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過哪些令人絕望的事件或場合?
我前幾天在中東坐在拖車上(沒有空調),正午優雅的堵在麥地那路上,高高的廣告牌上清晰的顯示著40*C
令人絕望的事迹或場合
53年9月上旬,我們扒出最後一個烈士,我隨著拉烈士的汽車,到了『撤自洞里』墓地,一條以望無邊的大山溝,每兩米一個墳頭,大小一樣整齊的排在那裡,墳頭前面有個50厘米高20厘米寬的木碑,上面寫著,單位的代號,某某人之墓,有的上面寫著無名烈士之墓。墓地中間有四根圓木用野草搭成的亭子,亭子中間立著一塊兩米高30厘米寬的木板,周圍裝飾著松枝和白色紙製作的花,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中國人民志願軍烈士永垂不朽。我流淚了,悲痛的心情離開烈士亭子,走到我們班才犧牲的三個同志王班長、小陳、小李墓前,我低下頭哭了。想:咱們新組成的班,還不足十天,你們為了人民中國的利益,為了朝鮮人民的利益走了。我回想起來
在想身邊的同志走一批又來一批,現在我們連與我一起入朝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車喜言,另一個是崔克登。
我又自然自語地低著頭對烈士說,你們在這裡過集體生活安息吧,我再對你們說,現在朝鮮已經停戰了,祖國人民、朝鮮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有機會我再來看你,再見吧,再見吧。我流著淚離去,邊走邊想,這些烈士有人管,有人埋。五次戰役在南朝鮮死的烈士誰埋誰管。我還幸運的活著。今後我遇上任何不順心的事,我都要與烈士相比,我比他們好。以霎眼60年過去了。
10年,我在塔克拉瑪干腹地一口井,當試油監督。以下是背景。
那口井噴漏同層,給大家普及一下石油工程的知識,我們鑽井時要使用泥漿壓井,利用泥漿在井筒內形成的液柱壓力壓住地下的油氣流,防止出現溢流井噴。噴漏同層則是那一段地層是漏的,壓井液,也就是泥漿,不斷的漏失,同時地層又比較敏感,當泥漿漏失到一定程度,井筒內的液柱壓力不夠以後,地下的活躍油氣流就會湧出井筒,造成井噴,最要命的是那口井高含硫化氫。因為漏失量太大,我井上的泥漿儲備已經不夠了,我讓井隊關井,附近別的井隊用罐車拉泥漿來,準備組織壓井。之前幾次泥漿不夠我一直是重複這個循環,關井,拉泥漿,壓井。
背景交代完了,在這一次關井後,泥漿還沒運過來,井場司鑽向我彙報,井口變扣刺漏,一瞬間,我心都涼了半截,我跑上鑽台,看著旋塞下面的那個變扣接頭處,往外冒著白煙,軸流風機嗡嗡的吹著,硫化氫報警儀使勁的叫著……我和井隊經理疏散了鑽台上其他無關人員,兩人對視,跑?留?一旦井噴失控,作為現場主要負責人,我倆跑了,要負責,這是要跟在檔案里走一輩子的污點。留?我他媽剛從大學出來幾年,最美好的青春都奉獻給這荒涼戈壁了,如今,連命也要留下嘛?
這個時候泥漿罐里還有些泥漿,罐車也一直在陸續的運泥漿過來,我拋開多餘的念頭,強行組織壓井,硬是用一個刺漏的變扣頂著30多個Mpa的壓力把泥漿打進井筒,壓住了井,那個變扣超級給面子的沒有刺漏的更厲害,待井壓穩,組織換了新的變扣之後,我內褲都濕透了,緊張的全身是汗……
令人絕望嗎?這個故事我曾經講給過身邊人,我是從那個時候對人性失去了信心的。
高三畢業那年,我們全家開車從濰坊開車到淄博給爺爺過生日,我,我爸媽,從淄博往回走,開車到昌樂地段的時候,事情發生了。
已經是深夜,我爸開車,隱約看到前面道路攔著一些樹枝,雖然直接開車壓過去很輕鬆,但我爸還是警覺了一下,因為看到樹枝在路中間被擺的很整齊,路邊是數目眾多的村民,大人孩子男女老少,都揣著手等待發生什麼。
車沒有停,但是已經開始減速,臨近的時候,我跟我爸同時看到,樹杈後躺著個男人。我爸第一反應就是猛打方向盤,車一下拐出了中線,對面來了個大卡車,一下撞我們車頭上。
我們命大,車毀人都在,通過保險正常處理就行,但是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他們都揣著手等待發生什麼?
補充:事後得知,樹枝後的男人只是個普通醉鬼。
夜深了,矯情矯情~
與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故事。
本人普本大學學渣一枚,大一大二混了兩年,大三無意間看了一個電影名叫《追夢赤子心》,電影主人公Rudy為了夢想拼盡全力的故事深深的感動了我,也算是醒悟了,下定決心開始備戰考研,身邊的人知道我的想法後都不停的潑我冷水,這段時間我也受夠了異樣的眼光,彷彿你摔得越慘他們就越高興。
報了考研班,每天貪黑起早的上考研課,上完課回到寢室,時常還能看到沒起床的室友。有個異地女友,那段時間每天最快樂的事無非就是完成了一天的學習任務,躺在操場的草坪上和她打著電話勾畫著未來。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按著計劃複習著,生活過得簡單而充實,這種感覺也是前所未有的。離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我心裡卻忐忑不安,我想證明給那些看扁我的人看,也想認認真真的做成一件連自己都覺得驕傲的事,更想拍著胸脯自信滿滿的對父母說: 看!你們的兒子是研究生了!
自認為準備的還可以,卻沒意識到自己給自己增加了許多無形的壓力,考試前一天躺在考場外小旅店的我,看著天花板失眠了一夜。不出意料,考試當天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緊張的情緒,手不停的抖,更無法安靜下來思考問題,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大腦彷彿一片空白,乃至於最終自暴自棄停止答題,時間到了,我坐在考場上呆住了,彷彿這一切都是夢,看著收完卷子的老師一個個的走出考場,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努力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這麼不公平?那段時間我似乎得了抑鬱症,特別怕別人問起考研的成績,寒假待在家裡也不出屋,每天被父母指責不懂事,給相戀一年多的異地女友一夜打了三百多個電話都沒接一個,最後她直接關機,第二天下午才知道和一個男人去了賓館,隨後從小到大最疼自己的外婆突然離世,有時候我做夢還會夢到她滿身插著針管喘著粗氣的樣子。
這一切都發生在13年的冬天,也是目前為止我遇到最絕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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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總算從那段難熬的日子中走出來了。遇到了一個天然呆卻沒太多心機的女孩,也正是我考研時在圖書館自習室的同桌,我父母也很喜歡她,與父母的關係也愈加融洽了,面對困難永不放棄繼續往前跑這不就是Rudy告訴我的道理嗎?對了,我也決定再考一次研,從今天起倒計時10天,GOGO加油祝我好運吧~
前兩天看到一個知友的答案頓悟,或許有時候努力只是感動了自己,方向遠比努力更重要,共勉!
12月18日更新:
感謝各位的祝福,考上了一定來曬通知書。
15年6月25日更新:
看到許多知友在評論里問最終考上了沒有,結果是最終差了四分,可以調劑但專業不好,經過和家人的商量後,最終沒有選擇調劑。兩年的備戰雖然沒有得到好結果,卻讓我的心態不再急躁,更讓我堅信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再次感謝大家的鼓勵,望各位安好~2009年7月5日,新疆烏魯木齊,我上完了英語課準備坐公交車回家,在公交車行駛到某條主幹道的時候,前方堵車,忽然迎面衝來了大批的人群,這時候車停下來了,司機立刻打開了車門,這時候的我根本不認為有什麼危險,只是覺得既然在車上,總歸安全,但是這時候只能跟著人群下車,跟著人群一起奔跑,這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穿著高跟鞋,不想跑很遠,這時候看到了警察在前方攔起了警戒線,我立刻跑到一個警察叔叔身邊,和他說,我站在你旁邊應該是安全的吧。警察說,這裡不安全,你快從後面一條路回家。可是,當時距離我家至少還有三四公里,交通已經癱瘓,我根本也不想穿著高跟鞋走回家,現在想來,或許也要感謝我的高跟鞋,如果當時我決定走回去,或許(其實應該是一定)就沒命了。
警察看我不願意走,就說,那我帶你去旁邊的一個酒店躲一躲吧,他帶我進了最近的一家酒店,然後說你自己躲進去吧,於是就走了。我坐了電梯到十樓,這層都是客房,這時候大家都已經出來了,站在窗口看外面街道上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家民族酒店,住的也都是做生意的少數名族,他們告訴我,前些日子,網上有一段少數民族在打工的時候被強姦的視頻,然後現在有可能是有人在遊行示威吧,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和他們看著窗外,然後給我媽媽打電話,我媽媽聽到的時候就急了,讓我爸開車過來接我,但是,我爸開出家門最多1公里,就因為交通癱瘓再也無法前進了。這時候,大家還是不知道事態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我在樓上看著樓下,依舊帶著好奇地心情,可是,當我看著人群中有人拿著刀,石頭攻擊人得時候,我感覺到了恐懼,街上每個人都在跑,警察控制不住事態,一直在往後退,地上開始被血染紅,警車被推翻過去,然後點燃,我站在那裡,心裡告訴自己,我在一個民族酒店裡,不會有人衝進來殺人(他們主要針對的還是非穆斯林),而且周圍都是些做生意的少數民族,他們對我還算是友善,有個阿姨還說,你們都是獨生子女,快躲好。我期間一直在和家裡聯繫,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無計可施。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後,有人坐電梯上來,我明顯能感覺到他們對我的眼神有敵意,這時候我只能偷偷的躲在了安全通道,聽著外面的聲音,這時候的我是無助的絕望的恐懼的,我不知道外面如果衝進來一個人我該怎麼辦,我聽到的每一個響聲都心驚膽戰,我媽一直在給我發簡訊(怕我手機電用光了沒法聯繫家人),我媽說,我聽到了爆炸聲怎麼辦,我只能苦笑的回復她,我都聽了一下午了。
我舅媽在公安局工作,我媽媽告訴她我被困住之後,她一直在想辦法,因為她不是出勤的人員,而且在那個時候,也不可能拜託誰來救我,她最終決定自己來救我,從我被困到她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這個路段的事態已經被控制住了,她沒辦法靠近我所在的位置,這時候附近的警察一面在抓捕犯罪分子,一面在解救被困的人,舅媽告訴某個在附近的警察,我還在那棟樓里,請求他把我安全帶出來,警察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下樓,說他會在門口接我。我到樓下的時候,門口堆滿了人,都是因為混亂躲在這裡的一些少數民族,我感覺到某些眼神中得敵意,在我想要走出去的時候,他們攔住了我,擋在我面前,這時候警察看到了我,一把把我從人群中拽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後,看到了路上的慘狀,雖然沒有屍體,但是洒水車在清洗著街道,一片一片的深紅色,很多犯人因為沒時間押送到警察局,被拷在了街道兩邊,警察接我到了附近的派出所,然後舅媽等到半夜,全城的事態穩定下來才過來接我。
後面的三天依舊是全城戒備,我家住在東邊,離所謂的危險區域很近,我爸媽不讓我出門,在家的時候,已經沒有網路了(被封鎖了),只能聽廣播裡面報道事態的發展,我聽到了很多聽眾打來電話,講述他們親身經歷的事情,我覺得每一個聽起來都是像世界末日一般的絕望,我慶幸自己命大,我那一刻也像很多人一樣對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產生了恐懼。
或許,我在人群中奔跑的時候,還是困惑,在看到砍人燒車的時候是驚恐,但是真正絕望地時候是7月8日,暴動過去了三天,我在家三天聽了身邊很多人死裡逃生的故事,慶幸自己家裡每個人都安全,但是我沒有想到,之後卻傳來了消息,說暴動分子有可能衝進居民區,即便是空穴來風,那時候的人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每個小區決定,由居民區里的青壯年組成巡邏隊,保護自己的家人,我爸爸也決定加入,他覺得這是責任。當他走出家門準備去巡邏的時候,我覺得這才是我最恐懼的時刻,我無法掌控的恐懼,我要看著自己的父親走向危險,在他巡邏的時候,我在家裡一直在祈禱,即便我沒有任何信仰,這一刻能依靠的卻只能是祈禱。最終證實了被沒有人衝進居民區,後面的幾天,大家也都是在家裡等待著,等待著這個世界恢復它曾經的平靜。
前兩天發生了巴黎那件事情,我一直避免在公共場合或者是網上對穆斯林激進分子發表任何評價,因為我經歷過,有人如果問我,你憎恨他們嗎,我看著我現在的家鄉,能說不恨嗎?但是,我從小身邊就有很多朋友是穆斯林,我尊重他們每一個人的信仰。我被困在酒店裡的時候,那些做生意的少數民族一樣對我很友善,我姨媽當時也在暴動地段,她想要躲進一個小巷子的時候,也是一個少數民族提醒她不要向前,往回跑,她才保住了性命。很多人並不了解穆斯林,他們的團結是你們無法想像的,於是這種團結很多時候會被人利用,我憎恨那些激進分子,但是依舊尊重每一個信仰穆斯林的人,我熱愛我的家鄉,我希望有一天,它能從傷痛中復原,我希望,每個新疆人能從心底里和睦。前段時間承包了匯通快遞一個片區經營權,接手這個片區是因為覺得離家近,一樓門面可以作為倉庫,天時地利。
接手後就覺得自己幼稚了,快遞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因為此片區爬坡上坎,48v的電三輪用了兩天就把電機燒壞了,車才800,換電機就是400,再三考慮,不換了。幾天後遭遇雙11,本身此片區九大區樓宇分布毫無規律,保安不收件,每件基本必送樓下。我路線又不熟,根本送不完件。
13日起,遭遇雙11派件高峰,日接件五百多,幫助我的姑父因為親戚結婚耽擱,無法助我,只得孤軍奮戰。朋友三四,為這點屁事,燒油幫我送快遞,也得不嘗失。請了一個快遞員,也因為路線不熟,動作緩慢,日派件七八十而已,還要日結現錢,心有不甘。件派不出去,客戶催件堪比催命,總台電話不斷,客戶電話不斷,早飯午飯不顧,全無知覺,我借著舅舅的電瓶車,綁兩麻袋,揣著地圖,不停尋路,一趟又一趟往外送,滿倉快遞,令人絕望。
此片區特殊,上班時間小區送不到,休息時間單位件送不到,門衛基本又不收件。所以冤枉路很多很多。早上接件分件忙到11點,還是全家人上陣。送到晚上六點,電瓶車電就用盡了,充電也來不及,對於剛接手的我,頂多也只能派七八十個件。派不完延誤或投訴一次,這七八十個件掙的錢是要倒貼的。看我可憐,我爸開著教練車都幫我送,客戶下樓一看,說:耶,這都用上了。九十點時,客戶接到電話,已經很詫異,寒風瑟瑟,這麼晚還送快遞。有的同情,有的抱怨,有的怕遇到歹徒。忙到11點,因為此片區都是科研單位人員,作息時間較規律,基本無法送件了,一天下來,也就一百六七。
姑父繼續耽擱,請的快遞員又耽擱,我又不敢隨隨便便請快遞員,遇到不可靠的,怕要一丟回到解放前。只剩我一個人派件了,再請人肯定來不及的,家裡人白天肯定都上班,並且當時特別霉,請誰誰有事。甚至晚上,我爸我哥都有事沒法幫我,我爸只好托熟人開著私家車幫我送。因為各種不順,自己又無法開車,繼續做,還需再投入一兩萬,顯得或許不值得,十八九號我把快遞轉手出去。但延誤下來恐怕虧得眼睛都睜不開,前幾天剩下的件還是得我一個人送完,大概這幾天下來剩下五六百來件。
最後幾天客戶催件,公司催件憋到了高峰,前台妹子給我打電話都已經有氣無力,我接了這頭忘記那頭,頭腦混淆,嘴上只得一味裝可憐求理解發毒誓保證送到。同時有同名字的客戶拿錯了件須解決,有的件放客戶指定位置,客戶沒找到須解決,有朋友幫領,客戶沒拿到等等,可謂焦頭爛額。
後來把電三輪憋著修理好,供晚上使用。經過幾天拚命送件,終於把剩下的件送得差不多了,明顯感覺到客戶催件寥寥。路過一中時,我感受到一縷陽光照耀,此時真正過了把大家心目中帥氣的快遞小哥的癮吧。
和樓上種種比起來,我這個矯情了許多。確實矯情,原本我沉默兩年,做了兩年養殖,心想這世上該沒有比鏟豬屎更苦逼的事了吧。還真有。那幾天里,我的絕望也那麼幼稚,彷彿小學時每周周末晚上作業如山,已經趕不完了,第二天將要被老師當眾打死的感覺,真的無比沮喪,無助,無力回天。這件事情後,我覺得,做事得考慮周全,比如我沒有準備麵包車,貿然接手快遞,姑父一耽擱,接件派件都要花大價錢。這個片區的派件也不抵其他,成本較高,收件根本無暇顧及。無收件就賺不到什麼錢,還是做老本行銷售方面的吧。但是有一點功不可沒,這半個月來,我瘦了十幾斤。
幼兒園的時候上課時不小心拉屎到褲子里,因為不好意思讓老師和同學知道,硬生生把那條屎坐成大餅……
晚上回家之後把我媽嚇了一跳。
新東方董事長俞敏洪有一本自傳,名字叫《在痛苦的世界儘力而為》,寫得很一般,但是我很喜歡這個書名,稍微改了兩個字就拿過來做這篇文章的題目了。
我上學的時候聽過俞敏洪的演講,覺得他是如此樂觀和幽默的一個人,不知怎麼寫個自傳取這麼苦大仇深的名字。後來認識了一個新東方做高層的朋友,他說老俞最困難的那幾年,平均一年要吃300多顆安眠藥。
然後我便想起了很多人,三年打了200多場官司的王健林,一周工作超過140小時且最近查出癌症的柳青,還有無數掙扎在艱難生活里的平凡人,當然,也包括曾經的自己。
我記得我才畢業那會兒,第一份工作所在的部門,氛圍非常不好,內鬥很厲害,衝突性非常強,上班就和打仗一樣。去的第一天就要分邊站隊,一起入職的小夥伴還會被老領導派去做各種奇葩任務:包括跟蹤其他領導,說另外一派的壞話,強制要求給其他人打小報告。有好幾個人都因此得了抑鬱症長期休假了。
記得每周一早上在去單位的地鐵上,被擠在洶湧的人潮中,我的心情是絕望的。幾乎天天都會懷疑人生,下班之後一般就直接睡覺了,因為沒有多餘的力氣。
這些年摸爬滾打過來,自己的事業也漸漸有了起色,在業內的知名度也在不斷提升,工作環境和收入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倍,但是也還是時不時經歷很多艱難的時刻。
我觀察周圍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是過著無憂無慮生活的。即使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取得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但他們有如此龐大的系統需要組織、領導和維護,身上的壓力感和焦慮感也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我常常安慰那些受困的朋友:眾生皆苦,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原罪要承受。
我也常常說:不要害怕不完美,事業、家庭、感情、健康、人際關係、個人情緒,都是人生的必考科目,而且每科都太難了。人的精力有限,能力有限,有幾科考得不好也不要太傷心,儘力就好。
我年輕的時候總想成為馬雲。但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幻想成為馬雲的人最後成為了馬雲,連馬雲當初自己也沒料想到自己會如此成功。像馬雲級別的大成功,除了能力、天賦之外,更重要的是時代的機遇以及無數關鍵節點上的運氣,對大多數人幾乎沒有參考性。
我也漸漸明白,總是幻想著大成功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做更有把握的事情,多積累小成功,小成功累積多了,信心足了,實力強了,才有機會衝擊更高的高度。
比幻想成功更重要的是,接受作平凡人的自己。
再厲害的人,跟這個世界相比,都是如此脆弱和渺小。我們從小受太多文化裡面關於「叢林法則」的教育,總覺得要當科學家,當世界首富,當國家主席,當時代精英才是正確出路。
而實際上,當個普通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平凡的,不管你有多厲害,總有人比你更厲害。在英雄路過的地方,總得有人站在路旁為他們鼓掌。
我記得第一次聽到朴樹的那首《平凡之路》,我淚流滿面。
當聽到那句「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覺得心裡的某個柔軟的地方被擊中了。接受自己可能」奮鬥一生,也只能是個平凡人」的事實,是一個跟自我內心的最大和解。
我曾經跟一個創業公司的老闆喝酒,他剛拿到千萬的融資。酒過三巡,他對我哭訴道:寒笛,創業以來,我沒有一天是快樂的。我每個月都會精神崩潰兩到三次,每天早上起來都很抗拒去公司,在路上也總是有心肌梗塞的感覺,好像自己會隨時掛掉一樣。有時候真想「就這麼算了吧,明天就把公司關掉」,感覺自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我苦笑了一下,也只能安慰他:「儘力而為吧。」
我在上高中的時候,有很嚴重的失眠症,甚至高考兩天沒睡著過一秒鐘。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我坐在卧室的床上,疲憊而無法入睡,絕望的看著牆面發獃,想到自己可能因為睡眠不好,精力不濟不能上到理想的大學,就覺得這世界彷彿暗無天日。
父親看到我卧室的燈大半夜還亮著,總會敲門進來。給我端來杯熱牛奶,拍拍我的背,輕聲安慰我:不要有太大壓力,儘力而為就好。
過了這麼多年,每當身邊有受困的朋友,或者有遇到難關的創業者找我做諮詢或者營銷策劃的時候,我在給他們出謀劃策的同時,也總是看著他們抑或絕望,抑或焦慮的眼神,用當年父親安慰我的話安慰他們:「不要有太大壓力,儘力而為就好。」
這幾個月以來,我堅持寫作,每周通過公眾微信號「吳寒笛可愛多」發表一篇文章,主要都是關於營銷,關於商業思維這種理性層面的文章。但是我也常常希望,能做一個有溫度的人,做一些讓人溫暖的事情,寫一些正能量的文字,哪怕只是能鼓勵到百分之一的讀者,我覺得也是一個有價值的嘗試,所以才有了這篇文章。
無數次我回首過往,想到那些非常艱難的時刻,想到那些自己都以為過不去的難關,想到那些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的不眠夜晚,那些痛苦得以至於心力交瘁的感覺都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唯一清晰的記憶是,在每個深夜寂靜的時刻,在客廳柔緩的燈光下,父親拍著我的背,輕聲安慰我:
不要有太大壓力,儘力而為就好。
關注原創作者「吳寒笛可愛多」--奇葩內容保證你從未讀過,讀完分分鐘功力大增
每周一定期更新
轉載請註明出處:公眾微信號-吳寒笛可愛多
我是個消防員,有次出警,是交通事故,兩輛大貨車追尾。後面司機被卡在駕駛室出不來,地上血跡斑斑,反正人是血肉模糊,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快沒意識了,我努力和他說話,我知道要是他迷糊過去估計就完了,老班長拿來了破拆工具,我脫了頭盔鑽進去看看司機下半身,進去的那一剎那我真的絕望了,老實說有些害怕。其實那司機肚子上全是血,車頭的零件和身子混為一體,分不清了,出來後老班長沖我搖搖頭。抬頭看司機他身子已經耷拉下來了,但我還是希望他只是昏迷過去了,急救車來的時候,醫生只是說了,都這樣了肯定沒了,我心中不免有些憤怒,可是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時候面對死亡,任何情感都是無力的,我想起我鑽進車頭的那一刻,那個絕望的那一刻,希望這樣的事永遠不要發生…
13年剛畢業沒多久的我輕信他人,被騙到河南 受困於傳銷組織。
手機 錢包全被他們半夜摸走了,人身自由全無,一個加起來不到90平的民房裡,竟然最多是住了19個人。同居室全是和我年齡相仿的被騙者與那些被洗腦的墮落者。
那段灰暗的時間裡,每天早上八點就起來上洗腦課,一直上到十點半。然後就轉移到另一間房間里鋪地鋪打撲克牌,一打便是就是一整天。每天只有兩頓飯,早七點半和下午四點。飯菜全是簡陋的黃面饅頭和兩盤大鍋菜,十幾個人沒有凳子就只能一起蹲著吃。蹲著吃的時候 還有嚴格的等級制度與規定,那些墮落者給你反覆講著一堆洗腦的「心靈雞湯」。吃完後 又是虛無的打撲克牌,一直到晚上十點半。睡覺時 又回早上洗腦的那個屋子裡面,打地鋪睡,11月的河南hb,沒有任何取暖設備,早上起來發現地鋪下面全是凝結而成的水珠。
每天白天都要與他們虛與委蛇,晚上睡覺都得半睡半醒。上廁所 門外都有倆人監視,而且通信全都得在他們的監視下。根本沒有任何自由。
無數次都想趁著半夜睡著 扭斷那幾個為虎作倀的墮落者的脖子。但終究是書生意氣,不敢下手殺人。
這樣的生活重複了整整半個月,終於有次在他們監視不嚴的情況下 那小木凳子砸翻了一個看守,從二樓一躍而下。索性那個魔窟是在老城區的一出廢舊居民樓里,樓下是荒草叢生的鬆軟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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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心寒的是,我數次可憐兮兮的詢問【同志,派出所怎麼走?我被人騙到傳銷了】,而他們的回應是立馬跑開!跑開!指個路能死么!能死么!!!
那一刻我身無分文,甚至連借小商店的電話報警都失敗!
最終我一瘸一跛的穿著一雙拖鞋(傳銷窩點裡面不讓穿鞋,只能穿拖鞋)在寒冷的城市裡盲目尋找到派出所····
剛坐上纜車,就看到這樣的情景!!!!
上不去!!!下不來!!!!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纜車還要以它特有的緩慢速度徐徐前進!!!!
尼瑪開快點是會死嗎!!!!
一分鐘後,我的小纜車在狂風暴雨中劇烈地飄搖!!!!
還TM進水了!!!!!
閃電就劈在隔壁半空!!!!
腳下一百多米是大顆大顆的巨石!!!!!
我沒吃過的美食!!!!
我沒泡過的男神!!!!
我沒兌換的印花!!!!
我沒爆照的知乎!!!!
都隨著風兒遠去!!!!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有多慘,就對你特別照顧。
十年前,我是一個戶外愛好者,還不錯的那種,攀岩很好,五六千米的雪山爬過幾座,各種長線穿越。某個五一,我組織了一次內蒙的沙漠路線穿越,路線計劃兩天,12個人,以為會很輕鬆。走到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離路線終點還有不到十公里時,隊伍里一個26歲女孩突然倒地,很快出現呼吸暫停,我們立刻進行輪流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並請求救援。當地沒有GPS,附近是沙漠,車進不來。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卻是無法逾越的天塹。當晚十點鐘,另外一名在附近穿越的醫生和內蒙著名領隊可樂瓶子騎著沙地摩托趕到,由於沒有攜帶儀器也沒有有效辦法,只能繼續指揮我們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那個夜晚,當人工呼吸時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涼越來越硬的時候,眼看著一個鮮活的,美麗的生命在眼前逝去又無能為力的時候,我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絕望。凌晨4點我們放棄了,凌晨6點當地救援人員趕到,協助我們將女孩遺體運出沙漠。
我沒有責怪當地救援不力的意思,畢竟這不算他們的責任,看著那些半夜被動員起來的牧民和民警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之後的八年,我從此再也沒有組織過戶外活動,自己也很少參與,參與過那次活動的人每年清明節會去看看女孩父母,去昌平給她掃墓。
國內是沒有戶外應急反應機制的,因此從事戶外運動時一定要極其謹慎,做好應急預案,身體如果出現不適,立刻停止行動。年輕人往往是不怕死的,但希望不要造成整個家庭的悲劇。
疾病與世界觀(寫於2014年1月1日)
新年第一篇更新,以一則消極的內容開頭。
其實我特別反感有人說我:你就不能積極一點嘛。
正如我反覆強調過的,反問句,是攻擊性很強的東西。
疼的睡不著,半夜裡反覆疼醒,翻身困難,起床更是艱難,在這茫茫黑夜中,我覺得我有資格問一句:這樣的人生,值得活么?
我不想欠任何人什麼。
所以,我接受的幫助,只能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很顯然,父母給不了,許多朋友也給不了。
我自己對別人一向都是這樣的:無論我付出什麼,我都做好了血本無歸甚至被你恩將仇報的打算。
事實上,許多人還真的就恩將仇報了。
而我,在一開始就原諒了這一切,不辯解,得罵名又如何?
我反正不可能比現在更難過,但是,其他的人們,你們列位,還是要活下去的。
王小波有先天性心臟病,他無法改變這一點,所以調整了世界觀,把「活的更久」的慾望放在一邊,轉而寧可捨棄健康,去追求一些比生命更永恆的東西。
王小波常跟朋友們說,40歲之後的人生不值得活,我想,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不得不這麼認為,否則,每天的生命,就只剩下長吁短嘆:為什麼我比別人命苦呢?
和王小波一樣,我沒有浪費時間去感嘆自己的悲劇,而是竭盡全力,把握活著的每一秒——既然生命註定短暫,就更不能虛度。
然而,我終究是無法立足於世界。
天下之大,我竟無處容身。
我的身體狀況比史鐵生稍微強點,但是,生活自理,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是不可能的。
那麼,我勢必需要有人照顧。然而,我拒絕接受任何形式的施捨。
為此,我願意把命賭上,寧死也不接受外人的照顧。
什麼樣的人,才能不算外人呢?
首先得有一條,不能長吁短嘆,不能有「怎麼這麼多麻煩事」之類的想法。
是的,這個限制,就是針對「想法」。
魯迅孤苦半生,中年病重之時,一直是許廣平在照顧,許廣平把魯迅當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所以,不算「外人」。
難道父母沒有把我當成他們生命的一部分么?
這又可以列舉那個越戰士兵的經典例子。
士兵打電話給父母,說戰爭打完啦,我要回家啦,我有一個戰友,無親無故,想和我們一起生活,可以嗎?
父母說當然可以啦寶貝。
士兵又說,可是,這位戰友他在戰爭中失去了一條胳膊一條腿。
然後父母表示,這就很為難了,收容所會比咱們更專業的,是吧?
後來,那個士兵自殺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戰友,缺胳膊少腿的,正是他自己。
這是一種「分離」的看問題方法。通過這樣的技術處理,他發現,父母關心愛護,視為自己生命一部分的是「我們的兒子」,而不是這個士兵的獨立人格本身。
這個士兵悲哀地發現,父母也是「外人」,自己和這殘缺之軀,在這個美好而殘酷的世界上,真的是無處容身,唯有一死。
這樣的捨生取義,還背負了欺騙、自私和不孝的罵名。
讓俗人們指責去吧,蓋棺未必能定論,是非仍不明了。
我已經真的沒有辦法了。
到處求助,都有近一年了。仍舊是沒有任何辦法。
很多時候,居然是我在費心給無知的朋友們做科普。
他們自以為是的所謂關心,不過更徒增了我的負擔而已。
正如馬爾克斯所言,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愛更艱難的事情了。
因為愛,是需要以對方的現狀為前提,和這個「人」站在同一戰線,共同面對「問題」的,而有些人,比如我媽曾經說我:你必須好好吃飯,否則就是對不起媽媽。
我真的無言以對。這是把「我」和「問題」視為一體,然後站在旁觀的位置要求:你必須解決問題,否則我就給你製造新的問題。
試問,這是哪門子的關心和愛護?
事實上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做好飯,端過來。我如果不吃,你還不能生氣。
我知道這看上去很無賴,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粗暴的誤解,我寧可死。
我漂泊無依,但是,親人和朋友給予的,卻只是更多的攻擊。
試問,這樣的人生,如何值得繼續活下去?
我現在還沒死,是因為心裡仍舊不服,仍舊為根本看不到影子的所謂希望,在無間地獄中苦苦掙扎。
當然,親人和朋友們的添亂工作,也是前仆後繼,我有時幾乎應接不暇。
不管我能否活到下一年的元旦,我都還是要繼續強調說:我已經竭盡全力,所以,無論什麼時候走到生命的盡頭,我都沒有遺憾。
我不欠這個世界什麼,來這裡走一遭,留下了不少美好的東西,用以啟蒙有緣之人。
大風從東吹到西,從北刮到南,無視黑夜和黎明 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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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在單位從抽屜里拿名片,我說,冬天來了,我有點夠不著抽屜了。
旁邊同事,一位前輩說,有啥事說話,我幫你。
然後她還又說,你就沒準備再到哪兒看看嗎?
我說去了呀,北京大學人民醫院,窮人只能用免疫抑製劑和化療葯,我試過,那讓我無法思考——那樣,人生更不值得活了。
而比較高端的辦法呢,生物製劑,一年十多萬,我不僅沒錢,還沒本事掙錢,那麼,除了認命,我還能有更積極的心態嗎?
窮理盡性,以至於命。
命運並不公平。
但是,我活著的每一分鐘,都在竭盡全力尋找希望。
踽踽獨行,豈無他人?
PS:同事聽我說了悲劇的現在,以及幾乎註定更加糟糕的將來後,說:It made me sad.然後,我自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愛心本身,沒有用,不足以給我足以拖著殘病之軀活到明天的理由。
路,還是只能我自己去走。
我堅定地認同加繆的觀點:自殺是唯一嚴肅的哲學命題。
因為我需要捍衛自己最後的權利:用行為判定什麼樣的人生,不值得活。
那或許會是我無力獨自堅持,又沒有任何有效幫助的時候吧。
我很喜歡茨威格的遺書: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要先你們而去了。但是,不管多少人因為我的自殺而指責我懦弱,上帝知道,我是多麼熱愛生命,多麼竭盡全力地想活到明天。
命運如此,本無公道。
你們體育課下過雨嗎?班主任會來嗎?
2011年暑假,大雨天爬黃山。
下到西海大峽谷一半左右,歇息喘氣間,一道閃電劈到身邊的地上,距離不到一米,火光彈到手背上,顧不得疼撒腿逃命。
來時平坦的山路滿是碎石。
沿途遇上一對情侶,男生被雷劈中虛弱顫抖,女生嚇哭狀,斷斷續續地說,同路的遊客被劈中掉下山。扶起人往回找到一個山洞,才算脫離危險。
(事後搜新聞得知,掉下山的遊客掛在樹上得救。)
99年高考數學,選擇、填空之類的小題半小時做完檢查完,剩餘2小時做6道大題。
第一道,不會,略過。
第二道,沒頭緒,略過。
第三道,還是完全沒頭緒,看來今年的難科是數學,略過。
第四道,媽的還是不會,沒關係,老子是高手,我不會別人更不會,略過。
第五道,尼瑪要命啊,還不會!!今年這題大家齊刷刷的不會做,怎麼分檔次啊!!哥的優勢怎麼體現啊!!
第六道,要死了要死了,心那個跳,心那個慌。
冷靜,冷靜!
要集中精力盯住一道題解答,揀一道相對容易的解答。
再次遍歷六道大題,真要死了!
往常遇到的題,無論多難都能有個感覺,知道這道題費點勁能做出來,媽的這次的題無論哪道都感覺費多大勁也做不出來!
半小時過去了!
好焦慮!好焦慮!
平靜!平靜!
再次集中精力遍歷!
又半小時過去了!
好焦慮!好焦慮!
平靜!平靜!
老師常說會多少寫多少,會幾步寫幾步,可是我一步都寫不上去啊!
算了,只剩一小時了,瞎編吧!
先編第六道吧,貌似有得編。
編完了。
尼瑪這是啥玩意啊!
一道、兩道、三道、四道、五道全編完了。
這他媽都是寫了些啥玩意啊!
腦袋好膨脹!
心裡好衝動!
欲哭無淚!
鈴聲你快響吧!
老師你快收卷子吧!
老天你給個痛快吧!
嗚嗚嗚……原來這就是絕望……
後話:
那次數學我考了106分,這一生都會記得。周圍沒聽說有比我高的。普通縣高中。
2005年遇到個北大畢業的同事,說也是那年高考,數學是挺難的,考了130多分。我脫口而出:你個死變態!
玩了三個月MC,身上一身鑽石套,騎著金馬鞍的馬,結果跑太快衝到岩漿里了。
從此再也沒玩過MC
每天醒來,都和昨天沒什麼不一樣。
高考之後成功進入某985高校,在父母離異後父親所在的地方。結果大學報道那天晚上跟父親見面吃飯的時候鬧了點不愉快,被他當著眾人推到地上要打我(因為他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當時只是想,我好不容易努力到現在,感覺自己即將要開始自己新的人生,可以擺脫身後的陰影的時候,發現一瞬間對人生很絕望。我當時就坐地上哭,喃喃地說,我這麼多來很聽話一個人很努力,你還要我怎麼樣呢。
總之,就是對自己來說新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天卻戲謔地發現被打回原點。
還有很多時候,不僅是因為單親或者童年不愉快記憶,而是怎麼都因為缺少父愛,又難以在越來越大的年紀中跟父親相處。雖然現在性格自我修復得不錯,但有時候對親情的冷漠感,和試圖走進對方內心的交流表達的失敗,都算有一種無法彌補的絕望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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