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既然閉門不出又如何做到對萬事萬物心若明鏡呢?難道他們不會怕時光虛度,沒有好好體會人世變化而遺憾嗎?


上面的很多答案已經寫得非常好了,不過和我的觀點還是有一些出入的。

下面我來談談我對隱士的理解。

1. 隱士既然閉門不出又如何做到對萬事萬物心若明鏡呢?
我怎麼覺得,只有從世俗之中脫離出來,才能真正做到心如明鏡呢?

一個人不能心若明鏡,不是因為經驗太少,而是因為外界干擾太多。

為什麼出家人要到深山裡修行?還不是怕受到外界對於名利的慾望的干擾。

當一件事情與自己的利益毫無關聯時,人們才能客觀理性的看待這個這件事情。

2. 難道他們不會怕時光虛度,沒有好好體會人世變化而遺憾嗎?
我怎麼覺得,選擇隱居的人,才是真正體會到人世變化的人呢?

沒有誰生來就想要做一名隱士。而選擇隱居的人,往往都在名利場中混跡過多年。要麼是因為不得志,要麼就是經過閱歷的積攢,看透了這所謂功名,方拂袖而去。

我認為,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的印象中,隱士大多都是老者。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只是一些個人主觀的推斷。而有關歷史的東西,很多都只能停留在這個層面。
我記得有句話說:「史上最有名的刺客,也是史上最失敗的刺客。」也許真正的隱士,因為隱得太好了,所以並不為人所知呢?


獨與天地萬物精神往來


這是「選擇性偏誤」,仔細看來,還要分不同的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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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時期,朝綱大壞,士人不敢諫言,漢末清議之風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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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士大夫階層,為了保持操守,只得借「談玄」、「飲酒」而避世。當時有七人,常在雲台山下竹林聚會,史稱「竹林七賢」。這幾人,對於當時社會、官場,認識透徹,雖久居竹林,亦可對時事有所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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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隱士,則專為求仙問道,清靜自然,所謂「一死生」,則是全然的隱沒於世,這些真正的隱士,歷史沒有記載,傳說未曾提及,以至於他們真實之生活,從沒有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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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所言「選擇性偏誤」,則是指:載於史書、傳說中的隱士,多是身隱於世外,心憂於天下,故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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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正的隱士,怕是如陶淵明筆下所言: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題主的問題很好,隱士的修行方法是個大課題,估計要很多萬年才能寫完。我分儒釋道耆那每個的修行方式都淺談一下,答案會很長,先簡短回答一下題主的問題。隱士通過各種各樣的修行可以達到心如朝陽般清澈透明,如流水般空空不住的境界,但要徹底完成修證,隱士是必須入世的,入世並不是為了體會人世變化,而是去證明實踐一番自己的道理,達到去完成宏願的狀態。這是查拉斯圖拉出山的一段。

查拉斯圖拉三十歲的時候,他離開了他的故鄉和故鄉之湖,而去住在山上。他在那裡保 真養晦,毫不厭倦地過了十年。——可是,他的內心到底有了轉變。一天早晨,他黎明時起 身,而對著太陽說: 「啊,你,偉大的星球啊!假若你沒有被你照耀的人們,你的幸福何在呢? 十年來,你每天向我的山洞走來:假若沒有我,和我的鷹與蛇,你會厭倦於你自己的光 明和這條舊路罷。
但是,每天早晨,我們等候著你,我們取得了你的多餘的光明,因此我們祝福你。
看啊!我像積蜜太多的蜂兒一樣,對於我的智慧已經厭倦了;我需要伸出來領受這智慧 的手。 願意贈送與布散我的智慧,直到聰明的人們會再因為自己的瘋狂而喜歡,窮困的人們會再因為自己的財富而歡喜。 因此,我應當降到最深處去:好像夜間你走到海後邊,把光明送到下面的世界去一樣。
啊,恩惠無邊的星球啊!
我要像你一樣地『下山』去,我將要去的人間是這樣稱呼這件事的。
祝福我罷,你這平靜的眼睛能夠不妒忌一個無量的幸福!
祝福這將溢的杯兒罷!使這水呈金色流泛出來,把你的祝福的回光送到任何地方去罷!
看呵,這杯兒又會變成空的,查拉斯圖拉又會再做人了。

我把隱士定義為隱居為修證內明者,隱於山林避開人事的隱士。比如查拉斯圖拉在山上十年,還有耆那教的苦修士們。
1.儒。原本大學(不是朱元晦改編的)里,第一段提出了三綱(或四)七證,八目。
三綱: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
八目: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七證:知、止、定、靜、安、慮、得。
按照八目的邏輯,儒生要完成修行,是做不了隱士的,最調和也只能做山中宰相陶弘景。
但是七證才是求證大道與明德的學養步驟,八目只是七證之後親民的實際學問和修養。
知,即獲得感知世界。題主的第二個疑問」難道他們不會怕時光虛度,沒有好好體會人世變化而遺憾嗎?「只跟知有關,占修證內明的七分之一,而且是最初級的階段。回答此問題我們得重點說這個。
知之一字,眾妙之門。初唐時期,菏澤神會禪師(也就是惠能的大弟子)提出知是入德之門,是明道悟道最基本的作用。但並不是知的越多對修證內明越有幫助,知是需要遺忘的,就像扔到過河之後的舟一樣。而且知與接下來的止成反比,知的太多太繁複,止定的修行往往事倍功半。(雖然朱熹也強調格物致知,但他本人並沒有格過幾次,只是看書致知而已。)

最有名的如禪宗公案記載,有一位香嚴禪師,跟溈山大師參學很久了,溈山禪師卻對他說,你問一答十,問十答百,這些都是你的聰明伶俐,意解識想。對於生死根本,父母未生時,你試說一句看?溈山這樣一逼,弄得他茫然不知所云。他便自嘆說,畫餅不可充饑。請求溈山為他說破。溈山說,假如我告訴你,你以後一定會罵我,我說的是我的,始終與你無干。

香嚴禪師聽了,就把平常所看經書文字燒了,憤恨地說,這一生決定不學佛法了,只做一個到處旅遊,混飯吃的和尚算了,免得自己勞役心神。因此,就向溈山拜辭,哭著走了。有一次,到了南陽,住在慧忠國師過去住過的寺院里,他很喜歡這個地方。一天,他起來鏟草,碰到一塊瓦塊,隨手一拋,瓦塊打到竹子,啪的一聲響,他就忽然開悟明白了!立刻回到住處,洗好澡,點上香,向溈山住的方向叩拜說,老和尚,你真是大慈悲,恩逾父母。如果你當時為我說破,我哪裡有今天的事啊!因此他就寫了一首偈說:

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

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諸方達道者,咸言上上機。

溈山知道了便說,這個小子,總算徹底明白了!

這就說明忘其所知,才可近於入道之門了!

而且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如果思維夠敏銳,你會發現人世的變化就像網路寫手某某土豆(此處隱去姓名)的小說一樣只是改改名字而已,某劇目組宣揚的劉邦模式也是這個道理。
隱士往往是經歷了一定的知之後選擇隱居修行的,我沒聽說過一生下來就隱居而得道的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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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釋。三學比七證要廣為人知得多,戒定慧和知止定靜安慮得在最根本的實質上區別很小。
戒相當於知和止,儒家稱克己復禮。修戒的隱士相當於馮友蘭提出人生四境界(自然功利道德天地)中的道德境界。
同七證一樣,三無漏學也是次第的關係,循序漸進。定大致為內心平靜,慧大致為培育大智慧。定慧的修士相當於天地境界,我認為也就是題主所說的對萬事萬物心如明鏡。
戒的境界最容易理解,就是培養好的習慣,跟以前的五講四美八榮八恥差不多,有五遠離。
1.遠離殺生 2.偷盜 3.邪淫4.妄語5.放逸(過度飲酒和吸毒之類的,可以適度飲酒,少量大麻)
這五遠離和出世入世沒有太大關係,隱居容易修戒入門,但並不利於其大成。從修戒的角度看,入世的難度大效果好,隱居的難度小但效果差,十日談裡面就有這樣的隱士故事。

話說在巴巴利的加夫沙城,從前有個富翁。在他的兒女之中,有個美麗可人的女兒,叫做阿莉白。她雖然不是一個基督徒,可是聽得好多本城的基督徒都是滿口讚美著耶穌基督,崇拜著天主,不覺也生了向慕之心。有一天,她向一位教徒請教,人們侍奉上帝、怎樣才能事半功倍呢。那人告訴她,侍奉天主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棄絕塵世的一切羈絆,就跟那些逃避到撒哈拉沙漠里去的隱士那樣。

那女孩子才只十四歲,頭腦又簡單,她聽得這話,其實也並不是受了什麼教義的感動,僅是憑著幼稚的一時熱情衝動;就瞞過家人,第二天清晨獨自一個人偷偷地向那沙漠進發了。她憑著這一股熱情,一路上經歷了幾天的辛苦,終於來到了那一片荒漠的地區。她遠遠望見一間小茅屋,就踉蹌地往那兒走去,看見正好有一位聖潔的修士站在門口。

在這人跡罕至的荒漠里,出現了一個小姑娘,不免叫這位修士十分驚奇,就詢問她是來幹什麼的。她回答說,受了天主的感動,一心皈依真教,要尋求一位修士指點她怎樣侍奉天主。那修士看見她又年青又漂亮,生怕收留了她會遭受魔鬼的誘惑;所以用好言讚美了她的虔誠的志願,拿出了一些野菜根、野蘋果、棗子來給她吃,又倒些清水給她喝了,說道:

「女兒,離開這兒不遠,住著一位聖潔的修士,對於侍奉天主之道,他比我懂得多,你還是去請教他吧。」

他就這樣把她打發上了路。等她找到了那位修士,得到的回答跟第一次一樣。她只得再往前走,遇到一個很年輕、很虔誠、很和善、叫做魯斯蒂科的修士,她又把自己的來意從頭再說了一遍。那個年青的修士有心想試一試自己的過硬的道行,所以不象兩個老者那樣打發她走,竟把她引進自己的小屋裡。到了晚上,他鋪了幾張棕葉,算是床,叫她就睡在這上面。這麼安排之後,還沒歇了多少候,肉慾的引誘已經開始向他的性靈逞威了。這位修士這才發覺過於估高了自己的剋制功夫;經不起魔鬼的幾番猛攻,他只得屈服告饒了。聖潔的思想、祈禱、苦修等等,全都給他丟在腦後,他一心只是思量著那少女的青春美貌;又在胸中盤算著該用怎樣的手段才好滿足自己的慾望,又不致讓那姑娘把自己看成淫蕩無恥的人。他先問了她幾句活,發覺她還從不曾跟男人打過交道,果真是天真無知,就象她那一副模樣兒。於是他看出,正可以借著侍奉天主為名,來引誘她給自己滿足慾望;因此就滔滔不絕地向她講解魔鬼是天主多麼大的一個對頭,接著就讓她懂得,侍奉天主,最能討得他老人家歡心的,便是把魔鬼重新送進天主禁錮它的地獄裡去。

那女孩子就問怎麼個送法呢,魯斯蒂科回答道:「你等會兒就明白了,你只消看著我,我怎樣做、你也就跟著怎樣做。」說罷,他把身上薄薄幾件衣裳全都脫了下來、露出一個赤裸裸的身子。那女孩子就跟著他也把衣裳剝個精光。於是他跪下來,象是要禱告的樣子,同時叫她跪下來,正朝著他。

他們就這樣面對面跪著,魯斯蒂科看見一個豐腴的肉體呈露在他眼前,他那一直被壓制著的肉慾衝動起來了。阿莉白看得很奇怪,就問:

「魯斯蒂科,你下身那個直挺挺的是什麼玩意兒呀——我怎麼沒有呢?」

「女兒呀,」魯斯蒂科回答道,「這就是我剛才說起的魔鬼呀,你看,它把我害得好苦,我簡直沒有辦法對付它!」

「讚美天主!」那女孩子說,「那麼我比你幸運得多了,因為沒有這促狹的魔鬼來纏繞我呀。」

「你說得不錯,」魯斯蒂科說,「可是你雖然沒有魔鬼,卻另一樣我所沒有的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呀?」阿莉白問。

「你身上長著一個地獄,」魯斯蒂科回答道,「我深信天主派遣你到這裡來,就為的是拯救我的靈魂,好讓它得到安寧;因為這個魔鬼把我折磨得好苦哪!要是你看我可憐的話,讓我把這魔鬼送到地獄裡去吧,那你就給了我最大的安慰,同時你也替天主做了一件功德,會叫他老人家大為高興,而且你這樣做,你長途跋涉來到這裡的願望也就實現了。」

那個虔心誠意的姑娘聽了這話,連忙說:「很好,我的神父,我原是為侍奉天主而來的,既然地獄就長在我身上,那麼就聽憑你高興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把它關進去吧。」

「我的女兒,願天主祝福你!」修道士說,「讓我們現在就動手把它關進去吧,免得它以後再來跟我搗蛋了。」

說完,他就把那個姑娘放上小床,叫她怎樣睡好,好把那遭受天主譴責的魔鬼關進去。這女孩子的地獄裡原是從來沒有關過魔鬼的,所以不免感覺到一陣痛楚,禁不住嚷起來了:

「噢,神父呀!這個魔鬼可當真邪惡哪,它真是天主的對頭,無怪要受到天主的懲罰,就連把它打回地獄的時候,它還是不改本性、在裡面傷人!」

「女兒,」魯斯蒂料說,「以後諒它不敢這樣放肆了。」

為了煞那個魔鬼的凶性,魯斯蒂科接連把魔鬼打入地獄六次,制服了魔鬼,他這才下了床,急於休息一下。

可是在以後的幾天里,魔鬼還是昂首怒目,好不囂張,虧得那個柔順的女孩子十分出力,樂於收容它;久而久之,這種服役叫她感到有趣極了,她對魯斯蒂科說:

「我想,城裡的人說得真對——他們說,侍奉天主是人生最快樂的一件事。我生平做過的事情,再也沒有一件能象這把魔鬼關進地獄裡去叫我渾身暢快,通體舒服的了。所以我覺得那些不去侍奉天主、反去干別的事的人,真是再蠢沒有啦。」

難怪她從此以後,老是要埋怨魯斯蒂科道:「神父,我到這兒來,為的是侍奉天主,而

不是來閑混的呀,我們怎好坐著貪懶呢?快讓我們把魔鬼關進地獄去吧!」

那修道士只好陪她侍奉天主。可是她偏又問了:「魯斯蒂科,我想不通,為什麼魔鬼進了地獄還要溜出來呢?要是它留在那兒,就象地獄那樣樂於接受它,收留它,那麼它就永遠也不肯出來了。」

經不起那女孩子三番五次的請求,魯斯蒂科在他們倆一起侍奉天主的歡樂中,身子給淘空了,他那件緊身衣服象是掛在衣架子上一樣;在別人汗流浹背的當兒,他還要喊冷呢。他只能向那女孩子搪塞道:「魔鬼如果從此再不敢氣焰囂張,那就不必懲罰它,把它扔進地獄去了。而我們托天主的福,已經收服了它,它這會兒正在低頭禱告,向天主求饒呢。」

就這樣,他總算叫那個女孩子安靜了一個時候。可是過了一陣,她看魯斯蒂科再也不來求她把魔鬼送進地獄裡去,她急了,說道:

「魯斯蒂科,也許你的魔鬼是受了懲罰,不敢再來纏繞你了,可是那地獄卻不肯放過我哪。我從前叫我那地獄來幫著你制服你那凶暴的魔鬼,所以你也應當叫你的魔鬼來救救我地獄裡的急呀。」

可憐的魯斯蒂科,他吃的不過是野菜根、喝的只是清水,實在難於滿足她的要求,只得向他說,要解除地獄裡的煎熬,一個魔鬼頂不了事,他只能盡他的一分力來幫助她而已。這樣,他就偶爾跟她敷衍一下,可是次數那樣稀少,就象撒一顆豆到獅子的嘴裡,簡直無濟於事。那女孩子因為不能盡心盡意地給天主服役,難免常常口出怨言。

正當阿莉白的地獄跟魯斯蒂科的魔鬼,一個要求過高、一個已經無能為力、而時時在那兒發生齟齬的當兒,加夫沙城裡遭了一場大火災,阿莉白的父親,以及她那許多兄弟姊妹、親親眷眷,全都葬身在火場中。這樣一來,她就成了她父親的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了。城裡有個叫做耐巴爾的青年,他終日遊手好閒,把家產都花光了,聽說阿莉白仍然活著,就到處打聽她的下落,居然在官府還沒有按無人繼承的條例把那筆財產沒收之前,把她找到了、硬是把她帶了走——阿莉白心裡老大的不願意,魯斯蒂科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那青年把她帶到了城裡,娶了她做妻子,憑她的名義,把她父親的偌大一份遺產繼承到手。

在那個青年和她同房之前,當地有一些婦女問她在沙漠里是怎樣侍奉天主的;她就回說,她侍奉天主之道是把那個魔鬼送進地獄裡去,而耐巴爾硬是要把她領回家,害得她再也不能給天主出力,可真是缺德哪!

她們又請教她:「你是怎樣把魔鬼送進地獄裡的呢?」她就指手劃腳地說給她們聽,她們聽了,一個個都笑得翻倒了,她們一邊笑一邊對她說:「孩子,別愁啦,這兒的人都很懂得干這回事呢,耐巴爾他會一模一樣地跟你一塊兒侍奉天主的!」

要不了多久,這個笑話就傳遍全城,竟成了一句時髦的口頭禪:最討天主歡心的,就是把魔鬼送回地獄去。後來這句話遠渡大洋,傳到了我們這兒來,直到現在還流行著呢。

下面談定


陶淵明是古代知名隱士,他的《飲酒》,大家肯定都背過

小女子機智地覺得,恰好可以拿來回答樓主的問題。( ▽#)=~~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首先,隱士並非都如題主所說的一般逃逸閉戶、【閉門不出】,而只是心「遠」了,有疏離感,就算在人境,依然落得清凈,不為塵世的「喧雜」所煩憂。


其次,表象世界紛雜,既不能窮盡,也不必窮盡。何妨攜飛鳥相伴,觀山聽水望日出看日落,早晚咸宜,回首悠然南山現。

本質的真相(說真理也行)卻有界限啥語言都無法完整、準確地敘說——更別提用何語種和方式來表達,卻通於古今的這麼一點兒啊。所謂【心若明鏡】就我個人理解,大概如此。


就題主所指【時光虛度】而言,浩然天地,星河遍野,人嘛本來不過是滄海一粟,故而存在的意義自賦,看似虛度,何謂虛度。姑且小小地揣測一番,對隱士而言,人家未必沒有【好好體會人世變化】,反倒是對世事體察得更為敏銳、透徹、通達的說,或可稱【上帝視角】。

但真的隱士,又並非是完全出世跑偏,藏起來了咯,而是出世又入世。正如悲觀到底,反得真正的樂觀。這些隱士們啊,正因為他們出去了,才更好地回來啦。你看「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問題的關鍵在於,陶潛先生為了大家境界也能飛升,還是說了這些類箴言嘛不是。[掩臉遁]( ̄︶ ̄)↗


一切萬事萬物的變化就是生老病死,所以閉門寂觀生老病死,即是觀世間一切諸事。生老病死即是虛度時光,滅生老病死即是住於實際!


謝 @陳不醒邀。我覺得 @陳不醒 對隱士的了解比我多多了,而且我也覺得你的回答已然很好了。

我可以從我的理解試著回答一下,雖然我對隱士並不了解。

我們所看到的世界,其實是我們自己內心的寫照。所以如果一個人能看清自己的內心,其實也就看清了整個世界。

無論外部世界多麼豐富多彩,如果一個人的內心是枯竭的,那這個人只是看到了一個個事件,而無法變成ta自己的經歷;如果一個人的內心是豐富的,那這個人哪怕每天經歷的都是在外人眼中看來簡單重複的事情,在ta眼中也都能變成成長的經歷。

不過,正如 @陳不醒最後的那句話說的:隱士往往是經歷了一定的知之後選擇隱居修行的。達到能看清自己內心的前提,大約是先要有各種閱歷才行的。

太陽底下無新事。大部分我們經歷的事情,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首先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即便是隱於林的隱士也是需要和外界溝通的,這種溝通可以通過朋友往來,也可以通過閱讀書籍。
要想理解隱士這種存在,一個人就必須能夠區分開知識和智慧。蘇格拉底輕鬆舌戰他人不是因為他知道更多的知識(比如看過更多新聞,讀過更多報紙,干過更多農活),而是因為他更善於把握萬物之間的規律,你告訴他你想幹什麼,給他提供必要的背景知識,他就能給你說出那個你經驗再豐富卻也想不到的答案。
萬物是相通的而非分裂的,智慧的人該看的東西早就看到了。


隱士離群索居,正是為了躲離世事干擾、尋求自我覺解。陸放翁詩云:『志士棲山恨不深,人知已是負初心。不須更說嚴光輩,直自巢由錯到今。』
但真到自我覺解之後,外物於我已無掛礙,無論在身居何處,都是一樣。東方朔歌云:『陸沈於俗,避世金馬門。宮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廬之下。』


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1萬事萬物皆有其道,悟一則通百。

2世事不能兩全,為了做到某些事,總會犧牲點什麼。

3他們求內心平衡,而不在世界。


我先問你人生何為意義?怎樣活著才叫有意義?

哲學方面我不懂,所以不能引經據典,但我就把個人認知說出來。

人活著到底有沒有意義?本質上來講根本就沒有意義,人的存在只是自然界中的偶然,人跟萬物並無區別,你看恐龍,說滅亡就滅亡,人類的科技到什麼地步?人的科技能不能挽救人很難說,如果把整個宇宙都了解清楚,或許整個人類才有可能掌握命運,剛踏出一小步,本質上來講跟大自然的蜂巢是一樣的,看起來欣欣向榮,各種因素,都可能讓人類毀滅,所以我們還是按照自然規律在運行。

按照這種看法,無論有無意義,終有一死,所謂的意義也不過是社會賦予跟自我賦予兩種區別,在人類社會功成名就後世流傳不過是社會意義,吃香喝辣老婆孩子熱炕頭很多人就覺得這是活著的意義,這不過是自我賦予的意義。其實,你只要活著,就是意義。

樓上基本都說出了一個觀點,就是隱士不是生出來就成為隱士的,也是先入世再出世,不一定都是通天之材,必是經歷過各種沉淪起伏的人。

你放眼歷史,無數朝代的更換,哪代開過君王不是有想法有魄力天時地利人和,朝代的衰落無不是君王的昏庸能力的不足?一個人受自身因素跟環境因素的影響在人生軌道上走,無論經商還是為官,做個小人物一樣受這些因素的影響,所以@王夢昌這句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傳道書 1:9)

萬事萬物必有其發展規律,易學的基礎理論大致有三條:萬物互涉,此消彼長,盛極則衰。所以大致上經歷過一些事的人,加之多思考,多看書,遠比常年混在市井中的人有見識。

經歷過了世事,靜心生活,遠離人群何來遺憾,虛度就更談不上了,怎麼理解呢?
就當他們是選擇了例外一種生活方式,就像混在北上廣深的年輕人為了生存未來而拼搏,而有的人選擇遠足,當我們每天為生活拼得像只狗一樣,吃頓好的,泡個漂亮妹子,能買車能買房對我們來說就是追求就是幸福,我們完全不能理解沒車沒女人也沒多少錢,卻泡在鄉下茅屋房前種花房後種菜的人,他卻自得其樂。不要把你認為的意義套在別人頭上,就像很多歷史上的牛逼人物,跌倒再爬起來,要按他們的活法,我們普通人都算不得有意義的活著了。


技術宅的尊稱??


隱士能做到「對萬事萬物心若明鏡」是進入現代社會前的觀念。


那時的人對自己身處的世界的觀點普遍認為,世界是靜止不變的。舉一個例子就是你現在每周接觸到的信息量相當於中世紀一個牧羊人一輩子接觸到的信息量。因此隱士在隱居前若能看透世事,之後由於世界的相對靜止性,自然能夠繼續對大多數事物做到世事洞明。


但是人類文明進入現代後,整個世界就是高速變化的了,能在隱士的條件下做到對萬事萬物心若明鏡的基礎條件被破壞。


如果隱士的隱是指完全斷絕自己與外界信息的接觸信道的話。那麼這個隱士,要麼是掌握了這個世界最本質的內容,但是他出來後還是需要從最本質進行推導,而不能直接得到諸多表層問題的答案。或者這個隱士只是掌握了他出世時,當時那個世界最表層的道理,當時他是玩得轉,若干年後,世界變化那麼快,他就必然會被淘汰了。


所謂隱士一般都是先出世在因種種原因而隱世的。隱世時除了維持生命所需,一般他們都會讀書。寫文章之類的,就像上面說的那樣在古代信息量比較少,他們不需要出世也能從書中了解世界。
另:出世也不能對萬事心若明鏡啊
他們又不是整天躺在床上睡覺,時間不會虛度啊。至於體會人世變化,他們都是體會太深了才隱世的吧


隱,實質在於心態、心力,不完全在於外在行動和行為。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句: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朝、大隱隱於市。另外,我們不需要經歷所有的事來獲得經驗和教訓,善於反思自身並思考和借鑒古人、他人,就能夠做到見微知著、見一知十。


我想隱士是特指某些人群的,即有能力但是沒有官身,或者有才氣而且有名聲。說白了就是隱字是要加引號的。
隱士如陶淵明,雖然出身沒落世家,但在古代還是天生高人一等,本身書讀的多,受儒道影響。覺得世道險惡,看不慣又改變不了,就去深山裡隱居,不管生活質量如何,但求逍遙自在。
求的少,讀書多,心裡自然如明鏡。
題主說的遺憾,我想這些隱士經歷的不比普通人少,隱居了也一樣,我們現在知道的隱士,都能在歷史上留名,又豈是泛泛之輩?


通過看透自己的內心去看透世界


小隱於野,中隱於市,大隱於朝
閉門不出的不是隱士是屬於心理有問題,精神障礙。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傳道書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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