用。
開始幾次我覺得別因為我惹了人家兩個的感情,就忍了。然後電話他,我說你自己跟你女朋友說明白,我對你沒感覺,讓她別沒事來找我說這些,我好煩的,我很忙,沒空理你們之間這些風花雪月。結果他說,她說你就聽著!
哎呦我去,我賣哥們個面子,你真把我當小紅帽了在這裝你妹的大尾巴狼!
我啪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過了兩天,那女孩又來找我。我那會正在跟我哥哥談戀愛你情我意的時候,我冷笑了一聲跟那女孩說,我男朋友比你男朋友高,還比他帥,比他學校好,比他性格好,比他家世好(其實我哥哥家世一般,但牛皮都往大了吹不是)樣樣都比他好,你覺得我是瞎了眼了么?我會看得上他?以後少特么拿你們那些破事煩我,你樂意說我還不樂意聽呢!
然後我扭頭就走了。
那女孩臉都綠了,結果。。。他們就分了!
更準確的說,是女孩把他甩了。。。(這其中有段故事,狗血程度趕上三流電視劇了,挺長,哪天心情好了我再開貼八)
利欲熏心者終遇利欲熏心之輩。
抬眼看蒼天,到底放過誰。
哈哈哈
最親的人在向別人訴說自己的種種不是。
抑鬱 哭的時候 被我爸說 你別他媽裝逼 你以為你有多慘的時候 然後一腳過來
今天早上被凍醒了,然後就看到了這個邀請…………蟹邀,還是你最懂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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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冷莫過於心冷,心冷莫過於被最近之人在背後捅一刀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家裡出了點意外,花了不少錢,當時條件不太好,而我又是所有親戚家孩子里上學花費最多的那個(家在郊區,周圍只有我一個孩子每天起早貪黑周末不休息的補課)
謠言四起,說我家就此玩完,我不用上學了
十三歲的我找到我媽就問了一句話:我還能不能上學?
我媽很肯定的回答我:能
能就好,能上學就有機會
那年過年給我奶奶拜年,我奶奶告訴我說今年她也沒錢了,因為錢都給我家了,所以今年所有的晚輩都不給壓歲錢了
特意強調了一下,所有晚輩都沒給
然後我們一大幫孩子跑出去玩的時候
也許是我成熟的太早?小小年紀就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我問各位堂兄弟們
「你們今年都得了多少壓歲錢呀,我就得了五十塊」
A:我拿了快五百了呢!
B:我稍微少點,四百多吧。。。
C:我六百多了,但是這個錢我媽肯定得拿走
……
……
「那你們這個錢都是誰給的呀,都給這麼多?」
「奶奶啊」「咱奶奶唄」………………
十三歲的我,還真不是滋味
後來,我是家裡所有親戚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考上一本大學的,從那個小城裡考到帝都,算不得什麼名牌大學,但是還不差,現在在哈爾濱某個政府部門當個小公務員,養活自己,工資略有富裕
家裡其他的親戚們,基本全是初中沒畢業,無業游民狀態
我說過,能上學,就有機會
今年我二十三歲,我高中開始,甚至成年以後,我就是家裡所有孩子里唯一一個能拿到我奶奶給的壓歲錢的,這回我奶說的是真的,只有我能拿,其他人都沒有
每年被我爸逼著去拿那幾百塊錢,給老人以安心
真的很冷啊
以上大一,凌晨三點被她的電話驚醒,沒穿衣服在走廊里,聽她哭訴她現任如何和她上床之後要分手,違心地說些違心的話安慰她。
我們走了一年;
我們高二分的;
她當時喜歡上了另一個男生。
看到這個問題,我的記憶又回到了12歲那年,我還不會游泳,河裡的水特別得冷。
那時正是炎炎夏日,我和幾個小夥伴相約一起去本市母親河的下游練習游泳。
那時候大家都窮,我們沒有買游泳圈,只有從別人家裡要來裝家電的塑料泡沫,我們把塑料泡沫分成幾塊,放到水面上,就像游泳圈一樣,靠著它就可以在水中漂浮起來。
有了塑料泡沫這神器,雖然我們不會游泳,但都享受到游泳的樂趣,大家各自抓著自己的泡沫,在河邊暢遊起來。
小夥伴中,有一對兄弟,弟弟叫星哥,哥哥叫歡哥,膽子都很大,平常和我的關係也很好。星哥一邊游,一邊對我說,「光在河邊游,沒意思,我們去河中間,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算了,星哥,我們在河邊練練就行了,那裡太深了。」
「怕什麼,膽小鬼,我們不是有這個嘛。」星哥抓著泡沫,雙腳使力,慢慢向河心游去。「跟著我,我們游過去馬上回來,不會有事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靠著泡沫,雙腳像青蛙一樣向後蹬,緊跟著星哥向河心游去。
還沒到河心,星哥手中的泡沫突然裂成了兩塊,他受力不穩,手一滑,大的那塊泡沫就從手中漂了出去。剩下小塊部分,並不能支撐他漂浮起來,他雙手不停地亂揮,嘴裡狂呼著救命。
作為離他最近的人,我心中只有救人的念頭,我推著泡沫就游過去,然後一手抱著泡沫,一手去拉他。
在這之前我們試過,我的泡沫比較大,兩個人都抓著其中一角,是可以漂浮起來的。但想法和現實是完全不一樣,他抓著我的手,就像抓著了救命稻草一般,身體如八爪魚一樣逼了過來,還想和我搶奪塑料泡沫。這時候我當然不肯相讓,兩個不會游泳的人就此爭搶起來。星哥死死抓著我爸爸給我買的泳衣,不停地往下拽,我感覺我承受不住了。
這時,我看到歡哥遊了過來,歡哥是我們小夥伴中獨有的會游泳的人。也是在場唯一可以幫助我們的人,我以為他是來幫我和他弟弟的。
歡哥臨近我的時候,突然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毫無防備,一股巨力讓我的雙手脫離泡沫,我不由自主地沉入水中,瞬間,我感到萬分寒冷,手冷、腳冷、齒冷,還有……心冷。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心中莫名的湧起恨意,求生的意念促使我掙扎著鑽出水面。我看到歡哥正扶著他驚魂未定的弟弟,而星哥手裡拿著的那塊泡沫,正是我的。我很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但危急的情勢不允許我這樣做。
我在河心掙扎著、呼喊著、沉浮著,我沉下河裡時,感到腳上有水草牽絆,我使出吃奶的力氣,睜大眼睛,解開了水草,然後雙手作振翅狀,掙扎著浮上水面。
河流突然湍急起來,水位也漲了不少,這是管河道的部門在例行開閘放水,我的境況更險惡了。我依舊沒有放棄生的希望,在河心不停地掙扎著,我被水流裹挾,隨波逐流,雖然不會游泳,但借著水流,我勉強漂浮起來。
我感覺我喝了不少水,四肢酸痛,精疲力盡,但求生的渴望依然強烈。一股力氣涌了上來,氣沖腦門,我咬牙繼續支撐。
一段時間的掙扎後,我感悟到漂浮的方法,學會了游泳的基本姿勢——狗爬式。
但我依然沒法脫身,因為水勢大,我又處於河心,只能被沖著往下游漂。
我心中稍安,暗暗高興,命不該絕,學會了游泳,保命應該沒問題。
沒高興多久,我又陷入了絕望。
順流而下,前方是一個攔河大壩,壩高近20米,河流沖泄之下,宛如黃果樹瀑布一般,我若是這樣掉下去,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水流裹挾下,我離大壩越來越近了。100米、50米、10米,我也越來越絕望,渾身冰涼,力氣用盡,牙齒咬破了嘴唇,心中一片寒冷。
我閉上雙眼,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
突然,我觸摸到大壩,大壩是新修的,沒有青苔,反而很有質感。我胸部以下緊緊貼在大壩上,強烈的水流從我身邊避開,傾盆而下。我一動不動,就這樣過了20分鐘,水流漸漸小了起來,我便靠著大壩邊緣,回到了陸地。
從此,我學會了游泳,但也永遠失去了所謂的小夥伴。
成年以後,回想這件事,我時常會問自己,為何能夠活下來。
偶然間,我望著那件本命年爸爸給我買的紅色泳衣,我感覺我明白了什麼。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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