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生夢過最奇怪的夢是什麼?
今天做了一個夢。
夢見現在正在追的女孩子的朋友勸告我,這個女孩子有她們都認識的另外一個無名氏在追,然後一陣冷嘲熱諷。
然後我拍案而起,回了教室(不知道為什麼是教室,都已經畢業了,真是胡扯)。
然後就想去外面打電話,手上的手機突然死機,怎麼處理都是死機,手上還有另外一個非智能手機但是沒電了,於是旁邊同桌(還是初中同學,更離譜了)給了我自行車車鑰匙,後來又收回去說他的車鎖是壞的教我怎麼打開,我正想下去呢,鬧鈴響了。
醒過來,頭疼欲烈。
曾經也是理科女,高三做過一個夢。
場面像電影,那種恢宏現在還記憶猶新,熱帶氣候,高山茂林,不見天日,大瀑布一瀉而下,銀珠飛濺,其聲如雷,飛鳥穿梭,四處都有野獸影子,滿地或是厚重苔蘚或是茂盛藤蔓…(原諒我的文筆,真的寫不出來了。。)當時醒來的感覺是比阿凡達還要宏大的場面_(:_」∠)_真的就在其中,滿臉潮濕的空氣。
注意時間是高三……你猜夢裡我是誰(*/ω\*)
嗯,我是濃,硫,酸…沒錯,還是女王,披著blingbling的盔甲帶領一幫兵將,去攻打氫,氧
,化,鈉……左右幹將是鹽酸和硝酸,還有一個心腹是碳酸…士兵們都是水解顯酸性的鹽…(現在已經快忘記水解顯酸性的鹽有什麼了)
夢裡還排兵布將來著,各種戰術,哪個酸去打哪個鹼,田忌賽馬那種。。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正布置戰略呢突然碳酸把一隻硫酸氫鈉揪出來說,這是姦細→_→
(感謝評論提醒,這裡是記錯了,硫酸氫鈉水解酸性…應該是Na2HPO4,見文末補充(*/ω\*))
至今仍十分懷念當時的氣勢恢宏的自然場景,美到窒息,還想在夢裡再去一次。
不過,那時候是做了多少化學題啊
?+:;;;;:+?+:;;;;:+?+:;;;;:+偏要更新放後面?+:;;;;:+?+:;;;;:+?+:;;;;:+?+:;;;;:+?
我滴媽呀受寵若驚…本隨手一寫想著有人贊就不錯了,昨天下午忽然想起來看看有沒有人贊,發現600+還在唰唰的漲…英語課都沒聽凈激動了哈哈哈哈
為贊我的帥哥美女鞠躬!贊我的都顏值越來越爆表!
關於硫酸氫鈉…真是高考後那點知識都還給老師了啊,,百度完發現真的記錯了……當時是在磷酸氫鈉和磷酸二氫鈉誰酸性誰鹼性那裡一直錯,然後就夢見那個鹼性的是姦細~
嗯,度娘說,應該是磷酸氫鈉是姦細~Na2HPO4,立正站好!高中的時候看完盜夢空間,做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夢,現在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做出來的。
以下敘述可能比較混亂,我盡量說的明白一點。
我們高中宿舍是六樓。有一天中午睡覺,夢見我從夢裡醒來,這時夢裡的我稱為一號。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發現床邊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手裡拿著一把刀,沖我捅了過來。
被嚇醒,發現是在做夢。這時的我稱為二號。一翻身,床邊依舊站著那個人,又是一刀。
再次被嚇醒,這時的我是三號。沒錯,翻個身又看見那個人了,再來一刀。
再次驚醒,這時夢裡的我是四號。翻身,又一刀。
第五次醒來,五號的我直接翻身打了一拳,果然打中一個人。馬上從床上下來往門外跑,一出門發現踩空了,我穿過宿舍的門,卻從窗戶跳下去了。
掉下去的途中經過五樓,四樓,三樓,二樓,透過窗戶都看見同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到四號的我。快要落地的時候,看見那個人影站在一樓宿舍的窗戶邊看著我,宿舍里擺滿了屍體。
還記得這應該是第幾次醒來了嗎?第六次了。這次醒來之後終於不在床上了。
六號的我站在窗戶邊,看見五號的我摔死在自己面前。
沒有七號了,我是被室友叫醒的。他們說看見我一直在床上亂撲騰,以為我要夢遊。醒來後全身都濕透了。趕緊去洗了個澡,之後一天都渾渾噩噩的,渾身乏力。第二天早上才緩過來。
之前寫過一個答案,如何在一百字以內寫一個懸疑故事,也是根據這個夢改編的。夢見佛祖。也許其他人也夢到過,我是無神論者。但震撼的是!!在夢中,他用非凡神奇的方式回答了我2個問題!雖未過一生,但想來那場景恐怕終生難忘...
那是2013年的夏天,在杭州濱江區某小區一樓(記得那個房間客廳,夏天睡覺時如果頭朝門外睡,則夜晚必會多夢,我住在那裡時候也一直很困惑為什麼。現早已離杭)
風高夜黑,此時夢來了!
1、大白天,我突然和一個人對坐在客廳里,抬頭,對面是佛祖(不知道為什麼,就知道是他是佛祖),但是我看不清楚佛祖的面容,可能現實世界我近視但不戴眼鏡的原因。佛祖就和我坐在對面,木製長桌的一側,但夢裡我沒有一絲驚訝和震驚。他沉默不說一句話:我看向面前的空氣,空氣中憑空懸浮著一棵全是枯樹枝,但是沒有樹葉也沒有樹根的枯木。突然!這枯木樹枝在一瞬間,又好像很緩慢的電影鏡頭一樣,全部發芽,然後長滿綠色葉子,最後,竟然才長出樹根!
一顆完全的逆生長過程的樹木!就這樣漂浮在我和佛祖面前的空氣中自逆生長!(在這一個過程中我們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2、過了一會,好像上一個場景剛剛結束。我突然說話了,問佛祖:什麼是宇宙?因為我小時候很喜歡看星星啊天文學啊什麼的,非常想坐飛船去看看銀河之類的問話。
然後佛祖仍然不說一句話:他伸出手,捏著一個很小的東西,我理解為一粒微塵,反正很小。然後,最震撼的美麗場景來了!我不自覺的看向佛祖手中這粒微塵,然後這微塵突然一瞬間變得無限擴大,像是拿著放大鏡觀察一個物體,由高到低慢慢靠近物體,我整個人都掉進微塵裡面了,一下子來到了太空中!我就漂浮在太空中,眼前周圍全部都是黑色星空和銀河,用手就能觸摸到!實在太TM的震撼美麗了!
整個過程中,佛祖沒說一句話,非常高冷,也許真男神都會這樣。總之,第二天回想起來,整個人一天都醒不了,在夢遊,無法忘記!
有人問到第一個問題是什麼?第一個問題是過去自己的神經狂想:把我們這個星球上的所有動植物自然界想像成一個計算機系統,這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強大的系統!一個種子怎麼可以站立成參天大樹,一顆受精卵奔跑成草原上兇猛優雅的獵豹,那麼驚人的美麗,天氣變化狂野又溫柔,如此壯麗...這個系統我們愚鈍只能感知到硬體的存在運行,卻不能理解它軟體思想的意義,從幾十億年前的恐龍滅絕到人類的存在,為什麼要這樣運行,它運行的結果是為了輸出什麼,揭示什麼....由此引出了心中所想,即第一個問題:生命的意義是什?但是我並沒開口問,答案就是第一個場景演示的那樣了
-----如果流傳至今的很多經書嚴謹的話(過去無聊只碎片的看過一些佛經),我一直覺得佛是過去歷史中最具有智慧的人,從來都不是後人所傳的神話。
後來,我又很多次刻意頭朝門外睡,想複製那天晚上做夢的條件,但再也沒有夢到肥胖智慧的佛祖。而過去的人和事也只能存在於美好的回憶里,那個在杭州的夏天就這樣永遠的結束了......
夢見我死了,靈魂浮在這世間不知道應往何處去。
這時候他出現了,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提著燈,自稱是我的引路人。
他問我,最後還有沒有想要回去看看的地方。
我點點頭。
然後回去了老家,老家馬上要過春節的樣子,路邊擺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小攤兒。我看著那些從前無比熟悉的地方,就想哭,可是哭不出來,因為靈魂是不能流淚的。
不久之後,他對我說,該走了。
我跟著他走進一個廢墟迷宮一樣的通道。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提著燈,也沒有看我。是因為不忍嗎,我想。
然後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怪獸,他把我推到牆的那邊,自己卻被怪獸攻擊了。
怪獸是沒法越過牆的,他逃過來時這麼說,那是專門吞噬靈魂的怪獸。
可惜我沒救了,你運氣真好,可以繼續活下去了。他又說。
然後我醒了,發現枕頭濕了一片。
---------------------更新一下------------------
14-12-10左右做的一個夢,看完《海伯利安》士兵的故事之後所做的夢。
那個夢裡,我愛上了一個不存在於這個時空的人,就和那個士兵一樣。
我駕著飛行器與被星獸侵蝕的好友戰鬥,勝利歸來之後,卻因為卓著的控制能力以及與被侵蝕者的關係被懷疑。前來給我做檢測或是說宣判的是他,一個彷彿很久以前我就愛著的人。但是我清晰地知道這只不過他的精神控制能力所帶來的假象。可我卻做了一件大膽的事——擁抱了他,給了他一個吻。
那是我的第一個吻——不論是夢中還是夢境之外。
當那個吻結束,我就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夢。
於是夢中的一切再也不能拘束我,我推開他,看著他的身影在夢裡漸漸模糊(實際上也從未清晰過)。夢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這是夢啊。我這樣想著。
可是我不想醒來。我對自己說。
這樣的愛戀。哪怕是虛假的,哪怕是夢境,也想要挽留,多一分,一秒,也好。
我坐了下來,周圍變成童年的小院,陽光透過桂樹的縫隙把夢境染成金色。
我就坐在那裡,看著這個夢境在金色中搖晃,模糊。
最後醒來。
其實從初中開始,我就一直不停地做著各種情節奇怪的清明夢。有些忘記了,有些當時還記錄在本子上,要是以後有空的話整理一下一起放上來好了。
---------------------2015/4/16-------------------------
新鮮出爐的夢。
這次不是清明夢。
夢一開始,就有人對我說:」他們都暴露了,你的情況也很危險!「
然後我就開始逃命。雖然完全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知道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但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恐懼,一直逃一直逃。
於是地圖一直切換,全都是我印象比較深的現實地圖拼湊的。而且一路上不停地遇見各種,抑制不住地回想起過去人生中的各種事情。
但是我知道一直有人跟蹤我。
最後,在我到達那個有著我人生最美好記憶的小院子里。我停下了腳步,不願意再逃走。
那個小院子對我來說就像百草園之於魯迅,有著我人生中最單純最美麗的時光。
看著那片風景,我心中的恐懼終於淡去,因為我相信自己什麼也沒做,真的什麼也沒做。
我踏出那個小院,在院門口回過身,終於看清了跟蹤我的那個人。
穿著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軍裝,或許拿著槍?
然後接受審問。
不過我不害怕,我問心無愧。
其實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因為夢裡審問的過程真的非常逗比非常中二。
蠢到我開始懷疑世界的真實性……於是我就這樣被這個夢蠢醒了。
----------------------2015/06/01----------------------
不久之前,我又做了一個對我來說非常詭異的夢……
夢裡我非常普通而平凡地,渡過了大概有五年的人生(當然是加速的一個過程)。
我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畢業,工作甚至結婚……
然而,整個過程中我都感到一種極度的不和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要從我的腦海深處出來,告訴我,這並不是我的人生。
然後重點來了。
夢裡,我拿起手機,開始刷知乎!
然後看見了 @能量少女……
夢的最後,我好像看見了什麼,於是醒來。
但是,我到底看見了什麼呢?醒來之後,我完全不記得了。
我要開始說話了
我很享受做夢的過程,也做過很多夢。只有你想像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在這裡,想分享一個,我覺得比較有啟發性的夢。
四年前的有一天夜晚在家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當時是11月份,有一個故事前景就是,那年的6月份我的張某同學和彭某同學參加夏令營去了一趟北京。
夢裡的我,來到了六月份的北京,(先開始是有天氣判斷的季節。)我在天安門廣場看到了張某和彭某我就很愉快得和她們聊天,但是因為她們是隨著夏令營的,是不會在某個地方停留太久,然後彭某和我說,「快走吧,這裡不是你的世界。」
我當時被感疑惑,然後他就看了我一眼,和我說,「現在是六月份。」
我在夢中很清晰的知道現在是十一月份,但是我心想,做夢嘛六月份又怎麼了。但是她們就直接走了。
很不開心,我就慢慢地溜達,但是我發現,我離開不了天安門。我離開不了那個地方。
我覺得我被困住了。
然後我就開始奔跑奔跑奔跑,我跑的好快好快,直到快到身邊的景色我都看不見了。
然後我來到了一個小山坡。
蜿蜒的山路,但是並不荒涼,我應該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感覺應該是個風景區。
我又碰見了謝某(我的一個同學)以及她的男朋友。
我就和她聊天。
她問我等會吃什麼,我說不知道你覺得呢。
她說,路的盡頭有一個店賣大閘蟹,等會吃那個吧。
我說好。
但是那條路似乎很長,一直走都走不出去。
然後她又問我,等會吃什麼。
我心想,她可能不想吃那個。就說,你想吃什麼呢
她說,路的盡頭有個店賣大閘蟹,等會吃那個吧。
我就說,好。
然後過了一會,她又問我,
我就說,不是說好了吃大閘蟹嗎。
然後,對,這個故事就像循環的一樣,我可以說好多的話,但是她好像一直重複著一個狀態。
夢裡的她的舉動,我就不加以描述了。
但是真的是,很明顯的,像是在被重複。
然後我就進入上帝視角,看到了一個山洞。
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在活剝一條狗的皮。
這應該是個血淋淋的場景,但是夢裡並沒有,實際上,只是把狗的毛全部剃掉了
但是那個狗能看到作為上帝視角的我。
它在向我求救。
然後我就看見穿旗袍的女笑的異常的詭異。
然後把狗丟進了一個盆里。
然後,我又進入了一條隧道。
之所以形容是隧道,是因為這條路旁邊的風景我都看不清,
我只能看到模糊的情況。
我在隧道里奔跑起來,突然明白了時間的真諦!
當時我覺得可能時空就是被切割的,我們在不同的時空片段裡面生活著,有好多個我們共同生活著。然後我在夢裡還得到了啟發,我決定早上起來要寫論文,我覺得我參透了一切。
然後
我醒了
= = 參透的那些都忘了,就記得時空片段了。
這是我若干夢裡面比較正常的一個。如果有人喜歡,我很樂意再分享一個~
六個女鬼要吸我陽氣,關鍵時刻我給他們講了一段兒中國夢自救
真的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到過我去舅舅家,然後發現外面的大鐵門打不開了,這很奇怪,我往裡喊了兩聲,但是沒人回應。
我往裡悄悄的看,發現慢慢有一灘血滲出來,然後我就能打開鐵門了,我走進去,發現一個我看不清臉的人在裡面
說他是站著,但是他的膝蓋確實半彎著,背很駝,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他面前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跪在地上,仰面朝著他
這時
那個看不清臉的人拿著三根很細的鋼筋,從嘴直接貫穿了跪著的人的整個身體,但奇怪的是那個跪著的人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和恐懼,只有一片安詳
地面上的血液幾乎鋪滿了整個地板
夢裡的我看著這一切竟然沒有絲毫恐慌,直到那個兇手突然直直的看向我
那是張模糊的臉,我看不清夢裡的他的五官,但是能感受到
他在盯著我。
我發瘋一樣的想要跑出這間屋子,但是剛剛明明已經打開的鐵門,在此時緊緊的關上,我能伸出手去,但是也只能伸出手
離我一米之外就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我用力的搖晃著鐵門,拍打著欄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我感受到那個人站起來了,慢慢朝我走來,甚至聽到了鞋底和地板上粘稠的血液接觸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慢慢感到了恐懼,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往這裡走。
終於,不知道是我的力氣太大,還是老天幫忙,鐵門被我搖開來,而身後的「啪嗒」聲也近在耳邊
我沒了命一樣的狂奔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發現我跑到了一片田野上,金黃的麥子,還有各種農作物,我甚至能感受到溫暖的風再吹著我,而身後的恐怖的威脅在這個時候也消失不見,我甚至能感受到,夢裡的我那個時候心情竟然是開心的
(剛經歷過那種事情,竟然這麼快就調整好)
我慢慢的四處走著看
除了四周的麥子
遠處是一座不怎麼漂亮的破舊的塔樓
我往塔樓那邊走
明明看起來很遠的塔樓,我卻只走了幾步就到了
我走進去,我印象很深,這個塔中間是空的,能透進陽光的那種,但是不記得是因為太破舊塔樓的頂部已經被腐蝕穿,還是塔樓的本身構造
我站在塔的最中間,抬頭就有大束的陽光迎著我的臉,我甚至能看清夢裡的那個我的臉上的細小絨毛,周圍的浮塵在太陽的照射下變成了金黃色的粒子,飄在夢裡的我的周圍
這個畫面真的是安靜又美麗(並不是自戀)
我看著夢裡的我,甚至想要走近去擁抱
我拉進了鏡頭
但是,這個時候
夢裡的我轉過臉,眼睛裡卻映著一個沒有五官的面孔來
—————————
然後我就被嚇醒了!!!!!
什麼鬼這都是!!!!!!
我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整個過程!!!!
什麼玩意啊!!!!!!
因為這個夢實在是太重口了!我印象超級深刻!!!每個細節都能記住!!!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和我媽嚶嚶嚶說嚇死寶寶了!!!
我以為我媽會慈祥的抱抱我安慰安慰寶寶的小心臟
我媽說
「哎嘛夢見血是福!!能發財的!!!還那麼多血!!最近准能發大財!!!!」
「嗯,謝謝媽媽。」
——————
還做過各種各樣神經病重口夢………
什麼嫁給一隻超級大的蚯蚓啦…超級大胸肌的王思聰啦………
還有很多………
明明生活中我是個小清新………
看心情就寫寫別的神經病夢……
即便一個壯碩的due就在眼前,但是這個夢給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還是想說一說。我以下一個due保證,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
大二的時候和朋友們爬一座野山,傍晚達頂,累成驢紙,不多時,大家就鑽進帳篷睡覺了。我和另一個姑娘(叫她小A吧)一個帳篷。
睡了一會兒後被凍醒了,睜眼看見小A沒睡,正坐在帳篷中央。我跟她不太熟,也沒講話,轉頭習慣性打開了手機。剛要刷微博,一聲巨響從帳篷外面傳來,嚇了我一大跳。掀開帳篷往外看,整個天空都被強光照亮了,煞白煞白的。天空中傳來很凄厲的直升飛機轟鳴聲。這時候我早跑出來了,和朋友們一起往山下跑,兩邊的樹木被直升機機翼颳起的亂風吹得東搖西擺。
然後我便突然睜開了眼睛。緩了一分鐘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帳篷里,剛才只是做了個夢。於是我翻身找手機,想看看幾點了。翻了個身後發現,小A沒睡,正坐在帳篷中央。我跟她不太熟,也沒講話,轉頭開了手機。 剛打開手機,一個很清晰很雄厚的聲音在帳篷外面響起,我被嚇傻了,趕緊跑出帳篷,發現天空上出現了一個鄧小平的3D頭像(……)非常清晰的鄧小平的聲音在整個樹林里響起,內容忘記了,只記得他讓我們跟隨著手機的藍光跑,一直跑,就能到達安全的地方。可是哪裡有手機的藍光啊,我反正沒看到,於是我就跟著朋友往山下跑。
然後我便突然睜開了眼睛。緩了一分鐘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帳篷里,剛才只是做了個夢。於是我翻身找手機,想看看幾點了。剛打開手機,一束很強勁的藍光從耳機孔那個位置射出來,一直射向帳篷外面。
然後發生了什麼我就記不得了,只記得那道藍光真的很強很真實。後來我便突然睜開了眼睛,緩了一分鐘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帳篷里,剛才只是做了個夢。於是我翻身找手機,想看看幾點了。翻了個身後發現,小A沒睡,正坐在帳篷中央你們應該想想我上兩次禁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感覺到的最細思恐極的事情或者故事是什麼? - X 是種怎樣的體驗
盜墓的人真的會遇上一些奇怪的事兒嗎? - 考古
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崇尚規律。
還是有問題發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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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久之前做過的一個夢,我醒來時大汗淋漓,但還是忍不住把夢的內容迅速的記錄下來,可是由於我久治未愈的拖延症,我再整理時已經不記得有多少來自於夢中,又有多少來自於我的回憶和腦補。
夢中的我有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可以感知一些生物的死亡,儘管我更覺得這像是一種詛咒。雖然沒有人喜歡死亡,但是沒有人能抗拒死亡。爺爺卧病在床了很久,突然有天早上我的心臟開始隱隱的疼,同時無法制止的想,他要離我而去了。華燈初上時,爺爺便從病魔手中獲得了最終的解脫。那一天我淚流滿面,聞訊而來的街坊們以為我孝順,然而我知道那是因為無法抗拒死亡而無助地哭泣。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反抗過命運,然而都最終失敗了。曾經我預感到家裡的老貓要死了,便寸步不離的陪著它,它似乎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頭靠在我的膝蓋上垂淚。兩天後,它還是失去了蹤影。傳說貓不希望自己的遺體被家人看見,它怕家人會傷心,這種傲嬌的動物,其實有著一顆溫柔的心。我最終克制住了找尋老貓遺體的衝動,這樣我可以繼續幻想它躺在了鮮花叢中,靜靜的睡著,再不會醒來。
然而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合鮮花生存了,三年前,也許是四年前,半島上一次不起眼的衝突讓兩個積怨已久的小國大打出手,雙方各自背後的大國集團隨即加入戰團,戰爭蔓延到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當時懷著熱切的報國願望加入了軍隊,和中國歷史上的每一個亂世一樣,總有一群發了瘋的詩人會投身到戰爭的洪流中去,上馬砍人下馬寫詩,我和他們的區別在於,我是個詩人,但我沒有發瘋。
戰爭的前幾個月,戰況異常順利,我方和盟友幾乎是勢如破竹,攻擊猶如水銀瀉地般流暢,迅速把對手逼到了底線。然而之後的膠著與殘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線的每一座城市都成了斯大林格勒的翻版,無數的年輕人在那裡死去,十萬?一百萬?一千萬?這些數字已經不重要了。我甚至懷念蜷縮在戰壕里的日子,我並不喜歡我們佔領的這座城市,但我還是有理由留下來。很多年前,這裡的士兵曾經在南京殺戮,現在他們的子孫們臣服於復仇者們,在我們的槍口下唯唯諾諾,畢恭畢敬。報復大約是人類快感的最大來源之一,戰友們臉上洋溢著征服者特有的燦爛笑容,而我並不開心,因為我的心臟時不時會隱隱作痛,那意味著又有戰友將死於殘餘反抗分子的冷槍。我一直搞不懂戰友們為什麼不能像我一樣安安靜靜的蜷縮在掩體里,寂寞的時候就對著空曠的街道掃上兩梭子。槍聲停後那幾秒大約是世界上最寂寞的片刻了,總是讓我想起兒時江南的雪夜,沉靜但又充滿了未知,兒時的我也像這樣縮在窗口,眺望那一片迷茫的白色,幻想著樹叢里會不會有潛藏的危險。那個黃昏我的心臟突然劇痛不止,連槍都拿不住了,營長對我長期的划水行為極為不滿,一怒之下把我關在了掩體最底層的禁閉室,要我在陰冷和黑暗中反省。
然而我並沒有來得及反省,疼痛直接讓我失去了知覺。當我從昏厥中醒來時,禁閉室的大門已經被核彈的衝擊波擊倒,掩體里躺倒著戰友們的遺體,他們臉上還凝固著最後一刻的表情,恐懼、震驚或者是疑惑。某種意義上說,核彈其實是一種相當人道的武器,大部分的罹難者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痛苦便化成了乾屍、焦炭甚至原子,少數的倖存者則會被輻射塵埃在幾天內殺死,而我射出的子彈,卻可能給人綿延幾十年的殘疾和痛苦。當我套上三防服離開掩體時,我意識到戰爭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人類已經完成了一次成功的自殺。首先發射核彈的那個瘋子也許只是想打破僵局,然而這引發了各大國的連鎖反應,現在地球上已經不知道添了多少個核彈炸出的大坑,揚起的輻射塵埃遮天蔽日,我竟分不出晝夜。曾經在我們槍口下俯首帖耳的城市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火焰映紅了天際,也許是地下管道的燃氣泄露了吧。電台里再沒有人說話,我絕望的轉動旋鈕,然而我只得到了無盡的緘默,也許這緘默將持續幾百萬年,直到下一個文明的種族發現電磁波。我嘆了口氣,拿起一支手槍,這足以應付被打回石器時代的敵人了,如果還有的話。出門之前我順便戴上了夜視儀,等到燃氣燃盡之時,這個星球會陷入長達上萬年的黑暗,我的餘生將再不會見到太陽,最後我扔掉了手錶,時間已經沒有意義。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和食物。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夜,城市的殘垣斷壁中漸漸瀰漫起屍體腐爛的臭味,我像老鼠一樣在坍塌的便利店、商場甚至民居中尋找食物,倖存的老鼠們漸漸把我當成了的同類,見到我也不再害怕。我也快把老鼠們當成同類,因為我連一個活著的人類也未曾見到。也許在城市的邊緣還有倖存者,我心中暗想,如果是我受命發射核彈摧毀這座城市,我也會瞄準市中心,這樣可以儘可能的殺傷對方的居民。我不得不承認,人類是一種報復性極強的動物,七十年,大概是人的一生,長到足以讓一個人從孩童變成父親和爺爺,甚至掛在牆上,而仇恨卻未曾消弭。但諷刺的是,我現在卻祈求哪怕有一個敵國的人民能躲過這場浩劫,讓我知道還有同類的存在。
順著衝擊波留下的痕迹,我一路流浪到城市的邊緣,這裡的建築雖然被衝擊波所波及,但大部分還矗立不倒,殘破的牆體殘留著灼燒過的痕迹,沒有一絲人煙。那一晚我蜷縮在倒塌的便利店裡,咀嚼著尚未過期的食物,這是地球上最後的美味。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警覺的看著空曠而黑暗的街道,也許是軍人的本能,而夜視儀里的街道,只有匆匆路過的老鼠。我頹然的摘下夜視儀,懷著鄉愁閉上了眼睛。「枕上片時春夢中,行盡江南數千里」,我想起寫下這句詩的岑參,恍然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投筆從戎,兩赴朔漠,卻在刀光血影的罅隙里想起了遙遠的故鄉,那是一個男人最深的溫柔。
大概是老鼠爭搶食物的聲響,我的回憶被打斷,軍人的本能讓我迅速變得清醒。沒有了人類的世界,老鼠變得越來越猖獗,它們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地球的新主人,我有心想去維護人類的尊嚴,但理智告訴我這是一件徒勞的事情。動靜越來越大,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老鼠,我惱怒的戴上夜視儀,探出頭去。我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形身影,正在在倒塌的貨架中翻找什麼,是人!那一剎那我簡直激動的不能自己,伴著狂喜,我跳了起來,大喊著衝出藏身之處,白色的身影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落荒而逃。我本能般的用擒拿格鬥的動作把它重重的摁在了地上,一股女性的幽香當即竄入了我的鼻腔,我立即意識到我剛剛粗魯的把一個女孩按倒在地,一時大赧,手忙腳亂的放開了她,口中連連說著「對不起」。一秒之後,我才想起應該說日語,但我和很多中國男人一樣,儘管看視頻自學了半輩子的日語,卻只會「雅蠛蝶」「一庫」等幾個詞。情急之下我把會說的日語辭彙全來了一遍直到舌頭打結。
「那個,我會說中文。」
這大約是地球上最尷尬的初次見面之一了,但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我就是這樣遇到了源楚。這是她自己取的中文名,把她的日文名壓縮了之後便成了這樣,這個名字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用方言來讀的話,「源」是升調,而「楚」需要發一個輕而準的音,所以我不得不非常小心的念她的名字。這對於一個莽夫而言,也許只是巧合,但我是個詩人,直覺告訴我,世界上並沒有這麼多的巧合,這個名字太適合江南的女子,當我輕念出她的名字時甚至覺得自己都溫柔了許多,她與我的故鄉之間一定有種隱秘的聯繫。
後來的日子裡,我和源楚躲在市立圖書館裡,我也許得承認,我們東邊的這個鄰居在對待歷史和知識的態度上比曾經的老師遠為虔誠,這座宏偉的圖書館在核爆中巍然不倒,厚重的牆體保護了人類文明的精華,只是人類已經不在。我的到來極大的改善了源楚的生活水平,畢竟對於一個害怕老鼠和黑暗的女孩而言,在末世里覓食是一件非常艱辛的事情。我推著原本用來裝書的小推車,帶著夜視儀在黑暗中搜集食物和生活必須品,托現代工業的福,很快我們的物資便堆積如山。我甚至特意收集了十幾個手電筒和幾十節電池,因為我也是個討厭黑暗的人,然而核爆揚起的塵埃將使我們的餘生籠罩與於黑暗,這也許是我對命運微不足道的反抗吧。
我們從此相依為命,我一直很奇怪源楚為何沒有三防服也能活下來,這真的可以稱得上奇蹟了,出於男人的自尊心,我最終還是脫掉了三防服,勇敢的讓混雜著各種焦味和腐臭的風吹過我的臉頰。沒有了食物短缺的煩惱,我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時間,我喜歡躺在圖書館的樓頂,木然的看著黑色的天空,努力回憶小時候江南的夜空。源楚總是笑我是個惰性動物,但卻乖巧的在我身邊躺下,和我聊起從前的文明時代。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尤其在我們收集了足夠的純凈水甚至可供洗浴之後。拜核爆所賜,這座城市的顆粒污染物快接近從前北京的水平了,當時任何一個女人都需要套上厚厚的PS裝甲才能見人,我早已在心中默記了一套破甲演算法。而源楚並不需要這些俗世里的偽裝,自是洗去鉛華顏自新,她的臉很端正,鼻子嬌俏,手指修長,梨渦淺笑時一雙含情的柳目幾欲讓人淪陷,唯一的缺點就是小腿粗了點,大概日本的女孩子總是習慣跪坐。假使我還在荷爾蒙勃發的高中年代,必定是要苦吟幾首艷詞,畢竟當時花濃酒美,正是少年情味。回想春風怡盪,柳棉吹雪時,我在驚鴻一瞥里看見的伊人笑靨,溫暖了我的餘生,只是,她們現在都在哪兒?我已經不敢想像遠方的世界,當年的芊綿碧色和梨花春淚只怕早已盡付劫灰。
伴隨著一起望天的時間越來越多,我們逐漸親昵起來,儘管我們來自兩個不共戴天的民族。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兩群人之間可以恩若父子,恩若兄弟,然後成了不共戴天的仇讎,接著又在北極熊的強大壓力下成為了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差點還成了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可惜熊死了。我有時候還是挺懷念那隻莽撞而粗暴的北極熊,它讓這個星球的東方和西方都團結在北極熊的陰影下,哪怕之前打了一百多年仗的兩個民族都抱緊了對方。我始終不相信人的感情,因為在利益面前,人類的感情往往都太脆弱了。我不知道如何界定我們之間的這種感情,也許是末世里的友情,抑或是愛情?我並不知曉,但我還是喜歡有她的陪伴,我們每天的生活便是吃飯,望天,後來我覺得這種生活太過於無聊,便從圖書館裡找一些中文的書籍出來看,我翻找出了一些木質支架,在上面綁起幾支手電筒,讓光線儘可能變得柔和起來。雖然都是古籍,好在我的文言功底還不錯,幾無壓力。而源楚的中文水平略次於我,但她比我強的地方在於她能看懂注釋,而我壓根不知道這一片七扭八扭的什麼假名到底在說什麼。我們不時也就書的內容發生爭執,但總體上逍遙自在,但這種恬淡如水的末日大概是電影編劇們從未想到過的。
「你為什麼會學中文。」有一次我突然想起來,我從來都沒有問過源楚這個問題。
「我說真話你會打死我嗎?」源楚的眼神中泛起一絲猶疑。
「不,我會先打死自己,然後讓你在寂寞中自殺」我冷冷道。
源楚顯然很喜歡這個冷幽默,她的臉上漾起漣漪般的笑容,「我的爺爺曾是一名皇軍。」
聽到這裡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叱道「說『侵華日軍』!」
源楚被我嚇了一跳,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頹然說道「隨便吧,反正都完了。」
「仙桑,我的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電影上那些兇悍的指揮官。他從小體弱多病,又酷愛文學和歷史,根本不想當兵,但是整個國家都瘋了,他只能參軍,不然全家人都會被人看不起。」
「嗯,我能理解,但他還是殺過中國人。」我儘可能軟化了語氣。
「他後來的一生都在懺悔,為自己射出的每一顆子彈。」源楚的眼中已經泛起淚光,我還記得高中歷史老師說過的話「歷史的殘酷之處在於,你會一遍遍翻看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所經受的磨難,還要從中擠出血淚凝成的教訓。」他是個快樂的逗逼,因為悲觀的人早已承受不了歷史的冷峻與殘忍。
「我不恨他,我甚至希望你不要記得這些事情。」我恍惚想到了自殺的張純如,莎士比亞說「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沒錯,她們甚至脆弱到不能面對人類自身的動物性,人類這種動物從荒野中走出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停止過殺戮,甚至隨著科技的進步,人類的殺戮效率越來越,高到可以把人類自己從地球上抹去,就像現在一樣。「我看到過很多戰友的墮落,漫長的煎熬里,他們不再有軍人的榮譽感,他們甚至射擊流浪的貓狗取樂,我希望戰爭沒有把你的爺爺變成一個惡魔。」
「不,爺爺雖然沒有勇氣直接抗命,但他還是偷偷做了一些好事。」
「哦?」我不得不承認我很感興趣。
「那時戰爭快要結束了,是一個冬天,南京的地下黨活動很猖獗,哦不,頻繁。爺爺在南京和皇協,啊不,和、和漢奸們一起搜捕地下黨」源楚的話語頓了幾次,漢奸這個詞對她而言不啻於火星文。「行動走漏了風聲,地下黨在市郊伏擊了他們,爺爺的上級本來以為是一次簡單的抓捕,只派了四個日軍和十幾個漢奸,沒想到地下黨負隅頑抗。」
「還是說『負險固守』吧。」我又略微挑剔了一下她的用詞。
「嗯,負險固守,祖父的日軍同僚全被打死了,漢奸們也死傷不少,本來想活捉地下黨的,但結果基本都打死了,只剩下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地下黨被生擒。爺爺很想放掉那個地下黨,但是漢奸們都在旁邊,他不能直接放人。」
「要我就先支開漢奸們。」
「爺爺又不是笨蛋,他先故意用陰鷙的目光挨個掃視漢奸們,慢慢說道『今天的行動很不順利,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嗎?』漢奸們很害怕,紛紛搖頭,爺爺又吼道『地下黨知道的太多了!你們知道的太少了!』漢奸們似乎嗅出了爺爺在懷疑他們,紛紛表態自己效忠大,呃,舊日本帝國,絕對不是姦細。爺爺見狀一字一頓的說道『世道艱難,諸君辛苦,這個犯人我親自押回去,你們把遺體和傷員送回去,如果我被打死了,諸君至少可以洗脫嫌疑』漢奸們聞聽此話,簡直要感動的哭出來,沒有一個人反對。」
「你爺爺是個很聰明的人,也是個好演員。」我對老爺子的印象突然好了很多。
「當然,爺爺押著地下黨從市郊往回走,天色漸晚,還下起了小雪,路過一家小酒館,就要了一張桌子和地下黨面對面坐了下來。酒館的客人全嚇跑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和酒保。爺爺點了兩個菜,要了一壺酒,對地下黨說『這也許是你的最後一頓晚餐了,你有什麼遺言需要我轉達嗎?』地下黨很平靜,他說自己的父親也是地下黨,已經死掉十年多了。」
我又忍不住打斷,「說『犧牲』吧。」
「嗯,犧牲十年多了,自己從當地下黨的那天起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惜自己是個書生,不怎麼會用槍,不然還能打死幾個漢奸墊背。爺爺摘下了槍,推到了地下黨的面前,說『你找我報仇吧,你的父親雖然不是我殺的,但也是死在了日本人的手上,你找我報仇,也幫我從戰爭中解脫罷』,地下黨有些訝異,但沒有動,說道『可我並不仇恨每一個日本人。』」
「你當地下黨傻啊,我賭五毛錢你爺爺把子彈卸了。」我立即指出這是一個騙局。
「才不會,我們日本人都很耿直的!」源楚的回擊棉中帶刺,我一時語塞,只得聽她繼續說下去「爺爺說『我讀過很多中國的小說,雪夜殲仇是你們中國俠客的一大人生快事,今夜金陵初雪,月冷秦淮,真是個適合死亡的時間。真是可惜,你不是個武士,不然我真願意在決鬥中死在你的手裡,那簡直似乎一種詩意的死法。」
「老爺子看來也是個詩人的胚子,可惜我們不管主動還是被動,都被戰爭這隻巨獸吞沒了。」
源楚沒有理會我,她的語氣輕盈,把我的視線拉入了那個雪夜。
年輕的地下黨用一種近乎老教授和老學究般的口吻說道「你知道楚王失弓的故事嗎?」年輕的老爺子點點頭,說「略有聽聞,春秋時期楚王打獵,丟失了一張弓,部下們想去尋找,卻被楚王阻止了,楚王覺得反正是楚國人撿到,沒必要再找。」地下黨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這個故事一開始來自《孔子家語·好生》,『楚王出遊,亡弓,左右請求之。王曰:「止,楚王失弓,楚人得之,又何求之!」孔子聞之,惜乎其不大也,不曰人遺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老爺子聽聞地下黨流暢的背下了全文,面露欽佩。地下黨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成就感,繼續說道「孔子的意思是,沒必要強調是楚國,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後來有人評價道『楚王固滄海之胸襟,而仲尼實乾坤之度量也。』」老爺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您的意思是不是這樣,並不是日本人殺了中國人,而是人殺了人?」地下黨微微一笑,說道「沒錯,那我們這些人之間為什麼要自相殘殺?最終誰獲得了好處?大資本家。」
老爺子聞言沉默良久,聽到「資本家」一詞便可知這是個共黨,但他最終狠下心決定放走地下黨。地下黨十分感動,和老爺子互通了姓名,相約戰後再見,又一起痛飲了幾杯酒。走前地下黨伸手地下黨抓起步槍,對老爺子使了一個眼色,老爺子站起身,地下黨開槍射傷了他的腿,又對天放了幾槍,之後才扔下槍,向像老爺子抱拳道謝「情勢所迫,連累你了,若是還能重逢,我再還你一命。」老爺子呻吟了幾聲,說道「我知道,你快走罷。」地下黨最後說道「一個英國詩人寫過一句詩『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等我們春天再見吧!保重了!」言罷快步消失在了風雪之中。老爺子也託了那一槍的福,上級雖有狐疑,但終究還是覺得漢奸嫌疑更大。
我聽罷對老爺子不由得肅然起敬,自己冒險救人,還吃了一槍,真是發瘋的詩人才做的出來的事情,便問可有後續。
「爺爺一直惦念那個地下黨,但之後你知道的,中國參加了韓戰」源楚娓娓道來。
「說『抗美援朝』」我依舊保持著對文字的挑剔。
「中國抗美援朝之後多年後才得知他的音訊,爺爺又費了很大力氣才再次登陸中國。」
「還是說『造訪』吧,登陸在軍隊的語境中不太友好。」
「總之爺爺終於見到了當年放走的地下黨,當時中國時局板蕩,地下黨已經位高權重,但一介素宦,既無錢財也無野心,準備退休了。兩人都是文學和歷史愛好者,回憶起崢嶸歲月,不禁徹夜長談。可惜爺爺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臨走時老淚縱橫,說自己百病纏身,去日無多,可能這是最後的會面了。地下黨也潸然淚下,為爺爺彈了一首離別的曲子,臨走時還送給爺爺一個香囊留作紀念,爺爺一直帶在身邊直到去世。」源楚一下子用了一堆成語,似乎是對我的挑刺頗有敵意,言罷氣鼓鼓的向我舉起了一個香囊。源楚鼓起的面頰讓我莫名想到了故鄉的河豚,這種魚生活在長江下游,一受驚便會像個充氣的氣球一樣鼓起來。我伸出手,非常紳士的等她把香囊拍在我的手中。這是一個精緻的小香囊,紅色方形,尺寸不盈半掌,上面的刺繡是我熟悉的江南風格,若不是細加分辨,我甚至以為是我表妹的。我反覆翻看,總覺得這個香囊不太一般。
源楚緊張起來「你可別弄壞了,這是爺爺留給我的遺物,我一直隨身帶著」我又湊近香囊,剛準備猛吸一下,源楚用嫌棄的語氣抗議到「噫!不許聞!」說罷便要搶香囊,我手一縮,妥協道「那我扇氣入鼻總行了吧」於是用手輕輕的在香囊上方扇動,僅使少量的氣體飄入鼻腔,只覺一股淡香沁人心脾,彷彿洗凈了五臟六腑一般舒暢。
「怪不詩人會說『倚玉偎香』,原來女孩子的味道這麼好聞」源楚的俏臉霎時飛起一抹紅霞,揶揄道「嘴上說的是『倚玉偎香』,手上做的卻是『竊玉偷香』,每一個追女孩的男人都長著一張詩人的嘴和一顆做賊的心。」我不甘示弱「我談不上坐懷不亂,可是也沒有非禮你啊」源楚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或許你覺得只剩下我一個女人,你沒有競爭者,等著鴨子煮熟呢?」我接道「那我們的婚禮大概是地球上最寒酸的一場了,客人只能請老鼠了。」
我們倆陷入了沉默中,我把香囊還給源楚,她小心的貼身收好。
這種類似的對話我們每天都在不斷經歷,我們分享彼此的往事,但又總是歸於沉默,人類滅絕的陰霾在我們的頭上從未散去。而當我們的談話陷入沉默的時候,就是我們的睡覺時間了,在這長達數萬年的黑暗中,節律已經沒有意義,什麼時候睡覺都可以。我甚至還拆開桌子,拼出了兩張床。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來自太平洋的颱風打亂了一切,當這股天地間的偉力突然襲來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衝上陽台收衣服。人類的慣性真是強大到可怕,明明已經陷入了永夜中還要晒衣服,明明有無數的衣服在商店裡面成了無主之物還要收衣服,而我在手忙腳亂的中蹭掉了幾塊皮,不過我自嘲到「至少我知道這是夏天了。」源楚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但是笑聲戛然而止,我們同時想到,這場颱風可能會帶來大量的輻射塵埃,我立即衝下樓去,開始用大量水沖洗傷口。
颱風平息的時候,我開始發燒,源楚幸好安然無恙。我的心臟又開始隱隱疼痛了,唉,我都快忘了這項天賦了,這回終於輪到自己了,我平靜的對源楚說「我大限已到了,你把手推車推過來,到時候把我埋圖書館後面就行了。」源楚的臉色很蒼白,她囁嚅道「我去給你拿葯吧,也許能治好。」我不禁啞然失笑「我們兩個人裡面有哪怕半個是學醫的么?我們能分清楚耗子葯就不錯了。」源楚爭辯道「那我把葯都拿過來,你當兵一定知道一些用藥的知識。」我不禁苦笑,源楚不知道,在沒開戰之前,中國教育部根據嚴峻的實際情況更改了醫學的培訓規範,嚴格規定凡是想學醫的任何人都要先練至少六個月的武術。我武術練完了,還沒來得及學習戰場治療就被徵發到了前線。
心臟越來越疼,我幾乎要昏死過去,只得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不要出去!」源楚堅定的說道「我認識去醫院的路。」當我醒來的時候,源楚已經推回來了一車葯,還從圖書館裡找了幾本磚頭一樣厚的醫學書籍開始現學現賣,總之那一天我吃藥吃飽了。後來源楚經常對照病例和藥方出去為我找葯,每次她離開圖書館這個庇護所,我的心臟都會隱隱的疼痛,但她總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開始懷疑我的天賦,為什麼我的心臟在疼,卻沒有人死掉。也許以前的都是巧合,但我從來不信有這麼多的巧合。
我漸漸的好起來,源楚便坐在床頭和我聊天,也許是這次經歷生死讓我們感情更深了一些,我感覺我們之間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不再無話不說,而是往往陷入一種沉默中,四目相對,但又不尷尬,也許是愛情?我並不知道。源楚打破了沉默,「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你又遇見了我,我們會怎麼樣?」我正色道「我會給你寫情書,把以前的情書修改一萬遍再念給你聽。」源楚半掩朱唇,笑得花枝亂顫,香肩顛動,片刻後才正色道「那你念吧。」我半是調侃的說道「佳人巧笑值千金,你這可是揮金如土啊。」源楚撅起小嘴,催促道「快念,不然就給你一張欠債不還的臉。」我微微醞釀了感情,看著她的一雙嫭眼,朗聲念到「梅子再黃時,我要帶你回到我的故鄉,在江南煙雨里和你撐著油紙傘踩過青石板街。迷離的雨絲是你的面紗,面紗的主人輕盈的轉過街角,潔白的腳踝,凝羞的香靨,如鈴似織的巧笑,我和你一起在這座古老的城市裡流浪。」源楚用一種蠱媚的姿態看著我,輕啟芳唇「有沒有更奔放一點的。」我不甘示弱,當然有「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綺樓畫閣中,屬君最妖嬈。」毫無疑問,我被粉拳一頓亂打。
然而鬧完之後我們又會陷入沉默中,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事情莫過於寂寞,源楚用手推車推了一大堆書堆到我的床前,我們幾乎習慣了在沉默中讀書。也許我們是全世界最後的人類了,這個物種的滅絕已經不可逆轉,我們的祖先走出洪荒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人類會以這樣一種黑色幽默的方式與地球訣別:創造了堪稱神跡的科技與藝術,最後死於原始的動物性。可惜這一幕黑色喜劇只剩下兩個觀眾,我們縵立在空蕩的劇場,看文明的劇終。終於有一天臨睡前,我拔出手槍,冷冷的說道「要不我們來個痛快的。」源楚的眼中有淚光閃動,點了點頭。我的記憶在此斷片,等我醒來時,手槍落在地上,源楚正均勻的呼吸著,「看來我並沒有開槍」我暗暗的想,順便收起了槍。
之後的每一天都這樣度過,我們讀書,打鬧,沉默,乃至自殺未遂。直到那一天我意外的在書堆中發現了一本書,竟然是高中時認真看過的,我不願放棄這個裝逼的機會,頗為顯擺的和源楚談起這本書。
「漢武帝是中國歷史上最為雄才大略的皇帝之一,或許都不需要之一,他在位時期發動了對匈奴的反擊,為了削弱匈奴不惜屢次發兵遠征西域。漢朝不像現在這樣參軍光榮,朝廷最可靠的部隊由烈士和貴族的子孫組成,自幼從軍,最能打也最忠誠;其次由良家子組成,這些人是漢朝的中產階級,有戰功能加官進爵,忠誠度很高;最後當炮灰就是一些囚犯少年犯勞改犯等等,這些人一有機會就會逃亡。而西域路途遙遠,一路上要經過隔壁荒漠,很多士卒餓死病死和逃亡,活著回來的人往往只有幾分之一。但是在這種艱苦和死亡率之下,竟然有一群少年要求參加遠征軍,為皇帝宣威西域,他們被稱為奮行。這群人大概是想用生命搏個富貴,不過他們成功了,凡是活著回到長安的奮行少年,都被漢武帝重重封賞,官位要超過了他們的預期,甚至有封侯之人,簡直一步登天。之後的奮行少年走的越來越遠,為漢武帝探索世界各地,甚至在漢武帝去世之後,還有奮行少年陸續回到長安,而漢武帝之後的漢帝國陷入了衰退,奮行少年們再沒有超格的封賞,只能擔任些卑官牙吏,混口飽飯,有好事的讀書人便請教他們邊荒之事,集結成冊,因為所說的事情被當時的人認為荒誕不經,他們便假託東方朔之名寫了一本《海內十洲記》。」
我揚了揚手中的書,「就是這本。」源楚好奇的湊過來,纏著我給她講解。然而當我的目光掃到一段時,我突然感覺被針扎了一般,很多年前我讀過這段文字,甚至還為此感慨萬千。
「聚窟洲,洲上有大山,形似人鳥之象,因名之為神鳥山。山多大樹,與楓木相類,而花葉香聞數百里,名為反魂樹。扣其樹,亦能自作聲,聲如群牛吼,聞之者,皆心震神駭。伐其木根心,於玉釜中煮,取汁,更微火煎,如黑餳狀,令可丸之。名曰驚精香,或名之為震靈丸,或名之為反生香,或名之為震檀香,或名之為人鳥精,或名之為卻死香。一種六名,斯靈物也。香氣聞數百里,死者在地,聞香氣乃卻活,不復亡也。以香熏死人,更加神驗。······」
奮行少年們在遙遠的西域一帶發現了一種能使死人復生的葯,一般稱為返生香,據說能使死人復活。後來胡人的一個部族為漢武帝獻上了四兩返生香,漢武帝求長生,對這些靈物是已經見得太多了,這些西方的靈藥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更喜歡一同獻來的猛獸,對送香的使者當然也就怠慢了。後來長安城裡爆發瘟疫,大批人畜死亡,漢武帝無奈只得點燃了返生香,三個月之內死掉的人竟然全都復活了,武帝大喜,吩咐內侍收好餘下的返生香,不料之後失竊了一次,追回時盒子上的封條還在,但是返生香卻消失不見,之前由於漢武帝怠慢了使者,一時對方也不肯拿出餘下的返生香,結果漢武帝在懊惱之中駕崩於五柞宮,我記得當時我批註在書上曰「漢武空得返生香,霸才難免黃土葬。方知此物能卻死,幾時萬歲是君王?」現在想起來,腦中卻猶如霹靂閃過。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死死盯著源楚,問道「你爺爺是不是把香囊給了你之後很快就去世了?」源楚一臉茫然「是啊,他早晨囑託我收好香囊,等到午飯時分護士才發現他已經長眠不起了,也許他已經預感到自己要離開了。」我冷冷的說道「錯,你爺爺分明是自己不想活了」
「為,為什麼?」源楚大為訝異
「老爺子從小就體弱多病,去中國之前又行將就木,結果去了之後不但不就木,還又活了三十年,你就沒有一絲懷疑?」我非常乾脆的反問。
「懷疑什麼?」
「老爺子多活的那三十年和他的中國之行有關。」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源楚陷入了困惑中,然而我後面的話給了他更大的困惑。
「其實我們兩個人已經死了。」
「納尼?可是我們不都還活得好好的嗎?」任何人聽說自己死掉的消息,都不會有太好看的表情,源楚也不例外
「不,我現在想起來,我們應該死過好多次了,尤其是你,一直就沒穿過三防服,你至少死了有一百次,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我補充道。
「納納納···納尼?」源楚的震驚凝固在臉上。
「但是我們都成功的復活了,因為你的香囊,裡面裝的是返生香,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太瘋狂了,你怎麼證明這一點。」
「你還記得我們每天入睡前都很想自殺嗎?」我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
「好多天了,但是我們一直都下不了決心。」源楚曼靡的女聲讓我愈加緊張。
「不,可能昨晚我們就已經死過了。」
「你是說你真的開了槍,然後我們復···復活了?」她的眼中已經充溢了恐懼。
「昨晚可我應該先打死了你,然後飲彈自盡。」我自己都不太相信這一番話。
我顫抖著拔出了手槍,這是一把9mm的92式手槍,可以裝15發子彈,我退出彈匣,裡面赫然只剩一顆子彈。我能看得到源楚眼中的驚恐,她也看到了我眼中的驚恐。少了14發子彈,正好是2的7倍,也就是說我殺了我們兩人七次,我們兩個人難道是在陰間么?不對,這感覺太真實了,只有一個可能。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忽然間我好像想通了這一切,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刺激,我跪倒在地,幾乎是發泄般的嘶吼著「人類還沒有滅絕!我要帶你回江南!」我記得源楚的眼中溢滿淚水。
然而我永遠不會告訴她,是誰下令發射了第一枚核彈。
謹紀念抗日戰爭中的所有罹難者,祈願神州永固,赤縣綏寧。
謹紀念不憚刑罰,私放伯祖父(時為新四軍軍官,後歿於渡江戰役)的日軍士兵,祈願再無法西斯,再無軍國主義。
謹紀念葉小鸞,她是我永恆的女神(不排除以後應要求加上「之一」的可能)。
謹紀念我幫人寫情書的歲月,儘管我自己沒用得上(因為我想把最好的一篇留給某個人,然而造化弄人)。
1.夢見我跟姐姐剪頭髮說好了30結果剪完店主就訛我說要70,我生氣的和他理論他就叫來了一群人黑壓壓站著似乎我不給錢就要把我就地正法。
然後我就被綁架了,順便一提,帶頭綁我的是霍建華。
我在一個廢舊小區被霍建華捆綁但沒有play,整個過程我都在瑟瑟發抖怕到哭泣喊救命。
然後,我就醒了。
這個夢讓我明白了,以前追劇時在彈幕里刷「啊啊啊抽打我」的我是有多麼幼稚。
第二天把這事告訴室友並矯情的感謝,她一臉冷漠:昨天我一天都不在寢室啊。
哦艹。
對於夢來說,平淡無奇才是最奇怪的吧?
出差,下午在卧鋪睡覺,春夢到林志玲。
三天後返程,下午在卧鋪睡覺,又春夢到林志玲。
我倒是不介意一直夢到,關鍵是卧鋪六個人,有男有女,我不知道自己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呻吟……我說一個夢,不奇怪,但那種感覺深入骨髓。
我犯法了好像,殺了一個人,逃到國外,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幾十年,然後我的同伴出賣了我,告訴了警察,警察來到我家,抓住了我,搶指到我頭上,槍斃我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恐怖,發自內心的恐怖,絕望,壓抑,感覺心都被壓碎了的那種壓抑,那種恐懼醒來了還在,至今仍然深深記得,如在眼前。
其實夢中發生了什麼都不足為奇,關鍵是看你怎麼解析自己的夢。
用我自己的夢舉個栗子吧,內容有些繁瑣,望能耐心觀之。
這是2014年1月6日做的夢,我把這個夢按階段編了號,有助於後面的解析。
1、從有記憶的場景開始,我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一看,站著一個送外賣的姑娘。她很漂亮,觀之令人愉悅,心情豁然開朗。
外賣姑娘把一隻白色的盒飯放到了桌上,等待著我付款。我向褲兜摸去,掏出了一張十塊和兩張一塊的零錢。按理來說,十二塊足夠付清這份簡單的盒飯了,我卻依然繼續掏錢。第二次,我掏出一團被洗衣機絞過、已經烘乾的一百塊,鄒巴巴的縮成一團,帶著紅色的毛邊,看來是用不出去了。姑娘看著我抿著嘴笑了,我有些尷尬,只得繼續掏錢。再次拿出一張一百塊,還是被洗過的,這次被絞得更徹底,已經爛成草紙一般的碎屑。外賣姑娘笑彎了腰,我更尷尬了。
姑娘看了看我,說下次一起給吧,走向大門就要離開。「等我一下,剛好我也要出門,一起走吧」,我趕忙抓起了件藍色的外套披在身上對她說,姑娘笑著答應了。
2、我和外賣姑娘剛跨出門,她手機響了,對話內容記不太清楚,大概是她朋友也在附近,要和她一起回家,我厚著臉皮說那就一起走吧。走到十字路口,也是那以前經常等朋友一起上學的那個路口,我們看見了她的朋友,我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奇怪,太熟悉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發生了兩個有趣的轉變。第一,人突然變了,外賣姑娘和她同伴都變成了兩個非主流少女,原來那個漂亮的外賣姑娘已經被另一個人取代。第二,我的穿著變了。記得出門時候穿的是牛仔褲,結果低頭一看,變成了西褲,褲管上中線凸出,很明顯是條剛熨出的褲子。而且隨著走路腳步的甩動,褲腳越來越寬,最後從男士西褲變成了燈籠褲腿的女士西褲,再看我的衣服,從藍色外衣變成米黃色風衣,襯衣也變成了女士圓領針織毛衣。
3、兩個非主流少女很驚奇的對我說,你是同性戀吧?我表情嚴肅的對她們說,怎麼可能,再說,同性戀已經被網路妖魔化了,人對同性產生感覺,除了後天培養出來的惡趣味外,其他的都是由基因決定。這個時候我腦子裡出現了一幅景象,醫學的圖形,就是兩隻蛇相互盤繞在劍上那個圖形。我繼續說,同性戀之間的愛情,和正常人的戀愛沒有什麼不同。至於娘炮現象,就像愛發嗲愛撒嬌的女人還有綠茶婊一樣,你們女人間有自己憎恨的類型,我們男人也需要塑造一個敵人,做為進攻對象。說完這些,我醒了過來。
下面是分割線,不畫了,請自行腦補。
那麼,要怎麼解析這個夢呢?
第一階段,是很平淡和啰嗦的情節,但是我的性格基本在這個階段被完全展示。
為什麼是個送外賣的姑娘?因為從和異性交往的初期階段,我算是個被動向的人,一般不會主動和異性搭話,在潛意識裡,需要一個肉食系女子,所以夢裡塑造出一個送外賣的姑娘,送貨上門嘛,大家理解萬歲。
接下來,掏錢的情節:在第一次掏錢中,明明已經足夠了,還要繼續,這個夢中動作展現出了一種依依不捨的狀態。試想,如果給了錢,姑娘甩手走了,不是虧大了?所以,是男人你就掏吧。之後,是種窘境的體現:現實生活里,我不太會和漂亮姑娘打交道,對話過程中偶爾會出現思維斷片的現象,所以一直掏錢的過程,實際上是種慌張情緒的夢中改裝,也是越慌越出糗,口拙腦抽的表象化。
其後,要求和她一起出門這段情景很直白,不過多分析。但是細節很重要,藍色外套,是個十分關鍵的夢中物件。
第二三兩個階段,就一起說吧。這是弗洛伊德《夢的解析》兩個觀點的印證:童年的記憶,對夢有深遠影響;最近一天內的活動經歷,更容易反應在夢中。
先說十字路口,小學,中學,高中,基本上我在那個路口等過各種朋友,熟悉得不能再熟。
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式打扮,和前一天晚上看的電影《八部半》女主角穿著一模一樣,這部電影也是講述夢境的電影,所以記憶深刻。
同性戀話題,我想起臨睡前最後一條刷到的微博就是關於這個,配圖是兩個精子纏繞成醫學的圖案。
還有,我不是同性戀。
現在來說最重要的,為什麼外賣姑娘和衣服會發生替換。首先,看見熟悉路口,我產生了這麼熟悉,我已經不住這了,應該是夢吧的感覺,知夢扳機已經啟動(關於知夢扳機,這是清明夢的內容,有興趣可以自行搜索)。醒來後會發生什麼,夢裡的一切都不會存在,這個顯然不是願望的達成。於是夢的管理機制接受預警,開始改裝夢境,發生替換。光是替換了外賣姑娘很突兀,更容易造成警覺和不滿,於是管理機制製造了一個更為吸引注意力的轉移上。這種轉移方式很成功,至少我已經不關心主角發生替換,把所有注意力轉移到了突然變出的女性裝著上了。
這麼一看,是不是原來覺得奇怪的夢變得簡單了呢?
請再次腦補分割線。
以上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
現在認真回答問題,我做過最奇怪的夢:
我坐在以前外婆家的客廳里,一個姑娘在跟我理髮。
我想看看髮型被弄得怎麼樣了,望向鏡子,可鏡子里一片模糊,怎麼都看不清。我覺得那鏡子就像是黑洞,吸走了所有的光。
姑娘把她的紅框眼鏡取了下來戴在我耳朵上,心裡像是突然有了明悟,周圍瞬間清晰了。
我看見了鏡中的自己,沒有眼睛,眉毛之下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膚。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眼睛,我是怎麼看到的?我奇怪的問理髮師姑娘。
她笑著看著我,什麼都沒有說,可是我心裡總覺得她在跟我說一句很重要的話。
我醒了過來。
那麼這個夢該怎麼解析呢?它想滿足我什麼願望呢?
不告訴你們。
昨晚發了一個時間錯亂,地點錯亂,人物錯亂,邏輯錯亂的夢,現在還不是很清醒。好想問,那個到底是誰?
其中最經典的片段是:我拿著手機去充電,誰知手賤摔在地上,我撿起手機殼的碎片看看是從哪裡掉出來的。不一會兒,它在我手上變成了玻璃,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瓶藥油,那瓶子剛好是破裂的,我把碎片放上去,成功,剛好補上了。。就在這一瞬間,我發現我的左手背掉了一塊肉,漏出一個有血的窟窿。我還在想,掉出來的肉可不可以填回去?然後我拿著那塊玻璃放進左手的洞里,非常好,之後我默默拿著藥油去塗上面的傷口。。。好吧。這只是片段。。。重點是裡面出現的人物是我的高中同學(不是同一個鎮),可是地點卻是在我家附近。
最近已經連續發過幾個像這樣好怪誕的夢,不論時間,地點,邏輯都好亂。
有次夢到自己的身體被不明生物侵佔了,而我變成了床頭的泰迪熊,看到她頂著我的身體生活,開始還想要回去,可是後來發現她比我活潑開朗好相處,沒有社交恐懼也沒有拖延症,簡直是完美人格的標準模板,周圍人都紛紛表示更喜歡這個新的我。在我灰心喪氣打算就這麼消失的時候,一個我從來沒見過但是莫名熟悉的人突然對我說她知道真正的我在這裡,會想辦法讓我回去的。剛開始我是拒絕的,因為覺得家人和朋友都不會喜歡以前的那個我,可是對方卻說家人和朋友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是因為不清楚狀況不敢輕舉妄動,我被說動最後還是回去了。
當確認真正的我歸位後基友們說的第一句話是:「太好了又能一起愉快地飆車了」(什麼鬼
之後我得知整個事件的真相是超我把自我轟走佔據了身體,然後本我覺得被壓抑不開心又把自我帶了回來一起飆車【誤
醒來我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莫非飆車對我來說已經是本能了么?( ?_?)
哎呀媽呀,自從小時候看了《黑貓警長》,有個神經質的夢跟著我從小到大做了十幾快二十年了。
幾乎每半年我都會夢到黑貓警長追著一隻耳在我夢裡上躥下跳——有時候我是黑貓警長的小徒弟小黑貓,有時候我是一隻耳的小鼠腿子小老鼠。有時候地點是我老家已經荒廢的山裡部隊的訓練場,有時候是在電視里才能見到的荒山戈壁。剛會玩CS那段時間,竟然還變成了de_dust2的場景。真是見了鬼了。
每次那個夢的最後就是一隻耳帶著它的狐朋狗友們在逃跑的路上掉進了一個大山洞裡。
如果我在夢裡是那隻小老鼠,每次我都在洞下面朝黑貓警長叫囂讓它拿東西砸我,然後我就墊著它砸來的東西慢慢地爬了出來——就跟烏鴉喝水裡的那隻烏鴉一樣——每次爬出來之後還要抱著黑貓警長大哭說它扔東西的時候沒個準頭,砸了我的肩膀好疼好疼的,你看你看都出血了。。。。一直把自己哭醒了。。。。
如果我在夢裡是那隻小黑貓,每次我都傻傻地朝洞里一塊一塊地扔木頭,還對一隻耳說是給它磨牙的,你快上來啊,我不會吃了你的。。。。一隻耳總是在洞里朝我嘿嘿一笑,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手槍,朝我biubiu。。。。我嚇得轉身就跑,子彈就打在了我右肩上,疼得我又哭。。。。然後我就哭醒了。。。。
不管我頭一天睡覺之前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每次夢見這個夢,都是大哭著醒來。。。。連最親的人過世我好像都沒哭得那麼慘烈!
直到後來我的右肩受了傷。。。。
我的夢裡再也沒有出現黑貓警長和一隻耳!!!!
貼一篇文不對題的舊文吧……作於今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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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做了個夢。
我推門進奶奶家。還是五年前的老木門,門上窄小的霧灰色紗窗皺縮著,薄薄的黃漆皮一碰就滿哪兒掉(老家話,到處)。
電視和電視櫃不見了——我嚇得退了一步,放電視櫃的角落裡坐著爺爺。他坐在一張陌生的高腳木凳上,在自己家裡,拘謹得像個孩子。一小片薄薄的陽光掉在地板上,襯得爺爺更黑了。他動也不動,剛剃過的頭皮泛著青灰色,就像一個黑黢黢的老樹根,頂部裹著泥土,站了幾百年,發出零星的新芽。
這的確是我記憶中的寡言少語的爺爺。可是一種陌生感忽地攫住了我,使我不敢向前。有些不對——該是什麼樣子?
忽然奶奶出來了,穿著粉底白花布衫,頂著濃密的黑頭髮,揮著兩雙兩條粗壯的手臂,她對我視而不見,大步走到爺爺跟前,站定,叉著腰直指爺爺:「你——劉XX(爺爺的名字)——投敵叛國!」
這罪名安在一個農民兼搬運工的頭上——我笑出了聲,她沒聽見。一大串罪名從她嘴裡涌了出來,像是要把所有寫入法律的罪名都窮舉一遍。吐字清晰,思路敏捷,像個專業律師。爺爺在陰影中仍然沉默著
她突然停住了,剛才的凌厲一下子無影無蹤。她淡淡說了兩個字:「吃飯。」爺爺倏的一下就到沙發上去了,可還是那個姿勢,像一尊雕像憑空挪移。
我走到沙發前,撐起用了二十年的黑白菱格方桌,努力擺脫某種滑稽感。陽光突然消失了,白熾燈憑空亮了起來,奶奶仍是視若無睹,拖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
一大盆豆腐腦出現在桌子中央,奶奶拉過去用筷子吃了起來,細碎滑溜的豆腐彷彿牢牢粘在筷子上,被她乾淨利落地送入口中。
爺爺盯著他,手像是被膠住了,我心裡湧起奇異的念頭:他在等奶奶喂他。可是奶奶自顧自吃完了一整份豆腐腦,抹抹嘴,站起來,消失在空氣里。爺爺也倒在沙發上,忽地不見了。
耳邊響起刺耳的汽笛聲,我驚醒,方知汽笛也是夢裡的一部分。學校方圓幾里哪有鐵軌呢?
我首先想起爺爺已經走了五年,突然明白了剛才的陌生感從何而來。
奶奶也並沒有兩條手臂。她的右臂年輕的時候就少了半截——在老屋後面的鐵路上被開過的火車撞斷了。她年輕時是個健壯潑辣的農婦,老了也是個大塊頭,可我從來沒看他那麼瀟洒的走過路罵過人,她五十好幾就中風了,躺了半年,硬是重新站起來,左腳拖右腳地走起了路,先是一聲短促的「咚」,再是一聲拖長的「嚓」,爺爺在一旁默默地扶著她。她沒上過學,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病後的語言更是只剩了幾個詞:「小孫子兒!」不論男女,都這麼叫。「小眼鏡兒!」專門給外地讀書的我和姐。還有各種我聽不懂的棲霞土話(本應是我的家鄉,然而這個地方在我的記憶里僅限於戶口本的「籍貫」)。最常用的是一句「拔操」,每至滔滔不絕。我總是問爸爸叔叔嬸嬸姑姑等人:「她罵個啥?」他們交換一下眼色,苦笑一下,異口同聲:「解釋不清。」
大約只有爺爺能受得了她單調的聒噪。而他倆卻又出奇默契。她三高,極度肥胖,如一堵牆。他卻很乾瘦,在她面前一比頓時弱不禁風,他們就像兩棵樹,繁綠的槐和枯翠的松,枝葉交疊逐漸生長得不分彼此。
每次在黑白菱格方桌上吃飯,奶奶佔據半個沙發。爺爺坐在吱呀搖晃的舊椅子上,餵給她半個白菜粉條包子,她鼓圓了嘴吧唧吧唧地嚼,吞下去,滿足地「啊」一聲,張嘴要吃另外半個。而爺爺卻吃得極少,草草扒幾口便收場。吃完飯,爺爺就扶她去曬太陽,在大院里撐起小馬扎,她坐著,他站著。坐或站在那裡,幾小時不說話,對往來寒暄的人以目示意。她晃晃腦袋,他便知道她是要上廁所,還是想吃生蘿蔔。如果是後者,打開小棚門,揀出一個,沖沖水,一掰兩截。新鮮蘿蔔的斷面滋滋冒著汁水,顏色清清的,氣味也清清的,像雨後的青草地。奶奶就是吃草的山羊,喀嚓喀嚓。爺爺的目光卻始終看著別處。
我才發現我對爺爺的記憶少之又少。他像舞台背景里的人物,似乎全場都站在那裡,卻又不曾被看清過。唯一清晰的是某年的冬天,我住在嬸嬸家的平房,院門的鎖突然叮咣地響起來,我衝到大鐵門前,看見爺爺騎著一輛平板三輪車進來了,他穿著墨綠的大棉襖,帶著有兩隻耳朵的厚重棉帽,呼出大片大片棉絮似的白氣,雪花落在她的眉毛上,立刻就化了。他搓著手說,奶奶吵著來看我,這時車板上那堆花花綠綠的「棉被」動了起來,奶奶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坐在那裡,見到我,笑得呲牙咧嘴。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2012年春節,正月初七的夜晚。第二天就要趕飛機,大人們分頭去採買,爺爺奶奶和我在只有三個人的房子里,沒開電視,彼此靜默著。奶奶說突然說了一個詞「唱歌!」突兀而響亮。
我心血來潮問了一句:「我教你唱歌?」她興緻盎然地「啊」了一聲以表贊同。
於是我在記憶中努力搜尋他們那個年代的歌曲,想起一首我會唱的、還算優美的:
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聽慣了艄公的號子
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
她眉開眼笑,樂的直抖,我唱了句「一條大河波浪寬」,她竟然分毫不差地學出了節奏和歌詞,可調子跑了十萬八千里,恍惚間彷彿繞到某段京戲。可是我往下唱,她就不跟了,只是笑出一眼皺紋。爺爺拿個木盆添了些水,探探溫度,脫下她的鞋襪,將她的腳托進去。她突然亮開嗓子:「一條大河!」用腳把水撥得呱噠呱噠直響。大片的水濺濕了地板。我看了看爺爺,一個少見的微笑浮現在他臉上,又沉沒在黑暗中了。
給奶奶洗完腳,爺爺就著她的步子,攙她回屋睡覺。我在後面看,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奶奶的腳步重而拖沓,爺爺的腳步輕而迅捷。他走路很穩當,從不用拐棍。
我突然發現爺爺的右腳缺了小趾,十幾年來,第一次留意。可惜當晚沒時間細問了。我想:明早再問吧。
凌晨五點摸著黑起床,坐在車上,哈欠連連,理所當然是忘了。天空的眼睜了一條縫,露出些微光線。我又想起來這事,決定明年回來再說。
沒有明年。兩周後,爺爺住院了,三月初爸爸說,爺爺確診肺癌,他要飛回去兩周。後來我打了個電話給他,也跟爺爺說說話。爺爺一張口就咳得厲害,我沒說兩句,也記不清說了什麼,就草草掛掉了。
爸回來後輕描淡寫地說,爺爺老要抽肺積水,講話也不方便了。我便沒再打電話回去。有一天,我坐在爸爸車上,在座位下撿到一張紙——檢驗報告的複印件。那些專業的名詞我看不懂,有一行字卻無師自通:預後極差。我隱隱想到結果,又不願多想,便將那張紙放下。
四月中爸爸又飛了回去。2012年4月29日,我回家,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媽媽突然告訴我,爺爺三天前下午在醫院裡走了。
她沒有當天告訴我,大概是怕我太過傷心。然而我平靜得令她意外。似乎經歷了太多「生離」,便覺得死別不那麼可怕。我只是想起那天我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小學同學,我們站在十字路口,聊著天,錯過一輪又一輪綠燈。
那天晚上,我快要睡著了,猛然一驚,清醒過來。
這世上有一個親人離去了,我後知後覺。死亡是告別的一種,卻也是最徹底最殘忍最沉重的一種。0.001%再見的希望,此刻也變成0了,永遠的零。
大人們後來談起也是不解。他身子骨還硬朗,平時沒病沒災怎麼就……有人說他是叫奶奶累的,有人說他平生就太壓抑,終於把自己憋出了病。我不知道誰對的多一點,或是都毫無道理。
奶奶不知道他們討論些什麼,她仍是身體倍棒,吃飯(只是變成了兒女輪流喂她),曬太陽,無端而例行公事地罵罵兒女。開場白依然是 「拔操」,後面那些我聽不懂的「高論」也是一日長似一日,街坊四鄰聽得慣了,笑而不語。他們都說她能壯實地活到一百歲呢。
後來我再回家,那隻昏黃的白熾燈跑已經燒壞了,換成雪白明亮的日光燈。爺爺餵奶奶吃飯的椅子也已經散架。年三十,桌上少了一雙筷子,炕邊的矮柜上多了一雙筷子,插在裝了小黃魚和花捲和山芋的瓷碗里。爺爺的遺像上,他穿著黑布衣服,眼神半是深邃半是空洞。
吃完飯,奶奶被扶到炕上。我路過時,她突然哎哎的叫喚著。我回頭,她突然自己站了起來,用半截殘肢,顫抖地指向爺爺的遺像,看我一眼,又把眼睛閉上,悲嘆一聲:「老劉啊!」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做些什麼。我站了很久,她始終沒有抬起頭。我走出去,輕輕關上門。
其實我做過好多神奇奇葩光怪陸離的夢,有那種邏輯明確整個一懸疑小說的,還有那種一醒來枕頭都濕完了悲劇的(夢裡我是男主,我死了,女主的眼神…那種悲戚在眼前放大,這個夢不同場景做了三次,男女主都一樣…女主啥樣不知道就記得那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全世界一樣(??ˇ?ˇ??))
啊對,我是一個清明夢玩家,清明夢就是指主動知夢,接下來可以控制自己夢境,嗯,就先不介紹清明夢了。
一年前的那個夢,我清楚的記得在我醒來之後,傻愣著躺著不知所措,感到不可思議,感到,一絲可怕。那時候想了很多種可能,都被自己一一否決,我恐懼的來源是一個npc,夢裡的npc。
所謂的npc就是指你夢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物,我們是給他們分了等級的。
模糊不清毫無存在感的我們稱之為低級npc。
完全按照設定在活動且你可以掌控的我們叫中級npc。
你可以掌控且與你發生互動或者你不知道他在幹嘛的我們稱之為高級npc。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無意識的,因為他們是你創造的,就這麼簡單。
但那個夢裡,我必須稱他為神級npc,史無前例的神級。
他跟我互動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是有意識的。
他是有意識的……
那天和平常一樣,知夢,開始清明,場景是在自己家的小區里。
本來應該是個噩夢,下樓梯時突然意識到…樓梯長度好奇怪,然後瞬間反應過來是在做夢了,知夢,推開樓道單元門發現小區成片的喪屍,我飛到樓頂一揮手死一片…一揮手死一片…
然後潛意識承受不住這麼…不講道理邏輯的顯意識,夢境破碎了,模擬出了了第二個夢境,風和日麗。
因為只要我做夢,就能飛,如同是本能,是類似於凌空虛踏一類輕功方式。
不靈活,而且飛不高。
我想嘗試換一種。
於是在這個夢境里我告訴自己是個吸血鬼,蝙蝠。
成真了
在空中靈巧爽利,開心的不行,正為自己做到了感到開心
碰見了四個npc路過
我飛上前裝逼的說到: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我創造的世界,你們是我創造的。」
接著想咬個人試試什麼初擁的然後繼續玩別的。
但!
但是…
我發現他們看著我,我掌控不了他們。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npc盯著我,我愣著
他一字一句的說:
「不管是不是你創造的世界。」
「他們,我們。」
說著指指同行的三個人
「擁有彼此,對於彼此來說,都是真實存在的,那就夠了,不是嗎?」
說罷,他們一起笑鬧著離去了。
我愣在了當場
一時語塞
緊接著就醒了
繼續愣著
他xx的夭壽啦!他給我說話啦!他居然給我講道理!他…他…反饋我…
就醬,後來只能解釋為那個npc是由我的潛意識支配,那麼那個對話就是我的顯意識和潛意識之間的交流,或者說潛意識在反抗顯意識的對他支配。
所以清明夢這個領域很多未知的東西,一直在研究,也一直在蓬勃發展。
高中時候,夢見突然有天戰爭爆發,來不及收拾行李就匆匆和班裡同學被趕到一輛卡車上,領頭的老師說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在那裡呆上兩個禮拜,當時感覺還很嘻嘻哈哈完全沒有意識到是戰爭,還在懊惱走之前怎麼沒去小賣部多買點零食。
車把我們送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印象中環境還挺好的,我同桌在那裡感慨說是養老院,一幫人完全沒有壓力的樣子,然後開始分寢室,之後不記得了好像是在那裡呆了快一個月,有天晚上跑去刷牙,刷著刷著牙齒全脫落了??好像是猛然間意識到戰爭的殘酷性和生死離別,明明沒有目睹什麼但是有一種巨大的惶恐像潮水一樣襲卷過來,莫名其妙對著鏡子哭了「並且現實中也感覺自己是哭了,那種感覺太過真實」,霎那間明白我們這群人的處境,完完全全地被俗世遺忘了,所有人都在逃難,而我們又如何與世隔絕偏安一隅。我求那個帶我們來的老師讓我跟外面聯繫結果他看著我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說,我們這群人是被放棄的人了,這座城快要成為空城,可能會用炸彈將這裡夷為平地,我們在這裡等待死亡。
我說我哥是軍人他會找我的,會來救走我們的。那人冷冷地回道,軍人早就陣亡了。你看,戰爭就是這樣,要麼痛苦地活,要麼痛快地死。
就在那一刻我好像有種被夢魘捉住,掙扎不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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