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為開頭寫個故事?
我是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所以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餓得眼冒金星,無精打采地趴在課桌上。別問我吸血鬼為什麼要上學,除了學校哪有機會接觸那麼多獵物。然而我很少有機會下口,上次同桌妹子把手割破了,讓我幫她貼上創可貼,我一看到傷口就倒下了,直到放學才醒過來。
同桌是公認的美女,黑長直大眼睛,氣質又特別溫柔。總有幾個男生在她經過的時候故意大聲說污段子,她聽了就會臉紅,然後趕快跑開。
「你怎麼啦?無精打採的。」她低下頭看著趴在桌上的我。
「餓的。」我有氣無力地說「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吃吧。」她從抽屜里拿出一袋麵包。
「我是吸血鬼,普通的食物必須沾點血才吃的下去。」我張開嘴亮出我的虎牙。
「男生有虎牙也挺可愛的。」她笑著說。
喂這不是重點啊妹子。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拿著那袋麵包走出了教室。過了一會她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片疊起來的麵包。我聞到了那片麵包散發著誘人的血腥氣息。
她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笑得很溫柔。
「謝謝你,我可以再要一片嗎?」畢竟我餓了好幾天了。「真的很好吃。」
她突然紅了臉,低下頭小聲說:
「你可以等下個月嗎?」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我暈血,所以我吃完了睡,睡完了吃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於是我想方設法的去中國,因為據同族的老一輩吸血鬼講,中國古老的巫術,能將血液凝固成另一種食物,我想去學習!
然而我最終還是沒能活下來,因為我在品嘗那道叫做「fur blood hot」的時候,被大蒜毒死了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大家都嘲諷我,所以,我一直住在人類的世界裡,喝血純靠靈敏的嗅覺,從來不睜眼。
直到我請了一個姑娘來當廚子。
其實也不算是個廚子——她每天清晨只需要負責把血摻在番茄汁的杯子里,然後塞滿整個冰箱,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用負責了。
——當然,偶爾我出個門,她也會幫我撐個傘。
我是三個月前撿到她的——這傢伙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當時正披頭散髮的蹲在我家門口的垃圾桶旁邊,懷裡抱著只貓,穿著件明明就是睡衣的裙子。
我出門的時候,天上下著毛毛細雨,我和她對視了幾秒,她「刺溜」一下鑽進我的傘里。
「你是個吸血鬼。」她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默不作聲。
「你能帶西紅柿回家嗎?」她舉著手裡黑糊糊濕淋淋的貓,眨巴著可以從裡頭看出它主人的智力彷彿七歲孩子般的眼。
我看著她,面無表情。
「會做番茄汁嗎?」我問。
「會。」她健康的淺麥色的臉上微微有些迷茫,然後點了點頭。
「暈血嗎?」我繼續問。
「不。」她搖搖頭。
「跟我回去做飯,我就把你的貓留下。」
我說,並尋思著勾引未成年少女在人界也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然後她乖萌的跟在我後面進了屋,我一邊捂眼熟練的打開冰箱門,指著那一排血漿,一邊試圖面朝著她:「每天早上把這些東西摻在番茄汁里,然後放進冰箱就行,管吃管住管帶貓,工資再議——現在把冰箱門關上先。」
雖然當時我看上去像是一個在對微波爐叨叨的腦殘,但這傢伙還是聽懂了我的意思。
她把冰箱門關上,我隨即睜開眼睛。
「同意嗎?」
我不著痕迹的挪了一下身子,把視線從微波爐上移開。
「我同意……不過,暈血的吸血鬼,看上去很像一個智障。」
我沉默的看著她開始抱著貓在我的房子里四處轉悠,水濕了我剛擦的地——我舔了舔獠牙。
舌尖上尖銳的刺痛感提醒我——我不是一個假吸血鬼。
【大晚上的明個有人看再寫,沒人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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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撿到西瓜是在三月,而今四個月過去,已經到了七月。
眼睛上的灼燒感越發強烈,我揉了揉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縷穿過大開的窗戶的光線由模糊一點一點清晰,陽光下空氣中細小的塵埃清晰可見——扭過頭,西瓜和西紅柿正蹲在盡頭曬太陽。
我沉默了一會兒,刷的拉上窗帘。
「你被開除了。」
我走到西瓜面前,面無表情。
「為什麼?」西瓜無辜的抬著頭——手還在撓著西紅柿的肚皮。
我指了指拉上的窗帘,然後指了指我:
「謀殺老闆。」
西瓜指了指我床頭柜上的「最弱雞吸血鬼認證」證書:「但你假的不像個吸血鬼,再說了,我已經連著一個月每天早上都開窗戶曬太陽了。」
末了,西瓜眨眨眼,然後又補了一句:「可能是最近太陽來的越來越早了,所以才會把你吵醒的吧。」
沉默。
我摸了摸臉上薄薄的皮——一如既往。
一個月?
曬太陽?
看著因為沒了陽光而爬起來跑走的西紅柿,和追著西紅柿往外跑的西瓜,我走到窗戶旁邊,深吸一口氣拉開窗帘。
陽光撲到我的臉上,我的眼睛由於突如其來的強光下意識的眯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還活著。
我坐回床上,陽光肆無忌憚的拍打著我。
我大概是個假吸血鬼。
【這之後就不割了,懶_(:_」∠)_】
盛夏,本該是個,令各路長期蟄伏於人界的吸血鬼聞之色變的季節。
然而……
「大黑我要吃冰激凌。」
「大黑我要吃炒酸奶。」
「大黑幫我撐一下傘。」
這刺眼的陽光,一定是哪裡不對。
掏錢,掏錢,撐……
「我才是老闆。」
我左手抱著西紅柿,右手提著泰迪熊,一邊任由西瓜從我的口袋裡摸錢,一邊享受四百年來第一次盡情享受的陽光,一邊反抗。
西瓜看了我一眼,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抱過西紅柿,然後把傘塞到我的手裡,順便白了我一眼。
你那是什麼表情?嗯?你說啊!
我覺得我自從出生以來就沒有生過氣的「超好脾氣的辣雞吸血鬼」認證,馬上就要灰飛煙滅了。
「我作為吸血鬼,」我自認很高冷很吸血鬼的提出一個懇求,「你是不是也給我打一下?」
西瓜嘴裡叼著冰激凌,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又不怕陽光。」
「那你呢?」我垂死掙扎。
「我怕晒黑。」西瓜義正言辭。
……
我投降。
四個月,我在我的房子里的地位已經……
不,我已經沒有地位了。
我看著西瓜在街上蹦蹦跳跳的背影,看她時不時回頭沖我臂彎里的西紅柿打招呼,看她因為融化的冰激凌而驚慌失措的傻樣。
頭頂艷陽高照,四周車水馬龍。
風聲,人群的喧鬧聲,西紅柿的哼唧聲,交織在一起。
從沒到過的市區,從沒見過的風景。
我勉勉強強的憋回了屈辱的眼淚。
(等更的大家,我的……手機……被班主任……摸走了……
大概明天……我就能偷回來了……吧……
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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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主凱旋而歸!
然而手機並沒有偷回來科科。
但是我的靈感被打散了所以我要潛心修鍊聚一聚氣!明天就繼續!【義正嚴辭】
在西瓜熊熊燃燒的購物慾下,我的錢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不過可喜可賀的是,正當我猶豫著是不是該回老家那邊把我的小金庫打開的時候,八月來了。
沉重的風,躁動不安的陽光,落滿灰塵的柏油馬路散發著令人不快的氣味——與其伴隨而來的是,西瓜疲了。
到底還是弱雞的人類小女孩——看著攤在沙發上抱著冰激凌宛如一條鹹魚的西瓜,我暗自腹誹。
「我說,」我盤腿坐在地上,沒好氣的看她,「是不是考慮一下還錢啊。」
西瓜的視線從電視機上短暫的挪開了那麼一會兒,然後又挪了回去——短的讓我幾乎以為她只是沖我翻了個白眼。
莫生氣——我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和藹的笑臉:
「小子,你想被攆出去嗎?」
西瓜頭也不抬:「弱雞,你想被餓死嗎?」
……
我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了下去。
「不過……」西瓜忽然語調一轉,話音中牽出那麼一點令人害怕的狡黠來,「你想要錢,也可以,陪我去個地方。」
我心頭警鈴大作:「去哪兒?」
西瓜沖我嫣然一笑:「我家。」
站在這幢公寓樓前,我第一萬零一次思考:我到底算個啥?
十分鐘前,計程車上,這小妮子告訴我要回來拿個東西。
本想著趁機上去蹭個座歇歇,結果到了樓下,這傢伙蹭的一下竄上去了,只留我一人落在原地思考人生。
連杯水都不請我喝?
我絕望的翻了個白眼。
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這幢二十來層的白色建築,要說心裡對西瓜的家一點兒都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帶西瓜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問過她關於家人的事情。
奈何這傢伙只是神秘一笑,晃了晃腦袋就沒理我,一副我有一個小秘密就不告訴你的欠揍樣。
後來隔三差五的打探,依然未果。
久而久之,我放棄了。
十七歲,應該還在上學吧。
應該是父母心上的一朵鮮花才對。
怎麼這傢伙好像從石頭裡蹦出來似的,整天吃喝玩樂。
我任由思緒放飛自我,胡亂的揣摩著腦海里的疑問。
難不成……西瓜是個假人?
我沖我自己翻了個白眼。
——想那麼多幹什麼,只不過是個撿回來的勞動力罷了。
大約十分鐘後,西瓜手裡抱著一個袋子,一蹦一跳的跑出來。
「好啦,我們走吧。」
她笑眯眯的拍了我一下,頭上的丸子頭搖搖晃晃的。
我不動聲色的伸長脖子,好奇道:「你那袋子里裝的……」
然後還沒等我說完,西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著袋子跑了。
我甚至沒能看清那個袋子長什麼樣。
我保持著伸脖子的姿態僵在原地,西瓜還遠遠的沖我喊:
「你快點兒啊!我們趕緊回去!」
我咬了咬牙——跟著她走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西瓜,你那袋子里裝的什麼?」
我攤在沙發上,不住挂念著西瓜那個神秘的袋子。
正抱著它的西瓜白了我一眼:「女孩子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問。」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真不要臉。」
我深吸一口氣,狠狠揉了兩把懷裡的西紅柿,嚴肅道:「西瓜!我嚴重警告你,你已經無數次傷害了我的自尊!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解僱你了!」
西瓜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瞅著我,冷笑一聲:「我的僱主大人,如果你在解僱我以後還能隨便撿到一個不怕你的人類給你做飯,我隨便。」
「我就不能回吸血鬼那邊嗎?!」
「如果你不怕被嘲笑死。」
「我可是吸血鬼!」
「暈血,不怕曬,不傷人,說出去誰信啊。」
……
啊這真的是好傷感情的對話——我舉起西紅柿蓋住我的臉。
「不過我還真的很好奇。」
翻騰了兩秒,我想到那句「不怕你的人類」,忽然有些想問:
「那你就不怕我嗎?」
西瓜正折騰著袋子的動作僵了一下——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後,她若無其事般依然用那副乾淨利落的語氣回道:「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吸血鬼嘛,又不是很可怕的妖魔鬼怪什麼的。」
我心中疑竇更甚:「而且啊……你當時怎麼回一眼就看出我是吸血鬼的?」
西瓜沒好氣的哼道:「我有陰陽眼,不行啊!」
「陰陽眼明明是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鬼怪好吧,再者說——」
我摸了摸下巴,試探道:
「我們以前見過嗎?」
【最近心情上出了點毛病,這毛病還不小嘿,等我修好它就來補結局,么么噠。】
話剛出口,空氣驟然凝結下來。
不止西瓜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這句疑問——像是突如其來出現在腦子裡的一根毛線頭,不起眼,可當它被抓住之後,卻再難以被忽視。
它好像早有準備。一直在等待著被注意到的那一刻。
「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我慌忙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剛剛腦子估計抽住了,別在意。」
「嗯。」
西瓜始終背對著我——她快速的抬了一下手,然後轉過身,又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笑容模樣。
「就知道你腦子有問題。」
她端著西瓜走過來大刺刺的坐在地上,很快便沉浸於電視機里——西紅柿跑過來,乖巧的揣著爪子卧在她身邊。
我笑了笑,翻了個身仰面看向天花板。
——她剛剛,是哭了嗎?
西瓜的狀態和以往不一樣了。
雖然她依舊每天按時準備番茄汁,然後沉浸於遊戲或電視劇中——但某些東西已經改變了。
我說不清那是什麼,只隱隱覺得,西瓜笑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她身上的活力,似乎正一點一點被抽走。
十二月末的某一天,大雪紛飛——我趴在窗口看雪,西瓜坐在我後面,安靜的像空氣一樣。
「新的一年快要到了。」
西瓜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沒有聽到我的話的時候,她才輕輕開口:
「嗯,快了。」
說罷,她又以某種如夢初醒般的語氣,一字一句的重複:
「快了。」
不安的感覺從心口升起。
我能聽出來,她說的不是新年。
「元旦的話,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我儘力作出打起精神的樣子,笑道,「出去大吃一頓怎麼樣!」
說罷,我轉過頭——西瓜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盯著膝蓋上的雙手,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眯起眼睛笑的有些如釋重負:
「好啊,看我不吃窮你!」
十二月三十一日。
街上依舊漫天飛雪,一派喜慶。
道路上,路燈上,屋頂上落滿了雪,霓虹燈在白雪下閃爍的更加絢爛。
西瓜穿著條紅色的裙子,披著雪白的小斗篷,腳上蹬著一雙毛茸茸的靴子——她抱著西紅柿,興奮的在街上跑來跑去。
我看著她活潑的像是在那個夏天一樣——不安在心頭慢慢擴大。
她的笑容,她的言語,她的動作——像是一個癌症病人最後的放縱,消耗著最後的活力,成全最後的自己。
大概是幻覺吧。
我這樣想。
睜開眼的時候,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西瓜跑來跑去的聲音,沒有電視和遊戲機的聲音,沒有西紅柿喵喵的叫聲。
太安靜了。
我猛一下坐起來。
推開卧室門,空蕩蕩的客廳盡收眼底。
我的心臟忽的揪了起來。
「西瓜……?」
我顫抖著嗓音喊道。
無人應答。
「西瓜……別開玩笑了……」
我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艱難的控制著我的腿一步一步走進客廳。
廚房,廁所,次卧——統統空無一人。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世界天旋地轉。
西瓜——不見了。
我衝進西瓜住的房間,一把推開房門——房間里整整潔潔的,所有的東西都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
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我扶著門框,強撐著儘力不會癱坐在地上。
我該去做什麼?
我該去想什麼?
我能去做什麼?
我還能想什麼?
「喵。」
貓的叫聲傳進我的耳朵。
我茫然的低下頭——西紅柿站在我面前,沖著我擺了擺尾巴。
「你要我……去哪兒?」
西紅柿沒有回應,只是轉過身走了幾步,然後轉過頭再次沖我甩尾巴。
我別無選擇,只能一步一步的跟上去。
從前有一對叫安安和昊昊的吸血鬼。
(一)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在我不是一隻吸血鬼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暈血了。
我仍然記得我這輩子最後一次為人的一天,我在昏暗的街道上溜達,被一隻從角落裡撲出來的吸血鬼摁倒在地上。我沒看清他的樣子,只瞥見一對閃著寒光的獠牙咬在我的脖子上,我嚇呆了,任由他吸血。
疼痛讓我變得不會喊叫,一直等他喝飽了放開我,我才看見一張滿是血污的蒼白模模糊糊的臉。
一句媽賣批還沒有說出口,我就暈了。
暈血讓這隻畜生躲過一罵,我非常不甘心。
如今,我也成了一隻畜生,很久很久很久了,久到我認識的人全都死了,除了昊昊。
(二)
昊昊是我成為吸血鬼後見到的第一個……吸血鬼。
他遇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在那個無人踏足的角落裡躺了三天,捂著脖子,連看一眼傷口的勇氣都沒有。我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一個暖暖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好可憐哦,一隻暈血的吸血鬼。」
我真的好可憐哦,都快要餓死了還要被另一隻吸血鬼嘲笑。
從此以後,我就被這個吸血鬼收養了。
我做他的跟班,他為我取血,說一聲「閉上眼」,然後把礦泉水裡的血滋進我的嘴裡。
他叫昊昊,一隻只取動物血的酷酷的吸血鬼。
我叫安安,一隻暈血但溫柔的吸血鬼。
我的理想是找到當初咬我的那隻吸血鬼,還他一句媽賣批,然後宰了他。
昊昊的理想是幫助我實現我的理想。
我們大概是這世上最奇葩的吸血鬼組合了吧。
(三)
之後,便是我和昊昊打野進食的日常。我們日行千里,去各種各樣的森林農場和草原。
我負責追逐動物然後摁住,昊昊負責拿著個針管取血,然後我們一個睜眼一個閉眼用餐。
我以為吸血鬼的世界,除了進食殘酷一些,其他的就只剩長生不老和如此這般的遊山玩水了。
我果然還是初來乍到,乃衣服,圖羊,天真,傻。
直到有一天,我獨自一人跑的有點遠,逮到了一隻小山羊,剛想叫昊昊過來抽血,另一隻兇悍的吸血鬼聞聲跑過了,一拳將我打了個熊貓眼,然後奪走了我的小山羊。
輕而易舉就能抓到的獵物,非要和我搶,我想與他爭辯,還未開口,昊昊便飛奔過來,與他打作一團。
昊昊是一隻酷酷的吸血鬼,自然不會吃敗仗,那個搶食的被打跑了。
我窩囊地癱坐在地上,揉著眼睛。
昊昊指著地上的一段木樁,:「你怎麼忘了,吸血鬼有著非凡的戰鬥力,用它試試。」
我一拳將木樁打成兩半。
昊昊滿意地笑笑,表示我以後不會再受人欺負了。
於是我便以為吸血鬼界的醜惡陰暗也不過如此了。
我依然還是乃衣服,圖羊,天真,傻。
因為有一群人,叫吸血鬼獵人。
(四)
有些人自認為維護正義的同時且狗屁不通。
這世上有咬人的吸血鬼,也有不咬人的吸血鬼,多麼簡單的道理。
可我就是和一個叫李麻子的獵人講不明白。
我和昊昊把我們取血進食的道具全拿了出來,這李麻子隨便掃了兩眼,依舊不改口:「是吸血鬼就得死,管你吸不吸人血。」
我從未感到如此絕望。
獵人有銀子彈和銀鉤,若在平時我們還能躲過,可是月圓之夜怎麼辦。
月圓之夜是所有吸血鬼的噩夢,那個時候,吸血鬼對血液的渴求達到頂點,自身的機能卻降到最低。
所以吸血鬼獵人往往趁月圓出門,持續輸出,然後收割……
十五的月亮,已經很圓了。
我在一處山洞瑟瑟發抖,旁邊的昊昊則強忍著不瑟瑟發抖。
我們都很餓。
「安安,你是不是……很難受……」昊昊上牙打下牙問我。
「我……不……不難受……」我不想昊昊出去打獵,太危險。
「你等我……」昊昊抬腿往外面走,不容我拉住他。
我是不會讓他隻身犯險的,便慢騰騰在後面跟著他。
出了洞口剛走兩步,身後一陣陰冷的笑聲驚得我毛骨悚然。
那個叫李麻子的殭屍獵人就站在高處,手裡舉著一支黑洞洞的銀色手槍,槍口正指著我,食指緩緩扣著扳機。
(五)
「小心啊!」
「砰!」
昊昊大叫一聲將我撲倒,我在他身下,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四處蔓延。
我慌張地低頭幫他查驗傷口,他執拗地捂著我的眼:「罵我一句媽賣批,然後逃跑,聽到了嗎。」
我顧不得李麻子,一臉惘然看著他。
「安安,對不起……」昊昊摸著我的頭,「我第一次變成吸血鬼,飢餓又慌張,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咬了你……」
原來當初咬我的那個殭屍,是昊昊。
「媽賣批!」我恨恨地將扶了一半的昊昊,重重摔在地上。
然後轉身看了一眼李麻子……
我用盡所有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去,捅瞎了李麻子的雙眼,順便將他手裡那隻同他一樣不講道理的手槍奪下來,扔掉了。
我忍著強烈的暈眩感,直直盯著掙扎的李麻子,殷虹的血液從他捂著臉的指縫裡流出來,鮮艷猙獰的色彩幾乎要了我的命。
我一遍一遍在心裡重複,我是吸血鬼,有著非凡的戰鬥力,怎麼可以連食物都怕。
一直到李麻子逃跑,我都靠著迷一樣的意志力沒有暈倒。
以前有昊昊,我隨時都可以暈倒,可是現在,他在我身後,有氣無力的呻吟……
我慢慢走過去,伸出兩隻手指,將那顆銀子彈生生從他胸前的傷口裡摳了出來。
看在他叫得那樣慘的份上,我原諒他了。
(六)
我是一隻吸血鬼,一隻從獵人手下死裡逃生後就不再暈血的吸血鬼。
我原諒了那隻咬傷我的吸血鬼,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選擇。
我們依舊在各種各樣的場合抓小動物,每抓到一隻,昊昊都會小心翼翼抽他們一點點血,裝在可樂瓶里,然後問我喝不喝,不喝就留著下頓喝。
而我,則繼續,無奈地,忍辱負重地,沒有辦法地,享受著這個仇人對我的全心全意的寵愛。
嗯,這就是我的故事。
打字好累,先瞎編到這裡吧。
我是一隻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所以每次去一滴滴,我都要求熱的,因為熱飲盛在紙杯里,我就不用直面那些紅色粘稠物了。
「你好,我要一杯牛血瑪奇朵,呃,加波霸,全糖!要熱的!」
「可是,先生,今天38度,喝熱的會不會…」
「就要熱的,我,那個,肚子,不,不舒服……」
「啊?你也來那啥?」
( ̄^ ̄)ゞ
38度的天,手裡捧著一杯熱乎乎的熱飲,感覺更熱了。
「先生,請等一下。」
我回頭,是一滴滴的另一位小哥,手裡握著一個特大號的一滴滴紙杯。
「我只買了一杯。」
「這一杯是冰水,」小哥接過我手裡那杯滾燙的牛血瑪奇朵的杯子放進冰水杯里,又遞給我,「這樣口感好。」
小哥笑得很好看,眼睛彎彎的,右邊眼角下還有一點像是被針尖扎過的小小的血紅色的痣。
「謝謝。」
我是一隻吸血鬼,但是,我不但暈血,也暈傷口。
走回小區,一群小孩繞著我又跑又跳的。
一個小姑娘左腳踩右腳,平地吧唧摔倒了,膝蓋那裡血就這麼滲了出來。
Σ("???』)
「呀咦。。。」我兩腳一軟,雙手撐著背後勉強不倒下去。
那小姑娘原本已經咬著唇要哭了,見我這樣也不哭了。
一群小孩也都不鬧了,全圍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麼大了,還怕血!」一個小男孩開口了。
接著一群小孩又鬧開了,那個小姑娘索性把膝蓋伸了過來。
我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醒過來到時候,人在居委會,一群大媽圍著我。
「小德啊,低血糖是吧,來,吃顆糖,補點血。」
「謝謝毛阿姨,就是,您別說那個字了」
「哪個字啊?哦,血啊?哎,你別暈啊。」
小孩子的天性終究是善良的,那個小男孩帶著糖果敲開了我的門。
「小德哥哥吃糖。」
「哇,這顆糖真大啊。」
「這是世界上最硬的糖,不能咬,只能舔,我舅舅從國外帶回來給我的。」(???)
「開玩笑,你不知道吸血鬼的牙齒很鋒利嗎?你一個小孩子咬不動,但是強大的吸血鬼,我,一定能咬碎他!」?(ò_óˇ)?
小男孩一臉不相信。
我把嘴長到最大,用長而尖的虎牙咬住糖球,用力一咬。
就聽咔的一聲。
我的尖牙裂了。
「疼疼疼疼疼疼!」(′???ρ???`)
小男孩已經笑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就不信了,我又用另一邊的尖牙咬了一次。
又裂了!!!
小男孩已經笑得滿地打滾了。
我是一隻吸血鬼,但是我的兩顆尖牙都裂了。
「你的兩顆牙都裂了,要拔牙。」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檢查完後說道。
「不會吧,我怕疼,醫生,能用什麼膠粘一下嗎?」
醫生眼睛裡飄出三個字「你說呢?」
「別怕,忍一下就過去了。」醫生沖我笑一下,眼睛彎彎的,右眼角下那點小小的血痣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想了很久沒想起來,牙已經拔完了。_:(′?`」 ∠):
「醫生,能pu能先裝兩顆假牙?這樣說fa,會漏fu的。」
「吸血鬼的復原能力很強的,過兩天你就會長出新牙的。」
「可su…」
「好啦,乖,以後別老是吃甜食。」(^-^)/
我是一隻吸血鬼,但周圍的人從來都不怕我。
如今沒了尖牙,人類對我的態度就更好了。
以前是面帶微笑,如今是喪心病狂的大笑!
「小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毛阿姨…」
「你不把尖牙拔了,我們也知道你不會咬我們的,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su的,被糖崩斷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被糖崩的啊哈哈哈哈,還以為老王家孩子騙我呢哈哈哈哈哈哈」
(?_?)
我是一隻沒有了尖牙的吸血鬼
在鄰裡間的友善度瞬間飆升了
「小德啊,我家孩子學你去咬那顆糖,把門牙崩了,你帶他去看看牙醫唄。」王叔把他家孫子推到我面前。
「小鬼,都su你,害我說fa漏fu,現在輪到你了吧!」
「略略略」
我是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以前家裡會把血裝可樂杯子里給我喝,現在就我一個人了。
於是我點了外賣。
我點的外賣可不是那一堆令人作嘔的廣式雙拼烤肉飯。
而是外賣小哥。
外賣現在正被我捆在角落瑟瑟發抖。他現在心跳極快,血流的也快,一口咬下去,血會噗得一下飈出來。
所以我得讓他先放鬆。
在他最放鬆的時候,一口咬破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應該看不到他的血。
我是個吸血鬼,使用了我五百年積累的知識,和小哥談天說地,還給他表演了一段單口相聲。
可是他始終很緊張,為了安撫他,我像摸小動物一樣撫摸他,尤其是他的胸口,一直咚咚咚的跳。後來他終於冷靜下來了,開始和我對視了,我的手還放在他的胸口,感覺心跳漸漸平穩了,我默念「1、2、3」。 然後快速靠近他的脖子,可惜沒有成功,因為我的嘴被小哥的嘴堵上了。
我發現他的心跳又加快了,氣死了,我又慢慢安撫他,然後又靠近他,接著繼續被他的嘴堵住。
可惡啊,為什麼他這麼熟練啊,每一次都會被堵住。最後一次,我的嘴又被堵住了,這一次我沒有再放棄,我將舌頭伸了過去,抱住了他的頭,只要他敢同樣的把舌頭伸出來,我就立馬把它咬破,然後拚命吮吸。
然而我又錯了,他並沒有把舌頭伸出來,可是,可是我嘗到了甜味!
這是血的味道!我仔細尋找血的出處,用舌頭把他嘴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搜尋一遍,我的天哪,找到了找到了,那個泉眼,它就躲在上槽牙的角落裡。可惡的外賣小哥,牙齦出血為什麼不早說,早就該一直這樣喝血了,討厭,害人家折騰半天。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後來我餓死了。
我是個吸血鬼,但我暈血,幸好我最後瞎了。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沒辦法,我只能喝白血病人的血了。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這個毛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下的,但是總之現在我看到那個紅色的液體我就想吐,我現在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為此醫院還特意把輸血袋的一面塗黑防止我看到。
我媽媽很擔心我,但是醫生說這個病在吸血鬼中簡直是聞所未聞,他們也沒有把握能完全治好。我媽情急之下給我找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老頭子,像是傳說中東方的道士模樣。
我問老先生,我這病還有的治嗎?他搖了搖頭:「我不會治病,但是我能給你算上一卦。」
「算卦?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用管是什麼,我已經問你母親要了你的生辰八字,你也不用管我是怎麼得出的結論,你只要知道,你的未來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老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等你出院了,就往東方飛,不要再回來,那裡有適合你生存的地方?
東方?我照著先生的話一直往東方飛,一直來到了一個自稱天朝的地方,果然這裡就是我的天堂,我再也沒有因為暈血而餓肚子了,這裡的血都是綠色的!
我在這裡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幾年,我也奇怪怎麼會有人的血是綠色的,我也曾經問過我的食物們,不過他們總是奄奄一息的回答了三個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字
「文……化……部……」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所以我每天在被窩裡嘬洋柿子,賊爽!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我也只是喜歡吃
毛血旺 (??ˇ_ˇ??:)
宮爆血旺
孜然血旺
糖醋血旺
紅燒血旺
麻婆血旺
家常血旺
辣子血旺
口水血旺
水煮血旺
京醬血旺
干煸血旺
韭菜血旺
魚香血旺
雞米芽旺
肉沫血旺
北京烤旺
農家小炒旺(??ˇ_ˇ??:)
除了上面說的那些我還喜歡吃(??ˇ_ˇ??:)
武漢熱干旺
胡辣血旺湯
梅菜扣旺
擔擔旺
東坡旺
雜醬旺
回鍋旺
黃燜旺
木須旺
鹽煎旺
旺三鮮
八寶旺
西紅柿血旺湯(??ˇ_ˇ??:)
我是一個很友善的吸血鬼,如果你想和我當朋友,那是絕對的安全(??ˇ_ˇ??:)
要是你想請我吃飯,那太好了,但我有一個小請求:買單你們去,點菜換我來?(??ˇ_ˇ??:)
還有就是血旺留給我,其餘的你們隨便吃好不好?(??ˇ_ˇ??:)
我肯定會給你們點很多下飯菜的~
保證大家都會吃飽~
如果喝酒的話,可不可以點紅酒,如果是飲料,可不可以點西瓜汁?
最後的要求就是,喝東西的時候可不可以都用高腳杯?
cheers的時候我就可以自拍照片發朋友圈了。
身為一個吸血鬼,我也想優雅的端著高腳杯喝血,但是我暈血啊,摔(ノ`⊿′)ノ
天下吃貨是一家,不分種族你我他~
自我介紹說得我都餓了,你看「血旺」兩個字也看花了吧?
我這麼萌的一個吸血鬼,請我吃飯好不好啦?
不請我吃飯的話,點個贊好嗎(??ˇ_ˇ??:)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於是我崇尚素食主義,每天吃蘋果為生。我還有個習慣,那就是吃完蘋果都要在嘴上塗上口紅,好讓其他鬼友們以為我剛剛喝完新鮮的血。沒辦法,孤獨的鬼,總有另類的裝逼方式,即使裝的不夠徹底,但也不能失了身份——畢竟,我是一隻純種的男吸血鬼。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我和女友分手後的453年零128天。我不知道我們吸血鬼的壽命為什麼那麼長,可能像我們這種天生的食血動物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消化和思考吧。453年零128天對我來說只是孤獨的一種數據體現。
我清晰的記得,453年零128天前,阿菲親口對我說她已經受夠了。我默不作聲。她說:「那麼多年了,每次你請我吃飯都請我吃蘋果,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小氣?」我搖搖頭,其實我是不小氣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無法解釋的話還不如咽在喉嚨,這樣刺痛的僅僅是我自己而已。
阿菲又說:「每次換我請你吸血的時候,你都假裝有事不來,你是怕我花你錢么?」
我低著頭小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很委屈,甚至有點想哭。
阿菲突然轉身盯著我看,我一時怔住了,那樣咄咄逼人的眼神令我無法喘息。
「你是不是有戀裝癖,堂堂一個男鬼為什麼每次都塗口紅!」
該發現的終究還是會被發現。我鬆開捏緊的拳頭以及摳緊的腳趾頭。這一次,我決定向她解釋。當我鼓起勇氣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阿菲已經離我遠去,只留下一句幽幽的告別:「我們結束了。」
想要再次與你見面的人是不會輕聲告別的,而那些不經意間的告別定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永別。我清楚,此刻無法挽回。
那夜,我發現了比血液還讓我頭疼的東西——淚水。我覺得自己很可悲,不僅暈血,還暈淚,看來這輩子我是註定要做一隻患有戀裝癖的孤獨的吸血鬼了。
…………
兩個小時前老媽又打電話讓我去相親。在這四百年里她倒是十分在意我的感情,而我早已厭倦。我知道,我是一個暈血的吸血鬼,沒有哪個女孩會為了我而放棄享受生活的機會。就像阿菲一樣,以前我經常陪她一起看月亮,她說她喜歡看月亮和吸血,可惜她愛吸血超過看月亮,最後消失在月色中。
對於老媽安排的相親,我沒有赴約。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小心翼翼的試圖避開城市的亮光,試圖避開所有與阿菲的回憶。
當我走到一座橋墩下時,我發現橋上站著一個身影。城市的餘光點染黑色的夜幕,月色和星光的映襯相得益彰,它們將那身影的線條勾勒地詩情畫意。我端詳著,朦朧果真是至美的。
我突然猜想,隻身一人站在橋上的她,不會是要自尋短見吧。於是我拼盡全力飛向她。
在我飛過去的數秒鐘內,我已將她的模樣在我心中復刻了成千上萬次。在靠近她的那刻,彷彿整個時空都停滯了,她長得真像阿菲——真像我腦海里復刻的那個模樣。可是她又不是阿菲,她沒有阿菲那樣用來吸血的尖銳的牙齒,反而是兩顆萌萌的小虎牙。其實,她一點也不像阿菲,她是一個人類。
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Wc!哪冒出來的!?」
我急忙說道:「姑娘,你別想不開呀,別輕生呀!」
女孩臉上的恐懼稍微消散一點:「cnmd,我輕生你妹呀,你丫哪冒出來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來不是輕生。我略顯尷尬的用手指指了指橋下:「喏,從下面飛過來的。」
女孩臉上的恐懼又消散了許多:「我靠,原來你丫是吸血鬼呀!哈哈,我今天見鬼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吸血鬼,會飛的還有可能是超人呢!」
「你唬誰呢!你看你那指甲,那麼長還不剪,肯定是吸血鬼,超人哪有你那麼邋遢。嘖嘖嘖……」
「好吧,被你猜對了……你一個人站這裡幹嘛?」
「看月亮。」
沒想到也是一個喜歡看月亮的鬼……哦不,人。
…………
「你叫什麼名字?」
「小月。」
「噢,怪不得喜歡看月亮。」
「那你叫什麼,鬼鬼?」
「我叫鬼……鬼你妹呀,我的大名是福蘭德·德拉庫拉·尼古拉斯·塞拉赫伯爵二世。」
「知道了,鬼鬼。」
…………
「你為什麼塗口紅啊?看起來好傻b。」
「呃……其實我暈血,塗了口紅就能讓其他吸血鬼以為我剛吸完血。」
「好拙劣的裝逼技巧,那你吃什麼?」
「蘋果。」
「真好,我也喜歡吃蘋果。下次請你吃蘋果。」
…………
「你不怕我么?我可是吸血鬼。」
「是啊,我知道,達蒙也是。」
「誰?」
「《吸血鬼日記》里的呀!」
「那是假的」
「啊?那《暮光之城》呢?」
「那也是假的……」
「我還想讓你帶我去見他們呢!」
…………
「鬼鬼,你多大了?」
「不記得了,快有1000歲了吧。」
「哦,原來是老男人。」
「其實……按照你們人類的年齡,我才20多歲。」
…………
「那你孤獨么?」
…………
我看了看眼前這個讓我覺得不一般的人類,精緻的面容,迷人的微笑,用手掌托著下巴等我回答時不停眨巴的眼睛,還有兩顆讓我覺得新奇又好笑的小虎牙。
「嗯,今晚的月色真美!」
…………
——但是,我不孤獨。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準確的說,我以前是一個人,暈血。後來成了吸血鬼,對我來說,這簡直是噩夢。
可是,我不後悔的。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吸血鬼?
我有。
【1】
陽光透過紗窗,暖洋洋地鋪灑在我的粉色大床上。這是我成為吸血鬼的第121個有陽光的日子。
蹇先生把他的身子朝我這邊挪了一下,手臂攬著我,使我不至於直接面對陽光的灼燒。
「我今天想出去。」我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不行。」他把我抱緊了點。
「可以通融一下下嗎?就今天一次,我最最最親愛的蹇先生。」
他向來是禁不住我撒嬌的,於是用鼻頭蹭蹭我,應了一聲「嗯」。
「但是……」他突然嚴肅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2】
五年前,我還是人類的時候,遇見了蹇川。
半夜一點鐘,我準備測完最後一個樣品就離開實驗室了。雖說我膽子大,但畢竟是一個人在學校的實驗室,想想還是有點滲的慌。
哐當!
因為太困了,沒注意到桌角,被拌了一下,手中的錐形瓶掉在了地上。
天哪,我的實驗成果啊!一個多月廢寢忘食的檢測樣品,就這樣跟我說再見了。
一臉絕望的我心急火燎地低下身子去收拾玻璃渣子,不出意外地,我的左手無名指被劃破了。豆大的血珠冒出來,此時我才想起了——我暈血。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了蹇川。
一襲黑色風衣,精緻的輪廓和姣好的面容使我無法移開視線。
但他注視著我時,我又不敢直視他,目光下移,發現我的手指已經被包紮好了,紗帶纏得很整齊。
「你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先開了口。
「蹇川。」
我注意到他的嘴角有一絲猩紅,「你的嘴……」
「這麼晚了,你在這兒不怕嗎?」他沒有解釋我的疑問。
「……這個……是有一點,不過仔細想想,白天跟晚上還是一樣的,學校安保工作做得很好,而且我這種生物是不信鬼神的,所以,實驗更重要咯。」
「那你信這世界上有吸血鬼嗎?」
「哈哈,別逗了,美劇看多了吧?」這個人真奇怪,問的這是什麼問題啊?
「……」
他站起身來,越過我走到門口,準備出去。
「哎……同學,你是哪個系的啊?剛剛謝謝你啦!」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到:「你以後不要這麼晚還待這裡了,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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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再次見到蹇川的時候,是在三天後的校文藝匯演上。
我向來是喜歡湊這個熱鬧,再加上我的室友琪琪要表演節目,所以我當然會去支持一下她的。
因為忙著給老師交報告,我去的時候節目已經開始了20分鐘,幸好琪琪的表演排在後面。
會場燈光很暗,我穿過人群,找到一個偏角落的位置坐下。
琪琪的表演開始了,她是表演一段勁爆的舞蹈,現場的歡呼聲自然很高。
我也不例外,扯著嗓子為她喝彩。
突然感覺有人敲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轉過頭時,蹇川的聲音落在我耳邊。
「你很吵。」
「全場都在喝彩你說我吵?」我絲毫不想理會理會這個奇怪的傢伙,嫌吵就不要來看呀。
待我仔細觀察這個傢伙時,熟悉的眉眼讓我一下子記起他來。
「是你啊!」看在他上次幫我包紮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這點小事了。
「你很喜歡看這種無聊的節目?」
「你還不是來看?蹇同學」
他沉默,雙眸暗淡下來。覺察到他的神情後,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琪琪的表演結束沒多久,我就接到導師的電話讓我去一趟實驗室。
沒辦法,只有先離開了。
我起身離開路過蹇川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去哪兒?」
「實驗室,就是咱們上次遇見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他鬆開了我。
就這樣,蹇川跟我一起離開了會場。
去實驗室的路上我有在想他為什麼要跟著我,想不明白只好作罷。
夜晚的風有點冷,他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尷尬。
「你為什麼覺得這世界沒有吸血鬼?」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突然想起他上次問我的問題,看來他對吸血鬼這個話題執念挺深的。
我正準備好好組織語言,他的聲音又響起來,「以前我也是不相信的。」
「咱不聊這個了,話說蹇同學,你去實驗室有什麼事嗎?」我一臉好奇。
「沒事。」
「那你為什麼跟我去?我以為你也有一個愛折騰人的導師呢!」
「……嫌你導師折騰人,那為什麼還煲湯給她?」
「董教授其實人挺好的,對我也很照顧,上次聽說她闌尾炎動了手術,我就……咦,你怎麼知道的?」我更加好奇了。
「之前看見過一次。」
「哦。原來如此。」我在實驗室進進出出,很多老師都認識我了,他見過我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在實驗室幫董教授找一份實驗記錄時,蹇川就一直倚在門邊,我的餘光感覺到他注視著我,臉上一陣灼熱,只好若無其事地收拾一下實驗器材。
回我宿舍的路上,蹇川的嘴角好像總是向上揚的。
終於,忍無可忍。
「你在笑什麼!?」
「你的臉紅了。」他嘴角的弧度好像更大了一些。
「是剛剛太熱了……」我忙著解釋。
「今天晴轉多雲,微風,溫度15~18℃。」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關注天氣,但是我的確被他的話成功逗笑,尷尬的氣氛不再瀰漫。
………………………………更新…………………………
【3】
風陵公墓。
清冷的早晨,我和往年一樣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來祭拜梁叔叔和秦阿姨,或許更加正確的稱呼是我的父母。
我是個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母為何要將尚在襁褓中的我扔在福利院門口。
林院長收留了我,大概是看我一出生便這樣不幸,取了一個林愛笑這樣一個樂觀的名字。
在我8歲的時候,遇見了大我兩歲的梁逸帆。
大抵是樂呵呵的我在一群孩子中比較顯眼,秦阿姨問我願不願意跟她回家時,我沒有猶豫。
或許,我太想知道有親人的感覺。
是的,梁逸帆的爸爸媽媽收養了我,他算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初見梁逸帆時,他對我並不太友好。
我能理解,他覺得我是一個外來者,會分走他父母的愛。
梁叔叔讓我叫他哥哥。
我眉眼一彎,嘴角向上,甜糯糯地叫了聲哥哥,說實話我都有被自己膩到。
「不許叫我哥哥,你不是我妹妹。」他都不正眼瞧我就說到。
「笑笑,你別理逸帆,他逗你的。」秦阿姨安慰到。
「我知道,秦阿姨,我不會和哥哥計較的。」
「還叫秦阿姨?」梁叔叔說到。
「爸爸媽媽,以後笑笑會一直陪著你們的。」
「真乖。」
梁逸帆顯然是受不了我這拍馬屁的嘴臉,轉身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最後瞪我的時候,我朝他嘚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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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的支持)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故意在梁逸帆面前嘚瑟一下宣示我的到來。
雖然他年紀比我大,但我覺得他很幼稚。
他父母給他的愛我怎麼分得走呢?
我只是想要一點點就足夠。
我的房間也在2樓,在他對面。
梁叔叔(應該稱為爸爸)幫我辦了轉學手續,真好,以後不會有人嘲笑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一周後,我正式轉入梁逸帆的學校。他讀四年級,我讀2年級。
每天早上媽媽都會做美味的早餐,我一般起的早一點,會幫媽媽擺放一下餐盤。
然後就看見梁逸帆從樓梯上慢悠悠地走過來。
「笑笑,多吃點。」媽媽將一份煎蛋放在我面前。
「謝謝媽媽」,我甜甜地說。
「媽,我也要。」
梁逸帆憋著嘴的樣子真有趣。
我把盤子里的剪蛋夾給梁逸帆,「哥哥,給你。」
「說了不要叫我哥哥,而且我也不吃你夾的。」他起身離開,「媽,我上學了。」
「哎……這剛煎好的蛋,逸帆,你等一等笑笑,她不熟悉路。」媽媽的話還沒落地,梁逸帆就已經出去了。
我追上去一路小跑,「哥哥,等等我。」
他突然停下來,轉過身惡狠狠地看著我。
「最後一次,不要叫我哥哥。」
「那我叫你什麼?」
「隨便你。」他轉身快步向前走。
「梁逸帆,梁少爺,逸帆哥哥,小帆帆,你不選一個?」我搞趣地說道。
於是他從快走變成了小跑。
我跟梁逸帆的關係不痛不癢地維持了一個月。
我知道他不待見我,我也知道他其實人很好。
他會在上學的路上走很快,卻在轉彎的地方稍微慢一點確保我能追上。
我跟他關係真正緩和是因為一次打架事件。
梁逸帆不喜歡和我走在一起,所以我在熟悉路以後都是自己放學回家的。
在經過一個小巷子時,兩個高年級的壞孩子擋住了我的路,要我把零花錢交出來。
要是在平時,我定是會乖乖聽話交出來。
但是,我攥緊了兜里的錢,這是給準備梁逸帆買生日禮物的錢。
我十分強硬的表示我沒錢,他們顯然是不相信的。
「你們在幹什麼!?」梁逸帆的突然出現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他不著痕迹地將我拉至身後。
「又來一個小屁孩,怎麼你也想借給哥哥一點零花錢嗎?哈哈。」高個子的那個男生不耐煩地說。
我是第一次見梁逸帆打架,他沒有那兩個男生力氣大,卻拳拳打至要害。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可是卻絲毫沒有要認輸的趨勢。
當那兩個男生將梁逸帆按在地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抓起一個小磚塊朝他們扔去。
我打得很准,其中一個人的鼻子被我打破了,他的鼻血汩汩地流出來,然後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
原來我暈血啊!
我醒來的時候,梁逸帆一直盯著我看,最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那兩個人呢?」我問道。
「他們看見你直接暈了,害怕得跑掉了。你真沒用,還暈血。」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我嘟囔著。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梁逸帆伸出手拉我站起來地時候,我震驚地看著他,愣了一下。
「謝謝哥哥。」
「我說了不要叫我哥哥。」他走在我前面。
「謝謝你,梁逸帆。」
我覺得梁逸帆在笑,很開心的那種笑一定是的。
……又…………更…………新…………啦………………
我和梁逸帆的關係慢慢緩和了。
他生日的時候我花光了所有的零花錢給他買了一個籃球,他很高冷地收下了並表示這是他收的最便宜的禮物。
我翻了翻白眼,「嫌便宜還給我。」
「送我的還想要回去?梁愛笑,你長本事了。」
他叫我梁愛笑……之前的他是打死不肯承認我的,就算梁叔叔去給我改了姓氏,他仍舊稱呼我林愛笑。
所以說,現在,他接受我了?
在梁家的日子無疑是我年少最快樂的時光。
梁逸帆還是不准我叫他哥哥,而他對我的稱呼由梁愛笑到笑笑再到死丫頭之類的,我們好像真的是一家人了呢。
第一次體會到有家人的美好,可是,上帝好像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
7年前,我最愛的三個人離開了我。
那時候我念初三,梁逸帆已經高二了。
中考之後,爸爸提出全家人一起去旅遊。
那個周末,爸爸載著我和媽媽去接梁逸帆。路過之前我待過的福利院時,我提出想去看看林院長,畢竟他養育了我8年。
爸爸媽媽欣然同意。
他們說先去鄰市接梁逸帆回來,我們明天再一起出去玩。
我在福利院看見了越發年邁的林院長,還有許多和我以前一樣的孩子。
下午1點,梁逸帆發來簡訊。
「梁愛笑,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他一生氣就會稱呼我全名,頭疼。
「那個……我說我暈車你信不?」
「我只知道你暈血。」
「哎呀!那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你應該去反思一下。」我開玩笑地說道。「前幾天是林院長的生日,我忙著中考,沒有去看望他。現在正好路過,就在這兒待一會兒。」我解釋道。
「梁愛笑,我原諒你了。」
「……喲嗬,梁大少爺寬宏大量,我謝謝您。」
「笑笑,待會兒見。我有話想對你講。」
我在後院幫著洗小孩子吃完的碗筷,沒有回復他的消息。
如果我知道那句待會兒見是永遠見不到的話,我一定會很認真的回復:「好,待會兒見。我聽你講。」
下午3點,我沒有等來梁逸帆。可能堵車吧,我心裡想到。正常時間他們應該2點半就到的。
百無聊賴的我打開電視,都是播著一些肥皂劇。不停地轉檯,直到看到本地新聞中正在播報一起車禍事故。車禍路段在AB兩市的高速路上。一輛路虎被追尾,車體墜入山崖,車上疑似3人。傷亡未知。
不知怎的,心裡突然堵得慌。
我給梁逸帆打電話,一直沒人接。給爸爸媽媽打也顯示關機。
「梁逸帆,你們現在在哪裡?」打字的手在發抖。
「梁逸帆,你接我電話好不好?」
「梁逸帆,求求你,快回我呀!」
電視還在播報,內容已經有了更新。
「據調查,此次車禍事件中的受害者目前確定為梁輝先生以及他的妻兒。警方正在抓緊時間大力搜捕,希望能為梁先生一家贏得一線生機。」
淚水決堤,我不肯相信。
明明剛剛才約好的,梁逸帆不會騙我的,絕對。
一遍一遍地撥通梁逸帆的電話,卻遲遲沒有人回應。
不知道撥了多少個電話,然後,電話接通了。
「梁逸帆,梁逸帆,你在哪裡?你沒事吧。」我的哭聲越來越大。
電話那頭的氣息很微弱,
「笑笑……我……可能見不到你了,……你別……哭,笑笑以後要……好好生活,你笑起來很好看。」
「梁逸帆,你等我,我去找你。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我拿著手機往警察局狂奔而去,根據剛剛的通話,警察一定可以更快的定位到梁逸帆的位置。
「梁逸帆,你別掛電話,你等我。你還有話沒跟我講呢?」
「笑……笑,其實,我想講的是,……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妹妹……我……喜……歡……」
我努力地想要聽清楚,可是,電話那頭已經沒有聲音了。
在7年前的A市大街上,一個穿格子襯衣的女孩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因為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又更新啦……………………
(答主忙著寫開題,暫時就更這一點)
已經7年了,可是當年的痛現在仍舊狠狠地揪著我的心。
「爸爸媽媽,笑笑來看你們了。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找到哥哥。」
梁逸帆沒有死,我一直這樣認為。
警察趕到手機信號發送地點的時候,地上的鮮血已經凝固,可是卻沒有梁逸帆的屍體。
警察給出的解釋是,事發後梁氏夫妻當場死亡,梁逸帆受到重傷,撥通電話後失蹤。警察將那個山頭找遍卻絲毫沒有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梁逸帆的下落越發不明,警察也選擇了放棄。
「爸爸媽媽,前幾天我遇見了一個人,恍惚覺得他跟哥哥有點像。可是他們不一樣啊,不管是性格還是樣貌,是不是我太想他了。」我突然有點哽咽。
清晨的風有一絲涼意,大抵是因為昨夜的雨。
我離開公墓的時候還很早,路過一家花店,香水百合靜靜地盛開著。這是媽媽最喜歡的花。
當我抱著香水百合重返墓前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人影。他放下一束花就徑直離開。
梁逸帆。
是他
我追上去,顧不上形象的追。
可是他卻離我越來越遠,一個紅燈阻隔了我與他。
「梁逸帆!」我大聲喊到。
他的背影明顯一怔,反而走得更快了。
「梁逸帆,是你對不對!!!」
從未闖過紅燈的我,第一次做出了違反交通法規的事。
車輛從我的身邊穿梭,我一邊盯著他的背影,一邊顧及著周圍的車。
然後,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
感覺天突然黑了,也無瑕顧及迎面而來的大卡車。
「梁愛笑,小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順便我的身體被一個懷抱拉至道路一側,躲開了剛剛的車。
我望著蹇川,他的眼睛和梁逸帆真像啊。
「梁逸帆,是你嗎?」
「梁愛笑,你都不看路的嗎?」他好像有點生氣,「還有,我的名字叫蹇川,貌似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
「哦,不好意思。」
他怎麼會是梁逸帆呢,梁逸帆總是喜歡痞痞地笑,不會像他這樣嚴肅。
回到宿舍,琪琪正在追一部言情偶像劇。最近琪琪很迷這個。
「笑笑,你回來啦!」琪琪看了我一眼又轉身盯著她的電腦屏幕。
「我就說嘛,這個男主肯定是女主走失的青梅竹馬,現在的電視劇都是這個套路。可是現實生活哪裡會這樣美好,弄丟了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再回到自己身邊。」
琪琪對電視劇總有自己特殊的見解,估計是資深劇粉的基本素養。
「那你還看?」我打趣道。
「就是因為現實太殘酷,才在電視劇里找點寄託啊。」
對啊,現實往往太殘酷了。蹇川不是梁逸帆。
可是,
他為什麼恰好會出現在那個路口?
「琪琪,你聽說過咱們研究生院有一個叫蹇川的嗎?」
「知道啊。」琪琪頭也不回的答道。
「你跟我說說他唄。」
她好像有了一點興趣,走近我盯著我的眼睛,
「笑笑,這可是你頭一迴向我打聽人,而且還是一個大帥哥。嘖嘖嘖……」
「嗯哼,你講不講呢?」
「話說我李雨琪雖然不能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可是咱們研究生院的帥哥我可是都調查過了的,萬一哪天哪個帥哥看上我了呢?我得先做好準備。」
「說重點。」
「蹇川他是動物研究所新來的教授助理,據說他很厲害的,本科畢業於X大,碩士學位在國外的…………」
後面琪琪說的什麼我沒注意聽,因為我又想到了梁逸帆。
梁逸帆很喜歡小動物,他一直有照顧小區里的流浪貓狗。
他對我說過:「梁愛笑,我想去X大讀動物醫學專業。」
「梁愛笑,你呢?」
彼時我還在念初中,根本沒考慮以後的志向,隨口一說:「那你加油,我去X大找你。」
「梁愛笑,我給你補課吧,你的成績以後想要去X大找我太難了。」
你看要是放在電視劇里,我一定會考上X大的,就算是為了梁逸帆也要考進去。
可是啊,沒有梁逸帆的補課,我的成績根本上不了X大。
最後到了X大旁邊的A大,還是我用盡自己的努力才能做到。
「笑笑,……笑笑……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我回過神來,「呃,剛剛走神了。」
「算了,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不過你是想追蹇助教的,我倒是可以幫你。」
「我沒……」
「不用謝我。」琪琪從書櫃里拿出一張紙,是蹇川的助教課表,「喏,給你,本小姐以前是想追那個蹇川的,可是難度係數太高了,而且他的性格不太適合我,現在我有新的目標了,嘻嘻。」
我接過那張課表,「琪琪祝你好運哦。」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所以,每頓飯前,我都要吃一粒暈車藥。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我是一個獨行者,但我害怕孤獨。
我知道我是一個失敗的吸血鬼,我討厭陰暗潮濕的地下古堡,如果你問我最喜歡什麼,我會告訴你我喜歡的是陽光,但是沒有人會問起我,這是個秘密。
我從未見過陽光。
最近我總想去外面晒晒太陽,這是個古怪的念頭,並越來越強烈。
我下定決心出去看看。
陽光會灼痛我們的皮膚,腐蝕我們的內臟,但我就是想去看看,我厭倦了身邊的一切,見光死這種低級的死法一直都是吸血鬼族的恥辱,但是沒關係,我悄悄的去,沒有人記得我,一個住在城市邊緣古堡里的失敗的吸血鬼。
那天我早早起床,閉眼喝下了一杯胡蘿蔔味的o型血。
昨天我聽風說,他聽聞了一件趣事,上帝會派一位金髮的精靈探望每一個初次見到陽光的孩子,祝福他們永遠幸福。
我鄭重的告訴風我要去找陽光,風看了我好久,然後我聽到一聲風的嘆息,他說,你去吧,我從未見過你的眼睛像現在這麼明亮。
我按風說的一直沿著小河走,找到了地下城市的出口,我打開了石門。刺眼的光芒霎時刺進我的雙眼,我睜開被刺痛的眼睛,看到了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景象。
那是我鬼生第一次見到陽光,也是最後一次。
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
我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精靈,她被大堆的光芒簇擁著,從陽光里款款而來,她告訴我,我是屬於陽光的,最明亮的陽光一直都在我心裡,他們管那叫,希望。
「屬於陽光的。」
我是一隻吸血鬼,一隻擁抱過陽光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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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閃現接曙光大的原因?」
「嗯。」
「那你大招呢?」
「我暈血啊!」
「我刀呢?」
我是一個失敗的吸血鬼,那一局,我0-7。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所以我不做吸血鬼了!JoJo!
我是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從小父母為了讓我能好好的吸血,於是毀了我的眼睛。
二十年後,我在酒吧碰見一個同樣暈血的吸血鬼。一番了解之後,才發現,他只在眼睛外裹蕾絲……
我是一個吸血鬼,但是我暈血。
其實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們反正不會憑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就以為自己掌握了自然法則吧,那樣哪天得知你們英女王的狗不吃屎時,你的世界觀科學觀豈不是要瞬間崩塌——我的天啊,我受不了了,我不服,氣死我了,這狗竟然不吃屎——這吸血鬼竟然暈血。
吸血鬼暈血並不稀奇,平常得跟你們經常喊叫有些人沒有人性一樣。
我族是貴族,暈血是遺傳的,據祖上說是Y染色體顯性遺傳,就是傳公不傳母。酷逼不酷逼?貴族血統就是這麼一脈相承的,凡是本族出生的公的,不暈血的,跟他媽一起處死,杜絕一切對婚姻、家庭不忠的行為,保證貴族血統得已不摻雜質的延續。舉個你們人類的例子,就是馬蓉和她跟宋哲生的那個,在我們這得犬決。
暈血的吸血鬼,要是生在普通家庭,那肯定被優勝劣汰了,但是生在貴族,爽歪歪。
貴族,不像你們想像的抱著脖子啃,茹毛飲血,太原始,太殘忍,太猖狂,沒有涵養。剛放出來的血我們叫原漿,不管是是濃香型還是醬香型,吸血民工才喝那玩意兒,未加工未處理,沒消毒沒烹調,一紮管飽。血的主要成分是血漿、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這是知識點,送分題,相信你們都知道,所以吃法多樣性,講究的是這些成分的分離和重新搭配,不是原來的配方,就不是原來的味道。
這個你們應該很容易理解,還是舉個人類的例子,涼皮兒,先把澱粉和蛋白質分離,然後還是把麵皮和麵筋攪和起來吃,一樣的東西,貴族要的就是這種多人一道的工序,裝出你裝不出來的逼。不是簡單的燉個毛血旺、鴨血粉絲,你就是貴族了,豆芽粉絲熬生血,那也叫貴族?
不過我族現在鬼丁不旺了,門庭冷落,一代比一代人少,一代比一代處死的多,家門不幸啊,綠帽子壓得抬不起頭了,我下一輩至今沒有暈血的公崽出生,我已經處死了5任淫婦和野種了,我曾經一度都開始懷疑自己不行了,媳婦玩兒了命的給我出軌,從結婚第一天我就給關地牢里,她都能生出不隨我的,憂傷,念天地之悠悠的那種憂傷。
我做了一個親子鑒定,吻合率99.99%以上,醫生說是親生的,但是我不信,他不隨我,不暈血,我寧願相信剩下的不足0.01%的可能性,我要弄死他娘倆。
醫生還拿什麼遺傳基因會突變來框我,基因突變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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