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相聲不應該走向低俗化?
今天一位知友這樣問我,真把我給問住了,甚至造成了困惑,上截圖,圖中兩個id是同一位知友。請高人來為我解惑,
隨手寫了個段子,小學生作品,大家看個樂,請自行帶入角色:
&<論低俗&>
乙: 今天我給大家說段相聲,這相聲啊有兩個人說的有三個人說的,兩個人說的叫對口,三個人說的叫群口,一個人說的叫單....
甲: 哎哎!! 聽說了嗎! 聽說了嗎! 快快快,要不就來不及了.
乙: 您什麼事這麼著急啊,這兒演節目呢正.
甲: 聽說了嗎? 趕緊的!!
乙: 您到底什麼事啊?
甲: 不是,你們這是相聲園子吧?
乙: 嗨,還相聲園子.. 這是講相聲不假.
甲: 哎! 那不就得了! 我跟你說啊,可了不得啦! 相聲解禁啦!
乙: 解禁? 解禁什麼啦?
甲: 赫!!!!!!! 解禁! 解禁你不懂嗎?
乙: 我這說幾十年相聲了,到底解禁什麼啦?
甲: 赫!!!!!!! 你啊,你,我,那個,你怎麼不明白,不是,你滅絕人性你知道嗎?
乙: 我啊! 說相聲沒那麼大罪過!
甲: 赫!!!!!!! 我問你! 你平時表演都演點什麼?
乙: 哈,那可多了,比如我最拿手繞口令...
甲: 赫!!!!!!! 繞口令哎呦!! 台下這麼多觀眾,就聽你說繞口令?
乙: 那...來個學電台?
甲: 赫!!!!!!! 學電台哎呦!! 現在觀眾連電視都不看了你知道嗎?
乙: 那....就...來個報菜名?
甲: 嗷! 報一堆菜名, 把人家饞蟲都勾出來了,最後臨了來句沒錢? 你這叫相聲嗎?
乙: 這不好那不好,那您說講點什麼好啊?
甲: 嘿! 您聽我這個! 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你一鳴驚人!
乙: 到底什麼主意啊?
甲: 你.....唉,你傻啊?
乙: 我怎麼傻啦?
甲: 剛才我不說了嘛! 解禁啦!
乙: 解禁了能說什麼啊?
甲: 你... 唉! 你說拉屎啊!
乙: 嗨!!!!
甲: 拉屎!!!
乙: 行啦行啦!!
甲: 拉屎!!!拉屎!!!拉屎!!!
乙: 行啦!!!!!
甲: 拉...啊?
乙: 好傢夥...喊得這麼咬牙切齒的.....您這便秘幾天啦!
甲: 沒....沒有啊?
乙: 那你跟台上喊"拉屎"幹嘛啊
甲: 不,不是,我說完你怎麼還跟這站著啊?
乙: 好么我應該找個坑蹲下是怎麼著...
甲: 不是,你,那什麼,你就感受不到渾身的躁動嗎?
乙: 我就覺得我腸胃有點蠕動
甲: 你不覺的這點子絕了嗎??
乙: 你啊! 這叫低俗!
甲: 低俗? 你沒聽說過那個誰郭德綱嗎?
乙: 他怎麼了?
甲: 他不就是講低俗段子火的嗎? 我也能說啊!
乙: 人家也沒低俗到你這程度啊!
甲: 熬? 你這意思是不讓我說?
乙: 你啊,這種題材還是趁早別說了!
甲: 赫!!!!!!!!!!!!!!!!! 我問你! 身為一個人類,是不是應該每天解手?
乙: 每天解手健康啊
甲: 那你為什麼不讓人解手!
乙: 我.....
甲: 你為什麼攔著人拉屎!
乙: 我.....
甲: 你滅絕人性!
乙: 不是...人家誰愛聽你這個啊!
甲: 人家拉褲子里你負責!?
乙: 不是,你你別激動,我跟你說啊,藝術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像您說的這個啊,是,人人都需要,
但是,咱們在舞台上有沒有必要提,你得想清楚了.
甲: 不應該提? 你看你! 思維落後! 思想封建! 你看看人日本!
乙: 日本怎麼啦?
甲: 那天我碰見一日本人,見面第一句: 我拉稀哇!
乙: 嗨!!!!
甲: 你服不服!
乙: 人家那是要說自己的名字呢!
甲: 還...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乙: 人家那是說日語呢!
甲: 日語?
乙: 啊!
甲: 我以為他跟我通報今早的戰況呢.
乙: 好么.... 你啊,我告訴你,這低俗段子啊,舊社會說的人多了,比你這個低俗的有的是,現在沒了,國家不提倡是一方面,關鍵是現在人民藝術修養提高了,你就是天天說也沒人聽了,咱們說相聲,不指望像芭蕾舞似的那麼高雅,但也
不用特意作踐自己,不盼著教育大眾,可也不能天天講葷段子,在高雅和低俗之間有很大創作空間留給我們相聲演員們去探索.
甲: 那你看郭德綱...
乙: 唉, 郭德綱刻意宣傳自己的"低俗",是希望挽救相聲這些年被矯枉過正的問題,他所謂自己"低俗"啊,只是正好抓到觀眾喜聞樂見的,能夠承受得了的點.點到而已.真要是郭德綱于謙跟台上天天大講特講講葷段子,你愛聽嗎?
甲: 不愛聽.....
乙: 還是得!
甲: 恩....X老師,看來您教育的對.我向您表示歉意!
乙: 嗨那倒也不必.
甲: 我以後一定創作更好的相聲!
乙: 哈這就對了!
甲: 我要找一些更值得創作的內容!
乙: 那感情好啊!
甲: 哎! 我就這想出來一個!
乙: 您說說看?
甲: AV !!!
乙: 哎呦呦呦!!!!!
甲: AV !!!
乙: 行啦!!!!!
甲: AV !!! AV !!! AV !!!
乙: 你再喊我報警了啊!!!!
甲: 怎麼啦?!?
乙: 這個也不好!
甲: 哪不好!?
乙: 你這還是低俗啊!
甲: 怎麼低俗?
乙: 都AV了還不低俗?
甲: 啊? 這個也不行哪個也不好,你還有沒有人性?
乙: 我怎麼又沒人性了?
甲: 性愛是人類發展的基礎!
乙: 我沒說不是啊
甲: 就和吃飯睡覺一樣!
乙: 我沒說不一樣啊
甲: 一點兒都不俗!!!!!!!!
乙: 從某個角度說也是不俗.
甲: 日本滿大街都是!
乙: 哦我有所耳聞.
甲: 促進經濟發展!
乙: 這...沒準吧
甲: 促進旅遊產業!
乙: 我看也就你去...
甲: 電視里也有!
乙: 哦好像有
甲: 打開電視就放!
乙: 有..... 沒有!!!!
甲: 一家人圍坐電視其樂融融!
乙: 這都不像話!
甲: 你不信?
乙: 不信!
甲: 不信咱買機票!
乙: 哦?
甲: 咱坐飛機!
乙: 去哪兒啊?
甲: 咱們奔東南角,東門官銀號,北海樓,北大關,河北大街,上首都國際機場航站樓,走阿爾及爾
乙: 哦?
甲: 走阿爾及利亞 安哥拉 羅安達 貝南 波多諾伏 波札那 哈博羅內 布吉納法索 瓦加杜古 蒲隆地 衣索比亞 亞的斯亞貝巴 烏干達 坎帕拉 尚比亞 盧薩卡 辛巴威 哈拉雷 , 是韓國的首爾也不停啊!
乙: 到底去哪兒?
甲: 走布瓊布拉 喀麥隆 雅溫得 維德角 普拉亞 中非 班吉 查德 恩賈梅納 葛摩 莫羅尼 剛果 布拉柴 維爾 象牙海岸 亞穆蘇克羅 吉布地 吉布地市 埃及 開羅 赤道幾內亞 馬拉博 厄利垂亞 阿斯馬拉 ,最終到日本東京成田機場這才下了飛機! 抬頭一看是一行大字!
乙: "AV頻道全天放映"??
甲: "低俗下流禁止入境"
乙: 嗨!
俗不是重點,低才是重點。
低代表缺乏技術含量和易於複製。
哪怕你不把相聲看做語言藝術,再不濟也是養家糊口的手段,水平低就缺乏競爭力,就有大量潛在替代者。
比如演員在台上摔個狗吃屎就挺可樂,可惜,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就能做。比起上來就吃的,我更願意花錢看金格爾空翻接轉身翻騰三周半抱膝再穩穩拍上的。除非,真能一口氣吃上個十斤八斤的…
真有說日本成人影業的,有人家臉俊么?有人家胸大么?有人腰細么?有人話大么?有人活好么…你覺得人家不保養皮膚,人家不鍛煉身體,不磨練技術么?能賣錢的總是水平高的,細打磨,有誠意的…
老郭說有一種相聲演員在台上慷慨激昂,催人尿下,以為相聲能拯救世界。這話諷刺的是對的。
沒人喜歡聽別人講道理。
但反過來對他自己而言。作為觀眾的你喜歡被人灌屎湯么?那跟平時和朋友扯淡逗比有區別么?
相聲不是講笑話,也不是扯黃段子。
這個網友顯然是只看世界,卻不懂相聲。
什麼叫低俗?僅僅是「俗」不足以稱之為低俗,要「低」和「俗」結合才能稱之為低俗。
說俗的東西很正常,因為藝術源於生活,性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但藝術一定要高於生活,才能稱之為藝術。
把俗的素材用藝術的手法巧妙的表達出來,引人發笑,這才是藝術高明的地方,如果說更能抨擊一些醜惡現象,又或者更能夠發人深省,那就是大俗裡面見大雅了。
比如說,郭德綱嬉笑怒娛樂圈,說「女明星就跟買車似的,你看這車這個新啊,再一看里程錶都開他娘的八萬多公里了」,這俗嗎?俗。低俗嗎?絕對不低俗。
什麼是低俗?于謙把飛鏢插屁股里,或者是于謙爸爸上洗頭房幹嘛幹嘛去,這種包袱沒有什麼藝術加工,完全就是用下三路的東西引人發笑。
這才叫低俗。
那麼,我們聽相聲的該不該反低俗呢?
下面,我給大家做個比較容易明白的比方,講一個小段子吧。
郭大廚啊,一開始做的就是炒菜,而且確實是牛逼的炒菜,改良了菜式,推出了六百多道炒菜,郭大廚手藝高超,煎炒烹炸,五味調和,街坊四鄰都愛吃他的炒菜。
後來郭大廚因為炒菜發達了,他就轉入汽車製造業去了,因為那個來錢快啊!而且郭大廚在餐飲行業呆不下去,也確實不賴他,因為總有別的大廚聯合起來迫害他。
但是老百姓還想吃郭大廚的炒菜,他又沒功夫做,怎麼辦?他就隨便弄點菜放點老乾媽醬油什麼的一拌,甜咸辣的也有點炒菜味,就這麼糊弄大夥。
到這兒,會吃的人吃了一口,就再也不吃他的了。
但大多數人由於習慣了他的口味,再加上確實不知道還有哪的炒菜好吃,怎麼辦呢?就湊合著繼續吃下去。
當然,也有一些人由於實在沒吃過好的,或者是因為舌頭有毛病,「味商低」,吃不出來好壞,雖然郭德綱糊弄他們,但他們還一直捧著郭德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事咱誰也別攔著。
後來郭德綱店裡干餐飲的夥計說,您看您老沒時間,要不我們幫您做吧!郭德綱說好啊!後來,也有很多飯館的夥計都來找郭德綱學炒菜了,這裡面,清真館的最多。
郭德綱收了這幫徒弟,就開始教他們,但這幫人20歲之前根本就不是炒菜的,再加上都是干別的混不下去才炒菜來的,學的就很慢,炒出來的菜就沒法吃。
郭德綱一想:我學了二十多年炒菜才炒出名堂,這玩意看著簡單,但門檻在門裡面,做起來可真是夠難的,這幫徒弟看意思二十年都沒戲,但眼前就得賺錢啊!怎麼辦呢?
郭德綱沒辦法,就把老乾媽拌菜醬油拌菜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教給徒弟,果然徒弟一學就會了。往外一賣,哎,也能賣出去!結果師傅省心,徒弟也省事,這門買賣就這麼幹下去了。
下面我問問您,這要是您,您覺得是吃炒菜好呢?還是讓人弄點作料糊弄著好呢?反低俗這個事啊,絕不是讓你開個玩笑都得拿歌劇崑曲說事,那叫扯蛋。也不是讓你說什麼都得注意揣摩上意跟進形式,那叫不要臉。
反低俗就是讓你說個相聲就按照相聲好好說,好好琢磨情節,好好提煉語言,好好打磨表演,別對付,別走捷徑,拿出說相聲的誠意來,哪怕眼前能耐差點事,日後也一定是個好角兒。
大傢伙都不好好說相聲,都糊弄,到時候好觀眾走了,好苗子也干不下去了,到最後結局就是觀眾和演員都沒好下場。
就是這麼個事。
酒桌上如果要講個黃段子,只要不是失心瘋或者二百五,講之前至少是要思忖一下,在座諸位,年長者能否接受,年少者會否污染,女同胞是否唐突。
為什麼?因為潛意識裡人是會遵循普羅大眾的道德標準的。
不能否認的是,相聲藝術本身打早就有臭活這一形式。現在很多青年相聲演員也都在作品中打打下三路的擦邊球。
但是我個人認為,要是靠著情色甚至是色情來支撐一門藝術形式。那這就是藥丸的節奏了。
日本色情電影市場繁榮昌盛,但也沒聽說把人家正道的劇情片電影從業者給擠兌黃了。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聽眾願意聽這些梗,無非是個新鮮勁兒。聽點這電台不讓播的,有那麼點意思,演員賣力氣,不糊弄。但是你要是讓某個演員來個黃段子專場,你看看觀眾樂意么?
真要是完全追求感官刺激的,就奔潘庄了。誰奔園子啊!
跟家不樂意出去,下個誰誰誰.avi看看,也比聽相聲刺激啊!再不濟下個少婦白潔.mp3,那裡邊的「肉梗」密度也遠大於任何一段現有的相聲作品。
所以,我認為,真不是相聲抵制性笑話。就俗,就容不得。而是這下三路笑料的比重在說學逗唱四門功課里占不到多大比重。
如果萬一真有就真追求相聲作品裡的黃段子並從中得到滿足的聽眾。容我給您鞠個躬,道聲佩服。谷宗翰,許健,劉文步,鄭福山,反正兄弟是硬不起來!(此句欠抽,就為說這個意思)就祝您性福吧!我得去看兩眼月野麗莎緩緩……————
為什麼相聲不應該走向低俗化?
先看看兩則民間傳統笑話咱們再說:
其一:
廟裡的老和尚行將圓寂,但在床上痛苦掙扎而久不能瞑目,弟子們圍在床前不明所以,其中一和尚試探問:「師父是不是還有什麼牽掛放不下啊?」老和尚聽後長嘆一聲說:「為師自幼出家,無所牽掛,只是有一個遺憾--此生沒見過女人是什麼樣的??」徒弟們一聽明白了,老和尚是沒見過女人的裸體,於是大家一商量,湊了些錢,到山下青樓找來一妓女,讓她進房脫光衣服給老和尚看。弟子們候在房門外,片刻工夫妓女便出來了,一言不發拿錢離去。弟子們擁進房來,只見老和尚躺在床上眼望屋頂神情黯然,弟子急忙問:「師父,這下可見到女人的身體是什麼樣的了?」只見老和尚靜默片刻長嘆一聲:「唉,我還以為女人什麼樣呢,跟尼姑一樣啊!」
其二:
有一個和尚,夜宿娼妓家裡,上了床後,把那娼妓脫光了摟過來,一支手伸到她的下面摸個不停,摸完了前面摸後面,摸著摸著和尚大聲驚呼到:「太奇妙了,太奇妙了,你這前面好像尼姑,後面像我徒弟!」
兩個笑話,都是涉及到和尚、尼姑、妓女的,你覺得哪個是低俗的?我想有點兒正常思維的都能看出後一個比較低俗吧。
那麼為什麼說前一個相對不算低俗呢?因為它是一個有比較完整的鋪墊的包袱,在最後一句抖開了,笑料的效果來自於前面的鋪墊、醞釀,過程中保持著一個懸念,直到最後一句的點睛。雖然最後的喜劇效果來自於女人的裸體跟尼姑一樣,但達致這個效果卻是因為講述過程中悄悄偷換了概念--把「女人」(的裸體)和「尼姑」(的裸體)歸為了兩種不同的事物。就是說,包袱的著力點其實並不是女人的性器官,而是概念的偷換或者說錯位後的出乎意料。它可笑,但不淫邪。
在這樣的分析下再來看第二個笑話,它的低俗就顯而易見了,它並沒有包袱抖開後的喜劇效果,更談不上笑料的醞釀和鋪墊,它的笑點完全來自於對女性私處的聯想,離開這個它完全組織不起來笑話。而按照第一個笑話的架構法,即使不提女人的裸體也是能創作出其他可笑的包袱的。
但第二個笑話也是能讓很多人發笑的,不過這種笑是猥褻的笑,是邊笑邊在腦海里有著淫邪的畫面想像的笑。而第一個笑話就不會有淫邪的想像。
所以說,笑話讓人發笑,可以有很多種方法,而在民間,葷笑話是大量存在的,世界各地都一樣,因為對人的原始慾望的刺激是更直接的更容易聯想的,器官離感官最近。但不能以它達到了讓人笑的效果,而否認葷笑話的低俗,換句話說,很多時候,低俗能更直接地讓人發笑。想一想我們身邊的情形吧,是不是越是在受教育程度低的人群中,那種直露性器的葷笑話傳播越多?
如果我們把笑話的架構也當成一種語言藝術,顯然,這是能分出層次、水準高低的語言藝術,那種直接以低俗笑料刺激人們原始感官的笑話,是最低層次的,是最沒語言的技術含量藝術含量的。原始感官刺激不僅是性聯想,還包括諸如噁心、卑賤、諂媚、褻瀆等等情緒。
好了,現在說回相聲。不做那麼多累贅的論述了,簡單一句話:相聲應該是比笑話更高級的語言藝術。所以,相聲追求的喜劇效果應該是由對語言高超的駕馭,由對包袱精巧的醞釀、不動聲色的鋪墊、出乎意料的抖開來達致的,而不是用性聯想、用屎尿屁、用褻瀆對方長輩這樣的滿足人們最低層次的感官刺激來達致。
也許這也是笑話和幽默的區別。
好吧,你說相聲本來就是來自民間,相聲本來就是平民街頭藝術,相聲本來就是有很多葷笑料很多屎尿屁很多砸掛的,你說相聲本來就是低俗藝術,那麼,我要說,文化是在發展的,文明是在進步的,語言是在不斷豐富的,為什麼相聲就不能發展就不能進步呢?沒能耐用更高級的幽默更高級的語言藝術說相聲,你別拿相聲就該低俗來當借口。有種你再像本來的那樣站街頭說相聲去,都能進大劇院說相聲了,都能上央視說相聲了,都能把票賣到一口豬的價格說相聲了,還離了低俗笑料就說不了,這已然不是裝孫子了,這是真孫子!這是對侯寶林等大師對提升相聲語言藝術的不懈努力的褻瀆。對了,要沒這些大師的努力,你們說相聲的還真沒這地位呢還就是下九流呢。現在不是下九流了,您就別還是那麼下流了。
————世界各地確實都存在所謂變態藝術,但是這些藝術的生存空間都是受到壓制的,有人喜歡但是反對抵制的人甚至可能比喜歡的人還多。就拿歐洲死亡黑暗的音樂來說,青少年是喜歡,但是幾乎全體家長都抵制。所以我認為相聲低俗化也是可以的,但是許你低俗就得許人罵你,就得許人抵制你。我等罵罵低俗並非剝奪低俗的生存空間,只是給予低俗本來就該受到的壓制而已,理所應當。相聲低俗化沒問題,但是相聲越低俗,就會被越多的監督和管制,演員就會有越多的麻煩,就越沒時間鑽研藝術,就越登不上互聯網電視這樣的大平台。別跟我說藝術不該被管制,全世界對待低俗藝術都這樣。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相聲為什麼不應該走向低俗化?
還不都是因為人對於某種形式的觀念的延續。
相聲從誕生到發展的過程中,站在聽眾角度,有覺得相聲是一種低俗的藝術嗎?
莫將通俗與低俗的概念混淆了。
相聲如若在誕生之時以低俗作為發展方向出現,可能老早就絕跡了,(亦或是以另外形式保留,例如叫有聲下流話什麼的)。
它之所以存續並發展,成為一門藝術種類,是因為相聲內核中不僅低俗的那些部分。
發展到今天,人對於相聲的認知也是它傳導的不僅低俗的那些部分。
基於這個觀念,認為相聲不應該走向低俗化,沒什麼錯。
食色性也,在藝術作品中表現人類最純粹和原始的本真,也沒有錯,但這都是一種藝術形態下許多細分形式,三級片是屬於電影之下,不代表電影的發展就得朝著三級片的方向,死亡金屬也只是音樂的一個小分支,不是所有音樂都需要這樣做。相聲同樣如此,被這門形式打動的聽眾,知道它的俗,更知道它的雅,它的味道、它的樂趣,它在人們觀念中一直就是複合形式,有低俗的,但更多是通俗,不應該(或說不贊成)走低俗化,是因為那樣相當於掐頭去尾不要當間而變得單一。
陝北信天游,有這麼一句歌詞:「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的逼,這麼好的地方卻留不住你。」這毫無掩飾和矯揉造作的語句直擊人心,但是不是所有的信天游都要這麼唱呢,這個玩意兒又不光只反映男歡女愛,牧邊生活、個人情仇、反抗壓迫、爭取自由,都是信天游的歌詞的內容。
人的內心深處和潛意識裡,有喜好低俗的部分,但不能因為這樣,所有的藝術形式都要去迎合這一部分,將內容全來表現脫了褲子上炕。最後引用一句習大大去年在召開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低俗不是通俗,慾望不代表希望,單純感官娛樂不等於精神快樂。「日本發達,日本有性,相聲需要性,相聲向性發展。」
我看到的對方的邏輯基本是這樣的。
真要比也拿相聲和漫才、落語比,和AV比啥啊?
低俗的確吸引人,我承認。
沒了。
吸引人就得往相聲上套?
買票掃碼加微信群,表演期間演員在台上給發紅包,吸引人不。。。
不邀自來
前幾天看上海戲劇學院的學報,自己院的青年學者同時也是我在歐美戲劇方面的老師寫的一篇關於「美國先鋒戲劇的兩大主題:性愛和吸毒」的一篇文章。這裡面就涉及到了「性」和低俗的關係,那就是,沒關係。
這裡引用自己老師的觀點,商業演出中,以性為吸引人手段來實現商業目的屬於低俗,單純的只是以性來表現「對理性的抗爭」(美國先鋒戲劇)「對生命的儀式性尊重」(阿爾托的殘酷戲劇、印度尼西亞的祭祀)或者是「對戰爭的反思即所謂反戰」(一下子沒想起來什麼舞台上的作品,馬拉亞那邊的很多馬共背景小說可以作為例子)等根本談不上低俗。回到相聲中來,如果跟性有關的包袱中出現的「性」只是一種手段,是作為一種講嚴肅的東西調侃掉(赤赤提到的屁股和泳衣的例子),作為一種禁忌打破掉,並不受懲罰,或者是用來作為取笑的手段,那根本談不上低俗。怎麼叫低俗,在台上刻意去說這些,台上為了說性而說性,台下為了聽性而聽性,甚至索性就讓演員在台上做一些性意味明顯的動作或形象,那才叫低俗。
如果您認為相聲應該走向演員在台上模仿各種體位甚至來一段「郭某某大鬧葡萄架」(哎為什麼是郭某某?),那我覺得您說得對。
我至今可還沒表態說相聲應不應該走向低俗哦。為什麼呢,因為我覺得我不配回答啊,我們這樣一通瞎扯哪能得出什麼結論,有時間我們做做實驗折騰折騰定量分析,統計一下相聲低俗化之前和低俗化之後我泱泱大中華的GDP增減犯罪率高低人民幸福指數什麼的,估計就會有一個答案了。
我這從頭到尾一句爐灰渣子都沒有,可見我空,歡迎提意見。爭取點贊數超過赤赤!你伍迪艾倫,法拉利兄弟,阿帕圖的爛仔幫和千千萬萬好萊塢基層導演都拍性喜劇,但出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李伯祥說的《醋點燈》、《財迷回家》,開場隨意,過程荒誕,結局凄慘,充滿了人生的種種惡趣味。猶如觀看凱瑞·吉列姆的《巨蟒與聖杯》。經李大白活蛋精彩的相聲技巧、火候、尺寸處理,外加杜國芝嚴絲合縫的捧哏,觀眾笑的非常自然,有了回味的餘地。
但李伯祥也說過《看紅岩》、《家庭聯歡》、《聊天》這些無需任何國家文廣機構審查就可以公開表演的相聲,很水的地方經他的消化照樣把人逗樂,其實用的還是《醋點燈》那套技巧和杜國芝。區別自然有,但不是根本。
所以啊,你這低不低俗還真不是主要因素,分人不分事。相聲拼到最後拼的是什麼呢?拼的是……算了,不說啦。
世上只有一個李伯祥吖。
從四個角度看,為什麼相聲不能走低俗化
一,受眾群體的變化,看一些有關於民俗的書,相聲過去是有所謂的臟活臭活的,有些包袱抖之前是要迴避女客的,這就好像福山雅治桑會在男性限定演唱會講黃段子一樣,這是有局限性的,如果面對更多的受眾群體,就必須把一些露骨的東西拋棄掉,連郭德綱先生都會把一些段子前面加上電視上不讓播的噱頭,為什麼還要讓相聲低俗化,減少受眾呢?
二,低俗化降低門檻,相聲有四門功課,說學逗唱,說起來簡單,但是真要從事這個行業是要下功夫的,這也就是所謂的行業門檻,看霸王別姬里戲班練功,從頂角到龍套都得喊嗓練氣,都得抻筋窩腿,為什麼,這就是行業門檻,所以票友唱的再好也就是票友呢,黃段子誰都會講,說相聲的會講,不會說相聲的也會講,費玉清會講,福山桑也會講,我為什麼非聽你講呢,就因為你說的特別黃?
三,定位變化,相聲市場化好不好?我感覺一般,因為市場化會淘汰掉很多東西,我們講傳承傳承,但如果靠市場運作,很多東西必然滅亡,看這個文化遺產的節目,做一桿秤要十幾道工序,幾天才能完成,一個電子秤才多少錢,計量範圍還大,精度還高,有一個講京劇的紀錄片叫什麼八大倉,說到楊赤老師的大連京劇院,很大一部分收入是政府撥款,如果真的把相聲完全交給市場,是跟容易出現低俗化的現象的,因為社會越來越浮躁,就好像郭德綱先生說的淘汰掉欣賞水平高的觀眾一樣,但是這樣下去,相聲數十年流傳下來的東西也會逐漸消失,我認為,傳統藝術還是需要保護的
四,生命力,我上面剛剛說到,相聲如果完全市場化是會部分消亡的,因為有些段子的時代局限性太明顯,真的,現在聽來,真是不好笑了,演員演起來不倫不類,所以相聲是需要創新的,但是這種網路上的段子,不能作為創新之源,一是在信息化爆炸的今天,一個段子創作出來,很快就用濫了,二是這種段子比較精悍,內容獨立性非常強,我感覺跟微博140字的限定字數有關,所以用起來,拼湊的痕迹就特別明顯,感覺就好像看糗百一樣
綜上,既然我們這個時代已經把相聲從藝上升到藝術了,那就不要再降回去了,要麼你可以拋掉相聲的名字,幹個脫口秀啥的
郭先生於先生讓我覺得最妙的一個包袱是黃鶴樓裡面那句:跟他說相聲我餓!
這個包袱真沒屎尿屁,真沒下三路。可見郭於兩位先生是可以抖出一流的包袱,用不著撲撲的拿塞手機開玩笑。
我認為於三樣是個很好的例子。這個約定俗成的套子抖包袱好使,墊場好使,救活也一樣好使,所以說只要認真琢磨琢磨,確實可以不用低俗。德雲諸位先生現在的段子往往是為了快速出效果而不惜低俗,這就好比影視作品為了招攬人氣故意加床戲一樣。閹割版的色戒和原版色戒相比,其實並不差到哪裡去。我們喜歡看原版色戒的也不是錯,可是李導拍三段床戲並不是想轉入av界來段藝能大放送,他的床戲有意義。
所以說,低俗不是不能用,泳衣和屁股的包袱低而不俗,於三樣俗而不低,都有其獨特意義所在,因此都不錯。而撲撲的包袱,無聊兼無趣,比胳肢人的死包袱還要不能忍,原因就在於此。
管見,求斧正。謝謝。衛生相聲有咯吱人的,
臭活、倫理哏也有咯吱人的,
不經過絲絲入扣的精巧鋪排的「一句話包袱」,
都屬於「低俗笑料」,不管是不是衛生的。
相反,如果經過精心設計,抖足了機靈,
臭活、倫理哏也很吸引人啊。
比如《反七口》《托妻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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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姜寶林在這裡不太受待見,
但他說過的一句話我覺得在理,
大意是:不要讓觀眾笑完了之後,
心中再感嘆一句「什麼玩意兒啊」。
所以,我認為,判斷是否「低俗」的標準,
就是你笑了之後是否心中默念了此句,
——根據我自己的經驗,
電視相聲、晚會相聲中讓我有此評價的段子反而更多。
在我看來,「搞笑」區別於「喜劇」「幽默」,
屬於段位比較低的笑料,基本就是一句話笑料、灑狗血,
屬於笑料領域裡的《愛情買賣》《套馬杆》,
也就是「低俗」。
為什麼二人轉會讓人覺得搞笑?
就是因為他們的笑料手法大都是一句話笑料、灑狗血。
為什麼二人轉難登大雅之堂?
就是因為他們只會「搞笑」。
這一類藝術形式(包括部分只能「搞笑」的相聲),
可以勉強叫「幽默」,也可以叫「滑稽」,
但是絕對稱不上「喜劇」,不配。
所以,每當二人轉參加喜劇比賽時,
我都會有強烈的違和感。
以前說相聲的演員算手藝人,再不濟那也叫民間藝人,說民間唱民間,所有的包袱段子唱段都來自民間來自生活,有諷刺有讚揚,那是閑暇時候人們的娛樂,低俗化了人家用得著花時間在那花錢聽你滿嘴噴糞吶!
這麼說吧,這位知友大概沒分清《穿裘皮的維納斯》和小電影的區別。
上綱上線一點說,評價藝術作品的價值,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凝結在作品後面無差別的人類勞動。
說你們低俗,不是因為黃,而是因為你那智商短缺。
我就不明白了,這位那麼喜歡帶色的,還扯到日本和北歐。在我看來純屬胡攪蠻纏。
那小電影流行的今天,你花好幾百聽德雲社這個玩意兒圖什麼。
什麼時候郭德綱要是在台上說一段,能讓底下人個個掏紙巾。
綱公說法,頑石點頭,那別說當藝術家,他反了都有理。
就沒吃過香東西。還在那胡攪蠻纏。
當然就這位知友的智商,你跟他講「春至人間花弄色,露滴牡丹開」,他也不懂啊。
這麼說吧,看看《妄想學生會》,比郭德綱怎麼樣?
就這麼著吧。低俗沒問題,那種通過強行低俗、賣丑來謀得消解式笑點的暴力、無腦的喜劇作法才是最最噁心的,這不是創作,不是幽默,更不是藝術。
我真的建議很多演員和觀眾都去學一學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你們現在的各種猜想各種推論,主席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經為你們總結得不要不要的,不知道比你們高到哪裡去了。
工作對象問題,就是文藝作品給誰看的問題。
總有人動不動就拿日本AV文化,美國脫口秀,北歐死亡重金屬舉例,認為我國的藝術也應該學習西方。但是想一想,我國的文化背景和北歐日本一樣嗎?
而且文藝這個事情不是理科,確實不存在誰一定高雅,誰一定低俗的事情。老實說,隨著社會的發展,人的容忍度也在不斷擴大。紅樓夢的時代,西廂記都算是淫詞艷曲,現在反而是名段。所以,還是要以大眾的審美定奪。如何確定大眾的審美呢?我們看主流媒體的審美在哪裡,大眾的審美就在哪裡,就是了。
至於說日本人意淫了幹壞事反而緩解現實生活,那純屬扯淡,主要是長久以來的教育和文化較好而已。
一味迎合觀眾一定是俗的,這個俗比別的俗都更可怕。
嗯……我覺得「低俗」的材料也可以用得不俗。
「以前是扒開泳衣才能看到屁股,現在是扒開屁股才能看到泳衣。」我覺得郭德綱老師這句絕對不俗。說的是下半身的事兒,但不光是下半身的事兒,事實上說的是整個社會的風氣。
反觀「於老師做B超穿丁字褲」,這除了下半身的事兒就沒別的了,我覺得這屬於單純的「低俗」,沒有更高一層涵義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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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說「應該」怎樣呢……我個人覺得審美能力和趣味的差異是客觀存在的,一門藝術的受眾分層次是正常的,古代有些士大夫家裡別說西廂水滸了,柳永晏殊詞都不擺。《我愛你中國》《一塊紅布》《菊花台》《小蘋果》《性感不是騷》,各有各的聽眾,不能強求審美趣味都一致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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