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張大千在莫高窟的行為?

1940年代,張大千在此描摹壁畫時,發現部分壁畫有內外兩層,他便揭去外層以觀賞內層。


1941年中秋節前後 , 張大千陪同於右任先生及地方人士約20餘人,參觀敦煌各窟壁畫, 發現有一洞窟的兩面壁畫年久風蝕脫落, 壁畫與牆壁底層的泥土已呈半分離狀態,畫面被煙熏得烏黑,看不清原貌,但從破損部分可見底下尚有一層壁畫。此時有隨行人員上前手拉著上面欲裂的壞壁想讓大家看清下面顏色清晰的壁畫,不料稍一用勁,壞壁隨之破碎脫落。

1948 年的甘肅省參議會第一屆第六次會議上,國民黨甘肅省黨部執行委員郭永祿提案控告張大千「借名罔利敦煌古迹」,要求省府轉教育部對其嚴辦以儆效尤。此案經省政府調查,於1949 年甘肅省參議會第一屆第七次會議對此作出結論:「省府函復: 查此案先後是奉教育部及函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 , 電復: 『張大千在千佛洞並無毀損壁畫情事』」。


如果他真的"揭去外層以觀賞內層"了的話,就真夠造孽的。要說是為了描摹,讓外面更多的人感受到壁畫的美,從他對藻井的臨摹來看,事與願違,實力、誠意都沒拿出來。

329窟藻井 張大千臨摹

329窟藻井 史葦湘 楊同樂臨摹

329窟藻井 範文藻 常沙娜臨摹

有的時候,他老人家的眼神卻又格外地好——
257窟藻井 張大千臨摹

257窟藻井 黃文馥臨摹

257窟藻井 史葦湘 楊同樂臨摹

257窟藻井局部 關友惠臨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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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研究院編《敦煌藻井臨品選》


張大千明明被黑了,誰跟你說他一定破壞了敦煌壁畫了?
好好看看這篇文章吧:
張大千從未毀損過敦煌壁畫


張大千到底有沒有剝壁畫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他在壁畫上題的字的時候是崩潰的。


張大千為何要破壞敦煌壁畫
—揭開敦煌寶庫歷史謎團
  細心的人,會發現敦煌莫高窟一些洞窟的壁畫留下了人為剝損的痕迹,使原先繪在窟牆表層的精美藝術永遠消失了。這是誰幹的事情?記者16年前自費考察敦煌時,講解員隱約地提到了某一個人。不久前記者趁再次赴敦煌採訪,決心證實和揭開這個謎團。
歷史一幕
1940年至1942年,國畫家張大千兩次赴敦煌莫高窟臨摹壁畫,在那裡逗留的時間加起來約一年多,剝損壁畫的事情就發生在這期間。敦煌研究院陳列中心執行館長羅華慶指出,張大千剝損的壁畫總共約有30餘處。莫高窟始建於公元366年,在一千多年的漫長歷史中,後人往往把前人繪製的壁畫用泥土覆蓋,再畫上新的壁畫,使相當多的洞窟內形成了數層壁畫的奇觀。張大千在臨摹時,經常把表層的後期壁畫剝去,以探視隱藏在裡面的早期壁畫。他或許是為了使自己看到更多的古代藝術,或許是不讓他之後赴敦煌臨摹的畫家領略這些珍品,這一做法不僅自私,而且使敦煌壁畫蒙受了一次無以復加的災難。
莫高窟第130窟是敦煌最具代表性的石窟之一,窟內26米高的佛像是敦煌第二大佛。張大千剝損的壁畫位於進門甬道,據介紹,他首先剝去第一層的西夏壁畫,然後又剝去第二層的晚唐壁畫,如今人們只能看到最下面的盛唐壁畫,而盛唐壁畫因前人覆蓋時為了增加泥土粘合力,已被劃得面目全非。甬道的牆上,清晰地留下了他層層剝畫的斷面。據記載,這座石窟歷時29年才築成,平均一年掘進一米,而張大千在短時間內使它大大改觀。如此典型的被他剝損壁畫的石窟還有第108窟、454窟等。
確證無疑
為了確認張大千的這種行為,記者向羅華慶館長諮詢了兩個問題。
第一,如何證明這些壁畫的剝損是張大千所為,而不是別人呢?羅華慶回答,張大千在敦煌期間,僱用了幾名當地的喇嘛和農民為他打雜,而這些人親眼目睹了他剝損莫高窟壁畫的行為。
第二,張大千這樣做,算不算也是一種考古性質的舉動呢?羅華慶予以斷然否定。他說,考古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文物。如果有必要對敦煌早期壁畫進行剝出,應該有相應的技術完整保存剝下的後期壁畫,但凡是被張大千剝掉的壁畫,都成了廢土,從此就毀滅了。
愚昧悲劇
歷史人物是複雜的,不能否認,張大千在敦煌也做過不少好事。據敦煌研究院院長樊錦詩撰寫的文章,四十年代初張大千在莫高窟臨摹的同時,也對洞窟進行了一次清理。至今遊人們在洞窟門口見到的編號墨跡,就是他的手筆。他在各地展覽臨摹的壁畫,擴大了敦煌的影響。在1944年呼籲成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有識之士中,也有張大千的名字。
如何來解釋這種矛盾的情況呢?記者請教了文化學者余秋雨教授。余教授說,張大千剝損壁畫的行為,恐怕和當時缺乏文物保護意識有關。據他所知,四十年代曾有人在甘肅的報紙上揭露張大千對敦煌壁畫的破壞,但未引起重視。因此,對他的評價不能脫離具體的時代環境。記者在敦煌藏經洞見到的景象,印證了余教授的看法。在這座舉世聞名的洞窟內牆上,張大千居然用毛筆題寫了一篇文字,這種對中華國寶的滿不在乎,以及唯我獨尊的態度,令人驚詫。
100年前,王圓道士為了整修莫高窟而向外國人出賣藏經洞文物,相隔40年,張大千一面宣揚敦煌藝術,一面卻為了個人私慾隨意剝損敦煌壁畫,這是愚昧時代的兩個悲劇。
摘自《新民晚報》楊展業/文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0年09月02日第四版)


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張大千傳》描述的是「特大冤案」,like this.


說一件趣事。

張大千在敦煌呆了三年,常書鴻帶領研究所成員來研究的時候,恰逢張大千離開,臨行前張大千交給常書鴻一張神秘圖紙,囑咐不要給別人看,之後常書鴻按照地圖來到一片樹林,結果在樹林里找到了——

——新鮮的可食用野生蘑菇。

當時正值抗戰,條件十分惡劣,蘑菇可以說極大地改善了當時研究員的生活條件。


才去莫高窟走了一遭,專門就這事問了研究員,說得模稜兩可,表現功大些


此事也看過相關報道。據我個人意見,在那個年代,敦煌的自然環境是非常惡劣地,並非如今遊客所見如同「世外桃源,人間仙境」的另一番洞天。在如此環境之中,大千先生,默默工作一年有餘,除了臨摹了大量的壁畫作品,還為諸多洞窟進行編號,為日後常書鴻等人保護莫高窟奠定了基礎。


轉自騰訊歷史專欄文章《張大千如何瘋狂破壞敦煌壁畫》, 作者:諶旭彬。

傅斯年、李濟致信于右任:張大千在敦煌破壞壁畫,情形很嚴重
曾有不少人替張大千破壞敦煌壁畫的行為做過辯護

近日,有情侶因在故宮三百年銅缸上「畫心刻字秀恩愛」而遭輿論聲討。不過,揆諸歷史,為個人喜好而破壞文物這種事情,名人們幹得也不少,只是或為尊者諱,或因現實利益勾連,大多隱而不彰。張大千40年代對敦煌壁畫的破壞,就是一個典型案例。


1941年初,張大千率妻兒門生,抵達敦煌莫高窟「考察」。一共待了兩年七個月。期間破壞壁畫甚多。不過,對張的這一行為,迄今仍有不少辯護之詞謬種流傳。如有人以「親歷者」身份公開刊文:「我在敦煌莫高窟工作過十多年,據我親眼所見,張大千先生不僅沒有破壞過敦煌壁畫,相反對恢復和整理敦煌壁畫藝術做出了不可否認的貢獻。」更有張的友人謝稚柳辯稱:「要是你當時在敦煌,你也會同意打掉的,既然外層已經剝落,無貌可辨,又肯定內里還有壁畫,為什麼不把外層去掉來揭發內里的菁華呢?」


這些辯護都站不住腳。張大千不但亂剝壁畫,還亂在壁畫上勾描,甚至題寫自己的名字

之所以說上述辯護之詞乃「謬種流傳」,是因為張大千破壞敦煌壁畫的核心檔案尚在,不容辯駁。茲引1942年12月5日傅斯年、李濟給於右任信函如下:

張大千在敦煌描摹壁畫


「右任先生院長賜鑒:去年年底,濟(李濟)接四川省立博物館館長馮漢驥、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鄭德坤兩君聯名一函,謂:衛聚賢君自敦煌考古歸來,在成都公開講演,有雲:敦煌千佛洞現尚保有北魏、隋、唐、宋、元、明、清歷代壁畫,張大千先生刻正居石室中臨摹。惟各朝代之壁畫,並非在一平面之上,乃最早者在最內,後來之人,於其上層塗施泥土,重新繪畫。張大千先生欲遍摹各朝代人之手跡,故先繪最上一層,繪後將其剝去,然後又繪再下一層,漸繪漸剝,冀得各代之畫法。馮、鄭二君認為張先生此舉,對於古物之保存方法,未能計及。蓋壁畫剝去一層,即毀壞一層,對於張先生個人在藝術上之進展甚大,而對於整個之文化,則為一種無法補償之損失,盼教育部及中央古物保管委員會從速去電制止。斯年(傅斯年)等得此函後,對於馮、鄭二君之意見,深表同情,惟以張先生剝去壁畫之舉,馮、鄭兩君未嘗親見,僅憑衛君口說,或有失實,深恐有傷賢者,故未敢率爾上塵清聽。以後間接聞之教育部派員前往者,亦作同樣說法,斯年等亦未以奉陳。本年夏,西北史地考察團組成,延聘西南聯大教授向達先生參加,向君為史學界之權威,其研究中西交通史之成績,又早為中外人士所共曉。九月間,由渝飛蘭,西至敦煌,頃接其來函,謂在千佛洞視察一過,並與張大千先生相識。張先生僱用喇嘛四人,益以子侄、學生之助,終日在石室內臨摹壁畫。壁畫有單層者,有數層者;數層者,由歷代加繪積累而成……『辛巳八月發現此複壁有唐畫,命兒子心,率同畫工口口、李富,破三日之功,剝去外層,頗還舊觀,歡喜讚歎,因題於上。蜀都張髯大千。』又,臨摹之時,於原畫任意鉤勒,梯桌畫架即擱壁上,如何損及畫面,毫不顧惜。向君認為此種舉動,如尚任其繼續,再過二、三年,千佛洞壁畫將毀壞殆盡,因草成《敦煌千佛洞之管理研究以及其他連帶的幾個問題》一文,寄來此間,斯年深覺向君此文關係重大,埋沒可惜,故油印廿余份,分送有關藝術之友人……至於向君將千佛洞收歸國有,設立管理所之建議,及斯年之附註意見,亦冀大力劈畫促成。庶幾國家重寶,得以永存……」


從這封信中,可以看出,張大千破壞壁畫一事,自1941年他率團隊抵達敦煌後,就已引起了學術界的注意,而且告狀信很早就遞到了傅斯年和李濟手中。但傅、李二人礙於張大千在政學兩界的深厚關係,更礙於其和于右任乃是密友,在未獲直接證據的情況下,沒有採取行動。直到著名史學家向達1942年隨考察團前往敦煌,親眼目睹了張大千大肆剝掉外層壁畫,而且還在壁畫上隨意塗抹,甚至題上自己的名字「蜀都張髯大千」……向達深感「千佛洞壁畫將毀壞殆盡」,向傅、李寫了詳細的報告,傅、李二人才以聯名函的形式,請求于右任以私人管道制止張大千。

1959年于右任(前排左)、張大千(前排中)、張群(前排右)合影

著名史學家向達,是阻止張大千將敦煌壁畫破壞殆盡的最大功臣
教育部考察團目睹了張大千不按原圖臨摹外層壁畫,被毀壁畫永難再現

傅、李信中提到「間接聞之教育部派員前往者,亦作同樣說法」,乃是指由王子云任團長的教育部西北藝術文物考察團。張大千率自己的團隊在莫高窟「考察」時,該考察團也在莫高窟做調查。王子云目睹了張大千對壁畫的臨摹方式,很不以為然。王說:「我們(臨摹的)目的是為了保存原有面貌,按照原畫現有的色彩很忠實地把它摹繪下來,而張大千則不是保存現有面目,是『恢復』原有面目。他從青海塔爾寺雇來三位喇嘛畫師,運用塔爾寺藏教壁畫的畫法和色彩,把千佛洞因年久褪色的壁畫,加以恢復原貌,但是否真是原貌,還要深入研究,只令人感到紅紅綠綠,十分刺目,好像看到新修的寺廟那樣,顯得有些『匠氣』和火氣。」③換言之,張雖然在毀壞外層壁畫時,留下了臨摹稿,但他的臨摹,並非對被毀壁畫的忠實記錄,相反,只是根據個人理解而繪成的「還原圖」,這就直接導致被毀壁畫已沒有任何可能再現,惟張大千擁有獨一份的帶有強烈個人印記的「還原圖」。

向達目睹張大千因個人喜好,「大刀闊斧,將宋元壁畫砍去」

向達向傅、李二人反映張大千對文物的破壞,傅、李二人再向于右任轉述時,是做了弱化處理的。姑引一段向達致傅斯年書信原文:「張大千以一江湖畫家,盤踞此間,已歷年余,組合十餘人,作臨摹工作,任意勾勒原畫,以便描摹,損壞畫面,毫不顧惜。且以洞窟作為卧室,鎮日關鎖,遊人裹足。尤其令人憤慨者,為擅自剝離壁畫。張氏崇拜北魏、隋、唐,遂以為宋以下無一可取,凡屬北魏、隋、唐原開而經宋元重修者,輒大刀闊斧,將宋元壁畫砍去,以求發見隋、唐作品年號、題識,唯日孜孜,若恐不及。似此更二三年,千佛洞遭罹浩劫,將不知伊於胡底矣!」④


被砍掉的壁畫徹底損毀,露出的新壁畫也多因毫無剝離技術而殘破不堪

在給曾昭燏的書信中,向達對張大千破壞文物的行徑,有更細緻的描述:「臨畫本是佳事,無可非議,而此輩對於壁畫,任意勾勒,以便描摹,梯桌畫架,即擱壁上,是否損及畫面,毫不憐惜。並即以洞窟作為家人卧室,鎮日上鎖,觀者裹足。而最令人憤恨者,為任意剝離壁畫一舉。千佛洞各窟,往往有為北魏隋唐原開、經五代宋元人重修者。畫面偶爾剝落破損,原來面目,暴露一二。張氏酷嗜北魏隋唐,遂大刀闊斧,將上層砍去,而後人重修時,十九將原畫劃破,以使灰泥易於粘著。故上層砍去後,所得者仍不過殘山剩水,有時並此殘山剩水而亦無之者。如張氏所編三0二號窟,窟外經宋人重修,張氏將宋畫剝去,現唐人所畫二天王像,遂續將此窟門洞宋人所畫一層毀去,下乃一無所有,而宋人畫已破碎支離,不可收拾矣。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夫千佛洞乃先民精神所聚,為中國藝術上之瑰寶,是國家所有,非地方個人所得而私。張氏何人,彼有何權,竟視千佛洞若私產,任意破壞,至於此極?此而可忍孰不可忍!」⑤

張大千所臨摹的敦煌壁畫《隋 文殊問疾》(部分)

在稍後以化名「方回」公開發表的萬字長文中,向達痛心疾首地指出了張大千行為的巨大破壞性:

「千佛洞各窟往往有原是北魏隋唐所開,而經五代西夏以至宋元人重修的。第一層畫面偶爾剝落,便可看出下面還有一層或者兩層的痕迹。一位偏好北魏隋唐以至於五代的藝術家,便大發其歷史癖,大刀闊斧的把上層砍去,露出底下一層來供他們欣賞。但是在重修壁畫的時候,往往還把下面一層劃破鑿爛,後來的泥灰才能粘上,剝離之後,所得者不過是一些殘山剩水而已。即或下層未被剝壞,而被上面的泥土粘住過久,一經剝離,下層畫面的色彩以及墨跡,也往往連帶的粘去了。所以剝離壁畫,在技術上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在技術問題沒有得到滿意的解決以前,個人的意見,以為還是不要輕易去動手剝離的好。隨便剝離,往往得不償失,後悔無窮。至於描畫時之不可任意將原畫加以勾勒,不可將桌梯之類靠在壁畫上,以免損壞畫面,那是學畫的人頂起碼的戒條和道德,用不著一一細說。但是很不幸的,這種剝離壁畫和描畫的工作還在進行著,沒有人能勸止,也沒有人來勸止,眼見得千佛洞壁畫,再過二三年,便要毀壞殆盡了,這是多麼令人痛心的事。」


雖於1942年底遭曝光,但張大千手眼通天,仍遲至1943年11月才離開敦煌

但是,向達的大聲疾呼,並沒有能夠得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到1943年4月,才有甘肅省政府主席谷正倫致電敦煌縣長陳儒學,請他「轉告張君大千,對於壁畫,毋稍污損,免茲誤會。」與此同時,張被聘為「敦煌藝術研究院」籌委會委員。該年11月,張大千才帶著自己的團隊遲遲離開敦煌。就現有材料來看,張大千及其團隊,對敦煌壁畫的破壞,至少自1941年底延續至1943年初,至於破壞總量如何,因向達當年的統計資料散佚,今日已難詳細考證。⑦學術界針對此事,當日曾有感慨:「近來國人頗言開發西北,敦煌藝術遂常為名流所注意,然其所成立機關之一,以於髯(于右任)為護持,張大千為主幹,西北古迹之能否長存,恐為一疑問。」⑧


事實上,除破壞壁畫一項外,張大千還帶走了數量不明的敦煌文物。據敦煌研究院資深學者賀世哲披露,「據我所知,張大千先生只是把張君義手交給前敦煌藝術研究所,現在還保存在敦煌研究院,其餘文物張大千先生都帶走了,後來流散到日本天理大學圖書館。」⑨

甘肅榆林窟外景,1943年。羅寄梅攝。圖中左側橋上站立者為張大千

注釋

①李永翹,《張大千年譜》,四川省社會科學院,1987,P482-483。

②該函原件現藏台灣中研院;函中提及四川省立博物館館長馮漢驥、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鄭德坤對張大千的控告函,寫於1941年12月20日,原件亦藏於台灣中研院。③王子云,《從長安到雅典:中外美術考古遊記》(上),嶽麓書社,2005,P70-71。

④⑤向達致傅斯年函,1942年11月5日。向達致曾昭燏函,1942年11月5日。

⑥向達,《論敦煌千佛洞之管理研究以及其他連帶的幾個問題》,重慶《大公報》,1942年12月27日、28日、30日連載。

⑦向達曾撰有一份《敦煌千佛洞各窟剝離剜損略表》,但不知現存何處。見榮新江,《驚沙撼大漠——向達的敦煌考察及其學術意義》,收錄於《向達學記》,三聯書店,2010。

⑧湯用彤致胡適信,1943年1月19日。

⑨賀世哲,《對張大千「不曾破壞敦煌壁畫」之質疑》,《敦煌研究》2001年第01期。


事情的經過,據當時在場的甘肅省官員、也是敦煌土著的竇景椿先生記:當時「我隨於右任老由蘭州前往敦煌,爾時大千先生正居留在千佛洞(即莫高窟),遂陪同於右任老參觀各洞壁畫,隨行者有地方人士、縣府接待服勤人員及駐軍師長馬呈祥等人。記得參觀到一個洞窟(即張大千編號第20窟,後敦煌文研所編號第130窟———筆者注),牆上有兩面壁畫與牆壁底層的泥土分離,表面被火煙給熏得黑沉沉的,並有挖損破壞的痕迹(民國十年,蘇俄保皇黨軍失敗,由新疆往北平過境時,曾駐紮於千佛洞,其破壞之處甚多。———原注)。壞壁上面的佛像,似為清人建造。因過去信佛者修建洞壁畫像,常把舊洞加以補修,改為己有,但此洞原有畫像,欲蓋彌彰,從上面壞壁的縫隙中隱約可見裡層畫像的衣履,似為唐代供養人畫像。大千先生向於右老作了解釋,於右老點頭稱讚他說:『噢,這很名貴。』但並未表示一定要拉開壞壁一觀。當時敦煌縣政府的隨行人員,為使大家儘可能看到底層畫像的究竟,遂手拉著上層張開欲裂的壞壁,不慎用力過猛,撕碎脫落,實則亦年久腐蝕之故也。」

不難看出,這兩堵敗壁的被偶然撕碎脫落,和張大千毫無關係。這也正如當時也同在莫高窟現場的張大千之子張心智先生言:「我父親張大千當時雖然在場,但既未動口,更未動手,何罪之有?」

可是,這事情怎麼就會偏偏給硬栽在了張大千的頭上了呢?仍根據竇景椿先生所記:就在這兩堵敗壁被打掉不久,「適有外來的遊客,欲求張大千之畫未得,遂向蘭州某報通訊,指稱大千先生有任意剝落壁畫,挖掘文物之嫌。一時人言嘖嘖,是非莫辯」。

來源:中華讀書報


@死月絲卡蕾特


參觀壁畫時,沒聽說他損壞壁畫,他直接用毛筆寫在牆壁上編號倒是真有,估計那時候沒有現在這麼強保護意識


張大千就是個XX,剝掉的壁畫再也看不到了,為了一己私慾,無知無畏,破壞國寶。


官方對張大千在敦煌的行為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它。所以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當年破壞壁畫的行為,主要是張大一、張大百和張大萬乾的;主要幫凶是張大億喝張大兆;而張大那由他順走了不少文物;張大阿僧祇負責聯絡了不少買家;銷贓主要是是張大恆河沙所為;錢最後進了張大無量大數的腰包。張大千對此毫不知情,也絲毫沒有參與,嘿嘿。


是不是張大千剝落的已經沒什麼糾結的必要了。
就算按官方說的張大千在現場,到剝落壁畫的是當地官員好了,國畫大師明知道不該也沒出手制止啊。
倒是可以理解,一個對畫畫痴迷的大家,看到了內層的壁畫,就好像觸手可及的一個億放在我面前,理智讓我不能拿,可拿了也沒人說什麼,你讓我怎麼選?

最後,反正幾百年後,張大師提的字畫的畫也成國寶的一部分了,從南北朝要遇到天朝上國,這才是文化的傳承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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