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楊永信的治療方法?

我非常奇怪,如此不人道的治療方式,為什麼會得到這麼多家長的認可,這麼多孩子都試圖「以死言志」,為什麼還會有家長把他們送去進行所謂的「網癮治療」?這種治療方式我個人認為太激進了吧……


看看知乎就知道, 一票人非要強行表達自己理性客觀獨立思考, 於是什麼 "楊永信固然xxx但是有xxx的積極作用, 那些網癮廢物是潛在犯罪者, 不如電一電讓他們老實" 之類的狗屁理論層出不窮.

又有一票人非要強行表達自己成熟穩重, 於是各種社會險惡什麼黑幕什麼叢林法則的理論也出來了, 彷彿堅持正義是幼稚的, 只有像他們一樣一邊嘲諷一邊旁觀才叫 "成熟".

其實他們根本連楊永信所在機構的名稱和性質都說不出, 也不知道裡邊收容了哪些類型的"患者", 也不知道任何具體的治療措施, 除了"電一電"...你還能指望他們說得出什麼呢?

更何況是沒有經過什麼教育的家長, 花點錢換一個聽話的孩子, 還有專業的專家捧著他們, 說孩子打爹罵娘無惡不作不怪家長怪萬惡的漢奸遊戲商, 你說家長么聽著高興不高興? 為什麼不支持?

看看家長水軍們的微博就知道, 一個個把自己孩子描述地非常不堪, 讓我簡直不能相信他們是在描述自己孩子. 然後他們會說, 自己花了多少錢, 自己天天以淚洗面, 還千里迢迢專門跑到臨沂陪同治療.

誒喲, 自己都要把自己感動死了! 怎麼可能是我們家長的錯? 都怪遊戲商裡通外國聯結西方反華勢力意欲通過毀滅孩子顛覆中國! 都怪惡媒謠記為了利益和遊戲商沆瀣一氣惡意炒作!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這種療法如果放任,就一定會普及,那個時候就不僅僅是治療未成年人網癮,而是治療所有「不聽話」的人。


楊永信的「電擊療法」和臨床上用來治療重度抑鬱症、精神分裂症的「電休克療法」不是一回事,後者是一種現代化的治療手段,而楊主任的電擊療法是一種厭惡療法,背後的原理是巴甫洛夫的經典條件反射學說和斯金納的操作性條件反射學說,是行為心理學派的應用成果。百度百科對厭惡療法的原理介紹如下:厭惡療法與其它行為療法的理論基礎相同,是巴甫洛夫的經典條件反射學說,和斯金納的操作條件反射學說。將要戒除的目標行為與某種不愉快的懲罰性刺激結合出現,以對抗原已形成的條件反射,形成新的條件反射,用新的行為習慣取代原有的不良行為習慣。

行為心理學派誕生於上世紀初,曾一度是心理學領域的主流學派。主要代表人物是華生和斯金納。華生曾經做過一個經典實驗,叫小阿爾伯特實驗(1919年)。有篇網文非常直觀的描述了了該實驗的過程: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6/0708/15/7016402_574024691.shtm

視頻封面[經典實驗]小阿爾伯特實驗youku.com視頻

這是當年留下的影像資料。小阿爾伯特是一名來自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病患兒童之家的貧苦兒童,由其乳母撫養。他的一生很可能都是在醫院度過的,並在六歲時死於腦積水。雖然我們不能說華生的實驗要對他的夭折負責,但這個實驗無疑是讓人悲傷的。更重要的是,華生和雷納很可能是在明知小阿爾伯特患有神經系統疾病的情況下進行的實驗,並在論文中隱瞞了這一情況。

可以說,楊永信「治療」網癮的手段和當年的華生是非常相似的:通過呈現懲罰性刺激而形成新的條件反射,糾正原有行為習慣。這一套做法也曾在西方大行其道,電擊是常見的懲罰性刺激來源,人們希望通過呈現厭惡刺激來讓「患者」改掉一些不合時宜的行為習慣。不少同性戀者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接受了各種「治療」,就包括電擊療法。「治療」中,同性戀者被要求觀看同性性感圖片,如果被發現出現生理反應,便要遭到電擊,通過不斷重複,直到被試者不再產生性衝動,就可以被認為是「治癒」了。厭惡療法的效果眾說紛紜,但美國心理學會認為,所謂的成功糾正性取向的案例是不足信的,該學會在一段問答材料中說:

臨床醫學上有些人報告稱他們的所謂轉化療法可以成功的把「病人」的性傾向從同性性傾向變為異性性傾向。嚴格地說,這些相關的報告都存在很多的問題,使其結果令人難以信服。大量的這種報告都是出自一些反同性戀組織,並且他們的報告都明顯的缺乏足夠的證據予以支持。例如這些報告都沒有對治療對象進行跟蹤研究,而只是在外界干涉被證明有效之後立即就終止了。

到上世紀七十年代,隨著認知心理學派崛起,傳統的行為主義心理學逐漸式微,根據他們的理論而誕生的種種「療法」也逐漸淡出了歷史舞台。1973年,美國精神病協會宣布同性戀並非精神或情感疾病,性取向無需治療也無法治療。1975年,美國心理學會宣布同意這一看法。這意味著主流心理學界不再認可用行為療法去「矯正」性取向。厭惡療法曾經給無數普通人帶來了傷害,這段彎路是有特定歷史背景的,上世紀初,人們對唯科學主義深信不疑,心理學界也難以抗拒純實證主義的誘惑,於是試圖將心理學視作純自然科學的行為主義學派崛起。到今天,隨著心理學界對倫理規範的完善,類似「小阿爾伯特實驗」,「矯正同性戀」等都一去不復返了。

但在古老的東方,失傳了半個世紀的神奇療法找到了新的傳人,他就是1982年畢業於沂水縣醫專的楊永信主任。相比於上世紀的西方,電擊在他這裡有了更廣泛的應用,不但可以用來矯正同性戀,還可以治療網癮,還能讓青春叛逆期的孩子瞬間領悟孝道。由於復興了一門在失傳已久的絕技,他被政府授予國務院特殊津貼。心理學發展到21世紀,竟然還有如此古老的工藝傳承下來,確實是人間喜劇,這是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以為隨著互聯網的普及,網癮一詞已經成為過去式。借著今天知乎推送這樣一個問題,正好有些話想說一下。

現在生活基本上互聯網化,一個不會使用互聯網的青年人將在這個時代寸步難行,反而有不少沉溺的人利用網路達成了遠超別人期望的成就。曾經的網癮少年少女靠著做自媒體,創業做軟體或者乾脆做自媒體過得越來越好。

就像最早的時候沒人敢吃螃蟹,一個新事物剛出來的時候被妖魔化是正常的。然後隨著它普及,越來越多面被人了解,終究會洗刷掉妖魔化的罪名。

如今楊永信依然還在宣傳著他的戒網癮事業。十年前如此,三年前如此,在今天還是如此,一如既往地妖魔化網路。

曾經神乎其技的13號治療間,慘無人道的激進「電擊療法」,以及現在所謂的低頻脈衝電流治療,狼皮的背後是給無數孩子內心造成了無法抹滅的創傷。
從法律上來說,那些儀器因為治療方式過於激進,甚至沒拿到生產許可證,況且這種治療方式根本不適合用於心智正常的未成年人。
從道德上來說,這種治療方式更是和不傷害,不強迫,尊重人權等原則背道而馳。

盲目的父母,趨之若鶩的家長,騙的,拐的,綁的把自己不爭氣的孩子帶到這裡來,交上一大筆治療費,指望著孩子能在這裡改過自新。

九年了,依然沒有有關部門出面解決,依然逍遙法外。

以下引自柴靜2009年探訪楊永信的網癮治療中心的新聞專題《網癮之戒》

1·疼痛

幾個被「治癒」出院的網癮少年在被問到被電擊太陽穴時是什麼情形時這樣說道。

「就是劇烈的疼痛,然後抽搐。」

「別的孩子一起按住我。」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真的經歷過了才知道。」

「如果真要說的話,就像是那種特別高頻率震動的小鎚子一下下打著我的太陽穴,痛不欲生。」

當柴靜問起這種「治療」持續多久時,孩子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40分鐘。」

與之對比的是,之前的視頻里,前來體驗的記者只被電擊了一秒,就驚呼出聲,而「治療」她的儀器已經是弱化了很多倍的保健級產品。

針扎一般的疼痛是孩子最大的感受。

2·恐懼

柴靜摸進學校里,採訪電擊治療學院里的學員。那個接受採訪的小女孩大概13,4歲。當被柴靜問道願不願意留在這裡時,小女孩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願意。

柴靜又問既然電擊那麼疼,為什麼還願意留在這,小女孩說因為電擊是好的,讓她覺得清醒。可能是覺得孩子的語氣不對,於是記者又問道:

「真的嗎?」

這時小女孩臉已經漲得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咬了咬牙,吸了口氣。最後依然用平穩的聲音回答道:

「我願意呆在這。」

眼淚止不住,我能感覺到那種恐懼。但我更怕那種恐懼消失,變成麻木,變成認同。

孩子說著說著,流下了豆大的淚珠

3·惡魔

當柴靜直面楊永信,問他怎麼治療孩子的時候。楊永信微笑著說。

「就是電擊。」

「就是藉助電休克治療儀。」

「一邊電他一邊問他為什麼要來這啊,還敢不敢啦。如果他回答錯了就繼續電。一直到他承認自己的錯誤為止。」

說這些話時楊永信一直是笑著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彷彿在炫耀著自己的功績一樣。好像確實也是他的功績。

學員幫楊永信壓住「被治療者」,楊永信則用電流電擊太陽穴

不只是針對未成年人,楊永信的網癮治療學院對成年人也一樣開放。《戰網魔》一書中關於在楊永信學院治療武旭影有這樣的文字:

楊永信拿起儀器的兩個端子,對著少女的太陽穴輕輕地點了一下。

「難受嗎?」他盯著少女的臉問道。

「不難受!我沒有網癮!」少女說。

「那好,再來一下。」楊永信又點了一下,少女顫抖了一下,可她咬緊牙關,不說難受。楊永信在兩個太陽穴上同時點了一下,少女受不了了,叫起來:「我難受,我難受,醫生,你用的什麼東西,我的腦袋為什麼這麼難受?」

「不是儀器的問題,是你有網癮,有網癮就難受。」楊永信開始心理引導,「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想告訴你,我想離開這個地方,我想去找我未婚夫……」

楊永信又點了兩次,少女終於挺不住了,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好吧,醫生,我錯了。」少女終於繳械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著……她與楊永信交談了45分鐘,向楊永信保證,留下來治療,並且會向父母道歉。這一段文字彷彿在說,「少女」真誠地「認錯」了,她承認自己有網癮,承諾要向父母道歉。

但首先,「少女」的身份有問題,劉明銀口中的「少女」武旭影,其實已是20多歲的女大學生,並且,非常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她所學的正是心理學,後來讀了心理學碩士研究生。

當時作為心理系的本科生,武旭影會怎樣描述她的故事呢?她寫道:

當其他「盟友」把我抬進13號室的時候,當我聽到「嘀、嘀」作響的儀器聲音,和看到一間幾平方米大的狹小空間里那張涼冰冰的處置床的時候,我什麼都明白了。

我的學識告訴我,這是「電休克」——這就是楊永信口中的簡單檢查,看看我有沒有「網癮」。

理性上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再加上的確遭受了楊永信也承認的「相當疼」的數次電擊後,武旭影策略性地選擇了順從。對此,她寫道:

我表面上服從了他的安排,可能是外面畢竟有記者,他不敢使用太過的量,我是這裡所有人當中算是幸運的,只用了1到2(毫安)之間的。但是,久病初愈的身體在腳踩地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一陣眩暈。我咬牙站住了,我告訴自己:堅強,我要出去……

於是一個可能完全心理沒有問題的人就被逼供出了有網癮。這還是成年人。在楊永信的電擊診療所里,還充斥著大量這樣被逼供說出自己有網癮的未成年人。

4·馴服

資料顯示,除了電擊,他那裡還有一整套手段讓孩子臣服,包括捆綁,監禁,限制自由,個人崇拜,重複洗腦,消解信任感等。

電擊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是讓所有學員像小狗一樣臣服於他。電擊只是馴化過程中的懲罰措施,但卻不是這個制度的全部。如果我們遍觀這個制度,會發現儼然一本《1984》,一部《古拉格群島》,一次小型極權主義實驗。

為此,他制定了一共86條規定,沒有學生知道他為什麼要制定這些規定,他們只知道如果違法,立馬進13號治療室接受電擊。這些規定具體的包括「說老師壞話」,「和家長說想回家」,「吃巧克力」,「坐楊叔凳子」,「上廁所鎖門」等。抽象的諸如「嚴重心態問題」,「挑戰楊叔權威」,「執行力不足」等。而除了這86條規定外,如果「表現不好」,自己的名字後就會被加圈,一旦加到的圈超過五個,學員將進入13治療室進行電擊。

當被問到這些侵犯隱私的時候,楊永信表示「進了這裡就沒有隱私了」,甚至他鼓勵學生互相監督,互相舉報。他給學生劃分階級,階級高的,挨電的次數就少,就可以決定階級低的人要不要挨電,階級低的,通過舉報他人的方式,也可以讓自己盡量少的挨電。

這所學院就像是一座小小的集中營,進來了就沒有隱私沒有朋友沒有信任感沒有安全感,隨時隨地要遭受到生理和精神上的巨大的折磨。他們在懲罰你身體的同時,還會每天一遍一遍地告訴你你是錯的。告訴你應該服從他,信任他。服從他就能得救,就能從網癮的苦海里解脫出來,違逆他就必須在這個地獄裡繼續受苦。

而人類是需要依託於某樣事物的,或是家庭,或是事業,或是學習,或是友情,或是電腦遊戲。而楊永信的網癮中心裡的人什麼都依託不了,就像是即將溺死的人,在一片巨大的虛無里只能抓住唯一的那根稻草——服從這裡的規則。

於是他們從此臣服,接受現實,漸漸的竟然開始喜歡上這裡的生活,開始討厭還在反抗楊叔的人。

臣服地足夠徹底,乃至於忘了究竟是誰讓他們如此痛苦,是誰剝奪了他們的自由。乃至於要給反抗激烈的學員臉上啐上一口吐沫,還要踏上下一次按住他,給他進行「電擊治療」時再多用點力。

你就服了吧,你看我都服了,每個人都要服的。

如果你臣服地再徹底一點。

那麼恭喜你,你得救了。

5·上帝

毫無疑問,楊永信在他的戒網所是有超過皇帝的權力的。如果真要比喻的話,更像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在楊永信對外宣傳的圖片里,總能看到有孩子給楊教授下跪的鏡頭。有的是兩三個一起跪,有的是一列十幾個一起跪。而那個瘦弱的老頭子就微笑著站在那裡,接受大家的跪拜。而在央視的採訪里,楊永信說:「只要拯救了一個孩子,那他就是功德無量的。」卻絕口不提所有因為他電擊治療受到傷害的人,也絕口不提這些孩子在之後究竟怎麼樣了。

《東方早報》有一則報道稱,當某位「學成歸來」的學生回家後,他第一句話就是「我剩下的日子就是為了讓你們痛苦。從此我不做任何事情,讓你們斷子絕孫。」

而在另一篇網友的自百里,那個前學員表示:

到現在,每當我看到楊永信三個字時,心裡還是一陣陣後怕。如果等中國將來哪天法制健全了,有人懲治他了,我將第一個站在證人席上。

讓學員內鬥,剝奪一切隱私自尊,用一切方法批鬥。在21世紀後,如此大規模地用文革那套對付中國人的,網癮治療學院算是一個。

6·極權

作為一部政治預言恐怖小說,《1984》里也有這麼一個神秘的「101」房間,用來治癒不愛老大哥的人。那是國家對一個人的終極懲罰手段,雖然沒多少人進去過,但每個人都聽說那個房間里裝著的是每個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所有進入房間里的人都會消失不見。

主角溫斯頓因為思想罪被帶入房間,接受治療。思想罪不會帶來死亡,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

「你註定失敗,黨註定失敗」這是溫斯頓作為人類的最後一次思考和判斷;「我恨老大哥。」這是溫斯頓作為一個人類進行的最後一次情感。

再然後,老鼠出現了,它們尖叫著畢竟動彈不得的溫斯頓。準備撲向溫斯頓,撕咬他的臉,吞噬他的舌頭,咬爛他的舌頭。極度的恐懼中,溫斯頓作為一個人的人性終於被肢解。

他被「治癒了」。

在走出101房間後,他承認2+2確實等於5,並且終於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由衷地,聲淚俱下地說:

「我愛老大哥。」

有沒有覺得情節很熟悉?

再說一個。

電影《發條橙》中少年犯ALEX以殺人罪被判入獄14年,為了縮短刑期,ALEX自告奮勇,願意把自己當作小白鼠一樣送去為一項叫做「厭惡療法」的充當實驗品。

實驗開始先給Alex吃一種能讓人產生各種不適癥狀的藥物,之後把他綁在椅子上,用工具強行撐開他的眼睛,逼他看關於暴力和性的一些影像,同時還放著貝多芬的音樂。在藥物發揮痛苦作用的同時,Alex接受的信息是他以前最喜歡的三種行為。

出院後,ALEX被改造成了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能接近女色而永遠無法危害社會的「新人」,就像是一隻被上緊了發條的橙子,沒有自由意志,對社會有用,但僅僅是有用罷了。

有沒有覺得情節很熟悉?

確實,這些事情和戒網癮學校里真正發生的事情何其相似。

但不同的是,ALEX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溫斯頓生活在一個虛構的極權主義世界裡。即使如此,小說中的這些懲罰方式也被認為是非常不人道的。而楊永信戒網所里的這些「網癮」孩子們不是罪犯,沒有疾病,如果說他們有什麼罪的話,只能說是不聽父母的話罷了。

只是沒想到,幫助父母讓孩子聽話的產業可以發展地如此巨大,乃至於央視二套披露楊永信戒網基地的收入是8000萬元。原來很多父母所謂的為孩子好不過是想讓孩子服從,想讓孩子聽話,至於孩子好不好,他們沒辦法也不可能為孩子的未來負責。你指望一群把孩子送到網癮學校電擊的父母,能幫孩子指點迷津?

別逗了。

2009年7月26日,楊永信登上美國《科學》雜誌(Science)。文章記錄楊永信不顧被下藥帶到網戒中心的「患者」黃河的抗議,將已滿18周歲的黃河電擊超過一個小時。《科學》雜誌用最臭名昭著(Themostinfamous)來形容楊永信。那時,中國很少有科研文章可以發到Science上。

挺光榮的。

這是一段非常幽默的話,它的幽默程度讓我這個公認面癱的人差點笑出聲來。如果打分的話,我給9分,僅次於「女子被賣深山掙扎無果,十年後被評最美鄉村教師。」。

它的第一重幽默在於這幾個關鍵詞「科學成熟」,「安全有效」。

第二重幽默在於,上面說的那段話是正確的。

楊永信的集中營再殘酷再滅絕人性,至少沒有像南寧某戒網癮學校一樣把鄧森山毆打致死,至少沒有像鄭州某學校一樣把「前倒」和「後倒」作為懲罰方式,讓17歲的「問題少女」活活把自己摔死。

與這些對學員進行肉體毀滅的「學校」相比,楊永信的電擊療法確實算得上是科學溫柔了。但是,把這種相對的「科學溫柔」掛出來,當作自己的賣點招徠顧客,又是另一件非常幽默的事情。

荒誕的是,他還招到了。乃至於看到這些事的朋友先是驚訝,然後是迷茫,最後只能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他也不怕遭天譴。」

太陽底下無新事。所謂魔幻現實,在這片土地上真的不過如此。

我不知道楊永信的戒網癮班為何還能延續至今。但我覺得此類不由分說強制暴力戒網癮的場所,存在一個有關程序正義的問題。


楊永信這個人路子是真的野


這還用評價?試圖洗地的人希望能電幾次再來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會得到這麼多家長的認可」,向賣保健品的騙子也是這麼說的


家長有權選擇孩子 孩子沒有辦法選擇有什麼樣的家長


起因是因為家長不會教孩子這些家長大都文化不高 後果網上的一些專業的朋友已經分析的非常清楚了最後 洗地的和那些家長才應該被楊教授電一電


如果目標是讓被電擊者不上網,這個方法是很有效的。日本有個還挺有名的案件,兇手就是用監禁和電擊強迫一成年女性殺了自己父母(好像是吧,反正是長輩一類)。所以說楊永信的方法是有效的。不過這些被電擊者應該也殺人無障礙了。


本質問題是父母不知道怎麼養孩子。
傳統教育思想根本無法處理現代的各種問題,因為社會基礎變了,要求也不同了。
而這個問題你怪父母也很奇怪。
他們是真的不知所措,沒有前人經驗,自己文化水平也不夠閱讀那些教育理論。而家裡的的確確需要一個有勞動能力的下一代,而網癮少年的行為的的確確讓人看不到出人頭地的希望。
至少那些父母確實看不到。
換做你,你怎麼做?
自己不行,讓專業的來唄。講道理,入迷狀態的人讓一般人看到真的會覺得有病,音樂家,藝術家,當他們入痴時,普通人覺得他們大概是瘋了真的不奇怪。因為,不理解嘛。
你也的確不能要求家長理解遊戲世界對不?
這是個時代的悲劇,這些人成為國家進步的要流的血汗,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最多只能怪,他們沒能在這個國家快速變革的時期,完成自身的蛻變罷了。
至於下一代,我們倒不用太操心。
新生代的父母,還真的沒太擔心這個的……至少我身邊的是這樣。。。


電擊療法就好比雙面刃吧,可以傷人,也可以切菜,關鍵要看你怎麼用。

電擊療法用來治療孌童癖應該不錯


讓我想起《1984》


這個沒的洗,我只是覺得,既然別人無法給我們正義,那我們只有自己去尋找正義了……


這個不叫治療,叫恐嚇
這種方法,對於拷打審問,
任何逼迫都可以成立。

正如他們網頁被黑的那天打出來的字,
給我一台電療儀
我可以讓楊永信承認自己有網癮。
真沒毛病。


有利於維護社會穩定


家長太過愚昧而已。這種劊子手逍遙法外,是一個法制國家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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