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向廣島丟原子彈是正確的」的論斷,核爆的受害者該如何看待自己的苦難?

看到一個照片,一個小女孩的眼睛被核爆炸的熱輻射燒掉了。設想一下,她長大了以後,別人和她說向廣島丟原子彈是正確的,挽救了多少多少人的生命云云。但是對於她來說,自己的一輩子已經被毀掉了。她該怎麼對自己說?自己在那個時候生為日本人就是有原罪的就活該被懲罰?還是說自己對人類和平作出了犧牲,用的是自己一生被毀掉的代價?

也可以推廣到類似的問題,戰爭中被定性為不正義國家的國民該如何面對自己遭受的苦難?正義國家的人民大可以義正言辭地唾罵和譴責侵略者,但是非正義國家的人民該罵誰呢?自己?本國政府?還是所謂的正義國家?


作者:保羅·蒂貝茨
鏈接:日本人主觀地認為我會為轟炸廣島內疚,生活在良心的譴責中,..._安丘吧
來源: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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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日本人主觀地認為我會為轟炸廣島內疚,生活在良心的譴責中,事實上,我為什麼要內疚?我親眼看過南京大屠殺的記錄片,記錄片里日本兵用刺刀把胎兒從中國孕婦肚子里挑出來的暴行並不比我向他們扔原子彈仁慈多少,日本人只強調他們挨了原子彈轟炸,卻沒有想過為什麼挨原子彈。
——保羅·蒂貝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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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去有人問我要原文,很抱歉滴說,我沒有。
作為補償,我再貼一段另一個參與者的演講——一段可以列入教科書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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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查爾斯.斯文尼
鏈接: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11079981
來源:凱迪
是這個格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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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退役空軍少將查爾斯.斯文尼1995年5月11日在美國國會發表的演講全文:

我是美國退役空軍少將查爾斯.斯文尼。我是唯一一位參加了兩次對日本原子轟炸的飛行員。在對廣島的轟炸中,擔任駕駛員蒂貝茨上校的右座領航員,在對長崎的轟炸中,任編隊指揮員。
  作為唯一一個參與兩次對日本原子轟炸的飛行員,我將陳述本人親身經歷的往事。我要強調指出,我所陳述的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而有些人就是無視這些明顯的事實,因為這些事實與他們頭腦中的偏見不符。
  此刻,作為經歷了那段歷史的人們,我要陳述我的思考、觀察和結論。我相信杜魯門總統作出的對日本使用原子彈的決定不僅符合當時的情況,而且具有壓倒其他可能選擇的道義上的必要性。象我們這一代絕大多數人一樣,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一件事就是戰爭。我們作為一個民族不是騎士,我們不渴望那種輝煌。當我國正在大蕭條中掙扎時,日本開始了對鄰國的征服--搞什麼「大東亞共榮圈」。法西斯總是打著漂亮的旗幟去掩飾最卑鄙的陰謀。
  這種「共榮」是通過對中國進行殘酷的總體戰進行的。日本作為一個國家,認為自己命中注定要統治亞洲,並由此據有亞洲的自然資源和廣袤土地。未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日本屠殺無辜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在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中,30萬手無寸鐵的平民被屠殺。這是犯罪。
  這是事實。
日本認為美國是阻止其實現在亞洲的「神授」命運的唯一障礙。於是日本對駐紮於珍珠港的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進行了精心策劃的偷襲。偷襲時間定於一個星期天的早晨,因為此時行動可以最大限度地摧毀艦隊實力、消滅人員,給予美國海軍以致命的打擊。
  數千名美國水兵的生命湮滅於仍然沉睡在珍珠港灣底的美海軍亞利桑那號軍艦里。其中的許多士兵甚至不清楚為什麼受到突然襲擊。戰爭就這樣強加在美國的頭上。
  科雷希多的陷落及隨後對盟軍戰俘的屠殺,驅散了對日軍獸性的最後一絲懷疑。即使是在戰時,日軍的殘暴也是令人髮指的。巴甘省的死亡進軍充滿恐怖。
  日本人認為投降是對自身、對家庭、對祖國、對天皇的污辱。他們對自身和對敵人都不手軟。7000名美軍和菲律賓戰俘慘遭毆打、槍殺、被刺刀捅死,或慘死於疾病和譏餓。
  這都是事實隨著美國在廣闊的太平洋向日本緩慢、艱苦、一步一流血地進軍,日本顯示出自己是冷酷無情、桀驁不遜的殺人機器。無論戰事是多麼令人絕望,無論機會是多麼渺茫,無論結果是多麼確定,日本人都戰至最後一人。為了取得可能大的光榮,日軍全力以赴去殺死儘可能多的美國人。
  美軍開進的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為就變得越瘋狂。
  塞班島:美軍陣亡3000人,其中在最後幾小時就死了1500人。
  硫黃島:美軍陣亡6000人,傷21000人。
  沖繩島:美軍陣亡12000人,傷38000人。
  這是沉重的事實,凱米卡茲--即「神風敢死隊」,駕駛裝載炸彈的飛機撞擊美國軍艦。
  隊員認為這是天上人間至高的光榮,是向神之境界的升華。在沖繩海域,神風敢死隊的自殺性攻擊要了5000名美國海軍軍人的命。

  日本用言語和行動表明,只要第一個美國人蹋上日本本土,他們就處決所有的盟軍戰俘。日本為大屠殺作準備,強迫盟軍戰俘為自己挖掘墳墓。即使在投降後,他們仍然處決了一些戰俘。
  這是事實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無條件投降。日本人認為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慮的。我們從截獲的密碼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時間,爭取以可接受的條件經談判投降。
  在8月6日之前的幾個月里,美國飛機開始轟炸日本本土。一個個日本城市化為火海,成千上萬的日本人死去。但日軍發誓決不投降。他們準備犧牲自己的人民,以換取他們所理解的光榮和榮譽--不管死多少人。
  他們拒絕救助平民,儘管我們的飛行員事先已就可能來臨的空襲投撒了傳單。
  在一次為期10天的轟炸行動中,東京、名古屋、神戶、大阪的許多地方化為灰燼。
  這是事實
  即使在用原子彈轟炸了廣島之後,日本軍部仍然認為美國只有一枚炸彈,日本可以繼續堅持。在8月6日之後,他們有3天的時間用於投降,但他們不。只有在長崎受到原子轟炸後,日本天皇才最後宣布投降。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軍方仍聲稱他們可以而且應該繼續戰鬥。一個陸軍軍官團體發起叛亂,試圖截獲並銷毀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詔書。
  這是事實
  這些事實有助於說明我們所面臨的敵人的本質,有助於認清杜魯門總統在進行各種選擇時所要考慮的背景,有助於理解為什麼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是必要的。
  像每一個男女軍人一樣,杜魯門總統理解這些事實。傷亡不是某種抽象的統計數字,而是慘痛的事實。
  ---原子彈是否結束了戰爭?
  ---是的。
  ---它們是必須的嗎?
  ---對此存在爭議。
   50年過去了,在某些人看來日本成為受害者,美軍成為兇殘成性的征服者和報復者;原子彈的使用是核時代的不正義、不道德的起點。自然,為了支撐這種歪曲,他們必然要故意無視事實或者編造新的材料以證明這種論調。其中最令人吃驚的行經之一,就是否認日軍曾進行過大屠殺。
  事物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答案也許會從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
  當前關於杜魯門總統為什麼要下達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的命令的爭論,在某些情況下已演變成數字遊戲。史密斯策劃的「原子轟炸後果」展覽,顯示了卑劣的論調,這種論調造史學界引起軒然大波。
  「原子轟炸後果」展覽傳遞出這樣的信息--日本是受害者,美國是罪惡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覽,他們會留下什麼樣的印象?他們還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嗎?
  在一個全國性的電視辯論中,我聽到這樣一位所謂的傑出歷史學家聲稱,原子彈是沒有必要的,杜魯門總統是想用原子彈嚇唬俄國人,日本本來已經打算投降了。
  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威爾將軍曾說過,日本已準備投降,沒有必要使用原子彈,然而,基於同樣的判斷,艾森豪威爾曾嚴重低估了德國繼續戰鬥的意志,在 1944年就下結論說德國已無力進行攻勢作戰。這是一個災難性的錯誤判斷,其結果即是阿登戰役的激戰。是役,數萬盟軍毫無必要地犧牲了,並冒著允許德國拖延戰爭和有條件投降的風險。
  一個相當公正的結論是,根據太平洋戰爭的情況,可以合理地預期日本將是比德國更瘋狂的敵人。
  最後,有一種理論認為,如果盟軍進攻日本本土,我們的傷亡不是100萬,而是只要死上46000人就夠了。只不過是46000!你能夠想像這種論調的冷酷嗎?
  僅46000人,好象這些是無關緊要的美國人的生命。
  在此時此刻,我要承認,我不清楚在對日本本土的部隊進攻中美軍將會傷亡多少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根據對日本戰時行為的判斷,我的確認為,一個公正合理的假設是對日本本土的進攻將是漫長而代價高昂的。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情況,不是根據某些人的臆想,日本不打算無條件投降。


  在對硫黃島--太平洋中一個8平方英里的島礁--的進攻中, 6000名海軍陸戰隊官兵犧牲,傷亡總數達27000人。
  但對那些認為我們的損失僅是46000人的人,我要問:是哪46000人?誰的父親?誰的兄弟?誰的丈夫?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國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運掌握造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國不是。數以萬計的美軍部隊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著進攻--他們的命運取決於日本下一步怎麼走。日本可以選擇在任何時刻投降,但他們選擇了等待。
  而就是日本「無所作為」的時候,隨著戰事的進行,美軍每天傷亡900多人。
  我曾聽到另一種說法,稱我們應該與日本談判,達到一個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條件投降。
  我從來沒聽任何人提出過與法西斯德國談判投降。這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與這樣一個邪惡的法西斯魔鬼談判,就是承認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經在事實上打敗了它。這並不是那個時代空洞的哲學上的原則,而是人類的正義要求,必須徹底、乾淨地剷除法西斯惡魔的勢力,必須粉碎這些邪惡的力量。法西斯的領導者已經無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譽。
  為什麼太平洋戰爭的歷史這麼容易就被遺忘了呢?
  也許原因就存在於目前正在進行著的對歷史的歪曲,對我們集體記憶的歪曲。
  在戰敗50年後,日本領導人輕率地聲稱他們是受害者,廣島、長崎與南京大屠殺在實質上是一回事!
  整整幾代日本人不知道他們的國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都幹了些什麼。這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不理解日本為什麼要道歉。
  與德國認罪的姿態不同,日本堅持認為它沒幹任何錯事,它的行為是受當時局勢的拖累。這種態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彌合創傷的希望。
  只有記憶才能帶來真正的原諒,而遺忘就可能冒重複歷史的危險。
  通過精心策劃的政治和公關活動,日本現在建議使用「太平洋勝利日」來取代「對日本勝利日」這一術語。他們說,這一術語將會使太平洋戰爭的結束不那麼特別與日本有關。
  有些人可能會提出,這些文字能說明什麼呢?對日本勝利--太平洋的勝利--讓我們慶祝一個事件,而不是一個勝利。
  我要說,話語就是一切。
  慶祝一個事件!類似於慶祝一個商場開業典禮,而不是歡慶戰爭的勝利。這將分裂整個地球。數以千萬計的死者、數以千萬計受到身心傷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將會不知所措。
  這種對語言的攻擊是顛倒歷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話語可以像任何一 種武器一樣具有毀滅性:上是下;奴役是自由;侵略是和平。
  在某種程度上,通過抹除精確的描述文字而對我們語言所展開的攻擊,要比10年前日本對我們進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敵人是清楚的,威脅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種族主義這張牌,以此來宣示其行為的正義性。日本不是進行罪惡的侵略,而只是從白人帝國主 義中解放受壓迫的亞洲大眾。
  解放!是的,他們用屠殺「解放」了2000萬無辜的亞洲人。我堅信,這2000萬無辜的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後代,永遠也不會欣賞日本崇高的行為。
  經常有人問我,用原子彈轟炸日本是否是出於報復,是否是蓄意毀滅一個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
  對此,有如下事實:其一,在最初的轟炸目標清單上包括京都。雖然京都也是一個合法的目標,在先前的空襲中未曾予以轟炸,國務卿史迪文森把它從目標清單中去掉了,因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其二,在戰時我們受到命令的嚴格約束,在任何情況下,不得轟炸東京的皇宮--儘管我們很容易識別皇宮並炸死天皇。畢竟我們不是為了報復。我經常想如果日本有機會轟炸白宮,是否也會像美國這樣克制。我認為日本不會。
  在此讓我澄清一個事實,糾正一個長期以來的偏見,那就是我們故意選擇人口密集的城市轟炸。我們要轟炸的每一個目標城市都有重要的軍事價值。廣島是日軍南方司令部所在地,並集結了實力可觀的防禦部隊。長崎是工業中心,有兩個重要的兵工廠。在這兩個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廠和部隊配置於市區中心。
  像在任何一場戰爭中一樣,我們的目標--理所當然的目標--是勝利。這是一個不可動搖的目標。
  我不想否認雙方死了許多人,不僅兩國,而且是世界。我不為戰爭的殘酷性而驕傲而歡樂,我不希望我國或敵國的人民受難。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但我的確認為這樣一個問題應該去問日本戰犯,是他們以日本人民為代價追求自身的輝煌。他們發動了戰爭,並拒絕停止戰爭。難道他們不應為所有的苦難、為日本的災難負最終的責任嗎?
  也許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過去,認清他們國家在戰爭中的責任,他們將會看到是日本戰犯要負起戰爭的罪責。日本人民應該給遠東人民一個答覆,是誰把災難強加給遠東各國,最後強加給日本自己。當然如果我們與日本人一道抹煞歷史的真相,那麼這一點是永遠也做不到的。
  如果日本不追詢並接受真相,日本怎能安心地與自己相處,與亞洲鄰國、與美國相處?
  我和我的部屬在執行原子轟炸任務時堅信,我們將結束戰爭。我們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而且我們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今天,我戰在這裡作證,並不是慶祝原子彈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後一次。我們作為一個民族應該對原子彈的存在感到恐懼。我就感到恐懼。
  但這並不意味著回到1945年8月,在戰時情況下,在敵人頑固兇殘的條件下,杜魯門總統沒有義務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結束戰爭。我同意杜魯門總統的決定,當時以及現在。
  戰後幾年,有人問杜魯門總統是否還有其他選擇,他響亮地說:沒有。接著他提醒提問者:記住,珍珠港的死難者也沒有其它選擇。
  戰爭總是代價高昂的,正如羅伯特.李將軍所說:「戰爭如此殘酷是件好事,否則就會有人喜歡它。」
  感謝上帝使我們擁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國。科學有其自身的邏輯,遲早會有人設計出原子彈。科學不能被否定。關於製造原子彈是否明智的問題,終將被原子彈已被製造出來這一事實所壓倒。


她應該痛恨的不是美國,而是日本軍部。

戰爭已經進行到了那個地步了,盟軍無論如何是肯定要獲得勝利的。如果繼續使用常規武器,要麼是美軍持續進行無差別大轟炸,這個小女孩一樣會被燃燒彈燒死,要麼是國軍和蘇軍美軍展開登陸行動,日本一定會動員全國能拿得起槍的人全部玉碎。對於日本來說,戰爭已經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了,而這場戰爭由於雙方前期的巨大犧牲和投入,無論如何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的。這個時候的日本,對國民,對軍隊,最負責任的做法,應該是儘早投降,盡量給國家安排一個最妥善的出路,而不是拉上國民為自己的失敗殉葬。


對這個小女孩來說,如果沒有原子彈,她還有幾百種死法。只要日本不投降,她的死就是大概率事件,怪不得美軍。


戰爭畢竟不是美國挑起來的。難道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時候,為亞利桑那號中被困死在船艙里的水兵們哀悼過么


起初他們吞併了朝鮮,你沒有說話──因為你是日本人;
接著他們強佔了來信砍,你沒有說話──因為你是日本人;
後來他們屠殺了徽京人,你沒有說話──因為你是日本人;
此後他們向美國人開戰,你沒有說話── 因為你是日本人。
最後一顆原子彈奔你而來,你想要說話了── 因為你是日本人?


我只能說你活該。


時隔兩年,我補充一下自己的回答。
自然很多人對我「冷酷」的說法不以為然,為了很清楚表達,我再解釋一下。
題主站在小女孩的角度,思考「投放原子彈」正確與否,在我看來,這個問題的本質,並非思考用原子彈結束戰爭這一行為的合理性,而是在戰爭面前自身世界觀的動搖。
日本帝國主義無疑是殘暴的,儘快結束戰爭,促使其投降,僅在這個角度看自然是正確的。然而題主卻站在另一個角度,小女孩,一個既非戰爭的發動者又無力阻止,她被捲入這場戰爭,戰爭勝利她會受益戰爭失敗她會受害,身不由己又被毀滅。這樣的角度,自然要較之於前者複雜,令人彷徨。
就人的個體而言,道德的,或說世界觀的形成,並非天生,而是憑藉生活的環境與時代。例如「殺人償命」,這樣的觀念雖不能說合乎現代法律,但在日常生活中,卻很符合人們對於生命安全保障的需求。不同的環境,就會有不同的道德。「不能撒謊」是大多數人從小受到的教育,但是,一旦走出家庭這個小環境圈子,這一道德就失去了,社會環境下說謊倒成了必需品,言不由衷的恭維,在社交中凡被人推崇,客觀的說,也確實有潤滑的作用。
「善弄刀劍」的侵略者「死於刀劍之下」,這樣的世界觀自然是妥當的,是僅有侵略者與被侵略者的小環境中做出的判斷。但是,隨著小女孩這一角色的加入,環境就隨之變大了,原先妥當的道德也就未必適用了。我順便幽默一下,假設廣島有這麼個人,他極力反對日本的侵略戰爭,寫文章,發轉單,他為此受到軍方的迫害,然後,他被原子彈炸了。他應該怎麼評價自己被炸呢,感謝盟軍炸了反戰友人嗎?
我們自然應當鄙夷城市中殺人犯與強姦犯,但提起幾萬年前,部落之間為爭奪水源土地,殺死對方男性俘虜女性的行為,再用鄙夷殺人犯強姦犯的道德來看待他們,就顯得荒謬得多了。
我認為,對於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代,就應該用不同的道德標準去衡量與判斷。
對於挨了原子彈的侵略者,我認為罪有應得,但對於被捲入戰爭的小女孩,兩國百姓,評價一句對錯已經失去了重量。
以上修改於17.1.13


算他倒霉。
就這樣。原子彈的受害者,就比如題主說的小女孩,戰爭里她是無辜的,於是呢?題主就推出她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這樣的期望。這樣的思路就等於說,「我沒有犯錯,為何會不幸?」。然而現實生活中人的命運,得到或失去,未必是因為你做對了什麼做錯了什麼。有的孩子剛剛出生就死去了,難道他有錯?
無數的中國人死於屠殺,他們又算什麼,他們不明不白的死去,連「為和平做貢獻」都算不上呢。日軍中被洗腦的,強迫上戰場的士兵,他們的死有算什麼呢。
我不認為小女孩對和平做了什麼貢獻,也不認為她對戰爭負有什麼罪行。一輛汽車載你到目的地,上面的一顆螺絲又有什麼光榮呢,汽車撞死了人,這顆零件又有什麼罪過呢。
老百姓那,也不過就是微不足道的活著,微不足道的死去。


廣島師團,又稱 日本第五師團。
在日本侵華戰爭中,按東北——西南方向來算,它打穿了整個中國。

14年日華戰爭,約輪換20批次,不是絕戶無親無友的話,可以說每一個廣島人他都有親朋或者好友參與了對中國的戰爭,屠殺中國人民,每一個。他絕不是無辜的,潔白如蓮花。
那麼小一個城市他才有幾個人哦,14年輪換,意味著什麼?

從東北殺到廣西,參與過的大規模滅絕性屠殺有靈丘屠殺,蕪湖屠殺,南京大屠殺,桂南屠殺等,一路過來殺的人超過了四十萬,當時廣島才幾個人?

狹義的講,戰爭最早是和那些死難者沒有關係的,這20批廣島人來了,有關係了。

嗚呼。

原子彈才能殺幾個人,三八大蓋殺了多少人。
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
離那些隨隨便便就喊寬容的人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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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為第一次回答,這個不算認真回復,就是今天看到了,心裡不舒服隨意抹了一下,有時候認真反得不到關注,說實話,沒想到下面評論分歧這麼大。


不做原文修改:

  • 第五師團在1941打穿中國以後,到馬來戰場。
  • 兩個人很重要:坂垣征四郎,中村正雄。
  • 第五師團不全是廣島人,這個知道。之所以回答是對應題目。
  • 有部分人惡意揣測中國政府中國人暗示可能中國未來使用原子彈,中國法律執行無罪推定,現實是中國人中國政府沒投彈,也沒有被投彈,你這是在欽定嗎?玩莫須有嗎?日本人殺了人,美國人投了蛋,結果一大批那啥在批評中國人。
  • 給我們中國人扣帽子是不好的。
  • 當然,核武器是大國佩刀,我們的094單艇可以投射12 ◎4◎25萬噸TNT當量=1200萬噸TNT當量,這是我們大國地位國家利益國民安全的戰略保證。
  • 中國人不想怎麼樣,只求某些國家敢對中國動武的時候把你們全家一波送走。手裡沒有劍和有劍不用是不同的。

誰發動的戰爭去找誰,日本的小女孩是小女孩,南京的小女孩就不是小女孩了?

也可以推廣到類似的問題,打別人把自己手打折了算誰的?是不是應該恨那個挨打的。

當然,一個人的命運當然要靠個人的努力,還有就是要考慮歷史的進程。

本來寫了超多,解釋一下我的態度。
然後手滑刪了,直接說結論


自私點說,不要以為個人的命運可以脫離社會集體。不要以為歷史的進程不重要。不要以為你不姓趙,他姓趙的怎樣就與自己無關。要麼該緩了緩,要麼跑的比誰都快,要麼就幫姓趙的多干兩天。無論站在哪裡,主動還是被動,都是一種站隊,站了隊就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德國希特勒的上台,日本憲政的破滅,背後是日德兩國平民的壓倒性支持。

美國的原子彈,從道義上是正義的,和平的,有人性的,挽救了千萬生命的,從法律上是合法的。諾貝爾和平獎都配不上它。我們反核武器,悼念廣島,是一種人文關懷,是為了照顧受害者家屬情緒,體現對生命的尊重,並沒有任何為歷史翻案的意思。我們也不是畜生,不像他們,喜歡對戰爭罪行討價還價。有些賭徒和罪犯,拿自己的親人當人質換取自己的利益,綁架國民,搞一億玉碎,當她們收到傷害,誰該負責?體制的鍋?還是某些人的貪慾,野心與癲狂?

為什麼,和平那麼重要,為什麼,我們痛恨戰爭?因為法制和道德以及人的個人價值,高度依賴社會,不要脫離社會講法治和道德。社會秩序失控,生而平等,生命可貴就是扯淡。人的價值靠社會分工實現,沒有穩定的社會,我們的生命,我們的人生,我們的個人價值,都一文不值。(當然我這個「穩」根維穩的「穩」不是一種穩)

悲劇已經發生,我們不能改變至少我們得從這些悲劇中學習一些做人的道理。


你替廣島一個掉眼睛的小女孩鳴冤屈,誰又替南京三十萬冤魂和中國將近三分之二的焦土下枉死者揚幡?誰都可以替二戰日本兩顆原子彈鳴冤叫屈,偏偏你作為一個中國人不可以,這是一個是非問題。只要一天不公開承認侵華戰爭,日本在中國面前在中國人面前就永遠都是罪人。
我記得當年白岩松去日本做一個侵華戰爭的紀錄片,當時他採訪一個日本老兵時,那個老兵說他從未覺得侵華戰爭是錯,也從不承認自己在這場幾乎讓中華民族亡國滅種的戰爭中犯下的罪行,白岩松後來說如果他手邊有一把槍他會毫不猶豫的斃了這個老混蛋。
換了我,我也會!
而去年,廣島被炸紀念日當天,日本首相安倍晉三企圖裹著西方國家領導人和美國領導人以反核武器的由頭提日本發起的侵華戰爭正名。這就是日本人對待侵華戰爭的真實態度。
自己同胞冤死無數,你不去征討這些冥頑不靈的戰爭罪人,居然在這裡同情一個戰爭發起國的小女孩???
你的良心用錯地方了,信不信這個小女孩如果沒承受原子彈的傷害,等他長大了拿起槍來到中國遇到你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斃了你?
你的聖母心,在日本人心裡一文不值。

沒想到我的說法遭到這麼多人的口誅筆伐,有人說日本人民被國家的政治意願裹挾,他們是無辜的,還有的說我和那個老兵一樣。看樣子,戰爭年代真的太久遠了,久遠到中國人侵華戰爭時受到的傷害無人提及,反而是越來越多的人去站在日本人的角度上去為他們的所謂人權找借口,還有人拿這個事情和海灘上那個敘利亞小男孩做對比。知不知道,這張照片隱藏著西方國家多惡毒的心思?
甚至還有人跟我說,這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發動戰爭的日本人你差點就沒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而那群日本人和他們的後代,到現在都沒有承認過戰爭給中國人民帶來的傷害。現在我反而覺得良心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有國界的。

看到某些人自問自答,還有人互問互答,總得來說他們已經忘記了戰爭和戰爭給這個國家帶來的苦難,僅僅見到了一些紙迷金醉的繁華,就敢大放厥詞的詆毀生他養他的母親,不僅令人寒心還令人作嘔。我的觀點依舊,之所以討厭日本,只是因為這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的人民總能給一切正義非正義的事件翻案。
這裡說的小女孩,你們同情開脫,但是南京那300,000的碑排讓我實在沒有勇氣去選擇性的原諒幾乎毀掉我的國家的罪人。本來日本戰後第一代領導人是最有可能認識到戰爭的傷害並且對受害國道歉的,但是結果呢?他們在做的,一直都是企圖通過合法化侵華戰爭來讓日本這個國家成為一個正常國家。

科學自有他的規律和邏輯,所以美國人先造出了原子彈。這是我們該慶幸的,就日本軍國主義的操蛋德行如果他有原子彈,我不敢想中國又會多出多少個30萬,又會有多少個掉的眼睛的小女孩,會有多少個趴在南海沙灘上的逃難的男孩。多少年後,又會不會有日本人來發一篇文章來可憐同情幾十年前戰爭中的掉眼睛小女孩?

良心這東西,捫心自問。


來段史實(摘自百度百科):

1945年3月9日至10日,美軍派出334架B-29轟炸機從馬利亞納群島出發,再次使用凝固汽油彈對東京進行持續2小時的轟炸,每架飛機攜帶六至八噸燃燒彈,燃燒面積可達6500平方米。二十四時十五分,兩架導航機到達東京上空,在預定目標區下町地區投下照明彈,接著投下燃燒彈,為後續飛機指示目標。隨後大批轟炸機接著以單機間隔依次進入投擲燃燒彈,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當晚東京出現 火災旋風(Firestorm,大火造成的灼熱氣浪與冷空氣形成強勁對流風),334架B-29共投下了超過2千噸燃燒彈,產生的高溫足以使區內所有可燃物(包括人體)燒著,造成近4萬人死亡,近41平方千米的地方被焚毀,主要是皇居以東的地區,東京約有四分之一被夷為平地,其中18%是工業區,63%是商業區,其餘是住宅區。計劃中的22個工業目標全部摧毀,26萬7千多幢建築付之一炬,上百萬人無家可歸,83793人被燒死,10萬被燒傷或嗆傷。

作為對比:

1945年8月6日,美國陸軍航空隊B-29超級堡壘轟炸機「艾諾拉蓋」在廣島投擲核武器「小男孩」。該款轟炸機經特別改裝,可攜帶原子彈。事件中估計71379位平民遇難,廣島遭受極大的破壞。這是原子彈的第二次爆炸,並首次應用于軍事行動。廣島、長崎的原子彈爆炸,迫使日本在第二次受襲後的第六日(1945年8月15日)投降。

所以,在1945年,一個城市遭原子彈轟炸,和遭大規模燃燒彈轟炸,並無太大區別。
事實上,廣島、長崎因為被選為核彈實驗目標,而沒有遭受常規轟炸。
在1945年,原子彈只是用於對敵後方戰略轟炸的一個工具而已。
如果向廣島丟原子彈是不正確的,那麼就相當於否認敵後戰略轟炸的正確性,相當於否認美國藉以贏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核心戰略的正確性。
事實上,所有二戰參戰國,只要有敵後戰略轟炸能力的,都用了,包括日本炸中國、日本炸澳大利亞、德國炸英國、英國炸德國、德國炸蘇聯、蘇聯炸德國、美國炸日本、美國炸德國、美國炸德佔法國。沒炸別人的是因為沒那個能力,比如蔣委員長;沒被炸的是因為地理條件好,比如美國。

我不會討論敵後戰略轟炸行為的合法性、正確性,這件事已經有足夠多的人討論過了。

我也不會討論是否原子彈是導致日本投降的關鍵,也許常規轟炸再炸上一段時間,日本也就投降了。2發原子彈炸死20萬日本人,或者一周常規轟炸炸死100萬日本人,區別很大么?

p.s. 2發原子彈的當量加起來大概3萬噸TNT炸藥。美國不論是在歐洲還是在日本,扔下去的常規炸藥量都遠遠不止這麼點。


冤有頭,債有主,出門左轉找軍部!


戰爭就是這樣,極端的暴力,血腥,瘋狂,然後帶來無盡的衝突,傷痛和死亡。

戰爭本身就是不講道理,所有曾經試圖講道理都已經不會說話,所有現在還想跟戰爭講道理的,都是和平的日子過的太久了。

war,war never changes.


廣島原爆豈是題主口中的無妄之災?廣島小女孩可憐,呵呵,那麼南京大屠殺的受害者又該如何面對他們的苦難?

我想問問題主,是誰為戰犯山呼萬歲?是誰為劊子手打造戰刀?是誰為屠殺者輸送糧草?是誰為瘋狂的殺人犯訓練後備軍?是誰為慘無人道的血腥之師創造了「穩定的後方」?南京屠殺的消息傳到日本,又是誰在為製造慘案的兇手歡呼雀躍?

就是這些看起來無辜的所謂日本平民。

此等軍國之卵,死有餘辜。


關於絕對正義的討論很多藝術載體都有體現。一個簡單的問題濃縮一下:「為什麼是我?」
這個問題其實沒有答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一閉眼,對於個人,世界已經終結。存在的,只是別人的世界。

別說戰爭了,說開車吧。
A和B撞車了,雙亡。
A和B肯定雙方都不想發生車禍,但既然發生了,肯定是有責任劃分的。
後續判定A超速行駛,負主要責任。
但後來記者了解到其實A車上有個奄奄一息的人急需就醫,所以A開了快車。
題主,你就是那個看到這則新聞的人。
看完後你調到娛樂頻道,吃了口西瓜然後對我說:A其實也蠻冤枉的,真可憐。
我想了想,和你爭論A和B誰對誰錯意義多少是有的,但實際意義不大。
願死者安息,希望你開車慢行,小心路況,保佑自己出入平安。
然後,繼續好好的過好每一天。
如果你的確被這則新聞打動了,可以匯款給這兩個不幸的家庭,盡一下自己綿薄之力;如果實力雄厚,在出事路段捐個減速帶、緩衝區或隔離欄什麼的;或者花一分鐘,為死者誦下經文,超度一下往生者。

但是,
如果僅僅是把這類悲劇當個自己的談資的話。就讓這麼沉重的話題過去吧,我們還是聊聊優衣庫什麼的。


米國佔領島國後,遠東國際法庭還沒審完戰犯的1/3(大約),另2/3就被米國都給釋放了,其中就包括島國現首相的外祖父(首相稱其政治理念繼承於其外祖父,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因為米國政府的政策改變了,需要利用島國遏制即將獲得政權的共產黨國家,也就是中國。那麼,那些在太平洋戰場上,無論海上還是島嶼上,浴血奮戰,犧牲或傷殘的米國士兵又找誰說理去呢?戰爭剛結束,還沒來得及清算罪魁禍首的罪行呢,都給無罪釋放了。
打仗是為了國家利益,對手投降了卻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為了國家利益。
所以對島國人民只能這麼解釋,挨炸也是為了國家利益吧。還有就是替全世界人民親身體驗了一把原子武器的威力,也算為全人類做了貢獻吧。
發動非正義戰爭,最後已經失敗了還要綁架全體國民負隅頑抗,挨了一炸還不投降,又挨了第二炸才投降,這又能怪誰呢?
米國當然也不想自己子弟在佔領島國本土時再像攻打太平洋島嶼時遭受那麼大的損失,正好又剛發明了這個炸彈,也不知道實戰威力到底如何,所以就丟一個,還不服就再來一個。這又能怪誰呢?


當天死在廣島的除了這樣可憐的小女孩,還有剛剛出生的嬰兒,渾然不覺的傻子,
廣島監獄裡還裝著在日本國內殺人放火的罪犯,
還有日本國內反對戰爭的人群,日本的反戰同盟,因為反戰被抓起來的政治犯等,
還有住在當地的外國僑民,包括中國的華僑,中國或英美的戰俘(勞工),來自其他國家的商務人士,外交人員,記者等;
雖然數量不多,這些種類的人哪怕只有一個,都是會存在的,

他們誰是有罪的,誰是應該對日本軍國主義的罪惡負責的;

我特別反對,」因為二戰期間日本全民支持對外戰爭,沒有反對軍政府,為日本軍國主義添磚加瓦,所以無論男女老幼,直接或間接都是有罪的,死了活該「 這種血淋淋的反人類觀點,這種違反基本人性和道德底線的觀點,這是赤裸裸的原始部落血仇思維。

死在戰爭中的每一個平民都是無辜的,不用舉小女孩這麼殘忍的案例。舉這麼殘忍反人類的案例,再引經據典說服自己他們死有餘辜,讓自己高大正義的形象虐殺老弱婦孺,還得到了光輝燦爛的感覺,這是怎樣一種畸形的心理變態啊,這和進行南京大屠殺的野獸有何區別。

一切戰爭都是反人類的,不管是正義的戰爭還是非正義的戰爭。
對於人類來說都是悲劇。反對戰爭是反對一切戰爭。

美國投彈對不對,當然是對的。
原子彈加速了日本投降,拯救了可能會死在後面幾個月戰爭里的幾百萬中國和東亞軍民,拯救了數十萬美軍的生命,拯救了上百萬日軍的生命,拯救了數千萬日本國民的生命(按照原計劃,美軍會圍困日本,焚燒森林和田地,摧毀橋樑道路,破壞倉庫港口,等到46年春,青黃不接的季節,日本糧食物資耗盡,出現全面饑荒才開始登陸,到時日本列島會出現何種人間地獄不難想像)
無論美國實際考慮的原因還有多少,
但投彈無疑是對的,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也是最人道的選擇。

但死在現場的十幾萬平民,絕大部分是無辜的。
凡是有一點人類基本道德觀的人,都不應該把這個事情解釋引導成一件好事。

當我們不能兩利相衡取其更優時,我們只能兩害相衡取其次劣。戰爭中也是如此,投原子彈很殘忍,但是相比延續戰爭更殘忍的後果,美國人選擇了前者。他們做了對的事,但這並不能改變性質,這還是一場對平民的罪惡屠殺。

戰勝者的生命和戰敗者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受傷的士兵鋸掉一隻腿,他不再四肢健全但保住了性命,這就是此劣的選擇。他以後再也沒有全權人的自由生活。這是對的事情,但是不是好的事情。

好的事情和對的事情是一致的,這是人類社會的夢想,但在多數場景並不是一致的。我們每一部都應該盡量去做對的事,期待好的結果。但世界並不是如此美好。
那個小女孩沒有做錯任何事,做為生命,她和你我一樣美好,絕對不是因為她在20世紀40年代出生在一個叫做日本的地方,她的生命就比你我低賤,就罪該萬死。
但是她遭遇了不幸,投彈的是美國人,罪責在日本軍國主義,罪責在戰爭這個畸形的怪獸,罪責在人類天性中貪婪和殘忍的一面。

我們同情她的遭遇,我們要對罪人伸張正義,我們要避免以後再發生這樣的悲劇。

所以永遠不要發生戰爭,
不管你有多強大,
不管你有多正義,
不管你有多合理。

當我們最終不得不進入戰爭,無論多麼殘忍,還是要在戰爭中做對的事。
但是戰後,記得戰爭曾經多麼殘忍。
永遠不要再發生戰爭。


補充編輯。
其實看到這個題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宮崎駿老爺子的《螢火蟲之墓》,是的,反戰題材。

苦難本身也是有意義的,因為有苦難,人才會反思;因為戰爭造成的苦難不去反思戰爭,還能說出活該倒霉之類的話,這得有顆什麼樣的心?同樣,那小女孩該恨什麼,除了戰爭她還能恨什麼,仇恨是戰爭的結果,也是源泉。
題主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看到一個照片,一個小女孩的眼睛被核爆炸的熱輻射燒掉了。無辜的小女孩,真的是好可憐。這正是因為對戰爭造成苦難的直觀印象引起的反思。
而答題的人,卻多半沒有這種印象,以下會有一些可能引起不適的圖片,請做好心理準備,只是一些最普通的槍傷:

如果有不適反應,請跳過以下兩張圖片:

這只是槍傷而已,希望能讓各位有所印象;其實最不願意看到的是,所有人,如同一群牛羚,向著一個方向狂奔。

原答題: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地震、洪水、饑荒、戰爭、核爆、集中營里工業化屠殺,
這世上從來就不缺苦難,受害者只能選擇承受。
核爆雖然恐怖,只怕還不是最殘忍的,白磷彈傷、各種生化損傷更是觸目驚心.......
關鍵是,這樣的眼見和承受是否有意義?
雞蛋能孵出小雞,石頭孵不出;
世事存在都有其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感情意志為轉移。
當人拿起武器欺凌弱小時,就要有親人朋友連帶遭受仇恨報復的覺悟。
武力通常是強者施加給弱者,而弱者主動向強者揮動武器......
很難讓人理解,也許他們原本就是有自殺傾向的吧。

另外,我記得有一種說法;
無罪並不等於無辜。
結合到當下現實中來,我們應該吸取的教訓是:

不要發動侵略戰爭,不管我們有多強大,也不管對手如何弱小!
不要發動侵略戰爭,不管我們有多強大,也不管對手如何弱小!
不要發動侵略戰爭,不管我們有多強大,也不管對手如何弱小!
三遍。
如果我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遭受同樣不幸的話。
如果人們不為阻止戰爭出力發聲,那麼當戰爭發生了,即便你沒有
參與,也不無辜!


再次看了下問題,那小女孩該怪誰?
怪戰爭發起人,怪輸了還死不認輸的決策層,怪原子彈發明人,
怪轟炸機飛行員,怪非要打得戰敗國無條件投降的戰勝者。
我覺得要怪都能怪得上,她甚至可以怪自己,為什麼要生在那個
年代,那個國家。
問題是,如果都能怪得上,這本身就有問題。
我貌似記得春秋的時候兩國打仗是不趕盡殺絕的,戰敗的趕緊跑,
勝利者追殺距離都有限制。
打完了兩家坐下來談,輸的認慫:
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贏的也不至於非要致人於死地:知道錯就好,賠些錢割些地算了。
從前似乎是沒有無條件投降這一說的,即便是城下之盟也不至於
把人扒個精光吊起打死。
一直到秦始皇......
想一想,以古代人的水平要想徹底摧毀一個國家是很難的,即便能
做到,勝利者也難免打到山窮水盡,很容易會被其他國家吊打。
而現在不同了,如果打贏了,可以佔有一切資源,輸家不無條件
投降,分分鐘被徹底摧毀。
戰爭越來越殘酷,越來越不人道,根本就是科技水平發展帶來的必然。
贏家可以輕易摧毀輸家,徹底摧毀!
至於那個小女孩,只是這種必然中千千萬萬不可避免的悲劇。
實際真要怪,只能怪這科技進步,人們享受這進步成果的同時,
不得不面對它的陰影。
是的,人類已經發展到了可以徹底摧毀一切的程度,包括我們自己。


問題挺好的,瞬間腦補了一個武俠小說場景:

我們劍眉星目的少俠主角要向殺父魔頭復仇,卻不幸和魔頭那胸大無腦善良無辜的女兒相戀,少俠在一個殘陽如血的黃昏殺掉魔頭大仇得報,眼看生父橫死的美麗少女晴天霹靂呆立原地——她該如何自處?

注意,一般如果遵循這樣的情節設定,那麼魔頭女兒都不是女主,而作者給出的最常見的解決方案是:

少女柔腸百轉肝腸寸斷,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但一切終究無濟於事,無論是愛情還是人生都如此絕望,最後這個出身不好的、善良無辜的少女,只能在一次少俠涉險的意外中,挺身而出,替男主擋住那其實你不擋也完全可以因為他有主角光環註定功成名就攜美歸隱山林肯定不能死的但你上來擋就必掛無疑的一刀;

結束了她凄凄慘慘戚戚的悲情一生。

少俠可以流下兩滴眼淚,受到一點打擊,但可以確定的是,還是有真正的女主,一個更幸運的姑娘來愛他,跟他攜手退隱逍遙自在。

少女自己會如何面對這樣的命運?你我或許永遠都無法知曉。因為在故事的講述者筆下,他們對處境的思考不值得被書寫,只能成為情節展開的祭品。

以上這個經典武俠情節設定背後的道理是:在一個宏大的故事中,跟邪惡陣營牽連但本身無辜的配角是註定被犧牲的,大家默認他們得不到好報,雖然可憐,但他們的可憐可以被劃歸為一種具有悲劇性的審美意象,而已。


這話讓你嘮的,如果給日本人唱一段二人轉,日本人就放棄侵略主動認錯,誰還TM的需要原子彈啊,可問題的關鍵正好相反,你不干他娘,他還就真不知道誰是他爹。咱分開了看問題,如果以一個人為單位的話,那麼在廣島被炸死的、輻射死的人無疑是不幸的苦難的甚至是極不人道的,但是咱放大看如果以國家為單位的話,人不過是這個單位的組成者像是肢體器官一樣,那麼美國、中國、日本鬧了矛盾了打起來了,日本先捅中國一刀,中國倒在血泊之中,然後又要捅美國一刀,那麼現在美國人沒的選擇了,不用板磚弄殘丫的自己也得挨刀,而且中國還倒在血泊里,在不救中國可要死了,所以這一原子彈是救人救己的,那麼日本挨打活該,誰讓你行兇呢,你挨那一磚腦袋瓜子掉盆腔里了也是你自己積極找打造成的,用句古文叫插標賣首,怨就怨你是日本身上的器官。那麼咱再放大一下,整個世界就一個完整的人,叫地球,那麼各個國家是地球上的臟器,人是最基本的組成單位細胞,現在地球病了,很嚴重!他身上的德國、義大利、日本這些個器官都病變了,不治就得死,咋辦?尤其是日本已經感染到了中國、印度、馬來西亞等等,美國就像是地球的右手一樣,現在需要右手有所措施了,他要割除掉這塊壞死的器官,要麼地球就的全爛沒了,那麼不好意思了,蝮蛇螫臂,壯士斷腕,捨不得廣島和長崎這塊爛肉,你就的死。我舉了半天例子,無非就是告訴你,這都是命兒,沒攤上好國家,是命就要認命!


「你們既不肯投降,又不肯挨炸,這讓我們很為難啊。」


就問題中的小女孩兒而言。她的個人災難始自她的祖國,她這個祖國在對另外一些國家犯下罪行的時候,也對本國的無辜國民狠狠地犯下了罪行,將她的家庭帶入災難,把她的父兄、鄰居變成兇手。而且,在可以結束本國國民無意義的傷亡時,似乎也沒有積極結束,還可以恨那個天皇。要我看,就她的遭遇而言,她那個國家不值得她愛。她也可以恨美國,那是私人恩怨。
可惜, 無論詛咒誰,她都無法再獲得視力。
在戰爭中,第一個陣亡的是真理,此時,正確與否,都是相對概念。這是人類醜惡的集中爆發,上帝這樣都沒有關機重啟,也許有他的道理吧。上過戰場的人說,不管你在哪一方,殺起來,想得都只是殺人而已,無暇顧及為了什麼殺人,「正義」會在倖存後讓人心安,然而,也可以看得很淡,如果日本戰勝了,正義早就被重新定義過了。


只有孩子才分對錯。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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