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胡適進宮拜謁遜帝溥儀的行為?
眾所周知,胡適作為新派知識分子,是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的右翼代表。而正是這位新派人物,在溥儀出宮之前,曾兩次進宮拜謁溥儀,並且在溥儀被驅逐出宮後為此事向國民政府提出抗議。我們應該如何看待胡適的這種行為呢,或者說我們應該怎樣來看待胡適的這種前後反差呢?
胡適好虛名,喜歡四處結交。在他看來,溥儀這個前朝皇帝也是名人,可以結交的。
搞新文化運動跟拜謁溥儀並不矛盾
胡適對待溥儀的行為僅僅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
胡適認為封建制度要推翻,但應公平對待溥儀個人, 胡適曾評價「驅逐溥儀離開紫禁城」為民國最不名譽的事件胡適入紫禁城是因為溥儀打電話請他過去,何謂胡適進宮拜謁?
遜位後的溥儀每日在紫禁城內窮極無聊,於是玩起了當時的新物件電話機,他把電話打到京城的各位名流那裡,其中也包括胡適。
胡適少年成名,溥儀也很想見見社會上這位新文化運動的旗手。
見面時胡適向宣統鞠躬,稱他作皇上,宣統則稱胡適為先生。兩人相互行的禮都是民國的常禮,這顯然只是一次正常的會面。
不過社會上還是難免傳出過一些謠言。胡適在自己的文章里也記錄,他進宮後不久,社會上就傳出「胡適行跪拜禮」「胡適為帝師」這樣不著邊際的話來了。。。
今天我們仍然糾結於此種問題,不得不說是中國的tradition在作怪,心裡還是住著個皇上。
所以我看哪,還是得學習一個西方的那一套理論,提高自己的姿勢水平!!!要不然聽得風就是雨,等於我們自己也有責任吧?蛤?
張某某答的很好,中央也支持他
「陽曆5月17日,清室宣統帝打電話來邀我進宮去談,當時約定了5月30日(陰曆端午前一日)去看他。30日上午,他派了一個太監來我家中接我。我們從神武門進宮,在養心殿見著清帝,我對他行了鞠躬禮,他請我坐下,我就坐了。他的樣子很清秀,但很單弱;他雖只十七歲,但眼睛的近視,比我還厲害。他穿的是藍袍子,玄色的背心。宮中略有古玩陳設,靠窗擺著許多書,炕几上擺著本日的報十幾種,內中有《晨報》和《英文快報》;炕几上還有康白情的《草兒》和亞東的《西遊記》。他稱我『先生』,我稱他『皇上』。我們談的都是文學的事,他問起康白情、俞平伯,還問及《詩》雜誌。他說他很贊成白話;他作過舊詩,近來也試作新詩。我提起他近來親自出宮去看陳寶琛的病的事,並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事。此外我們還談了一些別的事,如他出洋留學等事。
那一天最要緊的話,是他說的:『我們做錯了許多事,到這個地位,還要糜費民國許多錢,我心裡很不安;我本想謀獨立生活,故曾想辦一個皇室財產清理處。但這件事很有許多人反對,因為我一獨立,有許多人就沒有依靠了。』我們談了二十分鐘,我就告辭出來了。
這是五十日前的事。一個人去見一個人,本也沒有什麼稀奇。清宮裡一位十七歲的少年,處的境地是很寂寞的、很可憐的,他在這寂寞之中,想尋找一個比較也可算得是一個少年的人來談談,這也是人情上很平常的一件事。不料中國人腦筋里的帝王思想,還不曾刷洗乾淨。所以這一件本來很有人情味的事,在新聞記者的筆下,便成了一條怪詫的新聞了。自從這事發生以來,只有《晨報》的記載(我未見),聽說大致是不錯的,《京津時報》的評論是平允的;此外便都是猜謎的記載、輕薄的評論了。最可笑的是:到了最近半個月之內,還有人把這件事作『新聞』,還捏造出『胡適為帝王師』,『胡適請求免跪拜』種種無根據的話。我沒工夫去一一更正他們,只能把這事的真相寫出來,叫人家知道,這是一件可以不必大驚小怪的事。」
——《宣統與胡適》
刊載於1922年7月23日《努力周報》第12期
要是我,也只能稱之為皇上,人家是名副其實的皇帝,胡適並沒有錯!
看來是心裡沒有膝蓋的人。
胡適作為新文化運動的代表人物,因為此事被文學界所批評。但是胡適在與友人的通信中,慨嘆到自己見到了這個擁有五千年文化的歷史古國的歷代偉大統治者的最後一位。誠然,始皇帝以來,這片遼闊神秘的土地就被帝王所統治。每一代帝王都代表了一段深厚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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