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多少兒時藝人、小販的叫賣聲?

磨剪子來,戧菜刀哦——那些遠去的街頭叫賣聲


「磨剪子來,戧菜刀哦。」


公司出行,到較場尾燒烤、暢聊。人還真多!在這個暴雨連綿的雨季中,竟有這麼多人在這個海邊的小村。

深夜才回到房間,拿出電腦,寫了點東西。

這幾天太累,就趴在床上,跟電腦對視起來。很快,我睡著了。

間間斷斷醒了幾次,後來就索性睡下,開著的電視卻也沒關。


「磨剪子來,戧菜刀哦。」

也不知幾點,突然模模糊糊聽到這句,分不清,分不清是從電視中傳出,還是夢裡的迴音。

睜開眼看了看,天還很黑,又繼續睡下。

「糖葫蘆,糖葫蘆,又甜又酸的糖葫蘆。」

「收…破爛兒,收…破爛兒,破爛換錢…」

「換大米、換小米兒、換速食麵!」

「賣小雞來…好小雞喲…」

「收頭髮辮子,收雞毛、Ba子毛(鴨子毛)了…」

「油條、面呱嗒兒啦…」

「換瓢,新瓜新瓢呱呱叫,一個只要塊八毛…」

……

這下可不得了了,人是睡下了,可這耳朵卻犯了病似的,傳來這些叫賣的「鄉音」,還時不時夾雜著敲梆子換豆腐的聲音,甚至聽到母親的聲音:「你耳Dou好使,趕明兒外面來了敲梆子換豆腐的,記著叫我,拿豆子去換豆腐去。」

小時候,還有另一種梆子,聽起來不同,每次聽到那聲音,我都知道,老姑父來了。他幫人磨剪刀,戧菜刀,焗盆焗碗焗大缸,甚至焗你家的那口大鐵鍋。

昨晚,我竟然夢到了他。

哦,忘了說了,我們那邊叫老姑父——爸爸的姑父。

這一連串的聲音,也不知從何飄來,竟穿梭到了童年,我是饞那些食物了,還是想念那些人了?再或者,是懷念那些消失了的,奇異的叫賣聲了。


我還是順著聲音,貪婪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懷念。


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陌生人挑著兩大竹盤子毛茸茸的雞雛,一路走來,在大街小巷到處叫喊著「賣小雞來…好小雞喲…」、「有要小雞滴,隨便挑」。

突然記起,那時候竟然可以賒賬,不用急著給錢。人家拿出個小本,記下你的名字、你家門牌號,抓了多少小雞,約定好日子來收錢,甚至可以賒上半年——就幾個雞仔的錢而已。也不用你簽字,你們甚至都不認識。

然後,又悠悠然朝遠處走去……

現在是沒了,不說形式如何,那種信任,是真沒了。


「油條、面呱嗒兒啦!」

面呱嗒兒恐怕只有老家有這一說,其實跟油條相仿,只是更寬、更厚,咬起來更有嚼勁,但便宜——工藝簡單,又叫懶漢油條。大人們說不好吃,我卻愛極了,小小的手,兩隻手抱起一個,能啃上半天,碰上大的,一個都吃不完就飽了。

「換大米、換小米兒、換速食麵!」

拿出家裡的小麥、玉米,換這些個東西,以物換物嘛,也就在農村還這麼自然地保留下來。大學學經濟學時,教授講到以物換物,讓舉例子,我還拿這個來說。教授大概是城裡長大的,他吃驚地看著我,好像我在說謊似的。


「磨剪子來,戧菜刀哦。」

這在北方,很多地方都可以聽到,磨剪子磨刀的藝人,在我幼年時代很多。大人會談起,誰磨得又好又快,誰要的價錢高,誰喜歡糊弄老頭兒老太太。就一個磨剪子磨刀的話茬,也可以聊上半天。

忙的時候會先放下,交代一聲回家,差不多晌午的時候回來看看,是不是磨完了。有時也會三五個婦人,站在磨刀人的攤兒前,聊十里八鄉的八卦。自然,也會向見多識廣的磨刀人請教,畢竟他走街串巷聽聞廣,甚至許多故事都能親歷,當然要向他請教一番。

有些磨刀人會攬些副業,鋦盆子鋦碗鋦鍋。

他們挑副扁擔,手動鑽據說是裝了顆金剛石,能在瓷器上鑽眼兒。鋸子任選,銅的貴,鐵的便宜。按個收費,也按個頭收費。最後,抹上點石膏,破布蹭幾下,完工!

老姑父就是這樣。

那時的我,崇拜極了他,看著他手裡的鑽據一拉一扯,把鐵絲、銅絲跟針線一般穿引在鐵鍋、瓷盆兒上,那「酸爽」,真想來試一把。

那時候我有想過,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干這個。

兒時眾多夢想中的一個,少有的,不敢跟大人提起的一個。因為雖然喜歡,但我可不想像鄰居家的同學那樣,被許多人說「沒出息」,他只不過在老師問他長大想幹嗎時,說了句「要像我爸一樣種西瓜」而已,我不知道錯在哪裡,但我知道,我該偷偷地藏著這個夢想。

所以我只跟老姑父說過,蹲在他的身旁,說——我也想做這個。

老姑父說,你考大學去吧,我一個人會就行了,你家有什麼東西我可以給你補。

前幾年,老姑父沒了。這技藝,連同所有的叫賣聲,也跟著他去了。街頭小巷,再也沒聽到過,任何的叫賣聲。


公眾號 窩讀 WDNDYQD


論開發語音回復的必要性……


打~香油打麻醬……

饅~頭~嗆面兒噠。饅~頭~發麵餑餑發麵餅。

破爛兒滴muai~~

搜~葯。搜~葯。

彈咪安花~~~~~砸被套嗚。

洗u煙機~~~


哎呀媽呀,小時候一到中午,小販就在樓下推著車喊:

賣~~~~~~醬油 賣醋來咧~~~~

永遠停留在我記憶里……


「磨剪子來~戧~菜刀~」

「有收破爛兒哩嘛,賣破爛兒哩又~來啦~~」

「年糕~年糕~賣年糕的又來lia~」

「賣小鴨,賣小鴨~」

小時候住在奶奶家,每天早上賴著不起床,聽衚衕里傳來賣年糕的叫賣聲。
奶奶打開院子門,在衚衕里喊住賣年糕的人,給我賣上三塊錢年糕。
拿著進屋,用毛巾包好,塞進被子里,等著我起來吃。


磨剪子來~戧菜刀~
上次聽到也已是去年秋天了
一個老爺爺騎著大洋車子穿梭在衚衕中
爸爸喊住他,讓他給磨了磨剪子,只收了兩塊錢。


賣小鴨~賣小鴨~~

在教室的窗口向馬路上看,就能看到一個男人騎著摩托車,後面載著一筐小鴨子,前面放著個擴音器~在賣小鴨子。


走街串巷的生意人逐漸消失了。
曾經,有磨剪子的,賣煤氣的,賣牛奶的,收長頭髮辮子的,廢品爛鐵的,有賣散裝酒的,賣年糕的,賣紅棗綠豆大米小米的~


我很懷念小時候的夏天,打開大門,在門庭下鋪張涼席,光著腳丫子躺在上面,灌進門庭的風很涼快,鄰居奶奶往我和她孫子身上抹一身用水兌過的花露水,怕我們被蚊蟲叮咬。奶奶們則坐在衚衕里搖著扇子聊天。小販叫賣的聲音在那些個午後不斷傳來,打擾我的夢。

遠處的小樹林里不斷傳來蟬鳴。

那時候我在想何時能夠長大。

一轉眼的功夫,我卻坐在這個沒有樹林沒有小販沒有衚衕沒有涼席蒲扇的沙發上,回憶著從前。


湖南人,印象深刻的有二。

甜酒,小缽子甜酒~~——小時候很想嘗的說

收~長頭髮。收~長頭髮。——特有的停頓和調調,小時候經常玩著自己的及腰長發說,這就是一百多塊錢吶~我很富,哼


收~~~~~~
冰箱~
彩電~
空調~
舊電腦
舊摩托車

收~~~
頭髮~
專收長頭髮~~


冰~~糖~~葫蘆兒~~~


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

一個破舊的三輪車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叫喊著

冰箱…彩電…洗衣機嘞


還有中午飯點的時候

也會準時出現一個中年婦女

頂著烈日

大喇叭喊著

大碴粥 小豆腐~
大碴粥 小豆腐~

無限循環
現在已經聽不到了


磨刀,磨剪子,修拉鎖,補盆,補鍋,破~爛換錢。(這是一口氣下來的)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嘣!~」

你們猜這個是嘛。


80年代到90年代的北京。我記得的只有「磨剪子磨刀~~」(一邊拿個鐵片串成的東西甩來甩去)、「五香~~~醬豆腐~~」
收破爛的一般不叫喚,直接戳在小區門口,自然有人光顧。


坐標:山東,魯西北某縣
年代:80後

1、「磨剪子來,戧菜刀~~~」
2、「豆腐,千松豆腐~~~」敲著梆子吆喝
3、「濟南醬油,洛口醋~~~」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外號「酒糟鼻」的老頭。
4、補鍋的是一位大叔,一般不吆喝,吹一把軍號,每次幹活時,我們就跑上去搶著吹那把軍號。
5、鉅缸的手打一種鐵荷葉,特別長的一掛。
6、「換大米」,這活我干過
7、「收舊書舊報,破銅廢鐵拿來賣」,可以用破爛換鍋碗瓢盆。
8、「收棒子麥子」,我干過這活,90年代初還是投機倒把罪。

應該還有很多,得仔細想想。


修(重音)理 高壓鍋 煤氣灶 電飯煲
修理熱水器洗衣機


熱~乎黏苞米啦~~~


花生瓜子兒烤魚片兒了啊,香腸兒啤酒大碗兒面了啊……麻煩收收腳誒……


都(一聲)fe(三聲)額呃呃呃~


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是沒有這麼多的商鋪,也沒有淘寶的,要是你嘴饞,唯一解饞的辦法,就是站在巷口等那些挑擔小販的到來。他們擔子里總有新奇的玩意兒,我怎麼也吃不厭,和玩伴等挑擔小販便成了儀式般地存在。

仔細想來,左右吃過不下十來種零嘴,但豐盈了我一整個童年。

爆米花

不消說,這是我最期待的,在我看來,賣爆米花的都是魔法師,「嘭」的一聲,米粒和玉米粒就炸開了花,吃起來香脆甜糯,但我從不敢上前看那爐子,總是躲得遠遠的。

麥芽糖

在外婆家的時候,總能看見這種小販,常是人未見聲先到,鈴鐺一響,就知道是他了。那會兒可以用破涼鞋換幾塊糖,外婆會總會偷偷買給我們幾個小孩,麥芽的香氣,甜滋滋的滿足。

畫糖

畫糖人來的時候,鄰里的小孩都要跑出來,除了愛吃甜的天性外,還有那栩栩如生的畫。將熬好的糖水,用勺子在石板上畫好圖案,再把竹籤放上去,微干時再用鋼尺撥起,齊活!

糖葫蘆

扛著一桿糖葫蘆就能走街串巷,我想這應該是最輕鬆的賣貨郎了吧。一串串紅彤彤的山楂,裹著蔗糖,看起來就像寶石,好看是我常跟在他後面走的最大原因。

吹糖

不同於畫糖的扁平,吹糖是立體的,有顏色的,看起來更生動。纏著長輩給買一個,但總捨不得吃,放在陽光底下看,能看到麥芽糖的肌理與太陽的溫暖。

豆腐

「豆~~~~腐~~~~~~~~~~~~~」,必須是土話,「腐」必須拉得老長才算好,這是唯一一個不用纏著大人才能買下的吃食,通常是母親給我一塊鑲藍邊白瓷碗,讓我撿兩塊豆腐來,偶爾也會有豆花,淋上少許香油和蔥花,呲呲就能下肚。

甜酒

大人說小孩子不能喝酒,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痴痴地望著他們吃,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念,有一回我做夢夢見我端著一碗香甜的甜酒在樹下咂嘴。後來偷偷有用筷子蘸了一點來吃,那味道至今難忘。

西瓜

到夏天的時候,會有瓜販拖著板車來賣西瓜,鄰里的大人都跑出來,用蛇皮袋五六個的搬回家。晚飯前,大人就把西瓜放在涼水中浸好,乘涼地時候就切好端出來,西瓜的香甜混著夏夜的晚風吹在臉上,別提多愜意。

再後來小販們就很少見了,我的樂趣也隨著長大漸行漸遠了。


收頭髮~


池泥,野生嘀!(原文是潮汕話,我給翻譯過來了。)他就是賣從池塘里挖出的用來種花的泥,再加上個野生嘀,讓人好笑又印象深刻。


我去年買了個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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