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沒有活得特別智慧的長輩,他/她給你什麼啟示?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就自己聰明,年紀漸長才發現原來長輩們活得個個都成了精。這些長輩中,有沒有人給你啟示?


我的外婆是一個戰略家。

我的外婆,和人家的外婆完全不同。她從來不會追著孫子說:「乖孫,多吃點,多穿點,學習壓力好大哦,別累到哦。」也不會在飯桌上追著你布菜,也不會使勁給孫子塞零花錢。因為,外婆,她從來沒有把自己往「老年人」的歸類中靠攏,不但沒有進入「慈祥的外婆「這一選項,還成天羨慕年輕人可以工作可以折騰。

話說外婆的家是三台地主,她自己背著行李到川大考入法學系,國民黨的大學包分配,於是解放前夕分到川北法院,當書記員。 這是外婆顯示出戰略才能的第一次:地主小姐有幾個非要接受高等教育的呢,都是在綉嫁妝啊。如果地主小姐綉完嫁妝留在農村,地富反壞右的帽子至少要戴30年。

解放前,大學本科的畢業生相當於現在的博士般金貴,分配到法院只能當書記員(就是記錄庭審的)。因為法官必須通過考試院組織的考試,不是學歷高就可以當法官。裁決權是國之重器——違法犯罪污染了水流,而判決不公則污染了水源。我的外公也是農家子弟,從川大法學院畢業的,經過考試層層選拔,最終成為法官。可見當時偽法院高大上的人才配置。

兩年後解放了,黨接受了偽法院,沒有動偽法官,偽書記員們。轉業軍人和幹部家屬開始充實進新中國的法院系統。因為轉業軍人的數量不夠啊,另外轉業軍人也需要點時間來搞懂法律,黨也需要點時間來制定法律。(若干年後外婆抱怨說:GuoMingDang的法院從來沒有轉業軍人!我想,是因為GMD執政時間太短,軍人沒來得及轉業吧?)

於是偽法院遺留人員們在人民的法院過了幾年領國家工資又有社會地位的幸福生活。人們不打民事官司(大家沒有錢)而且民法還沒有出台,只有條例,就是不斷嚴打各種刑事犯罪分子。我的媽媽小時候常在法院門口看布告,驕傲的給小夥伴們宣布:「我的媽媽是書記!」

才開始三反五反,連毫毛都沒有動到偽法官——不是Dang不想動,是沒忙得過來。外婆就開始不安,各種焦慮,她瘋了一樣的想調動。其實外婆在法院里挺有升遷希望,但是她任何人勸不動,就是要跑調動。在五十年代末,「調動」就和「投胎」的難度差不多。

聽說,她時常動員外公:「你去找個單位,搞調動吧!」

外公頭都大了,因為全中國就一個老闆,兩個偽法院留下來的偽法官,往哪裡調動呢?何況,外公是在路上走都不得踩死螞蟻的,不得罪任何人,雖然永遠的升遷無望,但是還是很有安全感。

「我們又不惹事,人家不得整我們的!」

外婆於是自己使勁,終於有一家國營企業(食品公司)願意要她,當法律顧問。於是外婆歡天喜地的捲起包包走人,從機關單位到了企業單位。外婆怎麼找到的這家單位,怎麼說服領導要搞個法律顧問崗位出來,真的是個謎。

接著,反右,引蛇出洞!轟轟烈烈的戰鬥開始了!法院的反革命指標很高,每個法院都必須要抓出來百分之多少的反革命。外公雖然老實勤奮,但是出身不好,GuoMingdang,不整他整誰,難道去整從部隊里下來的,又紅又專的法官么。外公立刻成了歷史和現行反革命(這樣一個人就扛了兩個指標)。批鬥一番,送到河對岸去勞改,敲鵝卵石外加工資停發。

外公的好朋友,一個才華橫溢的偽法官,英俊年少,22歲畢業,25歲就當上儀隴法院院長,在反右當中給黨提了一大堆意見,於是也和外公一起去河對岸敲鵝卵石勞改了。兩個孩子留給了同樣是川大畢業的,當偽書記員的老婆(外婆的好友)。偽書記員本來也要被清算的,領導惻隱之心一動,媽老漢都去勞改,孩子誰帶啊?於是動員偽書記員離婚,作為可以留用察看對象留在了法院領基本工資。這個婆婆也是非常戰略的,之後二十年里凡是風向說「還是要對有決心改好的反革命分子一條自新之路」她就復婚。凡是說「堅決要把反革命分子打倒再踩一萬隻腳」她就離婚。

這時候就顯示出外婆調動的戰略眼光了:外婆所在的食品公司,除了平時可以偷偷買骨頭,買渣肉餵飽四個孩子,還有反革命指標低的優勢!工廠里全是小學初中文化程度的大老粗,貼反標都沒人寫的伸展。外婆平安的度過了這場災難。因為外婆是絕對不會向社會制度,向領導大鳴大放的,她沒有那個空閑。

滄海橫流才顯出外婆的女漢子本色。據說外婆在外公被抓走之後只小小的哭了幾場,立刻召開四個娃兒的家庭會議。 外婆先擺數據:「你們的老漢工資沒有了,我的工資不夠家用。」然後簡短的發布目標: 「現在到處都在貼大字報,不可能用手寫噻。老四,你字寫得好,你來學刻蠟紙。」(印刷必要步驟,一百五十張張大字報起碼要刻十張蠟紙,所以鋪天蓋地的大字報是手工成本挺高的)於是老四開始了長達10年的在家練字刻章刻蠟紙的生活。他真的能夠接到紅衛兵組織們的訂單。今天刻幫這派罵那派的,明天刻對立面的。革命者們對他清秀的書法讚不絕口。

「冷凍廠還缺臨時工,老三,你來當臨時工!老二,你去印刷廠當臨時工!」老三是女娃,二話沒說跟到媽媽去廠里當臨時工。每個月賺現錢,和漢子們一起抬半邊冷凍豬肉,累到回家往床上一躺,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幹了。

「我們鄰居老陳,他才生了個二娃,肯定搞不過來,他老婆說,要在鄉下請保姆,我去給他說,老大你去當保姆,一個月只給5塊好了,還不用在他家吃住!」於是我的媽媽去當了保姆,每個月都把現錢交到外婆手上。我的媽媽當保姆帶的那個小朋友,一開口就背詩「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驚呆一個院子的家屬:書香門第出來的保姆就是和農村保姆不同!

事實證明,外婆的戰略部署也是勝利的,整個外公勞改的10年,家裡沒有挨餓,沒有求親靠友,沒有失散。 但是,這戰略部署一直深深的被我媽抱怨。我的媽媽是感性的人,一直到現在都非常怨念外婆的當時決斷,覺得「媽太那個了,老漢一進去當天就喊我們這個做這樣,那個做那樣,太那個了!」
我搞不懂,太「那個」究竟是「哪個」呢?是太現實了嗎? 外婆應該傳統的以淚洗面,撐得沒法了再讓兒女去分擔呢,還是該帶起兒女投親靠友? 總之,外婆就是這樣單刀直入,她的智商可能遠遠高過情商,沒辦法把戰略和戰術一起搞好(戰略上引導群眾直達目標,戰術上充分尊重群眾的感情)只能最短的線路達到目標。

外婆把生活費這一現實的問題解決了,於是不再焦慮,看著每一次出現的縫隙,讓自己的兒女去捕捉機會,一點點改善命運。 渡口招工(相當於墾荒),讓老三去考,雖然老三出身不好,但是實在渡口缺人,所以老三從此當上了響噹噹的工人,不再是臨時的了。

高考恢復,立刻讓老二去考,老二考出了數學滿分,學校來調檔的時候,外公還沒有平反。老二雖然因為老漢的政治問題沒有被北大清華錄取,只錄取到一個普通大學的數學系,後來留校任教,現在是領國務院津貼的專家。

79年, 外公一落實政策出來從勞改農場放出來,補發了工資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下餘熱報效哈祖國呢,組織正在耐心的找他談話「當媽打了娃兒幾下,就算打錯了,娃兒也不能記恨媽吧?」動員他繼續工作。外婆對「當媽的打娃兒」理論一聲沒吭,但是逼外公提前退休,把鐵飯碗傳給刻蠟紙的老四,於是老四也當上了國營的工人。後來自學考上重大,成為公務員一枚。

我的媽媽,本來該外婆退休,傳食品公司的鐵飯碗給她,外婆卻各種眷念,不願意退休,一直到最後國家一刀切(因為大量知青返城要上崗,老人再不讓位,鐵飯碗作廢!)外婆才痛哭一場,讓位給媽媽。我媽點評:「自私!」 但是外婆接下來被返聘(只補退休工資的差價),仍然上班,直到70歲才依依不捨的退休。

她的智商遠遠高過工作中對手,所以工作,對外婆來說,是娛樂,是遊戲,是寄託,如果國家延長退休年齡到75歲,很可能外婆是要跑到北京去遊行表示支持的。常常是對方的法務部來追帳吵架,拍法律工作者證(80年代末律師很少很難考,大家考個這個證嚇唬外行)在桌子上,滔滔不絕的對冷凍廠的法務講了半天,冷凍廠的法務老太太笑眯眯的聽完,拍出一張律師證,說:「你說完了。我給你分析一下。」然後把事件分析得一清二楚,說得法律工作者的臉都綠了。

外婆是什麼時候考的律師資格呢?她幾乎沒有複習過。早上上班一樣去司法局,晚上考了回來了,發證了就揣包里。 偽法院的一批好友,都是國民黨時代的大學生,都悄聲沒息的過了司法局的考試。外婆和好友們(其中有和外公一起敲鵝卵石勞改的那位和偽書記員)拍著《六法全書》說:「考試有啥子難的,比我們學的法律簡單多了。」

因為當時的法律是抄襲,而且是想起一塊抄一塊,難免留下空隙。就像扎籬笆牆,各個部門只管自己扎。司法考試往往是考籬笆牆空隙的判斷。GMD的法律是整體抄襲,不斷以判例注釋補洞。所以考試時的案例,常常是國民黨的法官糾結過了,分析過了,注釋進六法全書。

這一批國民黨培養出來的精英,在政治鬥爭中虛度了半生,輕易的在八十年代成為了新中國第一批律師。

當時常常有鄰居來問:「老魏你為啥子要當律師,律師就是幫壞人說話的哈!」因為新中國法律制度被砸得稀爛,從五十年代開始人們就沒有聽過律師這個職業。只有施洋大律師還因為政治正確還在歷史書露了兩次臉兒。

新中國的法院八九十年代已經很豐滿很充實了,法院里相當部分是轉業軍人們,政治上絕對正確,素質上十分過硬。上崗前培訓3個月法律制度。聽說這一批老律師有時候要幫法官寫判決,因為法官翻不到條文在哪裡,不知真假。不過我確實看到法官給倪公公(就是當了副院長後來勞改的那個偽法官)說:「倪老師,你早點交代理詞,我寫判決要參考。」

一次聚會中,倪公公分享給大家一個小本本,上有手抄打油詩一首:「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不是沒有惆悵的。這一代偽法院遺留人員,他們接受的教育更全面系統,但是他們沒有用武之地,等到終於有了,已經到了暮年。例如外公,再也沒獲得工作的機會。

當年川大的教授們是鴻儒,留學回來的,法典的編撰者。九十年代法律大專隨時可以開一個,到了9月要開學的時候,學校還在從各個院系調年輕政治老師來教法律,安慰焦慮的,拿到新教材的政治老師說「政法反正不分家。」現在看到律師助理們常常考司法考試不過,真想外婆復生,辦個包過班來輔導一下他們啊!

八十年代法院就像搞運動,轟轟烈烈時常嚴打。嚴打的時候公檢法把鋪蓋卷搬到法院打地鋪,原本一年半要走完的流程一個月就簽字畫押送監獄。然後開公審大會大卡車拉著該槍斃的槍斃,該勞改的勞改。
外婆的著名的一次辯護是在亂糟糟的法庭,法官檢察官公安局政法委在流水線上作業,要判一個殺人犯(那時候也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就是罪犯)死刑,外婆舉出一大堆疑點,最後像拍驚堂木一樣把卷宗一拍,氣沉丹田大喝一聲:「疑 罪 從 無!」

大家被嚇了一跳,肅靜,從卷宗堆里抬起疲倦的眼睛看著外婆。
外婆也覺得自己用詞過於艱深,那時候還沒有「無罪推定」這回事,都是說的「不可放過一個壞人」,於是再次氣沉丹田,再次一拍桌子,大喝一聲:「殺人容易,但是腦袋砍掉了是安不回去的!」
窗格子都被震得嗡嗡響。
大領導筆下一悚,給這個幸運的傢伙(他何等幸運,由法院指定了外婆辯護。嚴打期間敢於做罪輕辯護的律師鳳毛麟角,而他居然碰上一個)一個死緩,後來改判了無期。若干年後真正的殺人犯找到了,這人被釋放。

外婆的去世非常的突然。她七十七歲了,還是常常有人問她滿60沒有。她衣著考究,身體健康,玩樂的熱情和年輕人一般高。去世的當天,她白天和一幫好友去農家樂打麻將,下午饒有興緻的自己逛街,晚上突然覺得胃不適,然後,心梗就去了。兒女都在跟前,還在討論一個胃痛看急診是不是太突然。外婆沒有被死亡的陰影籠罩過,沒有進過醫院開過刀放療化療,連吊針都沒打過。她臨去之前估計還在想:「明天約的爬山我還去不去呢?」
第二天我來通知外婆的老夥伴們參加追悼會,大家震驚之餘都說:「老魏這個是福氣啊,我們到時候還不見得有這個福氣呢。」

也許是外婆辦案所行的一點一滴,都累計成為她的福氣,讓她不但壽終正寢,還一點沒有恐懼。

外婆去世已經十七年了。如果她還活著,在我們的自由競爭時代是一個年輕人的話,至少要開一個律考包過班吧?至少要辦一層律師樓吧?至少要當個女企業家吧?

我現在聽到電視里播放訃告「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活動家某某某病逝」都會默默自動重複一句,「戰略家魏代澍。」
外婆是我見過最能夠審時度勢,最具有戰略眼光的人,她在一個風險四伏的年代,駕駛著她的先天不足的小破船帶領兒女們繞過暗礁,躲過颶風,她現實的活著,行能行的善行,過了還算是平靜快樂的一生。

這篇文被舉報刪除了。這是思思媽媽找黨報編輯指正過重新修訂了再發的。

法律不是一堆匆忙出台的條文相互廝殺吞噬,也不是統治階級使用順手的工具。

它是萬民心中的道德法則,是萬眾仰望的澄澈星空。

一代代日積月累,才會有一條清澈的河流。


我哥是我認為智慧的人。
有一年公司政斗,在冬夜的冷風的高升橋的何氏燒烤攤上,我問我哥,這樣的情況我應該如何處理。他眯著眼睛,抽著煙說:你只需要做事就好。當時感覺自己沒被重視。十年後的我明白了,做事才是對自己最負責的愛。唯有做事才可以讓自己有價值,不管如何政斗,都需要做事的人。


我的公公。

哄老婆的絕招就是 買 買 買!

他平凡的就像加拿大的楓樹一樣,只有在個別的光景才被人驚嘆。公公對婆婆好,是我見過的世界上的最好,沒有之一。公公在一個普通的電廠工作,做的也是普通的非管理非技術的工作,領的當然是普通的薪水。公公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婆婆,這不算什麼,關鍵是,別人給媳婦買皮鞋的時候,他已經給婆婆買皮衣了,別人用玉蘭油的時候,婆婆已經是雅詩蘭黛了,別人買金項鏈的時候,我的婆婆已經戴上了鑽戒,1克拉的VVS了。

哄老婆關鍵還是 哄 哄 哄!

公公喜歡給婆婆買,但是自己對物質無欲無求。除了物質上的寵愛,公公總是找很多話題和婆婆聊,聊不了3句就會被婆婆吼上一頓,因為公公屬於想法很多,但是很奇特的人,和我們經常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公公被婆婆吼是常態。吼了以後公公還是笑眯眯地,找著找著和婆婆搭訕,甚至都不避諱我們就在面前。

這就是公公的智慧。

因為婆婆這種物種就沒有人能搞的定,一個家裡的女人不開心了,那整個家庭都高興不起來。公公看明白了這一點,當他把婆婆哄高興了,婆婆就比較少和媳婦就是我產生摩擦,婆媳摩擦少了,那世界就太平了。我認為這就是大智慧!我感謝我的公公,在任何時候我都叫他爸爸,這裡稱公公是為了突出他的角色。他的默默付出,讓我們這個家有了溫度,有了我們學習的榜樣,我內心更期待他的兒子也能有他一半的智慧,到我更年期的時候,也能給我買買買,對我哄哄哄。

原來公公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物種!

公公的好脾氣也不是天生的,年輕的時候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工作,工資微薄但也是家裡的頂樑柱,所有的家務都是婆婆一個人承擔的,甚至公公在他兒子就是我老公高中以前上幾年級都沒有搞清楚過,經常下了班就是去打麻將或者下象棋,婆婆也沒有怨過他,反而是年紀大了,知道體諒了。我記得有一次,一家人出去逛街,突然婆婆覺得不舒服,公公一下子變得非常緊張,我們和他說話他完全聽不進去,手腳不知道怎麼安放,整個人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我當時的體會就是,能一起走到老的夫妻一定是彼此最親的人!

祝願我的公公婆婆身體健康,感謝他們無私的付出,期待我們一家人早日真正團聚在溫哥華!


看見「身邊有沒有活的特別智慧的長輩」這樣的字樣,替題主覺得尷尬。題主你是想說「活得特別智慧的長輩」嗎?或者就寫成「身邊有沒有特別智慧的長輩」也就可以了,因為既然在身邊,那肯定是「活的」。


我奶奶
奶奶今年八十歲,地道農村人。
經歷過大大小小的全國難民災。說過最有力量的一句話就是:只要嘴上能吃飽,沒有什麼解決不了。
老人活了一輩子,吃的鹽巴比米多,每次回家都跟奶奶聊上個幾天。
還有一句就是,大事小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人要向前看。

還有一句話就是,你現在搗得蛋,想辦的事,你爹以前都干過。。。


我還能說什麼。


我是個女孩子 我奶奶是個特別精明的女人
我覺得她跟我說過最好的一句話就是
女孩子找男朋友要找比自己弱的
不然將來會不受重視 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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