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相障礙病史數年,自殺意願強烈,該如何自救?

找不到忍受一切還要活下去的理由。從前高考前吃過一陣子葯,考完停葯,以為大學換環境會好,結果還是複發了。拖了很久現在終於又開始吃藥是為了能夠正常學習生活,因為要忍著不在人前發作很辛苦,考試前也完全無法靜下心好好複習,其他科目還好,數學受狀態影響特彆強烈。母親是確診的精神分裂患者,父母離異,父親覺得精神疾病患者都是自己經不起打擊,所以沒法和他們討論這些,身邊也沒有信得過的朋友。
贍養父母方面,父母不動產就足夠靠租金過活並且還有個親生弟弟,所以不成問題。
由於胃病也有幾年了,之前吃藥副作用嚴重,和醫生溝通後給開了較溫和的葯。現在吃藥半月,情緒較之前平穩但還是十分糟糕。完全提不起精神做事,連書都讀不下去。這幾年想自殺就像想吃飯喝水上廁所睡覺一樣自然,只是害怕失敗後以後沒機會實施所以還未自殺。
一想到未來就非常絕望,社恐比較嚴重,一到人多的地方無法專心做任何事,害怕被人看著,想逃出去。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工作,現在大學在讀,經常課上到一半就跑回寢室,因為待在教室覺得很難受。


我患病至少十四年了,但是這次發病才意識到這是病。
我確診後跟我爸深入的交流了一下,我爸說,人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認識自己和認識世界。

我患病的時候一個人躲起來了,郁期太痛苦,生活都不能自理。恰好從朋友那裡得到一本書,西藏生死書,雖然我不信教,但是其中一些東西也給了我一些感觸。

這是其中一段:
我們認為死亡會把自己投入一無所知的深淵裡,或變成一個全然不同的人。我們想像自己死後變得迷惘,處在極端陌生的環境里,就像獨自一人在異鄉醒來時陷入焦慮的情緒中,對那塊土地和那裡的語言一無所知,沒有錢財,沒有對外關係,沒有護照,沒有朋友…
也許我們害怕死亡的最大理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們相信自己有一個獨立的特殊的個別的身份,但如果我們勇於面對它,就會發現這個身份是由一連串永無止境的元素支撐起來的:我們的姓名我們的傳記我們的夥伴家人房子工作朋友信用卡…我們的安全感就建立在這些脆弱而短暫的支持之上。當這些完全被拿走的時候,我們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如果沒有這些熟悉的支撐,我們面對的,將只是赤裸裸的自己: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一個令我們焦躁的陌生人,我們一直都很他生活在一起,卻從來不想真正面對他。我們總是以無聊或瑣碎的喧鬧和活動來填滿每一個時刻,以保證不會單獨面對這位陌生人。

重度抑鬱的時候,其實就相當於體驗過了心理死亡的過程,所以不覺得那麼累的時候我就一直思考這個問題,我是誰,當我的所有喜怒哀樂,所有的感官和慾望都關閉的時候,我發現我真的不認識自己,於是我開始被迫的認識這個陌生的自己。

這是我當時的手記:
「這一兩周內經歷的一切,真的是特別耗費我的身體及心智。自從有了自知的能力開始,幾乎每天都在面對一個不同的自己。從最初對自己不熟知的不適感和迷茫,到對自己完全的陌生的感覺,每天的早醒都是一次次失望到絕望的過程。」

「當我睜開眼睛,有感知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被迫重新與自己認識,重新與自己相處。一開始很排斥,常常到半下午都無法融洽相處,有時候累了,就當自己腦死亡一樣盯著一處,想著要怎樣隨便你!晚上往往是狀態最好的時候,相處好了,偶爾能夠悄悄奪回一些感知能力,這個時候是無論多困都不願睡去。」

「多少人被剝離了關聯外界的能力,找不到支撐的身份以後放棄了這個陌生的軀體。但是,如果沒有辦法體驗這個世界,那我試著體驗這個陌生的自己吧。」

於是,我在重度抑鬱的時候,找到了事做。我不再厭惡和責備自己了,大部分時間,我都心平氣和的慢慢接受這個鹹魚一般的自己,我認識了這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輕躁就不說了,輕躁像一個彩蛋,不會想自殺的。

我應該是有家族史的,我的堂哥也有這樣的病。我爸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像我犯病時候這樣的體會。但是因為沒有心理衛生常識,他一直不自知這是一種病,他認為只是自己認識自己的角度與別人不同而已,這樣,他也坦然過到了現在。另外,我爸是個不知名的作家,他年輕時候看了很多很多的書,覺得看書是有用的。

這個病被迫的讓我從不同的角度去認識了自己和世界。或許我看到的世界將和別人不一樣,面對的將是更加的赤裸裸的自己,但是我不再害怕。

自殺我偶爾還是想,但是,我覺得有一天我真的自殺了,那也是因為我真的認清了自己和世界,而不是忍受不了這般折磨。


活下去不需要理由。加油,再堅持一陣,好好吃藥,乖~


和我的感覺很像誒
吃藥吧 再堅持一下
我不敢說一定會好起來這種話
但每次你想死的時候就熬著吧
要麼會好起來 要麼你會有一天熬不下去
無論你是哪一種結局
我們都會記住你曾經努力過


我也知道沒法自控,但是按時吃藥是最簡單的辦法。這種情況建議住院治療,臨床治癒後,堅持服藥。


關注這個問題一陣子了,一直想不到好的回答。但我知道,現在的你有多無助。
樓主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被確診雙相障礙快速循環二型,即便家住國內一線城市,全市這個病的權威專家也就1位,並且每周出診一上午,早晨六點去到都不一定能排的上號。
在幾年尋醫問葯的過程中,也被挺多醫生給噁心到了。關於這個行業的混亂不細表,和這個主題關聯不大。
另外,性取向和抑鬱症這兩件事是在國內開口對旁人說出以後,基本只會有副作用的事情。

我能體會你的混亂和無助,失落和躁狂,可我也深刻的明白,這是一個根本無法通過旁人的言語就能有所幫助的黑洞。

估計你也有過,在躁狂期通過不斷的打電話給認識的人,不停說話,以緩解焦躁,卻在掛了電話以後,陷入更大的黑洞。

就是那麼絕望。

我努力的回想,究竟是何時,我才從那個漩渦里爬出來的。

我吃藥期間副作用巨大,手抖,反應遲鈍,掉頭髮之類的。後面我覺得藥物的作用其實也就是控制病人不要自殺。(私人感覺,不具任何參考價值)

為此私自停葯好多次,最後選擇了看中醫... 但究竟最後是怎麼好起來的,已經完全回憶不起來了。好像真的就是熬時間,往前走,在無助中等待,實在不行躺在床上睡,睡不著就找能沉迷的暫時讓人抽離的事情來做。

唯一覺得說不定是有效手段的辦法,並且也在網上也看過不少走出來的小夥伴們都提及過的,那就是運動。

什麼運動都行,出汗的,消耗體力的,並且多見太陽,盡量減少呆在陰暗的見光少的地方。

運動的正面效果,比想像中強烈太多了。

祝好。


還活著。抑鬱症轉雙相情感障礙,不知道一開始是誤診了還是後來變成這樣的。不過跟醫生沒關係,我覺得他們儘力了。畢竟我媽媽也是醫生,我看過他們無奈的樣子,

高三抑鬱症請假兩個月,參加高考考上一個二本。上學時又複發,休學兩年,沒治好,只好退學。

後來自殺未遂,被送到南京腦科醫院,住了兩個月院。做了八次電休克,之後對之前喜歡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了。不再喜歡看書看電影。不敢去理髮店等人多的地方,覺得他們在嘲笑我,對男性的肢體接觸很恐懼,性取向不明。

如果有一天你想死的話,叫上我吧,不知道我啰嗦了一大堆有什麼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孤單,世界不美好,但是我們還活著。那就先活著吧。 —————————————————分割線

現在我又住進南京腦科醫院了,不過這次只是精神癥狀,覺得人的眼神重重疊疊很可怕。沒有歇斯底里的痛哭和叛逆了。希望8天以後能去參加考試。


換 葯 啊 !
不合適就諮詢醫生換藥,並去接受心理諮詢


你需要百度抗壓吧


想問問你爸爸沒有抑鬱過嗎??


我沒有去檢查是不是這個病 但是急躁時就跑出去唱歌 騎車 或者和身邊的人打打鬧鬧 不高興時就抽煙 有時喝酒 反正日子就這麼過吧 說不定哪天會發現讓你有趣的事情


我也經常上課的時候假裝去廁所跑出去Q_Q
我們學校附近有一些小咖啡館,在巷子裡面,經常能找到沒人的房間,拿到咖啡後就沒人打擾我了。


我和你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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