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應該怎麼寫?

或者直接來寫故事也可以,不要貼恐怖圖片


大過年的寫什麼恐怖故事呀,寫完這個還得再寫兩個段子討點喜氣。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讀者閱讀恐怖故事的原因,無非是受「想在安全的環境下感受未知世界」的獵奇心理驅使,那麼恐怖故事的創作就要以「嚇到讀者」為出發點,讀者閱讀完以後輕蔑一笑的恐怖故事,無疑是失敗的。

答主也沒有什麼恐怖故事的創作經驗,因此,只能以自己淺薄的見解,與大家一起討論、分享恐怖故事的相關要素、套路和寫法。

一、恐怖故事的幾種類型

1.1都市傳說

此類故事非常短,來源不明,隻言片語,對故事細節一概不考慮,所以也易於人口相傳。

例1.1:

老故事。

一對相愛的男女某天去逛街,女孩子走進試衣間去試衣服,男的就在外面等啊等,女孩子久久不出來,直到男的去試衣間尋找時,才發現女孩子不見了。無論再去哪裡找,女孩子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男的傷心欲絕,從此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幾年以後,男的在泰國觀看一種殘忍的表演:截去四肢的人,被一個個放在罐子里,像奇怪的玩偶。這時,男的驚恐地發現:自己當年走失的女友,就在那群表演者之中。

小時候看到這個故事時覺得很恐怖,因為它不僅表現出人對社會的不安全感,甚至還有對愛情的不信任:故事的後來,男的會去救自己的女友嗎?後來這個故事在遊戲《流行之神》中又見到,故事的地點變成了日本,而男女主的再次相遇地竟然是中國。於是恍然大悟:小時候的恐怖小故事,很有可能是個舶來品。

1.2細思極恐小故事

最近很流行這種所謂的「細思極恐」小故事,或者也叫什麼「FBI測試題」,什麼鬼啦FBI測試題能讓你看到!這類故事的進行方式是僅給出謎面,讓讀者自己猜為什麼題設很恐怖。這是種取巧的嚇人方式,作者把故事最殘酷的部分藏起來,讓讀者自己反芻出結果再內心一涼。

例1.2:

老故事。

小麗今晚一個人在家睡覺,為了避免太害怕,她就一直把手放在床沿,讓愛犬舔自己的手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小麗醒了,發現自己家被偷了,愛犬也早已被殺死。

問:這故事有啥恐怖的呀?

答:整個晚上都在舔小麗手的是小偷唄。

此類故事最滑頭的一點是,只有讀者沉浸在故事之中,理清故事脈絡,才能猜到故事的結局,這就避免了讀者因抗拒恐怖故事而跳著閱讀文本,導致恐怖氛圍營造不夠的結果。現在網上流傳的此類故事不少來自「海龜湯」,更多是邏輯混亂不清的強行胡扯,或者直接譯自國外,拗口的勁兒都沒變。

1.3主視角為「我」的獵奇遭遇

以貼近生活的遭遇為賣點,半真半假,卻能讓讀者以為都是真實遭遇,以此來營造恐怖感。前些年流行的《凶宅筆記》,以及網路上流行的以特定職業的獵奇遭遇、隱秘內幕為特色的故事多為此類。

例1.3

朋友們都叫我半仙。

前兩年有個朋友總是說身體不太舒服,我去他家幫他看了看,好傢夥,竟然有人在他家樓洞口給砌了一道牆。

這牆可不能亂砌啊,我問他牆是從哪裡來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告訴他,別人砌的牆,你也別亂扒,這樣吧,你去準備點黑狗血,每天往這牆上灑一些,灑上一個禮拜,也許就有收穫了。

果然,在我去他家七天以後,他給我打電話,訕訕地說,牆塌了,牆根的水泥露出一隻人的手,人們把牆根挖開,發現一具女人屍體。

1.4恐怖小說

遵守小說的4w1h原則創作出來的故事。由於恐怖故事多與鬼怪相關,這部分又容易牽扯上封建迷信或是血腥暴力,所以此類作品在中國是呈日漸衰落的趨勢。

恐怖小說的創作是最費心力的,與靠「平白直敘」、「講設定」(王雨辰《異聞錄》讓人印象深刻)的流行故事不同,恐怖小說還必須注重鏡頭感,並必須防止讀者對故事主線的疲勞感。

九把刀的《樓下的房客》和小僧的《一封家書》是其中的出色的代表,當然隨著讀者獵奇閱讀量的增加,現在閱讀這些故事不像當年看到時那麼使人震驚。

1.5怪談

怪談類的故事,以日本舶來居多,故事背景多發生在距今較為久遠的時代,浪漫色彩大於嚇人目的,我的觀點來看,正在流行的帶有奇幻風格的短故事,歸為此類不為過。

1.6人性恐怖故事

單純基於現實社會的反映,比如知乎前陣子很火的關於人皮鼓的相關答案,也給人以恐怖之感,還包括有反應醫鬧、犯罪行為等現實案例。當然,這種社會的、人性的恐怖與虛構作品的恐怖並不太相同。


二、寫恐怖故事之前要明白的幾個點

按理說我寫的鬼故事一篇也沒有賣出去,不該在這裡指點江山,但是作為一個長期閱讀此類作品的讀者,提一提其中的要素也算是與大家聊作交流。

2.1區分讀者

恐怖故事的讀者大部分是女性,女性天生神秘,對事物又充滿好奇,所以,恐怖故事最好能夠讓女性產生共感。

在沒有好梗時,增加其他的情節來吸引讀者也很重要,比如浪漫情懷、溫馨結局、愛情元素、賣腐等等。

2.2讓讀者遭遇「恐怖可能隨時降臨」的精神壓迫

《午夜凶鈴》里貞子爬電視機,《咒怨》里伽椰子鑽被子,都是在噁心觀眾的心理死角。恐怖作品要給讀者營造出「任何被認為安全的地方都暗藏恐怖」的心理狀態。所以,恐怖作品的情節要貼近讀者的生活。

2.3不要明確恐怖之物是什麼

知乎專欄 哈斯卡你這個題目就已經嚇不到人了,因為你前面寫這麼多恐懼感啊,威脅感啊,埋的梗題目都給瀉了啊= =

較之表現形式受限的影視動漫,文字的優勢在於沒有邊際,我們可能會因為電影里boss妝容不整而齣戲,但僅靠「遠遠站著一個身穿破舊白色連衣裙,披散長發的女人背影」寥寥數語,就能在每個讀者腦海中反映出不同的畫面,這也是文字營造恐怖感最有趣的地方。恐怖之物盡量籠統,過於追求精確,則會讓讀者產生疏離感。

2.4讓讀者「嚇一跳」

這種創作在電影、動畫里經常會遇到,一般都是這種套路:

遠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主角恐怖又好奇地慢慢前去看——慢、慢、看——什麼都沒有——主角鬆了一口氣——鏡頭慢——慢——慢暗了下去——鏡頭忽然亮了我擦嘞主角身後是個什麼鬼!!!

還有一種漫畫,大都是靜態圖,忽然到鬼出場時換成了能動的gif。第一次看把窩給嚇的。

僅靠文字達到此類嚇人手法,太難,想噁心人的話,在文中夾一張恐怖圖片,效果倍增。不過說真的,這算是比較下三濫的嚇人手法,必須對這種方式以鄙視。

2.5恐怖之物不可戰勝

這一點幾乎是個鐵律,但凡成了系列的作品,從西方看到東方,豎鋸、傑森、貞子、伽椰子、富江都是一些無論如何也干不掉的主。

恐怖之物強於主角無數倍這點在遊戲中也體現得淋漓盡致,作為主角一方,必須是行動緩慢的、弱小的、被追著跑的一方。試想,如果《寂靜嶺》《零》《生化7》里,主人公推開門後可以對著任何事物放無雙,還有誰會害怕。

2.6不要變成自我表演

雖說創作恐怖故事是個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的活動,但還是要明確,恐怖故事是為了嚇讀者的,不是為了嚇作者的。

因此,過多著墨於主人公的恐懼心理描寫是沒有必要的,作者把自己嚇得很爽沒用,如果沒有足夠的情節和環境描寫,讀者很難對恐怖故事中的主人公感同身受。


三、擼一篇我的老文

這篇故事寫完時放到故事販賣機的群里,被嘲笑一點也不恐怖(不排除他們有的是故作堅強),所以一直沒好意思放出來orz,不過套路倒是很齊全,想攢套路的倒是可以看看。

《美少女toilet奇遇記》

一、

喬雅將手機丟在枕頭邊,眼睛有些酸痛。

她本不想玩這麼久的。

一開始,喬雅打算躺床上玩會兒手機就睡覺。可她總能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緊盯手機熒光屏時,在寢室里慢慢地走。

三個室友都在打鼾呢。喬雅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因此大氣也不敢喘,也不想睡覺,只能強撐著精神玩手機。

不遂人願的是,此刻,喬雅竟想上廁所,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窗外風雨聲大作,雨點敲打在陽台窗戶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寢室里室友鼾聲此起彼伏。

喬雅翻騰半天,意識到自己實在憋不到明早,只能嘆口氣爬下床。

離開被窩的瞬間,她感到身體忽然冰冷下來,陷入黑暗的寢室給人陰測測的感覺。

她慢騰騰地踩著下床鋪的梯子,心裡尋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疑神疑鬼了。

身後,室友的床鋪傳來一聲輕笑。

笑聲不屬於寢室里的任何人。


二、

喬雅想起今天砸爛的那面鏡子。

她不該手賤的。

中午下課後,喬雅和室友一起回寢室。途徑圖書館時,她們發現圖書館旁邊的花壇里,擺了一面詭異的鏡子。

鏡子邊框有著繁複的修飾,看上去像是個古樸靈異的道具,它被擺放在花壇邊緣,正對著圖書館,像有誰特意為之。

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好奇,膽大,看到怪力亂神就總想摻和一腳。

「這是搞什麼啊。」小美最先指著鏡子問。

「快走吧,這鏡子看上去讓人有些不太舒服。」另一個室友嘟囔著,拉起喬雅的手。

喬雅看著鏡子,難以名狀的不適感油然而生。

花壇邊人來人往,除了喬雅和室友無人停留,有人只是停下瞥一眼鏡子,就又匆匆走開。

「你們聽過學校里那個鬼故事么?」小美的聲音沉了下來,像是要說出什麼秘密,「撿到的鏡子,一定不要拿回寢室,不然,在照鏡子的時候,就會......據說,上個月,咱們隔壁寢室樓的一個姑娘,就在照鏡子的時候,忽然瘋了,從五樓跳下去了。這所學校里,有些鏡子是帶詛咒的。

「不是說有破解的方法么?」另一個室友接話道,「如果再拿一面鏡子,照著被詛咒的鏡子,兩面鏡子相抵,也許可以保住命……」

「那都是傳言,」小美反駁說,「被詛咒的鏡子長啥樣都不知道呢。」

都夠了,一群老封建。

喬雅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一咬牙,大步邁上前,拿起花壇里的鏡子,狠狠摔在地上,鏡面登時粉碎。

破碎的鏡子安靜躺在地上,沒有修復的可能。

「你瘋了?!」室友都被喬雅嚇住了。

喬雅停了停,才終於回過神,像是為了逃避自己的醜態一樣,拔腿往寢室飛奔。

跑的路上她才琢磨過來方才為什麼覺得鏡子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因為當她面對著鏡子時,鏡面卻沒有映出她的臉。


三、

寢室的鐵門嗚呀一聲打開,喬雅慢慢探出身子。

她裹緊睡衣向樓層的公共洗手間走去,離開被窩後寒氣刺得她瑟瑟發抖。

拖鞋發出微弱的踢踏聲在空曠的走廊回蕩,但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喬雅似乎總感覺到有輕微的呼吸聲,緩緩地、緩緩地跟她身後。

喬雅有些害怕。她站定低下頭,注視著骯髒地磚反射著的走廊燈光,鼓足勇氣也不敢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呼吸聲就像是為她而來,慢悠悠地在狹窄的走廊盪出回聲。

再也忍不住了!喬雅鼓起勇氣,屏住呼吸,猛地轉過頭看。

空蕩蕩的走廊里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昏黃燈光斜斜拉長。

她鬆了一口氣轉回頭,眼角餘光掃到走廊盡頭樓梯口似乎有黑影一閃而過,喬雅怔了怔,頭皮發麻。


公共洗手間由兩個房間組成,進入裡面的衛生間必須經過外部的洗漱間。

洗漱間的門正對著一扇大窗戶,房間左右兩側是洗臉池。洗臉池上方對應地貼著兩面長鏡子,如果洗臉時抬起頭照鏡子,可以看見兩面鏡子間映出的無數個自己。

喬雅走進洗漱間,看見洗漱間的窗戶緊緊鎖著,風雨在窗外哭號。她低著頭,走進洗手間最深處。


洗漱間只有一個燈亮,格外昏暗。喬雅摸索著找到電源開關,其他的燈卻沒有亮起。

她轉過頭瞟了眼洗漱間牆壁上的鏡子,又想起那則校園謠言,真的有鏡子的詛咒嗎?

她不敢再想,往裡面的衛生間走去。

外面的洗漱間尚且看不清,衛生間更是漆黑一片。喬雅不願往裡邁步,嘗試著拉開最外側隔間的門。可門紋絲不動,像是有人從隔間里鎖住了。

隔壁慢慢傳來滴水聲,像有誰擰開了洗漱間的水龍頭。

喬雅只能前進兩步,想打開第二個隔間,可隔間也上著鎖。

水滴聲漸強,形成微弱的水流聲。

這麼晚了還有人霸佔廁所?喬雅又氣又怕。

第三個隔間依然鎖得死死,而隔壁的洗漱間,幾個水龍頭像是被同時擰開,稀稀拉拉的流水聲聽得人心裡發毛。

喬雅忽然生出個奇怪的念頭,想將身子彎下去,從隔間的門和地面縫隙中看一眼,確認一下隔間里有沒有人的腳,但她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實行。

太黑了。


吱——呀————

最里側隔間的門,像是被微風吹動,自己緩緩地打開來,伴著門板生澀腐朽的聲音。

衛生間沒有燈,所以最里側隔間是黑洞洞的,喬雅此刻只想拔腿逃跑。

旁邊洗漱間水流聲忽然變得更大,嘩嘩啦啦流個不停。

喬雅一個激靈,兩步竄進隔間,倉皇關上門。

速度之快,心情之慌,以致她沒看清,只是聽到,隔間里剛才有個什麼東西溜進了下水道,發出「刺溜」的奇怪聲響。

喬雅想起一個恐怖故事:說是有個公司,不知為啥衛生紙總是用得特別快,最終有人忍不住,在廁所里裝了個監視器,結果發現每天深夜,馬桶都會伸出一隻手,緩緩將那廁紙……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難道還有誰能藏在馬桶里不成。為了給自己壯膽,喬雅特意將「哈哈哈哈」笑得格外大聲,可聲音轉瞬就在這空寂的衛生間里消散,旁邊那三個隔間似乎也沒有任何反應。


雖是封閉式的小隔間,蹲下後,刺人的寒意從四面八方飄來。

這狹窄隔間,能通風的地方恐怕只有門板下端的縫隙了吧。

緩慢而細碎的腳步聲傳進她的耳朵,像誰墊著腳發出的淺淺聲響。

恐懼又好奇,她屏住呼吸、支起耳朵細聽。

一步、一步、一步,由遠及近,腳步從洗漱間,走進了衛生間,走進衛生間的深處,沒有遲疑地、直直地,走到喬雅在的隔間前。

腳步聲停下了。

扣。

有誰在輕輕地敲喬雅所在隔間的門板。

扣。

沒有停止。

扣。

喬雅感覺這陰暗狹窄的隔間將自己全部束縛住,就算真的出現了什麼也無法逃脫。

你大爺的今天非要嚇死老娘啊!喬雅拼勁全力,暴怒一吼。

敲門聲消失了。

喬雅感到有視線從頭頂上方傳來,可她渾身顫抖,不敢抬頭看。


四、

雨開始轉小,淅淅瀝瀝敲打著窗,風聲似乎也弱了一些。而不知什麼時候,剛才水龍頭的流水聲也消失了。

戰戰兢兢搞定一切,喬雅頭也不回地走出衛生間。她想洗了手以後趕緊離開,回歸溫暖的被窩,再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能忘記今晚的經歷。


可水龍頭竟不出水,無論喬雅換幾個水龍頭,一滴水都流不出來,只有水管抽空氣發出的呼呼聲,一排水龍頭一起咆哮,竟像是奇特生物的尖叫。

可剛才不還聽見有水流聲的嗎?

不洗手就不洗吧,喬雅用力地跺著腳,發出咚咚的聲響,給自己打氣,然後沖也似的奔向洗手間通往走廊的門——

但她發現自己沒有站在走廊,而是處在剛進洗漱間的位置,面前是兩排洗臉池。

她有些不信,轉過頭,嘗試著邁出洗漱間——徒勞無功,洗手間的出口,通往的不是走廊,而是洗手間本身。

也就是說,這扇扭曲時空的門,把喬雅困在洗漱間里了。

喬雅不願想起「鬼打牆」一詞,但現在自己的確被什麼不知名的力量困在這裡。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洗漱間的「門」,雖稱為「門」,實際上只是一個寬闊的門洞。

門洞里,未知物質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蔽障,這層蔽障透明卻散發微光。雖然洗漱間光線昏暗辨不明晰,可喬雅的確看到了這層詭異的光壁。

喬雅做實驗般,將一隻胳膊緩緩伸向那層光壁,她看到自己的手臂沒入那層光中,又從光壁的其他位置伸了回來。

這就解釋了喬雅每次想邁出門去,都無法脫離的原因。

喬雅已然崩潰,她向走廊方向瘋狂喊叫:「救命啊!救救我!!」

走廊依舊一片死寂。


喊破了喉嚨也無人施救後,喬雅緩緩地,做出與死敵決戰的姿態,轉過身,面向洗漱間。

「你究竟是誰?」喬雅對著空曠的洗漱間大吼。

也許還對著隔壁衛生間三個隔間里的什麼。

「你究竟想怎麼樣?!「

啪嗒。

是水低落的聲音。

吱————扭————吱————扭————。

是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

可喬雅眼前根本沒人。

兩側的全部的水龍頭瞬間被人打開,水流傾斜而出。

她發現水龍頭中噴涌而出的液體竟是噁心的紅色,不會是血吧。

洗臉間瞬間被血腥味填滿,濃烈的腥氣刺激喬雅的鼻腔。

喬雅快步跑上前想關住水龍頭,可無論喬雅如何努力,水龍頭都像壞掉一樣無法關緊,兩側的所有水龍頭依舊止不住地噴出詭異的紅色液體。

驚慌失措間,喬雅抬頭看了一眼洗臉池上方的鏡子。

像是回應喬雅的行動,鏡子發出清脆的聲響,炸出一道裂痕,另一側牆壁上的鏡子,竟也在對應的位置現出一道裂縫。

校園傳說里不是說鏡子能保命么,怎麼連鏡子都裂了?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喬雅慌亂不堪,忽地想起與門對著的牆壁上還有扇窗可以打開,就像抓住最後稻草,飛也似的奔到窗前。

剛打開窗,就和一具屍體四目相對。

那是個不認識的姑娘,面孔蒼白猙獰,脖子上有道鮮明的刀口。

她倒吊著,手臂和長發被地心引力拉扯,僵硬地擺出可笑的姿態,像是被人割了喉嚨後用繩索捆住雙腿從上方扔了下來。

那屍體像是被誰牽引著,被繩子拉著緩緩地左右擺盪,像個恐怖的鐘擺,可無論她的身體飄向何方,眼睛都對著喬雅的方向。

喬雅哭著關上窗戶。

究竟發生了什麼!誰能來告訴我!真的只是因為那面詭異的鏡子嗎!

喬雅癱軟在地,只有哭泣,無休止地哭泣。


五、

不知何時起,水龍頭不再噴出血水,但水池已經被染成殷紅一片,

不知何時起,窗外的風和雨都停了下來,四下寂靜得讓人心慌。

喬雅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也許真的如校園傳說所言,喬雅現在身陷鏡子的詛咒,被困在了鏡子的世界裡。

她將臉轉向一側牆壁上的鏡子,因為兩側鏡子是相對的,喬雅可以在鏡中看見無數個自己的臉。

鏡面的裂痕似乎越來越大了。

從裡屋衛生間傳來隔間屋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看來那三個霸佔廁所的傢伙要現形了。

在地面緩緩爬行的聲音,喉嚨發出的詭異咕噥聲飄到喬雅耳朵里,她匆忙將牆角的一柄拖把握在手裡,這是她唯一的武器。

如果中了鏡子的詛咒,那無論如何也要活下來。

喬雅的眼睛緊緊盯住連接洗漱間與衛生間的門,屏住呼吸,腦海中想出一千種揮棍方式再瞬間將它們全部否決。

背後的窗戶發出忽然發出尖利的破碎聲,碎玻璃如雨下,喬雅趕緊用手臂護住頭部。


方才在窗外擺盪的女屍破窗而入,她雙腿的繩子已經不見,但依然能看到腳腕清晰的勒痕,她的臉頰蒼白,破碎的衣服被染成了血紅。

屍體像是被誰支配著,昂著頭掙扎著爬起身,喉嚨的傷口被她的動作撐大,外翻的肌肉和喉管清晰可見。她大幅度晃動頭顱,用失神的雙眼尋找喬雅的位置,吭吭咔咔的古怪聲響從她口中發出。

喬雅雙腿嚇得癱軟,她轉身看看被撞碎的窗戶,恨不得跳出去。

屍體用四肢撐起身體,向喬雅緩緩爬來。喬雅舉起拖把,被逼到一角。衛生間里陸續爬出幾具染血的屍體,模樣看上去都是同齡女生,像是被什麼操縱著,低著頭向喬雅迫近。。

就連洗漱間里昏暗的燈,此刻也被詭異氣息侵蝕,發出電流燒灼的刺耳聲,燈光開始強弱不定,忽明忽滅,視野一會兒落入黑暗,一會兒又能辨清鬼怪之形。

在閃爍的燈光中,喬雅看著幾具屍體以扭曲的姿態,不斷靠近自己。

她尖叫起來,高高舉起拖把棍正要一揮而下——但拖把像是釘在了空中,紋絲不動。

她抬頭看,發現有隻手臂從鏡中伸了出來,牢牢握住了高舉在空中的拖把,而手的主人,竟是鏡中的自己。

喬雅看到鏡中的自己在笑,嘴巴彎成迷人的弧,七竅淌出黑色的血。

「啊啊啊啊啊啊!!!!」

詭異的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喬雅抬起頭看洗漱間的牆壁,牆壁已經不再平整,扭曲成了無數 人痛苦面孔的輪廓,像是牆後有無數哀嚎的靈魂正擁擠著,想要衝破這道牆。

迫近、迫近、迫近。


這就是鏡子的詛咒?

慌亂間,喬雅靈機一動。

如果把鏡子打碎的話......

如果把鏡子打碎,也許還有救!

於是她使出最後的力氣,將鏡中的自己握住的棍子一把抽出,高舉棍子向著鏡子砸去。

都是你們害得我……

鏡面頃刻出現無數裂痕,隨即在清脆的聲響中變得粉碎。

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詛咒……

喬雅深吸一口氣,握緊拖把棍,向著另一側的鏡子充滿殺意地回頭。

還有這個逃不開的衛生間……

兩塊鏡子瞬間都變成了玻璃渣。

喬雅的額角流出了血,可能是飛濺的玻璃渣將她劃傷。


鏡中的自己、爬行的屍體,水龍頭流出的血液,竟在兩塊鏡子破碎的瞬間,像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洗手間的燈光恢復了正常,而那扇阻擋在門口的光壁,扭曲空間的鬼打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喬雅獃獃地看著這一切,像是經歷了一場夢境。


六、

哈哈哈哈哈。

喬雅躺在地上打滾,邊笑邊流淚,然後她瘋也似的支起身體,衝出洗漱間。

啊,終於又踏在了走廊上。

劫後餘生的喜悅像暖暖的甜意,自心底發芽生長。她一把推開寢室門,隨手按亮燈,睡你麻痹起來嗨,她開心地大聲呼喚室友,語氣急促地告訴她們剛剛發生的一幕有多麼詭異。


啪。

有水從天花板滴了下來。

喬雅這才發現,正前方的地面上,竟已聚了個小小的水窪。

她戰慄地將視線緩緩上移,小美如壁虎般吸附在天花板上,臉上布滿血污,已經看不到瞳仁,長大的嘴巴發出古怪的低吟。

其他室友也遲緩地從床上爬起,她們的模樣就像是《咒怨》里的伽椰子,臉孔發青,嘴角淌著染血的涎水。

怎麼回事?她們都......中了鏡子的詛咒?

喬雅一步步地後退,想要趕緊逃出寢室。


可背後傳來的寒氣粉碎了她的全部想法,有誰在她背後,對著她的耳朵呼涼氣。即使不轉過頭,喬雅也能感到自己大限已到。

恍惚間,喬雅眼前漸漸浮現這樣一幅畫面:

暴雨讓校園積水成窪,寢室樓的周圍已經被淹成小池。陰風呼嘯聲漸弱,雨也停了下來。在校園慘白路燈的映照下,寢室樓的影子逐漸在水窪中映了出來。

雖然是深夜,但如果走近,就能看見,水窪像鏡子一樣,映出寢室樓黑黢黢的倒影。

如同整棟樓都被束縛在鏡中的黑暗世界。

如果整棟樓都像校園傳說般被鏡子詛咒的話……

喬雅怔怔地站著,想著要不要轉過頭。


對不起。

雨勢決定了鏡中魔物力量,大雨傾盆時,水窪被擊打出無數波紋,鏡子還不能完全映出寢室樓的影。而隨著雨漸漸息止,水窪終於成為完美的鏡子,魔物的力量再沒有任何約束。

對不起。

如果不是洗手間兩面鏡子的保護,喬雅早就被詛咒吞噬了。仔細一想,喬雅雖受到驚嚇,可從未受到傷害。那鏡子碎裂的痕迹,就意味它們在與詛咒對抗。

對不起。

所謂的鬼打牆,也是兩面鏡子做出的時空扭曲,兩面鏡子將自己所映出的世界封閉成了保護喬雅的空間,全力抵擋魔物的侵蝕。

就算被喬雅打得粉碎,兩面鏡子也用最後的力量,帶走洗手間的全部魔物。

傳言都是真的!可喬雅竟親手毀掉了保護自己的鏡子!

現在,喬雅已完全暴露在鏡中世界,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救她。

「對不起,我真的.....太蠢了。」


------完結-------------


四、從上文看恐怖故事套路

4.1選用的敘述方式是最樸實無華的,但同時也最易於理解。文筆優美的也好,小泉八雲《怪談》里有幾篇挺恐怖的,選擇不同的敘述方式得看作者的想法。

4.2本文主角的選擇、地點的選擇、恐怖套路的選擇屬於區分讀者,當然也有壞處是排除了另一部分讀者。當時群里讀完後就有人表示沒有住過帶有文中洗手間的寢室,所以脫戲。

4.3本文為了設置最後大詭計所以浪費文字在環境描寫上,屬於中段無力,不容易吸引讀者,這個得看作者的想法。


就這樣吧,我不寫恐怖故事辣,全當參考辣。覺得不嚇人的也憋嘲笑我辣,我被嘲笑好多次辣。新年大吉吧。


我的回答沒有 @樹亂 那樣詳細的分類,僅從愛倫·坡和一些有代表性的恐怖小說或電影案例談談自己的體驗吧。愛倫·坡是恐怖小說鼻祖(包括不僅限於恐怖、推理、科幻等類型小說的鼻祖。)

1,語言風格。
中學時讀過牛津書蟲系列,其中有愛倫·坡的短篇集。牛津書蟲為了適合目標群體的英文水平,往往對原文刪改後再譯。但愛倫·坡的故事都是短篇,所以故事的完整和細節都得到了保留。

為什麼要提到這一點呢?因為後來我在書店打算買愛倫·坡文集的時候,發現有些譯文的閱讀恐怖體驗不如牛津書蟲選取的譯文好。

因為愛倫·坡的故事被翻譯得太早了!早在民國時就已經有了優秀的翻譯。但是那時的翻譯作品大都有個特點: 強烈的歸化性。比如《紅死魔的面具》里就有將「親王」「城堡」翻譯成「王爺」「府邸」等歸化處理。行文也很有民國風格,文縐縐的。所以拿到現代讀,就有距離感,不流暢,而且容易齣戲。

所以第一點,我覺得語言風格很重要。恐怖小說一定要有適當的語言風格給人以代入感。清楚流暢無病,不讓人齣戲就行。


2,氣氛渲染。

《厄舍府的崩塌》和《黑貓》這兩個故事無論我讀多少次都會感到發冷。

《厄舍府的崩塌》中,對氣氛的渲染和情節的鋪陳簡直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別的。某版譯文(有簡略)開頭舉例:

我讀過一些一點都不恐怖的恐怖小說,最常見的氣氛渲染就是「陰風陣陣」「背後一陣發冷」「低沉詭異的哭嚎/笑聲」等等。用詞貧乏。而《厄》開頭的「昏冥的秋日」「沉雲」「稀疏的景物」「荒蕪的圍牆」「死樹」描寫豐富,並且有強烈的畫面感,渲染力強。而知乎上對《鬼吹燈》的評價比《盜墓筆記》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天下霸唱的文筆非常有畫面感。而畫面感和其語言的豐富是分不開的。

如果你寫的小說不夠恐怖,就重新看看你的氣氛渲染是不是不到位。試從幾個方面舉例:
1)是不是描述太蒼白,畫面感不夠?
2)是不是感官太單一?
3)是不是主角的心理描寫不夠有代入感?

個人認為氣氛渲染對於中篇及以上的恐怖小說非常重要。但超短篇,比如常見的恐怖小故事,側重情節即可。短篇則兩者結合吧。


3,情節鋪陳

讀者是逐步代入故事中的。在接近黑暗的核心前,要讓讀者感到自己好像在一個昏暗無盡的樓梯里,一步步向更黑暗處往下走。

以著名的《閃靈》和《黑貓》為例。兩者基本情節都是都是主人公逐漸被邪念控制。這種內核非常好用。你會產生「期待」: 主人公會做出什麼更喪心病狂的行為?旁觀者的無辜和無知,以及潛伏的危險和邪惡足以讓讀者產生擔憂和恐懼。

《厄舍府的崩塌》和《紅死魔的面具》的結尾能達到最高潮的原因也在於前面鋪陳的成功。此處不劇透了。這麼經典的小說一定要親自去看。


以上都是泛談。以下才是重點!!!!!!

我認為成功的恐怖小說,應具備的條件是:將「伏筆」和「期待」至少其中之一處理得非常圓滿。

這裡解釋一下。「伏筆」指讀者忽視或者不夠重視的某個已發生情節;「期待」是指讀者對未發生情節的預測猜想。「伏筆」揭示後則讓讀者對某個已發生情節心驚肉跳;期待」讓讀者對即將發生的情節充滿不安。

有人認為恐懼源於對未知。我認為不完整 。恐懼主要有兩種:對過去的後怕、對未來的前怕。分別對應的來源是想像、未知和想像。

Ⅰ 比如說有個很經典的日系推理短篇。(謝謝評論區@樹亂 同學的提醒,是法月綸太郎的《都市傳說之謎》,另,這本書相當好看~)。故事裡提到一個都市怪談。大意是:女生A跟女生B同住宿舍。某天放學後女生A出去玩忘記帶東西,於是返回宿舍拿。A進入宿舍發現一片漆黑,並似有呻吟聲。想到B有時候帶男朋友來,並且拿的東西很近,A就一邊說「我來拿個東西就走」,一邊摸到自己靠門的床位。摸到東西就走了。全程沒有開燈。等到A盡興後返回,發現B被人殺死在宿舍,牆上用血寫了幾個大字「幸虧你沒有開燈,不然你就死了」。原來A第一次回宿舍時,兇手就在裡面。

其恐怖點就在於,對另一種可能性的設想讓人不斷後怕。這種選擇越無意越僥倖就越有衝擊力。

還有一個經典的恐怖小故事。大意是,一個男子劈腿,導致女友墜樓自殺。女友死前說七天後會來找他復仇。男子恐懼,找大師解救。大師讓他在那天藏在床底下,不被他女友看到即可。那天,男子躲在床底下,聽到「砰——砰——」的聲音向他靠近,但是他還是死了。大師不得其解。直到他找了女子自殺的報道才恍然大悟。因為女子是頭朝下墜樓的……(所以砰砰砰聲是。。)

儘管沒有描繪,讀者光是腦補那個情節就足以惡寒……以上都屬於對已發生情節的挖掘,關鍵情節留白反而讓讀者忍不住根據自身想像力水平去腦補。實在毒辣。比如網傳的恐怖推理81題中的「牛吃草」等,就屬於這個派別。

我總結為對「伏筆」的處理。此為第一種類型的恐怖手段,主要產生「後怕」。

Ⅱ第二種恐怖手段就是處理「期待」,產生「前怕」。這種手段可能最為常見。鋪陳情節和運用暗示,讓讀者開始進行種種恐怖的預想。因為想像力才是恐懼的最大生產者啊。人物還沒死,就先在讀者的預想里被殘忍地殺死了N遍。

很多恐怖片讓我只有種驚險片的感覺。只是嚇你一跳而不是讓你恐懼。去掉音效就殺傷力大減。我曾經一個人看完《咒怨》都無感無尖叫。一方面主要因為我唯物主義,對不唯物的有距離感。但是《閃靈》讓我沒看完就嚇得關掉了。因為男主角的漸漸失常+屋子的詭異氣氛,讓我產生了愈來愈壞的預想。我是被自己的預想嚇到的。《禁閉島》也是如此,只是看了結尾就不害怕了。

不管是懸念也好,還是暗示也好,讓讀者產生「期待」,再不斷地引導「期待」往更黑暗的方向設想。神作還是爛尾,就看作者能否寫出不低於讀者「期待」的結尾了。

進一步來說,這種寫作手法主要是「怪物潛伏」式。即某種「怪物」隨時可能或出現或爆發,令讀者產生緊張的「期待」。而怪物主要有兩種類型,「內部」怪物與「外部」怪物。

①「內部」怪物以《黑貓》《泄密的心》《閃靈》以及日系獵奇人性小說為代表,側重於主要角色一步步走向崩壞瘋狂,變得「非人」。

如果你要寫這類故事,只需任意選取人的一種慾望,然後將其病態化、極端化,就能產生不錯的恐怖故事。比如說曾經瘋傳微博的恐怖漫畫《整容液》是放大了女性對美麗的需求。

②「外部」怪物有三種類型:人,似人、物品。對應的如連環殺手/變態病人、吸血鬼/鬼魂/殭屍/喪屍/洋娃娃、繡花鞋/鏡子/蛇/廁所/照片等等。

《德拉庫拉》是中長篇「外部」怪物類型恐怖小說教科書級的代表。而《不平靜的墳墓》是短篇的傑出代表。與「內部」怪物類型的小說往往有著平靜的開頭不同,「外部」怪物類型小說則一般都在很早的章節就先暗示危險的存在。比如,上來就先死個人或發生了一件怪事再說。而《德拉庫拉》則早早暗示了吸血鬼的存在,從而讓讀者對孤身前往古堡的主人公提心弔膽不已。

所以寫「怪物潛伏」式恐怖小說時,建議先明確一下自己的怪物類型。「內部」怪物的戰鬥力是與日俱增的,而「外部」怪物的戰鬥力基本都比較穩定。


Ⅲ 以上兩種都是我比較能接受的手法,都不太血腥。還有一種恐怖手段是「現怕」。主要是直白露骨地描繪惡鬼/怪物等恐怖噁心的狀態。我個人看到這個一般直接跳,不想腦補這種畫面。這種手法的缺點是,沒有想像力加成,並讓讀者的潛意識還會保護性地產生距離感,從而降低恐怖效果。但也不是全無優點。比如畫面衝擊力很強。


Ⅳ 還有一種側重於驚險效果的手段,我稱為「千鈞一髮」型。簡單來說就是反覆多次的「差一點」就被魔鬼幹掉了+「差一點」就幹掉了魔鬼。從而故事非常驚險。《德拉庫拉》和《呼嘯山莊》對此手法的運用是教科書級別。用在恐怖小說中也有加成效果哦。也是恐怖電影中常見的處理。


另外,我覺得恐怖小說不一定要特別日常特別貼近生活才能嚇到人。比如愛倫·坡的恐怖故事、《德拉庫拉》、《不平靜的墳墓》等都非常優秀。不過,個人來說,比起鬼怪的恐怖,人的恐怖總是能給我帶來最大驚嚇。

最後,強推一波愛倫·坡。我覺得,他的故事雖然怪異、卻能將恐怖擊中人心的一個重要原因在於,他的故事有種「夢境」般的氣質,表意識與潛意識迷離交織。幾乎每一個故事都有深層意象可挖。我每次看完他的故事後都會忍不住翻來覆去的回味,好像故事不止那樣簡單,還有很深的密碼等待著人們破解。

我想這就是他之所以成為鼻祖的原因吧。


1.
滴滴滴
衛生間的水滴在地上的聲音
為什麼會怎麼響?
打擾我的思考
煩死了
弟弟還在不停的說話
在哭??
煩死了 煩死了!!
床上突然濕了
你們這樣這麼讓我好好的想事情啊!!!
爸爸又把水不小心打翻在床上
又跟爸爸吵起來了!!

我最喜歡紅色了

2.
他想自殺
可他擔心他母親要是他離開了
他母親怎麼辦?
可平時的生活
他還是想去死
怎麼辦呢?
有了!
這樣他母親也不擔心他了
他也不用想著母親
好好的自殺了


404房間的大媽好久沒有回來了
她的兒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只記得4天前
大媽的兒子來找她
然後就出去了
這幾天都沒有回來
——房東
——————————————

第一次寫 有不好的地方請指出來 感謝
??(?ˉ???ˉ???)?」


我晚上睡覺之前總喜歡檢查一下水電煤氣門四樣,然而我睡得特別晚,通常都是凌晨兩三點啊睡的。
這天晚上兩點半左右吧,我打算檢查一圈然後睡覺,最後檢查的門。
我打開內門,然後伸手推了推外門,很好,都鎖好了,我又往前探了探身子往貓眼裡瞅,很好,走廊一片祥和,門外沒有人,可以安心睡覺了,但我又看到隔壁那家把自行車停在我家這邊了,明天得找他們說說。
我關上了內門,手還按在門把手上,正準備滾去睡覺,突然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頭皮發麻緊繃起來像是要炸開。
操...剛才外面感應燈是不是亮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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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有人看挺開心的,有人想看其他的文什麼的么,可以試著寫寫

新坑↓

如何以「最近,我的手機電量從來沒有滿過」為開頭,寫一個腦洞大開的故事? http://www.zhihu.com/question/54709237/answer/143718557?utm_source=qqutm_medium=social


(原創)世界上最恐怖的故事 by Polaris

1 接下來你看到的會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故事。

書的第一頁這樣寫道。

他笑了笑,不以為意。現在的恐怖小說都這麼愛唬人。他想。

但當他讀起第二頁的正文後,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上面寫著:謝XX, 中國X省X市X區人,出生年月19XX年,X月X日……

竟然是他自己的信息……!

開什麼玩笑!他有些驚恐,但更多的是憤怒。

一定是哪個朋友的惡作劇!他想。

他接著看下去,只見上面從他毫無記憶的嬰幼兒時起,事無巨細地記載了他從出生開始後經歷的每一件事。

第一次說話、走路、上學……他越來越驚惶不安,手指快速地翻動。他想知道,這個惡作劇有多逼真。

然而隨著不停地翻頁,他的心漸漸涼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他屏住了呼吸,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結冰了。

包括他記得的和不記得的、告訴過別人的和從來沒有吐露過的……關於他的所有事件,都在上面。個別事件和他的記憶有出入,但是也許只是他自己的記憶並不準確。

簡直是徹骨的寒意。

他僵住,手無意識地一滑將書碰落。

書掉在地上,剛好打開在最後一頁。

他正要去撿,就看到了那一頁的內容。

「X年X日,謝XX喪生於一起交通事故。他的一生夢想早滅、生存艱難、庸庸碌碌、平淡無奇,就此結束。享年72歲。」

正在狹小的出租房裡24歲的他,面對著滿柜子的法律、經濟、編程的書籍,突然失聲痛哭。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是曾經意氣風發的你我,最終還是被現實的巨輪所輾滅。

(春節見幾位舊日同學有感。)

2 他穿越了。

不過與其說是穿越,不如說是互換了靈魂。

出於不知名的原因,他與市內近日猖狂無比的連環兇手互換了靈魂。

現在,一具血淋淋的女屍就躺在他面前。

殺人手法與報道的一致。甚至媒體沒有公開的一個細節,屍體上也有。

不行,他想,他不能這樣被抓住!他還想起,既然連環殺手與他互換了靈魂,那麼他的家人就危在旦夕!他必須儘快回去!

他強忍著噁心和恐懼,處理了屍體。雖然指紋是兇手的,但是在靈魂回到自己的軀體前,還是保證不留痕迹為好。

做完這一切,他洗手時才看清了連環殺手的面孔。

什麼啊!居然長得這麼噁心!到處都是疤痕!他不無厭惡地想。

就在此時,他突然毫無癥狀地再次暈倒了。

醒來後他發現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兒子不在。妻子正驚恐地看著他,渾身發抖。

他摸到自己光滑的臉,醒悟到自己恢復了身體。正幻想剛剛經歷的是不是一場夢時,卻揪心地注意到妻子脖子上的掐痕。

不是夢!該死!

突然他想到了更可怕的事!

既然他看到了連環殺手的臉,那麼連環殺手醒來後就會來追殺自己!

他驚惶起來,不住地發抖。點了根煙,試圖冷靜下來。

必須快讓家人離開家裡!必要的話,讓妻兒出國!他沒有考慮自己的安危,因為他計劃與兇手搏鬥。他是寧死也不願讓家人受到一點傷害。

但是,由於連環殺手佔據他的身體時試圖掐死他的妻子,他已經喪失了妻子的信任。任憑他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爭執間,沒有人注意到煙頭掉到了地毯上。

火勢蔓延起來,他用身體保護著妻子離開。而一團火焰掉落,重重地向他砸去……

他從醫院醒來,臉上已遍布傷痕。他的記者生涯無法再繼續。同時妻子提出了離婚,並且要拿走兒子的撫養權。然後她拒絕再見他。

女人……女人……!無情的女人!

他充滿了憤怒。

後來,當他第三次捅死一個年輕女子時,他才驀地醒悟。原來那天……並不是什麼互換靈魂。

那天就是穿越。

3 我打開今天的報紙,上面寫著:昨日,本市南京路上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小溪…!」媽媽在喊我。我放下報紙。
「小溪…!」正在做飯的媽媽突然哭泣了起來。
媽媽她,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傷心到我突然間也好想流淚。
「你爸爸他…」媽媽把臉埋進手裡,失聲痛哭。
「媽…」我的眼淚無息地落了下去,「我都知道…」
可是媽媽沒有回應我。她繼續哭著,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回到客廳。客廳的沙發上,爸爸正在抽煙。他靜靜地坐著,悶聲不吭。
「爸…」我輕輕地叫著他。
他依舊靜默地像雕塑,一動不動。
爸爸媽媽從昨天晚上回來就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開他們之間的僵局。
「小溪…爸爸想你了。」突然間,爸爸開口了,他長長吐了氣,用粗糙的手掌緩緩地抱住頭。
我微紅著眼睛,又想哭了。
我去倒咖啡,穿過了爸爸,又去廚房拿糖,穿過了媽媽。
媽媽的手切來切去,可是沒有拿刀,也沒有放菜。爸爸抽煙,但是卻吐不出煙圈。
因為——
我放下熱騰騰的咖啡,繼續看著報紙。
「昨日因雨大路滑,一輛大貨車不慎撞上了一輛小轎車…」
「危急時刻,轎車中的父親試圖打方向盤,讓車后座的母女儘可能地避開撞擊…」
「母親本能地用身體護住了女兒…」
「經過120急救,幸運的是,女兒的生命並未受到極大傷害。但,不幸的是…」
但,不幸的是…
視線模糊起來。
「啪嗒——」眼淚掉落在報紙上。
正是那最後一行,「事故唯一倖存者小溪(化名)拒絕接受進一步採訪。」

(來自某個問題下我寫的一個並不恐怖的鬼故事……)

4 想像一下。
你是個力量很一般的女生。
你被不知是誰敲暈了。
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充滿惡臭的破舊的木屋裡。
然後你發現,惡臭是對面牆角的一個同樣被綁住的女孩子散發出來的。
不對。
那個女孩子已經死了……!
這是個兩居室的木屋。你在的木屋昏暗、充滿雜物而沒有任何窗戶。只一個布簾的門和前面那間木屋相通。
布簾是半捲起的。
然後你透過空當看到了背對著你的一個人。
他應該就是打暈你的那個人。是個變態殺手。
此時,變態殺手正在用鋸子鋸著木頭似的東西。
突然,變態殺手一個踉蹌!碰倒了什麼,一塊高處的木頭翻下來砸中了他。
他就這樣暈倒在地上!
你高興得跟我一樣,快發瘋了。
絕境逢生!
你爭分奪秒地拚命掙扎著解開鎖鏈,求生的慾望超越了一切。心臟都快要跳出了胸腔。
儘管很費力、滿身傷痕、雙手都是血,但是,你成功了。
你躡手躡腳踱著步,心僕僕仆地跳。
啊……你就像我一樣,感到自由的血液都湧上了大腦。
你穿過布簾門看到了前居室里閂上的門窗。離開這裡,外面就是自由!你小心翼翼地從倒下的人旁邊繞過。不發出任何響動。
你終於來到門前。
打開門,你就從此脫身了。
你顫抖著拉開門栓。不料你剛拉開一點,就聽到了背後的響動。
你轉過頭,頓時如墮冰窟!
變態殺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刻正站在你的面前。
這裡是哪兒……小姑娘你又是誰……他陰森的臉此刻露出迷茫的表情,問道……
你的心「咯噔」一下!
變態殺手被木塊砸暈後,短暫性失憶了!
甚至……有可能忘記了他自己做過什麼!
什麼東西那麼臭……變態殺手又迷惑地問你。他探探頭,看向布簾後的後居室,想弄明白臭味的來源。
你的心跳快停了,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他看到你掙脫的鎖鏈會不會恢復記憶?他看到那女孩的屍體會不會恢復記憶?現在奪門而出會不會被他追上?……
然後……你突然想到,能不能利用變態殺手的失憶,巧妙地編個故事,騙過他逃走?!
該怎麼編……?!該怎麼編……?!
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時他卻揚手準備拉開布簾……
呵呵……我給你個提示吧。
你猜,我是誰?

5 鐵面人
法國鐵面人的故事一直深深吸引著無數的歷史學家和小說作者。

在很多文學作品甚至電影中,鐵面人被描述為真正的路易十四。

據說,他被一個和自己有著相同面孔的同父異母的私生子篡奪了王位,從此在巴士底獄終日戴著鐵面具。而那個冒牌貨甚至不敢洗澡——怕被宮人發覺他身上不該有的胎記。

還據說,鐵面人曾想方設法從監獄高牆上的窗戶里丟出一個刻滿字的盤子。但是撿到盤子的人又把盤子交給了獄卒。獄卒看到盤子上的字大驚失色。問拾到者:你看到了什麼?拾到者答曰:我不識字。然後獄卒放走了他。

但,真是如此嗎?你是否也想過——

鐵面人為什麼要戴著面具?

路易十四為什麼要關押他?

拾到者究竟有沒有撒謊?

後來的鐵面人是否還是原來的鐵面人?

然而歷史不會告訴你——那天,當路易十六上斷頭台的時候,台下激情高昂的人們中有個滿臉傷疤的青年人也在拚命地喊著:殺死國王!殺死國王!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輪廓,隱隱約約竟和斷頭台上的路易十六有幾分相似。而他的眼睛,此刻燃燒著復仇的快感。

(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關於歷史的腦洞。)

(解釋一下:「青年人」和「相似的輪廓」暗示和路易十四長得一樣的鐵面人保持了青春。而毀容是怕被人認出。……然後開腦洞:路易十四沉迷邪術引起不滿,被相同面孔的人取代。因為無法殺死所以只好將其囚禁。而鐵面人毀容調包逃走。後來又在法國大革命中推波助瀾,處死路易十六。完成復仇。(,,?ω?,,))

6 一對深櫃的戀人在痛苦中相約自殺。
但是為了折磨反同的家人,他們決定把自己弄成被謀殺的樣子。
花瓶被打碎顯露了打鬥的痕迹。
戴上手套小心地互掐製造傷痕。
……
他們做好了一切能做的的精心安排。
然後相約死去。
一個用匕首了結了自己。
另一個將匕首處理掉,就踩上冰塊準備弔死自己。
然而繩索拉緊,他在掙扎中求生的慾望突然壓倒一切,他費力地解脫繩索。然後推開鐵門驚慌地逃到了家中。
家中只有祖母在。
他聲淚俱下地向家中最慈祥的祖母訴說這樁可怕的事情。
祖母流下了淚水,安慰他上帝一定會寬恕他的行為,然後慈愛地去煲湯來安撫他。
他想起死去的戀人的屍體,想到警察如果追查到自己身上不禁萬念俱灰。
祖母一邊安慰,一邊輕拍他喝了點湯。
祖母說,放心吧孩子,我有辦法。
我有辦法。
聽著這句話,他開始覺得意識模糊起來。
隱隱覺得中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東西,好像是絞索。
絞索開始收緊。
他在無助地掙扎中聽到了祖母那似乎遙遠而無比冷酷的聲音:
「與其被人發現你是變態,不如我親手終結你的生命,保全你的名聲。」

(請關愛LGBT……)


7 他盯上這戶人家已經很久了,那是一個獨身的、柔弱的女孩住的地方。
這個時間應該沒有人的,萬一有,他也自信能對付得了她。
他熄滅了最後一根煙準備動手。
-----------------
女孩正在處理東西。
她知道自己本來不應該在這個房間里的。
但是她現在有著必須要完成的事。
這件事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做。女孩不由得出了會兒神,想起了那個背叛了她的戀人。那天他給她發來一張自拍,敏感的女孩從照片中他們的房間物品擺放的位置察覺出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她輕而易舉地懷疑了,然後追尋著蛛絲馬跡,終於找到了他背叛的證據和他的情人。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她再也不難過了。她看了看手機中他那張英俊的、無憂無慮的笑臉,以法官般的口吻開玩笑地說「這是對你的審判。」然後刪掉了照片。
她要快點收拾好離開這裡,畢竟這裡充滿著太多觸目驚心的回憶讓她傷心。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隔壁的房間有一些窸窣的聲音。
———————
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撬開了窗戶進來了。
現在是夏天的中午,借著窗戶邊繁枝茂葉的遮擋,他確信不會有人看到自己。
房間里果然沒有人。
他放心地翻起東西來。
似乎聞到一股鐵鏽味,但是他沒在意。
同樣他沒有在意到身後悄悄靠近的人影。
一步。
兩步。
「砰!」
他只覺得,後腦勺被人重重一擊,天暈地旋。
他暈乎地轉身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拿著棒球棒站在他的面前笑。
「你好,小偷先生。」
女孩的聲音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可辨認。
「不,應該說是兇手先生。」
他在倒下的那一刻,通過另外一個房間打開的門裡,看到了兩個躺在血泊里的人。
其中一個,正是他認識的,那個柔弱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這個算恐怖故事不……(≧0≦))


8 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她開始擔心起來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丈夫卻還要在這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加班。
不負責任的男人!早上發一句輕描淡寫的「今天加班晚上晚點回來」之後就杳無音訊。
她決定去他的公司里找他。
她匆匆出門的時候,忘了關電視,所以她也沒看到電視上播報的一條緊急新聞。
「各位市民請注意,各位市民請注意,有一名危險的嫌犯逃出警方控制,請各位市民不要一個人外出,待在家裡的市民請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
大雪天氣,計程車真是難攔。她沒試過打車軟體,更不知道自己會等很久。她搓著手,冷得直發抖。好不容易看到一輛,她就飛快地撲了上去,鑽進溫暖的車廂。
她說了要去的地址,就開始繼續打丈夫的電話。
司機古怪地沉默了一會兒,重複了一下地址,然後才發動。
她沒有注意到司機的異樣。因為她的手機此時死機了。
「破手機!」她罵了一句,然後不得已準備重啟,順便跟司機開始寒暄。
「師傅這個天還出來掙錢真不容易啊。」
司機乾咳一聲。
然而她黑屏的手機絲毫沒有反應。
「師傅,你有能戳手機重啟孔的東西嗎?」她不抱希望地說。
「怎麼…」司機聲音低沉地說,「手機壞了?」
「是啊…真不該買這種差勁的手機的…」她開始抱怨。
「聽點廣播吧。」司機似乎根本不打算聽她的抱怨,就擰開了車內收音機。
外面的雪越下越厚。
收音機的音樂沒響幾聲,就傳出一個略帶急促的聲音:
「各位市民請注意,各位市民請注意,有一名危險的嫌犯逃出警方控制,請各位市民不要一個人外出,待在家裡的市民請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司機的臉色不為人知地一變。
而她絲毫沒有危險感地繼續說著,「真是怪可怕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罪犯,警察也太沒用了。」
司機突然陰沉地說,「那你還在這個時候出門。」
她一個激靈,突然有個恐怖的想法。
廣播里的聲音繼續說著,「嫌犯搶了一輛黑色的車,車牌號是以xx開頭。請見到此類車牌號的人提高警惕。」
「為什麼不播報車牌號呢?」她奇怪地問道,「警察沒搞清楚嗎?」
「可能車主死了,駕照被搶,目擊者沒看清楚,一時確認不了。」司機緩緩地說。
「你怎麼會…」她的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呆住,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然後她掃視窗外,聲音開始發抖:
「這好像不是去我丈夫公司的路…師傅,你…你不用…導航嗎?」
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片段,這輛車好像就是黑色的!車牌號呢?!她才注意到這個計程車司機並沒有在前方玻璃角落裡放上司機信息牌。
……而此車的牌號開頭…好像就是「xx」!
她僵住了。
「不用。」司機簡潔地說。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那麼巧的…她不住地安慰自己。身體卻在發顫。
「好冷啊…」她說。
廣播單調地重複了一會兒就又恢復到了音樂。
「你知道逃出來的是什麼樣的嫌犯嗎?」司機冷不丁地說。
她茫然地搖頭。
窗外的夜越來越黑,然而卻能看到微弱的銀白色的一片。
是雪地,這裡是郊外!荒郊野外?!
「是個瘋子,砍了他身邊十幾個人。你說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人那就……」
她靜默地坐著,心在下墜、下墜……她恐怖地想,偏偏這個時候手機壞了……
司機那惡魔般的聲音繼續低沉地響起,「我還知道,那個殺人魔現在正在我們這裡附近……」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用最大的嗓門驚惶地喊了起來,還試圖推開行駛車輛中的車門。
「救命——!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拚命反抗著。
在驚愕中,司機停下來打開了車門。
抓住機會她馬上瘋狂地跑了出去,包都沒顧得拿。
司機也下了車向她追去。
她驚慌萬分在雪地里摔了一跤。眼看那惡魔就要追上她,她不顧疼痛一邊大喊一邊拚命向道路上有光的地方跑著。
不敢回頭。
突然,一道車燈的強光晃花了她的眼,她再次摔了一跤。
黑色的車上下來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的丈夫!
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頭,她撲了上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丈夫一邊把她抱上後車座一邊問,「你怎麼在我公司附近?」
她拚命按捺住死裡逃生的激動,斷斷續續地敘述剛剛驚險的過程。
「哦。」她的丈夫淡淡地應了一句。
她剛要惱怒,卻突然發現了什麼。
「這…這好像不是我們家的車…」
她剛想要問問題,發現丈夫平靜的側臉上有一些東西…好像是…是血跡。
就在她來不及思考的時候,腳踢到了座位下一個東西。
她不由自主地撿起來。
那是一把血淋淋的斧頭…

(= = 大概是本文中最沒有創意的一個故事了。由朋友出題三個關鍵詞:大雪、過年、加班寫成。)


9 自從搬到這個古堡以來,她似乎經常能聽到地下室有一些動靜。
她不敢去看。
自從得到一本來歷不明的古書後,她就千辛萬苦找到了這個地方。
如果能破解古堡的密碼,她就能找到傳說中的「諾查丹瑪斯古卷」,裡面記載了一個魔法咒語,極可能會喚醒她那得了重病而昏迷不醒的戀人。
然而,同樣覬覦這古卷的還有很多人。
有一天,她出了趟門,回來後,仔細檢查房間,發現所有的東西都似乎完整未動。
但是那根她特意放好的頭髮不見了。
她心中明了,又灑了一些細粉。
果然不出所料,有些地方出現了細微的指紋。有幾顆同樣的指紋很特別,中間有一道不淺的橫紋,這是她確定自己沒有的。應該是手指受過傷的樣子。
與此同時,她的戀人依舊昏迷,她每天悉心照料,但是他的呼吸卻越來越微弱。
愁雲布滿了她的心靈。她不得不四處在古堡里走動,苦苦思索著古堡的玄機。
地下室詭異的聲響也讓她感到恐懼,每當這個時候,她就緊緊地抱住昏迷的戀人,閉上眼睛,多少能帶來一些安慰。
然而,一天天過去了,她依舊一無所獲。
漸漸地她意識到,想要找到古卷,就必須徹底搜尋古堡。
她瘋狂地翻查著各種細微的線索,直到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必須打開地下室。
她吻了吻戀人的額頭,鎖好古堡的所有門窗,以防那暗中的覬覦者們闖入,然後將戀人放在最堅固最隱秘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有著最為厚重的鐵門,她又在上面加上了三把大鐵鎖,以確保連蒼蠅都無法飛入傷害到他。
做完這一切,她便拿起一盞油燈和一把斧子,念起隱形咒來到了地下室的鐵門前。
她用尖利的斧子劈開了門上的層層鎖鏈。
她用蒼白的手指叩開了破舊沉重的大門。
就在這個時候,多日來聽到的那個恐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她一哆嗦,差點腳軟。
但一想到自己的戀人,她就只有硬著頭皮走進。
但門後的場景讓她瞳孔猛縮,險些尖叫!
「它們」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即使用最簡單粗陋言語去描述「它們」,也足以讓最勇敢的戰士膽寒!
這些噩夢般的東西,本應該只存於最邪惡最黑暗的故事裡……!
她聲音發抖地念起一些安慰咒,避免直視地穿過「它們」。根據之前對線索的猜測,她向最中間的那台棺材走去。
她放下燈和斧頭,一邊打開棺材一邊竭力不讓自己看到棺材裡的東西。
不能看,不可以看到。
看到邪靈眼睛的那一刻,隱形咒就會失效。
她夢寐以求的古卷,就在棺材中的「它」的身上。
她顫抖著閉上眼睛,伸手去拿。
突然!一個尖利刺耳非人類的聲音刺破了昏暗,她不由得睜開眼睛,卻面色慘白地看到「它」在動!
「它」的手正拽住古卷的另一邊。
然後她看到了…
「它」的某根手指的指尖上,有一道橫著的,深深的傷疤。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覬覦者們。
一直都是「它們」。
都是陷阱、都是陷阱!都是為了「它」的復活而設下的陷阱!
她無意識地抬頭,發現「它」紅色流血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此時,身後的「它們」也漸漸向她聚攏過來。在肉體的意識完全被「它」侵吞之前,她想到了自己的那個昏迷不醒的戀人。
那個被三把大鎖和一道鐵門困住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再也不可能逃出的戀人……

10 你所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的新工作是聊天。只是……他的聊天對象很難稱之為「人」。

準確地來說,是一段記憶。

死者在死前三天接受了「複製意識」的項目,將自己的全部記憶儲存在晶元中,然後會定期更新,直到死後激活,進入專門建設的電子世界生活、實現意識永生。這種電子意識剛剛流行起來,接受度卻很高。

然而,三天後,死者便遇害了。被殘忍地分屍在荒郊野外。這種惡性事件已經很少在這個時代發生。所以必須儘快破案。

死者生性孤僻,不太與人來往。沒有人清楚她的人際關係。她上網的電腦手機等痕迹也被悉數抹清。讓人無從查起。但據鄰居同事反映,死者最後幾天突然有一些異常行為。

想破案,必須要弄清楚她的生活軌跡、習慣心理、和異常行為的原因。

但「複製意識」公司拒絕了警方掃描死者儲存的電子意識的要求。他們爭辯,如果開此惡例,那麼以後顧客的隱私就不能得到保證。

不過他們還是做出了妥協。激活了死者儲存的電子意識,允許警方和她對話。

如果電子意識願意回答警方的一些問題,那麼公司就沒有任何理由阻撓。

電子意識被封印在一個純白色的晶元中,然後接上了電腦。他可以和她打字、語音交流。他主要選擇打字,有書面記錄最好。

但是,這個女人還真棘手。

由於保密演算法,他看不到她的思維。但是當他小心翼翼地向她解釋她的本體被人殘忍殺害,她卻反應平淡:哦。

哦你個頭啊!他心底暗罵道。然後還是陪著笑臉問及她的人際關係,暗示她有沒有仇敵,有沒有計劃在案發日去哪個地方之類。

她對這種挖她隱私的事情似乎特別憤怒。拒絕回答。

即使本體已經遇害,仍然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他簡直想破口大罵。按理說,電子意識繼承了本體的所有記憶,也就成為了本體在電子世界的延續。對本體會抱有一種非比尋常的情感。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同。

只能說明她生前就是如此冷漠。

第一次對話就此草草結束,他要和同事們想出新的辦法。不管怎樣,女人同意了無條件接受詢問。雖然她的態度非常不配合。

第二次的時候,他試圖打開新的局面,閑聊起來。女人對這種閑聊並不反感,反而還興沖沖地談起了自己喜歡寫詩的愛好。她甚至還主動發來了她曾經寫過的幾篇七言律詩。但是當他趁熱打鐵,意欲將話題推進一步時,她卻敏銳察覺,並且馬上冷淡下去。

「我不明白。你對自己的死亡就那麼無動於衷嗎?」帶點惱怒,他無奈地打字。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電腦打出了幾行字:

「對那個我而言,她已經死了。對現在的我而言,我更想好好活著。調查案件是你們警察的事。而且那個我是在儲存記憶的三天後才死的,現在的我怎麼會知道兇手是誰呢?如果你們找不到兇手,那隻能說明你們太蠢了。」

「C小姐,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人際關係。據你的同事反映,你在死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但是你工作7年來從沒有請過一天假。包括病假。你的鄰居也反映你死前的前幾天有異常的舉止。我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C小姐,也許你對這些疑問嗤之以鼻。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些行為和兇手有直接的聯繫……希望你能協助我們。幫助那個死去的你。」

電腦沉默片刻,打出了一行字:

「無可奉告」。

他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看到那女人又追加了一條:「你們警察太蠢了」。

……excuse me?! 要不是同事們在旁邊,他簡直想立即撂挑子不幹這活了!他覺得這個女人完!全!不!值!得!他們如此費心費力地尋找殺害她的兇手。當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分屍案頭痛不已,這位死者倒好,不但不提供任何信息,反而還冷嘲熱諷。

為什麼會有這種人?!!!

另一方面,他也狐疑,難道她所遮掩的隱私是比找到殺害她的兇手更為重大的事?

出於一個警員的素養,他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仍然試圖和她交流。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次,女人不僅拒絕提供任何信息,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嘲笑警方的無能。

他最後是氣呼呼地關閉對話並離開「複製意識」公司的。看來分屍案的突破點還是只能從案發現場下手。他尋思。

但是那邊的老警員卻堅持說,線索太少。首先因為拋屍現場並不是案發現場,其次因為案件是高智商犯罪,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痕迹。如果不先確定案發現場或者兇手的範圍,這個案子很難破。

「你覺得,」他問跟自己關係最好的同事陳焱,「會是什麼樣的人寧願放過殺害自己的兇手,也不肯跟警察合作?」

「我覺得……」陳琰一副思考狀,「她應該是有難言之隱吧。」

「對,」他附和道,「一定是她的那點隱私太不堪入目。」

「我看一下今天的筆錄吧。」陳琰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刷刷刷地翻開了文件。

突然陳琰的臉色慘白!喃喃道,「她說的對……我們確實太蠢了……」

他一頭霧水地問:「怎麼了?」

陳琰:「這詩。她說她學了幾年寫古詩。但是這些詩的韻律全都不對!」

他更加困惑:「那又怎樣?」

陳焱:「她在利用這些詩給我們傳遞信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平仄的轉換就是摩斯密碼,每一重解密的關鍵提示也隱藏在對話之中!」

「那就是說……」

「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一旦被人發覺向我們透露信息,就會遭遇抹殺!」

「複製意識公司!」他脫口而出。

————————————————————

當那個年輕警察告訴我,那個我已經被人殺害的時候,我就知道誰是兇手了。應該說……那個我一直有預感,她會被那個人殺死……

我也知道,兇手正在監視著我們對話呢。

他已經完全控制了這個電子意識世界。

他就是這裡的國王,不,暴君。

沒有人反抗他。因為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暴君的存在。

7年前的「複製意識」公司還沒有成立,那個時候的我們在同一家公司。有著致力於人類意識永生的共同目標。但是漸漸地……初心不再……

我現在被囚禁於虛擬世界的一個房間里,沒有任何人能看到我。沒有人能來救我。

「你這次說的太多了。」眼前的虛空浮出的一個人影。正是他在電子意識世界的代言人。

「我什麼也沒說……」我想辯解。

「你不會在趁機傳遞信息吧?」人影冷不丁地說。

我心頭一寒。

「沒有……沒有……」我蒼白無力地辯護道。天知道我的呼救,什麼時候能被那些警察們看出來啊……?!我可是在那幾首突兀的詩上押上了我全部的生機……

我不想……我不想再被殺死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快點看懂我的密碼吧……

————————————————————
「複製意識」公司的CEO被捕時襲警,並企圖啟動自毀程序摧毀電子意識世界裡兩萬多人的意識。幸而被當場擊斃。

這下好了,分屍案的證據都不用那麼辛苦的搜集了。

他找到C小姐的電子意識,再次做了一個詳盡的筆錄。這次,她終於問無不答、言無不盡。

當他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同事們興奮得拉他去吃飯慶祝。他卻怎麼都提不起勁來。

他無法忘記C小姐的話——「那個我只被他殺死了一次,但是在電子意識世界裡的我,卻被他殺死了成千上萬次呢。可不止分屍這一種哦。」

至於問她為什麼不選擇刪除這些記憶,C小姐發來一個笑臉,然後說,「其實,被虐殺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哦。只是每一次,他們的記憶都會被那個人刪除。」

「我不想忘記。我不想忘記我是如何忍受了這一切仍然堅持要活下來的。如果我像他們那樣輕易忘記了痛苦,人們就會覺得這樣的變態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嘛。無論是被凌虐還是被殺害,只要刪除記憶就好了嘛!既然不會造成傷害,那麼人們就會質疑審判和懲罰的意義。」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C小姐所說的那個殘酷的時代即將來臨。那時所有的道德和法律都將土崩瓦解。他不能相信。他無法相信。

如果,你有機會選擇意識永生……那麼,你的抉擇會是……?

(本來想把詩也寫出來讓大家解密信息的,但是這樣故事就長長長長長了。雖然10號故事的情節不算多起伏,但是自己覺得它……非常有潛力。以後也許會改編成更為複雜的中長篇。)


11

剛剛看到一個非常棒的故事【你聽過或者寫過哪些讓人慾罷不能的懸疑故事?】扶桑:… http://www.zhihu.com/question/54220629/answer/138485087


她要車要房子要表,要名牌。
好多人說她是俗不可耐。

她身邊各種各樣的男人。她總能笑意盈盈的把他們歸好類,片葉不沾身。
好多人說她騷。

她從不解釋,我行我素。

後來有個人來了。
他說她可愛。他花時間在她身上,他包容她不堪的過去,包容她的張揚跋扈。

她一點一點的軟和下來,什麼都不想要了,只要他。車子房子票子其實都只是愛情的替代品。

後來那個人走了,乾脆利索。
她突然明白,其實沒有人能真正的包容她,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死活。她的掏心掏肺,才是最醜陋的樣子。

人和人之間,還是要有點陌生的涼薄。大部分人是聽不得真相的。真實,就是最恐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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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她是我。


《孤獨星球》
(一)
從前有一個星球,很小很小的星球。
這個星球很小,小到一天可以看到三十二次日出——只需要挪一挪位子。
這個星球上,只生活著星球的主人諾和一位玫瑰男孩。
諾是一位殘疾人。他的左腿小腿以下被利器砍斷了,用一根木頭勉強支撐著。
諾每日除草澆花,直到玫瑰男孩的頭從土壤下鑽出。
「喂,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啊?」玫瑰男孩問。
「外面的世界很美啊。」諾笑著,「有絢麗奪目的日出。」
「好想看……」玫瑰男孩的眼中閃爍著憧憬。
諾在玫瑰男孩的身邊坐下。
「等你長大了,你就可以自己去看了。」諾道,「可是現在,還是我講給你聽吧。」
(二)
從前有一個星球,很小很小的星球。
這個星球很小,小到一天可以看到三十二次日出——只需要挪一挪位子。
這個星球上,只生活著星球的主人諾和一位玫瑰男孩。
諾是一位殘疾人。他的左腿小腿以下被利器砍斷了,用一根木頭勉強支撐著。
諾每日除草澆花,向玫瑰男孩描述日出,直到玫瑰男孩的左手從地下伸出。
「我可以看日出了么?」玫瑰男孩問。
諾搖搖頭。
「要等到你的雙腿長出來才行。」
「這樣啊……」男孩明顯有些失望。
(三)
從前有一個星球,很小很小的星球。
這個星球很小,小到一天可以看到三十二次日出——只需要挪一挪位子。
這個星球上,只生活著星球的主人諾和一位玫瑰男孩。
諾是一位殘疾人。他的左腿小腿以下被利器砍斷了,用一根木頭勉強支撐著。
諾每日除草澆花,和玫瑰男孩討論日出,直到玫瑰男孩的右手也出現。
「你有名字么?」玫瑰男孩突然這樣問諾。
「我叫諾。」
「真好……」玫瑰男孩的眼神黯淡下去,「我沒有……」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諾揉了揉玫瑰男孩的頭,「你叫欣,怎麼樣?」
「好。」
玫瑰男孩欣喜異常,可是他沒有注意到諾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悲哀。
(四)
從前有一個星球,很小很小的星球。
這個星球很小,小到一天可以看到三十二次日出——只需要挪一挪位子。
這個星球上,只生活著星球的主人諾和一位玫瑰男孩。
諾是一位殘疾人。他的左腿小腿以下被利器砍斷了,用一根木頭勉強支撐著。
諾每日除草澆花,但是卻沒有再去找玫瑰男孩。
玫瑰男孩很傷心。
直到那天,玫瑰男孩長出了上身時,諾手裡拿著親手織的毛衣站在他面前。
玫瑰男孩紅了眼眶,用雙手,緊緊的抱住諾。
(五)
從前有一個星球,很小很小的星球。
這個星球很小,小到一天可以看到三十二次日出——只需要挪一挪位子。
這個星球上,只生活著星球的主人諾和一位玫瑰男孩。
諾是一位殘疾人。他的左腿小腿以下被利器砍斷了,用一根木頭勉強支撐著。
諾每日除草澆花,和玫瑰男孩嬉戲,一直到玫瑰男孩只剩一隻腿還留在土裡的時候。
那一天本來稀鬆平常,但是諾來的時候,一切的平常都被打亂了。
「我要走了。」諾說。他一隻手把玩著手裡的斧子。
「去哪?」玫瑰男孩的驚訝溢於言表。
「去那個遙遠的地方。」諾把另一隻手放在玫瑰男孩的頭上,「去天堂。」
「……你要走了?」
「不。」諾嘆了口氣,「是我該走了。」
「為什麼……」玫瑰男孩強忍著淚水。
諾彎下腰,在玫瑰男孩的頭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走之前,我給你留個禮物吧。」
諾站起,手中的斧頭舉起。
驟然揮下。
血肉模糊。
「我的腿……」玫瑰男孩捂住傷口,淚迷住了眼。
「現在……」諾的眼眸中充盈著瘋狂的神色,笑了起來,「你也有,你自己的孩子了啊!!!」
諾轉身離去。
他的身後,太陽正從地平線上升起——
又是一次日出。
日出之下,玫瑰男孩那一節殘軀上,長出了嬌嫩的綠芽。
(六)
從前有一個星球,很小很小的星球。
這個星球很小,小到一天可以看到三十二次日出——只需要挪一挪位子。
這個星球上,只生活著星球的主人欣和一位玫瑰男孩。
欣是一位殘疾人。他的左腿小腿以下被利器砍斷了,用一根木頭勉強支撐著。
欣每日除草澆花,直到玫瑰男孩的頭從土壤下鑽出……
(完)
靈感來自於《自來水之污》。
以上。
最後,恬不知恥的求個贊同。
這裡蔣沈韓羊,一個逃學早戀的好孩子。


「你好醜」
這三個字我覺得夠可怕了


我覺得最恐怖的恐怖故事是把潛意識裡最安全的地方一步一步變成最危險的地方


難得的假日,天氣好極了
和閨蜜林曼約好了出去逛街
可是太陽都要下山了她還沒有聯繫我
要不要打給他呢
但是她男朋友好像不太希望我們打給她
怎麼辦呢,,,,
叮鈴鈴~
呼~她終於來電話了
「我到你家樓下了,快出來」
聲音有點生硬
急匆匆的跑下去
「小曼你怎麼現在才來,天都黑了,你男朋友不擔心你嗎」
「沒關係哦,以後你都不用因為這件事而擔憂了呢」
「小曼,你,,,別傷心」
「沒關係的,我們走吧」
才發現太陽早已下山
四周暗了下來
幽藍的暗光打在林曼臉上
「太晚了,還能去哪呢」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哦」
「該去的地方?」
天完全暗了下來
吹來一陣冷風
耳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你看我像林曼嗎」


林曼家
和男朋友一起看電視的林曼突然冷顫了一下
看了看時間
才想起來今天和好友有約
算了算了
反正天都黑了,日後再說吧


我小時候在圖書館看過什麼《太平間的磨牙聲》、《子夜驚魂》、《猛鬼街》、《夜半梳頭》、《地下三尺有請》、《懷抱貓骨的女人》(現在還記得),那時候被嚇得自己回家時在樓道里總是回頭。我現在不喜歡看有鬼出現的恐怖故事了,我更喜歡怪談。
詭異的故事舉例:
1.主角以前住在上世紀六十年代修的老房子,住客大多搬走,樓道里的燈要麼壞了要麼閃來閃去,一天深夜主角下樓(動機隨便),樓道里的燈昏暗極了,樓道的窗外也暗的不見月光,主角住六樓,但是走啊走,一直走不出樓道,牆上寫著的第幾樓也變成了負數,可是主角依然在樓上。主角走了一個半小時才走出樓,後來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大多數時候樓道是正常的六層樓。主角漸漸習慣了這奇怪的事,直到有一次他走下樓。
2.有個青年小學教師獨自一人住在學校的老宿舍,她晚上夢到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小男孩在操場上玩沙子,小男孩的臉是模糊的,每當她走近小男孩時就會醒過來,連續幾天都夢到這樣的情景。後來教師聽說,很多年前的一次體育課,懶散的體育老師照例在學生們做完熱身運動就打發學生自由活動,結果到了下課清點人數,少了一個男生,體育老師以為他已經回班就沒當一回事,那個男生卻不在班級,從此消失。


除了結局以外,行文要異常平淡。就像點爆仗,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發出聲響。


高中時候半夜偷偷抽了煙,將煙頭丟在一個空水瓶里藏到房間的角落裡。第二天出門忘記處理水瓶,晚上回來看見父母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著你丟過煙頭的水瓶。


一個故事首先要有他的麥高芬,即推動劇情發展的關鍵點,在幻想小說中,這個關鍵點必然是我們日常生活中不存在的,所以也可以稱為特異點。
關於特異點,首先可以設計它的功能,即要在劇情中起到什麼作用,然後根據其功能及使用場景確定其形態和副作用
形態可以千變萬化,可以和使用場景有一定程度的關聯,也可以完全無關。
副作用也是個創造衝突的關鍵點,比如至尊魔戒號令諸王,但同時被邪神控制。聖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但裡面裝的都是些毛肚血腸。
這個特異點也可以在全篇中完全不正式出現,只要保持對劇情的影響即可,比如不來梅樂隊並沒有真的到過不來梅。
在恐怖故事中,這個特異點只要產生對主角們的威脅既可。
某些陰險的故事會把特異點的形態盡量貼近目標讀者的生活以提高代入感,但能做到合情合理的很少。


這個星期日開學


「噔噔」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累了一天的我。我一邊應著門外的人,一邊換了一身乾淨點的衣服。
邋遢,疲憊,緊張。我透過貓眼看著這個男人,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這些辭彙。
「誰啊?!」我提高了嗓門的音量。
「我是昨天預約好的管道修理工。」貓眼那頭的男人說著提起手中綠色的工具箱,似乎知道我在貓眼後面盯著他。
我不太放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著裝,藍色的工衣和別在胸口的徽章都應證他是修理工的事實。
「是我太太昨天預約的?XX公司?」我再次提高聲量確保門外的裝修工聽到。
「是的,先生。」疲憊的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
我打開了門,和貓眼裡看到的一樣,瘦瘦小小的個子,嘴唇有點乾裂,眯著小小的眼睛,臉上鬍渣一看就沒有去打理。我有點對XX公司招人和管理產生了厭惡。
對於客戶嫌棄的目光,修理工沒有過多的在意,還站在門外的他對著屋內打量一番後打算開口問到。
「是廚房下水管道堵住了。」無法忍受這樣的男人在這家裡多呆一會,簡明扼要指出該維修的地方,期盼他能早點離開。
回想起昨天妻子的表情,讓我格外憤怒,為什麼女人做什麼事都不這麼靠譜。
修理工看了我一眼,點了個頭,走到廚房裡開始檢查維修。
我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著這傢伙,我不能離開,誰知道這麼邋遢的人會對家裡造成什麼樣的破壞。會失竊也是有可能的。
我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昨天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都讓我非常不爽,抽煙的習慣讓這種不爽在煙霧中可以淡去。
「夫人今天不在家嗎?」窩在下輸管道疏通的男人突然發聲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手中煙灰也一驚,被抖落在地上。
「她買菜去了。」剛說完這句話我便有些憤怒,為什麼我要回答這個外人的問題。切了一聲,我抖了抖煙灰,任煙灰隨地飄落。
「昨天,貴夫人......」
「趕緊修!」看來是要得寸進尺了,我怒聲制止了他啰嗦的提問。
接連抽了十幾根香煙,我看了看手錶。快11點了,這傢伙竟然休了一個多小時。
「能不能快點?」我必須開始催促他,讓他多呆一會我都渾身不舒服。
修理工一會後起身,手裡拿著磨刀棒,笑著對我說:「先生,修好了,是這傢伙堵住了下水道。」說罷,揮了揮手裡的磨刀棒。
我盯著他手裡的磨刀棒,沒有木質把柄,只有一個鐵制的主體,尖端部分竟然成尖錐形。
可惡,為什麼他手上有這東西。我腦海里思緒開始糾纏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麼。
持著磨刀棒的男人滿意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一股熱血從腳底竄向全身,熟悉的快感讓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一排黃黃沾滿牙垢的牙齒和慘白的牙齦在近乎撕裂的大口忽閃忽閃。
我被他詫異的行為震驚了,身體不自主的往後一退,抵在桌子上。我雙手迅速在桌子上摸索,我要找到可以抵禦的東西。
他把磨刀棒反手拿著,狂妄的表情愈發猙獰,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步一步地朝著我走了,不過3米遠的距離,他並沒有暴起沖向我,太愚蠢了。是因為我沒有武器,所以他才這麼冷靜嗎?!可惡,怎麼辦,轉身就跑嗎?不行,萬一把他激怒了,衝過來豈不是要完。
混蛋!他不是管道修理工嗎?!
「砰砰」門被敲的響出了聲。該死,思緒被人打斷讓我異常憤怒,尤其是生死悠關之際,每一瞬間的注意力渙散都會讓我產生不可挽回的後果。
「A先生,你好!我是昨天預約過的XX公司,請你麻煩開一下門。」門外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果然是這樣嗎?眼前這個不是修理工而是....殺人犯?!可惡,為什麼會這麼倒霉!
被聲音那麼一驚,拿著武器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目露凶光看著我,輕聲對我說:「你把他支開。不然我保證讓你後悔不聽我的話!」最後幾個詞語他幾乎是壓制爆裂的怒氣沖我說的。
不行,不能單純支開。這可是最後一根稻草了!腦海里飛速閃過各種畫面,NG的答案卻來越多。我感到從發間流下的冷汗,只有1米的距離,怎麼辦?
「砰砰」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幾乎到了後面是錘著大門。
為什麼XX公司招的人脾氣這麼暴躁,不應該沒人應就回去的嗎?!
「A先生在嗎?A先生!」
男人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近身拿著武器抵著我的胸口,怒視的目光提醒我這是最後的警告。
必須給自己爭取時間,還不是最終的時刻,或許還要再等等。
「今天不方便,你請回吧。」我裝作沙啞的聲音應著外面。
「A先生,您感冒了嗎,聲音都變了……」門外的人似乎是一個愛心泛濫的傢伙。
對面的男人看得出來對這麼一個不速之客也是惱怒異常。這麼一想,我心裡竟然莫名的想笑—倒霉的不止我一個。
我依舊壓著聲帶說話:「是的,今天太累要休息,你回去吧。」
我一邊說一邊調整自己的姿勢,最起碼不能讓眼前的男人一激動把尖銳的物體刺進心臟。雙手悄悄縮回來,讓身體處在一個能迅速側移的姿態。
「可是,昨天說好的小費呢?」門外的語氣帶著擔心和不滿。
男人目光迅速盯著我,狐疑的眼神,在考量什麼。
「明天吧,明天你過來一起結給你。」說完這句話我配合性咳嗽了兩聲。
「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我明天就不在這個公司了!」門外的聲音異常倔強,感覺是一個涉世不深但極端固執的窮光蛋,貪財鬼!
我看向眼前的男人,用手指指向客廳沙發上的西裝,示意錢包在換下的衣服上。男人點了點頭,始終用磨刀棒抵住我的後背,生怕我取衣服時候有別的動作。
我壓制內心的狂喜,朝著沙發走去,還應著門外的聲音。
「那你稍微等一會,我把小費給你。」
拿起西裝,取出上衣內口袋裡的錢包給想要殺死我的男人看看,順手拿起茶几上的口罩給自己戴上,裝出一副感冒至深的樣子。
男人用步伐催促我的行動,他是想焦急地結束這倒霉的一切。
我把門拉開一個口子,讓我和外面的人能互相看得見臉,門的背後男子把磨刀棒尖端抵在了我的腰部,只要有一絲不妙,至少腎是保不住了。
令我吃驚的是,門外有著年輕人聲音的男人竟然是一個40多歲的禿頂男人。
禿頂男人看著我的樣子顯得有些吃驚,但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也不能看出什麼破綻。
我咳嗽兩聲,把100元紙幣遞了過去。
「給你,回去吧。」我又裝作咳嗽了兩聲。
禿頂男人接過錢,探頭探腦想從縫隙里看到些什麼,很可惜,昏暗沒有燈光,他是看不到什麼的。尤其是這樣的陰天。
滴答,一顆水珠滴落在我的頭上,絲絲涼涼和那時的冷汗差不了多少。
這時,禿頂男人突然激動起來,用力地想把門推開。這樣毫無徵兆的舉動讓我和門後的男人很是措手不及。
一絲疼痛感從腰部蔓延開來,反射性伸手去摸,衣服上都是濕潤的液體。好在刺傷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劃開一道小口子。
滴答,滴答聲越來越急促,衝進門來的禿頂男人頭上落著紅色的水珠,無法判斷血腥的氣味是我身上的還是那紅色的水珠。
門突然被沖開,門後的瘦小的男人也被撞倒在地,手上卻依舊緊緊攥著鐵制尖錐。
顯然這樣的情況出乎了禿頂男人的意料,除了前面這個受了傷的口罩男,門後竟然還藏著一個和自己打扮相當的男人。
禿頂男人緊張和暴怒異常,從背後的褲貸袋裡取出一把鐵榔頭,弓著背作出一副攻擊姿態。
可惡!混蛋!人渣!禽獸!為什麼這麼倒霉!被最近極度倒霉的運氣所激怒,我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對命運的痛恨無以復加。
「是血!」瘦小的男人沒有一點畏懼,還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禿頂男人。
禿頂男人看向了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男人,榔頭對上磨刀棒。
我心中有些想笑,我好像成了弱雞,在他們眼中我是他們決鬥之後的賞賜,不會跑,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房門被禿頂男人順手帶上了,屋子裡顯得卻更加昏暗,我想外面開始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聲和天花板上滴落的血珠遙相呼應。
禿頂男人攥緊手中的榔頭,揚起臂膀,用力朝面前這個矮小男人的頭頂用力揮去。
幾乎是同時動作的矮小男人順勢一蹲身體前竄,同時右手握著的磨刀棒迅速刺向敵人的膝蓋側邊。


真的沒有圖哦嘻嘻嘻

我把乾屍用小刀一塊塊割下,凌亂的擺了桌上,乾枯的肉體開始膨脹,直到變成鮮紅的血肉,直到紅色的漿體四溢。

那個偽善的女巫手捧著雲珠走過來,眯著眼睛笑我親手完成了謀殺,雲珠懸浮在她的手上飛快地轉動,在她狂妄的笑聲里,那些破碎的骨頭和肉沫忽然纏繞在了一起,我看到一個完整的身體在匯聚,混亂中我察覺到一雙欣喜的眼睛在凝視著我。

「久等了,我可是如饑似渴的想念著你呢」眼睛的主人說話了。

我看到自己的手拿起沾滿紅色液體的刀子,從額頭開始一刀一刀往自己的身體上划去,一股股的鮮血如同沐浴一般。

他順著血液匍匐過來,抓著我的腳踝,當我倒地之後,他一點點爬到了我的身上。那雙欣喜的眼睛與我相視,我們的血液交融,直到我的每一寸肉體都變得麻木,我開心的笑了,並用欣喜的眼神看著女巫。


不寫!你們這群釣魚的


睡不著胡亂寫個故事


《不分里外的三間亡靈屋》


「喂!在嗎?

雖然你不能直接對我有所答覆,但我還是要把這些事告訴你。」

那人告訴我你還活著。

是的,那人依然相信你活著。

我猜…也許那個人就是你吧。

不會是你親口告訴我你還活著的吧,哈哈!

其實,就是你在跟我直接對話!對不對?只不過是一定要等我全部說完才能回復吧。鬧的我以為是兩個不同的人。

哎呀!不管啦!就暫時把你們當作兩個不同的人好啦。那人是那人,你是你。嗯!就醬紫!先是那人說給我聽,然後我再說給你聽。就醬紫!

好啦!規則明確後,讓我再次告訴你:是的,那人仍然相信你活著。

我相信那人,他跟我說了那麼多,證明了他活著。他說你也跟他說了很多,證明你活著!

你們都活著!在各自的房間里。

喂!你能走出那間房間嗎?我想看到你。

那人說你又跟他聊過了,說你又提起了我的存在。我想,你確實是能聽到我跟你說的話的吧。現在我告訴你,我相信你活著,非常相信!

活著總能走出那間房間的吧,在那樣一間孤獨的房子里和死有什麼區別呢?我想看到你,真的想看到,那樣一個活生生的你!想看到!!

房間外特別寬敞,你會喜歡的,快走出來吧。

我就在房間外等你哦。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對我來說真的好孤獨…

哎…那人和你一樣,也是住在一間房子里,但他告訴我他不想出來,他說他害怕。奇了怪了,住在屋裡才有可能死亡,什麼要怕來到屋外呢?

哦對,他又一次邀請我進他的房間找他,說他很孤獨。

誰不孤獨呢?我也很孤獨。但我在房間的外面!外面很寬敞,不像房間里,死氣沉沉的,墓穴一般。可怕!

你在裡面也會孤獨嗎?

嘿!你就是那人,那人就是你,你們其實是一個人,對嗎?在跟我玩只能單向對話的角色扮演,對嗎?那這個遊戲什麼時候才是頭呢?

喂!你到底有沒有活著?還是說你只是個程序?

你不從房間里出來我如何知道答案?你一直呆在那房間裡面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多想相信你還活著,就像相信我自己還活著一樣。我不想動搖啊!到房間外面來見見我吧,讓我看到你真的活著。

對不起。我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太自私了?"為什麼不是你進到我的房間里來呢"你一定會這樣想吧。

請你體諒,我真的是不能去你的房間。因為那樣也許就出不來了,像你一樣,不存在在這裡了,不存在在房間之外了,和死了沒有分別,我不想冒那樣的風險。但是,我也忍受不了孤獨。求求你出來吧!到房間外面來!

如果你不想出來見我,那也可以再去根"那人"談談吧,你們的房間不是相連的嗎?甚至,你們不就是同一個人嗎?也許這次他會被你說動,願意去你的房間見你。甚至,也許你能發發慈悲,停止這愚蠢的惡作劇,不再分飾二角了!

不不不。我不該說這些。對不起。我真的不該對你有這樣那樣的懷疑。可是我實在是承受不下去了,快瘋了!你知道嗎?這一切,就好像是我自己死掉了一樣!傳進耳朵的,只有自己的迴音,說了無數遍,也聽了無數遍,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千年?一萬年?我記不得了!感覺不出來了!

不!我還是願意相信你們的,你和那人都在各自的房間里,被這無聊的遊戲困束了。我會救你們出來的!

好了,不能再說了。我要結束這次談話了,結束之前要把儘可能多的信息轉發給你:

那人還活著,這點我依然確信,因為他剛跟我說過話。他邀請我去他的房間,說自己很孤獨,說不知道我究竟是生是死,說相信我還活著,因為你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我很高興,你能繼續信任我!謝謝你相信我還活著,相信我不是設計惡作劇的那個混蛋,並把這些信息轉告給那人。」

他再次邀請我去他的房間。但我害怕,實在是太害怕了,我不敢去他的房間,我不敢進任何一間房間!」

他告訴我你還活著!他要我一定要相信你還活著!他告訴我,也許這一次,我能給你勇氣,把你救出來!」


恐怖來源於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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