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過有故事的最神奇的人是什麼樣的?


微薄轉的。如圖。


一個14歲的女孩,本應該上初三,遇見她時在蘇州的青年旅舍,訂了將近半個月的房間,一直在進行江南地區的自助旅行。
語拙,但是說出來的話都是以哲學和感悟以及心理學作為靈魂的。交談中發現,她患有精神上的問題,從小自學日語,可以跟日本人對話沒問題,那時正在自學拉丁語。以她的年齡,有這麼驚人的思考能力和自學能力很令人吃驚。
她父母當年做大學生時,一次在長途汽車上偶然遇到,而後一直保持聯繫,最後結婚生下她。家境比較優越,家庭氛圍也比較寬容。
對於她的一些驚人想法,父母不會打擊,而會很認真地思考,並且對她說:「你真了不起,我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以下是和她的一段對話:

我: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你出現在世上的意義是什麼?換句話說,你死前想得到什麼,死後想留下什麼?再換句話說,你的理想?
她:我死後不想留下任何東西,只是死前要精彩地,自由地,如煙火綻放一樣地,至少不會讓自己無聊。為此我總會排除一切束縛我的心靈的擋道的東西。
我:我想留下愛和溫暖。而且我相信這種正面能量能夠發散傳承下去。如果我不留下這些,那我現在離開和以後離開區別不大,時間對我的意義就是讓能量匯聚。
她:嗯,你的想法也不錯呀。要說出並做到這種事,你的靈魂一定要非常強壯,我相信只要一直不迷失這種溫暖的感情,你的世界一定會如你想要的那般柔和。
我:你真聰明。你在我的世界裡是一個很強大的顛覆了年齡概念的人。
她:你有沒有發現,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人和事在,或者能夠束縛住我們,讓我苦悶,狼狽,如此難堪,無法飛翔的只有我自己。所以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永遠永遠,都會與自己的弱小持續戰鬥著。
我:是的,沒有任何事能夠。一切都很簡單。束縛是在純真的赤子之心上一切無謂的附加。如果最終可以達到生命在但自己不存在的境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也就沒什麼小我可戰鬥的了。這就是: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想沒有煩惱的最好辦法是忘記自己,而忘記自己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斷把愛和溫暖給別人。
她:我能理解。我還覺得赤子之心就和動物一樣。動物有靈魂,但沒有人格(準確說是構成人格的記憶)和持續的意識,那就是神啊,是對人類來說最為完整的狀態。
我:同意。我始終認為最為完整的人生是畫圈,起點和終點一樣,只是因為經歷的一個圓,人生便升華圓滿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過程最大限度的飽滿。
她:對的嘛。實際上帝並沒有賦予我們的人生任何所謂的意義和責任,會這樣想問題本身就是虛無的妄想。所以不要想太多,找自己的想法或者做所有想做的事就好。


下過礦井
修過公路
架過大橋
然後又成為了我的同事來寫程序了...


今天和一個組員一起做方案,深感其效率低下,回家的時候繞了個小遠兒,買了份多加糖的烤冷麵,頂著寒風一邊吃一邊一個人回家,愉快自在無比,倏地就想起了曾經也有過的無數個這樣的場景——放學回家是條充滿了奇幻色彩的路徑,作為一個一貫自詡記憶力很好的人,我決定今天開文好好回憶下以往的種種奇妙經歷。
第一個想說起的是一個人,我不嚴格意義上的青梅竹馬——王子。王子當然不叫王子,王子單名一個嬌氣的驕,王、子、驕。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朋友不要去人人他,因為人人也是搜不到的。王子喜歡爐心融解也喜歡nirvana,王子是我的幼兒園三年同學加小學三年同學。幼兒園的時候我和王子一起從向日葵健康寶寶班走出來到校門口等待爸爸媽媽,我媽媽騎著自行車過來接我,我沖著車窗向被司機接走的王子擺擺手。大一點的時候聽到大人們聊天:「那個…………嗯…………x三院的院長…………也不容易。」當時我並不知道x三院是個什麼東西,我猜想也許是個精神病院。小學的時候x三院的院長依舊很忙,王子像一個真正的王子一樣被呵護寵愛的寄宿在我鋼琴老師家,每當我像一條狗一樣的在旁邊被老師鞭策著練習著枯燥無味的哈農或車爾尼的時候,王子就在旁邊笑嘻嘻的和我鋼琴老師的弟弟在旁邊玩古墓麗影。(不得不提一句,我鋼琴老師的弟弟是我小時候第一個覺得帥的男神,外形瘦削,宅嘛,他是個超級遊戲技術宅,似乎是大學生,但是也沒見過他上學,總是在家裡打遊戲,不愛和人說話,我似乎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也沒見我的鋼琴老師和他說話過。)我和王子是滾過同一條被子做奧數題的戰友,也曾一起開過跑跑卡丁車,我總是被嫌棄的那個。但是我有反彈嫌棄王子的殺手鐧——那就是他太愛哭了,他是我唯一一個認識的上了小學還特別愛哭的男孩子,但是又很好哄。每次看他哭我內心都有種扳回一局的暗爽感,然後假惺惺的湊過去安慰,「給你棒棒糖/無花果吃」,然後瞬間就不哭了,小小年紀就表現出了國家二級話劇演員的資質。後來王子轉到了牛逼市重點的附屬小學,我們也就失去了聯繫。初中不知恁的有了他的QQ,加好友加了許久沒有說過話,某天突然找我聊天(我清晰的記著是在我第一次上完耀華網校的那天)。給我發來一張照片似的豆腐腦——「這是我的畫。」「哇哦好厲害啊。」給我發來一張青綠色略非主流的戴著棒球帽喝汽水的女孩照片「這是我女朋友。」「哇塞好漂亮啊。」不過說實在我現在都是不太信的,因為王子是一個到了高中仍長著一張正太臉的小妖獸,照片中的女子活像大了他兩番兒——而且,而且就是感覺是假的,直覺嘛,不會有錯的,嘻嘻。「你有男朋友嗎?」「沒有。」「哦,我想也是,畢竟你太丑了。」「你給我滾吧。」在這一次不愉快的交談後和王子又有過幾次斷續、間隔時間長、而短暫的談話,只記得初三有一次正在王府井商場逛與他吐槽。後來真正失去聯繫是高中,王子同學去了南半球的某個小國家念書,聲稱要學生物醫學。我猜他沒準還順手做了那個國家的小王子。
第二個我仍然想講一個人,她的名字非常的瑪麗蘇而且難認,叫做宋禹垚。宋禹垚長著一張非常可愛的loli臉(這點我非常遺憾因為現在已經……),是我認為我們班的班花(因為有些審美觀非常有問題的人非說一些非常丑的人是班花),然後和我在一個初中又成為了學校的校花。(不過還是有人不服,詳情見學校貼吧的撕逼帖——「樓上幾班嘚、橄瘤下茗字嚒、敢說硪們、大土土、侑本事昂、睭五拿上甩棍、校們釦莧、、五班、阿圓、親筆」)我小學的時候和宋禹垚在一個班,又是管樂團同一個聲部的小夥伴,曾一起度過很多歡快的日子,我們當時放學經常一起去買無花果。我們小學那個班非常混亂。出過個愛脫褲子嚇唬小女生的變態男生,曾被班主任追著用書本打,從樓道這頭打到樓道那頭,書本頁兒散了一地。出過個滿嘴瞎話的小姑娘,幾個女生小團體們老黑她,在這個年頭大概就是鑒婊大會,課間偷東西被老師抓到過,沸沸揚揚。還有當時班裡就有傳非常黃暴八卦的不良風氣,真亦假時假亦真,不過大家都很色是真的。在這個混亂的地方里,幾乎所有風雲點的男生都有段和宋禹垚同學的風流韻事傳出,唯獨我帥氣的小同桌沒有。當時我還很詫異,為什麼那些女生聊帥哥的時候沒有人提到過我的小同桌,我一直覺得他們倆還挺配的。我小時候特別愛把我覺得好看的不相干的兩個人瞎給配一起,也是挺有病的。小學的時候特別愛看宋禹垚扎雙馬尾,而且她還是個左撇子,感到萌屬性爆棚呀,在一群戴著丑蕾絲的小姑娘中,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小公主。對,剛講完了王子的故事,現在講公主的故事。土土公主湊巧也是高中時出國,去了英國,也是一個失聯了很久的人。我時常猜想我在讀研究生的時候,會不會某天在街角偶遇她。
第三個人……與其說是小公主,不如說是女王陛下——飛飛姐。飛飛姐像很多我認識的小公主一樣,也是一個改過名字的人,但是飛飛姐說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飛飛姐永遠是你飛飛姐。我和飛飛姐的緣分主要來自於我轉學時坐在她男朋友後面,飛飛姐嫌棄我們聊天過多,私下和韓韓姐黑我(對沒錯韓韓姐出賣了她,女人的友誼啊),表面上過來搞一套excited的綏靖政策——「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老婆了,剩下的人都只能是我的小老婆。」傻傻的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就這麼成為了飛飛姐的大老婆。不過隨著日久天長,我們也日久生情,完全忘記了在一起的初衷。飛飛姐時常捨棄他的小男友,與我廝混於學校後衚衕兒的麻辣燙大排檔等地,邊喝啤酒借酒撒瘋的跟我大哭大叫。我們一起去理髮店做過頭髮,也一起上過新東方。飛飛姐是個家庭複雜的人,是個苦命又好命的人,心疼憐憫皆有之,我更有著對她瀟洒人生的欣賞讚許——很多事我從來不敢這麼做。我最喜歡飛飛姐抽著黑魔鬼沖我噴煙圈賣弄風情的樣子,我從來沒聞過那麼好聞的香煙,總疑心那是毒品。有次喝高了她跟我大嚷:「王子奇他個王八蛋!他個大傻逼!他他媽的敢給我去夜總會叫雞!他也不怕得病!我操!」我心想,怎麼天底下所有的王子都不是好東西,再一想,萬一這是他吵架時編出來氣她的呢,但是又一想,不管怎麼樣都不怎麼樣,於是沉吟思索,安慰道:「分手吧。」沒想到我這句話說的飛飛姐更不開心了。從此以後我知道我情商低,別人不開心的時候少說話。後來高中時,飛飛姐換了6所學校念,不過都因為太混了被勸退,最後她在家,她大媽給她請家教教畫畫。再後來出國去了澳大利亞。再再後來我又在魏公村上新東方時在樓下7-11碰到她和男朋友,長得挺帥的。問怎麼從澳大利亞回來了,她說惹了點事兒就回國了。再再再後來又聽說是她在澳大利亞的男朋友劈腿,她找人揍他,打出事兒了。
而這些放學和我一起走過的人我也再沒有見過了。


我奶奶

以下故事來自我家裡人口述和我的部分經歷。
我爺爺死的早,反正我沒見過,奶奶生了8個小孩都是男孩,老六養不起送人了,還有兩個人病死玩水淹死的。

爸爸排行老五,算家裡最小的。 而然我爸爸一出生我奶奶就突然瘋了。。。沒錯就是瘋了。。。大冬天的鋪頭撒發站在雪地里。。。沒能力去餵養我爸爸,我爸那個時候沒奶喝瘦的和猴一樣命大養活了。

奶奶還給我比划過,說我爸只拉一個手掌那麼一坨的尿,說他以前好可憐。

然後10年後。。。我奶奶又突然自己好了, 清醒後就信佛了?。。。但是身體不好了,背後還長了腫瘤,只能趴著側著睡。奶奶有一個小房間裡面有一尊菩薩像,她每天都要上香點煤油燈,跪拜,和菩薩一起吃飯。我也是每年回老家都要給菩薩拜一拜(我爸媽叫我拜的(ー_ー))不過家族裡也沒啥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我問過我奶奶菩薩是真的嘛她說是的,這是玉皇大帝最小的女兒。
還把他所有女兒的名字都說出來了,可惜我聽不太懂家鄉話。。

奶奶的菩薩特別靈,爸爸說他小學放學都進不去家裡,排著好長的隊,四面八方的人都是來拜菩薩的。有求子的,有問事的,有治病的。據說我奶奶有事找菩薩的時候會用兩個碎銅錢放在碗里搖一搖,銅錢立起來就是不行,不能做這件事。

還有不孕不育生不出小孩的,求一下就有了,我家對面有一對夫妻她媽媽是神經病我奶奶給治好了。。。然後還求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

奶奶還不太收錢,我看過別人拜有的給點香火錢10塊錢,有的給點水果吃的什麼的,所以即使她一直做善事,家裡也沒有變富有。

奶奶對我好啊,每次回去都叫我吃那個吃這個,還偷偷給我塞錢,過年的時候那麼多哥哥姐姐就給我壓歲錢,也有可能我是家族老小的原因吧。

到了後期奶奶身體不太好只能坐輪椅,幾個叔母輪流照顧奶奶,我媽媽也要照顧,我奶奶可以說後半生過的特別安詳,兒子兒媳都挺好。她去世的時候搞了全村全豪華的葬禮,請人唱歌跳舞表演小品,還有炮車(就是那個孝炮)尾隨一直放炮,燒了房子電視機冰箱微波爐電飯煲洗衣機給她,手機沒燒應為我奶奶不會用,葬禮統共花了十多萬。

下館後頭七 滿月什麼的也是要全員回去拜一拜。奶奶不在了,菩薩得有人照顧。有一回輪到我大媽照顧菩薩她偷懶了不管事,結果我大爹身體出毛病住院了,她又跑回去又是跪又是拜的。我媽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最後找了一家大寺廟把菩薩送過去了(塞了幾萬塊)。

本來以為事情完了

前段時間我三媽突然打電話給我媽說奶奶託夢給她要家裡的木魚。
然後又是全員回老家給奶奶燒個木魚。

我想奶奶會不會在下面做官呢(?ì _ í?)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是信鬼神的,我覺得鬼神也是科學的,只是目前科技水平不太高沒法解釋。


謝謝小兔的邀請。我碰到的有故事的其實沒有很傳奇的那種。都是很樸實的經歷,沒有大喜沒有大悲,偶爾會有一點點的小挫折,有些人會拿來作為談資,或表明曾經的光榮,或憎恨曾經的不公,有些人雖然不說,但是你能看得出來他有故事,既然別人不願意去說,我也就不好去挖掘了,或者那是屬於他的獨家記憶吧呵呵說了一堆廢話,那麼就說下我今年去西藏路上遇到的一個喇嘛吧。佛學博士,精通兩門外語。在三個國家有公司,但是對於他們的信仰卻很虔誠。我就覺得很難得呀。呵呵。可能我也沒有深入挖掘吧。畢竟都是一面之緣



教我練車的駕校教練有一次在飯桌上跟我們說,他自己的親弟弟在十幾年前出車禍死了,死在外地,當時醫院用福爾馬林給屍體防腐運回來火化的,之後教練在家裡聞到過很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其他人都聞不到。有故事的教練,而且人超好。


很久以前 我以為匠人匠心只是傳說
或者說 只在紀錄片里存在
直到我遇見了曹部長
大多數人看到的是一副和一般漸漸步入中年的普通人一樣的軀體
而我看到的是由一個個公式和定理堆砌 用一串串已解鎖的成就來填充的不一般的靈魂
他時常問我們:你們難道沒有信仰嗎?
他的確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準確地說 是執念
每一個零件 每一道工序 每一幅圖紙 每一個呼吸 每一次心跳 每一輪藍BUFF 不差毫釐 彷彿數控機床般精準
順銑 引帶 嵌套 校準 倒模 翻砂 GANK 偷龍 行雲流水 信手拈來
曹部長有著不同尋常的嚴苛 他的所有工具 甚至是工作服 都必須經過3C認證 這是他的紅線
我曾經問過他 他一改往日的深沉 樂呵呵地告訴我:因為我姓曹啊 C就是曹啊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他們都覺得曹部長調皮了 我知道 匠人總有非凡的經歷
終於在一次午夜的漫步後 看著漸漸隱去的天狼星 曹部長呢喃著:你知道嗎 我是華工畢業的
我知道啊 這不是你最大的驕傲嗎
他笑了:可我的信仰是清華土木工程
我愕然
知道為什麼沒去嗎
我茫然
平靜的語調 空明的眼神 好像在講述不屬於他的故事
"1992年"
曹部長緩緩開了口 彷彿又陷入了沉思
三分鐘後 實在憋不住的我接了後半句:又 又 又是一個春天?
他沒有理會我 又緩緩說了下去:那年高考 政治第3道選擇題 1911年廣州黃花崗起義 誰打響了第一槍 A.孫中山 B.宋教仁 C.黃興 D.徐錫麟 我很興奮 選C啊 下一題 誰開的第二槍 我有點懵 胡亂選了個B 下一題 誰開的第三槍 我傻了 只好瞎選了個A 考完出來對答案 你猜結果怎麼著
我哪知道啊
曹部長深深吸了口氣:1911年4月27日 同盟會120名敢死隊員直撲兩廣總督府 啪啪啪 黃興連開三槍 發動了黃花崗起義
所以呢 我不解風情地追問
所以 都要選C啊 是CCC啊 3C啊 不懂的時候就要選C啊 曹部長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
你知道嗎 我的名字本來應該刻在人民大會堂 刻在北京西站 刻在鳥巢 刻在水立方 然而 然而
曹部長的眼神忽然又黯淡了下去
從此 他說話似乎都帶著省略號
我知道 那是他的信仰
遺忘 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
但 你不一樣
曹部長 堅守初心 夢裡到過的地方 總有一天 你的腳步也能到達!


陳粒,直了彎,彎了直。


高中外面有個胖子小炒,我們經常去那兒吃炒麵炒年糕,後來一個年長的老師告訴我們,他看過胖子老闆的家譜,朱熹第xx代孫


我自己可以嗎?


我編造了這樣一個人物,這樣一種生活。就像用文字畫了一幅畫。沒有故事,只有畫。拿來給你看看。


Akos,男,瑞典人,一九五八年生人,今年五十八歲。


人不算胖,但肚子還是有的。


我們姑且叫他——阿可叔。

阿可叔算是個經歷算豐富的人。出生在一個瑞典和匈牙利混血的家庭。父親匈牙利人,母親是曾在匈牙利長期居住的瑞典人。後來東歐戰亂,便居家遷回瑞典。


所以阿可叔註定是跨國人才。從小在家裡,說匈牙利語,那是他的父語。上學說瑞典語,那是他的母語。到今天,他與家人間,一直都說匈牙利語。


初中起,父母就讓他寄宿到德國、英國。再後來便上了一個叫『歐洲商學院』的歐洲的商學院。課程分布倫敦、法蘭克福和巴黎,還在西班牙做了一個實習。所以阿可叔後來又說起了德語、法語和西語。


再後來,阿可叔就走上了一條停不下來的路。


從慕尼黑到馬德里,從法蘭克福到新加坡,從香港到迪拜,阿可叔告訴我,他每三年都換一個地兒。他喜歡喝著一樣的喜力啤酒,看著不一樣的天空。


我問他為什麼不回瑞典。他說那裡的冬天,和人的臉,都太長。


五十八歲了,阿可叔算是精神好的。一百級的台階爬起來也不太喘氣。每天都要在外面玩到半夜,才遲遲回家。還沒有媽媽催。


但是,他還算一個孝敬的孩子。每天半夜回家了,都會準時給爸爸和媽媽打個電話,問個好,報個到。說的當然是我們聽不懂的匈牙利語。


然後睡覺前,再玩一會兒電腦。最好在加一瓶1664。


阿可叔不大喜歡互聯網。總覺得有人跟蹤他,有人要竊取他的隱私。所以他的瀏覽器是設置成每次關都會清空歷史。

阿可叔喜歡有中央情報局特工的感覺。所以到過的國家,他都保留電話卡。他給我看一個小塑料袋。裡面有二十來張小SIM卡。他驕傲地告訴我,每張都能用噢,親。當然,他還有每個國家的銀行卡,每個國家的PO信箱,每個國家的地址。


阿可叔還做著發財的夢。


他拿出其中一張看,神情得意,這張卡是我在倫敦用的,號碼是01-909-909-909。我一直在找買家。這麼好的號碼,我只要一百萬美元,就願意轉讓。我點點頭。


阿可叔還偷偷告訴我一個秘密。


沙烏地阿拉伯的前皇室,有五十億美元的現金,就是一疊一疊的那種,他強調,在倫敦的某個地方存著。光是這些紙,就有五十噸。他一板一眼地強調。


皇室托他把這筆錢花了,也就是投資了。但是要匿名,不然就要你命,他說。


說完,他端起1664喝了一口,又繼續玩起電腦來。


哦,對了,忘了說了。


以上說的,其實都是真事。


連名字都是真的。

他正在我的對面,玩著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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